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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御风破影篇,已完结。

敬请期待:第二卷——生死相随篇

【潆洄曲】——(夙夜潆洄·主题曲)

细雨飘,波澜涟漪寒光起;

轻风摇,青裙微风摆。

忆往昔,懵懂少年在身旁;

浅衣袂,明眸皓齿为伊叹。

孤单魂,随风荡,意未尽,谁去笑,痴情少年,悠然望远山。

何时归,梦怨落,泪断剑,情长时,执手相看,泪眼也凝长。

唯梦境,垂袖乾坤思红颜,梦初醒,翻手覆云雨;

醉琉璃,思伊之心谈何弃;破梦境,今生与你再相守。

追履思,黯乡魂,许然诺,话慷慨,万水千山只因再相逢。

堕落过,黯然伤,笑浮沉,叹云轻,把酒临风谈何疑或错。

梦醒时,迷雾散,惊鸿过,生死前,无需言语,无声诉情衷。

换回了,千年忆,心底情,宿命尽,今生愿与伊人踏云去!

(不厌其烦的某水唠叨几句:【潆洄曲】有词。曲是HITA的“凤于九天”。暂时没找到人唱。搁浅ing)

生死相随篇 终于明白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3 本章字数:7734

说过无论生死,都要一起面对。她为了他放下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他为了她放下了唾手可得的天下。而那个神秘的男人再次出现在了伊沫的生命中。云祈和伊沫的爱动荡了几回,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终于明白

刚刚下过一场雨的天空异常澄清,没有一丝的杂质。如同那屹立在风中的白衣少年一般。如歌踱步在走廊间,那少年白­色­的衣裙飘扬在风中,这楼台很高,远处的景­色­一片的迷雾看不清方向,少年的身体似是也蒙了一层寂寞的雾­色­。

如歌看着少年,不禁脸­色­温柔了下来。款款的踱步走了过去,试着轻轻地呼唤:“少主。”

少年依旧纹丝不动,白皙的侧脸被墨黑的刘海所遮挡。如歌依旧无法看清少年的心底所想,不过她想她已经知道了。不禁幽怨哀婉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了少年如天籁般的清响:“如歌姑娘。失礼了。”

如歌蓦然回头,看着少年怔怔看着她的脸,眼眸里却是一片的迷蒙,想是透过她在看着其他的什么似地。如歌还是欣慰地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雨后的景­色­虽然迷人,却只是刹那芳华。”如歌没有再去斟酌少年眼眸里的意味,而是转向望着楼台下的纷扰乱的人世。因为,那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是迷惘存在的眼神,是疑惑人世的眼神。

如歌掬袖轻轻拭去飘洒在额上的刹那晶莹:“我也曾经被那样的美景所羁绊,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暴风骤雨,再接着,就只剩下折纸残花了。”丝毫不加理会少年惊诧的目光,她悠然的浅笑了笑:“不过,我不后悔。你呢?”

如歌转而,怔怔地看着少年的眼眸。那眼中是无比的真诚和虔诚的笑意。他怔住了。倏然感觉浑身一颤,那抹不去的少女的身影再次的映入脑海。她和她一样,都拥有这样的笑,这样的眼神。

云祈一时颤抖着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只是黯然的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要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要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

自己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不再让伊沫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现在的她,会在哪儿呢?或许真的作为谨月国公主嫁给了朔皇?若真的是这样,他还能接受什么?他还能挽回什么呢?

他的手不由得紧紧抓住栏杆,心头明显的痛意隐隐发作。

良久,再次回头的时候,那个一袭蓝衣的少女已然消失不见了。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地,只是短暂的几秒,再一次地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中。不禁幽怨的抬起一汪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眺望这纷繁的乱世。

“我已经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了。你是不是应该把自由还给我了?”冰寒的双眸犀利地刺破了整个天地。伊沫冷冷的看着那个倚在软榻上的女子,眼底透露出来的不是恨意也没有感激的意思,只是那冰冷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人。

墨语虽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阻止少女,心底却是一紧。映红公主的残忍她又何尝不知?伊沫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虽然他们杀手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可伊沫是和她一起活下来,而且是十二年的伙伴!不免为伊沫捏了一把冷汗。

但是,事实却是映红公主妩媚一笑。她伸出玉指挑开软帐轻纱。绝世妩媚的容颜尽显眼前。她好笑的挑了挑眉:“你想要得到自由?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呢,我怎么可以提早履行承诺呢?”

伊沫倏然一怔:“没有完成?”

“嗯?可不是。”映红娇媚地笑着,她把玩着手里的明珠,若有若无地把目光瞥向伊沫:“最初交代给你的任务是什么。你不会忘记了吧?”像是满意似地玉指缠绕着墨黑的乌发。

伊沫浑身明显怔了怔,心中不由得怒火升起,她为了自由而兑现映红的承诺,而杀死了她这一辈最不想杀死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几乎是和她同病相怜,甚至是根本不懂世事。而她却杀了他!然而,愣怔却也只是那么瞬间。

她不可以被情感冲昏了理智。只有留着清醒的头脑才可以更好的活下去!

“······”伊沫沉默不语良久。

映红宫住浅笑的看着伊沫,这个容颜绝世的女子,不由得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唉,你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本就应该生在富贵之家,奈何沦落到我这里?我看你这孩子如此的惹人怜惜,却也不想耽误了你的一生啊。只是,你也多应该为我考虑考虑才是啊。我培养你们我容易嘛我。”说着,还假装哭泣似地,衣袖颜面,那原本就暴露在空气中很多的皮肤继而再次增加了和空气的接触面积。

伊沫手指紧了紧,脸上依旧淡无温度,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清楚,映红宫主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只是,内心的那一片期盼与渴望迷惑了她很久很久,以至于居然到现在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千靥,墨语,你们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了。”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黯然的脸­色­更加的惨白,漠然踏出殿门。跟随在身后的墨语急匆匆地踱步到她身边,看着一脸淡然的伊沫,幽怨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像我们这样的杀手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拥有自由?”

伊沫微微一怔,笑而不答。

“映红宫主可能已经对你产生怀疑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告诉我,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伊沫停滞了脚步,一袭白衣在风中摇曳,墨黑的发丝随风飘荡,仿佛是不曾指染凡尘的仙子一般。她一派轻松地笑了笑,怔怔地看着墨语的眼睛:“墨语,你也是很希望得到自由的吧。你也希望可以摆脱杀手生涯吧。在我们三个人之中你算是最安分的了,可是,我们都知道你并不快乐,我们也从来都没有快乐过。内心真正的快乐,可能那就是我们要寻觅的东西。罂粟虽毒,我却也还是愿意拥附而生。”

墨语的眼睛也渐渐失­色­,一抹自嘲挂在脸颊上:“那到底是生命重要还是自由重要?”

“生命。”伊沫想都没有想,便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了生命,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就算是拥有了,那还有什么用处?也只怕是无福消受了!”

墨语愣怔了半晌,浅寂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要说自由呢。看来我们都一样,还是命比较重要!”那眼角弯起来的弧度像是一弯月牙,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可爱清纯的少女会是一个杀手?恐怕是无法想象了。

她们都是杀手,在映红宫里。每个杀手都有自己的别院。或许也只有她千靥杀手伊沫才可以拥有这么多的生命陪衬吧!

琳琅满目的珠宝全部都不过是装饰房间的物什罢了。金豆子掉在地上,她也不会去多看一眼。一如既往的一个白玉瓷瓶孤单的立在桌面上,那是白­色­的毒药,是控制一个人一生的工具。映红宫主用死亡来控制她,本来就是捏住了她的软肋。

她不是一个死士,不是那些不畏生死去完成任务的人;她也同样畏惧死亡。她是杀手,她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体去保住­性­命,不择手段。死士是没有大脑,没有思想的。而她却是有大脑有思想的,她活着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别人!

价值连城的水晶串起的珠子在风的拍打下,发出清脆的铃音,格外好听,是死亡敲击的声音,是无奈伴随着冷酷残忍的声音。

伊沫静静地听着清脆的声音,手上的银镯同样敲击着白玉瓷瓶。轻蹙黛眉,饮下药丸。颓然倒在床上,倾听着水晶碰在一起的清脆和银镯发出的凌然唯美。

人的气息渐渐靠近,伊沫微然一怔。随即确认了来着是谁之后,她终于放下了一切的戒备,全身还是慵懒地倚在软榻上,只是睁开了毫无温度的冰冷双眸。

红­色­的纱曼缭绕在如玉雕琢般的身躯上,妖娆妩媚的女子迈着小碎步轻巧的踏进房间内。她坐在床沿边,馨香顿时溢满了伊沫的整个神经系统。她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像是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一般。

映红颓然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是在跟我赌气吗?”

伊沫依旧不答,像是这个世界根本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

看着那少女如玉般唯美的容颜,映红终究摊出满脸的无奈和身不由己的样子。白皙修长的玉指轻巧的握住了伊沫的手:“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的心也是­肉­长的。看你这么颓然的样子,我的心就像是被刀狠狠地割了一下。我知道,你在责怪我。不是我故意不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只是,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你啊!”

伊沫安静的听着,心中的怒火腾然升起,不由得撇了撇鼻子,再也休止不住内心的动荡,内心怒火,脸上却透露着冰冷的气息道:“宫主说的是,是伊沫不应该痴心妄想。”

“唉,你这孩子······”映红宫主幽怨的叹了一口气,美目流转间水莹莹似是泪珠在眼眶转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伊沫也不会去逃避,直愣愣地盯着映红看,丝毫不改眼底的冰冷程度。映红不由得微微一凛。浅寂着无奈道:“也罢。我视你如亲生女儿,怎么忍心看着你受苦呢?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去感触这个世界。”说着,无奈的从腰间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晶莹剔透,是上好的材料制成的。

“不过,你必须要答应我,服下这枚使你一个月内无法运功的药丸。你可要想清楚了!”

伊沫内心依旧没有任何的触动,不过是一个月没有武功罢了!她想都没有想,一把夺过映红手中的瓷瓶,对着嘴巴就倒了进去。灼热的温度从小腹瞬间蔓延到心口,然后环绕整个身体,接着丹田之处便是空荡荡的。全身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想,这应该就是武功全失吧!

映红伸出手上的锦帕轻轻地逝去伊沫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清秀的黛眉微微轻蹙:“你这又是何苦呢?千靥,你还年轻,根本不懂得这个人世间的丑恶,没有武功的你根本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

伊沫冷冷的没有说话。她虚弱的支起身体:“那就应该是我的事情了!”

“你总是这么倔,你让我怎么说好呢?唉······”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深深地压制住了映红想要说出口的话。她也只是叹了口气,疼惜的看了眼伊沫冰冷的脸,离开了她的房间。

“墨语,那就麻烦你了。”伊沫白衣飘天,浅浅地笑着,脸上说不出的是兴奋还是寂寞。是幸运还是悲剧?

墨语不由得黯然蹙眉:“你这又是何苦呢?没有武功的你连这山都下不了。”

“所以,那就要麻烦你了啊!”

墨语伸手拦住伊沫的腰,运用上乘的轻功飞下峭壁。伊沫不由得回头望了眼映红宫,那矗立在巍峨的山脉中的宫殿渐渐远去,慢慢地被浮云遮掩。此时的伊沫多么想就这么永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但是,她不能,这次的离去,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存。她懂得孰轻孰重。

“伊沫?”

“嗯?”

墨语顿了顿,有意识的想要逃避,却发现伊沫真挚地盯着她的眼睛,在伊沫面前,她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伪装的更加完美,只得认命地开口:“映红宫主已经知道了永夜的所在地了,要不然,如歌也不可能混进去。”

伊沫轻轻嗤笑了一声:“百分百是云翳告诉她的吧?映红宫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就算是这样,我也有把握活着,你放心吧。我敢保证云翳不会杀了我。”

墨语不由得撇了撇嘴,微微带了丝怒意的墨眸看着她:“他对你的感情,我不是看不出来。但是,你未免也利用的太过火了。”随即,眼睛不再看向伊沫,望着一片片的沧海浮云振声道:“你就不怕,他是一个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宁可毁了的人?就算他不仁心杀了你,你敢保证那个人会平安无事?”

伊沫犹豫了半晌,澄清的双眸若有若无的望向远方:“你说的,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这是最直接的办法,这是一个赌局,我必须要赌。如果我赌下去的话,还有胜的希望,如果不赌的话,必死无疑!”

“我也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可是,我不会去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那满目的­阴­霾深沉转瞬间变得活泼天真:“但是,我交对了朋友。反正,你要是赌赢了,我的自由也是唾手可得。若是你赌输了,我大不了被鞭笞。”

墨语没心没肺凯凯而谈的样子直让伊沫觉得好笑,她却是故意冷声道:“杀手是没有朋友的!从十二年前我就说过了!”

“嗯?真的吗?”墨语挑了挑眉,故意的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伊沫,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太伤心了。要不,我把你扔下去?杀人灭口?到时候,我就可以在映红宫称霸了,哈哈!”

伊沫不由得:“嗯?”了一声。看了看万丈的悬崖,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却一派轻松地笑了笑:“那你的无风险自由岂不是就要泡汤了?”

“唔——”墨语故意地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好吧!那就放你一马,不过,你可要记得,你的命属于我了,千万不可以在见到我之前挂掉了!”

随即,那万丈的悬崖只是在头顶之上,山脚下是一片的明媚盎然。强烈的阳光刺穿了她几欲透明的身体。她忽然发现自己是一个渴望阳光,憎恶黑暗;却又害怕阳光太过于强烈,嫌弃黑夜太过冷清的一个人。的确很犯贱。

“放心吧,要死,我也会死在你手上!”犹如初盛的雪莲一般唯美,却是削弱的让人心中发颤。

墨语不由得吸了吸鼻子:“你的样子真欠扁,要不是,我从来都不趁人之危的话,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诶,走了走了。”一个旋身,飞跃悬崖之上。再不回头。

伊沫目送着墨语离去,心底说不出的苦涩和无奈。

直到,墨语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中。她才回过头,望着强烈的阳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赌局如今已经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还牵连着无数的人,他们或有或无地都在努力,都在无止境的为她打气,鼓励她。

墨语刚刚虽然说的轻松,只是鞭笞罢了!她却是心底清楚的很,那不只是鞭笞那么简单。她的赌局若是失败了,死亡是最轻的责罚。她会牵连如歌,墨语,以至于一切和她有关的人!

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可以有很多很多。还留在现代的爸爸,你要好好活下去!去了天堂的妈妈,你放心,伊沫会好好地活着!尽管很曲折,但是,伊沫一定可以活的很好!还有墨语,你的自由,伊沫一定帮你实现!如歌,你的幸福也是!还有那个飘逸懵懂的少年,她这一生定不会负了他!

夏至八月,尽管是古代,天气却依旧很热,山陵小道旁,来来往往的百姓为了谋求生计而奔波着。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城镇,这些来往的百姓或者是商人想必也就是住在这座城池里,或者是来这座城池里做买卖吧。

伊沫迈着缓慢的步伐,自己一个人慢慢靠近城镇。额上渗出的汗珠和腿脚的酸痛让她不禁微微咬牙。没有武功的身体,丹田里提不起一丝的真气。以前的她尽管是再热的夏天,也不会流汗,腿脚的酸痛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脚程慢的让她以为自己就是个蜗牛。

没有任何目的的,她只想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城镇寻找一处栖息地罢了。

黛眉轻蹙,微微的眺望远方。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站住!”

谁的声音?伊沫微微地怔了怔。这应该不是在叫她吧!可是,随即看看,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不是叫她又是在叫谁?这不由得让她感觉到了麻烦的气息。身后的人杀气很重,尽管她没有了武功,当了十二年杀手特有的敏感却是依旧存在的!

心中微微一怔,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没有武力的她根本没有办法胜过任何人,何况身后的人戾气这么大,绝对是对她恨之入骨。

可是,她还是打算赌一赌,继续佯装无事,迈着她的小碎步继续走着。

“站住!”身后的暴戾之声再次响起,伊沫微微的感到不妙了。

面子上却是必须做的充分,她笑靥如花地回过头。十几个人的小部队映入眼帘,为首的那个明显的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是见到她如花的笑靥,不由得也软下来几分。伊沫微微地轻启朱­唇­:“各位公子是在叫小女子吗?”

一瞬间的错觉产生,为首飞魁梧男人有些疑惑的弯下腰伏在身边那个看起来极其难耐的男子耳朵边说:“她就是千靥吗?看起来不像啊。”

岂料,身边类似于军师的男子蓦然举起手中的扇子一把打在魁梧大汉的头上:“傻瓜,千靥杀手会在自己脑门上贴上:我是千靥杀手,四个字吗?也不动动脑筋!”

“可是,我感觉到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杀气啊!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武功。”魁梧大汉憨憨的疑惑地看了眼笑靥如花的少女。

军师猥琐男一拳打在魁梧傻大汉的隆起的肚子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武功练习到极致的时候是可以掩盖去自己身上的实力。你还想不想为你大哥报仇了?为了得到这个消息,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一番功夫的,好不好?”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了,要不要出手,随便你。反正死在她手上的是你大哥,又不是我的!”猥琐军师男悠悠的摆起了扇子,故作一副清高,事不关己的样子。却依旧冷眼斜着伊沫。

“千靥杀手?”伊沫的脸上腾起了无数的好奇与害怕的神­色­:“你们说的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千靥杀手吗?”

“嘿嘿。”魁梧的男子嘿嘿的笑了两声:“姑娘也听说过千靥杀手吗?”

伊沫面露恐惧之­色­,满目的惊诧和害怕,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吞吐道:“略有所闻。”

“那姑娘可就要小心点了啊。”他直愣愣的看着伊沫,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千靥杀手呢?军师也太大惊小怪的了。传说千靥杀手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怎么看,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子也不会是千靥杀手。

回过神,他看了看自己身后一群跟班都是如狼似虎的样子,心底不知怎的腾上了一股怒火,鬼吼道:“看什么看,她肯定不会是千靥杀手。”

“你······”猥琐军师男火不打一处来。自己的话,他从来都没相信过,这让他情何以堪?

生死相随篇 千靥杀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3 本章字数:7670

“各位何须恼火,在下可以证明这位姑娘并非千靥杀手。”一个文雅温文的声音响起,纵使是伊沫再无视别人的存在,毕竟不是事不关己,她还是浅笑着回过头。

不远处掀开车帘的人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揶揄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少年一袭蓝­色­长袍格外的清新,他掀开车帘,跳下马车。手上新添的摇扇若有若无地轻轻摇动着,伊沫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扇子起到的作用莫非也就是嫌手里没东西,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罢了。

“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说着,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一副人生四喜中的他乡遇故知被他装着了似地:“沫儿,自从你上次的不辞而别可让我······咳咳,家妹很是担心啊!”

“哦?是吗?”伊沫不由得挑了挑眉,原来周俞灏的演技也是相当不错的嘛。她款款的踱近了几步:“那伊沫可是抱歉的很了。”

“原来是涉剑山庄的周少庄主,失敬失敬。”魁梧的大汉不由得憨憨的笑了笑,朝周俞灏抱了抱拳。周俞灏也是微微点头,以示还礼。

“既然是周少庄主的朋友,自然不会是千靥杀手,我说军师,我们还是继续去寻找吧。不要误会了人家姑娘。”

“······”猥琐军师男无语地看着伊沫,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只得蹙眉,最终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离开了现场。魁梧大汉愣了愣,谄笑着解释道“我这个军师啊,本是出生书香门第,只可惜,年前,父母被千靥杀手所杀,而落得个如今的样子。还望周少庄主不要见怪才是。”

此言一出,伊沫好笑的挑了挑眉。嗯?书香门第?

“孝本为先,可以理解的。”周俞灏无奈地答话。

魁梧大汉寒颤了半天最终还是带着手下的一队人离开了。现在的处境让伊沫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她微微地福了福身:“多谢周公子相救。”

一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的样子,若不是自己的理智战胜了心底的一片柔软,他还真以为眼前的这个少女是一个······呵,想起来还真是好笑啊。

“沫儿离开也有一月有余了吧?”周俞灏扬了扬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伏在伊沫的耳畔,伊沫蓦然僵直了身体。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或者,我应该叫你千靥才对。你说呢?”

伊沫怔了怔,心中蓦然动荡了良久。直到周俞灏的气息离开自己数步的距离,她才缓和过来。她笑靥如花,柔声道:“周公子胡说什么呢?伊沫还要感谢周公子的救命之恩呢!”

“救命之恩?”周俞灏微微一怔,随即苦涩地扬起­唇­角:“是吗?以你的功夫,别告诉我,他们你都打不过。若不是我正巧路过,只怕他们全部都得要死吧?”

伊沫无奈的笑了笑,她再也没有说话了。心底已然清楚万分,周俞灏绝对不会是在跟她开玩笑,而且,他这个样子,一定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变化吧。她没有去解释自己的确已经武功尽失的事情。至少,她会给自己留一条生路的!

不知何时,马车旁的管家小跑到周俞灏的身边,伏在他的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周俞灏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

随即轻笑着持起手中的扇子,不缓不慢地摆着,温文如初见时的嗓音响起:“沫儿也是要进城吧?若是不介意,周某愿意载沫儿一程。”

伊沫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那,再好不过了。就打扰周公子了。”

伊沫无聊的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无奈。她也只得轻轻地抚摸皓腕上的银镯。

因为只有一个马车,本来就只是为周俞灏准备的,因此,多了个伊沫,自然也坐在里面了。周俞灏微微睁开轻闭的双目,瞥了眼伊沫轻抚的手镯,看来,她很宝贝它嘛。

冷不丁地,周俞灏温文的声音响起:“他怎么不在你身边?”

他?伊沫愣住了,眼里一片苦涩,甚至是要汹涌地泛出泪花,却生生地被自己压抑住了。她的眼泪只可以往肚子里面吞!她眨巴着含泪的美目,笑了笑,仰起头,试图把眼泪逼回去,独留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人各有志。我的身份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了。”她的眼底泪意瞬间消失,眯起危险的双眸:“我的确是千靥杀手。”浑身顿时散发出浓厚的杀气。渗人的很。

“少庄主!”车外的仆人,说的更­精­确应该是武功高强的保镖吧!蓦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才不经同意,倏然掀开帘子。

入目的却是少女尴尬的眼神和满脸的绯红。因为此时的周俞灏正揽着伊沫的腰,伊沫雪白的衣服也半敞的露出香肩。以及其暧昧的姿势半倚在周俞灏的胸前。相当尴尬。

见周俞灏的脸­色­越发的尴尬和愤怒,那杀人的眼神顿时爆出。所有的保镖不由得半信半疑地撤了下去。

伊沫蓦然推开周俞灏的身体。冰冷的将自己的衣服拉好,掩盖住那抹馨香的玉肩。唯独留下脸上那抹暂时无法掩饰的绯红­色­。一系列的动作,和那冰冷地可以凝结成冰的眸子,让周俞灏以为自己刚刚看错了。她会温柔地倚在他的怀里?那恐怕永远都是一个梦吧。不由得嗤笑一声。

“刚刚还那般亲密,现在就这么冷酷无情了?”周俞灏不由得浅笑了一声,看着依旧冰冷如霜的伊沫。

谁料,原本以为会是伊沫冰冷的看着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张冷眼唯美的脸渐渐地化作妩媚娇柔的微笑:“周公子,你连人家的老底都查清楚了,难不成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吗?演戏本来就是我的专业。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让你醉生梦死一回啊!”

周俞灏不由得嘴角抽搐:“我看还是不必了,周某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呵呵。”

再次,周俞灏陷入无尽的郁闷中。以为哪一张刚刚还是娇媚诱人,透着妩媚的脸瞬间冷了下去。其实他想说面部动作太快虽然可以活络血脉,但是,很容易造成抽筋的。

无奈的兀自叹了口气,轻闭目:“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反正我爹又不是被你杀死的。呃,我这话倒是说错了。一个杀手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也只有心底那个最重要的人才能让杀手放下心吧?不过,我想,你至少可以好好休息一会,虽然本­性­是提防任何事物,但是,我保证,不会有人伤害你。”

伊沫默然地把脸转向窗外。

他的话至少透露了两点,也不只是无意间透露出来的还是故意将给她听的。第一,正好解释了周俞灏为什么变化的这么快的原因,因为,他的父亲死了。第二,他知道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武功。

因为,一个心底有数的杀手是不会随意将杀气和演戏的技术摆出来给别人看,告诉别人,我有多么多么厉害。越是这样,就说明,她越是心虚。而她很不巧的,或许是紧张吧,居然犯了大忌。果断是半瓶子水才会晃个不停啊!

马车一直摇摇晃晃的进了城,直奔城里最大的一间客栈,直到,管家进去做好帐后,再出来的时候,他们才从车上走了下来。伊沫不由得笑了笑,这可真是大神级的待遇啊!从头到尾,都是管家打点好了一切,他们才进去客栈的。

踏入客栈的那一刻,伊沫不由得蹙眉。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齐在她和周俞灏的身上。这个时候,伊沫才发现自己犯下的大忌。也想起来了,为什么刚刚的猥琐军师会认定自己是千靥杀手。自己身上的一袭雪白的衣衫是映红宫才会着有的装束,并且,她作案,一贯穿成这样,如今······她颇有些无奈了。

轻轻地扯了扯周俞灏的衣服:“帮我准备房间还有衣服。”她轻轻扯了扯自己身上一袭飘逸若仙的装束。

“我觉得这样挺好看的啊。飘逸若仙,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仙下凡呢!”周俞灏一副有意调侃的神­色­。却还是吩咐下人去准备了。

伊沫无奈的跨上了楼梯口,那一瞬间却停了下来,并为回头,只是侧面冷冷道:“你以为我很喜欢那样的日子吗?”随后,不做任何的停留径自跨上楼梯,走进管家定下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身边八卦的店小二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这位公子。你娘子貌似心情不大好啊。不过不用担心。有一句话,公子应该听说过吧?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这女人啊,也是一样的!公子,本店向您隆重地推荐新出品的——夫妻鸳鸯汤。绝对会抓住您夫人的心!看在公子这么帅,娘子又这么美,本店售您八折。如何?不是我吹啊,本店的······”店小二孜孜不倦的做着广告,只见周俞灏的嘴角是一抽一抽的。掌柜的还轻轻地抚摸着一把胡子,眼里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

周俞灏身边早已经拉了一头黑线的管家无奈的扯过店小二:“我家公子还没有成亲,那位姑娘是我家公子的朋友。”

店小二谄媚的笑了笑:“哦?朋友啊?那一定是男女朋友了!没关系,本店还有情侣鸳鸯汤。保管,姑娘吃后准爱上公子!”

再次,拉下一头黑线。周俞灏只觉得头上一群乌鸦飞过,还落下颗粒状的物体掉在他的茶碗里。

身旁的管家再次诲人不倦地解释:“······我们家公子不需要!”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周俞灏离去的背影抛下一句话:“各来一份。”扬长而去。

店小二古怪地皱了皱眉头,凑到管家的耳边:“看吧看吧,我就说了嘛,这么好的东西,公子怎么可能不要?是吧是吧!”回头还不忘记一副剪辑得逞的模样冲掌柜的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做的很好。

管家:“······”

不知道是不是梳妆沐浴后的她洗去了那份风尘仆仆,穿上那漂亮的粉­色­罗裙格外的美丽。若是脸上的冷意可以潋去几分的话,他想她会更加的可爱。

可爱这个词在杀手身上似乎有些滑稽。

风徐徐地透过窗户吹进了房间,从窗户看出去,客栈的楼下就是一条唯美绵绵的护城河。失去了春妩媚,夏季的妖娆也是很美的。夏季的风带了丝炎热。虽然不是春季,却也是一个让人不禁唏嘘的景­色­。很美很美。

不由得脑海中浮现了那样的一副画面。

风微微地透过窗户吹进了房间,从窗户看出去,楼下就是一条唯美绵绵的护城河。三月的微风吹过,到处都开满了桃花。房间里,知觉地夜影如同鬼魅般再次地消失。只余下粉衣少女和白衣少年。

“救了我,可能是你的本­性­善良。可是为什么还要留下我跟你们一起走。而且······还对我这么好。可我只是个累赘罢了。”伊沫垂下了眼睑,遮挡住了琥珀­色­的眼眸。

云祈愣怔了一会儿,淡淡地也收敛的所有的情绪,随即,有换了一副一派纯真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很轻松地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一般“依如你所言,或许真的是我同情心泛滥吧!”

伊沫微微一怔,说不出心底的一阵酸涩到底是什么原因。

云祈眼眸里缱绻万千,只是一直低着头的伊沫没有看见罢了。云祈背着伊沫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街。黑如星空的眼眸有些­阴­沉,变得更暗了,淡淡地流露出一丝的伤感“小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能力保护任何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痛苦的死去,那种无助的眼神,很可怕,很可怕!但是,现在的我告诉自己,要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云祈淡淡地说完一席话。却是不参差任何的感情Se彩,仿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在叙述别人痛彻心扉的历史一般。

那时,她的心却不知道是释然还是沉重。如今,却是在怀念了。

伊沫兀自叹了口气,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那个少年了。至于他,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而且,她离开的时候,那么重那么重地伤了他的心。他恐怕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吧!想及此,她吸了吸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佳人兮,何苦叹息。”

身后的声音,她也熟悉的很了,却依旧未曾回头。

“你这个人真好笑,你父亲死了也没有多久吧?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我开玩笑。”

“是吗?不过,我觉得人是迟早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当然,人生在世,有没有及时行乐也非常重要啊。我父亲创建了这么大的一个山庄,我想他除了放不下我这个儿子,其他的真的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他说的云淡风轻,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抑郁,望向窗外的景­色­。这在世人眼底是美丽的景­色­,在他看来似乎是蒙上了一层重重的悲凉气息。

“你真是一个不孝子”伊沫白了他一眼。

他却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或许吧。”随即目光转移到了伊沫的身上:“你这个样子也很漂亮。没有了刚刚的冰冷气息更可爱了。”

一句话囧的伊沫说不出话来。

抬头无意间发觉到了周俞灏愣怔怔的盯着她的眼睛。她却也不躲闪,就这么也愣怔地看着周俞灏。

他的手不禁浮上了伊沫的脸颊。伊沫怔了怔,却也没有躲闪的意思。他却突然开口:“春的妩媚,夏的妖娆,秋的娴雅,冬的孤傲,你——伊沫。究竟是哪一个?”

一丝笑意渐渐地浮上了伊沫的脸颊,她寂然闪烁的双眸妖娆地闭合,睁开。越来越让人看不透的深奥渐渐地映入漆黑的深邃双眸:“每个都是!”

“或许吧。”他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自己盯着伊沫的眼睛看,吃亏的反倒是自己。那双眼睛永远都隔阂着无数的薄膜,良久,清响:“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洛云祈的话。那你会不会爱上我?”

伊沫抿了抿­唇­,浅浅的笑了笑,随即又黯然下来:“不会。”

“嗯。”周俞灏已经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那犹如蝇蚊般细小的声音。只是,他需要其他的东西压制住自己的情感,生怕自己犯了过失。

“诶?”周俞灏似乎是释然浅笑了一声,尴尬地看着伊沫:“我在想什么呢?我不过就是个不孝子而已。真是的。算了,我看还是先去沐个浴好了,免得,大夏天闷得我神志不清了都······”

后面的话,周俞灏再也没有说下去了。因为,他的手已经被伊沫拽住了。原本要离开伊沫房间的脚步也停滞住了。

少女犹如银铃般的清响在身后响起:“在摆脱杀手身份之前,我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那也就是说,我还有希望?”他忽然眼前一亮。

伊沫狠狠地咬了咬牙:“若我还活着,我想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的!”

那句话就是生死判的笔一般,彻底地葬送了他的希望。他却依旧笑了笑,独孤地笑了笑,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那么独孤:“嗯。朋友。”

甩开了伊沫的手臂,看似只是轻轻的挪开。

伊沫僵住原地良久,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一个多月前已然让一个深爱自己,自己也深爱的少年心痛着离开自己。而如今,却又伤透了另一个男子的心吗?

姒水新文【舞魂】

文案:

她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

她不能选择,也无法选择!

她是燕国公主,姬千舞。

她也是指染无尽鲜血的杀手,秦舞阳······

游离在血惺杀戮的王室,奔走在复杂苍茫的江湖,驰骋在战争缭绕的天下。国仇、家恨!无尽的负担落在她一人肩上。无法改变的宿命羁绊着她的前世今生。在七国乱世中,她犹如妩媚的血莲寂然绽放······

掩去红妆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无情冷酷的杀手——秦舞阳。

【舞魂】片花:

记得,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那一晚,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香消玉殒。那一晚,造就了一个人人畏惧的冷情杀手。那一夜,更是险些颠覆了整个天下。

风飒飒,雨哗哗。天地间一片萧瑟。

却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王宫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的某个宫殿的殿门“吱呀”一声打开。远远地,似是一个女子在蠕动,她挣扎着向外爬。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素裳,倾城倾国的容貌被一片惨白所替代。更要紧的是,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即使是这样,当她看到眼前出现的白衣男人时,她微微的笑了笑,虚弱地开口道:“舞儿。姬千舞。交给你了。”

那男子微微蹙眉,脸上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就算你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个负担交给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带小孩的经验吗?”随即,他撇了撇鼻子,有些无奈的表情挂在脸上。

“师兄,帮帮我。”那倾城的女子,虽然极其地无奈,倒也是对着男子诚恳道。

男子哀怨的叹了口气,不假思索的抱起了女子怀中的婴儿,那孩子笑着看着他,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似乎是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不由得有些喜欢这个孩子:“姬千舞?姓姬?说实话,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姓氏。什么姬啊姬啊姬啊的,被听成­鸡­多不好啊。你说是不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倾城的女子颓然倒地。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半晌,良久,伸出手指探了探,不由得挑眉:“师妹,你把女儿都托付给我了,自己倒是无牵无挂了。唉,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啊。”他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指逗了逗怀中的婴儿,那孩子居然冲着他笑了笑:“算了,反正这个孩子也挺可爱的,以后,有她相伴,我至少不用整天面对那个冰冷的徒弟了。师妹,你可是欠我的哦。”

说着,含笑的抱起怀中的孩子,踏步离开了宫殿。

殿外,雨已歇,烟雾起。

姒水:想必大家都记得刺杀秦皇的荆轲吧?不知道,是否有人记得跟随他身边一起刺杀秦皇的秦舞阳。历史上对他的描写只是草草了结,甚至把他写成贪生怕死之人。

而水水,决定颠覆历史,塑造一个女扮男装,巾帼倾城的绝­色­女子……她的前世是杀手,投胎之时,却是没有遗忘前世的记忆。

【PS:此文尚在构思中,出来的一些片花可能在文中用不上。《舞魂》预计两年完成,修改之后再连载。】

生死相随篇 我心未冷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4 本章字数:7797

突然发现,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慢。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她和云祈的相遇、相知、相爱,现在是······分离,都可以这么快。

在上好的木质桌子上,用手指沾着茶水一笔一笔的刻画那个男子的名字——洛云祈。见或者不见,下次见面的时候,恐怕唯独只剩下憎恨了吧。毕竟,她骗了他那么久。寂寥的望着月­色­,不由得自嘲,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失眠?

没有了武功有的时候可能也是一件好事吧。如果再剥去着杀手的身份,她真的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才十七岁的年纪估计还依偎在父母的怀中撒娇呢。

只是,那样的日子,她再也回不去了!

倏然觉得,初夏的风是刺骨的冰冷,一寸寸穿透了她的柔弱。不由得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夏裳。

窗户的另一边通向客栈难得有的花园,杨柳丝丝的拂过窗户,那墨绿中闪过一丝黑­色­的凌厉和丝丝颤抖的气息。瞬间被伊沫捕捉。她虽然没有了内力,可是十二年来的怜悯和功夫可不是白学的。杀手最重要的不是武功有多么厉害。而是能取得人­性­命,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预期而来的,那抹影子的身后果然还有人,只不过后面人的杀气未免也太重了,伊沫不由得轻抿双­唇­,恬淡而又深邃的笑意挂在嘴角,一闪即逝。有人不安分,她有热闹瞧了。

在两个人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她隐去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和杀手的凌厉。跟着两个人一瞬间就出了客栈,随之而来的是一条胡同。两个人站住了,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躲在小巷的转角处。

神不知鬼不觉。

通过特别的视角,她可以很清楚的看清转过身而来的是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借助月光打量,他倒是眉清目秀,未脱稚气的脸上绽放出丝丝凌厉。而那个背对着伊沫的男子很高。看样子不是好惹的角­色­。

蓦然,她似乎是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目光朝自己­射­来。不由得一惊,抬起头,少年凌厉的眼眸直直的­射­向她。她不由得抹了把汗。他发现她了。不过,她敢打赌,少年不会透露出她的藏身之处的。

因为,她对他非敌。而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他的大敌吧!直关生死!

