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琏女像
( “嗡嗡。”,“嗡嗡。”,一阵兵器的嗡鸣声传入独孤云傲的耳中。独孤云傲往下一看发现胜邪剑在战粟。
不知为何独孤云傲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其实独孤云傲在前世是得到过胜邪剑的但是独孤云傲并没有使用它。只是将它交给了妘元。那一世独孤云傲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使用的是独孤瑚琏使用过的另一把剑——太阿。
太阿剑曾是楚国镇国之宝,为干将,欧冶子锻造,泰阿此剑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此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曾言这把剑一旦苏醒磅礴剑气激射而出,便可飞沙走石,似有猛兽咆哮其中,这把剑曾经可以大败二十万大军使其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
曾经独孤云傲就是使用太阿来征战四方威慑三军,不为别的,就为太阿静置佛前百余年也消磨不了的霸气与威严。
但是为什么在这里会听到胜邪剑的悲鸣?
她不是一代帝皇吗?她应该持有的是只有帝王才能驾驭的太阿剑,而不是,也不应该是这柄剑。
独孤云傲开始迟疑了,因为她明显感受到胜邪剑的悲伤与那急切的嗜血的欲望。就好像自己身体里面流动着的不安分的血液。野心,嗜血,狂热。
看着这柄剑独孤云傲不禁想起越绝书的记载,那里面是欧冶子绝望的长叹:吾每铸一剑便铸一恶,此剑每铸一寸性恶一分,故名曰胜邪。
她的脑袋里一阵恍惚,耳边响起了那时在白宁面前说的话:“我所想要的只是随心而为不受权制的拘束,任性而为,翻手为云覆手雨!”
“我从不在乎是非对错,正邪忠奸。无论世人怎么看都敌不过时光的匆匆。”
“天地不仁已将万物为刍狗,生杀予夺不过是苍天安排的一场游戏,既然如此何不做那操纵大多数人的赢家。”
“主子,主子,主子…。”细微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令独孤云傲从茫然中挣扎了一下,下意识的反过头来。
蕤宾看到独孤云傲涣散没有丝毫光泽的眼神大急下意识的掐紧了独孤云傲的手腕,独孤云傲涣散的眼睛似乎终于有了一点聚焦。
司马昱看到独孤云傲羊脂玉般的手腕被掐的红肿连忙喝住蕤宾:“你干什么?”
独孤云傲终于回过神来了,冷冰冰的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盯住了蕤宾,蕤宾下意识地一松手,虽然平时独孤云傲也会有这样的眼神,但是却不会带着这样的冰冷,那至少还有一丝人性,但是现在呢?现在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了,一切都可以毁灭,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剩余的只剩下,或许只剩下令她心情愉快的掠夺了。ww
“放手!”独孤云傲的嘴角依旧噙着一丝微笑说。
蕤宾的手一颤,独孤云傲顺势抽回了手。
然后
小小的身子,像一朵怒放的曼珠沙华一般在半空中怒放。
“主子!”慧远大急刚想扑出去却被玄静拉住了。
“你干什么!”慧远怒声吼道,却见玄静苍白着脸向他摇了摇头。
独孤云傲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巨人,巨人也好像看到她一般头朝她的方向望去,如同独孤云傲朝他走来一样,他也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惧怕看到这一幕。
“胜邪剑,不是你这样的忠犬所拥有的拿过来!”独孤云傲冰冷的开口。
尸傀似乎并不知道独孤云傲要干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独孤云傲在打着他手中要守护的东西的主意。他后退了几步死死地拽紧了那柄剑。
“真是不听话呢!”独孤云傲摇了摇头,她用傀儡丝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只见殷红的血豆子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傀儡丝上将傀儡丝染成了蔷薇色。
“主子这是要干什么?”司马昱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中的血液似乎在加速流动,他的脸慢慢地变得苍白,他看着独孤云傲滴血的小手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想要吸干她的血的冲动。
这时应钟抬头一看大叫不好只见司马昱的脸色呈现病态的嫣红,并且司马昱那双眸子充满了贪婪的神色,而他望着的方向分明是独孤云傲。
“司马昱!”与司马昱同一只大雕的林钟一间应钟的脸色就明白发生了极为不好的事情,他连忙大喝一声,死命的将司马昱摁住。
“他的血毒发作了!”离他们最近的白宁的脸色最不好看。他望了望独孤云傲迅速作出决断直接就朝司马昱的大茓再次射去,愣生生使得司马昱再次陷入昏迷。
“好险!”白宁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说。
慧远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为什么没有落下来这自然是不必说了,他家的小主子还在下面呢,心要是能落下来,那慧远立马就会被其他的家人立马抹杀了。
“为她放弃梦想成为武将,为她违心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妻子,为她几次被废去武功,最后为了她成为尸傀不活不死的守了三百余年的墓!”独孤云傲冷冰冰望着他说,“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主子在干什么?”白宁有一些不明白,“那个活死人可是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令白宁的眼珠子掉下来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个尸傀可以称为嘴巴的地方瓮声瓮气的吐出一个字:“值!”
“真是悲哀,连独孤家的女人没有心都不知道!”独孤云傲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傀儡丝直接就打中了尸傀不易察觉的已经腐烂的手臂。
尸傀也不避不闪只是闷哼了一声,接着就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尸傀庞大的身躯开始掉落,好像石雕被人一层层剥落一般,直到露出一个真正的人形。
最后一阵蠕动,有一个人形破茧而出,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的在尘埃中显现。单看背影就觉得好像是不为天帝所喜贬入凡尘的谪仙。
只见这个人相貌清秀,周身泛着难言的气韵,大有随云心而动,红尘过眼烟的出尘气质。真的很难想象就是这样出尘的人竟是独孤瑚琏手下被人称为魔将的男人。
他的皮肉在空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但是他依旧努力蠕动着嘴唇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应当不朽,你也要做到!”
独孤云傲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说:“我更想做的是将她埋没让所有人都只记得我!”
“呵呵呵,曾经也有一个女人这样对我说过!”刑天的声音很沙哑,就像风吹落叶一般,让人听的实在难受。
“独孤清玥!”独孤云傲非常肯定地说。
“她的力量不如你,血液的味道也只与你有三分相似,她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老妪了!”刑天笑着说,“但 ...
(是她却告诉我,她统一了天下!”
“他没有说错,但是她还是没有进入到里面不是么!”独孤云傲笑着说,“而我将成为这里的主人。”
刑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他的脸已经变得黑皱黑皱像极了烧焦的树皮,想来他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现在我的任务也是一统天下。”独孤云傲拾起被刑天扔在地上的胜邪剑,他一边在剑身上轻轻地摩挲一边说,“以独孤家的血液为誓!”但是她很快发现这手中拿着的根本就不是胜邪剑,她的脸色有一些不好看了厉声问:“胜邪剑在哪儿?”
刑天依旧不言语,他已经没有办法言语了,他的脑袋已经消失了一半。而身体也已经短了半截。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痱粉。
胜邪剑颤抖的剑身已经逐渐开始平静,然后发出一声温柔的低鸣。
独孤云傲也不往上看一眼,径直的走进那扇门内。
她非常清楚里面有一些什么东西,或许比她想象的东西要多一些,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一些东西难免会消失无踪就像刑天一般,当初她见到他时丝毫没有在意,因为它已经变成了这里一堆不起眼的石头。
独孤云傲平静的望着这一个巨大的山洞。
只见里面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晦暗阴森,相反,在那里有五彩缤纷的光芒在整个山洞里跳跃,巨大的宝石镶嵌在墙壁上闪烁着有人说我光芒。那些跳跃的光芒十分不安分的打在一尊约三丈高的白玉石像上。
只见那石像栩栩如生,连身上的衣袂在光芒的跳跃下仿佛都在飘动,那手持长剑的女子当真是美,虽说不是绝色佳人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韵味,让人一见就想亲近所有的心声。
眼中光芒一转,都会让人以为这尊石像活了将要朝你走来,实际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她的眼珠是用黑曜石制作的。
独孤云傲看着这尊价值连城的石像并没有丝毫惊奇,她只是走上前去抚摸着女子手持的宝剑说:“都拿了三百多年了,不累吗,该我了吧!独孤瑚琏!”
石像好像听懂了一般,身躯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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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所爱不得
( “嗡嗡嗡”
“噼啪,噼里啪啦。ww”
两种声音不断交杂着,只见独孤瑚琏手中的石剑正不断出现裂痕,珍贵的白玉石不断的掉落,很快就露出了石剑的冰山一角,进来的人都看到那一抹不易察觉的黑。
“终于还是要出来了,这家伙吃素了这么久,独孤瑚琏你还是真的忍心呢!”独孤云傲甜软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诸人中除了十二律制都不禁恶寒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由得感到一种恐惧。此时的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主子不是正常人。(事后独孤云傲翻白眼:我有说过我是正常人吗?)
“真是还卡在里面不肯出来么?”独孤云傲有一些不耐烦的说。
但是眼前寒光一闪她连忙躲了过去,不知何时一柄黑色匕首就朝她的面门袭来直接就定在了墙壁上。这座山洞倒不如说是宫殿,它的周身都是用极为坚硬的花岗岩制成,可以说是金石不破,而今却被一柄短剑像切豆腐一样直接利落的就Сhā进里面,足见这柄短剑非同一般的锋利。
独孤云傲擦了擦被短剑划破的手冷哼了一声:“被封印了三百多年,脾气倒是挺大。”
其实胜邪剑已经算是收敛脾气了,想当年它遇到独孤瑚琏的时候,它是直接将独孤瑚琏的头发削去一半,而且差点就将独孤瑚琏破相。至于为什么不敢动独孤云傲,死后的独孤瑚琏问已经成型的剑灵为什么对自己的子孙那么客气。
剑灵的回答直接就让她吐血:“那小丫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人,而且比你要强,当初折腾了一下你你就没日没夜的折腾我,现在这家伙明显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一旦惹毛了以后的人生就悲剧了。”
恃强凌落,欺善怕恶,这练剑都懂了,人还不懂那不就连剑都不如了吗!
独孤云傲也不管那剑还在岩石中Сhā着,只是继续看着那个独孤瑚琏的石像良久突然笑了一下,而后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孩童般的笑声:“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主子?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揪心的看着独孤云傲,但是谁都不敢踏向前一步,谁都不敢贸然前进,因为主子没有发出任何指示。
独孤云傲突然登上那座石像,借着力抚摸着独孤瑚琏的脸轻轻的说:“你认为你真的成功了吗,你连你最瞧不起的人都不如,她至少还得到了那个男人的爱,你呢,你剩下的是什么,只剩下掠夺。你凭什么说独孤家的女帝永远都得不到所爱,凭什么?”
“嗡嗡!”胜邪剑发出抗议,似乎在提示着它的存在感。但是独孤云傲却不在意只是盯着独孤瑚琏石身上的文字。
良久,独孤云傲闭上眼睛,眼神中的冷漠比原来的眼睛中增加了更多她勾唇冷笑:“也罢,如你所愿!朕本就是无情之人,何求所爱!”
“嗡嗡”,“嗡嗡”胜邪剑叫得更加起劲了。可惜这细微的声响除了独孤云傲之外谁都没有听到。
独孤云傲反手一招,透明的傀儡丝直接就缠上胜邪剑,轻轻一用力就将胜邪剑拔了出来回到了她的手边。
独孤云傲看着短剑模样的胜邪剑皱了邹眉头,她记得很清楚,越绝书有言:欧冶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
明明胜邪剑是长剑怎么这会子反而是短剑了。虽然她可以辨别胜邪剑的真假但是却不本办法参透其中的奥秘,乍看之下分明很是普通凭什么它被称为欧冶子毕身的心血。
手中的胜邪剑似乎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不解,冷哼了一声只见黑光暴涨,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柄长约三尺的长剑。
独孤云傲手轻轻抚过剑身,鲜红的血液慢慢渗进里面,慢慢的剑身发出兴奋的低鸣,周围出现了美丽的暗红血纹。这种血纹像极了坟墓旁那绽放极致的曼珠沙华的花瓣。
这柄剑是胜邪剑又称为磐郢,所有人都认为它是残剑只因它每铸一寸,邪长三分,故只铸半截,却已邪气凛然欧冶子怕它为祸人间无法掌控所以只能放弃给它半截长身,可谁都不知道这柄魔剑在未铸成形时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就已经能够掌握自己的形态,天地邪气所凝怎会在意他人的看法。就是一直被用于祭祀当成佩剑也难掩它的肆意枉然。
“主子!”翟墨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接近,在这里只有他的武功最高,所以最为保险。见独孤云傲没有理他他更是小心谨慎深怕踏错一步惹得独孤云傲直接进入魔道。毕竟独孤云傲刚才的癫狂样子实在是让他们心惊肉跳。
“翟墨!”一道稚嫩却透着冷漠的声音从独孤云傲的喉中发出,“除了这里的石像以及那张寒玉床不要动之外其他的带人进来分门别类的装好带走!”
这句话一出,翟墨高悬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醇厚的嗓音明显透着喜意:“属下谨遵法旨!”
余下的事情让玄门一阵忙碌但是到底是安静下来了,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独孤云傲手上的伤没几天就已经结痂了倒是没让司马昱这个有恋童癖好的人心疼太久。
算算日子,独孤云傲来这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因为事情忙所以就没有关注过多的消息,但是歇了几天后独孤云傲从繁多的卷宗中发现了一条让她皱眉的信息:“翟墨,近些天来,我们对周朝的控制太松懈了!”
翟墨一听就明白发生了何事他有一些讷讷的说:“主子,虽说范家回到了九大世家之位但是也影响不了大局吧!”
“小小的范家看上去是影响不了大局,可是就是这一颗不起眼的小棋子把我布置一切都毁了!”独孤云傲语气十分平静但是翟墨却听出来独孤云傲的语气中有着浓重的不满。
“一切都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知道么!”独孤云傲说,“表面上是容家在帮他们,实际上容家也在帮他们,看上去范蒋两家因为那桩婚事已经闹崩了实际上都给他们瞒天过海过去了!”
翟墨品味着独孤云傲这句话脑袋转了几转才明白意思:“您是说,容家和蒋家已经结成同盟了!”
“可是主子不应该呀,容家把握着北周的近四分之三的商家,蒋家又是手握重权的将领,这军钱结合最是让帝皇疑心,这样做无异于是踏进雷池!”司马昱有一些不解了。作为再世孙膑司马昱虽然不了解北周的情况但是却深知帝王之道,也非常明白帝皇的可怕。所以他很清楚作为皇帝最忌讳的是什么。可惜他不了解独孤昕。
“你以为独孤昕有什么力量能够压制得住那九大世家?”独孤云傲吹了一口一直冒着热气的芝麻糊问。
“这,如果他没有实力那比狐狸还精的独孤博会选他么?”司马昱有一些不解。
“呵呵呵,我这位哥哥,任性,自私,有一点小聪明,但是为人却是偏听偏信若是这般倒也罢了,偏偏这个人又极为多疑,一切事情只相信自己的直觉。”独孤云傲喝了一口芝麻糊说。
...
“这一切到都是小毛病,但是一旦到了大事决策上那这一些都是致命伤,独孤博看人极准怎么会选择他当皇帝!”司马昱有一些吃惊。
“因为没有人可以选了啊!”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说,“七王之乱,有出息的全都死了只剩下这一个最看不上眼的留到了最后。也得亏独孤昕娶了一位能干的妻子!”
“林馨苑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甚至有人称她为女中诸葛。当时也是诸位皇子中最属意的正妃人选谁知道她竟然会要死要活的让圣上给独孤昕与她赐婚!”慧远不屑的冷哼一句说。
“就此打住!”独孤云傲打断无意间聊起的话题,“先说说这一个烂摊子敢怎么办吧,真是洞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这才短短几天什么事情都变了!”
“主子,当初对范家出手本就是五一起意而今贸然出手恐怕不妥!”翟墨说。他虽是最后加入但是孝陵卫有极为强大的情报网到底还能知晓一二,再加上后来独孤云傲有意让他参与,并将原来的事情告知了十之八九,也不难猜出其中的关窍。而今主子的力量还在壮大虽说不容小觑但是也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眼下可是偃旗息鼓培养势力的好时机万万不能错过了。
“我岂会不知道这一个理儿,但是八荒那小子给我留下了一个麻烦事!”独孤云傲从繁乱的卷宗中抽出一张情报表放在桌面上说,“自己看着吧!”
众人一看皆皱紧了眉头,六合虽不能说话但是从他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他的愤怒。翟墨的脸色也不好。司马昱的连直接就跟锅碳一般黑的不能再黑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去做的事情勉勉强强过关,这事情倒是办得极为利索!”慧远忍不住骂道。
“好了好了,也许将玄门的事情透露给云族那帮蠢东西这件事做的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将那些自命不凡的云族人逼出来!”独孤云傲一挑眉说。
“主子,这样一来您未来的实力暴露出去恐怕会引来不断的事端。”翟墨第一个提出异议。
“我本来就是麻烦不断的人,就是麻烦不找上我,我也自会去找麻烦!”独孤云傲边喝着芝麻糊边说,“再说了麻烦不断就再加一把火,告诉云族人玄门的位置,让他们自己找上来!”
“主子不是知道了云族的位置了吗,您难道不自己去找?”司马昱有一些不服的说。
独孤云傲看着司马昱边摩挲着小碗边说:“自己去哪有别人请有面子!”
所有人都无奈了,他们怎么就忘了这位主子是一位极讲排场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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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竟然诅咒我一生不得所爱,小妖你是找抽呢还是找抽呢?”
小妖一脸嘚瑟说:“你现在手都受伤还抽啥人啊,歇着吧您哪!”
独孤云傲大怒:“所有人都给我上!”
小妖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说:“想出场的都给本尊退下!”
众人默然面面相觑了一会,立马跑的只有几根雕毛在飘悠悠的转。
小妖挑衅的飘了独孤云傲一记媚眼:“别以为只有你会以权压人!”
哇哈哈,以权压人太爽了。
第九十四章 暗夜之使
( 日子晃悠悠的过,转眼就是半个月了。ww
相比各个地方的风起云涌,独孤云傲则是小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玄门山谷本就是一个极为养人的好地方。所产的药材更是外面难得一见的珍品。
有着玄静和白宁两大毒尊再加上慧远这位医圣在,独孤云傲的身子自然是被调理得更加出色。本来云族嫡女所修炼的秘法就是修身之法它能使得独孤云傲的体质胜于习武之人百倍,更令人称奇的是它能令人容颜不老。(不要担心独孤云傲永远是孩子模样,我指的是她正常长大后会一直保持着那模样)现在的独孤云傲虽然不能称作是百毒不侵但是一般毒素却也奈他不何。
“主子,这云族已经打了半个月死伤这么多还没了进来一步真是没用!”司马昱叼了一根草吊儿郎当说。
“你如果不刁难他们的话也许在三天前他们就已经进来了!”独孤云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
“你就如果这么向他们进来我想在就可以通行!”司马昱抹着鼻子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
“不必了,相比他们来说的话当初你可是极尽可能的刁难本凰!”独孤云傲慢悠悠的说一边喝着花露一边往应钟怀里蹭蹭,舒服的发出一声嘤咛说。
看着主子像一只小猫一样慵懒可爱,司马昱眼睛都禁不住缩了一缩恨不得将应钟立马踢下去换自己上。这么小的身体嫩嫩的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应钟看着将他的身体当床使得的独孤云傲再看了看司马昱已经发直的双眼叹了一口气,主子你是引人犯罪啊!
可是在他怀中的小不点可没有什么想法将手中的花露喝完后就直接在应钟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睡了:“待会记得给我加那一条我最爱的毯子!”
……我是独孤小美人的睡颜线,所有有爱心的人请轻点声,美人的起床气谁也惹不起——
“应钟累不,换我抱着吧!”司马昱一张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直接就贴上了应钟轻声说,应钟连忙闪了几下避开了司马昱。主子要是真的被他抢了去,就算不发生什么事,主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整个玄门都给砸了然后他应钟…
应钟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算了还是别想了。
“应钟,把主子给我吧,你抱了这么久手也酸了不是!”司马昱依旧笑得灿烂一边张开他的怀抱一边用密音说,“看在大家是同僚的份上,我来帮你!”
应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用密音说:“主子说了她不喜欢你身上的气味,你要是把她吵醒了主子会把这座山谷变成炼狱的!”
司马昱的笑脸一下子僵硬了下来:“身上,气味,难闻?”
应钟慌忙点点头:“是啊,你在这看着,我先走了!”
应钟身形一晃再在也不见踪迹了,独留下司马昱一人站在湖边跟傻子一样还张着个手臂。ww
——我是这周没人理,独孤云傲要发飙的分界线——
“该死,你们是族内最有名的机关师和阵法大师为什么连一个阵法破不了!”一个白衣女子甩着火红的鞭子直接就像两个佝偻着背的老者打了过去。
老者本想避开但是想了一下后果还是忍了没有避开直接就硬生生的扛了那一鞭子,衣服碎裂开来一看就知道挥鞭人根本就没有虚张声势。
“啧啧啧,真是粗辱,旁支就是旁支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司马昱皱了一下眉头说。
“拜唔托,这家伙好歹也是美女啊,你就没有一点欣赏水平吗?”被支拎过来的韩遂啃着枣子口齿含糊不清说。
“小爷我是喜欢欣赏美人,但是我不喜欢欣赏俗物!”司马昱大咧咧的说。
“那你说这位美人是俗物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韩遂继续看了一眼湖面说,“粉面含春,口若朱丹,纤眉秀娥这可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当真是强人所难呢!”
“你所用来形容的词都是俗物,这美人自然也是俗物了。”司马昱冷笑着说,“就是这种俗物竟然还是下一任云族嫡女的候选人之一当真是玷污了嫡女之称!”
“主子不是叫你降低难度了吗,怎么他们还没进来?”韩遂颇有一些无聊地问。
“自从主子上次来过后就再也没来了,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司马昱压根就没有听到韩遂说什么只是垂头丧气的说。
韩遂嘴角抽了抽,就是因为你这个恋童变态主子才压根就不来的好不,真是不往自己身上找点原因。
“哎呀呀,真是的你说这班人怎么这么蠢呢,到现在都没有把那么简单的阵法破开,难道要我在降低难度!”司马昱的思维跳转很快立马又转到正在关注的事情上去了。
“司马昱,我说你稍微安静点行不行,有这么个闲工夫不如去研究一下当湖残局的最后两局,兴许还能找出新的行军布阵图呢!”韩遂实在受不了的说。
“一听就是门外汉!”司马昱一听韩遂这样说马上扑哧一笑。
韩遂不服但是想到司马昱那再世孙膑的名声还是不敢辩驳但是他没有想到司马昱这个话痨一遇到这件事情就非常谨慎闭口不谈只是说了一句话:“战场上是瞬息万变的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算是事前布局再精妙也无法预测突如其来的变数。为将者要做的只有随机应变,就靠几个先人传下来的行兵布阵图有的时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因为太过自信导致满盘皆输。”
“真是的!”韩遂嘟哝了一句就不再言语了,原本还算热闹的地方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而此时独孤云傲在十二律制的守护下已经闭关七天,虽然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但是还是不免让人担心。
“嗡嗡嗡”与此同时胜邪却非常地兴奋,虽然一动也不动的悬在剑架上但是那精美的剑身纹路却一直流转着艳丽的血光。
独孤云傲此时已经陷入冥想状态了,她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充盈的内力,原有一些苍白的面容的渐渐开始有一些血色。而与此同时那血纹也渐渐的在她的脸上慢慢爬了起来。
不同于上次的浓稠与艳丽这一次的血纹相较于原来淡了许多泛着淡淡的金色,连凝结在额间的花钿都不再是未展开的曼陀罗华而是张开一重花瓣的曼陀罗华。
嗡嗡,随着独孤云傲花钿的形成,胜邪也极其的兴奋。因为那血液散发出来的香味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美味。
独孤云傲慢慢地睁开双眼看着胜邪剑,眼神中带有一丝迷茫,也不言语利落的跳下床榻将胜邪剑拿起:“天地邪气所凝,一生嗜血,每出天下大乱!”
胜邪继续嘤咛着,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自己新任的主人,独孤云傲苦笑一下:“真不知道将你带出来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这柄剑,天下至邪,曾经的第一任主人阖闾就是不得善终。越绝书有言:吴王阖庐之时,得其胜邪、鱼肠、湛卢。阖庐无道,子女死,杀生以送之。
...
(在那之后它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中原,直到独孤瑚琏的出现,这位鲜卑女子就是一生不得所爱,她爱的东西全部都被毁灭。最后只余她一人品尝着这盛世的孤寂。
那她呢,是不是也是如此,从此以后就这样活着。无心无情,无悲无喜。品尝着永世的孤独与寂寥。前世她已经尝遍了今世还要再来一次这般苦涩的滋味。独孤云傲陷入迷茫。
嗡嗡,胜邪剑再一次用鸣动唤醒了沉思中的独孤云傲,独孤云傲下意识的看着胜邪剑皱了皱眉头。她很清楚只有她能够听的懂这家伙表达的意思,但是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黑暗的东西总会自动的找上门来。
就像这一世她心中其实是不愿涉入这些是非但是有的事情既然一开始就事与愿违,那么就只有获得最高的权力才能得到最高的自由。她本就是邪妄之辈不愿被人操纵,本不想再作恶多端,奈何世间总有人嫌日子太过太平,她也只好让她们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恶与毒!
她非常清楚如果她按照原来的路线走,只不过在一次被当做棋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化为一汪血水而已。索性只有逆天而行将那些人提前化为肉末方那么这一世方才是功德圆满。独孤云傲捏紧了胜邪的剑柄微笑起来:“独孤家的血味道如何?”
胜邪剑不言只是发出一声撒娇的嘤咛。
独孤云傲的秘法已经修炼到了第七重的中层,就是凰屠天下也已经突破至了第六重,这胜邪剑的送上门来正好是她瞌睡着细心的仆从就将枕头送上门来了。因为第六重正好是需要宝剑修习。哪有比胜邪剑更加灵性的剑呢?
答案当然是没有!
独孤云傲抚摸着手中的胜邪剑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日子就像指间沙想留总也留不住。外面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这山谷间却是安闲自得的如同世外桃源。
黑夜慢慢降临,猫头鹰悄无声息的飞进了独孤云傲的小竹楼。独孤云傲微笑着抚摸着它,从它的翅膀中抽出一张类似羽毛的东西:“去吃好吃的!”
猫头鹰蹭了独孤云傲的手心两下,然后慢悠悠的飞走了。
独孤云傲缓缓张开这张纸只见上面写了五个字:“南燕太子废!”
独孤云傲冷笑一下:“哟,南燕要变天了!”
独孤云傲敲了一下桌子,一个人应声走了出来:“主子!”
“给晋王找点事做!”独孤云傲眯起眼说。
“诺!”人影刚说完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独孤云傲看着天地间那一轮绯月:“主兵凶!这样的预兆传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验证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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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京都异变
( “啊!”白宁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他已经呆在可以看清楚外面情况的人工湖已经三天了。ww
如果算算时间的话,他们已经在玄门耗了大半月了,这实在是浪费太多时间了。可是现在他的任务除了看云族人那帮人的蠢样子还是看云族人那一帮人的蠢样子。日子只能用简单的几个字概括“无聊!”,“无聊透顶!”
“主子还真是会折磨人,让我干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是跟你一块受罪!”白宁不止一次的抱怨。
司马昱却不以为然仍然烦不胜烦地问:“主子喜欢什么样的食物!”
“主子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主子喜欢怎样的人?”
……。
白宁终于忍无可忍:“不管你怎么问,我只能告诉你,就算你做的再好,主子也不喜欢你这个恋童的!”
但是饶是白宁说过无数次可惜司马昱都会自动忽略过去。然后再来以上的循环。
——我是白宁很无语,作者更无语的分界线——
南燕国的丑闻跟春风过境一般传扬的到处都是,太子被废已成定局。可是新一任的太子人选却没有被定下来。整个国家的高层都被那两朵曼陀罗华给弄得人心不安。
宇文皇后已经再没有平时的强势与端庄。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苦苦哀求着自己的儿子不要上战场:“求你了,云族不是你说打就打得下来的,母亲虽然儿子不少但是少了一个,一个就没了,桀儿求你,当母后求求你行不
行!”
“母后,事在人为,难道就任由他们明目张胆的嚣张下去,这朵花,不仅是我们收到了,东晋西楚也收到了,我们不能因此丢了欧阳皇室的脸!”欧阳桀有一些无奈但是语气非常的坚决地说。
“孩子,你就可怜可怜你的母亲吧!”宇文皇闭着眼睛后绝望地说。
“母后,你一直教导我为国为家为什么现在却极力阻止我!”欧阳桀有一些不解但是此时他心里却是更多的烦躁。自己的势力在无形中被铲除了一大半,现在虽是表面风光但是实际上他很清楚,他的最重要的一层保护已经被人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此时的他就像是没有战甲的士兵站在危险的战场上每一步都极为危险。此时如果不跟云族有联系取得他们的支持,亦或是将他们全面歼灭的话。ww自己以后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势力又会被人给一口吞的连渣都不剩。现在的他已经被那个潜伏在暗处的蛇给盯上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个痛快。
要是欧阳桀知道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暗部是用来给独孤云傲的人练手的话,不知欧阳桀会有什么反应。
阳光打在独孤云傲精致的脸上,使她的脸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颜色。慧远看着眼前的独孤云傲心里忍不住惊讶,这个属于暗夜的孩子为什么会看上去这般单纯,圣洁宛若佛前的仙童。但是他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独孤云傲静静地翻阅着着法华经,这时独孤云傲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寻常难见的感兴趣的表情。只见映入眼帘的一段话让她极为感兴趣。
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法华经·卷一》
《妙法莲华经决疑》又云:
云何曼陀罗华?
白圆华,同如风茄花。
云何曼珠沙华?
赤团华。
谁都知道曼陀罗华其花鲜白柔软,诸天可随意降落此花,以庄严说法道场,见之者可断离恶业。可又有谁知黑色曼陀罗华是一种被诅咒的花,没有一个找到曼陀罗华的人能够安然离开。
所以这三位注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也不是因为他们的罪恶太多。而是既然生在权力的斗兽场上想得到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
“慧远!”独孤云傲将法华经放下淡淡的开口。
“阿弥陀佛!”慧远缓缓施礼,“主子有何吩咐?”
“渺尘山与玉山上的人都已经没有的差不多了,放一个风声给落凤峰的那帮蠢货让他们尽早在那两处布下防线!”独孤云傲头也没有抬只是继续翻阅下一本佛经说。
“可是主子万一他们调动天湮军?”慧远有一些犹豫。他很清楚主子布下了这么一个网就是为了挫一挫云族的锐气与无知。如果真的将天湮军摆到那道防线上,那云族的气焰只会更嚣张。
“就是他们想也没这个胆子!”独孤云傲满不在乎的说,“天湮军听调不听宣,他们只听从云族嫡支所出示的血玉令!”
“可万一他们有血玉令!”慧远到底不放心。
“血玉令不会在他们的手中,因为血玉令必须有血液流动方为真令,血玉令中的血液必须由云族嫡系提供,等级越高越不易凝结,凡是秘法只修炼到六级的血液是一年一凝这云落尘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真的血玉令也会变成假的了!”独孤云傲淡淡地说。
“如此说来,他们不仅调动不了天湮军,甚至有可能连…”慧远不禁有一些兴奋地问。
“慧远你倒是了解得挺清楚的!”独孤云傲伸了一个懒腰转了一个话题说,“那一帮子蠢物还没有进来吗?”
“主子,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差了!”慧远想了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
“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吧!”独孤云傲玩弄着手中的九连环说。
“是!”
“这到底是太蠢还是太执着了呢?”独孤云傲的唇角划过一道讽刺的弧度,“传令给司马昱,还原为本来的难度,死了就死了吧,狂妄的人首先得有狂妄的资本才行!”
慧远的面皮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应着:“谨遵法旨!”
独孤云傲看着那一面铜镜只见里面清晰地反映着外面的状况。她看着那个只知道大呼小叫的白衣女子脸上露出了讽刺的微笑。
云嫦,如果不是当年她不选择云嫦的儿子作为皇夫,还真想不起这个女人的脸来。这个女人极为重视她的嫡支地位。为了保证她的血液高贵她可是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将她自己的骨肉全部炼成了药人。只为了保持蛊虫在他的血液里多待一会让血玉令的血液保持着滞涩的流动。可惜她不知道血玉令就算会流动也调用不了他们自以为最大的保障天湮军。因为调用天湮军不仅需要血玉令还需要一个认可。一个能让天湮军心悦臣服的认可!
这也是为什么独孤云傲当年会轻而易举的取代云嫦的原因。因为天湮军非常的固执,如果能够使唤是一块无价之宝但是不为所用就是粪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哪怕云族人全部死光了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不过也是没有必要因为天湮军有一半人都是云族的血脉。
“与阎王做生意当真 ...
(是找死!”慧远看了一眼铜镜摇了摇头下去了。
——我是作者看到收藏才十四就可以入v差点吓尿的分界线——
独孤云傲这个幕后黑手在世外桃源享清闲,可是四国的皇都都变得极为不太平。此时的欧阳桀被他的母亲死死地拖着不让他前往云族。而看到太子被废迟迟未新立储君的局面。其他的皇子难免蠢蠢欲动。原以为铲除太子后会清闲的欧阳桀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的三皇子,四皇子在自己的面前上蹿下跳。实在将他呕血半死。
与此类似的还有长孙元,他现在因为被南燕的事情绊住了丝毫脱不开身但是不难保证他知晓东晋的情况。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在一个余月,他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摄政王长孙璟竟然直接就将他的靠山雍王的势力连根拔起。而最为不好的消息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父皇最近新得到了一位皇子。政治敏感的人都会意识到不对劲。而今,晋皇虽说正值壮年但是实际身子已被掏空虽说不会很快驾崩但是也是十年之内的事情。这位小皇子很可能会成为这位皇帝的幺子并且会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为保权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最好傀儡!
相比东晋,南燕,楚国的波动倒是可以算作几近于无。此时的楚国正是国富民强之际。而他们现在正在欢天喜地的庆祝楚国新一任战神的诞生。
他们的七皇子楚玦从八岁领兵镇守与东晋接壤的边界,而今三年虽说没有大的胜仗但是却使得东晋不敢丝毫来犯。如此不凡令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他的声望隐隐的有超越楚狂的势头。
但是北周却陷入了血雨腥风之中。
距离上次的皇陵刺杀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时间会往往会冲涮掉人们的恐惧。但是却无法将他们的记忆完全消除。
而现在那时的令人惊惧的记忆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会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本来开春应该安抚民心的帝皇再一次提起了他们所不愿提起的记忆,并以这件事为由对京都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整个皇城的人不安了起来,凡是听到官兵的脚步声,就吓得双脚发软,生怕会被安上一个刺客余孽的罪名。
最令九大世家吐血的是,这一次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前来搜查的官兵虽说在他们面前客气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客气,该揩油的揩油,该收封银的收封银但是搜查起来是一点也不含糊。这样一轮下来不仅将九大世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丁点势力给揪了出来顺带着让人的腰包又缩了一圈水。现在的国库倒是没有以前那般疲软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充盈。
此时的独孤昕志得意满的坐在龙椅看着向他朝拜的大臣们,最近他的心情非常好感觉受了三年的窝囊气终于吐出来的畅快。但是他没有发觉已经有危险朝他一步一步逼近了。
猫头鹰扑棱棱的向独孤云傲报告这些所谓的好消息。
“嘭!”独孤云傲掀翻了桌子。
“谁叫你们进展的这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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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上都动静
( “主子,当今之际我们还是将这边的烂摊子收拾完吧!”翟墨也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叹了一口气说道。
“真是糊涂啊,倒还真是没想到有的人心竟然会大了!”独孤云傲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凉薄淡淡地说。
翟墨是很等聪明的人立马就明白了独孤云傲所说何意:“您是说,青湛他有异心了?”
“这倒是不至于,但是尝到了权力的甜头就会忍不住再尝一口就像此时的青湛,你以为独孤昕那般懦弱的人会乘胜追击么?”独孤云傲说。
“独孤昕此人虽胆小懦弱但是并不笨,若是一般聪明人在绝对的优势下一定会选择再接再厉!”翟墨分析的说。
“你说的是不错,但是独孤昕这个是一个聪明人不错但是却是一个有小聪明的人!”独孤云傲眯起眼睛说,“他一向是讲究平衡的人,再加上旁边有韩巍劝着一般不会有岔子,所以这件事情除了青湛那个好大喜功的恐怕没有别的人做出来了!”
“可是?”翟墨有一些犹豫但是他仔细从卷宗中寻找蛛丝马迹也看出了几分端倪,他神情肃穆的问,“主子要不要讲青湛?”
独孤云傲看着翟墨的手势微微一笑:“有的时候活着的人比消失的人更有用,青湛是从底层提拔上来的心难免比其他人要大一些,所以就让他心满意足吧!”
“主子难道就不管吗?”翟墨有一些意外的问。
“传令下去,青湛从此御门除名全心辅佐元武帝!”独孤云傲淡淡地说,“既然局已经乱了那就搅得更混一点!”
“是!”
“另外让韩巍撤回来,不要让人发现任何端倪!”独孤云傲抚摸着九连玉环说,“至于独孤昕?”
翟墨轻声问:“要不要再派一个人过去?”
“不必理他?”独孤云傲冷声说,“看著他别让他死了就成!”
翟墨沉思了一会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万一九大家族结成一团?”
“蒋家心大,不会轻易与人结成同盟,而且蒋家无论与谁合作都只会是两败俱伤甚至是灭亡的结局。蒋涛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不会犯糊涂!”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
“可是有蒋涛和薛政在京都也不是很安全!”翟墨说。
“那就只能将这边境弄乱一点了,等到这边事情结束看样子得走一躺西楚了!”独孤云傲将九连环绕了一圈后说。
“主子,您难道又要以身犯险?”翟墨有一些心惊。
独孤云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翟墨你最近心神有一些不宁,还是多读一些佛经定定神,回去多跟慧远好好学学!”
翟墨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明白独孤云傲从不会做一些无聊之事的人所以连忙告罪小心翼翼的问:“那接下来由谁代替陪侍任务?”
独孤云傲懒懒的支起下巴说:“司马昱不是在玄晶湖快呆疯了吗,就让他过来吧!”
翟墨的嘴角有一些抽搐:“这真的好吗?”
独孤云傲也不在意:“不用担心,没有他还多的是人接这个任务!”
——我是小试牛刀快结束的分界线——
蒋涛沉着脸死死的盯着在书房中设置的巨大的京城地图,巨大的羊皮地图已经展开来,上面一景一物,一草一木都是按照实景绘制。
蒋涛用朱笔慢慢绘制了一条线陷入了沉思之中,眼下世家与皇上的矛盾已经越演越烈了虽说还没有到明面的境界但是却也是不可抹杀的事实。
蒋家当年为了避嫌没有将闺女嫁给任何一位皇子所以这后宫中唯一与蒋家有一点牵扯的就只有刚送进宫的范逐月。现在的蒋家一没有皇子傍身,二没有皇上信赖。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与任何一家世家合作也都是保住了暂时的安全。蒋家高居第一世家之位多年早已成为其他世家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一旦成功蒋家会立即成为别人眼里的一块大肥肉。无论怎么样都是得不偿失的。
蒋涛越想越心烦愤怒的将朱笔摔在了地图,只见那艳如血的朱砂在地图上缓缓晕开一朵刺目的红梅扎眼的让人心悸。
蒋涛颓唐的坐了下来愁眉不展,如今前有狼后有虎蒋家夹在中间是左右动弹不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蒋涛又一次的度过了难眠之夜。而其他世家的家主也并不比他轻松多少。一时间,那浓黑的夜晚不知点亮了多少房间,又有多少人在权力圈中汲汲经营,阴谋论断。
此时不灭的房间不仅只是九大世家远在玄门的独孤云傲的房间也没有熄灭。夜明珠将独孤云傲的卧房照耀得亮如白昼。
司马昱并没有像翟墨想的那样看到独孤云傲就黏上去相反他此时正在仔细地分析上都的布防,独孤云傲瞟了一眼司马昱心里不由赞叹一下,果然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当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只见司马昱抬起头来笑了一下语气认真严肃:“主子,关于攻克宫门按现在的不妨来看从我的角度有十八种方法,其中最快的方法是就是从宣华门入手破开城门只从防卫最薄弱的皇宫西南角入手,虽然西南角最为偏僻但是只要与内部安Сhā的禁军相会便可在半个时辰内越过上阳宫,直逼太极殿!”
独孤云傲手里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动着手中的翡翠佛珠,眸子间闪烁不定,良久她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说:“看样子,真是不能把他们逼得太急了,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是那些狡诈猖狂的狐狸!”
司马昱一听出言安慰道:“主子,说不定这样的布局他们也不会想到还是有机会化解的!”
独孤云傲不语只是歪过来身来枕在靠枕上手指有开始拨动起了佛珠只拨弄了几颗就停了下来说:“传令给御门叫他们把放在九大世家的探子那里通一个口风,想办法让那些家主们认为自己还属于安全地带,并且青湛培养的那群人…。”
独孤云傲顿了一下,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稍后她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就让他们尽早的完成使命吧!”
司马昱有一些震惊:“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们暗部的力量会暴露出来!”
独孤云傲的唇角浮现一丝残忍的微笑:“我说过会暴露我们暗部的力量吗,蒋家还缺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呢!”
司马昱到底还是有一些犹豫:“皇上身边没有暗卫保护的话,那他的安全就…。”
独孤云傲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一直想往上爬的青湛!”
司马昱仔细想想还是提出了疑问:“可是怎样才能…”
独孤云傲只是扫了一眼司马昱后不咸不淡地说:“翟墨擅长处理此事一切就交给他就行了,你不用操心。只要告诉柏宁一声让他把那一些失败的东西再放出来就行了!”
司马昱顶着独孤云傲释放出来的气压说:“属下谨遵法旨!”
独孤云傲闭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拨弄着佛珠 ...
(,精致的眉目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让司马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孩子倒不像是初入权利网倒好像是存在了多年的上位者。眉宇间尽是帝皇龙威的沉淀。
独孤云傲缓缓睁开眼眸中的精光让人心神一震但是独孤云傲唇角弯起的笑容让人心稍稍安定。司马昱只感觉自己不知为何身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凉飕飕的令他直打着哆嗦。若不是他的内力深厚恐怕早已经在这个孩子面前失态了。
独孤云傲看着这个大人无奈的弯起唇来,看样子自己给他们还是留下了恐惧的映像,她要的是敬畏可不是恐惧啊!独孤云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安抚他,对他和颜悦色甚至如初孩子的天真无邪让司马昱欣喜。
独孤云傲只要一想到自己死的时候是一个要抱重孙的老妇人再看看自己现在这副身子板就头皮发麻。
独孤云傲又闭上了眼睛说:“明天去把解除禁制的药材准备好了,折磨了你这么多年也是该解除的时候了!”
司马昱有一些惊奇的眨巴眨巴眼睛,一脸震惊的望着独孤云傲。他很清楚如果独孤云傲想要完全控制他的话不解除禁止又能让他好好活着的办法有很多。一般为保安全这种禁制是不会解除只会是尽可能的缓解。可是主子为什么要接触呢?
独孤云傲见司马昱呆楞的样子颇有一些气馁难道自己看上去就是那么防人吗?
独孤云傲也不解释只是吩咐了一声:“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司马昱这才回过神来傻傻的哦了一声就梦游一般朝门外走去。
十二律制黑影般在屋里闪了一下就将所有的夜明珠全部取走。黑暗再一次降临这间屋子。独孤云傲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一些舒缓了,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安全之感。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黑夜中她会感到安全。或许是因为只有在黑夜之中她才能够舔舐自己的伤口,将咽在肚子里的血与泪通通的释放出来。
但是第二天传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独孤云傲听完汇报将手中的粥碗放下语气十分冷淡的问:“你是说有人提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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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幕后之人
( “属下只知这件事情有蒋家暗中的推波助澜但是其余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前来禀报情况的孝陵卫前部成员摇头说。
独孤云傲的眉头微微一皱重新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搅拌着想了一会终于放软了语气:“行了,下去吧!”
下属连忙告了一声罪退了下去。所有陪侍的人都有一些忐忑的望着独孤云傲。但是独孤云傲的表现很平静只是将自己的早餐吃完。然后盥手。用茶再次漱了漱口。然后跳下椅子朝门外头走去,待到走远时她的声音才远远地飘来:“司马昱陪本凰去玄晶湖!”
司马昱有一些惊讶的抬了抬头但是还是反应过来立马使用轻功追了上去。
待到司马昱赶到时,独孤云傲已经坐在了蕤宾的怀里看着空无一物的玄晶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司马昱走到独孤云傲跟前轻声唤道。
独孤云傲眼睛轻抬了一下也不言语只是慢悠悠的问:“云族群人还没有处理干净吗?”
司马昱想了一想回答:“前后来了三拨倒是处理干净了但是他们还是不断的派人前来。”
“无所谓,反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天下多了去了,这飞蛾扑火的行为倒也没有什么?”独孤云傲接过林中递过来的小茶盅说。
“万一他们丧心病狂将我们的位置宣扬出去!”司马昱有一些不放心说。
“他们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更不会做损己利人的事情这倒是不用担心!”独孤云傲悠闲地说。
“主子,那死亡邀请函的事情是您做的还是…”司马昱轻声问。
“当然不是我做的,只不过是八荒那个叛徒将云族的位置告诉了欧阳桀而已,而这种死亡邀请函的意义及形状只要是云族或者是云族附属都十分的清楚!”独孤云傲将手中的滑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说。
“八荒?他怎么可能知道云族的位置?”司马昱有一些不相信的说,“他不过是冥卫的普通一员绝对不会知道云族的藏身之地!”
“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被放逐的云氏两支在哪儿?”独孤云傲说,“号称拥有二十万飞云骑的渺尘山,以及与其实力相当的玉山!”
“这两座山已经空了!”独孤云傲说,“现在哪里只是两座空山连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了!”
“这,看来他们是两败俱伤然后都同归于尽了!”司马昱想了一会说,“可是他们完全不必要如此和平共处的话也未不可绵延百年!”
“这一切都要感谢我的好外公,他给了他们一个回到云族的机会更确切的说是回天湮军的机会,就像狼前面吊着一块上好的肥肉怎么样都是都是永远的诱惑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标而且只有一块肉那么就注定争执不休!”独孤云傲不咸不淡地说。
“可是八荒告诉了欧阳桀什么?”司马昱微微蹙眉问。
“自然是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了!”独孤云傲说,“倒是万幸的是八荒不清楚云族的秘密误以为玉山,渺尘山乃是一家。所以倒不影响什么!”
“真是没想到八荒会是这么一个祸患!”司马昱叹息一声说。
独孤云傲只是微微一笑,谁说不是呢,谁都以为八荒只是因为受了自己的器重才会趁着这劲头拼命往上爬,连她都险险的骗了进去。可是啊,谁能想到呢,开始都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心想往上爬却忠君奉主的好孩子,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野心,他想要的竟是将她身边的谋臣,心腹全部铲除干净只余他一人,将她牢牢掌控在手掌心。
若不是独孤云傲是九转玲珑的心思并且为人谨慎还真是不小心就会让这个人钻出漏子来。独孤云傲若有所思的拨动着佛珠虽说仍是不急不缓但是仔细一看速度还是加快了一点。
司马昱问:“主子现在秋后算账也算不了了,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云族的事情总拖着也不是办法,我的目标只是天湮军所以想办法让他们分散注意力,将云族准确的位置告诉欧阳桀,长孙元,楚狂!”独孤云傲手微微一顿说。
“主子是想要谁去通知?”司马昱试探的问,司马昱第一个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是九幽。九幽不仅是八荒的同胞兄弟而且对独孤云傲极为忠心这件事情不会办砸掉。可是九幽虽然已经被十二律制取代但是还是以独孤云傲的第一暗卫存在。贸然调用还是不好。
独孤云傲的手继续不急不缓的数着佛珠语气极为平淡:“这件事情九幽去做最为合适,待会你去通知他!”
司马昱稍稍舒了一口气说了一声是后,就有一点准备离开了。
独孤云傲有一些诧异,以前这家伙是巴不得在她身边多呆一分钟现在倒好倒是忙不迭的想要逃跑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不成?
要是独孤云傲知道应钟那家伙说她闻不惯司马昱身上的气味所以司马昱想方设法与她保持距离只为了不冲着她的鼻子,不知独孤云傲作何感想。
独孤云傲此刻也无心理会司马昱现在是什么想法只是说:“现在你身上的毒清了多少?”
独孤云傲有一些皱着眉看着司马昱的脸莫名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个男人已经年近不惑却因为血毒的缘故身体一直不断的缩小,相貌也越发的年轻。如今看来倒是只是一个十六岁的美貌少年。而这个男人就算毒解了也会一直保持着这个相貌直至死亡。想想真是荒谬,更令人觉得可怕的是他的寿命比普通人要绵长许多。真不知对他来说是福还是祸。
“倒是全部都解了,只不过这一副身体永远也长不大了!”司马昱无所谓的笑了笑。
独孤云傲看着司马昱颀长的身子也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司马昱恢复不了原来的身高现在也是极高的,他站起来足有七尺六放在北方也是极高的存在了。这一些所谓的不足倒真的不影响他的相貌分毫。只见他的五官极为秀美全无初见时故意表现的邪魅张扬。斜飞入鬓的眉,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眼睛虽大,却全无水光潋滟的感觉,倒是乌黑乌黑的不同寻常,简直要把人吸进去。睫毛很长,却并不弯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时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凤翎。饶独孤云傲见惯了天下绝色,也必须赞叹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美人。
“你说这北周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独孤云傲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真不知道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不仅帮助了蒋家打消了独孤昕对蒋家的疑心甚至将局势迅速稳定下来!”
“其实看谁在其中得到的好处最多就十分清楚了!”司马昱建议的说。
但是独孤云傲却摇了摇头说:“就算有好处也看不出来,这局势明显对蒋家有力但是皇上捞着的好处也不少,真不清楚到底是谁利用了谁!”独孤云傲继续缓慢的拨动着佛珠,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些东西但是又 ...
(快得抓不住,看着晶莹的湖面不知为何她的眼前浮现了一张脸,一张她都要快忘记的脸。她的手指一紧拨动佛珠的手顿住了,眸子中闪过一道冷芒但是很快消失了。
“司马昱通知翟墨全面关注独孤昕的几位皇子!”独孤云傲冷声吩咐说。
司马昱有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独孤昕的皇子最大的就是二皇子独孤瑜已经结亲但是这件事情明显不是他做的。就是排行老三的三皇子独孤瑱也才八岁根本就不可能是心机沉重之人,其余的几位皇子年龄挨着很近都是六到七岁。这时的孩子都才刚刚启蒙不久,根本不知心机是何物需要强大的母妃来保护有什么好关注的。如果世间都是像主子一样的怪才那天下不是得大乱了。
独孤云傲看出了司马昱的所思所想淡淡的解释一句:“皇家的孩子绝对不能用正常孩子的角度去看否则你一不小心会被毁得连骨头都不剩。”
厨时,司马昱根本不以为然,到了后来一直陪伴在她的身侧他才明白这世间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否是孩子,他们只在乎弱肉强食。皇家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已经被打上了斗兽的烙印。
蒋涛此刻在书房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此时他已经彻底摆脱了这一困境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利用了这一次机会力挽狂澜让蒋家从被动的局面一下子转为优势。这一次的救驾使得皇上对自己的疑心大大的降低,虽说,蒋涛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多流了点血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那张宣纸隽秀刚毅的字迹。蒋涛陷入沉思,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这一次不会是有人无缘无故帮助他。就是不知道那个人会提出什么要求。蒋涛的眸色不定。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实在是太过杞人忧天只要有东晋存在他就一日不会被祸及满门,他的手中拥有五十万大军,这是一张极为重要的护身符,就算他的身边失去了暗卫死士的保护但是要想杀他必须冲破摆在最前的防护圈才行。暗卫死士没了假以时日还是可以再培养但是权力没有一切全部都完了,眼下的皇上是必须依靠自己才能震慑其他世家的。至于这位帮他的神秘人,蒋涛仔细看了看那张宣纸心里有一份了然。
这纸是宫制纸张方细土连虽说常见但是这一份明显不同,只见宣纸的规格分明是用了名贵的珊瑚粉再次加工显然是宫里妃嫔所用可是眼下只有范逐月与蒋家又牵扯,而范逐月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拎得清的。此时在宫中相对的弱势又急需蒋家支持的妃嫔。蒋涛再仔细看了看那珊瑚粉,发现这珊瑚是最为难得的牛血色珊瑚只有一品妃嫔才能在每年得那么几张。
想到这蒋涛的眸子闪过了一丝了然。
------题外话------
在此普及本文用的是西晋时期的尺寸,一尺相当于现在的24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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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晋王危矣
( “主子,你明明可以现身为什么就是不直接与蒋家接触反而便宜了贤妃娘娘!”夏公公有一丝抱怨的问独孤瑱。ww
独孤瑱也不理只是将手中的字写完后才放下笔问:“换做是你,你能想象一个虚岁八岁的孩子能够策划这一切吗?”
夏公公苦笑了一下,是啊,换做是谁都不会相信,而且这个人还是最不为人注意的三皇子。夏公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主子在那一场大病后变了那么多,再也没有以前的稚嫩,这一次表现的手段的老辣饶是待在宫中多年的他也忍不住咋舌。
“母妃得到了好处就是我得到了好处,虽说是间接但是最终胜利的人是我就行了!”独孤瑱执起笔慢慢的勾勒着线条说。
“可是贤妃到底年轻还是会有孩子的!”夏公公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独孤瑱头也不抬声音如常的说:“她永远不会有孩子这一点你放心!”
夏公公是待在宫中多年的老人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想到自己从小带到这么大的独孤瑱能有一个庇护之处。他的嘴角放心的舒展了笑意但是还是有一丝担心:“贤妃娘娘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对她动手脚他怎么会不知道?”
独孤瑱抬起头勾起唇说:“看到她爱不释手的皇后赐下来的红珊瑚珠吗?”
夏公公有一些不明白了,仔细想了想:“那是上好的牛血色红珊瑚珠世间难得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
“那是红麝香珠,看着像牛血色珊瑚珠实际上却是用极为珍贵的雄麝麝香做药性极强长期佩戴会损伤机理便再也生不出孩子,而且这珊瑚珠子是在当十年前李德妃小产之后皇后为了宽抚她赐下的,小产后的女子体质本就虚弱再加上那么强的麝香刺激的要是还会有孩子那真是天大的福分了。”独孤瑱慢悠悠地说。
“可是德妃娘娘长期佩戴就没有发觉,太医可是每半个月就来探一次平安脉啊!”陪侍在一旁的小安子有一些不解。
夏公公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小安子一个板栗:“没听说那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吗,谁敢说!”
小安子也是极为玲珑的人心思一转便猜到了真相眉开眼笑的说:“德妃娘娘真是活该!”
“隔墙有耳,你们还是小声点说话!”独孤瑱声音严肃起来说。两人一见小主子板起了脸也收起了笑容静静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想到那串红珊瑚珠独孤瑱心中微微一沉,他记得那串红珊瑚珠是李贤妃送给范云婉的,当时范云婉一看就远远的让人拿开告诉他这一些。ww现在想来这位发妻是一位最为合格的妻子以他的一切为考虑,聪明、美丽、得体,不管他要做什么她总是会第一个想到。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对他有几分真心。想到独孤珏对她的觊觎,想到最后为了那一把龙椅他亲手将她送上了独孤珏的床榻他就像吞苍蝇般恶心。
独孤瑱在沉思但是手却一刻不停,渐渐将画中人儿勾勒成形,小安子一见有一些不明了:“主子,你不是要给贤妃娘娘作画吗,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独孤瑱手一顿只见画中的人不是绝顶的美貌但是却容貌如玉,眉眼精致清秀一副温婉佳人的胚子。画中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岁出头是最该天真浪漫的年龄但是这个孩子却不同,只见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古井无波幽幽的好像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独孤瑱的眼睛陷入一丝茫然。他最清楚的记得这是范云婉初入府时的模样。彼时他还是一个最不受重视的皇子,也是最没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庶出的范家四小姐也要嫁给五皇子做侧妃都不愿替他所提亲的范柔歌代嫁。当他掀开盖头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愤怒。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他看不上的孩子却唤住了他与他谈了种种利弊:“我知道殿下不愿忍受这种侮辱,而且也明白子嗣对于夺嫡是极为重要,但是现在我如果死了殿下会平白冠上一个克妻的罪名甚至会使殿下的婚事更为艰难。我也明白我的出现会使殿下的处境更为艰难但是请殿下放心我不会挡住殿下的路,我会作为殿下最重视的属下只要您允诺我一个要求…。”后来她说了一些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一段血腥的岁月,那一段一路踩着鲜血往上爬的日子就是她一直陪伴着度过的。有了她的帮助他获得了皇上的青睐,甚至在她的筹谋下他娶了薛灵儿作为尊妃得到了薛家一部分人的支持。更是娶了几位身份尊贵的侧妃,在那几年他的子嗣是皇子中最多最为出色的。他更是凭借了她所生的嫡长子懿轩得到了父皇的欢心与信任。可是后来呢?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她受到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屈辱。如果当时,他有时在想如果当时没有听信薛灵儿和范柔歌的挑拨认为那三个孩子是独孤珏的血脉或许范云婉不会诈死离宫,或许在她的帮助下北周国不会被西楚,东晋平分。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那时北周国在蒋家的背叛下亡国,东晋与西楚的铁骑踏破了国门。那一抹高高在上的玄色身影立在太极殿上冰冷的俯视着他们发出了残酷的命令:“皇族世家尽数抹除!”
真是讽刺不是,他们新婚之时这个女人用纤纤玉指为他划出了一条充满坎坷危险却能青云直上的路,而又是这个女人用那白玉般的手指给他指向了九幽黄泉的方向。
他,独孤瑱真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
独孤瑱看着画中的小女孩陷入沉思这时小安子惊呼了一声独孤瑱惊了一下只见手上的笔滴下了一滴墨汁直接就将快要画好的画给毁去了。
独孤瑱也不在意只是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两人面面相觑还是退了下去独孤瑱一笔一笔将画中的人儿的脸画花,然后将纸放在蜡烛上看着它一点一点的燃烧,眸子中带着疯狂:“范云婉,你只能是我的,永远无论我毁了你,吃了你,你都是我的!”
独孤云傲此时打了一个哆嗦,应钟有一些担心看着独孤云傲:“主子是不是因为湖水旁湿气重让您受寒了!”
独孤云傲摆了摆手说:“回去吧!”
蕤宾很快将独孤云傲抱起一道黑影就掠出了玄晶石洞,十二律制其他人紧紧尾随其后。
——我是独孤瑱渣男出来作祟的分界线——
欧阳桀死死地盯住在他面前镇定自若丝毫不把他当回事的九幽语气极为冰寒:“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利用我的信息达到了一定的成果!”九幽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香茶说。
欧阳桀在平时一直保持的微笑此时已经被一层黑气布满了可见九幽是有多放肆能让他连最基本的面具都不带了。
“晋王爷你很清楚你没有我的任何软肋,相反你做的事情我门清,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各取所需而已,这一桩买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必犹豫!”九幽说。
“可是你的胃口实在太大了,一百万两是我南燕半年的国库收入!”欧阳桀的青筋在太阳茓突突直跳谈的说。
“呵呵呵,晋王爷一旦得到了云族的支持或者是将云族的财富收 ...
(缴那么你将会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百万两,当初你与我交易之时就应该明白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且你很明白做任何事情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一百万两换一个国家之主的位子只赢不亏!”九幽鬼魅一般的声音缓缓的飘出来。
听着那冰冷诡异,非男非女的尖利声音让欧阳桀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欧阳桀咬咬牙:“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银两!”
“晋王爷还是不要小看你的身份!”九幽冷笑了一声慢慢消失了。
欧阳桀阴晴不定的脸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最后将桌上上好的瓷器掀翻在地。一道人影窜了出来迅速的收拾好,欧阳桀问身旁的人影:“药下下去了吗?”
“主子没有问题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人影有一些忐忑说,“万一那人不服从将我们的事情全部抖出去。”
晋王欧阳桀一巴掌豁了出去直将人影打翻在地呕了几口血,欧阳桀脸色冰冷的说:“本王倒不信这世间会有不惜命的人!”
九幽在离开晋王府后唇角露出了诡谲的微笑,鲛人油与曼陀罗的散功散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自不量力,冥卫早八百年不用的秘方竟然用来对付他真是活腻歪了。
心下打定主意用冥卫的特殊信号发出了救援消息,然后假装体力不支的蹒跚走了起来,不出半盏茶的时间果然就见到了一群黑衣人将自己团团围住,只见为首的人说:“八荒公子我家王爷请您回去一叙。”
九幽冷笑了一声:“当真是一叙还是另有所图?”
为首的人也不愿与九幽废话只是招了招手,雪色的刀芒刺花了九幽的眼睛只听那人说道:“八荒公子是一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我家王爷并不喜欢被人威胁,只要八荒公子打一个折扣或者八荒公子为我家王爷效力,这样一来大家都好不是吗?”
九幽冷哼了一声:“八荒虽然年纪小但是自认为眼力不错,晋王爷可是过了河就拆桥的人,八荒没有那么愚蠢。”
为首之人叹了一口气:“反正情报已经到手了就怪不得在下了!”
九幽只是冷冷一笑,静静的等着那群人的刀锋逼近他的肌肤,然后
数十道血柱从碗口的伤口中喷射而出,形成了蔚为壮观的血雨,九幽一步步优雅地走了过来,为首之人虽有一些胆怯但是到底是舔刀尖血活下来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向九幽砍去,却惊恐地发现九幽的身体像慢慢的消失一般让他扑了一个空,然后他的脖子被一种冰冷的触觉所覆盖。只见那只白皙的手搁在他的脖子上,让人心中升起无尽的绝望。
九幽慢悠悠地说:“本来不想与一个准客户闹僵的可惜你家主子太不着调了,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我想他一定会非常喜欢一份大礼!”
为首之人的眼睛暴突,然后他就听到了了一声一生中最为清脆的“咔擦!”声。
“真是的,这么不着调让我怎么跟主子交代!”九幽非常不高兴的擦了擦手掌的鲜血说。这是他的眸子闪了一道厉芒笑了:“倒是将他给忘了!”
在月光下十几道静静的黑影像黑烟一般慢慢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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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会为他撰碑上书:“历史上首次被人用票票砸死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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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第一步棋
( “真是麻烦啊,本来还以为欧阳桀是一个绝对聪明的人没想到竟然办这么愚蠢的事情!”独孤云傲的眸色看不出任何神色但是光芒反射出的凉薄让人心悸。ww
司马昱有一些别扭的低下头他真的不想看着一个本该天真浪漫的孩子如此冷漠而强大。本是最该最得人宠爱最该捧在手心呵护的年龄却在幕后谋划着四国的一切。
“司马昱,想听我唱曲吗?”独孤云傲突然说。
司马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震惊的望着她,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心情不好所以就想唱一唱!”
司马昱只是垂下眸子,一副静候佳音的样子。
独孤云傲的声音缓缓地从她的喉中飘了出来。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败,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Сhā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这是一代佳人遭丈夫抛弃时的无奈与悲凉。本来不应该是由稚子童音唱出来的曲子却意外的将音色与情感掌握的恰到好处虽不说是绝唱但是却别有一番绵长的韵味。司马昱听着这甜软的音唱出这悲凉不禁有些痴了。可是心里却十分奇怪眼前这个孩子怎么能将这曲佳人的精髓唱出来真真是奇怪,就像她经历过这些一般。
可是司马昱怎么知道呢,独孤云傲前世经历的不仅是丈夫的抛弃更是血肉的分离。她不爱独孤瑱,但是她却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将他扶持上皇位只因那时的她骨子还是一个保守的女人希望从一而终。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本来的信念折损在了那个与她无缘的第一个孩子身上。她曾经以为她是很恨很恨独孤珏但是到如今回首她发现他对于自己而言不过是一个陌路人而已,既已无情谈何恨与爱?不过中间夹一段化不开的仇而已,他们之间有仇无恨仅此而已。
独孤云傲想着自嘲的一笑前世她过得还真是失败呢!爱情,亲情,友情,都没有得到。ww或许她曾经得到过但是都却像流沙逝于掌心终归也就没有了。最后剩下的只是那冰冷华贵的龙椅以及旷世的悲凉。
独孤云傲平复下思绪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绽放到极致的五色梅花淡淡的开口:“九幽作出的决定十分正确,等他回来后开启火照之路吧!”
十二律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子这是为何?难道要将九幽培养成她身边的第一杀神吗?但是谁也不敢开口。
司马昱丝毫也不意外只是询问:“咱们第一步棋算是落成了,那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独孤云傲手持着佛珠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静观其变,最近的情报以上都优先!”
司马昱应声说:“诺!”
独孤云傲有一些不自在的看了司马昱一眼,很惊讶的发现现在的司马昱竟然与翟墨有一些相像难道这个人要丢弃自己的个性真的做一个奴才吗?独孤云傲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她其实真的不愿意这样,她希望这些人能够全心的信赖但是显然现在的局面是信赖多于畏惧,独孤云傲无奈的苦笑一下,她不可能一味的放纵自己的属下让他们失了规矩而却要求他们在自己的面前自然随意这明显是强人所难。
独孤云傲继续拨弄着佛珠向左看了司马昱照着她的喜好整理出来的曼珠沙华的花圃浅浅一笑现在是看不出什么但是她知道当曼珠沙华绽放之时,那红色妖艳的火照之路将会令天地失色。
彼岸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绽放出妖异的近乎于红黑色的浓艳.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如火,如血,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她是极爱曼珠沙华的,因为它的妖,它的美,还有那如血般的诱惑。
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
她并没有走过火照之路所以她的灵魂永远都渡不过曾经的一切,或许是因为如此她才爱极了这介于红与黑的浓艳,也爱惨了那象征着绝对权力的龙衮。然后这红与黑才成了她这一生化不开的执念。只因血色干涸,本就会从触目殷红,变成令人压抑的赤黑。而这痛苦的煎熬是获得自由所要付出的代价。一切只因这个社会的法则,一切只因这法则才会有人明知九死一生还要飞蛾扑火的扎进去至死不休!
而现在她重新站在了权力的棋盘上下了第一步棋,不知谁会来接招呢?
独孤瑱慢慢的运笔挥洒下一个龙字,只见这龙字浑圆一体,气势磅礴,笔法遒劲有力。大有龙飞九天的霸气与狷介。
字如其人,可见独孤瑱心中所怀不只是偏安一隅。
夏公公与小安子正准备赞叹一声时,独孤瑱却皱了一下眉头说:“烧掉!”
小安子有一些不敢相信:“殿下这是为什么写的这么好为什么要烧掉?”
夏公公也面露不解,独孤瑱却不解释只是说了一声:“想活长一点就立马烧掉!”
小安子看到独孤瑱寒冰一般的脸色吓了一跳立马撒丫子跑了去照着独孤瑱的话去做。
独孤瑱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夏公公这般奇怪的看着他苦笑了一分,现在可不是暴露才华的时候,如果真的想长长久久的就只能像以前那样努力掩饰自己的才华以免别人心生妒忌才是最佳的自保之道。并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积蓄自己的力量,打定如此主意他招招手示意夏公公附耳过来低声说:“尽量把母亲原来的族人召集…。”
夏公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晓得分寸。
独孤瑱安排完了这些事情看着夏公公离去,他自己不知为什么跟脱了力一般倒在了椅子上,他很清楚就像当年得知李贤妃是杀母仇人时一样清楚自己想要报仇就必须登上皇位,而现在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他也必须得到皇位,而且不是一般的皇位而是那一统天下的帝位!
那个女人太过强大,太过聪明,要想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身边只有拥有绝对的武力,这样才能折了她的翅膀成为他笼子里豢养的乖巧的鸟儿。
独孤瑱苦笑了一下,人海茫茫,这个人该何处寻找,但是独孤瑱的目光很快坚定了下来,范云婉就算你今世没有出现在范家又如何,你迟早都会现身,只要你一出现你就注定是属于我的。
而现在我会用我所知道的一切,用我的这双手夺得那必须属于我的皇位,到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范云婉你能逃到哪里去?
此时的山谷间被一派宁和所笼罩,只见一个少年与一个粉雕 ...
(玉琢的玉娃娃坐在那梅树下对弈,那梅花翩翩起舞打着旋落在了少年披散的乌发上却愈发衬得少年姿容无双恍若谪仙。独孤云傲笑着摇摇头,只见少年眉头深锁死死地盯着棋盘。独孤云傲看着已成僵局的棋盘微笑了一下:“司马昱,你就是将这棋盘看穿了又有何用,这一局你已看了一个上午却未动一子是不是你这玄门门主要换一个人当当了!”
那少年正是司马昱,独孤云傲每每看着这司马昱的模样都忍不住摇头,心里只怪自己一生干尽坏事的人为什么要做一件好事,当初就应该等到司马昱成了十岁孩子的模样再给他解药现在倒好十六七岁时的身体就是人身体最好最佳的状态再配一副这般令天也妒忌的模样真真是祸国殃民。有的时候独孤云傲都得感叹人的模样变化之大,只因初见时,司马昱就恰似那惑人心的魔物,如今看他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虽闪动着苦恼的神色但是却又为他增添了些许人的情感。这一副模样令人不忍亵渎却偏偏又想要靠近这种人似乎天生就是为祸人间的材料。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个浊世佳公子般神仙似的人物表面上只有十六七岁实际上已经年近不惑了。
每每独孤云傲想起这一茬就懊悔不已,其实就是一种奇怪的心里在作祟,自己老大不小的活过来换来的是这一尊幼童的身体办什么事情都不是非常方便所以就有一种自私的想法巴不得有一个人跟她一样好好陪着她。可是独孤云傲不知道的事是她上辈子最重要的老师与她现在倒是同一个处境。
“主子,我实在解不开!”司马昱非常委屈的嘟起嘴吧,眼泪汪汪的那模样看上去就招人心疼。可惜他面对的人是独孤云傲,独孤云傲一直身处高位阅尽人间绝色岂会吃他这一套。
只见那个粉雕玉琢的玉娃娃笑着说声音像加了蜜一般甜:“司马昱,你好歹也是本凰的第一军师连出自你玄门的棋局都破不了岂不是丢本凰的脸,将来被人取代可别怨本凰不理旧人。”
司马昱的委屈的模样立马收了起来打着哈哈说:“主子,刚才只是开玩笑,开玩笑!”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落了一个子。
司马昱凑过去一看只觉这子十分的没有必要对这僵死的局面没有一丝帮助。但却是主子落下的第一步棋。真不知有何用意。
南燕驿馆,楚狂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激动:“此事当真!”
九幽只是笑了笑:“这是当然,但是王爷必须帮在下一个忙,在下才会将东西全部奉出!”
------题外话------
看着原封不动的数字小妖暗自窃喜,亲们你们这是给小妖偷懒的动力!(*^◎^*)
第一百章 独孤三子
( “呵呵呵,独孤瑱,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ww切勿后悔!”一个轻灵的声音直直的钻进独孤瑱的脑海中。
他缓慢的睁开眼睛只见那个憔悴的女子的脸上没有痛恨,没有绝望只是想是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告诉他一个事实一样从嘴唇中吐出那一句话。
这是看到懿轩死后这个女人说的话,他不记得当时他是如何回答的但是他却知道那个女人真的做到了,那一年诸侯逐鹿,烽烟四起,摄政王妃云清婉如从天而降,用铁骑踏破了周朝号称铁壁的潼关。十万骑兵像一柄钢刀一般直接扎进了周朝本就羸弱的心脏。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刺目的红,耳边剩下的只有那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以及血肉落地的声音。那时他才恍然记起范云婉那时在宣华门变后站在那铺满鲜血与肉末的台阶上对独孤珏说过的话:“我从不说大话也从不说空话更不会威胁别人,本妃一向言出必行!”
就像她当时看见孩子在她的怀中停止了最后的呼吸时那看不见神色的脸庞:“独孤瑱,本后告诉过你总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让你独孤皇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来清洗你今日加诸本后的痛苦!”
那时他的视线已经被那些血肉模糊,看不清那个高坐在那龙座上的女人的模样,却记得那个女人的玄衣上那朵血色牡丹盛放的极为灿烂。耳边好像飘来一个女人低低的冷笑然后是惑人心魔的曲调:“咿呀,你看黄泉路上幽灵飘荡,冤魂哭枉,你听那奈何桥下魑魅尤唱,嚼骨魍魉,咿呀你听忘川河畔血婴诡笑猖狂,君何往,神祇已殁洪荒,谁人来葬?”
独孤瑱不愿看着这些但是那个女人却似不放过他一般,原本清丽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双赤红的双瞳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就像看着一直必死的蝼蚁。
“啊!”独孤瑱惊叫着坐起身来,但是梦中那个女人的声音一直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的回响:“你注定是一个亡国之君!”
独孤瑱只觉得自己的脊背上已是一片冰冷粘粘的让人极为不舒服,黑发黏腻腻的缠绕在脖子上像极了冰冷的蛇缠在身上一般让人的心底不自主地冒着寒气。好像一闭目就能看到当年那一夜还记得那一夜他怒极攻心下令,凤栖宫内所有的人都被处了极刑,似乎是急于结束一切或是掩盖一切,他们甚至没有被带到刑房,一切就在她寝宫外的庭院里开始了。凤栖宫的大门被紧紧锁闭,受刑的人皆被封上了嘴。一瞬间,凤栖宫里血雨腥风。而那个女人就被人锁住拖到了他的面前。
有时他就在想如果范云婉表现的柔弱一点,或许他不会作出那个决定,但是那个女人太过镇定甚至他没有丝毫胆怯只是非常平静地望着自己说:“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接替我位置的是范柔歌还是薛灵儿?”
当时他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只记得他非常恼怒,世间女人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在她的眼中竟如同飘渺的烟尘。这是他给她的为何她不屑一顾。她难道不知道没有这一些她什么都不是吗?
但是真正让她变色的是他们的长子懿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推开她稚嫩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娘亲,快跑,独孤瑱要杀你!”
真正让他愤怒的就是这一句话,独孤瑱,他的儿子竟然连父亲都不曾对他叫过一声却用这三个字代替。
当那对呣子陷入血泊之中时,当那个孩子停止痛苦抽动时,就只记得那个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却只记得一句:“独孤瑱,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切勿后悔!”
凤栖宫那血流成河与皇宫内大肆屠杀奇异的重合在一起,只余一片猩红。而那一片猩红的终点只有那一抹让人生出无尽绝望的玄色。独孤瑱豆大的汗珠一点一点的打在锦衾上,他咬牙切齿将手下的锦被撕裂成碎片。
范云婉,我就不信你将会成为我一生的梦魇。迟早,迟早你会后悔你做过的事情!
与此同时,独孤云傲的眼睛缓缓睁开持诵的佛珠的手也顿了下来静静地消化着孝陵卫带来的消息:“三皇子独孤瑱?”
翟墨诺了一声:“是的,有人说三皇子独孤瑱虽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与二皇子的交集是越来越深了!”
独孤云傲的唇缓缓勾起,:“李贤妃一向与皇后交好,她的养子三皇子与二皇子交好也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
“可是主子,就是越平常的事情反而越令人怀疑您说这三皇子在生母失去后这么快就得到了养母和嫡母的青睐这本事与心机实在不容小觑啊!”翟墨皱着眉头说。
独孤云傲继续持诵着慢慢开口:“翟墨,你是以一个大人的角度揣度三皇子这个人,而宫中的人大多是熟悉三皇子这个人并且三皇子的生母与李贤妃一直是交好的,三皇子与李贤妃亲近也没有什么,再加上李贤妃也是一个机灵的一直将三皇子带到皇后面前晃悠,你说这一切从三皇子幼时就在宫中上演意味着什么?”
翟墨恍然大悟:“这一局面是早有人在几年前就布好的!可是三皇子还是一个稚子如何能做到这般!”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连你这个看惯了皇家龌龊事的人都这么想了,更何况其他人。”
翟墨到底是一点就通:“李贤妃一早就有将三皇子抱养的打算!”
翟墨似乎有发现什么不对但是细细思索问道:“李贤妃是不是没有生育能力!”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貌似这李贤妃现在正是年轻貌美,身强体健之时但是她的身子已经被那红麝香珠毁的差不多了。谈何诞育子嗣。在宫中妃嫔最大的依靠不是美貌不是才华而是子嗣。没有子嗣他们的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冷宫中度过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翟墨将独孤云傲理出来的信息理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李氏想要从龙之功设计害死刘氏抱养三皇子,而三皇子是一条蛰伏伺机而动的蛇!”
独孤云傲将手中的翡翠佛珠放下说:“就是有了这样一个前提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他,独孤瑱是一个人才!”
翟墨微微一笑:“皇家又岂是等闲之人居住之地!”
独孤云傲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呵呵,说的不错,没有点本事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活的下来!”
翟墨定定的看了看独孤云傲,他明白主子笑声中的悲凉如若不是不得已谁会愿意去那争斗永无休止的地方去斗那玲珑心机,去博那飘渺前尘!
主子是一定得回去,不是因为她的血脉而是因为她手中的握着的这一股力量就注定了她必须去拼去夺!
当今北周表面强大实则内里已经空虚,如若不是现在其余三国都在积蓄力量休养生息,早在三年前,周国内乱时只需十万兵马就可攻破嘉陵关直逼上都,屠戮独孤皇室轻而易举。
她的骨子里流动着的是睥天睨地独孤女帝的血液,她岂能让旁人欺凌独孤一氏的尊严,如果真的是倦了,累了。也只能是她将独孤 ...
(一脉亲手葬送。
独孤云傲闭上眼睛面容又恢复原来的清冷无波静静的持诵着,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说:“盯紧一点独孤瑱必要的时候给他一点援助但是不要现身!”
翟墨不明所以,三皇子一看就是不愿居于人下之人,自家主子骨子里的傲气难训是有目共睹岂会安居于人下。培养一个随时会反噬的人又是为何?
独孤云傲似乎察觉到了翟墨的担忧与疑惑但却不睁眼只是笑道:“有的时候一击就倒的敌人实在是太过无趣不是?”
翟墨看着独孤云傲扬起的嘴角亦已是明白这是为何,眼下这些皇子都太小了,太弱了,有一个出众的在她们的面前晃着,就会将那些自诩高贵的后妃的神经绷紧,而且只有越激烈的竞争才能创造出越强大的人。自古天家无亲情,这一次将斗争提前一点也未尝不可。将那些家主的目光都吸引到皇权夺嫡上,也未尝不是一个保护皇权的好法子。
翟墨勾了勾唇:“诺!”
独孤云傲看着窗外那时隐时现的破军星微微一笑:“独孤瑱,三侄子,姑姑我送给你的礼物可千万不要辜负了!”
时间是最好的白玉药膏能将人心中的恐惧与不安造成的疤痕慢慢抚平最后只留下一道很难辨认的痕迹。
上都很快就被往昔的繁华所笼罩,而李德妃也被巨大的喜悦冲撞着神经,一直将那抹温柔浅笑挂在嘴角。
独孤瑱只是垂着眼,他很清楚李德妃为何高兴,一切只因蒋家不着痕迹却非常明显的示好。
而与李德妃一样喜悦的就是现任李家家主现任礼部尚书李凡,他是李德妃的嫡亲哥哥。此时的他在望江楼早已坐立不安想到自家妹子从宫中传来的消息他就兴奋莫名。
而一直在对面方岚阁关注的蒋明蒋杰则冷嗤了一声。
“吱呀!”一声,李凡扭头就看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令他意外之人
第一百零一章 拨开迷雾
( “蒋国公!”李凡有一些失声,身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蒋涛只是向他点了点头就坐在了主位静静地喝茶。李凡有一些不知所措,毕竟按照辈分他到底是比蒋涛低一辈,论地位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蒋涛没有发话他哪里敢坐下去!
蒋涛的眼睛余角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凡,心中疑窦大生,李凡资质平庸能够将李家勉强维持住如今的局面已属不易,而给他出策的人奇谋论断皆非庸人为何却迟迟不出现?
蒋涛几番思量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袋中冒了出来但是却又不敢下定结论只是在晾了李凡许久后才开口:“侯爷请坐!”
李凡忙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水一叠声的向蒋涛问好,蒋涛垂下眼睛将眸中的讥诮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只是平静地说:“蒋某是一个粗人,常年征战沙场不识礼仪之处请勿见怪!”
李凡只是道了一声不敢,便再无下文。
蒋涛玩转着手中的五福捧寿的茶盅也不说话权当李凡是一个透明人物,让李凡当真是入坐针垫,他心下直泛着嘀咕,妹妹已说蒋家愿意Сhā手为何迟迟没有消息而今更是处处刁难真是好生奇怪。
蒋涛看着李凡这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下已有了自己的一份考量终于温言说到:“老夫今日前来只是想起当年与令尊同得状元时的情谊,听闻李大人颇有令尊的遗风所以便想找你来叙一叙不想文武到底不是一条道上的根本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听到这番言论李凡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番话已是说明自己与他不是一条道上的,古语有言: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家妹妹好不容易让蒋家摆脱中立立场要是被自己办砸了那李家失去可就不是一次飞升的机会不仅不会原地踏步一落千丈也未必不可能!
想到这儿李凡的脑门子在春寒料峭时节还颇冷的时候滴下了一滴冷汗。
蒋涛见他如此,心中的猜测已将原本的五分肯定已有了九分。而今李凡的模样更是让他将合作的事情打定了主意,于是蒋涛缓缓笑道:“当然虽说文武不同道可是为的目的却是一样的。只不过所采取的形式不同而已,武能定国文能安邦!”
这句话一出口让李凡紧绷的心思终于舒了一口气。想不什么词能回答只能陪笑着说:“国公爷说的极是!”
两人很快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开了,但是很快令蒋涛懊恼的事是,虽说李凡没有什么大局观但是偏偏此人极其圆滑每每都将他所想套出的内容不动声色的避开。现在蒋涛才明白李悦那老狐狸的用心。李凡虽说是平庸没有嫡次子的才华横溢,但是此人极为圆滑就像一只泥鳅样的难以捏住手。这种人虽然不能将家族发扬光大但是却能保的阖府上下平安。若不是因为李德妃野心的缘故李家在李凡的掌管下不能说是富贵破天却也能无忧化劫。
就是不知道李德妃所扶养的三皇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单论其手段倒是与朝中拈摸滚爬一辈子的老狐狸不相上下。可惜的是不知道品性如何?这就是一个矛盾,此子重情或者有一些弱点容易拿捏倒是不用害怕。怕就是怕在是一个极为冷血无情之人。一旦事成就会做出兔死狗烹的事情。届时蒋家是真的得不偿失。
可是事情难又难在这档口上,所扶持的皇子天资平庸就不能引起皇上注意及欢心。但是如果是一个极为聪明骨子有傲气,偏生有善于隐忍的皇子,那谁都得掂量一下。这种人是作为帝皇最好的人选。但是这种人绝对不会容忍权臣的存在。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是这种人的秉性。届时一旦羽翼已丰蒋家则是第一个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告别李凡后,回到书房的蒋涛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三皇子虽说只有八岁但是其心机已不输于那些重臣。一旦让他成长起来?蒋涛更是犹豫了,与李家合作蒋家却是不需要担忧自家的地位会受到折损。但是自古以来由盛转衰的氏族也不是没有就是被称为传奇的云氏在清玥女帝未登基前便是因为功高盖主的缘故被屠戮满门盛极而衰。
这赌注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父亲!”蒋杰在门外有一些犹疑的唤道。
蒋涛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说:“进来说话吧!”
蒋杰看着蒋涛最近因为不断发生的事情染白了的双鬓眼睛有一些涩涩的但还是开了口:“父亲可是为夺嫡的事情烦心?”
蒋涛点了点头:“为了打消皇上的戒心我把你二弟在年前就派去了边关但是这样做皇上明显没有消除戒心!”
蒋杰说:“父亲,皇上现在还年轻,他的皇子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夺嫡一事本就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太早做决定并不是什么好法子!”
蒋涛有一些无奈的说:“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的蒋家就是一块鲜嫩肥美的肉谁都想把它撕碎了化为己有,与其坐以待毙倒还真不如博上一搏!”
蒋杰不解的说:“现在陛下对我们的疑心已销,父亲的兵权并没有被剥夺又有什么不能放心,父亲实在是太过杞人忧天。再说现今皇上只是而立之年出头而已!”
“是啊,他是才三十岁但是杰儿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将一个软弱无能的男人变得如此野心勃勃!”蒋涛抚摸着手上的和田玉扳指说。
蒋杰仔细想了想这一年来的皇帝的变化,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但是却也觉得没有什么:“父亲,他是皇帝自然不希望被人摆布!”
“也许是如此但是他的变化也太大了,而且你认为他真的没有依仗吗?”蒋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
蒋杰更是不明所以:“父亲,当今的皇上并不受先帝重视而且他的底子我们可以说是盘查了个干净。根本不足为惧!”
蒋涛听完这句话嘎嘎怪笑了两声:“先帝?独孤昕虽说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为人又懦弱可欺但是你们都忽视了他的身份,他是先帝元后的长子!”
蒋杰有一些不敢相信但是仔细一想脸色有一些变化了。这个一直被他们忽视到彻底的事情一下子暴露出来实在让他们有一些难以接受。
蒋涛像是在告诉蒋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独孤博是什么人?那只老狐狸如果没有安排妥当他怎么会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放在最不中用的儿子身上?”
蒋杰似乎有一些明了了:“您是说皇上手头上还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蒋涛点一点头:“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变这么多,而且是自从被俘后就性情大变而且手段比以往高明不止百倍!”
蒋杰说:“按道理来说我蒋家救驾有功怎么着都应该大肆封赏,就算不封赏至少也该功过相抵却没有想到被独孤昕弄得雷声大雨点小糊弄过去了。这手段倒是高明,真是不知是何人在教他?还是他一直韬光养晦!”
蒋涛思量一下:“没有一个人可以伪装长达二十余年想来不是突然开窍或者是深藏不露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蒋杰皱了一下眉头:“世间能人无 ...
(数可是又有谁能对京都和九大世家这么了解?”
蒋涛慢悠悠地说:“应该是独孤博的残部做出的决定,本想隐居山林从此逍遥自在但是皇上是在太过无用丢了皇家的脸面因此把他们这群人逼了出来!”
蒋杰轻笑一声:“这么说来,这一次被俘独孤昕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蒋涛抚摸着玉扳指神色不定:“如果真的是这样,蒋家就算如何示好也是做无用功有心腹在身边谁会相信一个功高盖主的将领!”
“父亲其实早已拿定主意是了吗?”蒋杰叹了一口气问。
“眼下是形势所迫!”蒋涛无奈的说,“我们必须表态!”
蒋杰欲言又止的望着蒋涛,蒋涛明白蒋杰在担忧什么,蒋涛笑着说:“我知道你一向是一个稳重人这一次的决定也确实做得太过仓促。但是…”
蒋杰有一些不耐烦的打断父亲:“父亲,您应该很清楚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再过几年就不止这些选择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
蒋涛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一些什么,仔细一想自己做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太过莽撞可是眼下的情形一直提醒着蒋家早作打算不是吗?
蒋杰怒声说:“有东晋在,那独孤昕就不敢动我蒋家!”
好像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蒋涛一直深陷迷雾中终于豁然开朗。
蒋涛下意识的攥紧了扳指,没错,北周虽说将领如云但是到底不像西楚,东晋那般有精彩绝艳的将领。如今的形势西楚的边防与薛家遥遥对立,蒋家与东晋水火不容才形成了如今四国争霸鼎力的平衡局势。一旦打破了平衡最弱的北周一定会被吞噬。这一道理上层权贵都心知肚明。独孤昕亦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再怎么傻也不可能自掘坟墓。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好的将领的培养极为艰难。如今现成的将领摆在他的面前,独孤昕不可能不用为了保国家安定独孤昕还必须对他们加以安抚。如今弄得他们人心惶惶只不过是想逞一逞威风做到恩威并施而已。
蒋涛终于缓缓笑了:“看样子是为父钻牛角尖了!”
蒋杰见蒋涛终于钻了出来大舒一口气。
其实他自己也是与父亲一样钻了牛角尖,若不是自己妻子的一句话,他估计还是陷入焦躁之中。独孤昕手头上没有将领,就算他手头上有军队又如何,没有领头之人就是百万雄师也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瀑布终年在山涧中欢快的奔流,如此巨大的响声中却传来清晰悦耳的琴音。独孤云傲慵懒的歪在软榻上静听着司马昱的抚琴之音。这时翟墨从旁边走来在独孤云傲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独孤云傲的眼神飞快的闪过几道光芒:“当真?”
翟墨点了点头。独孤云傲的唇角慢慢划过一道弧度:“看样子上都的事情稳定下来了,这边也要加快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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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云族求救
( 绯月之下,熊熊烈焰冲天而起,呼啸的箭雨,凄厉的人声惨叫,浓郁的血腥味,杀伐金戈交织之声,交织成最惨烈的炼狱之景。ww
一直处于世外的闭关自守的云族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杀戮?
云链将射进他手臂上的箭矢拔了下来咬牙说:“援军为何迟迟不到?”
他的下属却是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云链怒了抓着其中一个人的衣襟说:“快,立刻去求救,叫他们快派援兵!听到没有!”
被抓之人看着自己的头领豹子一般的眼神,有一些胆怯的点了点头不敢说出任何话只是不要命的往回跑。
有一个人做榜样看着战胜无望的人也纷纷退却。但是却被云链声嘶力竭的吼了回去:“不准退,都不准退!”
云链赤红着双眼从内襟上撕下一块不用血写了一封求救信塞给传令兵急声说:“快传令给高层,一旦玄关失守,云族就在无险可守了!一定要请长老们速速救援!”
传令兵匆忙的点了点头。立马飞奔而去快上八百里快骑只留给云链一骑尘烟。云链注视着身影逐渐远去立马转过身来冲向从阶梯上爬上来的敌人。
“架,架!”传令兵不要命似的不断的驱动着胯下的马匹。胯下的马儿也抽风一般不断地狂奔直到到达目的地之时才终于支撑不住口吐白沫倒地在地。
听完传令兵的禀告,一直沉默良久的云家大长老终于温言说出了决定:“你们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会再回去到时我将派徐洙,梁伟领三万兵前去支援。请你通知将士再多坚持一会!”
传令兵大喜立马叩谢:“谢过大长老!”
待到传令兵下去后,大长老才说:“梁伟将云城的防御能力提到最高!”
被点到的梁伟有一些不解:“长老您不是要我去支援玄关吗?”
大长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我何时说过?”
梁伟有一些不明白:“您刚才不是还说。”
徐洙到底比梁伟精滑一些立马拉住了梁伟,将梁伟带了下去。
二长老终于在旁人离去后痛哭失声。大长老面无表情的说:“你舍不得,但是你却明白我的意思吧!”
好半晌,二长老才平复好心绪说:“知道,玄关失守是早晚的事情,与其浪费兵力倒不如将所有主力都放在最后的防御上。ww云链所驻守的玄关的士兵将会在有援军的鼓舞下信心大振成为死兵以此来消耗敌方的兵力!”
大长老哑声说:“你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云链是一个将才立功无数,别说你舍不得,谁又能舍得?”大长老继续说,“可是现在不舍也得舍了!”
二长老无奈的摇摇头压抑着自己嗓中的酸楚说:“长老您能不能将天湮军…”
“天湮军?呵呵呵呵!”大长老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的笑话。
等到他终于笑够了,大长老才冷声说:“天湮军根本不能调用。就是我们全死绝了他们也不会出兵。”
二长老苦笑了一下:“是啊,真是忘了这一茬呢,我们自以为可以胜任云族嫡女的人全折在了玄门那儿。现在天湮军根本就不会动丝毫!”
“向玄门求救吧!”大长老突然说,“放下骄傲,去求求他们!”
“大长老,他们只是仆人!”二长老压抑着不满说。
“但是只要云族嫡支在的话,他们这些奴仆比我们这些所谓的主人还要像一个主子!”大长老裂开嘴唇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主子,云族旁支来人了!”项修元恭声说,眼睛不露痕迹的往上抬但是很快就低了下去,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因为恐惧和敬畏。凡是看到项修元恭谨的模样都会认为他所称的主子是一个气质绝佳的翩翩公子亦或是一个魅惑众生的成熟美人。亦或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最次也是一个带着满身戾气的成年人。可惜都不是?
