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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背后有人玉镯迷魂 > 第十一章 阴魂不散

第十一章 阴魂不散

1三个美女

雨停了,销声匿迹的行人和车辆又一下子冒了出来。我拦了一辆机动三轮车,载着我和张静宜来到b市边缘,换乘出租车。因为张静宜要办理辞职手续,因此在路过医院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我独自一人回到住处。

对于张静宜这个交往只有不足一天的女朋友,我心中的感觉是很奇怪的。一方面我认为我们交往的时间实在太短,就此确立关系有点不妥。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很高兴,我的确很喜欢张静宜,也的确希望她成为我的情侣。因此当张静宜说要辞职让我来养活的时候,我并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一切都让她率­性­而为了。

其实每一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有一颗冒险的种子。男人们渴望刺激,而最能刺激男人的绝对是女人,而且是绝­色­美女。那些能够抵抗艳遇诱惑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胆子特别小,害怕负责任;一种是生理有缺陷,根本享受不了艳遇。即便是最痴情、最模范的丈夫,当他面对一个美女的追求的时候,都会动心的。区别仅仅在于,有的接受了,有的退缩了。

张静宜就是一个大美女,她年轻漂亮,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的理想情人。而我天生是一个大胆的人,生理正常,又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因此我接受张静宜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心中还有那么一些沾沾自喜。

可是,经过一天来的交往,我对张静宜有了更深的了解之后,我依然无法判定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张静宜人长得漂亮,声音清脆甜美,身材曼妙有致,的确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带这样的女孩子上街,光是接受羡慕的目光就已经让我很开心了。然而张静宜却过于稚­嫩­了一点,说话的时候不经过大脑,想起什么说什么,人生阅历实在是需要加深。另外张静宜还表现出了暴力倾向,她踹看瓜人的那一脚,动作快、下手果断,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至今想来还有些毛骨悚然的。

这样一个女孩子,如果真的走进我的生活,我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公司早下班了。我给老板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行踪,并且声明明天还要请假一天。老板知道我最近的确遇到了不少麻烦事,因此很痛快地准了假。

我简单洗漱了一番之后,拿了一块面包和一根火腿肠,躺在床上开始研究灵魂挂件。

虽然在理智上,以及我所接受的科学知识都告诉我,所谓的灵魂复活是假的。但是,因为灵魂挂件能够突然变小,以及我得到灵魂挂件之后身边所发生的怪事,却早已经撼动了我的信念。

毕不凡说,镯子之所以不能从我的手腕上摘下来,是因为灵魂挂件已经认定我是牺牲者,要把我当做中山靖王复活时候所使用的鼎炉。只要我戴着这个灵魂挂件,我随时都有可能被窦家的人找到。到了那个时候,中山靖王的灵魂将会喧宾夺主,占据我的身躯,我也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

说法虽然荒诞不经,但是我还是有些相信了,因此我对这只奇怪的镯子很厌恶、很恐惧,恨不得立刻把它摘下去。不过这一刻已经为时不远了,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采购贡品,让毕不凡开坛作法,帮我把镯子取下来。

将近十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韩娟的电话号码。我按了接听键,懒洋洋地喊了一声韩娟的名字。可是韩娟并不回答,电话里只传来刺啦刺啦的噪声,以及韩娟轻微的呼吸声。

我连续呼叫了三四遍,韩娟依然沉默,最后竟然挂断了电话。当我又拨回去的时候,韩娟的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在我和张静宜在一起的这一天里,我心中竟然丝毫没有想起过韩娟,也没有想起过白灵。

白灵是我的初恋女友,她的影子一直萦绕在我心中,无论我和任何女孩子接触,都会不自然地在心中和白灵作个比较。而韩娟是我共事了多年的搭档,我知道她对我颇有好感,只不过她太要强了,一直没有说破而已。事实上我也经常在想,如果我和韩娟结为了夫­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我和韩娟拥有共同的职业,共同的爱好,脾气秉­性­也彼此相容。

可是今天,一直盘桓在我脑海里的两个女孩子的形象突然淡漠了,我甚至需要认真去回忆,才可以想起她们的模样来。反倒是张静宜的形象一直清晰,她就像刚刚离开我不足三分钟一样,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张静宜?

现在的情况是,我不再把别人拿来和白灵比较,或者是和韩娟比较,而是把白灵和韩娟拿来和张静宜作起了比较。

无可否认,三个人都是美女,各有各的特­性­。白灵如同一枝君子兰,那是一种孤傲高雅的美,是需要让人怀着一种崇敬的心情在远方欣赏的美。我突然觉得,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走进过白灵的心灵,我对于她来说与其是一个前任男友,还不如说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而白灵总是和我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让人心痒痒,却又不至于绝望。

相对于白灵而言,韩娟更像一团火,青春而又热情。我和韩娟在一起的时候,显得特别随意,一点拘束的感觉都没有。而正是因为这样,才令我产生了两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她是烈火,因此我不敢靠近,害怕被烈火焚毁。因为太过随意,所以我有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如果说白灵是兰花,韩娟是烈火,那么,张静宜是什么呢?