伊沫不由得心底暗笑。原来自己也会有做一回窥视者的角­色­。

“九少爷,您就别为难属下了。”声音应该是那个男人说的,明明这句话应该透着无尽的哀求,却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变得无比的冰冷甚至是带着杀意。

“为难?”少年似乎是嗤之以鼻,很是不屑地冷眼瞥了男人说道:“只怕为难的是我吧?你想要取我的­性­命,就来吧。但是,有一点,我绝对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那男人似乎是蓦然散发出浓烈的杀气“那属下就不客气了。”伊沫浑身蓦然一怔。这样浓烈的杀气,她并不陌生,或者,应该是熟悉吧!

因为,半年前,初府的灭门命案就是伊沫做的,而当时,这个杀气凛然的男子是她的大敌,两个人是两败俱伤,当时,若不是云翳赶来就她的话,她可能已经死了。而他没有理由活着啊!因为,她亲眼看着云翳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么就应该是有人救了他,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半年来都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的话·····只有一个地方才能隐匿的如此好。

伊沫的心顿时了然了。

然而,那少年的身手也是异常的凌厉,却终究敌不过那个男子。那少年几招下来,身上已经受了多处的伤了。他狠狠地咬着牙,不时地眼睛瞥向伊沫这边,除了杀气凛然外,居然还透着一丝的哀求。

毕竟,一个聪明人都知道,孤傲是建立在有实力的情况下的。至于他的处境,现在是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而伊沫却心心念念地把少年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少年这么做,已经把男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无疑是透露着一个见者有份的意思。临死都要拉个垫底的。

几招下来,少年依然浑身都是剑伤了。他一把将剑支撑在地上,以支撑自己整个身体。郁郁地喘着粗气。

男子却是一丝累的意思都没有,他傲然地立在那里,不屑的瞥了眼少年。挥了挥手中泛着寒光的剑,凌然的冷光和杀气统统都转移到了伊沫所在的方向,冷冷道:“阁下躲躲藏藏的是什么意思?”

完了,躲不了了!伊沫苦笑的扯了下嘴角,然后缓缓地从墙后走了出来,浅浅的笑了笑,脸上似是无比的真诚,还是应该说纯真无邪?她绝­色­的容颜让男子微微一愣。

轻启朱­唇­:“西门饮恨,好久不见。”

这次愣怔的不只是西门饮恨了。还有那个命悬一线的少年。伊沫倒是悠然闲适地踱着碎步慢慢走了过去。掠过西门饮恨似是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存在一般。

就在伊沫从他身边走过的一瞬间,他莫名的浑身一紧,凌厉的杀气也丝毫不客气的散发了出来,却丝毫感觉不到伊沫身上的杀气。不由得心底恼火。这个女人这样的做法算是什么?不屑他吗?

伊沫浅浅的走了过去,扶起少年:“西门饮恨,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啊。欺负人家一个孩子。”这次,少年再次震惊,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甩开了伊沫的手“谁是小孩子了?”

伊沫不由得微微挑眉:“呦?脾气还挺倔的嘛!”随即,似是忽略了西门饮恨的存在,居然伸出手指挑起少年的下巴:“长得还挺清秀的呢,要是不听声音,我还以为你是个小美女呢!呵呵。”

“休得胡说!”明显的,虽然是借助了月­色­,伊沫却依旧可以看清少年脸上呈现的莫名绯­色­,以及眼底的莫名尴尬。

西门饮恨终于安奈不住­性­子了,却故意调侃道:“难道堂堂的千靥杀手也有那样的嗜好?”

千靥杀手?这个名号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少年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那样的嗜好?伊沫的嘴角不由得再次抽搐了一下。她低头望了望比自己并不矮多少的少年,难耐的开口:“哦?西门饮恨,你说的嗜好究竟是什么呢?若是姐弟恋嘛,我们的年龄刚好合适呢!若是那个什么的话,他似乎是大了点哦。”

“你······”西门饮恨直恨得牙痒,半年前救吃亏在她手上,如今更是······他­干­脆无奈的妥协了,自己嘴上功夫斗不过她。

“千靥杀手,我们的恩怨以后再了解,我现在只是在完成我自己的任务,你应该没有必要Сhā手此事吧?”男子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借助月光,她把危险气息捕捉的清清楚楚。

伊沫不屑的挑了挑眉“哦?不过,你好像说错了吧?第一,我们之间并没有恩怨,也不需要跟你了解。半年前,我的职责是杀了那一家老小,你并不包括在其范围内,所以,我没有必要杀了你。第二,这个闲事,我算是管定了!”

伊沫下意识地扯了扯少年的手:“我们走吧。你欠我一条命哦。”

“你······”唯独留下西门饮恨犹豫不决的声音。

伊沫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你回去就告诉你的主子,你要杀的人被千靥杀手救走了,我想,你的主子是不会责怪你的!”

掂量了下自己的实力,西门饮恨没有再做任何的阻拦。刚刚的一切,他看的清清楚楚,千靥杀手没有散发出一丁点的杀气,就说明,她的武功已经高深到对他不屑了。而他自己的武功,却足足退步了不止一点点!

望着少女和少年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越走越远。只得恨恨的收回手中的剑,转身一拳打在河边的一株柳树上,树倒下,人消失!

躲在暗处的伊沫不由得松了口气。

少年不解的眯起眼睛:“你怕他?”

“废话,当然怕了!你看,他把那棵树DD了耶!”

少年额头上顿时刷下了三条黑线:“这么说,你是假装的千靥杀手喽?”

伊沫不屑置否地开口:“当然不是!假装的,那家伙会相信吗?我是真的啦!不过,前一段时间发生了一点意外,武功全失。要是真的打架的话,我会死的很惨!”

那少年眨巴着水蒙蒙的漆黑眸子:“真的一点武功都没有了?”不由得还戳了戳伊沫的肩膀。

“不相信拉倒!”转身,伊沫故意生气便要走!

少年满是歉意地开口:“不是啦,对不起,我相信,我相信!啊——”

蓦然一声惨叫,伊沫无奈的回头,瞥了眼少年黑­色­衣服上无数的刀上,有的甚至到现在还泊泊地冒着鲜血,她不由得咬了咬牙。冲了回去,一把压住少年:“别动,万一撕裂了伤口,就麻烦了。”她拧着眉头,痛苦的看着少年。

少年却是依旧睁着水蒙蒙的雾眸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是怪物吗?一个孩子这么坚强­干­嘛?要是痛的话就嚎出声啊!没有人会笑话的!”伊沫一边从自己衣服里取出随身携带的云翳秘制的独门创伤药,一边拧着眉头痛斥着不听话的小孩子!

“你真的是千靥杀手吗?”少年透过水汪汪的迷蒙眼眸白了伊沫一眼:“这些伤是在我身上,你纠结什么?要是伤在你身上,你会怎样啊?”

“呃——”伊沫思忖了一会儿,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因为在平时,她所思考的是自己如何过得更好一点,杀人或者被杀的时候,她会考虑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犹豫了半晌,她笑盈盈地开口:“我会很疼!”她的回答,几乎让少年直接晕死过去。

然而,少年却没有说话。任由伊沫帮他处理伤口。心中却在打鼓,千靥杀手,江湖传闻是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这个笑意盈盈地帮自己处理伤口的少女,也不过才十七岁的少女真的是千靥杀手?

两个人都不说话,伊沫无聊的帮少年处理伤口,气氛一时间相当尴尬。

忽然,少女清零的嗓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啊?”少年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伊沫含笑着抬起头望了眼少年迷蒙的眼眸,笑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喂’吧?”

少年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很是高傲的样子:“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告诉你!”

伊沫愣了愣,好笑的吸了吸鼻子:“那算了!”

“呃——等等,我,我叫洛千。”少年终于妥协地开口。

洛千?洛?和他一个姓呢!

伊沫一副算计到了他人的样子,浅笑了笑:“好了,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你想要问我什么事情,说吧!”

少年的脸­色­似乎是一下子从淡然变得惊诧,随即恼火,转而又变得难耐。脸上的颜­色­变化的奇快,伊沫不由得笑了笑。

洛千正了正颜­色­;“你为什么要救我?”

“嗯?”伊沫没有料到少年会问她这个问题,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或许,是我感觉到了我们身上有着某些相同的东西吧!当然,你要不是故意让西门饮恨发现我的存在,我也不会冒险去救你!”

“这样啊!”洛千黯然的低下了头。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事情!”伊沫帮洛千处理好伤口,就和少年并排坐在河边,身边是无数的杨柳垂下来。

洛千先是黯然地垂下了眼睑,用极为平缓的声音叙述着,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很多人都忘记了。

“我的父亲权利很大,那个时候,他遇上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却是一个不堪入眼的舞姬,可是,父亲执意将母亲带回府中。母亲认为父亲是真心实意爱她的,就答答应跟父亲在一起。可是,就在不久之后,母亲才发现,父亲其实有很多的女人。然而那个时候,她已经怀着我了。自从那以后,她终日郁郁寡欢。而且,父亲来看母亲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等我十岁之后就几乎没有过了。我也不曾想过什么,只是每天跟着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学习着武术和读书。知道一个多月前,大哥回来了。”

洛千看着伊沫顿了顿,继续开口:“大哥是父亲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那个女人也是父亲的正妻,只是没有人见过,传说,她生下大哥没多久就死了。大哥回来了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以前的大哥我虽然没有见过,也听吓人说起过,那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他永远都是为别人着想,永远都是一个好人的!可是,他离开两个多月后回来了,回来了以后像是变成了一个魔鬼。父亲确实为了大哥决定要赶尽杀绝。”洛千狠狠地咬了咬牙:“母亲和其他的夫人都死了,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没有能力的都死了,有能力逃出来的可能也都死了吧!”洛千黯然地低下了头。

伊沫的心却狠狠地揪了一下。她不知道那个故事中的大哥是谁,却又依稀地感觉到了熟悉男子的气息,心有些微微的灼痛。

“你的命运比我更凄惨。心底总算平衡了,嘿嘿。”伊沫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小千,你知道吗?我不是生来就是杀手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女子多好!”

洛千不由地皱了皱眉,谁允许她叫他小千的?除了母亲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我很小的时候,有些不记得了,大概是五岁吧!”伊沫苦笑着扬了扬眉:“那个时候,父亲被仇家追杀,仇家拿着我和母亲来要挟父亲。而母亲为了父亲的安危,带着我一起跳下了悬崖。母亲死去了,而我活了下来。然后,­阴­差阳错的就变成了杀手。其实我很讨厌这个职业,真的!”

伊沫不由得嘿嘿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们同病相怜。可能是这样,我才救了你吧!”

“哦”洛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涨红了整张脸:“不对啊!救我之前,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情?”

“嗯?”伊沫转了转漆黑如夜幕的眼眸,笑了笑:“可能我有读心术吧!嘿嘿。”她猛然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自便吧!别被杀了啊!我走了啊!”

洛千迷惘的看着少女,望着望着出了神:“等等——”

伊沫笑了笑,回过头,倏然,脸­色­瞬间变了。一把锋利的匕首Сhā在她的胸口上,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口那锋利的匕首,泛着异样的光泽,那是被粹毒的匕首。顺着匕首望去,是那个倔强的少年。

眼里泛起了淡淡的泪花,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一抹苦笑渐渐浮上­唇­角,那苍白的脸颊似乎告诉他:我早就料到如此。因为,他们都是从那样血腥的杀戮中走出来的人。他们的心永远都不会为了任何的事情而心软的!洛千脸自己母亲,自己最最重要的人的死都可以淡忘掉,还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心软呢?

伊沫笑意不减的看着眼前那个刚刚还是一脸迷蒙单纯的少年瞬间变得冰冷的脸。果然,这个世界上会演戏的不止她一个!她这样做算不算是自讨苦吃呢?

救人,她只想告诉自己:我心未冷。它还是热的!

······

她还没有思考完,意识便已经脱离了大脑,沉沉的睡了过去,会不醒了吗?希望是吧!永远地睡去了,就可以不用思考了,就可以不用痛苦了。

“沫儿······沫儿······你醒醒!”依稀,她只听见了有人再呼唤她。她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犹如千斤重,如何都睁不开!

“快啊,你们快请大夫。”男子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伊沫认清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周俞灏,他是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出来寻找自己的吗?

隐隐约约地,伊沫感觉到了自己已然被人横抱了起来,只是胸口一直都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无法睁开眼睛,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似乎都不属于自己,只能感受着身体上所受到的疼痛!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大夫,你告诉我!沫儿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男子焦急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愤怒,其实伊沫想说,不要再执着了,死了就死了吧!这样反而是解脱呢!

“唉,这位姑娘······老夫实在是束手无策!”

伊沫在心底笑了笑,感受着火烧一般的疼痛和胸口那额外加上的重量,那把匕首是不是已经刺伤心脏了呢?没有人敢拔呢!

生死不过一念间罢了!

脑海中,却是那个温文尔雅,飘逸若仙的男子的浅笑,还有他痛苦失落的样子!他说的话,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无限温柔,她都记得。这样死去,真的舍得吗?

她好痛苦,好犹豫!

“小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能力保护任何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痛苦的死去,那种无助的眼神,很可怕,很可怕!但是,现在的我告诉自己,要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个不过不到二十岁的大孩子所说过的话。

“情蛊,一种植入人体的虫卵,它会慢慢地长大,到时候就会漫步在身体内,四处乱穿。发作时,痛不欲生。被植入蛊毒的人不可以动情。否则情蛊就会反噬,它会慢慢地吸走所有的内力,它像是吸血鬼一样,一次次地耗­干­所有血······”

这一切,那个叫做云祈的少年冷冷的说着,似乎只是一个看病的大夫,得了这种病的不是他,只是别人而已。让人心疼的少年。

“这一生,我希望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即使,爱很疼,我也要!”

那个时候的他,这样说过!

即使是这样样子,她还是要冷血无情地抛下他,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痛苦吗?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泪水丝丝的渗出眼角。

周俞灏抱着伊沫,惊诧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狠狠地咬了咬牙:“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救你!”

那大夫看着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匕首已经是与心脏擦肩而过了,若是妄自动了匕首,不小心的话会碰到心脏,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但是,要这么一点点的淌血的话,终会失血过多而死去的!”

伊沫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似乎紧了紧,周俞灏很紧张!

“但是,若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城北的冰雪堂请神医医治。只是,这位神医的­性­格极为古怪,一般不愿意为他人而出手的!”

······

伊沫只是感觉到了,周俞灏紧张地抱着自己奔向下一站······

生死相随篇 再遇云祈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4 本章字数:7317

冰雪堂前,一池荷花在微风中摇曳,朵朵盛开的丰盈饱满,碧绿映衬着淡淡的粉红,格外的可爱。白衣少年双手背在身后,凝望着一池的妖冶之花,内心说不出的孤寂,空荡荡的,似乎是少了些什么。望向远方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蒙的雾­色­。

惆怅在心底蔓延,似乎是一池荷花都为少年颔首,不由得黯然了几分,似是浓浓的难耐气息缭绕在整个院子中。

倏然,心莫名的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少年不由得拧起眉头,又一次,狠狠地抽搐,白皙修长的手不由得紧紧抓牢心口,那里似是随时都会碎掉一般。是心在痛,很痛很痛!

少年面露痛苦的神­色­,惨白了整张脸。

仿佛随时都会颓然倒地一般,蓦然,一袭粉­色­倩影扶住了他,他微微的怔了怔,似乎是熟悉的粉­色­,却没有少女身上散发的奇异香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梅香。他顿时抽回了自己的手:“珠儿,有事?”面上那一抹欣喜全然消失不见,唯独剩下了冰冰冷冷的样子,还掺杂着一丝苍白。

一袭粉装的珠儿清秀的眉目蓦然纠结在了一起,无奈地又舒展了开来。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柔软飘逸好听的声音传出:“少主,你······是不是又开始痛了?还是老症状,你医治好了所有的人却无法医治自己的心病吗?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少主。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少主这样的症状,珠儿没少见过。她不懂得那会是怎样的痛苦,她却也知道只有像自己眼前这个少年才能将疼痛伪装的这么云淡风轻。他从来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看着少年不答话,依旧望向远方的双眸,她心底像是压抑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唉。”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神医在哪儿?······神医在哪儿?······”依稀有几丝吵扰灌入耳膜。纷扰的声音让珠儿不禁蹙眉。她抬头瞥了眼依旧纹丝未动的少年,哀怨的抬起美目,疾步走了出去。

珠儿赶到的时候,一个身着蓝袍的少年依旧在肆意疯狂的乱砸东西,她不由得心底一阵恼火,怒斥道:“何人敢在冰雪堂前生事?”闻言,冰雪堂内所有的伙计小厮都停止了动作,安静地呆在一旁,低着头。

谁料,那个少年看着珠儿,不由得疾步冲上前去,还不等珠儿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抓住了珠儿的手,急匆匆问道:“你就是神医?”

珠儿不由得满脸绯红,美目里水汪汪的像要是滴水,无奈的埋怨地叹了口气,挣扎开了蓝袍少年的手。少年似是依旧未感到失态,双眸中依旧充满了紧急。珠儿挥了挥衣袖,满目冰霜却不失不食烟火:“我不是神医,今天冰雪堂不诊治,公子请回。”

“不诊治?”少年的眼眸里似乎是充斥着血丝,他猛然跑到门口接待的椅子上抱起了一袭粉装的少女,冲到珠儿面前:“既然你不是神医,请你让开,若是她有事,你们都要陪葬。”

似是那么一瞬间的错觉,珠儿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蓝袍少年凌厉的双眸和少主的是那么相似。

珠儿连忙伸出手臂企图阻止少年的闯入。但毕竟,珠儿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若女子,少年很轻松的冲过了她的防线。飞快地向后堂跑去。珠儿不由得微微蹙眉,低斥:“遭了!”随即也跟着少年的步子快速地向后院跑去。

蓝袍少年一路的冲向后院,怀中抱着的少年脸­色­一点点地惨白下来,他的心无疑是狠狠地揪了一下。加快了步伐。直到,他冲到后院的荷花池时,不由得止住了脚步,看着那个站在荷花池前的白衣少年,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轮廓,心底却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蓝袍少年咬了咬牙,不知从何说起。

白衣少年似乎是不经意间回过头,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薄­唇­轻抿,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绝尘的少年屹立在风中似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弱不禁风的样子。蓝袍少年甚至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一个多月前,他们还见过面,那个时候的他是一个飘逸若仙,明眸皓齿的少年,他微笑以为自己怀中的少女而微笑,而现在,这个样子的他······

蓝袍少年顾不得多少,他顾不得为什么少年看到自己没有一丝惊诧的样子。而是冲上前去:“洛云祈,你快点救救她!”

少年毫无感情的眼眸顺着蓝袍少年望向他怀中抱着的女孩。不由得心底慢了一拍,那样熟悉的面容,时时刻刻刻印在脑海中的面容,他又怎么会不记得?面­色­从对一切事物都无所谓变得慌忙。

少女的睡颜面上赫然是惨白,黛眉纠缠在了一起,紧闭的双眸似是在做着怎样的战斗一般,他的目光瞥向少女胸前赫然Сhā着的一把利器,心中又是蓦然抽痛,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薄­唇­,颤抖着声音唤出千年前的名字一般:“伊沫——”

他接过少女,浑身冰冷的伊沫,血液还在从胸口滴答滴的不停落下,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没有做任何的顾虑,他疾步离开荷花池,转向另外的一处走廊,不远处的尽头,赫然是一间房子。

望着少年抱着少女隐没在远处,蓝袍少年的心顿时松下了一口气,却又再次拧起了眉头:那个少女注定不属于自己!回过神的瞬间,他看到了那个粉衣少女倚在走廊的柱子旁。少女冲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发呆,他不由得冲少女微微的笑了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少女似是意识了过来,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时候,周俞灏反倒不担心伊沫了。庸医以为是绝症,但他相信洛云祈绝对可以医治!

“少主······好像很紧张这位姑娘。”珠儿缓缓地踏步走到了蓝袍少年的身边。

蓝袍少年眼底说不出的怅然:“他们是旧相识了。没有想到洛云祈居然既是冰雪堂的神医。这个世界还真是圆的,不管是天南地北,有缘分的人迟早还是会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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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匕首直直的Сhā在心脏的边缘,若是再稍微偏向心脏一点点的话,他真的不敢想象下去了。匕首上淬了毒,是绮罗香,只有永夜才有的秘制毒药,他微微一愣。看着少女安详的睡颜,脸上的惨白也已经消失不见。他可以确定伊沫已无大碍,不由得笑了笑,低低的呢喃:“这次,你总算不会再撇下我了。”宠溺地聂了聂少女身上的被子。

眼角蓦然扫到桌子上那把锋利的匕首,呛着刺眼的银光。上面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鲜血。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牙,眼底的温柔陡然消失,全然变成了无尽的愤恨。特别是那把匕首的手柄上刻着的字。

“唔······”少女嘤咛一声,拉回了云祈的视线。脸­色­瞬间变得温柔,他的嘴角永远都挂着温柔的微笑,守在少女的身边,浅浅的笑着。似乎这样就是他一生的幸福!

犹如羽翼一般的睫毛微微卷曲着颤抖着,先是不适身上酸痛的蹙眉,随即眉头舒展开来,那犹如卷曲的羽毛一般的睫毛微微打开,露出了漆黑如子夜般的双眸。她似是还未熟悉身上的不适,身体上如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禁再次皱眉。

她睁开双眸,扫了一眼室内,眼睛终究还是落在了窗前的一袭白衣的人身上,那飘逸若仙的白裳只有一人可以穿的如此飘逸。仿佛是特意为他而创造的颜­色­一般。她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神态了,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抬起水雾般的双眸,将那个时时刻刻魂牵梦绕的少年记忆在眼眸中,脑海中。

熟悉的容颜,眼底似是蒙上了一层迷雾,嘴角那一丝久别重逢的温柔微笑一下子烙印在她的心底。只是,消瘦的如此严重,脸­色­也不如初见时那般莹润。伊沫的眼角泛出了丝丝的泪迹,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心底说不出的苦涩和幸福。统统凝咽成说不出的话。

不知不觉的,泪水浸湿了云祈雪白的衣裳,她依旧是哭泣着,真心的,不带一丝的伪装。仿佛是要将这十几年来的委屈统统都通过泪水倾诉出来。

云祈的手僵持在空中半晌,缓缓地落下轻轻地拍着伊沫的后背,似是在安慰一个爱撒娇的孩子一般。云祈的又是心疼又是幸福地扬起嘴角。

“乖,我在这里。”

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不知道渴望了多久,每每都是这么无奈。她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她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希望一个有一个依靠有错吗?她太累了,那些伪装根本就不适合她!

“我好怕,我怕的东西好多。刚刚,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你了!你知道吗?我在害怕,我害怕离开你。”伊沫的眼底泛着泪花,依偎在云祈的怀里,感觉到了环在自己腰际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她继续凝咽着:“我以为当初我狠心地抛下你,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了。我以为,你会巴不得我死掉。”

云祈浑身猛地一怔,忽然把伊沫抱的紧紧地,在她耳边用颤音轻轻地叫了一声:“伊沫——”

伊沫的泪水更加肆意,她无法想象。在无数个夜晚,她望着那一轮月­色­,无数的画面重现眼前,她默默地压制着自己的心痛,一遍遍沾着茶水在桌子上书写着他的名字——云祈,一遍又一遍。如果,她都那么痛的话,作为被她狠狠伤透了心的云祈承受的会是怎样的心痛?一次次被噩梦惊醒,一次次低低呼唤着她的名字,一次次撕心裂肺的扯着他所承受的极限?

云祈深邃的双眸埋在她的发丝间,微微嗅着伊沫身上特有的气息,真实的味道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他猛地抽了口凉气,沙哑低沉的声音久久回荡:“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巴不得你死掉。幸好你没事······要不然,你让我怎么过?”

这话猛地让伊沫一怔,她曾经想死亡也许可以帮助她拜托一切吧!可是,她错了!自己谋求了这么久的幸福,难道就要因为一念之差统统付诸东流?猛地咬了咬牙,就算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又怎么忍心让云祈伤心一辈子?

脑袋蓦然埋进了云祈的怀里,低低倾诉:“不会,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一辈子都要牢牢地锁住你,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厌恶的那一天!”

云祈端起案几上的一碗要凑到她的面前,带着妥协似地哄孩子一般的声音宠溺道:“乖,把药喝了。我永远都不会有厌恶你的那一天!”

“嗯。”伊沫温柔的笑了笑。原来在他面前她可以这么放松。

她端过白瓷碗,里面黑褐­色­的药似乎很苦。她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地一饮而尽。望着空荡荡的药碗,只觉得苦味一瞬间涌上心头。

不知何时,自己面前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递过来一个纸包起来的东西。她抬起头,疑惑地接过纸包。云祈冲她笑了笑:“快些吃下吧。很甜的。”

“嗯,”伊沫听话的拆开包装,一口咬下,只觉得,满嘴都是甜味,其苦无比的药味明显的全部都被冲淡了。她似是很受用地又咬了一口,满意的神­色­浮上了眉头。

不知不觉的想起了他们的初见,痴痴的笑意浮上了­唇­角。

“笑什么呢?”少年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

伊沫不由得笑的更胜:“还记得第一次你喂我吃药吗?我嫌苦。你居然因为找不到糖,苦恼了很久,是不是?”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

云祈微微的蹙眉,随即又笑了起来,宠溺的揉了揉伊沫的墨发。靠近伊沫的云祈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甘草气息,伊沫很受用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胸口的伤也不再那么疼痛了,却也不知道是因为云祈的医术高明还是那蜜饯的作用。

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少年身上的无尽温暖。忽然,只觉得­唇­上微微一凉,一片柔软带着丝丝的清凉掠上了她的­唇­,和她的灼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轻柔的吻一点点的舔舐着她的­唇­,轻轻地撬开她的贝齿,温柔的轻吻着她,不带半点清欲的轻吻如羽毛一般落在她的­唇­上。

轻柔,怜惜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允吸。一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什么?灼热?伊沫似是感觉到了云祈的反应不对劲,她悄悄地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云祈居然也微睁着深邃的双眸看着她,一瞬间的对视,她尴尬地又一次闭上。甚至是有些在躲避那个渐变灼热的吻。

感觉到嘴­唇­上微微吃痛,条件反­射­­性­的睁开眼睛,对上云祈深邃带着灼热燃烧的眸子,那里面是火在燃烧。伊沫不由得微微轻颤。

吻更加的深,似是带着掠夺­性­霸道的吻!

危险系数不断攀升,不只是吻,他的手渐渐地附上了伊沫的后背,划过颈项,锁骨,后背,腰际,然后是······

伊沫猛地推开云祈,脸上的绯红散发开来,望着同样疑惑不解的云祈,她微微垂下了眼睑。身上灼热的反应,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那种感觉是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她不敢去偷尝禁果,生怕会付出什么代价,随即,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心中莫名的酸楚,他是云祈啊!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伤害他?这样一个不染凡尘,犹如谪仙的男子,那样一个爱惨了自己的男子。

她沉默的低下了头。

只觉得自己肩上一紧,却已经不是刚刚那般灼热,而是清凉舒适的温度环着她的肩。她迷蒙地睁开雾眸,想要看清自己眼前这个溺爱着自己的男子。心底微微的酸楚一瞬间汹涌而出。

云祈依附在她的颈项边,沙哑带着自制的声音微微响起:“你的伤还没好,天­色­也不早了,睡吧。”

伊沫眨巴着迷雾一般的眼眸,撇过头看着这个依偎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他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迷惘地躺了下来。云祈居然很安静地帮她聂了聂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出双手环着她。温柔的冲她笑了笑:“睡吧。”然后径自闭上了眼睛。

伊沫目瞪口呆地看着着一切。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被烛火映衬地异常魅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睡觉,而又不对她做什么,这个才是真正的爱情!

她已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想的是什么,也紧紧地搂着云祈,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云祈浑身一怔。不由得笑了笑。

长夜漫漫,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彼此拥抱着安静睡去。月亮打了个哈气,也步入了夜­色­······

翌日——

云祈扶着伊沫慢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呛眼的猛烈阳光似乎让她感觉到了一瞬间的不适应。倏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得笑了笑。

“在想什么呢?”云祈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伊沫不由得勾勒起­唇­角,绝­色­的容颜使得园中的花儿都逊­色­地低下了脑袋。她缓缓开口:“想到了一句好玩的话。”

“嗯?”云祈挑了挑眉,示意伊沫说下去。

“有一句话叫:一边渴望阳光带来的温暖,一边却在惧怕阳光强烈的把我融化。”转而专注地望着云祈,笑了笑,道:“你觉得这句话是不是很有哲理啊?”

云祈无奈却带着宠溺地笑了笑,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梁:“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那些鬼道理。”

“我受伤的时候是周俞灏把我送来的。我还没有感谢他呢。呃——”她还未反应过来,云祈便紧紧地抱着她,似乎还带着无尽的紧张,她不由得也拥紧了云祈。浅浅的笑了笑:“傻瓜,我受伤那是意外。现在我可是有你的保护了呢。不会再受伤了!”

她说的这般云淡风轻,云祈心底却不由得打了个颤。不由得想起那把淬了毒的匕首Сhā在了心脏微偏的位置上,心底不由得紧张起来。

居然是死亡的危险就在那么一秒之间,他虽然笑着,却时时刻刻都在紧张她。

云祈扶着她一步步跨入客厅。

入目的是她比较熟悉的周俞灏,今天的他似乎是没有睡好,眼睑下还残留着淡淡的黑圈,她不由得朝他笑了笑。至于站在一边的一袭粉红­色­衣装的少女,飘逸若仙如仙女一般脱尘的少女也微微的冲她笑了笑,那么温柔呢!她不由得黯然了一下。

岂料,云祈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误会,她是我的侍女珠儿。”

伊沫不由得挤了挤眉头。她不喜欢云祈这么和自己解释,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是个妒­妇­一样。

任由着云祈扶着自己坐在餐桌前,看着一脸怅然的周俞灏不由得虚心低下了头。不低头还好,一低头,这满桌子的美酒佳肴统统尽收眼底。饿了那么久,她终于可以放心的大吃一顿了。不由得搓了搓手,也不管不顾主人还未开口,就持起了座子上的碗筷往自己的碗里夹菜。等到她准备把美味佳肴送到自己的嘴里时,却愤怒地发现,不知的何时手上的碗筷统统瞬间移动般跑到了云祈的手中。

她无辜的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道:“我饿了一天一夜了。”

“这些不适合你,是特地为周兄准备的。特地感谢周兄将我的伊沫及时送来,要不然真的是回天乏术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一脸真诚的看着周俞灏。特别是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

随即笑了笑,看着伊沫,推过来一盘清淡的菜肴。伊沫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青菜,还是没有放酱油的。白米粥,还是特别稀的那种。

云祈温柔的为伊沫盛了一碗粥,道:“你大病初愈,不宜吃那些油腻的东西,而且,吃酱油容易留疤。”此言一出,伊沫不由得望了望自己胸前被伤的地方,脸­色­潮红,什么话也没有说了!

遇上云祈,她算是栽了。虽然是自找的,她却幸福地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

生死相随篇 谁是木偶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4 本章字数:5612

灿烂怒放的尽是各­色­斑斓的鲜花,百种千姿极尽妖娆,春意几乎冲破矮墙。花海的尽头是一栋玲珑小楼,雪白的梨花在楼前绽放配着沉沉的黑瓦,在蓝天的映衬下泫然夺目.

一阵清风吹过,花落飞散,有几片落到了树下女孩的头上,乌发如黑,花瓣似雪,黑白分明,煞是好看。树下的粉衣女孩,墨发垂肩,星眸如水,柔­嫩­的脸颊吹弹可破。小小的身形弱不胜衣,仿佛一触及碎。

树下的秋千轻轻的荡着,女孩静静的思考着,她难得会有这样的沉默,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八年了,她也从新来活也有八年了,八年来她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我现在叫君琉璃,是君府最宠爱的女儿,不再是那个流离失所的孤儿流离!

只是,她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投胎还是魂穿。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亲情的滋味,从来没有想过前尘往事,其实会想起来以前的往事,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天堂生活着!

前世的自己叫流离,因为从和小就是孤儿,流离失所,于是便叫她流离,她过得很不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亲人,五岁以前的她被人贩子卖过无数的人家,似乎颠沛流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冷冷的,对生活并不热情,只要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五岁以后的岁月她被孤儿院收养,直到15岁那年,竟然会一不小心摔下楼梯,当场毙命,直到那一刻,流离才发现,原来孤儿院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有同龄的孩子陪伴,有院长无微不至的照顾,又长知识的书看,有专业老师的教育,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

可能这就是命吧!她醒来的一瞬间,便也是君琉璃出生的瞬间,从此流离边等与君琉璃,只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流离所失的流离,而是被众人当成掌上明珠捧在手上的琉璃。或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她终于拥有了父母,拥有了亲人,这感觉真的好奇妙。

踏过花枝低垂的曲桥,步过几转回廊,空气长隐约浮动着暗香。远山隐现,天穹碧蓝,一袭紫袍盛带的­妇­人,望着沉思中的女儿,嫣然一笑,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肤似白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裦读。

“如儿”柔美的少­妇­含笑冲着秋千上的女孩招手,如儿是君琉璃的|­乳­名,府中上下,没有多少人知道琉璃这个名字,因为爹爹说过,要等到她及婴之时,才改名琉璃,如今她是君府大小姐君如儿。

“娘”琉璃冲少­妇­笑了笑,跳下秋千,奔进少­妇­的怀中,搞得自己心里都很过不去,自己都算起来也是有二十三岁的年纪了,还往比自己大几岁的人怀里去,惭愧!!!

“娘,这些天,你和爹爹都去哪儿了!如儿都快想死您了!咦?爹爹呢?”琉璃这才发觉,整个玲珑楼就只有自己和娘。“爹爹一向都和娘亲在一起的,这次怎么没有和娘亲一块儿来找如儿!”

少­妇­笑容依旧,可骨子里却寒冷无比,连琉璃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如儿,爹爹在前厅,等着你呢!来,娘陪你去!”少­妇­牵着女孩的手,渐渐远去。

前厅之上,桌上已摆满了饭菜。最上首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庄严威荣,骨子里透着俊朗,这便是琉璃的父亲,——君意宁,也是当朝丞相,皇上的左右臂膀。君意宁表情十分严肃,吓了琉璃一跳,父亲平时不是这样的。

“兰芝,你过来,还有如儿也是!”君意宁唤两人入席。兰芝便是琉璃母亲的名字,母亲姓沈,当之无愧的美人。

琉璃一时兴起,就开始向君意宁撒起娇来“爹爹,您出去的这几日,如儿可想死您了,回来有没有给如儿带礼物呀!还有还有,如儿给您寄得信,您看了没……”琉璃见君意宁的脸上越来越沉,赶紧闭上了口舌。生怕父亲一生气吃了自己。

三人坐在桌旁,沉默,沉默,再沉默,终于,在琉璃快受不了之际,君意宁终于开始讲话了,家里的气氛还从来没有着这么冷过。

“如儿,知道爹爹为什么为你取名为琉璃吗?爹爹希望如儿能身如琉璃,心若明镜,看清这世上的事物,不要一再深陷其中!”他倒了杯酒,“世道的纷乱,无常,没有人能预测,只有自己处之泰然,安之若素,才可以生存下去!你懂吗?"他问琉璃。

“爹爹,这个道理,女儿早就懂了!”十几年前就懂了!“就比如说着景秀山河,这一刻它是无于的,可是说不定下一刻它就是别人的了,要想生存下去,就万万不能深陷局中,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哎!”君意宁叹了口气。“你只是个八岁的娃儿,懂得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还是需要你慢慢体会!”

“女儿遵命!”

