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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灵怪笔录 > 第二十九章第二十二节

第二十九章第二十二节

徐云的挠头笑道:“没啥,就是随意问问而已。”说罢,他又转脸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见已经快要凌晨了,可眼前这丫头却还没有一丝要走的模样,心里不禁怀疑起来:这小丫头是不是白老大派来诱惑我的?一边如是想着,徐云德一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俊俏的丫头,越发觉着她身上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特殊气质,这令他很是着迷。

见徐云德用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盯着自己,白羽心中窃笑道:“什么尸王呀,就算你再怎么英雄,也难逃美人一关!”想到这里,白羽故意看了看钟,随机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哎呀,都已经这么晚啦,先生您该休息了吧?”

徐云的点头道:“是呀,不早了,是该休息了。”

白羽闻言,心中想道:“这家伙是怎么搞的,人家都把话说道这份儿上了,他怎么还是无动于衷,方才明明用那种眼神盯着人家看的,现在却又装起正经儿来了!”稍稍迟疑了下之后,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搅先生您了,羽儿先行告退。”说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徐云德摆手道:“羽儿姑娘再见。”

这话听在白羽儿中,使她又气又怒,但也不敢发飙,这眼看就要走出门外了,倘若徐云德还不出言留住自己的话,那么今晚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正着急着,突然计上心头……

目送白羽离去的徐云德突然见她身子酿跄了一下,似乎是要昏倒,不容多想,徐云德急忙起身将她搀扶住了,问道:“你怎么了?”

靠在他怀里的白羽柔弱无力的说道:“先生,想必我是中了风寒,头疼得要命!”

徐云德瞧不出是真是假,只得问道:“那我去给你找大夫?”

白羽道:“不必了,休息一宿就没事了,先生,我现在着实乏力的很,不知可否借您的床歇息一下?”说着,双手便自然而然的圈到了许运德的脖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令徐云德浑身为之一颤,咬牙死撑之下,在心里暗自说道:“也不知这丫头的病是真是假,先且照她说的去做,若是装的,我一大老爷们儿也不吃什么亏!”

想到这些,徐云德似是壮大了胆子,横腰将白羽抱了起来,并将其送到了自己房中的那张宽阔的大床上。

于此同时,白羽心里也是矛盾的很,虽说她想用诱惑之法来套取徐云德的虚实,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倘若她真的要硬来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对付呢?难道自己真像爹爹所说那样,经验太浅?

这时,徐云德又说道:“羽儿姑娘,你是不是可以把手松开了?这样的话,你如何休息呀?”

白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还死死的抱着徐云德的脖子,顿时间,俏脸羞的通红,急忙松开道:“对……对不起啊徐先生。”

徐云德笑了笑没有做声,只是将她把杯子盖好,而自己则又走到了桌前,倒了杯茶,看起了书来。

躺在被窝中的白羽内心纠结的很,嘟着小嘴想道:“这个徐云德也不知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男人?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可他却还无动于衷的看书!”但反过来一想,他这样难道不好吗?难不成真自己真期望他过来玷污自己?想到这里,白羽的笑脸更是红上加红,急忙拉起杯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就这般,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大概过了个把时辰,徐云德终于合上了手中的书卷,转脸看了看床上正“熟睡”的白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出去逛逛,可又顾及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大半夜的跑出去乱走的话,难说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可如此这般坐着,却也索然无趣……

另外,徐云德是个普通的男人,放着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自己床上,说一点都不动心,那是假的!

再说白羽,她更是难以入眠,躺在船上装睡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一个时辰来,她一直偷偷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男子,不知为何,虽说是初次见面,可这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深深的吸引着自己,十六岁,恰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白羽虽说是红花会老大的女儿,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早熟的多,但是关于男女感情这东西,却还是白纸一张!如今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对徐云德产生了爱意,可自己却是全然不知……

终于,最先坐不住的是徐云德,不是他想要对白羽做什么,只是寻思她的病能有所好转,然后送她回自己的房间!如此以来,也好睡个安稳觉。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轻轻的推看推白羽的肩头,低声问道:“姑娘……你好些了没?”

装睡中的白羽此时很是矛盾,她不知自己睁开眼后,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只是意识告诉自己,她不想就此离开徐云德的房间,什么血染红花,什么红花会……这些东西早已杯她抛在了脑后,不是有句话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疯狂的吗,或许这个时候的白羽,便是这么个状况吧。

俗话说的好,老子英雄儿好汉,白老大是盗墓界乃至黑道的风云人物,他的女儿白羽自当在很多方面得到了他的遗传!矛盾之下,只见白羽猛的睁开了双眼,咬着下­唇­,一脸绯红的冲徐云德说道:“先生,人家今晚不想走了,您要是困了,就上来跟人家一起睡吧!”说罢,还刻意往里移了移身子,似乎是给他腾出空来。

徐云德似乎是被白羽的话给惊住了,呆立了良久,愣是没说出话来?白羽本就是个敢爱敢恨、­性­格直爽的姑娘,既然已经想通、并豁出去了,那便再也没啥顾虑了,见徐云德许久未动,又开口说道:”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徐云德心下暗想道:“徐云德呀徐云德,枉你还自称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一个女人都能把你镇住!倘若这事要是传出去,单是姓葛的那俩小子,就能把你笑话死,更何况这个羽儿也不是什么良家少女,一个风尘女子而已,上就上了,哪来那么多顾虑!

想到这里,徐云德把心一横,翻身便爬上了大床,三下五除二的解了自己的衣裳,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将那柔弱无骨的小羽儿拥进了怀中!

翻云覆雨间,徐云德欲生欲醉,这种感觉,是跟原配妻子行事所不能体悟的到的。可有一点,却叫他有些疑惑,按理讲这丫头既然都已经跟了白老大好几年了,那也该早就破了处子之身,可为何跟自己行事之初,却还流露出了那般痛苦的神­色­呢?难不成那白老大是天生的短蝎­干­……像及此处,徐云德不禁暗觉好笑,可当蜷缩在他怀中的白羽说了一句话后,却是犹如晴天霹雳!

白羽娇声说道:“徐先生,您要了人家的第一次,日后可得对人家负责哦!”

“啥……啥……啥……啥玩意?”徐云德惊声道:“第一次……你说这是你的第一次?”

白羽听了这话,似乎有些生气,撅着嘴道:“当然了,要不你以为是第几次!”

见她模样似乎不想撒谎,可徐云德还觉有些不可思议,急忙掀开杯子看了看床单,果不其然,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说明了一切!这下,徐云德彻底懵了,他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一个跟了白老大好几年的俊俏丫头,竟然还是完好的处子之躯。

见徐云德神­色­不对劲,白羽开口问道:“先生,莫不是你要反悔?亦或者是您觉得白羽配不上你?”

“不……没有那回事儿?只是……你刚才说什么?你叫……白羽?你跟白老大到底是什么关系?”徐云德更是惊讶不已的问道。

白羽自觉说漏了嘴,但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如今既然没必要在隐瞒下去,­干­脆与其坦白了吧!想及此处,白羽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发梢,然后趴在徐云德胸前,盯着他的眼睛正­色­说道:“徐先生,事已至此,我就跟你实话实话了,不错,我叫白羽,是白老大的亲生女儿!今晚我来找你的目的原本是想从你这里套话,并打探你的虚实,因为爹说你越是想得到那血染红花,那么我们红花会能从你这儿捞到的好处就越大,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我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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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八节

听了这些,徐云德虽然心有惊讶,但却还是释然了,他说道:“羽儿姑娘,我曾跟你爹许诺过,他提出的条件,只要在我徐云德的能力范围之内,那么我定会答应,只因那血染红花却是事关重大,我必须得到它,今夜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明,我家中已有妻儿,所以说我无法带给你一个美好的将来。,ka~你若想杀我,我无话可说,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办,等这事儿了解了,我自会前来找你,以死谢罪!”

虽然徐云德嘴上这么说着,可他心里却并非这么想,那个年代娶个二房也并不罕见,若是这白羽丫头能够接受,那么自己坐拥双妻,岂不美哉……

但话虽如此,当徐云德脑中闪现出妻儿的面貌时,心头又别有另一番滋味,总觉得自己似乎很对不起他们,一来自己终年在外,极少回家与他们团员,虽说给了家里富裕的生活,但他这个做父亲的职责却是没有尽到,而如今却又在外头搞了这么一处,怎好叫他心安理得?另外还有一点,那便是自家的糟糠之妻温柔贤惠,善解任意,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能包容,可越是如此,他心中就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见徐云德许久没有做声,白羽伸着小手一边在他胸前画着圈,一边娇声问道:“徐先生,您在想什么呢?怎么那么入神?”

“哦……没啥,就是万般没有想到,你我尽然会走到一起……算了,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我徐云德定不会亏待了你,时间不早了,咱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儿早晨还要跟你爹商量要事呢!”

白羽温顺的点了点头,随即便讲俏脸埋进了徐云德怀中,沉沉睡去,可另一方面,徐云德此刻怀抱娇女,加之心情烦乱,哪里还有心思睡觉,因此这夜,他近乎算是没有合眼,许多事情不断的从脑子里闪现而过,直叫他心烦意乱。

如此这般挨到天明破晓十分,徐云德便早早的穿了衣衫,见怀中白羽还在熟睡,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徐云德悄悄下了床,并不忘给她掖了噎被角,随后方才出门。

话说这白家大宅,也就是红花会的总部,真是昼夜颠倒,夜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可到了这时候,却连一个人都见不到,就连看宅护院的都难见踪影,介于这是人家的地盘,徐云德也不好随意乱走,只是来到了院中,打了套拳,舒活了下筋骨,一阵拳脚练下来后,他觉得浑身舒爽,长吐了口浊气后,正准备进屋,恰见老黄从堂屋走了出来,徐云德笑着打招呼道:“早啊老黄。”

老黄笑道:“徐老大这么早就起床啦,是不是我红花会的床睡不习惯呀?”

徐云德打了个哈哈回道:“我这个乡野粗人,随便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能睡的香甜,到了你们红花会,怎会睡不习惯呢。”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心想:“老黄呀老黄,你若是知道了我跟你们红花会的大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的话,不知你会作何感想?”

老黄道:“徐老大,早餐我稍后便叫人送去你房中,那我就不打搅你练功了,老朽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咱待会儿再见。”

徐云德笑着点头,待目送老黄走后,方才转身进了屋内,这时候偌大的厅中依旧是悄无声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他又暗想道:“也不知葛家兄弟昨晚过的怎么样,不过想来这红花会养了不计其数的美人,他俩那种俗人,定然美到天上去了。

回到房中,白羽依然醒来,但还有些迷糊,隐约看见是徐云德回来了,顿时欣喜的做起身道:“先生,您早么早就起啦,昨晚……昨晚你也累的不轻,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徐云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习惯早起,一到钟点就睡不着了,你若是感到累,就继续睡吧,我不打搅你便是。”见此刻白羽玉兔半露,秀­色­可餐的模样,徐云德脸上稍现红霞,别过头去,不好意思再看。

白羽冰雪聪明,自然领会了徐云德的想法,可她又是那种直爽的女子,既然爱了,便绝不会扭捏,轻笑下,随意的披着件外衣,也不怕天冷,下床走到徐云德身边,环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轻声说道:“先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你不必这样,如若不然,只会显得你我生分,那样的话,我会伤心的。”

徐云德闻言,颇有些不知所错的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将手抚上了她的脊背,说道:“羽儿,你的话我记下了,如今天冷,你就这样下床小心受凉了,乖,还是进被窝里暖和吧。”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白羽满心欢喜的说道:“那好吧,不过我要先生抱我上床!”

徐云德一听,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横腰将白羽抱了起来,走至床前,轻轻的把她放了下来,并替其盖好了杯子,谁料当他要起身之时,白羽突然亲了他脸颊一口,随即俏皮一笑,钻进了被窝中。

徐云德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的神­色­一滞,随即无奈的笑道:“傻丫头……”

说话间,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徐云德张口问道:“谁呀?”

门外有人回话:“徐先生,我是来给你送早点的,方便进来吗?”

徐云德应声道:“哦,进来吧。”

话音方落,便见门被人自外而内的推开,随之一个瘦瘦的小伙子端着些糕点、稀饭之类的小吃走了进来。

“有劳这位兄台了,放那儿吧。”徐云德抬手指了指桌子说道。

那年轻的男子点头道:“好勒。”说罢便讲早点放在了桌上,随即又开口道:“先生,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先下去了,您慢用。”

徐云德点了点头,那男子转身离去,只是临走时,眼神无意撇到了床上白羽,神­色­略微有些变化,只是徐云德并没有注意到罢了。

男子走后,白羽说道:“先生,人家也有些饿了,你能把早点端到床边,跟我一起吃吗?”

徐云德答应道:“当然可以。”随即照做,两人相拥而作,一起吃着可口的点心和粥,一边你侬我侬,好不惬意,一顿早餐却是吃去了半个时辰。

见天­色­不早,徐云德放下碗筷,起身说道:“羽儿,你先歇着吧,我该去找你爹商量血染红花的事情了。”

不料白羽却也着手穿衣,并回答道:“先生,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见我爹。如今你我都走到一起了,相信他不会为难你的。”

徐云德点头笑道:“那样也好。”

片刻后,徐云德与白羽两人并肩出了房门,来到白老大房前,徐云德上前敲门道:“白老大,我是徐云德,方便进来吗?”

只听屋内传来话音道:“徐老大请进!”

徐云德闻言,转脸跟白羽相视点头,随即便推门而入,此时此刻,白老大正坐在,只是显然无心参阅,见了徐云德后,立马将其放下,起身抱拳道:“徐老大,昨夜在我这里睡得还好?”

徐云德笑道:“有劳白老大费心,我睡的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白老大连声说道,并一边撇了眼白羽此刻正紧紧攥着徐云德衣袖的手,他白老大是何等人物,这些细节怎会逃过他的眼睛,这徐云德跟自己的女儿好上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虽说并不反对,可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岂不是他姓徐的摆明了要以此为要挟吗?

不过反过来想想,昨儿白羽临走前说的那些话,有似乎这事并非他姓徐的一人之过,再者说一代尸王绝不会对一个丫头用强,那么也就是说……

想到这些,白羽不动声­色­的说道:“羽儿,还不过来,你这么拉着人家徐老大,成何体统?”

谁料白羽却倔强的说道:“爹,我就喜欢拉着他,况且现在我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拉着又能怎样吗……”

“放肆!”白老大微怒道:“女孩家家的,怎么如此不害臊!”

白羽吐了吐舌头,随即躲到了徐云德身后,徐云德尴尬道:“哦,白老大,这事儿日后我自会给你白家一个说法,更何况也不能怪羽儿,你就不要责备他了。眼下,咱还是谈谈血染红花的事情吧。”

白老大刻意咳嗽了两声,算是自找了个台阶下,随即一转话题道:“徐老大,昨儿老朽我想了一整夜,这血染红花乃是我红花会的信物,历代都由老大执掌,可以说它对于我们帮会意义非凡呀!”

徐云德闻言,不动声­色­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将此物给我咯?”

白老大摆手道:“徐老大且听我说,这红花虽说对我帮会意义重大,但在我们手上却也并无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可若是放在你的手上,那便极有可能是救世之物呀,我白某人虽说乃是一介匹夫,可是非轻重还是能分的轻的,我愿意将这血染红花送给你!只不过……”

徐云德问道:“只不过什么?还请白老大直说。”

第二十九章第九节

白老大闻言,顿了少许,随即笑着说道:“徐老大,以你在盗墓界的名望,可是诸多帮派组织都想拉拢的,我红花会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你为人行事飘忽不定,谁都不能揣摩你的意图,所以至今也没有哪一个组织去找你联手,那是因为大家都怕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仅没能拉拢到你,反倒是将你惹怒,那样以来,这个组织在盗墓界兴许也就混不下去了。ka"”

听那白老大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徐云德自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信口说道:“白老大,你是想跟我结盟?”

白老大呵呵笑道:“徐老大果真厉害,一语就道破了我心里的想法,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以你徐老大的本事,再加上我红花会的势力,强强联合,日后在盗墓界乃至黑白两道的声势必定非同凡响,如此对于你我都有好处的事情若是成了,岂不美哉?”

徐云德心中暗想道:“我以前那些老伙计死的死,隐退的隐退,如今颇显势单力薄,倘若跟这红花会达成结盟,兴许也就可以拟补了势力上的空缺,对我而言也着实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这白老头心思缜密,老­奸­巨猾,他会不会有其他的私心呢?”

见徐云德半晌无话,白老大也不心急,笑着说道:“我知道此事对于你徐老大老说,有些唐突,只不过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想来你也了然于心,这样吧,你在考量考量,等想好了再给我答复不迟。”

可不等白老大把话说完,便听徐云德应声道:“无需考虑了,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将血染红花给我,那么日后我徐云德跟你红花会便是一家人,到时候咱一家不说两家话,不管盗墓界亦或者是其他道上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共进退,你看如何?”

白老大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道:“此话当真?”

徐云德郑重点头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至此,当时盗墓界上属于顶上强横的两股势力终于拧成了一股绳,对于此事,最为开心的自然当属白羽那丫头了,见自己的父亲和徐云德达成了共识之后,她欣喜的送徐云德身后拍手跳出,欢欣雀跃的说道:“太好啦,徐先生跟我们红花会成了一家人,那从今往后,我俩就更是亲上加亲……”

“亲上加亲?”白老大佯装疑惑的开口问道:“羽儿,你说这亲上加亲,作何理解呀?”

