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四周“喀噔”巨响不断,海水晶壁同时炸裂开来,万顷海水咆哮着朝大厅涌来,澎湃怒啸,势如千军万马。最外围的筑建物最先吃不住海水的狂冲,
轰然倒塌,那些拱柱和门窗一起随着海水冲击过来,守在华苑宫外围的兵丁有躲避不及的,立时头破血流,横尸就地,一片血腥狼籍,暗红『色』的腥血和着断肢碎块,抛洒得到处都是。
厅中如炸开锅似地,所有的人再也顾不上形象,四处奔逃,会水之『操』纵术的人则忙着张开水之结界,将扑面涌来的海水凝固。
“水之『操』纵术之领域,凝!”
勿用国师大喝,数十只拳头大小的水灵顷刻显形,围着海水游走,奔涌近来的海水开始减速。
余下的人不泛高手,随着一道道水之结界成形,海水的流速越来越慢,但整个华苑宫已经全部被海水吞噬,中空的空间再也不复而存。
危机虽然解除,但好好的整个宴筵已经被这场突兀其来的海水卷得『荡』然无存,地上倒着不少的尸体。
现场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龟丞相禺年脸上还能够保持着郑静,可是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脸『色』大变,冲近蛟人王,几乎叫着发出声来:“陛下,定海神针出事了!”
蛟人王一怔,立时反应过来,跟着脸『色』剧变。蛟后跟着花容失『色』。
“这怎么可能?定海神针根本没人能够动的了。”蛟人王脸『色』变了又变,试图让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禺年急道:“陛下,如果定海神针没有被人动手脚,这里不会被海水吞噬。如果臣的这个结论没错的话,陛下的王宫也一样被海水卷没了,这可是陛下和为臣们的一场浩劫,恐怕整个蛟人城已经发生了巨变。”
蛟人王惊得怔在哪里,脸『色』唰然变得惨白,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禺年急得一跺脚,朝敖广前面高声指挥的雷烈高喝:“雷烈将军!”
雷烈正在亲自指挥着厅中诸人和将领清理后事,听到禺年喊叫,百忙中回过头,问:“丞相有什么事?”
禺年抢身过去,在他耳边急急说了几句。
雷烈脸『色』立时也变了,冲他最近的一名将领吼道:“图先,去蛟宫传我命令,让蛟王的侍卫军分出一彪人马前来保护蛟王,其它的人严加防守蚌宫,不得放入任何一人。”
说罢,他又冲着身边的另一名将领喝道:“列夫,快去见敖光城守,让他亲率士兵紧紧防守蚌人城,没有陛下和我的号令,不得放入任何人进城。”
图先和列夫知道事态严重,齐齐应了声是,匆匆离开。
还没等两人走出华苑宫,突然水流激宕,闯了一彪全付武装的人马进来,为数足有数百。
这彪人马将华苑宫团团围住。众人又惊又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轰隆”声响,先前没有被水流冲倒的两扇宽大的殿门在巨响中倒下,水流四溅中,走了三人进来。
为首一人身材槐伟,看上去五旬年纪,服饰普普通通,但行走间威势睥睨,目光中精芒闪现,明显是一名非同小可的人物。
他身后紧随着一个矮胖子,此人和和气气,看上去十足象一个市侩的商人,可是,腰中却围着一根蟠龙的白玉腰带,显然不是普通商人那样简单。
最后一人是胖胖的城主敖光。
蛟人王一见这三人,喜道:“二弟、四弟,你俩来了……”话到这里,突地火烧ρi股般地跳将起来,喝道:“你……没有我的旨令,你俩怎么擅自来到蛟人城?”
为首的老者冷厉一笑,没有说话。
他身后的矮胖子打了个哈哈,笑道:“王兄,兄弟我在浣旬泽呆得腻了,敖丙王侄的婚礼大『操』大办,蛟人城肯定是有得一番热闹瞧瞧,就有些静极思动,前几日敖明王兄邀我来蛟人城走走,我就答应下来。”
蛟人王厉声道:“敖吉,你忘了,未经一国之君下旨,番王是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的,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犯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