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赵凤章是在大年初一的中午时分被塌鼻二和段芝松押回漳源县城的。
防共团的人连明搭夜来回跑了百十里的路,早都累得叫爹骂娘了,再加上又是大年下,所以,一伙人一回到县城,只把赵凤章往县牢里的黑房子里一关,就报功喝酒睡大觉去了。
此时的赵凤章,虽然身受饥饿和寒冷的双重煎熬,但头脑却异常清醒。尽管现在还无法知晓敌人是为什么就拿自己先下手的,但他明白,眼前的这种遭遇也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试想一下,古今中外,有哪一个革命者没有历练过牢狱之苦和生死劫难?想想天地之大,路途之遥,这又算得了什么!自己在追随革命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关在这阴冷的所在浑不见天日,不闻人声,也不知组织上的其他同志安然否?对了,还有爹娘、娇妻,他们可曾受得了这意外的打击?
赵凤章就这样有一头没一头地胡思乱想着,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困顿的双眼,在一阵零零落落的爆竹声中,渐渐地睡过去了。
"起来!"
直到第三天早上,牢门才被打开。在这期间,赵凤章竟连一滴水也没有喝到!
狱警将他领到前院,交给两个防共团的团丁。不多时,赵凤章便被带到防共团的大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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