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没事我没事。”唐乐林打了个哈哈,将身上的包袱取了下来递给周雨溪,说道:“雨溪姐你还是先换了这身衣服吧,我们先赶回黎城,至于顾府发生的事,回去我再告诉你们……”
周雨溪点头答应了一声,便拿着包袱钻进了马车内,自行更换起衣物来。
“没想到平日大大咧咧的少主,居然也会这么小心谨慎,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庄心洋一脸狐疑的出现在唐乐林身后,一眼就把唐乐林看穿了。
听到庄心洋又在讽刺自己,唐乐林侧脸瞄了一眼庄心洋,装作一副刚发现他的样子,佯道:“什么啊?原来你在啊,小洋子。”
庄心洋额头青筋一跳,顿时哽得说不出话来nAd3(
可唐乐林却没有要继续捉弄他的意思,只是忽的退到了他的身侧,用轻得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心洋哥,你来的时候,见到什么人了吗?”
庄心洋一怔,瞄了眼马车的方向,没见有什么动静,才压低声音答道:“我来的时候只见到了雨溪一人,不过……”
“不过什么?”唐乐林听出些不对。
“没什么了……”庄心洋忽的转口,他险些顺口就将周雨晴的事情说了出来,可话到嘴边,他才想起唐乐林还并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周家血夜的真相,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和唐乐林都没有告诉过周雨溪,究竟还有谁知道“周雨晴”这个名字?看起来在自己赶来的这段时间里,周雨溪应该是和什么人见过面了。
“哦……”唐乐林倒也没起疑,只是看了一眼仰面躺在地上的车夫,发现车夫的双手还死死的握着Сhā进胸口的尖刀,好奇的说道,“这个人怎么看起来像是自杀的?”
唐乐林这么一说,庄心洋这时也看出了些异样,他原本还以为是这车夫想对周雨溪行不轨之事,反被周雨溪给制住了,不过现在想想,周雨溪根本不会武功,看刚才的样子应该也连星脉都没有解开,如何杀得了人?可要说这人自杀,未免太莫名其妙的吧?
“这人就是自杀的……”周雨溪Сhā着话,掀开车帘钻了出来,已然是换好了一声淡雅的寻嘲扮,头上Сhā得横七竖八的发簪也通通拆了下来,头发耷拉了下来,只是有些还卷得不太自然。
“啊?这人为什么要自杀?”唐乐林不解。
“属下也不知,当时他眼中闪烁着一颗星辰,表情呆滞,就这么拔出刀将自己杀了……”周雨溪想了想说道。
“一颗?真是一颗?”唐乐林惊问。
“嗯。”周雨溪点头道,“不像是星脉,只有一颗。”
一颗的话,那不是跟顾平的情况一模一样吗?——唐乐林皱了皱眉,问道:“心洋哥,你见过这种事情吗?”
庄心洋略一沉吟,隐隐觉出点什么:“我也从未听说过有掌命师可以只拥有一颗主星,如果我没猜错,这车夫应该是被别人控制了心智才对。”
唐乐林点头赞同,若是这样,那顾平诡异无比的行为也可以解释得通了,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只有回去黎城之后,再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了。
“既然雨溪姐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我骑一匹马,你们两个骑一匹马吧。”唐乐林嬉笑一声,说道。
“这……”庄心洋知道唐乐林在打什么主意,他偷瞄了一眼周雨溪,却发现周雨溪根本没有在看自己,那神色淡然如水,也不知是不是不乐意。
“哪里,我们不是有三匹马吗?一人一匹当然要快一些。”庄心洋无声叹息,径自走到马车旁将束在马车上的马匹卸了下来,自己骑了上去,把自己的马让给了周雨溪。
周雨溪也没有说什么,骑上庄心洋带来的快马,当先就跑了起来。
唐乐林看着这两人之间突然结冰的气氛,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可他也知道识趣,只好也骑上马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这一夜,在风波中险险过去,只是这场风波之后,必然会对楼阳的格局带来不可预估的震荡。
三人向着朝阳升起的方向纵马奔驰,各自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绪。
突然,只听一声马嘶长鸣。
唐乐林忽的勒住了缰绳,脸上带着一种极度大事不妙的表情。
庄心洋与周雨溪也惊得止住了身下的快马,回过头去。
只听唐乐林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好像……忘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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