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道肆无忌惮的响亮笑声猛地在地下室之中爆发了出来,沉默看戏的邹璟终于忍受不住这滑稽的僵持场面,捧腹大笑了起来,只见她一面大笑一面蹲身下来猛锤起地面,只差没有满地打滚了。
“呃……”高峰看得一窘,虽说他早已经对邹璟这种旁若无人的大笑见怪不怪了,当着这么多沙摩族人的面,这笑声就显得太过轻蔑了。
“邹姑娘!还不快快住口,你是想替柳某引战吗?”柳寓皱着眉头瞄了一眼脸色非常不好的劫刀寨众人,低声喝道。
“抱歉抱歉哈哈哈哈……我就是……就是哈哈哈哈哈……一想到柳大人你也有被人憋得说不出话来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邹璟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听到邹璟这么一说,劫刀寨的众人之中也跟着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唯独柳寓的面色却越发难看了起来。
纳兰容薾好奇的打量了一眼笑得倒地不起的邹璟,心说果然这些所谓的天才不是性格古怪就是难以捉摸,不过这对她来说却并不算什么坏消息,毕竟像邹璟这种从不隐藏自己真实情感的人,才是最不需要防备的对手。
“好了!”纳兰容薾抬了抬手示意身后众人噤声,然后才接着说道,“柳大人,既然咱们双方已经打过招呼,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面了吧?也差不多,该说一说我们真正的计划了吧?”
“呵……真正的计划?星神大人你不是应该已经了然于胸了才对吗?用你那双可以看穿本质的眼睛nAd3(”柳寓冷笑道。
“哎呀,虽然纳兰的确是知道了,不过我们雷寨主和劫刀寨的兄弟们还一点儿也不知情呐,要知道我们这一众人在风沙中赶了一整天的路不说,还又在沙地里趴了一个多时辰呢,这好不容易来了这里,却连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所以还是麻烦柳大人来解释给大家听一下吧。”纳兰容薾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嘁——柳寓眼神一拢,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对手,只好忍着难堪解释了一遍:“既然如此,那就由柳某人简单的说明一下吧,其实诸位现在所在的这间宽敞的地下室,就是特地为各位准备的安顿所,墙角的木箱中是生活所需的一切物资,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而且在诸位刚才通过的那间暗阁里配有独立的茅厕,以及每日定期会有人前来为诸位清洗衣服和补充物资,所以,就请大家在这家酒楼的掩护下,暂且先在这里潜伏一段时间吧。”
“暂且……潜伏?要暂且到什么时候?”雷义返眼角一跳,显然是有些不满。
“这个……柳某人就不知道了。”柳寓直言。
“什么!?”雷义返一把揪住柳寓的衣襟,问道,“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做什么!?告诉你,老子可是来打架的,没工夫陪你在这里玩什么家家酒!”
“雷寨主。”纳兰容薾拍了拍雷义返的肩膀,摇头道,“你先放手,听柳大人把话说完。”
“啧——”雷义返哼了一声,只好松开了手。
柳寓整了整衣襟,沉声说道:“雷寨主不要误会,柳某之所以会说‘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要等待的并非是一个具体的期限,而是一个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雷义返问道。
“一夕本家和千荷亭开战的时机!”柳寓振声答道,“我想诸位应该还记得吧,城楼上的那些一夕本家的弟子,可全都是死在千荷亭的水脉剑法之下的啊,呵呵呵,其实不光如此,朝廷对于引发一夕家族的这场内战,可是很早以前就做足了准备啊!到时候一夕本家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他们防守森严的高墙之内,早已潜伏上了我们这一帮可以将她们一剑封喉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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