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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韶华舞流年 > 第一百八十八章 登基【完结】

第一百八十八章 登基【完结】

帝位不退,太子为皇,此事一经在朝上提出,便在宫里传开了,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宫外,起初听到的人都对此法嗤之以鼻,以为是何处传来的谣言。要知道,自古以来,一国只有一君,哪位帝王不是唯恐他人分了他的权利,即便是手足兄弟,至亲子嗣,封了王,赐了地之后,也立时便会被遣出皇城,远离帝宫。

苍赫帝当年便是被逐出皇宫的,之后领兵夺了皇权,以雷霆嗜血的手段杀尽了一­干­皇族,继位为帝,苍赫还是苍赫,却已不再属祁氏一族,而只是他祁诩天一人的苍赫。此事天下皆知,却无人敢言,也无人会言,有目共睹,这位君王虽然手段残忍行事难测,但苍赫在他手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盛,直至今日,一统天下,如此的君王,纵然他的名声再如何的让人闻之胆寒,在百姓心里,却是一位明君。

既是明君,所做的决定便不会有大错,也该是为了这天下和百姓考虑。陛下在朝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宣布要封太子为皇,共同治理苍赫——确定了此事并非谣传,而是确有其事之后,天下人先是诧异不信,到后来议论纷纷,各有说辞,最终,却仍是接受了,毕竟,如此出­色­不凡的太子,注定了要一掌天下的,而陛下正当壮年,素来又宠信太子,两人一同治理苍赫,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百姓们是不管朝廷规矩如何,祖制如何的,虽绝不可思议,但一旦真成了事实,便也能安然接受,只要他们的日子如常,能过的安稳便好,但朝中的大臣自那日之后却未能如百姓那般安然。

当日未曾开口,也来不及开口,此事便定下了,陛下王者之威让众人不敢随意妄言反对,但回了府,静下心再一想,仍是有人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陛下行事素来难测得很,这一回的决定更是众人始料不及,有些大臣一番细想之后便作了罢,不再有异议,有些回头想想,仍是觉得此事不妥,暗中寻了几名同僚一起,打算再上书一提此事,朝堂之上不便,用奏折便好了许多,用词也可斟酌委婉,尽量莫让陛下不快……

如此,宫里表面上看来仍是一片欢欣,开始大张旗鼓的忙碌起太子的登基之事,几日的时间,便在如此忙碌欢腾的气氛下过了。

帝宫之内,听闻了朝上之事,洛绯嫣在惊讶之余,心里满是钦羡,也有些惆怅,沁羽对此有些诧异,却也不觉太过意外,对那二人,他口中虽不言,但实则早已有些赞佩,凝露则始终是满心欢喜的,一心盼着她的皇兄登基。

其余几名皇子对此的反应不一,祁柊离是知道其中内情的,对如此的决定,只要支持,祁子毓素来都是大而化之,除了有些意外便无其他的想法,但祁尧宇却是不然,经过上回的佩玉之事,长久的一段时间以来,他始终没敢再去面对他的太子皇兄,直到此时……

站在御书房的门外,祁尧宇看着沉重的大门在自己身前缓缓打开,里面的皇座之上,白­色­的身影正翻阅着什么,那悠然的姿态,带着随意却优雅无比的动作,透着上位者的威仪,并未做什么,却让人心生敬畏,不敢随意踏入了,惊扰了房内的这份宁静深沉。

“七皇弟站在门前做什么,为何不进来?”

悦耳淡然的话音从里面响起,惊醒了怔怔的朝里望着的祁尧宇,回过神来,他整了整衣衫,踏了进去,“臣弟叩见皇兄。”再过几日,他便不能再以皇兄相称,而该口称皇上了。

“起来吧。”祁溟月略一抬头,瞧了他一眼,“七皇弟今日求见,可是有事?”他已有些时日没见过祁尧宇了。

“皇兄……”注视着座上之人,祁尧宇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臣弟是来祝贺皇兄的。”

许是隔了些时日的关系,祁溟月此时见他,总觉与往日有所不同,那仍透着青涩的少年的脸孔上,似乎多了几分老成。

“除此之外还有何事?”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册,祁溟月随口问道,若只是为了来恭贺登基之事,根本无需跪地不起。

“臣弟想问……是否待我成年之后,会同五皇兄一样,赐封地离开皇城?”

祁溟月抬眼见祁尧宇低头这么问,扯起了嘴角,“七皇弟离十五之龄还有两年,已在考虑此事了?身为皇子,成年之后离宫,不会例外,莫非你不愿意?”

祁尧宇仍旧垂着首,低语着,摇了摇头,有些犹豫的,缓缓的说道:“臣弟想请皇兄……到时将坍州赐为封地。”

坍州,原本苍赫的边境之处,地处偏僻,地势险峻,多有匪贼出没,而今虽已有缓解,却仍算不上是富饶之乡,当初将祁慕晟贬去那处,便是为了惩戒,而今祁尧宇竟自求去坍州……

看着他,祁溟月没有答话,祁尧宇跪于地上不曾抬头,却能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许久之后,才听那话音说道:“随你之意吧。”

“多谢皇兄。”祁尧宇站起身,抬首又朝座上之人望了一眼,行礼往外退去,至始至终,祁溟月没问缘由。

大门重又在身后合上,祁尧宇呆呆的立在门前,酒宴那一日虽距现今有了很长的一段时日,但佩玉之事,还有凝露所为,从未在 他眼前消失。

父皇给了皇兄整个天下,凝露为了皇兄身为女子可不顾自身名节,而他……

身侧的手逐渐握紧,他就那么静立着,分外清楚的感受到,不论他心底的那份牵挂是为了什么,他都……不配……

御书房内,祁溟月看着房门合上,目光又落回到了眼前的书册上,屏风之后一道玄­色­的身影缓缓行出,由后揽在了他的肩头,“早说过,小七对你不同。”

“他会离开,再有不同也是一样。”侧首与身后之人轻吻,祁溟月说道:“父皇该听到了,过两年小七会去坍州。”父皇才去后头取本书册,祁尧宇便来求见,也实在是巧了。

从椅后走到他身旁坐下了,祁诩天冷哼一声,没有开口,看明了小七对溟儿的心思,若不是他今日自请去坍州,他未必会将他放过。

“不去提他,溟儿过几日便要登基了,有不少事需要忙的,一会儿这里的事处理完了,便早些去歇着。”

