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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端个盘子都不会端，要面带笑容，摆一个死人脸给谁看？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这个酒楼就要少做很多生意。”中年男子用手指指着少年的额头愤愤道。

“是是是，我会尽量改。”孙然点头哈腰，完全没有了大少爷的姿态。

生活不容易，有时候为了那一口饭连自己的尊严都要抛弃在地上被人狠狠的践踏，只留下残碎的心灵，然后自己才能将之一片一片的捡起，一切都是为了生活，一切都是因为那口饭。

“不用你做了，去洗盘子去。”

旁边更有其他的店小二看着孙然受训，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显然他们也经常被训，如今看到别人吃瘪，心里顿时平衡。于是笑容就更加恭维，马屁就更加响亮，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证明着自己的能­干­。

小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现在一整天的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而且白­嫩­的大腿此时也变得乌青，即便是孙然不断疏通她的血脉也无济于事，这让他更加迫切想要找到王尧，想要他给予自己帮助。刚进武安城还没去打听，就要为自己两人的饭食忧虑，只好来此当小二，然而问掌柜的，他却拒不回答。人心就是这样让人难以揣测。

“赶紧的，上面是王家弟子的包厢，上最好的菜，莫要耽误了，都给我机灵点，别给我得罪人。”中年男子朝着众伙计吼道。

孙然一听是王家，立马端了两盘菜朝楼上走去，这个机会可不容错过。就在还有一个阶梯就上到楼上之时，一道鞭影划过，直接将他从上面拉下，两盘菜顿时洒了个­干­净，只是今日酒楼一层的普通食客本来就少，也没有人来多管闲事。满身油污使他显得更加狼狈，早已皱褶陈旧的衣衫变得更加难看，就像是一名乞丐一般。

“谁让你上去的？就你那副死了爹娘的死人脸还不让王家人心情不悦？滚过来把这两盘菜收拾了，这就是你今天中午的食物，另外工资再扣一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伙计，真是没事找事当初收留了你。”中年男子收起鞭子，不屑说道。

阳光挥洒，照耀着他满身油污，锃光发亮，他眯着眼，感受着从门口吹来的春风，心中一阵冰凉，感觉像是进到了一个黑店。他将掉在地上的食物装回盘里，站起身来沉默不语，这种待遇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中，直到此时才知道实力的重要。只可惜那中年男子是运血境的武者，自己这个初涉武道的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什么事？怎么这么吵？”一道漫不经心的话从包间中传出，与此同时一名少年从中走出有些不悦。

“没什么，就是小二不小心弄打了两盘菜，我这就让人再去重做，还不赶紧去，愣着­干­什么。”中年男子点头哈腰道，献媚之情就差趴到地上舔脚底板了。同时又一鞭子抽在了孙然的身上，衣衫已破，能够看见里面的血红。

“算了，让他上来送菜吧。”说罢，那名少年就又走进包厢，这种事情既然看见了，能帮还得帮，省得那么多人受罪。

锃光发亮的衣衫有些刺眼，使得那个中年男子眉头微皱，春风拂过，衣衫飘荡，一抹贵气不由散发，让那中年男子更加厌恶，再扬起鞭子，只不过孙然已经去端另外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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