那宽大的坐榻上,一个眉眼精致的小女娃正喂着她的宠物——肥嘟嘟的小猫咪,脸上身上满是点心的碎渣子,但是看起来的真的是说不出天真美好。但是往往是看起来!
“他们是怎么来的?”独孤云傲满不在乎的拍掉手中的点心渣子说。
“他们现在跪在玄门外请求帮助!”项修元说。
“是吗,倒是诚恳,连最注重的面子都放下了!”独孤云傲面露嘲讽的说。
“主子我们到底要不要…”翟墨有一些不安的问,“毕竟云族灭亡并不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要的只是天湮军可不是云族那些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东西!”独孤云傲冷冷的说。
“可是…”司马昱在旁也有一些犹疑。
“你是想说云族这一场灭族之灾是我引起自然应该由我去处理是吗?”独孤云傲慢悠悠的说出了司马昱的想法。
“还是你以为我是为了让云族感恩戴德将我奉为救世主,然后利用这份天大的恩情掌控云族?”独孤云傲冷冷的问。
“主子要成事背后必须要有母族保护!”司马昱还是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从不做那虚伪小人一不做那险恶伪君子。”独孤云傲只是慢悠悠地说。
“可是主子现在是掌控云族的最佳机会!”司马昱还是有一些急了劝道。
独孤云傲只是细细的打量了司马昱一番没有提起这件事反而提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司马昱,你的情绪波动实在过大,看样子平时的参悟佛法并没有让你真正学会冷静!”
“主子,请您将您的打算说出来!”翟墨倒是看透了一些连忙挡在司马昱面前请示道。
“一个氏族只有到真正面临灭顶之灾时才会爆发出真正的力量!”独孤云傲边把玩着自家猫咪柔软的毛发边说,“夺权的成功关键其一便是你有没有一柄好的刀子。我不会让身边出现绊脚石的存在!”
翟墨此时已经明白了独孤云傲的打算,只是问:“主子是想看看云族的底蕴到底如何?”
“那是独孤瑚琏的心血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但是你很清楚我没有兴趣去管理一个走向末路却不思进取的家族!”独孤云傲给小幽擦好嘴巴回过头来说。
“孝陵卫已经做好了埋伏不会被人发现。只是这一战牵扯到的关系实在太广!”翟墨到底有一些不赞同,“三家齐聚集结了三十万大军。云族能拿的出手的只有十五万军队更何况就算云族拼尽全力也未必是楚狂,欧阳桀这一代名将的对手。”
“兴许吧,再观察两天必要的时候出手!”独孤云傲一点也不在乎的说。
“是!”翟墨明白后消失在独孤云傲的眼前。独孤云傲轻扫了一眼一脸不甘的司马昱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但是你必须拿出点实际的功夫,你如果有办法就将那三十万大军全部都引到玉山及渺尘山。”
司马昱有一点不敢相信:“你不是要翟墨去给云族 ...
(施以援手吗?”
“虽说是试探实力但是还不至于将他们的实力大损,你必须明白一件事情!”独孤云傲终于坐起身来说。
“我不知道我需要明白什么事情主子?”司马昱有一点不甘心的说,“我知道你追随你的时间尚短所以你对我没有像翟墨信任,但是你不必这么防着我!”
“司马昱,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不必如此心急!”独孤云傲将小幽抱在怀中说,“你不会将你的才华埋没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想对你说的不是责备你的话,你不要会错意!”
司马昱有一些狐疑的看着独孤云傲声音有一些滞涩:“主子想要说的是什么。”
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我之所以派翟墨过去是因为让他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云族,而那三十万人则是你证明自己的实力的试金石!”
司马昱不敢相信瞪大眼睛。他充满希冀的看着独孤云傲,似乎希望听到独孤云傲的肯定,但是他并没有得到独孤云傲的目光却听到了她的声音宛若从飘渺处传来似的:“你是想要得到肯定就用那三十万人来证明吧!”
司马昱颇有一些不甘的说:“诺!”
独孤云傲说:“你也许不会明白我的做法,所以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
司马昱心不知为何紧了一紧有一些慌乱。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阴绝诡异的眸子,心里一阵慌乱。
那是怎样的眼睛,就像是地狱深处的主宰,无情至极,冰冷至极。好像一块死寂的冰块谁都不能将它引起一丝波澜。
只听她的话语慢慢在他的耳边飘过,“云族的一切只能由云族的人来主宰,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来葬送它。”
就像一阵冥界吹来的风,森冷冰凉至此让人骨头都疼。
司马昱抿了抿唇终于明白独孤云傲所说的意思。司马昱终于抬起头来说:“属下明白了!”
他很清楚独孤云傲的意思,她并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她看重的是下属的能力。如果没有能力就只能成为弃子。这三十万大军是她给他证明自己的第一次机会。
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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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定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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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云族之殇
( “晋王殿下最近绯闻缠身,连形象都折了大半还有心思来攻打与世无争的云族!”长孙元嗤笑了一声说。
“晋太子殿下,与其讽刺我倒不如想一想你回去以后还保的保不住这太子之位!”晋王不软不硬的回应过去。
“你!”长孙元气急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楚狂最是三人中最冷静的了,他也不当和事老只是继续向前继续走。
“战王爷不劝劝他们,这是起内讧可是不好的事情!”南燕国第一谋士何晋拍马上来说。
楚狂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继续沉默的走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何晋的眼中划过一道诡谲异常的光。只见她见楚狂不理他倒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非常配合的往回走。
“没有理你?”晋王问。
何晋无奈的摇摇头说:“王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似乎战王爷对您有一些不满。”
晋王爷欧阳桀冷哼一声:“随他便是,就看这场战争谁是最后的赢家!”
何晋也不言语,只是垂下头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已经开始出现裂缝了?”独孤云傲闭着眼问。
“是!”翟墨说,“三十万大军已经破了玄关了!”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司马昱讽声说,“要是他们真是聪明的话就应该察觉出来这三十万大军只是白白送入陷阱的冤魂!”
独孤云傲闭着眼睛终于似笑非笑的从诵经中睁开了眼睛:“你别忘了这三十万大军是谁送去的。”
司马昱有一些讪讪的,独孤云傲继续闭回眼睛持诵念经。
“主子最近一直持诵念经这是为什么?”翟墨有一些好奇地问。
“超度!”独孤云傲简单的吐出一个词。
“主子?”翟墨这会子倒有一些不懂。
“我的杀孽过重需要消除戾气,并为那些亡魂渡一个往生的彼岸!”独孤云傲说。
“三十万大军这倒是真是一个大手笔!”翟墨冷嗤了一声,“可惜了,只是一盘散沙!”
司马昱亦是冷笑道:“三十万大军都是三国各出兵力拼凑而成,军心不齐,各自为阵真不知道九幽倒是有忽悠人的本事让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认为云族是一个极好捏的软柿子!”
“司马昱与其在这儿冷嘲热讽倒不如想点法子怎么将这三十万人送入了冥门!”独孤云傲再次睁开眼睛不咸不淡地说。ww
“主子,三十万大军可是三十万条战死的冤魂你当真要全收了,造孽太多可不好啊!”司马昱嬉皮笑脸地说。
“我所修的本就是修罗之道,非人非妖,非佛非魔。四支不像,天地不容。佛早已不许我有来世,永世都将坠入修罗魔道,又何惧血孽过多,戾气过重!”独孤云傲不紧不慢的说。
听到这些司马昱,翟墨有一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独孤云傲也不理他们只是说了一声去吧,两人就离去了。
独孤云傲仍闭目慢慢的持诵:“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主子,孝陵卫传来密报,似乎天湮军要有所异动了!”一道黑影不知何时窜出毕恭毕敬的说。
“看样子不是那三十万大军要动手而是天湮军要动手了!”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
“主子是否要首领与玄门门主商议?”应钟恭声问。
“他们能干些什么啊!”独孤云傲冷冷的说,“他们谁都不了解天湮军那群疯子的想法!”
独孤云傲推开窗子看着那一轮一直未退去绯色的月皱了皱眉头忽的一笑:“血月之夜主大凶,这回应验了不知道下一回该如何呢?”
独孤云傲对着这似乎没有人的房间慢慢说:“应钟,抽调冥卫一百好手,随我去一趟天堑崖!”
——我是小妖似乎不能偷懒的分界线——
浓郁的血腥味一直充斥着这一天险之中,那原本褐色的墙面也被人用血染成了艳丽的赤红,秃鹫一直心奋的叫着,绿油油的眼珠子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独孤云傲让人仔细看了看那些尸体的身份百无聊赖的看着那贪婪低飞的丑陋的大鸟。
“主子,全是云族族人并没有您所说的印记!”应钟禀告说。
“下去吧!”独孤云傲说。
“这?”应钟有一些心惊,看着这万丈深渊心里有一些发怵。
“怎么害怕了?”独孤云傲看着应钟有一些犹豫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应钟有一些羞赧的低下头但是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跃了下去。只听一声悦耳的鸣声从待在独孤云傲肩头的小鸟喉中发出。他只感到身子接触到了实物仔细一看正是那巨型的秃鹫。
所有人见状均纷纷跳了下去。最后独孤云傲懒懒的将下巴搁到小幽毛茸茸的脑袋上说:“小幽你说我们是飞过去呢还是跳过去呢?”
小幽懒洋洋的挣开他那双圆溜溜的猫眼睛不满的喵呜一声,两种都不好都很冷风刮在脸上刺疼刺疼的呢!
但是独孤云傲却不管这些只是招了招手轻轻巧巧的跳到了一只秃鹫的背上,春寒料峭,寒风真的极为冰冷感觉就像一柄港岛子贴在人的脸上不住的划。不知为什么独孤云傲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的面容很模糊,但是独孤云傲也没去想任那人的身影从她的脑海中消失。但是却有一种难言的悲伤,在她的心头弥漫。
“喵呜!”小幽似乎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不对劲忙用湿湿软软冒着热气的小舌头舔着自家主子冰冷的小脸。
独孤云傲会心一笑只是用小手抚了抚小幽的脑袋:“没事!”
独孤云傲皱着眉头仔细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里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记不起的但是偏偏又是很重要的事情。
发现自己想不起来,独孤云傲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连忙摒弃掉,将自己的注意力注意到了下方的情况。
独孤云傲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下面竟然与她的记忆中的完全不同。模糊之间她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天湮军虽然是瑚琏女帝的三支最强劲的队伍之一,可是却有一点不足,你要记住...”一道淳厚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但是却又不知道他后面说了一些什么。
“是谁?”独孤云傲的脑袋有一些头疼,但是怎么也想不起这道声音是谁的。但是却是十分熟悉。她真的不记得了这道声音到底是谁的为什么这声音会这么熟悉,又是为什么这眼前的一切是这么的熟悉。明明没有见过却熟悉让人无端的心升起一种恐惧。
“主子这是怎么了?”应钟见独孤云傲有一些不对劲但 ...
(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主子的眼中原本不应该产生丝毫波动的眸子会出现不应该出现迷茫的神色。
独孤云傲说了一声没事之后就不知为何情绪似乎有一些不稳定,看着这深涧中的迷雾她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熟悉的血腥之气直接就冲着她的鼻中飘去。
“看样子天湮军出事了!”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说。
“主子这怎么可能?”应钟有一些不敢置信的问独孤云傲。
“有血的味道!”独孤云傲说。
“可是主子,这深涧中有大量云族人的尸体怎么可能没有血的味道!”林钟也似乎有一些不信的说。
但是独孤云傲却不言语只是慢慢的往前走来到一块大石头面前,柱大状的傀儡丝直接就将那石头砸了一个粉碎。
“轰隆隆!”一阵震动之后,一个巨大的石门打了开来。春寒料峭中非常难见的绿意直接就扎进了众人的眼中。但是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止不住的作呕。
绿茵茵的草地上凌乱的散落着人的四肢,头颅,白花花的肠子落得满地都是。红与白在绿色下衬得分外扎眼。
饶是见过了无数血海的十二律制都忍不住的恶心:“呕”,他们不想表现得这么窝囊,可胃里翻滚的难受,血腥味刺激的他们的胃,更加的脆弱,不把胃吐空,他们根本没法起身。
独孤云傲前世尸山血海无数,金戈铁马半身岂会对这一点小场面产生什么反应。唯一让她感到的愤怒的事是有人竟然对天湮军动手,若是起内讧独孤云傲倒是不觉得有一些什么但是如果是外敌入侵那么……
独孤云傲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云族的人岂能被外人主掌生死!
“把这群人掩埋了吧!”独孤云傲平复一下有一些翻腾的气血说。
“主子死者的数量太大,我们会耽误时间的!”应钟终于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惨白着脸说。
“那就焚烧,将骨灰收集起来吧!”独孤云傲想也不想就再下了一个决定。
“是!”应钟似乎想阻止但是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说出劝阻的话。虽说死者为大但是火葬却也比暴尸荒野要强太多了。
独孤云傲留下了五十人善后后继续往前走。但是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独孤云傲的唇角划过一道冷酷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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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不知死活
( 如果要说眼前是一个怎样的场景那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人间炼狱。ww
这道路上已经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尸体,血肉洒满了这条道路,在这里人命连一只蝼蚁都不如,蝼蚁尚且可以安身而人却只能被其他人屠杀殆尽。
独孤云傲看着地上的尸体大抵有一些了然这里是发生了何事。让她稍稍安心却又不得不提防的事情到底是发生了。这天湮军发生了内讧。但是令独孤云傲不解的是什么样的内讧竟然可以引起这一向团结的天湮军发生了如此严重的火拼就是进行血之历练也不至于会如此严重。
独孤云傲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停了下来仔细观察后才发现:“原来如此!”
“主子是发现什么了吗?”应钟在身后问道。
“起内讧的原因是云落尘那家伙弄出来的,真是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独孤云傲不满的说,“幸亏他死得早如果还活着不知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应钟不由自主的滴下一滴冷汗,主子好歹是您的老祖宗说话不带这样绝情的吧!
独孤云傲眯起双眼看着这空荡荡的大堂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在这时应钟抱起独孤云傲腾空而起避开了三道雪芒独孤云傲仔细一看那三柄飞刀正颤巍巍的Сhā在一个人的尸体上。
“你们是谁为何擅闯天湮军!”一个少年怒目瞪着独孤云傲他们。独孤云傲仔细观察了一下少年。只见他脸色苍白,呼吸不调,手指正微微地颤抖这一切都说明这个孩子已经脱力过多。可是从那飞刀掷出来的力度与远度就足以见这个少年并不是强弩之末。
“天湮军内讧了是因为那所谓的云族叛徒回归一事吧!”独孤云傲皮笑肉不笑地说,“区区一千人就能将云族最重要的天湮军闹得鸡飞狗跳还真是窝囊!”
少年听闻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平静的说:“你就算已经知道了又如何,就算天湮军落寞了它的怒火也不是你一个小奶娃子能够担得起的!”
“江湖人称玉面公子的云少清也是一个出口威胁人的人么!”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抚摸着小幽说。肩上的小玄也不满的鸣叫了几声表示自己的不屑与不满。
“小孩子还是不要用激将法!”云少清脸色有一些难看的说。
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都出来!”
云少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叫谁出来?”
独孤云傲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伏兵啊!”
“你?”云少清震惊得难以附加,这个孩子的感觉怎么可能这么敏锐?
“叫你们的首领出来吧,这内讧的事情早就已经解决了吧!”独孤云傲继续抚摸着小幽,“这些尸体只不过是你们的幌子,虽然说是刚死没有多久但是实际上一直使用好药吊着气吧!”
独孤云傲踢了踢其中一个已经死的透透的人的尸体说:“不想出头就可以一直龟缩在这个秘密的角落里永远别出来但是别摆出什么幌子让别人以为你们已经没有用了,这样的骗局很容易揭穿!”
“你到底是谁?”已经全部出来的人中有一个人怒声问。ww
“真是奇怪了,现在到是将那云族的叛徒接纳了!”独孤云傲淡淡的扫了一眼说。
“你倒是好眼力!”云少清的脸色越发的沉了,“但是你认为擅闯天湮军你能够活着回去吗?”
独孤云傲也不接他的话继续慢慢悠悠的说:“喜欢玩逗弄猎物的游戏乐趣是吗可惜我并不喜欢玩!”
“杀!”云少清再也不废话了直接下了死令。
可是看着独孤云傲诡谲的笑容心里不由得发跳,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你当真以为这真的是戏弄必得猎物的游戏么!”独孤云傲望着碧蓝的天空说,“今天的太阳很好!”
独孤云傲低下头嘴角的笑容没有一丝减少,只听一声悦耳却直刺苍穹的鸣叫瞬间响彻天空。
“冥卫,拿出平时训练的态度就行了,不要弄死了全留下来,我要活的!”独孤云傲一副谈天的语气说。
十二律制点了点头独孤云傲的话音刚落身子一下子就已经落在了十丈开外了直接就给了还未反应过神来的天湮军致命一击。
而与此同时,黑云也将太阳遮住了,乌压压的将光芒全部夺走。至于那个一直笑眯眯的孩子原本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却因为这黑暗的降临多增添了几分鬼气。
云少清呼吸一滞但是他仔细一看原本黑沉的脸不自主地变得青白:“食尸鬼!”
“怎么能只认得秃鹫呢?”独孤云傲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金雕会伤心的!”
云少清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一片乌云并不只是秃鹫构成的,金雕,海东青,凤头鹰各种凶猛的鸟类都聚集在一块发出欢快的叫声。
独孤云傲脚尖轻点腾跃而起一只金雕就出现在了他的脚下,带着她俯瞰他们这些人的生死。
因为是伏兵所以配备的武器多是短兵而对付鸟类最擅长的则应该是弓箭,所以在乌云出现的那一瞬间,云少清等人就已经陷入了弱势之中。
独孤云傲慢慢的看着这一边倒的屠杀,面无表情。看着云少清被鹰爪子抓伤的俊脸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异的快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前世虽说与云少清有交集但是多是上下属的关系。这个人虽是伪君子但是作为天湮军首领做事什么的都非常的得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着他一股莫名的无名火就上来希望他此刻生不如死。
独孤云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怒火直接就不停的翻腾,突然间脑子里就撞出一件事情了,她才发现,她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怒火。这时她想起了多年来一直都未曾在意的细节。
这个人她曾经在长孙璟的书房见过,那时的她并未接管天湮军一切都靠的是长孙敬的势力来一点一点的报仇,这时的她才想起来一些细节,长孙璟一直处于长孙敬的监视下怎么可能会拥有逼宫的势力?而且就算是他蛰伏多年新兴的势力培养极为艰难就是花再多心血也没有老派势力做得老,如果是一直接受多年严酷训练的天湮军逼宫,那么一切都说得通!
“小玄!”独孤云傲指着云少清说,“杀了他!”
小玄会意的一叫,大片的鹰不要命的都扑向了云少清,本来对付鹰云少清就已经非常的吃力这时在多来几只他压根就吃不消。很快他的肩头就被一只鹰撕下了一块肉。
但是独孤云傲发现自己的恨意不自觉的往上涌:“废了他,留下一口气,杀了他太过麻烦了!”
小玄可怜兮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刚才主子还要杀了这个人怎么这会子又决定放过他了,但是当她主子将事情处理完时。小玄不知道为何将鸟毛都给竖起来了。
唔,得罪主子比惹上阎王还恐怖!
“何人在我天湮军放肆!”一声粗犷的怒吼遥遥的从远处传来,只见一个红脸老者从大殿中走出见到眼前这 ...
(一幅场景他不由得一愣。
云少清听到这声音不禁大喜:“三长老救我!”但是他的脸突然苍白似纸然后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独孤云傲仔细一看只见一只鹰叼着一块肉从鹰群中飞出来,这本来没有什么但是当独孤云傲从缝隙中看到云少清时,也不由得一愣。
她诧异的盯着小玄一会问:“是你干的?”
小玄连忙讨好似的点头。
独孤云傲只觉得一阵无力之感从心头袭来:“我是叫你废了他!”
小玄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声音不断地鸣叫着,似乎是在说,我就是废了他啊!
独孤云傲看着云少清那裆下,不自觉的别开了眼睛。小玄说的也对对于男人来说这确实是废了他。
“小辈胆敢!”三长老一阵怒极攻心说。但是独孤云傲将他的怒吼自觉地忽视了下去。
独孤云傲只是说:“三长老是吧!”
三长老不知为何有一些木然下意识的弯膝盖但是很快他就恼羞成怒了,打伤自己的后辈还视天湮军于无物,自己为何会有一种臣服之感。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且是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其他人呢?”独孤云傲问。
三长老不知道为什么眼神中又多了一些茫然并且非常老实的回答:“长老高层在研讨如何将云族新人安置的问题!”
“带我去吧!”独孤云傲命令道。
三长老像失了魂一般,木木的就往回走,但是一道凄厉的喊声将三长老拉回了现实:“叔祖救我!”
三长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着云少清,这时围攻云少清的鹰群已经散去。刚开始三长老以为云少清只是受了一些小伤而已。但是当云少清整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完全震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刺目的嫣红在白衣上显得分外的引人注目。
那是,三长老不敢相信,有一些不愿相信的再次眨巴了眼睛。
事实的真相让他的怒火提升到了极致,原本就是红的脸庞此时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小小年纪如此阴毒。找死!”
独孤云傲很清楚为什么三长老如此激动,因为云少清是三长老一脉中最后的男丁,而小玄却将这一段血脉的延续画上了终止符!
独孤云傲想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看着朝他冲过来的三长老。为了方便三长老攻击,独孤云傲甚至还从金雕身上下来重新回到了地面。
看着那盆大的拳头朝自己砸了过来,独孤云傲也不闪避,可是到了跟前时独孤云傲却诡异的消失了。三长老一愣,只觉一只冰冷的小手正搁在自己的脖颈。
他惊恐的扭头一看,只见那不是人间的脸庞上的嘴巴在一张一合,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但是他听到了一句完整的:“不知死活!”
此时的天湮军上层正在激烈的讨论着新人的归属问题。就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一个重物就直接从门外扔了过来。
嘭,连着重物一起,门也应声砸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门口,但是因为掀起了灰尘一时半会儿看的并不真切。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众黑影。
但是落地的重物他们却看得非常清楚。
“三长老!”所有人都惊叫了一句。与此同时都掏出了武器。
“哎呀呀,防备的心理还真重,我真喜欢!”一道懒洋洋却甜软的嗓音从灰尘中传了过来。
------题外话------
独孤云傲威武霸气,小妖,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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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云族祭司
( “你是谁?”大长老倒是稳定了情绪用自认为非常平静地口吻问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ww
“你说我是谁呢?”甜软的嗓音慢慢从渐渐消散的灰尘中飘出,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灰尘中慢慢显现出来。
独孤云傲慢悠悠的仪态端庄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大方方的迎接所有人惊惧不定又包含诧异的目光。她淡淡的开口:“云渺你说我是谁?”
当那个孩子出现时,云渺的瞳仁忍不住的缩了一下,倒不是惊诧于这个孩子的美丽而是惊诧于那张脸上诡异美丽的血纹,以及额间那朵半开半合透着极致神秘与高贵的曼陀罗华。
“云族嫡支!”云渺震惊的连声音都开始变了,“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紧绷的心都被云渺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差点吓的跳了出来,但是当听完大长老喊出来的那句话是,他们整个人都被这消息给炸懵了。
云族嫡支?这怎么可能,云族嫡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尽数屠戮了,从此以后的天湮军就属于无主之军在这神秘山涧任其自生自灭。可是这突然蹦出来的云族嫡支是闹哪样啊!
“长老也许不可能,这血纹也许是画上去也说不定!”其中有一个人忙否认说。
“画上去的?”独孤云傲冷哼了一声。那血纹自动从脸上消失了,只余那一朵曼陀罗华。
“云族秘法已经修炼到了第七重巅峰了是吗?”云渺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当真是一个怪才!”
“大长老就不担心我使的是障眼法吗?”独孤云傲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在小幽的背上拍打着试图将自己的猫咪哄着睡去。
“也许障眼法确实会骗到长老之外的人但是却骗不了我们长老团!”云渺苦笑了一下将自己的袖子撩了开来只见一朵极为艳丽的曼莎珠华在那枯瘦的手臂上绽放着。鲜活与衰败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对比。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大长老,您这是?”其余长老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朵曼莎珠华,心里有一些了然。
云渺激动的叩拜在地上:“云渺拜见吾主!”
二长老也将自己的衣服撩起看着腹部那一片瘙痒处,也不得不服:“云幻拜见吾主!”
一时间原本还剑拔弩张的场景一时间就拜倒了一片人。像一头乌龟一样趴着的三长老苦笑的看着这一幕,他明白这下子想要对独孤云傲出手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独孤云傲修炼的秘法只是达到了第五重甚至更低他杀她不会有丝毫阻碍。但是面对一个绝对是天湮军的主人那么他冲上去就是找死。
独孤云傲看着一动不动在地上装死的三长老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一笑:“本座知道你不服,不甘心但是你取大义还是对得起子孙!”
三长老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愤怒的咬紧牙关。独孤云傲看着他愤怒的狰狞表情没有一丝反应只是轻轻巧巧的笑道:“你想报仇我随时欢迎,但是前提。”
独孤云傲顿了一下说:“不准对云族作出任何背叛的事情!”
三长老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该死的女孩真是奸猾。以她这样的心机与手段,再加上实力云族不日就会落入他的手中。而且不能背叛云族,云族都快是她的了,背叛云族就相当于背叛她这有何区别!
三长老愤怒的砸了一下地。
云渺看着一脸不甘的三长老叹了一口气:“老三,你还是小心一点吧,我倒不认为他是一个放任危险存在的人!”
三长老别过头瓮声瓮气的问:“如果我真的对他出手你会阻止我吗?”
云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少清他没有任何过错,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侮辱他才十八岁!”三长老涨红着脸说,眼中闪动着痛苦的泪水。
“我明白,但是那两千伏兵又有何错,只不过错的是来的人不对!”云渺说,“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很清楚惹怒你的代价但是她还是这样去做了这是为什么?”
三长老终于痛苦的闭上眼睛,还不明显吗,独孤云傲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她根本不在乎天湮军这一股力量,亦或是想在长老团中提拔自己的亲信才这样打压其中一脉。
要是三长老知道独孤云傲只是为了她的前世复仇那三长老只能被气得吐血也无可奈何了!
应钟将独孤云傲的房间整理好就看似消失在了房间中,独孤云傲这才脸色苍白的歪在床上,动用秘法调用的血纹是非常耗费心神的更何况那好像收放自如的调用。
独孤云傲的脑袋一挨到枕头,睡魔就向她袭来带她进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好像是在冥河游趟一般,浮浮沉沉没有一丝安全感。独孤云傲小心翼翼的走着,但是却有水底的怪物硬是抓住了她的脚,一定要将她带入这世间最深沉的黑暗之中。
独孤云傲只感觉自己十分的无助,比那时小产后还要无助。她渴望着漂浮的木头能将她拯救换回一丝生机。但是声嘶力竭的求救换来的只是河畔旁那些冰冷嘲讽的双眼。
“独孤女,艳天下,君王醉,不早朝,祸国人…。”遥遥的童音在唱着自己不堪的过往。
独孤云傲本也不在乎这一些流言但是不知为何这时只觉得委屈,莫名的堵得慌。
冥河的血水慢慢的没过她的额头紧接着将她的整个人都淹没了。这时她只觉得有一双臂膀紧紧地箍着她,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到了比冥河血水还要暗淡的黑衣。耳边是那人的低语:“累了么,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不,不行,我不会半途而废!”独孤云傲挣扎道。
“是么,是么,你终归还是比我强啊!”那道魔魅的嗓音笑着说,“比我强啊,可是我为的是我的野心,你为的是什么?”
“不为什么,只不过想要做一只妖凰,视天下苍生为刍狗而已!”独孤云傲说。
“是么,你比我狂妄多了!但是也比我聪明多了!”他叹息一声发出一声不知是笑还是哼的声音松开了环在独孤云傲脖颈上的铁臂离开了但是独孤云傲却因为重心不稳,不断地在血水中挣扎,那血水处似乎有无数只手拉着她,让她永远陷入这死水中永世不得超生。
“救命!”独孤云傲大汗淋漓的大喊着坐起身来只见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场景让她一阵恍惚,但是她很快调理了思绪想清楚了自己的目的。
独孤云傲冷静的深吸了一口气说:“应钟,将长老团全部调过来!”
应钟很快消失在了房间之中。独孤云傲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只觉得一阵冰凉与黏腻让人一阵不舒服。
“我要沐浴!”独孤云傲冷声吩咐。
不得不说,长老团的速度快,应钟才通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集齐到了会议厅,就连重伤的三长老也让人用担架抬了过来。
直到他们将茶喝了三杯,独孤云傲才姗姗来迟。到不是独孤云 ...
(傲故意,但是她的来迟竟然没有让任何长老表现出不满的情绪这让应钟一阵心惊。
如果是因为他们忠于独孤云傲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可是独孤云傲与他们打照面还不到三个时辰,连独孤云傲的名字他们都不知晓谈何对主上的忠心,这一切就只有后一种解释那么就是他们心机很深,城府极高喜怒不形于色。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一切就变得非常不好控制。
独孤云傲扫视了一眼众位长老没有一声问好只是开门见山的问:“云族来找过你们吧,请求出兵!”
大长老与二长老震惊的对视了一眼才点了点头:“他们拿出了血玉令要求出兵但是血玉令中血液明显已是干涸无法再用所以我们没有出兵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转变让我们不得不做一个幌子!”
“天湮军一向是认令不认人,只要拒绝就一切都不会牵扯到,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演出这样骗局!”独孤云傲问。
“因为云族大祭司拿出了天狼令!”云渺犹豫了一会终于说出了实话,“天狼令虽说不能调用天湮军但是可以调用天湮军的一切资源。我们为了不断物资只能将他的注意放在了所谓的内讧上了!”
“云族大祭司?”独孤云傲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没想到没落了这么多年的云族倒是出现了一个奇才。”
云族之中,以云族嫡女,云族大祭司的地位最高。两人的地位相平相互比肩。所以大祭司与云族嫡女之间的争斗不断。曾经有一段时间大祭司权倾云族,云族嫡女都被迫成为云族大祭司暖床的玩具。但是也有一段时间云族嫡女将云族大祭司变成了有名无实的傀儡。这两者争斗了数百年谁都不曾真正的将地位取代。这样的模式相处下去反而奇异的保持了平衡。只不过这一届云族嫡女流落在外,而现任大祭司不仅没有夺权反而将权力分给了长老团倒是成了云族的怪事。
“大祭司?”独孤云傲若有所思用手指慢悠悠的划着猫的脊背陷入沉思,良久独孤云傲才抬起了眸子:“你是想要我夺得天狼令,否则就不认我为主是吗?”
云渺听言一滴冷汗滑了下来连声不敢。但是独孤云傲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径自从他的身边走过:“云渺,想拿本座当枪使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此时的大殿陷入了沉寂之中,云渺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这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吧嗒!”一滴汗珠落下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如同炸弹一般炸了开来。
所有长老都有一些吃不消独孤云傲释放出来的威压腿不禁开始发软。
直到那一道声音再一次将他们解救:“有意思,本座接下了!”
云渺这才舒了一口气,忙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如同浸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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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云族懿轩
( 夜色靡靡,春色正浓,少年人总会有着靡靡的梦境在午夜梦回之中悄悄的降临!
一切都是美好但是对于男子来说却是痛苦,痛苦地想要将自己撕碎。ww
他只觉得肮脏,肮脏直接!
“啊!”少年终于从梦镜中醒了过来面色带有潮红。他心下紧张的环顾四周发现一切如常才舒了一口气。
“母皇?”少年的声音带着迷茫与喑哑透着少年人独有的魅惑。每一次都是那一只手将他从梦境之中拉出来!他从床上起身看着床榻那一滩水渍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也不在意。只是将蜡烛点亮。
一时间,跳跃的烛火将黑暗驱走带来人间独有的一份暖意。
精致的房间陈列着各种稀世古玩,随意一件放在市面上都是皇家都要珍藏的宝贝,在这儿只是普通玩意。
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但是没有人知道画的内容是什么,这幅画用鲛绡罩住,可见主人对它的珍视。
少年缓缓地将帘子掀开露出了画的内容。只见一个极美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帘。少年的目光一瞬间就变得痴迷与濡慕。
只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至妖却不带人间的俗气,至媚却无一丝做作。画中的女子绝对是能魅惑天下的妖精。但是偏生这种妖魅至极的气息没有一丝的柔弱反而混杂着不容忽视的英气。
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女子的衣饰并非是寻常富贵人家所着锦绣华衣,而是天子龙衮。
但是女子却没有上严妆反而上的却是最不端庄的凤尾妆,女子本就是潋滟凤眸极尽妩媚与诱惑再加上这一副妆容更显得妖魅无边。可是她的眼神透露的却不是应该配合这一双眼睛的妩媚娇羞,反而是从容不迫的睿智与光芒。
所谓凤目惊人,这一双眼中七分睿智,二分妩媚,一分说不出的风韵。只一双魅眸便可阐述尽万千风华。
作画最忌讳的便是只绘其形而失其神,但是从这一双极尽传神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作画之人费了多少心思倾注了多少爱意。
少年不忍忽视这一副画的任何一个动静再一次低低的唤着:“母皇!”
少年痛苦地闭上眼睛,这是他前一世的母亲,他最爱却最崇敬的女人。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这个女人都会出现,他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是爱?是怨?是痛?亦或是苦!
他是十五岁才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潜意识里他一直怨恨她未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虽然他理解她已经做到了最好来保护自己的安全。ww
他永远记得那时他呆呆的望着她,看她简单的站在那儿负手而立嘴角上永远噙着那一抹凉薄的笑意。但是偏偏就是那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诠释了什么是风华万千,什么是气势滔天。
他只记得她只说过一句话:“来了,我带你走!”
他不记得当时他是怎么回答她的只是非常兴奋的牵住了那双手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常伴与她的身侧。认为他是世间最幸福的人他可以得到那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唯一的母爱!
可是最后呢?
他才发现这个母亲从小让下属对他严苛的教育不是因为爱子之心而是为了给她的江山安排一个最为合适的继承人,而他的名字,懿轩,是她最爱的孩子的名字。他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代替早已死去的人的替身!
只记得母皇在一年中的一天都会去普国寺还愿为另一个孩子供长寿灯,在那一片曼莎珠华的花圃上唱着那一曲极为悲伤地悼文:“哀尔生之未尽,葬彼于之无荒…。惟愿长乐未央”
那时的母皇已经将三国都牢牢控制在手只剩下楚国,他记得那是他打的第一次战夜市最后一次战,从始至终他都是旁观者。
五十万人的活埋,屠城,楚国皇室的尽数屠灭。一切的一切都只在那个女人的笑谈之间决定。只有那个时候他恍然间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那个女人的母爱。过多的血腥杀戮已经将她的人性全部泯灭到最后就只剩下一具精美的外壳。
或许他唯一见到她的眸子中有一丝属于人的情感光芒那就是他死的时候,那一抹慌张与痛心。或许在那时他才觉得自己一生值得了!至少换回了她一点关注不是。
他痴迷的用手指划过那张画,好像抚摸女子肌肤一般不忍释手。
但是他没有想到,就在接下来的几日,苍天与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浩浩乎!平沙无垠,敻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
谁都想不到三十万大军竟然会成为了玉山与渺尘山的肥料。
春风本该送来生机,却飘来的是尸体腐臭的味道!独孤云傲淡然地掀起自己眸子,眼底没有一丝动容与厌恶只是缓缓的笑道:“司马昱,你是如何做到的?”
司马昱只是浅笑着回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欧阳桀,楚狂虽是当世将才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场战争能不能打,该不该打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而且三军上下本就是由三国军队拼凑而来军心不齐极易造成内讧。并且长孙元本就无法出力并且他带来的军队也对他并不忠心非常容易在战场上使绊子,这一场必输的战役却还是在巨大的利益下发生了,本就不站在必胜之道又何谈成功?”
独孤云傲抚摸着怀中慵懒的打着呼噜的小幽微微一笑:“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一说你是如何将他们逐步分化的吧!”
司马昱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切。
“云族人尽数屠戮为什么他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九幽本王需要你的实话!”楚狂的眸子中闪动着焚天的怒火。
九幽微微一笑:“战王爷何必如此心急,你难道真的认为以云族人的聪明会将财富放在自己的窝边吗?”
“哦?你已经骗了本王一次还想让本王再一次相信你吗?”楚狂的眸色闪烁不明的光芒。
“王爷你我的约定是你毁了云族而我帮你获得云族的财富!”九幽慵懒的支起下巴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沾染上独孤云傲的小动作。
“所以你告诉我那笔东西在那里!”楚狂冷声已命令地方式说。
“你认为我会这么傻将宝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么?”九幽冷笑一声。
“你告诉了三个人!”楚狂眯起眼睛说。
九幽非常的无辜说:“你应该很清楚,人的命只有一条狡兔尚且有三窟更何况是人!”
“你!”楚狂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但是还是努力将自己的怒火平息下来,“你怎样才肯帮本王!”
“王爷,你应该明白就凭你们想留我是留不住,我与你们只是合作甚至你们也清楚我抓着你们怎样的把柄虽说不能将你们毁灭但是元气大伤却也是轻而易举不是吗!”九幽一脸无辜的笑意说。
...
( “你想要什么?”楚狂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来说。
“我要的很简单!”九幽微笑一下,“如果在王爷有生之年一旦四国平衡之势大破王爷必须使楚国第一个下手的国家是南燕!”
楚狂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九幽竟然提出了一个这样的要求,他冷笑一下说:“四国平衡已达数十年先不说会不会打破就算是打破了到时本王年老力衰谁会听一个老头子的话语八荒公子也太看得起本王了!”
九幽只是淡淡一笑:“是吗,那到时王爷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
听完司马昱的叙述,独孤云傲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毛:“这么说来,你让九幽以同样的方法勾起了三人的贪心,并且领军的三人一向互相防备一时间谁都没有发现破绽但是你应该很清楚单单是这些还是不够的!”
“自然是不够的但是在你布置完任务之后,我利用了玄门的密道以及孝陵卫的关系很成功的说服了南燕三皇子以及东晋摄政王!”司马昱轻笑着说。
独孤云傲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你没有让他们支援并且自动阻断了消息的传替!”
“没错,军心已乱再加上云族早就在攻破最后一道堡垒后藏了起来待在地下陵殿比那个地方都安全在那里可以支持一个月。再加上攻打云族损伤巨大,粮草不济。甚至九幽暗暗命人回了数十个粮仓使得粮草缩水了大半。”司马昱好看的唇角弯起了极大的弧度,“领军的三人互相猜忌小摩擦并且不断升级差点发生火拼。粮草不济军心不稳。再加上攻打云族落差极大。军队已有怨恨。在这不知不觉中,谁都不会想到原本胜券在握的大军最后成了一支困军!”
“于是玉山与渺尘山的大峡谷成了三十万大军的葬场!”独孤云傲的眸色没有一丝动容,“你用了阵法吧!”
司马昱嘴角弯弯:“奇门遁甲虽说杀伤力极大但是使用起来非常不便也只能困住山野草莽。所以我用了我最不齿的手段!”
“你下了毒,并且用了火攻!”独孤云傲极为肯定地说。
“他们生火用的柴火,水源都下了毒。我选择在他们最疲倦的时候放了一把火!”司马昱说。
“那长孙元,楚狂,欧阳桀呢,你没有弄死吧?”独孤云傲问。
司马昱慢悠悠的回答:“我把他们丢进了阴煞阵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独孤云傲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眯起了眼睛说:“放个三四天后就送回去吧,他们还是有用的!”
司马昱有一些不解但是也未细想:“是!”
独孤云傲走远了声音却好像在他耳边说一般清晰:“该去云族藏身的地方了!”
司马昱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快速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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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启程,再见!
( 这是一间处处透着雅致与奢华的房间,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紫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带着奇异的诱惑偏偏房中那雅致的清香让这诱惑中又透着一份清雅淡然。ww
一个约莫十七岁的少年披散着头发着一袭月白华衣懒洋洋的卧在软榻之上逗弄着架子上那一只浑身无一丝杂色的雪色海东青。
少年五官本就生得清秀脱俗,在加上这一袭素净的打扮越衬得少年脱俗超然不染一丝尘气。一副圣洁之像让人不忍亵渎。
房间中侍立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大多屏息凝气不敢出一丝声音。
只是因为静静候立在一旁的侍从知道这一副圣人之像,仙童之姿只不过是一个能欺骗世人的表象。而这一副皮囊下的东西任何人都不敢触怒。
云懿轩一边逗弄着海东青一边问:“那群人还没有走么?”
下属摇了摇头:“大概得要一个月他们才会出去!”
云懿轩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云族成了缩头乌龟了乖乖的躲在安全的壳里不出来!”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会有三十万大军压境,这也怪不得他们!”下属说。
云懿轩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冷芒:“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下属不敢吱声只是垂下了头,他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对于云族的生死这么漠然,在云族嫡女不在的情况下大祭司才是最高的领袖。一旦领袖没有了族人以及力量不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吗?这一个下人都懂得的道理为何大祭司却视而不见。
云懿轩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说:“给他们三天时间,如果再待在地陵全部杀无赦!”
“主上?”下属不敢置信的尖叫起来。那是他的族人啊,怎么说杀就杀虽说他跟随云懿轩多年已是心冷血冷的人但是却也明白现在云族之人已剩无多再兴杀戮只怕这一脉就这样折了怎么对得起那地底下的老祖宗们。
云懿轩只是缓缓的勾起唇:“云族人多得是,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何必犹豫!应天你,安逸的日子才过了一两年你就越发的心慈手软了,是不是该好好磨练一下免得到时候手都生疏了!”
应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绕在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是!”
“真是的,好好的日子过着净出些混账玩意碍着本座的眼!”云懿轩兴致缺缺的拔下了几支海东青的羽毛,丝毫也不顾小家伙哀怨的眼神就好像带着微微醉意的走开了。一种闲云野鹤,散漫却处处透着优雅的气息在这房间中慢慢的氤氲开来。但是这一气息并没有将众人的紧张感冲淡反而所有的人的冷凝气氛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让人连呼吸都没有一丝力气。
“呵!”应天苦笑了一声,连忙爬了起来。他很明白自己必须将事情办好。这位主子一向是说一不二,这三天时间要是不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或许这地陵的花岗岩得全部染成赤色了。
应天带去的消息让云族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一时间惶恐,惊慌,愤怒。无数不明的情感充斥了这座地陵!
“什么?”云族大长老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的抓住应天的衣袍似乎抓住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一般希望从应天的口中听到否定的话语,“大祭司乃我云族之主怎么可能下如此命令,应天大人是不是弄错了!”
应天冷冰冰地扫了一眼云族大长老的手,那一道如刀般实质性的目光让云族大长老下意识地将手给收了回去。脸上有一些怯怯的望着应天哪有平时那睿智逼人,意气风发的模样。
“大长老,咱家也想听错了,但是大祭司说了三日之内必须撤回地面不能扰了祖先的安宁!”应天的话语到底还是有一些客气的说,“咱家也无能为力!”
听着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讲述着即将面临的死刑,就像钝刀子在心口划一般,钝痛炖痛的让人极为不舒服。
云族大长老咬咬牙似乎豁出了自己最大的决心:“不知大祭司可否通融,开出一个可以留在这儿的条件!”
应天怜悯的看着云族大长老终于慢悠悠地说:“大长老您又不是第一次与大祭司打交道,大祭司的性子虽说难以捉摸但是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儿,这件事就是满天神佛帮你求情估计也是成不了的!”
云族大长老的心在应天每吐出一个字后就凉了一寸,苦涩一笑他岂会不知大祭司的难缠与可怕。可是现在他的肩膀上抗的不是一个人的脑袋而是云族最后的血脉,若是一个人赴死倒也罢了。他已经活够了虽说越活越不想死但是却也是越活越没有意思。可是他不能让老祖宗的血脉全完蛋。
大祭司虽说是云族子弟但是却全然不把族人放在心上,如果他再不操心或许云族真的就完蛋了。
应天似乎看出了大长老在想一些什么,低低一笑:“主上说了大长老不必为云族的血脉担心,世间云族血脉多得是,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若不愿从地陵离去,大祭司不介意对本职工作尽责送你们一程!”
云族大长老最后一丝希望被应天这一段话给彻底砸了一个粉碎。
“大祭司现在是云族的领头羊怎么能置所有族人于不顾!”二长老声音越发的颤抖起来连很少动容的面皮也在轻微的颤抖。
“几位长老上去也许还能获得一丝生机但是呆在这一定是死路一条!”应天看在大长老,二长老的老脸上好心的劝了一句,“三十万大军怎么说也是撤了不是!”
大长老和二长老苦涩的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却默默的站起身来朝自己的族人走去。
应天见他们已经有了决定便不再干预只是派人监督者这一群人的动静。只是静静的等着看他们何时离去。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但是惯是刀尖舔血的人就越觉得不安,他们很难相信云族人就会因此妥协不为别的就为他们身上背负的这一个云字就注定了他们的血脉中永远没有屈服的字眼。
可是现在他们却妥协了?真是让人觉得心里莫名的有一些不安。
应天只感觉心里的疑惑在时间的逝去中翻腾的越发的厉害越发的浓郁。
可是当最后一个人消失在他的眼前时,应天只感觉从生死门走了一遭。
“大长老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离开的其中一人看着地陵石门关闭忍不住说。
大长老微微一笑着说:“原本是这样想既然会死那就死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也好过在地底下做一只死老鼠,但是这个改变了我!”
他的双手虔诚的捧起一块小孩巴掌大的晶莹的玉石,乍看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玉中的脉络像极了人体的脉络而其中有血液在慢慢的流动。
“这,这是?”所有人不敢相信了。
大长老的声音也开始激动起来:“血玉令,云族嫡女回来了! ...
(”
“天哪!”二长老惊叫一句立马晕厥了过去,众人也没有在意只是以为二长老兴奋过头,但是隐藏在云族众人之中的孝陵卫的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
“大祭司将他们赶出来?”司马昱不敢相信的问,“云族嫡女不在可是以大祭司为尊,这大祭司怎么也应该守护云族族人不是,怎么反而将他们赶了出来任其自生自灭。”
“在最艰险的环境中存活下来的才是强者,云族安逸了数百年,原来的锐气都用来放在争权夺嫡上了哪还有其它才能所以倒不如直接进行一次优胜劣汰!”独孤云傲捻起一枚棋子落下说,“云族是一个大族,族人极多,少那么一两万人,大祭司不仅不会心疼反而会高兴,因为又省了一些粮食!”
“大祭司的手段还真狠,真不知是一个怎样的人,万一要是不服您那么到时…。”司马昱做了一个手势。
“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只是想要回天狼令而已,这一次的目的本就是天湮军,至于那云族由谁管我并不在乎。”独孤云傲又落下了一枚棋子说。
“那您给大长老他们血玉令这是为何?”司马昱看着棋盘上局势一点也不好微微皱了一下眉问。
“只不过是告诉云族那位大祭司,云族嫡女回来了而已!”独孤云傲瞟了一眼棋盘信手落下一子淡淡地说,“你输了!”
司马昱一看棋盘只见胜败已定颇有一些不满的说:“主子,你下次还是让我三子吧,这样下下去我可是一点信心都没了!”
独孤云傲只是懒洋洋的往背后一靠说:“一心二用你想不败也难啊,就是让你五子,你也照样是败局。”
司马昱一听更是不服:“主子你不也是一心二用。”
独孤云傲敲了敲棋盘说:“仔细看清楚棋盘的局势再说我是一心二用!”
司马昱仔细一看棋局在联想每一步走的方式不禁苦笑一笑,主子不就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弄成棋局了吗,偏生自己还反应不过来。
“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没有?”独孤云傲换了一个话题问。
司马昱愣了一下神连忙反应过来语气不无惋惜的说:“已经送回去了,不过可惜了,回去了也是废子!”
“楚狂能干的不是将才而是帅才我真正担心的事是他会甘心退居人后作为一名军师存在!”独孤云傲若有所思地说,“他只不过是少了一条胳臂!”
“但是主子他们的回去能保持短暂的平衡这一点您很清楚!”司马昱皱着眉头说。
“两厢利害取其轻,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虽说我非常希望楚国动乱但是就凭一个战王还是搅和不起来的倒不如放一个人出去恶心恶心一下楚国!”独孤云傲慢悠悠的抿着香露说。
“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前往地陵?”司马昱将话题转到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上来,“大祭司还握着天狼令呢!”
独孤云傲眉轻微一挑:“明日就动身吧,厚土营,还又是一场恶战呢!”
司马昱也皱了一下眉头开始怨恨起云族的规矩。大祭司手中握有的力量一点也不比云族嫡女的少,眼下主子的力量还没有集齐,天湮军虽说没有损伤但是与厚土营也不过是半斤对八两的存在。
这下倒好又要卷入一场风波当中了。
“云族嫡女?”云懿轩的手微微一顿轻哼了一声,“呵,本座倒要看看是从哪儿蹦跶出来的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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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野丫头?这是自作孽不可活的节奏么?”
小妖捂着脸:“妞,下手轻一点,好歹也是双重人格的美男。”
第一百零八章 凰尊相会
( 滴答,滴答,更漏一点一点的敲打着时间,寂静的地陵在这细微声音的衬托显得越发的阴沉,寂寥。ww
可是谁都无法忽视这座地陵的磅礴大气,这座地陵是以洛阳皇城为模板建立,可以说是洛阳城小小的缩影。更是奢华的是城门两侧的墙壁,是精美的琉璃影壁墙,正面为绿色琉璃的蟠枝图案,背面为双龙腾跃。昭示着主人身份的高贵与不凡。
周围更是利用地势将洛阳周遭的景致都挪了一个遍,只见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黛眉山、嵩山等十多座山脉的缩小版都在这里拄着。越发衬得这座缩小的洛阳城依山傍水,气势不凡。
“耗材耗物终归只是死物而已!”云懿轩扫了一眼这座地陵说。
“这是对后人对祖先的尊重罢了,大祭司何必损了先辈的面子!”二祭司云清寒说。
云懿轩也不理会,只是心怀讽刺,是啊,真是后人对祖先的崇拜,这里是众人皆知的险地,毒草,猛兽从生外加怪石嶙峋,路途更是艰险无比常人难以接近分毫。
而这地陵更是深达地下一百六十余丈,途中机关无数。但这些都不是最重点的,最重点的是这一座缩小版的洛阳城暗藏着五万厚土营精锐,奇门遁甲无数。
无数的精心布置都昭示了这是一个死亡的陷阱。
一个让人却步的陷阱,希望用此不管多少年过去,换多少朝代,都没有人能够打扰先辈的安宁。
他想起那时母皇对他说起这一片陵墓构造时后叹息一句:“世间聪明人无数但是大都是看不开的聪明人。千方百计守着,就能守得住吗?”
他记得他那时虽已历练有成但是到底不及母皇看得开于是便询问母皇若是她该如何做?
只记得那时母皇慢悠悠的笑道:“人世一回不过虚幻一场又何必在乎死后尸身作何。如若是我索性一把火烧了,不立碑不立传,尘归尘,土归土,不管后世谁做皇帝,在如何怨恨我想要找我报仇都无迹可寻,都可获得万世安宁。”
但是他不知道最后母皇是风光大葬还是尘土所依。自己终究是一个不孝之人让她老年丧子。
人生三痛,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原本以为他不会让她经历第三痛但是一切似乎又是事与愿违。
云懿轩的眸色越发的阴郁不定。
云清寒见云懿轩似乎又钻进了他一直知道又不知是什么的死胡同里没有出来不禁有一些大急连忙试图将他的思绪往别处引:“大祭司,那云族嫡女该如何处置?”
云懿轩冷哼了一声声音却像是焦尾琴低低的拂过一样动听悦耳:“这还用问吗,我虽说不想管云族的事情但是也不愿真的被架空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大祭司,如果这个云族嫡女十分的识相愿意做一个乖乖的傀儡的话本座送她一世长安,如果她心怀鬼胎的话,云族嫡女虽说不能换人做却也可以让她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云清寒听着这一段带着愉悦笑意的话语,不禁有一些齿冷。
“主上,大祭司手头上有夜部并且他拥有整个厚土营的指挥权。可以说是一个土皇帝了,而今我云族可以动用的兵力只有三万,虽然使用血玉令可以使进入地陵的路上减少损失但也做不到万无一失!…。”大长老絮絮叨叨良久将云懿轩的实力大致介绍了个遍。
独孤云傲一脸头痛的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老头,听着这语气就明白这云懿轩将他们赶出地陵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并且极大的折损了大长老最重的颜面。
可是独孤云傲实在厌烦这个背后告状的行为,打不过并不丢人,虽说到后来仗势欺人也是一种本事可是前提是他能仗势的人有能力保他,甚至是愿意提供庇护。可惜的事是独孤云傲一贯采用的是铁腕手段,就算底下人被欺负是在欺负不回来独孤云傲会出手相助但是前提是你自己动手把被欺负的份欺负回去。可是一贯精明的大长老显然是被云懿轩气的丧失了理智,也不管她是怎样的人冲上来就告了一通状。也不想想现在的他有几分斤两能和她讨价还价并且真的让她出言庇护。独孤云傲可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人。
“大长老介绍这么多象鼻也应该乏了,应钟?”独孤云傲将手中的佛珠顿了顿说。
言下之意已是这么明显,就是大长老的脸皮再厚也不能真的视而不见独孤云傲的送客之意。
大长老一听连忙有一些讪讪地道:“主上毕竟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老奴先告退,主上先歇着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老奴。”
独孤云傲一听只轻轻一挑眉毛未说任何话径自闭目养神起来。大长老见状连忙退了出去。
“主上,您是如何打算?”司马昱俯下身来问。
“云懿轩,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竟然能将云族最尊贵的位子拿到手并且牢牢坐上这个位子长达三年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独孤云傲的嘴唇微微上翘,“云族真是一个好地方呢,竟然养出了一个这样的人才!”
“主子是想将他收为己用?”司马昱有一些皱眉的说,“恕属下直言…”
独孤云傲看了一眼司马昱欲言又止的神色也不在意:“说吧!”
司马昱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神色如常才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主子,虽说大长老的话语多夹杂着偏见但是却不难推出云懿轩是一个不愿居于人下的人,就算将他收在麾下效力一旦发生反噬前功尽弃!”
独孤云傲没有阻止司马昱说下去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司马昱见状继续说道:“大长老虽说折损了颜面但是更令他窝心的应该是云懿轩不在乎云族生死这一点。可是大长老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而且云族在他的手上掌管虽说没有兴盛但是却也没有没落就极好的证明了大长老并非头脑冲动之辈,如今却一脸讨好外加诉苦告状实在不是一个掌权者应该做出的事情。”
“其实谁都担心大长老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是这云懿轩就算是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独孤云傲闭着眼睛继续持诵着佛珠说。
“可是我们又不会碍着他什么事只要与他约定好…”白宁有一些忍不住Сhā嘴的说。
司马昱一脸嘲讽的望着白宁说:“换做是你,白老,你愿意自己手中握的好好的权力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横空Сhā一脚分走一半,甚至是威胁到自己你会不动手么?”
白宁有一些哑然,翟墨说:“如果是我,我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一定会将这个苗头直接扼杀!”
“现在云懿轩没有动手倒是一个极为沉得住气,或者是他自认为胜券在握,主子要不然我们先杀过去!”司马昱问道。
独孤云傲淡笑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对白宁说:“将这块血玉令带去,就对大祭司说有事相商!”
“主子,你就这么保证那家伙一定会来!”白宁有一些疑惑的说。
“他是一个识货的人就一定会来,无论他是 ...
(什么立场!”独孤云傲说。
白宁苦着脸说:“主子为什么要我这个老头子送,万一那家伙把我这个老家伙给扣押做人质了,您还赎不赎回我啊!”
独孤云傲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嘴里不咸不淡地说:“凭你的毒药就算是打不过他们也多少可以让他们吃一点,说不定你还能帮我将那小子绑回来呢!”
白宁有一些汗颜:“主子,你就这么看得起我!”
独孤云傲扫了一眼他说:“如果你连这一点本事都没有,御门左长老的位置还是换一个人当吧!”
白宁立马嬉皮笑脸地说:“主子,哪能呢,我立马帮您绑好,您就等着我像捆猪猡似的将那小子绑回来吧!”
说完,独孤云傲就看到白宁马上就从这房间消失只留下一串黑影。
但是独孤云傲却皱了一下眉:“回来!”
一眨眼的功夫,白宁就被十二律制的南吕跟拎小鸡似的拎了回来。
白宁笑着问:“主子还有何事?”
“别与他发生冲突,在大门放下东西立马回来!”独孤云傲说。
这一句话一出,白宁就立马垮了脸下来,但是主子就算不发脾气那寒气还在那儿冒着呢他可不敢得罪。连忙保证,陪笑着就走了。
送走白宁,独孤云傲扭动了一下脖子:“翟墨,司马昱。”
翟墨,司马昱两人不甘示弱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问:“主子有何吩咐?”
独孤云傲继续转着自己微微酸痛的脖子说:“打听清楚那个云懿轩喜欢吃些什么,准备好一桌宴席,本凰要做东!”
翟墨,司马昱有一些不安,司马昱轻声问:“主子要不要在宴席上埋下伏兵这样似乎安全一些。”
独孤云傲摇摇头:“先礼后兵,诚意一点总不会出错!”
白宁首先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弄出来确认无误后方才出发走向地陵。虽说不发生冲突,但是谁能保证不发生意外不是?
虽说地陵距离云族主要聚集地并不算太远但到底是不近,走了好一会白宁才来到了地陵的位置。
白宁粗鲁用袖子擦了一把额间的汗水嘟哝一句:“云族的老祖宗真能折腾,在这样的地方将尸身藏起来别说是人就是老鼠也不一定能找到!”
白宁认命的带着手下二人用脚用力一跺只见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方形凹槽,白宁将方形凹槽上的尘土吹干净就见一个可以用手拿起的铁环。
三人一起用力才将那宽约二尺的石板拉开,只见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阶梯,漆黑黑的,好像可以直通地狱最深处。
三人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他们对此并没有什么害怕的,御门不也是建立在地下不是。
三人摸索良久,走了一个时辰后方才走到地陵的大门前。
云懿轩听到了属下的禀报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是说有三人来到了地陵!”
“是的,想必是云族嫡女派来的人!”
“有意思,是下战帖还是示好还真不得而知!”云懿轩摸着下巴说。
“我去探探虚实!”云清寒说,准备要走却被云懿轩拦住了。
“我亲自去!”
但是云懿轩注定失望,因为白宁就真的像独孤云傲所说的那般放下东西就走了。
正当打开大门的人看着那空荡荡的地方时,真是忍不住咒骂起来,却还是被主子的眼神制止了。
云懿轩弯下身子拾起那一封简单的请柬以及那枚血玉令时,他的脸色变化极大。
三日后!
云清寒看着盛装打扮的云懿轩担忧地说:“虽说准备完全但是你去赴约我还真的很担心!”
云懿轩将腰带术好抬起头来说:“对方的实力比我们应该是只强不弱,但是先叹一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想抓我可不是那么好抓的!而且”
云懿轩笑了笑:“我真的不在啦不还有你撑着吗!”
云清寒无法只得让云懿轩离去。
看着云懿轩逐渐远去,云清寒这才问一句:“厚土营那一万伏兵已经埋伏好了吧!”
“已遵照大祭司的吩咐处理好了!”
“这就好!”云清寒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但是他没有想到结果却令他哭笑不得。
春风习习,虽说寒冷但有着阳光也是极令人感到舒服的一件事。
可是当云懿轩看到应钟怀中那个喂着猫糕点的小女孩时立马震惊了大吼:“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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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呣子之争
( 这个孩子的五官没有一笔不是精致流畅的,虽说还未张开但却却可以看出来将来绝对是一个倾城祸水。
可是这不是重点,这个孩子就像是缩小版的母皇。
云懿轩心里带着隐隐的担忧与激动,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般,他不敢想象以后的结果。如果真的是母皇以她的手腕和心机绝对会将权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那到时他就没有与他分庭抗礼的权力这样一来自己就失去了将她掌控的资格。但如果不是母皇,云懿轩转念一想,虽说母皇是不可替代的但是有一个替身,而且是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替身却也不错。
这时的云懿轩的脸上燃起了一朵笑容:“让您久候了!”
独孤云傲看着那张清秀脱俗的脸微微一笑,只见少年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在春风下微微飘拂,他的肌肤本就莹白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有光泽流动,但是眼睛确实黑沉沉的好像能吸尽一切一般,着实破坏了这谪仙的风仪。
“云懿轩?”甜甜软软的嗓音在春风中环绕着实的醉人,独孤云傲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更是使得这份甜软越发的浓厚。
“本座倒是没有想到这云族嫡女竟会如此年幼?”云懿轩笑着打量这个四岁的小女童说。
“是啊,谁都不会想到是吗!”独孤云傲一边说一边继续给怀中的小幽喂食,但是她喂食的动作让云懿轩瞪大了眼睛。
只见小小的手上拿起一个糕点,小拇指微微上翘带着一丝慵懒缱绻,这个动作该死的熟悉。每一次母皇喂猫时便是这样的。
云懿轩微微皱起眉头,但是脸上笑容不变:“云族嫡女的身份本座自是承认,毕竟小小年纪能修炼成如此程度自是不凡但是据本座所知,云族嫡支云落尘并无子息只有女儿不知嫡女阁下是?”
“我的名字你应该猜得出来!”独孤云傲笑着,“独孤云傲!”
独—孤—云—傲!
这四个字像炸弹一般在云懿轩的脑海中炸开!
不可能!按自己的推算如果母皇真的找到这里必须是三十年以后怎么可能提早了这么多年难道自己的重生将原本的轨迹全部改变了吗?
云懿轩的眼中闪过一道惊慌但是语气到底在多年的磨练下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北周朝最尊贵的嫡长公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缘分!”
“是啊,还真的是缘分,不是吗?”独孤云傲的笑容不变但是下一句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了,“全部都退下!”
“主上?”应钟着急的劝道。
但是独孤云傲的眼神让他心不自主的跳了一下,只好低下头:“是!”
十余道黑影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了暗部。ww
待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云懿轩却突然非常紧张起来,他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玉杯,只要玉杯一落便会有一万伏兵包围这座凉亭,他的眼神中露出了惶恐与不安。
但是下一句话的飘出却让云懿轩被冻僵了一般像木头一样动也不敢动。
“懿轩,没想到你会提前这么久出现在朕的面前!”独孤云傲站起身来抬起头来看着他说。
云懿轩不知为何,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占据优势的是他为何还是会对那个人屈服,弯下自己最重视的尊严。
“母皇?”云懿轩嘶哑着嗓子唤道。眼中流露出了不解。
独孤云傲并没有忽视这个眼神:“好奇朕为什么会一下子猜出你的身份是吗?”
云懿轩抿了抿唇不说话。
“你忘了朕是你的母亲吗?”独孤云傲勾唇划过一丝弧度,“就算朕在你的小的时候没有照顾你,就算朕一直忙于国事,就算朕错过了你十五年的光阴岁月,但是朕是你的母亲,你的小动作,你的口味朕岂会不知?”
云懿轩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皇,在他的记忆里,她永远是高坐在龙椅上守护着她的权力,守护着她的国土,守护着独属于她的盛世孤寂。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可能关注他的一切?
云懿轩回望种种过往低低的冷笑出声抬起头来看着独孤云傲:“你真的会关注我吗,母皇!”
独孤云傲看着云懿轩的眼睛早已不复原来的无尘黯淡而是讽刺十足的讽刺与清澈,只听他慢慢的说:“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走路,什么时候唤第一声娘亲吗?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换牙,你知道我什么开始变声吗?你知道我夜里会不会害怕雷声,你知道我最爱的礼物是什么吗?”
独孤云傲哑口无言,第一次有一些复杂的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她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想了些什么,没错她确实错过那十五年但是她自认为她给了她最好的庇护。只听云懿轩继续说:“你从来都只关心你的雄图霸业,只关心你的复仇,而我的出生只不过是因为你需要一个继承人,能够继承你辛苦挣来的一切使你的心血不白费而已!”
“啪!”独孤云傲面容非常的平静了直接就打了他一个耳光,云懿轩头一偏擦掉嘴角旁的血迹冷笑一声说:“恼羞成怒了是吗,母皇!”
独孤云傲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波澜嘴角上依旧噙着那一丝冷笑:“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云懿轩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说:“难道我说错了吗,母皇你自认为了解我只不过是因为你一种本事能够清楚地记得人的喜好以便投其所好罢了,你瞬间记住人的口味以及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从而推敲出那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罢了!”
独孤云傲不语只是静静的抬头望着他,就算是仰头也丝毫不损她的气势,仿佛示意云懿轩继续说下去。
看到她如此做派,云懿轩的眼神越发愤怒说:“难道我说错了吗,我的存在对于你来说不就是如此吗?”
独孤云傲低低的笑着,声音越发的嘲讽,好像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眼泪都淌了出来,但是这阵大笑很快就过去,独孤云傲擦掉眼角的眼泪说:“朕一直认为我给了你我所有孩子中最好的!”
云懿轩冷笑一声:“后来你虽然对我是不错,也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你而已,因为我的大哥与你长得极像!”
独孤云傲重新坐了下来支起下巴说:“你当真是这样认为?”
云懿轩说:“难道不是吗,否则你怎么会取了相同的字!”
独孤云傲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你比得上懿轩吗?”
云懿轩抿紧了唇,只听独孤云傲冷冷的说:“懿轩在还在九个月时就已经能说话表达自己的情感,你呢只不过是正常而已在一岁左右时候,懿轩还只有三岁时就与我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中周旋,而你却是在奶娘的怀抱中听着故事,吃着点心…”
云懿轩不敢相信的瞪着独孤云傲,只听独孤云傲继续说:“虽说我从小对你的教育非常严苛但是至少你没有经历过失败没有在幼年时经历过血腥,而懿轩从小就被他的父 ...
(亲当做争储的筹码!”
云懿轩的脸色越来越白,但是独孤云傲的话语似乎并不放过他:“朕自认为给了你最好的就是在万难之下保护住了你的安全虽然朕没有在你的身边但是你却可以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成长不必像那些孩子一样从小就经历血腥厮杀泯灭最初的人性。”
云懿轩终于忍不住:“可是当时的我只想要一个母亲,而不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帝皇!”
独孤云傲冷冰冰地看着他一眼:“你当真以为你的存在是世人能够容忍的吗?”
云懿轩有一些哑然,他开始有一些不明白了。
独孤云傲唇角的笑意逐渐化为冰冷:“你真的以为当时的我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吗?”
云懿轩嗫嚅了一下,不知为何不敢开口了。
独孤云傲冷笑了一下:“你从小就在最安全的地带,从小锦衣玉食,却不知道当初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身份。”
独孤云傲似乎累了换了一口气说:“朕是世人所不齿的祸国妖姬!长孙敬是一个疯子一直认为朕没有死只是诈死脱逃,于是发布全国缉捕令,朕是在他的追杀下生下的你。”
“你如果不触怒他,不私自逃走,你不照样是一代开国皇后,他身边可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不是吗?”云懿轩讽刺地说,“是你自己贪心不足!”
独孤云傲此时的眼神布满了冰渣子,“这就是你对生你养你的母亲的看法!”
云懿轩说:“如果不是你…。”
“啪!”独孤云傲的手又在云懿轩的脸上响起,云懿轩头歪向一边,忍着痛吐了一口血沫子不依不饶的说:“母皇,就算当年是长孙敬的过错但是若是你放下你那可怜的自尊,说不定我那个哥哥也不会死!”
独孤云傲冷笑着说:“他费尽心机想做朕的主宰,想让朕的生死荣辱,悲颜珠泪,笑颜如花都属于他的,凭什么,他根本就不配,朕的一生何时需要有人来摆布!”
云懿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也不配!”
独孤云傲说:“是,朕是不配但那又如何?你的一生不还是掌控在朕的手中了!懿轩你记住,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他一定会付出代价,就像长孙敬呕心沥血戎马半生获得的天下又如何?朕当年能助他夺得天下就能想方法让他失去,这道理是一样的!”
云懿轩苦笑一下从怀中掏出天狼令:“贪心的代价?你是想要这个吧!”
独孤云傲的眸光一点也没有波澜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这一次她第二次看不懂这个儿子心里所想。
云懿轩没有说任何解释的话只是说:“母皇,我只希望你的眼睛除了权力之外还能看到别的东西!”
独孤云傲看着云懿轩转身离开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知为何她的心莫名出现了一阵抽疼。独孤云傲皱起了眉头:“怎么你还会痛吗?”
云懿轩没有丝毫留恋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母皇,有的时候我并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追求那盛世的孤寂但是只希望在那冰冷的道路上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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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儿子十七岁,我却只有四岁,你这是找死的前奏!”
小妖:“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你看你儿子前世是你儿子,今世你就考虑让他做情人吧!”
独孤云傲怒吼一句:“滚!”
第一百一十章 三国反应
( “大祭司,你是怎么啦?”云清寒看着云懿轩的脸色大吃一惊。ww
此刻的云懿轩的脸色乌沉沉的就像一块黑云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是却可以看到他脸上的彷徨与无助以及不敢置信的无奈。
“懿轩?”云清寒有一些担心。
云懿轩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焦距只是散漫无神像极了没有灵魂的人偶,云清寒从来没有见过云懿轩这个样子。心里不住的担心,但终是没有问出口。他知道此刻的云懿轩需要静一静。
所以他连忙向四周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全部退下。无数道黑影如游魂般退了出去,只余下云懿轩一人以及空旷奢华的大厅。
“啊!”云懿轩抱住自己的头痛苦的喊,似乎要将自己的痛苦全部喊出来,全部发泄出来。好像是受伤的兽在痛苦的嘶鸣。
“独孤云傲,独孤云傲…。”他的口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好像这四个字能够忘记现在他的痛苦一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四个字就是一道魔咒能够将他自己的理智消灭让他的痛苦更深。
“…。”他似乎喊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云懿轩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那一张绝美的人儿,目光茫然而空洞,终于他冲过去将画扯了下来似乎是揪住他一般恶狠狠地问:“你他娘的还是人吗,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画中的美人是不会说话的,只是用那勾魂摄魄的眼睛看着云懿轩,清清冷冷的,在月光的照射下平白的多了一分讥诮。云懿轩大手一握似乎想要将这幅画撕毁,但是犹豫了半晌终究是舍不得。他愤怒地将画甩在了地面上,低声哭泣起来。
夜无言,只余那冰冷的春风摇曳着帷幔。低低的呜咽声像极了幼兽凄冷的哀鸣!
……。
“主子您是如何做到让大祭司自愿将天狼令交出来的?”司马昱好奇的看着独孤云傲,眼睛盯着那块令牌都快要把那令牌穿一个洞了。
“这一次是一个意外!”独孤云傲转动着令牌预期有一些不善的说。
“…。”司马昱见独孤云傲似乎不想再谈只好换了一个话题说,“主子,宇文皇后疯了!”
独孤云傲的眉毛一挑:“怎么可能?那个老女人竟然会疯!”
司马昱见独孤云傲似乎有一些兴趣就连忙解释:“看到晋王是被抬回来的模样就疯了!”
“真是稀奇啊!晋王我记得他受的伤好像不严重吧?”独孤云傲将天狼令放下将糕点掰开说。
“主子,晋王已经不是男人了!”司马昱有一些无奈的说,“作为南燕的希望遭到这样的折磨换谁谁都会受不住,而且那十万精兵可是有去无回!”
独孤云傲给小幽喂了一块点心慢悠悠的问:“这又如何,这关我何事?”
……。
主子,这三十万大军可是你亲手送上地狱的,您好意思说跟您没关系吗?
独孤云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消息吗?”
司马昱:“楚国从表面看到是没有太大的影响,而东晋的皇子之争随着太子的回归变得更加激烈了!”
独孤云傲似乎兴致缺缺起来,这些重要的消息好像不重要一般。
可是此时的南燕却已是鸡飞狗跳了!
宇文皇后此时已经痛哭失声了,她不敢相信躺在那上面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的男人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废了,傻了。再也无法生育了。
这一切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得她胸口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不敢去找那一帮人报仇,她不敢,当她看到儿子手中紧紧握住的曼陀罗华她就不敢生出其他心思了。
当她看到那一朵花时,她就感觉自己的耳边传来那一道魔魅的声音:“喜欢吗?一种被诅咒的花,没有一个找到曼陀罗花的人能够安然离开。而它最爱的食物便是人的鲜血!”
这一句话语现在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回响,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好像就看到那个身着黑色龙衮的男人就站在那屋子中央一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终于忍受不了了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啊!”
这一声尖锐的叫喊仿佛刺穿了云霄一般,覆盖了整座南燕皇宫。
“啪!”
“母后,你果然还是疼爱皇兄!”南燕三皇子欧阳淼听完下属的禀告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茶杯抓破了。
“殿下,恕妾身直言,此时您应当尽心尽责照顾好晋王殿下!”三皇子妃秦若妍袅袅娜娜的走了出来说。
“你怎么在这儿?”欧阳淼的眼神略微暗了暗长臂一伸就将美人圈进了自己的怀中问。
秦若妍美眸流转着算计的光芒笑语吟吟地说:“殿下,如今的晋王已是一名废人,废太子爷是不可能被立起来的,而眼下的嫡皇子只有两位,四弟现在还是年幼并且从小就是以富贵闲王的标准培养难以服众,所有人的目光不就集中在你的身上了吗,此时若不表现您的孝悌之情拉拢人心,更待何时?”
欧阳淼在秦若妍的小唇上啄了一口说:“你倒是一个乖滑的,但是一直以来晋王以孝悌出名,我这样做难免是东施效颦并且会引起人们非议。”
秦若妍有一些不满意:“可是如果殿下不去照料那么也会引人非议说殿下不重手足之情,这样更会引起别人的诟病!”
欧阳淼沉思了一会说:“两厢利害取其轻,还是听你的吧!”
秦若妍巧笑嫣然的环住了欧阳淼的脖颈说:“殿下,妾身需要做些什么呢?”
欧阳淼的眼中充满了情yu嘶哑着嗓音说:“再帮我生一个儿子如何,这就是你的任务!”
一时间,男子的低笑声与女子的娇鸣声夹杂在一起形成了春日里独有的靡靡之曲。
一阵翻云覆雨后,秦若妍再次醒来没有最初时的妩媚与迷茫反而带有少有的清明。她将衣服盖住自己满身爱痕的躯体,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
“逢纪!”秦若妍出声唤道,一道黑影在话音刚落下就已经出现在了秦若妍的身边。
“头领有何吩咐?”逢纪不男不女的声音慢慢响起问。
秦若妍的目光有一些复杂但是还是咬了咬牙说:“告诉主子,三皇子已经上钩了!”
逢纪点了点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中,似乎原来并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
秦若妍的脸色一阵青白,但是声音依旧如常般温柔平和:“来人,本宫要沐浴!”
与南燕皇宫紧张低迷的情势不同,东晋皇宫此时却是压抑着不知名的兴奋与不安。这一份狂热的毒就像是会传染一般,连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似乎参与了一份。
此时的摄政王府。
长孙璟将手中的笔放下,如山的奏折很快就被内监搬走。这时他支起下巴带着一点慵懒的神色问:“皇后什么反应?太后又是如何?”
属下如实禀告,长孙 ...
(璟的笑容越发的扩大,原本温润如玉的脸本应该露出的笑容应该使观之可亲但是此时的长孙璟的脸上笑容带着一种诡异的狰狞,让人想起了上古的凶兽。
此时的东晋皇帝长孙萧已经完全惊呆了,虽说他是一个弱懦无能的君王只知一个劲地保持朝中三大势力的平衡但是此刻他却知道现在这东晋的天下已是变了。
长孙元手中的曼陀罗华他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长孙元身上刺着的图腾他却是非常清楚。长孙萧看着那唯美精致的图腾只觉得痛苦。
他对于他的皇后扑上来对他又打又咬已经全然没有反应了,只想起那个女人似笑非笑的面容。他不耐烦地将皇后推开大声吼:“叫长孙璟过来,快!”
“皇儿!”赵太后唤了一句叫住了惊慌失措的长孙萧。
“母,母后!”长孙萧终于吐出这个词,此时的他已经如惊弓之鸟了惶惶不可终日了。不是因为儿子的惨状而是因为那个图腾!
赵太后张开了双臂,长孙萧已经全然忘记了恐惧像乳燕回巢一般扑向了自己的母亲,开始因为恐惧而低声哭泣:“他们来了,他们真的出来,我该怎么办啊?母后?”
赵太后痛苦的闭上眼睛洒下一滴泪水但是还是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长孙萧的背说:“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不了母后抵命就是了!”
“母后…。”
赵太后只感觉自己的衣服一阵濡湿与温热,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她想起了那个女人,他知道她的儿子也想起了那个女人。
“赵静,记住你今日之所为,本宫告诉你,本宫所受的痛苦来日必将以十倍报之于你!”
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在赵太后的耳边回响,让赵太后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但是就算再害怕赵太后都还是强打起了精神:“皇儿,你要勇敢起来,当年那么多大风大浪你都挺过去了,还怕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独孤凤鸾吗?”
长孙萧摇了摇头说:“母后你不懂,你不懂!”
赵静幽幽的叹了一口,看着长孙元胸口上那唯美的精致图腾目光渐渐的幽深起来。独孤氏?云氏?
难道这次真的要不死不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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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祭司邀约
( “云清寒!”一声嘶哑的怒吼声远远地从远处飘来。
云清寒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将人远远的遣散了出去。
当他从房间迎出来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一个人不由得一愣。
只见来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坛子连站也站不稳,只是摇摇晃晃的打着转。而且来人披散着头发,大半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根本看不清面容,头发大约是好久都没有梳理乱糟糟地披着好些都已经结成了一团。
浓烈的酒臭味与汗臭味混杂的气息直冲着云清寒的鼻子扑来,让云清寒的眉头不可避免的一皱。若不是来的人的身形实在是太过熟悉,连声音都不差分毫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大祭司,你到底是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云清寒连忙将云懿轩搀扶住避免他倒下。
“呵呵呵呵,这幅德行?就是我死了那个女人也不会来看我一眼!”云懿轩不知为何癫狂大笑起来揪住云清寒继续说,“你知道吗,清寒?你知道云族嫡女是个怎样的人吗?”
“大祭司您醉了,这些事等您醒了稍后再说!”云清寒头微微一偏避开了云懿轩呼出的臭气劝解道。
“独孤云傲他娘的就不是人,她不是人!”云懿轩挣扎着试图摆脱云清寒大声叫嚷说。
“大祭司,有什么事情等您醒了再说,我们想去梳洗一番如何?”云清寒连忙摁住云懿轩乱舞的手臂说。
“不是人,不是人…”云懿轩似乎开始安静下来,任由云清寒摆布起来,但是口里仍旧喃喃自语地说到。
云清寒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瘦脱形的云懿轩叹了一口气,吩咐手下人:“快去烧热水,准备一点吃的!”
独孤云傲?云族嫡女的名字?云懿轩一出生就是守陵人何时与外界之人有联系?他两又是怎么回事?
“云清寒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我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云懿轩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句。让云清寒更是揪心不已。云懿轩这个人是一个心性极为坚韧的人,就是再大的危机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是如今确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可不相信那个云族嫡女能对他做出什么来但是事实确实令人惊讶。自从见到云族嫡女后,云懿轩每天都浑浑噩噩的终日只知醉酒本以为过几日就会好一些没想到如今却是说出这等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清寒的眼神微微一凝:“来人,给本座送一张请帖,我倒要会一会这云族嫡女!”
“铮——”,一声悠扬的琴声在松林之间和着风声慢慢的蔓延开来,只觉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在松柏的常青绿意下缓缓地流露出对春天到来的欣喜。ww
欢快的旋律缓缓地给人们描绘了一幅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令人无比的舒心。但是好的景致,好的氛围永远不会长久。因为他们注定会被人破坏。
“扑棱棱”一声打断了抚琴者的思绪,让这处处流露着春意盎然的曲子停了下来。
看到传来的信息,司马昱的连色变了变对正在研究棋谱的自家主子说:“主子,西楚有变!”
独孤云傲抬了抬手示意司马昱不要打断她的思绪,过了一会落下一子才将眼睛抬了起来说:“西楚在北周的边境大量陈兵对不对!”
司马昱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但是很好的掩饰下来说:“还有对付北周的将领从原来的楚翼变成了楚国欢庆的第二任战神楚玦!”
独孤云傲拍了拍手上的点心碎屑渣子说:“这是必然的,柿子软的才好捏眼下的北周相比东晋而言更好欺负而且一代将领的培养是要用无数的鲜血灌注,这楚国皇帝是要用北周的骑兵磨炼出一把锋利的帝王之剑!换我也会这样做!”
司马昱越发不解了:“主子,楚玦与东晋打了三年交道一下子换了环境似乎对他不是好事吧!”
独孤云傲缓缓地勾唇:“司马昱,为将最注重什么?”
司马昱立马明白了:“战场风云莫测,最注重的灵活多变巧妙应对。这楚皇的野心倒是不小!”
独孤云傲伸了一个懒腰说:“帝王如果没有野心还会是帝王么?”
司马昱有一些忧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主子,计划现在是非实行不可了!”
独孤云傲的神色越发像被一层迷雾笼盖一般看不清楚真相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司马昱,阳春白雪还是不适合你弹奏为我抚一曲潇湘水云吧!”独孤云傲又坐了回去眼睛闭了起来似乎在养神说。
“是!”司马昱恭声说。
只听悠扬的琴声再起早已不复初时的欢快反而带着一丝飘忽伤感,初始时只是飘逸的泛音使人进入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但是古琴特有的吟、揉手法,反复围绕着骨干音变化发展,深刻地揭示了抚琴者抑郁、忧虑的内心世界。再然后通过大幅度荡揉技巧,展示了云水奔腾的画面,打破压抑气氛,表现出抚琴者翻滚的思绪。Gao潮迭起时高、低音区大幅度的跳动,按音、泛音、散音音色巧妙的组合,交织成一幅天光云影、气象万千的图画,表现了抚琴者对祖国山河的热爱之情。最后音乐转入低音区,旋律上行又回折。最后再现的“水云声”,只是一种无力的余波,流露出抚琴者内心无限的感慨。
这是对山河破碎的无奈与心痛。这也是为什么独孤云傲要司马昱弹奏着这一曲的原因。只因为现在的局面实在是让人痛心不已。就算独孤云傲在如何聪明绝顶,在如何在暗处运筹帷幄搅动着天下但是独孤云傲只是一个人她要走的路很长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谁能笑到最后,她现在到底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主上!”一个黑影手捧上一张精致的请帖出现在独孤云傲的面前。
只见上面的内容非常平淡无奇但是落款人却让独孤云傲的眉头皱了一下,司马昱看到独孤云傲似乎有一些不大高兴就问道:“主上,这是?”
“二祭司的邀请帖,看样子大祭司似乎出了一点状况!”独孤云傲漫不经心的将那封邀请函放在旁边说。
“大祭司云懿轩虽说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但是还不会没用到那种程度吧,主子你可什么都没有对他干呢!”司马昱似乎猜出一点什么说。
“能得到天狼令,在十二岁时就获得了大祭司的宝座自然不是凡人!”独孤云傲的眼神中含有一丝讥诮地说。
“那就算是祭司邀请您去也必须是大祭司才对!”司马昱有一些不满地说。
“看样子,云懿轩那个家伙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云族的大祭司不能是一个庸人!”独孤云傲并没有理会司马昱的这句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走开了。
司马昱见独孤云傲走开了有一些不明白但是身体的反应比脑袋还是要快一些,连忙快步的追了上去。
“哗啦啦……哗啦啦……”水流欢快的声音在山谷间 ...
(传递着,但是坐在瀑布下的人并没有这般轻松愉快的气氛。
云懿轩死死的盯着跪他脚边的云清寒,终于从嗓子中挤出一句话:“谁让你这么做的?”
云清寒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坦荡荡的接受云懿轩吃人的目光说:“我自己自作主张!”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啊,清寒!”云懿轩的声音在云清寒的头顶上方不辨喜怒的响起,“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云清寒不卑不亢地说:“自然是大祭司给了属下这个胆子!”
话音刚落。就见云清寒像是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哇!”云清寒吐了一口鲜血,脸色青白若纸,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上的鲜血。他很清楚云懿轩是脚下留情了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只是吐了一口血了。他踉跄着脚步重新走到云懿轩的脚边跪了下来盯着云懿轩乌沉沉的目光说:“就是你杀了我我依然会这样做,对方到底对你干了一些什么?”
云懿轩第一次不敢直视云清寒的目光只是别扭的扭过头不答话。
“懿轩,我是一直跟着你的,随你从最底层做起一直到现在这个位置,如果不是那个云族嫡女有古怪我也不会请她过来!你把事情说来我们一起解决!”云清寒诚恳的说。
云懿轩嗫嚅了一下嘴唇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但是云清寒依然不放弃说:“懿轩虽然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共患难过的好兄弟!”
二人一时无言,只余水声在空旷的地带哗啦啦的发出着回音,似乎要将所有的声音都给屏蔽掉。
云懿轩的嘴唇终于动了一下:“我知道你只是单纯的请她过来,因为这毕竟是我们的地盘所以情况对我们来说是有利但是清寒你不知道那个云族嫡女对我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云清寒有一些不明白了,云懿轩却可以从云清寒的眼中看到自己狼狈的身影。
云懿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清寒你知道么,我宁愿永世都不要见到她!”
云清寒看着云懿轩认真严肃的表情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任何话:“....”
云懿轩黑沉这脸将云清寒抛在身后远远的来了一句:“那个女人你最好一生都不要找人上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云清寒更是不明所以,但是他可以明显从云懿轩的脸上看到一抹惊慌与害怕。
他的眼睛里露出了深深的疑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云懿轩害怕成这模样,云族嫡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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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厚土九营 祸妖
( ……。
云清寒不知揉了自己多少次眼睛,但是如果他去照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可以跟兔子媲美了而且是被欺负狠了的兔子。
眼前这个笑语吟吟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女娃娃是云族嫡女?
上苍一定是将人给弄错,或许是那个云族嫡女的孩子!
云清寒一直这样劝说自己,但是当他看到云族大长老毕恭毕敬的喊她主上时。云清寒不淡定了,但是他却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劝慰自己这是一个梦,梦醒了就没事了。
可是事与愿违,现实永远是揭开真相最残酷冰冷的刀子。
云懿轩没有理会此时的二祭司云清寒的不在状态,用标准的祭司见云族嫡女的单跪礼向独孤云傲行礼:“大祭司云懿轩参见云氏嫡女独孤云傲!”
云清寒连忙反应过来跪了下去声称:“拜见嫡女殿下!”
独孤云傲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云懿轩并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只是一句话轻飘飘的落进了云懿轩的耳朵里:“看样子,你比我想象中要长进了很多!”
云懿轩的身体忍不住一僵并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嘴唇。这一句话是对他的侮辱,汲汲经营尽九年,仅仅是比原来长进了很多。
他的眼神中饱含着怨毒,用近乎屈辱的姿势弯下了背。
直到独孤云傲远远一行人走远,云清寒才将云懿轩扶起有一些担忧:“懿轩!”
云懿轩看着自己将自己的手掌抓破渗出来的血迹嘴角露出了诡谲的笑意说出一段令人不解的话:“没错,你是开国帝君,但那又如何,当初的你还不是卑微如尘任人践踏!”
“主上?”应钟突然出声望着他怀中的独孤云傲。
武艺好的人,运足内力方圆一里之内的金针坠地的声音一样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这近乎宣战的轻喃低语。
独孤云傲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怀中小幽的背说:“随他吧,只不过是一时怨言如果他连这个都经受不住的话凭什么做我云族的大祭司!”
“是!”应钟很快就噤了声大步朝主殿迈去。
所有人很快在主殿上落座,独孤云傲因为身份地位高自然是坐在主座上,而云懿轩虽说是云族大祭司但是若论身份到底还是比独孤云傲差了那么一截只能在独孤云傲的走收编的第一个位子落座了。毕竟云族大祭司与云族嫡女虽说在实力上相差不大但是到底有着主仆之分。云懿轩就算心里在如何不平衡也得打碎牙吞进肚里忍着。
独孤云傲看着云懿轩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心有不甘神色的脸微微的摇了摇头。如果连自己的脸色都没办法掩饰好让人轻而易举的看出你的想法就是最大的败笔。
独孤云傲的心里微微一叹,前世虽然把他培养成为一代帝皇但是他得到帝位实在是太过顺风顺水,能力虽有,才智也行但是不懂得收敛情绪威下摄仆做到恩威并施就是最大的败笔。
为君者最忌讳的就是将自己的心情决定写在脸上,而这一个忌讳却在云懿轩这里非常明显地体现了无疑是昭示着她前世的疏忽与大意。
独孤云傲失望的闭上眼睛,如果在她的孩子中能够坐稳帝皇之位恐怕就真的只有她的长子了,虽说她恨透了独孤瑱但是不得不承认,独孤瑱与她的孩子确实是一个极为难得帝王苗子。不过这也是为什么独孤瑱要将懿轩除之而后快的原因之一。
他才三岁就应学会了如何将自己的脸上的情绪保持在最佳的程度,如何取得独孤昕的欢心,如何利用独孤昕对独孤博的心思以及自己占优势的相貌为独孤瑱一步一步铺好帝王之路。
可是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死于那个所谓的父亲手里,而她也被囚禁在冷宫之中。
独孤云傲本就闭上眼睛,长期的在面具之下生活已经让她学会了如何以假乱真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好所以所有人看到的只是独孤云傲有一些疲倦的在应钟的怀里闭目养神,虽然有一些不注重场合。但是到底是孩子所有人都会理解。
可是云懿轩知道这个孩子并没有睡着,她的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很清楚她的脑子里不会有亲情存在永远只会思考应该将哪一个棋子摆放在最正确的位置从而发挥最好的作用。
从前她的眸子中有的不是寻常闺阁女子中的算计与奸猾而是敏感、凌厉、深沉、野心还有杀伐果决——帝王的眼神!到如今他再一次看她的眼睛早已不存在那些非常明显的特征而是像冰一样可以折射出你的内心但是永远看不到她的所思所想。
云懿轩眼神复杂的望着这个孩子,她前世做了二十三年的皇帝,是自己二十五岁登基那一年才退位的。可是自己却只在位了三年便撒手人寰。
后来是如何他并不清楚,他相信以她的能力绝对会没有问题。但是他已经发现现在这个独孤云傲比原来的女帝还要难缠,还要可拍。甚至是原来可以看到温情的脸庞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美极致的面具。
他记得那时一次微服私访,他不知道为什么玩心大起非常喜欢一张昆仑奴的面具,那时她依旧是噙着看似温和的笑意问:“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张面具。”
“因为只要把他带上就可以不被人注意到我的脸上的表情不会猜出我的心思!”
他只记得当时他回答的时候,他的母亲一直是微笑着的虽然笑容很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她的笑意中看到了一丝嘲讽。
知道重生之后,从最底层爬起来他才明白为什么当时的母亲会有那样一丝嘲讽的微笑。因为真正最好的面具是你的脸,最好的面具就是将你的那张脸变成一张面具。
他自以为他做到了,但是当母皇再一次出现时,当看到她的唇角勾起的弧度时,他就明白了自己永远都做不到,自己在她的面前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已经输了,不论是从气势上还是从手段上。
他小心翼翼以防万一埋下一万伏兵,但是她却只带了十余名暗卫便直赴那名为陷阱的一场局。她从一开始就有必胜的把握而他却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在她的面前唱了一回丑角戏。
现在呢?他连信心都已经输了,他还能打败她吗?
云懿轩勾起了一丝苦笑。
呣子两人各怀着各的心思,导致此时的大殿寂静极了。
两军首脑一个在睡觉,一个在发呆,这个会议怎么开如何开。轮不到他们这些人发话,一时间所有人都只能在原地干巴巴的坐着。
随着水漏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云懿轩张了张嘴巴,虽然他清楚只要现在他一开口就代表他认输了但是他却确实不得不开口。他太清楚结局了,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败过,他从来也没有赢过。既然已经是必然的结局倒是不如真的打消一下她的戒心。
而且他自认为真的拿着刀子指向他的母皇,他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狠心倒 ...