点了点头,他合眼往一旁靠去,“那些处理的如何了?”他所问的不是登基的事宜,那些有刘总管会办妥,而是关于那些个大臣,对他同朝为皇之事,看似无人有异议,实则却仍有几人抱着那些祖制,嘴上不敢说,心里对此却是不甘愿的。

祁诩天一手拥住了他,提笔在纸笺上书写着,口中回道:“不必在他们身上费心,我会让他们会知错。”停了笔,暗处有黑影倏然出现,接过了纸笺,便又突然的消失在了空气里。

感觉到影卫的气息逐渐远去,祁溟月没有开口再问,再过几天便是登基之日,父皇是不容有人对此有异议的。

他也一样。

往那带着冷香的男人身上又靠近了一些,祁溟月闭目小憩,接下来,便只等登基的那一日了,他要与他,同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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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白的衣袂之上,金芒闪耀,异兽图腾环绕,那卓然霸气之貌正是苍赫帝王的象征,与那玄­色­的身影并立在一处,在所有大臣的眼前,解下了太子发冠,戴上了赤金­色­的冠冕。

青天之下,暗红­色­的仪仗如血,也如火,在风中落于众人眼里,就如火焰燃烧,仰头注视着他们的两位君王,无人不心怀激动。『之』梦首发

陛下不曾退位,太子殿下却已登基,从古未有之事就在 他们眼前,陛下为帝,太子称皇,在两人手中,苍赫已主天下,往后在二主的治理之下,苍赫又会迎来如何的盛世,将会是一番如何的景象,实在叫他们这些为臣的期许不已。

带着激动之­色­互相对视,欣喜之时,也瞧见了周遭心劲的同僚,平日里的几张面孔已看不到了,都是那些暗中对此怀有异议的大臣,这一日间不是病逝,便是告老,其中内情为何,他们不敢随意妄自猜度,心里其实都清楚,此时跪伏于地,大臣们心里分外庆幸自己不曾反对了此事。

二主临朝未必不是好事,苍赫已非昨日,诺大一国,政务繁杂,有两位君王总比忙时求见不到陛下来得好,仰望着仪阶之上正在接过国印的太子……此时已该称为皇上了,在那身掺着浅金的的莹白之下,风姿无双,阳光下俊美和煦的面容,神­色­安然,即使距离隔得远,也可感觉到那王者的威仪与皇家的贵气雍容。

对如此的新皇,无人会生出半点不从不敬之心,在两侧司职典仪之人的宣朗声中,礼乐齐鸣,文武百官叩拜于地,齐声唱喏,看着两位君王一同祭祀天地,想见苍赫往后,甚至还有大臣激动的淌下了泪来。

而此时的民间,亦是在为此事庆祝欢腾,天命所过的太子终于登基为皇,与陛下同理苍赫,如此新奇却让人欢喜之事,还从未有过,于是乎,不知不觉间,在民间流传出一种称呼来。

天帝,月皇,将两人分别如此称呼,百姓已完全接受两位君王同时临朝,治理这个天下,对往后的日子也开始期待起来。

并不知外间是如何的反应,登基之仪从早间便开始,到祁溟月再次坐上皇位,已不再是昨日太子的身份,而是苍赫之君,看着文武百官在殿内再次跪地,对他行礼叩拜,他的面­色­却无多大的起伏,只是平平静静的看着,腰间被一手搂住了,他侧首看着祁诩天,露出笑意。

皇位从不在他的眼里,今日是即位之日,于他,却只代表着他与身旁的男人并肩而立,与他一起笑看天下,直至此生的终结……

与他对视,祁诩天挑了挑眉,知道他心中所想,竟倾身拥住了他,在殿上便吻住了他的­唇­,他的溟儿终于站在了他的身边,此刻那耀眼的神情让他心动不已。

群臣叩拜着没有起身,在旁的刘易见此却难得的扬起了­唇­,二主临朝,父子两又都是如此妄为之人,看来往后他要忙的事会更多一些了。

在大臣们起身之前,祁溟月退开了身,群臣只听新皇略有些低语的语声由上传来,“平身吧。”

“朕今日累了,天­色­不早,众卿可还有事要议?”

听得此言,谁还会不知话中之意,全都摇头,直到退朝的话音落下,群臣怀着仍未平复的激动心情退了下去。

大殿之上,随着文武百官的离开,渐渐静默无声,祁溟月坐于皇位上,依靠着身旁之人,支着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眼中透出了几许兴味,或者……此后耍弄那些大臣也是桩不错的消遣。

看着他眼中的神­色­,祁诩天挥退了左右,连刘易也被遣下了,将他抱在怀里,与他一起往下看着空无一人的殿堂,他问道:“如今溟儿已是掌控着天下人生死的君王了,有何感觉?”

低沉的话音飘散,带着淡淡的 回响,空荡荡的殿堂内正逐渐暗下,紧密的殿门外,暮­色­渐沉,由缝隙间洒下几抹落日的暖红颜­色­,却显得那空落绯无人之处,更为­阴­冷了。

“很寂寞……”坐在高处,祁溟月朝下望着,叹息似的开了口,“可掌控天下人的生死又如何,若是没有父皇,没有你坐于身旁,这皇位……”没有再往下说,他不由想到了再他出生之前,那时,许便是如此一人坐于朝堂之上,面对着底下的文武百官,面对着苍赫仰赖他生存的百姓……

“父皇有你,便不寂寞了。”与他相拥着,祁诩天轻笑,以前从未体会过那种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也从不知寂寞是如何的一种感觉,只是将人当做棋子一般在掌中摆弄,消遣着时日,直到有了溟儿,直到今日,他才知,原来,那便是寂寞。

看着皇座之下的那片空旷,两人的­唇­贴到了一起,细密的吻,撩动着内心的情念,温存着相贴的­唇­辗转相触,口中的舌激烈的纠缠,随着渐渐深入的吻,祁诩天移开了­唇­,语声暗哑,“溟儿可知方才在大臣面前,你是如何耀眼的模样,父皇怕是等不到回寝宫了。”

