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床不舒服。”
“床是清朝花梨木雕龙月亮门顶子床,枕头是药枕,床单用的是纯白埃及棉四百针棉纱,一方寸内有四百条绵纱,又细又密,算是极品货色……”这床就是神仙来了也睡得,他老人家居然还不满意。
“那又如何,反正第二天床单和枕头还不是要丢。”床上用品,洗漱器具,贴身的衣服,哪怕价格再高昂,他都是不用第二次的。“而且中式床好硬,我睡不来。”
“原来你认床。”钟书宁闻言失笑,“简直就像是个豌豆上的公主,认床认得这么厉害。要不要我帮你做点特殊服务?”
“不要。”Faint马上拒绝。
“那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吧。”钟书宁也不勉强,非常识时务地打算离开。
在钟书宁的手沾上门把时,身后伸来一只手盖住他放在门把上的手,另一只手有力地勾住他的腰,让他讶异得低喘一声,侧著颈子看向身后的人。
“我改变主意了。”Faint感觉到他的错愕,更搂紧了些,两具身子的紧贴燃起了身体中战栗的灼热在小腹中奔窜,忘不了那夜狂热的人,岂只有钟书宁一个人?而且穿着丝绸睡袍的钟书宁,看起来那么可口。上床是吧,可没说谁主动,谁被动,凭什么要让他占尽一切便宜,Faint一定要夺回损失。
Faint的手在钟书宁身手游走,他的气息喷在钟书宁颈侧,钟书宁那迷惑的表情看起来居然有那么浓郁的情Se气息,半抬起的眼睛如黑曜石般动人,Faint乘着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反应,急忙进一步攻城略地,确定自己的主导地位,他如同受了蛊惑一般,低头就吻住了钟书宁。钟书宁更是大惊,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就这么到来。
张开的嘴,让Faint更加长驱直入。亲吻的欲望原来是一种本能,一旦被激发,居然那么强烈。
吻得激狂,反正睡不着,还不如做一点有助于睡眠的剧烈运动,流一点汗,只是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在情事上,Faint不得不承认钟书宁是一个好老师,而Faint更是一个懂得举一反三的好学生,他将钟书宁对他施展的一一还给钟书宁,而且变本加厉,他虽然学到了大致,但是细节却完全陌生,远没有钟书宁温柔体贴,钟书宁被他折腾得够呛。
咬着钟书宁诱人的唇,Faint把钟书宁在最后忘我一刻中所发出的高吟,尽数吞下。然后,就像紧绷的线突然被切断般,钟书宁全身一软,瘫在Faint的怀中,才睡得香甜,却有坏心眼的人拼命摇他。“起来,还不快起来?”
干什么?
筋疲力尽的钟书宁趴在头上,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以眼神询问地看着坐在身边抽着烟的男人。
“换床单啦。”Faint把烟从唇边移开,顺道递了一抹冷眼说:”你是猪啊,这么脏你也睡得下去。”11B9:)授权转载惘然【】
床单上,被子上到处都是爱过的痕迹。
“抽烟对身体不好呢。”
“对啊,这里还有个未成年人,在你面前吸烟不太好。”Faint嘲讽地冷笑。
一看这个男人斯文守礼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最多在应酬的时候,礼节性地喝点红酒,香槟。
钟书宁却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烟,深吸了一口,把烟吐在他嚣张的脸上。
“你……”Faint又惊又怒。
“对不起,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乖,我当然会抽烟,只是已经厌倦了。”钟书宁从来就不是一张乖乖牌,相反地他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而且总能够出奇制胜的天才。
“脏死了,我吸过的烟呢。”
“现在害羞啦?间接亲吻怕什么呢,刚才我们还那么亲密无间。”
“你这个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破烂玩意。”Faint狠狠地敲了敲钟书宁的头,尽想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真该死,忘了他那要命的洁癖了,钟书宁无赖地吐了吐舌头。
Faint指着他那头还汗湿的长发,眼神说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一个男人留长发,恶心死了。”
“这是爱的戒律。”钟书宁难得没有开玩笑,答得很郑重。
“说的真好听,其实不过是为了讨好某个女人罢了。”
“是的,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讨她欢心。”
Faint听他的回答,只觉一阵心烦,干脆起身去洗澡,“你也快点去洗澡。”
“这是在热情邀请我共浴吗?”钟书宁一下来了兴趣。
“你房间的浴室会热烈欢迎你的。”
“没有力气,让我再躺一会儿吧。”钟书宁的眼睛一下黯淡下来,后妈都没有他那么刻薄,刚才还和他一起翻云覆雨,现在就马上翻脸不认账。
“贫嘴就有力气。”Faint不客气地一脚踢下钟书宁。
“你这叫始乱终弃,先玩弄人家的身体,再把人家狠狠地丢弃到地上。”
Faint理也不理他,自己走进浴室,开心地哼起了歌,也是《卡门》里那段著名的旋律,“若是你讨厌我,就由我来喜欢你。被我爱上,你就要小心了……”伴着清脆的水声,分外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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