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在马天赐的不远处亮出身形,吓了马天赐一跳。虽然在众军保护中,但张庭的这一手对他来说可是有着致命的惊吓。要知道,两军对阵,若是一方主将战死或者被刺,对于战争的走向会是一个重要的砝码。
“张大人,这里形式怎么样?”马天赐本来心里还对张庭有些轻视,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庭不是军队的人,不用给马天赐面子:“这里已经扫清,正准备迎战槽帮的增援。不过码头那边的情况就不清楚了。马将军,我建议回去之后,你应该对你们的消息来源好好的调查一下,不然这么多兄弟的性命就白白的浪费了。”
“浪费”二字如同针一样扎在马天赐的耳朵里面,深疼深疼。这正是马天赐的肉痛之处。本来这次就是他准备立功立威之时,没想到会打成这样。
马天赐黑着脸点点头:“张大人,多谢忠告。这里交给我的属下吧。我们码头那边怎么样,估计那边的战斗很激烈。”
张庭摇摇头,看着马天赐的身后说道:“我之所以答应你们来当这个不讨好的先锋,并不是我脑子有问题,而是我找槽帮有事情。现在你们大局在握,我想,我就用不着说完话的张庭朝着马天赐微微点头,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马天赐看着张庭刚才站着的地方,似乎在思考张庭离去的方式到底是怎么样的。良久之后,在亲兵的提示下才醒了过来。马天赐偷偷抹去头上的冷汗,对着部下说道:“估计槽帮还有后手,这里留下一队人,要是前面一道关卡有动静,立即去接应。”
停顿了会儿,马天赐又说道:“如果敌人势众,一接触就退,不要纠缠。”
“是!”众将士的喊声,在没有停息的钟声中,显得有种另外的气势。
其实,敲钟的人很累。范建的几个手下轮流上场,努力的拉起又黑又粗的木头柱子,有很努力的朝着他们看不见的大钟撞去。这是一项体力活,几个人累的满头大汗,多亏平时几位都是练过的,不然这会儿早就瘫倒在地。
不过范建现在心情倒是不错,正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时的还哼着平日里喜爱的小曲儿。手下心里本多腹诽,不过看在平日赏赐颇多、这次又许下重金,也就吞下了这口气。
“来了,救兵来了!”正在听动静的范建忽然像个孩子一样跳将起来,指着后面的黑暗处喊道,“我听到了骑兵的马蹄声,肯定是马将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其他的人也是高兴异常,主要是这个撞钟的活儿却是不是什么好活,完全体会不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深度。
范建带着十来号的手下,兴冲冲的朝着路上跑,一边还和手下说些笑话,也许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减轻心里的兴奋,或者是恐惧。
可是,这种时候,对于一只高速行进中的骑兵,突然出来的一群人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马天赐便是第一眼看到了范建,但是马天赐堂堂的中州纨绔,哪里见过范建这种不入流的小小官员。只是扫了一眼,发现几人都拿着兵器,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反正自己都没有听见。
所以,马天赐下了一个命令:“杀无赦!”
于是,范建连同那些手下,便消失在滚滚兵流之中。
其中有一个手下幸免于难,断了两条腿,保了一条性命。据他日后回忆说,当时马天赐看他的那一眼,现在想起来也是毛骨悚然,如同死神不经意间的一瞥,虽然无意,但也是摄人心魄。从那个时候开始,马天赐在别人的口中的称呼就不是小马将军,而是小马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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