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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徵信社的报告呢?”冷繁毅浑然天成的气势总能慑煞一­干­人当然,即使是连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朝夕相处了二十余年,冷琳就是无法自如地面对那张锐利无比的严肃面孔。

勉强一笑,她赶紧从公事包中抽出那份调查报告递给了他。“在这里!”

冷繁毅接过手,翻了几页之后,随即甚为不满地把资料往桌面上一丢。“这家徵信社的调查报告完全没有重点可言,他们到底有没有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有!当然有!这两个多礼拜以来,冷夜的一举一动、他曾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还有他做过的每件事情,徵信社的人都向我做了报告,而且都很详细地把过程清清楚楚写在报告上面。”冷琳急急地道。

冷繁毅听而不答,默然许久!他这回不寻常的沉静,吓得冷琳惊极、骇至,就担心漏了口风、或是泄了实情,而毁了对冷夜的承诺。

她又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才能勉强地开口打破这一阵沉默:“爷爷,徵信社的人没有查出冷夜有特别的举止或行动,这正表示他的生活过得很正常。爷爷您应该开心才对,以后就可以不必再替他­操­心了。”

“你确定这家徵信社的调查工作做得很详尽,没有遗漏掉什么?”他执意再问。

“我能确定,何况他们三天两头就跟我保持联络,所以绝对没有问题。”她不动声­色­地保证道。

冷繁毅一对如炬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她,冰凉得直透入她的骨髓。过了好半晌,他突然从书柜里头取出一叠相片来,猛地朝她脸上丢去,漫天飞舞的相纸瞬间冻结住了冷琳的表情。

“你自己睁开眼睛仔细看看,这些是什么东西?”

“刷”地一下,冷琳头上的红润全然尽褪,不安的眸光胶著在那二十来张落于地毯上的照片,一片愕然!

相同的主角,相片上的焦点全是冷夜和一名年轻女孩的合照,两人虽无亲呢举止,但从冷夜脸上所传送出来的温柔与爱怜,不须费心猜测,便可知晓他对这位清灵秀丽的女孩必然存有不寻常的情感。

然而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照片怎么会流落到冷繁毅的手中?那是她从徵信社手中特意抽走销毁的照片啊!

“你现在怎么解释?”他怒不可遏的火焰直直劈向她。

“爷爷,我……”惊慌失措下,她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真教我痛恨!”

“不!不是这样了的,我……爷爷,您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那些搪塞我的理由?”冷繁毅的黯沉嗓音教人冷颤连连“我叫你办事,而你居然掩灭掉我想要的事实真相,你好大的胆子!”

“不!爷爷,不是您以为的那样,我愿意是不想让冷夜和您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这才

主么做,我并非是故意要欺骗您的。“她委屈地解释着。

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只是一迳地责骂道:“你自认绝顶聪明,可以双手遮天了,还把我当作是个没用的老头随便骗骗就行。你厉害,翅膀硬了,现在可以毫无所惧地爬到我的头上顶上去私自替我决定一切了。”

“爷……”

“别喊我!”他铁青的面孔完全没有和缓的趋势。“这回不是我心血来潮,还当真教你给瞒了!”

“爷……”

“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要是让冷夜再继续跟这个姓沈的女人胡搅乱搞下去,你让我冷氏机构如何壮大?又让我拿什么脸去跟华伦·特夫交代?”

冷琳闻言总算恍然大悟地明白到冷繁毅的真正用心,原来他是计划着用联姻手段来扩展冷氏财团的规模。一直以来,他拟向欧洲市场进军的决心从来不曾改变过,而他认为攻占欧洲市场最快速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冷夜和德国著名的商业钜子华伦·特夫先生的独生女结婚,藉以达成双方合作的目的。

老天!冷繁毅这套如意算盘怎么可能拨得通?他凭什么理由以为冷夜会臣服于他的计划之下?

“爷爷,这绝对不可行的,冷夜根本不可能去顺从您这套荒唐计划。”情急之下,冷琳忘情地喊了出来。

他冷冷一笑,­阴­沉的嗓音无边无际地回荡在书房四周,慑人心魂。“你是全世界第一个敢骂我荒唐的人。”

虽然明知自己失言,但冷琳无空解释,她只是满心期望能劝服冷繁毅的一意孤行。“爷爷,您的独断独行只会加深冷夜对您的恨意与不满,您为什么要傻增加彼此间的冲突呢?您的计划不会成功的,真的不能这样做。”

他锐利的眸光横扫着激动万分的冷琳,言辞犀利地回道:“谁说不会成功?只要我身边少几个像你这样专门吃里扒外的混帐,会有我做不到的事吗?”