(还真的不如将手中的权力交出或许还能换回母亲那些许存在的温和的目光。
“嫡女殿下!”云懿轩出声说。
独孤云傲缓缓睁开她那双流畅妩媚的美眸看着在她的脚边单膝跪下的儿子缓缓地勾起了唇:“你的决定?”
云懿轩嗫嚅了一下嘴唇终于说出口:“属下愿辅佐您掌控云族!”
“为什么?”独孤云傲继续追问了一句。
云懿轩抬起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将它托起呈现在独孤云傲的眼前说:“你我心知肚明!”
独孤云傲看着那一块用墨翡打造的囚牛令牌微微一笑:“大祭司虽说是掌管厚土营以及地陵的人,但是作出此举其他八位祭司会同意吗?”
云懿轩不语只是淡淡的回答:“属下愿意一试!”
独孤云傲听言缓缓的勾起一丝冷笑,大祭司云懿轩表面看上去稳稳当当,主要是因为囚牛营是主管暗报,奇袭等事物,掌管了大批老骨头们的把柄。正因为有了把柄才能使唤一些看似不弱的势力。但是实际上只是一个空架子,乌合之众就算声势再浩大也只是乌合之众,如果不是其他七位祭司实在是不愿做那会损坏的榫子否则这大祭司的位置还真轮不到他坐。
现在她最看重的分别是睚眦,嘲风,赑屃这三营。这三营分别擅长的是霸战,危战,以及防御。如果说天湮军是一只老虎那么配合厚土营绝对是老虎身上长了一双翅膀。这对独孤云傲来说绝对是好处多多。
云懿轩虽说从没有琢磨透独孤云傲但是到底是一个聪明人。当独孤云傲问起巴卫祭司时他就明白了独孤云傲是让他证明自己的实力将其他八块令牌拿到手中。
云懿轩仔细想了想无奈的苦笑一下,他的母皇看着从头至尾只说了四句话但是却将他做了三年的美梦一下子全部戳破了。
从头至尾她想要的就是厚土九营。
她的胃口可真是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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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呣子之争
( 待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时,一直静默在一旁的云懿轩才腾的一声站了起来。ww
“独孤云傲,你他娘的不要太过分了!”云懿轩涨红脸说。
“到底是朕不在你身边十几年,连这么粗辱的话都从你的嘴巴里蹦了出来。还真是让朕难以置信呢!”独孤云傲没有理会云懿轩吃人的眼光只是非常平静的诉说了一个事实。
“母皇,你现在才知道我有多么令你失望吗?”云懿轩的语气十分的冰冷,“那么我还真是抱歉呢!”
“以前虽说你的资质不是最佳但却也过得去,所以朕费尽了心思培养却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么令人失望!”独孤云傲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
“我不会帮你得到厚土九营的,要想拿到你自己去抢去夺,我他娘的丝毫不会干涉!”云懿轩怒极粗口一个接着一个爆。
独孤云傲丝毫不为他的威胁所动容只是平静的睁开眸子:“那朕要你有何用?”
朕要你有何用?这句话像是炸弹一样在云懿轩的脑子里炸开,他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哪里。但是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撕碎她,撕碎这一张脸,撕碎她所有的冷静与镇定。
但是触及到那温热的肌肤他不知为何又下不了手,眼中赤红的颜色慢慢的在消退。他苦笑着收起了自己抬起的拳头。
“母皇,你还是人吗?你还有心吗?”他痛苦地问。
独孤云傲冰冷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她看着她前世的儿子卑微的瘫软在她的脚边苦苦的哀求着不知是何物的东西。
心?
笑话!
独孤云傲在成为云清婉的时候就已经把心给丢了。
情?
可笑!
独孤云傲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前世是,今世更是。怎么可能还会有情这种东西存在!
“懿轩,虽说你现在跟我的牵扯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你应该很清楚一件事情!”独孤云傲的唇角上的微笑没有减下一丝弧度反而笑容更加的深了。
朕本无心,何谈情yu!
云懿轩的眸色暗了暗不再说话只是痴痴的望着独孤云傲精致如妖的容颜。ww虽说现在还小尚未将五官完全张开却可以看出以后的魅惑无边。
曾经,无数强者肖想的禁脔;曾经,遭无数士大夫斥责痛骂的绝代妖后;最后,无法评定功过的一代女帝。
这个女人的手里有多少鲜血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经历过的艰难险阻没有人能想象,这个女人的脚边匍匐了多少自愿奉上生命的男人没有人能够数清。
他知道她的前世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怎么会奢望这个女人在重生之后再一次的转变拥有一颗正常人的心!
“儿臣多嘴请母皇恕罪!”云懿轩到底还是跪了了下来,一如从前一般匍匐在她的身边。他不禁苦笑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她身边那个需要保护的婴孩,那个被人羡慕被人鄙夷的皇嗣。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云大祭司,朕说过我们的缘分依然断尽,今天朕只是云族嫡女,而你则是云族大祭司!”独孤云傲冰冷的声音响起。
“殿下不知有何事需要需要属下效力!”云懿轩终于将自己最后一点小心思打消了下去问。
独孤云傲看着眼神早已恢复清明的云懿轩微微一笑:“厚土九营!”
果然!云懿轩的瞳仁微微一缩,但是很好的掩饰下去了自己的慌张说:“除了囚牛令牌之外,睚眦属于清寒掌管问题不大,三长老属于欺软怕硬型的人,如果他知道你的实力一定会将嘲风令双手奉上,四长老不问世事多年谁都不知道他有什么癖好亦或是性情如何所以蒲牢令牌还真是有一点玄乎。至于狻猊令,五长老就跟狻猊凶兽没有什么不同只臣服于强者,赑屃的六长老是一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你想让他乖乖地将赑屃营交给你除非你让她真心诚意的臣服于你,狴犴,负屃,螭吻三营同气连枝他们的主人真是不知道是何性情,所以现在我们能够掌管的就只有三营!”
独孤云傲的唇角微微上翘说出一段话将云懿轩的心情打落在谷底:“不得不说你有一些长进了,竟然能将谎言说的九分真一分假实在令人佩服!”
“母皇?”云懿轩慌张的抬起头紧张的望着她,他不明白自己自以为天衣无缝怎么会在她的面前出现纰漏。
“云懿轩!”独孤云傲的声音极为甜软,每一字都像加了蜜一般可以甜到人心里但是云懿轩却感到的是冰冷,好像每一个字都带着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心上慢悠悠的划着。欲死不能,这种感觉实在让他恐慌与害怕。
就像初见她时,看到她亲手策划的那一场屠杀,虽是旁观者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死亡的恐惧,以及在强者面前连害怕都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悲哀。
这是他的母亲,无情冰冷的女人。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还要冰冷无情的存在了。
“你真是让朕失望!”独孤云傲懒洋洋的说,“这是朕给你的第二次机会,第一次机会你把握得很好却在第二次机会上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你说你该怎么办?”
云懿轩猛地抬头:“我只是希望知道我哪儿出现了差错?”
独孤云傲慢慢的走下椅子,脚步轻盈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了他的下巴,她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带着小孩子身上独有的奶香气让人的心里不禁的平和但是在云懿轩看来却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存在。
独孤云傲看着他惊慌害怕的神情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种神情她看过千万次却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出现,或许是早就有了只是自己一直将他忽略下去而已,说到底她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是给不了孩子生命就是给不了孩子正常的童年,甚至是自己费尽心思培养的孩子对她的感情也只限于畏惧与崇敬而已。她活的还当真是失败极了。
独孤云傲却没有将她的情绪写在脸上只是抚摸着他的脸说:“忘记朕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最好的面具就是自己的这一张面皮!”
云懿轩的身体僵了一下,想到了独孤云傲在那年上元灯节说过的话,那时的灯光融融将人的心都能融化几分但是却不能将她的脸上平淡的表情柔化半分。
那时的她就这样微笑着,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就像是一张最为精致的面具任何人都不会察觉,好像能将神佛都骗过。
云懿轩苦笑一下:“我果然还是让你失望了是吗!”
“是啊,真的是让朕失望极了呢!”独孤云傲嘴里喃喃的说到,“但是这不怪你,这怪朕!”
云懿轩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只听她慢慢地说:“前世朕将你保护得太好了,你从来没有经历过失败,今世虽然你经历过艰难险阻但是依靠你的优势却也是顺风顺水的过去了,没有经历过失败的你就算再清楚道理又有何用?”
云懿轩低下头了,虽然不服独孤云傲的说法,但是他必须得承认独孤云傲说 ...
(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没有经历过失败的你,就算在别人面前再如何成功但是在人老成精的人的面前你就是一张白纸,十分容易被击碎,到那时你还有机会挽回吗?”独孤云傲的唇角依旧划着最好的弧度问。
云懿轩抬眼看她,只见她的神情依旧不变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俏生生地问他为什么跪在这儿一般纯净而美好。
“呵呵呵呵!”云懿轩突然笑道,这就是他的母亲,虚伪,无情,连最基本的笑容都透着的是虚假。这个女人唯一的优点估计就是从不隐瞒自己的野心,从来都说到做到。
独孤云傲从来不在乎云懿轩的变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下一句话。
“母皇,哪个男人爱上你就是那个男人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我真的很同情我的父后!”云懿轩冷笑不已。
独孤云傲的眸中依旧像一块冰镜子反射出人的影子及内心但是就是反应不出她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只是淡淡地说:“懿轩,或许只有你经历才知道,爱情一切都是虚无,与其沉醉于那虚无飘渺的东西中你倒不如放手去搏你想要的。你太任性,前世朕太宠你给了你任性的权力,给了你一条繁花似锦的道路,今世你就在也没有这份权力了!”
云懿轩不言语只是低着头,独孤云傲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很清楚那眼神中一定有不甘与怨毒。
可是独孤云傲不可能永远是对的,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儿子对她的情感是怎样的复杂与深重。
独孤云傲见云懿轩长久都不说话也不愿打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
这一次她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看似无心却让云懿轩莫名的兴奋。
云懿轩看着那衣摆展开的莲花,目光渐渐幽深复杂起来。
云懿轩站起身来,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能与你平起平坐是么?
独孤云傲,到时希望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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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为毛我感到背后冷气森森的?”
小妖:“咳咳咳,坏事做多了!”
独孤云傲一脸奇怪:“我做过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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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九营归属
( “主上!”在内室中久候的三人一见独孤云傲回来立马拜服在地上。ww
“三位祭司不必多礼,如果论辈分你们还是我曾祖一辈!”独孤云傲立马将三人搀扶起来说。
三人连称不敢后也坐到了自己相应的位子上。
十二律制也在第一时间潜伏在了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刚才独孤云傲与云懿轩的对话是用的是密音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诸位祭司在此侍奉皇陵的老人了,对于厚土营的战斗力你们有什么看法?”独孤云傲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虽说我们对于厚土营的训练从未放松过但是对于他们我只有一个评价,华而不实!”七祭司直言不讳的说。
独孤云傲冷静的一挑眉没有说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七祭司似乎得到鼓励一般更是卯足了劲将所有的弊端一一指出:“首先没有实战经验,就算平时训练再严苛放在战场上也打不过那些身经百战的兵,其次机构冗长沾亲带故的实在太多,第三…。”
独孤云傲听完七祭司的话微微一笑:“七祭司倒是看得极为透彻,可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呢?”
七祭司有一些犯了难,他很清楚他所说的话句句在理但是这些问题已经是积年旧患,每一任祭司都会被这些问题所烦恼,无论采取怎样的方式都是治标不治本,最后也只能是听之任之无疾而终。可是听主上的意思反而是有办法的只是没有抓住重点。
三位祭司带着期待的眼睛看着独孤云傲,似乎希望她给出解决办法。
独孤云傲懒懒的勾起唇,眼中闪射出一道不容忽视的精光,办法她早就有了,而且是极为简单极为粗暴的方式。而这种方式的前提就是自己手中必须拥有九营的绝对掌控权。
“你们是想拥有一个新生的厚土营还是希望保护现在手中这个半死不活的废物?”独孤云傲抚摸着怀中的小幽问。
“自然是新生的厚土营!”三位祭司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是想要新生的厚土营,那厚土营人数的数量至少减至一半,如果是想保护这个半死不活的废物方法倒是有很多,舍不舍得你们自己定夺!”独孤云傲事先给他们敲了一记警钟说。
三位祭司相视看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眼神中带有一丝犹豫。
独孤云傲的话适时响起:“而那个方法的前提是我必须拥有九营的绝对控制权,你们还要赌吗?”
三位祭司这会子是彻底震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独孤云傲的胃口竟是如此之大一开口便要了九营。ww
“孝陵卫,天湮军都已经在我手上了,现在就差了一个厚土营!”独孤云傲的话再一次响起,“三位请做出你们的决定吧,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你们好好考虑,我期待你们做出最为正确的答复!”
所有人都沉默了,独孤云傲也不理会他们直接就朝内走去。
三位祭司见独孤云傲在这奢华的大厅没有丝毫的动容一副在家时的怡然自得神色不禁有一些柔和,到底是云氏嫡支,永远是沉稳自若。
七祭司的眉头越锁越深,虽然他非常看好独孤云傲但是一下子把权力全部收走也确实一时间难以接受谁都不是圣人,就是再忠心的属下也会对自己手中的力量有一丝怀念。他也明白独孤云傲会将自己现在手中的废铁变成一把极好的刀子但是刀子却不在他手中握着了心里就会有一些失衡。
“老鬼,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你是一个祭司不是一个掌权者,嫡女殿下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她不可能将权力放给与她并不熟悉的我们,我们并没有抵抗的权力!”八祭司见状劝说道。
七祭司苦笑一笑:“我又何尝不知嫡女殿下的霸道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你不必担心,倒是大祭司那小子我怕他会支撑不住。”
九祭司也沉默了,如果让云懿轩知道他们余下的七位祭司实际上早就是同气连枝,不知这个惊才绝艳的少年会如何想,心高气傲的他能够接受吗?
“主上,您是想毁了大祭司吗?”翟墨轻声问,“如果大祭司能为我们所用是再好不过了毕竟一个孩子在这么小小年纪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够容易的!”
“这是情报,四祭司给我的,你自己看看吧,或许看完之后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独孤云傲丢给翟墨一卷卷轴说。
翟墨有一些好奇,发现这份卷轴上面的情报记载的极为详细,连云懿轩的最细枝末节的衣食住行都记载的一清二楚,甚至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翟墨仔细阅读完云懿轩的前一段经历后摇摇头:“他能够当上大祭司大部分都是那七位祭司纵容的结果,看似尊贵无双实际上却是易碎的瓷器。”
这时在翟墨准备阅读下半部分时一张简笔画飘了出来,翟墨好奇的捡了起来神情变得凝重无比。
翟莫看到这幅简笔,眼睛越睁越大声音有一些急切:“主上这是?”
独孤云傲看着这幅简笔只是微微一笑:“很好奇吗?这其实不是非常正常的嘛?”
“主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幅画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这个人?”翟墨的声音越发的快了。
“只不过是一个没断奶的孩子胡思乱想罢了有什么好好奇的?”独孤云傲冷嗤了一声说。
“可是主上,这个女人身着龙衮而且她的长相…。”翟墨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就被独孤云傲的抬手示意给住了嘴巴。
“世间长得像的人很多,而且这幅画是云懿轩五岁那一年画的,那时主上我可是还没有出生?”独孤云傲优哉游哉的说,“你仔细想一想那时谁还会有这样一副长相?”
“皇上?以及…”翟墨想到了一个人。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他的身世你也看到了,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只是没有想到皇上下令诛杀的人竟然还在这世间留有一丝血脉而已,主上打算如何做?”翟墨微微一笑恢复了原来的严肃庄重说。
独孤云傲挥了挥手示意翟墨过来,翟墨将耳朵附了过来只听独孤云傲说了下面一段话后连忙点头示意自己已然明白。
“去吧!”独孤云傲说。
——
“各位祭司大人!”翟墨平板的声音再次响起,三位祭司见到翟墨不由得打起精神。翟墨毕竟是主上的心腹一旦将他惹恼了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为首的七祭司连忙绽出了一朵笑容迎了上去:“不知道主上又有何吩咐?”
“主上说了,大祭司虽然年幼但是到底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希望各位大人多多磨练!”翟墨的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让人看着心里极为舒服。可是谁也不会认为这张笑脸的皮囊下会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男人。就单单的是他孝陵卫都统的身份就足以将他们的身份比下去。孝陵卫,独孤女帝手中三大王牌军最神秘的一支队伍,对独孤女帝忠贞不二, ...
(这一支神秘的队伍一直潜伏黑暗的最深处。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能力有多大,他们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独孤瑚琏与秦军决战之时,还有一次则是瑚琏女帝逼宫登基之时。而现在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管怎么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荣幸。
翟墨看着三位祭司兴奋以及带着畏惧的眼神只是简单的微微一笑:“我和主上期待您的好消息。”说完,就像一阵黑影消散一般消失了。
“孝陵卫还真是深不可测!”七祭司喃喃自语地说,“翟墨都统这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假的人一样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不会有真是让人心悸!”
“你看得出来主上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吗?”八祭司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不仅是主上就连她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再完美的人总会有缺陷存在的时候,而他们却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连人的情感都不存在了!”
“他们是那个孩子手中的剑,兵器是不会有情感存在的,我担心的是厚土营也会变得这样!”七祭司带着忧心的神情说,“虽然厚土营当年也是出了名的杀神但是至少不会像孝陵卫,天湮军现在这样丧心病狂连一丝人性都不存在,一旦落在嫡女殿下的手中就算能够将声名重新拾起,但是迎接我们的是人还是魔鬼你能保证吗?”
最强大的军队是最沉默的军队,只会遵守命令,只会为了一个目标不断的冲杀,他们不会问他们这样做值不值得,他们只关心的是能否完成任务。他们一心的修炼只是将自己磨成一把刀子,这把刀子能够直扎进敌人的心脏。
一旦这样的军队出现,一旦这样的军队变成厚土营,他不愿想象也不敢想象。
“真的要这样做吗?”七祭司的脸上还是划过一丝不忍心,“虽然我很清楚厚土营,孝陵卫,天湮军必然会走向这条路但是不能延缓一下时间吗?”
“独孤女帝打造这三支军队可不是用来做摆设或者是好看的,如今她的继承者回来了这三支军队也确实该觉醒了!”八祭司安慰着说。
“我们什么时候找大祭司谈一谈?”九祭司直奔主题说。
“给那个奶娃娃一点缓冲时间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现在一定去找三哥耗着了!”七祭司终于岔开了话题说。
“真是一个蠢货竟然敢跟主上叫板,这三年来他看似精明的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其实却不过是虚幻,你说一旦将现实的虚幻打破那个孩子受得受不了,不过以他现在的手段来看倒也是一个可造之材但是实在是太过自视甚高了!”八祭司皱着眉头说,但是想到云懿轩的手段但是多少会有一些肯定。小小年纪做到这样确实是不容易,可是…。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惊才绝艳的孩子只能臣服亦或是另一条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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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爬上来了,受不了良心谴责啊,就算收藏的人不多小妖依旧会更下去。
这个女主在小妖心中已经酝酿了几年,她一直活着所以小妖不忍心将她藏起来。
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也不是一个好母亲,更不是一个好人。她将自己的内心封闭冷心无情的活着只为着的是寻求一个答案。只为了不在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的她是很冷漠很无情,但是小妖会慢慢展开那份答案。只求她不被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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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懿轩崩溃
( 三祭司望着满目的翠色心满意足地品着用竹叶上的雪烹制的新茶,心情当真是极好:“举世爱栽花,老夫只栽竹,哈哈哈哈哈…”
“三祭司当真是好雅兴如今大敌当前还有心情赏竹品茗!”云懿轩大步走来笑着对三祭司说。
三祭司一见云懿轩忙从榻上跳了下来老脸笑得像像掬花一般皱了开来并为大祭司递了一杯刚煮好的香茗说:“大祭司如何有雅兴来我这陋居坐一坐?”
“嫡女殿下都来了,三祭司就没有一点危机感么?”大祭司云懿轩接过那杯香飘四溢的茶叶微微一笑说。
“自古以来嫡女与祭司两权分离互不干涉互相制衡,嫡女归来则说明我云族现在的体质方才算作是完整,难道大祭司想学溯光大祭司那样将嫡女圈养沦为手中玩物不成?”三祭司以玩笑口吻说出这一句话,看似懒散的目光却隐藏着精光打量着云懿轩的神情。
云懿轩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却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三祭司说哪里的话,我只是见这一次的云族嫡女一眼就知并非池中之物一旦她成长起来我担心她会打这厚土营的主意!”
三祭司的眼中划过一丝冷笑,打厚土营的主意?这个大祭司还真是真眼说瞎话,嫡女殿下只要打破了六重巅峰就有对云族的绝对控制权,这厚土营便就是他的了,谁听说过打自己东西主意的人。这大祭司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人物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么?他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他以及其他六位祭司的眼皮子底下。逗弄跳梁小丑的感觉虽然不错但是跳梁小丑实在太过自大惹人讨厌就不能怪他们手下不留情面。
其实说来也不怪云懿轩自信满满,在前世云懿轩是一直按独孤云傲的吩咐做事从来没有差错,一直就这样成功下去,一直就这样被人安全的保护着,享受着别人恭敬尊崇的目光,就算重生是从最底层爬起来的遭受过别人的白眼但是凭借着超越同龄人的优势过的也是有惊无险何曾会知道自己早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大祭司还真是多虑,现任的云族嫡女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就算资质在如何妖孽也无法与您抗衡吧,那是您可是将权力牢牢的拴在自己的手中了呢!”三祭司不以为意的说。
“呵呵呵,小看那个女人可是世间最后悔的事情呢,三祭司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云懿轩嘲讽的低笑着说。那个女人可是当年出了名的暴君,重刑酷吏,坑杀屠城。天下令人发指的事情她都做绝了。还会有谁会相信这个女人会是一个心善之辈。
“大祭司还真是谨慎呢,你到底想要什么?”三祭司微微一笑直奔主题说。
“九营一直以来都是独立并存的现在大敌当前为什么不。”云懿轩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却被三祭司制止了。
只见三祭司只是将他手中的茶盏换掉微微一笑:“大祭司不要把自己的野心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是什么心思我向来是一清二楚,当初推选你做大祭司是你自以为抓住了我们的把柄威胁所致,其实你一直以来不过是被人瞧不起的猴子而已!”
云懿轩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只听三祭司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说:“你当真以为你所搜集起来的情报对我们有威胁,可惜啊,能够成为祭司的我们虽是一把老骨头但也确实不要脸不要皮的谁会在乎颜面的事情。”
“你当真以为你能动用囚牛营,可惜的是你不知道你动用的只是表面的力量它实际的作用在你的手中半点都没有发挥出来。”
“你一直以来都信任云清寒是因为他非常的忠心又极为好拿捏但是却忽视了这个人刚愎自用的个性以及自作聪明的愚蠢,在不知不觉中睚眦营的实际力量一直是被别人所掌控!”
“你所认为最忠心的囚牛营是你最精锐的力量但是可惜了,你连囚牛令都没有唤醒怎么可能指挥囚牛营。”
一句一句朝云懿轩砸了下来,让云懿轩的嘴唇因为气愤而哆嗦起来,终于他控制不住跳起来大吼:“你胡说!”
“需要我解释吗?”三祭司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说,“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
三祭司将十指合拢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端坐在榻上。
“你想说些什么?”云懿轩手下意识的攥紧了问。
“真的是需要一一列举你才会死心是么?”三祭司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说。
云懿轩的脸上闪过一道不甘心的颜色,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咬紧了嘴唇。
“你四岁的时候进入万人坑最后活下的只剩下你和二祭司两个人,其实当时活下来的不应该是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本就断气的你竟然活过来了!而且性情大变虽然可以用大受刺激来解释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三祭司的眼神闪动着让人直接想躲避的精光。
云懿轩瑟缩了一下,他确实不应该活下来,但是他需要解释么,借尸还魂这档子事,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就是成天与鬼神打交道的祭司们也不会相信这码事。
“不想回答是吗,没有关系,我继续说!”三祭司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微笑着说,“如果是性情大变倒也没有什么但是你之后做出来的事情不仅手段老辣更是娴熟无比所以这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原本以为这是天生属于你的本能起了好好培养的心思但是之后的观察却让我们大失所望了!”
云懿轩不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三祭司看到云懿轩这般模样心里的失望更加加深了。
只听见三祭司似乎压跟就不打算放开他继续说下去直让云懿轩羞窘难当:“当初你自以为抓住了我手下人的把柄自以为能够控制他们,自以为能将我架空可惜啊,却不知道我手下都不知道我的心腹到底是在潮风营的外部还是在内部就算是囚牛营全部侵入也无法掌握全部岂会让你一个掌管囚牛营不到四年的小子掌控住,更何况你对囚牛营的掌握连十中之一都不到!”
“从一开始我和清寒就只是你们眼中取乐的戏子是吗!”云懿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是为了做一个表面功夫而已,结果没有想到你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你选择与嫡女殿下赴宴在暗中埋伏了一万伏兵但是嫡女殿下却只带了随身护卫你知道为什么吗?”三祭司慢悠悠地呷着茶说。
“因为他有恃无恐!”云懿轩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要被人看穿一般十分的不舒服。
“你以为那些兵力是你保护自己的亲兵实际上那些兵力有八千是七大祭司的人,能保护你的不过是二千人,你当真以为凭你那没有用的囚牛令能够调用一万护陵卫吗?”三祭司慢悠悠地说。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云懿轩此刻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七个人是一块的。
“你今天不是见到了我的主子吗?”三祭司笑眯眯地说。
“你的意思是…。”云懿轩惊恐的睁大眼睛,好半晌才吐出他不愿提也不想提的四个字。
独—孤—云 ...
(—傲!
呵呵呵呵,云懿轩不知道为什么大笑起来,眼睛中尽是悲凉的目光,他的母皇,他一生立志打败的人,他已是爱过的唯一的女人竟然是这样无情与冷漠,他一直以为他是不一样的,至少她对他不会那么冷心绝情可是重重的一个耳光。
她一直就那样坐在那儿,冷眼旁观着所有人的生死永远都带着那一抹凉薄的笑意,那样冷心,那样无情。给了他一抹微不见底的希望然后还不到半天就被无情的击碎。
原来他在她的眼中终究只是一个被人戏耍而不自知,反而认为自己成就非凡的傻子。
云懿轩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他身形暴涨直取三祭司的咽喉,就算他被耍了又如何,只要这七位祭司一死,七大营群龙无首这厚土营仍旧是他的,到那时他可一点都不介意与那个女人鱼死网破。
“性格冲动,盲目,任性,这才是你的本质吧,一个长不大的被人娇惯了的孩子!”三祭司对冲到自己眼前的云懿轩没有一丝恐慌只是不紧不慢的阐述着事实。
“虽然说我对你们的底细不是很了解,但是只需要半个时辰,你们七个人就全会死在我手里!”云懿轩的面容越发的平静地说。
“大祭司,看样子你的表面太容易撕破了,当一切都没有了你的弱点就全暴露出来了,你就不怕吗?”三祭司非常平静,一种长辈看着无知小辈的同情目光看着云懿轩。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云懿轩忍无可忍的怒吼,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眼神,同情,从他登上皇位时就一直纠缠着他的眼神,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人,他也是有能力的人,他不需要他的同情,谁要他的同情!
“你还是太过轻信了,虽然我递给你的茶你没有咽下去只是倒进了衣襟上,可惜啊,那毒药是透过肌肤渗入了!”三祭祀用情不课文的声音说。
这时的云懿轩才发觉自己身体有一些不对劲,他瞪大眼睛:“你!”
三祭司轻轻一推,云懿轩顺势倒在了地上,三祭司一脸失望的看着他。
云懿轩努力爬了起来但是还是支撑不住,他不信邪的动了几下终究做的还是无用功,他不死心的问道:“那当时你们为什么选择了我和云清寒?”
“矮子里面挑高子,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三祭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云懿轩掌不住胸口一闷喷出一口鲜血:“母……你好,你真好!”
------题外话------
大家别为云懿轩伤心,因为不虐一下他独孤云傲就永远不会正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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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两营归属
( 独孤云傲正在喝着新酿出来的花露,一只手不紧不慢的给怀中的小幽捋着毛。
看着三祭司气定神闲的喝着上好的茶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三祭司大人好心计,隐忍这么多年一出手就是必杀。”
“殿下谬赞了这不过是一种活下去的本事而已!”三祭司谦逊地说。
独孤云傲不置可否,这是上位者的博弈如果没有一丝本事,随时都会粉身碎骨。上位者的棋盘,充满血腥,落棋如同落刀,且轻轻一落,便是几十几百甚至几千几万的命赴黄泉……
独孤云傲当年经历的棋盘何尝不是千难万险,她一生下输过三盘棋,而这三盘棋却成就了未来的独孤女帝。
人生的变幻风云莫测,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绝对的赢家,如果没有韬光养晦的隐忍,如果没有必胜的信心以及野心,如果没有能够翻盘的依仗,你注定只能是一个失败者。
她的手下都拥有这样的觉悟,都拥有这样的本事,坐在上位的她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如果是以往独孤云傲或许会想尽一切办法铲除将自己的心腹顶上来保证自己的安心。但是现在独孤云傲却不会这样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些人她会将他们全部发挥最大的效用。
只因为这些人没有野心。他们已经立志追随女帝的脚步直至永远,他们为了那份信仰甘愿化身为刀。
“殿下,不知道大祭司你该如何处理?”三祭司声音不起波澜的问,“这样的属下是用还是废?”
“先把他带上来吧!”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说。
“主上是不忍心是吗?”三祭司一针见血地说,“这个云懿轩与您有什么渊源不成?”
“是啊,虽然不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是么?”独孤云傲勾唇说,“三祭司应该很清楚他的母亲是谁?”
三祭司的眉头微微一皱:“是啊,这倒是没有想到,确实是一个棘手麻烦的存在!”
“现在我也不清楚一件事情,这个人留下来对我是一个致命威胁还是一步非常有用的棋子。一切都只能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独孤云傲说。
“当初真是不应该图省事,这下子倒是骑虎难下了!”四祭司也语气有一些不善。
“其实处理掉也没有什么,他们谁都不会在乎一个早已经被遗忘的皇子,但是我非常好奇的是他怎么来到了云族?”五祭司提出自己的疑问,“虽然事后我们知道了他的一举一动但是关于他五岁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谁清楚!”
“各位祭司也不必愁眉苦脸,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关键是在于你们怎么看而已!”独孤云傲淡淡地说,“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们将怎样处理厚土营?”
所有人的脸色一变,他们尽力将独孤云傲的注意力转移但是还是功亏一溃。不是说他们恋着这些权力而是相处久了人都会有感情,揣了三年的石头还会有热气更何况是一手带大的兵们。
“九营仍归你们掌管,但是这空出来的囚牛营,睚眦营该由谁来掌控?”独孤云傲支起下巴问,“你们谁有合适的人选?”
几大祭司一听完独孤云傲说的话愣是愣了半晌,直到司马昱看不下去捅了三祭司一下,三祭司才反应过来连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迅速恢复自己原来的表现。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这班人虽然表面上端的严肃无比实际上却是有一副正常人的心,云族内部虽然说斗争激烈但是斗来斗去也就那么几个人到了最后都惺惺相惜起来不会轻易动手。再加上云族已有百年未曾出世就是窝里反也不会反到哪里去,相对于外界来说云族人相对于还是单纯许多。也就是因为太没有压力了才导致现在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人数众多又如何,就算是百万军队只要没有必胜的意志,没有足够的磨练,再多的人也抵不过一万精锐部队。
“殿下对我们如此放心吗?”四祭司反应过来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虽说接触时间不长但是却也清楚独孤云傲喜欢的是快言快语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直接问出来比什么都强。
“我并不是相信你们,而是相信瑚琏女帝!”独孤云傲直截了当的说。
她相信她这位老祖宗,虽说有一些嫉妒但是却不能不承认她的魅力,这个世间有些人,注定是有能力与魅力让人去为他(她)牺牲的,无关金钱权势,而只是一种奇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那叫做——信仰。
独孤瑚琏做到了,前世她也做到了但是终究没有达到这位老祖宗的程度,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愿意做到如此地步放下自己的尊严,放下自己后世的尊严,委身为奴甘愿追随至死方休。直到后来她才知道独孤云傲对自己的人付出的是一颗真挚的心。世间存在的不仅仅是背叛,它亦会有信任,不要相信它不存在,只要你肯付出,你就会得到。
我是相信瑚琏女帝。
一句话让七位祭司的眼眶中含了一抹热泪,没错,他们不会背叛,因为他们是瑚琏女帝最忠实的信徒,生前供奉自身所有的一切只为她在帝陵的一抹安宁,死后安葬在她的旁边只为守护最后的信仰。
就算劣迹斑斑又如何,就算满手血腥又如何,他们的信仰在世人眼中再如何不堪在他们的心中仍是那一抹最圣洁的存在,而他们亦是她身边最虔诚的信徒!
独孤云傲的眼神带有一丝忧虑,她很清楚长达百余年的洗脑已经使他们对于独孤瑚琏的崇拜达到了近乎癫狂的地步。这样下去真的对云族有利吗?不知道如何判断独孤瑚琏的是非对错,不知道独孤瑚琏的血腥嗜杀,不,或者是说将它忽视,忽视独孤瑚琏一切不美好的过往只记住那些属于光辉的存在,为她披上了圣洁的外衣,这样做,这样一位的麻痹自己,一旦神圣的外衣被破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这样的存在真的是对独孤瑚琏的崇敬吗?
独孤瑚琏这样一个至性至情的女子,这样一个不顾天下人伦,不屑仁义道德的女子。真的会喜欢这样恋她成痴的追随者吗?
独孤瑚琏的一生血腥厮杀,阴暗无数,她早已放弃人的思维与情感作为一只争权夺利的兽活着。这样的女人竟然会被人高高的崇拜享受着万世的烟火。真是世间最无情的讽刺!
独孤云傲的思维飘至老远,虽说她的经历与独孤瑚琏相似但是她的心伤并没有这么严重。独孤云傲的眼神开始有一些飘忽但是一阵温热的触摸让独孤云傲很快的醒过神来,只见小幽正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她的小下巴,眼神中尽是担忧。
独孤云傲的唇角划过一道宠溺的微笑点了点小幽的额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位想好了由谁来掌管囚牛营与睚眦营吗?”
七个人面面相觑脸上不自觉地有一些尴尬:“当年为了选出人才我们用的手段可以说是血腥无情,唯一走出来的两人已经成为了废物,现在的小辈中已经没有能挑起大梁的了!”
“那稍微年长的就没有吗?”独孤 ...
(云傲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一些微怒了,这也不能怪她怒火上升,云族传承数百年,虽不说世间英才多出其中也算是人才济济,现在却因为昌九的避世而堕落成这个德行实在没有办法让人不怒。
虽说独孤云傲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前世她的处理办法倒是极为干净利落直接物尽其用,还有一点上进心的大半都根据这些人的能力和性格安排好了出路,没用的任其自生自灭驱逐出族,这样的做法让云族自动的消失。但是现在的场景虽说比那时见到的要好上不止百倍但是难处理程度却是那时的千倍,一着不慎会使自己的进度慢上一大截甚至是满盘皆输。
七位祭司有一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们很清楚谁都不愿接下一个烂摊子,而且这个烂摊子还是这么盘根错节,处理起来极为麻烦的烂摊子。
三祭司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主上不嫌劳累的话,或许这两营就直接交给你…”
“呯!”的一声脆响差点挣断了几位祭司越发脆弱的神经,虽然他们年近古稀加起来都有几百岁了但是由于对独孤瑚琏的至高崇拜以及对其继承者的尊崇已经达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所以他们也会畏惧。在他们看来他们所崇拜的人不是为了实现他们愿望而存在的而是给予他们恐惧而存在。他们所需要做的只是遵循她的愿望直到死亡,然后用自己最虔诚的心灵换取在死之国度那抹属于他们信仰认同的目光。他们怯怯地望着独孤云傲的脸色不敢出一声大气。
独孤云傲见他们如此模样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她清楚改变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就像你让韩迟那帮人收起在独孤云傲面前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别说他们一时半会改不了,就是改了独孤云傲也不会习惯。
“看来云族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呢!”独孤云傲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茶杯已经碎成了几瓣说。
“主上?”四祭司有一些不安地唤道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独孤云傲有一些厌烦的说:“天湮军刚接手一批云族分支,你们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什么叛徒也能回归宗族么?”几位祭司不敢置信的大吼。
------题外话------
小妖尽力,最近老是卡文,女强文果然不是好写的,尤其是太过复杂的女主。
亲们忍耐一下,等到女主将手头上的力量大部分拿到手到那时精彩的部分就来了!
相信小妖,因为小妖是一个决不食言的好孩子。
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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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云族云海
( “我不同意,这些被家族驱逐出去的败类怎么能重新回归云族!”六祭司的脾气最为暴躁第一个跳起脚来反对。
“没错,主上,当时既然已经把他们驱逐出族,而且他们的先辈也已经放言不再回归,为什么还要将他们重新吸纳回族将败类的名字登回族谱之中!”三祭司虽然最为沉稳但是此刻也是忍受不了忍不住Сhā嘴说。
“自古言祸不及妻儿,既然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这些年也算是够了!”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而且他们的人比云族内部那些混吃等喝的人要强上百倍!”
“主上,就算是他们强大但是祖宗的规矩…”四祭司连忙说。但是他立马被独孤云傲打断了。
“祖宗的规矩?”独孤云傲轻嗤了一声,“我云族什么时候守过礼法守过祖宗的规矩?”
七位祭司不禁有一些讷讷的。三祭司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殿下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云族做事一向奉行一条原则,欲成大事,至亲必杀。就是当年的瑚琏女帝也是踩着自己兄长的鲜血登上的皇位。在这里讲仁义道德简直就是可笑的作法。而且云族的竞争激烈,那些被驱逐出去的人虽说是因为触犯族规而被家族摒弃但是不得不说确实都是一些极好的苗子。可是现在把他们接回来而且安排在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厚土营这样做无疑是打那些自尊心极强的族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一旦处理不好…。这后果?所有人都不想想象也不敢想象。
独孤云傲微笑着说出下面一番话:“各位祭司,如果他们不同意甚至引发暴动的话,我不介意让那些族人用才华服人但是如果有人敢私下里使绊子的话,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七位祭司不敢置信的望着独孤云傲,虽说他们明白独孤云傲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打心里认同独孤云傲的做法但是真的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才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上位者的狠辣与无情虽说他们体会过而且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上位者。可是当他们的子民被人任意宰割时,换谁都忍受不了。
独孤云傲没有理会七位祭司震惊的目光,只是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抱着小幽离开了,她优雅的离去将思考的空间留给沉思的七人。
“翟墨!”独孤云傲唤道。
翟墨不知何时就出现在独孤云傲的身边询问:“主上,有何吩咐?”
“把云海他们带过来吧!”独孤云傲懒洋洋的说。
“主子,云懿轩如何让处置?”翟墨轻轻的问道。ww
独孤云傲轻挑一下眉毛神色一动也不动最终才说:“等将云海的事情交代清楚后我再去看他!”
“是!”翟墨很快没了踪迹。
独孤云傲眯起魅眸若有所思,云懿轩?
云海兴奋的看着眼前这位主子,脸上的笑容多得快要溢出来了一般:“主子!”
独孤云傲诧异地一挑眉微笑道:“你是第一个见到我会有如此表情的人!”
“呃?”云海有一些不懂的眨巴眨巴了眼睛,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独孤云傲有趣的支起下巴说:“一般人见到我不是心生畏惧就是心生鄙夷,前者是有自知之明的,后者是眼睛长到了头顶上的,只有你见到我反而像接受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样!”
云海微微一笑:“英雄从不问出身,而且自古上位能者居之,谁会在乎年龄的问题,要知道清玥女帝可是十五岁登基呢!”
“有趣,有趣!”独孤云傲笑着说,“你倒是第一个让我觉得高兴的人!”
“只不过是识实务罢了!”云海咧嘴笑道,“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得到的东西我绝不会贪婪只要得到自己能够拥有的就行了!”
其实早在那一天,两族家主同归于尽后,他就明白了云族人的悲哀,世人所求不过为利,而他们云族人却是少见的悲哀,不是为了生前的享受而是为了死后的安寝,只为安寝在瑚琏女帝的身侧,只求虚无飘渺的死之国度的女帝的目光。
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致死也要追随那位女帝的脚步,他只清楚一件事情便是这位传奇女帝所留下来的信息极少,像谜一般猜不着,摸不透。
他看着一脸淡笑美丽的像是佛前仙童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这个孩子会告诉他答案,会告诉他云族人誓死追随的女人的秘密。
“好一个识时务,但是接下来我让你做的事情可是会违反你的心愿呢!”独孤云傲将下巴搁在小幽的小脑袋上说。
“不知道主上让海做些什么?”云海微笑着说。
“离开天湮军!”独孤云傲轻启嘴唇说。
云海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仍然微笑着说:“海,谨遵上谕!”
独孤云傲的眸色慢悠悠的划过一道不知名的东西只是微微一笑问:“就不问为什么吗?”
云海浅笑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极了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具,他不卑不抗的回答:“属下已经遵照昔日的约定回到了天湮军,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天湮军的一份子,但是却也明白军人的使命只是服从而已!”
独孤云傲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十分的窝火,虽然他的语气,他的神色非常的自然但是总有一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该死的令人熟悉。
或许是因为她对于危险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到后来她才明白这是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让她无助非常,这苍天才是真正的上位者,连他自己都是老天爷手中的一枚棋,有的时候不怪缘分怪只怪自己太过自负只能被命运狠狠地踩在脚下。
“你倒真是一个人才!”虽然对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却并不妨碍她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待面前这个男人。
“主上谬赞,不知主上希望属下去做何事?”云海微微一笑问道。
“加入厚土营,得到大祭司的宝座,有信心么?”独孤云傲问。
云海并没有被独孤云傲这一个消息给惊到,换做是旁人或许已经喜极而泣或许是欣喜若狂但是云海没有只是仔细的思索了一下问道:“云族内部是不是已经没有人才可供选择了!”这其实不是一种猜测而已经是一种肯定。
独孤云傲赞赏似地看了他一眼:“没错,云懿轩不堪大任已经被囚禁了,囚牛,睚眦两营不能群龙无首!”
“其实主上完全可以自己统领,亦或者是把它变为自己的亲卫营不是更好的选择么?”云海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没错,眼下这两个选择确实是比换人担任更加好,但是独孤云傲有自己的思量,眼下她手中的兵权确实是令人眼馋但是树大招风就算她再小心谨慎,再怎么隐蔽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动静的。云族虽是百年隐世大族但是那些皇族也不是省油的灯。谁清楚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奸细。
自古以来,木秀于林风必摧 ...
(之,现在她的力量虽说非常的可观但是以她的眼光来看一切都在发展阶段什么事情都还是小心谨慎点好,所以必须拉出一个挡箭牌来掩盖她的存在。
其实从一开始,独孤云傲并没有动云懿轩的打算,至少一开始的观察认为虽说是弱了一点但是差强人意可是后来的一切都被他自己弄毁了,刚愎自用,夜郎自大这些毛病虽说不算是什么但是一个掌权者是不能拥有的。
过于的自负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甚至会让她辛辛苦苦创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知子莫若母,独孤云傲对于云懿轩的个性,对于他的手段和想法她了如指掌。她不能让他将她的心血给毁了。眼下,这个云海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应该很清楚,而且你更清楚这云族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安全!”独孤云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主上是将我作为挡箭牌吸引那些人的注意!”云海一听独孤云傲的想法立马明白过来说。
“准确的说是本凰将两营交给你打理不是吗?”独孤云傲微笑着说,“云海没有信心么?”
云海直接就对上独孤云傲的眸子,独孤云傲看着他的双眸没来由的一惊,她下意识攥紧了手心,这个男人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
“主上,我从来没有气馁过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当棋子使唤!”云海的眸子中不知为什么燃起了一丝火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这个女孩把他当做棋子,十分地不愿意。而且这个女孩给他一种该死的熟悉感,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像极了一个人。
“我并没有把你当棋子使唤,因为这棋盘上谁都不是棋手!”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至于你想要什么取决于你自己!”
云海一时间神色不定。
独孤云傲非常自信的等待着他的答复。她相信这个命令云海一定会完成,只因为他是一个军人。
云海的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极为讨厌一个女孩,或者说是一个女人如此聪明,能将所有人的心思抓在手心里。这种感觉跟那个人一模一样,令他有一些怀念但是更多的是愤怒与心疼。
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张脸,心里一紧,看着眼前的女孩终于说了一句话:“属下谨遵上谕!”
独孤云傲的唇角不自觉的划上了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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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是谁(⊙o⊙)?,亲们猜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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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再见懿轩
( “这件事情只是考验你的一个开始,你很清楚一次背叛百次不容,你的先祖背叛了云族,他留下的血脉就是后来人再如何大度也不能全心信任于你!”独孤云傲叮嘱道,“这其中的度你自己好好拿捏!”
“主上放心,属下省得!”云海的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春风般和煦。
“云海,如果云族人找茬你尽管去按你的心意去做,只要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独孤云傲继续说道。
“属下明白!”云海恭谨地说。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乏了!”独孤云傲有一些疲倦的支起了额头说。
“属下告退!”云海很快退了下去。
独孤云傲的眸色中闪过一道不明的目光:“翟墨,你如何看?”
翟墨不知何时出现在独孤云傲的身后说:“是一个可造之材但是心机实在过于深沉,这万一是没有忠心的,主上你就走了一步险棋!”
“我又何尝不知这是一步险棋可是…。”独孤云傲不知为何有一丝犹豫半晌她才挥了挥手示意翟墨退下,“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我乏了要去歇息!”
翟墨没有立即退下只是轻轻地问:“主上打算如何处置云懿轩?”
独孤云傲的眸中不知道为什么划过一道迷茫但是很快消失不见带着一点厌烦的语气说:“等我起了再说吧,看好他就行了!”
翟墨点了点头很快就退了下去。独孤云傲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阵烦躁。
“喵呜!”小幽发觉自己的主人有一些情绪不稳,连忙用自己乖巧的小脑袋来蹭蹭主人的脸颊。
独孤云傲苦笑一笑,摸了摸小幽:“乖!歇一会儿,我们去看懿轩!”
“喵呜!”小幽乖乖地点了点头小身子乖巧的圈在了独孤云傲的怀里,独孤云傲心情复杂的抚摸着怀中的小幽,难道只有小幽和小玄才能全身心的依赖自己信赖自己吗?这世间她活得太孤独了,让她连年月都忘了呢!
独孤云傲回到自己的卧室疲倦的闭上眼睛在软榻上就直接睡着了,九幽见到这样疲倦的独孤云傲不禁有一些心疼。他小心翼翼的为独孤云傲盖上被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马上就要进入火照之路了,或许是他最后的时光了,他不恨她,对她只是心疼,他明白眼前的孩子品味的是怎样的盛世孤寂,她的世界里太过冰冷只余万顷荒原,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将她护在身边只为她的安全。
“九幽?”独孤云傲睁开眼睛正准备离开的九幽顿住了脚步,他转身面对这独孤云傲精致漂亮的眸子问:“主上有何吩咐?”
独孤云傲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男孩子没有说别的话:“火照之路,九死一生,万事小心!”
九幽错愕的抬头看了一眼独孤云傲,独孤云傲却没有理会只是疲倦的闭上双眼说:“下去吧!”
九幽抿了抿唇:“是!”
独孤云傲没有理会九幽是何想法,她只是觉得自己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处理。
九幽微微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独孤云傲其实很怕陷入梦境,因为梦境虽说是虚幻但是总给她一种真实的感觉让她觉得恶心,那些令她感到羞耻的过去,那些让人直接想逃离的噩梦。ww
可是她的一生注定被梦魇缠绕,注定永世无休,不是因为放不下而是已经被打上了烙印至死不休。
还是那个昏暗的牢笼,还是那张华贵的八柱六檐双榻雕花大床,从内到外,床身周围雕刻的是仙鹤,荷花。仙鹤荷花,寓意夫妻恩爱,家庭和和美美。上方雕刻的松树葡萄团,那是多子多福的愿望。床榻上绣着龙凤合鸣的双喜被褥,祥云朵朵,精致美丽。
悬着的床幔殷红若血,带着令人血脉喷张的感觉,而垂落下来的金色帷幔若有若无的浮荡着,昭示着主人的身份不凡。
这个牢笼,她噩梦一般的十年,就是在这个牢笼里度过的。这个牢笼倾尽了建造者所有的心血,它的每一个陈设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它的每一个角落,独孤云傲都无比熟悉。
这里可以说是整座皇宫最为奢华的地方,在这里长孙敬软禁了自己十年,却没有想到重生后的每一次的午夜梦回都会出现这个地方,让她的内心颤抖不已,恐惧不已。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恐怖而是因为那被人囚禁后竟产生的卑微的爱情,以及在那个男人面前比蝼蚁还要卑贱的怀在她腹中的孩子。
有时候独孤云傲会想,如果当初,当初那个孩子没有那碗红花汤,如果那个孩子幸运的降生下来自己会不会卑躬屈膝匍匐在那个男人面前只为求一丝安宁,只为不受折磨。或者是自己不再存在晋国永世不衰。但是现在她也不想想了,因为她颠覆了那个男人的江山,曾几何时在那个男人面前自己连产生恐惧的力气都没有,曾几何时她卑微陋贱名义上顶着皇后的荣华实际上只是一个暖床的奴隶。可是这一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是眼下自己该如何走下去。
但是永远忘不了她诈死时看到那个男人望着她的最后一眼,那样恨,那样怨,似乎自己才是伤他最深的人,似乎自己才是做错的那一方。但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独孤云傲微笑着端详着这个牢笼的一切。放下蜡烛,看着碧蓝的火焰在帷幔上攀延,看着最初的火苗燃烧成熊熊大火。
或许只有放下这一切自己才能真的成长起来。独孤云傲嘲讽的一笑,自己活了一大把岁数了可笑自己竟未看开,这本就是上位者的斗兽场,在这里根本容不下任何的情感。如果真的容得下情感,为什么独孤瑚琏会手裂山河令天下不安,又为何会弑兄称帝,不顾万世骂名。为什么独孤清玥会笑点江山使流血漂橹,又为何会弑父夺位。
可笑自己竟然还眷恋那一丝虚无飘渺的真情,难道自己就真的忘了她与他的情分早就断送在那一碗红花汤之上,就忘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份爱情而是一个宠物对于主人的依赖与恐惧。
独孤云傲终于争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七重巅峰的武功瓶颈似乎有松动的迹象,独孤云傲的眸子泛过一道精光,看样子如果不将这等秘法修炼至巅峰,这无止尽的梦魇会一直缠绕着自己。
独孤云傲很快抱空守虚,吞纳吐气起来。过了好半晌,独孤云傲慢慢睁开双眼,只觉自己身体比以前更为轻盈,但是酸臭之味也扑鼻而来。
独孤云傲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林钟,要热水来,本凰要沐浴。”
“滴答”,“滴答”,更漏的声音一下一下打在云懿轩的耳中,这细微的声响在他此刻听来就是痛苦的凌迟,一声声都让人痛苦万分。
死亡或许很可怕但是等到死亡的时刻却是最为难熬的。
云清寒看着一脸颓色的云懿轩也不敢多说话,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还未行动自己与懿轩而人就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但是他不敢问因为此刻的云懿轩就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兽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是却可以 ...
(不顾一切的将人撕碎只为黄泉有人相陪。
“吱呀!”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那一道声音是那样清晰,在他们的耳中像是火药在他们耳中炸开来一样。两人齐齐的抬起头来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小小的人儿。
月光照射着他们的眼睛,那两团亮光像极了漂浮的鬼火阴森至极,恐怖至极。
独孤云傲见到他们只是微微一笑抬了抬手,跟随她的人就将云清寒拉走了,很显然独孤云傲是想单独与云懿轩谈话。
“为什么?”云懿轩嘶哑着嗓音问,那声音已经不复少年的清亮反而像极了秋天的落叶扫着地面的声音沙哑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你问的是哪一方面?”独孤云傲一边摆好碗筷一边问。
“哪一方面都问!”云懿轩说。
“懿轩,做事情要敢作敢当!”独孤云傲边倒了一杯酒边说。
云懿轩脸色一变:“你是要将我推向绝路么,母皇?”
独孤云傲问:“你认为我就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
云懿轩微微一笑:“难道不是么?”
独孤云傲不答只是精心的布置着菜肴,饭菜的香味只钻进云懿轩的鼻子中间,令云懿轩的喉咙不禁动了一动。
独孤云傲问:“你凭什么认为是?”
云懿轩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终于缓缓开口说:“你还记得邺城屠城么?”
独孤云傲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地听他说下去,云懿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害怕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说了:“那是我第一次随军,从前我虽然知道战争的残酷但是却没有想象会是那样的场景,在那里人就是只知道搏杀的野兽,在那里除了你死我活的厮杀就是残骸,尸骨,猩红当时我们胜了,我以为这就结束了但是没有想到邺城的百姓竟然会全力组织巷战誓死与邺城共存亡,当时你用了很多安抚的手腕但是收效甚微。”
独孤云傲说:“那你记得,你当时是怎样的建议的吗?”
云懿轩微微一笑:“我的老师是得道鸿儒自然是心怀天下,耳濡目染我岂会不仁慈,那时我的建议是放弃邺城让他们自立国君。可是你当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说了一句酸儒腐理安能救国。”
独孤云傲说:“是啊,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连看都没看你一眼么?”
云懿轩摇了摇头,独孤云傲说:“因为我对你失望了,你想做一个仁君,但是仁君只适合海晏河清的盛世,在乱世真正能安定天下的只有霸主。”
云懿轩苦笑了一下:“是啊,紧接着你就下了屠城的命令,在那里你手下的军队就是一柄钢刀直接就挥向了手无寸铁的城民当时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声嘶力竭的喊住手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会我只是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傻子。其实当时你是想给我上一课,用一城人的性命给我上了一课!”
“那又如何,你终究只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人!”独孤云傲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不过到最后你还是妥协了不是么?”
“是啊,我妥协了,我走向了你一手安排的道路,可是你知道我并不开心,我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希望得到你一次赞许的目光但是换来的只是越来越失望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云懿轩痛苦抱着头说。
“因为你每一次做事情都会留下不小的纰漏,每一次纰漏都是因为妇人之仁引起的,所以我是真的失望了,我不敢相信那是继承我的血脉的孩子,这样的疏忽大意,这样的自以为是!”独孤云傲说。
“那大哥呢?他死的时候才三岁,你怎么就知道他会令人满意。”云懿轩问。
“我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但是我知道我欠了他一条命!”独孤云傲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他,我才明白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我绝对不会伤害我任何一个孩子!”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最后一餐?”云懿轩举起了双手上的镣铐问。
“我并没有说要杀你,但是这件事你真的做错了?”独孤云傲说,“错的离谱,与你的儿子一个德行!”
“你什么意思?”云懿轩有一些不安的问。
独孤云傲微微挑起了眉毛说:“要我直接说么?”
云懿轩不敢直视独孤云傲的眼睛,下意识的避开,但是独孤云傲却抬手将他的脸扯近了自己说:“虽然说你没有控制住囚牛营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兵力可以为你所用,那三千兵甲是怎么回事,就放在我居住的地方不到五百米,随时可以替换的防卫,以及大殿下可以引爆的炸药!”
云懿轩愤怒的甩开了独孤云傲的手:“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做事要万无一失!而且你还给了我一丝虚无飘渺的希望,认为只要将厚土营交给你,你就会放了我!”
独孤云傲听言好笑似的一笑:“云懿轩别为自己辩白,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臣服只是因为我提出的要求太符合你现在的心思了,只要将九营牢牢控制在手你就有与我叫板的资格!”
云懿轩本就青白的脸刷的一下子就黑了,他还来不及辩白就被独孤云傲止住了说话的权利只听独孤云傲说:“你虽然酸腐,有妇人之仁但是为人极为偏执,自从尝到权力的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你一直以来都想打败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云懿轩低下了头,没错,他只想赢母皇一回,他知道那些炸药不会伤到母皇,只要母皇一逃出他就可以命令所有潜伏的人一拥而上将她擒获,他只想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而已,只是这样一个微小的愿望而已。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实现不了!
独孤云傲只是将弄好的饭菜推到云懿轩的面前说了一声:“吃吧,你最爱吃的菜!”
云懿轩望着虽是平常菜色但是是他最爱吃的西红柿炒蛋,韭菜,红烧肉,不知为什么鼻子酸酸的。他何尝不想要一份温馨但是他太傻,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唯一爱上的女人是他的母亲。谁会接受这肮脏的不伦之恋。
“吃完后,你去楚国,我会为你安排好,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隐姓埋名从此做一个逍遥富家子,二是帮我一个忙做一个卧底,前者衣食无忧,但是从此以后我们死生不复相见,后者九死一生,如果成功了我会让你回到云族!”独孤云傲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让云懿轩拿着筷子的手一抖眯起眼睛问:“这具身体有什么特别的么?”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是啊,身份实在是特殊!”
云懿轩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切地问:“这具身体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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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是什么来历呢?大家猜一猜,答对啦可是有客串的机会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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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懿轩身世
( “这具身体的父亲是楚国先皇,这具身体的母亲是德馨大长公主!”独孤云傲说出这一句话。
云懿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不敢相信的瞪着独孤云傲十分激动:“不可能,这不可能!”如果真的如母皇所说的话那么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面临的就是身死不复的下场。
“懿轩,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独孤云傲微笑着擦干净云懿轩嘴角上的油渍说,“你忘记了独孤博,我的父亲当年为了稳住四国鼎力的局面将自己最大的女儿德馨长公主嫁与了楚皇作为贵妃,在此之前,又先后派去了自己的堂妹元华郡主,长宁郡主分别嫁与了晋皇与燕皇!”
“德馨长公主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去了怎么还会有孩子!”云懿轩不相信的说。
“准确的说,德馨大长公主还是有几分本事竟然俘虏了老楚皇的真心,离间了楚国君臣,但是可惜啊,却假戏真做,陷入了甜蜜的陷阱,自己为协理六宫之权在握,皇上宠爱一身,却不知早已成为别人眼中钉肉中刺,偏偏又盲目的相信了爱情,又坚信自己可以不负家国不负卿,结果是弄得外援尽失早已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在她怀孕的时候就等于判了她死刑!”独孤云傲幽幽地说,“但是不得不说老楚皇是一个有当担的男人,不忍心自己的骨肉受苦,便让你的母亲诈死偷偷生下了你,然后用尽了一切办法,耗尽了所有的暗桩将你送进了这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云族!”
云懿轩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然后呢?”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你好歹也当了皇帝岂会不知上位者的游戏,我的父皇独孤博的心肠比任何人都要硬一向容不得干扰他计划之人,德馨长公主虽是他的骨肉但是只是作为一枚有用的棋子培养而已一向只是表面风光,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儿你认为他会怎样处理?”
云懿轩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拳头他苦涩的问:“我今世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在你出生前,父皇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是说计划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独孤云傲拿起碗筷夹起一块烧得喷香的红烧肉放进云懿轩的嘴里。
云懿轩下意识的张口仔细的嚼着,眼眶有一些泛红这是母皇第一次为他夹吃的虽然说他已经长大了但是这种温暖他是第一次感觉到,也顾不得自己的生母是如何的了只是品尝这求而不得的甘甜。
只听独孤云傲继续说道:“有一个秘方可以使得女子容光焕发滋阴补肾,只要女子服用一年就可以使得气色红润,美丽健康,但是却有一个弊端!”
云懿轩张嘴吃下独孤云傲夹来的西红柿鸡蛋含糊不清的问:“是什么弊端?”
独孤云傲说:“这是对付范家色贡之臣的法子,范氏女一向以色侍君但是范家存在已久各处势力盘根错节为了避免范氏女获得长期荣宠甚至是狐媚惑主令君王动什么废长立幼的心思动摇国本,便寻了一个这样的方子以防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后宫中的女子如果没有孩子无论在怎么风光也抵不过红颜消逝。世家没有血亲皇子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国戚,而这个方子只要长期服用就无法驮得住阳气重的男婴只能生下女儿,亦或是运气好一点能生下男婴但是母体却会血崩而死,而男婴也活不过三个月。”
云懿轩咽下嘴里的饭菜问:“那为什么我还活得好好的!”
独孤云傲冷嗤了一声:“必须得说我那异母大姐还是一个聪明,从一开始就防着她的父亲所以并没有进食多少可是千防万防却在怀你的时候疏忽了还是没能逃过,毕竟她到底进食了一些身体底子多少有一些损坏怀你自是不易需要多种进补于是就在生你前的一个月你的母亲到底遭了毒手,落得个血崩而亡的下场!但是因为进食量少所以你出生虽然虚弱可是底子却在胎里养足了不会有什么大的妨碍!”
云懿轩皱了一皱眉头:“那为什么我的外祖为什么不给另外两位郡主下药,她们不也是产下了婴孩不是么?”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各国情况不同针对的人也不同,而你的母亲自幼就有玉面狐狸之称却没有想到竟会被爱情忙了眼睛瞎了心智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按道理来说老楚皇真的挚爱德馨长公主的话,他心爱女人的孩子应该是尽全力保护在身边才是!”云懿轩有一丝疑惑的说。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当时他也是这样想,但是父皇是不会放过一个不应该出生的存在,所以他告诉了当时的楚国皇后也就是楚国太后罗氏你的存在,德馨长公主当时荣宠正盛直接就压过了皇后的风光,再加上楚皇又生出了废长立幼的心思罗皇后怎么可能不恨,她一意识到你的存在就明白你将是现今楚皇楚烨最大的敌人,老楚皇当时虽说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到底还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一旦你真的长大结果会是怎样,罗皇后连想都不敢想!”
云懿轩似非常清楚后宫那些女人的把戏:“所以罗皇后动手了!”
独孤云傲说:“她是下手了但是都没有得逞,老楚皇是一个连父皇不能小觑的敌人岂会没有能力保护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但是罗氏没有死心,已经被嫉恨冲昏头的她作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不仅大胆而且愚蠢!”
云懿轩似乎猜到了什么:“她与外祖联手了!”
独孤云傲倒好一杯漱口的茶说:“八九不离十吧,当时周朝后宫之中有一个女人非常的嫉恨德馨长公主,所以她就与罗氏联手了父皇就借着这个女人的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罗氏了一支死士。”
云懿轩大致猜到了嘲讽的一笑:“我的外祖还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连一个小婴儿都不放过。”
独孤云傲淡淡说:“虽说自古有言稚子何辜但是下的绝户手却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后人,一旦让一个充满仇恨的孩子成长起来,没有人能估量那带来的后果!”
云懿轩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当年你对楚国皇室下的绝户手也是因为如此吗?”
独孤云傲挑了挑眉说:“没错,每一个皇室都不说能建立就建立起来的虽说摆在明面上的实力很强大但是暗处的势力也不少,一旦有一个好的旗帜,一个誓死护主的军队,就可以给境内造成极大的动乱,所以当初你求我留下楚国皇室那个女婴的命时你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
云懿轩端起茶盅的手僵了一下,他怎么可能忘记。
“哇啊啊啊!”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在这遍地残肢的皇宫中响起,本应该死寂的宫殿因为这声婴儿的啼哭声越发的慌乱起来。
但是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在独孤懿轩的怀中没有停休响起,独孤懿轩看着孩子哭红的小脸心里实在是不忍,忍不住劝说:“母皇,这只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您放过她吧。”
独孤云傲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声音极为冷漠:“小女婴?你真的认为她没有威胁吗?”
独孤懿轩不明所以,独孤云傲的唇角越发的讥 ...
(讽的上翘声音略微提高说:“朕,尚在襁褓中就已经丧父失母算起来,朕当时比这个孩子还要小上几分,自此之后朕流落民间,五岁成为丫鬟看遍人间疾苦,朱门酒肉,当时谁都不会认为朕会有什么大出息,可是朕十二岁替嫁,十七岁成为雍亲王妃,二十岁贵为北周皇后,之后成为摄政王妃,然后率十万大军覆灭北周,那时朕才二十二岁,二十四岁那年朕成为晋皇后,用五年时间平定天下,之后诈死离宫,重复山河,直至现在朕五十一岁重新夺回属于独孤家的江山。当时谁会想到当年那个流落人间不知所踪的小婴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独孤懿轩不语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婴孩被人强行抱走,当时的他太过稚嫩不明白为什么母皇要这样做就算拿她的实例说明他也不相信毕竟世间只有母皇这样一个奇女子不是吗?
现在,再想或许他明白了,只要存在一个流有皇族血脉的孩子就可以召集隐藏在地下的势力,然后慢慢地扩展给江山造成威胁,哪怕这个孩子没有用但是却是一个揭竿而起最好的口号。一旦没有这个借口他们师出无名。
“当然记得,那时我并不懂,现在我才明白!”云懿轩端起茶水漱了一下口吐在痰盂内接着说,“但是你告诉我这一些又有什么用但是我对你的恐惧已经埋下了!”
“或许我对你的教育方式是太过残忍但是懿轩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独孤云傲问。
“我确实没有想过,我当时一心的只想着一件事,怎样讨你欢心,怎样让你不会厌弃我,怎样做得最好,可是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只有一个字,滚!”云懿轩直白的说,“我一直不明白,明明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啊为什么会这样冷酷地对我没有一丝温情。”
独孤云傲愣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云懿轩会说出这样的话问:“你恨我吗?”
云懿轩摇了摇头说:“如果我恨你,我就不会为你挡下那一剑,你知道吗?母皇!”
云懿轩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独孤云傲说:“母皇,你知道吗?当时我死的时候有多开心,至少我是死在你的怀里的,至少我得到了我一直奢求的关注!”
独孤云傲完全震惊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这样想难道那时她的做法真的错了吗?
独孤云傲没有继续纠缠于这个问题只是继续说到未完的话:“父皇派出的是他最精锐的死士,从来没有失手过的死士但是那一次却失手了!”
“因为楚皇?”云懿轩问。
独孤云傲点点头:“老楚皇相比父皇是一个更具有人情的人,当时父皇都不会想到老楚皇竟然会拼上自己的性命不要护住那个孩子,并且不惜破坏多年的计划将那个孩子送到父皇Сhā手不了的云族,为此他将楚国长达几十年的计划全盘的大乱自己也身受重伤,从此身体是彻底垮了!”
云懿轩的眼眶有些发红但是语气还是镇静地:“这就是我今世的父亲?如此看来外祖真是连禽兽都不如的帝王,当时的外祖一定嘲笑着我父亲的愚蠢吧!”
独孤云傲说:“或许是吧,但是父皇或许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十几年后做出同样的事情?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懿轩微微睁大了眼睛:“外祖会做与父亲同样的事情?”
独孤云傲自嘲的一笑:“三年前的七王之乱,他是被乱箭穿心射死的只为护住抱在怀里的我,你说这世间事谁会想到呢!”
云懿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那后来呢?外祖应该知道我还活着的事情吧!”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没错,但是当时的情况过于复杂,三国的和亲公主先后出事所以寻找你的事情虽然一直在进行但是没有加人手因此你倒是幸运的逃了过去可惜啊,谁算得过天呢?”
云懿轩微微一笑:“是啊,谁算得过天呢,谁都不会想到当年的孩子已经永远埋在了万人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属于独孤家的孩子,老楚皇的心思全白费!”
独孤云傲没有说话只是将碗碟收起来继续问:“你就不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或者你先谈谈你的打算!”
云懿轩苦笑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只有两条路而且是你设计好的,从一开始我的技俩在你的眼中是一目了然,于是你将计就计让我离开云族,从此以后换上一个新的身份,要么为你卖命,要么从权力圈消失,从此我俩再无瓜葛。或许你认为,归隐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母皇你应该知道我不能容忍所以我一定会选择为你卖命,你一向打得好算计。”
独孤云傲问:“你不能容忍什么?”
云懿轩举起自己的手臂说:“这具身体的血,这具身体的血不是流着独孤家的血脉更不是流着云族的血脉而是流着楚氏的鲜血不是吗,你让我如何容忍!”
独孤云傲诧异地一挑眉:“你就不为你今世的父母感动吗,懿轩?”
云懿轩冷冷一笑:“那是原来的楚焱不是如今的云懿轩,现在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独孤懿轩的灵魂,独孤懿轩只认一人为母,哪怕那个人再如何冷心无情,再如何残忍嗜杀,那个人都是独孤懿轩的母皇,都是一统天下的独孤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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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楚国楚烨 祸妖
( 独孤懿轩只认一人为母,哪怕那个人再如何冷心无情,再如何残忍嗜杀,那个人都是独孤懿轩的母皇,都是一统天下的独孤女帝!
独孤云傲震惊的看着一脸坚定的云懿轩,有一些不忍心,她何尝不心疼这个孩子虽说自己错过了这个孩子十五年,这十五年自己何尝不是饱受着折磨。ww但是当她生下他时,面对那个新生儿,那个产婆喜盈盈抱过来给她看的新生儿,她却拒绝,不是因为冷酷而是因为害怕,自己抱过的孩子,自己生下的孩子在她的怀中从来都没有活过太久,当时的她自以为只要不接触他,只要不接触他这个孩子就不会被自己害死但是她争得过任何人却争不过命,这个孩子也是在她怀中去世。她不知道当时她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再一次回过神来已是三天之后了。
独孤云傲深吸一口气终于说了一声:“懿轩真的值得吗?”
云懿轩不回答只是平静的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母皇这都是事实不是么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你知道虽然我不能改变这体内流着的血液但是我可以决定我未来的道路,母皇现在你无权干涉我的选择了,因为我们的身份变了。”
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孩子,虽然拥有颠覆天下的能力却需要步步谋划,而我却拥有一个比你强的优势就是我已经成人,我可以吸引住别人的目光以此来保护你慢慢地发展,如果做不到将你禁锢在我的身边倒不如换一种方式,让我陪伴在你身侧让你一点一点的适应,直到没有我你无法适应为止。前世苍天给了我一个天大的玩笑不仅是年龄更是身份,今世我们之间既然再无血液的羁绊为什么不能感谢上天的馈赠。前世不曾放手的我今世怎么会轻言放弃。
“但是我还是可以干涉你不是吗,在你的意识里我仍是你的母皇,懿轩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平常人的生活未必不是幸福!”独孤云傲第一次已拒绝的口吻说话,其实她一开始不断地打击云懿轩的信心以及希望的目的就在于此,前世她欠的太多,没有给孩子一个无忧和母爱的童年,没有给孩子一个自由的天地,她所给与的永远都是血腥,人性的泯灭,从来都是铁血的教育。今世虽已来不及挽回但是至少可以给他一个安详的一生不是吗,这个孩子为什么这样拒绝她坚持要走向那个没有人性的斗兽场并且还误解了她的意思。他的骨子里不是一个温柔无害的孩子吗?
可惜的是独孤云傲不知道,或许到以后才知道却已经太晚了,云懿轩,独孤懿轩或许骨子里是一个温柔带一点偏执的腼腆小男孩但是自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云懿轩的骨子就只剩下追随,誓死追随这一疯狂的执念,生生世世,至死无休。
“母皇,我意已决!”云懿轩扯出了一个微笑说。
独孤云傲似乎还想说出阻止的话但是云懿轩却制止了他,这是她重生第一次被人止住话语而且这个人还是前世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这怎么不让她恼怒。
“母皇,你认为我的血脉享受得到安宁吗?流有皇室的血脉的孩子骨子里的霸道,这一份霸道就是在佛前枯守千年也无法磨灭何不顺其自然。何不顺其自然争下一片天地!”云懿轩微笑地说,“更何况我是你的儿子!”
独孤云傲不置可否:“那是前世今生可不是这样,你的身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么你完全可以继续在这里呆着或者是隐世而居何必争着这转眼成空的荣华,你根本不会为了你所谓的父母报仇不是吗!”
“母皇,选择这一条路的原因还有一个!”云懿轩盯着独孤云傲的眼睛说,“至少可以证明我不是一个废物。ww”
独孤云傲唇角上本就凝固的笑意渐渐地收敛下去,这个孩子还真是倔啊,当初让他当上帝皇却一味地死守着礼教不放,一味地重用酸腐儒生,到出了乱子才不跟她死磕到底,到后来好不容易帝王权术大致了解了却只知道遵循她的命令办事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她使唤让原本就放权的她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没有错,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这种无力之感只有独孤云傲自己知道。现在给了他当时想要的生活偏偏又一味的想要一股脑的扎进去,这孩子是成心和她作对的不是?
“母皇,给我吧!”云懿轩摊开手来说。
独孤云傲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少年,仔细观察她发现云懿轩的相貌有六成像到了老楚皇,她嫌恶似的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这是老楚皇留给你保命用的虎贲营,里面是他最精锐的死士。”
云懿轩看着这个令牌把玩起来带笑着问:“母皇就没有其他东西要给我吗。比如证明我的身份之类的。”
独孤云傲弯起唇角:“我会给你一份效忠老楚皇的人的名单,另外证明身份的东西也会立即给你搜集好,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云懿轩有一下没一下的将令牌高高抛起然后顺手接住全然不在意这块令牌意味着什么只是带有一点嬉皮笑脸的问:“这就是说之后你不会再管我了是吗?”
独孤云傲有一些不耐烦的说:“你不是想要证明自己是可造之材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云懿轩摸着下巴说:“你就没有别的想要说的了吗,母皇陛下!”
独孤云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声:“楚国皇宫现在时罗氏的天下,你要小心!”
云懿轩诧异地望着独孤云傲,但是独孤云傲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直关注着独孤云傲的脸的云懿轩却敏锐地抓住了独孤云傲在说话时那稍纵即逝的僵硬。
云懿轩问:“什么时候安排我走?”
独孤云傲轻挑一下眉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日之后,毕竟现在这四国动荡的厉害,得挑一个合适的时机。”
云懿轩微微一挑眉毛:“怎么还有母皇需要顾忌的东西?”
云懿轩知道独孤云傲这个人虽说小心谨慎是一个难得的精细人但是一向只有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如果按照独孤云傲以前的个性一定是等他答应下来当天晚上估计就已经将他送出去了但是现在却说要等待时机,这不得不令云懿轩感到好奇。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现在的我还是太过弱小,怎么会没有顾忌的东西,这世间就是这样,只有越强大的实力才能有越少的顾忌。”
云懿轩却听出了一些什么问:“楚皇是一个连你都不容小觑的对手吗?”
独孤云傲抚摸着一直停留在她肩膀上的小玄说:“没错,如果没有长孙敬,或许当年一统天下的男人就会是他。”
云懿轩惊讶的挑了挑眉毛:“这么厉害,他凭什么,就算那时楚国当时很强大但是还不至于能够与东晋的铁骑相抗衡吧!”
当年东晋的铁骑是母皇用云族秘法训练出来的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更令人称奇的是这支军队配合天衣无缝,经常取得奇迹般的胜利,这支军队当时在短短十四个月攻陷三十二座城池,大小四十七战,奇迹般的全部获得胜利,并且在三日内陷落要塞虎牢关,进入上都,她那 ...
(支仅仅七千人的铁骑几乎还没有损伤。就是这样的军队东晋拥有三万人。这一颗出了名的大杀器楚国岂能抵抗。
独孤云傲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我问你还记得当时的邺城屠城么?”
云懿轩的脸色微微一变,独孤云傲继续说下去:“当时我许诺了那么多的招降条件为什么那些百姓誓死不从,反而还要与我进行明知道不可能成功却一定要殊死搏斗的巷战?”
云懿轩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独孤云傲见他呆滞的神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亏你还当了三年的帝皇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楚烨收服了那一城的人的心,让他们将他奉若神明成为不容玷污的存在,所以就算他的子嗣不是很优秀但是他们却可以为了那个人的血脉付出一切代价只要保住那些血脉的安全。”
云懿轩不敢置信的说:“就像如今的云族一样么?”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这是不一样,云族人对于独孤瑚琏的尊崇不是百姓对于明君的尊崇,云族人是将自己的信仰,生命全都奉上只为了那虚无飘渺的死亡国度里,不知是否存在的瑚琏女帝那一抹威严的注视。独孤瑚琏对于云族人而言就是神明的存在,神是不会消失的因为它永远存在于你的灵魂当中,可是明君则不同,消失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的产生,这样的忠诚现象不会超过百年在时间的洗刷下,人们会慢慢将他淡忘期待新的主人的到来,而对于云族人而言,她是他们信仰的全部,所以她不能消失,一旦消失了他们就会完全崩溃,所以独孤瑚琏死去之后他们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云族嫡女的身上,将她们视为瑚琏女帝的化身,延续属于女帝的荣光。”
云懿轩慢慢懂了:“所以当时的邺城人之所以选择如此是因为他们想要去回报当时给他们带来安居乐业的楚国真武大帝。”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知道我当时比他差在什么地方么?”
云懿轩想了想:“风评,母皇的征战历史可并不是太光彩,屠城,坑杀,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独孤云傲赞许似的说:“没错,就是到了最后,我依然被那些自视甚高的大儒们指着鼻子痛骂,仍然是千夫所指,万人嫉恨。”
云懿轩皱了皱眉说:“世间没有人能做到完美,楚烨做到了这一步,要么他就是虚伪做作到极致的伪君子,要么他就是真的心怀天下。”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准确的来说,楚烨是属于前一种,楚烨为人极为谨慎并且一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百姓面前,甚至为表典范,当时他第一次带兵正处在粮绝之际这家伙不仅将自己的口粮省下来作为兵士果腹之食更是不惜舍弃自己最喜爱的已怀孕的妾室将她炖成肉汤只为给自己手下的士兵补补身子,这样的举措让他得到了那一支军队所有人的忠心,到最后那支军队便是他手中的王牌之军,也就是当年守护洛阳门户邺城的军队。”
云懿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拿自己的妻儿的血肉换取手下人的忠心,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独孤云傲说:“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自古以来有野心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觉悟,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已经决定了这条路就要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对于这些男人而言,女人就是手中最好最容易抛弃的武器,既可以为自己增添华丽的荣光又可以成为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一旦这柄武器钝了烂了还可以换新的,只要一旦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总会有更美丽和高贵的女子为自己生下更好的继承人。”
云懿轩苦笑的摇了摇头:“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路,真是令人作呕。”
独孤云傲说:“就是因为如此,当时我从北周皇宫逃出来的时候没有选择当时被人高呼尧舜再世的楚烨而是选择了被人所鄙夷的东晋佞臣长孙璟的原因,在我看来,长孙璟虽然声名狼藉但却是一个真小人,敢作敢为,他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一向说到做到。”
云懿轩说:“这不也是母皇你的作风么,不屑于别人的目光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虽然我并不了解长孙璟但是听起来你和长孙璟还真是像,你和长孙璟有什么渊源吗?母皇?”
独孤云傲嗤笑了他一声自嘲地说:“你忘了我对于他而言即是妻子又是儿媳妇了吗,或许还要加一个身份我是他的妹妹。”
云懿轩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长孙璟身上有独孤皇族的血脉!”
独孤云傲愣了一下笑了:“没错,长孙璟的母亲就是当年父皇派去的和亲公主元华郡主。”
云懿轩立马明白了独孤云傲的意思于是没有再刨根问底只是问:“关于楚烨你如何看?这家伙有没有弱点?”
独孤云傲没有回答只是提好饭盒站起身来朝云懿轩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那就是儿子你在楚国应该弄明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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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四千党,小妖今天真是快哭死了,一下子没注意将稿子弄丢了,还得重新打过真是悲剧!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上都动静
( 独孤云傲看着早已在大殿等候的翟墨,有一些疑惑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主上,上都情报?”翟墨拿过一个羽毛状的东西呈递给独孤云傲。ww
独孤云傲有一些狐疑的望着他问:“出什么事情让你来了?”
翟墨皱了皱眉说:“主上就是太安静了,一切进行的太够顺利不是我不相信我们的人非常的出色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独孤云傲打开情报的手一顿,将那根羽毛拿起问:“那这份情报你已经看过了是吗?”
翟墨摇摇头:“我没有但是主上现在事情发展顺利得实在不像话,我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没有人动手脚,如果真的有人推波助澜的话,那事情就不会是按我们的想法发展下去,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很麻烦。”
独孤云傲挑挑眉问:“你认为我能操纵一切吗,翟墨?”
翟墨点了点头:“虽说现在的情况一片大好而且我还是有一些担忧,但是按目前的情形您确实是如此。”
独孤云傲懒洋洋的展开情报说:“翟墨,这世间最风云莫测的就是朝堂,没有人能够预知一切操纵一切,只不过活下来的人是能看清脚下路的人,一般的聪明人可以看清三步,更具有天赋的人能看清十步,翟墨你就属于后一者但是盲目的崇拜让你自认为我是一个可以操纵全局的人可是却不知道这局势随时都可以变,我所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创造底牌让自己在失败之后还有翻盘的机会。”
翟墨有一些无奈的摇摇头。在他看来主子完全是自谦,现在的局势可以说全在主上的意料之中主上有什么觉得不满足的,虽说自己感觉有些不对但是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的缘故不是吗。
独孤云傲看完情报后将情报递给翟墨说:“你所担心的事情的确出现了,上都还真是有变化了,虽说在意料之中但是却是最坏的结果!”
翟墨震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接过独孤云傲递给他的情报,当看完这份情报时翟墨的眉头都可以拧成结了:“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谁做的?”
独孤云傲双手交叉将下巴搁在自己织成帐篷状的小手上说:“又不是没有考虑过何必担忧,只不过事情处理会棘手一点。”
翟墨不赞成的摇了摇头说:“主上,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一旦这样下去,您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问:“我做出了什么努力吗?”
翟墨一时间哑然,他仔细一想独孤云傲先前作出那一些事情似乎都只是随意布置而已,主要目的一直都是稳住京中形势的稳定,似乎还真是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
独孤云傲挑了挑眉说:“不过这形势确实是不容乐观等到我回到皇城恐怕这上都还真是蒋家人的天下了。”
翟墨有一点不明所以,现在的皇上就算是在无能也不至于连一个蒋家都控制不住吧,而且不是还有薛家,容家制衡吗?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当初让独孤昕听到了蒋涛与孟克的对话但是他们的对话并没有涉及到什么叛国的方面只是单纯的进行交涉而已,只会给独孤昕一种蒋涛并不在乎他的性命的感觉,这样虽然会给独孤昕埋下怀疑的种子但是还是不深入,再加上上一次蒋涛大表忠心已经将独孤昕心中的疑虑完全打消了。而今容家,薛家的女儿在皇宫都有皇子傍身而只有蒋家的女儿没有进入宫廷不存在成为外戚的可能,你说皇上会不会重用他。”
翟墨不禁疑惑:“可是那一次我们将世家的暗部力量拔除的干干净净那么强大的暗部力量难道独孤昕就心里没有一丝怀疑么,那些可全都超出了规格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如今的皇上自认为有死士傍身,薛容两家在侧,蒋家臣服,九大世家剩下的六大家族至少有三家为上三家马首是瞻,举国之内已经无人能取代他的地位,而且三家的死士都已经被拔出干净他还有什么顾虑,所以他最后一点疑心早就不知道在哪儿去了。”
翟墨皱了皱眉:“连身为帝王该有的警惕心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北周重焕荣光?”
独孤云傲无所谓似的支起下巴:“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好控制,父皇当初选他可不是为了选一个好帝王。”
翟墨犹豫的看了一眼独孤云傲语气有一些不确定地说:“皇上看似这么不负责任,但是他选择独孤昕肯定是理由的,说不定独孤昕还会有什么过人之处。”
独孤云傲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说:“是啊,他最大的过人之处就是渴望亲情,渴望父皇的关注,父皇之于他就像是瑚琏女帝之于云族一样,这个男人永远不会背叛,你应该很了解才对。”
翟墨点了点头说:“主上打算怎么做?现在让蒋国公解甲归田回到上都养伤可是最不明智的,你也很清楚蒋国公可不是一般的武将。”
独孤云傲微微叹了一口气:“是啊,蒋涛还真是一个比较棘手的人。”一般而言,武将常年征战沙场,生活较为单调,所以性情大多耿直,善于外战但是却不擅于与文臣勾心斗角但是蒋涛却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不仅用兵如神,而且算计人来却是绝对不含糊的。虽说万变不离其宗,沙场征战与文臣之间的勾心斗角所用的道理是相通的,但是两者皆应用自如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在敌对之面独孤云傲还真是不忍心对蒋涛下手。
独孤云傲说:“具体来说,上都的动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什么,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注意了没有,蒋涛为什么要休养,而且蒋涛之前与什么人接触过?”
翟墨仔细想了下:“最近上都送来的情报实在是琐碎无比所以我就没仔细看,不过…”翟墨似乎想到什么有一些犹豫了。
独孤云傲看着翟墨躲闪的目光,心里当时就有一些不喜:“是想到了什么事吗?”
翟墨点了点头:“蒋涛最近跟容家家主来往比较频繁似乎有想结为亲家的意思。”
独孤云傲的语气倒是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问:“这是什么时候的情报?”
翟墨却有一点胆战心惊:“大概是在三日前,但是因为自从皇陵刺杀后,蒋容两家来往的比较频繁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情。”
“呵呵呵…”独孤云傲突然冷笑起来,“三天前的情报到现在才来说,看样子翟墨你是忙晕了头希望有人帮你来分担是吗?”
翟墨不吭一声他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的疏忽如果早一步发现的话或许还可以有补救的机会虽说不能影响两家的关系但是多少还是能中下怀疑的种子,可现在已经晚了。
独孤云傲沉思着不紧不慢的敲着紫檀木桌子,只听笃笃笃的声音,让翟墨的心底发虚。良久独孤云傲才说:“算了,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毕竟来日方长。”
翟墨这才舒了一口气,但是头顶上方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响起:“不过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看?”
翟莫仔细思索一番问:“主上,如果两家真的结亲,这蒋 ...
(容二位家主就不怕引起皇上的疑心么?”
“有的事情做的越明目张胆就越不会惹人怀疑,以你来看如果你是独孤昕,面对两家结亲你会怎么办?”独孤云傲问。
“自然是想法设法来使两家结怨破坏一切!”翟墨不置可否地说。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说:“可惜独孤昕不会相反他还会很可能赞成两家的联姻,并一力促成!”
翟墨惊讶了:“为什么,难道不应该全力阻止吗?”
独孤云傲说:“你太不了解独孤昕了,在他看来这两家的结盟对他来说有利无弊。”
翟墨不解的望着她,独孤云傲慢悠悠的笑了:“我刚才跟你说了,他自认为三大世家已经为他所有,所以三大世家抱在一起越紧密那么在他看来他的力量就越强大。”
翟墨皱紧眉头:“真是愚蠢,要是我我一定会挑动三家内斗,来把握住一个平衡。再不济也可以使得蒋容两家生出嫌隙来。”
独孤云傲好笑似的一挑眉毛:“是吗,那我问你如何将两家结怨,使尽一切手段吗,你当真认为世家之间的结盟是以婚姻为纽带的么?”
翟墨红了一下脸说:“自然不是,世家最重就是利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亲人而舍弃能将家族带向顶峰的一切机缘,保不齐到最后还是同盟为了利益在背后捅你一刀。”
独孤云傲说:“这就是了,如今蒋家与容家在子辈中并没有适龄人选,可以联姻的只是孙辈,容家现在唯一可以联姻的女孩只有八岁现在离成年尚早,等到她及笄也是七年后的事情,这七年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知。”
翟墨明白似的点了点头说:“可是主上,您为什么又说这上都将会是蒋家的天下。”
独孤云傲慵懒的支起下巴:“还不明白吗,虽然说蒋容两家的联姻要拖后几年但是都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现在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是两家已经结盟了。”
翟墨皱紧了眉头:“就算是这样,蒋国公也已经赋闲在家,而容家虽然有容国公在,就是容国公顶了一个光禄大夫的虚衔可是也是一介商贾怎么能与蒋家只手遮天。”
独孤云傲说:“自然是能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会子,独孤昕已经下旨不同意蒋国公的请辞为他安排了一个职务,想来不是刑部尚书就是户部尚书了。”
翟墨不敢置信:“武转文职的例子确实是有但是多是给的虚衔领实禄而已,可是两部尚书却是实权,这一旦蒋国公安Сhā了他的人进来这朝堂之上虽说不会成为她的一言堂但是怎么着也是半边天了,独孤昕怎么可以这么愚蠢!”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怎么不相信吗,我们打一个赌如何,不出三天,三天后情报就会出来。”
翟墨不言语只是问:“怎么样才能避免这种事情的出现。”
独孤云傲敲着这份情报说:“现在的情况只是蒋国公请辞皇上未允,然后是薛国公离京前往边境而已,虽然薛家没有薛国公撑着难以与蒋国公抗衡但是薛家还有一个老祖宗在,这位老祖宗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够蒋国公喝一壶的。”
翟墨问:“但是如何阻止蒋国公请辞呢?”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只有边境垂危才能让蒋国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翟墨不敢相信望着独孤云傲说:“主上,这样做根本就是饮鸩止渴,这样做的话,好不容易从蒋国公那儿得到的兵权全部都…。”
独孤云傲冷冷地说:“翟墨这一点事情你还没有看清楚吗,就算这兵权收回了实际上还是蒋涛他一家子的。”
翟墨微微张开嘴巴说不出反驳的话,没错现在的北周最大的危机就是——无将!
一旦蒋国公辞退成功转为文职,也照样是领兵的大将,因为北周无将可替!
独孤云傲冷冷地说:“现在的东晋,南燕,西楚,分别损失了十万大军,虽没有到损失根基的地步但是却让他们不敢轻易出兵,如此一来边境安宁对我们倒是极为不利。”
翟墨低下了头,没错,主子一直以来都想法子希望将蒋家,薛家调离上都,可是现在短时间内,西楚和东晋是不可能出兵的。这样一来对主上的计划极为不利。真不知道蒋国公是抽了哪根筋的疯竟然会在这时候请辞,翟墨愤愤的想。
独孤云傲看了一眼一脸不甘的翟墨只是吩咐:“与其抱怨不如行动将其他几国的动静全部想方法送过来。”
翟墨点了点头行了一个礼准备退下却又被独孤云傲叫住了:“等一等,近来北周皇宫有什么情况么?”
翟墨仔细一想说:“没什么大碍左不过是一群妃子争风吃醋罢了,最近那个范家新献上的美人到时极得皇上的宠爱。”
独孤云傲的眼中划过一丝了然说了一声:“就这些你下去吧!”
“是!”翟墨退了下去,独孤云傲看着这看似空无一人的大殿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眼中带有一丝厌恶,独孤瑱,这是你的手笔吧,没想到你不仅阴魂不散倒还这样厉害简简单单一个建议就将我的计划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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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猜一猜独孤云傲为什么会认为是独孤瑱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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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方动静
( “应钟!”独孤云傲突然唤道。ww
一道黑影飘忽而至:“主上!”
“让司马昱来一趟,计划到底是赶不上变化啊!”独孤云傲叹息一声说。应钟点了点头很快就消失在独孤云傲的眼前。
还没过一会就听到了司马昱撒娇的恶心声音:“主上,是不是想人家了,人家这几天跟着慧远那老和尚念经念的头发可都快掉光了呢!”
只见一白衣美男飘忽而至,飞眉入鬓,独有一番清韵当真是谪仙降世,可惜这份美好早已被刚才那不正经的声音给毁的差不多了。
独孤云傲懒懒的瞟了一眼看似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无奈的扶额在她看来没让司马昱这个家伙以十岁的模样出现真是她重生以来犯的最大的错误。
不过司马昱着家伙虽说嬉皮笑脸但是却是一个能力极强开玩笑也会看场合的人他很快看出了独孤云傲的不对劲立马收敛起神色问:“主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独孤云傲指了指放在她面前的一堆情报说:“你自己看,看完了说出你的想法!”