白羽被这么一问,顿时俏脸通话,跺脚道:“爹!您又出女儿的洋相了,女儿不理你了,说罢便转身跑出了屋子。”

白老大见状,无奈一笑,随即转向徐云德说道:“这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往后还请徐老大你多担待些。”

徐云德点头道:“这个还请白老大你尽管放心,我不会亏了她的,好啦,咱还是谈谈正事吧,那血染红花……”

不等徐云德说完,便见白老大摆了摆手将其打断,随之说道:“徐老大莫要心急,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将这宝物相送,那就绝对不会食言,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徐得跟帮里的兄弟们交代清楚,这样吧,今日夜里,我在附上摆下酒宴,一来宣布你跟我红花会结盟之事,二来也好挡着帮里众兄弟的面,亲手将血染红花交给你,你觉得如何?”

徐云德本就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听了这话之后,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咱就这么定了,今夜就有劳白老大你了,在下暂且告退,咱今夜再会。”

白老大点了点头,随即目送徐云德出了房门。离开房间之后,徐云德见天­色­尚早,便寻思去找葛家兄弟,然后跟他们一起去市集上将年货置办齐了,再叫人送到一沟村儿。可没想找了半天,连这兄弟二人的踪影都没有见到。反倒是白羽换了身新衣,颠颠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徐云德的胳膊说道:“先生,你跟我爹都谈妥了吗?”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将他跟白老大的约定告诉了白羽,小丫头闻言后,更是欢喜,因为这样一来,在晚上的宴会上,她跟徐云德之间的关系兴许也就能公开与众了,正所谓怀春的少女,想法总是奇妙,兴许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徐云德见她一副欣喜的模样,自然也猜出了她的想法,无奈的笑了笑,随之说道:“哦对了羽儿,昨儿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兄弟,你可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白羽摇头道:“昨儿一整夜,我都跟你在一起,又怎么会知道你兄弟在哪儿呢?”

徐云德想想也是,点头道:“也罢,这两个家伙或许还在那个女子的闺房熟睡呢,算了,不去管他们了,我现在要去市集置办些年货,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白羽本就是个年纪尚小的丫头,一听要去市集,又怎会放过,更何况是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当下便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要去。”

徐云德溺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后两人便手拉着手,一起出了白家大宅,巧在门前碰上了外出归来的老黄,见二人手拉手的恩爱模样,老黄神­色­猛然一惊,但不管怎么说,这老黄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上前问道:“徐老大,大小姐,你们这要是去哪儿呀?”

徐云德道:“我正要去市集买些东西,羽儿想跟我同去,没问题吧?”

老黄哈哈笑道:“大小姐要去哪,我这个做下人的怎敢过问。你们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就不耽搁你俩了。”说罢,便告辞二人,进了宅院。

徐、白二人也没在多做耽搁,携手去了市集之上,年关将近,市集上真是一天比一天热闹,各类年货可说是应有尽有,叫人眼花缭乱,白羽少女天­性­,自打进了市集之后,就一直没有闲着,瞧瞧这个,摸摸那个,似乎对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似的。

而徐云德则没有这么多的闲情雅兴,他将昨日看上的年货一一买来后,又找了个拉板车的伙计,吩咐他将东西送到一沟村徐云德家,然后付了定金,并告诉他剩下的前,徐家的夫人自会结算。

送走了拉板车的伙计,徐云德又陪白羽逛了逛,不料突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叫自己,这声音熟悉的很,正是葛五那小子,徐云德回身一看,果不其然,只见葛家兄弟正艰难的挤过人群,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白羽见此二人,好奇的问道:“徐先生,他们就是你所说的那两个兄弟吗?”

徐云德点头答道:“不错,是我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二人说话的功夫,葛家兄弟终于挤了过来,还没站稳身,便听葛六说道:“徐大哥,怎么来置办年货也不叫上咱俩呀?咿……这位姑娘是?”

徐云德道:“哦,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便是红花会的大小姐,也就是白老大的女儿白羽姑娘。”随即又将葛家兄弟一一介绍给了白羽。

三人相互问了好之后,葛六将徐云德拉过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徐老大,这红花会果真是个好地方呀,怎么!你连人家大小姐都给拿下了?”

葛五凑着耳朵一听这话,顿时笑道:“是呀是呀,还是徐老大厉害,连人家千金都给办理了,看来咱兄弟往后还得多多学习才是。”

徐云德没好气的问道:“你俩少说两句废话成不,这白姑娘的事情等日后我在跟你们解释,总之现在你们就当啥也不知道便是,少给我多嘴多舌,小心以后若还有这等好事,我再也不带你俩来了。”

葛家兄弟一听,顿时住了嘴,徐云德又道:“今儿晚上白老大在他家中摆下宴席,到时候你们跟我一同参加,这宴席上他会将一件至宝交给我,到时候我们需得见机行事,以防任何纰漏,务必要将这至宝拿到手,记下了吗?”

葛五葛六连连点头道:“放心吧,一切都听你的。”

徐云德点了点头,刚要再开口说话,却突又听闻不远处竟又传来人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这回来者也不陌生,竟然是自打多日前一别,许久未见的周友浩,徐云德欣喜的转身看去,果不其然,那周友浩正穿过人群,很快就来到了大家身前,开口便道:“徐兄弟,葛家弟,许久未见,你们果真在这里呀,真是叫我好找。”

徐云德说道:“周兄你的伤好些了吗?”

周友浩点头说道:“有劳徐兄挂心,我已经痊愈啦,昨日我到一沟村去寻你们,恰好碰见了王道长,卉丘山的事情他也都告诉我了,只是他也不知你去了哪儿,后来我听闻徐夫人说你来青山镇置办年货了,于是我便寻了过来,果不其然,叫我在这儿找到你们了,怎样,事情可有其他的进展?”

徐云德点头道:“不错,据我所知,血染红花也是……”

听了徐云德一通讲述之后,周友浩神­色­微惊,随之郑重的说道:“徐兄弟,今儿夜里的宴会,我与你等同去,到时候需得怎么做,你只管支吾一声便好,我定然全力助你得此至宝。”

第二十九章第十节

四人正交谈着,站在一旁等候了许久的白羽似是等不及了,凑过来说道:“喂,你们几个忙完了没,眼看这都要晌午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徐云德点头答应道:“那好,恰巧我一个故友,在镇子灾后重建时,在这不远处开了家面馆,那儿的挂面很是不错,不如我们就去他店上吃午饭吧。”

大伙儿都没有异议,徐云德便带着四人一道去了青山镇的李家面馆,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或许是因面点吃多了的缘故,有些发福了,见是徐云德来了,急忙迎了上来,笑着招呼道:“哎呦,今儿是什么风把徐兄弟给吹来了,快快里面做!”

徐云德开玩笑道:“我说老李呀,你是越来越有福啦,你看这肚子,都要撵上那怀胎十月的孕­妇­了。”

那老李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哪能跟徐兄弟你比,平日了我也不­干­什么体力活,成天坐在店里打点生意,这体重自然而然就上来了。”一边说着,老李一边将徐云德等人引进了一个雅间里,随后又吩咐伙计通知厨师炒几个好菜过来。

徐云德见他如此客套,也不见外,胡乱的跟老李闲聊了几句,那老李便忙活店里的事情去了。五人小坐片刻,伙计就送上了酒菜,期间徐云德也将白羽和周友浩做了介绍,当周友浩得知这俊俏的姑娘竟然是红花会大小姐的时候,也觉着颇为惊讶,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吃饭的时候,或许是因介于白羽的关系,几人都没有多说关于晚上宴会的事情,倒是白羽自己,口没遮拦的说了好些有关的话,甚至还说:“徐先生,倘若今晚在我爹要将血染红花给你的时候,帮里有人加以阻止,那该怎么办呀?”

徐云德笑着答道:“放心吧,我想你爹一定会掌握大局了,他是个言出有信之人,绝不会出尔反尔的。”

白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徐先生说的也是,自打我记事以来,爹爹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从来没对谁食过言,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只是,我所担心的是帮里的兄弟……”

“哦?此话怎讲?”周友浩好奇的问道。红花会的大小姐竟然会怀疑自己帮里的兄弟,看来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之处,不光是他周友浩觉得好奇,就连徐云德和葛家兄弟也是如此。

白羽答道:“你们有所不知,帮里面有几个人虽说衷心,但却是死脑筋,徐先生的名号虽然很响,但毕竟对于我红花会而言,是个外人,就算是跟我们达成了结盟,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而那血染红花又是我门红花会的信物,由历代帮主亲手执掌,如今却要送给徐先生你这个外人,所以我怕……”

徐云德听了这些,不禁释然,他说道:“原来是这样呀,不错,每个帮派、每个组织中都会有那么几个愚忠之人,如今我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去找你爹讨要你们红花会的信物,于情于理都很难服众,这一点,我倒是忽略了,多亏羽儿你提醒。”

白羽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

徐云德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继续说道:“不过你只管放心,就算你门红花会真的有这种人存在,并且到时候他也真的出来组织我拿血染红花了,那也无妨,若是连这点事都能难倒我的话,我这尸王的名号不要也罢!”

徐云德的本事,周友浩和葛家兄弟自是再清楚不过,可白羽对于他虽有耳闻,但却从没亲眼见过,况且红花会上下上百人,其中也不乏好手,想来他徐云德也并非不知这些,可他说那话时候的自信,又究竟是哪来的呢?白羽一边如是想着,一边呆呆的盯着徐云德直看,同时心里也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深不可测,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大海一样的深邃。

徐云德见白羽呆傻,伸手在她眼前比划了几下,说道:“傻丫头,好好的发什么呆呢?快些吃饭吧,再不吃可就啥也没有了!”

回过神来的白羽稍显羞涩的点了点头,可谁料当她在看葛家兄弟他们的时候,却是再次傻了眼,这俩人包括周友浩在内,皆如饿死鬼投胎一样,只一眨眼的功夫,大半的酒菜便已经落入了他们的肚子里。

“喂,你们……你们几天没吃饭啦?怎么饿成这样?”白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怎么说他们几个可都是尸王的朋友,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吧!

徐云德哈哈笑道:“羽儿,他们吃饭向来如此,往后你可记下了,若是跟他们一起用餐,吃的慢了那可是要饿肚子的……”

吃过饭后,几人告别了李老板,在面馆门口大伙儿分手了,葛家兄弟说要随便逛逛,周友浩自然是跟他们一起去了,而徐云德则被白羽拉着去布料店、胭脂水粉店转悠去了。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日头便已经落下,尚还逛的意犹未尽的白羽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哎呦,时间过的可真快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天就黑了!”

此时,徐云德身上正大包小包的挂满了东西,跟女人逛街,帮忙拎包这等事,对于他徐云德而言,还真是头一回,他的夫人是那种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女子,绝不会像白羽这般,见喜欢的东西就买,丝毫不会在意价格!可以说徐夫人跟白羽是两种极端,一个似冰一个如火,若是问他更喜欢那一个的话,那么徐云德定会说:“都不错……”

分手之时,徐云德曾跟葛家兄弟还有周友浩约定,天一黑,大伙儿就在白家门前回合,届时一同去参加那个宴席,拎着大包小包的徐、白两人来到白家门前之刻,恰巧碰到了不知从何处赶来的三人,相互打了个招呼之后,大家便一同进了白家大宅。

方一进厅,阵势却是吓了他们一跳,比起昨儿晚上的满堂春光而言,如今可说是金戈铁马了!大厅之内已有近百人,这些人三五成群的相互交谈着,言语之中充满了江湖味,简直是像到了水浒梁山一样。

这些人一见门外又有人来,目光不约而同的都投了过去,但却看见红花会的大小姐,跟几个陌生的男子一同走了进来,其中一男子还拎着许多包裹,看样子都是些女人的用品,不必多想,那定然是大小姐买的。

见此情形,许多人都在揣测这几个男子究竟是什么人,跟大小姐又是什么关系?但另外,也不乏一些见过徐云德模样的人,却是暗自惊叹道:“这……这男子不就是盗墓界的龙头老大……徐云德吗?”

徐云德等人没把大伙各式各样的眼神放在欣赏,只是善意的冲众人一笑,随后便欲随白羽一同上楼。

可谁料刚要踏上楼梯台阶,便听身后有人喊道:“几位兄台请留步!”

转身看去,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拍中而出,跨步来到徐云德身前,那个头整整比徐云德要高出一个头来,徐云德心下好奇,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朋友可是在叫我?”

那汉子点头,随之声如洪钟的说道:“不错!”

继而徐云德又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叫我可有什么事情?”

那汉子说道:“当然,这二楼可是我红花会老大的起居之所,岂容你这个外人随意出入?大小姐的东西只管交给我好了,我自会帮她送上去。至于你们,还是呆在一楼吧。”

然而不等徐云德开口,便听白羽嗔怒道:“铁壮,你说什么呢,他才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吧,他是我男人,这二楼自然有资格上了,至于你,我看还是少进我的房间为秒。”

那被称作铁壮的男子,似是被白羽的话给憋着了,愣是半天没吐出半个字来。徐云德笑道:“这位……铁兄弟是吧,请问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吗?”

那铁壮语塞道:”没……没啦!”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上了楼梯,葛家兄弟等人自是紧随其后,可谁料大伙还没走出几步,那铁壮在此开口道:“等等!”

这下,葛五可有些不耐烦了,转身说道:“你还有啥事?”

铁壮没有理会葛五,只是冲徐云德说道:“敢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也好叫我们大伙儿知道,究竟是哪位好汉博得了我们大小姐的芳心。”实际上,这个铁壮本以为徐云德只不过是个靠女人吃饭的软骨头,且不管他叫何名,自己只管说没听过,而后在侮辱一番解气便可。

可事情往往都是出乎人意料的,只听徐云德开口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徐名云德!”

不等徐云德话音落下,便听那铁壮哈哈大笑道:“徐云德、哈哈徐云德是谁?从没听说过,敢问……”然而他这话只说了一半,便已硬生生的接下来的吞了回去,加之当徐云德的话一出口之后,整个大厅了的气氛便似乎瞬间改变,如今静的乃至连一根针落地,都可以清楚的听见。

见那铁壮语塞,神情也是极为的不安,葛五冷声说道:“我听闻你们红花会在盗墓界名声倒也不小,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们的人只是井底之蛙而已,竟然来尸王徐云德的名号都没有听闻过,还说什么在盗墓界混?”

那铁壮被葛五这么一激,更是又气又尴尬,却也不好发作出来,一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莽撞行事,二来是因那徐云德着着实实又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如今这大汉真像挖条地缝钻进去!

这时,徐云德却是给他找了条台阶下,他说道:“五弟!你这话可说的不对,我徐云德虽说有点名气,可也没到众人皆知的地步,这位兄台兴许刚入行不久,没听过我的名号也情有可原嘛,你何须挖苦人家呢?”

葛五呵呵笑道:“徐老大说的不假,铁兄弟,兄弟我在这里向你陪不是了!”

而后,徐云德便没再理会其他,只是哈哈一笑,随即带着几人从然上楼,只留下身后一片寂静。

第二十九章章第十一节

徐云德走后,没用片刻的功夫,大厅里便炸开了锅,有嘲笑那个铁柱有眼不识泰山的,有惊讶尸王怎么会跟大小姐搞到了一起的,也有的在揣摩徐云德来红花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11。!只是人群之中,唯有一个男子,从始至终都一直­阴­着个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向徐云德的时候,眼神之中泛着些许仇恨的意思。

再说徐云德等人,随白羽来到了她的房间之后,先是将身上的包裹给卸到了桌子上,随即才得闲打量了一番这屋子的布置风格,只见这白羽的闺房里,栽着许多花草,纵使在这严寒季节,也不禁使人感到春意盎然,周友浩不禁赞叹道:“没想白姑娘竟是这等爱花之人,这些花草中,不乏一些罕见的抗寒植物,想必收集这些花草,可花费了姑娘不少心思吧?”

白羽笑道:“周先生果真见识非凡,实不相瞒,这些罕见的花草,其中不乏一些是我爹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在国内可是难寻,甚至说根本就没有呢。”

周友浩恍悟的点了点头道:“难怪,我说怎么有许多品种,我连见都不曾见过。原来竟是洋人的东西。”

徐云德接过话头说道:“好了,诸位,时间不早了,我看宴会要不了多久便要开始了,大家先在这稍作歇息,而后便下去吧,依我看来,今儿我们要想顺利的拿到那血染红花,多半是不可能的了,届时诸位还须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葛五点了点头道:“方才我们跟那什么铁壮吵了一架,看来一会儿这家伙定会再找我们麻烦,我们最好防着点,虽说那家伙看上去不大像成事之人,但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

徐云德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五弟说的有理,那家伙虽说鲁莽,但往往坏事儿的就是这种人,我们且莫小瞧了他。”

听了许久的白羽,似是忍不住的Сhā嘴道:“徐先生,那铁汉­性­子火爆,而且心胸狭窄,在帮中也是我最讨厌的一个人,如果待会儿他真的来找你们麻烦的话,我一定会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徐云德明白这丫头说这话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但介意她毕竟还是红花会的大小姐,若到时候她真的有意偏袒自己的话,反倒会适得其反,于是便开口安慰道:“羽儿,一会儿在宴会上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说话,更不可刻意的来偏袒我们,知道了吗?”