一顿饭局就这样过去了,以前爹爹对待自己总是很开心,怎么这次出了趟远门、回来了,就变了个样呢?这是父亲第一次讲道理给她听,还有,他第一次叹气了,父亲以前一向都很乐观的。回到玲珑楼,琉璃又开始了她的工作——看书,她很喜欢看书,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书”永远是她的最佳伙伴。要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只要看一会书,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是无尽的快乐,她发誓,她的每天都要过得很快乐,很幸福,随意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便大声朗读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楼上的人沉静在书的天地里,君意宁默默的叹了口气,如儿,别怪父亲,爹爹只能保你一时,难以保你一时啊!生活就是这般的险恶。

轻轻的搂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沈兰芝,他沉默了!“意宁,如儿她……才八岁!”

“兰芝,我也知道,如儿还太小,但是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帮助她,至少,我还能撑三年!”沈兰芝哭得更厉害了,君意宁眉头皱的也更深了。

童年的生活,自然是快乐的,只可惜,琉璃的童年很短很短,仅仅只有八年,从那以后,父亲对于自己的要求很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为此,琉璃常常没的玩饭吃,就因为父亲一句:“想要吃饭,把今天学的,全部消化!”就算是天才也没她学的快吧!不过啊!还是娘最疼她,天一摸黑的时候,娘总会带些吃的和创伤药过来,谁叫她一天到晚练琴练琴,把手都弹破了!父亲虽然严厉,但是琉璃知道,母亲能顺利过来送吃的送药,绝对是经过父亲默许的。

“爹爹,今天学什么?”

“轻功!”

“轻功?我学那个­干­吗?”

‘方便逃跑!“什么?晕死!逃跑?她想自己这辈子都用不找吧!自己身为丞相的千金,说出去都吓死人,那儿还用得着逃跑?

由于某人自认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从不配合,结果这轻工学的也是半吊子,应付应付爹爹用的!

————————————————————————————————————————————————————————————-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三年过去了,琉璃应经11岁了,明日便是她11岁的生日了,所以爹爹特许她今日,不用学习!一想起那些积在房里的那些琴,笛,箫……的,­干­脆晕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如今她文武双全,文能琴棋书画,这个武嘛!除了乱飞老是撞树以外,就是各个武学­精­髓,她可是全都背熟,谁叫她那么喜欢看书呢!但是自身嘛!什么武也不会!就好像那个《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吧!她虽是一个娇弱女子,可是脑子里装的全是宝呢!琉璃不想学武,原因有二,其一,她实在是不想学,学武太费神,又累的,再说了这么大一个君府,她连被人欺负的机会都没有。其二:学武就必定会有用武之地,到时打架,伤了和气是小,被打伤的话就不好了!综上所述,总结学武=会伤到自己=会惹是生非=给家长增加麻烦=不是个乖宝宝=呃……说不定会翘辫子。

翌日清晨,琉璃的生日便要在今日度过,爹爹身为一国之相,自然有不少王公贵族来参加。有些人定会带上自己的儿子,好和丞相千金养成青梅竹马的关系,以后定当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大厅这里,君意宁招呼着客人。琉璃虽然只有11岁,发育地还不够成熟,但相貌已经出洛得美若天仙.

镜前的女孩为自己描眉,身后的婢文又柔又顺的长发,绾成飞天鬓,镜中的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一般,红­唇­犹似樱花,肌肤白里透红,刚描好的柳眉极尽研态。

“我好看吗?”女孩站起来,转了个身,抬起含笑的双眸,询问婢女。

“小姐,自然是美若天仙,就算不打扮,也绝对是天下第一,再过几年,定当名冠天下,说不定还能被皇上招为贵妃呢!”婢女这拍马的一套,屡试不爽,绝对好用。

不过,琉璃沉默了!“贵妃?”

“是啊!以小姐的美貌,自然是做贵妃的料,说不定,还能被招为皇后呢!”这婢女马屁拍在马腿上,自己还浑然不知。

“你错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进皇宫,一如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进了皇宫,我这辈子可就葬送掉喽!”她愈发同情宫里面的斌非女子了!整天为了个男人勾心斗角的累不累啊!皇帝真有那么好吗?“我最想要的生活便是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任我遨游!”

“小姐……说的是”这个丫鬟也懵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梦想着进宫成皇妃吗?

“好了,我们走吧!爹爹那边都等急了!”

前厅:

君府很大,摆了几十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姐到。”随着管家的话,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踏出后殿之门,长发披于背心,绾起了一个飞天鬓,用翠绿的玉簪轻轻固定着,一袭碧绿如水般的长裙一映佳人,便是熣然生光……

“如儿来了,快,到娘这边来。”沈兰芝挽着女儿的手,坐在一旁。

“今日是小女君如儿的生日,请各位不必拘谨,多请各位参加!”君意宁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去同他那些昔日好友,畅谈一番。一时之间席上到处都有人在聊天,“哪里,幸会,多谢,久仰……”这一类的词层出不穷,到处溢满。

祸福相依,祸中有福,福中有祸,人生无常啊!

“老爷,老爷,外面大批官军将君府围个水泄不通啊!恐怕要出事了!”老管家急急忙忙地前来报告。在席间的众人惊慌失措,有谁能想到在丞相千金生日之际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随我出去看看。”君意宁皱眉,这么快!在他的计划之中至少还有半年才对,事情怎么会这么快。

大厅之内没有一个人­干­发出任何的声音,仅剩的只是恐惧,害怕!什么生死与共,什么手足情深,全没了!琉璃从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以至于一点一滴,她全不知晓,但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之前父亲做得一手准备全是为了她着想,娘显然什么都知道了,却怎么也不肯跟自己说。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种痛苦。

“圣旨到,”一个四十上下的锦缎衣着的男人带着一大批的军队,闯入君府的院子,脸上得意的笑让人看了恶心,君意宁无奈的跪下来,然后满屋子全是跪在地上的人。

“娘,他是谁?”琉璃离沈兰芝最近,她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

“如儿,他是当朝左丞相,一向与你父亲不和,这次恐怕没什么好事!”沈兰芝回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丞相蓄意谋反,罪该当诛,君家上下全打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语人一落,琉璃呆了,全部宾客呆了,沈兰芝哭了!君意宁勾起嘴角,哭笑了几声。

“我说右丞相,接旨吧!”君意宁无力的接着那一纸死状,缓缓的站了起来。

“爹爹!”琉璃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君意宁。

王总管摆了摆手,示意军队抓人。“君小姐,喜欢王某送的礼物吗?”他等着琉璃发火,等着她的愤怒来满足自己。可是琉璃偏偏不上这个当!

“王伯伯真是用心良苦了,如儿喜欢得很的!他日,如儿定当回礼!”狠狠地完了他一眼,随而取之的是霸道的笑。就是要笑,笑的让你心里发毛。

“你……来人,把叛臣君意宁拿下!”王管聪气到心底了!慌乱之际,值得拿出手中唯一一道权项,拿人!“爹爹,我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琉璃气过了,就要现实一点。

“哈!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君意宁苦笑,冲着琉璃摆了摆手,“如儿,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王管总就有理由扣我一个谋反的罪名,如儿,你快走,若有一日,你定要为爹爹雪洗冤情!”

“爹!”“娘!”

“快走啊!记着爹爹的话啊!身如琉璃,心若明镜……”

管家拉着琉璃,琉璃的手始终想抓却抓不住父亲和娘的手,“快走,快走,快走啊!……”耳畔是爹爹与娘的话,那也是他们留给她唯一的语言。她被管家连拖带拉的带走了,她亲眼看见官兵将爹爹、娘亲带走,她清楚的明白这一去,他们就会不来了!为什么?上天要这般捉弄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前世的她是个孤儿,今生的他原以为能得到一世的温暖,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小到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爹爹,身如琉璃,心若明镜,如儿真能做到吗?

生死相随篇 谁是木偶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4 本章字数:5612

灿烂怒放的尽是各­色­斑斓的鲜花,百种千姿极尽妖娆,春意几乎冲破矮墙。花海的尽头是一栋玲珑小楼,雪白的梨花在楼前绽放配着沉沉的黑瓦,在蓝天的映衬下泫然夺目.

一阵清风吹过,花落飞散,有几片落到了树下女孩的头上,乌发如黑,花瓣似雪,黑白分明,煞是好看。树下的粉衣女孩,墨发垂肩,星眸如水,柔­嫩­的脸颊吹弹可破。小小的身形弱不胜衣,仿佛一触及碎。

树下的秋千轻轻的荡着,女孩静静的思考着,她难得会有这样的沉默,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八年了,她也从新来活也有八年了,八年来她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我现在叫君琉璃,是君府最宠爱的女儿,不再是那个流离失所的孤儿流离!

只是,她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投胎还是魂穿。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亲情的滋味,从来没有想过前尘往事,其实会想起来以前的往事,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天堂生活着!

前世的自己叫流离,因为从和小就是孤儿,流离失所,于是便叫她流离,她过得很不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亲人,五岁以前的她被人贩子卖过无数的人家,似乎颠沛流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冷冷的,对生活并不热情,只要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五岁以后的岁月她被孤儿院收养,直到15岁那年,竟然会一不小心摔下楼梯,当场毙命,直到那一刻,流离才发现,原来孤儿院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有同龄的孩子陪伴,有院长无微不至的照顾,又长知识的书看,有专业老师的教育,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

可能这就是命吧!她醒来的一瞬间,便也是君琉璃出生的瞬间,从此流离边等与君琉璃,只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流离所失的流离,而是被众人当成掌上明珠捧在手上的琉璃。或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她终于拥有了父母,拥有了亲人,这感觉真的好奇妙。

踏过花枝低垂的曲桥,步过几转回廊,空气长隐约浮动着暗香。远山隐现,天穹碧蓝,一袭紫袍盛带的­妇­人,望着沉思中的女儿,嫣然一笑,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肤似白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裦读。

“如儿”柔美的少­妇­含笑冲着秋千上的女孩招手,如儿是君琉璃的|­乳­名,府中上下,没有多少人知道琉璃这个名字,因为爹爹说过,要等到她及婴之时,才改名琉璃,如今她是君府大小姐君如儿。

“娘”琉璃冲少­妇­笑了笑,跳下秋千,奔进少­妇­的怀中,搞得自己心里都很过不去,自己都算起来也是有二十三岁的年纪了,还往比自己大几岁的人怀里去,惭愧!!!

“娘,这些天,你和爹爹都去哪儿了!如儿都快想死您了!咦?爹爹呢?”琉璃这才发觉,整个玲珑楼就只有自己和娘。“爹爹一向都和娘亲在一起的,这次怎么没有和娘亲一块儿来找如儿!”

少­妇­笑容依旧,可骨子里却寒冷无比,连琉璃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如儿,爹爹在前厅,等着你呢!来,娘陪你去!”少­妇­牵着女孩的手,渐渐远去。

前厅之上,桌上已摆满了饭菜。最上首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庄严威荣,骨子里透着俊朗,这便是琉璃的父亲,——君意宁,也是当朝丞相,皇上的左右臂膀。君意宁表情十分严肃,吓了琉璃一跳,父亲平时不是这样的。

“兰芝,你过来,还有如儿也是!”君意宁唤两人入席。兰芝便是琉璃母亲的名字,母亲姓沈,当之无愧的美人。

琉璃一时兴起,就开始向君意宁撒起娇来“爹爹,您出去的这几日,如儿可想死您了,回来有没有给如儿带礼物呀!还有还有,如儿给您寄得信,您看了没……”琉璃见君意宁的脸上越来越沉,赶紧闭上了口舌。生怕父亲一生气吃了自己。

三人坐在桌旁,沉默,沉默,再沉默,终于,在琉璃快受不了之际,君意宁终于开始讲话了,家里的气氛还从来没有着这么冷过。

“如儿,知道爹爹为什么为你取名为琉璃吗?爹爹希望如儿能身如琉璃,心若明镜,看清这世上的事物,不要一再深陷其中!”他倒了杯酒,“世道的纷乱,无常,没有人能预测,只有自己处之泰然,安之若素,才可以生存下去!你懂吗?"他问琉璃。

“爹爹,这个道理,女儿早就懂了!”十几年前就懂了!“就比如说着景秀山河,这一刻它是无于的,可是说不定下一刻它就是别人的了,要想生存下去,就万万不能深陷局中,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哎!”君意宁叹了口气。“你只是个八岁的娃儿,懂得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还是需要你慢慢体会!”

“女儿遵命!”

一顿饭局就这样过去了,以前爹爹对待自己总是很开心,怎么这次出了趟远门、回来了,就变了个样呢?这是父亲第一次讲道理给她听,还有,他第一次叹气了,父亲以前一向都很乐观的。回到玲珑楼,琉璃又开始了她的工作——看书,她很喜欢看书,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书”永远是她的最佳伙伴。要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只要看一会书,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是无尽的快乐,她发誓,她的每天都要过得很快乐,很幸福,随意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便大声朗读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楼上的人沉静在书的天地里,君意宁默默的叹了口气,如儿,别怪父亲,爹爹只能保你一时,难以保你一时啊!生活就是这般的险恶。

轻轻的搂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沈兰芝,他沉默了!“意宁,如儿她……才八岁!”

“兰芝,我也知道,如儿还太小,但是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帮助她,至少,我还能撑三年!”沈兰芝哭得更厉害了,君意宁眉头皱的也更深了。

童年的生活,自然是快乐的,只可惜,琉璃的童年很短很短,仅仅只有八年,从那以后,父亲对于自己的要求很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为此,琉璃常常没的玩饭吃,就因为父亲一句:“想要吃饭,把今天学的,全部消化!”就算是天才也没她学的快吧!不过啊!还是娘最疼她,天一摸黑的时候,娘总会带些吃的和创伤药过来,谁叫她一天到晚练琴练琴,把手都弹破了!父亲虽然严厉,但是琉璃知道,母亲能顺利过来送吃的送药,绝对是经过父亲默许的。

“爹爹,今天学什么?”

“轻功!”

“轻功?我学那个­干­吗?”

‘方便逃跑!“什么?晕死!逃跑?她想自己这辈子都用不找吧!自己身为丞相的千金,说出去都吓死人,那儿还用得着逃跑?

由于某人自认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从不配合,结果这轻工学的也是半吊子,应付应付爹爹用的!

————————————————————————————————————————————————————————————-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三年过去了,琉璃应经11岁了,明日便是她11岁的生日了,所以爹爹特许她今日,不用学习!一想起那些积在房里的那些琴,笛,箫……的,­干­脆晕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如今她文武双全,文能琴棋书画,这个武嘛!除了乱飞老是撞树以外,就是各个武学­精­髓,她可是全都背熟,谁叫她那么喜欢看书呢!但是自身嘛!什么武也不会!就好像那个《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吧!她虽是一个娇弱女子,可是脑子里装的全是宝呢!琉璃不想学武,原因有二,其一,她实在是不想学,学武太费神,又累的,再说了这么大一个君府,她连被人欺负的机会都没有。其二:学武就必定会有用武之地,到时打架,伤了和气是小,被打伤的话就不好了!综上所述,总结学武=会伤到自己=会惹是生非=给家长增加麻烦=不是个乖宝宝=呃……说不定会翘辫子。

翌日清晨,琉璃的生日便要在今日度过,爹爹身为一国之相,自然有不少王公贵族来参加。有些人定会带上自己的儿子,好和丞相千金养成青梅竹马的关系,以后定当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大厅这里,君意宁招呼着客人。琉璃虽然只有11岁,发育地还不够成熟,但相貌已经出洛得美若天仙.

镜前的女孩为自己描眉,身后的婢文又柔又顺的长发,绾成飞天鬓,镜中的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一般,红­唇­犹似樱花,肌肤白里透红,刚描好的柳眉极尽研态。

“我好看吗?”女孩站起来,转了个身,抬起含笑的双眸,询问婢女。

“小姐,自然是美若天仙,就算不打扮,也绝对是天下第一,再过几年,定当名冠天下,说不定还能被皇上招为贵妃呢!”婢女这拍马的一套,屡试不爽,绝对好用。

不过,琉璃沉默了!“贵妃?”

“是啊!以小姐的美貌,自然是做贵妃的料,说不定,还能被招为皇后呢!”这婢女马屁拍在马腿上,自己还浑然不知。

“你错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进皇宫,一如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进了皇宫,我这辈子可就葬送掉喽!”她愈发同情宫里面的斌非女子了!整天为了个男人勾心斗角的累不累啊!皇帝真有那么好吗?“我最想要的生活便是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任我遨游!”

“小姐……说的是”这个丫鬟也懵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梦想着进宫成皇妃吗?

“好了,我们走吧!爹爹那边都等急了!”

前厅:

君府很大,摆了几十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姐到。”随着管家的话,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踏出后殿之门,长发披于背心,绾起了一个飞天鬓,用翠绿的玉簪轻轻固定着,一袭碧绿如水般的长裙一映佳人,便是熣然生光……

“如儿来了,快,到娘这边来。”沈兰芝挽着女儿的手,坐在一旁。

“今日是小女君如儿的生日,请各位不必拘谨,多请各位参加!”君意宁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去同他那些昔日好友,畅谈一番。一时之间席上到处都有人在聊天,“哪里,幸会,多谢,久仰……”这一类的词层出不穷,到处溢满。

祸福相依,祸中有福,福中有祸,人生无常啊!

“老爷,老爷,外面大批官军将君府围个水泄不通啊!恐怕要出事了!”老管家急急忙忙地前来报告。在席间的众人惊慌失措,有谁能想到在丞相千金生日之际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随我出去看看。”君意宁皱眉,这么快!在他的计划之中至少还有半年才对,事情怎么会这么快。

大厅之内没有一个人­干­发出任何的声音,仅剩的只是恐惧,害怕!什么生死与共,什么手足情深,全没了!琉璃从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以至于一点一滴,她全不知晓,但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之前父亲做得一手准备全是为了她着想,娘显然什么都知道了,却怎么也不肯跟自己说。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种痛苦。

“圣旨到,”一个四十上下的锦缎衣着的男人带着一大批的军队,闯入君府的院子,脸上得意的笑让人看了恶心,君意宁无奈的跪下来,然后满屋子全是跪在地上的人。

“娘,他是谁?”琉璃离沈兰芝最近,她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

“如儿,他是当朝左丞相,一向与你父亲不和,这次恐怕没什么好事!”沈兰芝回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丞相蓄意谋反,罪该当诛,君家上下全打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语人一落,琉璃呆了,全部宾客呆了,沈兰芝哭了!君意宁勾起嘴角,哭笑了几声。

“我说右丞相,接旨吧!”君意宁无力的接着那一纸死状,缓缓的站了起来。

“爹爹!”琉璃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君意宁。

王总管摆了摆手,示意军队抓人。“君小姐,喜欢王某送的礼物吗?”他等着琉璃发火,等着她的愤怒来满足自己。可是琉璃偏偏不上这个当!

“王伯伯真是用心良苦了,如儿喜欢得很的!他日,如儿定当回礼!”狠狠地完了他一眼,随而取之的是霸道的笑。就是要笑,笑的让你心里发毛。

“你……来人,把叛臣君意宁拿下!”王管聪气到心底了!慌乱之际,值得拿出手中唯一一道权项,拿人!“爹爹,我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琉璃气过了,就要现实一点。

“哈!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君意宁苦笑,冲着琉璃摆了摆手,“如儿,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王管总就有理由扣我一个谋反的罪名,如儿,你快走,若有一日,你定要为爹爹雪洗冤情!”

“爹!”“娘!”

“快走啊!记着爹爹的话啊!身如琉璃,心若明镜……”

管家拉着琉璃,琉璃的手始终想抓却抓不住父亲和娘的手,“快走,快走,快走啊!……”耳畔是爹爹与娘的话,那也是他们留给她唯一的语言。她被管家连拖带拉的带走了,她亲眼看见官兵将爹爹、娘亲带走,她清楚的明白这一去,他们就会不来了!为什么?上天要这般捉弄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前世的她是个孤儿,今生的他原以为能得到一世的温暖,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小到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爹爹,身如琉璃,心若明镜,如儿真能做到吗?

生死相随篇 谁是木偶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4 本章字数:5612

灿烂怒放的尽是各­色­斑斓的鲜花,百种千姿极尽妖娆,春意几乎冲破矮墙。花海的尽头是一栋玲珑小楼,雪白的梨花在楼前绽放配着沉沉的黑瓦,在蓝天的映衬下泫然夺目.

一阵清风吹过,花落飞散,有几片落到了树下女孩的头上,乌发如黑,花瓣似雪,黑白分明,煞是好看。树下的粉衣女孩,墨发垂肩,星眸如水,柔­嫩­的脸颊吹弹可破。小小的身形弱不胜衣,仿佛一触及碎。

树下的秋千轻轻的荡着,女孩静静的思考着,她难得会有这样的沉默,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八年了,她也从新来活也有八年了,八年来她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我现在叫君琉璃,是君府最宠爱的女儿,不再是那个流离失所的孤儿流离!

只是,她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投胎还是魂穿。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亲情的滋味,从来没有想过前尘往事,其实会想起来以前的往事,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天堂生活着!

前世的自己叫流离,因为从和小就是孤儿,流离失所,于是便叫她流离,她过得很不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亲人,五岁以前的她被人贩子卖过无数的人家,似乎颠沛流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冷冷的,对生活并不热情,只要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五岁以后的岁月她被孤儿院收养,直到15岁那年,竟然会一不小心摔下楼梯,当场毙命,直到那一刻,流离才发现,原来孤儿院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有同龄的孩子陪伴,有院长无微不至的照顾,又长知识的书看,有专业老师的教育,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

可能这就是命吧!她醒来的一瞬间,便也是君琉璃出生的瞬间,从此流离边等与君琉璃,只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流离所失的流离,而是被众人当成掌上明珠捧在手上的琉璃。或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她终于拥有了父母,拥有了亲人,这感觉真的好奇妙。

踏过花枝低垂的曲桥,步过几转回廊,空气长隐约浮动着暗香。远山隐现,天穹碧蓝,一袭紫袍盛带的­妇­人,望着沉思中的女儿,嫣然一笑,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肤似白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裦读。

“如儿”柔美的少­妇­含笑冲着秋千上的女孩招手,如儿是君琉璃的|­乳­名,府中上下,没有多少人知道琉璃这个名字,因为爹爹说过,要等到她及婴之时,才改名琉璃,如今她是君府大小姐君如儿。

“娘”琉璃冲少­妇­笑了笑,跳下秋千,奔进少­妇­的怀中,搞得自己心里都很过不去,自己都算起来也是有二十三岁的年纪了,还往比自己大几岁的人怀里去,惭愧!!!

“娘,这些天,你和爹爹都去哪儿了!如儿都快想死您了!咦?爹爹呢?”琉璃这才发觉,整个玲珑楼就只有自己和娘。“爹爹一向都和娘亲在一起的,这次怎么没有和娘亲一块儿来找如儿!”

少­妇­笑容依旧,可骨子里却寒冷无比,连琉璃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如儿,爹爹在前厅,等着你呢!来,娘陪你去!”少­妇­牵着女孩的手,渐渐远去。

前厅之上,桌上已摆满了饭菜。最上首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庄严威荣,骨子里透着俊朗,这便是琉璃的父亲,——君意宁,也是当朝丞相,皇上的左右臂膀。君意宁表情十分严肃,吓了琉璃一跳,父亲平时不是这样的。

“兰芝,你过来,还有如儿也是!”君意宁唤两人入席。兰芝便是琉璃母亲的名字,母亲姓沈,当之无愧的美人。

琉璃一时兴起,就开始向君意宁撒起娇来“爹爹,您出去的这几日,如儿可想死您了,回来有没有给如儿带礼物呀!还有还有,如儿给您寄得信,您看了没……”琉璃见君意宁的脸上越来越沉,赶紧闭上了口舌。生怕父亲一生气吃了自己。

三人坐在桌旁,沉默,沉默,再沉默,终于,在琉璃快受不了之际,君意宁终于开始讲话了,家里的气氛还从来没有着这么冷过。

“如儿,知道爹爹为什么为你取名为琉璃吗?爹爹希望如儿能身如琉璃,心若明镜,看清这世上的事物,不要一再深陷其中!”他倒了杯酒,“世道的纷乱,无常,没有人能预测,只有自己处之泰然,安之若素,才可以生存下去!你懂吗?"他问琉璃。

“爹爹,这个道理,女儿早就懂了!”十几年前就懂了!“就比如说着景秀山河,这一刻它是无于的,可是说不定下一刻它就是别人的了,要想生存下去,就万万不能深陷局中,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哎!”君意宁叹了口气。“你只是个八岁的娃儿,懂得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还是需要你慢慢体会!”

“女儿遵命!”

一顿饭局就这样过去了,以前爹爹对待自己总是很开心,怎么这次出了趟远门、回来了,就变了个样呢?这是父亲第一次讲道理给她听,还有,他第一次叹气了,父亲以前一向都很乐观的。回到玲珑楼,琉璃又开始了她的工作——看书,她很喜欢看书,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书”永远是她的最佳伙伴。要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只要看一会书,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是无尽的快乐,她发誓,她的每天都要过得很快乐,很幸福,随意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便大声朗读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楼上的人沉静在书的天地里,君意宁默默的叹了口气,如儿,别怪父亲,爹爹只能保你一时,难以保你一时啊!生活就是这般的险恶。

轻轻的搂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沈兰芝,他沉默了!“意宁,如儿她……才八岁!”

“兰芝,我也知道,如儿还太小,但是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帮助她,至少,我还能撑三年!”沈兰芝哭得更厉害了,君意宁眉头皱的也更深了。

童年的生活,自然是快乐的,只可惜,琉璃的童年很短很短,仅仅只有八年,从那以后,父亲对于自己的要求很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为此,琉璃常常没的玩饭吃,就因为父亲一句:“想要吃饭,把今天学的,全部消化!”就算是天才也没她学的快吧!不过啊!还是娘最疼她,天一摸黑的时候,娘总会带些吃的和创伤药过来,谁叫她一天到晚练琴练琴,把手都弹破了!父亲虽然严厉,但是琉璃知道,母亲能顺利过来送吃的送药,绝对是经过父亲默许的。

“爹爹,今天学什么?”

“轻功!”

“轻功?我学那个­干­吗?”

‘方便逃跑!“什么?晕死!逃跑?她想自己这辈子都用不找吧!自己身为丞相的千金,说出去都吓死人,那儿还用得着逃跑?

由于某人自认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从不配合,结果这轻工学的也是半吊子,应付应付爹爹用的!

————————————————————————————————————————————————————————————-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三年过去了,琉璃应经11岁了,明日便是她11岁的生日了,所以爹爹特许她今日,不用学习!一想起那些积在房里的那些琴,笛,箫……的,­干­脆晕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如今她文武双全,文能琴棋书画,这个武嘛!除了乱飞老是撞树以外,就是各个武学­精­髓,她可是全都背熟,谁叫她那么喜欢看书呢!但是自身嘛!什么武也不会!就好像那个《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吧!她虽是一个娇弱女子,可是脑子里装的全是宝呢!琉璃不想学武,原因有二,其一,她实在是不想学,学武太费神,又累的,再说了这么大一个君府,她连被人欺负的机会都没有。其二:学武就必定会有用武之地,到时打架,伤了和气是小,被打伤的话就不好了!综上所述,总结学武=会伤到自己=会惹是生非=给家长增加麻烦=不是个乖宝宝=呃……说不定会翘辫子。

翌日清晨,琉璃的生日便要在今日度过,爹爹身为一国之相,自然有不少王公贵族来参加。有些人定会带上自己的儿子,好和丞相千金养成青梅竹马的关系,以后定当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大厅这里,君意宁招呼着客人。琉璃虽然只有11岁,发育地还不够成熟,但相貌已经出洛得美若天仙.

镜前的女孩为自己描眉,身后的婢文又柔又顺的长发,绾成飞天鬓,镜中的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一般,红­唇­犹似樱花,肌肤白里透红,刚描好的柳眉极尽研态。

“我好看吗?”女孩站起来,转了个身,抬起含笑的双眸,询问婢女。

“小姐,自然是美若天仙,就算不打扮,也绝对是天下第一,再过几年,定当名冠天下,说不定还能被皇上招为贵妃呢!”婢女这拍马的一套,屡试不爽,绝对好用。

不过,琉璃沉默了!“贵妃?”

“是啊!以小姐的美貌,自然是做贵妃的料,说不定,还能被招为皇后呢!”这婢女马屁拍在马腿上,自己还浑然不知。

“你错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进皇宫,一如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进了皇宫,我这辈子可就葬送掉喽!”她愈发同情宫里面的斌非女子了!整天为了个男人勾心斗角的累不累啊!皇帝真有那么好吗?“我最想要的生活便是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任我遨游!”

“小姐……说的是”这个丫鬟也懵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梦想着进宫成皇妃吗?

“好了,我们走吧!爹爹那边都等急了!”

前厅:

君府很大,摆了几十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姐到。”随着管家的话,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踏出后殿之门,长发披于背心,绾起了一个飞天鬓,用翠绿的玉簪轻轻固定着,一袭碧绿如水般的长裙一映佳人,便是熣然生光……

“如儿来了,快,到娘这边来。”沈兰芝挽着女儿的手,坐在一旁。

“今日是小女君如儿的生日,请各位不必拘谨,多请各位参加!”君意宁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去同他那些昔日好友,畅谈一番。一时之间席上到处都有人在聊天,“哪里,幸会,多谢,久仰……”这一类的词层出不穷,到处溢满。

祸福相依,祸中有福,福中有祸,人生无常啊!

“老爷,老爷,外面大批官军将君府围个水泄不通啊!恐怕要出事了!”老管家急急忙忙地前来报告。在席间的众人惊慌失措,有谁能想到在丞相千金生日之际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随我出去看看。”君意宁皱眉,这么快!在他的计划之中至少还有半年才对,事情怎么会这么快。

大厅之内没有一个人­干­发出任何的声音,仅剩的只是恐惧,害怕!什么生死与共,什么手足情深,全没了!琉璃从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以至于一点一滴,她全不知晓,但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之前父亲做得一手准备全是为了她着想,娘显然什么都知道了,却怎么也不肯跟自己说。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种痛苦。

“圣旨到,”一个四十上下的锦缎衣着的男人带着一大批的军队,闯入君府的院子,脸上得意的笑让人看了恶心,君意宁无奈的跪下来,然后满屋子全是跪在地上的人。

“娘,他是谁?”琉璃离沈兰芝最近,她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

“如儿,他是当朝左丞相,一向与你父亲不和,这次恐怕没什么好事!”沈兰芝回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丞相蓄意谋反,罪该当诛,君家上下全打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语人一落,琉璃呆了,全部宾客呆了,沈兰芝哭了!君意宁勾起嘴角,哭笑了几声。

“我说右丞相,接旨吧!”君意宁无力的接着那一纸死状,缓缓的站了起来。

“爹爹!”琉璃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君意宁。

王总管摆了摆手,示意军队抓人。“君小姐,喜欢王某送的礼物吗?”他等着琉璃发火,等着她的愤怒来满足自己。可是琉璃偏偏不上这个当!

“王伯伯真是用心良苦了,如儿喜欢得很的!他日,如儿定当回礼!”狠狠地完了他一眼,随而取之的是霸道的笑。就是要笑,笑的让你心里发毛。

“你……来人,把叛臣君意宁拿下!”王管聪气到心底了!慌乱之际,值得拿出手中唯一一道权项,拿人!“爹爹,我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琉璃气过了,就要现实一点。

“哈!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君意宁苦笑,冲着琉璃摆了摆手,“如儿,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王管总就有理由扣我一个谋反的罪名,如儿,你快走,若有一日,你定要为爹爹雪洗冤情!”

“爹!”“娘!”

“快走啊!记着爹爹的话啊!身如琉璃,心若明镜……”

管家拉着琉璃,琉璃的手始终想抓却抓不住父亲和娘的手,“快走,快走,快走啊!……”耳畔是爹爹与娘的话,那也是他们留给她唯一的语言。她被管家连拖带拉的带走了,她亲眼看见官兵将爹爹、娘亲带走,她清楚的明白这一去,他们就会不来了!为什么?上天要这般捉弄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前世的她是个孤儿,今生的他原以为能得到一世的温暖,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小到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爹爹,身如琉璃,心若明镜,如儿真能做到吗?

生死相随篇 谁是木偶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4 本章字数:5612

灿烂怒放的尽是各­色­斑斓的鲜花,百种千姿极尽妖娆,春意几乎冲破矮墙。花海的尽头是一栋玲珑小楼,雪白的梨花在楼前绽放配着沉沉的黑瓦,在蓝天的映衬下泫然夺目.

一阵清风吹过,花落飞散,有几片落到了树下女孩的头上,乌发如黑,花瓣似雪,黑白分明,煞是好看。树下的粉衣女孩,墨发垂肩,星眸如水,柔­嫩­的脸颊吹弹可破。小小的身形弱不胜衣,仿佛一触及碎。

树下的秋千轻轻的荡着,女孩静静的思考着,她难得会有这样的沉默,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八年了,她也从新来活也有八年了,八年来她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我现在叫君琉璃,是君府最宠爱的女儿,不再是那个流离失所的孤儿流离!

只是,她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投胎还是魂穿。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亲情的滋味,从来没有想过前尘往事,其实会想起来以前的往事,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天堂生活着!

前世的自己叫流离,因为从和小就是孤儿,流离失所,于是便叫她流离,她过得很不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亲人,五岁以前的她被人贩子卖过无数的人家,似乎颠沛流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冷冷的,对生活并不热情,只要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五岁以后的岁月她被孤儿院收养,直到15岁那年,竟然会一不小心摔下楼梯,当场毙命,直到那一刻,流离才发现,原来孤儿院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有同龄的孩子陪伴,有院长无微不至的照顾,又长知识的书看,有专业老师的教育,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

可能这就是命吧!她醒来的一瞬间,便也是君琉璃出生的瞬间,从此流离边等与君琉璃,只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流离所失的流离,而是被众人当成掌上明珠捧在手上的琉璃。或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她终于拥有了父母,拥有了亲人,这感觉真的好奇妙。

踏过花枝低垂的曲桥,步过几转回廊,空气长隐约浮动着暗香。远山隐现,天穹碧蓝,一袭紫袍盛带的­妇­人,望着沉思中的女儿,嫣然一笑,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肤似白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裦读。

“如儿”柔美的少­妇­含笑冲着秋千上的女孩招手,如儿是君琉璃的|­乳­名,府中上下,没有多少人知道琉璃这个名字,因为爹爹说过,要等到她及婴之时,才改名琉璃,如今她是君府大小姐君如儿。

“娘”琉璃冲少­妇­笑了笑,跳下秋千,奔进少­妇­的怀中,搞得自己心里都很过不去,自己都算起来也是有二十三岁的年纪了,还往比自己大几岁的人怀里去,惭愧!!!

“娘,这些天,你和爹爹都去哪儿了!如儿都快想死您了!咦?爹爹呢?”琉璃这才发觉,整个玲珑楼就只有自己和娘。“爹爹一向都和娘亲在一起的,这次怎么没有和娘亲一块儿来找如儿!”

少­妇­笑容依旧,可骨子里却寒冷无比,连琉璃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如儿,爹爹在前厅,等着你呢!来,娘陪你去!”少­妇­牵着女孩的手,渐渐远去。

前厅之上,桌上已摆满了饭菜。最上首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庄严威荣,骨子里透着俊朗,这便是琉璃的父亲,——君意宁,也是当朝丞相,皇上的左右臂膀。君意宁表情十分严肃,吓了琉璃一跳,父亲平时不是这样的。

“兰芝,你过来,还有如儿也是!”君意宁唤两人入席。兰芝便是琉璃母亲的名字,母亲姓沈,当之无愧的美人。

琉璃一时兴起,就开始向君意宁撒起娇来“爹爹,您出去的这几日,如儿可想死您了,回来有没有给如儿带礼物呀!还有还有,如儿给您寄得信,您看了没……”琉璃见君意宁的脸上越来越沉,赶紧闭上了口舌。生怕父亲一生气吃了自己。

三人坐在桌旁,沉默,沉默,再沉默,终于,在琉璃快受不了之际,君意宁终于开始讲话了,家里的气氛还从来没有着这么冷过。

“如儿,知道爹爹为什么为你取名为琉璃吗?爹爹希望如儿能身如琉璃,心若明镜,看清这世上的事物,不要一再深陷其中!”他倒了杯酒,“世道的纷乱,无常,没有人能预测,只有自己处之泰然,安之若素,才可以生存下去!你懂吗?"他问琉璃。

“爹爹,这个道理,女儿早就懂了!”十几年前就懂了!“就比如说着景秀山河,这一刻它是无于的,可是说不定下一刻它就是别人的了,要想生存下去,就万万不能深陷局中,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哎!”君意宁叹了口气。“你只是个八岁的娃儿,懂得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还是需要你慢慢体会!”