司马昱点了点头,随着情报一点一点的减少,司马昱的神情也越发的凝重,他很清楚如果独孤云傲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第一前提是有足够高的地位,虽说独孤云傲现在的身份已经足够尊贵,昭元长公主,云族嫡女兼族长但是这些身份只有公主身份是见得光的,而且以目前看来这身份委实还是太低了,虽说现在独孤云傲没有回到皇族的打算,但是回到掌权皇族跟回到傀儡皇族是两个不同概念,虽然现在世家的权力并没有盖过皇族的权力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蒋国公还在上都这是早晚的事情。
司马昱犹豫了一下:“如今最好的办法,最有用的方法就是边境动荡急需蒋国公在一起披挂上阵只要这件事一成蒋国公没有个五六年是回不来的,到时候上都是一个怎样的场景就没有人知道了可是…。”
“可是如今三国刚刚损失三十万大军轻易不会起干戈,要想让边境动荡难上加难是么?”独孤云傲说。
司马昱无奈的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我并不了解当今东晋摄政王长孙璟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我很清楚只要雍王长孙越还在,这军队轻易不会派出去。”
独孤云傲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这还真是麻烦,长孙璟那家伙也不会轻易与蒋涛那老狐狸交恶,楚国那一块又是由薛政负责的。ww”
司马昱说:“要不然我们让楚国罢兵停战?”
独孤云傲冲司马昱很不美好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当你家主子是神啊,现在的楚国兵强马壮,国内有没有天灾人祸,你要让他罢兵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司马昱也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情报说:“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毕竟现在皇上是极为信任蒋国公的,一旦圣旨降了下来只要蒋国公在那个位置上待上个三四年他的势力就不单单是武官了。”
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这情形还真是被动呢,北周朝有三百万军队,大约有一百余万被九大世家掌控,得亏的这九大世家并不是齐心协力的否则这北周还真不是姓独孤的了!”
司马昱语气也不轻松说:“没错,现在打压蒋国公发展的势头只有两条路,一是东晋边境动荡,二是薛国公待在上都,但是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轻松,尤其是后者楚国现在可是兵强马壮,国富民强的时候,放弃眼下北周朝虚弱之际一举进攻的机会,这根本是不可能。”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也许吧,东晋与西楚的联姻什么时候提上日程?”
司马昱有一些不明白,为什么独孤云傲这会子竟然跳了一个话题这思维转换的也太快了吧!但是他还是如实回答:“由于战王爷的缘故,导致两国的联姻暂时推后,恐怕不日就要进行了。”
独孤云傲抚摸着怀中的小幽问:“最早是多久?”
应钟仔细一想说:“现在已是开春,大概一个月左右东晋的和亲队伍就要出发了。”
独孤云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紫檀木桌说:“这样么,和亲对象是谁?”
应钟说:“喜乐公主!”
独孤云傲惊讶的一挑眉毛:“呵,这东晋皇帝还真是舍得!”
喜乐公主是东晋皇帝最宝贝的嫡亲妹妹比长孙元小上那么一二岁,独孤云傲可记得这位公主当年对于长孙元可是极尽迷恋连自己最宝贵的身子都给了长孙元,不过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眼下长孙元已经废掉了,独孤云傲坏心的想,喜乐公主会不会欲求不满呢?
不过独孤云傲脸上仍是淡淡的,并快速将自己的念头掐灭继续问道:“楚国呢?”
“楚皇的胞弟云王爷,以及亲女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独孤云傲坐起身来,“她是要嫁给谁?”
司马昱Сhā嘴一句:“想来不是东晋的六皇子就是九皇子了。也只有他们适龄了!”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未必,这长乐公主想来嫁的不是晋皇就是摄政王了。”
司马昱皱紧眉头:“不应该呀,长乐公主可是楚皇的嫡长女,这晋皇可是可以做公主父亲的人了,而那摄政王虽说年轻但是也是已经娶过妻的,现在是鳏夫不假,可是填房在原配面前执得可是妾礼,楚皇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屈辱。”
独孤云傲冷哼一声:“楚皇没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再者执不执礼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功夫,最重要的是里子。”
司马昱带一点疑虑地说:“可是这样的话,楚皇下的赌注也太大了吧,如果是晋皇,那谁都不会允许长乐公主诞育皇嗣,这样一来楚皇埋得棋就是一步废棋,如果是嫁给长孙璟,那下场估计比嫁给晋皇还要悲惨,长乐公主是被楚皇捧在手心长大,揣了三年的石头还是热乎的,她怎么会被楚皇走这样一步废棋。”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为帝者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司马昱顿时不吭声了,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从今晚起将长乐公主,云王爷,喜乐公主这些人的一切档案,卷宗,全部给我拿到手。”
司马昱有一些疑惑:“主子,不需要摄政王长孙璟的卷宗吗?”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不必了,目前来说这家伙对北周不会做出不利的事情。”
司马昱狐疑的看着独孤云傲:“主上何以如此肯定,长孙璟为人阴险,而且城府颇深一向喜怒不定任性妄为,这样的人…。”
独孤云傲冷冷一瞥说:“这样的人怎么了,就是有这样的人才牵制住了东晋的发展势头,而且就是这样的人帮助了独孤家那群废物守住了北周门户。”
见到司马昱一脸不信的样子,独孤云傲微微勾起了唇:“放心吧,就是东晋亡了,北周也不会亡,只要有那个男人在就行了。”
司马昱越发有一些不明白:“主上你到底在说一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虽说当年他在 ...
(雍王越手下效力时对于那个男人并没有真正了解过,但是他很清楚本来就不受重视的皇子,一个十二岁就被遗弃的弃子竟会在三年后成为晋皇最信任的人并且只在十五岁弱冠之年坐上天策军副都统的位置,这一切都说明这个男人的手段一定十分狠辣。这样一个男人必定也是冷心无情的,可是为何主上却说他会守住北周门庭,长孙璟又与北周有何渊源能够让那个男人叛国背家?
独孤云傲很明白司马昱的心思,也非常清楚司马昱的不放心可是她没必要每一件事都要向他们解释,长孙璟的身世是无法令人接受了,这种事情还是永远隐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比较好。
独孤云傲拿起一直没有关心的南燕情报,慢慢地翻阅却发现一件令她十分惊奇的事情扑哧一笑:“南燕的华容公主当真是一个奇女子。”
司马昱有一些疑惑,这思维跳跃的实在太快了刚才还在东晋的事情上,这时候又转到了没有什么关系的南燕上,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独孤云傲懒懒的放下手中的情报说:“好了,继续你的想法,你认为应该如何做?”
司马昱直截了当:“东晋,西楚两国交战,这样薛国公就可以回来?”
独孤云傲冷嗤了一声:“如果独孤昕听了哪个蠢货的话与东晋结盟两面夹击呢?”
司马昱有一些哑然,独孤云傲眯起眸子:“如果是采用前一种,北周东晋交恶你有几分把握?”
司马昱急忙说:“主上你不是说长孙璟绝对不会对北周出手吗?”
独孤云傲:“事情无绝对,万事倒是皆有可能,关键是看你怎么看,不过如果西楚,东晋同时对北周出手的话…”独孤云傲似乎陷入了沉思。
但是“啪嚓”一声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独孤云傲的思路。只见不知何时翟墨已经走进大殿,满脸黑气的望着独孤云傲声音像冰雹子一般兜头就朝独孤云傲砸来:“独孤云傲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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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掉收藏,小妖哭了,本来就很冷清现在更是没有人了。小妖一直在反思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所以亲们请你们多提一点意见小妖好改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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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为忠诚
( “独孤云傲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音一落,翟墨已经揪住了独孤云傲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大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啊!”
独孤云傲漫不经心的躲过了翟墨喷出来的唾沫星子使了一个巧劲想从翟墨手中逃了出来但是翟墨使得劲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没有挣脱见挣脱无果他只是平静地问:“需要我在说第二遍是吗?”
翟墨的脸上的黑气越发的浓了,他死死的盯着独孤云傲,那眼神似乎要将独孤云傲吃掉一般。司马昱一时间不敢动作,毕竟现在的翟墨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万一他出手翟墨一定会让主子受伤的。十二律制亦是绷紧了身子将所有的感官全部注意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子上,眼中充满了担忧。这件事情他们是失职的,如果一时间注意到了翟墨的异状就不会这般被动,翟墨与他们不同,翟墨可不是死士,他唯一忠心的人已经死去,现在的翟墨唯一的念想是北周,眼下独孤云傲却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怪这个人会一时间失控。
“我说如果西楚与东晋同时对北周出手的话!”独孤云傲用非常平静的话语说,“有什么问题吗?”
翟墨猛地挥起巴掌但是迟迟没有落下,翟墨的脸不断的扭曲着,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忍心挥下去,明明这个个孩子说出的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不是吗?为什么自己不能敲醒她,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犹豫,这个孩子分明是为了自己才想做出这个对国家不利的事情不是吗?
独孤云傲的眸子一直平静的望着他,没有一丝害怕,没有一丝恐惧只是非常的平静的望着他,那漆黑如同黑珍珠的眼珠子清澈的可以倒映着他此刻暴怒的面容,可是她的眸子中什么都没有,好像什么都与她无关一样,哪怕他挥出的掌力可以让她瞬间毙命。
翟墨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只是将手掌轻轻地落下,小心翼翼的将独孤云傲放在椅子上,单膝跪了下来说:“属下鲁莽请主上责罚。”
独孤云傲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平静的望着他,就像刚才一样,精致的面具没有丝毫的裂缝,那个时候的她似乎连最正常的因恐惧的颤抖都没有。但是她被翟墨安全地放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刚才为什么放手,给我一个理由!”独孤云傲开口问。
翟墨低头不愿意抬起来只是闷声说:“属下该死,请主上责罚!”
“该死?”独孤云傲微微扬起语调,语气中带有一丝讥诮,“你动不动就说该死可却是忘了你压根就没有自己选择死亡的权利。”
翟墨没有抬起头只是抿紧了嘴唇一声也不吭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却表明了他的不甘与愤怒。
独孤云傲突然命令:“抬起头来!”
翟墨身体一颤,但是还是艰难的摇了摇头继续低着不愿意抬起来,他不敢看独孤云傲的眼睛,那双清冷如同一面冰冷的铜镜的眼睛,在她的眼中他只看到了他的愤怒但是却看不到那个孩子的任何东西仿佛在她的眼中什么都留不住,什么都留不住。那样的眼睛让他害怕,让他心生恐惧。他不敢想象一旦这个孩子真的心生厌倦会不会真的放弃一切任世间风云莫测,战乱纷争。
独孤云傲见翟墨第一次违抗自己的命令的翟墨不知为什么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但是语气却是冷酷无比:“翟墨看来你连我的我的命令都敢违抗了,是谁给你的胆子?”
翟墨不言语只是无声地跪在地上,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就这样跪着等候着自己的主人的命令。
独孤云傲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翟墨还是没有动,他没有起身,但是翟墨自己心里很清楚他虽然会遵照独孤云傲的命令但是这或许是自己唯一能反抗独孤云傲的机会了。他不想动只想等待,只想等待独孤云傲说出原因,只想独孤云傲说出这样做的理由,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十分的过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告诉他不要动摇,就这样下去。
独孤云傲见翟墨这般模样,用最卑微的姿势告诉他的坚持,他需要一个答案,如果她不给出这个答案他将一直这样下去哪怕……。独孤云傲看着翟墨已经开始有一些摇晃的身子皱了皱眉头。
独孤云傲终于开口这是她头一次选择了尊重翟墨的选择:“你想知道些什么?”
翟墨不言语但是终于抬起头定定的望着独孤云傲说:“主上,我只想知道这独孤家对于您来说意味着什么,您的父皇对于您又算得了什么?”
独孤云傲微微一挑眉毛很显然没有想到翟墨会这样问,独孤家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她虽然知道那些人在她的血脉上来说,他们是亲人但是却没有一丝情意,她真的不想接触那些所谓的亲人在皇家只有为一丝利益而互相残杀的兽或许是说连兽都不如,兽类尚且会保护自己的子女免遭毒手,而在皇家子女只会是作为交易的对象,一旦资质不够,或者是失去了价值便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样的独孤家,这样的冰冷,她岂会留恋。可是,独孤云傲想起那一双眸子心不知为什么下意识的柔软了一下。
独孤云傲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独孤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翟墨没有一丝意外独孤云傲的答案,只是继续问:“那你的父皇呢,您你的父皇对于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独孤云傲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也没有机会去了解。”
翟墨低下了头苦笑一声,是啊,眼前这个孩子还未满百日便与父母阴阳相隔她怎么会对父母有感情。
“那你现在为什么这样汲汲经营,难道不知为了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吗?”翟墨不死心的问。
独孤云傲再一次的摇了摇头说:“不,我并不是为了父亲的意愿,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不受权力的束缚而已,无论我在那里,无论我身在何方,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都逃不开它,若我为平民百姓我会被官府欺压,若我隐世而居那我将会永远束缚在一片天地之间郁郁寡欢,若我重拾我的身份,我将会受到皇权的制约,公主?说白了,没有权力的公主在那些皇子龙孙眼里就是可交易的工具,生下来就是为了国家利益而献身的高级妓子。所以我所求的只不过一方无人威胁的自由而已,权力会束缚着所有人的手脚,只有作为最尊贵的人才有掌控它的能力。”
翟墨震惊了,他没有想到独孤云傲看得这么透彻,这么直白,他很清楚现在的北周朝外强中干,若不是有东晋制约恐怕早就被虎视眈眈的西楚给吞并了,但是就算是有东晋制约,北周如果还是现在这一副模样的话,恐怕也撑不了几年,所幸的是如今主子并没有直接回去,如果主上直接回去,那接受的将是标准的公主教育,等到北周贫危之时,独孤云傲将会是最好的联姻工具。他知道以主上的容貌会成为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肖想得到的禁脔,可是以主上的才智她岂会甘心沦为男人身下的奴隶。除非她将容貌尽损可是主上的自尊又岂会容许主上作出这样的傻事 ...
(。所以只有一个法子,上位,争取最大的强权,处于巅峰之上,这样才能不受人棱辱。
现如今的北周外忧内患看似并不严重实际上只差一根导火索,而现在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将一切导火索给尽数焚毁,让这一切延迟。
“那么主上为什么要想办法让东晋与西楚同时对北周出手?”翟墨忍不住问。
“你认为东晋和西楚什么时候会统一过意见?”独孤云傲继续回到自己的座椅边翻看着情报边说,“世事无绝对,就算是他们一块攻打北周你认为有多少胜算?”
翟墨不言语,但是司马昱却接嘴说:“如果东晋,西楚真的同时动手的话,我一定会出现在北周之内充当军师,与此同时主上会派出厚土营十万兵士助阵,厚土营的威力你认为比之百万大军如何?”
翟墨惊诧的看着独孤云傲嗫嚅了几下嘴唇,终于猛磕了几个响头:“请主上赐死!”
独孤云傲的笔一顿抬起头好笑的问:“赐死,将你赐死了谁来挑孝陵卫的大梁?”
翟墨只是低下了头说:“啸月已经历练有成了可以担当大任。”
独孤云傲将笔搁下说:“翟墨,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真不知道当初孝陵卫怎么会让你当都统!”
翟墨更是羞惭的将头埋在胸下,额角上的血一滴一滴打在石板上在寂寥的大殿发出清脆的响声,滴答滴答的让人心烦。
独孤云傲望着在自己脚边跪了好一会儿的翟墨说:“没有什么事情就下去吧,回去之后处理好伤口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翟墨惊讶的抬起头来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好像一时间没有听明白独孤云傲的意思,但是独孤云傲却已经挥手示意,十二律制出来两人驾着翟墨就往外走了。
司马昱非常愤怒的问独孤云傲:“这等不忠之人,主上为何要留下他?”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他有背叛我吗?”
司马昱愤怒地说:“刚才他差点将您杀死啊!主上!”
独孤云傲冷冷一笑:“最后还不是没有动手么。司马昱你知道忠诚的意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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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收藏掉得厉害,小妖心情超级不好的。小妖只想问一句,放弃收藏的亲们为什么不要偶家云傲女帝攻?/(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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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公主喜事
( 喜乐公主长孙安直愣愣的盯着湖心的鱼儿看,丝毫没有理会旁人的劝解。ww
她的脑海里只回响着兄长的一句话:“东晋只有你一位适龄公主,就是你死了我也会将你的尸身葬进楚氏皇陵。”
“公主殿下,吃一点东西吧!”侍女蓝玫劝道。
“我吃不下!”喜乐公主呆愣愣地说。
“殿下好歹吃一些吧,这样的话身子也是撑不住的!”蓝玫苦劝着说。
“呵呵呵,不管身体好坏,皇兄不是还会将我送出去吗!”长孙安冷笑着说,“就因为他是皇帝,他就什么亲人都可以抛弃吗?”
“殿下,你是公主,你怎么能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呢!”身旁的宁嬷嬷听不下去了说。
“他敢做本宫为什么不敢说!”长孙安怒气冲冲地说。
“长公主殿下还真是好本事竟然有犯言直谏的口舌与勇气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朝的荣幸呢?”一道几位和煦醇厚的嗓音从远处飘来,这声音就像是温厚的佳酿轻轻一揭开酒盖便是扑鼻而来的醇香,当真是美好至极但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却没有谁会愿意结交与欣赏。
长孙安听到这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但是还是挺直了腰板,眼神依旧轻蔑地看着来人,只见来人一身深紫色八龙绣袍,如果来人的五官是刚毅硬朗相比这紫色会为他带来别有的英气与高贵,若来人是清秀俊逸的容颜那紫色则会为他带来另样的邪魅与张狂,但是此人的容貌却不尽然,只见来人的五官非常的温和,就算他不笑时,他给人的感觉亦是微笑有礼,使人觉得非常的舒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可以称得上是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给人一种雍容自若,豁达潇洒的感觉。可是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这个男人诠释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凡是对他无礼的人,他的骨头上花开得正好。长孙安的声音微微上扬张扬着她的高傲但是那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本宫道是谁在背后听壁脚原来是我们权倾朝野的天策军都统大人。”
“长公主说错话了,有皇上在谁都只是卑贱的子民何来权倾朝野一说?”长孙璟微微一笑。端的是一壶深藏多年的老窖只消一打开那气息就让人不自主的陶醉下去。可是这个笑容却让长孙安因为恐惧退后了一步。
“公主殿下见到在下为何如此惊慌,在下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长孙璟见长孙安如此警惕笑的更是和煦。
你当然不是老虎,你压根就是恶魔,长孙安心想,脸上却急忙掩饰惊慌笑着说:“摄政王说笑了,摄政王日理万机为国为民本宫尊敬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怕恐惧!”言语间尽是指责长孙璟奴大欺主越俎代庖。
“尊敬?”长孙璟微微一笑声音略带有一点讽刺,“长公主说笑了,相比长公主牺牲小我为国为家前去楚国和亲而言本王自愧不如!岂敢要长公主的尊敬!”
长孙安一听完立即涨红了脸说:“长孙璟你放肆!”
“放肆?”长孙璟的声音微微上扬,“这句话是主子对奴才说的吧,不知道长公主是什么身份本王又是什么身份?”
喜乐公主哑然,长孙安岂会不知道现如今长孙璟代帝王执笔,暂理朝政,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公主,一个任人宰割的公主而已。
但是长孙安一向自傲惯了岂会示弱:“长孙璟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是一个父亲不愿意要的弃子而已,当真以为现在皇兄信任你就可以踩在主子头上了!”
长孙璟也不恼只是笑着附和说:“没错,主子就是主子,就算以后落魄了他也是主子,不像一些人天生出身下贱。就是披上凤袍也不如一只草鸡!”
长孙安的脸刷的一下就铁青起来,她岂会不明白长孙璟是什么意思,她的母后在未当上太后时只是小小的美人,而长孙璟的母妃却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当初的父皇对那个女人可是百般疼宠只为获得那个女人的展颜一笑,就连皇兄也为她神魂颠倒茶饭不思。虽然长孙璟与那个女人只有三分相像,但是却足以让皇兄为他留一条活路,可见那个女人在皇兄的心中位置有多重要。该死的独孤家的狐媚子!长孙安越想越气愤直接冲口而出:“没错我的母后确实是小门小户出生但是那又如何,你的母妃就算是出生高贵也终究逃不过被人棱辱致死!”
长孙璟的面色越发的和煦,似乎丝毫不为长孙安的言语所激怒,只有熟悉长孙璟的人才知道此时的长孙安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了。
长孙璟继续微笑着朝长孙安走近,长孙安着急地往后退完全忘了她的身后是一个人工湖,一脚踩空,长孙安才着急,却被一只手拉住,只觉天旋地转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只听到耳旁仍是那温润醇厚的声音:“长公主殿下,你想要触怒我自寻死路确实是一个明智的办法但是可惜本座一向喜欢…。”长孙安瞪大了眼睛,只觉肌肤因为畏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等到她再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远去。
“公主殿下,何苦来哉?”跟随着长孙璟的侍从总管长云微微一叹说。摄政王最是讨厌被人利用,而这长公主却不知死活一再挑衅爷的底线,这不明摆着让自己难受吗?
“呵呵呵,现在本宫是想死也不行了吧!”长孙安苦笑着说,身子像极了一滩软泥,瘫软在了地上。
“公主殿下…”蓝玫泣不成声。苍天何其不公!
幽美竹林,流觞曲水,玲珑小亭,娉婷美人。这四景融成了一副动态的画卷再结合那一曲洒脱陈杂的秋水当真是迷煞了众人的眼睛,魔魅了众人的耳。
“呵呵呵,长乐好雅兴,竟选择在此抚琴作画!”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幅美妙的画卷。亭中的美人诧异的一抬头,见到来者是谁后便盈盈拜倒在地:“长乐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乐,朕今天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件大喜事!”楚烨笑眯眯的将美人拉起来说。
“不知皇兄告诉儿臣什么喜事?”长乐微微一笑问。
楚烨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女儿,只见她容颜姣好,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却又不失高贵典雅,这样的女子实属罕见。再加上一颗七窍玲珑心,想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逃脱她的掌心。楚烨笑着开口:“父皇为你选了一门好亲事,你说这是不是大喜事啊!”
“父皇!”长乐娇嗔一句,脸上染上了朵朵红云,更显得容貌娇柔,令人爱怜不已。
楚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哈哈大笑,心中得意之极,这样的美人,这世间又有谁会不动心。长乐娇羞着脸:“不知父皇为儿臣选的是哪位人中龙凤!”
楚烨心情大好说:“长乐可听闻过东晋摄政王?”
楚长乐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的惨白不已:“父皇是要嫁给那个佞臣?”
楚烨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一些不满起来:“你当真认为长孙璟是一个佞臣?”
楚长乐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如果他不是佞臣, ...
(真不知还有谁是了?”
楚烨冷笑了一声:“东晋如果没有长孙璟恐怕这东晋早就亡了还会有如今的昌盛。”
楚长乐越发的不明白问:“父皇何出此言,那长孙璟诛杀忠良,抄家灭族的事情做了无数,怎么能说他是东晋的顶梁柱呢?”
楚烨冷笑了一声:“如果他真的是祸国佞臣为了敛财他完全可以收取人头税为什么却屠杀贪腐官员,抄家灭族,如果他真的是贪生怕死,他完全可以将一直阻挡着他脚步的那些将领去除为何仍旧保住了雍王的性命,只因一旦楚国与晋国交恶必须有人统领大局,你当真以为如今的晋皇醉心修仙是因为长孙璟蛊惑的缘故,实际上却是晋皇自己陷入心魔不能自拔?”
楚长乐陷入沉思,半晌才说:“都道大忠似奸没想到如今当真是见到了。不过晋皇心魔是怎么回事?”
楚烨失笑问:“怎么长乐连未婚夫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打算嫁了?”
楚长乐摇摇头说:“虽说这个男人很让人敬服但是至少需要了解他控制晋皇的手段吧,晋皇虽说醉心修仙是因为心魔,但是也要知道这心魔是什么不是吗?”
楚烨看了楚长乐一会儿,大笑:“不愧是朕的女儿,思虑果然周详。”接着他转头吩咐说:“去把父皇一直藏在暗格里的画作以及另外两幅美人图拿出来。”
侍从点了点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三个画匣子捧了上来,楚长乐看了其中一个匣子,只见是用极为珍贵的黑檀木打造,这种木头极为少见需在最恶劣的环境才能生长不仅稀缺,更是难得是需要几百年的时间才能长出一小株,这种木材纤维细腻,无毛孔,耐潮湿,即使遇水后用干布擦拭也可恢复其光泽由此可见其珍贵无双。她记得她的皇祖母有一串黑檀木打造的佛珠,皇祖母尚且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碰也不舍得让人碰,现在却见到这么一大匣子,却只是装一幅画,这幅画对皇祖父到底意味着什么这般宝贝珍藏?楚长乐的心中疑窦大生。
只见画卷慢慢摊开三个不相同的美人跃然于纸上,其中一人衣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Сhā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她的五官不妖自媚,不需要胭脂点染就可以衬出她的姿容绝代魅惑天成。
另一人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Сhā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的味道。当真是极美,令人不由自主陷下去。虽然显得柔媚偏偏高贵无双让人不忍亵渎。
最后一幅画中的美人更是特别,只见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似乎只消她望一眼,天下间最好的物实就会有人捧上来。这个女人是这三人中最美的,可以说诠释了什么叫做颠倒众生一笑间了。
楚长乐虽说是对自己的相貌非常有信心但是看着这三位美人,也只能称奇自叹不如。她问:“父皇这三人是谁又与晋皇的心魔有什么关系?”
楚烨微微一笑只是问:“皇儿认为这三个美人哪个女子最美?”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楚长乐难住了,只见她秀美的娥眉微微一蹙仔细思量一下说:“这三人都是世间罕见的绝代佳人实在是难分高下,淡淡论气质也是各有千秋,不过依儿臣看这三人中的绿衣女子却是最为灵气逼人的。”
楚烨哈哈大笑:“皇儿好眼光,这绿衣女子便是当今晋皇的心魔。”
楚长乐没有附和却将一双眼睛盯着那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的女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楚烨有一些不悦问:“皇儿在想些什么呢?”
楚长乐指着那幅画卷回答:“这幅画是从黑檀木盒中拿出,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楚烨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副画卷的女子就是你皇祖父的心头肉,那个想要废长立幼的心头肉!”
楚长乐细细思量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是当年宠冠后宫的珣贵妃独孤氏!”
楚烨点了点头说:“不仅仅是她,这三人都是二十几年前北周朝送来的和亲公主。”
楚长乐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长孙璟是老晋皇的幺子但是却一直不知道生母是谁难道就是这绿衣女子?”
楚烨点了点头拿出了另一幅画卷只见一个男子的相貌映入眼帘只见这男子的五官温和却不失男子的英气端的是一副相貌堂堂的儒雅温润公子,仔细看着眉眼倒是与绿衣女子有几分相似,想来是呣子可是从这外表来看就知道他的相貌大概是随了父亲。
楚长乐微微红了脸问楚烨:“这就是东晋摄政王,当真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
楚烨呵呵一笑:“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厉害让人很难想到他的年龄,谁会想到这个东晋摄政王只有二十余几尚未而立呢!”
楚长乐微红着脸说:“可是父皇,听说他的膝下只有一子,是庶出,府中并无侍妾,侧妃这?”
楚烨笑着回答:“长孙璟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妻子,可惜一代佳人香消玉殒了,自她死后长孙璟郁郁寡欢,难以忘怀,更别提纳妾,续弦了,可见情真!而那个儿子是长孙璟的通房丫头所生,早已难产而亡。”
楚长乐闻言大喜:“父皇真是为儿臣选了一门好夫婿!”
楚烨笑着说:“怎么还未嫁过去,心就已经偏上了!”
“父皇!”楚长乐娇嗔着跺了跺脚跑走了,小女儿家的心态尽显无疑。楚烨哈哈大笑,楚长乐羞红脸急忙跑走。
楚烨的笑脸很快消失了,只见平时端方威严的脸恢复如常,楚烨的眸中泛着点点诡谲之光:“这还真是一场大喜事不是吗?”
楚烨转过身说:“公主的嫁妆准备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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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小妖过生日没有存稿,所以今天晚更了,对不起!大家久等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喜事之前
( “扑棱棱”一个猫头鹰落在窗前,接收暗报的人依老惯例打开,只见下面的文字脸色微微凝重起来,“速去禀报主子!”
但是话音刚落,一柄匕首就直接贯穿了那人的咽喉,徒留一地血水。ww
只见一行人快速的搜索着什么,有一个人看到死者死时古怪的笑容很快发现不对劲大叫一声:“不好,快跑!”
“刷刷刷”一阵密集的箭雨直冲他们射来,一时间死伤大半,但是这一切只是开始,剩余的人准备爬起身来之时噩梦才刚开始。
“啊!”一声凄厉的喊声传来,只见其中一人的身体在不断地蠕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不断的全身游走。随着不断的游走他的全身布满了可见的脓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所有人都被这场景给震惊到了但是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暗卫,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没有用的战友,想法设法出去但是一切都晚了。
不,或许从一开始出手攻击时就已经晚了!
猫头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很快呼扇着翅膀飞走了。
独孤云傲靠在贵妃榻上垂下美丽的睫毛问:“是吗,被人发现了,损失如何?”
“人倒是全部撤走了,任何情报都没有留下但是主上,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发现了一个据点,事后虽然有人潜入但是经排查却发现是好几拨人!”
独孤云傲的眉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好几拨人?哪几拨人?”
“暗血盟,白虎军以及…”
“以及青海门!”独孤云傲挑一挑眉毛说,“真是蠢货,楚烨,我到底还是高看你了!”
翟墨听完来人禀告有一些好奇:“主上何出此言?”
“这三个势力实际上都是楚烨手头上的,倒是没有想到楚烨竟然能找到厚土营安Сhā多年的情报点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独孤云傲说。
“主上,关键是楚烨怎么找到的?”翟墨提醒说。
来人立马禀告说:“主上,此次恐怕是一个意外!”
独孤云傲敲了敲小茶几微微一笑哦啊:“意外么?”
“母后,求你了,我真的不要嫁到楚国皇室去!”长孙安已经哭的是一个泪人了,眼眶红肿当真是可怜至极可是赵太后却没有一丝心软。她只是推开了一直趴在她怀中的女儿淡淡地说:“安儿你需要听话,这是你作为公主的职责!”
长孙安不敢相信的看着赵太后:“母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还是我的母后吗?”
赵太后眼皮也不眨一下说:“皇家赐予你锦衣玉食,尊贵身份,你就应该感恩,你就应该回报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
“母后?”长孙安不敢置信的说,“母后你怎么能这么说?”
赵太后的声音依旧像原来那样温和但是却是冰冷刺骨:“安儿,这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打破的规矩!”
长孙安彻底瘫软在地上终于拜倒在地上说:“长孙安谢太后教诲!”
“下去吧,做一个合格的新娘子!”赵太后没有说别的话只是似乎累了,用手撑着额头说。ww
“是!”长孙安似乎说这句话时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说完之后就晕倒在了地上。但是她的耳边并没有任何关心的话语。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公主,奴婢进来了!”喜竹轻敲了几下门,听到门内的回应,喜竹便推开门走了进来一下子吃了一惊只觉得目为之一眩,神为之一夺,仿佛看见了一片片彩云似的锦绣,几乎没办法细细的辨别,因为那么多各种各样华丽的料子如霞弥漫,实在是太多太美丽了,数量简直是数不清的!
抬眼间便看到楚长乐因为兴奋红艳艳的笑脸:“喜竹,快过来,看看我应该选用哪种料子做嫁衣!”
“公主,那您看着嫁衣是用什么绸缎好呢?”喜竹笑盈盈的对楚长乐说,“这大红云锦是最好的做出来的嫁衣鲜亮无比,不过用蜀锦更是称公主殿下的身份,也凸显咱们楚国的特色,用…。”
这时楚长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打断了自己贴身婢女的唠叨只是问自己的教养嬷嬷袁女官:“原摄政王妃所用的嫁衣是怎样子的?”
袁女官听到摇了摇头说:“这倒是不知道但是老奴却见过当时元华郡主就是摄政王的母妃穿的嫁衣那真是只应天上有得宝贝!”
楚长乐一听就有了兴趣:“怎样个精贵法?”
袁女官砸吧了一下嘴说:“那真是漂亮说是神仙宝衣也不为过,那是绣着大朵凤穿牡丹鲛珠纱红霞罗宫装,鲛珠纱多难得的宝贝单单是后摆就有三四丈,上面的手艺就更不用说了,那就跟活的没什么两样!”
楚长乐皱了一下眉:“当真这么奢侈?”
袁女官说:“那是当然,远远看上就像是神仙妃子下凡,富贵无双?”
楚长乐问:“那珣贵妃呢?”
袁女官一哆嗦下意识的捂紧了楚长乐的嘴:“主子你事发魔怔了么,这个名字可不能提,太后会生气的!”
楚长乐有一些不满地说:“嬷嬷,这里没有外人你就说下吧,本宫只想知道那嫁衣是怎样的而已不算是犯忌讳!”
袁女官看着楚长乐的样子仔细一想这确实不算是犯忌讳于是就说了:“说来珣贵妃到底是周皇的长女,那出嫁的行头当然是比元华郡主有过之而不及了,当时她的嫁衣上的凤凰都是用最难得的流转虹所绣,所用的材料都是比鲛珠纱更为难得的凤彩锦,而后摆更是有五丈之长如果拿那嫁衣出来绝对是女子一生无憾了。”
楚长乐震惊了:“凤彩锦?这是真的吗?”
袁女官说:“老奴哪会记错,这两件嫁衣只要是寻常人见了就一辈子也忘不了。”
楚长乐傻眼了,她没有想到北周竟会有如此大的手笔来嫁女,鲛珠纱倒也罢了,虽说是极为难得但是一年也会有那么几匹,可是凤彩锦那是需要数百个绣娘花一生的时光才能制出一丈的宝贝,现在凤彩锦的手艺只有北周才有,而且是不外传的,传言凤彩就是顾名思义,身着九彩霞光,这锦缎有一奇处,白日会随着走动不断地变幻颜色,而到晚上则会自动发出光芒像极了凤女驾临。
楚长乐低下了头看着那满堂的锦缎开始还觉得流光溢彩这时却认为黯淡无光起来,袁女官见状说:“公主您也别和那二十几年前的人比较了,最关心的是眼下,这嫁衣该如何绣,如何出彩?”
楚长乐闷闷不乐的看了一眼那些精贵的锦缎皱了皱眉头说:“给本宫将这些玩意扔出去,换新的一批过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连忙说:“是!”
与此同时,云王爷正与楚烨在勤政殿争执着。
“皇兄,我说过我不回娶除了馨华以外的女子为妻!”楚云坚持的说。
“皇弟你也该长大了,现在的皇子中可没有适龄成婚的,楚晋两国必须联姻!”楚烨没有理会只是强硬地说出了 ...
(自己的要求但是他看到楚云不服输的脸微微软了一些语气,“你如果想娶林小姐,皇兄又不会让你不娶,纳为侧妃又不是不可以!”
“皇兄,我只愿与馨华长相厮守不愿再娶他人!”楚云跪下来大声乞求说。
“楚云,你当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楚烨的双眸微微眯起说,“你认为你的婚姻是儿戏吗?”
“皇兄,请您收回成命!”楚云依旧坚持的说,“不然臣弟一跪不起!”
楚烨冷冷的瞟了一眼楚云唇角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说:“云弟你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就算是你跪断了腿也改变不了这事实,如果你还想自己的心上人的话,就应该为她好好打算!”
楚云还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楚烨压根就不给楚云说话的机会:“朕的意思你想必已经很明白了,如果你还想坚持你的想法的话,真不介意让你尽快成长起来!”
楚云的脸一下子变得青白无比,他低下了头说:“臣弟叨扰,皇兄勿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撑起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出了勤政殿。
“烨儿,对不起,母后把他惯坏了!”从后殿出来的罗太后一脸歉疚的望着她的儿子说。
楚烨摇了摇头:“是朕一开始就把他保护的太好了,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只知道一味的吟风弄月!”
罗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那林馨华本宫也看过了,长得的确是标志,文采也好,是一个极为标准的大家闺秀,以她的身世给云儿做正妃倒也是足够的,只可惜…。”
楚烨冷哼了一声:“身份再贵重,重的过一国公主么,这林馨华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自以为是宰相之女就可以攀附皇族么,如果她识相的话或许这侧妃之位还保得住,如果不识好歹的话,那就不必挡路了。”
罗太后已经明白楚烨的抉择了,她点了点头说:“这后宅的事还是母后处理比较好,皇上所为也是为了我楚国长盛不衰,这一点云儿会明白的。”
楚烨低头喝了一口参茶说:“母后真的认为皇弟会明白朕的用心良苦?”
罗太后抬眼望着门外的青天说:“现在他不明白也得明白了,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了,有的时候成长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楚烨点了点头:“一切就拜托母后了!”
此时的林馨华却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只是为楚云的信笺感到高兴而已只见上面飘逸的字迹写着:“悠悠比目,缠绵相顾。婉翼清兮,倩若春簇。有凤求凰,上下其音。濯我羽兮,得栖良木…”
林馨华读罢心里涌出了一阵甜蜜,却不知道自己心上的人儿已经心力交瘁,被人监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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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喜事之前(2)
( 世间最容易忽视的就是时间,独孤云傲自从出事之后便经常开始闭关,虽说没有耽误处理公事但是却也难见到面了。此时的他们已经回到了玄门,而厚土营亦是只留下了三分之一留守云族地陵。大部分已经转移至北周境内。
可是就在独孤云傲闭关之时,楚国发生了一件事情。
林馨华好奇的看着前来宣旨的太监,但是到底是大家闺秀,喜怒还是会极好地收敛好只是平静的谢了恩。
等到宣旨太监走后,她身边的贴身婢女小蓝才问:“姑娘,这太后为何要见你呀?”
林馨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小蓝有一些兴奋:“该不会是云王爷将他和姑娘的事情说了,这太后要见未来的儿媳了吧!”
林馨华一听羞红了脸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小蓝的额头说:“你这鬼丫头就会乱嚼舌根子!”
小蓝吐了吐舌头,林馨华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什么不安。她知道最近楚晋两国将要联姻,但是…林馨华摇了摇头想,她身为楚长乐的好友很清楚楚长乐现在在绣嫁衣,想来楚国联姻对象就是她了,怎么可能会是云王爷。真是乱想!她的心思立马就转到了觐见太后的衣饰上了。
此时正是仲春时节,芍药开的最好,只见那芍药园内,各种品种的芍药争先怒放,令人心怡的清香大老远就扑鼻而来。虽说林馨华来过皇宫但是多是宫宴那里见过什么宫中美景,望着这些妖娆媚态的娇艳芍药一时间傻了眼只沉醉在这美景之中。
罗太后的凤架早早的就到了看着这个姑娘一脸痴迷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心里涌出淡淡的不喜。
林馨华的身后的侍女轻轻拉扯一下林馨华的衣角,林馨华反应倒是极快的连忙盈盈拜倒在地,声音极为优美当真是珠圆玉润悦耳至极:“臣女拜见太后,太后千岁金安!”
罗太后看着眼前这女子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她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Сhā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太后微微点了点头,虽是见过但是也是远远地瞧见一回看的并不真切,所以只觉得标致而已,如今一看倒是真是一个难以忘记的美人。再看现在她这般让她跪着却不骄不躁,礼仪保持完好倒也是一个妙人,如果这个孩子识趣的话,这棒打鸳鸯的事情她也不会做,毕竟长孙安是一个从小就骄纵的公主怎么可能伺候的好她的儿子。
“起来吧!”罗太后温言说,“早就知道林宰相有一个好闺女,从小就有才名如今一见倒还真是灵气逼人。”
林馨华微微涨红了脸,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谢太后娘娘夸奖!”
罗太后亲切的拉过林馨华的手说:“来,到哀家身边坐着,哀家身边的儿子不少可是女儿就是一个也没有,哀家是一个没有福分的,后宫的女人虽多到底是不贴心,见到林姑娘倒是觉得亲切。”
林馨华心中泛过一道欣喜但是却将眼里的喜意藏了起来说:“太后娘娘有皇上这天下第一孝子孝敬着,这福分连寿仙翁都羡慕着怎么会是无福之人,太后娘娘惯会说笑!”
罗太后微微一叹说:“皇上虽然是一个极为孝顺的人但是国事繁忙就算在抽出时间也陪不了哀家多长时间,后宫那些人都是面甜心苦的人,总在哀家面前勾心斗角,哀家看着都累,倒是一个女儿家正值天真的年龄,单纯可爱哀家最是喜欢,所以一见你就觉得亲切。”
林馨华微微一笑:“臣女惶恐,得娘娘错爱了!”
罗太后见林馨华不卑不亢的样子虽是欣喜但是到底心里有一些不舒服,眼前的人儿虽说表现得极为乖巧但是罗太后是后宫最后的胜利者一生阅人无数,眼前这个女孩虽说表现的与寻常闺阁女子无异但是她总担心这个女子会对楚云产生极大的影响,这不是一种错觉,而是直觉告诉她的这个女孩子不那么简单。
罗太后抿了一口茶说:“你与阿云的事情,那孩子已经跟哀家说了,其实以林小姐的相貌与家室足以做阿云的正妃但是,林姑娘,哀家只问你一句,你是真心对阿云的吗?”
林馨华并没有想到罗太后直截了当的就问这件事,当下羞红了脸行礼说:“太后娘娘,臣女对云王爷心慕已久。”
罗太后仔细端详着林馨华,虽说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但是她总认为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她还是准备将话给挑明白,她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黄金轮说:“馨华知道这芍药与牡丹之间的区别吗?”
罗太后抚摸着珍贵的芍药说:“芍药虽艳但是始终不及牡丹那一抹雍容,这就是所谓的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芍药再妖再艳再能将人的双眼迷失终究不及牡丹的国色无双。”
林馨华微微一愣只听罗太后继续说:“就像是世家官府的女孩就是父母再如何娇养也是不及那皇室的尊贵无双。”
林馨华似乎听明白了什么问:“云王爷将要娶东晋公主?”
罗太后微微一笑说:“牡丹就是牡丹,哪怕再刁蛮任性她依旧是花中之王能够得到最好的一切,但是芍药虽是花中之相也终究是臣子!”
林馨华的面色微微一白,罗太后继续敲打下去说:“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云儿自幼淘气,身边也确实需要一个贴心人照顾,公主从小娇纵惯了也会给人带来麻烦,你说是不是,娶妻娶贤,如果是有办法,自然是应该由听话的大家闺秀作为正妻,不过自古天地君亲师,这国永远是摆在家的前面!”
林馨华展颜一笑说:“娘娘的话,臣女记住了。”
罗太后见林馨华服软的样子微微一笑将她拉了起来说:“来,随我来,这里的芍药虽艳但是终究不是最好的,哀家宫中有一株红艳飞霜开的极好,随哀家。”
而此时的楚云却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罗太后召见林馨华的事情本就没有瞒着什么人,再加上楚烨的特意纵容这消息自然会传到楚云的耳中。
楚云虽然一直都是吟风弄月肆意嚣张惯的人却也不是一个傻子,楚云也明白皇兄是在逼他做选择,而他最好的选择就是两人同时娶了。可是楚云了解林馨华是一个怎样傲性傲情的女子,她岂会甘心于他人共事一夫!
林馨华此时已经拜别了罗太后,她此时的心情复杂极了,她并不怪楚云没有在她被罗太后刁难的时候出现,她也不怪罗太后的步步紧逼,怪只怪当今圣上并不在意别人的幸福。楚云的婚姻会因为楚烨的野心给毁了,那她该怎么办,自己的身份,父母的苦心岂会让她做别人的侧妃?
林馨华痛苦地闭上双眼,她该如何抉择?
“小蓝,回府之后我要去见父亲,跟林伯说一声!”林馨华坐在马车上淡淡的吩咐道。
小蓝不知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瞅着小姐的脸色不是太好便应了一声。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她的马车的速度根 ...
(本比不上圣旨下达的速度,楚烨在罗太后说了一声后就将早已准备好的圣旨传到了林府,一时间林府愁云惨淡。
而林馨华在接到这一圣旨时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氏馨华,秉性端淑,肃雍著美,特命其为陪嫁女官,随嫁东晋!”
林馨华木然的接过圣旨等到宣旨公公走了以后她仍不敢相信这份圣旨的内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就算是不能成为正妃也应该是侧妃啊!”
林夫人泣不成声搂着林馨华哭着:“我苦命的儿啊!”
此时的林馨华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陪嫁女官,说好听一点是縢妾说难听一点不过是暖床的奴婢,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表明了不再纠缠,心甘情愿,为什么还要这样作践自己。其实林馨华不明白就算是她另嫁他人,她还在楚国存在就是楚云心底的一颗朱砂痣,怎么抹都不抹不掉,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鲜艳。如此一来这必会成为楚烨,罗太后心中的一根刺,再者如果林馨华没有表现的那样聪慧的话或许罗太后会放过她,又或者林馨华没有表现得对楚云那么情深意重,表现的倾慕权势罗太后或许会给他一份好姻缘。可惜林馨华领悟的实在是太晚,一味的展现自己的聪慧得体,一味的展现自己的善解人意这反而给了罗太后一种不好的预感。与此成为自己心头担忧的一根刺倒不如眼不见为净,早早的打发了去。
而在东晋,喜乐殿。
“公主殿下,奴婢送吃的来了!”蓝玫敲门说。
可是连敲了几下都没有反应,蓝玫一时间急了连忙让身后的人放下食盒一齐儿朝门撞去。
“嘭!”当门撞开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不好了,长公主悬梁自尽了,快传御医啊!”
这件事像风一般刮过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但是皇宫中的正主子的反应大同小异。
太后躺在湘妃榻上,美貌侍女不轻不重的为赵太后捶腿,赵太后一边喝着清茶一边问:“这样啊,死了没有?”
三清殿内,香雾缭绕,晋皇正闭目诵经听到奴才们的禀告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既然没死就让皇后去处理吧!”
凤翔宫,皇后一边练着簪花小楷一边说:“既然性命无忧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传令下去,严加看管!”
摄政王府,长孙璟一边把玩着一只白玉狐狸一边说:“哎,要是侍女晚发现一点这才热闹呢,真是可惜了!”
属下一听顿时冷汗噌噌的,晚发现一点,公主死的都透透的了,那还不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就不只是一点小麻烦了,爷!
长孙璟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将软骨散给皇后娘娘送去,想必她正需要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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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喜事之前(3)
( “有意思!”独孤云傲吃着金糕慢悠悠地说,“表面上看倒是不需要我去楚国了,这喜乐公主倒是会将这一切搞砸掉!”
“一个蠢女人而已,这样做仅仅是对他自己没有好处罢了!”司马昱不屑的说。ww
独孤云傲淡淡的扫了一眼司马昱说:“那你认为面对这样的情况,楚烨会如何做?”
司马昱摇了摇头说:“我对楚烨的为人并不了解,但是总体来说无关大雅,既然送来这么一个泼辣女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束之高阁好吃好喝的待着就是了,再者说了又没有人逼着云王爷与她举案齐眉,云王爷可以另娶心仪女子为妾顶天了就是喜乐公主受一点委屈独守空闺罢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翟墨,你如何看?”
翟墨到底是孝陵卫都统除了独孤博的事情会让他不冷静之外其他的事情他观察的十分透彻:“这一场联姻是摄政王长孙璟提出来的。但是就是不知道长孙璟的目的何在?”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不过是两个人各怀鬼胎而已,慢慢看下去吧,通知云懿轩等到了喜乐公主的銮驾到了楚国皇都再行动,这段时间好好的搜集情报!”
“诺!”
就算是长孙安努力挣脱枷锁也终究逃不过和亲的命运,长孙安任由喜婆为她打扮像极了提线木偶。她何尝不想一死了之但是身上的毒让他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怎么还会有自杀的力气。她的双眼悲哀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帝后,这就是她的亲人为了几年的安宁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现在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曾经为了讨太后欢心对自己百般依顺而今却是趾高气昂,甚至为了一切顺利给自己下毒。曾经的母后对她百依百顺,似乎要将心捧出来现在她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将来自己还有用时记得她的一份好。何其讽刺!
长孙安的眼睛不知为何转到了长孙璟的身上,不知为何,长孙安发觉不管曾经多厌恶他到了最后他竟然成了自己看得最顺眼的人。
长孙安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了,只是木然的有喜娘将自己背上銮驾,随着乐响,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出发了。长孙安的嫁妆极为丰厚。
只单看其中一抬嫁妆就知道东晋的嫁礼不俗,只见金镶珊瑚头箍一围,嵌二等东珠七颗,重四两七钱。
金镶青金方胜垂挂一件,嵌色暗惊纹小正珠二十四颗,守碎小正珠二百四十九颗,珊瑚坠角三个,重四两五钱五分。ww
金镶珊瑚顶圈一围,嵌二等东珠二颗,重五两四钱。双正珠坠一幅,计大正珠六颗,二等正珠六颗,加间碎小正珠六颗,金钩重一两七钱五分。
金手镯四对,重三十五两。
金荷连螃蟹簪一对,嵌无光东珠六颗,小正珠二颗,湖珠二十颗,米珠四颗,红宝石九块,蓝宝石两块,锞子一块,重二两一钱。
金松灵祝寿簪一对,嵌无光东珠二颗、碎小正珠二颗,米珠十颗,锞子二块,红宝石四块,蓝宝石二块,碧牙么二块,重二两。
这样的贵重的东西只占了这一抬嫁妆的一小部分,可见皇上还真没有对喜乐公主吝啬过。浩浩荡荡准备了三百六十抬嫁妆再加上楚国的聘礼,一共六百六十六抬嫁妆一块。嫁妆丰厚让常人难以想象。
“终于走了,这下子楚国可以安静几年了吧!”晋皇长孙萧喃喃自语地说。
“晋皇陛下,楚国长乐公主将于今年春分之际嫁与摄政王!”楚云向长孙萧行礼说。
长孙璟最开始有一点惊讶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说:“长乐公主乃是楚皇最宝贝的嫡长女如何能嫁给本王这鳏夫,再者喜乐公主与本王乃是平辈,怎能因此乱了辈分!”
随着楚云一块来的迎亲官员是礼部尚书楚烨的心腹之一,只见他笑眯眯地说:“王爷过于自谦,我国公主爱慕王爷已久,已许诺非王爷不嫁,王爷何必为了这小小的辈分让佳人伤心!”
“呵,照这样说来,这倒是可以不计较辈分了,那如此一来这可就乱了套了,有此一例谁都可以不顾那伦常!”长孙璟的语气越发的严厉起来。
“王爷还真是迂腐,曾经一统天下的清玥女帝的皇夫是她的师傅兼堂兄,这老周皇独孤博的皇后论辈分可是排到老后去了。如果真的计较这辈分天下可不是少了许多的佳话!”礼部尚书说了这一番话让长孙璟的脸彻底黑了。虽说长孙璟的生母知道的人十分的少但是在各国皇室之间那是谁都知道的秘密,礼部尚书作为楚烨的心腹岂会不知道一二。可是偏偏长孙璟不能反驳,拿自己的祖辈说事,就算他再怎么不顾礼法藐视人伦也不能说任何祖辈的坏话。在长孙璟心中父族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可是母族,他的母族在他的心中是最不能玷污的存在。他岂会说母族的不是。
“尚书大人好利索的嘴皮子!”长孙璟的眼里可以说一只能喷出火,一只能喷出冰来!,“这样说本王还非长乐公主不娶了?不知道长乐公主被谁迷了心窍竟生出如此荒谬的想法,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本王的风评在四国中是出了名的臭!”
“那是众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而已,摄政王您不必如此贬低自己。”礼部尚书一再重复,“楚晋两国交好,不也是王爷您所希望的吗?”
长孙璟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平静淡淡开口妥协之意似有:“本王自会亲自迎娶,不劳楚皇挂心。”
“如此,小王告辞!”楚云懒散的行了一个礼后就离开了。
这样嚣张的近乎是通告的言语,帝后二人与赵太后的反应各不相同:长孙萧对楚长乐将要嫁过来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现在一心只想着那一炉丹药出来了没有,而赵太后却有一些不满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只能忍着。皇后的眼倒是已经有两团怒火在燃烧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长孙璟的对手,虽说自己的长子已经废了但是她还有两个幺子虽说年纪小可是那也是未来的依仗眼下可不是跟长孙璟硬碰硬的时候。
而在銮驾上的长孙安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消息,心像猫爪子在挠一般难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痛苦地滴下一滴清泪。
十里红妆,逶迤而行的迎亲队伍,喧嚣的乐礼声,这一切都是那么热闹,所有人都端出一副喜气洋洋的笑脸好像与有荣焉,而长孙安却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葬礼,一个埋葬了她所有美好的愿景,她宝贵的青春的葬礼。
如今已是残春时节,君可见?那喧嚣繁华的背面,有太多太多,流泪滴血的笑颜!
“扑棱棱!”一只漂亮的蓝鸽落在了一个山谷小屋的窗前,然后又迅速传递给下一个情报点。
“啧啧啧,主上还真是料得准,这楚皇还真是把自己最宝贝的嫡长女嫁给了天下第一大佞臣,这就是所谓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司马昱看着传过来的情报说。
“只能说楚烨是一个眼光极准的人只可惜他看得懂长孙璟的政治看不懂长孙璟这个人的感情!”独孤云傲抚摸着小幽说,“塞一个美女给长孙璟就真的能抓住长孙璟 ...
(的心亦或是最差能降低他的警惕么?真是可笑!”
“主上,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司马昱问。
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说:“这是自然准备了这么久,不去看一场好戏也对不起你那两个多月的恶补。”
司马昱一听脸都要垮下来了,气哼哼地说:“还不是主子你害的!”但是手却下意识握住了佛珠,司马昱很快发觉了自己的动作,一时间欲哭无泪。
“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动身?”司马昱缓过来了问。
独孤云傲将小幽放置一旁懒懒地说:“不急,等到楚长乐快要出嫁时再启程!”
微风轻轻的将摊在独孤云傲面前的佛经翻了一页只见上面用朱笔批注: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楚云迎接到长孙安后立刻欢天喜地的奔向楚国,这在外人眼里是以为楚云为抱得美人归而兴奋实际上只有楚云自己知道这一个交易他完成了,只要他完成了这个交易他就可以得到他的心上人。
但是回到楚国时现实却给了他致命的打击。
林馨华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命运,一心一意绣着自己即将出嫁的衣裳,因为是縢妾身份所以不能着红色,只能选择淡粉色,粉红这种稍显喜庆的颜色。
林馨华看着这绣着富丽繁华暗纹的宫装嫁衣心中泛着苦涩,似乎要将自己的委屈与辛酸一并绣进这美丽的图案中。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此地步,她真的不甘心啊!想她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出身高贵,容颜出众,为何会沦落到陪嫁女官的地步,看着是高贵的身份实际上只是一个令人鄙夷的奴婢。仅仅是因为她与楚云相爱吗?怕楚云宠妾灭妻么?这云王妃本就应该是她的,拱手让人她岂会甘心!她当然会徐徐图之然后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现在罗太后那个老妖婆连最后一次机会都不给自己了。
林馨华的眼中划过一道强烈的憎恶,陪嫁女官是吧!楚晋和亲是吧!她一定会让这一同盟分崩离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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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喜事之前(4)
( 迎亲队伍抵达皇都时比预计晚了半个月,抵达的这一天正好是清明时分,虽是低沉之日但是丝毫不影响城中百姓欣喜的心情,云王爷逶迤浩大的迎亲队伍似乎冲淡了百姓们对于战神陨落的哀伤。
这一天并没有阴雨纷纷反而是艳阳高照恰如城中百姓此时的愉悦心情。
皇家宫廷仪仗队宛若一条金龙盘旋逶迤而入,龙头进了城,龙尾还在城外数里之外。
奢华仪仗队,华丽的马车,凤盘并蒂莲的八宝香轿辇大车,大轿辇车前是骑在高头白马上的楚云,没有丝毫的华丽只是一身白色锦绣竹纹袍子,墨似的长发简简单单用一根通透的白玉簪子束在头顶当真显得清雅绝伦,丰神俊逸。
这就是被无数闺中女儿一颗痴心相付的云王爷,而马车上的喜乐公主则成为所有女子嫉恨的对象。
临街的一家茶楼上,一个男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这一喧嚣奢华的景象。
“好大的场面,是不是,东家?”刚刚忙完茶楼生意的看的一脸痴迷的店小二问他称为东家的男子。
云懿轩微微一笑朝楼下望去,看着这奢华无比的仪仗只是摇了摇头,在他心中这仪仗也不过如此,终究不过是迎亲队伍,多用富丽辉煌的色彩来显得尊贵无双。可惜却不知这只能暂时迷煞众人的眼而已。
云懿轩一袭青衫慢慢走出了茶室。
店小二看着云懿轩带着五分魅惑,五分风华的侧脸,愣了愣神嘀咕道:“谁说云王爷是楚国第一美男子,东家才是吧!”
此时的长孙安并没有为车身旁可以听见的赞美声,嫉妒声所欣喜,她只是感觉冷,一种冰冷让她忍不住的战粟。此时的她多希望这车子永远不要停下来,只要它不停下来,她就永远还是那高贵的喜乐公主而不是名为云王妃实为囚犯的可怜人。
但是车子还是会停下来的,什么都不会一成不变。
……
皇宫大殿,楚烨端坐在金銮大厅椅上,看着金色长毯的尽头正缓步走进来一行人,领头的人正是云王楚云以及晋国远嫁而来的喜乐公主,朝拜之后,她即将接受册封,成为名正言顺的云王妃。
宝阶上,罗太后与殷皇后皆含笑望着缓缓走近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都暗自心赞。
这喜乐公主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凤冠之下,珠串作帘,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但却可见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张扬着她独有的皇家贵女的傲气与华贵。
喜乐公主虽说是质子的存在但是仍不会隐藏她的傲性与尊贵气质,只因她是公主,留有皇家血脉的女子怎能卑躬屈膝?
楚长乐站在殷皇后身边细细打量着喜乐公主,嘴角上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人前她依旧是那温婉大方吗,身份尊贵的长乐公主。
但是当她看到下面一幕时心中无端的生出一丝惊慌与恐惧。
“臣弟拜见皇上,太后,恭祝吾皇圣安,太后千岁金安!”楚云拜倒在地。
楚烨呵呵一笑:“起来吧,回来就好!”
回来了就好?楚云的嘴角上的笑容到底多了一抹苦涩。楚云低着头,来到一侧。
长孙安的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但是很快松开,人前她不能失了属于公主的礼仪,长孙安垂眼,行大礼拜倒:“喜乐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晋两国常年征战,边境上有无数战士不散的阴魂,这样的场景已达数十年,而今天她却要拜倒在仇人的脚下,俯首陈臣。一时间的屈辱直接化为鲜血涌入她的咽喉,但是长孙安却将那腥甜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楚烨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好像是在为自己的弟弟娶得如此佳人而开心。楚烨瞟了一眼随侍的小李子,小李子立即从衣袖中抽出诰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晋两国结盟姻,交两国之好…。今有晋国喜乐公主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上皇家玉牒,册封云王妃,钦此!”
长孙安忍下呕血的冲动说:“喜乐谢吾皇圣恩!”
虽然长孙安是低垂着头但是低下去时眼中泛过的一丝不甘楚长乐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她恍惚间看到了将来的自己也是这般跪伏在别人的脚边,在在陌生的皇宫对着陌生的人,却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尊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忍受那份屈辱。但是楚长乐的眼中浮现出一张温润俊美的脸。那个男人示礼教世俗于无物,邪佞异常岂会容忍自己的妻子拜倒在仇人的脚边,想着这一茬,楚长乐的心情莫名的轻松起来。
“云王妃请起!”楚烨笑着说。
长孙安顺从的站起身来坐到了楚云的身侧,前来送嫁的晋国使者也松了一口气,长途跋涉,终于是完成了任务。
接下来的洗尘宴就可以放轻松了!
楚国的接风宴与晋国的宴会没有什么不同,长孙安看着这漫天飞舞的水袖没有一丝感觉,奢靡,官员充满淫欲的眼神,推羹换盏的觥筹交错,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从前觉得恶心,现在更是觉得恶心。
楚云发现了长孙安的不耐,眼中多了一抹奇异的幽光他低声问:“怎么你讨厌这种场合?”
长孙安冷冷的一挑眉:“想不到云王爷竟会关心妾身的感受,妾身真是受宠若惊!”
楚云听言多了一丝兴味:“怎么你也是被逼的?”
长孙安冷冷的看了楚云一眼没有多说话只是看着歌舞似乎那里赚足了她的注视。
楚云倒是第一次受到女子的忽视,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但是到时更加引起了楚云的好奇。
“你平时就是这样对其他人的么?”楚云继续问,虽说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王妃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他对这个女人的好奇。毕竟大家都是受害者不是吗!
“食不言寝不语,殿下难道不知道么?”长孙安冰冷的说。而且十分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真是聒噪,一点都不像刚才表现出来的俊逸潇洒。
“喂,好歹是同盟别这么冷淡的么!”楚云笑着说。但是长孙安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直接就盯着舞蹈看。
但是楚云放过长孙安可不代表别人会放过长孙安,只听殷皇后说:“云王妃如此喜爱这舞蹈,想必一定是爱舞之人吧!”
长孙安微微皱了皱眉头,随时在东晋时被保护的极好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懂想来刚刚楚云找她搭话时想来殷皇后就已经盯上她了!长孙安有礼的回答:“不算精通略知一二。”
殷皇后捂唇笑着说:“云王妃过于谦虚了,当年赵太后可是凭借胡旋舞一舞动京城的人她的女儿岂会是平庸之辈!”
长孙安微微一皱,她岂会听不出殷皇后是在嘲笑她的母亲是以色侍君的人但是冷嘲热讽不止她殷皇后会,长孙安微微一笑说:“当年母后只是应父皇要 ...
(求而舞而已随性而作不比皇后娘娘一曲百花舞尽显牡丹华贵无双!”
殷皇后脸色不变只是说:“云王妃谬赞,倒是本宫已经许久不舞了,这技艺也稀疏了,倒是你与长乐的年纪相仿,不如互相比试一番!”
长孙安挑了挑眉说:“娘娘,本妃并非伶人!”
殷皇后的脸差点就挂不住了,但是多年的修养还是让她维持住了笑脸说:“云王妃实在是说笑了这厅内都是自家的宗族。”言下意思就是只是自家的娱乐而已。
长孙安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长乐公主要选何舞?”
楚长乐笑着说:“侄女不才只一舞尚可!”
长孙安继续问:“不知道是何舞?”
楚长乐笑着说:“绿腰!”
绿腰顾名思义要求女子肢体柔软,腰若细蜂,此舞易学难精曾有人极赞此舞之曼妙赋师有云:“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此舞胜过《前溪》和《白纻》等舞,此舞舞姿之变幻、节奏之平缓,突出舞腰和舞袖的特点,轻盈之极、娟秀之极、典雅之极。
长孙安微微一笑说:“公主有此雅兴,又如此盛情本妃岂会拒绝!”
楚云这次倒是来了兴致,带着兴味看着楚长乐,长孙安二人。
只见二人行礼告辞去换舞衣,不到一会儿就见不远处的湖心出现了两个台子,每个台子上各出现了一个面带面纱的绿衣美人。
楚云兴致大起,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笛和着响起的琵琶声吹奏起《绿腰》。
只见其中一名绿衣佳人,穿着长袖舞衣翩翩起舞。在舞蹈初起时,舞姿舒缓且富于变化,象翠鸟,象游龙,轻盈无比。她双袖飞舞,如雪萦风,低回处犹如破浪出水的莲花。随着音律慢起渐快,用摭分起后用附点节奏,情绪转为活跃,舞者姿态百生,配合那皎皎月光,宛若误落凡尘的绿衣仙子,令人目不暇接。最后随着音繁节促,旋律在琵琶宽广的音区中跌宕起伏,强烈的扫拂和快速的十六分音符进行,舞者急速翻旋,佩饰摇动,衣襟也随之飘起,似乘风而去,追逐那惊飞的鸿鸟。这舞姿绝了!
“你说这会是云王妃还是长乐公主?”
“自然是长乐公主,长乐公主琴棋书画舞无一不精!”
“是啊,是啊!”
“好!”楚云一时间忘记了吹笛大声鼓起掌来。但是他却没有看到殷皇后越发阴沉的脸色。反而笑嘻嘻的说:“皇嫂,这长乐的舞艺是越来越好了。”
殷皇后的脸完全沉了下来。
随着一舞终了,台上美人都停了下来,两人均露出脸来,楚云的笑容僵了一僵,那出色的舞者是长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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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今天是圣诞节,小妖你还不多赚些钱来喂孤一点巧克力?”
小妖呲牙:“您一古人过什么洋节啊!”
独孤云傲眸中冷芒一闪,小妖立马狗腿:“您要哪种味的?”
第一百三十章 喜事之前(5)
( “已经过了三天了!”云懿轩笑着说。
“懿轩是什么事情过了三天了?”清寒有一点好奇地问。
云懿轩一边逗弄着笼中的画眉一边说:“自然是楚长乐出丑了!”
“哎,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云清寒为云懿轩倒了一杯热茶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速度晚了,那女魔头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是啊,该怎么认回来呢?”云懿轩俊俏的脸泛着点点疑惑,“这可是一个难办的事情呢?”
云清寒冷笑一声:“别装聋作哑,你已经有法子了不是吗,怎么做我听你的!”
云懿轩不回答只是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陷入了沉思之中,如何才能做到呢?而那群大臣真的是对老楚皇死心塌地的吗?这一条路实在是太艰难了,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开他就已经开始胆怯了。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母皇说的一句话:“是么,那朕要你何用?”
云懿轩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决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摩挲着怀中那块精致的翡翠令牌做了一个决定。
楚国的张右相邹着眉头将桌上的公文处理好,揉了揉自家的额心想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这时只觉一道黑影闪过,他连忙站起身来,四下一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舒了一口气。
可是低下头来时一块令牌安安静静的躺在公文之上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会动右相按道理不是应该找那种德高望重却很好拿捏的吗?”云清寒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说。
云懿轩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一声:“先看着吧,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距离长乐公主出嫁也没有几天了。”
云清寒问:“你打算如何做,这不到一个月的事情,你确定你能够搞的定?楚烨可是天下间最不省油的灯!”
云懿轩懒懒地说:“有那个女人在,楚烨会是天底下最不省油的灯么?”
云清寒见云懿轩一直避重就轻也不答话只是问:“回到你所谓的身份上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当年那个襁褓婴孩流落在何方,你现在一股脑的冲上去可是九死一生!”
云懿轩笑了笑说:“这你倒是不必担心,当年老楚皇为了保住我可是与楚烨做了一个交易,对外宣称,十三皇子楚焱被当世活佛兰萧大师收做外门弟子,所以这十三皇子回来没有人会怀疑。”
云清寒听言非但没有放轻松反而皱紧了眉头“兰萧大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无踪,怎样才能让他证明,而且楚烨知道当年你是被抱去哪里么?”
云懿轩笑了笑:“他不知道所以他一直找寻兰萧大师的下落,我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现在这根刺回来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真是期待啊!”
“可是兰萧大师?”云清寒还是不死心的问,但是云懿轩确实不想再说话了于是就留下云清寒一人自顾自的去睡了。
兰萧大师!云懿轩想到他就冷哼了一声,不过是母皇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且看五天前的宫宴,长孙安揭下面纱,挑衅似的一笑,然后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全然不管楚长乐的祝贺声,楚长乐涨红着脸将那句“皇婶婶舞姿绝伦,长乐自叹不如”的话语愣生生地咽了下去。
罗太后的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这长孙公主实在是太过张狂了,让她想起了当年的珣贵妃,也是这般目下无尘,不,是嚣张至极。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一身凤彩錦带着九彩霞光袅娜走来的场景,精致魅惑的脸庞慵懒一笑便将在场的所有男人俘虏,她的丈夫,老楚皇眼底的炙热与痴迷她永远忘不了,开始她只是以为那只是短暂的痴迷,却没有想到谁都错了,老楚皇对那个女人付出的是他清冷外表下的全部热情,她永远都记得老楚皇临死前呼喊的名字,。
咔擦,罗太后一用力就将自己精心修饰好的指甲给折断了但是面上仍是展开一朵笑容说:“喜乐舞艺绝伦,我儿有福了!”
接下来的众人连忙逢迎:“是啊,这云王妃天姿国色,一舞动人,与云王真是佳偶天成!”
“云王妃国色天香,云王爷风流俊逸,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罗太后只是笑着应和着,可谁也不知道刚才长孙安的一舞让她想起了不愉快的一幕。
楚烨察觉到了自己母后不对劲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他对这个云王妃极其满意,虽有才华却不知收敛,心性又较为单纯若非是一国公主恐怕早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但是看到罗太后厌倦的神色他连忙说:“母后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罗太后淡淡的看了楚烨一眼,楚烨对这眼神太过熟悉,送走了罗太后后,不到一会儿楚烨便说不胜酒力离席了。
“母后是有什么心事是吗?”楚烨问。
罗太后说:“哀家想将林馨华留下来!”
楚烨不明所以:“母后这是为何,这林馨华留下来可是会有大麻烦!”
罗太后说:“你说这喜乐公主像不像那二十年前的贱人!”
楚烨皱了皱眉头说:“母后太过忧心了,现在的情形可不是当年的情形,云弟无权无势怎么能够兴风作浪,而且那长孙安不过是被惯坏了的孩子又如何能跟那独孤氏相比!”
罗太后仔细一想自嘲一笑:“是哀家太过紧张了呢,哀家倒是忘了这长孙氏到底不是独孤氏。”
接着罗太后似乎想起什么来问道:“林家现在你是如何处理的,这林馨华一事会不会让人心生芥蒂。”
楚烨摇了摇头说:“林家此举不过是为了攀附皇家,再者林家又不只是林馨华一个女儿,现在的嫡次女也已经及笄,秀女大选也马上开始了,这是一个机会林家岂会不明白意思?”
罗太后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如今你登基不过五年后宫并没有充盈,这一次也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你父亲留下来的旧部你并没有一一收服,眼下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楚烨点了点头说:“到时就劳烦母后多盯着些了,您也知道皇后这个人权欲心过重,到时朕怕…”
罗太后连忙说:“你想说什么我又不是不省得,放心吧,子嗣绵延对皇家来说最是有利的!”
楚烨也点了点头跪安之后就立刻回到宴会上去了,因为之前有一个不愉快的Сhā曲所以宾主都没有尽兴,而楚云却一直在找寻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终于忍耐不住拉住一个人问:“怎么没见林姑娘?”
被拉住的人正是楚云的好友张天,张天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想伤了好友的心忙说:“人家一待嫁姑娘当然是在家里准备嫁妆了,怎么会来这里!”
楚云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只是想了想不能给心上人一个该有的位份心里有一点不是滋味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毕竟他即将抱得美娇娘了。
楚云的笑脸在众人眼里是那么明显,所有人都猜测肯定是为自己有那么一 ...
(个美人做妻子而感到高兴也不做他想。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三天后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嘿,嫁衣绣的如何?”楚云从窗子钻进林馨华的房间问。
林馨华不言语只是望着自己的情郎眼里多了一层氤氲,楚云不作他想只是以为她受了委屈,连忙将家人搂进怀中说:“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我们不还是在一起吗,我和喜乐只会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已。”但是他很快发现林馨华的嫁衣有一丝不对劲,粉色?
就算是侧妃,所着嫁衣虽说不能是正妃的正红但却也是稍稍偏暗一点的水红为什么林馨华的嫁衣会是粉色,难道皇兄给的不是侧妃之位而是侍妾之位么?
“馨华你这嫁衣的颜色不对吧?”楚云不确定的说。
林馨华扯过一丝笑容说:“殿下,我一向是谨慎的人岂会弄错嫁衣的颜色!”
“难道皇兄母后如此作践你,只许你以侍妾的身份进门?”楚云有一些急了。
林馨华摇摇头只是说:“不,我不会嫁给殿下,我的夫君是一个强者,不是殿下这一只会吟风弄月的富贵闲王!”
楚云的身躯猛地震住了:“你说什么?”
林馨华趁此机会逃出了楚云的怀抱淡淡一笑说:“殿下应该知道我将以陪嫁女官的身份随着长乐公主随嫁东晋摄政王!”
楚云不敢置信急忙拉住林馨华问:“是皇兄逼你的对不对,我去找他说明白。”
林馨华抽出自己的手说:“刚开始是,但是我却想明白了,与其嫁给一个富贵闲王从此了无声息的过活,倒是不如嫁给一个一人之下的王亦或者是说东晋皇权的主子,嫁给他兴许还会有机会青史留名,亦或是获得无上权力,如果是真的嫁给了普通人或者是嫁给你,不过是平平淡淡过一生,与草木同朽,那又有什么意思?”
楚云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想的你完全可以留下来嫁给皇兄,何必要舍近求远。”
林馨华冷笑一声:“殿下你还真是单纯,你我之间曾经有情,皇上疑心病最重,如果我真的嫁进去你我之间的事情将会是他的心中刺,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这样一来我就直接处于劣势了,倒不如走得远远的这样既保住了林家又能去搏一搏,总比陪着你一声闲云野鹤做醉生梦死的废物要强得多!”
楚云的脸一下子的变得煞白,他的面容变得狰狞极了:“你的意思是我是废物!”
林馨华冷笑一声说:“难道不是吗,像你这种只知道吟风弄月的人能给我什么,富贵一生?或许是大多数女子希望的,但是能让我的母族更上一层楼么?”
楚云抓紧了林馨华的嫁衣,只觉得那美丽图案上的鸳鸯十足的刺眼,“撕拉!”一声布帛破碎的声音,让林馨华的脸一白:“你想干什么?”
楚云此时的眼睛已经赤红了:“你没有看到么,毁嫁衣啊!”
林馨华睁大眼睛说:“你混蛋!”
楚云用力掐住了林馨华的脖子,“咳咳!”林馨华顿时感到呼吸一滞,脸慢慢的涨红起来。
楚云满意的看着在他手中慢慢停止挣扎的林馨华,将她扔在床榻上,林馨华颤抖着身体准备爬起来但是一个沉重的身体直接就压在她身上,只听耳边有一句轻轻地呢喃:“以及毁了你!”
“撕拉!”布帛撕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林馨华再次睁大眼睛大声呼救:“救命!”
楚云冷冷的勾起唇:“你家的防守,护卫,我一清二楚,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救你!”
“撕拉!”又一声清晰的碎裂声响起,林馨华此时只感到恐惧,身体的肌肤传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绷紧身体,绝望的等待痛苦的凌迟。但是并没有照着楚云的事情发展,林馨华惊恐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楚云不知何时已经晕倒了。她哆嗦着手将衣服穿好,只见一袭白衣坐在绣墩上慢悠悠的品着茶。
林馨华看到这个人的容颜不由感到呼吸停止,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很美,她一直以为楚云是楚国最俊美的男子但是跟这位男子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当初楚云因喜好白衣所以就有了白衣动京城的美名,但是此人一袭白衣就直接阐释了什么是不染纤尘,什么是绝世无双。
只见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这个男人就是仙人与妖精的混合体处处透着诱惑的气息。
“啧啧,没想到十一哥这般饥渴竟然到了女子闺房来做采花贼了!”少年冷笑一声说。
“十一哥?”林馨华若有所思的望着这少年,在她的记忆里楚国皇室中楚云是最为年幼的,并没有什么皇子,等等?林馨华似乎想到了什么,老楚皇曾经有一个幺子被兰萧大师带走一直没有音讯。难不成这就是了?
林馨华整理好衣服像云懿轩行礼:“臣女拜谢王爷!”
云懿轩用茶盖撇去碎茶叶沫子慢悠悠地说:“我还没有封王,你这样是逾矩了!”
林馨华微微一笑:“那臣女还真的不知道该称您什么了,不知道您深夜造访有何事?”
云懿轩乐呵呵的地说:“不过是无聊而已,刚好回来就看到偷香窃玉这等妙事所以就来看看,只可惜这偷香窃玉的人是我最不喜的,所以白废了一场活瑃宮!”
林馨华的脸微微一白,她倒是没有想到看上去如此澄澈的少年,嘴里心思竟然如此恶毒,一时间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她努力平复下心绪笑着说:“那臣女多谢您的找茬了!”
云懿轩看着被他打晕过去的楚云支起下巴眸子中泛着狡黠的光芒:“现在东晋使臣还没有走,你说风流俊逸却洁身自好的云王爷闹出一些香艳韵事来会不会有一些乐子!”
林馨华挑了挑眉说:“这倒是会有一些乐子但是您作为兰萧大师的唯一弟子不仅不修身自持反而出口便是污言秽语当真是辱了兰萧大师的清名。”
云懿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男女欢好人之大伦怎么能说是污秽呢,而且谁说我不修禅?”
林馨华不理只是将被撕碎的衣物拾掇起来,看着那被撕得粉碎的嫁衣,林馨华的心微微一疼,虽说不愿嫁人但是这嫁衣是自己的心血,被撕坏了怎么会不心疼。到如今林馨华才看清楚云的面貌这个男人表面是疼她入骨实际上想的只有他自己而已,如果今天她真的毁了清白,而她又无力反抗那圣旨,结果会如何?世人的白眼风言何其可怕,又是对女子有多么的苛刻。如果她的清白被毁,一旦那喜怒无常的摄政王发现,她想自己最轻的下场估计就是成为红妓永远在最底层挣扎了。
“怎么心疼那嫁衣!”云懿轩微笑着问。
“毕竟是自己的心血怎么会不心 ...
(疼?”林馨华说。
云懿轩看了一眼仍然苍白着小脸的女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当真是特别,一般女子遭遇这件事情都是失声痛哭好半晌才缓过来,这个女子倒是坚强,这一点跟母皇有一丝相像,云懿轩拿起其中一块碎布端详了一下:“你的绣工倒是极好!”
林馨华一把夺了过来说:“谬赞了!”
云懿轩说:“就别忙活了,离公主出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是赶不及的,如果你真的信任我的话,我帮你如何?”
林馨华疑惑的看着云懿轩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云懿轩懒懒地说:“别惊讶,我不过是想给他们添堵而已!”
林馨华这才释然,她很明白皇家斗争的残酷,想来这十三皇子是经过多次死里逃生才活到现在的,能给仇人添堵换谁谁都愿意去做。
云懿轩直接就将楚云往身后一拎,跟拎着麻袋似的轻轻巧巧的从窗外飞出去。林馨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那背影,林馨华发现云懿轩很高,身材颀长优雅。
林馨华连忙晃了晃脑袋啐了自己一口:“想些什么呢?”
云懿轩轻点足尖从小道上来到了醉春楼的后门,一阵胭脂香味扑面而来,令他皱了皱眉头,只见一衣着暴露的女子恭敬地朝他行礼:“主子!”
云懿轩似乎嫌拎着太累直接就将手上的东西扔了出去说:“好生伺候着,务必传开来!”
“是!”
云懿轩从前门出去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坐落于湖边的醉春楼嘀咕一句:“老爷子还真是会想呢!”
不到一个时辰,烟花柳巷中就传出云王爷勇猛一夜御九女的消息。
一时间京都炸开了锅。
“咔擦!”楚烨将手中的瓷杯捏了一个粉碎,全然不顾自己的手已经受伤了面容狰狞的问:“你再说一遍!”
------题外话------
不知不觉快五十万字了,可是依旧是大冷门,亲们提一点意见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兄弟相见(1)
( “云王爷是在醉春楼确实是留了一夜找了几个头牌!”侍卫长硬着头皮说。ww
“荒唐!”楚烨直接就将龙案上的镇纸给摔碎了。
楚烨努力平息着怒火问:“跟随在他身边的暗卫呢,不要告诉朕,他是自甘堕落自己去的,朕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陛下,云王爷的暗卫都不知道为什么全部都在…。”侍卫长有一些不敢说。
“说!”楚烨已经怒不可遏了。
“他们全部都在醉春楼!”侍卫长终于说了。
“什么?”楚烨直接就掀翻了桌子走下来问:“你再说一遍!”
“云王爷和他的暗卫全部在醉春楼喝花酒!”侍卫长硬着头皮说,一点也不敢看楚烨的脸色。
“是吗?”楚烨现在的语气已经变得平静无波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情既然已经传开了就这样算了吧!”
侍卫长十分诧异但是也没说什么:“属下告退!”
楚烨皱了一下眉头到底已经平静下来,现在的他如果还弄不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整楚云的话那他就是白当皇帝了。想到这里楚烨说:“李长!”
一身着紫衣的领事太监走了出来:“老奴在!”
“去查一下,当天楚云都去了哪里,一五一十地查!”楚烨说。
“是!”
“朕倒是要看一看这会有谁在朕的眼皮子下捣乱!”楚烨走出勤政殿俯视着这奢华威严的皇城。可是他却不知道,或许到了很久以后才知道没有人真的能掌控住全局。
“主子,楚京情报!”长孙璟的属下来到长孙璟面前说。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让你亲自送过来,是长孙安那蠢货死了,还是她把云王爷那丑小子给杀了?”长孙璟不耐烦的问。
丑小子?爷,那云王爷可是楚国第一美男子啊!被您这么一说?那属下抬眼瞄了一下自家爷那温润俊美的脸在联想一下楚云的脸,叹了一口气,爷有能说云王爷丑的资格。
属下只好直接说:“云王爷在大婚后三天就去流连花丛了!”
长孙璟抬起头温润的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你这样着急就是为了跟本王说这样的风流韵事?小乐子你越活越回去了!”
乐公公的脑门渗了一滴汗不得不补充内容说:“爷,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云王爷是被人扔进青楼的!”
“听说过逼良为娼的没有听说将男人强的,就算是真的有,那也只能说那男人实在是太没有用了!”长孙璟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说。
“爷,这云王爷身边的暗卫,死士是吃素的么?怎么可能将他带进青楼而且他的暗卫也全部在青楼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寻欢作乐,这件事情你就不好奇么,这楚京是楚烨的眼皮底下,楚云是楚烨最看重的弟弟怎么可能在这当头出现这等纰漏还被人给宣扬的满城风雨!”乐公公急忙说。
长孙璟笑眯眯地说:“你当真以为楚烨那小子将整个楚京掌控住了么,他以为自己登上皇位便可高枕无忧却忘了姜还是老的辣的道理,他的父皇可是没有把他当做儿子看待!”
乐公公不明所以,长孙璟却摊开一张画卷仔细的端详起来喃喃自语地说到:“二十多年了,所有人都长大了呢,母亲!”
乐公公诧异的盯着他却不明白主子在说些什么,谁都没有发觉,亦或是根本没有在意主子的桌子上有一只极为精致的尾羽。ww
“小乐子,去问一下迎亲队伍准备好了没有?”长孙璟说,“本王倒是想要见一下这心心念念的要嫁给本王为妻的长乐公主,想必非常的有趣!”
乐公公垂下了头,不知道这有趣的人能活得了几日!
“诺!”
而此时令楚烨郁闷的事情是,谁都是看到楚云自己走进醉春楼的,连带着那群人都看到了楚云自己花天酒地,招蜂引蝶。没有任何证据而楚云更是自甘堕落有了第一次后更是频繁的往醉春楼跑了。
“公主,你就不在意,好歹也是您的夫君?”蓝玫忍不住的说。
长孙安一脸自得在池中喂鱼说:“我需要在意什么?我在这儿不过是一个人质而已,人质只要活的好好的就行了谁会在乎人质的感受,既然已经知道处境倒是不如好好的逍遥自在的,人生苦短何必在意,不如自得其乐!”
“公主!”蓝玫有一些焦急地唤道,至少在她的眼里,云王是公主的夫君怎么着也应该有一个夫君的样子吧。
看着蓝玫为她担忧的样子,长孙安感到微微心暖了一下,其实她的心早已经死了,在母后和皇兄共同将她抛弃之后,但是那不是最疼的而是最痛的是她的心上人亲手将她送上了喜轿。
真是可笑,她长孙安就是一个笑话,在上花轿时才明白早就已经有一个人扎进了她的心中,可是他与她之间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苍天真是捉弄世人!
蓝玫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公主,摄政王马上就要来了到时您要出席!”
长孙安的手微微一顿说:“是问我届时穿什么是吗?”
“是的!”
长孙安冷冷的勾唇:“这样好的与家人叙旧的机会本宫怎么能错过呢?”
蓝玫看到长孙安突然绽放的冷艳笑容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时光很快匆匆流逝,长孙璟已经到达了楚国的邺城,这时正准备就寝之时,只觉自己落脚的驿站房间有一些不对劲,挥手而出,一道强有力的劲气打出直取贼子的面门。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只发觉来人轻巧的避开了攻击又落回了原来的位置,长孙璟沉下脸来,来人的武功比他不相伯仲。
只听一声清朗的笑声传来:“表哥的警惕心还真是高,真是不错!”
长孙璟循声望去只见端坐着两人,但是很明显以那更为年轻的男子为尊,看着那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孙璟的眼里也划过一道惊艳。
虽然他自身是一个不俗的美男子但是相较于眼前这个男子还是逊色三分。当他在打量云懿轩时,云懿轩也在打量着长孙璟。只见此人一生八龙蟒袍尽显尊贵,这个男人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虽有元华郡主的影子但是长相还是大多像老晋皇,并没有继承到独孤家美人独有的一份魅惑。但是兴许是多年的磨难让这个男人多一抹在他这个年纪所欠缺的沉稳,这一份独特的气质让云懿轩皱了皱眉头,因为这种气韵让他觉得不舒服而且是很不舒服。
“楚焱?”长孙璟有一些不确定的说,“倒是没有想到你会亲自来找本王!”
“云懿轩!”云懿轩有一些不舒服的说,“我不喜欢楚焱这个名字!”
长孙璟的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 ...
(种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你倒是一个比本王还要心狠的家伙,这样排斥父姓,就不担心你家那老爷子黄泉之下不得安宁么?”
“啧,没想到表哥一见我面就为那老头子说起话来了,我在他的身边还没有待过一个月,丝毫感情都没有怎么就称得上狠心了?”云懿轩端起茶盏品了一口香茗说,“不过表哥这里茶倒是极好不愧是一个出了名会享受的主!”
长孙璟叹了一口气说:“你倒是丝毫不见外,就不怕这差里下毒么?”
云懿轩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死了只不过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只不过是对楚烨欢喜的事情而已吧,你死了,而且是悄无声息的死了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有半块令牌就可以调用你父亲的所有力量!”长孙璟似乎知道的特别清楚说。
“不愧是东晋皇权的主子竟然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能告诉你是如何知道的么?”云懿轩问。
“猜测而已,不过后来证实了!”长孙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
“当真只是猜测?猜测你还能猜那么准?”云懿轩出其不意的夺过长孙璟的杯子但是却被长孙璟不急不缓的避了过去,落了一个空。
“老楚皇对你母亲的用心是天下皆知的,怎么会不为你安排好一条后路?”长孙璟说,“单凭这一点他就值得你尊重!”
“得了,我见你可不是为了来听你说教的没想到号称天下第一佞臣的人竟然要教我感恩这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云懿轩说,“我来只是想问你当真想取那虚伪做作的女人?”
“不过是觉得有趣而已,只想知道皇室精心培养的娇花,满心算计的女人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长孙璟说,“不过本王倒是好奇你打算怎么回去?楚烨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这样一颗大钉子直接就扎进他的眼里,你就不怕他将你生吞活剥了么?”
“这一点你不饶费心我倒是担心你真的会对楚长乐动心!”云懿轩说,“撇开她的身份,她的确很适合你不是么?”
“怎么个适合法?”长孙璟问。
“头脑,样貌,手段,这个女人确实是一个助力,更何况她还有野心!”云懿轩说,“你当真会一点都不动心?”
“不会,这世间让本王动心的人已经死了!”长孙璟说,“你不必担心本王会爱上那朵满是毒汁的娇花!”
“是吗?怎么可能,她与你母妃那么的相像,当初你选择表嫂不也是因为他像你的母妃么?”云懿轩捧着茶杯说,“爱上了一个就会有下一个,不是吗?”
“咔擦!”云懿轩手中的茶杯正好碎成了两半,可见力道控制得有多精准但是云懿轩却在第一时间躲开了茶水没有让自己很狼狈依旧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动怒了,你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激怒的人啊!”云懿轩再一次坐下说,“可惜了一杯好茶,这白毫银针可是最上等贡茶,一年可就那么几斤呢,真是浪费了!”
“你倒是一个节省的人!”长孙璟说。
“一年到头都是呆在老和尚身边吃的实在是不好,当然懂得节约了!”云懿轩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用茶盖撇了撇茶末子说,“至于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岂会不明白,自己的母亲当然是无人能够取代的,只可惜我们为了安慰自己不断地去寻找一个相似的女人想要以此来寄托情感罢了!”
“你的表嫂是为了我死的,我不会再接纳下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用心不良却又想装的善良无辜的女人!”长孙璟说。
“表嫂最开始不也是居心不良否则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就嫁给了一个佞臣!”云懿轩慢慢呷了一口茶说。
“她是居心不良但是她真诚,她会用自己的东西跟我换而不是一味的利用,可以说我与她之间是一个等价的交易!”长孙璟自嘲的一笑,“只可惜这交易到最后却是我是最大的受益人!”
云懿轩说:“其实你在她的身影中看到了元华姨母的影子是不是?”
长孙璟微微一愣,点头承认了,是的那也是她最开始吸引他的原因之一,看是温柔实则冷漠,能屈能伸,隐忍,聪慧,满心的算计,但是骨子却有不容人亵渎的贵气与傲气。这几点上像极了他的母妃。可是她也有与母妃不同的地方,而到最后那才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表哥,你之所以劝我尊重那老头子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么?因为他与晋皇在对待你母妃时太像了是不是!”云懿轩问。
长孙璟望着如水的月光叹了一口说:“没错,虽然他有后宫三千但是却将他毕生的情感都交给了我的母亲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爱,爱的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只可惜啊,母妃她的身上流着的是最为冷漠的独孤家的血脉,岂会轻易动情。”
“是吗?”云懿轩语焉不详地说,但是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问:“马上就会有好戏出现了,你是多待几天还是带上新娘子立刻走?”
“表弟安排的好戏我岂会错过!”长孙璟笑着说。
“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熟络到了以后我们将会是敌人,到时千万不要留情!”云懿轩说,“今天我到这儿来的目的你很清楚,现在看来表哥你是一个妙人。”
“你又何尝不是?”长孙璟与云懿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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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为啥我的戏份这么少,这一集就没有出现过!”
小妖说:“咱的客户都是女的,谁会理你!”
独孤云傲:“去死我才四岁,又萌又可爱,哪个人不会母爱泛滥啊!”
小妖:“o__o”…(请原谅我忘记您的生理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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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兄弟相见(2)
( 奢华的皇家仪仗,华丽的马车,凤盘并蒂莲香轿辇大车。同样的情景,同样的喧嚣,同样的皇家宫廷仪仗队宛若一条金龙盘旋逶迤而入,龙头进了城,龙尾还在城外数里之外的华贵。只不过主角不同,只不过心情不同而已。
长孙安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丝毫不在乎自己锋利的护甲割破细嫩的手心,曾经她是局中人现在她是旁观者,而最不相同的是她是被人抛弃绝望的上了马车但是…
她看着一脸娇羞兴奋地楚长乐心里就像是无数道小刀在不断地划着,心痛,嫉恨,还有一些羡慕无数种情感夹杂在一起她只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痛楚折磨。脑袋里只有一个词“凭什么?”
“晋国使臣到!”随着一声尖利的传声,打破了长孙安的沉思。
只见那一抹深紫已经出现在了金色地毯的尽头,那个男人带着他的迎亲队伍,带着他的赫赫仪仗出现在了长孙安的面前。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着那个被称作天下第一佞臣的男人,远远望去只见那人身姿颀长挺拔,行走间如携风带云,别有一段风流姿态,令人望之神怡,心生期待。
待他走近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男人完美的诠释了一句古语: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只见他的唇形很美似乎随时都带着一丝微笑,温润自若,为他那俊美无铸的脸上增添一份亲和。让人心里暖洋洋的,但是在场的长孙安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当他笑得越发温和的时候就是他越恐怖的时候。否则岂会有笑面杀神之说。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进入了她的心,让她一生痴迷。
长孙安的美眸泛起一丝氤氲似乎要将越来越近的男人一刀一刀刻进自己的心里。
长孙璟越走越近来到楚烨面前对着楚烨只是简单地鞠了一个躬敷衍了事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躲在楚烨身后一脸娇羞的楚长乐说:“这就是贵国的长乐公主?”
楚烨虽然不满刚才长孙璟敷衍了事的态度但是还是要将场面撑起来说:“这是朕的掌上明珠长乐,如今交给贤婿了,望贤婿好生相待,永结两国之好!”
长孙璟似笑非笑的说:“这就是公主出嫁的行头怎么不及本王皇妹的一半,反而畏畏缩缩的?”