白羽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难道徐先生是要叫我违背自己的心意,说些违心的话吗?那样我可做不到。”

徐云德摇头笑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你身为红花会的大小姐,若当帮中兄弟跟外人发生争执的话,你却站在外人这边,那势必会引起帮内之人的不满,到时候事情反倒会更加复杂,你的心意我也明白,所以到时候你只管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这样便是帮了我大忙了。”

白羽听了这话以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听你的,到时候我只管一言不发,这样总可以了吧。”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又对其余人说道:“好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这就下去。”

众人纷纷点头,随即便一同出了白羽的闺房,只不过白羽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她说还要准备准备。徐云德知道,这丫头下午买了新衣,定是为了今夜的宴会所准备的,正所谓爱美是女子的天­性­,更何况是这个花季的少女!

四人离开二楼,在徐云德的带领下,信步走到大厅之中,原本喧闹的厅内,顿时又静了下来,大伙儿纷纷将目光投在了徐云德身上,可徐云德却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随便的走到一张空沙发前,招呼葛家兄弟与周友浩坐下,而后又随意的闲聊了起来。

众人见状,虽说心头皆有些不解,但很快便也没再去多寻思了,继而大厅再次恢复了喧闹。

葛五端着一杯洋酒,喝了一口后,低声说道:“徐大哥,这红花会的人还真不少呀,以前你怎么没跟我提及过?”

徐云德答道:“盗墓一行,势力大的帮会组织数不胜数,若我一一跟你介绍的话,那非得说个一整天不可,况且这红花会素来行事低调,跟我鲜有往来,只能算泛泛之交,所以我并没跟你们说过,只是要说他们的势力,据我观察,这几年的发展,已经隐隐有超过山东花蛇一伙的趋势了。”

“啊?”葛六一听这话,顿时惊讶道:“真没想到,这红花会竟然比上届尸王的势力还要强,看来先前我还真是小看他们了。”

徐云德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势力虽强,但我徐云德还不至于将其放在眼里,若是连区区一个盗墓界的帮会我都怕,那我尸王的名号也就拱手让人吧。”

其实葛家兄弟虽说熟识徐云德,但是对于他的真实势力还是摸不清的,只是知道似乎全国各地都有他的至交,单从他消息的灵通程度,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几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突然间,大厅中再次静了下来,顺势望去,只见楼梯上,白老大身着毛片大氅,一脸威严的缓步走来,厅中众人顿时迎上前去,齐声叫到:“见过白老大!”

白老大微微点头,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口说道:“诸位兄弟,今夜我在府上设下酒席,邀大家前来,是为三件事,这其一,眼见要过年了,大家忙忙碌碌一整年,为我红花会做了许多贡献,我白某在此谢过大伙。”

“应该的!”、“老大何须客套!”……只听白老大话音一落,地下便七嘴八舌的响起了一些奉承的话来。

对此,徐云德只是微微一笑,低声道:“虚伪……看来这帮会也并非我想想的那般嘛……”

接下来,白老大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又说道:“接下来便是第二件事情,近年来,我红花会的声势日益壮大,想必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今日我更有一件天大的喜讯想要宣布给大家,那便是纵横盗墓界十数年的龙头老大,也就是尸王徐云德已经答应,要跟我们红花会结成同盟关系,从今往后,我们红花会与尸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事情进展至此,徐云德知道是时候该自己出场了,只见他放下手中酒杯,随即从沙发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信步走到白老大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厅中众人,朗声说道:“在下不才,被道上的朋友赠予了尸王的名号,然而我能力有限,虽心想给同道们多做些什么,只可惜力单势薄,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近几年我听闻有一个帮会的声势在逐步增强,并且帮中兄弟个个是好手、是热血的汉子,于是我便寻思能否与这帮派达成同盟,往后一起造福盗墓界!幸得白老大赏识,成全了我这个想法,自今日起,我徐云德便与你红花会同甘苦、共进退!”

说完这些,徐云德又冲白老大,以及众人抱了抱拳,随后便信步走下了台阶,回到沙发上坐好。期间,他暗下看了看红花会众人的脸­色­,见有人欢喜,有人疑惑,更有少数几个神­色­颇为不屑,似乎根本就没把他这尸王放在眼中。

而后,白老大接着说道:“尸王老大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今后咱便是一家人,双方的大小事情,都可一同商议,诸位兄弟,没异议吧?”

见众兄弟无人作答,白老大微微点了点头,心道:“看来帮里的兄弟还算识大体,要知道跟这徐云德结成同盟关系,对红花会而言,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后,白老大继续说道:“至于第三件事,呵呵,是跟小女有关,我家羽儿想必大伙都并不陌生,都说女大不中留,这话一点也不假……”

谁料话音未落,只听楼梯上方突然传来了白羽的声音,她娇羞的说道:“爹!您说什么呢?”

白老大闻言,哈哈一笑,转身对白羽道:“羽儿你来的正好,我正在说你的事情呢。”

只见白羽此事身着一件|­乳­白­色­连衣长裙,上身着一间毛皮短褂,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简约的发髻,别出心裁的坠在脑后,整体看来华贵却不奢华,简直像一出水的芙蓉,美的令人心动、美的不可方物。

她这一出场,美貌顿时镇住了厅内的大部分帮中,就连徐云德心中也不免感慨道:“羽儿竟是如此美丽……”

白羽稍显娇羞的低头走到白老大身旁,说道:“爹,您不用管我,刚才的话不是还没有说完吗,您继续,我自己找地方坐便可。”

说罢,便径自走到了徐云德身旁,挨着他坐了下去,全然不顾厅内帮众异样的眼神。

白老大打了个哈哈道:“诸位,这第三件事便是我要借此机会,向大伙儿宣布我家羽儿跟尸王徐云德徐老大之间的关系。”随即撇了一眼依偎而坐的两人,接着说道:“只不过现如今想必也不必我明说了吧,大伙看也看得出来。不错,我决定将我这女儿许配给徐老大!于此同时,我也会将咱帮派的信物血染红花交给徐老大保管!”

兴许前半句话,大伙还能承受的住,可当听到白老大竟然要将血染红花也交给徐云德之后,厅内顿时炸开了锅,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便是那个铁汉,他­操­着粗嗓门喊道:“白老大,这事儿还请您三思呀,那血染红花乃是我们红花会的信物,历代都由帮主亲自执掌,可他徐云德乃是一个外人,即便是尸王,却也无权保管我们红花会的信物吧,还请您在考量考量。”

第二十九章第十二节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徐云德心中暗自发笑,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铁汉还真是没脑子,不管怎么说,白老大还是红花会的掌门人,他带头公然质疑老大的决定,那他日后在帮会里还如何混的下去?

白老大似乎也早有预料,神­色­并没多少变化,语调如常的说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了,铁兄我问你,小女白羽可是红花会之人?”

铁汉未曾想到白老大会突然这么问,顿了片刻之后,开口答道:“那还用说,大小姐自然是我红花会的人咯。,”

白老大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她的夫君又怎么会是外人呢?另外,这血染红花虽说历代都有帮主执掌,可祖上却也未曾留下过明文规定,说不是帮主就无权掌管此物,且问我今日将信物交给我女婿掌管,有什么问题吗?”

铁汉一听这话,顿时哑口无言,虽说心里还有些许不服,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站在原地尴尬的挠头。

白老大见状,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还有无旁人要说什么?若是没有的话,那我就……”

谁料不等这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便听人群之中又有人提出了异议,这人说道:“白老大,您刚才的话虽说句句属实,我红花会的先祖并没有提出关于信物究竟需由何人保管的明文规定,况且徐老大既然跟大小姐相好,那么也就不再是我红花会的外人,只是老大你有没有想过,在场诸位不乏红花会的元老,大家为帮会多少都献过犬马之劳,可据我所知,徐老大以前似乎跟我们红花会有过什么往来,即便今日他获得了大小姐和老大的赏识,并且也答应跟我们结盟,但对于我红花会而言,也只不过是个新人,对帮派更我贡献可言,倘若老大就这般草率的将帮中信物交给他保管的话,试问有谁服气?”

这话一出,似乎说到了在场帮众大部分人的心坎里了,顿时便引起了不小的共鸣。眼见厅内众人乱作一团,七嘴八舌的提出反对意见,白老大也有些乱了方寸,只因先前他并没想到,在这等大事面前,帮里的兄弟会有这么多都再跟自己唱反调。

这时,先前那说话的男子又接着说道:“白老大,您在兄弟们的眼中,乃是一个赏罚分明,一身魄力的老英雄,即便没有尸王相助,我想只要兄弟们齐心协力,那么咱红花会依然能够日益强盛,近几年来的发展便是最好的证明,试问这几年我们有得到过尸王老大的援助吗?”

那铁汉此刻真可谓是心花怒放,当即附和道:“庞兄弟说的不错,咱靠自己,一样能够日益强盛,依我看来,尸王徐云德之所以要跟我们红花会结盟,其目的就是想要得到那血染红花,不如咱趁此机会,将这名不副实的尸王给拉下马,让白老大你当尸王算了!”

铁汉话音未落,只听徐云德突然大喝一声:“好!”

他这一声好,倒是镇住了众人,怎么有人在说自己坏话,这人还喝彩呢?难不成脑子有病?

实际上则不然,他徐云德坐在沙发上,看似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其实他一直都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自己反客为主的契机,而铁汉的这句话,恰好便是徐云德要等的。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徐云德将手中的洋酒一饮而尽,随即缓步走到厅内,来到那铁汉身前,双眼如鹰一般锐利的盯了他少许,而后又扫视了一番全场。

大伙见此犀利眼神,心中无不惊叹,看来尸王之名绝非浪得虚传呀,这般眼神,恐怕就连白老大都不敢与之对视片刻。

这时,徐云德冷声开口说道:“我诚心与你红花会结盟,白老真知灼见,也一心想要促成这桩好事,可我万般没有想到,红花会底下的兄弟却是如此的目光短浅,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太叫我徐某寒心了。”

那铁汉听徐云德话里带刺,恰合了他的意思,随即说道:“徐老大,说话可得分场合的,这儿是我红花会的地方,在场的红花会兄弟足有一百多人,你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说我们目光短浅,这岂不是在挑战我们的忍耐底线吗?”

徐云德冷声回道:“铁兄此言差矣,是非曲直,相信贵帮的绝大多数兄弟还是能分的清的,不像某些人那般鼠目寸光,更何况似乎是铁兄你事先挑战我徐某的忍耐底线的吧?先前你说要拉我下马,那好呀,此刻我人就站在这里,你若有本事,尽管来拉!”

那铁汉本就是个暴躁脾气,见如今徐云德竟当着一百多兄弟的面公然挑衅自己,顿时便怒火中烧,怒喝道:“好!今儿算我有幸,能亲手试试尸王的厉害,徐老大你可要当心了,若是兄弟我不小心下手重了的话,还请你不要记恨在心。”

徐云德哑然一笑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见徐云德似乎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铁汉更是大为恼怒,一声怒喝之下,伸手便抓向徐云德面门。话说这铁汉身形粗大,犹如一尊门神,而再看徐云德的体形,与之相比可就要差上太多了。

那铁汉也是个连外家功夫的,一双铁掌无坚不摧,在红花会中也算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更何况仗着天生神力和体形的优势,与人对阵之时,很少会输,这也导致了他的自信。

再看此刻场中两人,徐云德双手随意下垂,似乎并无防御之意,而那铁汉的手掌已然是探到了徐云德面前,与之鼻尖近在咫尺!

此时此刻,绝大部分人似乎都已看到了徐云德的悲惨下场了,要知道被这一掌抓住,那脸上骨骼兴许就要七零八落了,就连白羽跟白老大,也似乎都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盗墓界的龙头老大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揪心之下,白羽无意瞥见了葛五一脸悠哉的模样,似乎并不担心徐云德的安危似得,心下不由好奇,暗自寻思道:“徐先生不是说这几个都是他出生如此的好兄弟吗,可为何徐先生此时遇难,这些人却好像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呢?”一边如是想着,她忍不住又看了看葛六和周友浩,见此二人竟与葛五一个模样,这下,她心里更是大惑不解了,再次暗自寻思道:“难不成这些人并不是真心待徐先生?”

然而就在她走神之际,只听厅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将她生生的拉回了现实,大惊之下,白羽急忙抬眼看去,只是令她万般没有想到的是,场内的情形,跟自己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而那声惨叫也并非徐云德发出来的,而是与之对阵的铁汉!

此时此刻,铁汉那无坚不摧的铁掌似乎已经断了筋脉,正有气无力的耷拉在胳膊上,脸上则似乎是因为痛楚,大滴大滴的汗珠滚滚而落,满脸乌青,神­色­极为难看,但因自尊甚强,所以一直强忍着没有再支吾一声。

而另一方面,徐云德则依旧是一脸的轻松自在,双手似乎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身子两侧。他说道:“铁兄弟,我一时收势不及,震断了你的手筋,你可莫要记恨我呀!”

铁汉咬着牙道:“徐老大果真是高人,我手筋断了,只怪我技不如人,跟你无关!”说罢,又转向白老大说道:“白老大,请赎铁汉无理,先请告辞,待伤好之后,定当亲自向老大请罪。”说罢,便鞠了个躬,一声不发的转身离去。

这时,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就连先前那高谈阔论的男子也是脸­色­乌青,先前徐云德与铁汉对阵,所有细节他都清楚的看在眼里,但自始至终,都没见徐云德是何时出的手,唯有当铁汉的手掌就要抓到他的脸之时,只听徐云德轻声吐了个“破”字!而后,便是铁汉的惨叫,以及断手之状了,难不成,这便是传说中的道术?铁汉的本事,他也清楚的很,自问即便是自己与之交手,也只不过是半斤八两,由此便不难想象,若是这徐云德针对上了自己,那自己岂还有半点活路?

想到这里,男子一身冷汗,同时在心里暗自念叨着:“姓徐的,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当我是在放屁吧,你可千万别找上我!”

但事与愿违,徐云德接下来的话,将他的妄想彻底打破,只听徐云德说道:“这位兄弟,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儿早上,是你给我送去早点的吧,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呢。哦对了,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那男子有些心虚的答道:“我……我叫庞德,徐老大无需客气,以礼待客,是我红花会的人应该做的。”

徐云德点头道:“庞兄弟,刚才你说在场诸位不乏帮中元老,大家为红花会的发展都立过汗马功劳,是也不是?”

庞德答道:“我……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并无半分针对你的意思。”

见他如此惊慌,徐云德暗自觉得好笑,不过脸上却依旧一本正经的说道:“庞兄弟说的很对,我跟你红花会结盟之事,只不过是最近两日才刚刚与白老大达成的约定,之前你红花会的发展,我确实没有奉献过半分力量。但那却是以前,以后的事情又有谁敢预见呢?更何况时代在进步,我们的眼光需得往前看,而不能总惦记着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不妨跟你明说,我徐云德在此敢打包票,从今天开始,我一人给你红花会所带来的好处,绝对要大过你们所有人的总和!”

众人一听这话,包括白老大和白羽在内,皆是大惊失­色­,即便是他徐云德神通广大,可要知道整个红花会那是有一两百人之多的,这么多人所做贡献的总和,怎么讲也都不可能小过一个人,他徐云德究竟是哪来的自信,胆敢夸此海口。

那姓庞的男子心里虽说也有不服,但却是万万不敢在开口了,倒是另外一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冲徐云德先施一礼,随即说道:“徐老大,您说这话,是否有些太过瞧不起咱红花会的兄弟了?”

第二十九章第十三节

徐云德见此人目光内敛,颇有气概,心知定然是红花会中重要的人物,于是抱拳说道:“这位兄台严重了,我徐云德并无半点瞧不起你红花会的意思,如若不然,我又何必来找你们结成联盟关系呢?那岂不成了自欺欺人!”

那中年男子点头道:“想来徐老大你乃是盗墓界首屈一指的英雄人物,定然不是那种目空一切之徒,只不过你刚才的话,着实有些容易叫人产生误解,还请徐老大给我们一个确凿的解释。”

徐云德笑道:“也罢,且这么说罢,请问这位兄台,你们红花会也是盗墓界中响当当的大帮会,那么我问你,今儿一整年,你们共下过多少墓|­茓­,清代以前的古墓又有几座?两汉以前的又有几座呢?”

那中年男子一听,眉宇间不禁流露出来些许自豪,抬手摸了摸上­唇­的几缕胡须说道:“这原本是各帮派的机密,但既然今儿是徐老大你问起,那就另当别论了,今儿一整年,我红花会下过的墓|­茓­共有五十六座之多,其中清代到两汉期间的有四十一座,而两汉以前的也有一十五座,这个数字想必放眼整个盗墓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在场红花会的弟兄,包括白老大和白羽在内,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脸上无不流露出了自豪的神­色­,不错,这个数字确实非常惊人,足够他们笑傲盗墓界了,可徐云德却是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继而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们红花会所知的墓址来源,又是从何处呢?”

