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麽?」夏以北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赶紧回头。啊!老师们都出来了.她得离他更远些。
「站住,不准你再往旁边走。」他大喝一声,让不曾提防他的夏以北跳了一大跳。
「你别过来,大家都在看。」她出声提醒,不想让他当众出馍,毁了她们的梦想,如果亲眼见到自己的白马王子被一个女人摔在地上,一定会幻想破灭的。
「大家都在看?正好,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真是不听话的小孩,他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你要干嘛?」一时反应不过来,夏以北被他强拉了过去。「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他的鼻子抵住她,语带深意地道。
「什麽?放开我啦!」一心只想挣脱他的夏以北,还是不忍心让他在大庭广众下出糗。
「我要吻你。」他对她宣告。啥?夏以北一阵愕然,粉拳立即招呼了过去,孰料竟被他轻易地闪过,小腿不甘心地又往他踢去,还是轻易地被他制伏。还有她最拿手的过肩摔,不但拉不动他,双手还被他拉到他身後,整个人无法动弹。
他、他……什麽时候学会这种招术,她怎麽都不知道?
「你竟然防得了我。」她的惊讶自嘴里泄露了出来。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从现在起,我要追你当夏家的媳妇,为我生孩子。」夏以中沉稳地做完表白,立刻低头吻上她的唇,为他的誓约加印。
轰──夏以北完全无法思考。
怎麽会这样?她居然和以中接吻了!
他们连手都还没牵过,他怎麽可以直接跳级吻她?
不、不对,是他根本不能碰她才对,什麽跳级,应该叫他跳海才对!
夏以北想挣扎,却施展不出任何招数,只能被他制得死死的,任由他侵略,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好柔嫩的唇瓣,夏以中欲罢不能地越吻越深,毕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啊!
男老师们见状,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生怕他会死无全尸。
女老师全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斯文有礼的夏以中竟然会开放地当街吻夏以北。
直到夏以北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夏以中才满意地放开她,将她带到自己的车子里,加速离开犯罪现场。
「我、我一定是眼花了。」程纤纤揉了揉眼睛,显然不能接受事实。
「我应该是酒喝太多了。」
「还是回家睡觉吧。」老师们各自找理由,不敢相信刚才在他们面前发生的事是真的。
「好啊,很晚了,该睡了。」
这是大家唯一的笞案。
坐在车里的夏以北目光迷蒙地看著前方。
该说是惊讶吗?不,不是惊讶,是不能接受,她实在不能接受那个从小被她整得七荤八素的男人,竟能制伏她,甚至还亲了她!
脸上的红红不曾褪去,夏以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为自己讨回公道,因为她还无法把强吻自己的夏以中和以前温吞的他画上等号。
「以北、以北。」夏以中温柔地唤著她。孤儿院已经到了,他还以为她会在这不算短的路程中发飘,骂他、打他,甚至是谋杀他,可是她却什麽也没做。
夏以中打开车门,微弯下腰,关心地盯著失魂落魄的夏以北。
有人在叫他,是谁?谁在叫她?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焦距由远移近,一张男性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
是他,那个该死的男人!
「夏以中,你竟敢吻我!」两手扯住他的衣领,她总算恢复以往的模样,准备找他清算夺去初吻的帐。
拉著他离开车子,她等著他的解释。
夏以中对上她的怒眼,没有丝毫畏惧。为了这一天,他已经预设了许多立场,也做过很多心理建设,早就有当沙包的准备了。
「说啊!」干嘛只是看著她?夏以北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这是她从来未曾有过的经验。
「说什麽?」吻就吻了,不需要什麽理由。
「为什麽吻我?」她摇晃了他一下。
她就像正在冒烟的火炉,而他已经准备好要帮她灭火。
「喜欢你。」他说。
「不是这个答案。」不会的,他不会的!
「喜欢你。」他还是这句话。
「住口!」她急了。
「就是喜欢你。」他「再三强调」。
「你疯了!」她感觉自己像被丢到迷宫里,找不到出口,只好以此为结论。
夏以中眯起眼,显然很不满意听到她这麽说。
「换个答案也行。」
「说来听听。」他的话让她直线上升的体温有下降的趋势。
「我爱你。」他温柔地道,眼中的深情是不容置疑的。
「我不相信。」夏以北大声反驳。
「我爱你。」他加重了语气。
「你闭嘴!」她放弃了,不想再听他告诉她理由。
「我真的爱你。」就算说千遍,他也不会厌倦。
「算了。」她松开越捉越紧的双手。
「你接受了?」她有这麽好说话吗?他相当怀疑。
「我要去睡觉,一定是今晚闻太多酒味,自己醉了也不知道。」她选择逃避。
这只小鸵鸟,竟然想逃开他的爱。
「那不过是普通的啤酒,怎麽闻也不会醉。」他戳破她的理由。
「醉得好离谱,竟有幻听呢!」她转身朝主屋走去,将刚才的事全抛在脑後。她一定是在作梦,一定是。
「夏以北,你竟敢抹煞我的心意。」他在她身後沉声警告。
「没听到,是风在吹。」她当是耳边风。
「你听著,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等著当我的新娘吧!」他很有志气地当月发誓。
夏以北的反应是拔腿就跑,就像身後有只饥饿的野狼,万一跑慢一点,就会被啃得尸骨无存。
夏以中站在车旁,皎洁的月亮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跑吧!再跑嘛!
我总有一天会追到你,看是你的耐力够,还是我的中气足。
夏以中嘴边噙著势在必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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