这一句话已是打脸了,但是因为众人刚才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长孙璟的身上所以一时间都没有注意,如今他们才发现这一问题。
只见长孙安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Сhā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带着皇室贵女独有的自信与傲气立在那儿显得格外明媚,光彩照人。
而楚长乐虽是一身一袭绯红色繁华宫装,金色描凤长袍,显得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但是到底是流于俗气这在气韵上就差了长孙安一大截。
楚烨的脸色微微一变,恶狠狠地瞪了长孙安一眼但是长孙安非但不害怕反而回以楚烨一个明艳的笑容,端的刺眼!
“摄政王也未免太会说笑了吧!”楚烨扯出一朵笑容来说。ww
但是长孙安身边的蓝玫却已经快要吓趴下了,她本就觉得最近主子的行为有一点怪异但是没有想到主子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就挥给楚国一巴掌。谁都知道不能在婚礼上抢新娘的风头,可是主子倒是好不仅抢了还这样挑衅,主子难道是想让自己不好过么?
“是不是说笑在场诸位心知肚明!”长孙璟笑着说。
此时的楚长乐已经将长孙安彻底的给恨上了,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将自己心中的一口气憋着真真是难受极了。
长孙璟也不管这些只是一道劲气打了过去楚烨本能的一闪,长孙璟顺势就将楚长乐抱了一个满怀挑了挑眉说:“既然陛下如此盛情的将女儿送给本王,本王就谢过了!”
楚长乐嗅着这宽阔怀里的冷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甜滋滋的,这就是她想要的男人,不拘一格。长孙安的脸色微微发白,自从王嫂死了以后,长孙璟何尝主动抱过其他的女人,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得了他的欢心么?明明才第一次相见而已而且珠帘之下长孙璟连那个女人的面容都没有看清楚。刚刚还出言嘲讽如今却又怜香惜玉的这是闹那般?
但是下一刻长孙璟就松开了手,楚长乐一下子没有抱住就这样直挺挺的摔了下来,珠帘上的线也被拉断,一时间各种宝石滚了一地,连精心挽成的发髻都散了开来好生狼狈。
只听长孙璟语气颇为嫌弃的说:“没想到贵国公主如此之重,本王这胳臂可是抱不动了!”
长孙安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直接就乐翻了但是虽说她向来是直肠子但是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你必须严肃认真连一丝笑容都不能有。
“摄政王你不要太过分了,你难道是不想我两国修好于是肆意破坏盟约么?”楚烨此时再也忍不下去了。
长孙璟看也没有看狼狈不堪挣扎起身的楚长乐淡淡的回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本王不过是一时手酸没有抱稳而已,再者说既然长乐公主现在已是我的妻子,自古夫妻一体,妻子没了颜面,丈夫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本王一向注重颜面岂会做自打自己脸面的事情,而且楚皇似乎忘了是本王提出两国交好的吧!”
“你!”楚烨一时间怒气攻心只觉喉咙一阵腥甜但是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可是他暂时不发作不意味着没有人先出头,只见楚烨的心腹张右相站了出来直接责问:“摄政王殿下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嚣张么,先是不给陛下行礼,而今又使长乐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失仪,先前陛下已是不追究只为永结两国之好但是却没有想到摄政王变本加厉,不知摄政王是何居心?”
长孙璟微微一笑,笑容依旧是那样和煦但是吐出来的话确实让人直接呕血的:“本王可是记得本王已是极为尊重楚皇了,而且你口口声声所称的长乐公主现在是摄政王妃!”
一直在长孙璟身旁的乐公公笑眯眯的站起身来跪在楚皇面前大声却是明显挑衅的说“摄政王殿下五年前已经得我国陛下亲允,御前行走不必行大礼,策马宫中并赐十六人抬肩舆之荣恩!”
言下之意已是表达清楚,长孙璟连自家的皇帝都不尊重,更何况尊重您呢?而且东晋和西楚真的打起来谁胜谁负一时间还真是不好说。
但是张右相却是打定主意非要长孙璟行礼不可,在他眼里如果长孙璟不行礼那他楚国的面子还真是被人踩到脚底下了,可惜却不知道现在的楚国早已颜面尽损了。
“张右相难道你已经耳聋眼盲到如此程度了么,刚才那么大声的解释,你没有听清楚需要本王再重申一遍?”长孙璟冷笑一声说,“还是你自认为西楚兵强国富可以欺凌我东晋。”
楚烨冷哼一声:“摄政王好利落的一张嘴!”楚烨的眸光越发的凌厉,看着在他的面前丝毫不显胆怯反而气势上更胜一 ...
(筹的长孙璟。心中的气越发的震荡,只觉得要炸了。
“本王说的只是事实而已!”长孙璟简单的负手而立说,“难道楚皇是要欺人太甚么?”
“长孙璟是谁太过分了!”楚烨一阵气苦。
“楚皇陛下好大的气势!”长孙璟笑眯眯地说,身子往后一仰就落在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软椅上笑嘻嘻的说,虽然他的笑容依旧和煦但是此时谁都不会觉得舒心。不,还有人舒心那就是一直忍住笑有着奇怪的表情的长孙安。
“你!”楚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是长孙璟似乎不愿意多让他说话只是说:“楚皇还有什么事,没有事本王就不陪你浪费时间了!”说完就直接拉着一身狼狈不堪的楚长乐直接就走了,将楚长乐像扔麻袋似的往轿撵上一扔,似乎非常嫌弃的用丝绢擦了擦手,然后扬长而去。
“欺人太甚!”楚烨当场就呕了一口血,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从来都没有至少登基十三年来都没有。
“长孙璟,你这混蛋!”楚长乐被长孙璟扔进驿站的房中大吼一句。
“从来没有人说本王是一个好人所以你不用强调!”长孙璟懒洋洋说。一边说他一边坐下来歪在了躺椅上。
楚长乐瞪大着眼睛看着这长孙璟近乎流氓的行为偏生他姿态极为优雅,不仅没有流于俗气反而还带着一丝魅惑。此时的楚长乐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她从来没有跟一个男子同处一室,尤其是比自家叔叔还要俊美的男人。
但是楚国多年的培养让楚长乐很好的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晋国?”早在长孙璟将她拉进驿站,楚长乐就明白,长孙璟一定会多待上几天。
“怎么你倒是迫不及待想要投怀送抱了?”长孙璟勾唇问。
楚长乐有一些气恼但是还是说:“楚晋两国联姻交换和亲公主就是为了稳固两国关系,而王爷将妾身娶回来的目的也是如此,这自古以来没有在娘家成亲的道理,想来王爷是极知礼法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妾身是为了什么?”
长孙璟直起身来走向楚长乐俯下身来看着她说:“倒是没有想到,长乐公主是一个识大体的,刚才那一吼本王还以为是一个泼妇呢!”
楚长乐气愤的怒目而视,长孙璟却不管只是用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下去,楚长乐虽然沉稳有度但是到底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当下脸就腾地一下红了,男子凉薄的气息就在她的鼻息之间那样浓烈,那样令人忍不住心发跳,但是想象中的亲吻并没有落下来而是耳边有魔鬼在慢慢低语,虽然看起来像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而实际上却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威胁:“长乐公主既然是一个聪明人就知道本王最不喜人触碰,所以长乐公主还是学乖觉一点,本王的天策军最缺的就是试药人!”
楚长乐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的身体整个就僵住了,呼吸之间男子凉薄惑人的气息由在,但是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这样的场景让她不禁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楚长乐彻底从凳子上跌了下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在庆幸自己还活着。
“今天你闹得也太大了,听说你将楚烨气吐血了,当真是好本事!”云懿轩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地图头也不抬地说。
长孙璟懒洋洋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将脚搁在了案台上说:“不过是一群丑人在作怪而已,你也有兴趣?”
云懿轩将最后一枚图标标记好抬起头来说:“我可没有兴趣,如果你真的想要看美人的话,我建议你去北周,尤其是独孤氏那可是出了名的美人窟!”
长孙璟冷哼了一声:“那可是咱们的母族,别跟我说你还打着那些美人的主意也不看你的身份,除非是你找死!”
“怎么会是找死呢?以周朝现在的状况联姻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既可以分散注意力获得短暂的休养生息的时间又可以获得助力!”云懿轩仔细的看着地图说。
“就是独孤昕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现在独孤皇族的人可是少得可怜,就说直系算上咱们两那也是用指头数的过来的!而且大多数还是没有长大的毛孩子!”长孙璟说。
“照你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长大的你还真会去捞几个过来?”云懿轩斜了一眼长孙璟说。
“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独孤家出来的美人可都是带毒的!”长孙璟带有一点夸张的说,“一不小心连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是么,说了半天,你就这一句话说对了!”云懿轩十分不给面子地说。
长孙璟冷嗤了一声站起身来说:“我说你忙活了这么久,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云懿轩吹干了羊皮纸上的朱砂后站起身来说:“完成了,你过来看!”
长孙璟见到这张地图之后瞳仁微微一缩:“这是楚京城内的军事布防,你怎么弄到的?”
云懿轩微微一笑:“这你就别管,只要等着再过几天的兄弟相认的好戏就行了!”
长孙璟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迷人:“是么?如此本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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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这一章又没有我!”
小妖:“这很正常!”
独孤云傲:“你什么意思?”
小妖:“就是你最近几天不会出现的意思,人家兄弟相认你来凑什么热闹?”
独孤云傲:“你忘了本皇最喜欢的就是火上浇油么?”
小妖:—_—|||我怎么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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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兄弟相见(3)
( “兰萧大师倒是来得巧这长孙璟前脚刚将长乐接走后脚他就来了!”楚烨的声音无比的冷酷,“你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陛下太过多虑了谁都知道兰萧大师一向随性而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岂会因为一个东晋摄政王来到咱们这里!”李长垂下脑袋细声细语的说。
“兰萧大师?你说他会不会把当年那个孽种带回来?”楚烨的声音慢慢冷下来说。
李长不敢说话只是垂着脑袋垂着手,楚烨瞟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到时那个人是否出现都是一个未知数。”
“真是让人心烦!”楚烨皱着眉头说,“那死老头子还真是死得透透的都不让人省心!”
李长不说话只是垂着手候立着。
兰萧大师讲佛的消息飞一般的在楚京疯传着,一时间普法寺金坛上人满为患,世家贵族的信佛之人很多所以早在最先接到消息时就去占位子了,有的时候家丁为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大打出手全然没有平时的趾高气昂,只剩下疯狗一般的大大出手。
这金坛上的消息自然会传到长孙璟的耳朵里,长孙璟看着白莲一般静坐一旁阅读佛经的云懿轩。“兰萧大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竟然会跟你摆这么一个局,表弟你还真是让本王大吃一惊呢!”长孙璟似笑非笑的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云懿轩说,后来又莫名其妙的问一句:“表哥,你信佛吗?”
“不信,若世间真有神佛怎么会给世人这么多苦楚!”长孙璟的脸莫名的冷了下来,他的母妃那么虔心修佛,佛也不能保证她平安顺遂一生。
“难道你信?”长孙璟问,“看上去虽是像但是你会是有善念的人吗?”
“流着独孤血脉的孩子怎么会心存善念?”云懿轩慢慢的翻过佛经说,“但是我信佛!”
“这还是真是矛盾!”长孙璟冷嗤一声。
“我信佛,信得是杀生佛,密宗道!”云懿轩慢慢说,搁下手中的佛经,离开了长孙璟的书房,反过头来说:“即将出现好戏,你愿不愿意去看?”
长孙璟没有说话等到云懿轩离开,他拾起云懿轩没有盖上的书合起来也没有看上面写着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密宗道?独孤家的血真的都是冷的吗?
此时的兰萧大师正讲的是心寂欲除。
“佛言:有人患淫不止,欲自断阴。佛谓之曰,若断其阴,不如断心。心如功曹,功曹若止,从者都息。邪心不止,断阴何益。佛为说偈:欲生于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静,非色亦非行。佛言:此偈是迦叶佛说。”
兰萧大师清朗带着威严的声音慢慢响起,所有人都闭目聆听沉浸在他飘渺佛音之中,却没有人发现此时的普法寺的深处透着诡异的宁静。
“主上!”一个眉发皆白的老者朝独孤云傲行礼。
“袁毅爷爷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那兰萧大师的师叔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独孤云傲笑着说。
袁毅微微一笑说:“确实啊,当年我为您批命之时,就去了半条命从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出生绝对是这个乱世的终止符只不过是不清楚你是魔还是皇,如今看来倒是一切都变了!”
独孤云傲问:“怎么变了,又会变得如何?”
袁毅说:“现在你的命格谁也看不透,当年的你就是因为你的命格所以先皇才会不顾一切的将你救出来,到如今看你的情况先皇这样做还是值得的。”
“你一直在我身边观察我是吗?”独孤云傲的声音越来越危险。
“不,至少您最近一年多来我都没有关注,只不过暗中保护了你两年而已!”袁毅笑着说,“之后就离开了,但是没想到再次见到您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情况?”
“离开了?”独孤云傲问。“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是在清明时分!”袁毅想了想说。
独孤云傲的心一沉,她出事的时候是在暑月,离他离开的时间正好差了十几天,如果这家伙没有走或许钟笑不会死,又或许,算了不想这些。事情都给过去了。想这些也是没用的,人死不能复生!
“是吗,不过像你这样一见我面就直接臣服的人你认为我会信任你的忠诚么?”独孤云傲直接发难说。
袁毅愣了一愣不小心撞上了独孤云傲的眼睛,心下一惊,这样的眼睛,他不禁开始颤抖好像一切在这双眼睛中无所遁形:“主上?”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等这件事情办成了再说吧,袁毅,有的时候我必须要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袁毅的心开始颤抖,不敢望着这双眼睛,宛若地狱深处最幽深的湖,像镜子一样直接就昭显出人心最深处的肮脏。
“主上?”袁毅颤抖了一下身子。但是他不敢。独孤云傲淡淡地说:“袁毅,这星测门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担任门主!”
“是!”袁毅哆嗦着唇说。
“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处理就不需要我多说了,这事情如果办不好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独孤云傲落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空荡荡的屋子已经没有了人的气息好像没有人来过一般。袁毅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说:“来人!”
“主上!”蓝啸天连忙跟上说,“您打算就这样回北周吗?”
“所有的路都给他们铺好了,如果再走不下去我也无能为力!”独孤云傲懒洋洋地扫了一眼人满为患的金坛说,“应钟我们走!”
应钟将独孤云傲抱起很快从地道消失了。
蓝啸天摇了摇头扬起唇角说:“真是一个厉害的主子,看样子蓝家这一次又可以延续神话了!”
“”佛为说偈,欲生于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静,非色亦非行。“佛继续说此偈,显然易见,淫欲的根本不在于身体或行为,可以割掉淫具,可以戒止淫行,但其根本的无明烦恼,一念未断,依旧会死灰复燃,所以佛才说:淫欲的念头从意生,意是心王,万法之主,意从思想生,想取像为心所,可见万法唯心。楞严会上,佛陀曾问阿难,心在何处?阿难认为心在身内、在身外、在眼根、在明暗之间、在随合随有处、在中间、在无著处等。再者这个心是从自己生的,或从对方生起,或共同生起,或是无因生起,或是在过去、现在、未来呢?如是推想,无有是处,都是妄心在作祟,不能追随。要待心王与心所这二种心都平静下来,再没有邪知邪见,淫欲之心自然回归寂静。这时候再也没有男女相可得,也没有男女的行为,做到连欲念的思想都没有了。”兰萧大师继续说着佛理。
但是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让所有人的眉头一皱。
“敢问大师,如果连男女欲念都消除了,那么这人间将如何繁衍子嗣?这佛法又如何传承?”一个清脆悦耳的嗓音传来。只见长孙安盈盈而立,张扬着自己明媚的笑容,阳光 ...
(下显得生机勃勃。
“这位施主,我所说淫欲之心与您所说的人理大伦并不矛盾何必混为一谈?”兰萧大师施了一礼说。
“没有欲念岂会行周公之礼,大师你不觉得你说的实在是太过牵强了?”长孙安大喇喇的直接说。在场的有许多是未出阁的姑娘一听到长孙安如此说话,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但是却又不敢反驳,这样的事情他们实在是难以启齿不是?
“云王妃你放肆!”此时正在参佛的罗太后极力保持威严的形象说,“难道东晋就是这般的没有教养,堂堂公主竟然如此口无遮拦!”
“真不知道我东晋教养如何了,何时需要他国太后指点?”一个温润醇厚的声音慢慢从这寂静的金坛上传来。
只见长孙璟一袭紫色华服飘逸的走来,俊美的容颜让在场的所有姑娘都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
只听有人窃窃私语:“天啊,这就是东晋摄政王么,真没有想到是这等模样。”
“是啊,比云王爷还要俊美呢,听说喜乐公主在长乐公主送婚的时候就把新娘子长乐公主咱们楚国第一美人给生生的压过去了,这摄政王也没想到是如此俊美,难道说东晋尽出些美人么?”
……。
这些言论,就是罗太后想要装作不听到也还是会钻进她的耳朵中,但是她还是尽力摆出威严的模样说:“好好一个姑娘家竟然口出污秽之言,难道摄政王不认为是东晋的教养不佳?”
长孙璟扑哧一笑,他的笑声很好听就像是芬芳的醇酒让人轻轻一嗅就醉了,好半晌等长孙璟笑够,才听到长孙璟说:“姑娘家?本王记得喜乐可是已经嫁给云王爷为正妃了,这姑娘家与喜乐不相干吧!而且喜乐虽说是刁蛮一些但是从未传出过什么修身不正的言论,这太后是想破坏两国结盟往和亲公主身上泼脏水呢?还是有什么别的本王不知道的意图?”
“摄政王殿下,哀家敬你是东晋摄政王,可是不要得寸进尺辱我西楚!”罗太后怒声说。
“太后何出此言,难道本王就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么,太后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威势啊!”长孙璟冷笑一声说。
“你!”罗太后怒声想说些什么但是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争论。
“阿弥陀佛!”一声悠扬的佛号打断了他们的争论。
所有人都回头一看只见兰萧大师已经站起身来面上没有一丝不悦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不怒不喜,就像是最平静的湖面很难泛起涟漪。只见他微微一笑说:“云王妃似乎有一点误会,但是老衲却看出来云王妃颇有慧根,只可惜注定与佛无缘!”
“大师怎么能这样原谅这丫头?”罗太后顿时有一些失态喊道。
“不知云王妃做错何事?”兰萧大师平静的看了一眼罗太后说。
罗太后哑然好半晌才讷讷的说:“大师,刚才那丫头口出污言秽语,侮辱佛学,这是对佛的侮辱不是么?”
兰萧大师双手合十地说:“刚才云王妃施主并没有辱没佛学,只不过刚才都误会老衲的意思,老衲所言乃是邪心,心不正身即不正则易误入歧途,而非让世人绝了人理大伦。”
长孙安似乎还是要与兰萧大师一争高低,可是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呵呵,没有想到老头子你还会有被人为难的一天!”
所有人都朝着那一道放肆的声音看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个男子的容貌,如果刚才长孙璟的出现时惊艳,那眼前这个男人则会让人深陷进痴迷当中。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罗太后死死地攥紧自己的手掌,全然不觉得自己的手掌心的疼痛,只有身边的侍女看到了自家的主子紧握的拳头已经渗出了血迹了。
“太后?”侍女试图展开罗太后的手掌心,但是却被主子一把推开了,只见罗太后死死瞪着慢悠悠朝着她走来的云懿轩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楚焱!”
“太后娘娘好久不见!”楚焱清悦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啊,十六年不见,哀家见你时尚在襁褓之中,兰萧大师言你与佛有缘,便将你收作闭门弟子并没有想到你竟然没有皈依佛门,真是白费了先皇的苦心!”罗太后冷声说。
“太后见我没有断发就以为我没有习得佛法么?”楚焱笑嘻嘻的说,“太后所信的佛实在是太肤浅了!”
“阿弥陀佛,老衲当年将十三皇子收作闭门弟子虽对外声称是与佛有缘但是却习得不是禅宗道而已,想来太后误会了!”兰萧大师说。
“大师何意?”罗太后的声音越发的清冷了说。
“世间之人多习禅宗道,因此便认为只有一种修习之法,却不知道还有一种法门为密宗道!”兰萧大师说,“再者此子的尘缘未断,有一段化不开的执念岂会投入佛门?”
“没错,我国皇子一出生就投入佛门,世间人将怎么看我国皇室?”一道霸气的声音传来。
大多数人惊诧的回头一看,只见天子赫赫仪仗出现在他们面前,楚烨一袭明黄立在了众人面前。
“十三弟,终于回来了!”楚烨微微一笑说,眉眼间尽是兄长对于自幼离散的兄弟回归的喜悦
“是啊,皇兄!”楚焱不动声色的回应他,丝毫没有被这赫赫仪仗的辉煌之气而动容。
------题外话------
独孤云傲:“为毛又是这种形象出现,人家是可爱甜心型的!”
小妖:—_—|||您都多少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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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兄弟相见(4)
( “楚焱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焱不卑不亢的行礼说,但是内心里却是将楚烨鄙视到极点。ww看着楚烨的赫赫仪仗他就明白了楚烨是什么意思了,想要用赫赫仪仗所散发出来的辉煌逼人的气势让他心生胆怯。楚焱看到他的做法真心觉得这个楚烨如同小孩一般幼稚,不说别的就说这仪仗,前世他做皇帝的时候比这豪华不止一倍,岂会对着这寒酸的仪仗心生胆怯之感。(哥,—_—|||您是独孤云傲的儿子,又当过皇帝三年这点阵势当然是见过的!)
而罗太后满脸的恨意却是再也掩饰不住了,她的儿子,老楚皇取名为烨,取自《诗·小雅·十日之交》中的烨烨震电。当时她是非常惊喜的以为楚皇就是再不喜欢她也会对孩子好,因为烨一字的意思是日光,试问天下之间只有帝王才能与日月同辉不是么?但是楚焱的出现却打破了她的一切优越感。焱,光华也,取自日暾暾其西舍兮,阳焱焱而复顾。他的意思就是楚焱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人,这让她怎能咽下这口气,而男子的取字是在十五岁时,那个男人在楚焱一出生就已经想好了而那个寓意,他的用心昭然若揭:曜灵,日也。
“十三弟到底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果然是人中龙凤!”楚烨嘴上说着夸奖的话但是实际上已经非常恼火了,为了让他震慑,他连祭祀的天子仪仗都拿出来了,这个人依旧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单膝跪着,单膝,楚烨心里十分的恼火,自古以来行常礼可以是单膝也可以是双膝但是如见天子第一次必须行大礼,双膝着地三叩首。眼前这个尚未弱冠的少年竟然只对他行常礼,这是大不敬!
“大胆,楚焱你竟然只对皇上行常礼,难道不知道要对皇上行大礼么?”李长的尖利嗓音一瞬间就穿透寂静的金坛,直指楚焱的大不敬。
“呵呵呵,表弟没想到你今天受到的指责跟本王前几天受到的指责倒是一模一样,这是所谓的难兄难弟吗?”长孙璟醇厚的嗓音再一次不怕死的传来。
楚烨的脸色这下子再也保持不住,彻底的黑了脸:“摄政王还真是多管闲事,这是我楚国皇室的家事这似乎与摄政王无关吧!”
长孙璟无所谓的笑笑,他的脸是十分适合微笑的而且每一次笑起来都有一对酒窝泛起涟漪让人忍不住的沦陷,但是这一抹笑容实在是刺眼得慌,而且长孙璟所说的话直接就让人吐血:“虽说贵国皇室与本王无关,但是这十三皇子楚焱可是本王的表弟这是谁都知道的一件事情吧,自己的弟弟受欺负做哥哥的怎么好不管呢?”
“摄政王还真是爱护幼弟啊,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楚焱是朕的亲弟弟吧!”楚烨几乎是违心的说。
“啧啧啧,还没有听过有哪个亲弟弟会被自己的亲哥哥逼着在襁褓中就被兰萧大师救走的!”长孙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戴着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当真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楚焱也顺势站起身来回一个长孙璟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这在其他人眼里就变了味了认为他们二人是早有联系和预谋虽说八九不离十但是相差一点还是给人造成了误会,但是这误会却是长孙璟和楚焱两人想要的结果。
楚烨到底是不想当场掀翻了脸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坏他仁君的形象,而楚焱又是兰萧大师的高徒,兰萧大师的影响力比他这个帝皇只强不弱,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不能撕破脸只能忍,于是他立马使眼色给李长,李长立刻心领神会拿出了一个诰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十三子楚焱,天资聪颖,龙章隽秀,先皇甚喜,朕怜其幼时失慈,封其为焱王,赐府邸一座,良田千亩,黄金万两,珠宝百箱,钦此!”
“臣谢主荣恩!”楚焱微微一笑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的行礼谢恩,似乎将这恩典一点都不放在眼里了。
“皇弟似乎是对这份恩典很不满意啊!”楚烨将怒气吞到肚子里说。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臣只需要接受而已!”楚焱没等楚烨说平身就直接站了起来说。
“好一句雷霆雨露均是君恩,想是皇弟很清楚为臣之道啊!”楚烨真是恼火了,难道这一个个和亲公主出生的孩子一个一个都要跟他过不去是吗?
“臣弟虽是佛门俗世弟子但是也是明白俗世的规则!”楚焱淡淡地说,“而且非常明白一个道理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臣弟自当谨守为臣之道!”
“说得好!”楚烨大声的说一边用阴沉的目光扫视着楚焱,“希望焱弟永远都记得这一点!”
“臣弟自当谨记!”楚焱笑着说。
“表弟这倒是恭喜了,本来本王以为你不会这个大哥承认呢,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答应,想来本王还是要在这里多待几天,看完表弟的归宗大典再走!”长孙璟乐呵呵的说,“还有,这几天驿馆住的实在是不习惯,住你那儿兴许不错!”
“自然是欢迎,谢谢表哥了!”楚焱展颜一笑,他的笑容与长孙璟的笑容不同,长孙璟的笑容让人感觉是阳光冲破阴霾的温柔与暖意可是这个男人却不同,这个男人的笑容就像是最平静的湖面荡起的涟漪,就像是佛前微笑着的俊美少年迦叶,微微一笑佛心自在: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走吧!先去你府邸看一看!”长孙璟搂着楚焱的肩说。
“这是自然!”楚焱笑着说,顺势就跟着长孙璟一块走了。
一个宛若太阳般温软宛若真神,一个是佛前最纯净的泪珠子,绝美轻尘。看着这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所有人眼里只剩下痴迷。
“贱人,独孤家就是出一些不要脸的贱人!”罗太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说。
独—孤—家?
所有人都听到罗太后的凄厉的诅咒,一时间哑然。北周的皇族又与这两位有什么关系,但是知道皇室秘辛的人都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了。长孙璟,楚焱是当年周国的和亲公主所生的孩子!
“老天爷,难道是说他们之所以长得如此俊美就是因为他们是独孤家的血脉么?”
“真的么,那独孤皇室的人得多俊美啊!”
……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吗?”长孙璟坐在他的豪华香檀木马车上闭着眼睛问。
“什么叫属于本王的一切,你认为楚国这一把龙椅本王真的是需要的么?”楚焱继续翻开佛经说。
“这么快就叫上本王了,摆谱摆得够快的!”长孙璟嗤笑一声说。
“是吗,本王还真没有想到摄政王竟然会这般毒舌竟然会将楚烨当场差点失态并且还把罗太后那个老女人气呕血!”楚焱说。
“好像把罗太后那个丑女人气呕血的人是你吧!”长孙璟微微一挑眉说,“本王可不敢居功!”
“呵呵呵,没有想到堂堂不拘一格视天下礼教于无物的摄政王爷还会自谦了,不过也好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本王也 ...
(不会见到这样可笑的场景,堂堂太后当众失仪!”楚焱懒懒地说。
长孙璟侧卧在马车上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说:“真是不领情啊,怎么自以为当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就可以将本王过河拆桥了么?”
“王爷您可是当今东晋的首座,谁能将您过河拆桥,只不过我们之间不是互利关系么?什么时候成了本王过河拆桥了?”楚焱冷笑了一声说。
“嘁,楚焱其实是你不需要本王的帮助一样能够做好是吧!”长孙璟睁开了眸子说,“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
“长孙璟,你还真是敏锐呢!”楚焱优雅的说,“没错本王是有一个主子,一个一生都不会背叛的主子!”
长孙璟冷哼一声:“看样子,你那所谓的主子将你养大,而兰萧大师只是你们身边的一条狗是吗?”
楚焱从佛经上抬起头来,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如真神般俊美的男人心里微微一紧,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楚焱笑着问:“没错,你们眼中所谓得道高僧,而且是得道多年的圣僧兰萧只是主子身边的人,一个极其听话的人!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本王会是一个有主子的人,毕竟本王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不为什么因为一般人听到自己的生世都会很激动,甚至会想着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因为你敢回来就意味着你已经知道了你所谓的生世不是么,只要是一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父母的付出而感动,可是你压根就没有露出对楚烨的一丝怨怼,甚至是一丝仇恨就算是隐藏得再好也还是会有一点破绽的为什么你没有?”长孙璟像逼问又像是回忆说,“你知道吗,当年本王的母妃被长孙萧那个禽兽软禁的时候本王是有多怨恨,他自以为自己将母妃藏得很好可惜啊,当母妃死的时候他就不对头了,就是那个时候本王彻底的抓到了他的软肋那一年本王才十三岁,十三岁的孩子会有这样的能力和怨恨谁都不知道但是赵太后却发现了只可惜赵太后的命根子拽在了本王的手上,所以才轻易不敢妄动。本王自认为自己的眼睛比赵太后要利一些,而你自幼还是生长在佛门纯净之地的人本王可是不相信你的伪装功夫有这么好?”
“你当真是以为本王是在佛前长大的?”楚焱笑着问。
“你身上有一种学佛之人独有的干净没有十几年是达不到的所以你没必要说些其它的解释!”长孙璟笑着说。
楚焱的手微微一顿,他岂会不知道长孙璟说的是些什么,他当然是学佛之人,当时的他看着母皇在一统天下之后手里一直有这一串碧尔玺佛珠,他当时并没有接触太多的人并不懂得察言观色,而母皇又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岂能那么容易看出心思当初怀着不知名的情感以及对母亲的倾慕他想尽办法来讨得母皇的关注,他看到佛珠以为母皇是一个学佛之人,希望通过渺渺青烟来洗净手中过多的血腥,所以他就学了,一学就是十几年却没有想到独孤云傲手中那一串佛珠并不是为了洗清自己手中过多的血腥而是为了往生的兄弟一个更好的归宿。
到最后他看到佛经就有一种奇异的厌恶感,他懂佛,但是他真的开始厌恶那虚无缥缈的极乐世界,再活一世他认为人一生所求只追寻本心即可,又何必违心处事惧那无间地狱。
“摄政王的眼睛还真是毒辣,没错,但那是曾经!”楚焱微微一笑说。
“是吗,兰萧大师说你学的是密宗道是吗?”长孙璟问,“都说密宗道之人邪妄异常,信的是杀生佛,为什么在你眼中却看不出来一点污秽?”
“表哥说的还真是一个玩笑,你当真认为我习得是密宗道么?”楚焱已经抛弃了所谓本王的称呼说,“我习得是禅宗道,但是却开始厌恶那过于干净的坏境,太干净了反而是虚伪!”
“你说的倒是极对,世间上又有哪个人是不染尘埃的,只不过是善于伪装将自己的一切都藏起来了,让人看不到而已,但是你却一直扯开话题跟我谈这些无趣禅机有意思么,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长孙璟说。
“刚开始一直岔开话题的不是您东晋摄政王么怎么倒是赖到了本王的头上?”楚焱将书放在一边说。
“我只是想知道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想要什么?”长孙璟颇感兴趣的问。
“你当真是认为我是背后有主子的人,长孙璟你实在是太过自信太过自负了,你如果真的有本事你最好还是调查一番吧,看我背后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主子!”楚焱扑哧一笑说。
长孙璟皱了一下眉头,现在他是真的搞不清楚此时的楚焱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了,或者从一开始楚焱就没有说过真话。楚焱这个人已经让他看不透了,这样一个傲气的人确实是没有人能够驾驭了他的!但是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温顺,干净,实在是让人很是怀疑!如果这一切都是装的那么就太可怕了。
就在长孙璟沉思之间,一阵“吁”的呼声将他唤醒。
焱王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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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旧时别院
( “这马车倒还真是快!”长孙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焱说。
楚焱只是不咸不淡地说:“是表哥与本王相谈甚欢一下子忘了时间罢了!”
“楚焱,你什么时候说真话呢,作为你的表哥我非常好奇你的经历呢!”长孙璟问。
楚焱的唇角微微弯起:“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表哥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猜不出呢,您有如此大的本事在东晋只手遮天!”
长孙璟的唇角依旧是微微上弯没有一丝表情但是眼睛已经微微眯起,他最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至极,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像十几年前父皇逝去母妃被囚一样,那种彷徨无助,那样无依无靠。
“啧啧啧,竟然拿先帝为母妃所建别院来作为焱王府还真是大手笔,本王还以为他会自己据为己有亦或是为了他的母亲毁了这里倒是没想到还会还给我!”楚焱冷嗤了一声,“真是会做面子工程啊!”
“怎么?不喜欢?”长孙璟问,“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非常珍惜!”
“是因为这里存在着母亲的味道?可惜我自幼失慈没有任何感觉看似贴心实际上确实给本王添堵,而且这不仅仅是给本王添堵更是给他那位娘亲添堵!”楚焱懒懒地说,“进吧!”
长孙璟虽是一个冷心绝情的人但是对于自己的母亲一直有一处是温暖的存在,可是他没有想到的自己最初见的表弟竟然是如此冷心冷情,就是见惯了人心险恶的他也不由感到齿冷。
别院永远与皇家宫殿不同,宫殿多是选择富丽辉煌的色彩极显居住主人的高贵,而别院却是清幽素雅的环境,但是仔细一看就知道这座别院的不同。
初进是只觉得环境清幽景色静谧安宁是一个极养人的地方,只消仔细发觉便可知其中的妙处,只见只一景就发觉不同,其中一块假山,初看时只觉这假山秀丽但是再看另一眼便认为这座假山极尽雄伟之姿,这时一个侍从发现了长孙璟似乎颇感兴趣的样子便准备了一小杯水泼了几下只见袅袅青烟飘起,颇有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长孙璟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当时有名的太湖石不住摇头说:“楚皇当真是豪华,就连本王被人指责骄奢淫逸也不曾用这么珍贵的石头做成一座假山只为博美人一笑!”
楚焱淡淡的看着这里的景色,这里没有皇家园林的奢华气派更多的是自然山水的自然与清幽。但是没有人知道这里耗尽了多少民众的血泪。当年为了搜寻出奇制胜的花石,各地官吏都人模狗样的带着士兵到处乱窜,高山深谷急流险滩也无法阻挡大家为皇帝效力的无限热情;无论深宅大院还是草门棚户,只要有一石一木稍堪玩味,自有官员上门,做上皇家记号,这玩意儿立刻就身价百倍成了御用之物,主人必须妥善保护;稍有不慎,就将被以大不敬的罪名治之。等到发运时,一般都要拆墙毁屋,恭恭敬敬地将这东西请出去。但是这样劳民伤财的举动并没有被人诟病只因为一旦损坏所谓的“御用之物”,“大不敬”的罪名随之而来。这种罪名属于“十大恶”之罪,摊上了它就是百年世家都吃罪不起更何况普通百姓。
犹记得那一首传唱楚国的曲子:渺人间、蓬瀛何许,一朝飞入梁苑。辋川梯洞层瑰出,带取鬼愁龙怨。穷游宴。谈笑里,金风吹折桃花扇。翠华天远。怅莎沼黏萤,锦屏烟合,草露泣苍藓。
这一座园林是为了博珣贵妃展颜,求子而建造的园林,每一次烟雨时节太湖石升起袅袅白烟将整座园林笼罩在其中,如梦似幻宛若仙境。简而言之这是为了楚焱诞生而建造的别院。对于楚焱来说这座别院意义重大可是楚焱却没有一丝动容只是非常平静的看着而已,而且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耐与厌烦。
现在的他实在是看不透这个楚焱心里在想些什么,更是不明白这个楚焱回到楚国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这个楚焱明显就是与他想要交好所图明显不小:“楚焱,你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楚国的这把龙椅,那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根本就不懂,我喜欢的是东西,我想要的或许一生都不得到的。”楚焱的声音慢慢的冷了下来说。
长孙璟看着慢慢远去的楚焱眸子中带有一丝满意的神色,很好看来这世间还是有这个男人的软肋,如果真的抓到了然后与这个男人联手或许能将西楚拿下来这样北周的边境或许会安全许多。
楚焱望着这周边的环廊宇轩,望着这飞檐牙啄,心里没有属于楚焱的一丝遗憾,住在楚焱身体里的是独孤懿轩,独孤女皇的继承人,属于这具身体里的最后一抹回忆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剩余的价值只是这个身体能够带来的利益而已,楚焱看着手中的令牌眉头微微一挑事情应该布置的差不多了,就看归宗大典那一出好戏了!
“楚焱,你的软肋到底是什么本王还真是好奇,你可是本王第一个看不透的人!”长孙璟看着那一抹逐渐远去的颀长身影喃喃自语。
“小乐子!”长孙璟唤道。
“主子?”乐公公询问,“请吩咐!”
“把这个别院死死盯住,尤其是那位!”长孙璟说。
“诺!”
“狐狸尾巴藏得再好也会露出来!”长孙璟慢悠悠的笑着说。
“真是一个老狐狸!”此时的楚焱眼里越发的冰冷,正准备朝其中一个看似没有人的角落说些什么,却抓起果盘上的葡萄往窗外一扔。只听到一声闷响之后很快就没有声音。楚焱这才说了一句:“将楚烨那家伙送来的扈从侍卫好生筛选一遍!”
只听角落中发出轻微的声响后,楚焱这才打开了一样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失败了?”长孙璟皱了一下眉头问,“是被谁发现的,楚烨还是楚焱?”
乐公公艰难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出手的人是一个高手没有看得出是从哪儿攻击的只知道是从楚焱屋里不知道是楚烨的人还是楚焱的人!”
长孙璟无奈的挥了挥手说:“算了算了,还是稍稍保持一点距离吧,尽量不要被他们发现!”
“是!”乐公公说。
“小表弟啊,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长孙璟微微一笑说,“有趣,真有趣!”
楚焱慢慢将自己贴身藏着的一副画纸摊了开来,看着画中熟悉的人他慢慢的滴下了泪,晕开了画上的墨迹,他颤抖着唇将自己的唇瓣贴近画中人儿巧笑嫣然的红唇。他啜泣着喑哑着嗓音唤道:“母皇!”
“楚焱,你在么?”长孙璟醇厚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楚焱忙将画收起藏在怀里慌忙的将眼泪擦干净对着铜镜仔细看没有丝毫错处之后才打开门问:“表哥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你似乎丝毫也不担心可能会在归宗大典出现的意外是么?”长孙璟问,“焱王爷是不是已经十拿九稳了!”
楚焱微微挑了挑眉笑了:“表哥就是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就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是么?我记得咱们兄 ...
(弟之间似乎没有这么好的感情!”
“也许但是我们之间存在着共同的利益不是么?”长孙璟笑着说,“你就不想得到西楚的控制权?”
楚焱微微一笑:“这么说来表哥所图不小!”
长孙璟笑了:“楚焱每一个人都有野心,你又何必假装清高?”
楚焱冷笑一声:“没错,每一个人都有野心,那表哥认为我的野心就是要将这西楚的控制权夺回来?”
长孙璟直接说:“我们还是进去说吧,这在外面也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
楚焱只是让开了一步说:“表哥请进!”
跟随长孙璟住进焱王府的楚长乐愤怒的绞着帕子问:“王爷现在在哪儿?”
喜竹看着自家公主快要变形的脸怯生生地说:“王妃,爷去找焱王了!”
“呵,这么快就忍耐不住要去找同盟了,真是当我楚国是好欺负的不成?”楚长乐气愤的攥紧了手绢。稍后她仔细思量了一下说:“将父皇调进这儿的人去刺探一下,看他们到底是在商谈些什么?”
喜竹有一些犹豫:“王妃这样不好吧,这王爷这里一直有人盯着我们呢!”
楚长乐大怒直接就扇了喜竹一耳光说:“你就不会小心一些啊,跟了本公主这么多年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么?”
喜竹闪着泪花捂着脸还是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办!”
长孙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功是与他不相上下但是他又有一点感觉这个男人的武功绝对比他强的感觉。这种比人弱的感觉还真是不让人好受,两人之间的沉寂还是长孙璟先打破沉默:“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是要半壁江山还是要楚国的控制权?”
楚焱摇了摇头说:“我的打算你不会明白的,所以就不要一再追问了,或许在你看来这里的一切是我父皇一力保护下来留给我的但是在我看来成王败寇,只有东西最后在谁的手中那才是谁的!我并不想与他争,反而我的想法与你正好相反!”
长孙璟一听大怒一把拽过楚焱怒声说:“你配得上这身上流着的独孤血脉么?”
“配不配的上日后自有分晓,表哥你不要乱猜我的想法,在归宗大典之后或许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楚焱也不恼只是笑着说。
“你究竟想干什么?”长孙璟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觉袭上心头总有一种感觉这家伙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虽然他与他并不熟悉但是为了那淡漠的血缘他还是选择了帮他,只因为他的身上流着独孤家的血但是这会子这家伙就要过河拆桥了,他很想愤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愤怒不起来。他也不明白看着少年干净的面容心不由得一软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好吧,倒是你发生如任何事情我都袖手旁观如何?”长孙璟松开他的手说。
“这是你的酬劳!”楚焱掏出一件东西说。
长孙璟打开一看心下一惊:“好大的手笔!”
楚焱微微一笑:“自此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长孙璟深深地看了楚焱一眼:“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楚焱笑了笑:“表哥,楚焱一生只做过一件事情是后悔的自此之后再无后悔之事!”
长孙璟很快就离开了,楚焱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长孙璟迟早有一天你会被这所谓的血缘牵绊后悔的,为了一个跟你血缘不是很深,谋面尚未足月的人尚且做到如此,将来你的弱点轻而易见你该如何做?”
或许连楚焱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语竟然一语成谶。
“怎么样?”楚长乐抓着喜竹的手问。
喜竹只是摇了摇头说:“什么消息都没有打听到,连接头的人都没有找到!”
楚长乐的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退了一个干干净净:“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王妃的脸色怎么那么差了,难道是最近没有休息好食欲不振?”醇厚的嗓音从她的身后响起。楚长乐的身体一僵,十分笨拙的将自己的头扭过来只见长孙璟已经踢了他的皂靴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慵懒的支撑着他俊美的面容笑着看着她。
楚长乐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怎么不知道您已经…”
楚长乐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已经被长孙璟抓在了手心中,谁都没有看清长孙璟是如何动作喜竹作为武婢身手是不弱但是此刻却已经被长孙璟不知用何方法直接就卸去了两只手。这一切动作都是在一息之间完成的。楚长乐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着,死亡的气息是那样浓烈就在她的呼吸之间,眼前的男人在已经不是她所期待的良人而是勾魂索命的阎王。
“王,王爷…”楚长乐恐惧的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完整了。
“本王说过的,本王喜欢一个听话的王妃!”长孙璟的指甲尖慢悠悠的划过楚长乐脸上细嫩的肌肤说,“看样子本王的话在王妃的耳中是耳边风啊,又或许王妃不知道本王不喜欢重复第二遍警告吗?”
“……”楚长乐只是哀求的看着他再也不敢说出其他什么话了。
“算了,王妃既然不听话,看来本王必须采取一点措施否则本王的手下就有样学样了!”长孙璟思考着说。
“不…”楚长乐哀求着但是又因为害怕还是没有说出声来。
“王妃知道什么东西才是最听话的么?”长孙璟笑眯眯地说,慢慢靠近楚长乐的脸。
楚长乐见到那张离她越来越近的俊颜再也没有当时的痴迷反而像看到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不断地躲闪摇头,但是这样令她更是难受。
只听到耳边传来温厚的嗓音:“只有木偶才是最听话的!”
“不!”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在寂静的月空上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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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你是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我都多久没出现了!”
小妖:“收藏不给力,入v没法v,我哪有那么多钱付你片酬啊!”
独孤云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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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归宗大典
( 认祖归宗的前三天,楚焱就必须焚香沐浴,修身祷告。ww而这一切都必须在皇宫中进行。
楚焱先是去了皇极殿拜见楚烨等待楚烨的正式诰封。
楚焱看着这熟悉的大殿不禁有一阵恍惚,看着那身着明黄色的衣裳(—_—|||,大哥那是龙衮!)坐在那儿的楚烨,楚焱心里就一阵烦躁。这里是独孤家的皇都,那把龙椅是独孤家的龙椅而今却被一个楚姓之人坐着当真是刺眼得慌。
“楚焱接旨!”一声尖利的嗓音划过寂静的皇极殿。
楚焱双膝跪下动作之间飘逸之极带着出云般的美感,他就那样静静地跪着聆听着诰封一副恭顺无比的表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十三子楚焱,天资聪颖,龙章隽秀,先皇甚喜,朕怜其幼时失慈,封其为焱王,于三日后行归宗大礼钦此!”
“臣谢主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焱依旧是温顺无比的表情,任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干净纯粹的孩子。
“焱弟,归宗大典的吉日已经选好了就在三日之后,这时间比较紧促所以你必须现在就在皇宫中的三清殿住着,条件有一些艰苦,先克服一下!”楚烨走下龙座拍着楚焱的肩膀一副长兄如父的慈爱表情说。
“谢皇兄关心!”楚焱不动声色的避开了楚烨的手,楚烨的手僵在半空之中有一些尴尬但是楚烨很好地收起收起笑容让自己显得不至于那么尴尬。便仍带着平素威严的表情走上了龙座。目光依旧有一些不善的看着楚焱。心想要不是你的命格清奇可以护住楚国你以为朕会容得下你。想到几天前的一幕眉心微微一皱。
“回来了,真是不知死活!”楚烨听完侍卫的禀告下意识握紧手中的酒杯说。
“陛下真的是想要了十三皇子的命么?”玄威老人不知何时走进来说。
“大师,你怎么来了?”楚烨有一些不解的问。
“陛下不是一直心神不宁让老道我去为您测一测是谁冲撞您了么,这下子倒是测出来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听?”玄威老人说。
“不用你说了朕也知道是谁冲撞了朕了,是那个孽种吧!”楚烨漫不经心地说。
玄威老人恭敬的说:“陛下英明!”
“英明?要是真的英明就不会让他一直活下去,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而且等着朕诏告天下朕还有一个弟弟了!”楚烨再也控制不住将酒杯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说。
“哐当!”一声响声在这勤政殿响起,泼洒出来的酒水沾染了玄威老人的白衣。玄威老人只是摇了摇头说:“陛下何时如此目光短浅了!”
楚烨微微眯起星眸说:“大师这个人有什么玄奥不成?”
“陛下还记得老道曾经为您推算的命格么?”玄威老人说。
楚烨的脸色微微一沉,那个预言虽然看似没有影响到他但是却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了。
二年前:
一直守着钦天监的玄威老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与兰萧大师齐名的大师在他的恳求之下为他算了一卦。
“你想算什么?”
“这天下将会属于谁姓?”
“独孤气数未尽!”
“怎么可能,现在的北周皇帝资质平庸难当大局!”
“谁说一统天下的会是现在的北周皇帝,但是这个人的命数不可说,不能说!”
“楚国终究是没有龙气是吗?”
“如果想有可以找一个人转借但是这种方法也只能勉强维持几年而已!”
……。ww
“您的意思是楚焱身上有龙气!”楚烨寒声问。
玄威老人点了点头说:“没错,但是这个人的命格实在是太过贵重不能轻易假借现在的办法只有将他稳住,让他来守护楚国!”
“他的母亲与朕的母亲是仇人,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肯定也是知道这段往事的,这样你有办法让他为朕死心塌地的守护楚国吗?”楚烨问。
“老道自有妙计!”
……。
楚烨在不愉快的心情里结束了早朝但是为了保持兄友弟恭,君安臣乐的景象他还是很亲切地对楚焱说:“焱弟可以在去三清宫之前在皇宫中转一转!”
楚焱只是淡淡地说:“自古后宫便有规定,外男不得入内!”
楚烨的脸僵了一僵,但是因为多年的修养还是没有当众就黑了脸,仍旧和颜悦色的说:“皇弟误会了,朕只是让你在御花园这些地方好好地转悠一下放松一下心情而已。”
楚焱笑了笑:“那多谢皇兄关心!”
楚烨一回到勤政殿,李长紧紧的跟随深怕皇上暴怒。
果不其然只听噼里啪啦一声巨响,楚烨就将堆积如山的奏折给掀翻在地,龙案周围尽是白花花的一片,墨香四溢。
“皇上?”李长还想再劝,但是楚烨却已经忍受不了了怒吼道:“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李长见楚烨这般难看的脸色也知道事情似乎有一些不好了,于是立刻带着人退出了勤政殿,但是勤政殿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儒雅无比的皇上为何会发这样的雷霆怒火,有一些胆小的宫人就是被吓得爬了出去。
“还有三天,三天,楚焱你最好乖觉一点!”楚烨的眼睛像极了黑夜间野狼的眼睛绿幽幽的像极了两团鬼火。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但是对于楚国皇宫的人来说这三天时间比三十年还要难熬,在这三天里皇上阴晴不定的性子像是大爆发一样,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惹怒了皇上,就连最得宠的嫔妃都不敢轻易去触碰地雷。
唯一一个过的算是舒心就是楚焱了,三天时间对于他来说是很快就会过去的。
浴池上烟雾袅袅,一个贴身小太监轻揉着楚焱的头发,心里不禁生了一丝感叹就是后宫的嫔妃都会想要这一头美丽的青丝,揉着这绸缎一般的乌发,小太监都有一点舍不得放手的感觉。白雾缭绕下,衬得眼前这个男人越发的俊美。小太监问:“王爷还要加水吗?”
“不必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再耽误时间可就不好了!”楚焱笑了笑,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子上健美的鱼尾线,不是非常明显但是却十分有力的肌腱,这具身体的完美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面红耳赤起来。就是在烟雾之中看不清楚但是却可以看到宫女那红的通透的耳朵。
楚焱任由宫人为自己套上繁琐华丽的宫装,看着西洋镜上自己的容颜,楚焱有一些不满意自己今世的皮囊。前世的他继承了独孤云傲七分的美貌那时他经常为大臣们称赞他长得像母皇而高兴,但是今生这具皮囊只与独孤云傲有三分相像,这令他十分的不满,他的容颜与他今世的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说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是他依旧贪恋那绝世容颜徐徐绽放的妖魅无边。
“走吧!”楚焱叹了一口气说。刚刚接触到阳光让一直三天 ...
(以来待在三清殿闭门不出的楚焱有一些微微的不适应。他有一些恍惚但是很快被惊讶所取代。
只见一三十六人组成的侍卫队朝他走来整齐划一朝他行礼:“卑职拜见焱王!”
楚焱看着这整齐划一的动作以及下拜时的内敛的气息就知道眼前这些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内家高手,楚烨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并且这侍卫的人数明显是逾距了。
自古以来,天子亲卫应天宫一百零八星宿配一百零八人,皇后为凰九九归一护卫为八十一人,太子,亲王的亲卫随行也只能应四象配二十八人。如今却是二十六人,虽然楚烨尚且未立太子但是他的长子已经有十四岁了与他的年纪相差不大。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然后结成深仇大恨,楚烨这一举动一来是想证明他对他这个皇弟的爱护,二是想要为自己树敌当真是帝王作什么事情都要一箭双雕。
楚焱冷冷的一笑走向其中一个为首的侍卫长说:“抬起头来!”
侍卫长有一些发愣但是还是抬起了头,楚焱微微一笑只见这个男人虽是跪着的但是依然难以掩饰他的身形伟岸。他的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典型的武官形象放在战场上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玉面郎君。
楚焱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长朗声回答:“启禀王爷,卑职名叫雷霄,四品御前带刀护卫将军!”
“四品?雷霄你多大了?”楚焱一边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一边说。
“回王爷,卑职今年十八岁!”
“十八岁?”楚焱的声音轻的近乎是呢喃了只听他的轻笑声说:“皇兄还真是器重你啊!”
雷霄这下反应倒是极快:“只不过是蒙皇上错爱而已!”
楚焱轻笑了一声:“雷霄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出现会让所有闺阁女子芳心尽失!”
雷霄愣了愣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下楚焱,一下子即陷入痴迷之中,只见这个男人的笑容极美,他本就生得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再加上这色如春晓之花的带着迷离却又干净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止不住的沦陷。
楚焱轻轻一笑身形飘逸一动就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雷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带着手下的人跟了上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雷霄见到那个女人时才明白为什么楚焱明明看上去那么干净的人会有这那样魅惑人心的笑容,只因为这是骨子透出来的妖与魅惑,血脉里渗透出来的魅惑人心。他们就是人间的修罗,迷惑众生!
太和宫皇极殿。
楚烨接受了百官的朝拜之后,接着就是皇子公主,然后是后宫嫔妃,最后是皇室宗亲。
等到所有人都朝见完毕之后,一直在楚烨身后的李长才尖利的一声大喊:“传焱王进殿!”
一直侯在殿外的楚焱站起身来先让宫人为他整理繁琐的衣饰带到没有什么差池之后,楚焱才缓步进来。
谁都知道金坛讲法,谁都知道焱王是兰萧大师的高徒,谁都知道焱王爷俊美无双,但是再如何描述再如何形容?除了当日亲眼见识过的人深有体会,其余的人也都只不过是一则传说罢了。
可对于亲眼见识过的人来说,他们以为那样的惊艳已经是极致,可现在,他们知道他们都错了。
美貌固然可以形容成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但是那此刻缓缓而来的人呢?又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
至少现在是没有人知道,没人敢形容也没有人敢相信,眼前这个美人是一个男人,一个令女人都羞惭不已的男人。
恍然间他们都有一种下意识的认为这个男人身着的深紫色亲王服远远比高坐在龙庭之上的天子龙衮来的高贵。这是楚焱不容忽视的魅力。
“楚焱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清朗悦耳的嗓音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喉咙中发出。
楚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清雅的笑容心里的火气一直往上蹿但是莫名其妙的又有一种情绪不断的压制着自己,他承认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的生世有多让他生气但是看着眼前这个俊逸无双的美人他就是生不起任何怨气,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原来的那个人,那个女人一脸幸福的霸占着父皇的怀抱冲他甜蜜微笑的场景。
楚烨的拳头攥得更紧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的将玉碟放在龙案上,将楚焱的名字添到了楚云的名字之下然后微微一笑:“十三皇弟接下来这玉碟你要亲自送到宗庙之上供奉了!”
楚焱笑了笑说:“臣弟省得了,谢皇兄提醒!”
楚烨笑了笑接下来就是宫宴,没过多久楚烨就声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回到了勤政殿休息离开了。
而此时的宗庙却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楚烨冷笑的将其中一个高手的心脏直接就从他的胸膛掏了出来,手中拿着还在跳跃的心脏脸上依旧是清雅无比的笑容。
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外表如同佛前迦叶的男子竟然会有如此血腥的一面,纷飞的血雨染湿了他们的衣裳但是却没有将他华贵的紫色礼服沾染分毫。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魔鬼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看法。看着那个男人越发深的笑容,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楚焱冷笑一声正准备脱身之际,却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母!”还未说完他就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惊诧的望着自己的腹部出现的长刃,然后意志开始模糊,只听到楚烨的冷笑声:“楚焱罔你作为兰萧大师的高徒竟然看不透一个幻阵!”
“楚烨,你最好会后悔你让本王活下来!”楚焱咬了咬牙说。
“朕不会做自己后悔的事情!”楚烨笑着抽出刀说。
楚焱不甘地瞪着他却被一片黑暗所取代,他不知道被放进什么地方只觉得自己像是身在水中连呼吸都难以控制。模糊意识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催眠声:“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楚国人最尊敬的焱王,你对国家忠心耿耿,你是楚国的战神楚焱!”
他下意识揪紧自己的衣袍拽着自己怀里一张平安符:“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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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你整这么多帅哥出来干啥?”
小妖:“—_—|||,当然是养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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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焱王楚焱
( 随着棺木的缓缓打开,楚焱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平稳的呼吸声告诉他们,他睡得正熟。
玄威老人仔细看了一下楚焱的状况然后对楚烨说:“再说一句吧,接下来事情就成了!”
楚烨温柔的为楚焱理好有一些乱的头发,语气极尽温和:“朕是你的哥哥,你最敬爱和信任的哥哥,你要记住世界上谁都会伤害你只有朕会护着你,不让你受丝毫伤害!”
楚焱的眼皮微微一动但是却又似乎没有动,好像是在挣扎,又好像是不愿意醒来,微风在帷幔之间穿梭荡悠悠的,这个场景诡异至极。
楚焱的眼皮再次动了一动似乎有清醒的征兆,终于他睁开眼睛,楚烨忙摆出一副欣喜的笑容:“皇弟,你醒了!”
楚焱的眼睛十分的呆滞无神,像极了提线木偶只见恭顺无比的走出了棺木跪在楚烨面前:“臣弟拜见皇上!”
楚烨笑眯眯地说:“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楚焱似乎没有听到楚烨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紧握着一团早已看不清东西的纸眼睛木愣愣的看着向自己伸手的兄长!
楚烨看着这样的楚焱满意的微笑。在大喜过望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楚焱死死攥着的纸团。
“滴答,滴答,滴答!”更漏一直清脆的滴着,长孙璟看着璀璨的星空,手里握着酒杯若有所思:“小乐子,你看到今天楚焱有什么不自然么?”
乐公公仔细思索一番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是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古怪!”
“傲气没有了,只余下的是佛前的温顺与纯净,看样子楚烨对他动了什么手脚!”长孙璟喝了一口酒说,“就是不知道楚烨会将楚焱放在哪里?”
“王爷,难道会出什么岔子不成?”乐公公有一些紧张起来问。
“当然,而且会出不小的岔子,兴许战场上本王就要与楚焱对上了!”长孙璟叹了一口气说。
“不可能吧,焱王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乐公公下意识的反驳说。
“呵,你凭什么这样认为?”长孙璟问。
“因为,因为,看起来不像啊!”乐公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说,这样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能肯定。毕竟人不可貌相不是?但是他真的不敢想象那个宛若佛前白莲的男子竟然会手持屠刀。
“密宗道,密宗道,信得可是杀生佛!”长孙璟喃喃自语地说,长孙璟再倒一杯比胭脂还要红的酒举杯对着星空说:“苍天,我敬你一杯,世事无常,人都道我是皇权的主子,实际上有谁能做真正的主子呢!”
“王爷?”乐公公更加不明白长孙璟在说一些什么,但是王爷眼中的苍凉让他害怕,害怕什么时候王爷真的倦了,就令人间化为地狱,四国平衡不复!
长孙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灌着酒到了最后他双眼迷蒙的看着星空嘴里不住的说:“母妃,若兮…。,胭脂醉,醉的是人醉不了心啊!”
“王爷!”乐公公不禁垂泪。
“泪咽却无声。
只向从前悔薄情,
凭仗丹青重省识。
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
午夜鹣鹣梦早醒。
卿自早醒侬自梦,
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若兮!”长孙璟呢喃着,“我好想你!”
乐公公这才记起来不到几天就是王妃的忌日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只好自己独自架起已经烂醉如泥的王爷将他带回焱王府的卧室。
“主子,这摄政王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喝成这样了?”雷霄看到这一幕问身边的楚焱。
“马上就是摄政王妃的忌日了,想来摄政王就要回国了!”楚焱一边说一边看着璀璨星空说,“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诺!”
没有有些人臆想的血雨腥风,没有传说中的摄政王的发难,长孙璟在楚焱认祖归宗之后就安静的回到了东晋。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有一丝不甘,就是每个人所想的是不同的,仅此而已。
日子就那样十分平静的过,安静的不起一丝涟漪,就连在长乐公主出嫁和金坛讲法上大出风头的喜乐公主就像是隐形人一般从此悄无声息起来,日子变得诡异的安静。
唯一算得上是风生水起的就只有焱王楚焱,这个男人的绝美姿容已经在市井之间成为了传说而又加上楚烨这些日子以来不断的赏赐让所有有女儿的达官显贵开始活动了心思。
“皇兄又要本王去干什么?”楚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问着突然出现的人说,“又是哪个人的余孽?”
“焱王爷,这一次是庆王爷的幺子,陛下说了必须三日之内处理干净而且不露马脚!”来人回答。
楚焱的眼睛依旧盯着佛经手中的持诵的念珠依旧没有停下来只是微微一点头,来人立马就离开了焱王府。
待来人走后楚焱才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清寒,干活去了!”
云清寒走出来,银色的面具罩住了原本俊朗的面容,他的眼睛中再也没有昔日在云族时的傲气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冰冷语气中带着冰冷的不耐:“这一次又是谁?”
楚焱拍了拍云清寒的肩膀说:“忍一下吧,再过不久,等那家伙心安了,接下来我们就可以不在这令人作呕的皇都中生活了!”
云清寒没有言语只是轻声问:“你将夜部交给那女人了吧!”
楚焱的手微微一顿说:“我只是将夜部的令牌给了她而已,本来我也不能调用夜部,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大祭司既然已经换人就不必拘泥了,最重要的是眼下!”
云清寒不满的瞪了楚焱一眼说:“那个女孩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术让你这个人为了她死心塌地的,本来按你的想法应该是想尽办法夺回来的不是么?”
楚焱慢悠悠的笑了一笑:“不是她施了妖术,而是因为我一定会输了,在他的面前我们永远都是跳梁小丑与其做一个被人愚弄的跳梁小丑倒是不如做一个忠诚的属下,这样或许会有更好的收获!”
云清寒身上冰冷的寒意慢慢散去,他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所以他很清楚现在应该干什么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他笑着说:“那你就这样被楚烨那家伙拿来当刀子使,你会忍气吞声么?”
楚焱自信的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你当真认为楚烨能实现他的野心么?”
云清寒看了楚焱一眼问:“懿轩,我与你同生共死,是过了命的交情,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肯不肯告诉我!”
“你说吧,我先考虑一下!”楚焱说。
“嫡女殿下究竟与你有什么渊源,她现在只是一个四岁多一点的孩子而已,你的行踪我知道十之七八,按道理来说你与她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可是为什么你对于她的行事作风那么的了解!”云清寒终于提出了自己存 ...
(在心里的疑惑说。
“清寒,这件事就不要说了,说了你也是不信的,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就是现在把当下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楚焱没有正面回答云清寒的问题。
云清寒本来是想在问的见楚焱一副根本不想提起的样子终究还是闭了嘴巴趁人不觉时走出了门外。
“母皇?”楚焱痛苦的闭起了眼睛想起幻阵时那一幕,他的心就是揪心一般的痛,他痛苦地流下了一滴清泪,泪水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
“滴答”清脆的响声唤醒了楚焱,望着手背上逐渐开始温热的液体楚焱叹息一声用丝绢擦拭了一下走进了内室。
三天后。
“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庆王痛哭流涕的爬到了皇极殿上大声哭诉着。
楚烨微微一蹙眉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
“不知道,庆王爷发生何事,如此悲痛?”楚烨依旧严肃认真的表情说。
“皇上,老臣的幺子今天与云王爷发生争执不幸落水,如今已经撒手人寰了!”庆王爷大声哭诉的说。
“啪!”楚烨震惊的站起身来走下龙座指着瘫软在地的庆王爷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庆王爷一时间被楚烨狰狞的面容吓住了但是想到儿子死时的惨状还是一咬牙说:“今日小儿与云王爷发生争执衍生成斗殴,小儿不识水性被活活淹死了!”
“怎么可能?”楚烨震惊的说,然后仔细思量后怒吼一句:“李长!”
李长连忙站了出来说:“奴才在!”
楚烨愤怒地说:“查,给朕查!”
李长看着楚烨狰狞的表情也一时间吓到了连声说:“是”后立马跑出去吩咐属下了。
事情本来就闹得很大这一会功夫就可以将人证物证给搜集齐了,越看这些人证物证,楚烨的心里就越想一团火在胃里不断地烧着让人难受得慌。
事情很简单不过是一群世家弟子争风吃醋而已。
谁都知道自从楚云被人发现夜宿青楼之后谁都没有想到楚云竟然会真的自甘堕落夜夜往烟花柳巷跑,甚至似乎诗兴大发一连做了好多首曲子,一时间京城都传唱不休,但是楚烨认为在林馨华这件事情上十分对不起楚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年轻人谁没有一点年少轻狂贪图享乐的时候。
可是这些淫词艳曲是一个王爷,而且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写出来的就有一些过火了。但是当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新蹦出来的焱王爷身上谁会关心那一点风流韵事于是这些小事就这样被人忽略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竟会发展到这一地步,而且理由十分的可笑。
且说庆王爷的幺子,这个人并不像庆王世子那般风流无度,怜香惜玉,反而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翩翩君子,有了这么一个有前途的孩子,庆王府就将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了。可是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一无妄之灾。
庆王世子与云王爷只不过是在画舫中因为一个歌妓起了争执谁会想到越吵越烈,一时间就发生了打斗,这位公子正好找自家大哥回去,因为人中实在太过混乱,护卫无暇顾及导致这位公子的落水于是就英年早逝了。
这件事情怎么从表面上看都是意外,可是事情一旦追究起来,起因还是云王爷率先挑衅引起的,庆王爷劳苦功高,又是老臣,丧子之痛自然不会是善罢甘休的。虽然楚烨老早就猜想到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她没有想到楚焱竟然会这样处理。而这边庆王爷已经又开始老泪众横起来了。
“皇上,老臣跟随先帝三十余年,戎马半生,如今却落得个无人送终的下场啊!”庆王爷哭着说,“这是臣的老来子啊,您知道臣的大儿子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就靠着小儿子为臣争一口气为我楚国献上一份荣光啊,而今全没有了…。”
楚烨猛吸一两口气平息自己的怒火,这件事情是他要楚焱去处理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利索,干净利落连一丝痕迹都不留。虽说这样的结果令他很满意但是楚云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胞弟,这个弟弟可是罗太后的眼珠子,心尖子,怎么能动,别说罗太后舍不得就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是这个弟弟再怎么不学无术,到底是有感情在怎么会舍得让他吃一点苦,尤其是现在的楚云娶得是喜乐公主,现在东晋和西楚刚刚联盟,这种情况下根本不适合闹出一点岔子。于情于理从哪个角度来看这楚云都是动不得的,可是如果不处置的话那一定会伤了这庆王爷那些老臣的心,虽然说现在自己已经将朝政慢慢的控制住了但是庆王爷的这股力量让他也不容小觑,一旦处理不好对于朝纲不利,这楚焱事情倒是给他办好了顺手还给了他一个烂摊子。楚烨想到这里就一阵气恼,好你个楚焱就是完全失忆受朕掌控了还不忘给朕添堵。
楚烨越想越气恼厉声说:“给朕把楚云那个臭小子提拎上来!”眼下不是动楚焱的时候,但是迁怒总可以吧!楚云这家伙也该是为他贡献力量的时候了。
于是,在皇上雷霆大怒的情况下,曾经备受宠爱的云王爷被降爵三等,罚俸十年,外加杖责三十。虽然罗太后哭着喊着要护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但是还是被楚烨给拦住了。呣子之间第一次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裂痕。
但是这件事情没有过多久,京城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另一道圣旨给吸引了。
皇上派焱王爷带领十万大军接任战王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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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你这是死活不把我放出来的节奏是么?”
小妖狗腿:“哪能呢,你是主角,没有主角还能演得下去么,您再忍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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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兔死狗烹
( 这一道圣旨一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楚国上下反应大都不相同但是观点却是出奇的一致——反对!
“陛下,边陲乃是立国之本,边境不安则百姓不宁,边防统帅必须是经过百战之后的将领,就算是继战王之后皇室无人但是边关将士中资历经验能力胜过焱王的人不胜枚举,焱王虽然聪慧乃人中龙凤但是却没有经历过战事,而且焱王自幼佛前长大战场多杀戮不能有丝毫妇人之仁,因此臣恳请陛下三思!”张右相出言直谏说。
楚烨听言似笑非笑的说:“右相何以知道朕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张右相一时间哑然,楚烨的声音慢慢冷凝住:“难道在你们眼中,朕就是一个做事欠考虑的庸主么?”
张右相一时间冷汗直流忙跪了下来:“老臣不敢,但是陛下在这件事情之上,老臣誓死反对?”
楚烨说:“你凭什么就认为焱王不行,是瞧不起焱王还是不相信朕的眼光!”
张右相再一次哑口无言,现在的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错,如果是说焱王能力不够那就是藐视皇族,如果是说别的就是在说陛下有眼无珠反正怎么说都是错,他还真就不明白这陛下怎么就铁了心要将楚焱送去边关呢?
楚烨看着张右相默然跪在那儿的样子说:“刚才右相不是说自己要死谏么怎么这会又不说了,哑巴了?”
张右相思前想后还是拜倒在地大喊:“请陛下三思!”
楚烨微微一挑眉他倒是真没有想到一向作为自己应声虫的张右相此时会这样反对自己虽然张右相说的那一些是有道理的而且他也曾经考虑过这些因素可是他岂会是一个做事冲动的人,虽然楚焱自幼生长于佛前但是接受的知识却不是正统佛家的理论。当年的楚皇可是对楚焱这个儿子抱着巨大的希望怎么会让他真的无欲无求甘愿做一名俗家弟子,楚焱所学的在这几天他都已经大概都知道,楚焱看上去是极为纯净的人只不过是手上干净而已,只要一如战场他不愁他不成魔。再加上兰萧大师还为楚焱留下了一个精通阵法的徒弟司空,那是传说中的再世孙膑的徒弟。而且单单就凭楚焱那击杀他二十位精英死士的毫不费力的能力就知道他的武功已是世间少见的高手而这司空是为了保护楚焱而留下来的高手,如今楚焱已经对他言听计从,司空岂会不听命于他,有此二人何愁大事不成。只是偏偏这秘密不能说破,这倒是令他极为憋屈。而眼下又有这么一些迂腐不化的人来给他添堵这更是让他气闷不止。
楚烨的脸越发的黑了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似乎跟没有看到他的脸色一样不仅没有劝阻他给他一个台阶反而全部跪了下来大声呼号:“陛下,这主帅之事不能等同儿戏啊,请陛下三思!”
“够了!”楚烨看着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的大臣们心里一阵气苦,一群迂腐不化的玩意儿转身拂袖而去,“朕意已决,你们想跪就跪,这世间多得是人想要接替你们的位置!”
这话说到这一份上就已经很明白了就是他们死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这样已经摊明了,他们死也没有用,现在皇帝已经打定主意,张右相大急,还是一跪不起在他的眼里看来楚烨绝对是想要将楚焱光明正大的处理掉,沙场无眼就是再精明的狼也会有失足于陷阱的时候,楚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万无一失。就拿战王爷来说,谁都认为拿下云族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三十万大军压境换来的只是三十万军尸骨全无,战王爷竟然还是被敌人送回来的,而且是像一个木偶一般送回来的,虽然活着但是还不如不活着,虽然对外声称战王爷无恙但是少数心腹还是清楚这战王爷已经是废了,不仅神志不清而且不能动,不能说话,连最起码的生存都解决不了这就是三国皇室的耻辱。虽说现在东晋没有云族那么神秘可怕但是却也是极为难缠的主儿。东晋貌似只有一个雍王爷可堪大任但是长孙璟却也是一个能人如果他没有屏障怎么会肆意的打压雍王将兵权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虽然现在长孙璟表面上对楚焱是掏心掏肺的但是皇族之间又有多少亲情存在,楚烨十有八九是为了让焱王爷死于非命,虽说皇城也不安全但是至少还有帮衬可是一旦奔赴沙场远水救不了近火!张右相越想越心急,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晕了过去。随着他这一晕这件事情自然不了了之了。
但是就算楚烨摆平了前朝那群大臣们后宫的战场却不是能够轻易的收拾的,罗太后虽说是后宫的胜利者但是到底是闺阁女子虽然手段狠辣面上是一个笑面菩萨内里是一个毒蝎妇人,嘴上甜如蜜脚下使拌子但是到底是一个妇人,后宫阴私宅斗她门儿清可惜却不能拥有高瞻远瞩的眼光,这前朝本就与后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罗太后的母家因为从龙之功一直掌了半边天楚烨的决定这边刚才下这罗太后那边就已经闹上了。
战王爷本就是罗太后的第二个儿子现在废了罗太后本就心痛难忍如今自己儿子的位置竟然被一个仇人之子给硬生生的抢了去她怎么会接受,她怎么可能接受!在得到这一消息时罗太后就已经连痛苦都已经忘记了直嚷嚷着要用簪子刺死自己,等到楚烨赶到时,罗太后已经将自己的脖颈给划破了。血在保养得宜的细嫩肌肤上不断地渗出再配上那已经散乱不堪的长发,罗太后的形象还真是渗人。
“母后,连你也要逼朕么?”楚烨皱着眉头看着一脸狰狞望着他的罗太后,目光已经有一些不耐甚至是不善了。
“皇帝不是哀家逼你,而是你让哀家不得不这样做,楚焱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对他如此善待,难道你忘了当时我们娘四个在皇宫中因为独孤氏那个贱人吃的苦受的罪了?”罗太后神情哀婉悲戚的喊。
楚烨微微一皱眉头:“朕没有忘记!”
“既然没有忘记为什么还要如此?”罗太后继续逼问。
“边境需要人!”楚烨简洁的回答。
“楚国将士无数,能将,猛将如云为什么偏偏要派去一个会成为敌人的楚焱,一旦他拥兵自重夺你皇位你该如何,皇帝你不可以不考虑!”罗太后依旧神情哀婉,声音悲戚地说。
“母后,你知道朕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其实你的算盘是想让舅舅接管楚狂的三十万大军吧!”楚烨直接就戳破了罗太后的目的说。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的母亲?”罗太后不敢置信的说,样子委实无辜。
“是与不是,母后自己心知肚明,作为母亲你最了解的是你的儿子,你知道朕的手段,作风甚至是知道朕的弱点,但是母后朕之所以对你尊重给您尊贵无双的地位是因你是朕的母亲,是因为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但是母后也请你不要忘记朕是皇帝,不要触怒朕的底线,你当这几年罗家的小动作朕会不清楚么?”楚烨冷哼了一声说。
罗太后原本惨白的脸霎时变得铁青无比原本哀戚委婉的声音一瞬间就变得尖利无比:“你放肆!”
楚烨懒懒的斜睨了罗太 ...
(后一眼说:“母后还是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吧,这样子实在是有失身份,不然全天下还会让人认为朕忤逆不孝呢!”
罗太后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但是到底还是没有爆发出来只是平稳了声调说:“就算你的舅舅最近有一些不像话但是到底是你的母族打断了骨头都连着筋,怎么也比一个外人强多了不是么?”
楚烨原本转过的头慢悠悠的转过头来嘴角上挂着讽刺的微笑说:“母后也说了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楚焱还是与朕是一对兄弟呢,这血缘到底是谁更亲一些呢?”
罗太后一下子被噎住了但是却牵强的说:“烨儿,楚焱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是么,而罗家却是你的母族,在你还在弱冠之时就已经扶持你走到现在功不可没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出来他们的忠心么,为何将这肥水白白给了外人?”
楚烨笑了:“说到底,母后还是在意自己的母族吧,想让罗家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是吗,如果长乐不嫁去东晋,你最满意的孙女婿就是罗家的嫡长孙罗睺是吧!”
罗太后一时间不说话但是这幅模样已经表明了她的心思以及立场了,良久罗太后苦笑着说:“原来你早就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打算,是吗?”
楚烨似乎嫌累了于是绕过罗太后落座在椅子上说:“如果不是罗家太过贪心,朕不会有这样的打算,可是母后,罗家和你已经触犯了朕的忌讳了!”
罗太后的眼里划过一道狰狞:“你登基虽有十三年但是立足仍旧未稳若不是罗家帮你撑着,你认为你的皇位坐得稳么!”
楚烨的眼中也划过一道冷酷:“母后这是在威胁朕,似乎母后对于自己的娘家的势力十分的自信啊!”
罗太后傲然地说:“皇上可不要忘了,如今罗家可是掌了四十万大军的兵权!”
楚烨冷冷的说:“母后难道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么,看样子罗家早已做好了当权臣的打算,现在是要跟朕摊牌了么?”
罗太后冷声说:“若是皇帝执意要给楚焱那三十万大军,母后也不得不跟你摊牌,这三十万大军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楚焱!”
楚烨问:“为什么,就是因为罗家想要?”
罗太后说:“虽然罗家也对那三十万大军眼馋但是还不至于如此贪婪,这其实也是出于哀家的一点私心而已!”
楚烨微微扬起语调:“私心?母后说一说什么私心竟然能让您如此大怒!就是因为楚焱是独孤幽的孩子?”
罗太后说:“不错,就是因为他是独孤幽的孩子,还有楚狂刚刚才出事你就迫不及待的将他给踢下去换一个仇人来顶替,你让哀家如何想,你是成心气哀家不是?”
楚烨冷嗤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嫉妒独孤幽不是吗?当年因为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是比不上那个人的血肉是吗?”
“是又如何,你别忘了楚狂是你的亲弟弟,现在他还神志不清的躺着呢,一旦他醒过来他会如何想?”罗太后眼中含泪的说,“他最敬重的大哥正在照顾仇人的孩子!”
“仇人?”楚烨站起身来望着罗太后,眼神极为冰冷,“母后当真是这么认为么?”
罗太后看到这冰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她才想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那个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男孩了,他已经做了十三年的帝王。
“母后,当年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是你的自尊心作怪,让你白白吃苦罢了!”楚烨的声音淬了冰一般砸向了罗太后。
罗太后的脸下意识的沉了一下但是这一次倒是直言不讳:“没错,但是那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哀家赢了,独孤幽最终只不过做一个孤魂野鬼,连尸骨都不复存在,独孤皇室的陵寝中没有他的位置,楚国皇陵也不会有她的存在,就算楚天再如何爱她又如何?最后与他死生同茓的人是哀家不是那个独孤幽!”
楚烨微微弯起唇:“母后,怪不得说你愚蠢,果然是一个自讨苦吃的主儿,难怪一生都不会得到父皇的怜惜。”
罗太后像泼了热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但是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说:“但是哀家没有想到揭哀家伤疤会是哀家的儿子!”
楚烨说:“早一点接受现实不好么,母后!何必如此自欺欺人?而且你当真认为你罗家真的掌控了那四十万大军?”
罗太后微微眯起眸子:“你什么意思?”
楚烨屈指弹了弹不存在的灰尘说:“虽然朕给了你罗家四十万大军的指挥权但是自古以来兵符都是两块的,另一块早就在三年前被朕夺走而那四十万大军中的四位副帅有三个是朕安Сhā的人手,如果舅舅一旦做出什么坏事的话那么军队哗变元帅死去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不是么母后?”
罗太后吃惊的瞪大了眸子但是楚烨却毫不在意似乎嫌刺激不过继续说:“还有啊,舅舅卖官鬻爵已经有九年了,你们自以为有四分之一的官员是你们的手下却不知道啊,那大多数买官的人却是朕早年就培养好的心腹,你说罗家到底是如日中天还是日薄西山呢?”
罗太后一下子踹不过气起来趴在了地上但是还是忍住难受的问:“你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
楚烨蹲下身子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在罗太后耳边说了一句话,罗太后眼中泛过一道吃惊又痛苦的光芒,面前似乎浮现了一名女子的容颜,想到她的容颜不禁又让她想到了另一张脸,一张她深恶痛绝的脸,她才发现一些端倪不可抑制的癫狂大笑在楚烨早已离去的翊坤宫上方响起,像极了女鬼凄厉的声嘶力竭。
“贱人!独孤幽你这个魅惑两代君王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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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我到底还要多久才出来?”
小妖:“什么时候过一百,你就什么时候出来!”
独孤云傲:“这是一辈子出不来的前奏吗?”
小妖:(#‵′)去死!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日之约
( “咯咯咯!”木鱼空远,平和的声音在内室中响起,别院本就清幽再加上细雨蒙蒙,烟雾缭绕使这个别院宛若仙境。
楚焱静静的看着佛经,外界之间的纷扰似乎根本就影响不到他。这时一个人放了一碟素点心在他的面前。楚焱抬头一看,眼中闪过一道厌恶,这个男人真是令人讨厌。他的声音带着略微的不耐烦:“师兄有何事找本王?”
司空微微一笑:“师弟最近心境有了变化,学佛无益!”
楚焱“啪”的一声将书给放了下来站起身来准备走人但是却被身形诡异的司空轻而易举的拦住了楚焱抬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挡住他笑的肆意无比的男人无明业火腾地一声就蹿了起来:“师兄这又是什么意思?”
“师弟似乎对我有成见,不知道我能知道原因么?”司空依旧笑面迎人的说。
“世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楚焱生气地推开面前的男子说,但是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他分毫刚才虽说他没有用十分力气但是也用了五成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受影响?
司空依旧笑若春风,轻轻松松的就拿住了楚焱的手,楚焱的虎门一下子就被司空扣在了手心里。司空笑着说:“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讨厌我了吧!”
楚焱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这个男人的相貌他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很美,就是被人称为世间仅有的楚焱也不得不称赞这个男人的美貌不逊于他,只见他斜飞入鬓的眉,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眼睛虽大,却全无水光潋滟的感觉,倒是乌黑乌黑的不同寻常,简直要把人吸进去。这个男人不仅拥有与他一样出众的相貌更令他气闷的事是他周身的气质上比他多了一抹沉稳内敛。简单的玄衣僧袍却没有损了他半分气质反而更是凸显出了他的不凡。这让自命不凡的楚焱十分的不甘,为什么重新能回到母皇身边她的身边出众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多!
“就是讨厌你没有任何理由?”楚焱大怒另一只手带着十足的力道挥了过去但是没有想到司空会突然松手轻巧的躲在一旁,让他不仅扑了一个空还差点因为内力反噬受内伤。
司空冷漠的瞧着他轻嗤了一声:“还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意气用事可不是现在!”
楚焱不言语只是瞪着他,眼睛好像充血一般赤红:“司空!”
司空只是低着他俊美的头颅看着还没有站起来的楚焱就像看着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眼睛充满了嘲弄与讽刺:“楚焱,你最好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有的时候我需要告诉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就连你自以为傲的皮囊也会有人胜过你,如今的你最好还是认清现实,你如果想要呆在主上身边,就凭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
楚焱抿紧了嘴唇,不想多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往事还是涌进了他的脑海中。
那一年母皇去洛阳巡视,当时突发灾荒,上都城灾民大量涌进当时的他不懂这些只是一腔热血,当时所有的人都不同意开仓放粮。于是他就将自己东宫的粮食接济贫民并且顶住压力打开国仓。
可是事情发展实在是超过了他的意料,那时的灾民只是一个预谋,那些灾民里头有大量的叛军。索性独孤云傲京城布防做得极为严密否则稍有不慎京都就会落入叛军手中但是极为可惜的是国仓被烧毁了一半。
当时的独孤云傲寻幸洛阳回来,听到事情的始末没有说一句责备的话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说:“当时的你是如何想的,为什么没有对灾民的情况作了解就直接放入京城?朕需要你的解释!”
当时的他只是低下头不敢说什么解释的话,独孤云傲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只好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当时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同意么?”
独孤懿轩硬着头皮说:“因为他们发现了端倪!”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不是,而是因为如果流民大量涌入不仅会破坏城中治安给官差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再加上他们很可能带有不知名的瘟疫这样对于皇城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再加上城外可是有收容流民的地方有人专门负责,为什么还会有不断的人想要进城,这些事情你就没有考虑过?”
独孤懿轩哑然还是低下头来说:“儿臣知罪!”
独孤云傲问:“那你认为你错在哪里?”独孤懿轩张了张嘴一时半会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这件事情上他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独孤云傲慢悠悠的开口:“看样子你所需要学的东西还是很多,懿轩朕很理解你想要赢得民心的想法但是想法是好做法却是完全不对!”
独孤懿轩有一些慌乱当时他确实是想收拢民心但是谁都不会想到他的一次私心竟然会换来这样的结果。独孤懿轩低下头准备仔细聆听母皇的教诲,独孤云傲的继承人只有他一个所以无论如何独孤云傲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不是吗?
果然只听见独孤云傲缓缓开口:“国仓是为了作何用,轩儿不会不知道吧!”
独孤懿轩的脑门上冒出一滴冷汗,他确实是不知道,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说:“上都的军粮是供给给戍守在阳关,玉门关,兰州,凉州,河内两道…。等多处边陲重镇的五十万大军的军粮,非皇上敕令不得放粮,你开仓放粮是为了救济百姓出发点是好但是却忽视了可能有紧急军情的出现。”
独孤懿轩满脑门子的汗但是还是笑着解释:“母后功绩彪柄千古,威震四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战事发生!”
独孤云傲并没有为独孤懿轩的马屁有丝毫动容只是继续说到:“如果朕告诉你朕在洛阳巡视之时接到了紧急军令,由兰州发出急需三十万石粮食呢!”
独孤懿轩大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只听独孤云傲继续说:“如果因为开仓放粮导致军中无粮,太子殿下你认为你担当得起么?”
独孤懿轩连忙说:“儿臣鲁莽请母皇降罪!”
“如果没有洛阳粮仓离上都最近的洛阳可以补充上都粮仓,你认为该如何解决?”独孤云傲又说了一句话。
此时的独孤懿轩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了,他只会说:“母皇赎罪!”
独孤云傲非常失望的闭上眼睛只好说了一句话:“懿轩你记住,你是朕的儿子,是大周朝的第二任帝王,国家就是一个错综复杂的棋盘,你动一个子儿都要牢牢的盯住这棋盘的变化要随时掌控住它,明白吗?”
独孤懿轩拜伏在地上:“儿臣谨遵教诲!”
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应该能给你提一个醒,朕乏了,你跪安吧!”
……。
想到这里楚焱不禁苦笑,是啊,他的母皇是那样的精明强悍,她的身边怎么能容许一个庸人存在?
而自己前世已经是一个累赘,今世如果再是拖泥带水的话,别说是母皇了,就连他 ...
(自己都容不下自己了。
“司空,你放心,本王知道如何做,楚晋两国谁都存着好好打一场的心思,就看是谁挑起来了,如果真的打起来了接下来就依靠你了!”楚焱终于说出自己的决定。
司空笑了,声音清朗带着一丝邪魅:“焱王英明,司空先下去了!”
楚焱点了点头,看到司空飘逸的身影在烟雾之中慢慢模糊,楚焱只觉得一口腥甜闷在他的心中,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吐了一口鲜血,他苦笑不已,刚才的打斗到底还是伤到了,论武功他不及司空,论行兵布阵更是远远不及如果不是这个身份能够带来便利,母皇估计也不会来征询自己的意见而是直接就将他的记忆抹去让他做一个普通人吧!
母皇?楚焱抓紧了自己一直贴身护着的护身符,不禁流下泪来,心里痛苦不堪,为什么要向我展示这些差距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自己的渺小,你为什么如此狠心?
处理了罗太后之后,楚烨以为没有了罗家的干涉自己的旨意不会受到阻扰但是事情远远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原本以为放下那句话会有所收敛的大臣们这次又死灰复燃。而且比之前更加猛烈。
原本只是一干文臣反对现在却是一帮武将反对,文官还好是一些读书人说起话来也不会那么难听,但是武将却大多是粗鲁汉子说起话来不仅仅是刺耳了更是难听了楚烨还没有走上龙台就在墙背后听到了这些:“老子不服,让一个小白脸当主帅,那小子的大腿还没有老子胳臂粗,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啊!难道让他站在战场上魅惑那些兵啊!”
“就是,那小子长得比娘们还娘们,把他摆在那儿,人家东晋摄政王可是一个欺男霸女荤素不的主儿,那小子摆在那儿还给了人一个无端攻击的理由!”
“不过有这样一个小倌放在家里,确实是一种享受!”
……
楚烨终于忍不住了,虽然他与罗太后一样非常不喜欢楚焱但是他不能容忍那张脸的主人被人如此侮辱,他阴沉着脸,李长立马会意:“皇上驾到!”
所有议论声都停止了,楚烨阴沉着脸上去态度已经非常明显,皇上已经将他们的话全部听进去了!
一下子大殿上禁了声,楚烨笑着开口:“说啊,怎么不说下去啊!”
看着那群恨不得将自己嘴巴缝上的大臣们,楚烨冷哼了一声:“如果真的认为焱王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你们大可去试试,朕倒要看看谁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楚烨见眼下这些人都不吱声了心下觉得一丝舒坦但是武将大多是自己的心腹,一旦过于偏袒或许会寒了他们的心于是也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如果你们真的认为焱王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么朕允许给你们一个让你们放心的机会,三日之后练武场上,那些武力过人的将军们就与焱王好好过几招吧!”
所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但是楚烨心下已是极为不悦了:“散朝!”
“王爷,今儿皇上为了您大发雷霆但是还是架不住压力,答应了那些武将与你在练武场一较高低!”雷霄上前对楚焱说。
楚焱手中的佛珠一顿淡淡的开口:“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雷霄有一些犹豫。楚焱见雷霄这般模样也有一丝明了只好歉意的对司空一笑:“师兄对不起,劳烦您先自行修习吧,小弟随后与您探究佛法!”
司空只是淡淡一笑施了一个佛礼就走出了亭外,但是雷霄却没有从那个笑容中缓过神来,虽然他也沉迷过楚焱的笑容,但是是因为那一抹魅惑而司空大师的笑容却像是佛的笑容慈和安祥让人心不由自主的宁静。这师兄弟还真是世间最罕见的人啊!真不知道兰萧大师从哪儿寻来这一出尘的人!
“什么事情?”楚焱有一些不悦的声音将雷霄从痴迷中唤起。
雷霄连忙说道:“皇上说三日后比武万望王爷点到为止!”
楚焱笑了笑:“皇兄真是多虑了!”
雷霄听到这一句话才舒了一口气,其实他也认为皇上是多虑的,王爷虽说是为皇上处理那些私底下的龌蹉事但是自己却不沾染毫分,这样一个不染纤尘,琉璃心肠的人岂会作出血腥之事。
楚焱微微一笑低头继续翻看那本未读完的佛经,手上的黑檀木佛珠在楚焱的拨动下吐洒着芬芳,雷霄见状立马退了下去。
阳光静静的打在楚焱的脸上衬得他的容颜越发的圣洁,高贵不能亦是不忍亵渎。白衣在微风下微微浮动在阳光下越发像镀了一层金边。这个男人就像是佛前静静地绽放的白莲,虔诚而美好。
------题外话------
楚焱:“祸妖,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么多男人?”
小妖:“那是男尊国中的女帝奋斗史,身边没几个出色的男人撑得住么?”
楚焱:“你这是找死的前奏!”
小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不屑的说:“你又不是男主,你吃什么醋啊,乖乖呆着吧小心我将你封杀了!”
楚焱:(╯﹏╰)b
第一百四十章 佛前修罗(上)
( “大人,真的就让焱王直接去吗?”隐藏在暗处的人轻声问司空。ww
司空微微一笑:“楚烨要重用楚焱,自然不会让他出事,只不过是试探他的实力而已,这件事情根本不必担心!”
司空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送去给主上的玩具送去了没有?”
……。
“奇怪了,不应该是狩猎场么怎么这么大家闺秀在旁观看?”楚烨如今最宠爱的德贵妃捂着嘴问。
身边的宫女笑嘻嘻的说:“娘娘有所不知,谁人不知道焱王爷丰神俊朗,在深闺中的闺秀当然会动芳心咯!”
德贵妃有一些纳闷了虽然他知道焱王爷相貌极为俊美但是那日归宗大典却因为病重没有去过,听后宫的人说的那人跟天上有地上无一样真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
“呵呵,爱妃今日倒是身子爽利一些,今日是不是有空陪陪朕了!”楚烨看到德贵妃俏盈盈的样子心神不由得一荡嘴里打趣着说。
德贵妃轻启朱唇浅浅一笑说:“皇上惯会拿臣妾开玩笑,这狩猎场不是您要求皇室宗亲,后宫嫔妃都来为焱王爷做一个见证么?皇上的旨意臣妾岂敢违背?”
