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做才安心似的,「为什么?打人的自己不都会疼吗?为什么你却没感觉?」
「因为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天生要让人宠爱的小女人!」
「可是……」东方无忧不服气地抗议着:「可是这样的话,人家就不想嫁你了。」
杜彧不以为意地笑笑,低下头堵住她的小嘴一阵缠绵,「告诉我,这儿疼吗?」
她傻傻地摇头,小手不自禁圈住他颈项。
他往下移到那高耸粉嫩的|乳尖上,滚烫的嘴熟练地含弄着,「这儿会疼吗?」
「不……」东方无忧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张大眼,柔美的身子本能地往后仰起,让杜彧的嘴更放肆亲咬着。
「那么是这儿啰?」杜彧喃喃说道。
他缓缓地分开她的腿,再一次侵入那只属于他一人所有的紧实地带,只是这次他是温柔缓慢的,他耐心地等候东方无忧适应自己饱满的存在,然后坚定有力地送出第一记抽送。
「不要……」东方无忧失声轻呼,她以为自己又要经历那撕裂般,令人无法承受的疼痛,但是没有。
东方无忧不但没有被撕裂的疼痛感,那沿着小腹不住往上窜的热流弄得她几欲失神,虽几番提神抗拒,却终究迷失在那强大的洪流中,彻底交出身心,让杜彧一次又一次占有自己,让自己完完全全成为杜彧的女人。
接近傍晚时分,杜彧背着东方无忧离开山洞。
由于东方无忧在闪避大黑熊的攻击时,跌进溪水扭伤脚踝,虽然杜彧马上就为她治疗,但毕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好的,所以就出现了杜彧背东方无忧,而东方无忧背采药小布袋回家的好笑情形。
可东方无忧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理所当然、开开心心地偎在杜彧宽阔温暖的背上,双手环住他脖子,像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说着话,而本来话就不多的杜彧几乎只有听的份。
因为经过方才一次次的亲热缠绵,让东方无忧觉得杜彧已经是自己的,所以她很放心把一些心里的话都对杜彧说出来。
「杜哥哥,我告诉你喔!我娘真的是世界上最美、最温柔的大大大美人呢!而且娘身上好香好香,说话好轻、好好听,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看过娘发脾气,即使是和爹爹、哥哥们吵架,娘也都不发脾气呢!」
「喔?那是谁发脾气?」杜彧顺口一问。
虽然他的精神集中在前方那崎岖蜿蜓的小路上,但东方无忧在说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
「我啊!每次我都站在娘这一边,帮娘向爹理论,谁叫他喜欢欺负娘呢?」
杜彧听了不觉摇起头来,他几乎可以想见东方无忧双手扠腰、凶巴巴地和人吵架又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犹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就是那样吗?可他就是喜欢她这份率性天真,否则他也不会想尽办法留下她,甚至不计后果地强要了她。
「无忧,你娘到底生什么病?为什么需要你们兄妹这样四处奔波,到处找药呢?」
提起娘亲的痛,东方无忧眼眶不觉一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娘本来都好好的,但有一天接到一封信以后就突然变成那样了!」
「信?什么信?」
「听大哥说,那信是姨娘写的。」
「姨娘?你娘还有妺妺?」
「是啊!娘的妹妹住在一个叫望月谷的地方,杜哥哥,你知道望月谷在哪里吗?」
杜彧怎么会不知道呢?凡是江湖中人,几乎都知道望月谷这个地方,因为那是个专产毒蝎的奇险之地,只要去过望月谷的人,从来没有人活着回来。但杜彧摇头,他明白东方无忧虽然孝顺,却冲动有余、机灵不足,去了望月谷,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无忧,我不知道望月谷在哪里,不过我可以断定一点,你娘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为什么你知道娘是中毒?娘又没出门,为什么会中毒?而且为什么只有娘中毒,我和哥哥、还有爹爹都没事呢?」
听到娘不是生病,东方无忧不觉兴奋起来,圈住杜彧的手不觉圈得更紧,使得杜彧差点喘不过气。
「无忧,把手放开些,我快喘不过气了!」杜彧停下脚步好笑地命令着,同时问道:「我问你,你娘发病时是什么状况?」
「娘都是在子午两时发病的,那时候娘会全身痉挛、冒冷汗,有时娘痛得受不了,会在地上打滚,可是当那两个时辰过去,娘又好好的,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喔?那吃饭呢?她一天还能吃多少饭?」
「娘本来就吃得少,生病以后当然吃得更少,有时候一天不到半碗饭,不过有一件事好奇怪。」
「什么事好奇怪?」
「喝水,娘变得好会喝水,而且一没水喝,就会痛苦得脸色发红,杜哥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杜彧一时陷入沉思中。
其实他已经没有到浥秀山庄的必要,光是听东方无忧的描述他就明白,孙排云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子午断肠毒--这子午断肠毒正是透过那封信传给孙排云的。
顾名思义,所谓的子午断肠毒,就是会在子午两个时辰发作的毒。发作时全身痉挛,经脉如有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疼痛难当,可时间一过却又好好的。不过子午断肠毒的可怕并不在于此,而是它会随着中毒日子的加长,缩短发作时间,再加上中毒者因饥渴体热,不停喝水,无形中加深毒性的散播与流窜。
想到这儿,杜彧又问:「无忧,在你离开浥秀山庄之前,你娘发病的时间有没有任何改变?」
「有啊!娘本来一天只发作两个时辰,后来却变成四个时辰,而且连饭都吃不下了。杜哥哥,娘的病是不是加重了?」
杜彧再次陷入沉思中。
果然不出所料,孙排云的发作时间已经缩短,如果他推断得没错的话,孙排云已经命在旦夕了!