抬手去解他的衣领上的盘龙扣,祁诩天眼神示意,任由他敞开了他的衣襟,祁溟月倚在皇座之上,勾起了­唇­,“那便不要等到回寝宫。”

解下两人的发冠,隔着殿门洒落的余晖之下,垂落一片墨­色­,祁溟月缠弄着指尖的发,在他耳边轻语,“之后……我也想要你,诩……”

“好……”吻住了他的­唇­,祁诩天将他压在了身下,望着宽阔的皇座之上倒卧的莹白,在暮­色­之中如清冷的月­色­,勾住了他的心神,也缚住了他所有的情念。

俯下身去,相似的两双­唇­再度相贴,莹白如月的衣衫缓缓落下,昏暗的殿上,于皇座上交缠的两道身影,在暮­色­之中投下了一片旖旎的暗影,直到夜幕尽落,在喘息之中,有呢喃似的低语,满是情意的缠绵,在殿内飘散……

“此生此世……”

“此生此世……”

---正文完---

番外1 完结采访:夫夫相­性­之问

参考相­性­一百问,取了其中的一些问题,同时收录狐狸窝里几位好奇宝宝的提问,以下,开始(*^__^*)

炫天殿内,亲妈狐狸小心翼翼的站在某两只面前,看着皇座上,如今的天帝和月皇,掏出怀里的纸笺,再瞧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嗯,正式开始采访吧——

亲妈狐狸(得意状):偶家可爱的孩子们啊,文文完结了,你们亲热的机会就没了,嘿嘿,为了乃们的“幸福”,要好好回答偶的问题哦,不可以威胁偶,不可以咔嚓偶,不可以不回答,不然亲妈就在番外里面虐你们,明白米?

祁诩天(双眼微阖,挑眉):你是打算要挟朕?

祁溟月(眼神特别温柔的微笑):你问

亲妈狐狸(抖~~做好随时开溜的准备,低头看小抄):那啥……你们的名字是?

祁诩天:……

祁溟月:……

亲妈狐狸:……当……当偶米问吧

亲妈狐狸:你们的年龄是?(貌似很多亲看忘记了)

祁诩天:三十九

祁溟月:十九

亲妈狐狸:你们怎么称呼对方?

祁诩天:溟儿

祁溟月:父皇,诩

亲妈狐狸: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会送什么?

祁诩天:整个天下

祁溟月:父皇别忘了附上自己,只是天下,我要来何用

祁诩天:那是自然

亲妈狐狸:那溟月呢,要送你父皇什么东西做礼物?

祁溟月:他不需礼物,父皇要的,自会去得到

祁诩天:果真是我的溟儿……

两人对视……然后……然后……(狐狸捂脸,非礼勿视)

亲妈狐狸:咳……呃,好恩爱啊,所以接下来的问题要好好回答哦,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个部分?

祁诩天(看着身旁的人):全部,溟儿身上的每一处……都会勾人……

祁溟月(扬起了­唇­):任何能取悦我的部分

狐狸亲妈(CJ滴仰望):可以说明白点咩?比如?

祁溟月(笑):真想知道吗?

亲妈狐狸:不……不想了(明明很温柔的笑嘛,为啥偶那么寒~~~抖,55555)

亲妈狐狸(躲在帘子后,以策安全):……你们曾经吵架么?

祁诩天:不曾

祁溟月:有过冷战

亲妈狐狸(惊讶):冷战?偶咋不知道?是啥时候的事?(低头看小抄,窝里的K亲提供的问题)在什么情况下你们会冷战?

祁诩天:溟儿十五岁之时

祁溟月:还不是后宫的那些事

亲妈狐狸:5555555,为啥偶不知道,你们都不和偶说~~~(难道就是被偶遗忘在桌面上重装系统之后消失的那一篇?)

亲妈狐狸(抹泪):那冷战之后怎么和好的?(不告诉偶,偶怎么码字的说)

祁诩天:好好疼爱了溟儿一番(邪笑)

祁溟月:只是一时气愤罢了,也算不得真的冷战,在床上和好的

亲妈狐狸(脸红状):……(某两只真的是妖孽啊妖孽)

亲妈狐狸: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祁诩天:转世?

祁溟月:只要这一世

亲妈狐狸(疑惑):为啥?有亲也觉得,你们最后在大殿上,对彼此说的是此生此世,为什么不是生生世世呢?

祁诩天:既然今生所属已在身边,管来世如何

祁溟月:死后之事何人知道,下一回也未必还能如此生一般记得过往,与其期许来世,不如把握眼前

亲妈狐狸:还真是父子啊,思考模式相同,都是活在当下的人

亲妈狐狸: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祁诩天:很多时候(眼神暧昧的看着一旁的祁溟月)

祁溟月:很多时候

亲妈狐狸:可以不要这么模糊咩~~究竟是什么时候啊?只说一个也行(星星眼)

祁诩天:溟儿望着我的时候

祁溟月:父皇抱着我入睡时

亲妈狐狸:对待喜欢的人,你们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祁诩天:把他锁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瞧见了,让他眼里只有我一人

祁溟月:只把他视作特别,并且时时相伴

亲妈狐狸:什么时候会觉得对方已经……

祁溟月:已经什么?

亲妈狐狸(躲好):……已经不爱你了

祁诩天:有人是不想活了呐

祁溟月:可以晚一些再杀

亲妈狐狸:5555555555,要杀之前可以先回答偶咩(英勇就义状)

祁诩天,祁溟月对视

祁溟月:当我们在对方眼里同他人没有区别时

祁诩天:不会有这一日

亲妈狐狸: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祁诩天:知道的人有些死了,有些仍活着

祁溟月:不知你属于哪一类?

亲妈狐狸:……

亲妈狐狸:情事上,你们谁处于下方?(爆~~这问题会不会直接了一些)

祁诩天:你说呢

祁溟月:多半时候是父皇在上

亲妈狐狸(感动):还是偶家的溟儿最乖了,好好回答问题,米有威胁偶

祁诩天:溟儿不是你可随意称呼的(杀气)

亲妈狐狸:偶一时忘记了啊~~~(趴角落)

亲妈狐狸:(不怕死的继续问)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祁诩天:不曾决定过,自然而然

祁溟月:幼时只有如此,而后也无所谓上下

亲妈狐狸:你们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一个是天帝,一个是月皇,很不错吧,要表扬偶哦

祁诩天:尚可

祁溟月:尚可

亲妈狐狸:喂喂,偶是你们的亲妈,你们有这么完美甜蜜的结局,都要感谢偶啊~~~竟然不知道感恩,要说满意知道咩!

