因此,刘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淮南王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淮南王是藩王,不得久离封国!”刘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韩则强迫自己不要露出怜悯的神色来,低着头,很快说道:“陛下,当初梁王的事情,您忘记了!”
这个借口依旧用过了,不好使!万一让老太太想起自己那个前些年就挂了的小儿子,新仇旧恨一起上来,刘彻的日子就要更不好过了。
刘彻几乎要吐血了,他狠狠地砸出一拳,咬牙道:“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朕还是天子之尊吗?”
谁也没有吭声,说实话,韩则心里直在叫苦,自己亲眼见识到了一代大帝如今的无能为力,日后这位要是觉得丢脸,想要翻起旧账,那就太倒霉了,可惜这个时候,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啊!
韩嫣等着刘彻狠狠发泄了一番,估摸着火气也快要都发出来了,小心翼翼道:“陛下其实不必太担忧,淮南王一脉终究与孝文陛下有着血仇,若是陛下在太皇太后那里细细分说,太皇太后势必会对淮南王产生疑忌之心,如此,淮南王自然无法长留长安了。”
刘彻一双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回头就好好哄一下陈阿娇,让她在老太太那里吹吹风。尽管对陈阿娇越来越不耐烦,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老太太那里,他这个孙子的分量还是比不上陈阿娇这个外孙女的。
等到韩则韩嫣兄弟两个离开宣室殿之后,两人才长松了一口气。
韩嫣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兄,陛下如今威势愈加重了!”
韩则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叹道:“陛下终究是陛下啊!”想到不知死活的田?,韩则轻哼了一声:“武安侯莫不是还当陛下是几年前的孩子不成,居然说出那样的话,即使他是陛下的舅舅,想必陛下也是容不下他了!”
韩嫣撇了撇嘴:“武安侯那就是小人得志,他也不想想看,当年薄家和现在的窦家何等相似,孝文陛下要薄昭死,薄昭不也是没活得下来吗?当今陛下可不比他祖父仁慈到什么地方去。”
韩则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少说两句吧,这会儿才出了宫门没多久呢!”
韩嫣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说了。
没过几天,韩则几乎有些麻木地看到了又一次日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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