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你下水?不是朕拉你下水,是朕不得已,才拉上你。”刘邦说,“假如立肥儿为太子,就是你和齐王的密谋,那时候,一个手里有兵权,另一个心机过人,还有国舅等人的全力支持,纵观整个大汉,谁还可以扭转乾坤?”
“我和齐王密谋?狼狈为奸,夺取天下,篡夺大汉王权?因为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才好下手?”吕稚苦笑一声,“亏得怎么想的出来?”
“朕不希望这是真的,更不相信这些真的,如果那样的话,朕就束手待毙,把大汉江山拱手相送。所以,朕宁愿相信,你和齐王不是一个战线上的,宁愿相信朕的皇后。”刘邦说。
“既然相信我,就不该把我和齐王拴在一根绳子上。”吕稚的心里,依然耿耿于怀。
“不把你们拴在一起,你肯和朕一起除掉齐王吗?就算肯,你会尽心尽力吗?”刘邦问道,“不会吧?”
这一下,把吕稚问住了,的确,除掉齐王韩信,就意味着杀害开国功臣,就是过河拆桥的势利小人,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参与的,只会留下千古骂名,只会招来群臣们的极力反对,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愿意做,她吕稚也不愿意,整个吕家也不愿意。
“朕说的没错吧,不说你,就连丞相,朕的第一得用之人,也不情愿参与这样的事情。”刘邦叹了口气。
“丞相?”吕稚问道。
“是的,丞相也不想参与,昔日,因为齐王脾气耿直,没有少让朕不高兴,为了协调君臣关系,都是丞相跑前跑后,可是如今,他却躲躲闪闪,非刘姓者不能封王,丞相只字不提,不肯多说一句话,这说明什么?皇后能不知道?”
“大家都不想掺和这件事情,势单力孤的皇上,就拿我当差,而且,就算我不同意,也不行?”吕稚冷笑一声。
“的确如此,朕就是这个意思。”刘邦也不脸红,点头承认了。
“真是我的好夫君啊。”气的吕稚直瞪眼,狠狠的说。
“夫唱妇随,皇后,这不是你常说的话吗?真做这样的大事,怎么少得了皇后?”刘邦脸皮也够朴厚的,还有心思开玩笑。
“夫唱妇随?好一个夫唱妇随!皇上,我是不肯就范呢?”吕稚愤怒了。
“你会的。”刘邦自信满满。
“怎么见得?”吕稚问。
“皇后面前,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与齐王划清界限,协助朕除掉他,与朕一起背负杀害功臣的恶名。”刘邦说。
“一起做势利小人,面对天下人的毁谤。好,真好!第二呢?”吕稚冷笑一声,问。
“第二,与齐王联手,篡夺大汉王权,背负谋权篡位,背叛亲夫的骂名,朕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刘邦回答。
“更狠了,可以遗臭万年。我是不屑于这么做。还有呢?”吕稚说。
“第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是你常说的话吧,“刘邦说道。
“亏你还记得我常说的话,这样有什么不好吗?”吕稚问。
“如果朕不幸不能除掉齐王,朕死了,你还能活命吗?如果朕顺利除掉了齐王,没有皇后的全力支持,太难了,朕已经病入膏肓,假如皇后忍心,看着朕这个将死之人,单打独斗去应付齐王,成功之后,皇后想,朕会怎么样?”
“皇上把你我与齐王一起除掉?!那好,我就等着,被皇上除掉!”吕稚气的直咬牙,三条路,三个坑,等着自己去跳,无乱哪一条路,都不是自己情愿的,更不是一个身居后宫的女流应该参与的。
“除掉皇后,朕怎么忍心?”刘邦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这么多年的生死与共了,再说,朕也活不了几年了,皇后忍心不帮朕?”
“我不忍心?皇上把长乐宫当成了冷宫,连探望病情,都被拒之门外,皇上怎么不说不忍心?”憋在心中太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皇后在这朕的心目中,占有什么样的地位,你自己最清楚?这些日子以来,冷落了皇后,也是出于不得已,谁让皇后和齐王都立肥儿为太子呢?”刘邦解释说。
“这么说,皇上还是怀疑过我了?”吕稚问。
“怀疑肯定有过,后来朕也想开了,你和齐王联手,朕绝对不是对手,只好等死了,所以,宁愿相信你和他没有联手,只有皇后站在朕这一边,朕才会赢。”刘邦实话实说。
“皇上高抬我了吧?我就这么重?”吕稚问,还是压抑不住的笑了笑,看起来,拍马屁拍到了点子上,是满让人舒服的,尤其是天下老大,皇上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