「无忧,你娘是什么时候病情加重的?」
「大概……大概一个月前吧!」
「那你从金陵到开封,花了多少时间?」
东方无忧趴在杜彧身上,掰着指头算,「差不多两个月吧!」
「两个月?你在我这儿又耗去两个月,这么说……」
东方无忧虽然好玩好动,却并非不懂事的笨蛋,她光从杜彧严肃的表情和问话便已猜出,娘亲可能有危险了!
「杜哥哥,我娘她是不是有危险了?」
杜彧沉着脸点头,「没错,依照我的推断,你娘应该只剩两个月的生命。」
东方无忧轰地楞在当场,圈着杜彧的手也逐渐松开,若非杜彧眼明手快地抱住她,只怕她已经跌落在地。
东方无忧红着眼,紧紧抓住杜彧的手,「杜哥哥,求求你,救救娘好不好?只要你肯救娘,我什么都答应你。」
「无忧……」
「求求你救救我娘,现在只有你可以救她了!我答应你不会再淘气,也不会胡搞瞎搞,更不会惹你生气。我会每天乖乖地到厨房和洗衣间学洗饭煮衣,每天认真学记药名,帮你把药分好,好不好?杜哥哥,求求你……」
杜彧不觉摇头,想不到这丫头一听到母亲只剩两个月生命,竟急得胡言乱语,连洗衣烧饭,都说成洗饭煮衣。
但东方无忧哪晓得杜彧在想什么,她见杜彧摇头,以为他拒绝了。当下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后,她忽地跑到杜彧面前开始宽衣解带,「杜哥哥,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如果……如果你肯救我娘,我……我就是你的了,我……我愿意任你摆布……」
杜彧起先有些傻眼这小丫头的转变,继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东方无忧以为他还是拒绝,顿时小嘴一扁、眼眶一红,似乎又要嚎啕大哭,杜彧连忙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小傻瓜,别哭,我有说不答应吗?」
东方无忧立时笑靥如花,眼泪也收放自如、跑得无影无踪,「真的?」
「当然,冷面华佗何时说话不算话?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刚刚说过的话,你得记住,知道吗?」
东方无忧点头,把脸埋在杜彧怀中偷偷扮了个鬼脸。哼!只要可以救娘,什么甜言蜜语她说不出的?反正到时候自己从头赖到尾,他又能如何?谁让他喜欢自己,还是她东方无忧的男人?
她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杜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浥秀山庄?」
「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我们就可以出发。现在我们先回家,嗯?」
她冲着杜彧一笑,重新爬上杜彧的背,舒舒服服、开开心心地让他背着自己下山。
当两人回到回春堂时,天色早已暗了。
回春堂的管家一见到杜彧回来,连忙跑上前禀告:「爷,您可回来了!」
「有事吗?」
「有个姑娘从下午就一直在等爷,已经等了大半天。」
「我说过我今天不看病的,你怎么……」
「爷,小的说过了,可是那位姑娘说认识爷,是爷的好朋友。」
杜彧眼中泛起一丝疑惑,「喔?她说她叫什么名字?」
「叫……叫江……」管家偏着头老想不起来。
这时,一个女子好听的声音传来:「杜彧,你忘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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