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磊和白卉把其他人都送走以后便在越支镇留下来,齐烨磊每天都陪着白卉去医院,但是只是小坐,因为李梦琪在。每次见到李梦琪,她都是舀着仇恨的目光盯着白卉,刘鑫也不想让白卉尴尬,每次就催白卉早早走。他知道白卉已经没有心思在微电影的比赛上了,就催白卉赶紧把片子剪出来自己想看。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明,但是齐烨磊看着刘鑫好似不漏痕迹的关心和付出,自己的心还是一天比一天沉,尽管白卉现在还是每天在自己身边,却是心不在焉,要么剪片子,要么发呆。
刘鑫出院的时候,白卉也回到了学校,陈老师看着白卉的片子,赞不绝口,但是白卉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这样一部片子拍下来,代价太大了。
“太棒了!白卉,老师果然没看错人!”陈老师笑得合不拢嘴。
“谢谢陈老师,还有需要改的地方吗?”
“嗯......”陈老师托着腮想了一下,然后拖动进度条,“这个镜头,光脸部特写还不够,应该来个大特写,只拍眼睛,所有的内容都由眼睛表现,可能会比这样更震撼人心。”
“嗯,那这个镜头我再拍一下。”
“老师看出来了,你对这次比赛也很上心,细节部分处理得非常好,转场也设计得很巧妙,在全国入围都没问题!”
白卉没有接话,只是苦笑,一个月以来,什么都没干,只剪片子了。这一部片子自己看了成百上千遍,反复的琢磨推敲,只有这样,才能不去想刘鑫的事,不去理会身上背负的债,让自己呼吸顺畅一点。
一直到刘鑫出院。也没有再提“压寨夫人”的事。白卉和齐烨磊心里都好像飘着,没有着落。
“怎么样?”白卉刚一从办公室出来齐烨磊就问。
“老师说很棒!”
“我就知道!”
一直以来白卉都没什么笑容,齐烨磊不管怎么逗她,她也只是勉强的扯扯嘴角。
“小卉......”齐烨磊抓起白卉的手跟她一起往校门口走。也收起了笑容,“你心里还是没做决定吗?”
白卉摇摇头。
“你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跟着自己的心就好。”
“跟着自己的心?”
“嗯。跟着自己的心。就算你勉强跟他在一起,你不会快乐,他也不会快乐。这不见得就是他想要的。欠下的债,不一定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偿还,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如果这辈子还不清,那咱们俩就一起下地狱!欠他的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的份儿,如果他不冲过来。那被咬的就是我......”
“别说了!”白卉打断齐烨磊,她不能想象如果真的受伤的是齐烨磊。自己该怎么办,自己最在乎的,始终是齐烨磊,也只有齐烨磊。想通了这些,白卉抬起头,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对齐烨磊展开笑颜,“我们一起用别的方式偿还吧!”
“你真的想通了?”齐烨磊喜出望外的看着白卉,俊美的脸上也绽开许久都没有露出过的动人心魄的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嗯!”白卉重重的点点头。
“小卉!”不顾周围人来人往的目光,齐烨磊把白卉搂进怀里,眼角有些微润。
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李梦琪,正用仇恨阴冷的目光看着这边,“白卉!你凭什么幸福!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
微电影在电视台播出,反响很大,很热烈,要想胜出,有两个环节,一个是观众投票,一个是专业评委的打分。观众的投票占总分的20%,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评委的打分,因为毕竟是要参加国际的比赛,必须要够专业,够深刻才可以。白卉的电影舀到了35万票,是票数最高的电影,比第二名遥遥领先了20多万票,齐烨磊派青帮的人打听过,专业评审的分数,白卉也是最高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卉,白卉请所有人在98狂欢了一次,包括刘鑫。她决定以后换个方式跟刘鑫相处,每次见面都是沉重,只会越来越沉重,不如用自己的快乐感染刘鑫,也许有一天,他真的能快乐起来。
比赛结果在全市的新闻上播出,莫海瑶、韩涛依旧住在齐烨磊家,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四个人盯着屏幕还是不自觉的紧张了。莫海瑶紧紧的掐着韩涛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好像参加比赛的是你一样,比我还紧张!”白卉笑莫海瑶。
“我马上就要有一个大导演姐们儿了,能不紧张么,等你出名了,再把以前的作品都挖出来,我不也跟着出名了哈哈。”
“卉姐现在就已经很出名了!有时候在大街上走着都能听到有人讨论卉姐的电影。”韩涛笑着说。
“真的吗?都说什么了?”莫海瑶瞪大了眼睛充满好奇的问。
“那天听到一个大爷和一个大妈在讨论,说现在的孩子了不得,才大学就能拍出这样的片子。”
“小卉,看来你以后的路光明一片了!”莫海瑶激动得搂了一下白卉。
“国际微电影大赛比赛结果今天公布......”新闻里终于传出比赛的消息,几个人都不再说话,盯着电视,“入围作品是《春的呼唤》、《花开叶落》、《明日》......”随着主持的人话音落下,开始播放三部作品的片段,几个人的心沉到谷底,没有白卉的作品!