“女儿遵命!”

一顿饭局就这样过去了,以前爹爹对待自己总是很开心,怎么这次出了趟远门、回来了,就变了个样呢?这是父亲第一次讲道理给她听,还有,他第一次叹气了,父亲以前一向都很乐观的。回到玲珑楼,琉璃又开始了她的工作——看书,她很喜欢看书,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书”永远是她的最佳伙伴。要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只要看一会书,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是无尽的快乐,她发誓,她的每天都要过得很快乐,很幸福,随意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便大声朗读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楼上的人沉静在书的天地里,君意宁默默的叹了口气,如儿,别怪父亲,爹爹只能保你一时,难以保你一时啊!生活就是这般的险恶。

轻轻的搂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沈兰芝,他沉默了!“意宁,如儿她……才八岁!”

“兰芝,我也知道,如儿还太小,但是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帮助她,至少,我还能撑三年!”沈兰芝哭得更厉害了,君意宁眉头皱的也更深了。

童年的生活,自然是快乐的,只可惜,琉璃的童年很短很短,仅仅只有八年,从那以后,父亲对于自己的要求很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为此,琉璃常常没的玩饭吃,就因为父亲一句:“想要吃饭,把今天学的,全部消化!”就算是天才也没她学的快吧!不过啊!还是娘最疼她,天一摸黑的时候,娘总会带些吃的和创伤药过来,谁叫她一天到晚练琴练琴,把手都弹破了!父亲虽然严厉,但是琉璃知道,母亲能顺利过来送吃的送药,绝对是经过父亲默许的。

“爹爹,今天学什么?”

“轻功!”

“轻功?我学那个­干­吗?”

‘方便逃跑!“什么?晕死!逃跑?她想自己这辈子都用不找吧!自己身为丞相的千金,说出去都吓死人,那儿还用得着逃跑?

由于某人自认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从不配合,结果这轻工学的也是半吊子,应付应付爹爹用的!

————————————————————————————————————————————————————————————-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三年过去了,琉璃应经11岁了,明日便是她11岁的生日了,所以爹爹特许她今日,不用学习!一想起那些积在房里的那些琴,笛,箫……的,­干­脆晕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如今她文武双全,文能琴棋书画,这个武嘛!除了乱飞老是撞树以外,就是各个武学­精­髓,她可是全都背熟,谁叫她那么喜欢看书呢!但是自身嘛!什么武也不会!就好像那个《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吧!她虽是一个娇弱女子,可是脑子里装的全是宝呢!琉璃不想学武,原因有二,其一,她实在是不想学,学武太费神,又累的,再说了这么大一个君府,她连被人欺负的机会都没有。其二:学武就必定会有用武之地,到时打架,伤了和气是小,被打伤的话就不好了!综上所述,总结学武=会伤到自己=会惹是生非=给家长增加麻烦=不是个乖宝宝=呃……说不定会翘辫子。

翌日清晨,琉璃的生日便要在今日度过,爹爹身为一国之相,自然有不少王公贵族来参加。有些人定会带上自己的儿子,好和丞相千金养成青梅竹马的关系,以后定当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大厅这里,君意宁招呼着客人。琉璃虽然只有11岁,发育地还不够成熟,但相貌已经出洛得美若天仙.

镜前的女孩为自己描眉,身后的婢文又柔又顺的长发,绾成飞天鬓,镜中的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一般,红­唇­犹似樱花,肌肤白里透红,刚描好的柳眉极尽研态。

“我好看吗?”女孩站起来,转了个身,抬起含笑的双眸,询问婢女。

“小姐,自然是美若天仙,就算不打扮,也绝对是天下第一,再过几年,定当名冠天下,说不定还能被皇上招为贵妃呢!”婢女这拍马的一套,屡试不爽,绝对好用。

不过,琉璃沉默了!“贵妃?”

“是啊!以小姐的美貌,自然是做贵妃的料,说不定,还能被招为皇后呢!”这婢女马屁拍在马腿上,自己还浑然不知。

“你错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进皇宫,一如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进了皇宫,我这辈子可就葬送掉喽!”她愈发同情宫里面的斌非女子了!整天为了个男人勾心斗角的累不累啊!皇帝真有那么好吗?“我最想要的生活便是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任我遨游!”

“小姐……说的是”这个丫鬟也懵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梦想着进宫成皇妃吗?

“好了,我们走吧!爹爹那边都等急了!”

前厅:

君府很大,摆了几十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姐到。”随着管家的话,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踏出后殿之门,长发披于背心,绾起了一个飞天鬓,用翠绿的玉簪轻轻固定着,一袭碧绿如水般的长裙一映佳人,便是熣然生光……

“如儿来了,快,到娘这边来。”沈兰芝挽着女儿的手,坐在一旁。

“今日是小女君如儿的生日,请各位不必拘谨,多请各位参加!”君意宁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去同他那些昔日好友,畅谈一番。一时之间席上到处都有人在聊天,“哪里,幸会,多谢,久仰……”这一类的词层出不穷,到处溢满。

祸福相依,祸中有福,福中有祸,人生无常啊!

“老爷,老爷,外面大批官军将君府围个水泄不通啊!恐怕要出事了!”老管家急急忙忙地前来报告。在席间的众人惊慌失措,有谁能想到在丞相千金生日之际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随我出去看看。”君意宁皱眉,这么快!在他的计划之中至少还有半年才对,事情怎么会这么快。

大厅之内没有一个人­干­发出任何的声音,仅剩的只是恐惧,害怕!什么生死与共,什么手足情深,全没了!琉璃从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以至于一点一滴,她全不知晓,但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之前父亲做得一手准备全是为了她着想,娘显然什么都知道了,却怎么也不肯跟自己说。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种痛苦。

“圣旨到,”一个四十上下的锦缎衣着的男人带着一大批的军队,闯入君府的院子,脸上得意的笑让人看了恶心,君意宁无奈的跪下来,然后满屋子全是跪在地上的人。

“娘,他是谁?”琉璃离沈兰芝最近,她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

“如儿,他是当朝左丞相,一向与你父亲不和,这次恐怕没什么好事!”沈兰芝回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丞相蓄意谋反,罪该当诛,君家上下全打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语人一落,琉璃呆了,全部宾客呆了,沈兰芝哭了!君意宁勾起嘴角,哭笑了几声。

“我说右丞相,接旨吧!”君意宁无力的接着那一纸死状,缓缓的站了起来。

“爹爹!”琉璃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君意宁。

王总管摆了摆手,示意军队抓人。“君小姐,喜欢王某送的礼物吗?”他等着琉璃发火,等着她的愤怒来满足自己。可是琉璃偏偏不上这个当!

“王伯伯真是用心良苦了,如儿喜欢得很的!他日,如儿定当回礼!”狠狠地完了他一眼,随而取之的是霸道的笑。就是要笑,笑的让你心里发毛。

“你……来人,把叛臣君意宁拿下!”王管聪气到心底了!慌乱之际,值得拿出手中唯一一道权项,拿人!“爹爹,我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琉璃气过了,就要现实一点。

“哈!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君意宁苦笑,冲着琉璃摆了摆手,“如儿,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王管总就有理由扣我一个谋反的罪名,如儿,你快走,若有一日,你定要为爹爹雪洗冤情!”

“爹!”“娘!”

“快走啊!记着爹爹的话啊!身如琉璃,心若明镜……”

管家拉着琉璃,琉璃的手始终想抓却抓不住父亲和娘的手,“快走,快走,快走啊!……”耳畔是爹爹与娘的话,那也是他们留给她唯一的语言。她被管家连拖带拉的带走了,她亲眼看见官兵将爹爹、娘亲带走,她清楚的明白这一去,他们就会不来了!为什么?上天要这般捉弄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前世的她是个孤儿,今生的他原以为能得到一世的温暖,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小到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爹爹,身如琉璃,心若明镜,如儿真能做到吗?

生死相随篇 谁是木偶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5 本章字数:7965

灿烂怒放的尽是各­色­斑斓的鲜花,百种千姿极尽妖娆,春意几乎冲破矮墙。花海的尽头是一栋玲珑小楼,雪白的梨花在楼前绽放配着沉沉的黑瓦,在蓝天的映衬下泫然夺目.

一阵清风吹过,花落飞散,有几片落到了树下女孩的头上,乌发如黑,花瓣似雪,黑白分明,煞是好看。树下的粉衣女孩,墨发垂肩,星眸如水,柔­嫩­的脸颊吹弹可破。小小的身形弱不胜衣,仿佛一触及碎。

树下的秋千轻轻的荡着,女孩静静的思考着,她难得会有这样的沉默,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八年了,她也从新来活也有八年了,八年来她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我现在叫君琉璃,是君府最宠爱的女儿,不再是那个流离失所的孤儿流离!

只是,她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投胎还是魂穿。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亲情的滋味,从来没有想过前尘往事,其实会想起来以前的往事,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天堂生活着!

前世的自己叫流离,因为从和小就是孤儿,流离失所,于是便叫她流离,她过得很不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亲人,五岁以前的她被人贩子卖过无数的人家,似乎颠沛流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冷冷的,对生活并不热情,只要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五岁以后的岁月她被孤儿院收养,直到15岁那年,竟然会一不小心摔下楼梯,当场毙命,直到那一刻,流离才发现,原来孤儿院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有同龄的孩子陪伴,有院长无微不至的照顾,又长知识的书看,有专业老师的教育,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

可能这就是命吧!她醒来的一瞬间,便也是君琉璃出生的瞬间,从此流离边等与君琉璃,只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流离所失的流离,而是被众人当成掌上明珠捧在手上的琉璃。或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她终于拥有了父母,拥有了亲人,这感觉真的好奇妙。

踏过花枝低垂的曲桥,步过几转回廊,空气长隐约浮动着暗香。远山隐现,天穹碧蓝,一袭紫袍盛带的­妇­人,望着沉思中的女儿,嫣然一笑,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肤似白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裦读。

“如儿”柔美的少­妇­含笑冲着秋千上的女孩招手,如儿是君琉璃的|­乳­名,府中上下,没有多少人知道琉璃这个名字,因为爹爹说过,要等到她及婴之时,才改名琉璃,如今她是君府大小姐君如儿。

“娘”琉璃冲少­妇­笑了笑,跳下秋千,奔进少­妇­的怀中,搞得自己心里都很过不去,自己都算起来也是有二十三岁的年纪了,还往比自己大几岁的人怀里去,惭愧!!!

“娘,这些天,你和爹爹都去哪儿了!如儿都快想死您了!咦?爹爹呢?”琉璃这才发觉,整个玲珑楼就只有自己和娘。“爹爹一向都和娘亲在一起的,这次怎么没有和娘亲一块儿来找如儿!”

少­妇­笑容依旧,可骨子里却寒冷无比,连琉璃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如儿,爹爹在前厅,等着你呢!来,娘陪你去!”少­妇­牵着女孩的手,渐渐远去。

前厅之上,桌上已摆满了饭菜。最上首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庄严威荣,骨子里透着俊朗,这便是琉璃的父亲,——君意宁,也是当朝丞相,皇上的左右臂膀。君意宁表情十分严肃,吓了琉璃一跳,父亲平时不是这样的。

“兰芝,你过来,还有如儿也是!”君意宁唤两人入席。兰芝便是琉璃母亲的名字,母亲姓沈,当之无愧的美人。

琉璃一时兴起,就开始向君意宁撒起娇来“爹爹,您出去的这几日,如儿可想死您了,回来有没有给如儿带礼物呀!还有还有,如儿给您寄得信,您看了没……”琉璃见君意宁的脸上越来越沉,赶紧闭上了口舌。生怕父亲一生气吃了自己。

三人坐在桌旁,沉默,沉默,再沉默,终于,在琉璃快受不了之际,君意宁终于开始讲话了,家里的气氛还从来没有着这么冷过。

“如儿,知道爹爹为什么为你取名为琉璃吗?爹爹希望如儿能身如琉璃,心若明镜,看清这世上的事物,不要一再深陷其中!”他倒了杯酒,“世道的纷乱,无常,没有人能预测,只有自己处之泰然,安之若素,才可以生存下去!你懂吗?"他问琉璃。

“爹爹,这个道理,女儿早就懂了!”十几年前就懂了!“就比如说着景秀山河,这一刻它是无于的,可是说不定下一刻它就是别人的了,要想生存下去,就万万不能深陷局中,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哎!”君意宁叹了口气。“你只是个八岁的娃儿,懂得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还是需要你慢慢体会!”

“女儿遵命!”

一顿饭局就这样过去了,以前爹爹对待自己总是很开心,怎么这次出了趟远门、回来了,就变了个样呢?这是父亲第一次讲道理给她听,还有,他第一次叹气了,父亲以前一向都很乐观的。回到玲珑楼,琉璃又开始了她的工作——看书,她很喜欢看书,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书”永远是她的最佳伙伴。要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只要看一会书,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是无尽的快乐,她发誓,她的每天都要过得很快乐,很幸福,随意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便大声朗读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楼上的人沉静在书的天地里,君意宁默默的叹了口气,如儿,别怪父亲,爹爹只能保你一时,难以保你一时啊!生活就是这般的险恶。

轻轻的搂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沈兰芝,他沉默了!“意宁,如儿她……才八岁!”

“兰芝,我也知道,如儿还太小,但是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帮助她,至少,我还能撑三年!”沈兰芝哭得更厉害了,君意宁眉头皱的也更深了。

童年的生活,自然是快乐的,只可惜,琉璃的童年很短很短,仅仅只有八年,从那以后,父亲对于自己的要求很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为此,琉璃常常没的玩饭吃,就因为父亲一句:“想要吃饭,把今天学的,全部消化!”就算是天才也没她学的快吧!不过啊!还是娘最疼她,天一摸黑的时候,娘总会带些吃的和创伤药过来,谁叫她一天到晚练琴练琴,把手都弹破了!父亲虽然严厉,但是琉璃知道,母亲能顺利过来送吃的送药,绝对是经过父亲默许的。

“爹爹,今天学什么?”

“轻功!”

“轻功?我学那个­干­吗?”

‘方便逃跑!“什么?晕死!逃跑?她想自己这辈子都用不找吧!自己身为丞相的千金,说出去都吓死人,那儿还用得着逃跑?

由于某人自认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从不配合,结果这轻工学的也是半吊子,应付应付爹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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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三年过去了,琉璃应经11岁了,明日便是她11岁的生日了,所以爹爹特许她今日,不用学习!一想起那些积在房里的那些琴,笛,箫……的,­干­脆晕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如今她文武双全,文能琴棋书画,这个武嘛!除了乱飞老是撞树以外,就是各个武学­精­髓,她可是全都背熟,谁叫她那么喜欢看书呢!但是自身嘛!什么武也不会!就好像那个《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吧!她虽是一个娇弱女子,可是脑子里装的全是宝呢!琉璃不想学武,原因有二,其一,她实在是不想学,学武太费神,又累的,再说了这么大一个君府,她连被人欺负的机会都没有。其二:学武就必定会有用武之地,到时打架,伤了和气是小,被打伤的话就不好了!综上所述,总结学武=会伤到自己=会惹是生非=给家长增加麻烦=不是个乖宝宝=呃……说不定会翘辫子。

翌日清晨,琉璃的生日便要在今日度过,爹爹身为一国之相,自然有不少王公贵族来参加。有些人定会带上自己的儿子,好和丞相千金养成青梅竹马的关系,以后定当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大厅这里,君意宁招呼着客人。琉璃虽然只有11岁,发育地还不够成熟,但相貌已经出洛得美若天仙.

镜前的女孩为自己描眉,身后的婢文又柔又顺的长发,绾成飞天鬓,镜中的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一般,红­唇­犹似樱花,肌肤白里透红,刚描好的柳眉极尽研态。

“我好看吗?”女孩站起来,转了个身,抬起含笑的双眸,询问婢女。

“小姐,自然是美若天仙,就算不打扮,也绝对是天下第一,再过几年,定当名冠天下,说不定还能被皇上招为贵妃呢!”婢女这拍马的一套,屡试不爽,绝对好用。

不过,琉璃沉默了!“贵妃?”

“是啊!以小姐的美貌,自然是做贵妃的料,说不定,还能被招为皇后呢!”这婢女马屁拍在马腿上,自己还浑然不知。

“你错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进皇宫,一如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进了皇宫,我这辈子可就葬送掉喽!”她愈发同情宫里面的斌非女子了!整天为了个男人勾心斗角的累不累啊!皇帝真有那么好吗?“我最想要的生活便是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任我遨游!”

“小姐……说的是”这个丫鬟也懵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梦想着进宫成皇妃吗?

“好了,我们走吧!爹爹那边都等急了!”

前厅:

君府很大,摆了几十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姐到。”随着管家的话,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踏出后殿之门,长发披于背心,绾起了一个飞天鬓,用翠绿的玉簪轻轻固定着,一袭碧绿如水般的长裙一映佳人,便是熣然生光……

“如儿来了,快,到娘这边来。”沈兰芝挽着女儿的手,坐在一旁。

“今日是小女君如儿的生日,请各位不必拘谨,多请各位参加!”君意宁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去同他那些昔日好友,畅谈一番。一时之间席上到处都有人在聊天,“哪里,幸会,多谢,久仰……”这一类的词层出不穷,到处溢满。

祸福相依,祸中有福,福中有祸,人生无常啊!

“老爷,老爷,外面大批官军将君府围个水泄不通啊!恐怕要出事了!”老管家急急忙忙地前来报告。在席间的众人惊慌失措,有谁能想到在丞相千金生日之际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随我出去看看。”君意宁皱眉,这么快!在他的计划之中至少还有半年才对,事情怎么会这么快。

大厅之内没有一个人­干­发出任何的声音,仅剩的只是恐惧,害怕!什么生死与共,什么手足情深,全没了!琉璃从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以至于一点一滴,她全不知晓,但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之前父亲做得一手准备全是为了她着想,娘显然什么都知道了,却怎么也不肯跟自己说。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种痛苦。

“圣旨到,”一个四十上下的锦缎衣着的男人带着一大批的军队,闯入君府的院子,脸上得意的笑让人看了恶心,君意宁无奈的跪下来,然后满屋子全是跪在地上的人。

“娘,他是谁?”琉璃离沈兰芝最近,她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

“如儿,他是当朝左丞相,一向与你父亲不和,这次恐怕没什么好事!”沈兰芝回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丞相蓄意谋反,罪该当诛,君家上下全打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语人一落,琉璃呆了,全部宾客呆了,沈兰芝哭了!君意宁勾起嘴角,哭笑了几声。

“我说右丞相,接旨吧!”君意宁无力的接着那一纸死状,缓缓的站了起来。

“爹爹!”琉璃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君意宁。

王总管摆了摆手,示意军队抓人。“君小姐,喜欢王某送的礼物吗?”他等着琉璃发火,等着她的愤怒来满足自己。可是琉璃偏偏不上这个当!

“王伯伯真是用心良苦了,如儿喜欢得很的!他日,如儿定当回礼!”狠狠地完了他一眼,随而取之的是霸道的笑。就是要笑,笑的让你心里发毛。

“你……来人,把叛臣君意宁拿下!”王管聪气到心底了!慌乱之际,值得拿出手中唯一一道权项,拿人!“爹爹,我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琉璃气过了,就要现实一点。

“哈!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君意宁苦笑,冲着琉璃摆了摆手,“如儿,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王管总就有理由扣我一个谋反的罪名,如儿,你快走,若有一日,你定要为爹爹雪洗冤情!”

“爹!”“娘!”

“快走啊!记着爹爹的话啊!身如琉璃,心若明镜……”

管家拉着琉璃,琉璃的手始终想抓却抓不住父亲和娘的手,“快走,快走,快走啊!……”耳畔是爹爹与娘的话,那也是他们留给她唯一的语言。她被管家连拖带拉的带走了,她亲眼看见官兵将爹爹、娘亲带走,她清楚的明白这一去,他们就会不来了!为什么?上天要这般捉弄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前世的她是个孤儿,今生的他原以为能得到一世的温暖,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小到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爹爹,身如琉璃,心若明镜,如儿真能做到吗?清脆的竹林中,杆杆修长优美的珠子,犹如画一般的温婉。一袭白衫的身影静立在林中,他长长的黑发随风飘荡,只用一条雪白斯帕轻轻挽起一部分。浓密的剑眉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子夜一般深邃的眸子。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的薄­唇­,以及那白皙的皮肤……

“不要!爹爹,快走!娘!不要啊!”屋子里传来女孩梦中的呓语声,她很虚弱,她很无力,她很害怕,害怕极了,怕失去父亲,怕失去母亲,怕失去一切。

这个被他捡回来的女孩子已经沉睡了三天三夜,她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急了,少年不禁皱眉,替她把了把脉,轻语:“你若再不愿醒来,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好好活着,想想那个管家的话。”谁?谁在和我说话?琉璃心中是有意识的,她甚至连少年的每句话都一字不少的听见了,却是心魔在困惑自己,但愿长醉不复醒!可是,管家?她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爹要让我为他雪洗冤情,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缓缓的睁开双眼,清晨的光耀眼的很,适应了一会儿,方才能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一个绝­色­的少年,见自己醒了,露出了一个笑容,真好看!

“你要是在不醒,我可就白救你了!”少年极温柔的美目看的女孩有些不自在。

“我脸上有东西吗?”琉璃羞涩的问。

“没有。”照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

“因为你的眼睛!“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双眸。

“眼睛?”琉璃不解的问。

“恩!”三天前,他救她便是因为她的眼睛。她是个顽强的女孩。他不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去管这种事,一个老管家,带着一个小女孩躲避一群官兵的追杀,因为她眼中的顽强,他忍不住,救了他们,当奄奄一息的老管家把他当成侠士,并把自家小姐托付给他时,他又因为女孩眼中的宁死不屈而带走了她。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只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但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琉璃全身都紧张了起来,每个毛吸血孔都立了起来。少年本事无血无情之人,却被她感染,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你的父母也就是君家人他们全部被处死,无一幸免,其家产充当国库。”

琉璃深吸了一口气,早该知道会是这样了,不是吗?她的手紧紧的钻成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却不愿哭一声,掉一滴眼泪,至此,他依然如些顽强,如此倔强。

“受不了就哭一回吧!”少年轻描淡写的语言明显变柔和了不少。

“不”女孩抽泣着,禁止泪水的涌出,“我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我不会哭,我若伤心了,他们定会开心,我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琉璃眼光扫到少年。“步杀?对不对,十二岁以杀入道,十六岁金盆洗手,今年十八岁,隐于世外已有两年。”

琉璃如愿以偿的看到少年眼中的震惊以及难以置信。别怪她把人家底细打听的那么清楚,在这个世上只要有些名气的人,有谁是她不知道的。琉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很没骨气的说:“求求你,教我武功!”

纤细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弱小。少年扶起女孩,女孩却似或不愿起来:“请教我武功!”少年拗不过她只得答应“好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她这种事!

“琉璃谢过师傅!”琉璃扣了个头。

“呃!:这回少年愣住了,”我好想之比你打七岁吧!当你师傅,这个,就算了吧!‘他竟然也会尴尬起来,要是让武林人士知道了,那还不笑掉大牙。

“那我,叫你步杀?”试着问了一句。

“随便!”少年随意一答。

‘步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虽然只是小声的咕哝声,可门外的不杀一字不漏的全都听见了,这丫头当他很是悠闲嘛!

但他所担心的却是她,琉璃?是吗?一个小丫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可不是一件好事,记得当初自己就是这样,才在十二岁就开始杀人,直到十六岁,他才发现自己这样做,并不快乐,因此而隐居深山之中,不闻世事。11岁的女孩儿就如此,以后是福还是祸?

琉璃开始后悔,当初爹爹逼自己习武,却被自己忽悠过去了,原来忽悠的还是自己,现在坐着静静的思考一番也好,世道是无常的,人心是难测的……

此后的生活里,白天,她从不愿让自己停息一下,不停地习武,习武,夜里,她却孤单的守在窗边,静静的等着黎明。白天,她依然会笑,依然开朗,依然倔强甚至还有一些调皮,夜里,她却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一般,一切冷血,杀意在一瞬间爆发,不知这算不算是双重­性­格。

破晓和月牙在交替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只知道活着就是报仇,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亲人,一日之间全没了,那是什么感觉,是噬心!

步杀很少讲话,他很沉默,每天早上,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饮茶,然后教她武功,最后在黄昏时独自一人坐在树上发呆,她问他在做什么?他说:“我在享受阳光。”她又问:“那冬天呢?”他说:“享受寒冷。”寒冷也可以享受吗?那她每夜所受的折磨也成享受了吗?他又道:“有的时候,换个角度思绪思考,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她恍然大悟,微笑着对他说;“谢谢!”

竹林之中,有一张石桌,石桌旁有两个座椅。桌上赫然是两杯热腾腾的茶,和一盏茶壶。步杀温婉得倒着茶,琉璃持剑背后,微笑的坐下,捧起一杯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品尝着。

生死相随篇 谁是木偶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5 本章字数:7965

灿烂怒放的尽是各­色­斑斓的鲜花,百种千姿极尽妖娆,春意几乎冲破矮墙。花海的尽头是一栋玲珑小楼,雪白的梨花在楼前绽放配着沉沉的黑瓦,在蓝天的映衬下泫然夺目.

一阵清风吹过,花落飞散,有几片落到了树下女孩的头上,乌发如黑,花瓣似雪,黑白分明,煞是好看。树下的粉衣女孩,墨发垂肩,星眸如水,柔­嫩­的脸颊吹弹可破。小小的身形弱不胜衣,仿佛一触及碎。

树下的秋千轻轻的荡着,女孩静静的思考着,她难得会有这样的沉默,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八年了,她也从新来活也有八年了,八年来她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我现在叫君琉璃,是君府最宠爱的女儿,不再是那个流离失所的孤儿流离!

只是,她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投胎还是魂穿。从她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亲情的滋味,从来没有想过前尘往事,其实会想起来以前的往事,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天堂生活着!

前世的自己叫流离,因为从和小就是孤儿,流离失所,于是便叫她流离,她过得很不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亲人,五岁以前的她被人贩子卖过无数的人家,似乎颠沛流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冷冷的,对生活并不热情,只要有口吃的就很好了!五岁以后的岁月她被孤儿院收养,直到15岁那年,竟然会一不小心摔下楼梯,当场毙命,直到那一刻,流离才发现,原来孤儿院的生活已经很好了,有同龄的孩子陪伴,有院长无微不至的照顾,又长知识的书看,有专业老师的教育,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

可能这就是命吧!她醒来的一瞬间,便也是君琉璃出生的瞬间,从此流离边等与君琉璃,只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流离所失的流离,而是被众人当成掌上明珠捧在手上的琉璃。或许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她终于拥有了父母,拥有了亲人,这感觉真的好奇妙。

踏过花枝低垂的曲桥,步过几转回廊,空气长隐约浮动着暗香。远山隐现,天穹碧蓝,一袭紫袍盛带的­妇­人,望着沉思中的女儿,嫣然一笑,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肤似白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裦读。

“如儿”柔美的少­妇­含笑冲着秋千上的女孩招手,如儿是君琉璃的|­乳­名,府中上下,没有多少人知道琉璃这个名字,因为爹爹说过,要等到她及婴之时,才改名琉璃,如今她是君府大小姐君如儿。

“娘”琉璃冲少­妇­笑了笑,跳下秋千,奔进少­妇­的怀中,搞得自己心里都很过不去,自己都算起来也是有二十三岁的年纪了,还往比自己大几岁的人怀里去,惭愧!!!

“娘,这些天,你和爹爹都去哪儿了!如儿都快想死您了!咦?爹爹呢?”琉璃这才发觉,整个玲珑楼就只有自己和娘。“爹爹一向都和娘亲在一起的,这次怎么没有和娘亲一块儿来找如儿!”

少­妇­笑容依旧,可骨子里却寒冷无比,连琉璃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如儿,爹爹在前厅,等着你呢!来,娘陪你去!”少­妇­牵着女孩的手,渐渐远去。

前厅之上,桌上已摆满了饭菜。最上首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庄严威荣,骨子里透着俊朗,这便是琉璃的父亲,——君意宁,也是当朝丞相,皇上的左右臂膀。君意宁表情十分严肃,吓了琉璃一跳,父亲平时不是这样的。

“兰芝,你过来,还有如儿也是!”君意宁唤两人入席。兰芝便是琉璃母亲的名字,母亲姓沈,当之无愧的美人。

琉璃一时兴起,就开始向君意宁撒起娇来“爹爹,您出去的这几日,如儿可想死您了,回来有没有给如儿带礼物呀!还有还有,如儿给您寄得信,您看了没……”琉璃见君意宁的脸上越来越沉,赶紧闭上了口舌。生怕父亲一生气吃了自己。

三人坐在桌旁,沉默,沉默,再沉默,终于,在琉璃快受不了之际,君意宁终于开始讲话了,家里的气氛还从来没有着这么冷过。

“如儿,知道爹爹为什么为你取名为琉璃吗?爹爹希望如儿能身如琉璃,心若明镜,看清这世上的事物,不要一再深陷其中!”他倒了杯酒,“世道的纷乱,无常,没有人能预测,只有自己处之泰然,安之若素,才可以生存下去!你懂吗?"他问琉璃。

“爹爹,这个道理,女儿早就懂了!”十几年前就懂了!“就比如说着景秀山河,这一刻它是无于的,可是说不定下一刻它就是别人的了,要想生存下去,就万万不能深陷局中,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哎!”君意宁叹了口气。“你只是个八岁的娃儿,懂得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还是需要你慢慢体会!”

“女儿遵命!”

一顿饭局就这样过去了,以前爹爹对待自己总是很开心,怎么这次出了趟远门、回来了,就变了个样呢?这是父亲第一次讲道理给她听,还有,他第一次叹气了,父亲以前一向都很乐观的。回到玲珑楼,琉璃又开始了她的工作——看书,她很喜欢看书,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书”永远是她的最佳伙伴。要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只要看一会书,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留下的是无尽的快乐,她发誓,她的每天都要过得很快乐,很幸福,随意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便大声朗读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楼上的人沉静在书的天地里,君意宁默默的叹了口气,如儿,别怪父亲,爹爹只能保你一时,难以保你一时啊!生活就是这般的险恶。

轻轻的搂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沈兰芝,他沉默了!“意宁,如儿她……才八岁!”

“兰芝,我也知道,如儿还太小,但是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帮助她,至少,我还能撑三年!”沈兰芝哭得更厉害了,君意宁眉头皱的也更深了。

童年的生活,自然是快乐的,只可惜,琉璃的童年很短很短,仅仅只有八年,从那以后,父亲对于自己的要求很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为此,琉璃常常没的玩饭吃,就因为父亲一句:“想要吃饭,把今天学的,全部消化!”就算是天才也没她学的快吧!不过啊!还是娘最疼她,天一摸黑的时候,娘总会带些吃的和创伤药过来,谁叫她一天到晚练琴练琴,把手都弹破了!父亲虽然严厉,但是琉璃知道,母亲能顺利过来送吃的送药,绝对是经过父亲默许的。

“爹爹,今天学什么?”

“轻功!”

“轻功?我学那个­干­吗?”

‘方便逃跑!“什么?晕死!逃跑?她想自己这辈子都用不找吧!自己身为丞相的千金,说出去都吓死人,那儿还用得着逃跑?

由于某人自认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从不配合,结果这轻工学的也是半吊子,应付应付爹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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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三年过去了,琉璃应经11岁了,明日便是她11岁的生日了,所以爹爹特许她今日,不用学习!一想起那些积在房里的那些琴,笛,箫……的,­干­脆晕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如今她文武双全,文能琴棋书画,这个武嘛!除了乱飞老是撞树以外,就是各个武学­精­髓,她可是全都背熟,谁叫她那么喜欢看书呢!但是自身嘛!什么武也不会!就好像那个《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吧!她虽是一个娇弱女子,可是脑子里装的全是宝呢!琉璃不想学武,原因有二,其一,她实在是不想学,学武太费神,又累的,再说了这么大一个君府,她连被人欺负的机会都没有。其二:学武就必定会有用武之地,到时打架,伤了和气是小,被打伤的话就不好了!综上所述,总结学武=会伤到自己=会惹是生非=给家长增加麻烦=不是个乖宝宝=呃……说不定会翘辫子。

翌日清晨,琉璃的生日便要在今日度过,爹爹身为一国之相,自然有不少王公贵族来参加。有些人定会带上自己的儿子,好和丞相千金养成青梅竹马的关系,以后定当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大厅这里,君意宁招呼着客人。琉璃虽然只有11岁,发育地还不够成熟,但相貌已经出洛得美若天仙.

镜前的女孩为自己描眉,身后的婢文又柔又顺的长发,绾成飞天鬓,镜中的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一般,红­唇­犹似樱花,肌肤白里透红,刚描好的柳眉极尽研态。

“我好看吗?”女孩站起来,转了个身,抬起含笑的双眸,询问婢女。

“小姐,自然是美若天仙,就算不打扮,也绝对是天下第一,再过几年,定当名冠天下,说不定还能被皇上招为贵妃呢!”婢女这拍马的一套,屡试不爽,绝对好用。

不过,琉璃沉默了!“贵妃?”

“是啊!以小姐的美貌,自然是做贵妃的料,说不定,还能被招为皇后呢!”这婢女马屁拍在马腿上,自己还浑然不知。

“你错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进皇宫,一如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进了皇宫,我这辈子可就葬送掉喽!”她愈发同情宫里面的斌非女子了!整天为了个男人勾心斗角的累不累啊!皇帝真有那么好吗?“我最想要的生活便是碧海蓝天,青山绿水,任我遨游!”

“小姐……说的是”这个丫鬟也懵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梦想着进宫成皇妃吗?

“好了,我们走吧!爹爹那边都等急了!”

前厅:

君府很大,摆了几十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姐到。”随着管家的话,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踏出后殿之门,长发披于背心,绾起了一个飞天鬓,用翠绿的玉簪轻轻固定着,一袭碧绿如水般的长裙一映佳人,便是熣然生光……

“如儿来了,快,到娘这边来。”沈兰芝挽着女儿的手,坐在一旁。

“今日是小女君如儿的生日,请各位不必拘谨,多请各位参加!”君意宁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去同他那些昔日好友,畅谈一番。一时之间席上到处都有人在聊天,“哪里,幸会,多谢,久仰……”这一类的词层出不穷,到处溢满。

祸福相依,祸中有福,福中有祸,人生无常啊!

“老爷,老爷,外面大批官军将君府围个水泄不通啊!恐怕要出事了!”老管家急急忙忙地前来报告。在席间的众人惊慌失措,有谁能想到在丞相千金生日之际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随我出去看看。”君意宁皱眉,这么快!在他的计划之中至少还有半年才对,事情怎么会这么快。

大厅之内没有一个人­干­发出任何的声音,仅剩的只是恐惧,害怕!什么生死与共,什么手足情深,全没了!琉璃从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以至于一点一滴,她全不知晓,但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之前父亲做得一手准备全是为了她着想,娘显然什么都知道了,却怎么也不肯跟自己说。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种痛苦。

“圣旨到,”一个四十上下的锦缎衣着的男人带着一大批的军队,闯入君府的院子,脸上得意的笑让人看了恶心,君意宁无奈的跪下来,然后满屋子全是跪在地上的人。

“娘,他是谁?”琉璃离沈兰芝最近,她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

“如儿,他是当朝左丞相,一向与你父亲不和,这次恐怕没什么好事!”沈兰芝回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丞相蓄意谋反,罪该当诛,君家上下全打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语人一落,琉璃呆了,全部宾客呆了,沈兰芝哭了!君意宁勾起嘴角,哭笑了几声。

“我说右丞相,接旨吧!”君意宁无力的接着那一纸死状,缓缓的站了起来。

“爹爹!”琉璃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君意宁。

王总管摆了摆手,示意军队抓人。“君小姐,喜欢王某送的礼物吗?”他等着琉璃发火,等着她的愤怒来满足自己。可是琉璃偏偏不上这个当!

“王伯伯真是用心良苦了,如儿喜欢得很的!他日,如儿定当回礼!”狠狠地完了他一眼,随而取之的是霸道的笑。就是要笑,笑的让你心里发毛。

“你……来人,把叛臣君意宁拿下!”王管聪气到心底了!慌乱之际,值得拿出手中唯一一道权项,拿人!“爹爹,我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琉璃气过了,就要现实一点。

“哈!果然,伴君如伴虎啊!”君意宁苦笑,冲着琉璃摆了摆手,“如儿,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王管总就有理由扣我一个谋反的罪名,如儿,你快走,若有一日,你定要为爹爹雪洗冤情!”

