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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景色很美,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走在开满油菜花的乡间小道上,阳光很香也很暖,天上依稀飘着几朵云,影子投射在一色的花海里,像一条条巨大的鱼从天上游走,遮住要向往清澈的水底的光线。葬身在此刻的时间里,世界好像失去了它本来的声音,只剩下耳边无声的呼唤,和眼前黯哑的催眠。
可惜可以似乎并没有沉醉在这里,他的心思也不在眼前那个长得跟花一样的女子身上。虽然认识纳豆并没有很久,但是自从相遇到现在纳豆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走远过。可以说过自己要保护他,似乎也理所当然地认为纳豆也会跟着自己寸步不离。但现在她却主动离开了自己身边,还跟一个陌生的男子独处在一起。
“公子,听说你跟你师父把一头野猪给……”陈婉一句话马上打断了可以的臆想。听完她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自己也有很多问题要去找答案。
“姑娘不要听他人胡说,只不过昨日我们在山脚驻足歇息的时候,不幸遇到一头野猪的袭击,我们就把它射杀了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婉用袖子捂着嘴偷偷地笑了笑。
“对了,陈姑娘,在下有很多问题,不知你能否为我解答?”
陈婉听到可以这么问,停下了脚步,看了可以一眼,又走了起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既然你都来到这里了,就算我不跟你说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知道的。”
“这里,对了,这里是?”
“婺源!”
可以略带奇怪的眼神看了陈婉一眼,感到这里以前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身份也并不简单nAd1(
“很早以前,这里的人相处得很和睦,人们从不猜测彼此,也从不贪图私利,社会大同。就在十几年前,这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党派,从此这里的人也分割成了东西两部分,生活中双方水火不容。起初只要一有摩擦这两个党派的人都会大打出手,互不相让,几次三番之后,两派的人分居开来了,没有了一点交流,才渐渐安静下来。但是一有纷争,双方依旧僵持不下。”
“你们最初遇到的那十几个人就是日落党的人,他们住在东边,后来救你们的是日出党,住在西边,就在这里附近。”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以莫名感叹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公子你想听的话,我们找个地方,我就慢慢讲给你听。”
这无疑勾起了可以心里的好奇心,已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和手上拿着的酒壶。
“嗯,好!”于是可以跟陈婉坐在油菜花山的山头,陈婉礼貌地看了可以一眼,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很早以前,这里有两户人家,陈家和沈家。都是这里很有名望的大家族,不仅名声显赫,而且德高望重,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这两户人家之间交情又很深,几代要都是男子,女子则拜为兄弟姊妹,要是男女就结为连理,世代相承。”
“但是就在十几年前,出现了一样东西,是一件宝贝,两家都想把这宝贝占为己有,谁也不肯想让!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两家的矛盾越来越越大,所有人都闹得面红耳赤。祸不单行的是,人祸天灾同时来临。那一年适逢几十年难遇的干旱,农作物全部都枯死了,本来大同的社会就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没了。偷盗,抢劫,打杀的事情越来越多,有粮食的人怕自己吃不饱就藏着粮食,另一部分人连吃的都没有,谁还会在乎道德,谁还会有尊严!”
“陈、沈两家在这个时候依旧在背地里争着那个宝贝,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两户人家依旧交好nAd2(直到一天,那个宝贝忽然没了!两家的争执全面展开,矛盾完全激化,但是奇怪的是,谁也没有承认自己拿了那件宝贝。这时候对于那件宝贝的事情已经是众所皆知,但是大部分也不曾过分关注,因为自己连吃都吃不饱,谁还会关系大户人家才会有的东西。”
“可悲剧这个时候才开始,陈、沈两家本来就出在东、西两边。不久后东边开始下雨,而西边迟迟未下。迷信的人们认为一定是沈家偷偷拿了宝贝,才会得到天的庇佑。陈家也是一口咬定,甚至闹到沈家要搜他们的府邸。沈家自然是不愿意,两户人家就地打了起来,死伤无数!从那时候开始,沈家的人再也没有到陈家来,陈家的人也是一样。本来两家来往密切,东西边只要哪里有困难,都是两户人家一起合力解决的。这么一闹,沈家那边雨水丰富,庄稼马上就长了起来,这里地势东高西低,沈家人为了报复陈家,把水渠一封,一滴水也没有留给西边。东边的人本来自己就吃不饱,也默默认同了沈家这可耻的做法。而且更可恶的是把自己产的米高价卖给了西边,并拒绝西边的人搬迁到东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年,西边的人越来越穷,而东边的人越来越富,就连陈家当时也是生活拮据。但还是会无私帮助那些更穷困的人,导致西边的人虽然穷困,对陈家却忠心耿耿。由此东、西两边的差异越来越大,双方都忘了之前彼此友好的关系,把人性最阴暗的一面暴露无遗。东边的人笑西边的人穷,西边的人恨东边的人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