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候醒来便传话谁都不见,自己一个人躺在屋子里,饭也不吃,只是每日四点茶水进去,西门风吟也不着急,也不说话,只是每日都会过来询问询问,然后看一眼武太候的房门,见没有要开的样子,便又折回了书房。
对于想斩草除根的杀手来说,武太候醒来可能就是里一个例外,或者说是一个意外,而对于凤蔷来说,她总觉的凶手没有杀死武太候似乎不只是一个意外,应该还有别的目的,武太候家的所有人都是一刀毙命,而武太候年轻的时候也是战将一个,为何身上却什么伤也没有,只是任由凶手刺杀而且不毙命,这里面问题可就多了。
“你之前说有事情要和我说,什么事情?”西门风吟站在凤蔷的身后,心情有些沉重的说道,外公醒来好几天了却是滴米未进,这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说有什么用,已经发生了,就好似在东方穆家的事情一样,我都会有个预感,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她想到那几百口人命,她心里就很难受,但是又很无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好似武太候没有事,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他坐在她的旁边,安慰道,看着她手里的奇异刀,眉头紧锁,直直的注释着,这把刀在哪见过?
“说到武太候,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武太候太奇怪了。”她站起身来,不解的摇摇头:“太奇怪了,武家所有的人我都看了一遍,都是一招毙命,但是武太候虽然年纪已老,但是不能一招都打不过别人啊,而且全身都是一些很轻的皮外伤,你在看看这把刀。”凤蔷越说越严肃,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她坐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刀,站起来走到床边猛的刺进枕头里。
西门风吟面色凝重的走上前看了看,心里却是有些大骇,只见Сhā进枕头的笔直的刀片此刻却是蜿蜿蜒蜒的,这似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凤蔷,眼里有些流转的神色,凤蔷抬起眼眸,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西门,我将你是朋友,但是我只是负责分析,武太候的事情若是你不想我查,本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可以撒手,但是你不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nAd1(”
西门风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眼前有些微微动怒的凤蔷,说真的,他似乎要重新对这个女孩重新估量,原本以为她只是大夫,现在看来她心思缜密,思路清晰,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在战场上……思及此,他的眼里又多了一种神色。
“姑娘,武太候请您过去一趟。”小厮不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个个都面色难看,可是武太候说的话让他不敢有半点的迟疑,他权量之后,还是决定小声的说,毕竟太子府最近不太平,所以他不敢耽误。
凤蔷转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厮:“找我?”
小厮点点头。
凤蔷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跟武太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别说打不着根本是没见过没说过话,更别说认识,可是武太候醒来好几日了,什么人也不见,也不吃饭,现在莫名的要见她,凤蔷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
她转头看了看西门风吟,此刻的西门风吟也颇为惊讶,他也看了看凤蔷,随即点了点头。
凤蔷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说不定这老头真的知道什么事情。
跟着小厮,她心思百转,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期待,甚至有些紧张。
进屋之后,便看到一声白衣的武太候坐在桌子边,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几块木头,桌子上全都是木屑和削过的木头,她转头便看到了另一边的架子上已经做好刻好了好几个灵位,武太候仍是全神贯注的拿着刀刻着手里的牌位,凤蔷看了看他,心里陡然升起了心疼,面对全家的几百口人命,自己却苟活到现在,想必也是一件痛苦万分的事情。
“武太候,请节哀。”凤蔷面色严肃的朝那些灵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坐在武太候的旁边,看着他仔仔细细的镌刻着nAd2(
“这里面有我的儿子孙子,孙女。”老人沙哑的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凤蔷,眼含泪水,嘴角却挂着温馨的笑,凤蔷知道这是对于武家,老人现在所唯一拥有的。
凤蔷点点头,表示明白,她安静的坐着,也不开口,只是看着老人用心的镌刻着。
许久之后,老人放下手里的灵位,站起身来,然后便要在凤蔷的面前跪下,凤蔷吓了一大跳,她赶紧扶住武太候:“武太候,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老者有罪啊。”老人有些悲怆的感叹道,他看了看凤蔷,在凤蔷的搀扶下,慢慢的坐下,又一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姑娘姓凤,是凤来村的后人,只是当年的事情我只知道一点,就是凤来村被屠杀的原因便是天象,但是具体的老朽就不知道了,姑娘若是想知道,可以去北岷的沙漠里找一个叫姬侯的老和尚,据说当年的天象就是他算出来的,只是时至今日,你未必能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他也未必肯说。”
“天象?”凤蔷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嘲讽,就是所谓的占星看天就可以枉顾几百条人命,还真是残忍至极,她心痛,满肚子的怨气却是无处发泄。
“是的,当年秘密召开会议,我没有选中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