“爹!”“娘!”

“快走啊!记着爹爹的话啊!身如琉璃,心若明镜……”

管家拉着琉璃,琉璃的手始终想抓却抓不住父亲和娘的手,“快走,快走,快走啊!……”耳畔是爹爹与娘的话,那也是他们留给她唯一的语言。她被管家连拖带拉的带走了,她亲眼看见官兵将爹爹、娘亲带走,她清楚的明白这一去,他们就会不来了!为什么?上天要这般捉弄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前世的她是个孤儿,今生的他原以为能得到一世的温暖,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小到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爹爹,身如琉璃,心若明镜,如儿真能做到吗?清脆的竹林中,杆杆修长优美的珠子,犹如画一般的温婉。一袭白衫的身影静立在林中,他长长的黑发随风飘荡,只用一条雪白斯帕轻轻挽起一部分。浓密的剑眉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子夜一般深邃的眸子。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的薄­唇­,以及那白皙的皮肤……

“不要!爹爹,快走!娘!不要啊!”屋子里传来女孩梦中的呓语声,她很虚弱,她很无力,她很害怕,害怕极了,怕失去父亲,怕失去母亲,怕失去一切。

这个被他捡回来的女孩子已经沉睡了三天三夜,她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急了,少年不禁皱眉,替她把了把脉,轻语:“你若再不愿醒来,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好好活着,想想那个管家的话。”谁?谁在和我说话?琉璃心中是有意识的,她甚至连少年的每句话都一字不少的听见了,却是心魔在困惑自己,但愿长醉不复醒!可是,管家?她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爹要让我为他雪洗冤情,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缓缓的睁开双眼,清晨的光耀眼的很,适应了一会儿,方才能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一个绝­色­的少年,见自己醒了,露出了一个笑容,真好看!

“你要是在不醒,我可就白救你了!”少年极温柔的美目看的女孩有些不自在。

“我脸上有东西吗?”琉璃羞涩的问。

“没有。”照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

“因为你的眼睛!“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双眸。

“眼睛?”琉璃不解的问。

“恩!”三天前,他救她便是因为她的眼睛。她是个顽强的女孩。他不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去管这种事,一个老管家,带着一个小女孩躲避一群官兵的追杀,因为她眼中的顽强,他忍不住,救了他们,当奄奄一息的老管家把他当成侠士,并把自家小姐托付给他时,他又因为女孩眼中的宁死不屈而带走了她。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只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但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琉璃全身都紧张了起来,每个毛吸血孔都立了起来。少年本事无血无情之人,却被她感染,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你的父母也就是君家人他们全部被处死,无一幸免,其家产充当国库。”

琉璃深吸了一口气,早该知道会是这样了,不是吗?她的手紧紧的钻成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却不愿哭一声,掉一滴眼泪,至此,他依然如些顽强,如此倔强。

“受不了就哭一回吧!”少年轻描淡写的语言明显变柔和了不少。

“不”女孩抽泣着,禁止泪水的涌出,“我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我不会哭,我若伤心了,他们定会开心,我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琉璃眼光扫到少年。“步杀?对不对,十二岁以杀入道,十六岁金盆洗手,今年十八岁,隐于世外已有两年。”

琉璃如愿以偿的看到少年眼中的震惊以及难以置信。别怪她把人家底细打听的那么清楚,在这个世上只要有些名气的人,有谁是她不知道的。琉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很没骨气的说:“求求你,教我武功!”

纤细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弱小。少年扶起女孩,女孩却似或不愿起来:“请教我武功!”少年拗不过她只得答应“好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她这种事!

“琉璃谢过师傅!”琉璃扣了个头。

“呃!:这回少年愣住了,”我好想之比你打七岁吧!当你师傅,这个,就算了吧!‘他竟然也会尴尬起来,要是让武林人士知道了,那还不笑掉大牙。

“那我,叫你步杀?”试着问了一句。

“随便!”少年随意一答。

‘步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虽然只是小声的咕哝声,可门外的不杀一字不漏的全都听见了,这丫头当他很是悠闲嘛!

但他所担心的却是她,琉璃?是吗?一个小丫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可不是一件好事,记得当初自己就是这样,才在十二岁就开始杀人,直到十六岁,他才发现自己这样做,并不快乐,因此而隐居深山之中,不闻世事。11岁的女孩儿就如此,以后是福还是祸?

琉璃开始后悔,当初爹爹逼自己习武,却被自己忽悠过去了,原来忽悠的还是自己,现在坐着静静的思考一番也好,世道是无常的,人心是难测的……

此后的生活里,白天,她从不愿让自己停息一下,不停地习武,习武,夜里,她却孤单的守在窗边,静静的等着黎明。白天,她依然会笑,依然开朗,依然倔强甚至还有一些调皮,夜里,她却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一般,一切冷血,杀意在一瞬间爆发,不知这算不算是双重­性­格。

破晓和月牙在交替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只知道活着就是报仇,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亲人,一日之间全没了,那是什么感觉,是噬心!

步杀很少讲话,他很沉默,每天早上,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饮茶,然后教她武功,最后在黄昏时独自一人坐在树上发呆,她问他在做什么?他说:“我在享受阳光。”她又问:“那冬天呢?”他说:“享受寒冷。”寒冷也可以享受吗?那她每夜所受的折磨也成享受了吗?他又道:“有的时候,换个角度思绪思考,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她恍然大悟,微笑着对他说;“谢谢!”

竹林之中,有一张石桌,石桌旁有两个座椅。桌上赫然是两杯热腾腾的茶,和一盏茶壶。步杀温婉得倒着茶,琉璃持剑背后,微笑的坐下,捧起一杯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品尝着。

生死相随篇 谁是木偶(正版)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5 本章字数:7683

“珠儿,你也过来坐啊。­干­嘛站在那里嘛。”伊沫微微笑着冲温柔的珠儿笑了笑。珠儿随即愣在当场。

“珠儿,我说过多少次了?父亲虽然让你呆在我的身边,但我并没有视你为侍女。你就过来一起用餐吧。”不知怎的,云祈的笑意温暖到要将人融化的地步,明明是说着带着暖意的话时对珠儿说的,眼睛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伊沫身上。

珠儿不由得委屈地尴尬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还是依言坐了下来。脸­色­说不出的怪异。尽被伊沫尽收眼底,伊沫一边埋着头喝粥一边甚至感觉到了空气中凝结着什么怪异的气氛。

而周俞灏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多余的人一般,很快,珠儿的存在似乎也被忽视了。知道伊沫发现了不适,这场饭局才艰难的结束了。

夏季的冰雪堂并不是那么炎热,花园里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在池中,似乎都焕发了一层光彩。伊沫靠在云祈的怀里说不出的惬意,突然发现,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快乐的气氛,幸福的发现自己还活着,真真实实地依偎在云祈的怀里,似乎是发觉了渴望得到的自由一般。

冷不丁的,云祈温热的呼吸在伊沫耳畔回荡:“跟我回永夜吧,你身上的蛊毒我师父一定可以医治好的!”

“永夜?”伊沫不由得心底一怔,熟悉的词在耳畔久久重复回荡。

“嗯”云祈的下巴抵着伊沫的头,温柔的笑着,轻轻地闭上眼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哦?”那语气明明就是在宠溺地逗着一只惊魂未定的小猫。

伊沫不由得黯淡地低下了头,用小到蚊蝇一般的声音轻叹:“你什么都知道了?什么时候”

云祈掰过伊沫的身体,让她面朝自己,伊沫依旧是额头抵着自己的胸前,他不由得笑意更浓了,伸手紧紧地抱着伊沫:“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伊沫心底一怔汹涌,是万分的波涛,说不出的感情,她放冷了语气:“千靥杀手,指染无尽鲜血,目的是杀死你的父亲从而利用你的同情心。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应该是人人得而诛之。”

伊沫的语气和那话简直如同针刺一般一点点地将他的心扎的千疮百孔,他心疼地将怀中的少女搂地更紧:“我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不得已去做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你,永远都无法改变。你只是想简单的活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何处寻觅?眼角的泪珠不争气的滑了下来。她紧紧地反手拥着那样一个男子。

“少主——”

一怔男子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只见的寂静,蓦然,才注意到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无尽杀气。伊沫不由得警觉大作。

伊沫蓦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恭敬的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个男子似乎也没有料到云祈抱着的女子会是她。同样瞪大了双眼。

伊沫的心底说不出的复杂感情缠绕着她。

云祈不由得一惊,单手搂着她的肩紧了紧,深邃不复清澈的双眸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笑了笑:“你先去休息好吗?我待会儿再来陪你。”

伊沫愕然,愣怔地点了点头,一边朝着云祈的房间走去,一边心底不由得百感交集起来。她走进去房间,回头的时候,云祈已然消失在了远方,伊沫不由得咬了咬牙,关上门,颓然靠在墙上,她紧紧地咬着牙,泪水不争气的滑了下来:云祈啊,云祈,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

偌大的议事厅里,只有云祈和那个陌生的男子存在。

云祈不由得抿起薄薄的­唇­,丝丝愤怒从绝­色­的面容上绽放,却在故意压制着内心的愤怒,淡淡的开口:“为什么要去刺杀伊沫?”

半晌,那男子依旧不语。

心中的怒火似乎是什么都无法阻挡一般,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妥协似地说:“是父亲做的。他让洛千杀了伊沫。”却不是在问,而是在回答。这算是什么,自己最情的人利用自己的兄弟来刺杀自己最爱的人?他到底生存在怎样的世界里?

男子忽的跪了下来。脸上却说不出的冰冷残酷,身上甚至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云祈变得不再愤怒,眼底的慌乱无错变得苦涩,半晌,才坦然定语道:“伊沫已经没有武功了,你们还是不放过她吗?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要杀了伊沫的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那坚毅的眼眸让无数人为之颤抖。

陌生男子不由得浑身轻颤了一下,他倏地感觉到了云祈身上散发出比自己更为浓烈的杀气,却只是一闪即逝。

下一秒,眼前的少年便已经离开。一片白衣飘过,他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江婉红15:28:20

云祈匆匆的踏过九转回曲的走廊,第一次,他居然觉得走廊的长度碍着了他。拧紧了眉头没有放松下来过。直到,感觉到了那熟悉的门框,他猛然止住了脚步,愣怔了半晌。久久未动。门倏然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门内一袭雪衣的少女微笑着看着自己。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拉扯了一般,一把将少女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久久未动。轻轻闭上眼眸,甚至还可以感受到少女身上散发出的特有味道。迷离的呼唤出一声:“伊沫——”

“嗯,我在。”她浅浅的苦涩笑了笑,伸手继续搂着云祈。

“伊沫——”

“我在。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了。你也听话,不要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好吗?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你要学会对自己好,直到吗?”苦涩的笑靥泛出了淡淡的泪花。

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背上搁置的手微微一怔,变得有些换乱无错。他漆黑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换乱的雾霭。

伊沫不由得笑了笑,踮起脚尖,如羽毛般轻巧的一吻落在云祈的眉心间:“听说落在眉间的吻是怜惜的吻。记得千万不要做让自己痛苦是事情知道吗?即使为了我也不可以,你的幸福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我的幸福掌握在你的手中。”云祈不假思索地说。

“如果,我昨天就被小千杀死了该多好啊。”

伊沫看到了云祈的眼睛里充满的慌张,就连眼眸里也蒙上了一层无奈:“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

“刚刚那个人,我认识。半年前,我和他还血拼了一场呢。”她说的云淡风轻,云祈的心却狠狠地揪了一把。

“我觉得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应该隐瞒你了。云祈,我的幸福不是你用无数的鲜血和残酷堆砌而成的,你不想让我知道,可是上天还是让我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一切。”明显的感觉到了云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不由得搂地更紧:“做这一切,我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天彻底摆脱杀手的身份,我可以自由地生活,而不是反过来,从一个工具变成拿着工具的人。”

云祈咬了咬牙:“伊沫。你——讨厌我吗?”

伊沫不由得笑了笑,心底却有些紧张起来,这个云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她似是在安慰孩子一般的口吻:“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你都没有嫌弃我是个杀手。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的身份的?”

云祈漆黑的双眸忽明忽暗,他抿起薄­唇­,淡淡道:“在涉剑山庄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身上的蛊毒······”

等等,什么?蛊毒?

伊沫蓦然抓起云祈的衣袖,谁料不巧,云祈的整个手臂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不由得尴尬地低下了头。伊沫狠命地咬了咬牙:“情蛊,你身上的情蛊。”

“我没事,”云祈愕然低垂下了头,墨黑的刘海丝丝挡住了原本深邃的双眸,说不出的暗淡无光。随即还是笑了笑,持起伊沫的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的,我是神医啊,这点小事还麻烦不到我呢。”

伊沫不知怎的,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蓦然袭上身体的困乏让伊沫不由得倒在了云祈的怀里,微微的眯起眼睛,浅浅的,没有说话。

云祈温柔的笑了笑,搭在伊沫肩上的手轻柔的拍了拍:“你大病初愈,困了就好好休息吧!”

“嗯······”铺天盖地而来的困意重重的笼罩着伊沫的整个身体,她沉沉的倒在了云祈的怀里睡了下去。感受着云祈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甘草气息和眉间微微的清凉,不由得含笑,沉沉的睡去。

云祈横抱起伊沫稳稳地放在床上。眼眸里瞬间充满了浓烈的悲伤气息,惊慌和心悸以及无比的错乱袭上心头,难耐的低低呢喃着:“如果,你可以永远都这么幸福地生活,那么该有多好啊!

脸­色­一瞬间惨白了下来,苍白的嘴­唇­渗出了丝丝鲜血。最后幸福地看着伊沫一眼,他回头离去。

未离开多远,一口含在嘴里的鲜血哗地喷了出来,把那鲜花染地更加妖娆妩媚。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身边递过来一个布囊。他微微蹙眉别过头看着少女,粉纱的少女格外显得飘逸,珠儿幽然带着丝丝浓烈哀伤的语气道:“少主,你喜欢伊姑娘,可是······还是先喝了这个吧。要不然,你体内的鲜血就­干­涸了。”

云祈紧紧地盯着少女手中的布囊,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心中说不出的苦涩。爱上一个人会很痛,可是,这一生,他希望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即使,爱很疼,他也要!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他接过珠儿手中的布囊,一饮而尽。即使爱很疼,他也要!

他轻轻闭了闭眼睛,苍白的脸­色­似是传奇一般恢复了原本的自然,­唇­被鲜红的血液染得添加了一丝的妖冶。他颓然回头看了看自己不远处的房间,心中一紧道:“赶快离开这里。”自己首先抬起了步子迅速地走开。他绝对不可以让伊沫看到他这副鬼样子。想到伊沫绝望凄美的脸和那痛彻心扉的眼神,他真的,无法接受。

珠儿最后默默地看了一眼那被鲜血浇筑的花儿,心底不由得苦笑,她跟随少主身边六年了,终究敌不过一个相处才一个多月的女子。而那个女子是一个想要伤害城主和少主的人。

天空似是始终缭绕着一股恹恹的雾霭,看不穿,刺不透。

伊沫愀然打开了窗户,窗户下那一株被鲜血浇灌的花儿在风中恣意摇曳。她滴下了泪水,淡淡的融掉了那鲜血,一滴一滴······

伊沫不由得回首往事,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谁是木偶?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地边缘崩溃,一次次的压抑在心底的歇斯底里,到底,哪个才是她执着寻觅的幸福?

江婉红15:28:32

夜幕中,谁也看不清谁,只是依稀见得,那身材娇小的黑­色­影子的女子手中持着一把长剑,立身于黑幕中。对面不过五米远的距离,陌生男子莫名的冷淡气息透着薄薄的凉意,散发着冰冷,也是矗立在黑幕中。连个人久久的对峙着。

蓦然

“啊哈哈······哈哈,你好好玩哦。”那黑衣少女倏然蹲在地上,笑岔了气:“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冰冷的人呢!”

对面,黑衣人的身上不由得散发出怪异的气氛,分明他每散发出这样的气息,对方不是颤抖就是害怕地求饶,这个少女······

他冷冷的正了正神­色­:“是你发出的挑战?”

“嗯?”少女微微抬起头,眉头不由得上挑几分,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眼底的笑意却依旧不减:“嗯,是的,我要和你比一次。你敢不敢?”

夜影不由得蹙了蹙眉,依旧冰冷地看着少女。这个少女从一开始表面上显得毫无防备的出现,其实,她的神经已然紧张到了极限,不知为何,现在却平稳的不像是她一般。夜影不由得疑惑,淡淡道:“出招吧!”

“诶?等等。”少女见夜影快要拔出剑了,不由得急言:“你慢点,我不是跟你比武功。打打杀杀的东西,有什么好比的?过来过来,我保证你没有试过这个!”少女率先好不在意地将手中的剑扔在一旁。毫无防备似地,挑了挑眉,席地而坐。

夜影不由地抿了抿­唇­,久久的愣在那里。这个少女的武功虽然很高,却也不是顶级的高手,他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少女疑惑的又是看来一眼夜影。一时间,少女手中的打火石亮了起来,原先已然布置好的东西统统展现在两人面前。少女微微笑了笑:“你不是不敢过来吧?我保证不伤害你!”少女一副天真的样子是在是让人难耐。

夜影不由得抽搐嘴角,少女见夜影依旧不语,正了正神­色­,竖起了三根手指:“我发誓,我墨语若是偷袭夜影,就让我变成小狗!”

这个誓言······夜影不由得笑意更浓了。第几次,他会笑?

徐徐地走了过去,手中的泣血剑也随之扔在了一边。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有防备的去做一件事情。可是,这种感觉却莫名的让他喜悦。

少女打亮了火石,一时间,夜影看清楚了这里,显然是少女事先布置好的。不远处的几只兔子和麋鹿应该是少女事先准备好的。就连这里的烤­肉­架子都是布置好的。夜影不由得皱了皱眉。

少女清亮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你怎么老是喜欢皱眉呢?这样会长皱纹的,而且会老的很快。不知何时,少女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块兔­肉­,Сhā着一只竹签放在火上烤了,因为涂抹过油的原因,­肉­已然发出滋滋声,是不是伴随着香味。

“嘻嘻,我敢保证,这个你肯定比不过我!我可是天下无敌呢!”这个时候,夜影才注意到少女的面容,娇小的身材被黑­色­的夜行衣紧紧地包裹着,白皙晶莹的皮肤在篝火下显得贴近生活的气息,脸上时时挂着恬淡可爱的笑意,娃娃脸上五官说不出的­精­致,像是一件唯美的雕塑品。夜影愣怔地看着这个少女。篝火下,她手上薄薄的茧让夜影不由得再次皱眉,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倏然,又恢复了平缓的表情。

一块生的兔­肉­倏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少女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要不要试试?你一定没有烤过这个吧?我保证,你一定输,信不信?”

夜影犹豫了半晌,少女不由得将手里的Сhā着竹签的兔­肉­向前推了推:“喏?试试吧。”

不好推辞少女的相邀,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竹签,傻愣愣的凑到篝火边烤起了兔­肉­。­肉­绽开的声音一丝丝地响着。少女似是极为享受的凑到兔­肉­前闻了闻味道,不由得满意的夸张笑了笑。

夜影不由得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没辙的表情浮上脸颊,无奈的笑了笑。

“我的技术可不是吹的。”她美滋滋的烤完了一块兔­肉­,唰地递到夜影面前:“要不要尝尝?”见夜影再次犹豫了半晌,她不由得嘟囔这本来就不大的小嘴,古怪道:“怕我毒死你啊?”她掐了一块­肉­,直直的往自己的嘴里送去。或许是被烫到了。她咧着嘴四下寻找着什么。

夜影蓦然瞥见了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布囊,匆忙递了过去,少女不顾一切匆匆忙忙的灌了几口水,喘息了好久,抬起头忙不迭地解释:“我刚刚下的可不是毒,只是太烫了。你到底要不要尝尝嘛?”

看着夜影愣怔的样子,她依旧不满的嘟囔起好看的樱桃:“要不然的话,这样好了。”她扯了一块夜影手上正烤的半生不熟的兔­肉­匆匆的吞了下去:“你看,我也吃了你的­肉­了,这回,你该吃我烤的了吧?要不然的话,你就过分喽!”

夜影蹙眉看着少女手中那块烤的焦黑的兔­肉­,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愣了愣,最终还是妥协的扯了一块塞进了嘴里。一时间,酸味,咸味,辣味,(醋、盐、辣椒放多了。请对号入座。)一齐涌上了心头。望着少女满是虔诚的双眸,水灵灵的,不忍。他浅浅的笑了笑,将兔­肉­咽了下去。

“好吃吗?”少女希翼天真的双模里闪现着浓浓的孩子气,夜影不由得心还是软了下来,微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吗?”少女爽朗的笑意倏然印在了夜影的脑海中,她天真地举起手中的还剩下的兔­肉­笑道:“那我就全部都送给你吧!不用客气哦!”

“呃——”夜影呆愣地看着墨语。

墨语倏然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我烤的­肉­一点都不好吃,每次火候都掌握不准,而且,还做的特别酸,特别咸,特别辣,要么就特别淡。如歌和千靥都说我做的很差。所以我才是无敌啊。”

千靥?夜影心底蓦然一紧,其他的人他不知道,但是这个千靥他却是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千靥杀手。

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身边不禁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墨语不由得打了个哈气,惊恐的转过头:“你不是为了躲开我的兔­肉­就像杀了我吧?我承认我烤的兔­肉­很难吃,你不吃就是了,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我——不是。”夜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微微慌张的开口。随即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似地,微微蹙眉。

“那你别告诉我,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是闹着玩的?”

“不是——”夜影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喃喃道。

墨语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夜影的耳边:“是因为我说了千靥吗?”

夜影倏然一怔,她什么时候靠的自己这么近,而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懈怠过?随即又被另一波波涛给震惊了。他冷着脸没有说话。

“你不想问问我和千靥是什么关系吗?或者还有如歌?”墨语像是一个调皮的小猫,喜欢把人玩的紧张兮兮的。她却偷偷地笑了笑。

如歌?这次,夜影彻底被记忆扯了回来。

那个一身蓝衣不入凡尘的少女,那个柔情似水温文尔雅的少女也叫如歌。而且,她会在永夜绝对不会是偶然。不由得危险的眯起了眼眸。

“嘻嘻,千靥,如歌,你都见识过了对不对?其实,我也不赖啦。你只是不知道而已嘛。其实细细挖掘,我还是很厉害的哦。你也不用太失望嘛。”墨语不识趣地向夜影那边挪了挪。嘿嘿一笑。

在夜影的手抓住墨语的一瞬间,她的身形如燕子一般,瞬间消失。

生死相随篇 多少伤痛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5 本章字数:9110

那天之后,周俞灏不知为何推辞说是涉剑山庄出了点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冰雪堂。然而,冰雪堂其实是永夜在这座城池的业务。云祈既然作为永夜少主,自然是有权利来这里。

“跟我回永夜吧!”云祈怔怔地看着她,眼眸中充满了深情和希翼。

她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原先以为可以从里面找出一丝的玩笑,却发现,那清澈地如同一汪泉水

一般的双眸里全部都是真诚和希翼,微微有些蹙起的眉头似是在担心她说出拒绝的话来。不由得,她说不

出话来。

“永夜都城?”伊沫怔怔地撇过眼眸,不再去看那双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眸,她害怕自己的决心动

摇,狠了狠声道:“那里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怎么会呢?”云祈的声音似是几分急促,他仓惶地掰过伊沫的肩膀,对上那双琥珀­色­的双眸,

道:“没有你不可去的地方。跟我在一起,别松手,好吗?”

伊沫的眼底不由得闪现了几滴晶莹,她依旧苦蹙着眉头,难耐道:“可是,那里真的不应该是我

去的地方。我••••••”

猝不及防,清凉的薄­唇­扫过她的­唇­,她愣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双眸澄清的绝世少年。心底不由得软

了几分,少年微微搂过她的肩,在她耳边呢喃:“只要我们可以在一起,畅游天下,又有何不可?只是,

你身上的蛊毒需要我师父为你解。我答应你,只要解了毒,我们就永远地离开这里,寻一块净土,安心度

日,可好?”

那似乎是一个梦一般悠远又延绵。而她居然点头,承认了这个幻境里的美梦。即使是梦,她也是

希望那是一个唯美的梦。人生又何尝不是梦?

云祈带着微微湿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似是在自制着些什么,低头喃喃道:“我不会让任何

人伤害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不假思索地把头靠在了云祈的怀里。微微感受到了云祈的愣怔,随即又是一阵爽

朗的开怀大笑。伊沫不由得微笑起来。云祈多久没有这样笑过,她不知道,但是,她只知道,云祈很开心。开心于她的信任。她不由得在云祈怀里蹭了蹭,似是小猫一般,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地睡

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

等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到的是一个带着熟悉的甘草气息的温暖怀抱,双臂紧紧地搂着自己。伊沫

不由得幸福的弯起了嘴角,笑意更胜。

打量了四周,也发现了颠簸,才知道,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这辆车上就只有她和云祈,抬起眼

睛,才发现云祈微微闭着双眸。云祈的睡颜迷惑着她。竟然能这般的绝美。­精­细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就

连轮廓都是这般的完美,仿佛是误落尘埃的谪仙。

这般唯美祸世的脸,不为女子,倒真是可惜了。翕动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做了一个惊悚的梦

一般。

“你在想什么呢?”云祈轻轻地睁开双眸,露出那双魅惑世人的漆黑双眸。

伊沫呆愣愣的看着云祈。难道是因为刚刚自己的促狭表情才让云祈的脸­色­变得那么古怪,不由地

回神,满脸的愤怒浮上脸颊:“你没有睡着?”

“我比较喜欢看你睡觉”云祈搂着伊沫,嘴角勾勒起温馨的笑意,宠溺中带着几分无奈地揉了揉

伊沫的头发。

伊沫淡淡地趴在云祈的腿上:“去永夜的路好长。”

“那就睡一觉吧,睡醒了,我们就到了。”

“嗯。”

永夜都城——

永夜,一个屹立在乱世不倒的城池。一个神秘不为人知的城池。更是一座毫无野心的城池。城主

要得到整个天下,只需要翻手覆云间即可。因此,这个神秘的城池变成了各国君王眼中钉­肉­中刺。

伊沫淡淡的看着这座城池。轻轻抿了抿­唇­,不语。

云祈揽过她的肩,也如同那般淡淡的笑了笑:“进城吧。”

伊沫淡淡的点了点头,踏着步子随着云祈进城。

珠儿不紧不慢地跟随着两个人,他们似乎眼里只有彼此,完完全全地忽略了她一般。她不由得狠

狠地扯了一下自己粉­色­的披昂。却微笑着走到了疑惑不解的守城侍卫面前。

那侍卫疑惑不解的问:“珠儿姑娘,少主这次出去,怎么带回来一个女人?”

珠儿恬淡的笑了笑:“那个姑娘是少主的朋友,不可以怠慢了。”随即,踏着轻烟般的步伐缓缓

朝着城中走去。跟在两个人身后。

永夜,其实并未有传说中那般的神秘。它是一个人人安居乐业的城池罢了。伊沫看遍了街道上的

景象,不由得疑惑。这样的一个城池会威胁到整个天下吗?她实在是难以想象。云祈带着她走进了一间类

似于府邸宅子的门。里面的景象却是让她吃了一惊。这里奢侈豪华的布置不输于皇宫。到处都有侍女和小

厮的走动,不时地向云祈问好,也是带着疑惑看着伊沫这个被云祈搂在怀里的少女。

“这里人真多。”伊沫不由感叹,那些侍女和小厮几乎赶上了皇宫。

“是啊。”云祈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眼眸中确实透着一片­阴­霾,似是还有几分自怨和无奈道:“

以前大家都有事情做,现在都空闲下来了。也安静了不少。”

伊沫自是不理解云祈到底在说什么,却也没有去询问什么。直到,云祈清醒过来一般收敛去眼底

那抹不该出现的表情后,脸上依旧是温文幸福的样子。

这就使得伊沫更加的怀疑这个永夜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了。虽然说好奇心害死猫,虽然,已经放

下了一切,只为了和云祈在一起,可是,什么东西在心底惴惴不安。

云祈带着伊沫走进了一间房间,这里没有任何的侍女和小厮等伺候的人。只有满屋散发的淡淡甘

草气息,和木质家具,丝毫没有珠光宝气的困扰。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很快回来!”云

祈微笑着温柔道。

似乎是无法自拔与云祈温柔的笑意,伊沫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向来话不多。

在云祈的面前,她实在是不想再伪装了。不伪装的她,看起来那么呆滞和无趣。

云祈转过身去的身影带着恋恋不舍,似乎是不愿意离开伊沫一秒钟一般。

带着烈焰的怒火,云祈几欲横冲直撞的冲进了父亲的居所。

他似乎已然气急败坏,眼底的温柔和深情统统消失不见,唯剩下满腔的怒火,雪白的衣袖一瞬间

打翻茶几上名贵的琉璃杯。

洛皓离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底的沧桑瞬间侵蚀了他的心,云祈不由得颤了颤。想起笑

靥如花的伊沫,想起千千万万同自己一般为父亲所出的孩子,想起那些本来应该幸福的女子。他怒火生生

的燃烧着。

洛皓离却淡淡道:“发这么大的火?是为了那个女人?从小到大,你还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你从

来都不懂得生气。第一次发火居然是用在了自己父亲的身上。”

云祈低着头,眼底的怒火微微敛然,却攥紧了拳头,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你想杀了

伊沫?你居然想杀了她!”

洛皓离像是承认了这一切,淡然的点了点头:“去对洛千说过,他若是刺杀成功的话,我就放了

他。”

“可是,你还是没有放过洛千!他是你的儿子,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杀了

我?”面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的冷血,他心底无比疼痛。

“祈儿,他们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而你是我真正的儿子啊,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知

道啊!”洛皓离语重心长的叹息着。

云祈却只是冷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人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却杀了那些他娶来的女

人,然后尽数杀了自己的儿女,再然后,能利用也不会放过,是吗?他原来是这样的父亲。

一滴泪,滑下••••••

洛皓离怔住了,不管是什么时候,祈儿是不会发怒也不会流泪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流泪?

心狠狠地揪了一把。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祈儿在恨他吗?

记得多久以前,那个时候,那个天真可爱的男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他:“祈儿

永远都相信爹爹,祈儿永远都不会背叛爹爹。祈儿要代替娘亲守着爹爹永远永远••••••”

这一切,都像是悠远的一个梦境一般。逝去的真的难以回来了吗?

云祈紧紧地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祈儿,还记得父亲说的话吗?爱了,就会痛!只有不爱,你才能无坚不摧!”

闪烁的黑­色­星眸轻轻地颤了颤:“我也还是那句话,即使爱很痛,我也要!”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一个细作!她是千靥杀手,你难道还不

明白吗?细作、杀手是不可能有感情的!即使是有,那也不会是真情。”洛皓离悲愤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内心充满了痛苦。

他自己就被感情狠狠地伤过,为了自己的儿子不被感情所累,他狠心的将情蛊植入自己儿子的体

内。谁也无法相信,祈儿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忍受着这样巨大的痛苦。蛊毒发作时,痛不欲生。

或许,真的如同祈儿的那句话吧!即使爱很痛,他也要!

“我爱伊沫。”嘴角渗出了丝丝的鲜血,滴在雪白的长袍上。那妖冶的血红­色­似乎是作为他爱那个女子的

见证,他不由勾勒起­唇­角,幸福的笑意已然掠上脸颊:“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后悔过。我可以

抛弃整个天下换的她的幸福。即使是她杀了我,我还是爱着她。我只记得,我爱的那个女孩名叫伊沫,我

只记得,我爱她,至于她是什么身份,我不想去知道。我也不会后悔。”

云祈横扫过洛皓离一眼,那眼里只有深邃,没有父子情:“但若是谁敢伤害她,不论是谁,我会

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皓离看着他,良久良久,才道:“我们父子注定要毁在女人的手里!”

“但是,我没有后悔过。父亲,我相信,你也不会后悔爱上母亲吧?”

云祈回过身,他愣怔地看着远处的一抹雪白­色­身影,不知道自己的心底是喜还是担心。自己刚刚

的话是不是都被听见了?

伊沫刚刚一直跟着云祈,那些话,她全部都听见了。云祈知道了她的一切,他还是那么执着地爱

着她吗?泪水不由得浸湿了衣衫。

初见他是,云祈不过只是一个初涉红尘的少年,那个时候,他懵懂单纯到让人心疼。即使是知道

了些什么,他居然装作不知道。

蛊毒?云祈到底变态到了什么程度?居然可以忍受的了那种痛苦?

“是蛊毒。”不知是何时,立在一旁的夜影开口,吐出了冰冷的两个字。

下意识地,伊沫整个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全身瘫软。随之,那绝美却又惨白的脸上绽放

出一丝无奈的冷笑。呵!又是蛊毒?这古代人倒是狠毒的很啊!都习惯于用蛊毒控制别人。她无奈地闭上

了双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想到,那种虫子在云祈的身体里四处窜涌。全身就像是被置身于万丈深渊

一般,她无法想象云祈被蛊毒折磨的样子。

伊沫颤了颤­唇­,开口问:“什么蛊?”

她看着夜影,他的眼睛不再看向她。瞥了过去。另一端,犹如泉水般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是

情蛊。”伊沫望着被黑发遮挡住的那布满氤氲面孔,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质问:何为情蛊?

仿佛是云祈已然理解了她的意思。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地望着少女,开口道:“情蛊,一种植入

人体的虫卵,它会慢慢地长大,到时候就会漫步在身体内,四处乱穿。发作时,痛不欲生。被植入蛊毒的

人不可以动情。否则情蛊就会反噬,它会慢慢地吸走所有的内力,它像是吸血鬼一样,一次次地耗­干­所有

血••••••”云祈的脸一片的镇定,仿佛这个身中情蛊的并不是他,而他只是一个看病的大夫一样。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伊沫狠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也不敢

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无法相信云祈会被植入这样可怕的蛊毒。更无法相信云祈那个变态是如何承受这般的

痛苦。

云祈也闭了闭眼,忍住内心的疼痛,吐出最后一句话:“只有依靠白泽的鲜血来维持生命。”这

话也是无可奈何说出的。他真想一辈子都不要让伊沫了解真相。

伊沫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的妥协,曼声道:“所以,夜影才不顾一切的危险而为了你去取白泽的

鲜血。而夜影所面临的不止是白泽的危险­性­,还有官府的追查。因为白泽是神兽。对吗?”

云祈的眼里充满了无奈望着她,她簌簌地流下了泪水,又继续道:“你为了我,动用了内力。所

以才会吐血。所以,夜影才会又一次地去为你取白泽的鲜血!那天的论剑会上,夜影的斩殊剑让所有的人

都认出了他。他们想要杀他。因为他是一个杀手,曾经有过很多的生命在他的手上流逝!”

夜影只感觉自己的背上一紧,他怔了怔,复杂诧异的目光看向少女。云祈也是略微一震,磁­性­的

声音带着沙哑:“你,都知道了。”

“我不是傻子,我都知道!这么多的端倪,我真的看不出什么吗?”带着哭腔,带着悲伤,带着

痛苦,带着无奈,带着心疼,带着难以置信和愤愤不平。

“伊沫——”云祈一把搂住她,将她埋入怀里,任由少女的泪水恣意蔓延在他的身上,浸湿了他

雪白的袍子。他紧紧拥着少女:“对不起,我不想瞒着你。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知道吗?”

“若是要与我生死与共,你就不应该瞒着我。不应该一个人背负着这么大的痛苦。让我替你分担

一点!”

“我是永夜城的少主,永夜是一个地下王城,它的崛起就是抑制所有王朝的利器。它的存在像是

挟制住敌人的软肋。它的统治者需要冷血,需要无情。我一出生就注定了要继承这座城池。我没有办法改

变自己的命运!才被我父亲••••••种下情蛊。”云祈的声音像是彻底粉碎了伊沫的心,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有哪个父亲会这般的狠心伤害自己的孩子。

伊沫嗅着云祈身上特有的甘草气息,声音有些低沉:“云祈——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可以解

除你的痛苦。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不想••••••”她的声音从最开始的低沉变得沙哑,最后带着哭

腔溢出喉咙。她已经无法再抑制自己的痛苦,她无法再让自己去面对现实!

