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油灯灭。“沙沙沙”,棚外细雨呢哝。
我在破旧的薄衾下瑟瑟发抖。
“离歌,你的手好凉,你冷吗?”他握着我的手,轻轻揉/捏。
“嗯。”于他之前,我未曾想过撒谎。
他叹了叹,“我找老祖宗要被子,她不应允。离歌,我会陪着你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心尖颤动,“为什么对我如此?”
“离歌,我也不明。自码头一别,我……我就想着你,想要时时和你一起……”
“所以,你就求了老祖宗娶我?”我揣度。
“嗯!”他得意地点着头。
我轻叹,“真是傻瓜!”我这样的身份和八字,他究竟废了多大的气力才获得老祖宗同意?
这句话却恼了他,星眸暗垂,低声抗议,“离歌,你也觉得我傻?”
我的心居然微微一疼,不忍,晃了晃他的手,“傻!世间人说你傻都说不得,只我说得!”
“为什么?”他眸中沉落的光亮重燃,为我的独一无二。{}
“因为……傻得可爱,我喜欢!”有时会觉得,像这般毫无心机的人未尝不好,至少没有贪欲,简单自得,也正因他这份傻,我才会信任他。
他竟然大喜,握着我的手,神情像个孩子,“离歌!你刚才……是说……喜欢我?是吗?”他小心翼翼吐出后面几个字。
我有些恍惚,喜欢他?我有这样说过吗?不忍睹他满是希冀的眼,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