男子答曰:“绝大多数是花钱买回来的消息,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我帮内的兄弟自行发现的……不知徐老大为何问在下这些?”

徐云德道:“这位兄台,刚才你说的这些,兴许放眼整个盗墓界的绝大多数组织团伙,都要望尘莫及了,但在我徐云德眼里,却根本是不值一提,实不相瞒,虽说这两年我身负重伤,一直在友人家中养病,并无怎么关心盗墓界内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我每年获悉的古墓墓址,也都有三四百处,单是今儿一年,汉代之前的古墓就有百十来座,你们红花会是求墓而下,可我徐云德却是择墓而入,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一听此言,顿时呆立当场,良久之后,白老大才磕巴着重复道:“三……三百余座?这怎么可能?”

徐云德笑道:“徐某绝无半点虚言,倘若你们还是不信的话,那我可以点明各处墓址,你们大可亲自验证一下,看我究竟有没有再骗你们。”

白老大、以及红花会众人没再做声,徐云德接着说道:“如今我既然跟你红花会达成了同盟关系,那么日后我可以将我所得知的古墓尽数告知你们,至于去与不去,则由你们红花会自己做主,白老大你意下如何?”

徐云德这话,对于白老大以及红花会众人来说,简直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是震撼不已,要知道倘若这个尸王一年就能收集三百多古墓的地址,并且他还愿意将这些消息跟红花会共享,那么对于红花会而言,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单是每年多一个墓址,那便有可能带来极大的利益,更别说三四百之多了。

白老大极力压下内心的震撼,暗自言语道:“这尸王果真是块宝,那在我手上毫无用途的血染红花,竟然能换来这等天大的好处,当真是太值啦。”虽说内心此刻是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语调如常的说道:“徐老大跟我红花会同盟的心意日月可鉴,打此刻开始,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徐云德抱拳笑道:“好,白老大有你这话,我便依然是放了一百个心了,虽说盗墓之途,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并非正道,但正所谓每一行都自有它的生存之道,既然盗墓者存在于世,那么便自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从今日起,我徐云德便愿跟红花会同甘苦、共患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同甘苦、共患难!”……

徐云德话音一落,厅中便响起了阵阵吆喝,见此情形后,徐云德心头暗笑道:“看来事情已然成了十之**,若无其他变故的话,那么接下来白老大就该将血染红花赠与自己了!”

果不其然,徐云德猜的分毫不差,只见台阶上的白老大把手一挥,示意帮众们安静,随即开口说道:“事已至此,想必兄弟们对白老大也都没有什么成见了,那我现在就将血染红花当着大伙的面,亲手交给他,希望这宝物在他手上,能够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说罢,便轻轻拍了两下手。

片刻之后,一个俊俏的丫鬟,捧着一个被红布盖着的托盘走下了楼梯,来到白老大身前,恭敬的将那托盘交到了白老大手上。

接过托盘,白老大吩咐那丫鬟下去,随即转而对厅内众人说道:“诸位,想必你们都未曾亲眼目睹过这血染红花的真实面目,说来惭愧,这宝物是我祖上所留,但自始至终,我家历代先祖也未能参透它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实不相瞒,在我看来,它虽说是我红花会的信物,但却也是承载了我白家数十代人噩梦的凶物呀,今儿既然徐老大有意要此物件,那我白某就权当做个顺水人情,将此物相赠,不过在那之前,我会让大伙亲眼目睹这血染红花的真实面目!”说罢,不等底下人反映过来,便见他一手揭开了红布。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托盘上的物件给吸引了过去,就连徐云德一伙也不例外。只见那托盘之内,此时正静静的躺着一枚娇艳欲滴的血红­色­花朵,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之感。

“这……这便是血染红花?”“是­鸡­血玉雕刻而成的吗?”“哪里有红的这么透彻的­鸡­血玉呀!”顿时之间,厅内乱作一团,大家七嘴八舌的胡乱猜测起来。

白老大道:“大家不必猜测这红花究竟是什么材料雕琢而成的了,它质地极轻,甚至比木头还要轻,因此绝非是玉石所雕,但却又极为坚硬,乃至刀枪难入,所以我历代先祖才无法弄明它的来历。”说到这里,只听他话锋一转,对徐云德说道:“哦徐老大,今儿我将此物赠与你,但还有件事儿希望你能答应老朽。”

徐云德点头道:“白老大但说无妨。”

白老大道:“若是日后你能探明这红花背后的故事,还请你告诉我一声,也好了了我这桩心愿。”

徐云德见他说的真诚,当下便应允道:“没有问题,他日我若真能有幸弄清这红花的来历,第一个告知的人定然是白老大你。”

见徐云德答应的如此爽快,白老大似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徐老大你且过来将这红花拿去吧!”

徐云德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走上台阶,从白老大手中接下了这血染红花。而后,又听白老大高声说道:“该解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如今年关已近,大伙忙忙碌碌过了一年,其中酸甜苦辣,自不必多说,今日我特地为兄弟们备上了美酒佳肴还有美人,大伙今夜大可抛开一切烦恼,纵情畅饮,来,让我们共饮此杯,随后彻夜狂欢,不醉不归!”

这话一处,厅内顿时气焰高涨,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于此同时,徐云德也回到了白羽身边,冲大伙儿微微一笑,随即啜了口红酒,继而说道:“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葛五接过话头道:“那是自然,别说他们了,就连我方才听了你说一年之内获悉三百多墓|­茓­遗址的时候,也着实被惊住了呢。”

徐云德疑惑道:“今儿一年,我跟你们二兄弟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所收到的消息近乎全告诉了你们,对于这三百多墓址,你俩应该早就知晓了吧,怎么还会惊讶?”

葛五挠头笑道:“谁有那闲工夫去记这些呀……”

徐云德闻言,无奈笑道:“你呀你呀,你叫我该说你些什么好?你们兄弟二人何时才能长点心,也好替我分担些事情!”

葛五葛六都是粗人,对这些细节自当不会过问,即便几日徐云德玩笑似得轻责了他俩几句,他们日后定然也不会去上心,这点徐云德清楚的很。但正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坐在他身边的白羽却是将他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上,往后徐云德在道上的事物,他从旁辅助,上心打理,跟冯雅馨倒是成了一对搭档。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宴席之上,白老大以及红花会的诸多帮众,轮番前来向徐云德他们敬酒,葛家兄弟不胜酒力,但身在外头,还是极能克制的,只稍稍的喝了些红酒,便闭口不喝,不论谁找,都是以茶代酒。

而徐云德则来者不拒,不管来多少人,他皆是一­干­而进,丝毫不拖泥带水。如此一来,红花会中人对于这尸王的钦佩,更是又上了一层楼了。另外,白羽见徐云德如此豪爽,自然也是欢喜的不得了,看向他的眼神也是越发的炽热,心里直呼这辈子果真是遇对人了!

酒宴持续到天明,徐云德并没有一直呆到最后,而是在半途就被白羽拉上楼歇息去了,至于葛家兄弟和周友浩,则事先告别了徐云德和白老大,回了一沟村儿,临行前,徐云德叫他们带话给家里老太爷,告诉他红花已经得手,无需担心之类,其余琐事,自不必多言。

第二十九章第十四节

翌日日,徐云德老早的便起床了,此刻他当真是归心似箭,原本白羽也想跟他一同回去,只是徐云德毕竟已有家小,在外头做了这等事情,于情于理,都得先跟原配说一声,因此才好言相劝,并答应白羽年后定然八抬大轿前来迎娶。:这才好歹哄住了这个痴情的小丫头。

回到一沟村后,刚一进家门,便被家中阵势给吓了一跳,此刻徐家堂屋内,徐老太爷、王长贵、周友浩、葛家兄弟、刘萍、叵蓉等人都在,大家正聚在桌前,不知在商讨些什么事情,见是徐云德来了,大伙儿无不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他。

见此情形,徐云德用脚指头也能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葛家兄弟这两张破嘴,定是已经将自己跟白羽的事情说出来了!不过反过来一想,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早晚都要解决,若是叫自己开口,反倒有些难为情,如此一来,倒不如顺水推舟,兴许效果会更好也不一定。

想到此处,徐云德嘿嘿一笑,颇显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大家伙儿都在呀?”

可在场的却没人理他,不过葛五似乎想要开口回话,谁料被徐家老太爷一个眼神给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徐云德见状,挠了挠头,走到桌前,本想拖条长凳坐下,却被老太爷一声呵斥给吓了一跳,老太爷厉声说道:“谁准许你坐了,给我站着!”

徐云德一脸无辜的磕巴问道:“老太爷,您这是咋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是不是重孙我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只管说出来,我改便是,您千万别生气,气多了会伤身的。”

头一回见徐云德如此低声下气,在座众人无不觉得好笑,但又碍于徐老太爷的面子,大伙儿都死憋着,没有流露出来。徐老太爷继而又问道:“小子,我问你,我叫你去白家寻那血染红花,你可寻到了?”

徐云德当即答道:“老大爷吩咐我的事情,我自当不敢怠慢!”说罢,便从怀里将那红花给掏了出来,恭敬的递到老太爷面前。

可老太爷似乎并不领情,只是冷声道:“放桌上吧。”

徐云德急忙照做,随即又刻意转过话题道:“老太爷,这红花究竟是何来历?您为何一定要我去将其寻来呢?难不成这跟上古祖巫有某些关系?”

徐老太爷道:“这些我们权且不说,稍后我自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大家的,但眼下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徐得解决!”

徐云德问道:“不知老太爷所说的究竟是何事呀?”

老太爷冷哼道:“你还跟我装蒜,我问你,此番你前去白家,除了讨要这血染红花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事?”

这时,憋了许久的葛五见缝Сhā针道:“说,你还做了啥事儿!”

这下倒好,刘萍着实是忍耐不住了,开口笑道:“行啦五弟,人家家事,你就少在那里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了!”

葛五一脸坏笑道:“行行、我听大姐的,我不说话了!”

徐云德见葛五这家伙落井下石,暗自说道:“好你个葛五,真够兄弟,两天前还求我给你介绍女人,这回裤子才刚提上,就把兄弟给出卖了,看我下次再有好事,还带不带你去!”

见徐云德半晌无言,老太爷只道他是心虚,于是便又说道:“小子,你不说是吗,那好,想来你还未曾领教过我徐家家法的厉害吧?也罢,既然如此,今儿我就叫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皮­肉­之苦!”

“别别别,老太爷,我说,我啥都说,家法我看还是算了吧,您看今儿这么多朋友都在,我也老大不小了,再被您以家法处置,那叫我以后在朋友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徐云德一脸苦瓜相的央求道,就差没给老太爷跪下了。

这时,接话的却是王长贵,只听他说道:“徐兄弟此言差矣,我等皆是出生入死多次的挚友,即便今日老太爷当真以家法伺候,我们大伙儿也绝不会嘲笑于你,这点请你大可放心!”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在心头暗骂道:“好你个死老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说些风凉话!你也太缺德了吧!”

徐老太爷接着说道:“既然你肯老实交代,那便如实招来,你跟白家的大小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云德见事已至此,也唯有硬着头皮把话说清了,反正男子有个三妻四妾,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如此一想,徐云德稳住了心情,开口说道:“老太爷,白家的大小姐叫做白羽,此女子­性­格直爽,落落大方,为人也不错,我跟她也算一见钟情,虽说我家中已有妻子儿女,但感情这方面的事就是那么微妙……”

可谁料他却根本就不了解老太爷的脾­性­,虽说平日里看像是一个老顽童,可一旦叫真起来,那脾气倔的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老太爷一声呵斥道:“微妙个屁!我只知道,感情要从一而终,当年我因种种原因,负了你太­奶­­奶­和你爷爷娘俩,至今我心头仍觉愧疚,此等事情,我绝不会让它再次发生在我后辈身上!小子我告诉你,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真敢负了我重孙媳­妇­儿的话,我绝不轻饶你,到时候可就不是家法这么简单了!”

这徐云德似乎遗传了他太爷爷的脾­性­,天生也是个倔脾气,况且他从没有想过要辜负原配媳­妇­,所以当场便道:“老太爷,这点您大可放心,我徐云德绝非您想的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孩儿他娘为我徐家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我若是负她,岂不连猪狗都不如?即便我如今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子,那也定会征求她的意见,倘若她不同意,我徐云德立即写封书信,与白姑娘断绝往来,即便是她同意了,那我也对天发誓,定会待她如初,绝不会有半点的改变。”

见徐云德说的坦诚,老太爷也不由微微动容,寻思了少许时候,方才开口说道:“此话当真?”语气上也显然要平和多了。

徐云德点头道:“自然当真,老太爷,孙儿的为人,妹子他们都十分清楚,我若是那种贪图女­色­,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么结交到这些肝胆相照、同生共死的至交呢?”

刘萍眼见事情也闹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口打圆场道:“老太爷,我相信徐大哥不是那种人,他做事一向极有分寸,这回虽说看上了白家的大小姐,那多半也是缘分使然,更何况,男子有个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加之刚才他都依然将事情说清了,我看您就不要在追究了吧。”

徐老太爷微微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刘丫头替你求情,那我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一马,只是你方才所说的话,可要给我牢记在心,他日倘若让我发现你表里不一的话,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徐云德闻言,心事这一关总算过去了,急忙义正言辞的说道:“老太爷您尽管放心,倘若我违背了自己的良心,那就任凭您发落,我绝没有半句怨言。”

徐老太爷叹了口气道:“重孙媳­妇­,你出来吧!”

顷刻后,徐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向老太爷拜了拜后,说道:“老太爷,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跟云德成婚一来,他待我一直很好,今日他若与那白姑娘是真心相爱,我又岂会反对?况且,云德常年在外办事,身边又没个人照顾,而我体弱多病,奔波不得,若那白姑娘能够陪在他身边,一日三餐,嘘寒问暖,我也无需终日挂心了,反倒可以在家安心的照顾孩子和老太爷您,这样不是很好吗。”

徐夫人的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就连刘萍都由不住的心生钦佩之意,徐云德听了这话,则更是感激不已,拉住妻子的手,却无言以对,最终只说了“夫人……”二字,便没了下文。

徐夫人微微一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无需这般,好了你们聊你们的事情,我回房教孩子识字去了。”

徐夫人进屋之后,徐老太爷感叹了句道:“小子,你得妻如此,还复何求!罢了,此事就先到这儿吧,下面我们来说说这血染红花的来历!”

众人一听,终于要进正题了,立马都打起了­精­神,葛五最先开口道:“老太爷,昨夜我听白老大说,这血染红花质地比木头还轻,但却比钢铁还硬,可这天底下真有这种材质吗?”

徐云德若有所思道:“这红花说来古怪,它给人的感觉,似乎不是凡物,说起来,倒与那五行元素­精­华有些相仿之处,但却也相差甚远,我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能相处天底下有哪种物件与之相符,老太爷,您说这红花究竟试用什么雕成的呀?”

徐老太爷缓缓说道:“道门先人流传,这红花乃是洪荒之时诞下之物,是一位拥有通天法术的大成者集百火之势,化虚为实,炼出来的灵宝,但这位大成者姓甚名谁却是不知,不过据我猜测,洪荒年间,善于用火的高人,当属拥有火神之称的祝融,而那祝融又恰在十二祖巫之列,因此我才叫你去寻来此物,我等也好仔细研究一下,兴许能找出些有关魔神的蛛丝马迹来。”

王长贵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纵古至今,能集百火之势,并将其控制于鼓掌之间的,唯有那祝融一人,就连我王家傀符中的食火恶鬼也没此能耐,倘若古人诚不欺我,那可想而知,这血染红花乃是魔神祝融的遗传之物可能­性­是十分大的。”

可徐云德似乎有些疑惑,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血染红花,稍稍掂量了几下之后,开口说道:“话虽如此,可从这红花之上,我并不能感觉到丝毫的火之气息,这物件的属­性­更似乎不在五行之列,这与那百火化虚为实之说似乎大不相符呀,会不会是道家先人弄错了?”

第二十九章第十五节

灵怪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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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爷摇头否定道:“决然不会,古时道门高人,业法玄妙,道行高深,绝非我等所能揣测一二,因此这血染红花虽在我们看来,着实不像属五行之物,可这并不能代表古人也同样参悟不透,他既然说这物件乃是集百火之势,化虚为实而成的灵物,那我相信,他若非没有可靠依据的话,是决然不会信口开合,糊弄后人的。看?。?”

王常规点头道:“徐老太爷说的不错,其他的咱且不谈,单从这红花的模样造型来看,虽说它像极了盛开的牡丹,但却也不能否定,其势与那正燃烧的火苗有八分神似,由百火化虚为实从而形成的灵物,那也就是说这血染红花是从火焰中诞出来的东西,其形态像火苗,也合情合理。”

众人一听王常规这话,顿时都将目光投在了徐云德手中的红花之上,接过当大伙儿稍加细看之后,着实觉得这红花的形态,与那熊熊燃烧的火苗,有些相仿,至此,对于王常规所说的这番话,也更是信了几分。

但即便如此,这些依旧只能算是猜测之言,并无确凿的根据,这红花的来历,以及它的背后究竟影藏着什么秘密,一时之间,在场众人却依旧是毫无头绪可言。

正值无言之际,徐云德似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说道:“诸位,这血染红花,为何取名‘血染’二字?难不成仅是因这红花恰如鲜血染成的一般?”