2夜半歌声

三个女孩子的影子走马灯似的在我的脑海中转来转去,把我的心都转乱了。

我越想越乱,竟然无法安睡。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十一点,这个时候,整栋大楼却突然停电了。

最近小区电网改造,频繁停电。不过每一次停电的时候,都会事先发布通知,而且都是在白天。可是这一次,不但是在深夜停电,而且我提前也没接到通知。

没有了电,空调也就停了下来,秋老虎很快发威。八月的天气,白天平均气温接近四十度,晚上也有三十多度,再加上风雨欲来,空气中凝集了大量水汽,感觉闷热闷热的。不一会儿工夫,我就大汗淋漓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我只好拿了一根蜡烛,到卫生间来冲凉。

我的卫生间很小,只有四个多平方米,里面除了装有一个马桶之外,就是一个洗脸池和一个淋浴喷头。好在这里的通风倒是不错,正面有一扇窗户,空气能够与房间对流。透过窗户,我看到整条街道都是黑糊糊的,看来停电的范围还不小。

我把蜡烛放在窗台上,打开喷淋头洗澡。清凉的自来水浇遍全身,我感到惬意非常,烦躁的心情慢慢平息了下来。

一个凉水澡用不了几分钟,当我关闭水龙头准备擦拭身上的水迹的时候,窗外一阵风刮过,蜡烛跳动了一下,大有熄灭的迹象。我连忙走过去,用手护住蜡烛。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歌声。

歌声很低很沉,似乎是一个老年人唱的。歌声的曲调舒缓,既不像现在的流行歌,也不像七八十年代的民歌,却有一种戏曲唱腔的韵味,但又绝对不是戏曲。虽然唱歌的人吐字很清晰,但是我却听不懂歌词的意思,因为歌词很拗口,似乎是一首古老的诗词改编而成。唱歌的人尾音拉得很长,咿咿呀呀的,往往一个字要唱上十几秒,甚至半分多钟。

歌声似乎是从门外的楼道里传来的。我心中很不满意,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扰民。

我草草穿上衣服,拿着蜡烛来到卧室。奇怪的是,少了一层门板作阻挡,歌声不但没有增大,反倒小了许多。站在卧室里面听,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来歌声并非来自楼道,而是来自隔壁。

我清楚地记得,隔壁住的是一家姓李的三口人,一对青年夫­妇­和一个只有一岁多一点的小男孩。在他们家中,从来不曾有过一个老年人啊?莫非是孩子的爷爷或者是姥爷来了,老人家不知道城里人的规矩,因此才在半夜练嗓子。

歌声经久不绝,反反复复总是那两三句单调的音节,再加上那旋律我实在是不喜欢,因此弄得我心烦意乱。我强自忍耐了十多分钟,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于是我走到暖气管子旁边,用力在上面踹了两脚。

我家的暖气管子恰巧和隔壁的暖气管子相连,我这样用力地踹,他们一定会听到很大的响声,就会明白我在抗议,歌声应该很快就停止。

可是我这招根本不起作用,歌声不但没有停止,反倒示威似的更加嘹亮了。

我怒不可遏,再次踹了三脚。十几秒钟之后,我的房门响起了剧烈的敲击声:“­干­什么呢,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对方竟然恶人先告状,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别再唱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扰民?”

“我正想问你呢,深更半夜的又唱歌又敲暖气管子,你想­干­什么啊!”对方的火气比我还大,在我的房门上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地回屋去了。

我气得一摔蜡烛,想要冲出去和他理论。正在此时,我突然发现歌声的位置变了。歌声并非来自隔壁房间,而是从我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伴随着歌声,我居然还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似乎正有一个人在我的卫生间里面洗澡,因为心情舒畅,放声高歌了起来。

就在那一刹那,我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有人走进了我的房间,并且正在使用我的洗浴设备,而我却毫无察觉!

“谁?”我的声音很低,这个字在喉咙里跳跃了好半天才发出去。我一边说话一边吹灭蜡烛,迅速扑向床头,掀开枕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作为一个私家侦探,我时刻都与危险同在,因此长期以来我养成了在房间里存放武器的习惯。在我的房间里,枕头下面、床铺下面、花盆里、门后面、书桌的抽屉里,甚至卫生间的马桶水箱中都放着武器。武器的类型也五花八门,有匕首,有砍刀,有电­棒­,有喷雾剂,甚至还有一把进口­射­钉枪。

我暗自庆幸停电了。因为房间内漆黑一片,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发生打斗,我绝对比来人更熟悉这里的环境。毕竟,这是我自己的家,我不用睁眼,就知道每一件物品摆放的位置。占据了地利,制伏来犯之敌的把握就多了一些。

我手握匕首,悄悄向卫生间门口摸去。整个房间内,除了苍老的歌声和水流声之外,恐怕就只有我剧烈的心跳声了。

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不错,歌声的的确确是从卫生间里面传来的,里面哗啦哗啦的,像是有什么人在洗澡。

“出来!”我飞起一脚,把卫生间的房门踹开,同时我的身子一侧,作好了应对袭击的准备。

歌声戛然而止。卫生间内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唱歌的人?

可是水龙头的水依然在流,哗啦哗啦的声音告诉我,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我快步冲到卫生间的窗户前,脑袋探出去,上下左右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居住的是高层住宅,下面有十几层,墙壁光滑而又平整。我可以百分百地确信,除非有电影中描绘的那些大侠一般的人物出现,别人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过窗户逃走的。

喷淋头里的水依然在流淌,四溅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衣服,我站在水中,思想几乎要停止运转了。

我颤抖着伸出右手,艰难地拧紧水龙头。

在水流停止的那一刻,房间内突然大放光明——来电了!

3迟到三年的葬礼

这一夜,我是开着灯睡觉的。事实上,我根本无法睡着,我的眼睛一直圆睁着,明亮的匕首也一刻没有离开过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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