一个冷冷地声音再度响起,像是往她的身上浇了一盆冷水:“你既然知道云祈不可以爱人。那么

,就请你离云祈远一点。”夜影瞟了伊沫一眼。

不知怎的,这句话像是要生生地将她凌迟!云祈中的是情蛊,他不可以爱上任何人。否则••••••

她说不出话来。难道这样便是结果?难道这样便要结束一切吗?她爱的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吗?

“夜——”伊沫隐隐地听见了云祈的声音带了些暴怒。心中咯吱一声。云祈似乎是在隐藏着自己

内心的冲动,强压制着内心的痛楚,开口道:“这一生,我希望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即使,爱很疼,我也

要!”他满目神情地看着她,她的心却像是被鞭笞一般的难过。

“你——”夜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默默地垂下了眼睑,一股冷然的气息缭绕在整间石室内。

他默然了良久,立即冲出了石室。

伊沫目瞪口呆地望着夜影离开的背影。

回忆结束——

伊沫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甚至,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累赘。只会给云祈添加麻烦的累赘。她

只是一个杀手,从来都不懂得心痛别人和安慰别人,甚至连云祈身上这么大的痛苦居然都忽略掉了。

冰雪堂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云祈一口鲜血喷洒在花朵上,把那朵花染地格外妖娆,却也狠狠

地在她的心上扎了一刀。

那个时候,夜影说过:你既然知道云祈不可以爱人。那么,就请你离云祈远一点。

为什么?她没有早点离开云祈?她到底造成了多少人的困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永夜是一个地下王城,它的崛起就是抑制所有王朝的利器。它的存在像是挟制住敌人的软肋。它

的统治者需要冷血,需要无情。我一出生就注定了要继承这座城池。我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被我

父亲••••••种下情蛊。

云祈的话,字字犹然记忆犹新。他的父亲残忍?却也不及她半分吧?她一向觉得别人残忍,可是

,最后最最残忍的只有她自己!

情蛊,一种植入人体的虫卵,它会慢慢地长大,到时候就会漫步在身体内,四处乱穿。发作时,

痛不欲生。被植入蛊毒的人不可以动情。否则情蛊就会反噬,它会慢慢地吸走所有的内力,它像是吸血鬼

一样,一次次地耗­干­所有血••••••

云祈当时平静的说完了这些话的同时,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还在奢望和云祈在一起吗?自己这样

下去,只会伤害到云祈。让她如何忍心伤害那样一个绝尘的少年?

她再也无法对视云祈的那双澄清的双眸,发现她时的恐惧和仓惶已然击溃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转身,她奔跑了出去。想将那些痛苦,那些悲哀统统扔在身后,统统置之不理。如果时光可以倒

流话,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遇到云祈••••••

“伊沫——”少年紧张的声音带着微愠的气息在身后。

生死相随篇 如歌谏言(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5 本章字数:3769

蛊毒,蛊毒还在他的体内,他居然可以忍受这样的痛苦。一想到云祈会一次次的吐血,一次次的在她的面前开心地笑着,宠溺的容纳着任­性­的她,背后却要忍受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宁愿自己死去,再也不要给他造成任何的困扰!

她呆愣愣的坐在一丛灌木后,忍受着遍身的痛楚,强忍着即将滴下的泪水。一丛灌木之隔,后面是少年疯狂寻找的声音,他喊着她,伊沫——伊沫——,一声声地冲撞着她的心,她的手紧紧地摁在胸口上,自己的心那么容易受伤吗?

云祈注定不能爱。云祈注定不能爱啊。脑海中一声声的冲击摧毁了她的脆弱。直到,少年的身影远了。那紧张绝望可以摧毁她的表情渐渐远了。

一袭浅蓝­色­的纱衣身影慢慢靠近,熟悉的幽怨气息传来。她越发的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不语。

直到,浅蓝的身影蹲下来,冰凉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禁不住一阵抽泣。再也无法预防心底那脆弱的防线,一把扑到在蓝衣身影的怀中:“如歌——如歌——”

那飘逸冰冷带着幽怨柔情的少女紧紧地搂着伊沫,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熟悉飘逸的声音淡淡的说:“我认识你十二年,你从来都不会哭的这么凶。”

这么一说,伊沫蓦然回忆起十二年的杀戮生涯,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是用麻木来掩盖住自己的眼睛,她看不清杀戮,看不清那些都是无辜的孩子和女人。可是现在,她的麻木被击溃了,没有人可以挡住她的眼睛,让她看不见杀戮。她看见的到处都是鲜血淋漓。

她紧紧地反手抱着如歌,这个一直充当着大姐姐的角­色­,一头狠狠地扎进了她的怀里:“我在怕,我不想让他死,也不想让他那么痛苦,他为什么要隐瞒那么多。我居然也在骗自己,你知道吗?面对云祈一次次的受伤,他在骗我,可我都知道,我却还是在贪图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居然可以残忍到故意忘记他身上种有情蛊啊!”

如歌似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了解他,也不了解你。你们都是这样的爱着彼此,也不知道是在贪图着对方的爱还是希望彼此好。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同当年一样。”如歌的眼里闪着淡淡的泪花。

伊沫抬起脸看着她,心中说不出的苦涩,半晌,还是决定将话哽咽在喉咙里。

“你打算怎么办?”如歌淡淡的语气里分明透着无尽的沧桑和心疼。

伊沫愣了愣,她能怎么办?留在这里?贪图一个月的爱,然后离开?还是······永远的离开,不给任何人造成任何的困扰。从此以后,她只是作为一个杀手生存着?

她做不到,她做不到抛弃云祈一个人,她无法想象,云祈一个人无数个夜晚辗转无眠的样子,她无法想象,自己离开之后,云祈一次次被梦魇惊醒的画面。

她狠命地摇了摇头,咬了咬牙:“我要和在一起,我只是想单纯的和云祈在一起,这样也不可以吗?”

“伊沫”如歌淡淡的看着她,心底泛起了无尽的波涛:“你知道吗?我看着你,就想起了当年的我。”她幽怨的叹了口气。伊沫清楚的记得,曾几何时,如歌也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的人物。她的幽怨分明就是那次的豪杰造成的!

“我和履尘的相爱就是一场无可挽回的悲剧。那时的我是一个杀手,那时的他是一个初涉红尘的侠客······”

看着如歌充满幽怨和伤痛的双眸,伊沫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月黑风高杀人夜。

那天晚上,如歌奉命去杀朔朝一户财主,原则上是一个都不留。这是映红宫做事的原则。她穿着夜行衣,将软剑紧紧地包裹在腰上。一路摸索,来到了财主家。那些护院和保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杀了财主,她悠然还记得,那个财主一脸惊诧的样子,甚至都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那种杀人的快感顿时袭上心头。

如歌如同地狱里来的修罗,她一剑一条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那天夜里,此府就是一个杀人场。她就像是一个侩子手,杀了将近百人。一把星星之火燃起烈焰。她站在府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火焰越窜越高。直直的烧红了半边天。

她猛然猝不及防,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依然刺伤了她的手臂,连带着头套和面纱。娇媚飘逸的面容直愣愣的呈现在那个刺伤她的少年面前。少年惊呆了,就是再让他猜上一百次,他也不可能猜中眼前的这个微愠的美丽少女是这起命案的杀手。

她的年纪最多不过十六七岁,他愣了很久很久,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黑­色­的面纱。直到那个少女倏然消失,他还久久没有回神。

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他是一个初涉红尘的侠客。

财主家的命案发生不久后,相继,此城一代发生了数起连环灭门案。县衙的人不敢去管,都以为是地狱里来的修罗来灭门了,或者以为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数十人前来杀人。只有那个少年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温情柔美的少女所为。

他不禁蹙眉。决定一定要杀了那个少女,为数起连环命案的受害者报仇。初涉红尘的侠客果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连连数起命案再度发生。朝廷听有此事,下令让本地县衙尽快缉拿凶手。那县官哪里有那个本事啊,直急的发抖。少年却不知死活地自告奋勇说自己可以破案。少年和县官立下了军令状,若能破案,这个好处少年捞不着。若不能破案,少年将被朝廷治罪。

少年爽快的答应了。以后的几天,他忙得不亦乐乎,而连续的好几次,如歌都很巧合的遇见了少年。不由得起来玩味之心。连续的,像是在和少年躲猫猫一样。

那一次,她躲在树上看着少年为了命案的事情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心中不知怎的,居然笑了起来。倏然,如歌只觉得心口一痛,颓然从树上直直的落下。她蹙眉却奈何不得全身的疼痛,她很清楚是冢蛊发做了。

看着下面的少年先是怒视着她,举起的剑几欲要将她刺穿,下一秒少年却将她抱在怀中。少年的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意识淡去的前一刻,如歌冲着少年笑了笑。那笑绝美,那笑倾城。

如歌醒来之后发现了自己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贴身的药瓶,摇了摇,果然空荡荡的。这个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了少年低沉磁­性­的嗓音:“我看你贴身带着的药瓶想必就是药物了。就给你服下了。”

原来如此。如歌一点儿也不惊诧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蓦然察觉到了寒气伴随着冷不丁的杀气紧紧地逼向自己。她抬头才发现,少年的眼里血丝满布,不由得响起了这几日,少年为了抓到自己可是连教室都没有睡呢。哪里会想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居然会投怀送抱?

少年冷冷道:“为什么,要杀了那么多人?”

如歌心底不知道怎么的有些酸涩,她无奈的笑了笑,绝美倾城的脸上闪现了一丝的无奈道:“我不杀他们,我就要死。我需要用他们的命来换取这个药。”说着,她如顽童般持起手里的玉瓷瓶,嘴角挂着孩子一般天真烂漫的笑容。

少年只觉得心中什么很是酸涩,他无奈的勾勒起嘴角:“就是这样?你就要去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原本以为少女会黯淡的低下头,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下不了狠心杀了这个少女。

没想到的是,如歌居然恬淡的笑了笑:“我只为了我的命着想。其他人的生死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是他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少年只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居然是这样的理由。不过,她说的也没有错,他不否认在这样的乱世,各国之间的战乱无数,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用军队和无数的家破人亡来换取的?那是真正的欲望,而眼前这个笑盈盈的少女的目的不过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少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木讷道:“你走吧。”

“我走?”如歌诧异地开口,疑惑的转了转墨黑的眼眸:“你不杀我了?”

“你说的没错,这个世道,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存的。你并不贪心,只不过是想好好活下去罢了。”他幽怨的叹了口气。少年剑眉下狭长的明眸蒙上了一层黯然。

如歌眼中的笑意渐渐地掩去,她有些黯然地抬起头,眼中分明带着讥嘲:“你是因为我只是为了这样一个梦想而没有杀了我吗?”

明显的感觉到了少年的身体一颤,她扬了扬­唇­角继续道:“我昏迷的时候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不知趣的点破了这一点。已然不知道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了。

“你的功夫并不差。其实,你早就可以抓到我了。你却偏偏不动手,而且,每次都是偷偷的看着我的所作所为。还真难想象,你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客居然意外的帮着一个杀手作案。要是让江湖人知道会如何?”她讥嘲的看着少年的面部表情的变化,出乎意料的却是,少年一动未动,甚至连脸上无奈的表情都没有改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此章节修改并且补上一章

生死相随篇 如歌谏言(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6 本章字数:3560

“要论这些的话,江湖什么侠义,什么名门正派,简直一派胡言。”如歌震惊的看着这个少年,他作为一个侠客居然这样说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虽然她如歌也觉得那些名门正派简直连她这个杀手都不如,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居然意外的震惊了。

“安逸时,人人孤芳自赏居高临下的样子。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什么侠义统统抛到一边去了。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父子为了生存相互厮杀,为了生存投靠黑暗势力的不占少数。我早就看不惯这些了。”

少年的一席话简直让如歌拍手叫好。她单纯爽朗的笑意让少年也不禁眯起了眼睛。

如歌蓦然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她真诚含笑道:“我叫如歌,是一个杀手,很高兴和你认识。”

少年当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哪儿有这样介绍自己的?面对少女奇怪的伸出了手,他效仿着也伸出了手,瞬间,只觉得凉滑的肌肤贴在了自己的手心上,他不自在的开口:“步履尘,游侠,很高兴和你认识。”

似乎是遇上了对方,都是他们一生的劫数。

步履尘和如歌一来一往,很快就熟悉了,两人拥有着共同语言。他们无话不谈了起来。步履尘也抛下了游侠的身份不再去管那县官的事情和连环灭门的命案。如歌虽然身体一直被冢蛊所羁绊着,却从来没有对步履尘提起。

两人似是无游天下的日子,很短很短。一个月而已。

映红宫主是何等的人物,她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背叛她。如歌的结局也注定是悲惨的。被抓回去的时候,她没有说话。一切的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以前那个天真烂漫了如歌永远都回不来了。被鞭笞了五百鞭的她足足修养了半个月。

而步履尘,这个世间仿佛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消声灭迹······

从那一刻开始,如歌处事淡然,再也没有极大的悲哀,也没有极大的欢喜。她醒来后没有提到步履尘,因为,她知道,映红宫主的手段,他逃不过一死。随即淡然了,不过是死罢了。又有何惧?活着才痛苦!

“不过是死罢了。又有何惧?活着才痛苦!”如歌反复的呢喃着这一句话。久久的,伊沫的心也平静了下来。她欲言又止。看着如歌伤心的样子,无疑是鞭笞在她的心上。毕竟,她们三个人携手患难共同度过了十二年啊。

“伊沫,虽然,我没有后悔过。可是,如歌还是要劝你千万不要妄动感情啊。感情是杀手最致命的武器。动了情的话,你这一身必定为它所累。”如歌呐呐地将伊沫紧紧地搂在怀里,幽怨绵长的叹息似是永无停歇之日。

你既然知道云祈不可以爱人。那么,就请你离云祈远一点。

夜影的话,字字如同刀刺一般,撞击着她的心。疼痛难忍。

你既然知道云祈不可以爱人。那么,就请你离云祈远一点。

离他远一点,远一点。或许,他们就都可以不为感情所累了吧。或许,他才可以平安的度过一生吧!

“映红宫主给我一枚药丸,暂时压制了我身体里的内力。她同意让我在外面生活一个月。”伊沫淡淡道。

“只是一个月而已。”如歌的话让伊沫顿时如遭雷击。她木讷地看着如歌。如歌叹了一口气:“映红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吧。她绝对不可能时所谓的帮助你,而是在利用你。我被送到永夜来也是她的安排,目的只有一个,她的目标已经转移到永夜了。唉,你居然让她知道你爱上了洛云祈。”

“你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了?看来任何人在爱的面前都会变成零智商的傻子。”

伊沫淡淡地笑了笑,嘴角挂起一抹讥嘲,良久道:“是痴儿。”

“都一样。你想好了吗?是离开还是留下。映红对于永夜是势在必得的。”如歌真诚的望着伊沫黑­色­深邃的双眸。

“是爱与不爱的选择吗?可惜了,我选择了爱!但是,我也不会伤害他来贪图一时的快乐。我要的是永生永世的爱。你知道吗?这样的乱世,只有连个选择,要么做到最强,才有活下去的可能,要么,选择默默不语,做别人的工具,最后死亡!”

如歌不由得咬了咬牙。看着伊沫这般坚定的眼神。她不由得妥协了。可是,她只是一个被训练出来的杀手,如何去和映红宫主斗?

无奈的幽怨的叹了口气,看着伊沫倔强的脸,那些受过伤的泪统统消失不见。她不由得道:“既然这样,回去吧,要不然,你的云祈该担心了。”

“嗯”伊沫明媚的笑了笑。她走开了几步,蓦然回首,笑道:“如歌,谢谢你。我若成功了,定送你一份大礼!”

如歌笑而不语。

逝去了眼底最后一抹泪花,她笑了笑,望着湛蓝的天空,一步步踏回了云祈给她安排的房间。那也是云祈的房间。

推开门,颓然坐在桌前的少年,墨黑的长发散乱的随意飘荡,细碎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她看不清他的眼睛。直到,少年抬起头,漆黑深邃的双眸愣怔怔地望着她,似乎是在讲述了什么。紧紧抿着的薄­唇­不发一语。

伊沫淡淡地走了过去。天晓得,她看到云祈这个样子,心已然被撕裂的疼痛难忍了。却要故意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啊!她颓然自嘲了勾起了­唇­角。雪白的衣衫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刺眼。

云祈微微眯着充满伤痕的瞳孔,嘴­唇­颤了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云祈,对不起了,我只能再次的抛弃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伊沫默默地在心底呢喃着。

她走上前去,看着一动不动的云祈,她的心倏然一阵疼痛。第一次,主动的身手揽住云祈,紧紧地抱着他。

微然一阵之后,云祈的嘴角绽放出了鲜亮的笑意,他反手也紧紧地将伊沫搂在怀里。就这样搂着她,不说话。

良久,伊沫清亮的声音响起:“冢蛊,可解吗?”冢蛊自然是伊沫身上的蛊毒。每时每刻都在折磨伊沫的蛊毒。云祈不由得愣了愣,将伊沫搂的更紧。

嘶哑着声音说:“当然可以,一定可以的。我师父一定可以解的。他是天下最厉害的医师,一定可以解的!”

伊沫不由得泪水在此地渗出,却被她深深地咽了下去,哽咽道:“那么,情蛊可解吗?”伊沫不明白两个人为何都要为蛊毒所累,这个时代都擅长用蛊毒来控制别人的吗?

云祈漆黑闪着星光的双眸顿时黯然下来,然后,他沉默了,犹豫了半晌,浅笑了笑:“傻瓜,冢蛊是最厉害的蛊毒,都可以解除,我身上的情蛊又算得了什么呢?相信我好吗?我们一定可以得到应有的幸福的!”

“······我相信你。”她违着良心安慰似地说道。

“伊沫,这一生我只要你,伊沫,这一世我认定了你。等我师父赶过来解了我们身上的蛊毒,我们就寻觅一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生好不好?”云祈恬淡带着宠溺的嘶哑声音响起。在伊沫耳边回荡了良久,多么美的一个梦啊。多么美好的一个希翼啊!

她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珠,代替的却是云祈如盈玉般的手指轻轻摩擦眼睑的感触。她怔怔地对上云祈温柔宠溺的眼神。那里面出了单纯的溺爱,真的,什么杂质都没有。她一下子依偎在云祈的怀里:如果时间可以永远的禁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

云祈溺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全身像是软的如同棉花一样,柔柔的,无法动弹。云祈说:“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休息吧。”

“那你不可以离开。”迷迷糊糊中,伊沫只能说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我不离开。不会离开,这一辈子都不会了。”云祈淡淡的话中透着无尽的幸福气息,却还是难以掩盖那一瞬间的惆怅。

看着伊沫睡着的样子,他看了良久,确认了她的确是睡着了,才抱她到床上去,替她盖好了被子。这一次用的是安神香,为的只是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她实在是太累了。他的心底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刚刚的话似乎是在哄一个孩子一般。其实,他了解,伊沫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他的把握并不大,或许是留给自己一个希望吧。所以才这样做?

他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少女熟悉的面容,连同那蹙起的眉头都是一模一样。让他心疼。居然在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放松呢。

他轻轻地俯身,­唇­扫过少女冰凉的朱­唇­,如蜻蜓点水。一时的冰凉感觉袭来。少女居然神奇般的安静了下来,柔美的睡颜绝世倾城倾国。

生死相随篇 锥心之痛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6 本章字数:7463

还有三天,伊沫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离映红宫主的一月之期还有三天,离冢蛊发作也还有三天。这几天过得是人间天堂的日子,她和云祈的感情像是越发的黏稠,越来越分不开了。到时候,她还真是害怕自己会一时心软,伤人又伤己。

“叩叩叩——”敲门声似是很是匆急。伊沫心底顿时慢了一拍。这敲门声不会是云祈的温柔,不会是如歌的轻缓,也不会是珠儿的恬静。

她虽然疑惑,却依旧起身去开门了。

“啪——”的一声。伊沫不由得疑惑了半晌,瞬间全身冒起怒火,还没有人这么打过她。即使是上次在朔宫被打的时候,也是她设的计谋,那个时候,她心底完完全全的是笑意。而这次,她不由得心底怒火渗出。拳头紧紧地捏着,脑海中腾然升起一阵阵火舌。

伊沫咬了咬牙,压制着心底的怒火。缓缓地抬起头,入目的是一个碧衣可人的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冒出的也全部都是怒火。小巧的脸也是怒火不减。

伊沫瞬间潋去眼底的怒火,换的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虽然左半边脸颊上红肿了一片,她依旧挂着唯美的笑意,讪讪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那碧衣可人的少女。

少女显然是一愣,随即一手打翻了伊沫递过去的茶水,冷声道:“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本小姐。本小姐不吃你那一套。”

伊沫仿佛是没有听到碧衣可人的少女的话,兀自蹲下收拾着脚下残碎的瓷片,嘴角依旧挂着那人见人恶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微笑:“我也没有让小姐你吃哪一套。既然小姐不屑于见到我,那就请不要来自找恶心了。”

“你——”少女水灵清秀的脸上绽放了丝丝怒意和尴尬。晕红了半边的脸颊一会儿潮红一会儿惨白,怒火腾然升起:“你别嚣张,云祈哥哥是将来的城主,珠儿姐姐伺候云祈哥哥已有六年,以后的城主夫人非珠儿姐姐莫属。你别痴心妄想了。云祈哥哥只不过是图个新鲜。”

图个新鲜?伊沫不由得心底狠狠地一抽。爱也是图个新鲜吗?她犹豫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喜欢某个东西,为了得到,她杀死过很多人。可最后,她也只是不屑一顾的扔了它。难道真的只是图个新鲜,爱情也只是图个新鲜吗?

倏然一阵疼痛从食指直直地链接到心口,很痛很痛,看来,人人都说十指连心,这句话果然没错,她木讷地掩去眼底的一丝痛楚,也用雪白的衣袖遮挡住了手上的伤口。淡然地拾起碎片,淡淡道:“哦。说完了吗?那你就可以走了。”

“你——”碧衣可人的少女气得脸都红了。

见她这个样子,伊沫不由得挑眉,笑道:“怎么?对了,你为珠儿打抱不平,她怎么不自己来?你也喜欢你的少主是不是?那为何还要替他人做嫁衣?”

碧衣可人的少女显然脚下一滞,她背过身去的样子,亭亭玉立。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的少女罢了,火气这么大。伊沫不由得笑了笑。她十五岁的时候手上至少染上了十个人的鲜血了。果然是人命不同啊。

转瞬间,那碧衣可人的少女已然离去,伊沫也不只是带着愤怒离去的还是带着尴尬和无言以对离去的。她只是静静地思考着。

云祈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她懂。甚至还在愤恨,云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放弃那么多,他一点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她是在怀疑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爱着云祈,还只是单纯的希望和他在一起,即使他和她在一起时,会承受这无法克制的痛苦。她突然发觉自己真的很自私,为了幸福,连云祈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这样真的是爱吗?还是自私的占有?

双手不经意间被宽厚修长的大掌包裹着,她黯然的眼睑微微颤抖了一下。熟悉的甘草气息窜入空气中,混杂着吸入鼻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熟悉的身影微微一颤,冰凉的手掌变得有些灼热,他轻轻地持起伊沫的右手,食指上赫然一道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虽然伤口并不大,也根本不严重。他却视如生命般紧张地持起。

伊沫微微抬起头,看着云祈紧蹙的眉头,不由得心底一阵酸涩,那盈玉一般的手指上染着滚烫的鲜血。

云祈持起她的食指,轻轻地放在­唇­边,轻轻地吮吸着,带着心疼吮吸着:“玥儿来为难你了?”

“谈不上为难。”伊沫淡淡道,眼底却是充满了那该死的微笑,即使是想哭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柔的微笑。

云祈不禁蹙眉,伸手抚着伊沫如凝脂般洁白柔软的脸颊:“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哦。”伊沫淡淡的答了一声,似乎是完完全全的不在乎一般。心底却猛然尴尬到想钻进去老鼠洞的冲动。自己刚刚说什么来着?对了,你为珠儿打抱不平,她怎么不自己来?你也喜欢你的少主是不是?那为何还要替他人做嫁衣?

汗,自己这么一说,云祈和他的妹妹不就变成了不论之恋了?脑海中,倏然窜出碧衣可人的少女离去时的黯然,难道真的有幸被自己猜中了。

她讪讪地笑了笑,苦笑道:“那个姑娘很喜欢你呢。你们真的只是兄妹吗?我可不信哦。”

感觉到面前的云祈神经像是一滞,抬起的深邃黑眸中充斥着害怕,恐慌和无奈。伊沫不由地再一次心底狠狠地抽痛了一阵。

云祈突然换了个话题,他浅浅的笑着,犹如谪仙:“不如,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只见伊沫冷脸别过去,完全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云祈不由得悠长的叹了口气。

磁­性­如泉水流淌般的嗓音响起:“玥儿是我的妹妹,珠儿是我的侍女,仅此而已。”语气中分明带着黯然无奈和慌张。

这算是什么?在解释给她听吗?伊沫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淡淡道:“我知道了。可是,她打了我一巴掌。”

仿佛在这个时候,云祈才注意到她脸上红肿的一片,不过,这也不怪云祈没有看到,她一直把挨打的半张脸置于背光的一面。云祈似是紧紧地抿着薄­唇­,看不出情绪,其实是伊沫不想看出他到底氤氲着怎样的情绪,是心疼吗?她可能猜都猜到了吧!

云祈充满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紫­色­的玉瓶,打开瓶塞是如凝脂一般透明的药物,跟小时候所见过的化妆品很像。云祈小心翼翼地将药物倒在手上然后附上伊沫被打肿的脸颊。叹了一口气道:“玥儿太过分了,下次要好好说她一顿才行。”

伊沫不由地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云祈这么说到是一巴掌的事情变成了说一顿就完结的小事了。那么护着他的宝贝妹妹?她心底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涩。半晌,才冷冷道:“我是个杀手,心从来都是冷的,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得我这么委屈。即使是几百鞭笞也没有这么痛过。我是杀手,是小人,不是君子,自然不会像君子那样宽宏大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说的相当坚韧肯定,像是万年冰川上的雪莲一般。云祈倏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极其的陌生。他淡淡的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你难道不替你那个宝贝妹妹求情吗?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你可以直接杀了我啊。反正,我现在是武功全无。”伊沫的话明明带着无尽的嘲讽。她似是在故意激怒云祈。

云祈黯然的低着头,依旧不说话。脑海中却在飞快的运转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夜影回来的时候对自己说过。他已然打听清楚了映红宫的事情。望着伊沫,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阵。却倏然一把放下了手中的瓷瓶。

伊沫愣怔地抬起头,云祈已然站在她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眼底全然是冰冷,寒气透骨,他咬着牙齿,狠狠道:“伊沫,你别太过分了。”

心顿时凉了半拍,云祈居然会为了那个少女而对自己这样。呵呵,或许自己真的只是他为了图个新鲜的玩具吧!那个少女说的没错,玥儿是云祈的妹妹,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谁都无法离间。珠儿陪伴了云祈六年,他们才是青梅竹马,他们才是一对。心中早已经被云祈眼底的严冰被冰冻了一般。

她嗤笑一声:“哼,我本来就是杀手,再过分一点怎么样?再过分一点,我就可以杀了那个叫玥儿的女孩子。”原本澄澈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寒冰刺骨。

“那你就试试。”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充斥着血丝,怒火腾起。挥袖一把舞碎了那青紫的玉瓶。转身,决然的离开。没有一点的凝滞。

伊沫呆呆的愣怔了良久。感情到底可以维持多久?她和云祈相识相爱到想离居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常吗?她完全没有在乎泪水滴在脸颊的伤口上是那般的疼痛,伸出食指去擦拭眼角的泪水,泪水的酸涩却侵蚀了伤口,伤口也在痛。

全身都在痛。

秋季的萧瑟已然渐渐来临了。没有了春的妩媚,夏的妖娆,只剩下一片的萧瑟。

最后一天了,自从两天前以来,云祈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她也没有离开过屋子,短短的相爱片刻,瞬间又陷入了绵绵无期的冷战。过了今天,一月之期就到了,难道就要这样离开?

深夜的永夜是如此的寂然。

“叩叩叩——”久违的敲门声震醒了伊沫的感官。她说不出自己的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情绪。迅速的冲过去打开门。

一袭蓝衣伴随着浅浅的香味传来。入目的是温柔幽怨的一张淡然的美人脸。她的心不由得失落了一把。淡淡道:“如歌,是你啊。”

如歌不由地讪然笑了笑,调侃道:“怎么?不欢迎我吗?”

“欢迎,当然欢迎。”伊沫的脸上强撑着淡淡的笑意。

明显的,如歌悄然瞅了伊沫一眼,幽怨的叹了口气:“强颜欢笑。这样下去,你都变成冷宫弃妃了。我不能跟你同时离开,这样会引起怀疑。所以,我现在就要走了。你保重吧。”

“嗯”

如歌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女,不由得心底一软,悠然道:“其实,爱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无欢无爱或许会更快乐吧。”

“嗯”

如歌最后瞥了一眼少女,那背在烛火处的侧脸是那般沧桑无奈。她到底心底在想些什么?如歌却是一点儿都不知晓。与伊沫的爱情相比之下,自己少了互相的猜忌和坎坷。对于伊沫来说,这或许是一种劫数吧!

第二天一早,也是最后一天了。

一身白衣飘雪,如墨段般的长发恣意飘散着,风舞动了她的白袖,云袖遮天,她面无表情地冲进了玥儿所在的小院。一把狠狠地推开了院门,挡路的侍卫任然是不知死活的阻拦她。可是,恢复了功力的她又怎么会畏惧这两个侍卫?

她只是微微挥了挥云袖,无人敢挡。侍卫被她打翻在地。其中的一个还微微给旁边的一个示意眼­色­。

是想去通知别人吗?她求之不得。

云袖一挥,那扇弱不禁风的门就这么深深被推开。赫然出现了一个惊诧不已的碧衣少女,玥儿是吗?伊沫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不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也不是一个报复心重的人,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的人。

玥儿显然是惊诧一时间,看着伊沫突然变得这般冷血,像是个白衣修罗,她不由得咬了咬­唇­,逞强的­性­格让她脱口而出:“云祈哥哥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去找你了?不过,你也不用上我这里兴师问罪,想必是云祈哥哥玩腻了。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永夜的城主夫人是绝对容不下一个杀手来当的。”

杀手?伊沫的心底一怔。云祈连她是杀手都暴露出来了。那是不是也说明了她就是千靥呢?永夜的人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她是一个杀手?

她凄然冷笑了一声:“玥儿姑娘还真是可爱啊。连我都舍不得杀了你了呢!”

玥儿的身子微微一颤,浑身战栗,她微微倚靠在门框边,颤抖这苍白的­唇­揶揄道:“哼,你若是杀了我,云祈哥哥定不会放了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已经在示意伊沫身后的那个侍卫去通知别人。

这一点,岂能不被伊沫看在眼底。她浅浅的笑了一声:“看来,不见点血,玥儿姑娘是不会安分了呢!”话音刚落,侍卫马上颓然倒地,喉咙一处针眼大小的伤口慢慢地开始腐烂。玥儿惊恐地瞪着伊沫,眼底的愤怒慢慢的变成了憎恶。

“你······你杀人了。”玥儿害怕的一ρi股坐在地上。

伊沫却依旧保持着那个万年不变的虚伪笑容,淡淡道:“杀手杀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玥儿姑娘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或许是应该要自己体验一把才懂吧。真可惜了这张水灵灵的脸了。”她目露凶光,眼中充满了杀气。

不消片刻,四周都被杀气笼罩。

“住手!”熟悉的嗓音呵斥的声音也是极为优雅,却透着无尽的冰冷气息。

伊沫深深地吸了口气,潋去眉宇间的暗淡,换上一副唯美的面具,那笑意盈盈的脸就像是在欣赏花儿一般开心的样子,她转过身,兀自瞪大眼睛,看起来是那般单纯啊。她似是一脸惊诧的样子:“来了这么多人呢。呵呵。我面子还真不小。”

“不过,那一巴掌可不是白挨的!”她的脸颊似是犹然疼痛,手指轻轻地抚了抚晶莹的脸颊。凤眸眼角不禁含着淡淡的笑意瞥了眼跌坐在门框边的碧衣少女。随即,眼眸转向那个一言不发,冰冷无比的永夜少主,讪讪道:“少主,你说是不是?我这个人可是从来都不愿意吃亏的!”

云祈的眼眸里似是在闪烁着什么,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眼底的冰冷瞬间可以将人冻结。怒火腾然升起,狠狠地望着伊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眼底的怒火让她心底不由得一冷,凄然笑了笑,随意道:“我是杀手,你说我想要什么?杀手当然是想要杀人喽,这点你都不知道吗?”

伊沫的眼角随即一撇,看得来人还真多呢。云祈淡淡的杵在人群中间,右边是一袭粉衣的珠儿,她一言不语地看着伊沫,当伊沫的眼神对上的时候,她又是淡淡的挪过目光转而担心的望着门框里的玥儿。似是不屑与看着伊沫。又好像是在很担心玥儿。这样看过去,云祈和珠儿还真是有夫妻相呢!都是犹如谪仙一般的人物。

呵呵,她不禁冷笑了两声。再看去左边似是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子却是从容淡定地看着她,甚至对上她犀利的双眸时,也是没有躲闪的意思。

至于身后一大群的人,她没有耐心去细细打量。少说十几人的部队,来的还真是快。

白衣飘然,无尽的潇然寒气仿佛全部都汇聚到了伊沫一人身上。杀气也是更胜。内力浑厚地让所有的人都诧异。云祈却是愣住了,她究竟什么时候恢复的内力,还是说从来都没有失去过,一直都在骗他吗?

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寒光凌厉的剑。众人顿时看清了那把修长的泛着寒光的软件。是泣血剑,能挤进名剑排名前三名的泣血剑。泣血剑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人人畏惧的千靥杀手。

传闻中,千靥杀手笑靥如花,美若天仙。善于用微笑和感情来做掩饰,去刺杀别人。常常衣装白衣胜雪。如此看来,眼前的少女岂不就是······

所有的人各自都抹了一把冷汗。是他们的少主把这个毁灭­性­的人物带到了永夜。实在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更何况现在永夜的大小姐还落在了千靥的手中。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伊沫持起手中的剑,笑了笑。恍然出手,谁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下一秒,瘫软坐在地上的玥儿嘴角已然渗出了一丝鲜血。痛苦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玥儿小姐——”首先是珠儿嘶叫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样子。怒瞪着伊沫,这一次,仙子般的人物也会发怒了吧。呵呵,伊沫像是一个看戏的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而云祈,伊沫最爱的云祈,他愤恨的抿着­唇­,怒视着伊沫,像是一把利剑,一寸寸刺穿伊沫心底最后的安慰。

手上忽然吃痛,一只手掌已然紧紧地捏住了伊沫的手,伊沫震惊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微微露出怒意的男子,是那个站在云祈左边的男子,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她寂然的笑了笑。自己居然没有防备,这么容易就让别人抓住了自己。

眼睁睁地看着云祈一脸紧张地冲了过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女孩,然后紧张的为她把脉,再然后,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再然后恢复了那平静无波澜的冰冷的脸。

伊沫不由得还是自嘲了,望着躺在云祈怀里面­色­惨白的少女胸口Сhā着的那根泛着黑­色­光泽的丝线,是她藏在发丝里带进来的。如今就这么用出去了,还真是可惜了呢。

不自觉地,她又是吃痛的龇牙咧嘴。手腕上的力道大得足以将她的腕骨捏碎。她恨恨的看着捏住她手腕的男子,随即凄凉无比的开怀大笑了起来。妖娆妩媚的姿容尽展眼前。

“我最恨别人捏我手腕了!”话音刚落,看着犹然未喘息的男子,她手上的匕首直直的Сhā入了男子的手背。男子愤愤地扭曲了眉头,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几许,伊沫只觉得疼痛难忍,却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的呜咽。那力道果然顿时松懈了不少。知道男子重重的倒下去。最后倒下去的瞬间,居然不甘心地恨恨的抓住了伊沫的头发,却不料,只是抓下了她唯一缠在发丝间的白­色­发带。

一头青丝随风飘荡,白衣遮天。嘴角被她自己咬出来的痕迹不断地渗出丝丝鲜血。皓如白玉般的手腕青肿交加。一动未动,手持着泣血剑居然似乎这些伤痛和自己无关一般。最后回眸,她看了一眼那个低着头,不肯抬起漆黑眼眸的白衣少年。淡淡的扬起一抹笑。或许,这样才更好吧,她试图要看出什么或许就是一种错误。

回头,望着相继赶来的侍卫。她凌然摆动了一下手中的泣血,它似乎也在渴望鲜血呢!伊沫扬起­唇­角,淡然的笑了笑。狠狠地一句:“挡我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

生死相随篇 一枚弃子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6 本章字数:7691

她说的很决绝,似乎一下子,每个人都认清了眼前的这个少女是一个白衣修罗。包括她来永夜的第一天,那天见到她的侍卫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人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前一秒还是温柔和蔼的貌美少女,下一秒就变成了嗜血残忍的杀手。

伊沫手中扬起的剑瞬间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她的心已经麻木,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要把眼前的障碍统统清除。要不然的话,或许死的就是自己了。

刀光剑影,血洒飞舞,衣袂飘扬,最后,那白­色­的衣裳沾满了鲜血,像是盛开的血莲。谁也分不清,少女白衣上的血究竟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一路行走,一路阻拦,一路厮杀,一路无情。她几乎是什么都看不见一般,只有挡着她的人都该死。

杀红了眼又如何,她始终没有胆子回头看一眼。她不希望自己最后还残留着的记忆会是云祈鄙夷,仇恨的目光。

痛,心口好痛。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里外都痛,她凄然一笑。大概是蛊毒发作了吧!她又如何不清楚?

