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师兄的实力,他就是好一阵羡慕。奶奶的,以自己目前的精进速度,要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甚至于超过他?
“小人,你们这些狗养的,都是小人,居然跟我们玩阴的!”那名脾气甚为暴躁的堕落圣骑士,直接开口便骂。这也不能怪他,想他以前也是纵横一方的高手,现在却落入这样的境地,这样的心理落差,又岂是他能甘心的。
“老狗,你要是自认为自己能破阵的话,那么请吧,我随时恭候。”巫韵冷笑一声。这法阵的厉害程度,他自己很清楚,也深信这两个人,休想从自己的法阵中逃出来。压抑的心情,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看着现在暴怒的这两名堕落圣骑士,他无奈的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表示你们自己慢慢玩吧,玩够了,我就要收了你们的性命。
巫韵这样一说之后,那名暴躁的堕落圣骑士,骂出的话语更加难听了。骂了半天没什么反应之后,这厮更是用自己蛮横的方式,开始冲击包围他的法阵起来。当然结果可想而知,每一次他才靠近法阵的边缘,自法阵上面,就传出来一道诡异的亮色闪电,直劈而下,直接轰中这个堕落圣骑士。这闪电的威力也很大,一道落下,堕落圣骑士外面的盔甲,就被轰掉一点。数次累加之下,这个堕落圣骑士的半边身体,全部被炸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但是这个堕落圣骑士,好像还颇为硬气,饶是自身受到如此强悍的外伤,这家伙,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似得。还在那里不停的冲击着法阵。
这一幕,一直站在他边上的那位,也一直没有阻止。他只是站在边上,看着自己的同伴坐着这无谓的冲击。先前也许他还有一点暴怒,但是现在明白了,明白了之后,他也就平静了下来。这样硬抗下去,无非就是一个死。他已经死过一次,知道死意味着什么。他还不想死,尽管现在是这样的身份,但是他并不想就这样真的从天地之间消失。他还没有活够,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想要的东西还很多。这些东西,以前他也许因为困在这里,所以没有去多想,但是现在他不由得不去想了。为什么?因为他面前的五个人,从他们的实力来看,他们有能力能帮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他也很自信,他能给予他们想要的东西。譬如,对这座亡灵之城的了解。这些应该都是他们迫切想要知道的吧。
正是基于他现在的这个考虑,所以他并没有去阻止自己的同伴继续疯狂的突破。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快点死,只要他死了,他才好意思向这五个人投诚,向他们效果,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这个考虑是基于他心里现在仅剩的一点愧疚吧,当着自己同伴的面,直接向别人表忠心,他还拉不下这个脸。
巫韵的注意力不再他们的身上,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自己屠戮的份,让他们多蹦达一会,也没什么要紧的。易尘的注意力也没有在他们的身上,他现在注意力在自己的师兄身上,他在琢磨,为什么师兄现在不动手直接杀了他们,还要留着他们?难道他有什么别的计较不成?
还真是,巫韵现在真的是有别的计较。他在绕着自己的法阵徐徐走了一个半圈之后,一脸笑意的朝着易尘就走了过来。他脸上的笑意,很盛,一点也不必盛开的花朵差。易尘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心突的一跳,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俗话说的好,一个人在对你下阴手的时候,一般都是表现得最好的时候。
无疑现在的巫韵很符合这个现象,一看就知道巫韵心里肯定在对易尘打着什么主意。安琪拉见巫韵这个样子,似有惶恐的拉了一下刘洋的胳膊:“巫先生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不真实?”刘洋摇了摇头,她不是巫韵肚子里的蛔虫,不是每回都能准备猜透他的意图,所以面对安琪拉的提问,她显得很无力。
来福则没心没肺的嘿嘿笑道:“我想巫韵老大是想让老大到法阵里面去吧。”他这样一说,安琪拉和刘洋都是一脸惊色的看着他,齐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来福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嘎嘎怪笑道,“巫韵老大身为老大的师兄,所谓长兄如父,身为师兄,在师父不在的情况下,本来就有教导师弟的责任。你们看那个法阵,为什么巫韵老大,不杀他们两个人,而只是任由他们在那里自娱自乐,这说明什么?你们难道不会想一想么?”来福这样一说,安琪拉和刘洋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
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巫韵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事实又是怎么样呢?
易尘的耳朵可没有聋,来福的话,可全都落在他的耳朵里面。不能不说,来福的猜测,有理有据,即便是易尘自己,也认为很有这个可能。如果巫韵真的是这个打算,易尘肯定不会从了。他有病啊,里面关的可是两个堕落圣骑士,要是里面只有一个人,要他进去的话,他没有话说。但是现在是两个,两个啊,一个堕落圣骑士就已经够他受的了,但是现在是两个,他进去就完全是找虐。
“师弟,”巫韵笑意盈然的走到易尘的面前,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易尘眉骨一跳,嘎嘎干笑道:“怎么了,师兄,有什么话,咱们师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他这是在试探。
“既然师弟你这样说,那师兄我也就直接跟你说了。”巫韵笑嘻嘻的看着易尘。
“好的,你说,我听着。”易尘并没有说自己去办,那样的话,不能说,要不然自己说的话,就直接被巫韵握住话柄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巫韵突然提出让不相干的事情,那么他是做呢,还是只能做呢?
“你看呐,师父不在,我说话你能听吗?”巫韵现在开始跟易尘摆资格起来。
“是了,就是了!”来福好像一位先知一般的拍着自己的胸膛,笑了起来。能猜对巫韵的意图,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十分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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