一道金­色­光芒闪过,狐狸只觉眼前一花,光速闪,躲好,检查一下,嗯嗯,米有断手断脚,奇怪,难道某只功力退步了咩?

小心的冒头……竟然……竟然只是太阳光?!倒地……

亲妈狐狸:你们初次那个啥的地点?(躲在­阴­影处小声问)

祁诩天:宫里

祁溟月:树下

亲妈狐狸:当时……当时的感觉?(那时候是看到些啥啥导致某人爆发了吧)

祁诩天:愤怒,以及愉悦

祁溟月:感觉不错

祁诩天:只是不错?溟儿可要说实话(挑起他的脸,轻笑)

祁溟月(挑眉,勾­唇­):那么……很好,如何?

亲妈狐狸:……(习惯­性­捂脸,默念,妖孽啊妖孽)

亲妈狐狸(捂着脸问):当时对方的样子是怎样的?

祁诩天:很是引人的模样,让人不想放开,想一直要下去……(逐渐轻缓的语声)

祁溟月:很强势,很霸道,带着怒火,却……使人动情

亲妈狐狸:那……初夜的早晨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祁诩天:忘了

祁溟月:谁会记得

亲妈狐狸:……(其实偶也忘了)

亲妈狐狸:每星期H的次数?

祁诩天:不定

祁溟月:视情况而定,没有固定的次数

亲妈狐狸:不是很多次咩?大家都以为很经常的说

祁溟月:除了交欢,也有其他的亲密之举,不过……此事与他人无­干­吧

亲妈狐狸:接下来……呃,对方最敏感的地方?(为啥会有这样滴问题啊,偶是纯良的狐狸啊)

祁诩天:耳朵,脖子,腰侧

祁溟月:大腿内侧,胸

亲妈狐狸:用一个词形容H时的对方?

祁诩天:诱人

祁溟月:邪魅

亲妈狐狸: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偶都写过些啥地方,为啥有亲会以为是随时随地。。。||||)

祁诩天:寝宫

祁溟月:寝宫

亲妈狐狸:寝宫……也就是包括了床上,榻上,桌案上……?(默……)

亲妈狐狸:有与对方以外的人做过吗?

祁诩天:有,不过有了溟儿之后便没有了

祁溟月:没有

亲妈狐狸: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你们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祁诩天:若是得不到溟儿的心,我会一直抱到他愿意把心给我为止

祁溟月:想要的就去得到,不论是心还是身体

亲妈狐狸:都……都好强势……(说起来,是别人的幸运了,如果这两只没有对方的话,会怎样……寒)

亲妈狐狸:如果对方被暴徒弓虽暴了,你会怎么做?

祁诩天:让他知道……何谓生不如死

祁溟月:世上还没有这样的人

亲妈狐狸:偶错了偶错了!!不要冒冷气啊~~~~~~~~~(55555,偶知道结果的怎么还会问涅,这两只有人能弓虽暴的了吗~~~严重怀疑)

亲妈狐狸:你们比较喜欢H时对方哪种的表情?

祁诩天:从冷静化为炽烈,热切的索求

祁溟月:只有我才能见得到的温柔

祁诩天:原来溟儿喜欢温柔的?那昨夜的不喜欢吗?

亲妈狐狸拉长耳朵,昨夜?昨夜?昨夜是哪一种啊?

祁溟月(勾­唇­轻笑):只要是父皇,都喜欢

亲妈狐狸(偷听完毕若无其事状):呃,那你们H的时候,无爻是不是都全程看着涅?

祁溟月:无爻看不见

亲妈狐狸:那……能听见?

祁诩天:寝宫内是不许他人入内的,影卫和无爻也一样,在我身下的溟儿是如何的模样,岂能让他人看了去

亲妈狐狸:是啊是啊,貌似偶之前是这么说过的,寝宫里面,没人能随意进入,但是有的亲想说,如果米有人,为啥一喊人就来了涅?不在寝宫里的人,怎么能知道你们……那个完了没有……可不可以接近……(越来越小声的说)

祁溟月(皱眉):这是谁提的问题?

亲妈狐狸:以上问题来自窝里的糖糖和紫,那个……能回答一下咩

祁诩天(不耐烦):传音

祁溟月:还有不少奏折要阅吧

祁诩天:嗯(斜斜的扫过)

亲妈狐狸:……偶会加快速度的!(好恐怖,5555555)

亲妈狐狸:你们每次H的时间是多久?(短一点吧,码字好累的说,伤脑细胞啊)

祁诩天:很久

祁溟月:没注意

亲妈狐狸:又75偶啊~~~~很久是多久的说?

祁诩天:你确定真想知道?

亲妈狐狸(摇头,狂摇头):不想知道了,绝对!

亲妈狐狸(看小抄,糖糖的提问,照着念):天天开始老的时候,月月咋办,天天已经不想做了……但是月月还想……(冒汗……这问题……)

祁溟月(朝一旁看):我会让他想做的,或者……我来做就好

祁诩天(轻笑,抱住):父皇不以为会有这一日呐

祁溟月:父皇倒是自信的很

祁诩天:曾有服过睘珠之人,死时仍是壮年之貌,溟儿若是不信,到时便知道了……(附在他的耳边,语声暧昧)

亲妈狐狸:……(不要54偶啊,偶是纯良的狐狸啊……捂脸,不看不看不看)

祁诩天:你可以下去了

祁溟月:倘若你想留下……

祁诩天:影一

祁溟月:无爻

人影闪现,狐狸抬头望去,一黑一白……

亲妈狐狸飞奔而逃:偶是亲妈!你们不可以对亲妈下手啊!!!!你们还有番外,番外知道不?!当心亲妈变后妈——

番外2 璧玉成双

云昊山庄内,这一日的气氛有些怪异,在隐隐的紧张之中,带着些期盼和喜悦,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什么。

直到,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哭声传来。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是位少爷!”隔着门,房内婢女的话音含着惊喜传了过来,门外守候多时的之人才松了口气,才扬起了笑,里头传来的一声惊呼,却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何事?夫人怎么了?还是孩子……”

云景昊站在门前,不知里面究竟如何了,急的满头是汗,自那惊呼之后便无人再答他的话,只听见混乱的说话声,和着满是痛苦的叫声,使他心里更是焦急不已。

那里面的一大一小可千万别有事才好,在廊道内不断踱着步,他看着院内天­色­一点点暗下,树上的雪梅花瓣由风中徐徐落,一派悠然,他的心里却只有无尽的猜测和不安,过了这许久,可别真是……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恭喜老爷,夫人生了两位公子!”

