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三天,吕雉就无意之中发现,自己的新郎竟然有个私生子刘肥,这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哭闹着回到了吕家。
可怜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新婚伊始,刚一进门,就成了后妈,不但要面对一个心中装着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而且,对这个女人,刘季是余情未了,还要面对这个象征着耻辱的野孩子刘肥,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吕家老夫妻听新嫁娘说出了不再回刘家的原因,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吕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吕家大小姐下嫁刘季,已经够委屈的了,谁知道,里面还有这样一段隐情。
刘季就像一个霜打了的茄子,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吕老夫人惊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由于屋子里只有吕家老夫妻和刘季吕雉几个人,小丫头不在身边,还是吕雉把母亲扶了起来。
母亲坐好,紧接着又是一片哭喊之声,吕公也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呆呆地坐着发愣。
看到吕夫人哭得动情,冒牌大小姐想起来自己的父母,在另外一个时空的父母,他们把全部的爱和心血都给了自己,也把所有最美好的希望和理想寄托在自己身上,可是他们的女儿,却在另一个时空,不得不面对这些,此情此景,让人情何以堪?
还有眼前这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老夫妻,对自己也是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为自己已经哭断了肠。
于是,一家人哭成了一团。
旁边的刘季看着这家人,休妻之事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他也不想做,可是,自己有个儿子却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是谁家,都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一时陷入了僵局,
刘季跺跺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实情都抖落出来,任凭处置,如果能够得到谅解,也算是万幸。
“我知道自己行为放浪,玷污了大小姐,可是刘季也有自己的苦衷,请允许允许我讲出来,”刘季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吕家人的反应。
吕公抬起头,斜着看了他一眼,见他说得诚恳,没有说话,倒要听听这个刘季,究竟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我自幼和曹家小姐定亲,和曹小姐也是青梅竹马一般,快到迎娶的时候,嫌贫爱富的曹家,却提出了悔婚,把女儿另许给了他人。”刘季说着,到了动情之处,眼圈就有点发红。
“当时,父亲拿不出曹家索要的彩礼,不得不接受退亲,我当时还不知情,知道的时候,亲事已经退了。”刘季一边说,一边瞅瞅自己的娇妻,虽然没有做声,却是听住了,就接着往下讲。
“可是谁知道,嫌贫爱富的父母,却养了一个多情的女儿,曹小姐誓死不嫁,从家里逃了出来,不得已,我把她安顿在一个隐秘的对方,于是,就有了刘肥。可怜曹小姐无名无份,被家人找到之后,含羞抱怨而死。”刘季说着,几滴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感念曹小姐的恩情,把刘肥带回家抚养,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再娶妻。”刘季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事情就是这样,刘季不敢有所隐瞒,还希望体谅我的难处。”
吕雉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粗拉拉的男人,却原来,也是如此痴情之人,看起来,古往今来,一个“情”字,演绎出来多少不同寻常的故事,眼下又是一出多情女子痴情郎的感人一幕。
吕公夫妻听着,也吃惊地看着眼圈红红的刘季,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竟然也有如此感伤的经历,再瞅瞅自己的女儿,尽管还抽抽搭搭的,却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哭得伤心了。
“的确是很让人同情,”吕公一边说,一边拿眼睛观察女儿吕雉的反应,“稚儿, 剑气惊鸿燃文看在他也是不得已的份上,就不再计较了吧。”
吕雉依然大声抽泣着,神情却是缓和了不少,吕老夫人也接过话头,劝女儿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了吧。”
说着,老夫妻就退了出去。
刘季一看两位老人家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左一个揖右一个揖地赔不是,好话说了一箩筐,把个吕雉弄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总算是笑了,”刘季长长出了口气,终于把新娘子哄转了过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红颜一笑,总算是雨过天晴,满天的云彩,也终于散开了,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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