她看着那些不敢靠近自己的侍卫,此时的大街上已然没有任何一个百姓,除了那些一个个用憎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侍卫。他们一定很恨自己吧,本来可以好好安稳在这世外桃源过无忧的日子,却被她的来到打乱的一生的幸福。怎能不恨?

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和其他的城门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赫然用大篆书写着的大字深深灼伤了她的眼睛,永夜!

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

再看我一眼我分不清天边

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终点彻悟却说不出再见

她轻轻地闭了闭眼睛,手中的泣血又是一挥,死伤无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也密布了全身。正在拼杀中,所有的人却纷纷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身后。似乎是在为自己刚刚听见的话做一次肯定吧!伊沫不由得笑了笑,那放荡的笑声直直的穿痛了身后少年的耳朵。他是洛云祈,是永夜的少主。他居然说:放她走。

放她走?放她走——

这是补偿吗?伊沫却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只是踏着蹒跚的步子缓缓的向城门靠近,所有的人将信将疑的让开了一条路。她捂着自己很痛很痛的胸口。倔强的咬着白皙的贝齿,将所有的疼痛统统压在心底。一步步踏出城门。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

羽化成思念是尘缘还是梦魇

是劫灰还是升起的炊烟

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

直到,这一切似是秋的气息染上了浓烈的悲哀。安静的只剩下了她的脚步声和泣血剑上滴答滴下的血液声。她踩着沉重的步伐,直到城门“吱呀”一声关上。终于勾勒起一抹自我讥嘲,颓然倒地。

云祈静静地看着伊沫的离去,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漆黑的眸子最终还是抬了起来,深深地望着门合上的那一刻染满鲜血的白衣消失的踪影。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

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云祈脸­色­惨白了几分,深邃的瞳眸黯然了很久,失去了那如同黑珍珠般的光泽。弯腰吐出了一口鲜血。已然分不清是情蛊的致使还是真的心痛了。却转过身,决绝的走进城内,愈加的深。一段路途,分成两头走。却不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圆的!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合上门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云祈和伊沫已然变成了两个陌生人。两个再也不相交的人。

门内,那个白衣飘扬的少年一步步坚定却蹒跚的走了进去。门外少女颓然倒地,全身的白衣被鲜血染红。

一抹白­色­的身影闯入眼帘,合上眼的最后一刻,伊沫居然轻松笑着呢喃一声:“云祈——”最后一个字却是模糊不清。

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痛像是波涛一般一阵阵地袭来。伊沫不禁蹙眉,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倏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狠狠地咬了咬牙,试图睁开双眸,却发现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看久了还会头晕目眩。

一双手这个时候紧紧地揽着她。她疑惑了一下,那温暖顿时袭来,她微眯的眼睛只见地眼前一阵雪白。她迟疑了半晌,开口:“云——”祈?半晌,才吐出另一个字:“翳”。像是放松了一般,她没有丝毫的依靠自己的力量,而是浑身一软摊在云翳的怀中。

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云翳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拿自己的身体当盾牌。若我晚来了一步,你的左手就废了。”

伊沫不由得吃吃一笑:“云翳晚到一点也没事,反正废的是左手,并不妨碍用剑。”

“你”云翳实在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兀自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这样下去,不但你的自由没有,就连­性­命都要丢掉。

“呵呵。­性­命自然是马上就要丢掉的了。”她幽怨的叹了口气,直感觉到了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才笑道:“我自是了解宫主不可能真的让我毫无负担的玩一个月。她的目的很明显,甚至几番向我暗示,若我不杀了云祈,她就会杀了我。”

“你既然知道这些,那你知道后果吗?”云翳冷冷道:“叫你下手杀了洛云祈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你这样做值得吗?他可能并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他说不定想要杀了你。”

伊沫抬起略微苍白的脸上那双漆黑深邃的凤眸,认真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唉。”云翳叹了一口气。

看着那对篝火出了神。伊沫突然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可怜,每一次都是在这样的篝火旁度过的,居然没有一个家,真正的家!

良久,云翳的声音才再次的响起:“有一件事情,沫儿可能还不知道吧。”看着伊沫好奇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笑:“沫儿本事真大,现在可都已经成了映红宫的弃子了呢!”

“弃子?”伊沫不由得挑了挑,故意脱离了云翳的怀抱几许,生怕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一招下来,自己马上毙命:“那倒是正好了。我本来就不想­干­了。杀手这个职业太累了。明天我就去农村种田。”

“映红宫主可不是这个意思。”云翳悠然如神祗般的模样不由得黯然了几分,蹙紧了眉头道:“为了防止弃子流落他处,为别人效命。一般都是秘密处死的。”

“嗯?”伊沫苦涩的笑了笑,道:“云翳是被派来解决我这个弃子的吗?”

望着伊沫紧紧看着自己的漆黑纯澈的双眸,他犹然愣怔了半晌,才道:“当然。”随手跳了一缕伊沫鬓间的发丝,幽兰香的气息顿时袭来:“不是。”

伊沫似乎很受用地抿了抿薄­唇­。

“尽管是弃子,宫主也不会杀了我。云翳你太过­操­心了。”

“哦?”云翳略微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萧瑟的秋季忽冷忽热,刷刷地风声飘荡而过。篝火也摇曳着应和风的侵袭,一弱一强。发丝被风吹动的拂过面颊,拂过嘴­唇­。云翳的心微微一怔,这个时候的她居然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其一,我若是被处死了,势必会被映红宫其他杀手知道,这样一来,即做不到杀­鸡­儆猴,反而还会让他们寒心。其二,我若是死了的话,映红宫的第一杀手就消失了,映红宫少了千靥杀手,你看看会不会有人攻击映红宫,到时候,她宫主的位置还能做多久?其三”她顿了顿,眼神怪异的看着云翳,云翳心底也是一怔。

她妖娆妩媚的瞳眸似是不经意间扫过云翳的­唇­,然后依靠在他的怀中道:“其三,你喜欢我。映红宫主不可能不知道。她害怕你这样一个高手不再帮助她。”随即抬起头看着云翳:“你说,我说的对吗?如果这样,映红宫主还要杀了我的话,除非她疯了。”

“你说的没错。”云翳妖冶的笑意渐渐展开,他的眼睛里似是在变化着什么,原本茶­色­淡然的双眸变得深邃不止,红­色­的火焰也似烈火般燃烧着,他勾勒起­唇­角,一丝危险的气息逼近。伊沫感觉到了以后迅速的躲开,可惜为时已晚。

云翳的­唇­重重的压了下来。不似云祈的那般冰凉,那般温柔。暴戾地啃食着她的­唇­,她死死地咬着牙,奋力地想要推开云翳,却奈何浑身都是伤口,无法动弹。

云翳的舌头长驱直入,一寸寸的侵占着领土。她死命地咬着牙,一瞬未动。云翳的动作停滞了半晌,眼底的火焰似乎已经燃烧成怒火,他一指点在伊沫腰间。倏然一阵吃痛,伊沫竟是毫无防备的张开了嘴。

滚烫的舌头长驱直入,直吻地伊沫没有一丝的力气。伊沫只觉得自己的口鼻间,都是他强烈的男子气息。她想要挣开,却被锢制得紧紧的,根本就动弹不了。她想咬上云翳的舌头,却刚一动,他的手就又握上了她的下巴,让她的嘴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吻!

完全和云祈的吻不一样。伊沫的心里直想要哭,却被她自己深深地给止住了。毕竟,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她需要承担起的东西太多了!

良久,云翳才结束这个漫长而又深的吻,一时间只剩下伊沫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个时候,她似乎是在庆幸,云翳没有在这个时候要了她。

云翳似是很满意伊沫红了脸的样子,不知怎的,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的心底不自觉地在悸动。云翳浅浅的笑了笑:“你刚刚说的没错,我是很喜欢你。沫儿,记得那个时候,你才五岁,那个时候的我也年仅十四岁。我们不得不面对那样的血腥和杀戮。那个时候的你就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就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做盾牌来杀戮。那个时候的我就被你吸引了。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改变,喜欢拿自己的身体做盾牌。”他说着,不由得蹙起眉头抚了抚伊沫左腕上的青紫,直引得伊沫一阵痉挛。

云翳不由得咬了咬牙,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角,浮上伤药,紧紧地包裹着伊沫的手腕。狠狠道:“原来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都已经成木头人了。”

“废话,受伤的是血­肉­之躯,是人都会痛!”

“那你还那么拼?不要命了吗?”云翳愤恨地咬着牙。伊沫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痴痴的笑着。

“跟我走吧。虽然我不知道蛊毒如何解,但是我有每月制药的药方,跟我在一起,你不会再受伤了。不用在这么痛苦地挣扎了。”云翳的声音似是说的相当的温柔。柔软到,伊沫差一点就点头了。

自由!这个东西很奢侈,这个时候却摆在她面前,告诉她:你触手便可及。

真正面对这些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那些片段。

“你醒了?”温润如玉般的嗓音再次地响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少女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身的白衣胜雪,柔顺的黑发飘荡在空中,和衣服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双眸清澈如水,似若星眸。皮肤白皙透亮,却添加了一丝的苍白。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丝的孩子气和淡淡的悲伤。

少女咽了咽口水“是你,救了我吗?”不知道是不是激动的原因。这一动,脚腕处传出一阵的剧痛,疼的少女不禁皱眉。

少年察觉出来,连忙扶起少女“不要动,你的脚腕受伤了。”

“嗯”少女乖巧地点了点头,微红的晕圈映衬着白皙的肌肤。

摇晃着手腕上的手链,伊沫不禁美滋滋地笑了笑。这是云祈给她买的。她还真是没有想到云祈这么有钱呢。刚刚被救出来的伊沫除了那一身衣服意外,就连头上点缀的首饰都已经被全部强光了。可谓是身无分文。若是没有遇到云祈,她还真的是不敢想象自己的后果会是怎样。云祈真是她命中的贵人!

云祈漫步在伊沫的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少女柔顺的长发“待会儿,去衣店买套衣服吧。你的这身也有些残旧了。”

“云祈真好。”伊沫满怀感动从眼眶里溢出。

云祈眼里满含笑意,嘴­唇­轻轻勾勒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白皙的指尖却已悄悄地靠近少女的柔荑。轻轻牵起,漫步在杨柳依依地河畔,不远处,一身黑衣的少年颀长的背影看似孤傲冷漠,持剑双手抱胸。这般的情景勾勒起一副唯美的画面。以至于多年后想起今天,伊沫不知是笑还是哭。

门外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伊沫倏然从迷惘中惊醒。走近门边时,一种幽幽地甘草香气侵袭进来。伊沫停滞了开门的动作。

“是谁?”其实,是明知故问。

熟悉的,犹如温玉一般的磁­性­嗓音响起“是我。”

“有事情?”伊沫草草的回了一句。

良久,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围的甘草气息也越来越浓郁“没什么大事,那你休息吧!”

伊沫守着门框,直到周围浓郁的甘草气息渐渐地散尽,伊沫头一次感觉到了的仿佛是自己的身体不适一般······

她瞪大了琥珀­色­的双眸,朝自己的身体看去。那件云祈为她买的粉­色­纱衣已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被挂在屏风上。身上剩下中衣。

她倏然脱离了云祈的怀抱,毫无预兆的。云祈吓了一跳。

“你······”伊沫一边往被子里面转,一般颤抖着­唇­“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处在一脸呆愣中的云祈终于缓了过来,晒然一笑,那笑绝美!

看着依旧愣怔的少女,她望向自己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恐惧,云祈不禁好气又好笑。她把他想到哪儿去了?

云祈踱步走到屏风旁边,取下了那套粉­色­的纱裙,走到少女旁边,他每靠近一点,少女就往后退一点,着实好笑。就连云祈也尴尬地笑着。那笑不明思议。终于退到靠墙的地步了,云祈才得以接近,这个时候伊沫看起来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小鸟一般。

云祈伸出如莹玉般的修长手指,轻挑着将衣服递给了少女。谁知道少女一下子扔掉了衣裙,微颤颤地开口“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人面兽心!你滚开!”少女呜咽的声音传出了房间。

“云祈······云祈······云祈”少年脸­色­一片的惨白,身上渗出的汗水浸湿了被褥。全身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她想哭,却是哭不出来。等着,熬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守着什么信念。整个身体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它被一群嗜血的小虫占据着。口中始终不离那两个字。等着,等着,云祈一定会来救她。

全身上下被她自己掐的青一块,紫一块。希望用­肉­体的疼痛来掩饰五脏六腑的火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出现了幻听。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冰凉的触感从背后开始蔓延。全身都处在冰凉中,她感觉到那疼痛仿佛并不深,紧紧地抱着她,她也紧紧地抱着他。希望汲取到了那清凉可以缓解身上的灼热。

云祈抱着伊沫,感受着少女身上的滚烫,差点儿灼伤了他的眼睛。少女的疼痛的样子,让他更加的心疼。很痛很痛。他不知道少女究竟怎么了,才会这般的难受。全身如同火烧一般,脸­色­惨白。源源不断的气息从少年抱着少女的手中传入少女的身体内。少女刚刚还是疼的全身发抖,这会儿,她却似乎是从所未有过的安静得躺在床上睡着了。脸上不知何时又添上了几抹绯红。

而此时的云祈脸­色­却是白的吓人。他颤抖着身体看着自己莹白的皓腕上那条黑青­色­的细线又长长了些许。蓦然一口鲜血从空中喷出。鲜艳的血­色­沾染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的诡异。他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转过头望向安静得躺在床上的少女。

“云祈,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跳下去!”

“不要——”那叫声撕心裂肺。他整个人颓然倒地。

伊沫不禁簌簌地流下了眼泪:“云祈,你别这样,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冲破|­茓­道?不惜动用内力引发蛊毒?我只不过是这个时空的一个过客罢了!迟早有一天,我是要离开这儿的!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是我没有资格去爱的!”

“不是!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

伊沫怔怔地看着他,这么一个痴情的少年,他是如此真心地爱着她。泪水不争气地滚了下来。可是,如果你知道我是一个杀手呢?如果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如果你知道,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你的亲生父亲。你又会怎样?你······会杀了我吗?

云祈的心又一次揪心地痛过了。嘴角的血迹已然­干­涸,却又冒出另一股刺鼻的鲜血,他哽咽着:“为何,我没有权利去爱?我说过,即使,爱很疼,我也要!我不怕!······”

“可是,我怕!”少女怒吼出声。她妥协地望着远方的山脉。没错。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是她没有权利去爱的。这个到底早在十年前她就懂得了!杀手动情便是祸!她在怕,怕自己的下场会很悲惨!她清楚的看见了那些女孩懂了情,跌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可以放弃一切的!我可以的!”他蹒跚着步子向女孩靠近,像是不慎跌入人间的神祗:“伊沫,你回来,不要过去了。那边很危险的!你回来。”

“你别向我靠近!否则,我就跳下去!”她又向山崖迈进了几步。

云祈那犹如子夜般黑的双眸里充满了不耐,伤心与悲哀。他停滞住了脚步,不敢再向山崖靠近一步。那滚滚的鲜血一点点地流淌,流淌。

那些酸甜苦辣的片段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最后,伊沫咬着牙,一把推开了云翳。满目的苍白,眼神中有些黯然不止。她望着云翳诧异的眸子,淡淡道:“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再更6000.。。多谢支持

生死相随篇 何为下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6 本章字数:7611

“你渴望的自由,我就放在了你的面前。即不需要用什么去拼搏也不需要再付出鲜血了。你想要的自由触手可及。为什么?”

“你是真的爱上洛云祈了。”云翳怔怔地看着伊沫,面对她一直躲闪着自己的双眸,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居然还抱有一丝的侥幸,早就应该知道了,我居然还抱有一丝的侥幸。我以为你只是在演戏你知道吗?”

伊沫低着头,不说话。面对这个已经对她痴情十几年的男子,她变得无言以对,她撒不了谎,惨白的脸一直低沉着。

蓦然,伊沫直感觉身体一沉,整个人都被云翳捞了过去,还未等到伊沫惊诧,滚烫的­唇­再次贴了上来,掺杂着男子特有的气息,啃噬着她略微红肿的­唇­。她根本就无法挣扎,因为她的功夫是云翳教的,她所想要做的一切都在半途被阻止了。

云翳贴在伊沫的耳际,一边啃噬着她的耳垂一边喘着粗气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不顾,我也可以不杀洛云祈,只要你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离开。”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她却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因为,那一切都会是徒劳。

男子越发重的欲望气息渐渐凝重,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压的她喘不过气。搂在腰际的臂弯温度不止地上升,灼热的欲望贴着她冰凉的肌肤,她竟是抬起哀求的眼神,望着云翳,从那双微微眯起的狭长双眸中,她读到了怒火。

“你就那么想为他留着处子之身?你就那么爱他?”越发的怒火伴随着欲­火­燃烧了起来,一般的是疼痛一般是愤恨。他重重的在伊沫的颈项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伊沫吃痛地呻吟一声。因为腰上的温度不断的上升,她脸­色­潮红无比。

伊沫一直未语,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身体逐渐上升的温度,丝毫无倦怠地咬着红肿的嘴­唇­。倔强的眸子看向他处,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这让云翳心底很不舒服,他恨恨的咬着牙,一路啃噬着她的颈项,所到之处,处处咬痕,被微微拨开的衣领处,香肩处处密布牙印,他继续要啃噬下去的动作和腰际手指间的灼热一寸寸拨开她雪白沾染着血的衣裳。

倏然,一滴泪落在云翳的面颊上,他怔怔地停滞下了动作。抬起头,眼底又是怒,又是恼,又是心疼又是怜惜地看着伊沫。

微微合上好看的凤眸,长而卷曲的睫毛上沾染着丝丝晶莹。苍白却略显一丝红晕的脸颊上全然是冰冷和一副不­干­认命的样子还透着丝丝倔强。一滴晶莹砸在他的手心。他忿恨地咬了咬牙:“你就那么爱他?”

他从来没有见过流着泪的伊沫。在他的影响里,她从来都只是一个倔强的女子,即使是面对死亡也不会流出一点恐惧,何况是眼泪?这一次的泪水是为了那个男人流的吗?

为那个男人流的泪!

为那个男人流的泪!

他狠狠地咬着牙,一把扯过不远处的披风,扔在了伊沫的身上。

“谢谢你。”几乎是平淡的毫无半点情绪的声音,一寸寸刺痛了云翳的耳膜。淡淡的谢谢吗:“谢谢?是在感谢我没有碰你?”他猛然扯过伊沫的领子,泛着幽­阴­深邃的双眸氤氲着丝丝怒意:“我要得到你,就要得到你的心。”

“送我回映红宫吧。”她无端端的冰冷地板着脸Сhā、进去一句不相­干­的话。

“什么?”他显然是没有听清一般:“送你回映红宫?你不想活了?映红宫主交代给你的任务,你没有完成,这样狼狈的回去,你就不怕她真的杀了你?”

没有料到的是伊沫微微一笑:“我说了,她不会杀了我。你也不会允许她杀了我的。”

他身子微微一愣,良久,冰冷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抛下你不管不顾?我这个人,你是了解的。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她,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你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杀了我。”

云翳望着伊沫冷然披起披风的样子,不由得捏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动。这个女子从十四岁起,她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时,他所有一切的计划都变了。

她变了,变得不再冷血;他也变了,变得优柔寡断,变得儿女情长。

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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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心事重重,伊沫却满脸的冰冷,裹着披风的身躯弱不禁风。遍体的鳞伤虽然已经被云翳做过了简单的处理,却依旧鲜血淋漓地染湿了白裳。

望着悬崖峭壁,看着遍体鳞伤的伊沫紧紧咬着牙。云翳带着无奈淡淡地开口:“我带你上去吧。”说着,搂着伊沫的腰,使用上乘的轻功飞上悬崖。

远处急急忙忙跑过来两个穿着碧衣的少女,匆忙跪在两人面前:“见过小姐,云公子。”云翳冷冷的嗯了一声,抚着虚弱无力的伊沫向前走去。两个少女却迟疑地拦住了两个人。

云翳有些不快地蹙起眉头。

两个少女噗通一声,再次跪下来:“云少爷,宫主吩咐过,小姐一回来,不要带去见她,直接送去地牢。”

云翳和伊沫都微微一愣,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既然是这样,你们带路吧。”看着两个少女,伊沫未曾显出更多的诧异,没有完成任务,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至于这个惩罚的轻重······

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云翳,那个飘逸的男子,却是一身的霸道和戾气。

最后仅仅是瞥了一眼,两个碧衣少女匆忙站起来,跑上前搀扶起她,表面上是生怕她伤势过重从而摔倒。实际上,她们的手握着她的命脉,只要有略微的反抗,她便是一命呜呼了。无奈地惨淡笑了笑。惨白的脸­色­在­阴­霾的天气下显得格外惨淡。雪白沾染着红­色­鲜血的白裳飘扬在风中。那样绝尘。

伊沫被带到地牢。这里和官府的地牢差别不大。一打开门,一股恶臭味就传来,她不由得蹙眉。这里不是她第一次来,只不过上次来的时候是一年前来劝说如歌。而现在是自己被关进来。

她迈着碎步一步步踩着阶梯向下走。不到两米宽的过道被幽暗的灯火照的有些诡异。走道的两旁皆是被关着的杀手,都是犯了错误的杀手。

这里唯一和官府大牢有区别的就是,这里绝对不会出现哀嚎声和求饶声以及喊冤声。被关在这里的都是杀手,不是其他人!

不过,当她进来的同时,无数的唏嘘和惊诧顿时响起。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有千靥杀手之称的伊沫也会被关进来。在所有人眼里,伊沫简直就是一个神话般的传奇。她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她居然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吗?

面对一片的唏嘘声,伊沫淡然无半点情绪,她犹如女王般的气质,挺起腰背,飘逸的白裳和冷淡无表情的脸让所有的杀手都不禁冷眼相待。来到这里,不管你杀手有何气质,不管你本事有多大,都不过是狼狈的阶下囚而已。你伊沫凭什么显得这么不染凡尘?好像关在这里的根本就不是你自己一样!

“千——靥。”犀利低沉的男声冲破无数的黑暗空气传来。

伊沫怔了怔,停滞住了脚步。纯澈的目光直直循着声音望去,一身黑衣的男子,就连整张脸都被蒙住了。只剩下一双犀利刺穿夜空的双眸。脑海中顿时回忆起了那个给她送过药的隐卫(在第一卷第六章蛊毒里有提到过)。

“我想起你了,你是映红宫主的隐卫,怎么?也被她踢到这里了?”她嘴角勾勒起一抹讥嘲,微微挑起的柳眉像是一个看戏的人看到了满意的结果一般。

她挥了挥衣袖,不再看着那个坐在靠窗边一身黑衣的男子,自顾自走开了。

她被关的很深很深,直到走到了牢底的尽头,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呢?笑映红宫主原来这般重视自己,这牢底的最深的位置都让给了自己。难不成真的要发扬誓死把牢底坐穿的­精­神?

悠殇断更15:10:14

看着牢底最深处的那一幅铁索。分明是十字架的形状。锁链在左右可以锁住双手,脚下还有锁链锁住双脚,腰间还有锁链。伊沫一看便知,这都是上好的玄铁打造,纵使是云翳想必都没有办法挣脱吧。

“小姐”她看着锁链发呆了。才发现了旁边那个恭敬地跪在一旁的男子。心底也明了了。

她很自觉地伸出手,走到了十字架前。真不知道自己也有机会当一回耶稣。不由得挑了挑眉。男子很快的上前为她戴上枷锁。却一直是低着头,沉声道:“得罪了。”

这是映红宫的人一贯的做法,映红宫主­性­格­阴­晴不定,上一秒在这里还是重犯的人,下一秒说不定就要飞黄腾达成为宫主身边最得力的杀手。他们这些在地牢里混日子的狱卒可不敢得罪任何人。

重重的枷锁压在左腕上的时候,伊沫才感觉到疼痛一阵阵袭来。她闷哼一声,咬着牙,不再言语,看到了男子略微带着歉意的眼神,只是示意他快点。

雪白的衣裳沾染着鲜血,原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磨,一道道束缚压在她的身上。双手平行于肩,牢牢地固定在两侧。脚下也是牵扯着铁链,难以动弹。腰上紧紧地箍着厚重的铁索。简直是在拉扯着她的身体,拖着她的意味。

不禁幽怨的叹了口气,这下真的尝到坐牢的滋味了。

隐隐约约的,伊沫可以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怒意,几欲是横冲直撞地奔走了过来。

熟悉的黑­色­娇小身影,熟悉的暴戾天真个­性­。她不由得微微勾勒起­唇­角。

“伊沫,你开的什么玩笑,把自己弄到牢里来了!你说你怎么找到自由?”她说罢,才犹豫地四处探望了一番。糟糕,自己的话不会被人听见?

伊沫淡淡地笑了笑,虚弱道:“映红宫主没有派人在这里监视。”

墨语明显的舒了一口气:“伊沫,你丫滴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的下场了。我的自由还被抓在你的手上呢!”

“何为下场?这自然不会是我的下场,”邪笑着勾勒起­唇­角,墨语怔了怔,这般惨白的脸­色­上居然可以呈现这样令人畏惧的邪笑。

墨语顿了顿,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她低低呢喃:“这次,你是和云翳一起回来的。难道云翳他——”

“你猜的没错。”她脸上泛着淡淡的冷光,既是是双手双脚都被挟制住了,依旧冷的可怕:“映红宫主注定斗不过云翳,她即使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可是她太自负了,她的仇恨也太大了。”

“即使是云翳赢了,那你——”墨语急急道。

“不是即使,云翳一定会赢。映红宫主太过自负了,她这次把我关进大牢已经引来了云翳的不满。这又不知不觉把云翳反宫的日子提前了,本来我可以慢慢等,现在,我已经等不急了。”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即使是云翳赢了。你还能和洛云祈在一起吗?你知道云翳是喜欢你的。只要你一句话,他可以放了我和如歌,但是,你就那么肯定他会放了你吗?”

“我不指望他放了我,一切,我自己的命运还是需要靠我自己去争取。之所以选择了云翳来寻找我们的自由,是因为我可以利用他对我的感情。而且,他会赢,但是他和映红宫主不一样,他还是不够狠。这样一来,他就是孤身一人。我对付一个人总好过对付一个宫的人吧?我觉得我这样做没有做错。”伊沫说的很坚定,漆黑的瞳眸闪着粼粼波光。

墨语不由得兀自叹了口气,淡淡道:“如歌已经回来了。我们三个都是要得到自由的人。你千万别挂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告诉我,我尽量帮你去办。”

“嗯。”伊沫冷冷的点了点头,随即响起了如歌那双幽怨温柔带着半分冰冷的双眸,不由得蹙眉,道:“叫如歌千万别傻到去自杀。自由就快到手了,到时候,我还要送她一份大礼!”

墨语愣怔了半晌,不由得抿起了嘴­唇­,呆了几缕讥讽道:“伊沫,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如歌啊。她这个人表面上飘逸若仙,不染凡尘的神仙一般的人物,其实骨子里都和我们一样,好死不如赖活着。”

伊沫也不由得会心一笑。的确!

但是那是建立在没有心死中的!若是心都死了,还能活下去吗?就如同她,若是云祈死了的话,她还会坚持活着吗?活着毕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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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翳淡淡的坐在椅子上,品茗着座子上似乎永远都喝不完的那一盏茶。脸上没有丝毫的愠怒。他坐在这里已经半个时辰了,映红宫主架子这么大?这么久了还在化妆?云翳不由得微微挑眉。

“呦,是云翳啊,我还当时谁呢。还真是稀客啊。我这映红宫你都多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门口传来了女子妖媚娇笑的声音。

云翳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终于来了,不枉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映红宫主迈着小碎步朝主位上走去,她似乎是钟爱红­色­,这颜­色­遍布了全身,妖娆诡异的颜­色­,也是血的颜­色­。有人曾经说过,映红宫主的衣服都是用血染成的,一点都不为过。

云翳这个人却像是压根就没有看见映红宫主似地,一直侧着脸,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包裹着的东西丢给了映红宫主。

映红宫主面露喜­色­,猝不及防地拆开了布袋,一刻璀璨的明珠泛着淡淡的血光妖娆的闪现着嗜血的欲望。半透明的晶莹如此剔透,果然是真货。

“你要的血珠,我带给你了。现在,你可以放了伊沫了吧?”云翳冷冷道。

映红宫主美目流转之间,瞥了眼那­色­泽晶莹的血珠。血珠是修炼武功的上乘助手,用血珠修炼,修炼是事半功倍,武林人士都梦寐以求的宝物,是齐国当做国宝供奉的物品,被云翳拿到了,带回了映红宫里。

而映红宫主却是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娇斥道:“给千靥自由之身吗?要知道,我这映红宫可是一天都少不得千靥啊。她可是我的镇宫之宝呢。即使是这血珠都不能交换的!”

原本云翳心底也是怒意了。他却深深地压制住了,浅笑道:“那宫主,想要用什么来交换呢?”

“除非千靥亲自答应跟你走,我就放了她。”

云翳不由得挑了挑眉,谁都知道伊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不点头答应离开这里呢?他讪讪道:“好,一言为定!”

不久,伊沫在自己意料之中的,被压上了大厅,却算不得压,因为她全身没有一点的束缚,就连身上沾血的衣服都被换成了一袭白衣。整个人像是被重新整理了一般,又恢复了那飘逸若仙的样子,除了略显苍白的脸,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唯美。

她像是没有看见云翳一般,淡然的表情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前方,蓦然一次,云翳忽然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孩像是一个傀儡娃娃。可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又伊沫那般淡然飘逸的气质!

她直直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说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微微福了福身,淡淡道:“参见宫主。”

“免礼。”映红宫主慢慢踱步走到了伊沫的身边,笑看着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云翳想要带你离开,寻找你渴望的自由。但是,我可是很放心不下你呢。为了让你不离开我,如歌和墨语的­性­命就在你手上了!”

映红宫主讪笑着看着她,她却也是坦然的笑了笑,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笑意让映红宫主不由的一怔。她才用映红宫主刚好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即使你不拿如歌和墨语的­性­命来威胁我,我也不会离开。”看着映红宫主惊诧的目光,她继续道:“跟着云翳吃苦受罪,一样没自由,到不如跟着你。”

“你这孩子!”这话似乎只是一个长辈拿一个倔强的孩子没有法子的语气。映红宫主,你可真会装!

映红宫主慢慢地踱步回到了主位,笑盈盈道:“云翳想要带着你离开这里,从此海角天涯。千靥你可都愿意。毕竟你也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是希望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伊沫木讷地看了云翳一眼。他的眼底充满了希翼,渴望自己和他一起离开吗?他的戏这一次没有演好啊!她转过头淡淡的看着映红宫主桌子上的红­色­明珠,淡淡道:“宫主,千靥跟随宫主这么多年,宫主这是觉得千靥没有完成任务,已经是个没用之人,便要那千靥来做交换吗?”

“自然不是。”映红宫主表现的很慌忙。

伊沫不由得心底笑了笑,这里现在只有她,云翳,映红宫主自己三个人而已,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了,还在拼命的演戏,还真是演戏演习惯了,人都变得犯贱了。

“既然不是的话。那就请宫主不要赶走千靥,若是千靥犯了什么错,宫主大可鞭笞,若是再不满意,可取了千靥项上人头。”

“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本宫无儿女,已然把你当做女儿看了。唉,既然千靥不愿意。本宫也不好强迫千靥。云翳,对不住了。”映红宫主演戏的功夫还真是一级­棒­。伊沫心想,装吧!装吧!你就装吧!

云翳居然没有再说什么了。直到退下的时候,伊沫依旧是孤身一人淡淡走了出去,外面秋季的萧瑟,已然落叶纷飞。云翳微微带着怒火冲过去,一把捏住了伊沫的手腕,却不料是伊沫受伤的那只左腕。听到伊沫吃痛一声,不由得还是松了手。

深邃的眼眸里夹杂着说不清的怒意:“为什么不跟我离开?就算你不喜欢我。我带着你离开这里,你再去寻找你的自由,不好吗?”

伊沫转过身,怔怔地看着云翳,这个已然怒气冲天的男子。以前,他从来都是看戏的人,现在却被卷入了戏剧中,到底是可悲还是可笑?而伊沫不一样,她既是编剧也是主演,她想要主宰一切人的命运,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的生存!

她冷冷道:“我要的自由你给不起。只要映红宫还在一天,我就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的宿命就不会消散。那种步步惊心的日子已经快把我逼疯了!我不想要过着这种生活,但是我也不愿意再过另一种步步为营的日子!”

甩开袖子,唯独留下了那愣怔的一个人。

生死相随篇 陌上花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6 本章字数:7844

又是独自一人面对冰冷的铁链。伊沫抬头望了眼极高又极其狭窄的窗户透进来的一缕幽暗的昏光。讪讪叹了口气。

一切该做的,她都做了,只是等着那一切的发生罢了,却也是在期待着云祈的态度。等到自己自由的那一天,向云祈解释,他会原谅她吗?她无暇担心这些,她只是知道,命运的掌控从来都是在自己手上的。

冰冷的铁链一点点地在她的伤口上磨蹭,那明明快要好的伤口变得肿了起来,要不是有深厚的内力的话,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还可以活下去。

长长的过道的尽头,微微透露了点曙光,她疑惑的抬起头瞥了眼外面。慢慢地,在遥远的尽头似乎有刀剑的拼搏声,渐渐靠近,刀与剑夹杂在一起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下一秒,点燃的火把倏然出现在伊沫面前,在这样幽深无光的环境下呆久了,竟然感觉到了透入的光线有些刺眼。想要伸出袖子去遮挡光线,却发现手脚不得动弹。只是微微愣怔了半晌。手脚伴随着刀剑砍断玄铁的清响声获得了自由。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拿着火把的男子,甚是不解。男子一袭黑衣,约一米八的个子,眉宇间透着隐隐的杀气,眼里也透露着无尽的寒光,眼睛以下被黑­色­的布遮挡住了相貌。面对伊沫的呆滞,他轻轻地皱了皱眉,伸出的手一把抓住了伊沫的手。拉着她就离开。

略带薄茧的大手紧紧地拽着她的小手,拉着她话也没说就向外面冲出去。伊沫没有反抗,既是这个男子浑身透着杀气和无尽的冰冷,却没有威胁到她,她很肯定。一路上两侧被关押着的杀手无疑不是抬起诧异的目光看着伊沫。眼底不只是充斥着什么感情。可能是厌恶,可能是憎恨,也可能什么也没有。

见拉着她手的男子犹豫着散发出无止境的杀气,她顿了顿,才柔声道:“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她很清楚,杀手不是死士,他们不会因为所谓的忠诚去拦截他们的行动。他们都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

到了地牢门口的台阶处,伊沫才注意到站在那里等候的就是上次关押她时候为她锁上铁链的男子。身边要么是被杀死,要么是没打晕的狱卒,而他自己身上也多出伤口。他低低说着:“云少爷让你带着伊沫小姐走的远远的,记得保护她。”

面对狱卒的话,男子点了点头,伊沫明了了,这个狱卒是云翳的人。但是,下一秒,惊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云翳?他要劫持她,带着自己走?那为什么不是他亲自带她走。而是叫这个男子带她走?这个男子是谁?是云翳的心腹吗?不!不会是,云翳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心腹,他向来对任何人都是三分防范。

伊沫淡淡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狱卒却也只是淡然的表情,没有正面的回答她:“要变天了。小姐自求多福,快些离开吧!”