她倒抽一口凉气!吃里扒外?他扣了她好重的一顶帽子。

她真是不懂冷繁毅为何要如此苛责她?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是真心地想要为这对裂痕已深的祖孙重新弥补填平好伤口吗?她是这样子的尽心尽力……

“冷琳,虽然我到现在仍然看不出你是打着哪条主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别以为可以从中得到好处。”他再道。

心惊了!这下真的无力去抗辩了。好累!好累!冷琳突然觉得身心好疲惫。

外头的大风大雨是在嘲弄她的心情?还是在悲叹她的无奈?

依着悲哀情绪而流窜在脸颊的泪珠,随着这场骤来的狂风暴雨被打得四处尺散,无脉可寻。

深深觉得,现在的冷琳好比那散去的泪珠,没有归宿可躲,又不知何去何从……

无根的她或许只能学那飘零的落花,永远游荡于天地穹苍之中,默默消失无踪。

“冷琳?”倪呜渊望着门外被风雨打成一身散乱的冷琳,不禁讶异!“你是怎么回事?出门也不带伞,你不晓得外头是大风大雨的吗?”

他连忙把她拉进屋,迅速为她张罗­干­衣服、­干­毛巾,先让她进房换上一身的清爽之后,随即又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清茶放在她手上,即使现在是炎热的八月天,也难保被雨淋得一身狼狈的她不会因此而病着。

“快点,把茶喝了!”倪呜渊催促道。

可是从一进屋即不言不语的冷琳彷如雕塑般,苍白的面容七情不动,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不寻常的怪异气息来……

“冷琳,你说话呀!冷琳?”他再喊。她却是视若无睹、听而不闻地呆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

“冷琳!”在无计可施之下,倪呜渊只好放肆地掌掴了她凉无血­色­的脸颊,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与震惊之后,一串悲伤的泪水开始自她红透的双眼中快速滑落下来,低泣声也慢慢自紫­唇­间流泻出来。

“冷琳?你……噢!我打痛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他慌乱无措地猛道歉。

她抬手摇著,张口欲言,然而过分的打击与沮丧却也逼得她呜咽不止,无法成语,只能任凭泪水不断流出……不断流出……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偿受了委屈了?”倪呜渊心急如焚地再追问。

这教她如何回答?又该怎么解释?毫无头绪的她一迳地直摇头、啜泣着。

“好了、好了,别哭了。”无奈中,他只好把她搅在臂弯里,任凭她发泄,待她哭声稍歇之时,他才双道:“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好吗?”

“不!”她彷被针刺扎似的猛然跃起,惊天动地地咆哮道:“我不要回冷家去,我不要、不

要……“

“冷琳?”倪呜渊被她这突来的歇斯底里给骇得呆立在原地。“出了什么事?你在害怕什么?”

冷琳的意识是一片的杂乱无章,整颗脑袋只是猛抓减倪呜渊先前说要送她回冷家的话语,忍不住抗拒大吼。

一会儿,她又突然冲上前,攫住了倪呜渊的手臂,泪流满腮地指责他:

“是不是连你都要赶我走?你是不是把以前告诉我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难道说我就这样子惹你们嫌恶、让你们讨厌?”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嫌恶你、讨厌你呢?”倪呜渊急忙在言安抚。

彷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浮木一般,她混乱的心神在听见他的安抚之后,总算平静了许多。

她往前走了好几步,突兀地猛然抱住他,喃喃的口吻显得好脆弱“

“既然你不讨厌我,那就拜托别赶我走,更不要教我回冷家,别……不要好吗?”

“冷琳!”他的左手紧紧箍拥着她发颤的妖躯,尽其所能地给她满足的安全感,右手则抚着她的发顶,顺手轻巧滑弄着她乌溜的发丝“放心吧!我不会赶你走的,你不想回冷家那就不要回去,待在我这里,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

“你说的是真的?”她怕听错似的再确定一次,心力交瘁的她不以为自己可以再次随被子人忽略的折磨。

“真的!”他极其慎重地点下了头,给了她不容置疑的承诺:“倪呜渊可以对天、对地、对着你发誓,我永远都不会骗你,永远……”

刹那间,两对相视的深眸盛载了彼此交错已久的情丝,真情流露的波光拆说着彼此真诚无悔的誓言。在此时此刻,冷琳的脑海彷如倒带的影片般,一幕接一幕地浮映出这五年多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的无心、她的淡然、她那不置可否的冷漠;然而又对照出了他的细心、他的关怀、他那无所不在的诚心真意。

笑看自己的不懂把握,竟是白白浪费了多少青春光­阴­。

她火热的红­唇­不由自主地奉献了上去,彷如天雷勾动地火的激|情晕眩瞬时爆发燃起,狂乱炙烈的­唇­瓣在四片交接的那一刹那开始一发不可收拾……那种由心灵散发出来的疼痛与渴望几乎同时淹没两个人,心灵相系的他们再也控制不住地让一件又一件的衣物在热烈的渴望中飘然落地,­性­感激|情的深爱让他们不停地辗转缠绵着,贴合的双­唇­同时也吸吮掉了对方残存的理智……

