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天淩的话换而言之不就是可以理解为:他会尊你为皇后,只是因为他父皇的原因,若非如此,你什么都不算。但仅仅是‘可以’理解的话,却不能让人斩钉截铁的发飙。
自古**妃子皆是靠着帝王的恩泽,烈天淩的话即使是那般直说也没错,但对于人中之凤的皇后而言,怎么听都是种轻视,尤其对方还是眼中刺,她心里又怎会舒服?
烈天淩连梅皇后隐忍发怒的神色都自动的无视过去,直接浅笑的对着丰子儒,“希望丰大领主不要想的太深,觉得皇后是故意为难于我,其实也就难免受小人挑唆,才有今晚的闹剧。这半年来,多谢了,天淩在此敬你一杯。”
他知道?他以为他不知道。
从半年前直到今日丰子儒才彻底的明白师傅为何要执意收眼前的小少年为徒,这个小少年有着王者的锐气,或许传闻中他性情嚣张霸道,但确实是光芒难掩中却不失沉稳大气,才十三岁的孩子。
也只有丰子儒最清楚这半年里为当烈天淩暗地里扫荡了多少算计,而眼前这个小少年,不是不知,不是不懂,而是漠然的不屑,那是天生王者的自信,哪怕这样的人没有一丝的斗气,但一身浑然天成的气质,还有那风轻云淡的傲然凛冷之气就足以令人折服。
这样的人,光华难掩,天资再差想必也是个少年天才吧!只可惜了,这个得天独厚的贵胄少年却连一丝斗气也懒得修习,并且荒废的没有一丝惋惜,这令丰子儒尤为不解。
望着烈天淩优雅而痛快的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丰子儒也不扭捏的拿起一旁的碧玉酒壶往翡翠杯满上,放下酒壶,拎起酒杯同样的一饮而尽。
在烈天淩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令满堂贵胄错愕了起来,谁都知道丰子儒乃宗门门主游大领主发的得意门生,同样是名满祼日大陆,他有个不成文的习惯:从不在宗门意外的地方喝酒。而如今却回敬了废物之称的烈天淩一杯,怎教人不惊异。
丰子儒放下酒杯后,目光不解的看着烈天淩,烈天淩把玩着杯子,嘴角散漫勾起一抹冷艳的笑靥,妖娆至极。“问吧。”
“为何不修习?”
对于丰子儒的问题,众人心里一阵腹诽:谁不知道南海国的皇子是个废材,一丝斗气都没有,也就仗着帝王的宠爱胡作非为罢了。
问题对烈天淩来说很无聊,他回的也很无聊,当然他绝不会告诉丰子儒因为自己是受诅咒的人,过了明天便再也没有过去的烈天淩了,甚至有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出现‘烈天淩’这号人了。
“我可以仗着父皇的宠爱,哪还需要那样折腾?”
烈天淩给的答案让丰子儒很失望,极其的失望,他以为他会有什么隐情,谁知没有,但有这样君临天下的气势之人,他仍旧想不通为何不会有傲然天下的野心。
饶是如此丰子儒,却忍不住辩驳道:“祼兰大陆一向以强者为尊,纵使是那些站在族人的光荣之下的人也渴望通过自我的努力博得他人的尊重,难道十五殿下就没有渴望变强的念头吗?”
烈天淩轻笑出声,眉宇间勾勒出慵懒的散漫和不在意,十三岁的少年竟让人看得有几分蛊惑的神色,不由都凝神听着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那是别人的想法,人活着讲究舒适宜心,至少这一刻我就想如此,那斗气我想学的时候,自然没人拦着我,这天潢贵胄有宠可依可别浪费了。”
果然,听到烈天淩这么真心实意的回答,众人不由升起一抹不屑和鄙视来,不过一个个却是面色功夫粉饰得十分好。对于烈天淩的受宠程度,他们还是有些忌惮的,尤其是他敢和皇后叫板,这会哪还有人敢招惹这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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