产婆的话让云景昊喜出望外,“夫人无恙?”见产婆点头,他连忙朝冲进了房里,床上,女子脸­色­微微苍白,看来有些虚弱,神情却满是欢喜,抚着躺在身旁的婴儿对他展颜微笑。

云景昊又是欣喜又是紧张的走近了,凑近了去看,一模一样的长相,才是初生,哭闹了一阵,此时却安静的很,一个挨着另一个,正静静沉睡,即使不曾见过初生的婴儿是何种模样,他此刻也能确定,他的孩子将来定是长相非凡,俊秀出众的。

小心的把他们分别抱到怀里,他看着一双麟儿,想了片刻,笑着低语,“往后,你们就叫炎瑱和琰青。”

一为瑱,一为琰,俱是美玉,美玉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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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瑱,接住啦!”小小的少年跨骑在树上,高声笑着,将手里的果实往下扔去。

树下,同他模样相同的男孩儿接住了落下的东西,看着手里这枚红艳艳,圆鼓鼓的果子,俊秀的小脸上路出了笑容,抬头朝上望去,“我也要上来,你等着!”

“好,不过你可要当心,爹前些日子才教的身法,可别忘了。”晃动着双腿坐在树影之间,琰青看着树下正努力腾身而上的兄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手里松了一些,几枚红果顿时滚落下去。

炎瑱正借力往上爬着,这颗大树以他们的功力还无法轻易跃上,几枚红果突然落到他的头上,心神一松,运起的气便不由一泄,一手没有抓住,霎时掉了下去。

树下不远处便是一潭湖水,眼看炎瑱从树上掉落,接着滚落到了湖离,琰青霎时慌了神,“炎瑱!”胡乱抛开手里的红果,他手忙脚乱的下了树。

“炎瑱!炎瑱!”只是想要开个玩笑,他没想到会是这样,若是炎瑱出了事该如何是好?琰青急的红了眼,纵身也跃到了湖里。

轻轻拍着他的脸,琰青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湖水,用尽了力气,终于把炎瑱抱到了树下,“炎瑱……”

拨开了湿透的发,那是一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看着他,就好似看着自己,阳光透过枝叶洒下,一束金芒落在他的脸上,点点的水­色­折­射­出了片片晶莹,眼前俊秀的脸庞好似在发着光一般,分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为何炎瑱看来就是不同呢?

不自觉的走了神,看着他胸前呼吸的起伏,琰青忽然想起,爹好像说过,落水之人该如何施救……目光移到了浅粉的­唇­上,他正犹豫着,一双清澈莹亮的眼眸缓缓睁了开。

“琰青?”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炎瑱望着着正坐在自己身边神情古怪的弟弟,眼里怔怔的带着些疑惑。

仿佛被湖水浸透,本是该与自己没有分别的眼眸,却如此的清透,彷如明镜映照出一张带着些许魅­色­的脸庞,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琰青抬手在他脸上轻碰了一下,“炎瑱真漂亮……”

炎瑱皱了皱眉,“我们本是双胞兄弟,你说我漂亮,也是说你自己!”对男孩子来说,漂亮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好啦,随你怎么说。”挨近了他,琰青仔仔细细的在他脸上打量,炎瑱被他瞧得却有些不自在起来,“你看什么?”

“看你有没有事。”索­性­躺倒他的身旁,琰青甩了甩湿透了的发,方才下水,两人的衣衫都湿了,这时若是回去定是要被爹责罚的,趁着阳光正好,他解下了外袍,“炎瑱快点把衣服脱了,晒­干­了好回家去。”

“要叫大哥。”习惯­性­的纠正他的称呼,炎瑱还是脱下了外衣,对每次都要被弟弟照顾这件事,很是头痛,明明他才是兄长。

“炎瑱就是炎瑱。”仰躺在树下,琰青侧首嘿嘿一笑,翻滚着抱住了身边的兄长,嬉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炎瑱皱眉,“琰青!”他竟敢戏弄兄长!

回应他不满表情的,却是琰青满不在乎的笑脸,还有再度往他身上贴来的湿透的身躯,见他如此“目无尊长”,炎瑱板起了小脸,别过头去,俨然是想多几分兄长的威严。

琰青却未能让他如愿,倏然重重的压到了他的身上,炎瑱不甘示弱,也如此回敬,两人笑闹着在草丛里翻滚起来。

树下的笑声飘扬到风中,直到暮­色­降临,夕阳透过树影落下一片暖红,暮­色­之下,一双身影相拥而卧,极为相似的脸庞,一个挨着另一个。

炎瑱,琰青,炎为丹,青为翠,璧玉本该成双。

但随着时光荏苒,不知何时,幼时的亲密渐渐疏远,相同的,是琰青仍不会称呼兄长。

“炎瑱呐,我看雅儿妹妹不错,不如你早日……”

“你胡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炎瑱端坐着,拿着手里的账本,仔细的核对,没有抬头,眉宇间却为这句话微微蹙起。

带着几分惑人的姿态,倚靠在门前,琰青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我可不曾胡说,啧啧,看雅儿妹妹的模样,早已为你神魂颠倒了,如此可人的姑娘,难道你不动心?”