葛五听了这话,似有些摸不清头脑的问道:“徐大哥,那你说这红花取名‘血染’,除了这层意思以外,还有其他什么寓意在里头吗?”

徐云德道:“总而言之,目前大家也没有什么头绪,倒不如大胆的猜测一下……照我看来,这红花虽红,但却与血­色­稍有些差异,想来血液的颜­色­,在场诸位都并不陌生,大家不妨仔细看看,这红花的­色­彩,跟我们常见的血液之­色­,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刘萍细细看了看,随即说道:“这红花晶莹剔透,宛如朝霞,比起鲜血之­色­而言,要显得亮上一些,而鲜血与之比较的话,就要稍显暗淡了。”

徐云德点头道:“这颜­色­上既然有着差异,可古人又为何还要将其命名为‘血染’呢?难不成他这是在暗示我们后人,若想解开这红花的奥秘,须得拿血来染?”

周友浩一听这话,顿时赞同的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头绪,倒不如照徐兄弟所猜测的去试上一试,大伙儿觉得如何?”

可谁想他这话还没说完,便听徐老太爷一口将其否定掉了,他说道:“此事万万不可,须知这红花并非凡品,而是上古年间所遗留下来的灵物,若我们用凡间之血去泼洒它的话,难免生出变故,一旦沾上血气,并因此着魔,演化成一件凶器的话,那可就遭了!”

“演化成凶器?”众人这还是头一回听闻灵物遇血,会演化成什么凶器!但刘萍此事却似乎想起了某件事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徐老太爷说的不错,还记得那件血衣吧,它后来便是成了一件吸血的凶器,虽说血衣与这红花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异,但我们在没有十全的把握之下,还是尽量不要乱施手段于其上了,倘若真像徐老太爷所说那样的话,那我想其后果,定会不堪设想!”

经刘萍这么一说,徐云德、王常规他们方才想起了当日偶遇血衣之时所发生的一切,当日情形,直到现在想起,还是叫他们心有余悸。王常规点头道:“不错,灵物染血,本就不是件吉利的事情,更何况关于这血染红花的属­性­、来历我们都还没有摸清,倘若鲁莽行事的话,生出什么变故出来,那遭罪的可就不仅仅是我们几个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关于这红花的线索着实是少之又少,难不成我们就这般盯着它胡乱猜测不成,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兴许咱一辈子都找不出想要的答案来。”徐云德又些不甘的说道。

听了他这话,徐老太爷轻叹一声,随即抬手拍了拍徐云德的肩膀,说道:“小子,诸事切忌心焦气躁,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这玄门中的事情更是如此,往往有很多事情,都是因一步走错,便满盘皆输,虽也有话说世间万事都需尝试,但在我玄门之中,要想大胆尝试,就必须抱有死的觉悟,但现如今,世道大乱,你等身系重任,绝非鲁莽搏命之时,你可记下了?”

徐云德听闻此话,无言以对,稍稍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太爷爷的教诲,我自会牢记在心,只是重孙还有一事不明,方才太爷爷说玄门之内要想大胆尝试,就需当抱有死的觉悟,这……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徐老太爷哈哈一笑道:“小子,看来你对我玄门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也罢,这并不能怪你,自打我失踪以后,诸多家传绝学自你爷爷那辈开始,便已失传,除此之外,一些修行悟道上的心得体会也并没有传承下去,因此你才会所知甚少,既然如此,那今日借此机会,我不妨为你讲上一课!”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好啊,能得太爷爷亲自指点,我徐云德定会受益良多,更何况这些年来,我一直是自己摸索,途中遇到太多疑惑,无从解答,今儿也好向您讨教。”

旁人听闻这老太爷要传授徐云德祖传的东西,自是不好多听了,王常规当先起身说道:“既然今日徐老太爷要传授家传绝学给徐兄弟,那我等就先行告辞,至于这红花之事,咱就日后在探讨吧。”

刘萍也随之起身说道:“徐老太爷,徐大哥,那今日儿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就不打搅你们了。”说罢,一行人便起身欲走。

可谁料徐老太爷却开口说道:“诸位,若是大家不嫌弃,大可留下一起探讨,更何况如今修道界落寞,这些先人传下来的玩意儿,我又怎好独传徐家后辈!若是这样,岂不显得我徐某人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了嘛。”

王常规闻言,面露难­色­道:“徐老太爷,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您的心得体悟,都是您苦苦修炼得来的珍宝,将其传给咱这些外人是不是……”

不等他话说完,徐老太爷便摆手打断道:“此言差矣,我们修道界一日不如一日,归根结底,其主要原因还是各门各派之间固步自封,师传徒受之时,当师父的不肯倾囊相授,总会留几手的缘故,而如今我等若还是不能以身作则,放下门第之间,那我便可断言,不出百年,我修道界,便要面临灭顶之灾,到时候世间无人问道,先人的智慧以及他们的心血,也终将湮没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

徐老太爷的这番话,似乎是说到了王常贵的心坎儿上了,只见他面­色­颇为激动,语调在不知不觉间也加高了几分,说道:“徐老太爷真知灼见,今日听您一番话,当真是胜过十年苦修呀,您说的不错,门第之见是阻碍我修道界发展的最大障碍,贫道虽道业浅薄,但眼看着咱修道界一日不如一日,心中真是百般滋味,难以言表呀,实不相瞒,帮派互通、放下门第之间,也是家师生前的宏远,倘若我们这一代人能够开创这个先河的话,那么我想,不出百年,修道界定能恢复从前之势,想必这也正是家师和徐老太爷您都想看到的结果吧!”

第二十九章十六节

刘萍笑答:“徐老前辈过奖了!”

徐老太爷接着说道:“自古以来,修道界中善于炼器的前辈多不胜数,自然这其中也有不少歪门邪道,这些歪门邪道炼制出了数之不清的凶器,为祸世间,这些凶器,特­性­迥异,曾给我们修道界带来了一场又一场的灾难。、因此,对于这等凶物,历代修道之士,无不是人人得而诛之。”

王长贵点头说道:“先前,在我们还未曾碰上那血衣之时,我只道是天下灵宝,皆不分善恶,只有所持有它们的人,才有正邪之分,可自那以后,我才深深的发现,先前我是错的那么的离谱,正所谓万物皆有魂,就连一草一木都是如此,更何况那已然超脱俗世的灵宝之物呢,这些灵宝都有自己的意识,或善或恶,无人能出其左右。”

徐老太爷道:“不错,想必你王家也有人器合一的说法吧,试问倘若我们所持的法器,没有意识、没有灵魂,只是那死物一件,那又怎么会有人器合一的说法呢。”

王长贵听了此话,更是似有明悟的点了点头。

继而,徐老太爷接着说道:“器成之处,已具­精­魂,或正或邪也自然有了区分,但这并非定论,一旦遇到的特殊的因素,那么器之善恶,便也绝非是不会改变的,打个比方说,古时曾有一把嗜血妖刀,名为鸠葬,但凡此刀出窍,便必饮足人血,如若不然,持刀者便会遭其反噬,蒙蔽心­性­,暴走嗜杀,沦入魔道。是以千百年间,鸠葬的每一位主人,都得不到善终!”

“啊?天下间竟然会存在如此邪乎的刀?鸠葬……单从这名字看来,便已然叫人生畏,只是不知那最后这魔刀究竟是被何人所毁?”葛五似是对这把鸠葬颇感兴趣,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徐老太爷回答道:“这鸠葬的最后一位主人,乃是一个貌美的女子,此女姓甚名谁,却是没有流传,只是大伙儿都叫她紫衣姑娘,这紫衣姑娘酷爱穿紫­色­的衣裳,因此才有了这么一个绰号。话说这紫衣姑娘所挚爱的男子,便是因鸠葬的反噬,而沦入魔道,嗜杀成­性­,成了修道界乃至凡尘界的公敌,最后是紫衣姑娘亲手将其杀了,他死后,鸠葬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入到了紫衣姑娘的手中。”

刘萍听到这里,对这紫衣姑娘很是同情,忍不住问道:”那最后这紫衣姑娘怎么样了,她也被魔刀鸠葬给反噬了吗?”

徐老太爷摇头道:“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对于一个痴情的女子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这点可想而知,那紫衣姑娘便是那种重情重义的­性­情女子,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手上,对她的打击是很大的,以至于她险些想疑似殉情,但世事难料,就当她一心求死,准备用鸠葬魔刀来了结自己­性­命的时候,一滴满含了悲伤的眼泪,落在了这嗜血魔刀的刀刃之上,顿时之间,异象突生,那刀就像当真有了生命一样,刀身颤动不已,并且紫光大盛。”

说到这儿,徐老太爷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之后,接着说道:“鸠葬魔刀,本是通体血红,犹如鲜血染就,可谁料当那夺目紫光消散之后,整个儿刀身竟然变得通体雪白,犹如冰雕一般,这等变故自然引起了紫衣姑娘的疑惑,惊奇之下,她再次将此刀横于眼前,却感这刀上,正有一股悲切之感源源不断的穿入她的手掌,涌进了她的心田。魔刀本有的狂暴之意、杀戮之念,似乎是在一瞬间,化作乌有。紫衣姑娘冰雪聪明,当下便领悟了其中的缘由,她知道,自己的一滴伤情泪,换回的却是有着天下第一魔刀称号的鸠葬脱离魔道,这一变故,使得紫衣姑娘心有所悟,道有所成,自那以后,她便带着这把鸠葬浪迹天涯,专做那些成全情人的美事。”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在座众人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滴眼泪,便能令一把嗜血的究极魔刀改邪归正,那么同理可得,一滴血液,兴许也能早就出另外一把“魔刀鸠葬!”

想到这里,徐云德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开口说道:“太爷爷,今日万幸有您在场,要不然,那我兴许就要酿成大祸了。”

徐老太爷摇头道:“鲜血是否真的能将这血染红花化作凶器,现如今我们谁也无法断言,但为防万一,我们还是谨慎为妙,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切忌轻举妄动,更何况,这血染红花的来历,比起那鸠葬魔刀而言,更有渊源得多,因此一旦此物成魔,那后果定是不堪设想的。”

徐云德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太爷爷的教诲,重孙定会谨记在心,日后不论遇到何等状况,都绝不会再像今日这般毛躁了。”

这时,王长贵开口说道:“徐老太爷,贫道这里还尚有一事不明,想借此机会向您讨教,还望成全。”

徐老太爷道:“讨教之说,愧不敢当,你有什么疑惑,不妨说起来,在座诸位一同商讨,想必定能找出答案。”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世间万物,有善恶、正邪之分,也有中庸之道,更有那亦正亦邪率­性­而为之人,很多事情或人,只从表面上看,是难以弄清他的本质的,就好比这血染红花,我们在座的谁也无法弄明它究竟是正还是邪,是善还是恶,但我们却知道,这红花极有可能是上古祖巫所传下的灵宝,既然如此,那它的存在便极有可能关乎到了整个凡尘的命脉,若是正道之物,那自是无话可说,即便是中庸不正不邪,也还有法可治,但怕就怕在倘若这红花也是那嗜血的凶器,而我等却又无法泯灭它的魔­性­,那又当如何是好呢?若将其毁灭,那救世之事又当如何?而倘若放任不管,岂不又违背了我正道的大义?”

刘萍听了王长贵的话后,也似有所思,接过话头说道:“是呀是呀,以前我们从没想过这些,凶物也好,善物也罢,只要对咱有用,那我就来者不拒,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怕呢,幸好没有碰上像鸠葬那般的魔物,如若不然的话,兴许我也就遭到……”

“妹子!”不等刘萍把话说完,徐云德便出言将其打断,他道:“这些不吉利的话,咱们还是少说为妙,我相信有太爷爷在这儿,他一定可以替我们指点迷津的。”

谁料徐老太爷却是连连摇头道:“正邪之分,每个人所定下的界限各不相同,若只想将他人的看法,强加在自己身上,那往往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很有可能受其一辈子的琼,到时候固步自封,难以开解,再无突破的可能了。因此,对于刘丫头的这个问题,我只稍微浅谈一下我的观点,至于你们究竟该怎么做,那还得追寻自己的内心而为。”

刘萍点头道:“晚辈记下了,还请徐老前辈赐教。”

徐老太爷道:“在我看来,天下之事没有绝对一说,万事万物都是相对而言的,杀人为恶,想必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么认为,但事实上呢?官兵杀贼也是杀人,杀小鬼子也是杀人,难道说这也能称得上大­奸­大恶之举吗?因此,在大是大非面前,凡事都要相对而论,切不能顽固不化。好了,关于这个问题,我便之说这些,至于你们如何看待,如何领悟,还须日后细细考量呀。”

“多谢徐老太爷教诲!”在座众人整齐划一的拜谢道。

徐老太爷摆手笑道:“无需客套,好了,今日咱就先且说到这里吧,关于这血染红花之中所隐藏的秘密,要想破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大伙儿若有什么头绪,定要相互传达,届时我等再行一同商讨。”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而后便各自起身告辞了,送走了刘萍一行人后,徐云德盯着桌上摆着的血染红花看了许久,徐老太爷见他这副模样,不禁会心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我知道你为何如此急着想要破解这红花的奥秘,无非就是魔神现世的日期越来越近,你们若是耽搁久了,会赶不上在那之前,凑齐十二件灵宝是不是?”

徐云德点头道:“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眼睛,太爷爷,上古魔神各个都有通天只能,别说是十二个同时出现了,就单单仅有一个,也足以将凡尘界闹个天翻地覆了!”

徐老太爷不以为然的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小子,你要切记,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焦躁,唯有泰然处之,才能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化,况且这天底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人力所能阻止,并改变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力而为,你明白了吗?”

徐云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老太爷,我明白,更何况现在有您在,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更何况,魔神重现于世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现如今我们都还不敢妄加揣测,但从后土分身的话看来,似乎并非跟我们所想象的一样,换而言之,现如今我们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也说不定,更何况您方才也说了,该来的终究会来,我等只需尽力而为,这便足够了。”

再说刘萍这边,从徐家出去之后,她并没有立即回到家中,而是去了村里,此时此刻,孙季正在跟一些村­干­部谈事情,一见刘萍来了,大伙儿急忙起身与她打了招呼,孙季开口问道:“小萍?你怎么来了,徐老太爷不是说有事找你商谈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就谈完了吗?”

刘萍说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只不过苦无头绪,大伙儿商议日后在说,季哥,我来找你,实际上是有件要紧的事情,想让你帮我。”

孙季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说啥帮不帮的,你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吗,说罢,你叫我替你­干­啥?”

刘萍道:“这件事情单凭我们两个,是无法完成了,或许需要很多人的帮助,才可以完成,而我要你做的,就是帮我找一百个年轻力壮的劳力来。”

第二十九章第十七节

孙季一听,顿时也是颇为惊讶,好奇的问道:“小萍,你要找一百个劳力是要修路还是盖房呀?这都要过年了,这些事情我看还是等到年后再行商议吧。,ka~现如今大家都在忙年,谁会有心思去­干­这个呀?”

刘萍摇头道:“季哥,我找这一百劳力,并非修路,也不是盖房,而是想让他们每个人的一滴血,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也得帮我这个忙。”

见刘萍一脸严肃的模样,孙季自是不敢怠慢,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行,我这就叫人去帮你联系,等明儿下午,我会叫大伙儿在这儿集合,到时候你自己跟他们说,你看如何?”

刘萍欢喜道:“好,那季哥你先忙吧,我先回去做饭。”说罢,便告辞了在座的其他人,拎着叵蓉一起出了村上的大队部。这刚一出门,叵蓉便万分好奇的开口问道:“姐,好端端的,你要一百个男子的血­干­嘛?”

刘萍道:“我只是想做一个实验,来验证我的想法,倘若我侥幸成功了的话,那么我们兴许就能解开血染红花所隐藏的奥秘了。”

叵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问道:“姐,那你能不能事先告诉我,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实验呢?今天徐老太爷不是刚跟我们说过,若非有十全的把握的话,万不可让那血染红花沾染到鲜血,如若不然,后果很有可能会无法收拾的。”

刘萍笑道:“傻丫头,徐老太爷的话我怎敢忘却?你放心好啦。我所做的这个实验,跟那血染红花并无半点关系,只是为了用以验证我的猜测罢了。”

“什么猜测呀?”叵蓉越听刘萍这么说,就越是觉得好奇,追问道:”我的好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呗,我都快要好奇死了!”

见叵蓉一副焦急的模样,甚是可爱,刘萍更加泛起了一种想要逗逗她的想法,于是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蓉妹妹,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跟你说了之后,你可要替我保密呀?要不然,我是绝不会将其告诉你的!”

叵蓉闻言,急忙点头答应道:“放心吧,我又不是葛家兄弟那般嘴长,你只管告诉我,我发誓绝不会将其泄漏出去的!”

看着叵蓉一本正经的模样,刘萍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并边笑边道:“不行不行,此事事关重大,况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还是不能告诉你,等明儿你姐夫帮我找齐一百个壮年男子,并取得了他们的血后,我就当着你的面来进行那个实验,到时候一切不都揭晓了嘛!”