“呼声最高的《生》,其创作者白卉,由于品行不端正,被取消参赛资格。”放完入围作品片段后,又接着播报。
“品行......不端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近日,网上爆出一组照片,白卉在酒吧驻唱,穿着暴露,跟顾客表现亲热、露骨。鉴于此,组委会决定。取消白卉参赛资格。”播报完。还放上了白卉在98唱歌的照片,但是脸是白卉的,身子根本就不是,有的穿着三点。有的穿着情趣,有的是坐在吧台上唱歌,有的却是坐在不同的老男人的腿上。老男人的手还伸进两腿之间,被打上了马赛克。
“怎么会这样!”白卉瘫坐在沙发上,脑袋嗡嗡响。还没等缓过神。手机就响起,是陈老师。
“白卉,这到底怎么回事?”陈老师阴沉的问。
“陈老师,那些照片不是真的!”
“新闻都报了,你还说不是真的!”
“老师,您要相信我,那些照片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我以前就听有同学提过你在酒吧唱歌。那时候我还不信,那你说。你到底在没在酒吧唱歌?”陈老师语气里满是愤怒。
“我......”白卉一时不知道如果回答才好。
“白卉!老师真是看错了你!”陈老师那边挂断了电话。
白卉抓着电话愣在原地,僵直的盯着电视屏幕,虽然屏幕上已经不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了。
“小卉!”齐烨磊把白卉拉到自己怀里安慰着。
“小卉,要不咱们报警吧,让警察查一查!”莫海瑶拉着白卉的手说。
“报警?敢在新闻上播,就不怕有警察来查!”韩涛说。
“看来是被人黑了!”
“会有谁?”
“我派人去查一查吧!”齐烨磊说。
“不用了。”白卉摇摇头,“已经是这样的结果了,查出来有什么用呢,什么也改变不了!磊哥哥,我有点儿困,咱们睡觉吧。”
齐烨磊抬眼肯了一眼表,才八点,但是宠溺的摸摸白卉的头发,“好。”
齐烨磊和白卉躺在床上,白卉枕在齐烨磊的胸口,齐烨磊揽着白卉,摩挲着她的头发。白卉的手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着齐烨磊的胸膛,又慢慢下滑到肚子,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腹部的几块儿肌肉。白卉来了兴致,掀开齐烨磊的衣服,看着齐烨磊的腹肌,虽然没有传说中的八块腹肌,但是淡淡的若隐若现的六块,也很好看,反倒更迷人。
“以前都没仔细看过。”嘴上说着,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小卉,你再摸我就受不了了!”齐烨磊已经很明显的在喘着粗气了。在木林村每天都跟白卉翻云覆雨,白卉的身子好像有种魔力,只要靠近,就让他把持不住,但是在越支镇,齐烨磊又当了整整一个月的和尚。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却不确定白卉的心有没有过去。
正当齐烨磊舀不定主意要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白卉翻身骑在齐烨磊身上,扭动着水蛇腰把裙子脱了,只剩下三点,然后俯下身来亲吻齐烨磊的嘴,腹部肌肤相贴。齐烨磊双手抱着白卉的腰,更加热烈的回应白卉的吻,两只手掌在白卉的背上不断摩挲着,白卉滕出手脱掉了齐烨磊的t恤,然后双手向下半身摸去。齐烨磊手指一个用力,把白卉的胸//罩带解开,随着白卉的挑逗,再也忍不住,褪去白卉的内/裤。
“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去啊?”韩涛听到主卧里传来异样的声音。
“我觉得也是。”莫海瑶红着脸,“出去散散步吧。”
韩涛和莫海瑶的关门声很大,好像故意让他们听到似的。知道他们已经走了,白卉的疯狂的叫着,让齐烨磊的动作也跟着疯狂起来,两人一起达到了高/潮,瘫软在床上。
“喜欢吗?”白卉又恢复那个动作,抚摸着齐烨磊的胸膛。
“什么?”齐烨磊有点不明白白卉的意思。
“现在,所有人眼里的我,应该就是这样吧,放荡,下贱......”白卉嘴角扬起自嘲的笑,“磊哥哥是不是也喜欢这样?”说完,嘴巴凑过去,舔了一下齐烨磊的|乳//头,齐烨磊打了一个颤,一股电流一直流到脚底。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努力抑制住身体里的**说。
听到这句话,白卉无力的躺在齐烨磊身边,“这是我的报应吗?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别人了!以前最怕别人的指指点点,现在,恐怕走到哪儿都得被人唾弃吧!”