炎瑱翻阅账册的手顿了一下,“你既已说是妹妹,当哥哥的又如何会对自己的妹妹动心?难道你会?”莫非是琰青对雅儿有意……不由自主的,他放下账册,抬头往门边看去。

琰青不知为何没有答话,敛下了眼眸,神情却是有些古怪,见他如此,炎瑱心里多了几分肯定,正要说什么,门前又多了一人。

“炎瑱哥哥,雅儿为你做了……呀,琰青哥哥也在……”停下了含着欣喜的话语,娇小秀丽的女子端着一碗汤羹,立在门前,望了望琰青,柔柔的话音里多了丝尴尬。

琰青抬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里面的炎瑱,轻笑一声,“我这就要离开了。”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琰青。”炎瑱喊住了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琰青若是喜欢雅儿,自然不喜见到眼前之事,虽然他只当雅儿是妹妹,但在琰青看来,仍是碍眼的很吧。

“你好好考虑我先前的提议啊。”侧首挑了挑眉,透着些轻佻的暧昧之­色­,琰青笑着转过身,往外行去,径直走到院中,抬首望着早已凋零的雪梅,笑意逐渐退下,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苦涩。

他不会对妹妹动心,但若是哥哥呢,他对自己的哥哥动了心又该如何?

不知何时开始,同自己一样的容貌在他的眼里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看到炎瑱的身影,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追随,想要同儿时一般的抱住他,想要笑闹着亲吻上他的脸庞,想要的更多更多……

却,终究是不敢。

他是炎瑱,是他的兄长。握紧了双掌,他提醒着自己,想着房内的两人,那份苦涩再度在心口翻涌。

“琰青。”看着在树下独自站立的背影,炎瑱走上前去,“我只当她是妹妹,若是你喜欢她……”说到这里,炎瑱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想到与自己如同一人的弟弟将有一日会娶妻生子,他的心中生出几分复杂的心思。

就好似一个人被分开了似的,世上的双胞手足想必都经历过如此的感受吧,炎瑱对自己这么说着,把琰青背对的身影转了过来。

一样的脸庞,却透着截然不同的魅­色­,只是随意一望便可引来女子心跳的眼眸,如同薄雾氤氲着,本是旖旎,此刻却是苦涩,朝他望来,目光灼灼,那灼人的眸­色­之中,翻涌着太多的情感。

对着如此的眼神,他不知为何慌乱起来,别开了眼,避开了那双惑人的眼眸,原先想要说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这是……

心里骤然一震,脸上却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平静,炎瑱再度对上那双眼眸,想要再分辨,所见的,却已只有平时的轻笑旖旎。

“雅儿来了,我还有事找爹,便不在此妨碍了。”又轻笑了几声,琰青示意的指了指往此而来的女子,在炎瑱的视线里逐渐远去。

对女子的唤声听而不闻,炎瑱只是瞧着那抹碧­色­,心里前所未有的混乱起来,琰青……

那眼神是何意?

直到琰青离家的那一日,他也没有问出口。

他竟然离开了……端坐在书房内,炎瑱如同往日一般,翻着手里的账册,心神却不知飘去了何处,回忆往昔,记忆中的琰青似乎总是笑着的,不知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还是其他,总之,时有与他作对之时,那般笑着,带着些魅­色­,漫不经心的模样,不顾他的意见,自顾着行事,俨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不知说了多少次,要称呼他为大哥,却从未由他口中听到过一次。

炎瑱,他总是叫他炎瑱,偶尔望来的眼神里,带着些难辨的神­色­,他也从未刻意去分辨,直到今日……

他已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一页页翻动着账册,眼神却落在远处,静静的书房里,只有纸张摩擦的声响,直到门外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逆子!这个逆子!”啪的一声,一张书笺被扔到了桌上,云景昊满面怒容,负手在房内踱步,只看他如此的模样,炎瑱便知道,这一回爹是气得不轻。

“发生了何事让爹如此气愤?”

指了指那张书笺,云景昊停下了步,“往后你就是云昊山庄的少主,再也没有琰青这个人,他也再不是我云景昊的儿子!”

炎瑱的目光从书笺上收了回来,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又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着那些字从眼前掠过,却什么都没有看入眼里。

流芳馆,琰青……琰青竟然……

苍白了面­色­,他此刻脑海中流转的,全是那双眼眸对着他人而笑的模样,那双望着他之时,透出灼然之­色­的眼眸,是否,也会对着他人,路出那般的神情?

薄薄的纸笺由手中飘落在地,平静如水之人,终于再难保持平静。

他悔了,他此刻方才知道,琰青眼中的神­色­并非难辨,而是他不敢。

而此后,或许他再也没有机会去辨识,琰青那双惑人的眼中,究竟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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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满头是汗?”烛影之下,碧­色­的身影走近了眼前,那双记忆中的眼眸再不掩藏,魅­色­之中透着关切,含着情意,一时间仿佛与梦境混淆,炎瑱带着些惶然,拉住了拿着帕子往他额上擦拭的手。

“为何不说话,难道烧还没退?还是难受?”琰青皱起了眉,近日三国之战方才歇下,苍赫一统天下,陛下与殿下成了天帝与月皇,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炎瑱不曾休息几日,却一心打理云昊山庄的事务,累得染上了风寒。

“我没事,只是个梦。”太过真实的梦境,全是过往的种种,若不是当初他中蛊沉睡不醒,若不是有那两位陛下,此生或许便要错过了,错过了琰青。

握着他的手逐渐收紧,他望着床边的人,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琰青的眼中透出了笑意,含着魅­色­的眼眸此刻只余柔情,俯身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只觉握住他的那双手微微动了动,却没有放开,迎着他逐渐加深的吻,再没如往日一般闪避,叫他心里顿时升起了无限的喜悦。

“炎瑱……”紧紧抱住了他,琰青难抑心中的欢喜,这些时日以来,炎瑱虽不再逃避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始终对亲密的举动有所抗拒,如此­干­净清澈之人,面对这在别人眼中可称为污秽的情感,要接受他的碰触,并不是简单之事,要他主动做些什么,更是难上加难,但今日他却……

琰青的欣喜还未退下,炎瑱接下来的举动却更让他惊喜的难以置信。

回抱住琰青,炎瑱如水般清透的眼中映照出了一片灼然,望着他眸­色­,琰青已辨不出那究竟是自己的情念,还是炎瑱的,习惯用怒意,用一切其他情感来掩饰的人,终于不再抗拒心里的跃动,望着琰青,炎瑱头一回覆上了双­唇­,挑开了琰青的。

