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秃子却等不及了:"哎呀,你可真啰嗦,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李梦楼却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这嘛,还得从年前凤凰圪嘴说起。我一直认为自己凭那两下三脚猫功夫略占了寨主的上风,真是胜之不武啊。我清楚,那晚真是寨主手下留情,故意放我一马的。所以,今天这头一件事情,就是向你赔情道歉的。"
"哈,算你说对了,我大哥要是动了真功夫啊,打你十个李胖大也不在话下。"三模糊不知深浅,随口而应。
"哪里哪里,李会长也太谦虚了。"石秃子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已觉得十分受用了。不用说,这李胖大肯定是见着那晚我一脚跺折的那根石条的,所以才说这样话的。这样一想,便将那晚留在肚子里的怨气也一下子抖搂干了:"都是自家兄弟,赔什么情?算了,不说了。"
"这第二件事嘛……"李梦楼故意停了停,才又继续道:"久闻石寨主轻功了得,飞檐走壁,上房越脊,是如履平地。所以,今天我李胖大务求石寨主亲自出马,与我去搭救我的一位好兄弟。"
石秃子尚未开言,二没闹却道:"救人好说,不过不能破了山规。"
李梦楼一笑,从腰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往桌上一放:"二寨主所言极是。这是二百块大洋,如若不够,事成之后一并补齐。"
石秃子转身瞪了二没闹一眼:"就知道钱。"又朝李梦楼,"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说吧。"
李梦楼这才将赵凤章被捕的事一五一十地向石秃子讲了一遍。只不过,其中涉及有关党组织上的事却是只字不提,而说到动情之处,老大的汉子竟然满眼是泪。
"他娘老子的,这防共团真是坏透了,连个教书先生都不放过。"三模糊首先发怒。
"我看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巴掌拍不响,说不来,这赵凤章还真是共产党哩。"二没闹的脑子比三模糊转得快。
石秃子一听,又不高兴了:"你们俩不说话是不是怕别人把你们当哑巴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