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沐浴着立海大整个校园,同学们偶尔悠闲的谈笑声奏成一曲校园阳光交响乐,即使那些尘埃也漂浮在空中散发亮光。
“早上好,桃子!”看到千叶桃子,松井理绘十分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早上好,理绘。”
千叶桃子回以她浅浅的一笑。
她的神态与平常无异,但松井理绘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妥。
想起什么,松井理绘放下书包,走上前拍了拍千叶桃子的肩膀,安慰说道:“桃子,我昨天听说了幸村学长的事情……那个,你也别太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千叶桃子微微一怔,回了她一个笑容,“我先去一下图书馆借几本书。”
这天的第一二节课恰好是自习课,正好有十分充裕的时间让千叶桃子到图书馆帮幸村精市挑选他拜托她寻找的几本图书。
只是前往图书馆的一路上,千叶桃子敏感地发现,周围有关她的闲言碎语,似乎又多了起来。
“听说幸村君是被她折腾进医院的……”
“啊?怎么会这样……”
“据说她还打算将网球部里的正选都……”
没有理会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和打量的目光,千叶桃子像是若无其事一样直接进了图书馆。
在外国文学这一排的书架上挑选图书的时候,千叶桃子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井上铃风。
“井上学姐,好巧,你也是来借书的吗?”敛起眼中的意外之色,千叶桃子主动跟她打起招呼来。
井上铃风闻声转头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千叶桃子倒是对她这种冷淡的态度习以为常,继续回头专心挑选自己需要的图书。
“被人说成那样,你都不在乎吗?”片刻后,井上铃风突然开口道。
千叶桃子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井上铃风说的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有些无所谓地笑了笑:“没所谓吧,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把这种事情当真……”
偶然间转头的时候,千叶桃子却发现井上铃风正用一种十分不悦的锐利眼神盯着她看。
千叶桃子突然想起在开学初的时候,井上铃风误信谣言跑来找她的事情,连忙补充解释道:“呃,抱歉,学姐,我不是在说你……”
井上铃风轻哼了一声,收回视线,从书架里取出一本书,边翻阅边说道:“二年d班的神前美雪似乎打算趁这个机会把你孤立起来。那个女人最拿手的事情就是假装柔弱,在背后捅人一刀。”
千叶桃子微微一怔。
神前……美雪?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我知道了,谢谢你,井上学姐。”千叶桃子朝她感激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停顿了一下,又“对了,学姐,九条副社长说她最近很想念你呢。”
看着井上铃风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千叶桃子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心情愉悦地抱着挑选好的图书转身离开。
办理好借书的登记手续,千叶桃子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出门的时候,她低头清点着手里的图书数量,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迎面走来。
一不留神,一个人突然撞到了她的身上。
“啊!”
发出这一声尖叫的,却是对方。
因为千叶桃子保护妥当,被她抱在怀里的书本都没掉落一本,倒是对方抱着的书,全部哗啦哗啦掉到了地上,洒落一地。
“看吧看吧,美雪,闯祸了吧!”一个戏谑的女声从前方上传来,千叶桃子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南野水依,那个三番四次警告她离幸村精市远一点的女生,还有在花火大会上跟几个外校女生混在一起的白衣女生。
美雪……难道她就是井上铃风所说的神前美雪?
“对、对不起,我……”神前美雪表现得十分惊慌失措,她边连声道歉边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地上的书。
“原来是你啊?等等,美雪——我说,说道歉的不应该是她?”南野水依的视线落在千叶桃子脸上,不由一愣,随即皱起了眉,不满地嚷道,“喂,那个谁,撞倒别人不应该实现说对不起吗?而且你难道不应该帮我把东西捡起来吗?”
神前美雪拉了拉她的衣角,怯怯地看了千叶桃子一眼,又小声说道:“算了,小依,千叶学妹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有什么好的啊!”南野水依瞪了千叶桃子一眼,愤愤不平说道,“为什么大部分人都向着她?就连新闻部的宫野学姐也不肯帮我们揭露她的真面目!”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引得路过的学生都纷纷侧目。
“很抱歉,南野学姐,我并不明白我做了什么?”千叶桃子语气平静地反问道。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是明白得很吗?”南野水依理直气壮地质问道,“光折腾幸村学长还不够,打算趁他不在,把网球部里的正选都勾引到手吗?”
“学姐,你不觉得你这样无中生有,有些过分了吗?”千叶桃子语气很轻缓,跟对方激愤的态度形成了黑与白般鲜明的对比。
南野水依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神前美雪:“无中生有?哈!美雪,你告诉她,你在花火大会和修学旅行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我……”
神前美雪咬着下唇,眼神闪躲:“对不起,千叶学妹,我、我只是把我看见的告诉了……”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吗?”千叶桃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其实,神下学姐,你很讨厌精市吧?”
神前美雪一愣,她立刻着急地反驳道:“怎么会!我不是,我怎么可能会——”
“不是吗?怎么可能?”千叶桃子十分惊讶地说道,“网球部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精市最重要的伙伴。对于精市来说,网球就是他的一切,那并不是用来开玩笑的事情。”
“所以,神下学姐,如果你不是对精市恨之入骨,怎么会这样一次次中伤他所重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