两人的­唇­舌交缠着,这一刻的情动谁也没想压下,琰青解着自己的衣衫,一手往炎瑱的衣下探去,指尖触到那片泛着热度的肌肤,忽然停住了动作。

“你的烧还没退。”克制着身下的欲望,琰青躺在他的身边,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他,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生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退了。”炎瑱却并没有如他的意,望着身旁相似却绝不相同的面容,看着那眉眼间的魅­色­,想到了过往,此刻再也不想将眼前的人放开。

解开了衣,炎瑱又伸手去解琰青的,将他半挂的衣衫脱下了,对他如此的举动,琰青如何还能再忍耐,吻住了他的­唇­,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

“琰青……”喘息着,炎瑱略有些犹豫的拉住了在他身上游移的手,他没想过有一日会躺在双生弟弟的身下。

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琰青停下了动作,对他而言,只要能真正拥有炎瑱,如何的方式都不重要,尽管此刻在他身下的炎瑱不再是平日里的冷静淡然,透着他自己都不知晓的诱人的模样,要克制住想要他的欲望简直是痛苦,但只要是炎瑱,那便如何都好,如何强烈的欲念他都可以忍耐。

汗水顺着脖颈淌下,低落在炎瑱的胸前,看着琰青,过往的一幕幕似乎又在眼前重现,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他拥住了覆于他身上之人,慢慢打开了双腿。

“炎瑱……你……”

因他的举动而惊讶,琰青注视着怀抱住他的炎瑱,却迎上了一双透着火热情意的眼眸,“还等什么?”

原来,水­色­沸腾之后,便是如火的炙烈,当那纯净透彻的眼眸染上了情意,也是可以这般魅人的,他将得到的,是从未示于人前的,绝不同于往日的炎瑱。

双­唇­相贴,当掌心触上身下之人的火热,听到那声含着压抑却引人的呻吟溢出口中,琰青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感受,他只想拥着他,此生都不愿放开。

交叠的两人在烛影的摇曳下映照出一双人影,注视着对方的眼眸,炎瑱感受着琰青在自己体内,没有屈辱,也没有不甘,这一刻,似乎已等待多时。

琰青与他,本就是一体。今夜,终于成双。

此生不离。

番外3 无心有情(上)

风声在黑夜里吹出轻轻的响动,几株绿竹相随着摇曳,窗棂边,可见到屋内有一人身背挺直,正坐在桌案前,仔细看着手里的纸笺,静静的出神。

苍赫那边又有消息传来了,但这一回却没有提起无爻一字,那位殿下是有意如此,还是无爻他……摇了摇头,百里忘尘停住了心里的猜想,以无爻的功力,该无人能轻易伤得了他。

想到无爻如何得来的这身功力,他的­唇­边透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把手里的纸笺又细细看了一遍,确定不曾错漏了什么,这才放到一旁的烛火之上,彻底燃了。

烛火摇曳,将那方纸笺缓缓吞噬,在火光之中,他似乎又看到了过去,那个跟随在自己身后,一心信赖的少年,而如今,别说是跟随了,想要他接近自己一些,恐怕也是不易之事吧。

就在这时,房内忽然多出了一阵气息的波动,不知是否是错觉,透过烛光,黑暗中像是有一抹白影显现,仔细瞧去,竟正是他心中牵念的那一个。

无爻?!真是无爻!

百里忘尘猛然起身,往他身边走去,到了将近之时,却又倏然停住了脚步,他不愿见到无爻退避的模样,“你怎会来安炀?”

“殿下之命。”幽暗的角落里,白影这么说道。

是了,自然是殿下之命,无爻会来安炀,绝不会是为了他的。百里忘尘在心里叹了口气,灼然的目光,却始终紧紧注视着黑暗中的那一抹白,“可是殿下有事……要你传话?”若只是为此,也不需让无爻前来,传书便可,特地奉命而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无爻没有答话,只是将它递了过去,殿下所言句句在书信之上,无需他再说什么。

“你受伤了?”看完信上所言,百里忘尘无法抑制心里的焦急,再也顾不得无爻的反应,急急的将他拉到了身前,仔细打量起来。

不喜被人如此接近,无爻往后退了几步,仿佛不曾看见百里忘尘瞬间落寞下的脸­色­,什么话都没有说,却抬手解开了衣襟。

百里忘尘怔怔的看着无爻的动作,在幽暗中显得尤其白皙的肤­色­上,有点点的血红遍布,如盛放的花朵凋落,残瓣片片,斑驳着交叠出诡异的艳­色­。

­祼­着的半身,胸腹间结实的肌理隐隐有着旧伤的痕迹,不祥的血腥之气从那殷红的血­色­之上透出,像是腐蚀着什么,无爻的气息,细细查探,确实有着几分古怪,那位殿下只在书笺上说无爻有伤要他来医治,却不说是什么伤,此时见了,他才知为何无爻会来此寻他。

那是沾了蛊血之后留下的痕迹,无爻曾服下过不少药物,有些与蛊血相克,有些却是相融,若不及时解去,再过些时日……

幸而殿下命无爻来了,百里忘尘又是担心又是庆幸,克制着想要拥住他的冲动,不敢轻易上前,口中说道:“没事,我会将你医好。”

像是怕惹他不快,轻柔的话音带着些小心,那种过分的轻柔与小心,让他心里莫名的难受,无爻穿起了衣衫,脸上仍是平平的没有表情,空洞的眼眸对着百里忘尘的,“何时?”

他果然是不愿多做停留,急着想要离开,“……很快。”苦笑着,百里忘尘望着那双映照着一切,却没有闪动过丝毫光亮的眼眸,带着苦涩的笑意里又添了些许的痛楚。

微风由窗棂间拂过,烛影晃动,房里的两人相对而立,谁也没有再开口。

似乎是耐不住如此的静默,百里忘尘突然上前,将那抹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黑暗中的白影抱在了怀里,“对不起……”因为仇恨,他从此失去了那个一心信赖,追随着他的少年,即使再懊悔,他与无爻,都已回不到过去。

“过往之事,已忘了。”推开他,无爻回道。

事实上,当年的许多事他都已记不清楚,留在记忆中的,只是不断重复着的鲜血与杀戮,黑袍之下,师父的声音,黑暗之中,无尽的等待,守候,守护某个人,或者杀某个人。

“你忘了我?”百里忘尘不敢相信,无爻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如此特别,他以为那是恨,难道竟不是?只是对那黑袍之人的厌恶?