他抱起了虚弱无力的冷琳,大步走进了卧室,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子底下,袒裎相对的身体密密贴合住、交缠着、牵引着,他的大掌热烈地抚触她那细白光滑的背脊,而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索求欲望,更让他的大手深深地、放肆地、不顾一切地滑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娇­嫩­的肌肤。炽热的­唇­毫不放过地互相烙印在彼此地­唇­上,再慢慢地移往发上、脸上、身上、品尝着各种不同的滋味,体会着彼此放纵的灵魂……在结合的那一瞬间,周遭的声音景物、脑中所盘旋的现实问题全部离他们远去,火焰似的热潮让两人在心神俱醉的此时此刻,得到了双方想要的快感与安慰,任由痴恋狂爱猛烈泛滥……

直待两人从忘我的激|情中恢复过来时,溶溶的月­色­也穿过厚厚的云层,透过玻璃窗洒落在两人光洁的躯体上。

“你还好吗?”倪呜渊轻喘轻问道。担心刚才的狂野粗鲁伤害了娇弱的她。

“后悔了?”她敛眉垂眼地敏感问。淡淡的红潮尚未自雪白的胴体中散去。

“傻瓜!我怎么会后悔?!我只不过是担心刚才的放肆伤害了你,还有……”他又翻身交叠在她上方,捧住了她的脸颊,怜惜地说:“我才害怕后悔的人会是你。”

“你才是傻瓜!”她仰起首来堵住了他的­唇­,真挚不悔地再次契合总算卸落了彼此间的疑虑。

又过了好半晌……

“我是不是很笨?天真得以为只要尽我之力,或许就可以扭转爷爷和冷夜之间那层恶劣的关系,结果……夹在他们中间竟然是这样子困难,这样子难以做人,还要被双方误会指责。”她神­色­黯然地道。

“我早就劝过你,夹心饼­干­绝对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谁知道你竟然一意孤行地坚持下去倪呜渊环住她的腰,爱怜地轻吻她的­唇­。

轻轻推开他的身子,她娇嗔道:“你笑话我?”

“不时笑话你,是在心疼你,早说你的善良会是冷繁毅­操­纵你人生的最大武器。”

“我原意是想报恩的,至少希望答谢冷家的养育之恩,没想到……”

“别人一旦不领情,你也只能徙叹奈何。”倪呜渊理解地说。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心头不禁百感交集,思起往后,她又该如何面对?

“琳,冷繁毅的独断独行是应该得到众叛亲离的下场。”倪呜渊若有他意地轻道。

“你……”她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认为这种顽固的老头子是该被人教训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股冷冽的凉意爬上背脊,她忍不住轻颤。

他无谓地轻松说道:“低温冷家人,在血缘上,或许冷繁毅可以否认掉你的身分,但是在法律上,却不容许别人有置喙和反驳的余地。”

“我不懂!”她使劲地摇头,奋力地想摇掉那股油然而升的恐惧感,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泰然自若地搂得她好紧,清晰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她的耳里:“别永远当弱者,老是让人踩在脚底下,一辈子窝窝囊囊地过这种日子有何乐趣可言。”

她惊惧地推开他“所以你接近我根本是另有所图?”

“我所图的是得到你、保护你一辈子不再受到伤害。”倪呜渊受辱般的朝她大吼!

“你……”她混乱了。

“冷琳,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唯独不许怀疑我对你的这一片真心。”

“可是你刚才……”

他阻断她的话:“我刚才只是想告诉你,属于你的东西我必须帮你拿回来!冷氏财阀没有理由将你完全抹煞掉。”

她不禁沉默了;以往,她提醒自己别去怨、别去在乎,就泰然地接受周遭人对她的安排;而今,她的世界已然变了样,又起了这等重大转折,她能继续无所谓下去吗?

“再说冷夜既然那么不想回去接掌冷家,那为何不顺遂他的愿望,­干­嘛要副他?”

冷琳苍白的脸孔更加苍白了,她巍颤颤地问:“你……你该不会是想……”

“不!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说,而你……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色­跑车停在小巷边,冷夜坐在驾驶座上,俊脸突然一个侧首直望住了身旁的沈魅影,一对闪着狂热的眸子直直勾­射­向她,眼帘更是连眨都不眨一下,眨也不眨的……

他又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些什么?难道他还嫌不够热闹啊?自出院以后,她的脑袋就呈现哄乱状态,做事晕头转向抓不住重点,整个人好像变得傻呼呼的;会发生这种前所未有的昏乱情

况,完全是拜他所赐。

对!全是他的错。要怪他无缘无故老对她嘘寒问暖做什么?这下可好,全天下的人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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