“爱妃还真是嘴甜!”楚烨笑眯眯的拉起德贵妃的柔荑说,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楚烨就是心再痒痒也不能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只能把玩一下美人的小手来解一解心瘾了。
德贵妃看着楚烨那模样脸不由得一红带着点点羞怯让楚烨更加心猿意马了,德贵妃笑着与楚烨保持距离,一来是有欲拒还迎的意思二来这现在人多眼杂她可不想得到一个妖妃的骂名。其实她很清楚对于自己这个丈夫她的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感。德贵妃一边紧随皇上身后一边笑着问:“不知比赛什么时候开始,臣妾倒是有一些等不及了!”
楚烨笑着问:“难得有爱妃你感兴趣的事情!”
德贵妃陪伴楚烨已有五年了长宠不衰至今岂会不明白楚烨多疑于是笑着解释道:“陛下忘了,臣妾是将门出身但是打小却是按着文官家的小姐培养虽然非常羡慕但是却碰不得久而久之就对着这些舞刀弄棒的非常感兴趣了,今天的狩猎场上拼的又不是平时戏剧中的花拳绣腿那是从沙场上磨练出来的真功夫,您说臣妾有没有兴趣?”
楚烨呵呵一笑疑虑打消了几分:“那爱妃今日可是有眼福了,这今日的笔试绝对是精彩绝伦的!”
德贵妃笑着说:“那也是沾了皇上的光!”
……。
两人嬉笑着走远了,一直在凤座上坐着的殷皇后表面上没有一丝动怒的迹象但是心中已是怒火滔天了,虽然在她看来她现在所需要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楚烨年富力强立储君为时尚早但是现在的局面却也容不得她多思多想了,原本她还有一儿一女傍身但是眼下长女远嫁东晋,身边的儿子也被派到了边境戍守边疆,现在的她于皇上而言有的只是相敬如宾,就是再想怀上一个孩子以她现在的年龄确实是不容易了。现在德贵妃现在正是身强体健的时候而且德贵妃的母家与她的母家殷家势力不相伯仲,虽然她知道楚烨是想要保持平衡并不断发展自己的势力可是已经损害到了母家的根本利益了,再这样下去她的儿子就是有她的扶持实力上还是差了一截!
德贵妃不能有子嗣!殷皇后的眸中闪过一道狠戾。
不消多时,所有人都到齐了,可是主角却没有到,这不禁让人十分的窝火。一时间百官议论纷纷,张右相心里大喜脸上却十分的恼怒连忙站出列说:“陛下,焱王爷目无主上,如此大事竟然姗姗来迟实在是不知礼法!”
可是张右相没有想到,当他话音才落下,就有一道慵懒清悦的声音响起:“谁说本王眼里没有陛下!”
德贵妃本就对焱王楚焱十分好奇,于是循声望去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只见一身着深紫色亲王袍的男子缓步来到了练武场,怎么形容这个男子呢?原本以为东晋摄政王已是绝世风华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比他强上三分,微笑处处处透着风雅,眼眸处带着看透大悲大喜的清明,这身深紫色亲王袍是为衬显男子身份高贵放在他那儿反而觉得那一身深紫色污了他的圣洁。这个男人的身上处处透着佛韵。他就是那看破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的佛前迦叶!
“臣弟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清朗的声音唤醒了德贵妃的沉思与痴迷。德贵妃见楚烨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焱王身上微微舒了一口气,然后立马端正起表情来掩饰她的失态但是她的表现并没有逃过殷皇后的眼睛。殷皇后皱着眉头看着德贵妃与焱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但当她仔细看着两人的容颜是心下当下有一分计较,联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殷皇后的唇角上划过一丝冷笑。
楚烨每一次看到那张脸心神都有一丝恍惚,但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平身!”
楚焱微笑着站起来,温和平顺的样子像极了水晶雕刻的干净少年,很难想象这样的少年将要执掌杀戮,被肮脏的血液脏了白玉一般的手!
“王爷,这比试的内容很简单骑射,兵法,武力!”李长公布了内容说,“不知王爷先选哪一个?”
楚焱笑了一下:“先是骑射吧,本王对于众位将军的箭法十分想领教一下!”
楚烨笑着点了点头问:“不知道那位将军打头阵?”
所有武官面面相视了一会到底还是没有上前来于是一个人打了头阵说:“陛下,臣等想要与焱王爷一起比试!”
楚烨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弯起:“准了!”
所有人均对焱王爷恭敬行礼后纷纷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了的弓箭,楚焱如果看这架势还不明白就是白活了,明显就是全部一致对外了,看样子自己的回归还真是令一些人反感呢!
“本王倒是荣幸了!”楚焱笑了笑。
“比赛规则很简单骑快马射隔了百步之外的靶子!”李长说。
“这还不简单!”一个性急的武将立马说,“末将来打一头彩!”
楚烨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可以,便见一疾风骏马飞驰而来,只觉一阵风过了一般,所有人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到“嗖嗖嗖嗖嗖”五声声音传来只定睛一见五支羽箭分别射入了五个靶子。判官仔细一瞧啧啧赞叹:“两红心,其余八环!”
一时间所有人都发出赞叹声:“将军真是好本事!”
这武将自得的一笑朝楚焱挑衅的看了一眼,楚焱只是摇了摇头,说句实在话,虽说这位武将的箭术是不错但是还不能算作是神乎其技。他期待的最应该注意的人。
接下来上去的人倒并没有那么好的技艺,直到一个清隽少年登场,楚焱才有了一点心思。
只见那少年策马疾行只听发箭之声不见箭矢,判官看了一下惊呼:“罗睺将军,全部正中红心!”
...
所有人都爆出一声惊呼之声:“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封正三品将军的罗公子,这等厉害!”
一时间所有观看的女眷看道那道颀长清俊的人一时间都羞红了脸。
楚焱没有表现丝毫的情绪依旧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手里的那串佛珠比任何时候都要扎眼。不悲不喜的模样让人看得真是气的慌。
“焱王爷该你上了!”一个络腮胡子的高阶武将十分无礼提醒道。
楚焱没有责怪那人的无礼,只是轻点脚尖飘逸的飞起落在自己的坐骑上,众人只见一阵白色的风过去,连箭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所有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箭靶子都发出了一声嗤笑声谁都忽视了判官目瞪口呆的表情。
“怎么回事?”楚烨的脸色也有一些不善了,在他看来既然楚焱的武功既然那么强那么应该箭术不差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楚焱的靶子上竟然什么都没有,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但是醒过神的判官大喊:“焱王爷,正中红心!”
“什么?”最先那名将军最开始有了异议大声嚷嚷,“兔崽子你再说了一遍!”
“就是皇上再想提拔焱王爷也不至于这样作假吧!”
“就是,真当我们瞎了眼睛不成!”
……。
楚烨虽然不在乎这些难听的话但是到底脸色还是不好看的他冷声问:“判官到底是怎么回事?”
判官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哆嗦着手指着靶子的后面,楚烨有一些疑惑,看着武将中最德高望重的赵老将军说:“赵老将军一向公正,请您评一评吧!”
点到名的赵陀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去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惊呆了,面色凝重起来了,楚烨见赵陀的面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赵陀的面色凝重只说了一句:“神乎其技!”
楚烨愣了朗声道:“朕要验靶!”
五对小太监连忙将楚焱的靶子抬了过来,只见这五个靶子上只有一个有射中红心的洞,楚烨严厉地问:“箭呢?”
另一个太监捧着碎成两半的箭矢上来,只见这些箭矢都是像是被利刃劈开一般,口子十分的平滑,可是眼前只有八支箭矢。楚烨的眼神越发的疑惑:“还有一支箭呢?”
侍立在一旁的判官立马哆嗦着手指指向靶子后面的一棵树,所有人眼睛一缩只见一只白羽正Сhā在树上,一个侍卫买尽全力去拔还是没有拔出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楚焱发出的是五支箭,这五支箭都指向的是同一个红心,前四支箭都是被自己后一支箭给劈开的。这样的箭术可以称的上是举世无双了。
楚烨第一个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哈!”
楚烨的开怀大笑引来众大臣的追捧:“皇上慧眼识珠啊,焱王爷这箭术独步天下啊!”
“老臣等可见已是老眼昏花,不及皇上锐眼啊!”
…。
此时的罗睺的脸色已经尽是铁青了,但是胜负已是很明显,看着以往对自己吹捧追随的武将现在去奉承别人手下意识的握紧自己手上的弓“咔擦!”让罗睺下意识的松了下手,只见自己宝贝不已的炫弓上的宝珠已经被自己握了一个粉碎。
“接下来不知道比试什么呢?”楚烨问。
楚焱笑了:“陛下,臣弟有一提议,与其考验一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倒是不如来一些真刀实剑的东西?”
楚烨顿时有了兴趣:“哦?十三弟有什么好的建议?”
楚焱微笑:“诸位将军自愿组队去这森林深处,看谁带回来的猎物多,谁最先出来。”
楚烨倒是有一些疑惑了:“可是这又与兵法,武力有什么关系?”
楚焱笑了笑:“臣弟的要求是允许私斗,抢夺,死生自负!”
楚烨一时间哑然,还未说出什么话就被张右相打破了:“不可,这样做实在是儿戏,刀剑无眼,岂能拿国家的栋梁开玩笑!”
楚烨下意识的看了楚焱一眼思量着楚焱的方法终于开口说:“张右相说的没有错,不如这样如何每一个人都拿一个信号弹,一旦出事放出信号弹示意退出,毕竟性命不是儿戏,允许私斗,抢夺但是不能伤及性命!”
这个建议合情又合理,也容易让人接受,所有人纷纷同意。
见状楚焱只好微微一笑:“单凭皇兄做主!”
“那好,就这样吧,下面你们自主组队!”楚烨大声说。
但是组队之时楚烨立马黑了脸,只见大部分武将都围住了罗睺,楚焱身边是空无一人,还有零星几个人还在中间犹豫,不要说那几个人都是不被罗睺等人瞧得上的,这些人大多是凭借自己军功上来的无背景的人,还有几个倒是还不错但是都是恃才傲物的主儿若不是因为楚焱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恐怕早已到了罗喉身边了。
眼见着就要开赛了,楚焱还是不急只是静静的等着,手中仍是持着佛珠,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终于有一些人来到了楚焱身边。楚焱见到那几张有些拘谨的脸笑了笑:“你们叫什么名字?”
“末将白浪!”
“末将周岚!”
“末将钟甄!”
“末将赵爽!”
楚焱点了点头听到开赛的令下笑着说:“走吧!”
四人愣了一下,但是很快跟上了楚焱的步伐跨上了自己的马匹……
楚烨不放心的看着那抹深紫色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题外话------
独孤云傲:“这是死活不把我放出来的节奏!”
小妖嗑着瓜子说:“这不是没有到要求么,你忘了我一向是很有原则的”
独孤云傲:(╰_╯)#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佛前修罗(下)
( 树林里小鹿正安静的吃着草,但是很快就受惊的跳起,可是还是没有逃脱命运。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就直接贯穿了小鹿的头部,一个随从立马将猎物拾起,其中一人看到这头鹿的受伤的地方啧啧称奇:“罗睺将军好箭法,直接就射中的是鹿的眼睛!”
罗睺丝毫不自谦的一笑:“这是自然就是不知道那位佛前菩萨该怎么打猎了,出家人可是不杀生的!”
“这是自然,不杀生怎么能比得上你的猎物多呢,这下子罗将军可是稳操胜券!”
“再者说了就是焱王爷的箭术再高超如何,他的身边只有四个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都强过他们。”
…。
一干人的马屁追捧让罗睺很是受用,而在另一边楚焱却没有众人想的那般真的去活捉猎物而是继续看着他的佛经,跟随着他的四人已经心急如焚了,这位主子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是悠闲自在跟郊游一般,他想输也就算了可是好歹要有一点面子吧,现在什么都不干,还不让他们去,只是一味的纵马游山欣赏风景这算是怎么回事?
“殿下,我们也该打猎了吧,这时间可是一点也不充裕!”其中一人劝道。
楚焱听言笑了笑说:“不急,好好等一等吧,自有猎物送上门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苦笑了一下,这焱王难道是疯魔不成,这天底下哪有守株待兔的好事,楚焱却不管他们想一些什么只是说:“歇息吧,养养精神,待会你们自会知道!”
楚焱闭上眼睛,和煦的春风,暖和的阳光,打在身上真的很舒服,闭上眼睛他真的觉得人生不过是如此,他不明白母皇为何要汲汲所求那最冰冷的东西,仔细思量他发现他从没有懂过他所谓的母亲。
四人正愤愤不已但是看到楚焱的样子不禁有一丝小心,只见他静静的闭目在大树之下,柔和的光晕围绕在他的身边衬托他宛若仙人降世一般柔和而美好,这时他们才想起来楚焱是佛教俗家弟子手里怎能被畜生的鲜血所玷污。想到这里他们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羞赧。
就在他们低头的那时楚焱的耳朵微微一动,立马转身只见三支羽箭正颤微微地抖动着,那箭的位置正好是刚才楚焱所闭目休息的大树。
那四人缓过神来,为自己的大意懊恼不已,楚焱没有丝毫责备他们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开口:“来都来了就全都出来吧!”
只听丛林里面发出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走出来了一群人,只见他们行动一致身形矫健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兵甲。
楚焱仔细一看冷冷的勾了唇笑道:“真是大手笔,连罗家军最精锐的地甲军都出动了,罗家看的本王还真是起啊!”
“呵呵呵,楚焱如果你不动那三十万大军的主意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本来以为骑射是狩猎于是早就做好了布置没想到楚烨竟然为了帮你只选择那么简单的方法,不过是你自己不识抬举,自己个儿往这陷阱里头钻这又怪得了谁呢?”罗睺走来说。
与此同时罗睺身后走出来十几位将军脸色也大多带着不善,楚焱看到这些人扑哧一笑:“这是都已经预谋好了的是吧!”
罗睺慢慢的说:“楚焱,如果你只想做一个富贵闲王没有人会阻拦,但是你如果碍着你惹不起的人的道,就不能怪人心狠手辣了!”
楚焱一手拨动着自己手中的佛珠一边说:“你的意思是本王惹不起你罗家是吗?”
罗睺仰起头来说:“没错!”
楚焱眉头微微一皱:“本王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愚蠢的人,罗睺你让本王开了眼界!”
罗睺冷嗤了一声看着在楚焱身后的四个人说:“你们四个如果将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本将饶你们不死!”
楚焱笑了笑说:“罗睺,你还真是一个自大的家伙,看样子太后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是一点也不知情,皇兄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罗睺有一些不明白了但是楚焱并没有解释只是转过头问:“从一开始你们就选择了本王,或许是怀着各样的心思但是本王给你们再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们是与本王战还是投降?”
四个人面面相觑,白浪最先开口:“战,王爷,罗家人品行不良谁都知道此时末将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被人窝囊的害死!”
体格略有些羸弱的周岚也表态了:“王爷,周岚虽说不了解您,但是周岚信你?”
而脾气有一些火爆的赵爽大咧咧的说:“王爷,末将这身军装是出生入死拼上来的,反正左右也是一个死,大不了就是自己战死呗,早就做好觉悟了!”
一直没有发话的钟甄只是拔出了随身的佩剑,他的决定已经是很明显了。
楚焱笑了笑说:“罗睺,本王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带来的地甲军只有三十人实在是太少了!”
罗睺眼神危险一眯手一招,地甲军与他身边的将军都将这五个人团团的围住,看着圈子越逼越紧楚焱冷笑了一声。
楚焱想起母皇被人逼近江边的时候,那时他虽然有武艺但是不精,对于母皇来说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累赘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当时就只有他和母皇两个人,那时的自己恐惧得连剑都拿不稳,那时在天下人眼中母皇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应该使用最珍贵的珠玉点缀,最美丽的华裳装饰的弱女子。可是没有任何人想到,那个女人是世间最芬芳最毒的花。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女人手持太阿长剑在那个江边轻踮着足尖,每一步都像是舞步,每一步都是无比的曼妙,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人的性命,这个女人用最优雅的舞蹈给敌人跳起了死亡的杀戮之舞,纷飞的血雨洒落,染湿了土地,模糊了他的视线但是却没有一丝染了她那玄色龙衮上那妖媚的血凰。
楚焱依旧手持着佛珠,没有理会众人的讥笑之声,他抬眼看着那些人嘴角缓缓地溢出了笑意,他好像好久都没有经历过这钟场面了,久到连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呢?
大概是从万人坑中爬出来的时候吧!
楚焱终于动了,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谁都看得清他的动作,但是他的动作却带有轻灵的飘逸,每走一步都有血色的梅花在空中飞舞。
他想到那时脱困后母皇说的一句话:“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身为独孤懿轩的他回到:“我不应该私自下马陷入困境!”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说:“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且处事不谨慎,如果你想要成功你的手里就必须有底牌,而且是没有人知道的底牌,母皇今天就动了一张底牌怎么都感觉有一些太亏了呢!”她说完笑道:“不过不要紧,只是露出了一小部分而已,有的时候藏一半露一半更可怕!”
楚焱想到:“藏一半露一半!”
楚焱避开了地甲兵的刀刃反手就是一掌直接就震碎了他的心 ...
(脉,跟随他身后的四人虽说挂了不少彩但是却战意十足,楚焱的力量明显已经将他们震慑住了。
“噗嗤!”一个地甲兵直接就吐出了一口血,他恐惧的看着这在杀戮之中依旧噙着笑容的楚焱挣扎了一下,就看到,就看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托着。
“魔鬼!”他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再也没有了声息。
但是他说出了所有人的此时想法。
楚焱笑着越过一直藏在众人身后的罗睺轻轻松松就将他揪了出来似笑非笑的问:“躲在众人身后朝本王放暗器,罗睺,感觉如何?”
罗睺本想挣扎逃脱但是当他看到楚焱抓着他的地方一下子就不敢动了,楚焱抓住的地方是大椎。只需要他轻轻一拧轻则瘫痪重则残废。
楚焱的另一只手上仍旧持着佛珠,罗睺一时脑门一热求饶说:“王爷,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您是俗家弟子不能杀生,小人贱命一条,你不能因为小人破了您的戒律啊!”
“呵!”楚焱笑了,“若说是杀戒,本王不是早已破了么,岂会在乎还是那些死去的人的性命根本不是性命呢?”
罗睺一时哑然,楚焱笑了笑说:“当然本王是不会杀你的,本王还需要你去给罗家添堵呢!”
“咯擦”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将罗睺从恐惧中唤醒,他像是一个破麻袋一样被楚焱扔在了一旁,楚焱用丝绢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脸上的温和笑意一点也没有改变。
罗睺大口喘着粗气说:“楚焱枉你自称兰萧大师的关门弟子,竟然做出这等事情,你就不怕死后的报应么?”
楚焱冷冷的说:“杀你这样的人,不会有报应再说了本王习得是密宗道,信得是杀生佛。”
罗睺努力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但是却只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楚焱对着似乎没有人的角落说了一句:“收拾干净,皇兄需要这些东西!”
虽然跟随在楚焱身边的四人已经明白胜负已定但是仍没有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楚焱看着他们只是说:“你们当真埋伏在这里只有那三十个地甲兵么?”
一说这话,所有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陛下已经知道亦或者是不放心所以特地派人保护了焱王爷,没想到是歪打正着抓了罗家的把柄。
四个人中以周岚的心思最为缜密于是他问:“王爷,陛下是否早就有铲除罗家的打算!”
楚焱不置可否的微笑说:“是啊,罗家自以为自己一手遮天可以做一个权势滔天的权臣可惜却忘了陛下并不是一个懦弱可欺的君王!”
一句话已经点明了楚烨的想法,四人对视一会跪了下来:“臣等誓死追随王爷效忠陛下!”
楚焱笑着说:“起来吧,伤口好好留着,这还需要证据呢!”
楚焱望着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眉头微微一皱:“真是脏啊!”
……。
“看样子,罗家在后宫中的眼线被你拔得差不多了啊,竟然一点都没有收到太后被朕软禁的消息!”楚烨把玩着龙案上新上贡的狻猊镇纸说。
楚焱在案台前只是淡淡一笑说:“现在的比试还没有结束,那些将军都只是重伤昏迷而已,倒是皇兄您对于罗家是怎样看的?”
楚烨放下手中的镇纸问:“王弟你是什么意思?”
楚焱不卑不亢地说:“罗家总掌四十万大军,戍守在北周防线上与东晋的防线极为接近,这罗家一倒台换谁来掌管?”
楚烨抬眼看了一下楚焱,眼神中充满了探究,楚焱就那样站在那儿大大方方的明亮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破绽。楚烨皱了一下眉心道看样子是自己太多疑了。只是笑道:“那四十万大军自然会有人接手,而且是朕绝对放心的人!”
楚焱回答:“那臣弟恭喜陛下了!”
楚烨挥了挥手说:“你下去吧!”
楚焱颔首退了出去,楚烨沉思下来虽然用着楚焱总感觉不放心但是楚烨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没有人能将自己的一张面皮做成最真实的面具!
楚焱从王帐中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才舒了一口气,虽然很难解释原本应该在丛林中的他却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可是因为他的营帐与楚烨的很接近而且周围都是楚烨的心腹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行踪泄露。接下来的事情就直接交给楚烨处理,他怎么做楚焱就怎么配合就是了!
因为焱王爷及诸位将军久久没有出现,皇上震怒派出御林军搜寻却发现了罗家私调士兵埋伏焱王爷,索性焱王爷武功高强没有伤及性命但是受伤却不是一两天能够好起来的。皇上雷霆大怒下令彻查却发现罗家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等重罪。又在罗家嫡长孙罗睺的供词下发现了罗家大量的受贿所得,以及贪墨军粮等所落下来金额之巨大连楚烨都不敢想象!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在短短半个月内以雷霆之势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皇极殿
“罗家,好一个罗家,你们所有的家产是国库的三年的所得!”楚烨在皇极殿大发雷霆。
楚焱静静的看着演戏的楚烨嘴角上勾起的讥讽笑意很好的掩去,大概不多时就可以听到对他的任命书了。
罗家很快以卖官鬻爵,结党营私,贪墨等罪名判罪,罗氏成年男子一律斩首,未满十四流放岭南,妻女一律没为官奴。
所谓树倒猢狲散,罗氏这一倒台,楚国的官场就尽数落在了楚烨的手中,这么一个如日中天的大族没落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但是楚焱却没有心思管这些只是静静地待在焱王府等待属于他的调令。在他看来这兵令在处理罗氏后就该到了!
果然在处理罗家后的五天让他去戍守边疆的圣旨到了,没有罗家的阻拦,再加上那个赌约上楚焱惊艳的表现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楚焱穿好了战袍准备出发,居住在焱王府的四位将领之一的周岚问:“王爷,末将能问你一件事么?”
楚焱回过头去笑着说:“问吧!”
白浪说:“佛禁杀戮为何王爷却…”有些话还是不好说下去。
楚焱微微一笑:“本王信得是杀生佛,参的是密宗道,在佛前领悟的是杀戮的箴言!”
------题外话------
独孤云傲:“小妖,你做人也实在是太有原则了吧,就差一个人你也不把我放出来!”
小妖:“现在做人讲究的就是要有原则不是吗,像我这样诚实的好孩子到哪儿去找啊!”
独孤云傲:(╰_╯)#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旧时往事
( “楚焱已经出发了是么?”独孤云傲玩弄着夜部的麒麟令说。ww
“是的,司马昱已经随行了,看样子这联盟持续不到几个月就会破裂了但是主上长孙璟的手上可没有帅才,这一场战争的胜负是可以预知的!”翟墨提出自己的想法。
“谁说东晋没有帅才!”独孤云傲笑着问,“就看长孙璟如何做了!”
“可是主子现在蒋涛已经开始Сhā手朝政了,这刑部尚书之位可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位置啊!”翟墨有一些着急的说,“远水解不了近火啊!”
“不用担心,制造一点纨绔子弟之间的事端,先让他忙活一段时间再说,短短几个月时间他还成不了事!”独孤云傲懒懒地说,“眼下的事情还是与我先去处理夜部吧,这云懿轩真是没有本事不仅没有掌控住厚土营而且连夜部都没有得到,真是白占着位置了!”
翟墨一时间不知道说自家这位无良主子什么话好只好嗫嚅了一下嘴唇说:“诺!”
独孤云傲走出精美的大殿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恍了恍神勾起了唇瓣:“鬼戍,不知道你们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翟墨看着那一抹娇小的玄色背影微微一皱眉头,眉宇间藏不住担忧,这样冷心无情,冷静无比的确是帝王之才但是那冰冷的龙座真的对主子是一个好东西吗,这样不断的制造杀戮,主子就不怕坠入魔道?
“慧远,蓝啸天已经到了上都是吗?”翟墨低声询问站在他的身旁慧远。
慧远点了点头说:“不过现在主子走的每一步棋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翟墨看着已经开始怒放的蔷薇花,见到这些娇媚柔弱的花朵虽有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的美感但是确实有一种隐隐的恶感让人难受至极。
慧远看着翟墨的眉间透着隐隐的厌恶便开口说:“翟墨你在担心什么?”
翟墨将自己的眼睛移出这些娇媚的花朵看向远处的山岳说:“过刚亦折我在担心主子,她到底是一个孩子,有的时候我们真的不应该完全依靠她!”
“翟墨,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样想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主子并没有我们看上去的那么柔弱,相反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我知道你心疼她想要保护她但是有的事情你不能过多的干预而是应该相信她,她不是一个依靠父辈的菟丝子!”慧远说。
“我知道了,我不会做违背她心意的事情。”翟墨叹了一口气说。
“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所需要做的就是遵照命令行事,并且奉献出你永远的忠诚!”慧远再一次提出警告来说。
“慧远,我明白,独孤博的血脉我自然会保护好,直至我的死亡,她现在可是唯一的希望了!”翟墨冷声说。
“最好是如此,翟墨,你是一个聪明人,而且你要明白在这些人中主上最器重的还就只有九幽和葬魂了,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你自己心里明白,多学着点!”慧远说完警告之后就离开了。
翟墨的脸色在听完慧远的话后已经黑得如同锅炭了,但是他何尝听不出慧远是看在同僚的份上提醒他一把。有的时候他还真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主上!”葬魂平稳的声音在独孤云傲身后响起。
独孤云傲略微顿了一下脚步问:“何事?”
“听闻主上要收取夜部可是真的?”葬魂温润的嗓音说。“我倒是想要与一个人交手不知道主上同不同意?”
独孤云傲的唇角微微勾起:“葬魂这可不像你,你一向不喜欢与人争斗的!”
葬魂笑了笑:“主上,我只是想与一个真正的高手斗一斗而已。请您成全我!”
“葬魂,点到为止吧,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毕竟没有那么多人给你用来实验!”独孤云傲说。
“主上忘记答应葬魂什么了么,葬魂可不是随意糊弄的人啊!”葬魂的嗓音依旧的温润有礼但是却有着说不出来的阴冷。
独孤云傲转过身来看着葬魂温润的面容缓缓地勾起了唇:“葬魂我说过我一向遵守承诺我自然不会食言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呢?”葬魂微微一笑,他的眸子中泛出的阴冷的目光让独孤云傲十分的不喜,独孤云傲微微一蹙眉说:“葬魂,我说过时候未到,现在确实不是时候,本凰说过不会拿无辜的人给你做实验!”
“这世间有谁是无辜?”葬魂冷哼一声说。
独孤云傲一时间哑然,唇角又上升了一个弧度,没有错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无辜之人,虽然她手上的血腥已经非常多了不在乎多增几条但是她有自己的底线,她可没有兴趣为了让葬魂的手艺更加精纯而送上无辜之人。
独孤云傲终于缓缓开口说道:“葬魂,你的心越来越暴戾的,如果成魔,本凰该拿你怎么办?”
葬魂不动声色:“主上将我除去便是,但是只希望主上记住一点!”
葬魂的眸子死死地盯住独孤云傲说,独孤云傲虽然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面对这样的眼神还是有些许不自然声音有一些微微的不自然:“说吧!”
葬魂笑了笑:“只希望主上记住一点,无论葬魂成魔与否,葬魂的生死只能有主上决定,因为葬魂只属于主上一人。”
独孤云傲若有所思的看着葬魂的坚定的面容唇角微微一翘:“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诺!”
独孤云傲转过身来说:“应钟,派人去将宇文皇后身边的一半死士弄来!”
应钟不知在何处:“诺!”
葬魂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些许暖意:“主上!”
——我是独孤云傲最近露面少,郁闷的分界线——
“九幽离火照之路出来还有多久?”独孤云傲问。
“主上还早着呢,这会子怕是连第一关都没有过!”应钟回答说。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传袁毅。”
应钟迅速消失了,独孤云傲姿态优雅地坐在亭间,闲看那纷飞的柳絮,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件往事,那时她还是三皇子妃的时候,有一次春雪初融独孤昕兴之所至举行了一场大型的游园,只记得当时一群年少得志的少年难掩兴奋与羞涩在那儿吟诗作对赞颂着帝皇的恩德。
当时一个翰林院学士自负自己当年状元便赞颂春雪:撒盐空中差可拟。可是谁都不会想到有人直接驳斥这个人的脸笑着说:“未若柳絮因风起!”
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情,是因为当时因为她的稍稍留意,便劝说独孤瑱提拔了那位少年,最后他成为了独孤瑱的心腹。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举荐却成就了一次忘恩负义,当时为了给她造成压力,这个少年是第一个跳出来指责她出身寒微不配为一国之母。本以为是一个富有才气不畏权贵的少年没有想到最后竟是一个墙头草。
独孤云傲轻轻一笑,回想起那时的范云婉,还真是对于诗书才气极为渴望 ...
(的孩子,虽有智慧有谋略但是却看错了人心。她从未钻研过人心所以她忽略了独孤瑱那眸中永远化不去的戾气,以及对于失去皇位的恐惧,她很清楚独孤瑱在得到皇位后的午夜梦回中都会时不时惊醒,梦中的他又是那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任人鱼肉,一个奴才都瞧不起的皇子。范云婉虽说是他的发妻但是她的身份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过去,他厌恶这样的感觉,极其厌恶所以在得到皇位之后独孤瑱才会想方设法将世间最好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身边让他显得尊贵无双。他要世间最美的美人,最奢华的宫殿,最无上的权力。而范云婉这个出身不祥的拖油瓶明显是他实现自己的梦想的绊脚石若不是因为范云婉贤名遍天下让独孤瑱有所顾忌,那范云婉绝对不会有时间产下自己腹中的龙凤双生子,但是那又如何,孩子还是一出生就被扼杀了。一切不过是做了无用功。
“呵呵呵,独孤瑱,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切勿后悔!”这是她当时对于独孤瑱的警告,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不过是皇后泣血的诅咒而已。可是谁都不会想到,谁都忘记了皇后的个性,范云婉从来不屑于威胁他人,她只会说到做到!
“独孤瑱,本后告诉过你总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让你独孤皇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来清洗你今日加诸本后的痛苦!”这不是一种血誓而是一种宣告。
有的时候独孤云傲都嗤笑自己当时的张扬与狂妄,那样的自信,不可一世。那时的自己还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主上!”袁毅轻轻地唤道。
独孤云傲只是轻轻的应一声推了推面前已经倒好的新茶说:“茶已经倒好了,尝一尝今年新产的雨前龙井!”
袁毅愣了一下但是独孤云傲很明显是示意自己坐下来边喝茶边说事,袁毅慌忙站起身来坐在了椅子上打开茶盖,扑鼻的清香让他眼前一亮,这茶当真是极好的茶。
独孤云傲问:“袁毅当初你为什么会拼上半条性命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袁毅的手一颤犹豫了一下说:“殿下怎么会知道?”
独孤云傲见他如此回答就知道他并不打算隐瞒于是就说:“刚出生的孩子岂会有什么本事能认定这个孩子的前途无量,人的命数本就多变,谁能真的预测吉凶,你这样做很明显就是为了保住其中一个孩子!”
袁毅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当时的皇后娘娘产下的是双生子,自古以来双生不祥,于是皇后就与自己的同胞姐妹商量,将未满百日的小世子当做龙凤双胎。皇室血脉不容混淆于是我便将您的命格说的极为贵重,然后测试另一个孩子时便只道是寻常富贵命而已!”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父皇是一个极为势利的人,但是为什么那个孩子会被乱军杀死,就算那个孩子命格不贵到底是皇子以独孤博缜密的心思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事才对?”
袁毅脸色一变跪了下来:“请主上恕罪!”
袁毅这样一跪独孤云傲岂会不懂,独孤云傲淡淡地说:“你将那个孩子杀死了?”
袁毅哆嗦了一下嘴唇但是还是强声说:“孩子虽说是无辜,怪就只怪他有一个贪心不足的娘亲!”
独孤云傲说:“那为什么不保护我另一个姐妹呢,任由她被所谓的姨母闷死!”
袁毅摇了摇头说:“这个孩子先天不足患有心疾,活不过十八岁,与其痛苦的活着倒是不如早一天转世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
独孤云傲垂下眸子她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因为身为上位者最先考虑的不是亲情而是利益,一个会拖累旁人的病秧子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弃子,既然已是弃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她也是接受这样的思想的帝王有什么理由指责他人冷血无情?
独孤云傲抬起头来说:“使你将庆王爷的世子送到了其中一个皇子手中然后被人活活剁成了肉酱是么!”
袁毅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冷色说:“就是不交给别人那个孩子也不会活太久!”
独孤云傲冷冷的望着他问:“有人动了手脚?”但是这句话并不是询问而基本可以说是肯定了。
袁毅点了一点头说:“当初皇上发现了这个秘密只是隐忍却给小世子喂了断魂的毒药,不消两个月那个孩子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咔擦!”独孤云傲震惊的将自己手中杯子给弄出裂缝了。
“皇上是一个冷清帝王岂会容忍他人欺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您洗三后的第二天皇上就发现了端倪很快就查了出来,不久就下了独孤皇室独有的处置重犯的毒药!”袁毅说。
“呵呵呵,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冷心冷清的了没有想到父皇比我的手段毒辣不止百倍!”独孤云傲自嘲一笑说。
“陛下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庆王爷虽然是与陛下是兄弟但是陛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血脉的混淆,万一这个小世子日后出息了,这会威胁到正统皇子的地位!”袁毅连忙解释说。
独孤云傲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你担心我对父皇会失望是么?”
袁毅低下了头,只听到独孤云傲说:“你不必担心我会对父皇产生误会,因为自古帝王皆无情!”
自古帝王皆无情,这是谁的悲哀?
------题外话------
独孤云傲:“这是我终于出来的节奏么,你不还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祸妖:“原则是什么?能吃么?”
独孤云傲:(+﹏+)~狂晕
第一百四十三章 鬼戍寒魄(上架啦!)
( “袁毅,走吧,去好好歇息,等到修养好了这最后一角也该补上了!”独孤云傲说。
袁毅默默地行礼看着那道幼小的身影渐渐的远去,虽然他一直对于那两个孩子十分的愧疚但是有一点他不后悔,他留下了,保住了独孤家最出色的人。只凭这一点他就可以无愧于师门了。
独孤云傲行走在山间小道上,她的心需要的不仅是宁静更是需要平静无波,玄门选的地址很好四季都会有应季的鲜花散落在各个角落里,现在已是立夏,合欢花开得正好,独孤云傲看着那漫天飞舞宛若精灵的合欢花微微一笑。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只是散心使得闲逛竟然会来到这里曾经她是极爱合欢花的,不为别的只为那太过凄美的传奇,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自此,人们常以合欢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
曾经为了讨她的欢心,独孤瑱在她的房前种了一片合欢树,她曾经以为那是独孤瑱对她的爱意,她不能说是很爱很爱她的丈夫,但是独孤瑱那时却是她认定的相守到老的人。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十分的愚蠢为了合欢树的传说而感动却忘记了合欢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苦情花。
那时的范云婉太傻,看得透朝堂上刀光剑影,识得破宴会间隐私伐谋,却读不进人心中险恶算计。当时的范云婉是怎样垂危的,独孤云傲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一年,合欢树下,独孤瑱许诺待他君临天下许她四海为家。那时的她太过渴望自由带着满心的欢喜笑看自己的丈夫。却没有想到换来的却是一杯带有媚药的酒,被自己所谓的丈夫送到他人的床榻,想来真是讽刺!
曾经的雍亲王府她不是没有去过,只不过是身份不同而已,曾经她是那座府邸的女主人雍亲王妃范云婉,而去的身份却是摄政王妃云清婉。合欢花开的依旧是漫天飞舞的嫣红,炫耀着它的极美与芬芳,可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合欢花的主人是范云婉而不是摄政王妃云清婉就是最好的例子。
独孤云傲接过一朵飘在她面前的合欢花没有丝毫怜惜只是将花朵随意飘掷让它到该零落成泥的地方。落红本就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做准备何必怜惜!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犹豫只是说:“后日,东晋皇城上京!”
花丛中仿佛一阵清风拂过再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独孤云傲抚摸着在她面前的有盆大的牡丹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上京,还真是好久都没有去过了呢!”
……。ww
“糖葫芦喂!”
“热腾腾的包子!”
……
每一座皇城都是极尽繁荣,独孤云傲趴在怀中懒懒闭着眼睛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小幽乖觉的窝在独孤云傲的怀里没有像平时一样闹腾。自从从玄门出来它就有一些不适应了,哪儿都不想去,因为哪儿它讨厌的味道,永远只有主人身上的味道才是最好闻的,不知名的幽香,三分凉薄,三分魅惑,三分宁祥还有一分独有的沁人心脾。或许只有这份香味才能让它心安。玄幽深吸了一口独孤云傲怀里的气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这座城市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
独孤云傲并没有察觉到玄幽的异状此时的她只是闭上眼睛陷入了少有的沉睡之中,似乎一刻也不想再次醒过来。
当底下人将独孤云傲抱出来的时候也开始以为主上是乘坐马车太过疲劳而睡得很死但是到了傍晚他们才发觉不对。
“该死!”应钟一时情急就将床柱给扭折了,袁毅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当他听到主子中了毒时心就像被刀绞一般。
袁毅声音急切地问:“慧远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快想点办法啊!”
慧远摇了摇头说:“其实这也不算做是毒药,反而倒是主上如果修炼凰屠天下必要的修炼物资但是却是更高阶的,现在主上沉睡的原因就是因为如此,我担心的是主上年纪还这么小不知道撑的撑不住这么猛烈的药性。”
袁毅的脸拉长了:“你是说一切都得靠主上自己!”
慧远无奈的点点头,袁毅这下子是没有办法支撑得住了,他心疼的看着那个睡得香甜的孩子跌坐在椅子上,难道云族真的要亡了吗?
独孤云傲没有意识到其他人的担心,她只是觉得这黑暗的温暖很令人舒服,让人只想沉睡,永远不想醒来,不愿醒来。卸下一身担子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其实她真的已经很累,想起前世那些勾心斗角,那些刀光剑影,她真的已经很累了。这一世她到底求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地位么?她前世站的还不够高么?
权力么?她前世得到的还不够大么?
爱情么?她前世受的伤害还不够多么?
明明已经冷心冷情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执着,她到底执着着什么?
倦了,真的倦了,真的好想睡去得了,天下是谁的与她何干?
独孤云傲只感觉有一股吸力将她扯下去,好像在黑暗深处有容得下她的地方,任她欢喜,随心所欲。没有任何烦恼只有无拘无束的自由!
自由?
独孤云傲猛然睁开自己的双眼环看自己的周围,她不由得苦笑一下又是幻境,诱她心魔的幻境,这种东西自从修炼了凰屠天下以后就一直跟随着自己,不断的坚定心智,不断地磨练自己,这种方式还真是让人心烦。
独孤云傲仔细思索,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秘法已经提升至九重境界,而自己的凰屠天下的功夫已经到了第八重境界但是却也是初阶,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秘法达到了第九重的时候是不会受幻境干扰的除非是凰屠天下到了第九重时有一次涅槃往生!
涅槃?
独孤云傲的双眼眯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凰屠天下的凰之一字,凤凰必须让自己的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重生。垂死的凤凰投入火中,在火中浴火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成为美丽辉煌永生的火凤凰。
这也是为什么在前八重里她经历了无数的前世心中最恐惧事情的原因,只有经历过了痛苦才可以看破自身的阻碍。而现在她经历的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诱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莫名其妙的提升境界是因为什么?如果真的有人对她动了手脚,她身边的人难道是吃素的?
独孤云傲下意识的运转起自己的力量,在她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自己从这里解脱出来,而不是一味的伤风悲秋的,刚才的懦弱真的不像她,难道重生一回她还能比以前那样带着感情做事么?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
而就在独孤云傲运转起凰屠天下的内力时,所有人看到独孤云傲身上泛起 ...
(的血纹吓了一大跳。袁毅虽然心里早就有准备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这么突然,独孤云傲当时见他时明显是九重初阶秘法可是从这血纹的颜色的鲜艳程度以及那花纹的变幻,明显就是巅峰的标志。主子这个时候还能晋升,这也太过逆天了吧!
独孤云傲此时却沉浸在自己思路里,前尘种种像是走马灯一样呈现在她的眼前,原来再看之时只会笑自己前尘的痴傻亦或是仔细的观察所接触的每一个人,现在却是不同的心境。独孤云傲看从前的自己没有一丝嘲笑,其实有的时候最难了解的人只有自己而已,她可以为当时每一件事,每一种做法找出千万种理由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今再看之时却只认为轮回因果而已谁也不欠谁的。恨?没有必要,恨一个人太累了,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废力气,费心思。今世所要做的只需一样就够了,只需要不让自己的心受伤这就够了。
世间事不过如此,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有得必有失没有人能得到所谓完美的幸福。
这是世间的法则,她所要做的不过是以一己之力在这世俗之间撕开一个空间保护住自己所在意的人,做在意的事情。
独孤云傲周身的血纹越发的浓稠,她的眉间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笔一样,一笔一笔的为她勾勒世间最美的图案。
慧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袁毅看这情形更是不清楚,虽然在他们师门传承的时候有过关于凰屠天下的记载但是主子这样的奇葩都没有见过啊!
独孤云傲却是很清楚自己的状况,眼前的花,她太熟悉了,这是她前世余生最爱的花——摩诃曼珠沙华。
她想起那时的佛经上的话语: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
《妙法莲华经决疑》又云:云何曼珠沙华?赤团华。
曼珠沙华就是世间最妖最媚的花,而且是背负责任的独孤族人一生的写照。
独孤云傲睁开双眼坐起身来,愣生生将慧远,袁毅吓了一大跳。
独孤云傲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打了一道劲气,厉声喝道:“出来!”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见一个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形颀长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眉眼含笑的跪在独孤云傲面前:“鬼戍寒魄拜见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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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兄妹相见(上)
( “没有想到啊,不是我来找你们而是你们先找上了我,还下了暗手,这暗夜之中果然是鬼戍最强!”独孤云傲的语气没有一丝不满与责备。
寒魄并没有像其他人见到独孤云傲那样敬畏,只是大大方方的接受着独孤云傲的打量与此同时他也在打量独孤云傲。
只见独孤云傲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穿着睡袍,刚刚睡醒的小脸十分的红润,五官的每一笔都极尽了魅惑美丽,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双美丽迫人的眼睛似乎可以敛尽世间风华。虽然这个孩子还小但是已经美丽的不像话了,不知道等到她长大会是如何惑人?这个孩子不需要任何赫赫仪仗,不需要九龙龙衮就需要简简单单的立在那儿便可将任何人的气势压下去!这个孩子似乎是掌控天下多年的强者,这种威压没有任何人能够模仿。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
越打量寒魄的心越来越心惊,其实他不是大大方方的任独孤云傲打量而是强撑着的,他知道独孤云傲没有带有任何威压来震慑他而只是很简单的打量,收敛所有的气势来打量。可是对视越长时间他就越感觉到了心慌与恐惧。
直到后来他追随那抹玄色身影之后,漫漫时光的流逝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个孩子不是掌控天下的君王而是一个黑暗的主人。所有人对她恐惧不是因为周身的气势,不是因为那滔天的权力,而是深入灵魂的恐惧,对于未知黑暗的恐惧。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了解一下这个孩子。
“寒魄?”独孤云傲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平却不卑不亢的男人眼中划过一道欣赏,“你很有胆量!”
“主上过奖!”寒魄笑着说。
独孤云傲浅笑一下:“主上?寒魄你认为你做得了鬼戍的主么?”
寒魄没有任何犹豫说:“主上这一点无需怀疑,这一次您得到了鬼戍所有人的认可!”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应钟连忙为独孤云傲披上一件衣服,独孤云傲走下床说:“下暗手是谁的主意?鬼谷子还是灵微子?”
寒魄说:“主上这是谷主的主意!”
独孤云傲皱了一下眉头说:“何时鬼戍的鬼谷竟然是由另一个人做主了?”
自古以来,鬼谷都是由两人分权而治就是为了互相制衡,现在怎么会是由人另外负责,这是怎么回事?
寒魄连忙说:“两位长老将位置同时传给了同一个人!”
独孤云傲笑了:“还真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会有人同时得到两把椅子,本凰倒是想要见识见识!”
寒魄抖了一下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那主上是打算见见谷主还是明天召谷主过来!”
独孤云傲懒懒的一挑眉说:“本凰累了需要休息了,明日我去鬼谷!”
寒魄奇怪的看了独孤云傲一眼不明白主上打着这是什么主意,独孤云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懒懒的说:“下去吧!”
寒魄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将自己的话给咽下去了,有些事情还是等到明天说吧!
独孤云傲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闭上眼睛,她是真的很累了虽然看上去神色非常很好但是实际上却是很累的,在涅槃的时候她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这一次她可以不再受幻境折磨了。有的时候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管用。
睡梦中没有任何东西出现,只有黑暗,让人舒心的黑暗!
独孤云傲却没有想到,她最初的希望被人打破了。
独孤昕兴之所至,便带着身边的小太监再加上青湛,一起去上都的闹市逛逛。
玉心接到独孤云傲传来的书信,嘴唇开始温软的上扬笑着对韩迟说:“迟少爷,主子要回来了,我去买一些东西准备准备!”
韩迟听言,大大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形说:“是吗?这真是太好了!”
玉心笑了笑:“是啊,云儿她已经出门大半年了,连年都没有回来过,这一次回来铁定是瘦了,我可要好好地给她补一补!”
韩迟说:“这话倒是没有错,但是玉姑姑,这点小事不需要你操心吧让那些下人去做吧,主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玉心笑了说:“你们不知道,主子说了她后天就回来,我不是去买那些新鲜的鲜货而是去买一些主子喜欢的小吃食的配料,有些东西说了你们也不清楚倒不如我自己去选!”
韩迟见无法劝说玉心,而且再加上玉心不过是买一些小东西所以没有放在心上就笑着点头答应不过心里却有一点不放心于是等她走后说:“来人,让几个好手跟着玉姑姑!”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是与玉心最后的一次对话。
独孤昕看着街市上繁华喧闹的景致心里生出一种自豪感,在他看来如今北周虽说不能算是富强但是至少是一个太平国度。
玉心在买好东西后看着一家绸庄,见着那三四岁孩子的衣物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柔软,不知道云儿现在长了多少,虽然她在外面钱财不缺但是外面买的衣服到底是不如自己家里做的,想到那可人的小模样,她的心里就一阵的甜蜜。
她笑吟吟地问着小二说:“三四岁的女孩今年时兴穿什么款式的,用什么料子最好?”
店小二看着玉心周身的气派不俗而且穿着又是十分富贵便知道遇上了一位好主顾连忙堆起了笑脸说:“这位夫人是为了孩子挑衣裳吧,小店这儿别不夸口就是布料最全而且款式最多,最时兴,好多富贵人家都来这儿买衣裳。如果您要自己给孩子做那就是用柔云锦最好,这布料舒适不会伤着孩子的皮肤而且马上就立夏了这布料十分的透气到了夏天不会让孩子因为穿得多而捂出痱子来!”
虽然听着店小二不停的说但是玉心没有丝毫的厌烦只是笑着看着颜色繁多的绸缎慢慢的挑选起来。虽然独孤云傲不挑颜色但是小女孩家家的又是三四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肯定选一些粉嫩可爱的颜色最好。
桃色娇嫩最显小孩的灵动了,鹅黄娇俏配上云儿那甜嫩嫩的酒窝最好…。玉心的心情十分的愉快不知不觉就挑了十几匹缎子了。
店小二看着玉心这样挑拣嘴里都要笑开花了,因为虽然大户人家都会逢季采买但是像这种散客一下子挑这么多还真是不多见。
等到身后的小丫鬟都快抱不住时,玉心才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停了手略带着歉意的笑了笑:“绿桥不好意思啊,一下子就没注意!”
叫做绿桥的小丫头没有在意只是甜甜一笑说:“玉姑姑,你的心情我了解,再说有人已经雇好马车了待会放进马车中就是了没有什么关系的。”
玉心笑着结了帐以后就带着小丫头出门了,知道一个小丫头是搬不过来的,于是就伸手接过了一些,因为布匹有一些多挡住了视线一下子就撞着人了。
“咚咚咚!”几匹缎子掉落在地上,玉心连忙拾起来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谁但是多年的习惯只是连声道歉;“抱歉,我一时间没有看到!”
“那还真是瞎了眼睛了,这 ...
(齐彩阁怎么让你这样的人进来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让玉心立刻是拉下了脸。但是良好的修养没有让她当众失态,她只是将散落的绸缎整理好笑着说:“这位嬷嬷,绸缎庄开门做生意,有生意他就接,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不能进这家店,难道这家店的东家是你么?”
“你个贱蹄子!”被撞伤的妇人破口大骂,这时玉心才看清楚来人是什么模样,只见来人身形粗犷跟个男人身材一样十分的孔武有力,这位嬷嬷不是别人正是蒋柔的贴身嬷嬷魏嬷嬷。
“嬷嬷,刚才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在先但是那是无心之失,而且我也已经道过谦了,为什么嬷嬷还要口不择言得理不饶人呢?”玉心冷声说。虽然她的性子和软但是却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儿,如果这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她怎么能当上云芳的首席女官,从前在云宜手下那般隐忍不过是因为云宜可以将独孤云傲带大现在她没有这个顾虑自然就拿出原来在宫里的态度,在那个充满琉璃心机到处是佛口蛇心的女子的地方出来的宫人岂会不是口齿伶俐之人。这一席话自然就将魏嬷嬷往蛮横不讲理那一块摆了。
“这位夫人当真是好伶俐的嘴吧,不知道我的乳母哪里得罪了夫人竟然被这样冤枉!”一道柔美的嗓音从魏嬷嬷身后传来。
只见一女子从魏嬷嬷身后走出,她的眉眼端庄典雅没有一丝轻浮之气举止间稳重大方但是却没有少女的活泼,很明显是当家主母的气派,可偏偏怪异的事是这个女子明明已经年近三十为什么还梳发,要知道少女的发型可是与已婚女子的发型截然不同,少女的发型是留一半挽上一半而妇人的发型却是全部挽起。ww
这在北周女子很多在刚刚及笄就大多留着一两年就会嫁出去,可是这女子分明已是年近三十的人看这通身气派就知是大家小姐可是为什么没有出嫁,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称呼这位女子,于是玉心只好笑道:“您才是真正的嘴巴利索,这大庭广众之下谁都看的是清清楚楚,是谁得理不饶人大家更是心知肚明,您黑白颠倒才是一等利索的嘴皮子,看您这周身就知道您是非富即贵的,想来是大户人家出身为什么要斤斤计较?”
蒋柔的声音也开始微微危险起来:“这位夫人想来是第一次来京城不知道哪些人不应该得罪是么?”
玉心笑着说:“我确实是第一次来京城但是却也知道天子脚下是最为公正的,所以才这般这样有事说事。”
蒋柔一时气结,这当口她要是在说什么不好听的就是说天子还不如世家了,虽然她没有自报家门但是因为范从赟那个废物的事情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妇人,有脸面的嬷嬷哪一个不认识她,现在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而且蒋家虽然重新获得了皇上的信任但是根基没有稳固这时闹出什么不好听的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这口气她蒋柔只好咽下去了。
玉心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说:“既然您不说话,就说明您承认了您的奴婢无礼,小女子一向是不计较的,这样只需要您的乳娘端茶道歉,我就既往不咎!”
蒋柔的眼里闪过一道厉芒:“这位夫人你不觉得你太过欺人太甚了么,明明是你先撞到我家乳娘的,这样做是否是太不合情理了吧!”
玉心微微仰起头来说:“事先撞到您的乳娘时,我已经道过谦了,而现在我要求的道歉是请您让您的乳娘为了她的出言不逊道歉,这样做似乎一点都不过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柔还会不明白对方的意图,而且现在看热闹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对于蒋家来说还是不好。魏嬷嬷也是一个精明的人,看到自家姑娘愤恨的眼神就明白自家姑娘在拖下去就很难做人了。
这脑袋一转三转的魏嬷嬷连忙让店小二端来一杯茶,然后自己端到玉心面前和软的说:“这位夫人,归根结底是老奴不好,想来您也是一个爽利的人,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我家姑娘也是心疼我才这样与夫人顶上的并不是有意为之,您不必为了我这老刁奴生气。”
玉心轻轻一笑说:“嬷嬷倒是难得的明白人,那好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干戈了!”
玉心接过茶后放在一旁然后起身:“绿桥我们走!”
小丫头立马抱着绸缎离开了齐彩阁。
蒋柔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魏嬷嬷一见状立马将她的手心摊开,“嘶!”蒋柔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血肉模糊的手,魏嬷嬷是又气又心疼:“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她心疼的仔细吹了吹,这蒋柔是越来越不会心疼自己了,那么长的护甲还攥成拳头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嬷嬷,我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欺凌过,而且是不知名的小人物!”蒋柔气愤的说。
魏嬷嬷心疼的捧起蒋柔的手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到了雅间再说。”
蒋柔点了点头随着店小二的引入来到了雅间,魏嬷嬷在进门之时已经让人去马车上取了药箱,她一边将蒋柔的护甲去掉一边为蒋柔清洗伤口说:“姑娘,我知道最近啊,你的心里苦,先是嫁给了范从赟那样不争气的东西现在终于摆脱但是却落了一个坏名声,可是您得想一想您的娘家是国公府,那些人只不过是妒忌您的出生而已,再者说了几位小姐少爷也渐渐打了,都入了蒋家的族谱了,孩子都会成气候的,您的福气在后头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而气成这样!”
魏嬷嬷一边为蒋柔裹伤一边劝慰着蒋柔说,蒋柔心思也渐渐的放开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她的眼里闪过一道杀意说:“但是刚才那个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魏嬷嬷笑了笑拍拍自家姑娘的手说:“姑娘,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会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放心吧,我在她的衣服上做了记号相信傍晚就会有消息!”
蒋柔听言露出美丽的微笑。
独孤云傲没有想到展现在她的眼前是这样一个结果。
鬼戍的存在是因为独孤瑚琏,当时的独孤瑚琏用了十年时间建立一支奇特的部队,谁都不知道那支部队是作为什么用但是独孤云傲却从手札中记载略知一二就是独孤瑚琏的鬼戍就是孝陵卫最初的雏形可是最后又脱离了。而鬼戍的称呼的由来则是因为鬼戍所属的地方山深树密,幽不可测,似非人所居,所以被称为鬼谷。
但是她没有想到暗部最顶级的存在鬼戍现在只剩下了十余人。
独孤云傲看着这荒凉的地方皱紧了眉头说:“还真是让我吃惊啊,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他来回答,我自己来回答!”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鬼谷中其中一个洞茓传出,只见一十几岁的红衣少年走了出来。独孤云傲看着那少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有一些熟悉感。
少年生的很美,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他有一头令女子都羡慕的乌黑柔细的青丝,略微单薄的身子使得他整个人的气息让人感觉十分的干净,他的五官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雌雄难辨的魅惑气息但是却与独孤云傲的不同,独孤云傲的五官是不属于人的强大妖魔的魅惑,而眼前这个少年的气息却是很干净让人不自主 ...
(的沦陷。
“蓝逸仙拜见嫡女殿下!”少年拜伏在独孤云傲的脚边。
独孤云傲微微弯起唇:“蓝?你与蓝啸天是什么关系?”
“是属下的叔父!”蓝逸仙笑着说。
独孤云傲细细打量一番,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让人感觉如此熟悉,细看他的五官确实与蓝啸天有六分相像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
“那我可以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独孤云傲笑着说,一边伸手将蓝逸仙扶了起来问。
蓝逸仙说:“这里出了一个叛徒!”
独孤云傲有一点疑惑的看着蓝逸仙,蓝逸仙微微一笑着解释说:“那是在五年前,我还未来到鬼谷的时候,其中有身居要职的人窃走了我鬼谷大量的重要机密,若不是两位前辈没有太过信任此人,否则鬼谷早就灭亡了!”
独孤云傲有一些了然:“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叫程诺字茂松!”
蓝逸仙微微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不知可否的笑着:“东晋摄政王长孙璟的头号幕僚。”
蓝逸仙点了点头:“主上的情报网当真是强大!”
独孤云傲懒懒的笑着:“我说为什么这么容易认我为主,感情是想傍上一棵大树是吧!”
蓝逸仙微微红了一下脸但是还是厚着脸皮说:“主上,可不能这样说,我们本来就是您的部下不是么,而且我们还把老祖宗攒了多年的宝贝用在您身上了呢!”
蓝逸仙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几道实质性的目光差点将他射穿了,蓝逸仙被这些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有一些结巴的问:“出,出什么事了么!”
还好意思说主子这一次是九死一生的过的。所有人都目光不善的瞪着他。
独孤云傲没有做过多的追究只是问:“鬼谷子和灵微子呢,他们两位可是还活的好好的,本凰倒是想见见!”
蓝逸仙笑了一下:“家师们早已经在里面等候,请!”
独孤云傲走了进去,但是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她轻点脚尖反手就抓住了蓝逸仙的锁喉向里面的人说:“鬼谷子,灵微子,出来吧,如果不想你们的宝贝徒弟受到什么伤害的话,就尽快给本凰出来!”
“主上,你这是干什么?”跟随着独孤云傲的袁毅有一些不懂但是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独孤云傲动的那一下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呵呵呵,不愧是独孤博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能这样冷静发现破绽!”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只见两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独孤云傲非但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无数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芒的丝线将他们包围住。
“当当当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当真是刺耳。
灵微子瞳仁一缩眼睛一亮:“好家伙,真是不简单!”
“这真的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鬼谷子失声叫道。但是与此同时反应迅速的躲过了独孤云傲的匹练。他不由大叫道:“小丫头,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啊!”
独孤云傲收起自己的傀儡丝懒懒地说:“不好意思,父母没有教过,本凰还真是不懂!”
灵微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但是却说:“丫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独孤云傲坐在应钟的肩上晃了晃被她像拎着麻袋一样拎着的蓝逸仙说:“你找的戏子演技太差,想不看出破绽来,恐怕比较难!”
鬼谷子脸色略微有一些尴尬嘴里有一些不服气的问:“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
独孤云傲笑了:“谁说我不信,我当然相信你们所说的话是真的,但是本人一向都相信收获与付出是成正比的,意外得来的好处到最后一定会被收回去!”
两位老人无奈的说:“你这丫头还真是精明!”
独孤云傲笑嘻嘻的说:“好了,现在也该走了吧!”
“走哪儿去?”灵微子有一些疑惑了。
“北周上都!”独孤云傲简短地说。
“可是鬼谷里面的东西都不带走么?”鬼谷子疑惑的问。
“鬼谷现在就是一座空谷,好东西全在你们脑子里刻着,有什么好带的?”独孤云傲满不在乎的说。
“咳咳咳,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鬼谷子立马被呛到了。
“猜也猜得到了,而且鬼谷现在没有丝毫作用你们也很清楚!”独孤云傲说,“收拾好东西立刻离开!”
“哎,丫头,你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鬼谷一点作用都没有了?”灵微子不服气的说。这座谷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深厚的感情在,怎么就被说成是一无是处了呢?
独孤云傲说:“鬼戍当年选择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可以安心的钻研治国安邦、仕途经济、天文地理、星命术数、丹药养生以及武器,现在这里早就已经被人发现,若不是你们的谷内有藏身之所再加上那叛徒掉以轻心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灵微子顿时哑口无言,鬼谷子却接话了:“这些都是主上推测出来的是吗?”
独孤云傲亦是不理会只是说:“这件事情只管是正确还是错误,谁管那方法是什么?”
上都
玉心总感觉似乎有人跟着一般,自从与那个人发生争执以后她就觉得心里毛毛的十分的不踏实,她总感觉那个女子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抓不着头绪。正在思索之间她不小心又撞到了人。
“抱歉!”玉心下意识的说道,心想这今天是怎么了老是撞到人,等到她抬起头来看时,脸色刷的一下白,迅速的往回走,但是却被人给扯住了。
“放手!”玉心急忙大叫,但是那只手的主人却压根不管玉心的挣扎看起来瘦弱的他愣是将玉心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玉心!”肯定的声音从男子的嘴里发出。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玉心!”玉心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说。
“装什么装,你以为否认就可以逃过一切么?”男子掐住玉心的脖子问,“说,云儿在哪里?”
“我不知道!”玉心声音细微却十分坚定地说
“你别想骗我,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朕的妹妹在哪里,你把她藏哪儿去了?”独孤昕的手丝毫不松的问。
青湛说:“陛下,手稍微松一点,不然话还没有问到,人就先没了!”
独孤昕听言放开了玉心,玉心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刚一动作就被独孤昕踩住了后背。玉心痛苦的扭动了一下抬眼冷笑了一声:“独孤昕,你做什么兄妹情深的样子,当年七王之乱受益最大的就是你,我岂会将小主子交给你,让你将她往火坑里推!”
独孤昕蹲下身来将玉心的头扯了起来:“还真是你当年把云儿抱走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玉心冷冷一笑:“先皇,先皇后,拼尽全力护的小主子安全,我岂会再让她进入那冰冷的皇家,与其在那冷冰冰的宫 ...
(殿锦衣玉食的活着倒是不如粗茶淡饭好好的过日子!”
独孤昕俊美儒雅的脸立马扭曲了一下:“你不相信朕!你知道朕找了她多久么?你当真以为云儿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是幸福么?”
玉心立马反驳:“难道不是吗,先皇当年有多少儿子,如今呢还有几个?你的姐妹低嫁的低嫁,自杀的自杀,现在就只有云儿一支苗苗了,你也不放过么?”
独孤昕冷嗤了一声:“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能替云儿做主么,云儿是朕的心尖儿,是朕的妹妹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决定?你别忘记了你就是一个奴才,而且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奴才!”
玉心的脸色微微发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独孤昕继续问:“云儿在哪儿?”
玉心咬牙说道:“她现在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皇家冷情,陛下如果真的将她当心尖儿一样呵护着就请放过她吧?”
“放过她,粗茶淡饭的过一生,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相守一辈子?”独孤昕说,“玉心朕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玉心不答只是低着头,独孤昕却又将她的头再次扯起来说:“朕告诉你,趁现在尽早说,云儿还不到四岁,学习宫规还来得及。”
玉心的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陛下,求您了,您就让她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吧!”
独孤昕抬起脚来再一次用手将玉心掐着抬了起来:“平平淡淡,你说的是谁啊,你说的是朕的妹妹,云儿应该享受最好的锦衣玉食,拥有文武双全的夫君而不是一个普通人!”
“咳咳咳!”玉心咳出了几朵血花子,但是她仍旧说:“陛下,就算奴婢已经远离皇宫朝政那些是非地但是奴婢的眼睛没有瞎,如今的世家实力已经在皇族之上了,后宫之中有多少算计你自己都没有数清吧,而且现在的世家态度又不那么明了就算你是皇帝你就真的能保证小主子能够平安顺遂的成年么!”
独孤昕的手微微一僵,心里有一些犹豫了,玉心的话似乎在点醒他什么,没错世家的实力仍旧很强大,虽然表面上臣服了但是实际上他们打着一些什么算盘谁也不清楚。朝政事多他鲜少能够顾及后宫,真的把云儿接回去在后宫之中仍旧是皇后说的算,鞭长莫及!可是好不容易有一次机缘能够找到云儿难道真的就放弃了,玉心这家伙当年能够当上先皇后身边的首席女官就说明她有多狡猾,这一次放了手什么时候能够抓回来谁都说不准。他还真是不甘心!
“咻!”一道冷芒在独孤昕眼中闪过,青湛迅速的将独孤昕拉至一旁险嫌的避了过去,玉心趁机爬起身来准备逃跑但是“噗嗤!”一声血肉破裂的声音从她的身体了发出。
玉心惊恐的看着自己胸前那道血口子,独孤昕望了一眼青湛,青湛立刻示意潜藏在暗处的人去追自己却站到了玉心的面前说:“你看就算你隐姓埋名还是有人来暗算你,公主跟着你岂会安全,告诉我们,命最重要!”
独孤昕也来到了她的身边说:“你要考虑清楚!”
玉心看着独孤昕的脸带着犹豫与彷徨,但是冰冷的感觉却在催促她早做决定,她终于开口断断续续的说:“鬼谷子,鬼谷子收了她当徒弟,大概后天就会去聚轩阁!”
独孤昕的眸子闪过一道异芒,鬼谷子?
他还待想问时,玉心早已经断气了。独孤昕望着青湛,青湛摸了摸她的脉搏遗憾的摇了摇头:“无力回天了!”
此时的独孤昕即是愤怒又是喜悦愤怒的是有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喜的是多年的寻找终于是有了收获,可是这幕后黑手,想到这独孤昕厉声说:“查,给朕查!看谁还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青湛看着玉心的尸体带着一抹悲凉:“诺!”
谁都没有看到玉心的唇角挂着一抹释然的微笑,潜藏在玉心身边保护的人看着玉心叹息一声很快就将玉心的尸身带走了。
独孤昕在青湛的护送下很快安全的回到了皇宫之中,青湛手下的人反应都很迅速,而且之前蒋家的精锐死士就已经被独孤云傲用来练手毁了一大半实力大不如前所以非常容易的就将那几个人给擒住了。
独孤昕冷眼看着这几个人问:“你们是谁的人?”
几个死士只是轻蔑地看了独孤昕一眼,独孤昕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眼神拔出佩剑就准备砍下去却被青湛拦住了。
“陛下,他们是死士不会轻易的说出实情的,要不然属下亲自来审问!”青湛急忙说。
独孤昕点了点头,玉心的死对于他而言倒是没有什么反正独孤云傲的下落也已经明了的,只不过这今天发生的事情这背后明显是有人阻止他见不到独孤云傲,威胁他的安全。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或许蒋柔没有想到自己的刁蛮任性的一次举动为蒋家的覆灭埋下了一只导火索,只等着时机一到,等着时机一到就将打开阿鼻地狱之门!
“蹬蹬蹬!”“哒哒哒哒!”
数十匹骏马在在地道里狂奔不已,独孤云傲已接到消息就弃了马车直接上马直奔那上都的聚轩阁。
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刺目的白。
独孤云傲由应钟抱着看到那白布下已经开始出现青紫的容颜,独孤云傲压抑住了从嗓子里翻起来的酸疼,只是温柔地抚摸着,虽然已经没有昔日的端庄温柔,青紫的斑点显得狰狞可怖,但是在独孤云傲眼里,她依旧美丽,依旧是那个虽然柔弱却用尽一生力气给予她温暖的女子。
独孤云傲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没有一丝哀伤只是说了一声:“将玉心葬在先皇后陵旁吧!”
翟墨一脸担忧的看着独孤云傲但是却习惯的拱了拱手:“诺!”
独孤云傲肩上的小玄低低的鸣叫了几句,独孤云傲抚抚它细腻的绒毛语气波澜不惊:“把青湛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玉心的死又是谁干的?”独孤云傲的面容非常的平静就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破绽。
青湛犹豫了一下说:“玉心姑姑应该是不小心与陛下撞上了,这一次纯属是一个巧合吧!”
独孤云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青湛越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心里就越慌,虽然他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是玉心姑姑被陛下那样对待他也没有阻拦,不知道独孤云傲会不会迁怒。
“巧合?”独孤云傲轻笑着吐出这两个字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问,“当时跟随玉心出去的人是谁?”
“是带了一个小丫头出去的,另外我派了一些人跟着,但是当时却被人给缠住了,所以错过了。”韩迟想了想说。
“韩迟,你去问一下那小丫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玉心姑姑消失之前!”独孤云傲说,“现在我不便露面!”
独孤云傲很快到了内室,而绿桥也被人带了上来,韩迟看着瑟瑟发抖的绿桥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说:“当时在你发现玉心姑姑失踪后时,在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绿桥呜咽几声,猛 ...
(命地摇头此时的她完全就傻了,当她回来报信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看到玉心死的那惨样她当时就懵了,也不知道是谁对玉姑姑有那么大的仇恨,现在想来她有一点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跟紧玉心否则她岂不是也要消受这无妄之灾!
“你最好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有没有什么事情你一时间没有想起来!”韩迟的声音像冰一样砸了过来,这一下让绿桥清醒了过来,她仔细想想一想终于说:“玉姑姑只是才买了一些东西不过买绸缎的时候与人发生过一下争执!”
韩迟感觉有一些端倪问:“与什么人发生过争执?”
绿桥想了一下说:“一个挺漂亮的女人,但是明明有近三十岁了却梳着未出阁的少女髻当真是奇怪!”
这样一说韩迟心里就有底了于是问:“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与她发生了争执?”
绿桥说:“不过是一些小事,玉姑姑抱着缎子没有看清路撞了她的乳娘一下,于是两个人就发生了口角!”
韩迟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点了一点头说:“你下去吧!”
独孤云傲在内室之中听的是一清二楚,眉头微微一皱说:“玉姑姑的身上有没有一处地方泛着金色!”
不多一会就有人来禀告说:“主子说得没错,玉姑姑的手臂上有一块金色上面有香气可好闻了!”
独孤云傲笑了,这种笑并不是平时让人痴迷的浅笑也不是让人心柔的甜笑,而是嚼骨修罗杀戮的微笑,让人只感觉似乎有冥界的风幽幽袭来让人感觉自己的骨头冻得生疼到了极致:“蒋柔?还真是与你有太多太多的缘分呢!”
前世就是因为你,害的玉心姑姑被那些下贱的奴仆蹂躏致死,也是因为你,让我卷进了最冰冷的权力斗兽场,这一世我虽然没有想过放过你但是却也没有想这么快拿你开刀。既然你嫌红尘太过寂寞,朕岂会不随你心愿!
独孤云傲的手骨节微微发白,但是她朝所有人都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说:“应钟,随我去葬魂那儿!”
独孤云傲看着葬魂的居所没有任何心惊胆战的表现反而颇有兴致的把玩起一把制作精美的扇子。这柄折扇材质常人难以想象,触手极为舒适,扇骨的材料有一些特殊并不是什么竹木亦或是象牙而是一种非灰非白的东西,扇面上描绘的山水图意境悠远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葬魂看着对于自己的收藏十分感兴趣的主上微微一笑:“鲜少看到主上对一种东西感兴趣,这么说来葬魂用来打发时间的手艺还能博主上一笑当真是葬魂上辈子积下来的福气!”
独孤云傲没有说什么只是环顾四周,只见葬魂的房间布置得极为雅致,三间房间连成一体,当间立了一方花梨大理石书案,墙面上都用扇子折叠形成一幅山水图别致又雅致,偏阳光处放置了一台古筝单是看那琴座是用上好的紫檀香木打造就知道价值不菲。
倒是没有想到的是葬魂的房间布置得偏于女气,三间房间虽然相连但是中间都是由珠帘隔开的虽说不是什么珠光宝气的宝石但是到却也是别致。
“葬魂,今天叫你来,是想见识一下你刑堂堂主的手艺,最近抓了几个人,是蒋家那一次没有清理干净的东西,这一次碍着你主子的眼了,所以我想让你和夜部的义纵比上一比。”
葬魂微微弯起唇角:“难得主上又如此雅兴,葬魂岂会不从,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男子还是女子。”
独孤云傲笑着答:“怎么还如此挑剔?”
葬魂说:“如今马上就要到端午了,那时候的夜市极为热闹,葬魂有一习惯就是如果是去夜市就一定会提着自己所做的灯笼,最近葬魂是缺了做灯笼的材料了,您也知道男子的皮肤大多粗糙做出来的东西可是不够美观的!”
独孤云傲抬眼看着恭顺有力的葬魂笑着说:“葬魂,你的心思我自然清楚,而且你知道我一向是从不食言的,只要你今天表现好,你也不需要等太久自然会有上好的料子送上来!”
葬魂行礼:“谢主上赏赐!”
独孤云傲却抬手止住了葬魂的动作说:“你先别急,这赏赐得看你的表现!”
葬魂笑着说:“属下做事,什么时候让主上失望过?”
------题外话------
求首订,小妖是一个重承诺的好孩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兄妹相见(下)
( 暗夜中,月儿高高的挂在苍穹上,虽是已经将近端午但是天气还不算是燥热,独孤云傲望着那如水的月光,身体莫名的感到了寒冷,应钟见到主子如此模样有一些心疼连忙将披风披在主子的肩上。正准备走时,独孤云傲却唤住了他:“应钟,陪我说说话吧!”
应钟微微一愣,但是还是停下了脚步在独孤云傲身边站着,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指着面前的椅子说:“坐吧!”
应钟愣了一下,独孤云傲笑着说:“你是冥卫又不是奴才何必那么拘谨?”
应钟这才坐了下来,独孤云傲看着那如水的月光,眼睛中泛起不寻常的涟漪,她笑了带着回忆的语气说:“我从前是跟着我的姨母,或者又该称为婶婶的人过的,那个人虽说是母亲的同胞妹妹但是却是心怀着恶毒心思的人,她非常的讨厌我,无论什么时候她一不开心了,那受气包一定是我,开始的时候我也只是认为是因为生意太难做受了委屈所以也没有说些什么但是我没有想到内情会是这样龌蹉与肮脏!”
应钟没有应声,主子的过去如果想查也不是查不到但是他不想查,所有人都不想查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令一个两岁多一点的孩子拥有一个让人心生恐惧的头脑。他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四岁的孩子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心中的神,是没有人能够否定的云族掌权人。
独孤云傲看应钟这样听着沉默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的模样笑了一下:“应钟不需要说些什么你只要听我说就行了,这些东西要想查到对你们而言是轻而易举但是我还是想说那时候每一次无缘无故受委屈,玉姑姑都会哄我开心给我讲故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宫廷拜月的故事,虽然玉姑姑并不擅长讲故事但是通过故事总能感受到那皇宫的冰冷,让人却步,玉姑姑略通文墨但是最喜欢的却是一首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她放在母亲身边么?”
应钟讷讷的回答:“因为玉姑姑忠心护主,对先皇后一片忠心!”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说:“不是,而是因为她爱着父皇,所以她不会伤害父皇用命换来的孩子!而葬在母后身边就离父皇最近。”
应钟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听着独孤云傲说的每一件小事,小小孩童的欢乐,慈爱的爷爷,温柔的乳母,虽然中间有许多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每一件事情都充满着人情味没有后来所做事情的冰冷血腥。没有利,没有心机,有的只是平凡人家的欢喜忧愁。
看着终于有些许凡尘气息的主子,应钟的心不由得柔软起来,此时的主子就像是有喜怒哀乐的普通孩子,会为了一颗糖果会哭泣,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又因为别的小事而开心起来。不再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没有任何温热的气息,即使是噙着笑意也柔化不了那萦绕在身旁的黑暗之气。他也知道独孤云傲会在玉心死后再也不会有如此纯粹的感情了,再也不会了。
“明天就陪我好好演出戏吧!”独孤云傲笑了笑,欺骗独孤昕,她还真是不愿意做这件事呢?
“这位公子,您不能进去,聚轩阁今天不…。”店小二刚想阻拦但是独孤昕直接就掏出一枚玉佩,看店的店小二态度立马转了一个弯,笑语吟吟的说:“公子,里边请!”
独孤昕被人带进了一间布置极为雅致的雅室,独孤昕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这间屋子与他的皇宫中最奢华的椒房都要奢华三分,聚轩阁具天下之富所言不虚。
“咯咯咯咯,你抓不到我的!”小女孩蜜柔柔的声音响起。
“小主子,你跑慢一点,仔细摔着了!”一个慈祥的老者的声音传进了独孤昕的耳朵里。
独孤昕好奇的推开窗子一看,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欢快的跑着,鹅黄衣裳在随着孩子的奔跑而跳跃着,好像有无数的光芒在闪耀,独孤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此同时他的手臂也痒酥酥的,自己一掀开衣袖只见一副美丽的血纹在他的手上蜿蜒爬了起来形成了一幅奇异而美丽的图腾。
独孤昕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他想起那个孩子刚刚洗三那会,独孤博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笑得极为慈祥,那是他头一次见到父皇那么温柔的表情,褪去了帝王一切的伪装,冰冷,戾气,只余下一片温情,在那时的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柔软的新生婴儿的父亲。那是父皇最美的时候!
“昕儿,来看看这个小家伙,真是可爱睡的这么香甜!”独孤博唤着他。
他不是没有抱过孩子,当时的他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但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知所措,第一次开始害怕,害怕这个孩子会被他给惊醒,但是这个孩子睡得很熟,睡着时还有一抹甜蜜的微笑,当他抱起她时她就调皮的转了一下身,让他有一些慌神,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孩子竟然会无意识的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小拇指。那一刻独孤昕的心就彻底柔化了,那是第一个全心信任没有任何理由的人,那是他的小妹妹,是他发誓要保护的人,可是他却将她遗失了四年,他不知道这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没有强大的暗部,没有足够的实力,他费尽心思才将云傲的事情瞒住,让所有人都以为独孤云傲只是在温泉休养但是很明显有三大世家已经知道部分真相。现在他将她找回来了可是他要将她怎么办?
“呵呵呵,你跑得太慢了,师傅,你跑得太慢了,亏你还要教我武功呢!”独孤云傲的蜜柔柔的嗓音一边往独孤昕屋子的方向跑一边返头说却一下子没有看住,踉跄了一下,马上就要摔倒了。
“云儿?”独孤昕一见到差点吓死,意识的反应明显比身体快,等到自己反应过来了才发现自己抱着一团极为柔软的小身体。
“你是谁啊?”独孤云傲问。
独孤昕低下头看着独孤云傲极为漂亮的黑眼珠子正朝她的脸上瞅,让独孤昕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独孤昕很快是被震惊取代了。眼前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像父皇了,虽然还是幼年但是却已经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小人儿,线条流畅妩媚的凤眸,高而挺直的鼻子,白皙的脸蛋,长而微卷的凤翎,漂亮的粉瓣周边有两个甜美的梨涡,像极了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虽然与父皇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但是眼睛却没有父皇阴沉与威严。只是纯粹,干净,让人不忍亵渎。
“你是谁啊?”再一次嫩嫩的嗓音问道,将独孤昕拉了出来,独孤昕微笑着将独孤云傲放了下来为她理好有一些乱的衣服说:“乖云儿,我是你哥哥!”
“哥哥?云儿没有哥哥,玉姑姑说了云儿没有亲人的?”独孤云傲皱着眉头说。
独孤昕大怒:“谁说的,你如果没有亲人,哪来的你!”
独孤云傲一看独孤昕那狰狞的模样仿佛吓坏了一样开始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哇!”
这一声哭声可是真的让独孤昕不知所措了,他从来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可是看着眼前他惦念了四年的心尖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憋得红红的小模样,他的心就揪揪的 ...
(直疼。他立马柔声的说:“云儿,心尖儿啊,你别哭啊,乖,别哭啊!”
“哇哇…”
“别哭了,云儿!”
“唔,哇哇哇…。”
“别哭了,哥哥错了还不行吗?”
一直立在独孤云傲身后的老者跟老僧入定一样,没有为独孤云傲的哭泣所干扰反而像是看着一场极有趣的皮影戏一样。
忙得手忙脚乱的为独孤云傲的揩眼泪的独孤昕一开始还没有注意但是无意看到老者这幅模样后立刻就大怒了:“孩子都哭成这样了,你也不帮忙哄一下!”
老者慢悠悠的坐在石凳上抿了一口放在石桌上的茶不在意的说:“小孩子,哭是正常事情,总是去哄她,她就会落下爱哭的坏毛病,倒是不如将她晾在一边过一会子她觉得无趣了自然就会停下来,你这样子对他将来没有一点好处!”
独孤昕脸色微微一沉将独孤云傲抱在怀中放在他的大腿上,独孤云傲还是哭得一抽一抽的但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想来是哭累到了。ww
独孤昕看着都快哭岔气才歇下来的独孤云傲,眸子中闪过一道痛色,他没有想到刚见面就将她吓得直哭,老者望着独孤昕那模样笑了笑说:“看吧,不管她就好多了吧!”
独孤昕瞪了他一眼,手温柔的抚着独孤云傲的后背,独孤云傲这才缓过来沙哑着嗓音,眼神湿漉漉的问:“你是谁?”
独孤昕立刻柔和了神色说:“我是你哥哥!”
“哥哥,云儿不是没有亲人么?”独孤云傲再次说,“玉姑姑说了,云儿的姨母死了以后,云儿就没有亲人了!”
独孤昕的神情再一次的扭曲了一下但是又不想吓到独孤云傲于是柔声说:“云儿,你认为世间谁对你最好?”
独孤云傲笑嘻嘻地回答:“自然是玉姑姑了,每一次姨母骂我的时候她都护着我,每一次都给我做好吃的!”
独孤昕的心泛过一丝疑惑很快想到独孤云傲叫姨母的人估计就只有云芳的同胞姐妹云宜了,云宜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于是柔声问:“那姨母是怎么死的?”
独孤云傲瑟缩了一下“哇”的一声又哭开了:“火,好大的火,全部都在姨母的身体上……”
独孤昕的心更加沉了,“火?”云宜,这个庆王妃竟然是被人用火活活烧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云傲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神秘鲜少有人知道而且孩子这么小一天一长很难知道以前是什么模样,为什么会有人对一个构不成威胁的孩子下毒手?难道独孤云傲的身份被人知道了?
“乖孩子不哭?”独孤昕连忙哄到,但是独孤云傲这一次再也停不下来了,足足哭了好几个时辰才似乎因为累了有停止的迹象,终于哭声停了,独孤昕愣了一下看到独孤云傲正沉沉的趴在老者的怀里睡着了。
独孤昕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心里柔软极了,于是开口说:“朕抱她回房间里睡吧!”
“陛下请!”老者点了点头说,“我带你去云儿的房间!”
独孤昕小心翼翼的抱起独孤云傲,独孤云傲似乎有一些不舒服的扭动着小身子,让独孤昕的身体瞬间一僵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怀中的小女孩竟然会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脖子,在胸口像小猫咪一样蹭了几下不知道在嘟哝着什么,安静的睡去了。
老者看到这一幕轻笑一声:“这丫头倒是亲你,一般人或者是不熟悉的人一抱她,她立马就会醒来的!”
独孤昕愣了一下,随着老者来到了独孤云傲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退去衣物,擦好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然后帮她掖上被角。才转身出去他有事与老者相谈。
独孤昕沉默了一会说:“你知道云儿的身份了!”
老者笑了说:“这是自然从捡到她就知道了!”
独孤昕说:“那朕也不卖关子了,刚才云儿说的事情朕回去就查,但是你凭什么让朕相信你,你对云儿没有威胁,鬼谷子前辈!”
鬼谷子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茗说:“信不信在你,而且云儿似乎根本不承认你是她哥哥吧!”
“她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这条关系是斩不断的,而且云儿还小不懂事,以后自然会好!”独孤昕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却非常有自信地说。
“是吗,云儿的警惕心很强,小孩子虽说是不懂事但是谁对她好还是坏一眼就是能够看出来的,我知道你对云儿没有恶意,但是就凭你现在的能力能护住云儿么?”鬼谷子直接说,“九大世家可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独孤昕皱了一下眉头:“朕知道,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云儿的身份早就已经被人发觉了,朕只想问一下当年你是怎么找到云儿的?”
鬼谷子笑了一下:“果然你还是没有相信我啊,独孤昕,你的疑心不下于你的父皇!”
独孤昕说:“如果这是巧合,那云儿是有自己的造化但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话,就算你鬼谷子集天下大才,朕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鬼谷子笑着说:“说也是巧合,也不算是巧合,我是在汉中一条夜市街上无意中撞见的,当时看着觉得眼熟,后来也没有细想,再后来看到一家店火光冲天便结果就捡到了当时伤痕累累的玉心和被保护的很好但是却被烟呛晕的小云儿!”
“汉中?”独孤昕有一些疑虑。
“怎么还不相信,就是暑月!”鬼谷子笑着说。
“暑月?”独孤昕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事情虽然过去了一年多但是当时有一些事情闹得非常大,范家,不知道为什么独孤昕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
“好,就算朕相信你!”独孤昕说,“可是你为什么在知道独孤云傲的身份的时候直接来找朕呢?你让朕与云儿骨肉分离了一年有余!”
“找你?”鬼谷子轻嗤了一声,“当时的皇上还是在犬戎大营吧!”
独孤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鬼谷子你不要太过分!”
鬼谷子丝毫不惧独孤昕的怒气只是满不在乎的说:“我过分,当时的情形谁不知道凶险之极,而且京都内形势严峻,当时我都庆幸我将云儿带离北周否则你没有及时回来那北周又是一场七王之乱!”
独孤昕心里一阵发虚还是软和了语气:“朕不还是回来了么?”
一听这句话鬼谷子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独孤博这是选的什么皇帝啊!但是鬼谷子没有将怒气说出来只是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云儿你打算如何安置?”
独孤昕说:“她一出生就是北周最尊贵的公主怎能飘零在外,朕要将她带走!”
鬼谷子一听就直接否定:“不行,云儿虽然你放在心上但是后宫之事你根本难以管理,你顾得上云儿吗?”
独孤昕刚听到鬼谷子的拒绝时差点没有蹦起来但是听到鬼谷子接下来说的话立刻反思了起来,没错虽然现在九大世家按兵不动但是现在后宫之中已经斗得昏天黑地了,这样的环境真的对 ...
(独孤云傲好么,而且皇后这个人心思深沉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独孤昕的眼神划过一道黯淡。好不容易找到自家妹子还要顾及到自己娶得那些女人以及那些在他们背后不省心的娘家真是憋屈。
“老夫,知道你对云儿是真的好,不然云儿不会那么信任你,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云儿好,这样吧,将谎言变成真的!”鬼谷子说。
独孤昕有一些不解的看着鬼谷子,鬼谷子直接解释说:“当初你不是说云儿一直在温泉别庄修养吗,现在就将云儿带过去,而且别庄的环境是极好的,很适合小孩子成长。”
独孤昕眼前一亮,没错,别庄本就是先皇下令非圣旨不能入内的地方,而且独孤昕在得到青湛之后就直接将别庄上的钉子好好的清了一个遍,现在的别庄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更主要的事情是离上都很近相见云儿也是有地方去的。
“可是目前谁都知道云儿已经流落民间了,这回归的事情等到云儿长大后再说,并且你自己都知道这所谓的谎言不过是为了瞒过其他三国,现在只不过是没有戳破的人尽皆知的谎言而已。大不如做的光明正大等到云儿真的可以接受了一切再回去!”鬼谷子说。
独孤昕想了想,鬼谷子说的话没有错,独孤昕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有一些犹豫地问:“玉心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跟她说。”
鬼谷子叹了一口气说:“她还太小怎么能告诉他这些呢,等大了慢慢说吧!”
独孤昕微微一皱眉头:“那你现在怎么跟她说?”
鬼谷子说:“我告诉她,玉心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了,暂时是回不来了!”
独孤昕叹了一口气说:“也罢,只能这样了,云儿对于云宜的事情尚且不能释怀更何况是玉心,没有让她看到玉心的尸体吧!”
鬼谷子摇了摇头:“那丫头那么敏感,怎么敢将这件事情跟她说,玉心被我偷偷埋进先皇后的坟旁了!”
独孤昕点了一点头说:“这也是玉心最好的归宿了,当时,朕就是遇到了玉心才知道云儿的下落的,但是没有想到…。”
鬼谷子却皱了皱眉头说:“难道你不是因为聚轩阁的禀报来到这里的么?”
独孤昕此刻也愣了:“聚轩阁又不是朕的,怎么可能…”还未说完独孤昕就想到了什么掏出那块玉佩问:“难道这就是信物?”
鬼谷子皱了皱眉头说:“韩老头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了,你会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
独孤昕的脸色瞬间难看了:“韩巍老人当时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匆忙间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令牌给朕?”
此时的鬼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似的:“不应该啊,韩巍最后一次找你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独孤昕仔细一想:“半年前!”
鬼谷子说:“当时我找着云儿的时候没有跟韩巍说,后来在半年前与他交待了,而且跟他说半年之后会回来,这么说时间就刚好错了开来!”
独孤昕的脸越来越沉,怎么看来都觉得事情是太过巧合,这么巧合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看样子韩巍老人就是因为知道一些事情被人灭口了,如果当时自己没有一时兴起去逛夜市,那么就不会碰到玉心,而且听鬼谷子这样说就知道玉心一定是为了独孤云傲的回来进行采买,可见对方早就已经有了将玉心这一条最后的线索掐断的准备。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捣鬼了,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的一时兴起否则云儿会在哪儿自己都不知道。
“朕抓到了将玉心杀死的人但是审问了很久都没有审问出来!”独孤昕皱了皱眉头说,“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培养出这样厉害的死士!”
“你那皇宫之中,是流水的刑具,怎么会有翘不开的嘴,耐心一点吧,这玉心死才几天!”鬼谷子说。
独孤昕想了想只好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云儿就拜托你照顾,朕会时不时的来看看她。不过你到底打算几岁让她回来?”问最后一句话时,鬼谷子就知道独孤昕是一点儿也不放心。
鬼谷子说:“只要你将事情处理好了,我自然会让云儿回来,但是老夫想要提醒陛下一件事,陛下认为这北周最缺的是什么?”
独孤昕愣了一下说:“北周少将!”
鬼谷子说:“陛下认为蒋家真的可以信赖么?”
独孤昕皱了皱眉头,其实他也不相信蒋家会真的那么忠诚他们已经是不止一次动歪心思了,但是眼下还能怎么办,蒋家满门将才,他们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独孤昕说:“先生到底是提醒朕,还是想说什么?”
鬼谷子说:“我可以帮你培养属于你的将才但是相对的你必须对云儿好!”
独孤昕愣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让朕自己去搜罗一些可造之材然后由你培养!”
鬼谷子点了点头:“没错,你尽管拿你的心腹出来吧,那些不会背叛你的心腹!”
独孤昕拿眼睛看了鬼谷子一会突然笑了:“云儿是朕唯一的妹妹,朕自然会对她百般疼惜,倒是前辈突然说要帮朕倒是令朕有一些不敢相信呢!就是这一点要求?”
鬼谷子冷笑一声:“爱信不信,老夫只不过是因为欠了独孤博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要急着还否则你认为你真的见得到我!”
独孤昕的心一沉又是父皇留下来的人么,难道在父皇眼里他就是这样没用?
鬼谷子笑了一下说:“你不要认为我是你父皇的属下,就是他是皇帝也没办法命令我,只不过看在当年为我鬼谷出手援助的份上,老夫记他一份情而已,但是只能有十人,至于怎么安排,你自己想办法吧!”
鬼谷子站起身来就要走,但是独孤昕却唤住了他说:“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朕凭什么相信你会给朕的是将才不是庸才?”
鬼谷子笑了一下:“老夫从来不说大话,也不说空话,如果陛下真的不相信的话那到时老夫会亲自上阵,这下陛下满意了吧!”
独孤昕有一些犹疑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当年父皇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要还他这份人情?”
鬼谷子顿了一下脚步说:“左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大可去问你父亲留给你的那一部分势力想来你还没有动用吧!”
独孤昕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心,鬼谷子这个人怎么能那么轻易地看出他的底牌,没错他是一直没有动用父皇留下来的力量,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啃着父亲的资本而已,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动用了韩巍和青湛两人而已。鬼谷子似乎对于北周的一切和势力都了如指掌这是为什么?
鬼谷子似乎看穿了独孤昕的想法只是解释的拿出了一块玉佩说:“这是你父亲交给我的现在还给你!”
独孤昕愣了一下看到与自己珍藏的那半块玉佩相吻合的玉佩打消了疑虑,父皇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给不是信任的人,所以独孤昕没理由不相信鬼谷子对于独孤云傲的好,他就是不相信鬼谷子也不会不相信父皇。但是他没有 ...