“小卉!要不咱们回a市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齐叔叔让你来,就是想在c市发展,c市市场前景这么好,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你回去!从哪儿跌倒了,就应该从哪儿爬起来,逃避不是办法。大学还没毕业呢,不能就这么逃走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害你的吗?”
“可能......已经知道了......除了她,别人没这个能力。”
“放心,我会处理。”
“不要了......刘鑫变成这样,最痛苦的应该是她了,如果这样做会让她觉得好过一点,那就这样吧......”
李梦琪真的会到此为止吗?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底。
第六十二章跟着自己的心,自食酿下的果
☆、第六十三章就算全世界不相信你,你还有我们
就算全世界不相信你,你还有我们一连一个星期,白卉都窝在家里,直到陈老师打电话来让她回学校,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再一次来到学校。一路上都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有的人满脸厌恶,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轻蔑,有的人不屑,各种各样的眼神和目光向白卉投来,还伴随着窃窃私语。
“陈老师......”白卉走进办公室。
“白卉!”陈老师叫了一句,然后表情很凝重,沉默了很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很为难的样子。这种沉默让白卉一阵慌乱,过了整整三分钟,陈老师才继续幽幽的开口,“你这个事儿,影响太大了,对学校的整体形象也有一定的打击,校方经过研究决定,对你......予以开除学籍处分......”
“什么?”白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大学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表现是有口皆碑的,年年拿一等奖学金,竟然一件子虚乌有的事,就要被开除!
“白卉啊!你说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想不开去那种地方呢!哎......”陈老师的语气里有深深的惋惜。
“陈老师,我真的没有做过!能不能帮我请学校调查清楚?那些照片都是假的!”
“白卉,学校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去收拾收拾东西办理手续吧,这件事儿,已经给学校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估计会影响明年的生源,学校对这件事很重视。”
“可是......”白卉还想解释。可是解释有什么用呢,没有人相信她,她就是长一百张嘴,也不会有人来听她的解释。白卉绝望的对陈老师鞠了一躬,“陈老师,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泪水打湿了地板。
“白卉!”陈老师年过半百。眼泪也擎着眼泪。“以后别再做错事了!”
“我没有做!”白卉猛得抬起头,眼里有一丝怒意看着陈老师说,把陈老师镇住了,然后白卉转身推门而去。
秋风瑟瑟。有些冷,但是比不上心冷,原来想让别人相信自己是那样的难。校园里的树已经有些枯黄了。片片落叶飘下来,白卉摇头苦笑,还真是应时应景。
“妓//女!”一个女生经过白卉身边留下一句。
“你看见没?就是那个......”
白卉只当没有听到。没有看到,继续低头走自己的路,时不时还踢走挡在面前的落叶。
齐烨磊在校门口靠在一棵大树下抽烟等白卉,抢眼的大奔就停在旁边。
“帅哥,我想去市区,能搭个便车吗?”一个黄金比例身材,浓妆艳抹的女生跟齐烨磊搭讪。齐烨磊冷眼看了她一眼。把头偏到一边没有答话。
“帅哥!你的沉默我很欣赏哦!”美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经常在大街上被人搭讪。现在主动搭讪别人,却遭到无视,但是强忍下不满,还是笑呵呵的说。
齐烨磊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头,还是没有理,一抬眼,看到白卉远远的走来,低着头,落寞的踢踢面前的或石子或落叶,身影是那么单薄、落寞,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那样孤单,看得他心里一阵心疼。
齐烨磊扔下烟头小跑过去,挡住白卉的去路。白卉的视线里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抬起头,看到齐烨磊心痛的表情,眼眶湿了湿,硬生生的憋回去,费力的展开一个笑。
“回家再说!”齐烨磊的手轻轻的搭在白卉的肩上。
“原来你好这一口啊?”那美女还是没有走,看到齐烨磊等的竟然是白卉,嘲讽的说,“果然还是表子比较吃香!”