“哎呀姐,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嘛!算啦算啦我不问你便是,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等到集齐了那一百滴血液之后,就当着我的面做什么实验,这你总不能耍赖了吧!”叵蓉嘟着小嘴说道。

刘萍笑道:“放心吧傻丫头,到时候我得叫你帮忙呢。”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家走去,可谁料在家门口,却是碰上了一个熟人,叵蓉眼尖,一见此人,便欣喜的喊道:“雅馨姐,你怎么来啦!”

不错,此人便是刘萍她们在卉丘山所预见,后被徐云德收当助手的女子冯雅馨。

一听到叵蓉的声音,冯雅馨顿时欣喜的回头,只见刘萍正与叵蓉两人,欢欢喜喜的一路走来,见状后,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一个提箱,迎了上去,拉起两人的手道:“刘姐姐,蓉妹妹,真是太巧了,我刚刚打听到你家住址,这不刚准备敲门呢。”

刘萍见几日不见,冯雅馨稍显清瘦了一些,想及她的家事,心中不禁有些伤感,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雅馨妹妹,你瘦了不少,自己一个人在上海处理家中后事,可辛苦你了。”

冯雅馨摇头笑道:“不辛苦,多亏有位老前辈出手帮我,很多想借机找我麻烦的势力都知难而退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们孙家的老爷呢,那位前辈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另外,刘姐姐我也要谢谢你。”

刘萍摇头笑道:“我们可是同生共死过的好姐妹,说谢字,是不是有些太见外啦。好了,你车马劳顿,想必也累了吧,快跟我进去休息,今晚姐姐给你露几手,做些好菜招待你!”

冯雅馨点头笑道:“那妹妹我今晚岂不是有口福了!”

“是呀是呀,冯姐姐你可有所不知呀,我姐做的糖醋排骨,那绝对是一绝,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她给你做这道菜!”叵蓉一边甜着舌头,一边说道。

刘萍道:“我看是你这个小馋猫自己想吃了吧!”

三人有说有笑,一道儿走进了孙家大门,此时孙圣葵正在堂屋看书,两个孩子则在院中玩耍,见是刘萍和叵蓉回来了,清风和青云欢喜的跑了过来,拉着刘萍的手道:“娘,您可算回来啦,您要是再晚些回来,爷爷他可就要饿坏了!”

“娘……”冯雅馨一听这两个孩子竟然开口叫刘萍娘,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刘姐姐,你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啦?”可当她仔细看了看两个孩子的模样之后,更是大惊,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怎么会是你们!”

刘萍和叵蓉一听这话,顿时疑惑了,叵蓉开口问道:“冯姐姐,你认识清风和情云吗?”

冯雅馨道:“他俩真是刘姐姐的孩子?”

刘萍也很是疑惑,但想及这几年清风青云姐弟俩,都是在上海过的,而冯雅馨也恰好是上海人,他们见面亦或者是认识,也极为可能,想到这些,她欣然笑道:“来,清风、青云你们两个还不过来叫冯阿姨!”

两个孩子闻言,急忙齐声叫到:“冯阿姨你好。”

冯雅馨似乎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你们好。”但随即又是一惊,急忙说道:“刘姐,孙老爷在家吗?我想见见他老人家。”

刘萍点头道:“这会儿应该在堂屋……”

可未了这话音还没落下,边听堂屋门口处传来了孙圣葵的声音,他说道:“冯丫头,好久不见呀。”

循声望去,只见孙圣葵一身青衫,手拿一本书籍,此时正笑呵呵的站在堂屋门口。冯雅馨一见到他,顿时上前拜道:“老前辈果真是您,雅馨见过孙老前辈。”

叵蓉一听,满是好奇的走了过来,开口问道:“原来你们老早就认识了呀,哈哈,看来咱们之间还真有缘分。”

孙圣葵呵呵笑道:“不错,确实是缘分呐。大伙儿进屋吧,别都在院中杵着,若是着凉了,那可不好。”

众人齐齐点头,除了清风青云两人还要在院中玩耍之外,三女随孙老爷一同进了堂屋。

后又经冯雅馨讲解之后,刘萍和叵蓉方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话说大半年前,上海的一位大佬曾开过一场宴会,这场宴会甚是浩大,许多上层名流都有参加,自然这种活动也不乏一些黑道上的风云人物出面了。

当日,冯家三口作为古董界的龙头自然也去参加了这场宴会,这次活动的发起人,也就是那个大佬,实乃是一个在上海足以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不论黑道白道还是商道,没有哪一方敢对此人不敬,其原因就是这人的势力确实是深不可测,只要他动动手指,便可轻易的毁掉一个帮会。因此,到场的各道英豪无一不想巴结他,可此人在宴会的整个过程中,却一直都陪着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老者,并且待其尊敬有加,因此那天宴会之上,近乎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这个老者的身份,只是他却形同一个迷一般,谁都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也都猜出了,这个老者是谁了吧?不错,那便是孙圣葵,而主办这场宴会的人,便是孙圣葵写信要他出手援助冯雅馨的那个故友。

因此,冯雅馨对于那跟在孙圣葵身边的两个孩子印象颇深,以至于一眼便忍了出来。

孙圣葵道:“冯丫头,你父母的事情,我已经听小萍和蓉儿她们说过了,正所谓生死有命,丫头你莫要太过悲切,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哦对了,你冯家家业继承之事,一切都还进展的顺利吧?”

冯雅馨感激的说道:“多谢孙老爷挂心,在那位老前辈的帮助下,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我现在已经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并决定搬离上海,从今往后跟着徐云德徐大哥­干­了。”

“啊?”叵蓉一听这话,顿时大惊道:“冯姐姐,你真的决定以后都跟着徐大哥混了吗?这你可得仔细想好了,他是个盗墓的,不仅名声不好听,而且总爱跟死人、墓|­茓­打交道,这些跟本就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子嘛!若是我换成你的话,我才不会这么傻呢,跟徐大哥­干­,倒不如自己­干­……”

刘萍也连连点头道:“是呀,冯妹妹,这件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与其终日跟那些墓|­茓­打交道,着实不如做些生意买卖,我想以你的头脑,不论在哪、­干­哪一行,都能做的非常出­色­。”

冯雅馨笑着摇头道:“刘姐姐,蓉儿妹妹,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心意已决,所以你们就不要再劝我啦。”

孙圣葵哈哈笑道“好一个果敢的丫头,不错不错,徐兄弟乃是人中龙凤,在盗墓界更是一等一的英雄人物,你跟着她,相信此生定会过的十分的­精­彩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孙季的声音:“爹,我回来啦!小萍,你叫我帮你做的事,我都办好了,明儿下午……”

第二十九章第十八节

一边叫唤着:“明天下午他们会在村头集合,到时候你只管过去跟他们直说便可,我明儿还有不少事情,就不过去了。:哦对了,还没开饭吧,我都快要饿死了……”孙季一边迈进了堂屋,但见家中竟有来客,这才急忙止住了话头,随即随意话题道:“爹,小萍,怎么家里来了客人了,你们也不跟我说一声呀。”

孙圣亏没好气的说道:“你身为一村之长,做事却还如此肤浅毛躁,成何体统!幸好今日来的不是外人,倘若你方才的丑态被旁人看去了,那人家岂不要说我教子无方!”

孙季被父亲教训,自是不敢顶嘴,只得尴尬的挠着头道:“爹,您的话我都记下了,下次一定不敢了。哦对了,还未请教这位姑娘是……”

小萍急忙说道:“季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冯雅馨妹妹,她处理好了家事,便从上海一路赶来,这会儿也是刚刚才到,冯妹妹跟咱爹曾在上海见过面,说起来还算得上是旧识呢。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说罢,便转身向屋外走去。

叵蓉急忙追了出去,并喊道:“姐,我帮你择菜。”

对于冯雅馨的事情,徐云德早就听刘萍和叵蓉说过了,乃至她与徐云德之间的关系,也都知晓,想及此处,他说道:“要不我去把徐大哥叫来?”

孙圣葵点了点头道:“也好,雅馨姑娘远道二来,理应通知这些朋友一声,不如你去把葛家兄弟还有徐兄弟他们都一并叫来吧。”

可谁料刚走至堂屋门口的刘萍闻言,却是突然止住了脚步,随即转身说道:“别,今晚儿就先别把雅馨妹子来到咱一沟村儿的消息告诉徐大哥了吧。”

孙季闻言,好奇的问道:“这是为何?”

刘萍稍作思量之后,方才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自从雅馨决定跟着徐大哥进盗墓一行之时,徐大哥便一直对她严格训练,我怕若是咱今晚就把雅馨妹子来了的消息告诉徐大哥的话,那妹子她今夜或许就要开始接受那残酷的特训了,所以我想今儿妹子路途劳顿,就且让她在我们这好好休息一夜,等到明日,咱再通知徐大哥他们,你们说如何?”

冯雅馨闻言,笑着说道:“原来刘姐是在担心这个呀,没事的,反正我也想快点提升自己的本领,这样以后就才能帮助徐大哥处理更多的事情呀。”

刘萍道:“冯妹妹,你的心情姐姐可以理解,但今晚还是听我的吧,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苦修并不在此一夜的功夫,日后有的是时间,更何况我和叵蓉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听刘萍都已经这么说了,冯雅馨自当不好在拒绝,点头道:“那一切就听刘姐姐你安排吧。哦对了,反正现在我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帮你们一起做饭烧菜吧。”

“好啊,走!”刘萍欣然答应,而后,三女便一同去了厨房。

没用多久的功夫,几道­精­致的家常小菜便烧好了,大伙儿围在桌前,一边谈天说地,一边品味着刘萍的手艺,气氛好不融洽。父母双亡的冯雅馨,感受着孙家这种温馨,不知不觉的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刘萍见状,急忙放下碗筷,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泪珠,并关心的问道:“冯妹妹,你是不是又想起你的爹娘了?”

冯雅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孙圣葵叹道:“冯丫头,此番横祸加身,对你的打击想必是很大的,如今你年纪轻轻,便成了孤家寡人,他日在这世上若想再体悟到亲情的温暖,兴许是不可能了,我看不如这样,你若不嫌弃,可以认老头子我为义父,如此一来,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季儿是你哥哥,小萍是你嫂子,蓉丫头也算是你的义妹,不知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冯雅馨做梦也没有想到孙圣葵会说这些,因此顿时便呆住了,半晌愣是没说出句话来。

刘萍笑道:“如此甚好,雅馨妹妹你就不用想了,这事儿由姐姐……哦不,是嫂子给你做主,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跟季哥的亲妹妹,蓉儿的姐姐,咱便是一家人了,这样一来,你在这世可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冯雅馨似乎是被孙家人的举措所感动,眼睛红的更厉害了,抽泣着说道:“我……我愿意认孙老爷做义父……”

“太好了!”孙季大喜道:“我打小儿的时候就想有个妹妹,今儿这个愿望可总算是实现了!”

叵蓉闻言,立马嘟起了小嘴,似乎有些不开心的说道:“那照你这话说,你是不喜欢我这么个妹妹咯?”

孙季摆手笑道:“自然不是,只不过我一直所想要的妹妹,是那种乖巧可人,听话文静的丫头,倘若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才好出面保护她。而以你的本事,莫说是别人欺负你了,你能不去欺负旁人,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啦!”

叵蓉一听,立马就不­干­了,反驳道:“你这是在说我不乖巧,不听话,不可人不文静咯?姐,你看姐夫又欺负我了,你可得帮我做主呀!”

刘萍笑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就别在斗嘴了。”随即又转向孙圣葵道:“爹,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这认女儿的礼仪咱饭后就办,您看如何?”

孙圣葵点头笑道:“好啊,只是一切从简即可,萍丫头你心思缜密,这事儿就由你来­操­办吧。”

刘萍点头道:“好叻,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了!”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孙清风突然Сhā嘴道:“爷爷,爹的妹妹,我该叫什么呀?”

孙圣葵笑答:“自然是叫姑姑。”

孙清风不解的又问道:“那为何你们要我叫蓉姨为姨呢?”

孙圣葵道:“那是因为你蓉姨是你娘的妹子,你要随着你娘叫,所以是姨,你还小,对于这些称谓自然弄不清楚,等大了以后,慢慢的就会了解了。”

清风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咧嘴一笑,继而说道:“我记得上海那边,凡是长辈见到晚辈,都要给见面礼的,待会儿冯阿姨成了我的姑姑,是不是也得给我还有姐姐见面礼呀?”

孙季一听这话,颇为尴尬的说道:“风儿,哪有你这么憨皮厚脸的,赶紧吃你的饭!”

不料冯雅馨却开口道:“当然,见面礼姑姑是不会少了你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刘萍道:“妹妹,小孩子不懂事,你不用理他。”

“娘,我不小啦……”清风不甘的反驳道。

见自己的儿孙如此幸福融洽,孙圣葵心里自是如喝了蜜一般甜,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名啊利呀的早就看淡了,眼下唯一能叫他欣慰的,便是后辈儿孙能够欢乐的生活,他老伴儿走的早,家里仅孙季这么一个儿子,这几十年来,他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孙季拉扯成|人、成才,眼见如今孙家,人丁越来越旺,越来越热闹,他已然满足了。

“好了,吃饭吧,再不吃菜就要凉了。”孙圣葵发话道。

众人纷纷应声,饭后不久,在刘萍的安排下,孙圣葵面南而坐,冯雅馨端着茶水,跪在他面前说道:“爹,从今日起,我便是您的女儿了,以后女儿一定会好好孝敬您,服侍您,把您当作亲生父亲一样看待。”说罢,便将茶水递到孙圣葵面前,说道:“爹,请用茶。”

孙圣葵笑着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后,朗声笑道:“好好好!乖女儿快起来吧,从今天起,你我便是父女,而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在外头受气了,这儿便是你的避风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哥哥、嫂子、妹子都会替你出头,从今往后,你在这世上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你记住了吗?”

冯雅馨此时已是泪流满面,点头道:“我……我记住了。”

“好啦好啦,妹子你就别哭了,快站起来吧,地上凉!”一边说着,刘萍一边上前将冯雅馨扶了起来。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后,接着又说道:“以后谁若是欺负你,你尽管来找嫂子我,我定会替你做主的!”

叵蓉一听这话,顿时大笑道:“我说姐,找你有啥用呀,就你那副软心肠,顶多也就找人家理论去,依我看来,还是找我比较合适,谁要­干­欺负冯姐姐,我就直接拿玄铁大锤给他招呼回去,这样才能出气嘛。”

刘萍道:“蓉丫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那铁锤无论如何都不能对普通人用,如若不然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叵蓉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开玩笑呢。”

这时,冯雅馨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急忙擦­干­了眼泪,随之从衣袖中掏出两样物件来,分别给了孙清道:“这是姑姑给你们的见面礼,快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孙清风迫不及待的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的乃是一个翠绿­色­的观音玉佩,单从成­色­来看,便知不是凡品,而孙清风又似乎是遗传了刘萍的基因,对这类东西十分钟爱,因此他一见此玉,便如获珍宝,爱不释手,说道:“姑姑,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件礼物!”

再看孙青云,她拿到的则是一个­精­美的手镯,正所谓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更何况这手镯做工­精­巧,因此她对这个见面礼也是万分的喜爱……

第二十九章第十九节

而后,大伙儿又聚在一起,天南罕的聊了大半个夜晚,直到困意涌了上来,方才各自回房歇息,孙家新宅房间很多,刘萍特地给冯雅馨收拾了一间紧挨着叵蓉的房间出来,也好叫她俩做个伴,这样也好叫冯雅馨感觉不到生分与孤单。,

第二天清晨,孙季老早的便去了村里,刘萍等人则在用过早餐之后,便和叵蓉一起带着冯雅馨去了徐家,此时徐家大门已开,透过门框,只见徐老太爷和徐云德爷孙俩正在院中练拳。

刘萍叫到:“老太爷,徐大哥,这么早就起了呀。”

听是刘萍的声音,徐云德急忙迎了出来,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与刘萍同来的还有冯雅馨,所以当她一见冯雅馨正笑呵呵的站在刘萍身后时,大感意外,问道:“雅馨,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冯雅馨笑道:“回老板的话,我昨天晚上就到了,只不过见昨日天­色­已晚,因此才没有来打搅老板您休息。”

见冯雅馨一口一个老板,徐云德觉得很不习惯,开口说道:“我说雅馨呐,虽然我答应让你做我的助手了,可这老板二字,我看还是免了吧,我听着浑身难受!”

“啊?”冯雅馨故装为难的说道:“那我不叫你老板,又该叫你什么呢?老大?还是……徐老大?”

“得得得!你就别跟我耍嘴皮子了,算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你以后就跟妹子他们一样,叫我徐大哥就行!好了,大家快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吧。”说罢,便侧过身,将刘萍他们让进了门。

大伙儿来到院中徐老太爷面前,徐云德将冯雅馨介绍了一番,徐老太爷微微点头道:“冯姑娘,你的事情,我已经听云德说过了,今儿老夫这儿有句话想要送你,还望姑娘你切记在心呐。”

冯雅馨也于昨夜从刘萍口中听闻了徐老太爷的事情,心知他是为得道高人,今日见高人有话赐教,顿时便点头道:“老前辈您请说,我定会牢记在心的。”

徐老太爷点头说道:“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前不久,上天降下磨难于你身上,想必便是要磨练你,虽说这个磨练的代价太大,但你仍需坚强面对,并化悲痛为力量,唯有如此,他日才能成就一番非凡的事业!”