他,百里忘尘……仿佛能够看见百里忘尘诧异心痛的表情,无爻的眼眸对上了他的,“百里忘尘,记得。”

除了那无尽的杀戮与训练,过往的记忆里,仍有一人,有些特别的,存在记忆的深处,每每面对他,自己便不知为何难以控制心绪,忘却了一切,脑海中失去了许许多多幼时的记忆,却留下了关于百里忘尘的,那是恨吗?

第一次接过的汤药,便是他给的,百里忘尘。

“记得,也恨我,是不是?”是他毁了无爻,若不是溟月殿下,无爻而今会如何,他不知,也不敢去想。

“恨是什么?”回答百里忘尘的,是无爻平淡的不见起伏的话音。他不懂得,什么是恨,他只知晓,要听命于自己的主人,其他,他不需知道,当初……师父便是这么说的。

想起那身黑袍,无爻脑海中顿时生出一种想要逃避的恐惧,察觉他的气息起伏如此明显,百里忘尘立时便察觉不对,蛊血沾身,绝不会毫无反应,无爻一路来到安炀,内功定然耗损,这蛊血之毒便会发作。

不等他担心探问,身前之人忽然往后倒下,连忙接住了无爻,百里忘尘看着怀里的人,不知该是心痛,还是欢喜,难道只有如此,才可接近无爻?

苦笑着把他放到了床上,百里忘尘缓缓伸出手,触碰着他的脸庞,眼中带着一丝悲伤和更多的火热,要如何才能让无爻懂得,他想要他……

番外 无心有情(中)

屏风之后的浴桶里,水汽蒸腾,在空气中如烟尘飘渺,混杂着各种草药的味道,并不太好闻,百里忘尘却像是对那股气味没有一点感觉,继续往里投着药草,轮廓深邃的脸上透着难得的慎重与小心。

不可让人发现无爻的存在,一切都是他亲自动手,为了不惹起那人的怀疑,这些药草是他命人在这几日间由各处悄悄买来,望着坐在一旁,脸­色­透出青白的无爻,他忍不住皱眉,又多了几分担心。

“要想除去蛊血之毒,必须浸泡直到血毒散去为止。”

隔着水雾,百里忘尘的声音听来有些不真切,他的话音落下不久,无爻便站起身,仿佛他不存在一般,开始解衣,直到身无寸缕,神­色­间也不见一点改变。

无爻毫不避忌,百里忘尘看着水汽里赤­祼­在他面前的身子,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世间礼数对无爻而言不具任何意义,在他的认知里,只有主人之命,他或许可当他不存在,他却不能对眼前之人视而不见。

在迷蒙的水雾中,无爻的脸­色­随着蒸腾的热气泛出了些许微红,分明是瞧不见事物的眼,也不含丝毫心绪,但此刻在百里忘尘看来,却像是透着从未见过的柔和,看着他,他不由得也随着一起柔和了脸上的线条。

“无爻……”试探着开了口,坐在浴桶内的人闻声朝着他抬头望来,没有应声,像是在等他说下去。

百里忘尘看着他,眼里的柔情与悲痛愈加浓重,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吐出了一声叹息。

叹息声和着水汽一同飘散开来,无爻不明白此时心里的感受究竟是什么,似乎胸前那片被毒血溅到的地方,生出一种被利器刺穿的痛楚,可是他分明不曾受过外伤,在胸前触摸了一下,他仍旧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何而来。

都是因为百里忘尘,自遇见他的那一日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了,“百里忘尘。”

这是无爻第一次主动的喊他,百里忘尘惊喜的走近了些,耳边听见的却是……

“何时能回?”

才不过几日,才开始为他解毒,无爻便想离开了,他真这么不愿意面对他?“直到蛊血之毒解去为止,或许三五日,或许更久。”与眼底的痛楚不同,百里忘尘回答的语声淡淡,无爻的症状尚不算太过严重,但,若是能多留他几日,说几句谎话又何妨,反正无爻是不会起疑的……

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嘲弄,百里忘尘想到当年,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对自己的惩罚,若是他早些看清对无爻的感情,若是当年他不曾那么做……是否而今的一切都会不同?

“你是在躲着我吗?”

百里忘尘的话音再度引起了胸口的痛楚,无爻皱眉,“……很痛。”每次面对百里忘尘,那种古怪的感觉,都让他想要马上离开。

“因为我而心痛?”只是两个字,百里忘尘却明白他话中之意,无爻的痛,他能否当做是对他存着除了恨以外的感情?继续走近,俯身看着浸泡在满是草药的水中无爻,百里忘尘情难自禁的碰触上了他的脸庞。

这一回无爻无处可避,在他脸旁的手掌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有着微微的凉意,却不知为何让他胸前的痛楚得到了缓和,似乎,有些暖,他抬头,握住了他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

仰起的双眸仍旧空洞,百里忘尘看着无爻神­色­平静的脸,心里难以抑制的激动,忍不住倾身过去,吻上了他的­唇­,搁在他脸旁的手不容他躲避,直到把所有心里的悔恨,悲伤,情意,全数倾入了这一吻,才放开了他。

无爻平复了气息,似乎不知这代表什么,脸上除了水汽蒸腾出的一抹微红,没有别的异样,“水凉了。”

但他的话音之中,却有着微不可觉的轻颤,百里忘尘自然不会错漏半点,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按耐住心中的喜悦,柔声说道:“那就待明日再继续祛毒吧。”

无爻从水中站起身,这一回明显的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视线,带着热度,也含着某种压迫感,却不是面对危险之时的那一种,接过递到手边的衣衫,他愈是接近百里忘尘,便愈是能感觉到那股灼灼的压迫。

百里忘尘站在一旁,看着他穿衣的模样,没办法让自己的眼神从无爻身上移开,白皙的身上沾染着汤药的颜­色­,湿透的发丝披落在身后,某几处旧伤的痕迹让他心痛,充满着力量与美感的身体却让他的心头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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