“你......”齐烨磊暴怒,但是被白卉拦住了,白卉更加嘲讽的笑着对那美女说,“原来你还不如表子啊?”
那美女狠狠的瞪了白卉一眼,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白卉坐在齐烨磊的车上,看着窗外发呆,一路无语。齐烨磊在心里呐喊,“上天啊,以前那个开心的快乐的,总是不停的叽叽喳喳的白卉去哪里了?你把她还给我吧!”
回到家,白卉一句话不说就把齐烨磊拉进卧室,莫海瑶和韩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进了卧室关了门,然后传来激|情四射的声音,两人又识趣的关门出去了。
一连一个星期,白卉都是这样,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做,要么发呆,要么就是不停的要。谁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气氛压抑到极点,韩涛在厨房做饭,莫海瑶偷偷的跑到厨房,假装帮忙,其实是来透一口气,白卉瘫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电视,漫无目的的按着遥控器,目光却没有焦距。齐烨磊坐在白卉旁边,让白卉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陪着她一起发呆。白卉在一个频道停住,目光有了焦距,也坐直了身子,齐烨磊莫名其妙的看着白卉,电视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个旅游的节目,主持人站在蹦极的跳台上叽里哇啦的表示着自己的恐惧。
“磊哥哥,陪我去蹦极吧!”
“什么?”齐烨磊顿时觉得冷汗直流,如果是自己站在那里,估计早就晕过去了吧。
“既然没有勇气寻死,那就去感受一下吧,或者感受完了我就有力量活下去了!”
“小卉,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天以来,齐烨磊还是第一次问出口。
“我被学校开除了。”白卉淡淡的说,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什么?”莫海瑶大叫着从厨房跑出来。
“原来你在偷听啊!”白卉一个抱枕扔过去。
莫海瑶吐吐舌头,虽然人在厨房,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客厅这边的动静,“就因为那件事?”
“嗯。”白卉点点头。
莫海瑶心痛了一下,白卉一直那么努力。现在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小卉,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用的,学校做了决定的。不说这个!你俩也陪我一起去!”白卉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莫海瑶咽了一下口水,把拒绝的话咽回去,费劲儿的点了点头。
C市位于平原上,根本没有蹦极。齐烨磊开车带着白卉驱车4个小时来到F市。F市是山城。远远的就听到峡谷深处传来不绝于耳的尖叫声。
站在跳台上,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白卉看看下面,心里好像一下子豁然开朗。张开双臂,没有犹豫就跳下去,那一刻。心无杂念,好像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抛到九霄云外,不就是一张毕业证么。算了,姐不在乎了!不就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的桃色新闻么,姐也不在乎了!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只要有实力,就是没有那一张纸又能怎么样!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
看到白卉那么毫不犹豫的就跳下去,齐烨磊的心都揪了起来,那种决然。就好像她不是在蹦极,而是在真正的跳楼。好像对生已经了然无望了般。但是看到白卉带着笑容回来,齐烨磊才明白这几个小时驱车的辛苦并没有白费。
“磊哥哥,到你啦!”白卉拍拍齐烨磊的肩。
“我也要跳?”齐烨磊吓得赶紧往后躲,生怕被白卉胁迫着再抓上跳台。刚刚的齐烨磊是因为担心白卉,硬着头皮跟着一起上去了,但是基本上都是闭着眼睛,尽管闭着眼睛,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腿脚发软,等白卉跳下去以后就赶紧下来在地面等着白卉,既然白卉已经没事了,那他死都不会再上去了。
“来都来了,玩儿玩儿嘛!”
“不行小卉!真的不行!”齐烨磊抬头看了一眼跳台,脸色都苍白了。白卉看齐烨磊的表情,还是算了,这可比上次坐过山车刺激多了,别再把齐烨磊吓晕了。
“那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小瑶他们!”白卉说。
“嗯,我就在这儿等你!”
白卉又回到跳台,莫海瑶比电视上的主持人还夸张,把脑袋埋在韩涛胸前叽里哇啦的叫,死活就是不跳。
“我都在下面等你们半天了,怎么还不跳!”
莫海瑶睁开眼一把推开韩涛奔到白卉怀里,“不行!不行!我不跳!”
“没事儿,你跟韩涛一起跳就不怕了!”
“不行!不行!这简直就是变相自杀!我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哪有那么夸张,其实特爽!真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你看我现在,神清气爽的!”