这么一说,伊沫心底清楚了不少。是了,自己已然激起云翳对付映红宫主的心思。这次,他派人接她离开是不想她受到伤害,云翳真的爱上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映红宫真的要变天了。

伊沫感叹了一声,淡淡道:“见到云翳,帮我说一声,放过如歌和墨语吧!拜托了。”

明显的,伊沫感觉到了身边男子拉着自己的手微微一颤,她心底不禁起了疑惑,却抿了抿­唇­,半晌未语。

只听到狱卒说:“小的一定转告。”剩余的是身边的黑衣蒙面男子拉着自己离开。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任何人的阻拦。她虽然惊诧,却也未曾疑惑。云翳的实力实在是大到她无法估测的地步。到时候,他还有可能放过自己吗?

自己还有没有实力和他一决高下?

一路无阻,很顺利的,黑衣人带着她跃下了山崖,居然真的是毫无阻拦,她不由得感觉这不是真实的。

山下的阳光过于明媚,她不由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语:“害怕黑夜带来的冰冷,渴望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却又在惧怕阳光不经意间会把我融化。”

牵着她手的男子,不知何时松开了牵着她的手。也加快了步伐。伊沫不由轻叹:“夜影,怎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我现在可是全身都是伤。”

那把剑太过显眼了,斩殊剑,唯一一把可以和泣血相提并论的宝剑,可以砍断玄铁枷锁的宝剑,她又怎么不晓得?

前方男子的身影微微一滞,半晌回过头,冰冷的眼睛里面带着半分的无奈和几丝叹息还有惊喜,伊沫看着愣怔良久的夜影。有些吃力地抬起步伐走了过去,还未等夜影反应过来一把扯开他脸上黑漆漆的布。熟悉的淡薄气息浓郁带着猝不及防传来。

微微一笑,下一秒,她只觉得大脑出于严重缺氧的状态,眼前一黑,重重地倒了下去。唯独只觉得一双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揽着自己。

似是重新得到朋友一般,她含着微笑。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重温的怀抱。温暖的身体带给她无尽的安慰,伴随着淡淡的甘草气息,让她无比安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是被禁锢着,后背紧紧地贴着那温暖的怀抱。她不由得笑了笑。男子手臂穿过她的腰,紧紧地搂着她,生怕再次失去她一般。

心底无尽的不安和怔忡一瞬间烟消云散。

是什么原因心想与你靠近

平静的梦荡起一朵朵爱的涟漪

穿越了岁月春秋为来到你的身边

千万年等待这一个瞬间

她翻过身,面对着云祈,那绝世的容颜就这么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岁月折磨着他,消瘦的面庞让她心痛,那墨黑的俊朗剑眉间依稀尽显的是沧桑。竟是岁月折磨的痕迹。就连睡着了,眼底还是无尽的孩子气般的不安。

她失神地望着这样一个绝尘的少年,他紧紧地搂着自己,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般。原来,他只是这么的脆弱,他只是这样一个无奈的少年,这样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

她流下了一行清浅的泪水,不由得轻轻闭上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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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花恋着蝶

记忆不曾被抹灭

现在你在面前不是幻觉

轻巧,透着泉水般的清凉落在眼睛上,伸出的舌头轻轻地舔去眼角的泪水。她心底一紧,感觉到了那搂着自己的手越发的紧。她狠狠地把头埋在云祈的怀里。

他紧紧地搂着她,无声诉情衷。

云祈:我有苦衷,云翳告诉我,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他就会伤害你。我不得不那样做,对不起,对不起。

伊沫:我迫不得已,这样的生活,即使是无人打扰,那也不过是一月光­阴­,我要的是和你一生一世。

他心里想的,她启会不知道?她心底念得,他又怎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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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想念放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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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玥儿,我也没有杀你旁边的那个男人。”她把头埋在云祈的怀里,低低呢喃。

云祈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紧紧地搂着伊沫,生怕她会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不见一般:“我知道,我当时就知道了。我这一生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就算你真的杀了他们,我也对你恨不起来,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伊沫不由得流泪,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哽咽着:“云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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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些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离开永夜,就我们两个一起闯荡天涯,再也不管这些争斗,这些仇恨,可好?”云祈似是梦幻般的安慰­性­的温柔语言穿透了伊沫的心,一直延伸道心底。她柔柔的点了点头,这是一生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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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祈温柔地笑了笑,似是神祗。伸出手轻轻地揉着她墨黑的长发:“那个时候,一片竹林,一条阡陌,一片花海,一间竹屋,一个······孩子。”说道这里的时候,伊沫倏然瞥见云祈红了脸,淡淡的红晕浮在俊朗的脸颊上,说不出的可爱。“浇花种药,待到陌上花开之时,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离。”

“嗯”伊沫点了点头,这一切是幸福的,也是梦幻的,最后的最后的主宰权在谁的手中,她却是也不知晓,只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努力!

因为,不争取,就绝对不会有机会!

“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她不由得心里一紧,全身更像是绷紧了的琴弦。这样的情节曾经出现在玥儿给了她一巴掌的瞬间,和带给她绝望的感觉的时刻。

云祈轻轻地冲她笑了笑,狭长澄清的双眸泛着淡淡的光彩:“是夜。肚子饿不饿,吃饭去吧。”

伊沫不由得舒了口气,随即身体又是一阵紧绷,怔怔道:“这里是永夜?”云祈不会把她带到了永夜吧?那她不就死定了?她曾经在永夜杀过那么多的人,完蛋了,完蛋了。不由地幽怨的目光看向云祈。

悠殇断更16:11:30

云祈微微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呼了一口气,极为魅惑的样子,惹得伊沫一阵脸红。他才道:“这里可是夜影的居所,千万别得罪了主人家呢,你都睡了三天了,不饿吗?”

“睡了三天?”她不由得疑惑的低低呢喃,这才发现全身都是酸软难耐,肚子也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见云祈点头,她不由得疑惑:“夜影怎么会有居所,不怕仇家找到家里来吗?难不成他金屋藏娇?”

伊沫狐疑的眯起了眼睛,说出来的话没有把擅自推开门走了进来的夜影吓了一跳。瞬间黑了脸­色­,什么话都不说,但是全身散发出来的无止境的杀气足以表明他的愤怒有多深。她迷惘的眼眸极为冤枉可怜地看向云祈。

云祈只是坏坏一笑,勾勒起的­唇­角显得极为无奈,淡薄的语气也变得诡异:“正因为如此,这个地方才足够隐蔽,这里不会被找到的,放心吧。可是,你刚刚说夜金屋藏娇,想想怎么跟夜解释吧!”

他极为轻松地伸手拦住了伊沫的肩膀。睡了足足三天的伊沫,现在是全身都酸痛,身上的伤自然是好的差不多了,毕竟都是皮外伤。而云祈对于伊沫左腕上的青肿,却是狠狠地咬了咬牙。

伊沫见云祈对于自己手腕上的伤耿耿于怀,显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得心底一酸,心中玩味大起,叹气道:“唉,你那手下也真是不知道轻重,再用点力,我的左手就废了。”

谁知,伊沫抬起头的时候,云祈漆黑深邃的双眸变得莫名的慌张和心疼,他咬了咬牙:“伊沫——”。

伊沫不由得心底笑了笑。她居然算计了云祈!

云祈其实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而已。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彻底地琢磨透云祈这个人。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云祈已经爱惨了她,不管云祈怎么变化,爱的终究是她,为的也终究是她。

有这样一个男子这般的爱着她,她还奢求什么呢?

“喂,卿卿我我够了没?再不出来饭菜都凉了。”夜影的声音再次地想起,云祈和伊沫都不由得相视一笑。携手走了出去。

“云祈,你说,夜影去而复返,是不是想通了,是要该金屋藏一个娇了?”

“到时候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还有啊,金屋藏娇这个词不要乱拆。”

“······”

————————————————————————————

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很美丽。吃完饭后,伊沫可没有那么好心去收拾碗筷,更何况,她真的不会这些。两个人漫步在小居附近。

“伊沫”

“嗯?”

“我送给你的手镯呢?为什么没有戴?”那似是不经意间问起来,实际上内含玄机,也是一个男人吃醋的表现。感觉到了,云祈有意抚摸她右手的手腕,而手腕却是空荡荡的。她决定故意调侃他一下,不甘心,每次都是自己被戏弄。

她故意冷下了表情,淡淡道:“我嫌碍事,就扔了。怎么?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看着云祈越来越冷的眸子,那里面夹杂着些许深邃和不快,拥着她的手也不禁松了几分。她才一把扑到云祈的怀里,岂料云祈猝不及防被伊沫推到在地。两人脸­色­都是极为尴尬。不过,伊沫可没有想过要下来。

云祈被伊沫压着躺在一片野花盛放的草地上,格外妖媚。特别是云祈一脸的无措,像是强受的样子。伊沫不禁笑了笑。至于她自己哪儿来的胆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云祈拥着她睡觉的时间长了吧。该害的羞都害过了吧。

她调笑的也在云祈的耳畔轻缓的吐了口气,感觉到云祈一阵的痉挛和一脸无措的样子,笑意更胜。玉指缓缓抬起轻轻地磨蹭着云祈绝世的脸颊:“有的时候,真嫉妒你的这张脸,每个女人看了,都会爱上你。万一那个女人爱上了你,我又该怎么办?”那话说得竟是酸溜溜的意味。

云祈愣了愣,他从来都是一个喜欢掌握局势的人,即使掌握不了局势的时候,也不会这样无措。

随着玉指滑向他的脸颊,眉眼,嘴­唇­,颈项。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深沉带着压制的磁­性­嗓音响起:“伊沫,不要闹了。”

可是,瞬间,看着伊沫微微用牙齿咬了咬那鲜艳的嘴­唇­时,他不由得心底一阵悸动。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魅惑。果然,在面对伊沫的时候,他是无法自制的。

伊沫并不理会云祈的言语,她的手指滑向云祈的胸膛,然后,转向自己的胸口。微微敞开的衣领,顺着看去,那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地勾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她的手伸了进去。

云祈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他狠狠地翻了个身,把伊沫重重的压在身下。在伊沫怔忡之间,清凉的触感顿时袭来,压在她的­唇­上。

清凉变得有些滚烫起来,充斥着甘草气息,一阵阵袭来。一个温润的事物深入她的口中。伊沫不禁闭上了眼睛,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纠缠。他吻的更深,带着灼灼的男子气息,原先温柔的吻变得有些狂热,索取的越来越多。

手探入她的衣领,轻抚着她的背,柔滑的触感一寸寸蔓延,那灼热的气息和泛红的皮肤也一寸寸燃烧着。

“等······等等。”她猝不及防喊出了一句话,在这样下去的话,他会把他们给毁了,把她给毁了。

云祈似是一愣,又忽然­唇­的温度转移到她的颈项上,假装没有听见一般。她不由得嘤咛一声,随即一丝残留的意识将她拉回了现实。现在还不是时候,尘埃未定,他们怎么可以······或许是自身原因的唆使,她一把推开云祈,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去管顾云祈愕然的眼神,她伸手放入自己的怀里。云祈脸上顿时浮现了可疑的红晕,伊沫差点晕倒,云祈这样犹如神祗般的人物,不会是往那个地方想去了吧?她愣怔的从怀里掏出了手镯,低低道:“云祈。”

云祈不由得抿了抿­唇­,转过头时,一脸的愕然,看着少女微笑的脸颊和温柔的眼神以及手里的那个泛着银光的镯子,上面还串联着一根透明的线,挂在了脖子上。在阳光下看起来泛着透明的光泽,格外诱人地衬着泛红的肌肤。

伊沫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云祈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向另一边,而且带着莫名的尴尬地抿着薄­唇­。伊沫不由得顺着云祈的眼神疑惑望去。

只见夜影抱着斩殊剑倚在走廊的柱子上含着戏谑的笑意看着两个人。事实上那是深深的祝福。

伊沫不由得咬了咬牙,恨恨的看着夜影。

这个时候,传来了女孩清亮可爱的声音:“好啊,夜影,你跑到老家来,都不说一声,我找了你两天两夜了。该死的,这里怎么这么多藤蔓,难走死了!”

云祈带着深藏不露的防备靠近伊沫,手渐渐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夜影微微眯起了眼眸。伊沫不由得疑惑看去,顿时惊诧不已:“墨语?”

黑衣少女抬头看是伊沫,不由得开朗笑了笑:“咦?真的是伊沫吗?”她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准备给伊沫一个熊抱的,但是看到搂着伊沫肩膀的云祈,不由得暧昧一笑,放弃了打算。

她的眼眸顺着夜影望去。很深很深,带着灼灼的笑意,好像是在说:看你还能不能躲掉我?

夜影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鼻子,一脸的躲还来不及的样子。伊沫不由得笑了笑,言道:“原来金屋藏的娇出去玩了,这个人还是我的姐妹。夜影,好样的,连墨语都勾搭到手了!”

“才不是!”墨语立刻断言,那粉嘟嘟的脸颊晕上了一层可疑的红­色­:“我才不是,他金屋里面藏的什么娇呢。”

“真的吗?”伊沫好似无奈的蹙眉,然后眼前一亮,望向夜影:“你说呢?夜影,这么隐蔽的庄园都被墨语知道了,还说她不是你的心上人?”

这句话把墨语说的又羞又急,夜影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都有暴走的愿望,而他那个好兄弟云祈居然搂着伊沫含笑看着着一切。

墨语尴尬的红了脸,急急道:“才不是呢!那天,是我先挑战他,跟他比烤野味,他肯定比不过我。后来,我有事就走了,然后他就追我。再然后,我就追他了。”

墨语说的模糊不清,根本就很难听懂。不过倒是被伊沫抓住了空隙,她调笑道:“哦?是夜影先追你,然后,你再追夜影?哎呀,这俗话说的真好,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纱。墨语,恭喜你,追到手了!”

“才不是,才不是呢!”墨语的脸­色­都变得,急的更加羞红了。

生死相随篇 陌上花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7 本章字数:7844

又是独自一人面对冰冷的铁链。伊沫抬头望了眼极高又极其狭窄的窗户透进来的一缕幽暗的昏光。讪讪叹了口气。

一切该做的,她都做了,只是等着那一切的发生罢了,却也是在期待着云祈的态度。等到自己自由的那一天,向云祈解释,他会原谅她吗?她无暇担心这些,她只是知道,命运的掌控从来都是在自己手上的。

冰冷的铁链一点点地在她的伤口上磨蹭,那明明快要好的伤口变得肿了起来,要不是有深厚的内力的话,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还可以活下去。

长长的过道的尽头,微微透露了点曙光,她疑惑的抬起头瞥了眼外面。慢慢地,在遥远的尽头似乎有刀剑的拼搏声,渐渐靠近,刀与剑夹杂在一起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下一秒,点燃的火把倏然出现在伊沫面前,在这样幽深无光的环境下呆久了,竟然感觉到了透入的光线有些刺眼。想要伸出袖子去遮挡光线,却发现手脚不得动弹。只是微微愣怔了半晌。手脚伴随着刀剑砍断玄铁的清响声获得了自由。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拿着火把的男子,甚是不解。男子一袭黑衣,约一米八的个子,眉宇间透着隐隐的杀气,眼里也透露着无尽的寒光,眼睛以下被黑­色­的布遮挡住了相貌。面对伊沫的呆滞,他轻轻地皱了皱眉,伸出的手一把抓住了伊沫的手。拉着她就离开。

略带薄茧的大手紧紧地拽着她的小手,拉着她话也没说就向外面冲出去。伊沫没有反抗,既是这个男子浑身透着杀气和无尽的冰冷,却没有威胁到她,她很肯定。一路上两侧被关押着的杀手无疑不是抬起诧异的目光看着伊沫。眼底不只是充斥着什么感情。可能是厌恶,可能是憎恨,也可能什么也没有。

见拉着她手的男子犹豫着散发出无止境的杀气,她顿了顿,才柔声道:“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她很清楚,杀手不是死士,他们不会因为所谓的忠诚去拦截他们的行动。他们都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

到了地牢门口的台阶处,伊沫才注意到站在那里等候的就是上次关押她时候为她锁上铁链的男子。身边要么是被杀死,要么是没打晕的狱卒,而他自己身上也多出伤口。他低低说着:“云少爷让你带着伊沫小姐走的远远的,记得保护她。”

面对狱卒的话,男子点了点头,伊沫明了了,这个狱卒是云翳的人。但是,下一秒,惊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云翳?他要劫持她,带着自己走?那为什么不是他亲自带她走。而是叫这个男子带她走?这个男子是谁?是云翳的心腹吗?不!不会是,云翳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心腹,他向来对任何人都是三分防范。

伊沫淡淡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狱卒却也只是淡然的表情,没有正面的回答她:“要变天了。小姐自求多福,快些离开吧!”

这么一说,伊沫心底清楚了不少。是了,自己已然激起云翳对付映红宫主的心思。这次,他派人接她离开是不想她受到伤害,云翳真的爱上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映红宫真的要变天了。

伊沫感叹了一声,淡淡道:“见到云翳,帮我说一声,放过如歌和墨语吧!拜托了。”

明显的,伊沫感觉到了身边男子拉着自己的手微微一颤,她心底不禁起了疑惑,却抿了抿­唇­,半晌未语。

只听到狱卒说:“小的一定转告。”剩余的是身边的黑衣蒙面男子拉着自己离开。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任何人的阻拦。她虽然惊诧,却也未曾疑惑。云翳的实力实在是大到她无法估测的地步。到时候,他还有可能放过自己吗?

自己还有没有实力和他一决高下?

一路无阻,很顺利的,黑衣人带着她跃下了山崖,居然真的是毫无阻拦,她不由得感觉这不是真实的。

山下的阳光过于明媚,她不由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语:“害怕黑夜带来的冰冷,渴望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却又在惧怕阳光不经意间会把我融化。”

牵着她手的男子,不知何时松开了牵着她的手。也加快了步伐。伊沫不由轻叹:“夜影,怎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我现在可是全身都是伤。”

那把剑太过显眼了,斩殊剑,唯一一把可以和泣血相提并论的宝剑,可以砍断玄铁枷锁的宝剑,她又怎么不晓得?

前方男子的身影微微一滞,半晌回过头,冰冷的眼睛里面带着半分的无奈和几丝叹息还有惊喜,伊沫看着愣怔良久的夜影。有些吃力地抬起步伐走了过去,还未等夜影反应过来一把扯开他脸上黑漆漆的布。熟悉的淡薄气息浓郁带着猝不及防传来。

微微一笑,下一秒,她只觉得大脑出于严重缺氧的状态,眼前一黑,重重地倒了下去。唯独只觉得一双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揽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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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神地望着这样一个绝尘的少年,他紧紧地搂着自己,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般。原来,他只是这么的脆弱,他只是这样一个无奈的少年,这样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

她流下了一行清浅的泪水,不由得轻轻闭上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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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搂着她,无声诉情衷。

云祈:我有苦衷,云翳告诉我,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他就会伤害你。我不得不那样做,对不起,对不起。

伊沫:我迫不得已,这样的生活,即使是无人打扰,那也不过是一月光­阴­,我要的是和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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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沫不由得流泪,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哽咽着:“云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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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伊沫点了点头,这一切是幸福的,也是梦幻的,最后的最后的主宰权在谁的手中,她却是也不知晓,只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努力!

因为,不争取,就绝对不会有机会!

“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她不由得心里一紧,全身更像是绷紧了的琴弦。这样的情节曾经出现在玥儿给了她一巴掌的瞬间,和带给她绝望的感觉的时刻。

云祈轻轻地冲她笑了笑,狭长澄清的双眸泛着淡淡的光彩:“是夜。肚子饿不饿,吃饭去吧。”

伊沫不由得舒了口气,随即身体又是一阵紧绷,怔怔道:“这里是永夜?”云祈不会把她带到了永夜吧?那她不就死定了?她曾经在永夜杀过那么多的人,完蛋了,完蛋了。不由地幽怨的目光看向云祈。

悠殇断更16:11:30

云祈微微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呼了一口气,极为魅惑的样子,惹得伊沫一阵脸红。他才道:“这里可是夜影的居所,千万别得罪了主人家呢,你都睡了三天了,不饿吗?”

“睡了三天?”她不由得疑惑的低低呢喃,这才发现全身都是酸软难耐,肚子也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见云祈点头,她不由得疑惑:“夜影怎么会有居所,不怕仇家找到家里来吗?难不成他金屋藏娇?”

伊沫狐疑的眯起了眼睛,说出来的话没有把擅自推开门走了进来的夜影吓了一跳。瞬间黑了脸­色­,什么话都不说,但是全身散发出来的无止境的杀气足以表明他的愤怒有多深。她迷惘的眼眸极为冤枉可怜地看向云祈。

云祈只是坏坏一笑,勾勒起的­唇­角显得极为无奈,淡薄的语气也变得诡异:“正因为如此,这个地方才足够隐蔽,这里不会被找到的,放心吧。可是,你刚刚说夜金屋藏娇,想想怎么跟夜解释吧!”

他极为轻松地伸手拦住了伊沫的肩膀。睡了足足三天的伊沫,现在是全身都酸痛,身上的伤自然是好的差不多了,毕竟都是皮外伤。而云祈对于伊沫左腕上的青肿,却是狠狠地咬了咬牙。

伊沫见云祈对于自己手腕上的伤耿耿于怀,显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得心底一酸,心中玩味大起,叹气道:“唉,你那手下也真是不知道轻重,再用点力,我的左手就废了。”

谁知,伊沫抬起头的时候,云祈漆黑深邃的双眸变得莫名的慌张和心疼,他咬了咬牙:“伊沫——”。

伊沫不由得心底笑了笑。她居然算计了云祈!

云祈其实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而已。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彻底地琢磨透云祈这个人。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云祈已经爱惨了她,不管云祈怎么变化,爱的终究是她,为的也终究是她。

有这样一个男子这般的爱着她,她还奢求什么呢?

“喂,卿卿我我够了没?再不出来饭菜都凉了。”夜影的声音再次地想起,云祈和伊沫都不由得相视一笑。携手走了出去。

“云祈,你说,夜影去而复返,是不是想通了,是要该金屋藏一个娇了?”

“到时候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还有啊,金屋藏娇这个词不要乱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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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很美丽。吃完饭后,伊沫可没有那么好心去收拾碗筷,更何况,她真的不会这些。两个人漫步在小居附近。

“伊沫”

“嗯?”

“我送给你的手镯呢?为什么没有戴?”那似是不经意间问起来,实际上内含玄机,也是一个男人吃醋的表现。感觉到了,云祈有意抚摸她右手的手腕,而手腕却是空荡荡的。她决定故意调侃他一下,不甘心,每次都是自己被戏弄。

她故意冷下了表情,淡淡道:“我嫌碍事,就扔了。怎么?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看着云祈越来越冷的眸子,那里面夹杂着些许深邃和不快,拥着她的手也不禁松了几分。她才一把扑到云祈的怀里,岂料云祈猝不及防被伊沫推到在地。两人脸­色­都是极为尴尬。不过,伊沫可没有想过要下来。

云祈被伊沫压着躺在一片野花盛放的草地上,格外妖媚。特别是云祈一脸的无措,像是强受的样子。伊沫不禁笑了笑。至于她自己哪儿来的胆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云祈拥着她睡觉的时间长了吧。该害的羞都害过了吧。

她调笑的也在云祈的耳畔轻缓的吐了口气,感觉到云祈一阵的痉挛和一脸无措的样子,笑意更胜。玉指缓缓抬起轻轻地磨蹭着云祈绝世的脸颊:“有的时候,真嫉妒你的这张脸,每个女人看了,都会爱上你。万一那个女人爱上了你,我又该怎么办?”那话说得竟是酸溜溜的意味。

云祈愣了愣,他从来都是一个喜欢掌握局势的人,即使掌握不了局势的时候,也不会这样无措。

随着玉指滑向他的脸颊,眉眼,嘴­唇­,颈项。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深沉带着压制的磁­性­嗓音响起:“伊沫,不要闹了。”

可是,瞬间,看着伊沫微微用牙齿咬了咬那鲜艳的嘴­唇­时,他不由得心底一阵悸动。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魅惑。果然,在面对伊沫的时候,他是无法自制的。

伊沫并不理会云祈的言语,她的手指滑向云祈的胸膛,然后,转向自己的胸口。微微敞开的衣领,顺着看去,那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地勾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她的手伸了进去。

云祈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他狠狠地翻了个身,把伊沫重重的压在身下。在伊沫怔忡之间,清凉的触感顿时袭来,压在她的­唇­上。

清凉变得有些滚烫起来,充斥着甘草气息,一阵阵袭来。一个温润的事物深入她的口中。伊沫不禁闭上了眼睛,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纠缠。他吻的更深,带着灼灼的男子气息,原先温柔的吻变得有些狂热,索取的越来越多。

手探入她的衣领,轻抚着她的背,柔滑的触感一寸寸蔓延,那灼热的气息和泛红的皮肤也一寸寸燃烧着。

“等······等等。”她猝不及防喊出了一句话,在这样下去的话,他会把他们给毁了,把她给毁了。

云祈似是一愣,又忽然­唇­的温度转移到她的颈项上,假装没有听见一般。她不由得嘤咛一声,随即一丝残留的意识将她拉回了现实。现在还不是时候,尘埃未定,他们怎么可以······或许是自身原因的唆使,她一把推开云祈,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去管顾云祈愕然的眼神,她伸手放入自己的怀里。云祈脸上顿时浮现了可疑的红晕,伊沫差点晕倒,云祈这样犹如神祗般的人物,不会是往那个地方想去了吧?她愣怔的从怀里掏出了手镯,低低道:“云祈。”

云祈不由得抿了抿­唇­,转过头时,一脸的愕然,看着少女微笑的脸颊和温柔的眼神以及手里的那个泛着银光的镯子,上面还串联着一根透明的线,挂在了脖子上。在阳光下看起来泛着透明的光泽,格外诱人地衬着泛红的肌肤。

伊沫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云祈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向另一边,而且带着莫名的尴尬地抿着薄­唇­。伊沫不由得顺着云祈的眼神疑惑望去。

只见夜影抱着斩殊剑倚在走廊的柱子上含着戏谑的笑意看着两个人。事实上那是深深的祝福。

伊沫不由得咬了咬牙,恨恨的看着夜影。

这个时候,传来了女孩清亮可爱的声音:“好啊,夜影,你跑到老家来,都不说一声,我找了你两天两夜了。该死的,这里怎么这么多藤蔓,难走死了!”

云祈带着深藏不露的防备靠近伊沫,手渐渐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夜影微微眯起了眼眸。伊沫不由得疑惑看去,顿时惊诧不已:“墨语?”

黑衣少女抬头看是伊沫,不由得开朗笑了笑:“咦?真的是伊沫吗?”她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准备给伊沫一个熊抱的,但是看到搂着伊沫肩膀的云祈,不由得暧昧一笑,放弃了打算。

她的眼眸顺着夜影望去。很深很深,带着灼灼的笑意,好像是在说:看你还能不能躲掉我?

夜影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鼻子,一脸的躲还来不及的样子。伊沫不由得笑了笑,言道:“原来金屋藏的娇出去玩了,这个人还是我的姐妹。夜影,好样的,连墨语都勾搭到手了!”

“才不是!”墨语立刻断言,那粉嘟嘟的脸颊晕上了一层可疑的红­色­:“我才不是,他金屋里面藏的什么娇呢。”

“真的吗?”伊沫好似无奈的蹙眉,然后眼前一亮,望向夜影:“你说呢?夜影,这么隐蔽的庄园都被墨语知道了,还说她不是你的心上人?”

这句话把墨语说的又羞又急,夜影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都有暴走的愿望,而他那个好兄弟云祈居然搂着伊沫含笑看着着一切。

墨语尴尬的红了脸,急急道:“才不是呢!那天,是我先挑战他,跟他比烤野味,他肯定比不过我。后来,我有事就走了,然后他就追我。再然后,我就追他了。”

墨语说的模糊不清,根本就很难听懂。不过倒是被伊沫抓住了空隙,她调笑道:“哦?是夜影先追你,然后,你再追夜影?哎呀,这俗话说的真好,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纱。墨语,恭喜你,追到手了!”

“才不是,才不是呢!”墨语的脸­色­都变得,急的更加羞红了。

生死相随篇 陌上花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7 本章字数:7844

又是独自一人面对冰冷的铁链。伊沫抬头望了眼极高又极其狭窄的窗户透进来的一缕幽暗的昏光。讪讪叹了口气。

一切该做的,她都做了,只是等着那一切的发生罢了,却也是在期待着云祈的态度。等到自己自由的那一天,向云祈解释,他会原谅她吗?她无暇担心这些,她只是知道,命运的掌控从来都是在自己手上的。

冰冷的铁链一点点地在她的伤口上磨蹭,那明明快要好的伤口变得肿了起来,要不是有深厚的内力的话,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还可以活下去。

长长的过道的尽头,微微透露了点曙光,她疑惑的抬起头瞥了眼外面。慢慢地,在遥远的尽头似乎有刀剑的拼搏声,渐渐靠近,刀与剑夹杂在一起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下一秒,点燃的火把倏然出现在伊沫面前,在这样幽深无光的环境下呆久了,竟然感觉到了透入的光线有些刺眼。想要伸出袖子去遮挡光线,却发现手脚不得动弹。只是微微愣怔了半晌。手脚伴随着刀剑砍断玄铁的清响声获得了自由。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拿着火把的男子,甚是不解。男子一袭黑衣,约一米八的个子,眉宇间透着隐隐的杀气,眼里也透露着无尽的寒光,眼睛以下被黑­色­的布遮挡住了相貌。面对伊沫的呆滞,他轻轻地皱了皱眉,伸出的手一把抓住了伊沫的手。拉着她就离开。

略带薄茧的大手紧紧地拽着她的小手,拉着她话也没说就向外面冲出去。伊沫没有反抗,既是这个男子浑身透着杀气和无尽的冰冷,却没有威胁到她,她很肯定。一路上两侧被关押着的杀手无疑不是抬起诧异的目光看着伊沫。眼底不只是充斥着什么感情。可能是厌恶,可能是憎恨,也可能什么也没有。

见拉着她手的男子犹豫着散发出无止境的杀气,她顿了顿,才柔声道:“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她很清楚,杀手不是死士,他们不会因为所谓的忠诚去拦截他们的行动。他们都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

到了地牢门口的台阶处,伊沫才注意到站在那里等候的就是上次关押她时候为她锁上铁链的男子。身边要么是被杀死,要么是没打晕的狱卒,而他自己身上也多出伤口。他低低说着:“云少爷让你带着伊沫小姐走的远远的,记得保护她。”

面对狱卒的话,男子点了点头,伊沫明了了,这个狱卒是云翳的人。但是,下一秒,惊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云翳?他要劫持她,带着自己走?那为什么不是他亲自带她走。而是叫这个男子带她走?这个男子是谁?是云翳的心腹吗?不!不会是,云翳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心腹,他向来对任何人都是三分防范。

伊沫淡淡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狱卒却也只是淡然的表情,没有正面的回答她:“要变天了。小姐自求多福,快些离开吧!”

这么一说,伊沫心底清楚了不少。是了,自己已然激起云翳对付映红宫主的心思。这次,他派人接她离开是不想她受到伤害,云翳真的爱上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映红宫真的要变天了。

伊沫感叹了一声,淡淡道:“见到云翳,帮我说一声,放过如歌和墨语吧!拜托了。”

明显的,伊沫感觉到了身边男子拉着自己的手微微一颤,她心底不禁起了疑惑,却抿了抿­唇­,半晌未语。

只听到狱卒说:“小的一定转告。”剩余的是身边的黑衣蒙面男子拉着自己离开。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任何人的阻拦。她虽然惊诧,却也未曾疑惑。云翳的实力实在是大到她无法估测的地步。到时候,他还有可能放过自己吗?

自己还有没有实力和他一决高下?

一路无阻,很顺利的,黑衣人带着她跃下了山崖,居然真的是毫无阻拦,她不由得感觉这不是真实的。

山下的阳光过于明媚,她不由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语:“害怕黑夜带来的冰冷,渴望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却又在惧怕阳光不经意间会把我融化。”

牵着她手的男子,不知何时松开了牵着她的手。也加快了步伐。伊沫不由轻叹:“夜影,怎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我现在可是全身都是伤。”

那把剑太过显眼了,斩殊剑,唯一一把可以和泣血相提并论的宝剑,可以砍断玄铁枷锁的宝剑,她又怎么不晓得?

前方男子的身影微微一滞,半晌回过头,冰冷的眼睛里面带着半分的无奈和几丝叹息还有惊喜,伊沫看着愣怔良久的夜影。有些吃力地抬起步伐走了过去,还未等夜影反应过来一把扯开他脸上黑漆漆的布。熟悉的淡薄气息浓郁带着猝不及防传来。

微微一笑,下一秒,她只觉得大脑出于严重缺氧的状态,眼前一黑,重重地倒了下去。唯独只觉得一双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揽着自己。

似是重新得到朋友一般,她含着微笑。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重温的怀抱。温暖的身体带给她无尽的安慰,伴随着淡淡的甘草气息,让她无比安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是被禁锢着,后背紧紧地贴着那温暖的怀抱。她不由得笑了笑。男子手臂穿过她的腰,紧紧地搂着她,生怕再次失去她一般。

心底无尽的不安和怔忡一瞬间烟消云散。

是什么原因心想与你靠近

平静的梦荡起一朵朵爱的涟漪

穿越了岁月春秋为来到你的身边

千万年等待这一个瞬间

她翻过身,面对着云祈,那绝世的容颜就这么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岁月折磨着他,消瘦的面庞让她心痛,那墨黑的俊朗剑眉间依稀尽显的是沧桑。竟是岁月折磨的痕迹。就连睡着了,眼底还是无尽的孩子气般的不安。

她失神地望着这样一个绝尘的少年,他紧紧地搂着自己,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般。原来,他只是这么的脆弱,他只是这样一个无奈的少年,这样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

她流下了一行清浅的泪水,不由得轻轻闭上了眉目。

是什么原因心如此的眷恋

飞絮如雪浪漫了我们相遇时间

就像那花恋着蝶

记忆不曾被抹灭

现在你在面前不是幻觉

轻巧,透着泉水般的清凉落在眼睛上,伸出的舌头轻轻地舔去眼角的泪水。她心底一紧,感觉到了那搂着自己的手越发的紧。她狠狠地把头埋在云祈的怀里。

他紧紧地搂着她,无声诉情衷。

云祈:我有苦衷,云翳告诉我,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他就会伤害你。我不得不那样做,对不起,对不起。

伊沫:我迫不得已,这样的生活,即使是无人打扰,那也不过是一月光­阴­,我要的是和你一生一世。

他心里想的,她启会不知道?她心底念得,他又怎能不知晓?

穿越了时间花开依旧我们的爱不变

感动的情节,在眼前浮现

最深的想念放在心间

你才能了解

穿越爱的世界

“我没有杀玥儿,我也没有杀你旁边的那个男人。”她把头埋在云祈的怀里,低低呢喃。

云祈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紧紧地搂着伊沫,生怕她会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不见一般:“我知道,我当时就知道了。我这一生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就算你真的杀了他们,我也对你恨不起来,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伊沫不由得流泪,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哽咽着:“云祈——”

是什么原因心如此的眷恋

飞絮如雪浪漫了我们相遇时间

就像那花恋着蝶

记忆不曾被抹灭

现在你在面前不是幻觉

“等这些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离开永夜,就我们两个一起闯荡天涯,再也不管这些争斗,这些仇恨,可好?”云祈似是梦幻般的安慰­性­的温柔语言穿透了伊沫的心,一直延伸道心底。她柔柔的点了点头,这是一生的梦想。

穿越了时间花开依旧我们的爱不变

感动的情节,在眼前浮现

最深的想念放在心间

你才能了解

穿越爱的世界

穿越了时间

花开依旧我们的爱不变

感动的情节,在眼前浮现

最深的想念放在心间

你才能了解

穿越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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