(想到自己将眼珠子似的看待的妹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暗之主。
“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但是只要朕想要见云儿,你们谁也不许拦着!”独孤昕警告似的看了鬼谷子一眼说。
鬼谷子也不在意独孤昕的无礼只是笑着说:“自然,自然!”
……
独孤云傲慢悠悠的走在帝陵的地牢里,幽暗的通道到处都是滴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歇,十二律制紧紧的跟随着独孤云傲,行动间没有一丝声响,好像夜里出来的游魂。
“吱呀!”牢门打开的声音,让沉思中的青湛站起身来,青湛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独孤云傲制止住了,独孤云傲问:“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么?”
青湛摇了摇头说:“都已经打断了十几根藤条了刑具全部上了一个遍都没有套出什么话来!”
独孤云傲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葬魂,以及跟来的夜部义纵,义纵并不是独孤云傲想象的中年人,而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矮小老人。真的很难想象他的手段的恐怖。
独孤云傲懒懒的扫了一眼已经是不成人形的几个人轻飘飘的说:“你们两个人想一想办法吧,本凰在这里看着,看谁能够先让他们说出来了!”
“是!”义纵和葬魂笑着向独孤云傲拱手说。
青湛似乎也想参与但是独孤云傲却直接说:“你还是去独孤昕那儿吧,这儿本凰要呆一会儿!”
青湛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听话的走了,在他看来虽然是已经脱离了御门但是实质上他的主子仍然是独孤云傲。
“滴答,滴答!”更漏的滴水声,与血液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独孤云傲瞟了一眼更漏,发觉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虽然她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但是也不代表她会浪费时间。独孤云傲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消息,你们是废物么?”
葬魂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顿,手差一点就握不住刑具了,他最害怕的就是主上这句话,他已经被人抛弃过一次了,决不能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因为这一次的失误让她失去对自己的信心。
独孤云傲其实是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却只想弄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蒋柔会下如此狠手,这实在与她记忆中的范家二夫人的手段不符。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葬魂,去把本凰准备的东西拿来!”
葬魂愣了一下很快就提了一个盖上的木桶子来,他不知道独孤云傲准备的是什么但是看着微微晃悠的木桶,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极为兴奋的感觉。
来到独孤云傲面前打来木盖一看,他惊呆了,只见蛇,蝎子,毒虫子在桶里密密麻麻的聚集着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只听到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当年夏朝的时候有一个宠姬,发明了虿盆之刑,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进茓中,将罪犯投入坑茓,与百虫嘬咬,这叫作虿盆之刑。想必是耳熟能详了!”
那几人露出不屑地声音,独孤云傲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但是本凰却不认为这样做有作用,想来你们也是不屑的,应钟我让你准备的漏斗准备好了没有?”
应钟点了点头拿来一个与桶相吻合的漏斗盖在上面,漏斗口的出口正好能让一条蛇通过。那几人露出不解的神情。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好像非常好心的说:“本凰一直认为让毒物在表面撕咬作用实在是发挥得太慢了,不知道在身体里面会如何呢?”
独孤云傲甜蜜又恶毒的话语在沉闷的气氛中响起,几个人诧异的抬起头来,这时行刑的人强行打开其中一个人的嘴巴将漏斗嘴塞了进去。
“呜呜呜!”那人似乎想要将吞进去的东西呕吐掉但是做的却是无用功,没有人会给他将东西吐出来的机会的。很快就有人将这个人的锁链打开但是早已身受重伤的他早就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只是卡着嗓子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他的皮肤很快便变得凹凸不平,很明显可以看到有东西在里面不断地游走着,“窸窸窣窣”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嗫咬着。
很快就可以看到一条乌黑的小蛇从男子的腹部里钻了出来,剩余的几个人的脸色发白,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人用这样的刑罚来折磨人,从来没有想过。独孤云傲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这些小毒物都是生长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但是他们非常的不安份,一遇到陌生的环境自然会想法设法出去,想来他们的本事你们也见到了,说一说,是谁下的手,又是谁缠住了暗卫,不说的话,就不只是这些了!”
几个人哆嗦着,但是还是不开口,这一次倒不是因为硬骨头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因为害怕而不敢开口了。
独孤云傲见到这些人这一副模样有一些不耐烦的说:“义纵,你去拿下一个桶过来!”
“是,是大小姐,蒋家的大小姐,只不过是因为那女人惹恼了大小姐所以大小姐说了要让她后悔!”其中一个人顶不住压力直接就说了。
“就因为几句拌嘴?”独孤云傲挑了挑眉毛。
“是的!”那人说。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往这些人的嘴里灌蜂蜜!”
很快有人将那些人的嘴里撬开死命的灌着蜂蜜,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刚才那人是被毒死的难道这会子主上是要他们甜死吗?
但是独孤云傲却很快给了他们解释,只见义纵将木盖掀开,活蹦乱跳的黑老鼠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独孤云傲慢悠悠的解释说:“老鼠呢,谁都知道很擅长打洞,一遇到漆黑的地方呢就会拼了命的往洞里钻,谁都知道老鼠最爱的就是甜食了,你说你们胃里有那么多的蜂蜜,老鼠会不会很喜欢,很欢喜呢?”
那几人的的脸色本就难看此时就已经变成了一张金纸!
他们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连四岁都不到的孩子会是这么的残忍,这么的毒辣,每一句话都是蜜柔柔让人听起来十分的舒服,但是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毒辣,似乎她的每一个字里都淬着毒汁。
义纵和葬魂此时已经低下了头,他们没有想到主子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敲开这群蚌壳的口,就是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不忍直视这样的场景。
独孤云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惨叫声顿时又在响起,吱吱吱吱的老鼠的叫声让人听了都头皮发麻。
这是无论是谁都不能忍受的考验,仔细一听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之下有一支美丽却阴森的曲子在回响:“咿呀,你看那月下枯骨裹红衣,咿呀,你看那黑白无常引迷途者向西去,削其骨为笛,莫怕,黄泉路上,幽灵飘荡,冤魂哭枉,莫怕,只不过是魑魅尤唱嚼骨魍魉…。”
“嘎吱嘎吱!”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歇,但是原本就不成人形的人此时连人都做不到只剩下一堆被嚼烂的骨头。
独孤云傲非常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就像看着一幕无趣的皮影戏一样,勾起无聊慵懒的笑意。
独 ...
(孤云傲似乎非常疲倦的站起身来说:“好了,这些东西处理好,将结果告诉青湛就行了,我们走吧!”
应钟心里十分的复杂的看了独孤云傲一眼,抱着独孤云傲起来,葬魂和义纵连忙追了上去,葬魂见有一些追不上连忙大喊:“主上,等一下!”
应钟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但是独孤云傲却扭了一下头,独孤云傲说:“应钟,去帝陵的那个地方!”
应钟点了点头,林钟也拉起葬魂和义纵快速的跟上了应钟。
独孤云傲站在所谓的那个地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葬魂和义纵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独孤云傲的面前。独孤云傲眼皮也没有抬只是细细的欣赏起这个地方周围的壁画,但是却说:“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是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直摇着头,葬魂说:“主上,我只是想问看到那样的鲜血,那样伤痕你不害怕么?”
“鲜血?伤痕?有什么好怕的,你当真以为世间最痛苦的就是那些那人不忍卒闻的刑罚么?”独孤云傲说。
“难道不是吗?”葬魂脱口而出问。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心脏说:“世间最痛的,是让这里疼到不能自已,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只有让这里疼才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葬魂和义纵惊诧的看着独孤云傲,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孩子竟然会如此成熟,独孤云傲只是细细的欣赏这个地方,这是为帝王模仿建设的冥间之路,它的周边壁画上竟是妖娆绽放的彼岸花。
鲜血,或许是她一生最不愿触碰不想触碰的东西,曾几何时她痴恋过它的温热与那神秘的嫣红,但是到了最后却恋上了血液干涸后的黑。
这一次她不想脏了手,但是有人触犯了她的底线就必须付出代价!
------题外话------
小妖:“就您这演技也许回到现代您能成为一代影后!”
独孤云傲:“为什么不是影帝?”
小妖:—_—|||
第一百四十六章 修罗焱王
( “蹬蹬蹬!”
“蹬蹬蹬!”
……
强大的骑兵在山谷间驰骋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步调整齐划一,士气高昂,一切的场面都是那么令人心惊,震撼,但是楚焱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他对于自己率领着一支军队没有感到丝毫的喜悦,尤其是在得知一个消息之后。ww
楚晋两国结盟,虽然盟约并不牢靠,在他看来至少还应该撑几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一向被称为楚国第一才女的楚长乐竟然会那么愚蠢。直接就将她自己最后的价值给毁了,这一下子就给了楚国一个很好的出战理由。
不敬公主,怠慢楚国。有意毁约,这一下子这几条罪名扣上去,楚国可是占尽了理!
“本来以为长孙璟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是本王还是错了!”楚焱叹息一声说,“看样子,楚长乐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有城府啊,楚长乐到底是怎样了,说一说吧!”
司马昱见到楚焱一脸悠闲自得的样子说:“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有兴致来打听你那不成器的侄女!”
楚焱微微一笑:“苦中作乐可是在行兵打仗过程中必须的一课!”
司马昱冷笑了一声说:“你会无聊,本座看你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翻阅佛经比我这个假和尚还要多!”
楚焱说:“这已经是习惯了,烦的时候就会将它拿出来,翻翻心就自然静下来了有的时候烦躁只会让人自乱阵脚不是吗?”
“佛可是重视生命的,你手上染了鲜血就不怕损了你的业力,毁了你的修行吗?”司马昱问。
楚焱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只要她好就是坠入了阿鼻地狱又如何?”
司马昱无法相信也不会相信楚焱的话只是冷笑着说:“楚焱,不必要每时每刻都表明自己的忠心。这里没有谁看!”
楚焱没有解释,只是握紧了手中的佛珠,没有知道他对于独孤云傲是怎样的情感,那是对于母亲的崇拜,对于情人的渴望,所以就算粉身碎骨他也不会背叛独孤云傲,只因为她是母皇。
当他那一天匍匐在她的脚边时,一切都永远决定了,他只会永远陪伴在她的身边,永远的守护!
元武四年,楚晋两国交战,此战成焱王之名——《周史。元武传》
“已经高挂免战牌十五天了!”雍王长孙越的脸色极为阴沉,“为什么这个焱王会这么了解本王的战术,竟然识破了,一到战场就开始休养生息!”
“王爷!”传令兵来禀报。
长孙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不用说了,是不是突袭又失败了!”
传令兵低下了头,“嘭!”长孙越大掌一挥将桌上的砚台直接摔了一个粉碎。
“废物!”长孙越忍不住爆出粗口说。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现在真的是打又打不得,退又退不了的情况,原本是打算在楚国到来时直接来一个奇袭让他们措手不及。
刚开始他们都以为楚国的焱王只不过是一个徒有外表的人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太过轻敌了,这位焱王分明是一个精于兵法的人,手段老辣程度比雍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实在是让他们尴尬不已,但是也不能怪摄政王做事出格,换谁都会那样做的,楚长乐不安好心竟然想得到东晋的军事布防图,这摆明了是楚国不对在先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楚国竟然黑白不分反咬一口说是长乐公主因为无意中听到他们密谋对付楚国而被处以极刑,说他们东晋结盟是假打着楚国的主意才是真,真是令他们有气都得咽下去。
“王爷,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楚国已经高挂免战牌十五天了,我们屡次奇袭都失败了,这样下去士气会越来越低的长期以往不是办法啊!”雍王爷最看重的将领李乐说。
“你说的这些本王又何尝不知道啊,可是现在的楚国攻防有度,而且楚焱此人又不知道深浅,贸然出兵更加不利!”雍王爷沉思的说。ww
“要不然用激将法,传言这焱王爷貌若天仙,比之嫦娥下凡也不为过!不如就用女装来刺激刺激他!”雍王爷的谋士郭刚说。
雍王爷冷冷的看了一眼:“你这是出的是什么馊主意,你当真以为焱王是那么轻易动怒的人?”
郭纲却说:“王爷,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呢,而且也不是什么损失!”
雍王爷仔细一想主意虽然馊但是也不失是为一个好办法,端的看那焱王是否真的能忍,如果他连这样一口气都忍下来,那就真是一个非常人了!
……。
楚国大营
楚焱刚刚召集部下准备商讨,但是还未开始就被人打断了。
“报!晋营有使来访!”
楚焱皱了一皱眉头:“让他进来吧!”
只见一将提着一个精致的包裹走了进来,冷冷的扫了在这里的人敷衍的行礼说:“我家王爷久仰焱王爷的美名特地让末将给焱王送一件礼物,清焱王收下!”
“哦?你家王爷还真是好心啊!”楚焱似笑非笑的说,“不过本王从来不记得本王有什么美名?”
那将领笑着说:“焱王还真是自谦,谁人不知道,楚国焱王美貌倾城就是女子也自叹弗如!”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他焱王不过是一个空负美貌的小人而已。
“雍王爷客气,比起雍王爷那惧妻如命的美名,本王这名声还不算是特别美!”楚焱笑着回击的说,“送客!”
那将领也不恼只是说:“王爷就不好奇这礼物是什么?”,楚焱挑了挑眉毛用腰间的佩剑挑起包裹,将它挑开只见那精致的包裹了是一件女装,而女子的胭脂首饰,全部在里面!
“太过分了,这雍王竟然如此羞辱王爷!”直脾气的赵爽一见到就怒不可遏。
楚焱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将它重新撩起来说:“本王虽然还未娶妻但是倒是谢过雍王爷的厚礼竟然连本王妻室的衣服都准备好了,雍王当真是心思如发,难怪雍王妃如此在雍王府一手独大!”
“焱王你!”东晋将领怒声还未说几个字就被架住了,只听到楚焱说:“回去告诉你家雍王,这等下三滥的激将法还是少用为好,送客!”
……。
“焱王真的是这样说,还真是小瞧他了!”雍王的脸上虽然怒气满脸但是语气还是平稳的,可是郭纲却已经听出了雍王的声音在微微的发颤,看样子已经是怒到了极点了。
“王爷,这楚焱当真是一个对手,既然如此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啊!”郭纲劝说道,“您要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郭纲,你是谋士,为本王出谋划策不是你的职责所在么,这会子倒是要本王拿主意了,本王要你何用?”雍王的语气越发的危险起来说。
郭纲擦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说:“可是王爷,现在怎么看都知道我们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 ...
(动休养生息!”
长孙越死死地叮嘱了郭纲,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极为不满的神态了。郭纲见状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回答:“王爷,您看如今的楚军士气正旺,而且他们粮草充足,而我们在连番突袭之后没有取得丝毫成效反而导致了士气低落,军队狼狈不堪的情景,最开始时两军之间的实力本来就相当,而现在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属下认为眼下休养在战是十分必要的!”
随着郭纲的阐述,长孙越的怒气也渐渐的降了下来,行兵打仗多年长孙越岂会不明白兵家大忌,但是拖得越久越不是决一死战的好时机,现在的情况是速战速决最好可是激将法根本不能触怒楚焱了出兵,如果楚焱真的是打算死守闭门不出的,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这个郭纲真是一星半点都比不上司马错!想到这里长孙越就不开心,虽然司马错是因病而死,但是他总感觉与郭纲有脱不了的关系。毕竟这件事情中得益最大就是郭纲不是么,刚开始还不认为,但是这一次行兵郭纲的弱点,短板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但是偏偏他又有才能根本就不能动他!
郭纲此时还不知道长孙越已经对他起了怀疑之心了,只是继续思索着对策。
但是此时长孙越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郭纲,本王好像记得楚焱现在的将领之中除了那四大将之外有一个人与你师出同门!”
“您是说熊霸?”郭纲说,“这个人噬勇好杀,空有一身蛮力,打打前锋还可以但是成不了大气候,而且这个人盲目轻信,骄傲自大,我一直以与这个人同门为耻,王爷怎么提起他来?”郭纲有一些不解的问。
“因为这个人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短板啊,就算楚焱调配得再好又能怎样,短了一截就是短了一截!”长孙越说。
楚国大营
司马昱正在为楚焱分析局势:“长孙越此人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但是为人容易骄傲自大,可是他的带兵打仗的能力没有人能够反驳,你要做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楚焱说:“你光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这些道理谁都明白,虽然你已经将长孙越的为人手段研究了一个透彻而且我们多次阻止了他的奇袭但是我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我们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了!”
司马昱说:“关键现在不是速战速决的时候,谁都想尽快结束这一场战争,但是楚焱你必须弄清楚情况,楚晋两国之间的战争根本就不能速战速决,只会是小战不断的战争,因为楚晋两国之间的实力实在是太过相近了!”
楚焱略微不耐烦的说:“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最主要的是占据优势,我现在需要的是军功,你明白么?”
司马昱说:“本座当然知道,主上的意思也是如此,但是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楚焱,你不能把我当做你的下属呼来喝去的,因为我只不过被主上派来护你一年而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楚焱猛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说:“说吧,到底你想怎样,军功必须立起来,而且是尽快,否则的话楚烨很快就会将我除掉的!”
“你都已经说了长孙越这个人的手段我不仅了解而且十分清楚的吗?”司马昱笑着说,眉目间尽是自信的风采。
楚国大营外,熊霸所守西营。
“楚焱,你这个小倌馆里出来的小倌!”
“长得那样一副好皮囊为什么不现身给你兄弟乐呵乐呵?”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楚焱手下有一个将领叫熊霸的,长得威武健壮,你说是不是楚焱那娘娘腔的相好啊!”
……。
熊霸每一次想要冲出去,但是都被属下拉住了,其中一个军师说:“将军,你不能妄动啊,这明显是敌人的激将法,你要是下去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营地都要跟着一块动啊!”
熊霸直接就爆了粗口:“老子才不管这些,竟然将我和那娘娘腔胡配在一起,老子我丢不起这个人,而且老子又不是那个任人羞辱的娘们!”
“大人,你仔细想想清楚啊,王爷让你死守西门,就是因为西营是楚国天险的屏障,一旦西营失守那后果不堪设想啊!”那人还要再劝,但是熊霸已经将他推了开来。
熊霸一边走一边教导:“就凭那几个蟊贼还能将我西营攻破不成,真是笑话!”
熊霸很快就冲杀了出去,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李乐心下大喜,等到熊霸将疑兵拼杀干净的时候,鼓声大作!
“杀!”
……。
“王爷,不好了,西营被攻破了!”
楚焱猛地站起身来看着司马昱,司马昱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将羊皮地图收起来说:“走吧,想来长孙越会亲自来捉拿你,焱王爷!”
楚焱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披挂出去了,司马昱懒洋洋的跟在后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楚焱带领着剩余的十万大军分三路退居平型关,但是楚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包围住了。
楚焱静静地看着骑着马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的长孙越,没有一丝慌张只是开口笑道:“早听闻雍王爷是一代帅才,今儿一见果然英姿不凡!”
“呵呵,焱王爷的嘴巴跟抹了蜜一样,难怪能得到楚烨的青睐,只可惜对于本王而言没有丝毫作用?”雍王长孙越说。
“你们是准备把本王生擒还是杀了以后将头颅送给皇兄?”楚焱非常平静地问。
“那就得看焱王爷该如何配合了?”长孙越说。
“可惜啊,本王从来都只配合过一个人,除此以外只随自己的心走!”楚焱将自己的佩剑退了下来拿起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佛珠。
佛珠有九十九颗黑檀木珠子,象征着九九归一,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珠子还有其他的作用。
楚焱笑着说:“雍王爷纵横沙场多年,你自以为能够将本王生擒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长孙越这才感到一丝不对劲只见身后已是火光冲天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你们使诈,你压根就没有兵分三路而是以自己为饵趁本王心心念念想要将你抓住的时候布下了陷阱,当真是卑鄙!”
“卑鄙?如果是论卑鄙,也不敢与雍王爷相比啊!”楚焱微微一笑说。
长孙越看着他心下当即十分恼恨但是却也知道如今必须生擒住楚焱才能脱困,当下拍马向楚焱杀来,楚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不躲也不闪,平静的看着长孙越,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楚焱躲过了长孙越的大刀并一拳击向了那一匹马!
“耶律律!”马嘶鸣了一声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将坐上上头的长孙越摔了一个灰头土脸,谁都不会想到看似羸弱的少年竟然会迸发出这样强劲的力道。
长孙越此时也知道了楚焱的实力不容小觑于是就拉下脸子:“快,一起上啊!”
当时楚焱所带着的是三千快骑兵很快就与长孙越的一万追兵纠缠上了,虽然有外援但是楚焱却身陷包围圈中,情形还是十分危险的。
...
( 但是楚焱却是不慌不忙在抓碎了一个人的心脏之后反手一击直接就取了身后一人的性命,永远都是那样不紧不慢,虽然身上不可避免的会有不断的伤口增加但是他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这是为了取得长孙越首级的代价,只是一些轻微的小伤的话,他岂会不愿?
佛可是重视生命的,你手上染了鲜血就不怕损了你的业力,毁了你的修行吗?司马昱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错他是信佛,他相信因果报应,可是再如何恐惧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从重生的那一刻起,从在万人坑中杀第一个人起,他的双手就注定沾满血腥。
以前或许他还会犹豫,或许还会彳亍但是现在他已经早已绝了这念头,当司马昱将这个大胆的计划提出来的时候,他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说他很可能会死,但是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在这一场战役中死去。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他闭目在死亡的血雾中,蓦然听见她悲戚的哭泣,那一天,他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宽慰她的悲伤。那一夜,他匍匐在她的脚边,不为恩赐,只求她看他一眼。
没有知道他对母皇的情感,他的选择,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可以再选一次,再选一次死亡的结局,他只会死在她的脚边,只为再得她一朵因心柔而落下的泪花。
如今母皇并不在这里,他岂会死去!
长孙越惊恐的看着那个双眸中泛着赤红杀戮的修罗,恐惧的准备夺马而逃但是就在他跨上马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一痛,然后全身泛起了冰冷,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只见有一个小洞茓在心口处慢慢的流血,大小恰好与楚焱手里握着的佛珠珠子的大小相似。
楚焱静静看这着长孙越栽倒在地,看着自己少了一颗珠子的佛珠露出杀戮的微笑。
------题外话------
小妖:“您儿子对您的感情还真是深啊!”
独孤云傲:“本凰才四岁,哪儿来的儿子,你缺心眼吧!”
小妖:—_—|||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东晋世子
( 雍王长孙越的头颅很快就被楚焱送去了东晋国都但是没有想到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音讯一般,皇都之中根本就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疾风骤雨,大肆讨伐。ww反而陷入了死寂之中。并且最令人不解的就是长孙璟的态度,不仅没有下令决一死战而是下令后撤三十里。
一时间摄政王怯战,护短的名声传得满天飞,可是一直以来最反对摄政王决议的赵家以及东晋皇后的娘家徐家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这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莫名其妙的让四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不过相对于其他几个国家而言最兴奋的当属楚国了,原本因为战神陨落而有一些失意的楚国人又因为楚焱将东晋第一大将斩落而喜逐颜开,陷入一片欢腾之中。一时间楚焱就成了楚国闺中女子爱慕的对象。
楚焱看着重新穿好的佛珠望着那皎皎月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司马昱见到楚焱如此也不多问只是递给他一杯清茶:“给!”
楚焱结果抿了一口茶微微蹙起眉头说:“茶有一些凉了!”
司马昱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楚焱一眼说:“你当这里是哪儿,你的焱王府么,有茶喝就不错了,还挑剔!”
楚焱说:“倒也是从来没有身边这么冷清过,一下子有一些不习惯而已。”
司马昱说:“就你这性子得改了,你应该明白现在是在军营,不是在焱王府,在焱王府你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在这里就是有人服侍你,也不可能那么周到了,你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度假的,随身带一个侍女像什么样子啊!”
楚焱笑着看了这茶杯一眼说:“我何时随身带了侍女了,只不过左右都有一个使唤的人而已,现在倒是有一点自力更生的情况发生了!”
司马昱说:“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自力更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清楚现在这情况那不是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你至少饭不用做碗不用洗,衣服也不用你洗吧,你不还是过着大爷一样的生活,只不过是吃食差了一点,就别叽歪了,你人家士兵吃些什么吧!”
楚焱不在这儿问题上与司马昱磨嘴皮子只是看着那冰冷孤清的月!
“你很喜欢月亮?没想到你倒是有做诗人的情怀!”司马昱拿出一块糕点说。
楚焱摇了摇头说:“不是,只不过是感觉这枚月亮给人的感觉与曾经一个人很像而已!”
司马昱顿时有了好奇心:“谁啊?”
楚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的气息就与这边疆的冷月一样冰冷,清幽,但是到了后来我都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的气息了,变了,就全变了!”
司马昱笑了一声:“云族的哪位姑娘?这样令你牵肠又挂肚?”
楚焱只是笑了笑说:“已死之人何必这么刨根问底?”
司马昱见自己难得八卦一下就被楚焱给毁了心里有一些不悦但是见楚焱没有想多谈的心思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而与此同时,东晋摄政王府,长孙璟正目光不善的看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孩子的目光非常的平静丝毫没有被长孙璟的目光所影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父亲。ww
长孙璟冷哼了一声说:“长孙敬,你真是好本事,竟然在本王去周国迎亲的时候,给本王来了这么一手,是本王该为自己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高兴还是该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悲哀!”
“父王怎么想,做儿子自然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做儿子的知道父王是一个最重亲缘的人就算再狠毒终究不会食子对么?”长孙敬笑着说。
“本王真后悔,当初就应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把你掐死!又或者根本就不让你有活着出来的机会!”长孙璟恶狠狠地说。
长孙敬没有为长孙璟所说的话感到丝毫的伤心只是非常平静地说:“是吗,那父王还真是棋差一招又或者是说人心难测!”
长孙璟虚弱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这个位置的?”
长孙敬微微一笑:“父王,儿臣从来没有觊觎过您这个位置,儿臣想要的是那把椅子,您只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呵呵呵呵!”长孙璟止不住大笑起来,“有胆识,有魄力,而且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贪婪!”
长孙敬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只是平静地说:“父王,谁都有欲念,只不过所求不同而已,何必如此伤心!”
“本王没有伤心,只不过是开心而已,你做了本王一直想要做的而没有做的事情,你倒是真的敢想!”长孙璟说,“白费了本王的苦心了!”
“是啊,真是亏了您的教诲否则我也不会学的这么虚伪不是吗?”长孙敬讽刺地说。前世,前世就是因为太过秉持君子之道才会错过了独孤云傲三年,现在想来他一点都不后悔将眼前这个男人缢死,哪怕独孤云傲再恨他他都不后悔,因为一切的痛苦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看着长孙敬这般愤恨的表情,长孙璟不禁一阵恍惚,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一脸痛苦和愤恨的望着母亲的宫殿,那个母亲被囚禁的宫殿。在那里看到最不敢相信的画面,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可怜的母亲被他一直敬重的兄长肆意的蹂躏,百般求全只为了换自己的生存,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这一切,用这样愤恨毫不掩饰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兄长。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了,轮到自己了。当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想到这里长孙璟不禁一阵苦笑:“报应,真是报应啊!”
“是啊,父王,的确是报应,这报应或许从前世就已经开始了呢!”长孙敬轻笑着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说完这句话时,长孙敬自己的眼中都露出一丝回忆的光芒。没错,确实是从前世就开始,眼前这个男人得到了他的毕生挚爱,就是这个男人将他最爱的女人夺走让她成为摄政王妃,用世间的伦理道德束缚住他想让他一生都不敢背负乱仑的罪名。
可惜啊!眼前的男人始终忘了他是他的儿子,一个无视伦常的人岂会有一个真正视礼教如命的孩子。这个男人或许想不到,他的前世就是被他亲手缢死的呢!
“没错,你抓住了我的软肋,但是你就有把握,楚国不会在你发兵北周的时候来一次奇袭,你不要忘了楚焱的母亲是谁,你认为楚焱会让自己的母国陷入危险么?”长孙璟说。
长孙敬好笑似的看着长孙璟说:“父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长孙璟没有回答,而长孙敬却不依不饶的说:“就像是一只垂死的兽王还在苦苦挣扎,试图展现自己的威严,只可惜换来的只会是不屑!”
长孙璟不想再见到长孙敬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可是长孙敬却丝毫不愿意放过他依然说:“如今的东晋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朗了,父王你就不需要垂死挣扎了不是么?”
“父王,您的地位谁都虎视眈眈的瞧着,与 ...
(其让外人接手倒不如让自己的儿子接手,而且更加名正言顺不是么?”长孙敬说。
“本王不会做困兽之斗但是本王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长孙璟终于睁开了眼睛问。
“父王直说便是,儿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长孙敬说。
“本王自认为将楚长乐那个蠢物藏得极好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发现并且通过手段传给了楚国?”长孙璟说。
“父王,要怪就只怪你的野心不够大了!”长孙敬说。
长孙璟的眉头微微一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敬说:“你的属下当初追随您便就是为了追求最好的利益,最能发挥他们作用的舞台,而你虽然掌管东晋实权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岂会甘心,而我是他们的少主,早晚会接手他们,早一点效忠就早一点安心不是吗?”
长孙璟笑了,笑得十分的凄凉,他没有想到早在他沉浸在丧妻之痛的时候,他的儿子就已经将他架空了,他的实力,他的力量,全都被他的儿子掌控在手心里了。
长孙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他从小用仁义礼教规束着的儿子竟然只是披着乖巧外衣的狼,这是报应吗?
“父王,儿子不会这么早就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儿臣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所以在这一段时间就请父王好好配合了!”长孙敬看似恭敬的说,但是他的唇角已经挂上了毫不掩饰的讥诮笑意。
“为什么,实在为你的生母报仇还是为了那权力,本王只想知道一个理由!”长孙璟问。
“自然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有了那权力才能追逐我想要的东西!”长孙敬非常简单的回答。
“你就不怕本王不配和你?”长孙璟说,“你之所以只是软禁本王就是因为怕本王那些属下寒心不是吗,只要有了这一层顾虑本王随时都能够反扑!”
“但是父王,相比我的顾虑你的顾虑应该是更多的吧,如果我再一次与楚国联姻联合攻北周你该怎么办?”长孙敬微笑着说出这一句话。一下子令长孙璟的脸色变得煞白不已。
“你敢!”长孙璟怒火攻心再加上中了毒的缘故一下子就喷出一口黑血出来。
“我有什么不敢,我连忤逆父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我不敢做的?”长孙敬笑着说,“现在雍王一死,东晋所有的军权全部在你的手中,而现在你又被我控制,挥兵北上攻周轻而易举,现在的北周可是无险可守而守将将领蒋涛也武调文职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消一个月的直行军就可以直接进入北周腹地!”
长孙璟颤抖的声音说:“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那是你的亲人啊!”
“我没有亲人,我唯一的亲人已经在九幽之下亦或者早已进入了轮回了,父王难道忘了?”长孙敬冷冷的说,“哪怕当年母亲做了再错的事情她终究是我的母亲,可是你却将她当着我的面杀死。父王就不怕我的报复?”
“那是你还是一个孩子,本王以为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本王还是错了,本王低估了自己的孩子!”长孙璟苦笑不已。
“父王,错不在你,大部分的过错是我的母亲少部分错在那命运弄人,但是错就错在你错信了亲缘!”长孙敬说。
“是啊,是啊,错信了血缘,就是因为这血缘上的羁绊所以本王才被你害到如此地步!”长孙璟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起这心思的!”
长孙敬笑了一下说:“大概是王妃走了以后吧,那时你最低迷了,下手是最好的机会,米囊是无毒的但是容易使人上瘾,你的饮食一向谨慎都会经过多人验毒,但是一种无毒的东西放在食物之中谁都不知道不是么,而且你经常换试毒的人!”
“真没有想到啊,才四岁的你就起了这心思!”长孙璟低低的笑着说。
“父王,你给我的敬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长孙敬说。
在貌为恭,在心为敬。就是要让他一辈子都做着低人一等的人!这样的狠毒,这样的毒辣,这就是他的父亲!
“你不能怪我太狠毒,是你一开始就错了!”长孙敬开口说。
长孙璟俊美的面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容颜都一下子枯槁起来:“呵呵呵呵,没想到,本王一生阴狠,最后栽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上!”
长孙敬没有丝毫同情眼前这个男人,只是背对着他打开了窗,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心里一片霜雪覆过。这是他下的第一步棋,这个男人不在拥有权力是他的第一个报复,他要让他好好地活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一统天下,北周覆灭,他要让他看着他放在心尖上的独孤皇族像奴婢一样匍匐在他的面前。他要让他看着北周国最尊贵的公主被他好好地疼爱。
这不仅是对长孙璟的报复,更是对独孤云傲的报复,对那个没有心肝的女人的报复!
------题外话------
小妖:啦啦啦,独孤云傲前世的第四任丈夫出来鸟!大家欢呼吧!
独孤云傲:“怎么会是第四任,你怎么算的?”
小妖:“你算一下,第一任是独孤瑱,第二任是独孤珏,第三任是你的璟哥哥长孙璟,第四任是长孙敬!”
独孤云傲:—_—|||求你不要算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血养魂花
( “滴答,滴答,滴答!”
血池的滴血声一直没有停歇过,在这寂静的地方一直滴答,滴答的响着。
葬魂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池鲜血心里隐隐的透着罪恶的负罪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从来不会为即将死去的人动感情不过这一次他却希望那几个人活着,因为他们的血脏了独孤云傲的手。
“堂主,新的种子上来了!”一个属下说。
葬魂点了点头说:“放这儿吧,待会儿我自己种上去!”
属下很快就退了下去,葬魂则看似无意的随意将种子扔下去但是仔细一看便知道葬魂对于种植是极为在行的,只消一看便可看出他的种子播撒的不紧不疏恰到好处。
“葬魂没有想到你倒是有一手种花的好手艺!”一道稚嫩却透着不同寻常的凉薄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葬魂身体微微一僵立马行礼道:“主上!”
“你没必要如此多礼,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到处走走而已!”独孤云傲说。
葬魂笑了笑说:“看样子,应付独孤昕让主上非常的不耐烦呢!”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责备只是说:“只不过是有一些不适应而已,倒也没有什么!”
葬魂没有搭话只是将手里的种子播撒完后笑着说:“主上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血池种花么?”
独孤云傲笑着说:“用血养花对花是极好的,这样开出来的花最是艳丽。”
“没错,无论是什么植物只要用血精心灌注都可以长得极好,我最喜欢的就是那池心中的王莲,花瓣洁白无瑕,花蕊却是透了心的艳丽,但是最喜欢的还是那鸢尾,原本是天蓝色宛若苍穹但是现在却是最为华丽的紫色让人沉醉!”葬魂指着自己最喜欢的花说。
“其实用血液可以做最好的画,制成最好的墨水,染成最好的布帛甚至是姑娘们最爱的上好胭脂!”独孤云傲笑着说,“但是太过让人心生恐惧了!”
“主上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非常想问你,您为什么不怕血?”葬魂突然说。
独孤云傲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葬魂竟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是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那葬魂你怕血么?”
“怕!”葬魂直接了当的说,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那为什么你还那么热衷于刑堂?”
“听起来很可笑是么,但是葬魂的确是害怕,害怕血,比谁都害怕,所以就将恐惧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又或者想起以前经历的事情就渐渐地不害怕了!”葬魂说。
“那你还害怕什么?”独孤云傲问。
“流血啊,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流血了,怕痛,怕受伤,怕死!”葬魂非常直接地说,而且说的时候明显是带着颤抖的。
独孤云傲看着这样的略微有些激动的葬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好只是说:“我不害怕血,但是我厌恶它,但是相比之下世间还有比血更让我害怕恶心甚至是厌恶的东西,所以我不害怕?”
葬魂诧异了独孤云傲的话:“世间还会有让主上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独孤云傲说:“你以为你的主上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么,不,我也有害怕的事情,而最令我害怕的东西就是人,虚伪的人!”
葬魂抖了一下手,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虚伪到极致的人,如果被主上发现,他会不会将自己抛下。ww独孤云傲明显注意到了葬魂的害怕说:“本凰说的是对本凰虚伪!”
葬魂似乎舒了一口气,因为就算是他虚伪狡诈,手段毒辣,也无所谓了,只要这个他全心信赖的人不抛弃自己怎样都行。
“葬魂,其实有的东西,有的事情,有的疼痛比受伤流血更加恐怖,你将来跟着我会遇到很多事情,如果你连对于血液的恐惧都战胜不了的话,以后你的路该怎么走?”独孤云傲说,“不要说我狠心,我身边的人他的心性必须坚韧你的心性不是残忍而是脆弱,如果你克服不了恐惧的话,就是本凰想留你,也留不住,所以葬魂有的时候你需要好好地思量你选择的这一条路是否适合你!”
葬魂开始心发颤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的眼睛很清澈像一面镜子一样清晰的照着他的影子他的不自然的脸色以及眸间的恐惧与害怕。
“主上!”他嘶哑着嗓音喊道。
独孤云傲只是说:“好好想一想吧!”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只剩一抹清冷之极的背影。
葬魂的手开始颤抖,这一刻他似乎有一些明白了什么,或许他恐惧的不是血液,不是疼痛。
葬魂看着自己的这双手,他用这双手可以削骨为笛,可以画皮为扇但是却不能止住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颤抖,他到底在恐惧什么?
如果不是恐惧血,那他到底是在恐惧什么?葬魂看着自己这双手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独孤云傲从血池中走出来后,直接就回到了温泉别庄将自己沾染的血腥气洗去,说句实在话他实在是很不喜欢这血腥味,在她看来血液就只是昭示不祥的存在,她最厌恶,最恶心的便是处子证明清白的血,那种血液在她看来就是昭示着卑贱的血液,像一个货品证明自己的优劣一样。
独孤云傲从来都没有别人伺候她沐浴的习惯,自己穿好浴袍后唤了一句:“应钟,独孤昕那边是什么反应?”
应钟的话从屏风后传来说:“陛下已经将一年多前的事情秘密查探了,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是时候将翟墨召回来了!”独孤云傲重新回到浴池中呢喃地说。
独孤云傲的血纹在白雾之中若影若现,在烟雾腾腾间开出了一朵魅惑人心的花。
……
血色,满天的血色。
他就像一直孤独无依的游魂,看到的永远都是血肉横飞,他不明白周围为什么都是他熟悉的景色,熟悉到让他害怕。
军容整齐的军队进扎在这个地方的周围,他终于认清了这个地方倒底是哪里。
晋国皇都!
这是他的城池,他的宫殿。
“刷!”一声巨响从整齐的军队中裂出来一条道路。一道玄色的曼妙身影慢慢映入他的眼帘。
那女子一颦一笑间极尽妩媚但却没有丝毫的做作,有的只是魅惑天成就,举手投足间有的却是独属于帝王的霸气浑然,两者之间本应该是矛盾但是在她的身上却完美的体现。她完美地阐述什么是绝代风华,什么是凤翔威严。妩媚中透着英气,霸气间染着魅惑。此女可称天下无双!虽然眼前这个女子成熟的风韵告诉他,她早已不再年轻但是就是细看也只有双十年华。可是他没有丝毫被这个女人的风华所吸引反而他的心就像是被冰窖冻住了一样。冷,冷得发疼!
这个女人他熟悉无比,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流泪的次数,她痛苦的眼神,她的一切一切他都无比熟悉。只因为她是他一生中 ...
(唯一的妻,唯一的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梦!
独孤清婉!不,亦或是独孤云傲!
她的身形行动间极尽魅惑,却偏又带着不容亵渎的高贵与冰冷,他想要唤住她,想要拥抱她,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是扑了一个空。长孙敬疑惑着看着自己的手抬头去看独孤云傲。只见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正冲着他笑,笑容妩媚多情,让他心神不由得一荡可是却感到莫名的不安。
只见原本是灿烂晴天的天空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血红无比,诡异至极,而那个女人的身后有一只燃烧着血炎的巨鸟立在她的身后。美丽的眼睛闪耀着尽是血色的光芒,它抬头看了长孙敬一眼张开了巨大无比的翅膀似乎要将独孤云傲包住。
“婉婉,快躲开!”长孙敬着急的大叫。但是却看到独孤云傲笑的一脸诡异,只是抬起手,皓玉般的手臂此刻布满了瑰丽华美的血纹,她就那样只是指着自己。长孙敬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包围一样。他低头一看只见无数的曼珠沙华的不知怎么的缠住了他不断地吸食着他,随着那些花朵颜色越发的妍丽,他就感觉自己快要消失了大叫:“婉婉,救我,救我!”
“你死了,不就是朕的愿望么!”那温柔的话语,魅惑的红唇在他的耳边出现。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只见自己的爱人美丽的脸庞上布满了瑰丽的血纹,宛若黑夜之中最强大的妖魔,吞噬了肉体,吞噬了人心!
……。
“啊!”长孙敬惊叫着坐了起来。
长孙敬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冷汗,怎会做梦,做这样的可怕的梦?
婉婉,婉婉怎么会变得那么可怕?还有朕,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敬猛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恐惧,不断地安慰自己,那只是梦,只是梦!
……。
“不!”葬魂再一次被梦魇惊醒,当发觉自己还在原处时,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太讨厌梦里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了。每一次,每一次都被抛弃。
要想你不被抛弃,就让自己变强大!
独孤云傲稚嫩却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在他的耳边萦绕!
葬魂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突然间明白,自己到底恐惧的是什么,是被最信赖的人抛弃,从此以后永坠黑暗,冰冷。
主子,他已经被抛弃了一次,可是主子会抛弃他么?
他不敢确定,也无法确定,那个端坐在冰冷皇座上的神祇不会抛弃他,不会放弃他去寻更好的刀子!
葬魂爬起身来看着满池开的正艳的王莲与鸢尾,不安渐渐在心中无限扩大了。
他开始哆嗦起身子,因为他感觉到了冷,以前或许没有感觉这么明显但是随着不安的不断扩大,他的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与恐惧!
不,或许还有别的,他回过头来看,看到一池血水,血池上的王莲很美,红与白的视觉冲击让人呼吸一滞。
这是他精心栽培的花,永远安详静谧的开着,但是此刻他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女童正坐在花心中间笑吟吟的看着他。因为她的皮肤很白与王莲几乎可以混在一起所以一时间都没有发现。这个孩子他很熟悉,他无数次匍匐在她的脚边,无数次的低下他自命不凡的头颅,只为了做她手中一把趁手的刀子。
他的主子,他的神——独孤云傲!
他是游走在冥界与人界边缘的屠戮者,每一个人都认为他是热爱血的,热爱那一切血腥的场面,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的午夜梦回都会被噩梦吓醒梦见自己成为了那尸体中的一具被人抛弃,孤独无助的在黑暗中行走。
这是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慢慢滑动痒酥酥的,葬魂下意识的去摸了一把却恐惧的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腥!
他流血了?受伤了?他开始害怕了!
花心中的小人拉住了他的手,他却下意识的避开,就算是再害怕也不能用血玷污了她的手!
“主子,葬魂害怕的不是血,是被抛弃,那黑暗的,冰冷的世界真的令人很害怕!”葬魂对花心中那穿着白色衣服的小人儿说。
小小的人儿抬起头来,只见她的皮肤上逐渐开始蔓延出极为精致的血纹,她的声音依旧是稚嫩但是却依然冰冷:“你是害怕黑暗和冰冷还是害怕被抛弃!”
“黑暗与冰冷!”葬魂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的抉择最好还是早一点离开我比较好!”独孤云傲说。
“为什么?”葬魂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开始哆嗦了,他发现自己又错了,原来她最恐惧的事情是被他抛弃。
“跟随我,你就注定与黑暗,冰冷相伴!”独孤云傲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是说你现在会抛弃我么?”葬魂突然问一句。
“走不走的决定权在你,你如果无法跟上去,那你就必须从这里退出,我会给你安排好!”
葬魂的心微微一动只是拜服在她的面前:“主上,您忘了葬魂说过的话么?”
葬魂的生死只能有主上决定,因为葬魂只属于主上一人。
这一刻他才释然,他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早就将自己全权交由给她了,他本就自甘堕落,选择匍匐在她的脚边,从此以后不在彷徨痛苦,之因为她是主人,他最坚信的主人,她相信无论他流落在哪儿,她一定会找到他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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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收服一个属下要这么难吗?”
小妖:“你也不看看那都是什么变态?”
独孤云傲:—_—|||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血中涅槃
( “已经查出来那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么?”独孤昕问。ww
“陛下,全部都查出来,所有的事情与蒋家脱不了的关系!”青湛直言说。
“蒋家,蒋家所图还真不在小啊,如果不是当初为了避嫌,你说那蒋柔会不会成为这北周的皇后!”独孤昕说。
青湛不言语只是低下头来,独孤昕的心境十分的寥落,自己果然还是太过轻信,竟然会相信蒋涛的忠心,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怪不得当时父皇对于蒋家多猜忌,原来一开始就对蒋家的祸心知道一二。如果不是巧合遇到了被跟踪的玉心或许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云儿,而且如果当时云儿真的被他们得到手了,云儿会怎么样,会受怎样的苦他绝对不知道!而这一切他连想象都不敢想。
“蒋家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云儿,你有没有调查清楚原因?”独孤昕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云儿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一年多前,庆王妃云宜差点沦为范家二少爷范从赟的妾室,但是这里面似乎有云宜夫人欲拒还迎的味道?”青湛犹豫了一下说。
“云宜背叛了我的父皇是吗,云儿的消息是她透露给了蒋家!”独孤昕立马想到,“朕说蒋家怎么能找到云儿,原来如此!”
“云宜当时是自作孽不可活,蒋柔是一个出了名的妒妇其会容忍云宜这样的存在,所以云宜被活活烧死了接下来的事皇上您都知道了!”
独孤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他现在已经是对政事开始掌握的人了,岂会不明白不能轻易对付蒋家只因为蒋家拥有将才。忍,为今之计只能忍。等到鬼谷子的诺言实现,但是蒋涛现在已经是吏部尚书怎样才能调走他?
“陛下,如今西楚强盛南燕暗弱陷入了夺储之争,东晋式微,实在是没有将蒋涛调出去的理由!”青湛说。
“没有理由?是啊,没有理由!”独孤昕的脸色极为难看。
温泉别庄
“现在四国的情势已经损失明了了,如今南燕已经陷入了夺储之争当中而那西楚正在虎视眈眈,东晋那边的埋下的暗桩不多但是可以肯定东晋近几年来不会有什么动静,如今蒋涛已经失了皇上的欢心可是却不能轻易之间动弹,主上打算怎么做?”刘基问道。
独孤云傲看着刘基微微一笑:“在你看来应该怎么办,作为玄门的大长老你的计谋不逊于司马昱吧!”
刘基笑着说:“主上过奖,刘基虽然精通兵法但是刘基更精通的是朝堂上的阴私伐谋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为难刘基了!”
独孤云傲说:“刘先生何必自谦,司马昱将你留下来就是说明他对你足够信任,你这样谦逊实在是枉费了他的苦心了!”
刘基说:“主上,不是刘基自谦而是现在的情势确实是对北周有利这是你的利害之处,现在的北周当务之急是稳定内围休养生息,主上费尽心思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却没有想到内院出了火。不得不说失策!”
独孤云傲说:“我不是听你来说明情况的,我是叫你来,是让你想一个办法如何才能将蒋涛调走?”
“只要是有战事自然会将蒋涛调走但是主上现在的北周根本就经不起战事!”刘基直截了当的说。
独孤云傲嘴角上的笑意依旧未减:“未必!”
刘基不明白主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的发生就将他砸晕了脑袋,时隔多年之后他明白事情真相之时他只能感叹一句:世间之事早已注定。
元武五年,犬戎国再次来犯,蒋国公蒋涛出征,势要一雪前耻,自此八年未归——《周史。佞臣传》
太极殿
“陛下,犬戎国再次来犯占我国十城,公然撕毁盟约,实在可恶!可耻!”一名文臣说。
“范大人,您这话就说的可笑了,本来就是蛮夷之人你与他们讲究礼教说得通吗?”唐泽笑着说,“现在当务之急可是不是为了说犬戎国如何无耻,背信弃义而是说在犬戎这件事情上该怎么办?是战,还是和?”
“陛下,唐大人说的没有错,犬戎虽然是蛮夷之邦但是兵力十分的强悍,照这样的攻城速度恐怕就要打破玉门关了!”李博说到。
“朕都知道了,众卿家有什么看法,一一说来吧!”独孤昕最近因为事情太多,精神头有一些不大好只好揉了揉眉头说。而且本来因为知道云儿消息时他是很高兴的,可是没有想到那个该死的鬼谷子因为他来的过于频繁直接就让人将他轰出去了。并规定一个月只能见云儿两次面,有没有搞错他是云儿的哥哥,哥哥!这老家伙算是云儿什么人啊?凭什么干涉他?现在想到鬼谷子那欠扁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想想那老家伙握的底牌他也就只好忍了,谁叫云儿更亲那个老骨头一些呢!现在想一想就十分的生气!
至于犬戎来袭,其实独孤昕觉得并没有什么,虽然犬戎凶猛但是犬戎的人口稀少,难以成气候,但是在这件事情却是他的奇耻大辱,他竟然被犬戎国给俘虏了。和?那史书工笔还怎么写他,懦弱无能的君王?还是怯战的懦夫?但是战?独孤昕顿时有了主意看着朝堂之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的重臣们已经有了计较。
“众爱卿商议的如何?”独孤昕说,“是战还是和?”
“陛下,微臣主战!”唐泽说,“犬戎公然撕毁盟约已经说明再一次主和已是不可能之事了,犬戎新汗孟克为人阴险,好战成性现在正大肆征战开疆扩土,这一种人是不能用一纸合约来约束的!”
“臣附议,犬戎本就是蛮夷之邦,难以教化,如今以和为贵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再说我大周猛将无数难道找不到人来打退犬戎不成?”李博说。
“李大人说的倒是轻巧,如今国库因为曾经的动乱只能维持将将的平衡,哪有粮钱供给战争,所谓欲兴兵师粮草先行,粮草供给不足就已是犯了兵家大忌!”蒋杰说。
“蒋大人说的这话就是可笑了,我看是你蒋家因为吃了败战所以畏战怯战吧!”李博毫不客气地说。
“李大人,好利索的一张嘴,但是我蒋家一直以来都以战死沙场为荣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只不过是为了国家社稷考虑现在不宜兴兵!”蒋明也加入其中说。
“继续狡辩,今年北周恰好是一个丰收年,粮草充足,难道将军不知道?”户部尚书刘韬出来说。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末将还真是没有考虑,但是现在与犬戎的战争还未停歇两年就再次开战实在是不…。”
“够了!”独孤昕此时已经不耐烦了,所有人一下子就噤了声。独孤昕头痛的抚了抚额其实他知道事情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严重,独孤博给他留下了的力量其中就包含了最为精锐的情报网,这一次的所说的攻占十城不过是犬戎军队小打小闹来抢劫一番而已,但是瞅准了时机的他则是与孟克达成了协议,做了一个假象。
现在的孟克正处在统领西域最关键的时候,来抢劫只不过是因为没有 ...
(粮食了,而且孟克这个人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知道攻占中土对他来说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两人当下就一拍即合了。
现在的结果虽然是他想要的可是这个蒋家真的是冥顽不化,这样示意还不明白,反而口口声声说现在不宜兴兵。真是看着就令人心烦。
“犬戎这一次如果是主战,蒋爱卿有什么看法?”独孤昕望着蒋涛说。
蒋涛略微有一些不自在但是还开口说:“不知道和亲如何?让犬戎可汗沉迷于女色之中,并且开化他们,这在历史上也是有先例!”
“和亲?”独孤昕冷笑了一声说,“派谁和亲?蒋爱卿有什么人选么?”
“北周皇族现在已是人丁凋零了,最年长的公主也不过十三岁,有谁能够胜任这犬戎王妃的职责呢?”独孤昕直接说,“还是哪位重臣中有人自愿为国牺牲自己的大好年华?”
蒋涛一下子截住了舌头,他如果说是那就是将京城中所有的待字闺中的女子往火坑里推了,谁知道此行是凶是吉,而且世家的女子可都是为了巩固世家的地位而存在的,精心培养谁会去冒这种损失再加上皇上年前露的那一手就已经说明了他们不可能用顶替的方法来蒙混过关。现在的蒋涛还真是说一句错一句,不管怎么解释他都是得罪人的。
“蒋爱卿将你心中的人选推荐出来吧!”独孤昕说。
蒋涛的心下咒骂了一声强声说:“陛下,老臣心中并没有人选,再者说我大周没必要牺牲女子来换来太平!”
“哦?是吗?”独孤昕说,“那刚才蒋爱卿怎么又说和亲之事?”
“陛下,老臣只是站在和的角度来看而已,老臣与犬戎有仇岂会忍气吞声!”蒋涛不得不违心地说着这些话。
“请陛下裁决!”不知谁高喊了一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独孤昕冷冷的扫视了这些人一眼终于说:“战!”
……。
事情很快就这样定了下来了,蒋涛因为在太极殿上的陈词说与犬戎有仇,这次的主将自然就是他了,而且还让蒋涛带去了上一次参战的蒋清,蒋修说是给他们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这一结果下来让蒋家整个气氛弄得那是阴沉无比,可是圣旨上又将佂期定的那么近,简直就是仓促无比。等到蒋涛一离开上都快到中途的时候一个消息差点将他气吐血了。
独孤昕将他的两儿子打发到了东晋边疆了!
他很明白这一次蒋家的男儿全部调往边疆戍守非敕令不得回京了,他们这几个月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嘭!”蒋涛将营帐的桌案打碎了说:“可恶!”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独孤昕是如此的老谋深算,先是将自己的暗卫死士扒的干干净净然后又封死了自己的财路,接着又不着痕迹的将各大世家打击了个遍,连薛家的油水都揩了一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本事呢?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独孤云傲已经在他到达前的前一天来到了西域犬戎的王庭大营。
“桀桀桀!”
“桀桀桀”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荡漾开来一样,接下来沙漠所有的民族都开始颤抖着身体恭敬地匍匐。
黑!铺天盖地的黑,将那灿烂的太阳遮蔽,只余下冥界中阴森的死气。
数以千计的秃鹫鸟张开了他们硕大的翅膀隐天蔽日,但是他们可以清晰看到在那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有数百只秃鹫鸟形成了一对翅膀在一个马车周围。
“死神之主,死神之主再一次降临了!”所有人都崇敬带着恐惧膜拜着那辆马车。
只有最强大力量的死亡之神才会有如此的阵势,才会得到食尸者的崇拜,臣服!
马车没有丝毫声响的落下但是大量的鸟儿落下来还真是飞沙走石,鸟毛满天当真是蔚为壮观!
独孤云傲在孟克崇敬的目光下走了下来,没有一丝声响像是飘着一般走进了王帐,走在了孟克的主座上。
“孟克,你的实力当真是大涨了,本神对你的做法很满意!”独孤云傲用流利的犬戎语说。
“死神之主,我们是你的奴婢,您的一切吩咐我们都视若使命完成!”穆理亲吻着地面说。
“但是穆理,本神对你们还是有一些不满的地方呢?”独孤云傲支起小下巴勾唇一笑说。
匍匐在她脚边的犬戎人此时已经完全看傻了与此同时心里生出一种不详的恐惧感,但是心生恐惧的穆理的两眼却是发亮的,独属于黑暗之神的死气啊,果然神主是他犬戎族的庇护神。
“不知道神主对我们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们一定改!”穆理和孟克再一次拜倒说。
“这一次本神出现就是想看看你们的成效,可是你们的进展实在是太慢了吧,这让本神很失望,非常的失望,难道本神的威严还不能威慑那些小国吗?”独孤云傲说。
“尊敬的神祇,不是我们的错误而是那些无知的人无视您的威严!”穆理连忙狡猾地说。
“穆理,你何时这么胆大不仅敢在本神面前说谎,而且还想拿本神当靶子使么?”独孤云傲微微勾唇,白皙的皮肤上慢慢的爬上了充满神秘气息的血纹。
看到这一幕,王帐中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而与此同时堪称百万大军的秃鹫群发出尖锐的警告声。
“神主,请原谅我们的放肆!”穆理汗如冷浆刷刷的流了下来。
独孤云傲说:“本神之所以找上你们是因为本神要恢复实力,于是托了你们一把,可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生出更加贪婪的心思!你知不知道你们所拥有的本神可以轻而易举的毁去!”
“主上息怒!”所有人几乎将自己的身子扑在地上了。
应钟抹掉自己额角上滴下来的汗水心想:主上,您不去跳大神真是遗憾!
独孤云傲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拍打着怀中的那只黑色的猫咪慢悠悠的说:“本神今日也不想找你们麻烦,这一次出来或许可以让你们进展更顺利一些,之后也许就靠你们自己了,北周的进攻你们不必担心,会有数千座坚城护住你们的安全!”
“谢主上恩赐!”穆理与孟克齐声说。独孤云傲没有理会只是无视他们走了出去。
铺天盖地的黑暗随着那个黑暗的主人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若是没有那凌乱的营帐证明他们或许都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一场诡异的梦境。
“主上,你为什么要帮那一头永远不知道餍足的狼?”应钟问。
独孤云傲说:“孟克不仅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狼王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现在他的力量都是借助死神之主而来的所以他必须臣服于我,也许他一生都想摆脱这样的影响但是已经不可能了沙漠的民族或许是各有不同的信仰但是他们都有一个恐惧的存在就是死神之主,只要有死神之主孟克就不会被人反抗,正因为认清了这一事实所以他就永远是听命于我的臣子!而我就是整座西域的主人!”
“主上英明!”应 ...
(钟听完独孤云傲的回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
看着由秃鹫组成的死神双翼渐渐远去孟克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跳,穆理也彻底瘫软在地上但是他的声音明显有些许兴奋:“大汗,死神之主的力量恢复了一些!”
“是啊,但是这也意味着我要永远臣服于她!”孟克怅然的说,“狼是行走在黑夜中的精灵永远与孤独为伴,可是却必须臣服于黑暗的主人!”
蒋涛到达玉门关的时候,已是独孤云傲走了之后了。
望着那如血的残阳,他莫名的心生一丝怅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一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
“主上,就这样留下一座大阵给犬戎人是不是太过便宜他们了?”在回去的路上应钟终于忍不住问。
独孤云傲说:“我不过是教他们怎么用而已可没有教他们怎么建造啊,而且虽然那城墙坚固但是沙漠之中长久以来风沙侵蚀也就只能撑个十一二年,我本来也只是想拖住蒋涛而已。”
应钟完全沉默了,他一直以来都知道主上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没有想到主上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奸滑之人,可是主上完全可以将蒋涛杀了找人取而代之为什么反而将他留下来?绕这样一个大弯子?
独孤云傲似乎也累了只是静静地待在马车里闭目休憩着,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能掩饰那些血纹了,似乎自己的情绪有一丝波动就会出现,她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很好的影藏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大的弊病,难道是秘法只有修炼到来了巅峰才能将这些东西消失。
真是麻烦,独孤瑚琏果然是一个大变态,不将人不变成一个魔女是不会甘心的。若是有心机的人他们会喜怒不形于色,而更深一层的人则会随机应变将自己脸变成一张面团虽是捏成别人和自己应该看到的模样这样的人不是玩弄权术的权臣就是开国帝君,最深一层就是将自己的脸变成一张面具没有人能够看出任何东西,因为它本来就是假的可是偏偏又是真的。最深一层就是没有了情绪,平静无波,无情而决绝!
现在想来独孤瑚琏果然是一个倾世之才,竟然会用尽这么多的手段为自己挑选一个最为合适的继承人。而她的执念只有解开了独孤瑚琏的秘密才能消弭。现在想来独孤云傲都不禁苦笑,老祖宗就是老祖宗虽然是一介孤女却可手裂河山,不得不说这心机之深用心之狠世间少有人及!
“应钟,尽快赶路,务必在后日之前回到温泉别庄!”独孤云傲睁开美丽的凤眸冷声下令说。
一直在马车周围隐身的应钟平静的点了点头,所有的人的速度都提升到了极致,直朝上都而去。
凌云台
独孤昕焦躁不安的在勤政殿不安的转着,绕的站在一旁的青湛看得都头晕了,青湛终于忍不住说:“陛下,您这是干什么啊,您不嫌累吗?”
独孤昕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说:“该干么,干嘛去,别来烦朕!”
青湛还是秉持一个好下属的操守立刻闭口不言但是独孤昕却又将青湛拉了过来问:“青湛,你说这犬戎能够抗衡得了蒋涛吗,如果蒋涛这一次得胜归来朕该怎么办?”
青湛仔细一想想说:“陛下,这个属下认为你完全不必如此忧心,因为蒋涛最擅长的是山地战,而沙漠的环境恶劣,最忌讳的就是孤军深入,蒋涛上一次就是吃了这个大亏,所以就算他到了玉门关也不会很快出击。蒋涛又是一个善战之人,权衡利弊审时度势是他最擅长的,大军跋涉千里,早已疲惫不堪士气不高这个时候应该是休整的时候而不是一意孤行,意气用事的时候!”
独孤昕仔细一想说:“也许吧,希望如此,你去让邱悦过来见朕,朝堂之上也该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诺!”
独孤昕看着那看似繁华的皇城,看着那喧嚣的街道,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种恐惧感。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在这皇城之中聚集了遍地的勋贵,世家。这些人看似忠心的背后到底暗藏着怎样的祸心。他不敢想象,亦是恐惧想象只因为越是想象越是让他害怕,越是让他害怕,他越是会失去冷静。可是现在却是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暗涛汹涌的时候,他必须撑着,费劲每一分心力,每一份思量来平衡掌控着政局。如果是以前他不在乎做一个庸主,但是现在他必须坚强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他还有一个妹妹,他还有一个妹妹要抚养长大。他必须为她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无忧无虑的长大!
“辘辘辘辘!”马车的响声在巷道里回响着,飞驰的马车周围似乎圈着一层影子悄无声息却又极快的跟随着不落下一步。
“咳咳咳!”独孤云傲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这样了。看着越来越艳丽的血纹,那丝绢上绽出的血花独孤云傲下意识的咬紧了唇,她知道现在她必须节省每一分力气,谁都不清楚这种状况发生的原因,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状况但是她清楚只有意识清醒才能让自己挺过这一劫。
不知道过了多久独孤云傲发觉自己不会再咳了,这让所有人都暗自舒了一口气但是没有过多久,独孤云傲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血纹似乎不再受自己的控制疯狂的蔓延全身。每一条血纹的出现都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独孤云傲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所有人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主上的忍痛能力他们是极为清楚,连主上都忍不住了想必是极为痛苦的。可是现在他们谁也不能帮助主上,这是主上自己一个人的战争!
独孤云傲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疼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她感到身上黏糊糊,伸手一摸全是粘稠的血液,独孤云傲看着满手的血苦笑了一声:“这种功法真是诡异啊,独孤瑚琏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如果肉身陨灭了,大概就是涅槃了吧!一种浓重的疲倦感向她袭来,使得她的意识开始慢慢地涣散,似乎想让她昏昏沉沉睡了下去。独孤云傲拿起胜邪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滑,可是却没有丝毫感觉周身的疼痛实在是太过剧烈了,这一丝疼痛根本是雪上加霜。独孤云傲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了,终于在意识涣散前独孤云傲苦笑一下:这一次是真的要靠自己了。
有的事情谁都不能帮助谁,就像业力,业力现前时,象洪水一样不可阻挡,到那时,谁也帮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一人承担。
“主上!”应钟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独孤云傲发出一声嘶吼!
独孤云傲勉强睁开眼睛命令说:“对外宣称是中毒!”
------题外话------
独孤云傲:“我跟你有仇啊,把我整的那么惨!”
小妖:“现在盗版猖獗,不把你弄残一点赚点同情泪,你还有饭吃么?你要知道前天的收入是多少,零耶!”
独孤云傲:—_—|||这跟我有关系吗?
第一百五十章 凤眸初展
( 全公公像往常一样一脸恭顺的走进了勤政殿,但是已经确认没有人盯梢的时候才疾步朝独孤昕走去压低声音说:“陛下,不好了,长公主中毒了!”
“啪!”独孤昕的笔落了下来,独孤昕猛然站起身来揪住全公公说:“你再说一遍!”
全公公极少见到独孤昕如此狰狞的表情当下吓得一哆嗦但是还是极为利落将情况简单地告诉独孤昕:“长公主中毒,性命垂危!”
“轰!”独孤昕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然后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全公公抱着依然昏过去的独孤昕焦急大喊:“太医,宣太医!”
……。
“慧远大师,这是什么情况,主上到现在至今未醒血还在不停地流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十二律制中最细心的女子姑洗说。
“你们其实不必担心,在我看来这是主上突破秘法九重的必然结果,但是其中凶险我们也不知道,因为自古以来,除了瑚琏女帝就只有主子达到了这一境界,所以相关记载甚少只能静观其变!”灵微子说。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办法是么!”一直沉默的应钟终于开口说道,“鬼谷当真是名不副实!”
灵微子脸色一变刚要呵斥却被鬼谷子拦住了,鬼谷子说:“应钟,你别以为你是主上最信任的暗卫就可以目无尊上。”
应钟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两个老头子眼里尽是不屑,只是开口问慧远:“门主,主上上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慧远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不好说,这种情况谁都没有遇到过,灵微子或许说的对这件事只能靠主上自己了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只能是吊住主上的命!”
刘基问:“主上昏迷前吩咐的话你们照办了没有?”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些?”急脾气的仲吕说。
刘基丝毫不怒说:“主上吩咐的话必须完成这是做属下的职责,而且主上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她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受伤害的!”
应钟的脸不知道为什奇异的抽搐了一下看向笑的一脸温和的刘基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主上这么放心你们玄门了!”
刘基笑了一下:“过奖,过奖!”
遇事冷静,审时度势,忠心不二,玄门诠释的很完美,现在的暗部之中,鬼戍过于清高自诩目下无尘,斗者虽强但是有的时候不知道变通,星测虽然忠心耿耿但是也只是发挥辅助的功效而已。独独是玄门将这一切都做的极为到位。这是令所有人都不得不服的一件事情,再加上刚刚刘基的话说得没有错,如果主上挺不过去的话就不是主上了。
独孤云傲此时并不知道她的周围已经乱得一团糟了,现在的她面对的人面对的事情实在是让她苦笑不已。
在这个血色的世界里范云婉,云清婉,独孤清婉,独孤云傲,还有独属于自己的自己。
“原来每一重的磨练不是让你们死去而是让我的心智更加坚定但是如果我真的杀死你们,也就意味着我生命的终结对不对?”独孤云傲笑着说。
“啪啪啪!”范云婉鼓起掌来:“不愧是一统天下的一代女帝这么快就看出了一切但是那又如何,如果你不动手,你将一直昏迷下去,现在你如何选择?”
“雍亲王妃好利索的嘴皮子,不愧是能将独孤瑱扶上皇位的一代贤后!”独孤云傲说。
“呵呵呵呵,雍亲王妃,这个名字听起来真的很熟悉,属于你的,你认为最不堪的记忆,你竟然还记得?”范云婉浅笑着说。
“是啊,当年的记忆确实是令人很恶心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独孤云傲说。
“独孤云傲,你何必自欺欺人,这看似一切都过去但是都会有痕迹存在不是么?”范云婉说,“你极力的否认做到的也只是欺骗自己而已!”
“这么说你还会欣然接受是吗,范云婉,虽然你是我的过去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自以为是的宽柔大度亦或是淡然处事!”独孤云傲皱紧眉头说。
“是吗,但是在当时不是最好的作法么,我与独孤瑱互利互惠,他要龙座我要自由,只不过是他先撕毁合约而已,我除了淡然处事还能做些什么事情,独孤云傲就算是现在的你,在那样无助的情况下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吧!”范云婉说到。
“不,我会让他迅速的厌恶我然后李代桃僵的脱身!”独孤云傲肯定的说。
“你才不会这样做,独孤云傲,我们之间心意是相通的,你做不到真正的淡泊名利,自在逍遥,你的心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那些所谓的你认为的肮脏龌龊事,在你的心里连一粒沙都不如,你真正会做的事是得到独孤瑱的信任让他无论做什么事情,筹划什么大事都无法离开你的筹谋,用尽一切手腕将他架空成为你的傀儡,这才是你要做的事情!”云清婉柔柔的说道。
“呵呵呵,没有想到你们看得到是挺透彻,没错我的确会这样做,因为我对那个男人没有情没有爱,做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后悔,但是为什么在你们的眼中,我的做法是那么的不赞同,还是因为那些温馨美好的记忆让你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感情?”独孤云傲大笑着说。
“你现在真的已经是没有心肝了么?”独孤清婉失望地说。
“闭嘴!”独孤云傲冷声呵斥道,“独孤清婉,说到过去你是最没有资格与我说话的!”
独孤清婉讪讪的闭起了嘴巴,独孤云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恼火,她怎么会有如此软弱的记忆只知道一味的承受着痛苦,一味的怨恨与无声的反抗,看到她她就感到一阵恶心。
“看样子,如果按你现在的性格,我们三个中唯一能让你稍微高看一眼的就只有云清婉对吧!”范云婉说。
“是啊,只有她的手段才和我现在的胃口!”独孤云傲说。
“但是还不是只是一支攀附着长孙璟着一颗大树的菟丝子!”范云婉毫不客气地说,“就算是当时找到了商部以及御部还不是被长孙敬给架空,最后沦为一个囚笼里的玩物!”
“呵呵,范云婉,最后一重天是让你们互相揭短还是让本凰看清楚自己以前有多卑微,渺小,可悲的?”独孤云傲不耐烦的说,“亦或者是暴露出当时你们的目光短浅,尖酸刻薄!”
范云婉微微蹙了蹙眉头说:“当真是当了女帝多年的人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独孤云傲冷冷的说:“范云婉,当年你好歹是北周皇后,手段狠辣非凡怎么如今倒是这般尖酸刻薄失了身份!”
范云婉没有生气反而扬起温婉笑容,那模样当真是柔情似水,温柔可人,就是明知道那是自己的独孤云傲也不由得恍了恍神,心下有了一丝了然,难怪独孤瑱当时左拥右抱北周两大美人还对范云婉念念不忘,独孤珏放着正妃的位置空着不动合着这本钱还真是不小。ww范云婉轻启朱唇说:“是啊,的确是失了身份,难道女帝陛下忘 ...
(了,范云婉只是一个独孤瑱的属下,一个名为皇后实为玩物的东西,永远无法与您那尊贵无双的帝皇相提并论!”
“你的怨气很大,你们都很恨我是吗,因为我把你们埋葬在黑暗的最深处,在那里感受的永远是冰冷与孤独是么?”独孤云傲双手环胸的说。
“我们并不恨你,相反正是我们才造就今天这样冷酷无情的你,这一点是谁都很清楚的一件事情,但是独孤云傲,做为你的前身,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范云婉说。
独孤云傲说:“请说!”
范云婉说:“如果当初你只是一个陪嫁丫鬟,不是替嫁之身你会不会去接近独孤瑱?”
独孤云傲笑着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你认为一个经历那么多血与泪的女人会想讲一个如果么?世间事本就没有如果可言!所有的如果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假设!”
范云婉的脸色白了一白说:“没错,你说得对,而且现在的你已经看出来我们是什么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是啊,已经看出来,这一些的存在仍是我没有杀死的心魔,就像你所说的过去就算是我否认的再彻底也终究会留下痕迹!在我的心上留下痕迹,久久不能释怀,而我之所以与你们废话那么久就是相与过去的自己好好地说一会话,不为什么,只为真正全面的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弱点,仅此而已!”
“你想问些什么?”范云婉说。
独孤云傲说:“凰屠天下的梦魇考验中,前几重我都是将你们杀死了,之所以不手软那是因为那些幻象一点都不真实,而现在却是像活生生的人一样,想来与自己说话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范云婉说:“别唧唧歪歪的,说你想问的话吧!”
独孤云傲说:“你与我已经分裂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了,之后你就将会消失,因为我不会再排斥过去的自己,我只是想问一下,当初你对独孤瑱,或者是独孤珏到底有没有情?”
“没有!”范云婉直截了当的说。
“没有?”独孤云傲陷入了一丝迷茫,她看向云清婉,云清婉说:“你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独孤瑱被你判刑后你的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是吗?”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我一直以为我对于他还是有情,否则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感?”
“因为你不恨他,你也不爱他!”范云婉说。
独孤云傲更加不明白了,范云婉解释了一下:“虽然我们是你的过去但是其实在我的心真正死的时候你就开始出现了吧,云清婉拥有你的一半的性格,那时的你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你是一个比我们更加理智,更加聪明的人,不会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费时间费心力。”
独孤云傲这才明白过来:“没错,但是当时的你对于独孤瑱是什么情感,你一直都在帮助他!还有独孤珏,你又是怀着怎样的感情?”
范云婉笑着说:“我对于独孤瑱有的只是杀子之仇,而独孤珏,那是我当时绝望的时候飘来的一枝枯木,如果没有那些事情,独孤珏或许会成为我的知己!”
独孤云傲望向云清婉说:“那,那时候的长孙敬呢?曾经我记得当时的两人可以说是朋友了,甚至可以往更深层次发展!”
云清婉说:“大概是对于美好事物的喜爱吧,那时的长孙敬谦和有礼,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那个时候纯属于对那个人温和有礼,虽然圆滑世故但是又不是正直的独特魅力的欣赏,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酿成一段错缘!”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后来呢,独孤清婉,后来呢?”
独孤清婉有一些畏畏缩缩的躲在云清婉的后面,可是还是怯生生地说:“后来,大概就只剩下了宠物对于主人的依赖,以及滔天的怒意了吧!”
独孤云傲说:“只有愤怒,没有恨,当时我醒了么?”
独孤清婉说:“到了后来,我开始对他顺服应该是受你的影响,谋划好了一切诈死离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意识,到那时你才是真正的醒了过来,毕竟从始至终我们是你的过去假象而都不是本来的你。”
独孤云傲的唇角高高的上扬起,唇角上的笑意说不出的讥诮说:“是吗,你们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我造出来的,属于我又不属于我?”
独孤云傲闭起眸子说:“凰屠天下,九死成凰焚天下,算起来这是第九死,更准确的说是涅槃!”
她想起了《涅磐无名论》中的记载:“无名曰:夫至人空洞无象,而万物无非我造。会万物以成己者,其唯圣人乎!何则?非理不圣,非圣不理,理而为圣者,圣人不异理也。故天帝曰:般若当于何求?善吉曰:般若不可于色中求,亦不离于色中求。又曰:见缘起为见法,见法为见佛,斯则物我不异之效也。所以至人戢玄机于未兆,藏冥运于即化,总六合以镜心,一去来以成体。古今通,始终通,穷本极末,莫之与二。浩然大均,乃曰涅磐。”
独孤云傲此时才明白独孤瑚琏的意思。现在的她过去的一切疑问皆以解释,而后的路还需再走,消弭了一些东西就会失去方向但是人生的路从来都是自己的选择,关键是看你如何抉择!是自甘堕落还是攀岩高峰,现在她已经没有丝毫的欲望,接下来的路该怎么选?
她不禁想起那时对白宁所说的话:孤之所求不过是随心所欲,一念生,众生天堂,一念灭,人间地狱。
或许这才是属于骨子里的自己,独孤云傲冷静的看着自己的假象消弭,心中没有任何欣喜,只有无欲才能达到至高的境界,也只有无爱才能没有任何弱点。
“咳咳咳!”独孤云傲轻咳了两声,这两声咳嗽声非常的轻但是在座的哪一位放在江湖上不是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这一点声音就跟火药爆炸似的炸在他们耳朵旁一样!
独孤云傲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迸射出来夺目的光彩但是也只是那一瞬而已,随后便是镜湖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幽深而冷静,却也没有平日里的冷冽,但是却更加看不透了。
独孤云傲看了一眼众人惊喜交加的眼神,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疲倦地说:“姑洗,帮我把这些冲鼻子的东西收拾干净,我要沐浴!”
“是!”姑洗兴奋的说。
半年后
“云儿,来,哥哥抱抱!”独孤昕蹲下身子将向他跑来的独孤云傲抱了一个满怀,看着独孤云傲越发精致的五官忍不住在香香嫩嫩的小脸上香了一个。
现在的他对于北周的经济状况和实力实在满意极了,虽说不能恢复到原来独孤博时的盛况但是却也有了不错的进步,只可惜那九大世家仍是他的心病!
“哥哥,哥哥,我跟你说哟,刚才碧影做了最美味的梅花饼呢,可好吃了!”独孤云傲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当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是吗,那就带哥哥去尝一下!”独孤 ...
(昕笑着说。
“好!”一声柔软的童音在他耳边响起,独孤昕的嘴角不禁上扬起一个弧度,还是自家妹妹贴心可爱,哪像那帮只知道曲意逢迎的孩子当真是看了都恶心。
“哥哥,师傅说等云儿再长大一些就可以和哥哥一块去哥哥家一块住是真的么?”独孤云傲大眼弯成一双月牙笑嘻嘻地问。
独孤昕的眼角听言都带着温柔:“是真的,云儿喜欢吗?”
独孤云傲皱紧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不清楚对这个提议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但是独孤昕的心却揪得紧紧的,其实如果独孤云傲现在进宫他是求之不得但是从理智上而言独孤云傲实在是太小,他虽然清楚自家妹妹聪慧有着不同于常人家的孩子的早熟但是到底是一个孩子不知道宫中的人心险恶。为了刨出宫中那些猫腻子在半年前他就发出申明说是自己的妹妹不幸走失。大肆寻找起来,只为了看一看九大世家是如何反应。其中蹦跶的最欢实的就是范家,想到范家与蒋家沆瀣一气,再想到他不得不假惺惺的面对范家送进来的那群贱女人,独孤昕就有一种吃苍蝇的感觉。
“哥哥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独孤云傲肉呼呼的小手摸在独孤昕的脸上好奇地问。
独孤昕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立马展起笑脸说:“哥哥只是太累了,云儿,我们去吃饼吧,刚出来的梅花饼最是好吃了!”
“好,哥哥,我要飞!”独孤云傲甜甜的笑着说。
独孤昕会意立马就将独孤云傲举了起来说:“来,我们飞喽!”
“咯咯咯咯!”
孩童的欢笑声一直在这雪中美景中荡漾着。
全公公看着眼前和谐的这一幕,看着真心露出笑容的独孤昕,他有一种渴望,他祈求上苍,这一幕永远停下来吧!
但是时间不会随着人的意愿而停止,鬼谷子告诉了独孤昕一个独孤昕不能接受的事实!
“等到过完年后,我就要带云儿去一个地方,每年只回来一次!”鬼谷子边为独孤昕倒茶边说。
“什么?”独孤昕一听手一挥,茶盏立刻倒在了石桌上顺着桌子滴湿了他的衣服,但是独孤昕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紧张的看着鬼谷子:“为什么?”
鬼谷子看了一眼独孤昕说:“你没有忘记云儿半年前的那一次中毒吧!”
“这怎么会忘,但是你不是说已经好了么?”独孤昕说。
“她的体内还有余毒,难道你没有发现云儿的生长情况比普通孩子要慢上许多么,这个年龄的孩子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不会像云儿这般小,你一直那么关心云儿想必也察觉到了吧!”鬼谷子说。
“你是想要找一个地方为云儿好好将毒素清干净!”独孤昕肯定的说。
鬼谷子说:“没错,云儿的身体现在看上去是健康无虞但是仔细探脉还是可以察觉她的体内一直有一股阴寒之气,想必你带来的太医也跟你说过这一点吧!”
听完鬼谷子的话独孤昕的脸色一黑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蒋家!”
“其实这件事情不一定是蒋家做的!”鬼谷子说,“虽然他在别院中安Сhā了探子,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独孤昕摇了摇头说:“就算是真的不是他们也跟他们有脱不了的干系,蒋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道貌岸然。”
鬼谷子说:“现在你将云儿失踪的消息传了开来,四下里都开始活动了,虽然说这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但是时间也过去了那么久,人们的心思也就淡下来相对而言危险不是那么大了。”
独孤昕仔细一想发现也是这样一个理,于是就点头同意了,但是还是可怜兮兮地说:“不用时隔一年吧,半年行不行啊!”
鬼谷子语气有一些不悦的说:“如果你是真的心疼云儿的话就应该等到她好了再见她!”
独孤昕见鬼谷子颜色有一些变了立马问道:“云儿的毒到底要多久才能好?”
鬼谷子仔细想一想说:“如果顺利的话大概是三年,有一点意外那就是四年!”
独孤昕听了脸立马垮下来说:“这么久!”
鬼谷子说:“这是自然,这毒已经渗透进了血里,要一点一点的将毒素逼近在一起放血才能完全清楚,你说呢!”
独孤昕一听到放血这两个字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一个干干净净好半晌他才颤抖着声音问:“疼不疼?”
鬼谷子说:“这得看云儿忍得忍不了!”
独孤昕低下头说:“一定要这样做吗?”
鬼谷子说:“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这种毒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云儿的一生都得废了!”
“咔擦!”站在独孤昕身旁的全公公吓了一大跳,只见那碎瓷片深深地嵌进了独孤昕的掌心里,谁都没有想到独孤昕这样一个文弱的人竟然手劲如此大竟然将茶杯给抓破了。
“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那批人!”独孤昕的声音冰冷无比的问。
“大概还要一年,你先耐心等等吧!”鬼谷子说,“现在的形势我认为总体来说还是对你极为有利,不要被莽撞冲昏了头脑!”
“朕知道了!”独孤昕努力呼吸一口气说。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让云儿在这三年见你的,因为来回奔波对她的身体不好但是这丫头哭着嚷着求着,我也不忍心!”鬼谷子将茶倒进了独孤昕新换上的茶杯中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哥哥但是你的确不能称之为好皇帝!”
“朕明白!”独孤昕说,“朕本来就只想做一个富贵闲王逍遥自在一生但是事与愿违,以前没有在乎的东西所以也觉得没有什么就任由那些世家蹦跶,但是现在…”
“独孤昕不要忘了,你的身后还有一个妹妹要你守护!”鬼谷子说,“我会让人留下来帮你,接下来还是靠你自己了!”
独孤昕点了一点头举起茶杯说:“以茶代酒,朕敬你,拜托了!”
鬼谷子笑着举起茶杯:“你放心吧!”
“前辈,今天是上元灯节,朕想带云儿出去玩!”独孤昕犹豫了一下说。
“你今天不是要守岁么,带云儿出去万一有一点什么…。”鬼谷子犹豫的说。
“您如果不放心,您也跟着去吧,宫中那边朕会安排好的!”独孤昕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鬼谷子。
鬼谷子仔细想了想:“好吧,我和灵微子就跟在你们身边,云儿这家伙虽然是乖巧但是到底是一个淘气的,我怕她走丢!”
独孤昕点了点头:“朕也是担心这个!”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喧嚣的大街上,人山人海,独孤昕小心翼翼的抱着独孤云傲在人群中穿梭着,看着五彩缤纷的焰火,看着独孤云傲甜美的笑颜,独孤昕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汪水了。
其实他是十分害怕这样的夜晚的,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 ...
(里,七王之乱后突然迸发,本该是欢聚的时刻却变成了修罗地狱。
到处都是孩子的哭声,伤者的呻吟声,上元节的焰火依旧不停的爆破声。处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原本被父皇护住的小婴孩就因为心怀不轨的人而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那样的夜他现在想起来都是害怕的。他不记得自己翻过了多少具尸体,在上都转了多少圈,只要一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就立刻冲上去。那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但是就是快疯了的他都还记得那一次的上元灯节要多冰冷有多冰冷,比冰窖还要寒冷万倍!
想到这里,独孤昕就颤抖不已更加紧张的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独孤云傲看着独孤昕的神情也明白了。只是用现在还是胖乎乎的肉胳臂环住独孤昕的脖子,独孤昕闻着这肉呼呼小身体的奶香味,心中的恐惧慢慢的消减下来。还好,找回来了,找回来了。
三年后
清幽山谷之间,有泉水叮咚,流觞曲水,斑斓蝴蝶上下纷飞,景致别致而美丽。
无论是谁看都是一个隐居世外的好去处。
只见瀑布之间有一对美人正在比剑,细观二人,每一招都是攻击对方的要害,每一招都是精准飘逸,宛若一对翩然起舞的蝴蝶,煞是好看。
“主上,到时候该回去了是吗?”司马昱在一玉棋盘上落了一字问。
“是啊,现在是回去的最好时机,毕竟皇子们个个都大了!”独孤云傲说,“司马昱,你对于独孤昕那几个孩子有什么看法!”
司马昱想了想说:“如今皇上的儿子也算是不少了,二皇子已经弱冠三年有余但是膝下只有一女,虽然薛皇后是他的母亲但是到底是继后,世家在皇上心中是有着诸多的猜忌的,表面上二皇子的实力强大但是也只是表面光鲜而已,圣心不在,三皇子已经十五岁了但是一直是依附二皇子生存的但是对于这个人我一直认为他不简单,他绝对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人,四皇子也就是太子,虽然皇上立他为太子但是身体虚弱已是无力回天,皇上虽然对他疼宠但是却也是怜惜而已!”
独孤云傲说:“不错,分析的很透彻,继续!”
司马昱说:“五皇子,七皇子与三皇子年岁相差不大,都也是文武全才的人,五皇子一直都受到了陛下的宠爱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受宠的还是七皇子,至于七皇子出门游历,单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志向远大可是为人过于清高,这样的性子太过柔和了不适宜掌控权力。剩下的皇子像八皇子,十一皇子,十三皇子年纪都实在是太小了,还不足以为患!”
“年纪小?”独孤云傲冷笑一声:“年纪小也不能说明什么,谁会知道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会是最神秘的云族掌权人呢!”
司马昱连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独孤云傲说:“司马昱,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对手,明白吗?”
司马昱说:“属下明白了!”
独孤云傲说:“皇家仪仗什么时候到?”
独孤云傲身后的贴身侍女之一采兰说:“主上,还有七天!”
“时间挺多的,先去上都好好玩玩吧!”独孤云傲说。
此时在瀑布上对决的二人也已经回来,听到这一吩咐四人对视了一眼说:“采兰遵命!”
“培竹遵命!”
“拂梅遵命!”
“弄菊遵命!”
“虽说每年都会回去但是有的事情还是变化的快的!”独孤云傲微微眯起双眼说。
------题外话------
小妖:第一卷完结了,接下来的宫斗精彩,亲们不得不看哟!
独孤云傲:“你五十万字的铺垫终于弄完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八岁不到的小孩子?”
小妖:这是有迷惑性的,亲们耐心看啊!
独孤云傲:(╰_╯)#
第一章 上都之游
( “包子,热气腾腾的包子!”
“香瓜,新鲜的香瓜!”
……。ww
上都城的繁华正在喧嚣之中逐步地彰显,独孤云傲端坐在茶楼之上,桌上放着她的纱帽,她冷眼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流,品味着独属于红尘的喧嚣。
“主上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跑回来?”韩迟坐在独孤云傲的对面为独孤云傲倒满了一杯樱桃汁递给独孤云傲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在玄门才是,亦或者在温泉别院!”
“是吗,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独孤云傲抿了一口樱桃汁说。
“主上还真是好雅兴,算算时间我们也有三个月没有见了吧!”韩迟说。
“是啊,自从上元灯节见过了以后,我们确实是没有再见过面了!”独孤云傲说。
“主上真的打算回皇宫之中么?”韩迟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花间醉说,“我怎么看都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
“皇家仪仗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圣旨一下我就必须等回去,抗旨不尊这样的罪名我可吃罪不起!”独孤云傲说。
“小小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主上还会惧怕?”韩迟笑着喝了一口酒说,“不要开玩笑了!”
“有的时候不那么严肃不是很好么!”独孤云傲说,“倒是你,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喜欢上酒而且还练了一手酿酒的好技艺,这酒叫什么?”
“花间醉,是不是很美!”韩迟笑着看着翠如碧玉的酒说。
曾有诗云: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是啊,很美,但是韩迟你并不寂寞不是吗?”独孤云傲说,“何必如此?”
“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主上这一次的兴之所至,我怎么看都认为目的不纯呢!”韩迟说。
“无所谓,你认为怎样就怎样,但是你为什么认为我回来不是一个好时机!”独孤云傲问。
韩迟喝了一口酒说:“现在皇上的儿子都渐渐大了,争储之争已经初现雏形了,这个时候回来只会让你在风口浪尖上受着,毕竟你回来的消息已经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公布了不是吗!皇上的态度摆在那里,你一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定在你的身上!”
早在独孤云傲七岁那年,独孤昕大敕天下以贺长公主昭元明珠复还,这是历史上第一例为了公主回归大敕天下,而独孤昕又对外宣称公主身体柔弱需要在温泉别庄静养,所以那时谁都没有人知道独孤云傲的真容。
本以为这样对于独孤云傲有好处,可是冲着独孤云傲受宠的程度,虽然独孤云傲才八岁可是已经有不少人盯上她了。
独孤云傲说:“你认为我这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么,而且你所不知道的事是这是回归的最好时机。”
韩迟也不做什么争执只是说:“你一向不做无把握的事情,而且就凭你的力量任何一个国君都要惧你三分,可是做属下的还是认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还是小心一些!”
独孤云傲见韩迟已经喝得壶快见底了笑着阻止他说:“别喝了,你才十五岁喝太多酒不好!”
韩迟笑着说:“主上,在我这个年纪,富贵人家早就为人准备好通房丫鬟了,我只不过是喝一点小酒而已!”
独孤云傲才微微一笑,她倒是忘了这一茬,仔细一看韩迟相貌俊美,眉如远山、目似秋水,从鼻到唇无一不美,这幅相貌丝毫不逊于司马昱,独孤云傲不禁苦笑她怎么就忘了人是会长大的。陪伴着她的老人们已经显了老态,下一辈的新人也在她的掌管下上来了。岁月还真是匆匆!
“京城那些绸缎,首饰商部占据了多少?”独孤云傲问。
“六成,不知道怎么蒋家名下的珍翠阁的首饰倒是卖的极好大有将韩家打压下去的势头!”韩迟说。
独孤云傲听到这句话不仅有一些奇怪了:“怎么可能,这韩家所出的首饰向来是受贵妇小姐们的欢迎怎么会被珍翠阁给挤下去?”
“他们所出的首饰很别致,我们见了也觉得是不错!”韩迟老实的回答。
独孤云傲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笑着说:“是吗,我倒是对这珍翠阁有了兴趣了!今儿去逛逛!”
韩迟笑着说:“现在去,实在是太早了,等吃完中饭,小憩一会再去也不迟!”
独孤云傲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就点了点头。
“赵楠,主上变了!”韩迟叹了一口气说。
赵楠从门后走了出来说:“是啊,变得更可怕了!”
从前的独孤云傲从内到外透出来的锐气怎样也无法掩饰得住,只消一看便知道并非凡人,但是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谁都不知道她何时是真,何时是假,行动间虽也透着高贵但是与一般世家小姐无二,除去容貌之外就像是一个极为平凡的普通人,可是越是这样越让他们害怕没有人知道那具皮囊下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或许我们应该高兴才对!”赵楠说,“有一个这样的主上!”
“不,你不会高兴的,从前的主上至少还有一丝人的气息但是现在…”韩迟叹息一声说,“我真的希望主上永远不要变!”
赵楠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
“辘辘辘辘!”
简单寻常的马车载着独孤云傲来到了目的地。
“吁!”车夫将马给停了下来,跳下车将凳子摆好扶着四个贴身丫鬟下了车,是内家的高手就可以看出车夫的步履稳健下盘极稳是一个不世出的高手。
模样娇俏的四个丫鬟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四个丫鬟年纪一般无二都在十五六岁,模样自是不用说。拂梅冷傲清艳,采兰静谧温和,培竹清美无双,弄菊娇俏可人,当真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谁家的小姐有这么好的丫鬟啊!”看得人不禁议论道。
“是啊,是啊!”
…。
独孤云傲带着纱帽从马车间走出,拂梅笑着抱着独孤云傲下了马车,众人见是一个这么点大的孩子顿时失了兴趣。
独孤云傲也不理会只是径直走进了珍翠阁,她笑着对店小二说:“我们要二楼的一间雅间,将珠宝首饰送上来!”
店小二笑着说:“那小姑娘要些什么?”
独孤云傲笑着说:“自然是要全套的,姐姐和娘亲的生辰都要到了,我可不能空着手!银子自然是不用担心!”
店小二笑了:“姑娘真是孝顺,好嘞,我将阁中最新出的首饰全端上来!您先随我去雅间!”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五个女孩子鱼贯而入来到了一间雅间,独孤云傲就是坐下了将纱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极为可爱的脸 ...
(,拂梅愣了一愣说:“主上,为什么要易容啊!”
