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毛头小子,你不用激我。”老医者嘴角一撇,冷声说道,“要我开方可以,不过我要收取两倍的价钱。”
“什么!?”庄心洋一听懵了,“又没让您出诊,怎么又要加钱?”
“哼哼,不肯让大夫当面诊治的病人,身份一定有鬼,该不会是哪里流窜过来的通缉犯吧?”老医者阴恻恻的说道,“多收你的钱,那叫封口费。”
“你……你个奸医!”庄心洋沉声骂道。
“奸医也是医呐。”老医者满不在乎的笑道,“你愿看便看,不看就拍拍ρi股走人,不要耽误下一位病人的时间。”
“……”庄心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袖口中抓出了一把铜钱和碎银,狠狠的拍在了身前的木桌上,凛声问道,“这些钱够不够?”
“啧啧……”老医者咋了咋嘴,将桌上的铜钱和碎银慢慢的拾到掌心里细数了一遍,当他确定桌上钱财的总和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千文之后,脸上才扬起了笑容,得意般说道,“够了!”
“好,既然您说够了,就轮到晚辈提条件了吧?”庄心洋忽的说道nAd3(
“哦?什么条件?”老医者眼神一厉。
“收钱办事,既然您已经收了钱,那么待会儿您要是开不出药方或者胡乱开个药方敷衍了事的话……”庄心洋扶了扶发冠上的水晶发簪,冷冷的说道,“就不要怪晚辈对您不客气了。”
“呵呵,年轻人,我呢,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你想要报复于我应该有的是办法不是吗?又何必放这种毫无意义的狠话呢?”老医者面色一正,说道,“在你开始陈述病情之前,容老夫先问上一句,你那位朋友已经昏迷了多久的时日了?”
“……”庄心洋一哽,答道,“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老医者的眼神开始缓缓收拢,又问,“那他究竟是为何变得昏迷不醒的呢?”
“呃……应该是受伤的原因吧……”庄心洋心思急转,“三月之前,我与他结伴来到西海游玩,谁知深夜出行之时不幸遇见了劫匪,一番乱斗之中,我那朋友被劫匪用长枪刺伤了胸口,好在伤口离心肺的位置尚有毫厘之隔,否则他肯定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命虽然是薄了,可是却迟迟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
“年轻人,你是在编故事逗老夫玩儿吗?”老医者面颊一颤。
“没……没有啊,我哪有编故事!?”庄心洋不觉有些心虚。
“呵呵,重伤昏迷,三月不醒,上无法服食肉物,下无法排除体内残渣,就算没病没痛睡上一个月也该死上好几回了,你告诉老夫,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伤活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老医者凛声问道。
“你是大夫我又不是大夫,你问我这些我怎么知道?”庄心洋一听对方怀疑的原来是这个地方,顿时就有了底气,“反正情况就是我说得那样,我朋友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活下来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没醒,这都是你应该搞清楚的地方吧?”
“嚯,有点意思。”老医者抿了抿嘴唇,盯着庄心洋的双眼问道,“年轻人,你当真没有在戏弄老夫吧?”
“没有!”庄心洋义正言辞,“如果关于病情在下说了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轰隆——”大雨未至,旱雷却率先在天际拉开了架势。
庄心洋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呵呵呵呵——”老医者嗤嗤笑了起来,眼中却是兴味盎然的光,“好好好,老夫真是对你那位朋友的身份愈发的感兴趣了,呵呵呵……这差事老夫我就接下了,不过嘛,今天你是别想拿到药方了。这样吧,你先回去,容我找恩师磋商一宿,明天你来,老夫自会给你答复。”
“恩……恩师?”庄心洋眨了眨眼,心说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您的恩师该是个什么样的老怪物啊……
命运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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