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瓜窝棚里,仰望天空,我不禁吃了一惊,这云怎么这么低啊!低得仿佛伸手可摘下一朵拿在手里玩,而且看起来它们是那么轻柔,仿佛一阵轻风就把它们吹得老远。再看那一朵似棉花团的云,它自由自在飘在空中,它是那样地悠闲自得,毫无烦恼。让人看了,心里舒服极了。通过太阳的照射,它显得是那样白那样亮,真像一块大奶油雪糕,让人想扯下一块尝尝味道。
夏天的云,真是变化无常,千姿百态。眼前的这朵云现在又仿佛变成一个天空派来的使者,向所有见到的人问一声“您好”,为在烈日下劳动的人们遮去太阳的炽热。这朵云在我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向我问了个好,便又往南边飘去了,不一会儿,我再看那朵云已飘到麦地了,麦田里有几个农民正在挥汗割麦呢,这下他们可以清凉一会了。
放眼天际,我仿佛看到了天的尽头。天好像一个巨大的圆罩子,罩在大地上。在远处一排排的小砖房清晰可见,那闪闪发光的不正是它那崭新的铁皮盖吗。
天空瓦蓝瓦蓝的,绿油油的庄稼散发着清香的空气,这一切构成了瓜地里一种迷人、沁人心脾的诗意。
这一切,对于常年在屋里坐着的我来说,是那么吸引人!
到中午时大哥给我们送来午饭,并说晚上开车来接我们,大哥走后,我们觉得有点没意思,二哥就对我们说:“烧苞米啊。”
看着二哥的笑脸,我和三哥立刻说:“行!行!”
不一会儿二哥抱着一包苞米和一捆葱回来了,他把苞米皮扒完,从板床底下抽出三块砖,把砖立起来,把苞米往上一搪,把干蒿子往苞米底下一塞,开始点火,用火柴点也没点着,得使劲吹,三哥灵机一动,从旁边随手拿来一片葱叶对准柴底使劲一吹,嘿!风真大,又不呛,这个办法真好!
经过一阵烟熏火燎,我们把六穗苞米烧好了,我们往木板床上一躺,打开了收音机,吃着香甜的苞米,听着收音机里像诗一样的散文《 雪浪花 》……
我们把一切好像都忘记了……
噢,那种感觉……
听收音机一直听到天黑,瓜地里蚊子也多起来了,二哥又抱来干蒿子拢火赶蚊子。这时,地边盖房的工人收工的吵嚷声把我吸引过去,只见在还没盖好的砖房上有一个穿牛仔服,衣下两个角系在一起的叔叔,他胸前露出一件退了色的白衬衫,上面布满了泥点。这位叔叔从旁边拎起一只泥桶扔给了下边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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