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仍然靠在格兰特臂弯中的辛妮抬起一支枯瘦的手臂指着不远处联合国救援基地的那几幢白色的临时建筑,用两手比划着。她好像想进去。教授说。
她能听到吗?格兰特问,看到教授点点头,他转向辛妮,一只手比划着,用生疏的西亚语对她说:你不能,不能进去,我再给你,一些吃的,明天,不要来了,明天我们走了。
辛妮用手指在沙地上写了几个西亚文字,教授看了看说:她想进去在你们的电视上看奥运会开幕式。他悲哀地摇摇头,这孩子,已不可救药了。
奥运会开幕推迟了一天。格兰特说。
因为战争?
怎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格兰特吃惊地看看周围的人说。
奥运会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教授又耸耸肩。
这时,一阵嘶哑的引擎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辆只有在西亚才能看到的旧式大客车从公路上开了过来,停在垃圾场边上,车上跳下一个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他冲这一群人大喊:辛妮在这儿吗?威弟娅.辛妮!
辛妮想站起来,但腿一软又跌坐在地,那人走过来看到了她:孩子,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还认识我吗?
辛妮点点头。
你们是哪儿的?教授看看那人问。
我是克雷尔,国家体育运动局局长。那人回答说,然后把辛妮从地上扶起来。
这个国家还有体育运动局?格兰特惊奇地问。
克雷尔手扶辛妮,看着初升的太阳一字一顿地说:西亚共和国什么都有,先生,至少将会什么都有的!说完,扶着辛妮向大客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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