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傻眼。
“没空我可以帮你搬。”
她瞪大眼,差点想把荷包蛋砸到他脸上,再补他两枚火腿。
这男人把她当什么了!
呵,她荒谬到想笑,看来过去一年她真的表现得太“贤淑可人”了,才会让他误以为她真的有那么好欺负。
“我上班了。”
“还不到八点。”
“我高兴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难道她就不能提早去店里做其他事情吗?
又不是他开的店,管那么宽……她就是不想坐在这里和他相对看啦!
“还有,如果你敢随便动我房里的东西,我马上就搬出这个家。”她警告他别轻举妄动,她才不去当他的“床伴”。
待会儿她就要立刻去找医生开避孕药,以免那个男人哪天又兽性大发……她不是在期待,只是预防,毕竟自知对他还有感情上的弱点,就不要逞强冒险,赌自己不会再次被他诱惑得逞,到时候不小心弄出人命,连累可怜的孩子跟她一样受苦,那才后悔莫及。
见她匆匆出门,简书禾有股想拉住她的冲动,还有多看她几眼的渴望。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无法对她解释这么做的理由,而且她现在又变得很有个性,弄不好会真的将她推得更远也说不定。
当恨掺进了爱,要顾忌的事情就更多了,做什么都担心会出错。
此时,他终于能稍微体会到她过去那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力感。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搬到客房,现在要她搬回来,真是棘手的难题……
搬石头砸自己脚,完全就是他现在的写照。
连续半个多月,苏雅安有鉴于那晚的脱序的激|情,以及丈夫竟然想用孩子绑住她的不良居心,避开他的意图更加明显,除了每天的早出晚归,在家里碰上面还会自动闪边,一进房马上随手锁门,防他跟防贼一样,害他想多看她几眼都有困难,更别说要和她说上几句话。
照他看,她和帮佣太太交代事情的时间都比跟他相处长,顿时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早点回家也只能面对一屋子冷清发呆,气的是他又不能直接去踹她的房门,找她理论,因为这就是他过去要求她做到的最佳境界……离他远一点,什么都别过问。
碍于应该恨她的立场,他既不能透露心中的在意,也不能表现出被她冷落的不满,一切“波涛汹涌”的情绪都只能锁在面无表情的脸皮下,假装自己很适应她的自动隐形,乐于被她当空气看……
闷!闷!闷!
这感觉不仅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简直是挖个洞把自己活埋。
他每天都憋着一肚子闷气,板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孔去上班。这天早上,刚在公司门口下了车……
“书禾。”有个声音叫住他,那温婉的语调令他蓦然一愣,感觉很熟悉。
“好久不见。”
他怔然回头,愣愣地盯着那名面带笑容、眉清目秀的女子,喉头一阵梗塞。
“……恩竹。”
“有空先陪我喝杯咖啡吗?”
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简书禾心头霎时五味杂陈……
原来真正失控的情势,才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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