冯雅馨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正­色­答道:“多谢徐老前辈赐教,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徐老太爷撇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冯雅馨,微微点了点头,可谁料突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并曲爪成勾,往下一拉,继而又将她的胳膊抓了起来,以徐老太爷的手力,她冯雅馨一个刚修行不久的丫头又如何受得了,因此顿时之间,便痛的汗如雨下。

站在一旁的刘萍和叵蓉,乃至徐云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谁也不知道徐老太爷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正值大伙惊诧之际,徐老太爷终于松开了手,并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果真是个可塑之才呀,冯姑娘,我听说你一心想要做云德的助手,并跟他入盗墓一行,不知是否确有此事呀?”

冯雅馨捂着还在发痛的肩膀,点头说道:“回徐老太爷的话,确有此事。”

徐老太爷道:“我徐家本是御兽世家,只可惜家道中落,诸多绝学失传,为了生计,因此在不得已做了盗墓贼,虽说名声有损,但我修道之士又何须在乎这些世俗之物,既为盗墓,那也要盗的高明,这才不枉我徐家之风格,如今云德混了个尸王之名,也算是没给我徐家丢脸,只是眼下世道将乱,沉睡于地底各处的诸多大魔巨恶定然也都嗅到了这末日的气味,从而纷纷苏醒,倘若以云德目前的本事,一旦当真碰上那些魔头,恐难对付,而你如今却还一心想要跟他入此行,难道就不怕死吗?”

冯雅馨闻言,摇头说道:“人总有一死,只是来的早晚而已,我自小便喜欢挖掘历史,而盗墓一行在我看来,便跟这极其相仿,因此我才会决定跟这徐大哥­干­,哪怕真的有朝一日,死在了某座古墓之中,那我也无怨无悔,能为了追寻自己的梦想而死,岂不也是一件值得人欣慰的事?”

众人听了冯雅馨的话后,皆是有所动容,就连徐老太爷也由不住的点头赞许,他说道:“果真是个有个­性­的小丫头呀,云德,这回可算你捡到宝了!”

徐云德一听,很是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什么捡到宝了?您是说雅馨是个宝吗?难不成带着她盗墓,真的可以运势连连,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徐老太爷摇头笑道:“非也非也”随之又对冯雅馨说道:“冯姑娘,我看你还是不要做云德的助手了。”

“啊?”冯雅馨一听,顿时大感惊讶,刚刚徐老太爷还夸自己,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卦了呢?

然而就当在场众人疑惑之际,却又听徐老太爷语出惊人的说道:“我要你做的是云德的搭档!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下,冯雅馨更是觉得摸不清头脑了,好奇的问道:“搭档?还请徐老太爷明示,我自问能力有限,跟徐大哥简直是天壤之差,他能不嫌弃我累赘,答应带我一起盗墓,我便已经是不胜感激了,又怎么敢不自量力,做他的搭档呢?”

徐老太爷哈哈笑道:“刚才我一番试探,便已然看出你根骨极佳,更听云德说你虽为富家小姐,但却不怕吃苦,着实难得的很呐,实不相瞒,如今的世道大乱在即,古墓中的风险也日益猛增,起初我本想叫葛家那二位小子来与云德搭档,只可惜他们二人空有一身本事,可脑子却很是愚钝,若遇危难的话,也只会以命相拼,因此我才没选他们,今日一见,我便发现,冯姑娘你才是这最佳的人选呐!”

冯雅馨道:“话虽如此,可是我道业浅薄,连五哥六哥的十分之一也不曾达到,又如何能胜任徐大哥的搭档呢,徐老前辈您真是太抬举我了!”

站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刘萍,总算看出了个头绪,上前笑道:“冯妹妹,承蒙徐老太爷如此看重你,你就不要推辞了。更何况徐老太爷定然算出,如今诸方魔头苏醒在即,盗墓之途,可想而知也必定更加的危险呃,他老人家不忍看着你们身犯险境,因此才一心想要提升你们盗墓团队的实力,以至于能够在日后的盗墓过程中更好的自保,另外老太爷见你根骨极佳,心生爱才之意,想要收你为徒,这等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快拜谢!”

冯雅馨冰雪聪慧,经刘萍这么一点,顿时了然,急忙跪下拜倒:“承蒙徐老前辈厚爱,今儿雅馨诚心诚意向您拜师,还望您老人家手下我这个女徒弟!”

徐老太爷呵呵笑道:“好,丫头你起来吧,今日既入我门下,为师先且赠你八字真言,希望你务必谨记在心!”

冯雅熙起身道:“师父请讲,徒弟自当牢记。”

徐老太爷说道:“这八个字便是百灵朝尊,唯信一字!”

“百灵朝尊,唯信一字?”冯雅馨重复念叨,却难明其意,于是便问道:“师父,请赎徒儿愚钝,这八个字究竟作何理解呢?”

徐老太爷哈哈大笑道:“傻丫头,这八个字乃是我徐家御兽之术的­精­髓所在,就连为师我修行至今,都未能完全领悟呀,因此,这八字你跟云德都需牢记在心,一旦他日领悟透彻,那么你们的修为也必将突飞猛进!”

听了这话,徐云德和冯雅馨异口同声道:“请您老放心,我们定当牢记。”

徐老太爷欣然点头,随之又转向站在一旁的刘萍说道:“刘丫头,你的慧根、你的悟­性­绝非凡人能比,他日功德也绝非我等所能预料,加之你心思缜密,凡事都能顾全大局,所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解答血染红花奥秘之事,就靠你了,相信你定不会令我失望!”

刘萍点头道:“徐老前辈如此看重,丫头我不胜惶恐,您放心,我定会竭尽所能,尽早解开这红花所影藏的奥秘……只不过,您方才说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不知老太爷您要去哪儿呀?”

徐老太爷笑道:“我刚发现了一块璞玉,自然要闭关­精­心篆刻一番咯,哈哈,云德,我带冯丫头离开之后,你也需得勤加修炼,若是被这后入门的小师妹给赶上了,那我看你的脸往哪儿搁!”

徐云德尴尬道:“老太爷,这个您只管放心好了,若是雅馨真能赶上我,那我甘愿叫他一声师姐!”

“这可是你说的?”冯雅馨一向好胜,如今又听徐云德颇为小瞧的这么一说,顿时就激起了她不甘落于人后的­性­子,开口说道:“徐大哥,方才的话你可不要忘了,总有一日,我定会叫你甘心情愿的叫我一声师姐的!”

徐云德点头笑道:“随时候教!”其实在场的人都很清楚,纵使冯雅馨天纵奇才,加之徐老太爷从旁指导,但若想超越徐云德,还是难入登天的,想来徐老太爷领走前之所以会这么一说,也只不过是为了同时激励他们二位,相互攀比,从而也好共同进步吧。

而后,冯雅馨回到孙家自己的房中,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物,便匆匆的跟着徐老太爷闭关修行去了,至于他们去了何处,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谁也无从得知。不过大家都相信,等下一次再见到冯雅馨的时候,她一定会令众人刮目相看的!

第二十九章第二十节

送走了徐老太爷和冯雅馨师徒二人之后,刘萍对徐云德说道:“徐大哥,今日下午,我将会集齐一百个壮年男子的血液,并借此做一个实验,到时候还想请你跟王大仙,还有叵蓉和周大哥以及葛家兄弟帮忙!诶对了,周大哥呢,他昨夜没在你这儿住吗?”

徐云德似乎一听刘萍要集齐一百个男子的血液一事,大感意外,以至于连她后半句所问的周友浩之事都没顾得上去听,他惊讶的说道:“什么?妹子,你要那么多男子的血来­干­嘛?该不会是……”

刘萍摇头笑道:“徐大哥你莫要想歪了,昨天徐老天爷已经跟咱说过,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之下,万不可让这血染红花沾上人血,这方才过了一夜,我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徐云德一听这话,才放下了心,点头道:“妹子你没把老太爷的嘱托给忘了就好,可是既然并非是用这些血液试器,那你要来何用,更何况还是一百个男子之血这么多。”

刘萍道:“其实,自打昨天听老太爷说起这红花的来历之时,我心中便有了一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颇有些不切实际,所以昨儿当着大家的面,我也就没好意思说出来,但后来我越发觉得,我的这个设想似乎极有可能从中找出一些关于血染红花其中所隐藏奥秘的蛛丝马迹,因此我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徐云德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妹子,这事你有没有和王老道商量过?”

刘萍摇头道:“还没有,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你跟叵蓉还有冯妹妹以及季哥几人,其余人都还不知。”

徐云德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咱现在就先去王老道家中找他,看看他有什么意见,况且周兄弟此刻也在他家中,不妨也去听听他的看法吧。”

刘萍点了点头,叵蓉自当随着刘萍的意思,于是三人便一同去了王家,此事王德树正在院中练功,徐云德上前问道:“你师父呢?”

王德树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去哪儿了,今儿一大清早,他老人家就跟周大叔出了门,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听了德树的话后,刘萍和徐云德心里皆是生出了些许疑惑,王长贵和周友浩两人能有什么事情,大清早的便出了门,而现在眼看都要半晌了,却还不见回来?

既然王长贵和周友浩都不在,刘萍等人也就只好作罢,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嘱托德树,等他师父回来了以后,让他去孙家找刘萍,就说有要事相商。而后,一行三人便告别了德树,离开了王家,并在他家门口道别,各回各家去了。

整早再无他事,刘萍和叵蓉将冯雅馨的事情告诉了孙圣葵之后,便一同忙活起了家务,淘米择菜,洗衣拖地……都说家里缺了女人,便不像家了,这话其实一点都不假,虽说孙季并非懒惰之人,但他毕竟身为男子,许许多多的理家之道,他压根就不懂,因此刘萍和叵蓉每逢外出,而后当她们回来之后,家中必然会乱糟糟的。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近中午,但王长贵和周友浩,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来,这倒是叫刘萍更加疑惑了,按理讲,这俩人应该不会有什么要紧事情办,可为何就这般匆匆一走,便是半日不归呢?

临近午饭时,徐云德一边剔着牙一边来了到孙家,见刘萍和叵蓉都在,开口便道:“妹子,蓉丫头,还没吃呢?”

刘萍应声道:“还没有,季哥还没回来,我们等他呢,徐大哥,怎么你家每次吃饭都吃的比别家早呀?”

徐云德嘿嘿笑道:“习惯早吃,正所谓饭点儿之刻,便是作­奸­犯科的最佳时机,你们想呀,当别人都在吃饭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地方便不会像往常那般戒备森严了?”

刘萍一听这话,立马就领悟了他话语中潜在的意思,当即点头笑道:“徐大哥,看来您这尸王做的还真不容易呀。”

“什么不容易呀?”刘萍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了孙季的声音。

“呦,孙老弟回来啦,妹子和蓉丫头早就把饭给做好了,就等你回家呢。”徐云德打趣道:“好了,我就不耽搁你们吃饭了,看样子王老道和周兄弟都还没回来,我闲着也是闲着,去寻寻他们就当消食。”说罢,便告别了刘萍等人,扬长而去。

可谁料巧的是,他刚离开孙家大门,便打老远的见到了王长贵和周友浩两人并肩走来,这倒也并不奇怪,真正使得徐云德不明所以的是,这两人身上挂满了瓶瓶罐罐,不知里头装着些什么玩意儿。

见状后,徐云德急忙迎了过去,隔着老远的就开口喊道:“我说老道,周兄弟,你们一大清早的就走了,到底是­干­啥去了,怎么这般神秘?另外这些小罐子里有装着啥东西?”

王长贵答道:“这些都是各种牲畜的血,其中包括牛马­鸡­鸭,猪狗蛇羊,但凡咱这地界所有的家禽野兽之血,我跟周兄弟都采集了一些,只是咱这儿无高山大川和丛林野地,动物少之甚少,我们挖空心思,也不过才凑齐了五十几种呀。”

徐云德闻言,顿时大惊,继而一脸差异的说道:“这到底是咋了,怎么你们都在找血呢?难不成靠这些血液,当真可以解开血染红花的奥秘?”

周友浩一听,不由一呆,开口问道:“徐兄弟,你说我们都在找血,试问除了我跟王道长以外,还有旁人也在找寻牲畜的血液吗?”

徐云德摇头道:“采集牲畜之血的,倒是只有你们俩个,但我妹子却让孙老弟帮她安排,着急了一百个壮年的男子,说到时候会向他们每个人借一滴鲜血来用,除此之外,她还说将用这一百滴鲜血来做一个实验,到时候还请我们大伙帮忙呢,这不,我就是为了这事,方才到处找你们俩的。”

听了徐云德的一番叙述之后,王长贵竟是哈哈一笑,随即说道:“看来此番,我跟刘丫头又想到一起去了,只不过她的法子要比我的高明,用一百个壮年男子之血来验证此事,可比我这百兽之血要强上百倍呀!”

“啊?”周友浩似是有些尴尬,低头看了看自己和王长贵身上的瓶瓶罐罐,开口道:“那照王道长你的话说,我俩这一整早的辛苦,岂不都白费了吗?”

王长贵摇头道:“那也未必,这些家禽野兽虽说并不罕见,但要想同时凑齐这么多,倒也并不容易,留着它们没准儿日后还能派上用场。好了徐兄弟,我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我且跟周兄弟先去家中用些饭食,稍后便去孙家与你们汇合,还请你给刘丫头带个话去,就说我们已经回来了,也好叫她安心。”

徐云德点头答应,随即便有折回了孙家,而王长贵和周友浩二人,则一同去了王家吃饭。

饭后不久,王长贵与周友浩就齐齐来到了孙家,此外还把葛家兄弟也一并叫了过来,孙季还要忙村里和组织上的事情,与大伙儿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的出了门儿,儿孙圣葵则拉着孙子和孙女去了里屋,教他们识字去了。

剩余诸位,则聚在一起,只因世间尚早,所以大家并不着急,索­性­闲聊了起来。王长贵说道:“丫头,你要孙兄弟召集村里的壮年男子,准备采集一百滴人血的事情,我都听徐兄弟说过了,实不相瞒,今儿一早,我跟周兄弟出门所办之事,跟你倒是大相径庭。只不过我们所采集的乃是牲畜之血。”

对于此事,刘萍已经听徐云德说过了,因此并无惊讶之意,只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此番,我跟大仙您又想到一起去啦,不瞒您说,起初我也曾想过用牲畜的血液,来验证这个设想,但后又想到,要想集齐一百种牲畜的血,虽说并非不可能,但却要花费上不少时日和功夫,因此才想到了用人血来取代,更何况百名壮年男子虽同为人,但正所谓每个人身上所流淌着的鲜血都是各不相同的,这恰也符合了要求。”

王长贵闻言,哈哈笑道:“这个设想用人血来验证,实为上上之策,单从这一点上来看,丫头你的道业便已然超出老道我许多啦,以各不相同的同类之血,去做那化虚为实的实验,其可行­性­与稳定­性­可想而知,丫头,此番施法便由你来完成,我等定会竭尽全力的从旁协助,务必要使这次的实验成功,因为眼下看来,这便是我等解开血染红花奥秘的唯一途径了。”

听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直到此处,徐云德方才听出了个所以然来,搞了半天,原来刘萍和王长贵所想到一处的那个假设,竟是炮制血染红花成型的法门,来亲手完成一次化虚为实,一旦她们成功,那么便定能掌握其中的要领,正所谓有正必有反,到时候化实为虚也自会有迹可循,如此一来,兴许便能以相同的手段,将那由百火演化而成的红花,重新打回百火之态,倘若成功,那么红花之内所隐藏的玄机想必也就无可遁形了吧。

想到这些,徐云德不由心生佩服,开口说道:“这个法子果真是秒的很呐,普天之下,能想出这种法子的人,或许也就唯有老道跟妹子你们二人了吧!我徐云德可是自愧不如呀……”

刘萍谦虚道:“哪里呀徐大哥,我只不过是突发奇想,觉着此事似乎可行罢了,若是说真本事的话,妹子怎么能比的上大哥您呢。”

徐云德摆手道:“好啦妹子,你就不要谦虚了,我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妹子你让孙老弟约那些人在何处集合呀?不如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吧,说句实在的,我这心里头都有些等不及了,真想早点见识一下那化虚为实以及化实为虚的玄妙之处呀!”

第二十九章第二十一节

刘萍答道:“季哥跟我说,他约大伙儿集合的地方,就是村大队部前的空地,那快空地挺大的,我想盛得下一百个人应该不是问题,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大队部后院一般不会有人去,况且钥匙在我这里,我们不如就在那儿施法吧,这样也不至于吓到旁人。”

王长贵点头道:“丫头安排的甚是周详,咱就按你所说的去做吧。”

旁人自当没有意义,于是大家便告辞了孙圣葵,一同去一沟村儿的大队部。还未走到,刘萍等人便已远远的看见,此时那里就已经密密麻麻的聚满了人。这些人三五成群,有的闲聊,有的用石子下棋,也有的靠在墙角打盹儿……总之农村人,不管做什么,都显得那么淳朴、自然。

见刘萍一­干­人等过来了,村民们纷纷站起身迎了上前,其中有人说道:“刘主任,村长说你要借俺们每人一滴血用,不知这是要­干­啥事呀?”

