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花怒放,摸着这缎子,爱不释手,“逸君,你看这颜色晕染得多自然,过渡多和谐,比原画更多了几分神韵呢!”
“吹吧!”逸君呵呵笑着,“就几个绣娘还能胜过大画家郑燮?”
我不快地嘟起唇,“可不能小看了女子!真正出色的绣品绝不亚于丹青!”
逸君见我有些恼,便不与我相争,搂住我的腰笑道,“好!好!女子厉害,我家歌更厉害!是不是也有一手好绣功呢?”
“不好不好!你压根就不是心服口服!你敷衍我!”我捏住他的鼻子,扭着身子不依不饶。
他非但不躲避,反而伸出舌尖在我手心轻舔,羞得我连忙缩回手,只听他得意的笑声在我头顶回荡,“那要怎样才不是敷衍你?”
我歪着头微一思索,“我们比赛!”
“比赛?”
“是啊!你画!我绣!看谁的更出彩!”我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画画,而且画得十分传神,或许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有天赋,否则,他一个傻子怎能有如此画功?
“好啊!不过……”他眸中闪过欣喜的光彩,立时又来了个转折。
“不过什么?”我渐渐变得大胆起来,见周围伙计都已退下去,双臂吊在他脖子上摇晃,“不过,这竹不适合你!用来做新衣不好看!”他的目光在各色锦缎上游移。
“不嘛!我喜欢,我就喜欢那竹!清幽!像我嘛!”我越来越娇柔的声音里其实已浮上悲凉,我就像那竹,孤独、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