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章并不答话,左右一看,便从近旁拉了一把椅子兀自坐了下来。
"赵先生,你是贵客,本该是上座的嘛……"段芝松指着刚才张昆山坐过的地方,又要拉赵凤章起来。
赵凤章先是不吭声,被他让急了,便嘻嘻一笑:"那种祸国殃民的位子,焉是我赵凤章坐的地方!"
段芝松被他一呛,赶忙收了手赤白着脸站到了一旁。张昆山也尴尬地一笑:"好了好了,客人坐到哪,哪就是上座嘛。赵先生请随便,请随便。"
工夫不大,塌鼻二已从门外进来,他的身后则是几个端了杯盘碗碟瓷羹竹筷的团丁。屋子里立马飘起一股子浓浓的鱼香酒肉之气。
张昆山拣了个挨近赵凤章的位子落了座,塌鼻二、段芝松也相继在对面坐了。
张昆山道:"上酒。"塌鼻二马上就站了起来,端了酒壶,过来给赵凤章斟酒。赵凤章却看也不看,只顾拿起筷子便旁若无人地夹了菜就吃。
段芝松便赶紧把酒杯双手端了,媚笑着递到赵凤章的面前,说:"赵先生,你也是一个知书达礼之人,我看我们还是应该先和张大队长干上一杯,再动筷子也不迟啊。"那意思,分明是在指责他不懂礼节。
赵凤章也不答话,拿了酒杯往嘴边一送,"哧溜"一声,就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又将一块大鱼送到嘴边,却不由夸道:"这该是我们浊漳河里的红脊鲤鱼了,香啊,真香!"
塌鼻二忙说:"赵先生真是好眼力,这可是张大队长年前专门派人从浊漳河里破冰取出来的。你瞧,他老人家都没舍得吃,专门留着招待你哩。你还不好好谢谢我们的张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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