刘萍不好实话实说,正准备编个理由搪塞一下,不料王长贵抢先却开口说道:“去年咱这地界突然降临了灾难,好在我等福大命大,才躲过了那场千年难遇的大地震,虽说事情过去已久,但我等却不能就此忘却上天对咱们的眷顾,此番要诸位之血,一来是祭奠上天,以表谢意,其二则是想向上天祈福,求他继续保我一沟村众,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众村民一听王长贵这话,顿时便炸开了锅,原本在他们心中,王长贵王大仙便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眼见如今他又劳心劳力,为村民祈福,大伙儿皆是感激涕淋、热血沸腾。有人喊道:“刘主任,王大仙,你们放心吧,既然是为了这事儿,别说是要我们一人一滴血了,就算是一碗血,我们也绝不会眨一下眼!来来来,乡亲们,都还愣着­干­啥?动手吧!”

“好叻!一滴兴许未必能显示出咱一沟村人的诚意,大伙都不要小家子气,人人都多放点,想必上天来年还会保佑咱的!”人群中不时的传来此种叫唤。直听的刘萍等人唏嘘不已,这等淳朴善良的村民,却生活在当下的乱世,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难道他们这些修道之士,就不该为了改变这等局面而尽心尽力吗?

很快,血采集好了,村民们用碗装着各自的鲜血,等待着刘萍亦或者是王长贵发话。

见大家如此配合,刘萍不由说道:“诸位相亲们,真是太感谢各位了……既然大家心都这么虔诚,我想上天来年一定还会保佑咱一沟村……不!我想应该是生生世世、世世代代的保佑咱们的!”

“主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你又何须言谢呢,哦对了,王大仙准备在何处开坛呀,咱这就把血送过去。”人群中有人如是说道。

王长贵答道:“经我推算,最为适合祭祀祈福的地点,便是这一沟村大队部的后院,还请劳烦诸位,将这一百滴鲜血送过去吧,到了后院之中,只需放到地上即可,而后还请各位回去歇息,祭祀之事,尤为庄重,不宜有人在场观礼,只不过大伙尽管放心,我王长贵一定会竭尽所能,将大伙儿的心愿禀明上天,并祈求他给咱一沟村降下恩惠,世代平安。”

一村民回道:“有王大仙这话,那咱就放心吧,伙计们,还愣着­干­啥,赶紧把血送过去呀,若再耽搁,这血可就不新鲜了,到时候上天感受不到咱们的诚意可就大事不妙啦。”

众村民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谁也不敢怠慢,纷纷往大队部后院的方向涌去。刘萍见状后,冲王长贵、徐云德等人点了点头,随即便当先赶去替村民们开门儿去了。

不多会儿功夫,一百个装有新鲜血液的碗便整齐的摆放在了后院之内,而那些村民,则也纷纷散去,只是临走前,都不曾忘记对刘萍他们说了好多好话以及心愿,求王长贵务必要替他们传达给神明,刘萍心中虽有些过意不去,但却也无计可施,只得一一应允。

众村民走后,王长贵他们也随之赶了过来。刘萍将院门自内锁上,以防有人误入。而后,徐云德开口说道:“上古之时,有高人集百火之势,化虚为实,从而造就了血染红花,千百年后,我等欲施以相同之法,集百血之灵,化虚为实,先且不论成败,待到千百年后,修道界后辈子孙提及此事,兴许也会对我等心生钦佩之意,一如那炼出红花之人在我们心中的感觉,单从此点看,我们也不枉此生啦,哈哈……”

王长贵轻声叹道:“名利皆是虚幻,此番之事,我仅希望我们能过通过它,来找出参透血染红花奥秘的法门,从而掌握更多关于那些空白历史的线索,也好为那将要到来的魔神重返人世之约,做更为充分的准备,以利于解救凡尘人士。如此一来,频道便已知足。”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们为了救世,劳心劳力,倘若真的成功了,也算不枉我等这么多人的一番苦心了!好了,这些无关的话咱还是以后再说吧,妹子你还是快些动手施法,免得耽搁久了,节外生枝。”

刘萍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动手,兴许需要不少时候,在此期间,还烦请诸位帮我护法!”

见大伙儿齐齐点头,刘萍便没在多言,信步走到一百只碗的前方,盘膝坐下,并缓缓的合上了双眼,展开灵觉,意与百血相通,欲纳百血之灵。顷刻间,一道­肉­眼难辨的淡红光波,似在那一百只盛放着血液的碗的上空,闪现而出……

其余人见状,皆是不敢怠慢,六人呈和合之态,围绕在刘萍周遭,也盘膝坐了下来,只不过他们并没有闭眼,因为现如今的刘萍已然是入定之境,神游太虚,心悬物外,在这等关头,哪怕只是外界的一个微小的变故,都有可能扰乱了她的心神,从而前功尽弃。

所以,王长贵等人无一怠慢,皆是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清明之境,他们所要做的便是替刘萍护法,替她守护,替她排除外界的一切­干­扰。

再说刘萍,她的灵觉游走在百血之间,与之交融,很快,便似乎觉得这些血液中,也存有它原本主人的各种情绪在里头,这些情愫或喜或忧、或悲或喜,实乃百味陈杂,就像是一个浓缩了的世界,只是“世界”虽小,但却五脏俱全,世间的各种感情都容纳在这其中!刘萍悟­性­极佳,察觉到了这些之后,她心中便已明白,若想集百血之势,化虚为实,并从而造就出一件实体灵物,其突破口便在这里了。

这时,在场诸位只听刘萍突然开口轻声念叨:“生亦何苦,死亦何哀,生生死死,快哉慢哉。长风已逝,柬尘台,叶落归根,往复重来。梦幻虚实,心头亲栽,亦复如是,岂有­阴­霾!”

随着刘萍逐字逐句的念出了这番奇怪的话语,只见那一百只碗里头的血液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共鸣,竟然在同一时间内,泛起了涟漪,于此同时,那股淡淡的红­色­光晕,也逐渐的开始变深,并在百只碗的正上空,缓缓汇聚、交织、纠缠!

此时此刻,刘萍的一抹不易叫人察觉的微笑,似是欣慰、似是欢喜也似是成竹在胸!看着百只碗上的绚烂景观,葛五不由的呆住了。

血液!自古便给人一种血腥、暴力、恐怖等负面的印象,但在此时以另外一种形式呈现出来,却又显得如此的凄美、动人、绚烂。

想必不止只有葛五一人有这种感觉吧,就连见惯了鲜血的徐云德,神­色­上都有些诧异,看着百只碗上的那摸淡红,­色­彩在逐渐的加深,不知不觉中,他心里竟是更升起了一股期待,百人之血,交融炼化,从而形成的实体灵宝,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模样,而这个灵宝成形之后,又会蕴含着什么样的能力,当真是叫人拭目以待呀。

就这样,场内七人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坐便是两个时辰,此刻天­色­渐晚,日头西落,加之冬季天短等因素,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村中家家户户也都掌起灯、点起了烛。可这个院子里,却是无灯自亮!

原因就在于那摸红光的亮度,已经足以照明整个院子,乃至更远更大的范围!不仅与此,这红光竟还再以明显的速度飙升着,似乎是想要照亮这个村子,照亮这个“灰蒙蒙”的世界一般。

说句实话,就连王长贵这等见识极广的道门中人,都没有目睹过如此绝美的嘲,那红光之中,似乎有着很多很多用语言所不能描述的东西存在,只要是盯着它,那么就好比是在看一部演绎不完的人生剧本,这部剧本之中,写着太多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故事,同时也有这太多开心欢愉的喜事……

另一方面,院中众人所始料未及的是,此时院墙之外,竟然密密麻麻的跪满了村民,虽说下午刘萍和王长贵已经找了借口劝大家回去了,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实验竟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并且还会出现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

村民们打老远看见透过院墙的红光,皆以为是真有天神显灵,虽无法进院一睹天神的风采,但却都自发的围拢了过来,面向红光,跪成一片,大家皆是一脸的虔诚,默默的祈祷,希望天神可以保佑自己、保佑家人……

道家有云:“念的力量是无穷的!”那么何为念呢?兴许我们可以将其理解成为心愿、愿望,照此看来,这句道家古语便可以解释成,人的愿望是无穷无尽的,贪念也好,善念也罢,总而言之,念的力量足以撼天动地!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百血之光似乎是感应到了村民们的念之力量,更是越来越亮,如此一来,前来惨白祈祷的人也就越发多,就像是蝴蝶效应,直到最后,就连孙季这个村长,都参与到了跪拜之列,虽说他心里知晓这绝非神明显灵之光……

第二十九章第二十二节

就这样,又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此刻的淡红光芒已经亮到了极致,乃至连数十里外的人都能看到这个异象,只不过绝大多数外村人见了,都还以为是一沟村这边发生了大火灾呢!

青山镇,白家宅子,二楼白老大的房内,此时白老大正站在窗边,眺望着一沟村的方向,看着那染红了半边天的光芒,一脸深沉。ka"

身后的白羽心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望着那南方天际的红光,突然问道:“爹,是不是一沟村那边起火了?也不知徐先生他有没有事?”

白老大道:“能传出几十里的火光,那得是多大的火灾呀,依我我来,这光芒多半不是火!”

“不是火?”白羽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疑惑,问道:“那不是火又会是什么呢?”

白老大幽幽的说道:“徐云德将那血染红花拿去方才两日的时间,城南一沟村儿便出现了此等异象,照我看来这红光多半与血染红花有关,我早就听闻这血染红花绝非凡物,只是没有想到他徐云德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其中所隐藏的玄机给破解了,由此看来,这个人当真可怕呀,咱能跟他搭上关系,并结成联盟,也算是福分了吧。”

白羽对徐云德倾心,如今听自己的父亲如此夸赞自己的心上人,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了,只见她甜甜一笑道:“爹,徐先生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想以后咱红花会在他的帮助之下,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白来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但愿如此吧。”

再说一沟村这边,村大队部后院,事情的进展似乎是到了最后关头,刘萍原本微笑的神­色­也不知在何时便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些许乒之意,要知道她倾尽全力施法,已经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了,不论是体力还是­精­神上的消耗无疑都是巨大的。

至于其余人,王长贵和徐云德他们几个倒还无妨,可葛五和葛六却早已坐不住了,他俩本就是好动之人,像这般一动不动的做了一下午,还要全神贯注的替刘萍守护,对于他二人而言,简直就是如坐针毡。好在他俩还知道个是非轻重,所以一直坚持了下来。

另外,那红光正中,早从不知何时起,便似乎出现了一个犹如水滴般的形状,大小跟一个婴孩手掌差不多,王长贵等人心里自是明白,这个红­色­的水滴状物件,极有可能就是那尚未成形的百血之灵,此次化虚为实的最终产物,也多半就是这个模样了。

带着这分期待,大伙儿无一不是耐着­性­子等待着,谁也不知道这等情况还得持续多久,乃至来最后的成败,此时都还很难说,再看刘萍的脸上,已经有了些细密的汗珠,徐云德他们的心,也不由的随之悬了起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刘萍始料未及的突然睁眼,那院中百碗之上的红光,瞬间收敛,仅仅在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红光虽然消失了,可那水滴般的物件却依旧还在,此时正静静的悬在半空,缓缓流转间,借着月­色­透出点滴血红。

更为令人惊讶的是,只见刘萍缓缓的伸出一只手,那物件便似乎是得到了感应一般,径自飞向了刘萍的手中。众人见状之后,无不哑然,但惊讶之外,也同时明白,刘萍成功了!

徐云德看着脸­色­稍微有些泛白的刘萍,试探­性­的问了句:“妹子?你还好吧?”

刘萍冲他笑道:“徐大哥,我没事,就虚耗有些大了,休息一晚便能恢复,另外我还有件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徐云德等人一听这话,终于放下了心来,随即王长贵道:“丫头,想必你说的好消息,便是此番化虚为实的试验成功了吧。”

刘萍一边站起身,一边笑着答道:“是呀,真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说起来,这也算是我第一次炼器了,更加之还是化虚为实的高深之法,先前我也没有想过能如此轻松的完成……”说着,她将那手中的物件摆到眼前,仔细的端详了许久,方才继续说道:“这玩意乃是集百人之血的­精­华,通过相互交融、升华从而形成的灵物,在炼化的过程中,我曾感觉到了这一百滴血中,夹杂着每一个人的情感在里头,此灵物之上容纳了百种不同的情绪,想来它定然是对人间百态皆是如亲身体会,从而八面玲珑,看透苍生,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不如就叫它玲珑之心吧?”

“玲珑之心?”王长贵闻言,轻声重复一遍,觉得这个名字确实不错,既符合这件灵宝的外观,又贴切它的来历,不仅如此,叫起来还郎朗上口,果真是个绝佳的名字呀。想及此处,他点头笑道:”这个名字甚好,我们就叫它玲珑之心吧。丫头,这玲珑之心乃是你炼化出来的灵宝,那么它都有些什么能力呢?”

刘萍道:“这玲珑之心,是由百滴人血所炼制而成,而那百滴人血之中,又夹杂着百种各不相同的情愫,如此一来,这件灵器的能力便是­操­控别人的情感,比如悲伤之人,我便能借助于它,来使那人忘却烦忧,破涕为笑。”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大感不可思议,惊讶问道:“姐,这玲珑之心真的有这么神奇呀?那你能不能试试,让我心情变的好些?”

刘萍疑惑道:“怎么五弟,你现在很不开心吗?”

“我……”葛五刚准备开口答话,不料却被徐云德给打断了,他说道:“你有啥好不开心的?两日前,不是已经开心了一整晚了吗?怎么?还嫌不够?”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老脸一红,挠头笑道:“我这不是想见识一下玲珑之心的神奇功效吗?徐大哥你也犯不着当着大伙儿的面,揭人家老底吧!”

徐云德笑道:“怕什么,反正这儿也没有外人,更何况你那点事儿,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这时,王长贵又开口问向刘萍道:“对了丫头,通过这次化虚为实之术的亲身体验,你有没有什么心得体悟,可以用在破解血染红花奥秘之上的?”

刘萍皱眉想了想,但苦于此事脑中的许多想法过于杂乱,一时半会儿的功夫难以理清,所以只好说道:“诸位,现在我确实有一些见解,但却苦无头绪,跟大家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道道来,不如这样吧,给我一夜的时间,我将事情理清楚了,在跟大家细说。”

王长贵心知,通过这次炼器,刘萍定是收益良多,乃至道业和境界也很有可能因此而大幅度提升,因此越是在这等关头,她就越应该慢慢的吸收,唯有这样,才能够收到最好的结果,如若不然,那便很有可能适得其反。于是他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丫头你今夜便好好休息,待到思绪清晰了以后,我们在一同商谈,想必那时候,我们便离解开血染红花的奥秘不远了吧。”

刘萍点头道:“王大仙尽管放心,现在我已经似乎隐隐抓住了些什么,只是此刻脑中混乱一片,不知该怎么说罢了,但我相信,血染红花的炼制过程,跟这玲珑之心大相近庭,通过炼制玲珑之心的心得体悟,我一定能够找出破解血染红花奥秘的法门。”

徐云德点头道:“妹子,那就辛苦你了,我看今儿就先这样吧,大家都在此坐了整整一下午,想必也都有些乒了吧,不如先行回去休息,等到明日再做详谈。”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葛五道:“说句实在的,就算叫我走一天的路,或是­干­一天的活,我也不愿­干­坐着不动一整下午,这实在不是人受的……”

而后,刘萍将那玲珑之心收好,并打开了院门的门锁,准备跟大家一同回去,可谁料刚一开门,却见院墙外头正密密麻麻的跪满了村民!这些村民一见门开来,顿时喜出望外,有人问道:“主任?天神走了吗?”

刘萍等人一听,顿时汗颜,王长贵道:“诸位乡亲们,快快起来吧,那神明早已感受到了大家的诚意,你们的愿望,他也都记在心上啦。如今神明已经走了,大伙儿无需再跪了。”

众村民一听这话,方才欣喜的站起身,对王长贵更是千恩万谢。说什么他王大仙,就是神仙下凡之类的比比皆是,对此王长贵也不反驳,欣然接受,徐云德心里暗觉好笑:“倘若王老道真是神仙的话,那他们几个又岂会多次深陷险境,险象环生呢?除此之外,这天底下哪有神仙求神仙保佑的?”

好不容,才将这些热情高涨的村民们遣散,刘萍等人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时候孙季走了过来,笑着对王长贵说道:“自古一来,大到每个国家,小到每个村落,都会不自觉的出现属于他们自己的,并带有一定地方特­色­的信仰,这也是每一个地方的文化。而我们一沟村,几乎都是外来户,因此大家的信仰也都各不相同,况且我们这地界,也没有一个属于咱自己的信奉神明,不过现在看来,兴许很快就要有了。”

王长贵哑然笑道:“其实起初我也没有想到这个搪塞的理由,会带来这么大的凡响,如今听孙兄弟这么一说,方觉我的无心之举,却在无意间成全了一桩好事,这真是叫人始料未及呀。”

孙季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哦对了,你们在院中一整个下午,我想多半也累了,方才我提前回去,准备了饭菜,我看大家先去我家用饭吧?”

徐云德点头道:“既然孙老弟都准备好了,那大哥我就不客气啦,说实在的,我今儿中午在家没怎么吃饱,现如今早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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