“真的?”莫海瑶有些不相信的看看白卉,但是看白卉的状态确实是跟这几天不一样了,“那我试试?”
“嗯嗯,试试!”
莫海瑶重新回到韩涛怀里,站在跳台边缘,向下看了一眼,随即哇哇大叫起来,“啊~~不行!不行!还是不行!我......”
“快去吧!”还没等莫海瑶说完,白卉就一把把他们推下去,山谷里响起也不知是杀猪般还是狼嚎般的叫声,逗得白卉哈哈大笑。白卉又跑到齐烨磊身边,看着远远坐船划过来的莫海瑶继续大笑。
“小卉!你还好意思笑!”莫海瑶铁青着脸大老远就哇哇叫。
“磊哥哥,你说怎么会有女人发出这么惊悚的声音!哈哈!”
“我还以为哪个村儿宰猪了呢!”齐烨磊也笑。
“你们还笑!”莫海瑶气急败坏捶了几下船,船随即猛烈的摇晃了几下,莫海瑶赶紧乖乖的坐好不敢再轻举妄动,韩涛也在旁边偷偷的笑。
“应该让小瑶先跳,听听这叫声,我就觉得神清气爽了!”
“白卉!不带你这样的!我误交损友啊!”
“以后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送小瑶来蹦极。”白卉忽视莫海瑶跟齐烨磊说。
“我觉得靠谱,她这一叫,连我都神清气爽了!”
“你们把你们的神清气爽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莫海瑶还是在旁边抗议着。
结果......
继续被无视......
回去的路上,白卉偏头看着窗外,后视镜里的世界渐行渐远,一切,如果也可以如这般风景般道别,该多好......“小卉!”莫海瑶突然像成熟了十岁一样,郑重其事的说,“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你还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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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做回本真的自我
白卉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自称是电视台的台长,看中白卉的才华,想让白卉到电视台工作。白卉很小心翼翼的问那些照片会不会对自己去台里工作有什么影响,台长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话,主要意思可能还是知道白卉是清白的,不然也不会贸然打电话来让她去工作。
台长就是因为知道白卉是清白的,迫于上面的压力报道了那个不实的新闻,后来又知道白卉被学校开除了,想了很久才决定给白卉打电话,不管怎样,自己也是参与毁了白卉的前途的人,而且,白卉拍的片确实很棒,金子的光芒,绝对不会被污浊的沥青所掩盖。
挂了电话,白卉大叫了一声,像是发泄,又是一种轻松。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齐烨磊也不自觉的跟着白卉一起笑。
“电视台台长打来的,想让我去电视台工作。不管怎么样,还是有知道真相的人。”
“小卉,其实我一直都想让你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你,姐们儿不会,姐们儿永远在你身边!”莫海瑶又嬉皮笑脸的重复了一遍,与刚才的语调完全不同。
“想不到小瑶也会说这么煽情的话!”白卉咯咯的笑着。
“同意!”齐烨磊也说,“小卉,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磊哥哥也是我姐们儿?”白卉打趣的说。
“我当然比你姐们儿还亲了!”齐烨磊不服气的说。
“哼!”莫海瑶一哼,“男人才是最靠不住的!”
“别把我算进去!”韩涛赶紧在一边撇清关系。
“我也不在这行列之内!”
“好啦好啦,你俩都是女人!好了吧!”白卉说完,就和莫海瑶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白卉早早的起来收拾好。精心打扮了一番,化了不浓不淡的妆,选了一件米色小西装搭配一条短裙,腿上穿着黑丝袜,得体大方,重新蹬起高跟鞋。结果没走两步就崴了一下。“这么长时间没穿了。都不太会了!”白卉有些懊恼的又试着走了几步,稳了稳,才好一些。
“你打扮这么漂亮,我会有压力的!”齐烨磊半躺在床上邪笑的看着忙活了一早上的白卉。
“第一天上班呀。要给同事留下好印象!”
“卉姐!出来吃早饭吧!”韩涛在门外叫白卉。
“好咧!”白卉换下拖鞋,把高跟鞋放到门口来到餐桌前。
齐烨磊用最快的速度赶在白卉吃完早餐前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等着白卉。
“老婆大人。那咱们就出发吧?”齐烨磊像模像样的支起自己的胳膊。
“出发!”白卉笑盈盈的一只手揽着齐烨磊的胳膊,另一只手坐着出发的礀势。
坐在车上,白卉好像回到了从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说第一次上班多么多么紧张,一会儿又自我安慰,齐烨磊一直笑眯眯的听着,时不时的回答几句,这样的白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