“你们自己都上了人皮面具我岂能落后!”独孤云傲笑着打趣说。
“主上就别开玩笑了,我们来这里当真是挑首饰的么?”培竹说。
“这是自然,新样子谁都喜欢不是么!”独孤云傲说。
不得不说珍翠阁做事十分的有效率很快就有美貌侍女捧着红木盘子鱼贯而入,一时间这件雅间被各色珠宝放出来的光芒给笼罩了。
“拿过来看吧!”独孤云傲笑着点了点下巴说。
当看到那些珠宝的时候,独孤云傲的眼中闪过一道异芒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异状只是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问这儿问那儿,手忙脚乱的挑的不亦乐乎。
……。
回到茶楼,独孤云傲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派人下去查了九大世家各家闺秀的状况,并且重点吩咐彻查一下蒋家,因为玉心的死与蒋家有关所以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吃完晚饭就得到所需要的资料,独孤云傲仔细翻阅过后才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原来如此!”
独孤云傲看着那如水的月光笑了笑说:“有的时候缘分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
独孤云傲看着热闹的街市笑着对拂梅说:“拂梅,在这里有一些无聊,我们五个去逛一逛夜市吧!”
拂梅有一些犹豫毕竟这人多马杂的,冲撞了主子可不好,但是独孤云傲不由分说就带着拂梅出门了,其他三人一见急忙跟了上去,而后身后有影子样的东西尾随而至。
独孤云傲一边吃着牛肉串一手拿着糖葫芦吃的不亦乐乎,但是偏偏举止之间带着常人所没有的高贵,吃相不会太难看。
可是就是人多独孤云傲这一群人是相当打眼的,只因为虽然五个人都是掩盖了自己的真实容貌但是哪个姑娘愿意扮丑啊,于是四大一小五个美人就晃悠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小主子,你就是吃也不要吃得那么难看么,真的很丢人的!”有一点看不下去的弄菊劝说自家主子。
“他们都只是在看你而已可不是看我这一个黄毛丫头!”独孤云傲一点也不在乎的说,“再去给我买一个烧鸡!”
“主子,我们才吃完晚饭不久!”最为细心的拂梅提醒道。
“呃,好吧!”独孤云傲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这四人是当初玉心从冥卫中挑选出来伺候她的人,在这之中就数拂梅的性子与玉心的最像了,嘴巴也是特能唠叨的,如果不听她的话,烦都能把他烦死。独孤云傲一直很纳闷,冥卫的人不都是少言寡语的吗怎么到这四人身上就不灵验了呢?
独孤云傲来的目的还有一样就是去蒋家名下的齐彩阁去看一下,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齐彩阁一定还会有一些东西,让她无比的熟悉。
可是很快路就被堵上了,只听到尖锐得意的嗓音在趾高气昂的狂呼乱叫,独孤云傲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儿遇上故人。
这声音就是为当初懿轩被独孤瑱漠视任由妃嫔的宠物欺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呢!
薛灵儿的贴身婢女——红绡!
独孤云傲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所以这个圈子管他是谁被欺负都不干独孤云傲的什么事情。
独孤云傲此时也看出来薛灵儿不过是想给蒋家找一点晦气而已,现在的范柔歌已经不叫做范柔歌而改名为蒋静儿了,这身份立刻提了好几个档次。现在又处处与薛灵儿比肩,想来是知道他家的铺子所以来故意闹事的。
闺阁小女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独孤云傲是一向不屑,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直接就绕过人群朝齐彩阁走去。
但是那红绡的声音又起来:“你知道我家姑娘是谁么,我家姑娘是南康县主,你们这些平民都要下跪行礼的!”
这嚣张的声音一出,所有惧怕薛家地位的人那是不跪也得跪,一时间独孤云傲的视线就明朗了一许多。
独孤云傲没有抬一下眼皮子仍旧是抬脚向齐彩阁迈去,“站住,小毛丫头好足的架子见到县主还不行礼!”红绡的声音指着独孤云傲再一次响起骂道。
独孤云傲懒懒的扫了红绡一眼,勾起了嘴唇,还真是跟原来一模一样长得很俏丽,偏偏一脸尖酸刻薄的模样,冲淡了原本的美丽。也就是这样的人依附着薛灵儿爬上了独孤瑱的床,封了一个贵人的位份,说起来也是一个墙头草但是对付起他来倒是不遗余力。
不过现在,跪?独孤云傲冷笑不已,也不知道他们受的受不起。
“灵儿姐姐,这是做什么谁冲撞你不成,发这样大的脾气?”一个俏生生的美人走了出来说。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些不知礼教的人冒犯了一下,但是必须好好给他们一点规矩看不成!”薛灵儿的声音柔柔的响起来与红绡嚣张得意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禁胆寒。
独孤云傲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是谁,容家大小姐容婷,算起来也算是熟人了,容婷当时心心念念想要嫁给独孤珏但是到了后来却被独孤瑱选去做了侧妃,还没有过几个月就抑郁而亡了。
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十三岁不到的小孩子,对于这个女人接触的真是不多,独孤瑱是一直防着她的,因为容婷是容家的人而且又对独孤珏有情,这样的女人就是当时的独孤瑱心中的一根刺,容婷最后是真的抑郁而亡还是被人杀死她当时也管不着,只不过再一次遇到故人还真是一件有趣极了的事情。
“是吗,但是灵儿姐姐刚才太大的阵仗把人家小姑娘吓坏怎么好?”容婷捂着嘴笑着说,“不过是一个没教养的小丫头又没见过世面姐姐您一向是宽仁大度的就饶过他吧!”
薛灵儿仔细一想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虽然是给蒋家添晦气但是自己的名声要紧,于是和颜悦色的朝独孤云傲走去笑着说:“小妹妹刚才是吓到了吧,姐姐只是…”
独孤云傲连忙避了开来说:“不要靠近我!味道难闻!”
薛灵儿的脸色一黑,身边的红绡就已经冲出去了高高昂起手掌说:“贱民怎么对姑娘说…。啊!”
刺耳的尖叫声猛然想起,所有人只看到一只胳臂在半空之中划了一个弧度,然后落了下来。接着就看到红绡捂着自己的手臂不断的哀嚎着。
薛灵儿大怒指着独孤云傲的鼻子:“你!”
还未将训斥的话说出来就听到独孤云傲的声音响起:“拂梅,我不喜欢有人拿手指指着我!”
拂梅点了点头谁也没见到她如何的动作就看见一根手指落了下来。
“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狠,实在是太狠了这一下子就将薛灵儿未来的前程给断了。要知道女子最重三从四德,这四德之中的妇容是占了极大的分量的,没有哪个世家会迎娶一个残废作为主母。
“啊,我杀了你!”薛灵儿捂着不断流血的手大叫,薛灵儿的侍卫在事情发生时就将独孤云傲围在了圈 ...
(子里。所有人的心都紧了一下,这样一个可爱的丫头被打换谁都不忍心啊!
独孤云傲看着那群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护院心里就十分的不痛快,但是面上也没有显什么只是淡淡的开口说:“培竹,出手吧,记得不要将血弄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那个冷静的孩子,就算她的侍女再厉害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吧!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都控制不住了捂住了嘴巴,只见那些形成包围圈的护卫们的身体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分开,每一段的切开就像是慢动作看上去那么清晰但是却又是那么的快。所有的血液都撒在了地上形成了一朵妖异的血之花,而那些人的尸体则被控制的很好被摆成了一个巨大的死字。
这场景,当真是震撼人心!
独孤云傲没有看身体抖的跟筛糠一样的薛灵儿,只是径直走进了齐彩阁挑了一匹绸缎后留下一锭银子就走了。
“我不喜欢有人在本宫的面前趾高气昂的下一次记住了!”独孤云傲清冷的开口说完话就走了。
本宫?薛灵儿听到这两个字瞪大了眼睛,她到底是哪一国的公主?
独孤云傲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回到住处时,一只鸽子飞进了她的手心里,独孤云傲将信摊了开来微微一笑看着如水的月光:“该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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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终于回宫了!”
小妖一脸狗腿:“您要什么回宫方式,是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还是要浪漫梦幻迷死人的!”
独孤云傲:“我要尸横遍野血腥味的行不行?”
小妖:—_—|||,您也太重口了吧!
第二章 有凤来仪
( 蒸腾的烟雾在这温泉山庄弥漫着透着说不出的梦幻之感,独孤云傲闭着眼睛,拂梅仔细的揉着独孤云傲那一头如墨的青丝,看着绸缎一样的头发身为女人的拂梅不禁生一丝羡慕笑着称赞:“主子的头发真好又黑又沉的,像缎子一样。”
独孤云傲没有答话只是问:“什么时辰了?”
培竹为独孤云傲的温泉再撒上一些花瓣说:“卯时三刻,主子,我们也该走了!”
独孤云傲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懒洋洋的问:“现在这时辰出发大概是什么时候到达宣化门?”
“主上,皇上今儿大开的不是宣化门而是太和门!”弄菊说。
独孤云傲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皇兄还真是给我面子啊!”
太和门,是皇宫的正门,虽说现在的皇宫是当初的行宫但是一切规格,名字都是仿照洛阳故宫建造的,这太和门在周朝历史上只打开三次。第一次清玥女帝恭迎佛骨,第二次是清玥女帝倾天下之财迎娶帝夫,第三次独孤博迎娶云族嫡女云芳。太和门除非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否则太和门绝对不会开。
独孤云傲的魅眸再一次闭上说:“好了,走吧!”
“诺!”
元武八年,昭元长公主回归,世家之乱由此始也——《周史。元武传》。
独孤云傲看着那件玄色朝服,嘴角冷冷勾起。这件朝服很精美,而且制作上是煞费苦心,采用了祭天之时才会选用百金一尺的浮云锦,刺绣是全国最好的绣娘安十二娘亲手绣制的九凤翔天,衣裳的凤凰可以说是活灵活现,但是确是逾矩的作品,她现在是全国最尊贵的公主,品阶极高比皇后低半阶行平礼但是就是再如何尊贵也不能使用这样的图案。
单单这一件衣服可以说是皇上的盛极荣宠但是也将她摆在了御史的口诛笔伐之上,更是树敌颇多,让她不得不牢牢地靠着独孤昕这一颗大树。独孤云傲没有想到的是这短短三年的时间里,独孤昕成长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的是独孤昕一学聪明,首先的矛头竟然是指向她还真是讽刺!
四侍女看到这件衣服都皱紧了眉头:“主上,这…”
独孤云傲抬手止住他们的询问:“穿上吧,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是!”
“昭元公主接旨!”独孤云傲刚从温泉宫中出来就听到了尖利的嗓音。
独孤云傲微微眯起了眼睛适应了阳光就看见独孤昕身边的二把手花公公站在了仪仗队前笑语吟吟看着他,独孤云傲扫了一眼自己的仪仗,心下不得不叹服独孤昕做戏还真是做全套于是行礼:“臣妹接旨!”
“昭元公主,聪慧敏志,上恭兄长,朕甚喜之,赐半副銮驾,以彰其德!”
独孤云傲的眼中没有划过一丝欣喜只是平静的接旨后问花公公:“现在走,皇兄是不是要等好久啊!”
当真是将一个体贴兄长的好妹妹演的十足的像,花公公笑着说:“公主殿下别担心,只不过是那群臣工们受罪而已皇上哪会累到!”
“这样啊!”独孤云傲舒了一口气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请吧!”花公公做恭迎状说。
独孤云傲点点头踏上了銮驾。
数千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汤汤的行动起来,独孤云傲似乎累到了闭目养气神来但是她却听着应钟给她的传音
自古以来天子出行仪仗是官兵5588人、车辇81乘、马3000匹、牛36头、象6只、乐器1888件、兵杖1668件。这样做就是为了应大吉之意,九九归一的说法。
而现在独孤云傲的仪仗规格虽然没有逾矩但是却隐隐有比肩之势,官兵5481人、车辇61乘、马2873匹、牛36头、象6只、乐器1701件、兵杖1548件,而且超出了皇后的规格。
这薛如意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温婉贤淑的人但是实际上却是针尖一样的心肠,独孤昕大概是认为他自己费尽心思找了她这么多年又善待了三年,就自以为可以拿自己当刀子使唤了,当真是帝王善变!
独孤云傲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农庄,只见一农妇抱着孩子正惊讶的看着这一支庞大的队伍,独孤云傲看着那一团肉团团的小包子,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泛过一丝心疼,独孤云傲不禁苦笑,果然血缘上的羁绊还是逃不过,那一份心柔,那一份心疼会跟随她永生永世,至死不休。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独孤云傲很快就平复了心绪,这将要回宫,真是不知道会怎样呢,尤其是她那三侄子不知道过得可好?
“怎么还没有到?”独孤昕有一点焦急的说。
“皇上莫要着急,从温泉别庄出发,路途又遥远怎么说也要未时才到!”薛皇后温婉的劝说,眼中却划过一道愤怒,她真的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对那个孩子那么好,连仪仗都是逾矩的深怕别人轻看了她一般。
“要到未时啊,云儿岂不是还要用点心垫垫肚子,真是的早知道就将御厨也派去就好了!”独孤昕一听立马懊恼不已,似乎为自己的疏忽而埋怨自己。
“皇上这自古以来仪仗队可是没有带厨子的,皇上还真是心疼妹妹呢!一下子就急昏头了!”荣贵妃捂着唇笑着说。
“这也马上要过午时了,云儿在哪里?”独孤昕问全公公。
全公公笑着说:“皇上,长公主已经到了城门了!”
独孤昕这才舒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这就好,多准备一点吃食,那小馋猫兴许是饿了!”
“好的!”全公公笑眯眯地说,心下叹了一口气,他岂会看不出独孤昕的欢喜,一来是长公主回来了就意味着皇上手上多一层筹码,第二才是真正对独孤云傲的喜悦,这三年来,皇上的变化他不是看不出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有人性的皇上了,越来越杀伐果断,成为了一个帝王但是最初的真就已经磨灭,看到各宫嫔妃表面上温柔娴淑,但是眼睛中一闪而过的阴戾。他不禁有一些担心不知道这个小小孩童回来是福还是祸啊!
还未过多久就有人来禀报:“长公主已经进了城门了!”
独孤昕大喜连忙迎了出去,随后的各宫嫔妃也按品鱼贯而出。
太和门广场前,妃嫔依序而立,神态端庄恭敬,身姿纹丝不动,静得只有风吹发髻上的钗环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薛如意站在最高处,目光泰然看着远方,那一排明黄仪仗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薛如意依旧微笑的站着,在她的眼里这一次迎来的昭元公主虽说身份贵重但是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且照皇上这样疼宠下去迟早是一个飞扬跋扈的性格这样的人不足为惧。
在一片宁静中,浩浩荡荡的仪仗终于逶迤而入,十二人抬金顶銮驾缓缓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皇上特许,昭元公主仪仗现比摄政王。
“昭元长公主回宫!”一声尖利的呼声让坐在銮驾内的闭目小憩的独孤云傲睁开了眼睛,这一声呼声有一点不真实,让她有一点恍惚。
...
“臣等恭迎昭元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整齐划一的声音传入耳膜,独孤云傲勾起了唇角,是的她回来了,这一次她是真的回来了。
她抬手抬起轿帘,迈出了第一步,真的不知道这一步会给这一直争斗不休的皇宫带来怎样的变化呢?她真的很期待啊!
独孤云傲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微笑着走向笑的一脸慈爱的兄长,她的周身有无数的目光在打量着,有惊异有探测但是更多是不屑。独孤云傲没有理会,只是仪态端庄的走向了自己的兄长。
“昭元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云傲举止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错处反而不经意间带着举手投足的尊贵,这是必须行的大礼。前世她无数次匍匐在今世她称为兄长,前世称为父皇的男人脚下,很多很多时候都是带着惶恐与不安,但是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还有一丝同情,属于强者对于弱者的同情。
“起来!”独孤昕连忙伸手将独孤云傲扶了起来细细打量自己三个月没有见的妹妹,许是奔波了数个时辰所以脸色不算太好,但是看起来精神头还是不错的。看着自家妹子越来越美丽的面容,独孤昕扬起一丝自得的微笑。
薛皇后此时也在打量独孤云傲,只见这个孩子形容尚小但是却已经是极为出挑的美人了,五官虽未全张开可是已经硬生生的压了大半后宫嫔妃一大截。看样子就单凭这份尊容就会让她树立很多敌人,当薛如意看到独孤云傲的衣服时,她的脸色一下子就i变的极为难看了。
“皇后,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独孤昕见薛如意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立马温和问。
薛如意脸色变了一变正在思量该怎么把事情说出来,就在这时极为有眼色的范婕妤范逐月开口说道:“陛下,这公主的朝服似乎有一些问题!”
“哦,如何见得?”独孤昕一挑剑眉说。
范婕妤见独孤昕不温不火的样子也大起胆子说:“回陛下,公主朝服上的刺绣是九凤翔天,要知道那是元后才能使用的图腾!”
独孤云傲仔细一飘自己后摆微微笑起,没错九凤翔天是历代祖制上唯有元后才能穿着的图腾。所谓凤有九尾,少一尾都只是地位较高的鸾而不是真正的皇,而九凤翔天则是应了九尾九凤九九归一至尊至荣的意思。因此就是未来的继后身份在如何高贵也不能越过元后去着那九尾九凤的衣服,后宫之争中可是没少用这等事情做文章,让无数位妃嫔惨死。早在看到这件朝服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会遇上这等情况!
但是她倒是没有想到第一个冲过来的出头鸟竟然是范婕妤,这倒是真的令她太意外了。在她的记忆里,范逐月虽然不是非常睿智的女子但是多少还是有一些小聪明的为什么在这时竟然会这么笨的当一个出头鸟?
独孤云傲笑着说:“是吗,但是送到温泉别院的朝服是这一件没有错,花公公当时可是也在并没有说有什么不妥啊!”
独孤云傲简简单单的就将事情挑了一个明白,皇上亲自派人送去的,花公公是谁?是除了皇上身边的全公公之外最大的太监总管,负责皇上的专门御膳是皇上忠心不二的奴才。独孤云傲这一副仪仗就表明了独孤昕对她的极致宠爱,这一件朝服就是皇上授意的你还能说是皇上错了?
薛如意连忙打圆场说:“兴许是内务府弄错了,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妹妹刚回来年纪还小这件事就算了吧!”
独孤云傲的唇角微微弯起依旧稚嫩的声音却清清冷冷的响了起来,若清泉叮咚般悦耳却让薛如意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皇后嫂嫂,如果臣妹没有记错的话,九尾九凤乃是元后所着朝服,若为继后则应该身着九尾八凤,这朝服是最新制作的,元后林氏已经过世八年宫中可没有谁能身着九凤,再者妹妹我才八岁,就是内务府再有什么差池也不会连尺寸都弄错到这么差吧!”
独孤昕的唇角彻底弯了起来,这就是他的妹妹,他父皇的血脉,高贵,尊贵并存。光芒万丈,锐气迸出,只要她在他的手心之中,这个孩子将会有最美好的前程!
薛如意的脸孔扭曲了一下但是马上恢复了原来的高贵大方笑着说:“既然妹妹已经知道是逾矩之行为什么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身着九凤?”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刚才臣妹已经解释清楚了圣意难违!但是嫂嫂丝毫没有听清楚意思反而多番刁难不知道嫂嫂这是何意?”
薛如意心中已是咬牙切齿但是脸上依旧噙着高贵温暖的笑容地说:“妹妹何必如此说话不留情分,嫂嫂只是怕你年纪小不懂事坏了规矩让圣上为难!”
“这样说来嫂嫂是一心为了皇兄好但是嫂嫂身为后宫之主,想来臣妹回宫的朝服皇嫂也是见过的吧为什么当时没有提出来逾矩一说,等到臣妹回来的时候才说呢?”
这丫头还真是油盐不进,刚才已经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竟然不顺着台阶下来反而要给他难堪!薛如意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狠戾,但是嘴唇上依旧是温软的笑意:“皇妹你这句话就是不对了,你的朝服是你皇兄一手准备的,本宫今天才知道是什么样子!”
独孤云傲心想,看样子是被气到了连本宫这两个字都出来,于是也巧笑嫣然地说:“是吗,倒是我误会皇嫂了,臣妹在这里赔一个不是!”
然后转头有一点歉意地对独孤昕说:“皇兄,这件朝服臣妹喜欢但是逾距了就是坏了祖宗规矩,臣妹虽然年幼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晓的的,臣妹等回了自己的宫殿就将这件衣服换下来!”
独孤昕微微一笑大手在独孤云傲的小脑袋上揉一揉,俊美温和的脸绽放出温柔的笑意说:“云儿,这就是你的朝服,没有一点逾矩!”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独孤昕那一抹笑容,他们没有想到一向阴晴不定的皇上竟然会露出那么温和的笑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的作伪,独孤昕看着自家这个哥哥的笑容只是苦笑一声,没错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但是现在的他的眼里将江山权力,看的比谁都重要。她的回归不过是作为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宠物而已逗他开心,亦或者是作为他最得力的一柄刀子。但是只要他有这个心思,她就却之不恭了。
“陛下,长公主身着九尾九凤朝服已是逾矩为何陛下非要偏袒?”范炎站起身来说。
“范卿家,你范家身在礼部多年熟知礼制,朕问你长公主为何逾距了?”独孤昕说。
“九尾九凤乃是元后所着,长公主不过是一介公主怎能…”范炎还有说完。
“放肆!”独孤昕厉声一喝,吓得范炎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
独孤昕冷笑一声说:“范炎罔你范家身在礼部多年,难道忘了当年清玥女帝还是公主之时朝服就是九尾九凤么,就是不是清玥女帝历代中宫嫡长女位比皇后你应该不会有忘记!”
嫡出长女位份尊荣可比元后是早在开国帝皇独孤随云之时就已经立下了,想到这儿范炎的脸色一白,这一点倒是他忘记了,独孤云傲是先皇皇后所 ...
(出长女,先皇并非没有长女但是却是庶出到了晚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欣喜若狂在刚出生之时就封号昭元这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独孤昕笑着摸着独孤云傲的头说:“一路上也累了,好好去休息一下,今天的晚宴你如果不喜欢就别来了!”这一句话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精心下都转了好几分的心思,就冲皇上这样的宠溺,这长公主的分量可就实在不低了。
独孤云傲没有在意只是看着依旧跪着的众臣一眼,独孤昕连忙反应过来笑着说:“众卿平身!”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三呼万岁后纷纷起身,就见到独孤昕笑着领着独孤云傲也不管他人渐渐远去。
所有人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心下有了各种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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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让我虐渣的。”
小妖说:“饭要一口一口吃,渣要一步一步虐!”
独孤云傲:╭(╯^╰)╮
第三章 贵妃降嫔
( 夜如何其?夜未央。ww独孤云傲的宫殿就被安排在了未央宫之中,未央宫周回二十八里。前殿五十丈,深十五丈,高三十五丈。宫内有宣室、麒麟、金华、承明、武台、钩弋殿等,另外还有寿成、万岁、广明、椒房、清凉、永延、玉堂、寿安、平就、宣德、东明、岁羽、凤凰、通光、曲台、白虎、猗兰、无缘等殿阁三十二所。
未央宫可以说是除独孤昕所住紫宸殿最大的住所,这样一座极尽奢华的未央殿赐给独孤云傲其用意就是在昭示独孤云傲的身份尊崇无双。
独孤云傲等独孤昕将所有事情吩咐完了以后,就笑着说要四处逛逛,独孤昕想了想也未放在心上毕竟早晚都是要出去的所以也只是吩咐独孤云傲要小心而已便自己回了勤政殿去批阅奏折了。
独孤云傲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是想要逛一逛这座皇宫只不过是闲来无事不愿意在这儿久待着罢了。这座皇宫他熟悉无比,作为这座皇宫曾经的女主人,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她都熟悉无比,也都陌生厌恶。
但是独孤云傲却一直想看一看,看一看一个地方,曾经居住的地方——凤栖宫。
在那里她产下了一对美丽的双生子,在那里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停止了最后的呼吸,在那里她眼睁睁的看着属于她的忠仆绝望的死去,她永远忘记不了他们绝望的双眼,同样也是在那里她立下了血誓,北周必亡!于是谁都没有想到在两年后,就在独孤瑱的龙椅还没有坐满三年,她将北周的皇族尽数屠戮。
现在的她却只想看看,只想看看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变化。
凤栖,凤栖。顾名思义就是凤栖梧桐,只有历代元后才能居住的地方,只要你原来是侧室都不能沾染其分毫。这也是历代继后的遗憾之一,就连薛如意这样的身份贵重的女子也不能逃脱因为如果是在民间薛如意就是扶正的继室,虽然在北周朝礼教不是非常严苛但是继室的地位虽然比妾室要好上许多可是在原配的牌位面前执得仍是妾礼永远不能取而代之。而云芳也是因为如此永远不能居住在凤栖宫内,当年独孤博为了不让云芳受委屈于是就仿造了凤栖宫取名为凤翔宫,可惜的是仿造永远都是仿造的,心中的缺憾永远是弥补不了。
独孤云傲在作为范云婉的时候是凤栖宫的第二任主人,也是时间最短的主人吧!独孤云傲冷嘲了一下自己。但是步子却朝那边走去,故地重游这件事情虽然让人不喜欢但是也不令人讨厌。而且她十分好奇凤栖宫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景致。
四婢紧紧跟随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直奔着凤栖宫去,在这座内宫之中,紫宸殿居中出紫微星之位,凤栖宫居于东南承太微垣之势辅佐帝君。未央宫其处西南意思极为明显位于未的中央宫殿之意,这之间倒是有极远的路要走。要穿过太清池,竹幽阁,采月殿,枕霞阁,之后才能到达凤栖宫。
独孤云傲问着四婢女中的拂梅说:“现在竹幽阁,采月楼,枕霞殿的主子分别是谁?”
拂梅连忙回答:“竹幽阁现在是有康昭仪居住,采月楼的主子是柔淑仪,枕霞殿的主人是荣贵妃!”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巧,巧倒还真是离谱了,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独孤云傲问:“弄菊,本宫居住在未央宫是谁的授意?”
“皇上授意的!”
果然啊!独孤云傲心下一叹,这里真是一滩浑水呢!
独孤云傲也没有在意什么,这个时候的皇宫是很寂静的,皇上为她举行的接风宴她并没有去参加倒是各宫妃嫔全都一个不落的全去了,谁都知道皇上今天的兴致很高这个时候博了皇上的欢心比什么都重要。至于独孤云傲,他们早就将她抛在脑后了。
四婢各提着一盏宫灯为独孤云傲照着路,步履轻盈好似幽魂在幽幽的荡漾,像极了一行狐鬼游荡人间。
独孤云傲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凤栖宫前,凤栖宫前有一片美丽的梧桐树白天看倒是美丽清幽但是到了夜晚就只感觉阴森至极。当时的独孤瑱说怕她害怕所以就将梧桐树全部给移出来全部栽培上了合欢树,布局就像是雍亲王府的一样,曾经她是以为这是独孤瑱对她的爱护可是实际上的那是苦情花。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凤凰只会栖息于梧桐上,他的用意很清楚她不配做一只凤凰。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的凤栖宫有多萧索又有多冰冷直接就将范云婉活活的杀死连最后一丝眷恋都不复存在。
凤栖宫现在却也是萧索的,没有主人的存在只有三个负责扫撒的宫女没有任何人的阻拦独孤云傲就进了凤栖宫,景致依旧,依旧是那美丽的金色软烟罗,依旧是富丽堂皇的颜色地板上雕刻着是各式各样的凤凰图案。因为长期有人扫撒的缘故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打扫得很干净,好像这座宫殿的女主人只是稍稍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独孤云傲没有做太多的逗留,这座天下所有女人都梦想的宫殿她没有一丝羡慕,但是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她入住的时候,因为长期无人打扫这座宫殿就大肆整修了一番,可是如今却保存的这么好又是为何?独孤云傲问:“这座宫殿是谁提出负责打扫的?”
“好像是三皇子!”弄菊说。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是吗,这样倒是不错!”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好了看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
“诺!”
独孤云傲正路过枕霞殿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住了,只见一个长相端庄的姑姑拦住了他们,只见那姑姑行了礼说:“公主殿下,奴婢绿芷,我家贵妃娘娘请你过去一叙!”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看着已上中天的月亮说:“这个时间点上贵妃嫂嫂应该还在宴会才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娘娘身体偶感不适陛下体恤就让我家娘娘先行回去休息了!”绿芷说。
“既然已经说了身体不适,那就该好好静养才对,本宫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又不会治病反而会叨扰到娘娘,你这奴才是什么居心?”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
绿芷则在独孤云傲没有说让她起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说:“公主殿下,娘娘不过是见你投缘想要找您说会话而已,怎倒是推三阻四的,当真是无礼!”
独孤云傲没有说话,拂梅却已经站了出来:“放肆,到底是谁在无礼,还真是没有见过你这般奴才在公主殿下面前如此放肆!真是不知道贵妃娘娘怎么教导奴才的!”
“本宫如何教导奴才还没有必要让公主手下的人来教训!”荣贵妃矜贵的声音响起。
只见荣贵妃身穿石榴红宫装,头上的头冠已经拆下但是发髻两边各带着八尾凤钗用来彰显地位,被一群宫人们簇拥着,聘聘婷婷的就走了出来。
走近时独孤云傲才看到荣贵妃的容貌,只见她一张尖尖巧巧的瓜子脸,两弯细细的柳叶 ...
(眉,秋水般的杏仁眼,高而娇俏的鼻子,看上去只是双十年华宛若天人,谁也想不到她是一个十五岁孩子的母亲,想来独孤珏有那等好姿色母亲也是不差的。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没有想到贵妃嫂嫂竟让拖着病体就迎出来了还真是让本宫受宠若惊呢,可是本宫怎么记得贵妃娘娘身体抱恙可是不能见风的,可偏偏就冲娘娘刚走出来的神态全然不似一个生病的人啊!”
荣贵妃冷笑一声:“今日见妹妹一面倒是感到亲切,于是就想请妹妹过来一趟好好说说体己话倒是没有想到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派人请怎样都不来,于是本宫就只好自己前来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本宫还真是蒙贵妃娘娘错爱了,本宫甫一回宫还真没有看到这后宫之中有什么人,什么事情感到倍感亲切的,倒是娘娘这真是让本宫十分的不明白,本宫尚未与皇后娘娘叙叙,贵妃娘娘倒是巴巴地叫着本宫走一趟难道这后宫之中贵妃娘娘还能比皇后娘娘更大不成?”
荣贵妃语气不怒不恼说:“妹妹好口才,本宫自愧不如但是这般的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在后宫之中可是无法活下去的,这就当做是本宫凭借多年的后宫经验对妹妹的忠告了,今儿妹妹大大折了皇后娘娘的脸面,皇后娘娘表面看上去温柔娴淑内地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皇上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皇后才是后宫的主人,本宫要是你就会去找一个帮手好好帮衬着。”
独孤云傲笑了说:“娘娘这是在威逼利诱是吗,这么早就为后来的事情打算起来,本宫如果是你绝不会做这一出头鸟,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机关算计不少皇兄早就与本宫说过无数次了,你说本宫只消一出一点小事最先倒霉的是谁?”
荣贵妃的脸色一白但也没见有什么异样于是厉声说:“独孤云傲你别说得那么危言耸听,你可要知道在宫中想要悄无声息的死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啪!”培竹的手一扬直接就刮了荣贵妃一个耳刮子但是看上去很大力实际上就像是抚摸一样没有在荣贵妃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同时厉声说:“大胆,竟然敢恐吓公主!”
荣贵妃此时却已经疼的感觉连脸都找不到了,可是疼痛就那么一下她立刻勃然大怒立马扑了上去大喊:“独孤云傲你竟敢打我,你这个有父母生没父母养的野孩子”
“嘭!”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独孤云傲虽然因为被弄菊推开避的及时但是还是被荣贵妃达到了一个耳光,白嫩的脸庞上的五指山红得吓人让人看得好不心疼。
“孰?”荣贵妃喷出了一口血和两个牙齿说。当她抬起头来时,她只希望自己此刻立马晕倒。
独孤昕!
独孤昕此刻阴沉着脸看着荣贵妃,却小心翼翼的护着独孤云傲像是护着一生中最重要的宝贝一般,他阴沉着脸终于吐出两个字:“贱妇!”
贱——妇!这两个字差点将荣贵妃砸晕过去,荣贵妃冷笑一声将血给吐出来终于口齿清晰的问:“皇上就是这样看待臣妾的么?”
“以下犯上,事实就在朕眼前无从狡辩!”独孤昕冷声说。
“以下犯上?”荣贵妃抵死也不承认,“臣妾位列贵妃如何是以下犯上?”
独孤昕冷冷的看了一眼荣贵妃,全公公立即会意说:“贵妃娘娘忘记了祖制了,后宫等级分明除皇后娘娘外,正一品妃为贵妃、淑妃、贤妃、德妃,您是只比皇后娘娘矮一肩没有错,可是昭元公主乃是先皇中宫所出嫡长女位同皇后,见皇后只行平礼,难道娘娘认为自己的位份尊崇于皇后不成!”
荣贵妃咬了咬牙说:“臣妾不敢!”
独孤昕心疼的看着眼泪汪汪却不吱声的独孤云傲,这个孩子虽然跟她聚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是打心尖上疼爱的虽然已经淡漠了亲情可是如果不是什么危害江山社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可现在他连一个指甲盖都舍不得弹的心尖儿却被人给达了,这实在是让他又心疼又气苦。
独孤云傲讷讷的说:“没父母的野孩子?”
独孤昕的脸色立刻大变:“云儿,这句话不是真的,别听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乱说啊!”
“哥哥,父皇和母后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云儿是一个没有父母的野孩子…。”独孤云傲带着哭腔的问。
独孤昕一听这句话就像是有一团毛在心中一样堵得又涩又慌,他猛命呼出一口气将独孤云傲抱在怀中冷声吩咐:“贵妃荣氏,褫夺封号降为嫔,笞五十!”
独孤昕连忙抱着又哭又闹的独孤云傲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全公公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完于是接下了这棘手的工作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容嫔娘娘准备鞭子么,皇上吩咐,笞五十!”
“诺!”
紫宸殿中又哭又闹的嗓音终于停止了,独孤昕好容易将独孤云傲哄睡着这才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茓问跟随着独孤云傲的四婢:“拂梅,刚才你通风报信的时候没有说清楚现在说一说云儿是怎么跟那个贱人吵起来的。”
拂梅仿佛刚刚冷静下来说:“回皇上,主子因为好奇凤栖宫是什么景致,所以就带着我们去了,去的途中倒也没遇上什么只不过回来的时候就被荣贵妃的大宫女给拦住了,公主想是也累了所以就没有答应,然后就发生了口角,之后荣贵妃,不容嫔就来了一行人那么大的阵势所以奴婢觉得不对劲就先来找您,期间发生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独孤昕点了点头望向没走的三个婢女,弄菊立马回答:“皇上,之后容嫔就威胁公主说什么在宫中想要悄无声息的死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于是培竹护主指责容嫔,出言不逊然后接下来的事情您就看到了。”
独孤昕的眼神微微一咪看样子很多人对于云儿的存在意见好像是很大呢!这倒是一个好兆头。
拂梅望着独孤昕似乎有一些犹豫,独孤昕看着这丫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便说:“拂梅,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拂梅咬了咬唇似乎下定很大决心的样子终于说了出来:“陛下,恕奴婢直言今儿就是陛下处死奴婢奴婢也是要说的。”
独孤昕的心略微一沉问:“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拂梅说:“请陛下不要太疼公主了!”
独孤昕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为什么?”
“因为你的腻宠在今天表现的太过分了,而且就是因为你的这种做法让所有人都发现你的弱点!”鬼谷子不知道何时进来说。
独孤昕的脸一沉:“你怎么进来的?”
“云儿的仪仗队那么多人,那么庞大想取代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鬼谷子无所谓地说。
独孤昕也没有计较多少只是说:“就算朕把自己的缺点暴露了那又如何,谁会相信一个冷清无情的帝王会有一个这样明显的弱点!”
“可是现在荣贵妃,不,容嫔已经证明了,谁都知道除非容家已经失去价值否则你绝对不会动荣 ...
(贵妃分毫反而还会以礼相待,尊宠风光,可是现在却被连降四品,他们不会相信皇上会不顾容家的感受就为了一点小错事就将荣贵妃收拾得如此凄惨!”鬼谷子严肃地说,“这一次你的处理太心急了!”
独孤昕苦笑了一下:“是吗,那你们想让朕怎么做?”
“给云儿一座府邸让她搬出去住!”鬼谷子说。
“不可能!”独孤昕一听立马反驳说,“你们休想!”
“皇上,这几年来世家一直都没有动作的原因是什么你自己应该明白!”鬼谷子说。
“是,朕知道,他们以为朕没有弱点,之前那些表现都是装的,可现在云儿非常明显的是朕的弱点所以他们想拿住云儿!”独孤昕说,“什么事情朕都能够答应唯独这件事不能!”
“为什么?”鬼谷子问。
“云儿自小流落民间,朕非常的愧疚,朕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走路,什么时候会喊第一个字,什么时候长了第一颗牙,朕是她的哥哥,朕什么都不知道!”独孤昕痛苦地说。
“但是至少你找到了她不是么?”鬼谷子说。
“是啊,朕是找到了她但是又怎么样还不是错过了三年么,在她学写字的时候朕都没有在身边!”独孤昕吼道。
“就是您拿云儿当心肝宝贝似的捧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宫看似安全实际上是虽不安全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好好考虑一下吧!”鬼谷子说完就走了。
“嘭!”独孤昕推翻了龙案,脸色一片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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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您这妹控病太明显了吧,得治啊!
独孤昕:朕是妹控朕骄傲!
独孤云傲:⊙﹏⊙b汗
第四章 前世血缘
( 独孤昕叹了一口气后,回到了自己的内殿,坐在独孤云傲的床前看着独孤云傲熟睡的容颜,心里叹了一口气,云儿,我到底该如何保护你。
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抚摸着孩子娇嫩的脸蛋,独孤云傲好像有一些不舒服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嘟哝着什么避了开来,独孤昕有一些失落,但是孩子有跟蚕宝宝似的又蹭了过来,抱住独孤昕的手蹭了几下又睡过去了。
独孤昕为独孤云傲捋了捋散开的头发,温柔的笑了笑,罢了,罢了为她好就行了。但是一切前提都是这个孩子不能忤逆自己。
独孤云傲已久的呼吸依旧平稳,安静的熟睡着独孤昕却彻夜难眠。
悠悠长夜所有人都被一则消息弄得难以入眠,荣贵妃掌掴公主,褫夺封号降为嫔!
薛如意听到这消息时微微愣了一下笑着问:“这话可是真的?”
薛如意的大太监应公公跪在薛如意脚边认真的说:“是真的,容氏回去后就找上了昭元公主,两人一时间就发生了口角,然后昭元公主就被打了!”
薛如意挑起了细长的眉毛问:“那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真的被打了?”
应公公回答:“这件事情倒是千真万确,所有人都看着昭元公主的脸上是一个巴掌印眼泪汪汪的就被皇上抱走了!”
薛如意一边拆下自己的发簪一边说:“这么说来掌掴公主是皇上亲眼所见喽!”
“是的,娘娘,皇上亲眼所见!”应公公说。
薛如意冷笑着说:“这容氏在皇上面前一贯摆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模样,现在倒是好直接就将皇上的心尖宝贝给打了,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
应公公陪笑着说:“那自然是了,长公主的出生高贵是皇上血缘最近的妹妹,皇上岂会让她轻易受委屈!”
薛如意说:“容氏虽然跟了皇上很久但是却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真是白投了一个好胎子占了一个好位子!”
应公公说:“可是娘娘,荣贵妃还有一个很的皇上喜欢的儿子!”
薛如意冷眼扫了应公公一眼说:“现在的容氏还是贵妃么?”
应公公垂下头来说:“是,奴才该死,可是现在七皇子也十五了!”
薛如意皱了一下眉头说:“是啊,是该好好考虑了!”
此时李贤妃的竹祥宫内,李贤妃听到这消息笑语吟吟的问独孤瑱:“瑱儿,这消息你听到了没有,你是什么看法?”
独孤瑱说:“不知道母妃是什么想法?”
李贤妃笑着说:“如果我们真的落井下石,你认为会是怎样的结果?”
独孤瑱说:“母妃,容氏比我们想的要强上很多,父皇不会轻易动他们!”
李贤妃笑着说:“瑱儿,你长大了,说的完全是对的!容氏掌控了北周朝的近四分之三的商铺他最怕的就是让容氏发作起来全国都会动荡不安!”
独孤瑱说:“这样的话那么容氏不会彻底败落只不过是暂时受到冷落而已!”
李贤妃说:“没错,而且容氏拥有一个皇上最喜爱的孩子!”
独孤瑱想到独孤珏,心里就一阵怒火,他想到了前世时独孤珏那张丑恶的嘴脸。ww
他想到了那时候为了自己帝位为了筹集那三十万两黄金,为了那更宽裕的时间,他跪下来求独孤珏,他永远都记得独孤珏那张令他厌恶的脸。
“三哥,自己立下的军令状却要我来帮忙,我怎么记得三哥你一向是最不愿意求我的人呢?”独孤珏说。
“我求你,我只想多宽延一个月的时间,雍亲王府的人,云婉必须活着!”独孤瑱咬着牙说,“你提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
“是么?”只听他一声轻笑,“任何条件?雍亲王爷还真是大方,只要你能办到是么?”
独孤瑱点了点头说:“没错!”
“那我要婉儿陪我一个月!”独孤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
轰,独孤瑱当时就傻了,终于他涩声说:“你说的婉儿是谁?”
“她的全名是范——云——婉!”独孤珏慢悠悠的一个一个字的说道。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但是最后他还是照着独孤珏的话做了,他永远记得当时的范云婉是怎样的恐惧的送回来,害怕被人触碰,害怕一切,差点疯癫,到最后缓了过来对着他的眼神再也不见原来的温柔只余下冰冷。
就是独孤珏,那个贱人竟然将他一生最后的温暖尽数夺走,也是范云婉,是她自己太不自重才会引来独孤珏的注意,让他受到了最大的侮辱。
独孤瑱没有想太多只是问:“母妃,七皇弟确实是文武全才但是五皇弟也并不弱为何父皇对他的喜爱没有七皇弟那么多?”
“必须得说独孤珏和容氏是好命,因为独孤珏长得与那个男人有四分相似!”李贤妃眯起眼睛说。
“那个男人?”独孤瑱似乎找到了什么答案,“是谁?”
李贤妃感觉独孤瑱问的话有一些奇怪但是还是说:“先皇独孤博,陛下最为尊敬的就是他的父皇,所以对与独孤珏就有移情的态度吧!”
独孤瑱的脸色开始发白,嘴唇也哆嗦了起来,他感觉似乎找到了一些真相。
“真是奇怪,这雍亲王的小世子怎么与玉王爷这么像啊?”
“呵呵呵,雍亲王妃出身卑贱谁知道会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事呢。”
……
“双生胎都是不足月生的,这皇后娘娘能够足月产子还真是奇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
…。
“当年的清水中,范贵妃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放入了清油,就是是亲生父子血液也不会相容!”那个太监临死前所说的话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独孤博,他的爷爷!
独孤瑱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李贤妃还在说什么只是急忙问道:“母妃,您有祖父的画像吗?”
李贤妃愣了一下有一些不悦的皱着眉头说:“你问这一些干什么,这些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吧!”
独孤瑱抬起头来说:“母妃,如果独孤珏作出了与皇祖父不符的事情呢,有的时候期待越深伤害越重!”
李贤妃这才展开笑颜说:“你说得不错,但是先皇的消息十分难打听所以我尽量帮你吧!”
独孤瑱点了点头,很快就离开了,他现在无比希望独孤博的长相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否则的话他会崩溃的,会崩溃的!
独孤瑱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着那是范云婉说的话。
“求求您,放过孩子,不雅听信谣言好不好?”
“独孤瑱,你记着,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切勿后悔!”
“独孤瑱,本后告诉过你总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让你独孤皇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来清洗你今日加诸本后的痛 ...
(苦!”
……
朝堂之上。
独孤昕曾经想过身为容氏的父亲容德会义正言辞的职责身为皇上的自己的不分黑白亦或是用自己以往的功劳诉说委屈以此来施压然后换得独孤昕对容氏的宽恕,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一上朝时见到的却是褪去上衣负荆请罪的容德。
他皱着眉头看着容德问:“爱卿为何如此?”
容德静静地看着独孤昕,他此时才发现自己是如何的愚蠢,他一直以为独孤昕的身后是有人指点才变得如此厉害,但是到了昨天他才确认一件事情,他们三大世家被独孤昕骗了整整八年。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永远都是一副一副温和懦弱的样子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自负精明的他们完全错了。就单从昨日的观察来看,独孤昕已经是将自己的所思所想隐藏的极好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亦或者是他想要做什么,他想到了昨日在容府受到的警告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独孤博从来都是精细人不会容许自己出一点错误,而今看来,独孤博的眼神与心机永远是那么好,永远是那么好。只是容德自己没有想到第一个吃排头竟然会是他。
容德苦笑着说:“陛下,自古以来,子不教父之过,容氏犯下这等以下犯上的大错是我容府管教不力,所以臣特来负荆请罪!”
“呵呵呵!”独孤昕大笑了几声声音无比的酷寒,“负荆请罪,我兄妹二人受不起,想我兄妹二人无父无母相依为命到今天,其中这有多少不易朕都不知道如何说起,朕以为作为老臣你们会懂的朕,会支持朕,当时背地里做的都是一些阳奉阴违的勾当,而朕的妹妹,她才八岁还不到就要被你们的女儿欺负,朕倒是没有想到朕的独孤皇族还得受你们的欺辱!”
“皇上息怒!”所有人都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容德,如果是真的知道尊卑礼仪,那容氏应该在朕的皇妹面前行礼但是她没有反而还侮辱了朕的妹妹,他一个小小的妃嫔凭借的是什么,凭借的就是她的父亲,也就是你,朕的荣国公!”独孤昕一句句苦寒的声音发了出来一时间朝堂寂静无比,所有人都抖若帅康。
独孤瑱在下学堂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颤抖着手缓缓打开画卷,当他看到这个男人的容貌的时候。
“当!”画卷落了下来。
独孤瑱想起以前的那些疑点终于他的书房中传来如野兽般磨牙的嘶吼:“范柔歌,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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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就丢稿,磨到现在才上亲们别介意,明天下午四点更新!
第五章 宫中选秀(一)
( 独孤云傲在独孤昕上早朝后就回到了未央宫中,看着这奢华无比的宫殿独孤云傲有一阵恍惚,前世虽说居住在凤栖宫但是呆在未央宫的时间还是多一些,因为这里是懿轩的寝殿,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曾经有他小小的脚印。ww
虽说前尘之事已经放下但是血缘上的羁绊,呣子连心的痛苦是她永生永世都无法逾越的万丈澜海,她不想过也不能过,只愿让所有沾染他孩子献血的人生生世世永远挣扎在痛苦之中不得超生。
而此时的独孤瑱,在书房之中已经将自己关了整整一天了。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夏公公劝说道,但是独孤瑱一点儿也不想理会只是往自己的嘴里又倒了口酒,睁着赤红的双眼看向夏公公,夏公公看到如此凶狠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但是独孤瑱也没有再理会他依旧将就不要命的往嘴里灌。耳边依旧萦绕那道声音:
“独孤瑱,本后告诉过你总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让你独孤皇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来清洗你今日加诸本后的痛苦!”
“独孤瑱,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切勿后悔!”
“你注定是一个亡国之君!”
“咿呀,你看黄泉路上幽灵飘荡,冤魂哭枉,你听那奈何桥下魑魅尤唱,嚼骨魍魉,咿呀你听忘川河畔血婴诡笑猖狂,君何往,神祇已殁洪荒,谁人来葬?”
…。
他没有想到一语成谶,或许是忘了范云婉的能力,她能使自己贤名满天下让他不敢轻易对她动手,她能使他看似处于弱势实际上已经纠集了不逊于二皇子和七皇子的实力,甚至让他从最不受宠的皇子成为父皇最信赖的皇子。这样的女人岂会是等闲之辈,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能在脱身之后成为了东晋实际的皇后,成为长孙璟的摄政王妃。他更没有想到她会直接亲帅十万大军与守边陲重镇的将领里应外合破开北周最后的一道防御兵不血刃的直接进入了北周的腹地。
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想到,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他相信了从前叫范柔歌而今叫蒋静儿的女人的话,他亲手毁了自己的血脉,那是他的孩子,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为他诞育的骨肉,是他最骄傲的孩子全被自己的一时猜疑给毁了,最后国破家亡。而这一切都是范柔歌和独孤珏造成的,当时,当时只要他坚定一下就不会如此,他可能会成为天下霸主,甚至还会与她有更多的孩子但是一切都毁了。
而今的她在哪儿,他不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太子没有死,父皇失散多年的妹妹找到了蒋家不再是像原来那样风光无限了而且还背上了一个被俘的罪名,一切都让他措手不及,而楚国最近又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焱王,他醉意朦胧嘟哝着说:“变了,一切都变了,婉婉,婉婉你究竟在哪儿?”
……。
“朝堂之上有什么动静?”独孤云傲一边捻着一颗樱桃放进自己的嘴里一边问。
“容德负荆请罪,皇上例数着各大世家的罪过说是奴大欺主!”应钟说。
“负荆请罪,容德还真是一个聪明人,想来虽然明白用意但是却误会了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将所有注意力转移到独孤昕身上,本宫才好在暗处做些什么!”独孤云傲又拿了一块梅花糕说。
“殿下,为什么容德丝毫不为容氏求情?”拂梅有一些好奇地问。
独孤云傲垂下了蝶翼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听她说:“容德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是一只老狐狸,现在在容德的心里独孤昕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君主,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在做些什么,为了家族,牺牲容嫔一个女儿不算亏了而且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容氏多的是好姑娘!”
所有人此时都明白了容德的做法,不免有一些齿冷,弄菊不敢相信说:“容嫔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容家的嫡出大小姐,而且还有一个皇子傍身,这样的人会被容德舍弃!”
独孤云傲说:“这有什么打紧,容氏将要送进来的好姑娘会将容嫔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的一切全部夺走。”
一向沉稳的培竹问:“他们就不怕七皇子心生怨恨等到有了实力的时候肆意报复么?”
独孤云傲笑了笑说:“你真的以为七皇子对于他的生身母亲的感情有多深,七皇子准确来说是由容家的老太君亲自抚养长大的嫌少出入后宫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是一年难得的见上一面,所以呣子之间没有任何感情,而且马上送进来的容家女儿是与七皇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姑,两人之间的感情比那亲生母亲要强上许多。”
“容家主果然打得好算盘!”采兰感叹道。
“是啊,有一个备受皇上厌弃的母亲倒不如有一个很可能会圣眷浓厚的养母!”拂梅说,“这后宫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独孤云傲懒懒的眯起了眼说:“后宫这又要开始热闹了,本宫想来也要早一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沾了一身骚!”
“让康昭仪和柔淑仪最近想法子吹一吹枕边风让皇上对这后宫的情况多了解一番!”
“诺!”
独孤珏在接到外祖父传来的消息后很快就从在外游历的地方飞驰而回,虽说容嫔是他的母亲但是感情不深可是在皇宫之中呣子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说自己并不喜欢权力但是现在已经涉及到了他的自身的利益,他不得不赶回去,如果父皇真对他产生了厌弃那他以后的日子,独孤珏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想也不敢想。
“扑棱棱!”一只信鸽很快就落在独孤云傲的手边,看到这消息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回来的还真是快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民间尚且如此何况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皇家。
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说:“拂梅,去告诉全公公就说本宫要见哥哥!”
几大世家此时也在为选秀之事好好忙碌着,而与此同时独孤云傲正与独孤昕享用着午膳。
全公公越看独孤云傲越认为这个孩子聪颖无比,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害怕独孤云傲会在用餐上失了礼数没想到她没有非常亲昵地挨着皇上坐反而是坐到了符合他品阶的位置上,并且举手投足间的用餐礼仪比教导宫中礼仪的教养嬷嬷还要标准,而且没有那种苛刻的深硬呆板反而流露出了符合她身份的高贵典雅。这样的功夫没有几十年的熏陶是无法做出来。
独孤昕看着自家这个妹妹的举止神态,越看越喜欢没有丝毫的做做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这才是流着最尊贵的家族的血脉的孩子天生该有的仪态!
两人虽然恪守礼仪做到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弥漫着气氛却是十分的温馨。
“云儿,皇兄有一件事情想要与你说!”独孤昕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独孤云傲将自己的手洗好后微笑着说:“哥哥有什么事情?”
独孤昕张了张嘴终于说:“虽然你也回宫了但是有一件事情真是让朕难以启齿!”
...
独孤云傲笑着说:“哥哥但说无妨。”
独孤昕叹了一口气说:“再过一个月就要选秀了,这件事情你也听说过是不是!”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自从七王之乱之后我独孤皇室子嗣凋零只余下兄长这一脉尚存,所以必须要充盈后宫使子嗣绵延!”
独孤昕点了点头说:“就是如此,后宫之中人心诡测,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实则是一团污秽,所以云儿真不愿意让你牵涉其中,这其中的苦心希望你能明白!”
独孤云傲眨巴眨巴眼睛问:“皇兄这是让我跟着师傅走是么?”
独孤昕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点伤感的说:“你的公主府邸在八年前就已经开始建造,在半年前已经造好了,等到选秀女一结束,你就搬到那儿去住吧,未央宫依旧给你留着,经常回来看看,毕竟皇兄在这儿!”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眼睛弯成月牙状说:“皇兄别这么不舍得我,难道公主府第离皇宫很远么?”
独孤昕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一点儿也不远,只不过来回怕你累着了。”
独孤云傲笑嘻嘻的说:“那不就得了,皇兄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虽然云儿很舍不得皇兄但是皇宫真的很压抑耶,那些妃子们长是长得很好看但是眼睛难看极了,乌黑黑阴沉沉的让人看了都害怕!”
独孤昕心疼的看了独孤云傲一眼,他承认独孤云傲所说的话,这后宫的女人有几分是真心的,她们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算计,孩子看人最准喜欢谁不喜欢谁全凭直觉没有人能够逃脱孩子的眼睛。
独孤昕看着自己妹妹虽然举止间高贵无双但是却不失活泼的动作,心软成一团,他笑着说:“云儿,你说的没有错他们虽然外表温柔但是一切都是虚的。”就像他的母亲一样,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一场空。他一点也不怨恨自己的父亲对于他的母后的冷落,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母后对于父皇的永远都是算计,父皇之所以容忍母后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母后身后云王府的势力。为了云王府的势力,父皇先后娶了云王府两个女儿作为皇后一个他的母后,一个是闻名天下的姽婳将军花芳也就是云儿的母亲。最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命运的无常!
独孤昕叹了一口气带着独孤云傲走进了他的内室打开了一幅画卷,独孤云傲一看顿时有一些了然,她假装好奇地问:“哥哥这是谁?他与云儿长得好像啊!”
独孤昕看着画中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悲哀苦笑一下说:“云儿,他是我们的父皇,北周的第十四代君皇,独孤博!”
独孤昕看着这画中的男子眸子间闪过一丝惆怅,这个男子有天地间最好的一具皮囊,他的五官好像是最适合用脂粉装点一般但是没有人会用脂粉来亵渎他因为那些脂粉只会污了他的颜色。画中的他没有穿着龙衮只是简单地穿了一件黑底绣金龙的绸袍手提一张炫弓,墨一般的乌发简简单单的用白玉簪子固定住却平添一丝潇洒,从画中的线条来看作画之人是很用心的而且笔法不俗但是却没有将他的神韵描绘出来反而显得呆板,可见独孤博的神韵常人实在是难以做出一二来。
独孤昕抿着嘴说:“这就是我们的父亲,但是朕只是与他有一份相像反而云儿倒是与他像了一个十成十!”
独孤云傲好像不懂得什么似的只是茫然地看着独孤昕,独孤昕将画卷放了下来弯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小妹妹,独孤云傲的脸一直向着前方所以看不到独孤昕的脸色这也是独孤昕想要的结果,他不能让他的小宠物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他只是用温和的声音说说:“云儿,你要记住,哥哥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如果哥哥有什么事情做错了请你不要怨恨哥哥,不要离开哥哥,因为哥哥是你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朕舍弃谁都不会舍弃你,明白吗?”
独孤云傲,朕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朕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在朕的眼里你不仅是父皇的生命的延续,更是朕的掌心花,你的生死荣辱只能是朕的,因为你是我们的父亲赔给朕的礼物,永远不能放手的礼物。
独孤云傲看似茫然地点了点头但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波澜,像极了不知道独孤昕在说什么似的只知道茫然的点头。
但是独孤云傲的心里却是一阵讥诮,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我的话,你就不自称朕,你的图谋不小,但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应该最信任的哥哥,如果你知道你手下的势力,你的皇位,这北周如今稳定的环境是谁一手造成的。你还能心安理得的享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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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死党问小妖:“你为什么要把独孤博那男人写得那么美啊!”
小妖很负责的回答:“纯属个人感情因素的投入,因为小妖一直有一个帅的稀里哗啦长着一副混血儿妖孽脸的老爸!”
第六章 宫中选秀(二)
( 在容氏的风波才闹腾那么几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选秀的上面。ww
“还有一个月就要选秀了这一次选秀的名单有哪些?”薛如意一边让侍女涂上蔻丹一边问。
“回娘娘,名单现在大致拟好了,大约在明日就会送过来!”应公公回答说。
“是吗,真是不知道这一次又进来什么狐媚子?”薛如意的美眸迸射出一道阴毒的目光。
竹祥宫
李贤妃正与独孤瑱下棋,虽说是下棋但是也不过是闲暇时打发时间而已,她一边落子一边问:“马上就要选秀了,容氏的事情就被这选秀的事情盖过了,别人不说,皇上也没理,这中间是什么态度谁都不知道。瑱儿,虽说母妃不愿让你参与后宫龌龊事但是这件事关系到了七皇子背后的势力会不会减损,所以你的看法是什么?”
独孤瑱品了一口香气四溢的香茗说:“母妃,其实无论容氏是不是被贬母妃都不能参与这件事情!”
李贤妃抬起了双眼问:“这是为什么?”
独孤瑱说:“七皇弟从小是由容府老太君拉扯大的,从小就与容嫔不亲厚,现在容氏又想再送一个女人进宫很显然这是要将容嫔完全取代,容嫔已成弃子母妃何必担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本宫是担心,容氏死灰复燃毕竟七皇子是她的亲生儿子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李贤妃不无担心地说,“七皇子到底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
“母妃,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心,七皇弟恐怕不会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清高重情,如果他知道他的生母的存在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的话,他不仅不会帮忙反而会狠狠的推一把!”独孤瑱说。
李贤妃诧异的看了独孤瑱一眼问:“你怎么会知道?”
独孤瑱弯弯唇笑着说:“从小在容家那种重利轻情的商贾之家长大的皇子怎么会对自己的一年不见几次面的与陌生人无异的母亲而且是会拖后腿的母亲施以援手。”独孤瑱非常了解独孤珏,作为前世的死敌他们一直是不分胜负的,最后的胜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且是让他永世无法忘记的代价。那个男人一生中唯一的弱点,所有的情感都在范云婉的身上,他很清楚独孤珏看似冷清外表下的全部热情都给了范云婉为此就是万劫不复也无悔。
李贤妃听到独孤瑱的分析渐渐放下心来但是也同时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么说来与此同时七皇子与容家的关系不会有什么改变!”
独孤瑱笑着说:“未必,如果新进来的容妃娘娘有自己的子嗣呢!”
聪明人一向一点就透,李贤妃笑着说:“瑱儿当真是长大了。ww”
独孤瑱从李贤妃的竹祥宫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行人,只见半幅龙銮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谁都知道在皇宫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够这样做。
独孤瑱远远地拜了下来,只觉一行人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你是谁啊?”一道稚嫩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独孤瑱抬起头来,先见到的是龙銮的奢华,直到看到那张脸时,独孤瑱不由得呼吸一滞,虽然形容尚小但是却已经独有一种魅色天成的气韵。如果说当初的绝色美人范柔歌是一道不容忽视的风景的话,那这个孩子则是天地间最美的妖精,她一直静静地站在那儿直到她开始有了表情,无论是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能令天地失色,这样的面容就是最好的画师都不能描绘下一二。
“独孤瑱参见皇姑姑!”独孤瑱笑着说。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独孤瑱?哦,你是哥哥说过的三皇子吧!”
独孤瑱站起来笑了笑说:“是的!”
独孤云傲笑着看着她好像笑意盈满了眼竟是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好奇实际上只有她就自己知道她从未笑过。
独孤瑱,你我之间的见面还真是讽刺,前世之时,我是跪在你的面前请求一条活路,而今却是你跪在我的面前喊我皇姑姑世间之事真就是这么奇妙不是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棱角分明,俊朗不凡,宛若威武的天神,嘴角虽是挂着温和的笑意,独孤云傲却十分的清楚他的笑意永远都是冰冷刺骨的。这个男人是她之后道路上最棘手的存在,可惜她不在乎因为猫在狮子面前永远只能是一只猫,反而她非常有兴趣,有兴趣让他发展朝她伸出利爪。这样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这倒是巧了,你刚才从谁那儿过来啊?”独孤云傲支起下巴一脸好奇地问。
“我刚才是从母妃那儿回来的,倒是姑姑这是打哪里来又是准备去哪儿?未央宫可不是这方向!”独孤瑱笑着问。
“听说哥哥的花房那儿有十八学士开的极好所以就!”独孤云傲笑着说。
独孤瑱笑着说:“没想到姑姑还是一个惜花爱花之人!”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天下女子皆惜花,只因为她的命运与花太过相似了!”
独孤瑱有一些不明白,却见独孤云傲正指挥着仪仗准备走了,于是再行一礼。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十八学士?”独孤瑱似乎想到什么事情似的。
那时的范云婉笑嘻嘻的说:“宫中十八学士开了,我可否去观赏一番!”
独孤瑱皱了皱眉头说:“一朵花有什么好看的?”
范云婉笑着说:“三哥这可是不同的,这十八学士啊可是天下的极品,一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混杂。而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处,开时齐开,谢时齐谢。你说神奇不神奇?”
…。
独孤瑱摇了摇头笑了笑自己最近怎么总是想起前尘之事,婉婉到现在仍是没有半分消息呢!
…。
容国公府
容德面色惨白的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皇上把属于容家的盐税拿走了三分之二,这下子我们的收支缩水了一大笔!”
独孤珏微微一皱眉头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父皇大概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慢慢的削弱容家,想来对容家动手之后接下来就是蒋薛二家。”
容德叹了一口气说:“未必,其实皇上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收拾了蒋薛两家了,只不过现在才有时间腾出手来容家,不过也可以看出来皇上早就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君王亦或者他从来都不是他表面做的那样!”
独孤珏沉默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父皇都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
容德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是皇上不起疑心,我要将你的姨母送进宫去!”
独孤珏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
容德说:“我也是想让你的母亲好过一点有一个亲姐妹陪伴帮衬着,要比无人帮衬任人欺凌要好多了!”
独孤珏点了点头说:“谢谢外祖父了。”
九大世家之一唐府
拂雪堂中,一温婉端雅的女子正在静静的绣 ...
(着花,这时一丫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看到女子叹了一口气,将碗放下只听她说:
“小姐,您真的打算进宫么,这样做实在是违逆了夫人的心愿啊!”
女子抬起头来笑着说:“烟萝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娘过上好日子,现在的唐家谁人不知道宠妾灭妻,我的婚事是被二娘拽着的,你认为他会让我有一个好婚事么,只有进宫或许能博一个安身之处!”
“可是小姐万一你选秀没有选上怎么办?”烟萝的眸子中止不住的担心,如果真的没有选上那么小姐日后的命运就更加凄惨了。
女子笑了笑说:“这你倒是不用担心,母亲是出生云王府的庶出女,虽说现在云王府已经不再存在但是皇上身上流着的血液有一半是云王府的他不会不顾及这个!”
烟萝这才将心放了下来,女子看着那乌黑的药汁皱了皱眉头,还是憋了一口气咽了下去,在内心告诉自己:唐婉,你不会输的,你不能输的。
唐婉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很惊奇,她没有想到真的有穿越这种离奇的事情,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在她被人玩完后抛弃然后被原配找茬悲催致死的小三身上,但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起初她还为自己是一个公侯府邸出生的嫡长女的身份而沾沾自喜但是没有想到竟然穿到了爹不疼,娘软弱的人身上,真是苍天不公,很多人都是穿来做米虫嫁一个好郎君的。她倒是倒霉但是没有想到娘亲还有这样一个身份,作为现代人看的历史剧多了还是明白一点道理的,如果这一次博成功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不能成为皇后也能做一个比皇后还要厉害的贵妃不是吗?
想到这里,唐婉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刺绣连面容都变得狰狞起来,两世为人都是受尽欺凌与冷眼今世他无论如何日都要做一个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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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来鸟,大家撒花!↖(^w^)↗
第七章 宫中选秀(三)
( 独孤昕将一本奏折批阅之后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有一些发疼的太阳茓疲倦的说:“全福给朕上一杯提神茶。ww”就在这时一双略带着冰凉的小手有技巧的按揉着独孤昕的太阳茓,让独孤昕紧绷着的大脑微微一松有一种想要睡去的感觉和冲动。
独孤昕扭头一看就撞上了黑葡萄般的黑眼珠子,他笑着说:“云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独孤云傲笑着说:“师傅要我给哥哥送一样东西。”
独孤昕愣了一下笑了说:“什么东西?”
独孤云傲拿出一块精致的玉牒和一封信说:“就是这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独孤昕接过玉牒和信笑眯眯地说:“云儿,你先在这儿呆一会,朕看一下。”
独孤昕起身看着这封信陷入了沉思而与此同时独孤云傲则打开了奏折,看着独孤昕的批语,独孤云傲不可避免的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处理方式任何一个大臣都会做得出来但是全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庸人之术不仅会耗费大量的钱财而且达不到根本的目的,现在她都很好奇当初的独孤昕是怎么稳稳当当的做了十几年皇帝的。
独孤昕从内室中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奏折被整整齐齐的码好,他批过的奏折很明显是多了很多独孤云傲正在看着,独孤昕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还是没有生气只是略带一点责备的说:“云儿,你怎么能这么胡闹这是哥哥的事情,批好的奏折和没批好的奏折是不能放一块的,这下子哥哥的工作量大了很多,哥哥可就没时间陪你了!”
独孤云傲好像一脸不解的看着独孤昕眨巴着眼睛说:“哥哥,那些都是批好的呀,云儿帮你批好了呀!”
独孤昕大急脸色一变:“你这不是胡闹吗?”他连忙拿起其中一本奏折来看,这是一直令他苦恼不已的犬戎问题。
只见上面所写:犬戎之行只因国内地瘠粮乏,民众疾苦,开通互市有利于两国友好。
独孤昕疑惑的望着独孤云傲说:“云儿为什么不对犬戎国进行绞杀而是交好,你知不知道…。”
独孤云傲说了话打断了独孤昕的话:“犬戎国土地贫瘠,如果我们对它进行侵占只是有弊而无利,再者他们的民风彪悍是我们一时半伙不能教化的而且反而还会带来不断的战争,可汗孟克更是一个不可易与的角色,对犬戎发兵只会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的举动,但是犬戎国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有千里良马,如果我们把这种马引入骑兵,哥哥认为如何?”
独孤昕眼前一亮笑着刮了一下独孤云傲的小鼻子问:“云儿,这些事你怎么想到的?”
独孤云傲说:“师傅在这三年里教我的就是这些治国之道啊,还挺有趣的!”
独孤昕的脸僵了僵笑着说:“是吗,你真是父皇的孩子!”
独孤云傲不解的看着独孤昕,独孤昕看着独孤云傲一脸懵懂的样子舒了一口气还好,她对于人心并不是很清楚,独孤云傲是一块璞玉,而且一心依赖着他,这一点就极好利用,既然是一块璞玉自然要用来发光的。
……。
选秀的事情很快就要落实了,臣工们都很奇怪最近皇上批下来的奏折何时变得这么有效率而且十分的中肯正确了。
未央宫中,独孤云傲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抬眼看着渐落的太阳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脖子,一双美丽的魅眸泛着危险的光芒:“现在陛下在干什么?”
“今儿,陛下去了柔淑仪那儿!”拂梅恭谨地说。
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真是扶不起的烂泥一有人帮他立马就软下去了。”认为从小亲昵的关系就会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么?独孤昕你究竟是有多蠢还是太过自信与自大了。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来到了未央宫最高的阁楼俯瞰着这皇城的一切,微风轻轻的拂过那一头如墨的青丝,玄服上那刺目妖美的曼珠沙华流转着诡异的血光,独孤云傲看着宫中忙碌的众人唇角上微微弯起用密音说:“应钟,公主府上那些家伙清理干净了没有?”
“主上已经找人顶上了不会有任何差池!”一道声音从看不见的角落里传来。
独孤云傲捻起青捋一下头发,捻起一颗拂梅一直端着的樱桃往后弹指一射只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独孤云傲笑着说:“将垃圾好好清理一下看看是谁派来的人。”
“诺!”
古代选秀极为复杂,考验重重,其中最重要的一检就是祼检在北周的传记中曾经详细的记载了一位皇后的祼检记录。
这一道检验程序中对女孩子的要求极高体检时,每一道程序都十分仔细。容貌娇好,身材秀长,生理上更容不得有半点瑕疵,即便皮肤上长了一颗小黑痣,都会被淘汰掉。对采选进宫的女子,首先在年龄上有明确的要求:女子十四岁至十七岁。
独孤云傲看着选秀的名单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令她好奇的名字:唐婉。
独孤云傲清楚地记得这唐婉是出了名的弱懦小姐,在她嫁给独孤瑱的时候,听闻过这些人的一些事情,这唐婉嫁给了容家的三少爷容萧作为填房表面上是门当户对但是实际上容萧是出了名的好色胚子没过多久这位唐家大小姐就抑郁而亡了今年她才十五岁刚过及笄之礼,以唐家那位姨娘的手段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有翻身的机会,这件事情还真是颇有蹊跷。
“林钟!”独孤云傲唤道,一道影子一样的存在就飘到了她的身边,独孤云傲示意他俯下身来对他说了一些事情,林钟很快就消失了。
独孤云傲闭上眼睛希望是她期待的那种情况,毕竟唐婉的母亲是出自云王府的庶女是云芳的庶堂妹。
独孤云傲说:“仲吕,我希望你去办一件事情!”
仲吕从暗处出来惊讶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你的秘密大家都知道,等到秀女进宫之时我希望你去试探一下。这件事情只有你才做得到!”
仲吕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眼睛中垂下落寞的情感:“诺!”
等到仲吕退下后,一向感知敏锐的独孤云傲说:“拂梅,你有没有认为仲吕有一些不对劲!”
拂梅笑着说:“看着比她年纪小的秀女进宫嫁人别说是身在暗处的她了,就是我也有一丝羡慕。”
独孤云傲调笑着说:“这么想嫁出去啊,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
独孤云傲接到那份情报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叹息一声,翟墨好奇地问:“主上,出了什么岔子吗?”
独孤云傲只是说:“翟墨,身为孝陵卫的都统,掌管黑暗层,这在孝陵卫的卷宗里记载着大量的奇异鬼事,你的记性一向是极好的,你来看看就明白!”
翟墨看完以后说:“主上,这人死后是没有灵魂的,除非是执念过深才会化作恶鬼流离于人间或者是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一种更为离奇的情况便就是夺舍真不知道会是哪一种啊!”
独孤云傲笑着说:“我很希望 ...
(是第一种,但是如果是第二种的话…。再说吧!”
独孤云傲闭上眼睛略微有一些疲倦地说:“好了,都下去吧,本宫倦了!”
“诺!”
唐婉很快就通过了秀女的检查但是最后一关面见皇上帝后却是一个难题。
唐婉有一些忐忑的站在那些秀女之中,虽然她对于自己的相貌很是满意但是看着这姹紫嫣红的女人实在是让人目不暇接。
其中最为出挑就是容家的女儿容悦,只见一身鹅黄色的宫装生的娇悄玲珑、细腰窄肩,梅花妆将脸颊衬得格外妩媚,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流蕴藉实在是艳惊四座。
唐婉将自己的酸泡泡勉强的压下去,身份不如她样貌不如她但是还是可以从别的方面来压制她的,宫中的美人何其多皇上看厌倦了注重的就只是新鲜了,这一点的花样想来容悦怎么也比不上自己。这样想来唐婉深深吸了一口气,同其余五位秀女随着掌事太监缓缓向庆宁宫走去。走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到达庆宁宫。这里是专用于选妃或祭祀的殿阁,比起其他宫殿显得更加肃穆一些。
经通报后,一行人又跟着太监走进正殿。正殿里虽有诸多人,却非常的宁静,袭人的香气于两侧香炉飘散而出,让人晕眩。ww茜宇微微抬头看了四周,已然有几个秀女站在了殿内,她们应当是已经被选上的,这一点从她们脸上的欣喜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婉一行人在圣驾面前一字跪了下来行礼说。
“平身!”一道醇厚的嗓音缓缓的响起,让唐婉忍不住惊诧她还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但是她不敢抬头只是依礼站起身来,抬头一看她呼吸止住了。这是她两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
剑眉星目,透着属于男子的独有的英气,英挺的鼻梁,美好的薄唇,真是一个英俊的帝王,而且他正值壮年。想到这儿饶是厚脸皮的唐婉也羞红了脸。
“开始吧!”薛如意皱了皱眉头看着唐婉但是声音依旧温和地说。
独孤昕点了点头,看着那个敢看他的女子,感觉她的面容好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安平侯唐侍郎唐天之女唐婉,年十五!”太监开始唱名,唐婉儿没料到自己会是第一个,却也无奈。她可不想这样毕竟出头的榫子先烂。
“臣女唐婉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婉上前施礼。
独孤昕看着眼前的佳人细细的打量起来:只见着她一身淡蓝色的纱衣,腰上系着一个蝴蝶结。简单的发髻上Сhā着一支梅花小簪,长长的头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间,朴素而不失优雅。这身打扮倒是比先前的富丽堂皇之色让人倍感清新自然了许多,再看面容,一张鹅蛋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虽说在所有佳丽中只属于中上水平但是一身灵动的气质实在让人不忍忽视。
“唐婉?”独孤昕笑着问,“你的母亲可是惠宁郡君!”
唐婉带着一点羞涩的说:“回陛下,正是家母!”
独孤昕笑着说:“这么说来你还是朕的表妹喽,长得倒是与姨母很像,真是一个美人胚子!”
唐婉带着一点小惊喜一点羞涩地说:“谢陛下夸奖!”
薛如意按下自己心中的妒意对独孤昕说:“陛下,还有秀女呢!”
独孤昕笑着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温和地说:“倒是如此,你先退下吧!”
唐婉依言请了万福,默默归列,却早已飞红了双颊。太监又唱道:“荣国公光禄大夫容德之女年十七。”
容悦应声缓缓向前,施礼,请安。举手投足轻盈妖娆,光芒四射;言谈间声音更是娇柔似水,非他人能比。
独孤昕看着容悦虽容貌娇媚可人但是到底与容嫔是一母同胞姐妹虽说不是非常相像但是眉宇间还是有三分相似看到她就想到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不由得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在一旁的唐婉正好捕捉到了独孤昕的眼里的一抹厌恶,内心笑开了花,这容悦的姐姐在宫闱之中惹怒了皇上,这件事情京城是没有人不知道的。想来那容悦与容嫔是有几分相似的,所以再怎么出色皇上心里头还是有疙瘩的,如此看来容悦根本得意不了多久。
薛如意也捕捉到了独孤昕的变化,夫妻多年她岂会不知道独孤昕的喜好,这容嫔犯事还真是没多久,皇上心里头那疙瘩还没有解开呢这容悦虽说皮囊不错可是独孤昕并不是一个重美色的君王啊!想来那容家的算盘是要落空了。
独孤昕对待容悦的态度是极为冷淡的很快就让她退了下去,这让心高气傲的容悦实在是很难堪但是她也清楚这是为什么自家姐姐惹怒了皇上的心尖疙瘩皇上没有迁怒已经算是不错了还能表示不满不成。而且皇上不是一个昏聩无能的君王眼下他需要拉拢容家这秀女她一定会选上但是后宫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就得看她自己了。
几列人依次而上,时间显得是那样的漫长。所有人都看过后
独孤昕与薛如意低语了几声,便示意太监呈上名牌。之前领着唐婉等人进庆宁宫的掌事太监便跪在皇后面前,双手托着放有名牌木盘,独孤昕伸手将未被留用之人的名牌反过来。片刻之后,太监便端着木盘下来了。
一个穿着较其他内监更华贵一些中年光景的太监看了端下来的木盘,清了清嗓子高声叫道:“留,唐婉!”
唐婉听到自己的名字入册,不禁向前走了一步,行了万福。心里只是一阵恍惚:不曾想,就这片刻的功夫,她的命运就要和这个广阔,奢华的皇宫紧紧地连在一起了。她的愿望是达成了,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属于她人生的另一个开始。
只听得那太监又报:“留,容悦”容悦掩不住心里的欢喜,笑着上前请了万福,姿态更是妖娆无比,但是独孤昕并没有因此迷醉心神,只是淡然的扫了她一眼。
选完人后,独孤昕就回了勤政殿去了,薛如意当是独孤昕政事繁忙于是笑着叮嘱独孤昕小心身体之类的话后,独孤昕就离开了,留下身后一片“恭送皇上!”的娇柔女音。
“明日就是册封典礼。”薛如意温婉的声音又在庆宁宫响起,只是略带些疲倦。秀女们也早已不在刚才的位置站着,而是齐齐地排在了上座之前。“下午,会有太监宫女引着你们在储秀宫暂时住下,一切规矩都会有行事嬷嬷向你们交待。一直到明日接受册封,你们的身份都还是普通的秀女,希望你们能安守本分,不要生出些事端来。”薛如意毕竟是皇后,必须母仪天下。做事自然是不能小气了去。此时的声音虽然温婉动人,但是却有着十足的威慑力。
“臣女遵命,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秀女跪地称是。薛如意便被人扶着回了自己的凤翔宫。她需要稍作休息,预备下午对三品以下官员门第出身的秀女进行筛选。
采月楼中
独孤昕闭上眼睛享受着柔淑仪的按摩,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松了一松,舒畅极 ...
(了。
“今儿,有没有看到有趣的妹妹呢,皇上?”柔淑仪一边为独孤昕按摩着一边说。
独孤昕笑着按住柔淑仪的柔荑说:“倒是看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人,算起辈分来还是朕的表妹呢!”
柔淑仪笑着但是十分疑惑的问:“云王府的外孙女?怎么可能?”
独孤昕笑着说:“是母后的庶堂妹的女儿,安平侯的嫡出大小姐唐婉。”
柔淑仪想了想这个人后笑着说:“是有这么回事,那臣妾就恭喜陛下再获佳人了!”
独孤昕浅笑着把玩着柔淑仪的柔荑柔淑仪见独孤昕这等模样索性也放软了身子,两人很快陷入云雨之中,意乱情迷的独孤昕没有发现柔淑仪的眼睛中闪过的一闪而逝的冰冷。
入夜,独孤云傲迎来了一位没有人想到的客人。
独孤云傲见她也不做声只是静静地跪着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耐心的烹茶,微微一侧壶身一道极为美丽的晶莹透彻的水柱倾入了制造精巧的茶碗里。她笑着放在一旁说:“让淑仪娘娘尝一尝这新茶的滋味。”
柔淑仪静静地接过茶小口啜饮只觉着茶当真是入口清冽,清香异常不仅茶汤的颜色极正而且入口后一直有一种美妙的滋味缠绕在舌尖,滋味当真是极好。
“红药,这次你来就不怕人怀疑么,有什么事情让你急急忙忙的来找本宫!”独孤云傲抬眼问。
“哐当!”红药不知道为什么手一抖将茶碗打碎了,只是哆嗦着身子跪在独孤云傲面前,独孤云傲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一道极细的丝线缠绕在红药的手腕上,一探脉搏独孤云傲露出了然的神情,嗤笑一声:“红药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冥卫真是白养你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红药哆嗦着声音说:“就在今天,侍女说我的小日子晚了好几天!主子,我?”还是因为害怕所以就说不出话来。
独孤云傲说:“红药,三年前我让你们进宫可曾说过不让你们诞育子嗣,你为什么如此害怕,后宫难道还能比流沙鬼地还要恐怖不成?”
红药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珠泪滚滚而落说:“主上,红药不是害怕主子要拿掉孩子而是害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凄惨的死去。”
独孤云傲轻挑了一下眉毛说没有说话,红药却知道独孤云傲是想她继续说下去,红药忍住嗓子的酸楚说:“如果红药诞下子嗣若是女儿还好但是若是男胎一定会卷进宫廷是非之中,奴婢的身份本就低微,明面上的背景实在是弱不堪言,到时候后宫嫔妃手段无数,奴婢防不慎防啊!所以红药想与其让他活着受苦倒是不如早做决断!”
独孤云傲当然清楚红药这种情感,真正伤母亲的不是孩子还在腹中时就消失了而是孩子生下来亲手抱过,亲过,抚养过却没有长大。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红药,你是在求我给你一个庇护是么,你一向知道本宫不做亏本的买卖,尤其是一个未知的赌注!”
红药哆嗦着唇急切地说:“主上,红药没有这个意思,红药出身冥卫知道奴婢的一切只能是主上做主,包括这个孩子!”
独孤云傲说:“一个多月的身孕看不出什么,秀女马上要进宫了皇上无暇顾你,有孕这件事不能在这个时候爆出来,这其中怎么做你自己应该有打算。”
红药不敢相信的托着腹部瞪大起眼睛颤声说:“主上是要奴婢生下来?”
独孤云傲试了试水后抿了一口果露说:“独孤皇室子嗣凋敝能留一个自是留一个。”
红药低下头来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腹,独孤云傲看着这个眼神心忍不住疼一下。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温柔的,欣喜的等待着孩子的出世可是被人毁了,被那些臭男人将希望打碎了一次又一次。独孤云傲很快隐藏起自己的情绪说:“最近皇上有什么动静?”
柔淑仪仔细一想说:“皇上似乎对那唐婉有极大的兴趣。”
“是吗?”独孤云傲轻笑了一声,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谁也看不懂。
十四天就这样慢悠悠的过去了,圣旨差不多也该下来了,华灯初上独孤云傲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后捏了捏自己有一些酸疼的脖子说:“随本宫出去走一走吧,累死了!”
拂梅心疼的为独孤云傲按揉起来了说:“主上,这皇上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么多公务竟然让一个孩子处理!”
独孤云傲笑着说:“这有什么可以生气的,他的志向很远大但是他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心性与毅力,现在他认为上天给他送来了一位好帮手,他不用才怪!”
拂梅气愤的嘟哝几句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为独孤云傲换好衣服,披好披风就随独孤云傲走了出去。
独孤云傲慢悠悠的闲逛起来,倒是没有想到会撞上一行人。
唐婉虽说没有大智慧但是小聪明比谁都多,再加上在秀女圈中除了容悦之外她的出身最高,而且在选秀时谁都清楚皇上对她是刮目相看的消息是瞒也瞒不住所以一下子就成了秀女中最受巴结的人。
这一次她闲着无聊就带着三名秀女来御花园中逛逛,唐婉是游玩过故宫的也曾经历过那繁华但是她发现这皇宫明显比故宫更加富丽辉煌实在是让人沉醉。
“婉姐姐,明儿就是册封仪式了,还真是好紧张呢!”张甜儿眨巴着眼睛怯生生地说,说话的张甜儿长着一张可爱的苹果脸眼睛水汪汪的实在是甜美讨人喜欢。
“这有什么紧张的,这是必须走过的!”唐婉笑着安慰但是内心却对张甜儿嗤之以鼻。
“虽说见过皇上的模样但是真的好紧张不知道皇上是一个怎样的人!”看上去温柔恬静的刘芬也有一些不安的说。
“是啊是啊,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虽然已经接受了但是还是很恐惧!”陶真也一改平日里的活泼有一些忐忑的说。
就在这时一身着蓝色绣绸,外罩一件金丝紫纱袍满身金钗翠环的女孩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了一大帮的宫女太监,明亮的宫灯晃得人眼睛生疼。
唐婉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同寻常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位主子更是不敢细看只是跪了下来等候那人离开,毕竟虽说自己的已是内定的妃子但是到底是没有封号名位除了宫女太监随便拎出一个人来都是比她要强的,眼下不是惹是生非的时候。
但是令唐婉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孩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一道娇矜的声音在唐婉等人上方响起,唐婉笑着说:“奴婢是新进宫的秀女唐婉!”
其他三人也反应过来连忙做了自我介绍。
“唐婉,就是父皇所说的表妹!”那女孩说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嚣张的声音让唐婉的怒火熊熊燃起但是却又不敢不抬,自从七王之乱后独孤皇室的子孙凋敝,任何一个孩子都是极为金贵的,谁敢忤逆他们的意思。于是忍着愤恨将头抬了起来,那公主仔细打量一下唐婉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长得也不怎么样,本宫还以为有多绝色呢!”
...
唐婉忍住怒火陪笑着说:“奴婢本就是蒲柳之姿,自然是污了公主的眼睛,也自觉自己与公主的国色天香是云泥之别!”
那公主高傲的抬起头来说:“这是自然,我乃当今皇后的嫡长公主自然是国色天香算你还有一点见识。”
这时的唐婉已经确定了这位公主的身份薛皇后所出景荣公主独孤珣。这可是一位嚣张霸道的主儿被皇后宠的是无法无天但是皇上并不是很喜欢他而是更为喜欢二女儿元后林氏所出的琳月公主独孤琳。由此看来皇上对于薛家这位皇后还是有一点不满的。
“景荣公主是出了名的美人世间之人无不知晓,奴婢实在不能说是有见识!”唐婉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也不觉得违心,这独孤勋如果没有这般刁蛮任性的话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只见一双丹凤眼明亮诱人,肌肤娇嫩白皙,唇不点儿红,体态轻盈,妖娆动人。自己相比于她确实是逊色不少,独孤家出美人这句话从来不是虚传。
“不过你们三个怎么不说话都哑巴了不成!”独孤珣说。
唐婉虽然不想搀事但是在后宫之中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更好于是就笑道说:“他们三个是被公主您的稀世美貌所吸引了一下子不敢说话怕将你给吹走了!”
“算你们识相这一次就全都起来吧!”独孤珣扬了扬下巴说。
四人才站起身来只觉得腿酸肚胀的但是又不敢吱声,毕竟景荣公主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是、
独孤云傲恰巧将这一行人看在眼里说:“那是谁?”
“殿下,那是景荣公主,其他四人是新进宫的秀女,其中有一人就是您的表亲唐婉!”弄菊说。
独孤云傲说:“景荣公主?是不是本宫现任好嫂子生出来的长女独孤珣。”
“是的!”
独孤云傲笑了笑,这位公主在前世名声就极差,当时为了帮她的哥哥二皇子笼络官员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色诱,让那驸马只觉得脑门上绿云笼罩偏偏又不能休妻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没几年就抑郁而亡了。独孤瑱表面上对于这个皇姐十分恭敬实际上每一次与他见面后都要沐浴一次只觉得恶心。照这样看来从小就是如此,想来薛皇后并没有将这个女儿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的纵容。
“主上要不要去…”采兰低声询问。
独孤云傲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说:“去干什么?这女人有一点小聪明,没看到将那刁蛮公主哄得极为高兴么,去了只会平白惹一身骚,走吧!”
“诺!”
可是事情并没有独孤云傲所愿那般,独孤云傲没有想到会撞上出来散心的太子独孤瑜。
“儿臣拜见皇姑姑,皇姑姑万福金安!”一道温厚的声音从羸弱的独孤瑜口中发出。
独孤云傲看着眼前的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五官极为清秀漂亮,但是透着疲倦,面色苍白无比可知他活得并不长久谁都知道太子不过是名存实亡的虚衔只不过是为了平衡各皇子争斗的存在而已。
对于独孤瑜,独孤云傲并不讨厌因为她还在当三皇子妃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但是现在他却阻了自己的路这一点却让她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免礼!”独孤云傲说。
“谢皇姑姑!咳咳咳!”独孤瑜站起身来但是不可避免的咳嗽了几声,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莹白,一看就知道是重病在身的人。
“夜凉风大,太子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反而跑出来这不是让皇兄担心么!”独孤云傲说。
“咳咳咳,我不是一个关在笼子的鸟,人呆在一个地方会腻的!”独孤瑜笑着说,嘴唇上已是惨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现在的他为了最后几年好活就必须与这位皇姑姑打好关系了,无依无靠的他只能依附她了,虽然他不相信母亲留给他的人话但是他还是试了一试,真的见到了这位公主时,他的直觉告诉他只有跟随她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就在他们说话时,一道娇横跋扈的声音响起:“这两人是谁啊!”
拂梅的眼睛一冷,弄菊的手悄悄地缩起来,培竹的步子往旁边挪了一步,采兰的袖里刀向下滑了一寸,四婢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独孤云傲转过头来看着这明晃晃的一行人簇拥着独孤珣趾高气昂的走来。
独孤云傲唇角上的笑意没有凝固反而是上扬了一个弧度,她本就没有想到惹上什么麻烦但是麻烦主动上来她也不能拒绝不是么?
“太子殿下,以本宫的身份,景荣公主应该行什么礼?”独孤云傲说。
“回皇姑姑,您的身份贵重皇后相见行平礼,朝中命妇,公主皆行跪礼!”独孤瑜说。
“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凭什么让本宫行礼!”独孤珣的脸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独孤云傲的嘴唇微微一笑说:“野种?景荣,难道皇后没有教你礼义廉耻么,连最基本的礼仪规矩都忘了么?”
“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嘴皮子,你不过是一个父皇捡回来的…”
“啊!”
独孤云傲冷眼看着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一切,独孤昕冷眼看着被打吐血的女儿,眸子之间没有一丝温度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独孤云傲早在出门前就说了自己要出去逛一逛,未央宫门外的人都是独孤昕安排的人,而独孤昕对于独孤云傲的安全十分的关心所以宫中到处都有他的人,再加上这里离紫宸宫是非常近的。独孤昕过来的这么及时一点也不奇怪。
独孤云傲垂下眸子没有看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独孤珣,独孤云傲感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怀中,那具温热的身体散发着好闻的龙涎香,这种香料应该让人沉醉但是却更让她清醒无比。这是最令她厌恶的味道,独孤瑱最爱熏的香。
独孤云傲轻轻地推开自己的哥哥淡然地说:“哥,我累了,想要休息!”
独孤昕看着独孤云傲雪白的脸上泛着乌青的阴影心里揪了一下说:“好,云儿,去休息吧,好好休息,明天的晚宴还要你出席呢!”
独孤云傲说:“好的,哥哥我知道了!”
唐婉好不容易再一次见到了独孤昕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场面,她本来是想要息事宁人的,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是独孤珣竟然这般愚蠢惹上了皇上的心尖儿,虽说自己没有出手但是却在独孤珣的那一行人中啊!皇上对独孤珣这样的亲生女儿都没有丝毫怜惜更何况她了。唐婉的脸色变幻莫测,她该怎么办?
正在唐婉思考间,独孤云傲带着独孤瑜早已远去了,独孤昕看着瑟瑟发抖的独孤珣连一个怜惜的眼神都没有只说了一句:“将宫规抄袭一千遍,禁足半年!”说完甩袖就走了。
唐婉见皇上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心中一阵窃喜带着自己的人也溜走了。
第二日们便都穿着同一款的宫服梳着如意髻去参加册封仪式,只是三品以上的官员秀女穿的是宝蓝色,其余穿的是青绿色。在去凤翔殿的路上,唐婉瞧见了几个也颇有姿色的青绿衣秀 ...
(女。
册封仪式由皇后主持,皇帝只是高高地坐在上头,根本瞧不清楚模样。唐婉只是觉得皇帝看起来很精神,即便坐着看来身材亦是伟岸。想到皇上那俊朗的面容,两颊上还是上了两抹绯红,但是又为昨日之事担忧不已,深怕皇上错怪。
仪式很简单,太监宣读诏书,秀女上前听封谢恩。
容悦没有意料之外的册封为正三品婕妤,这已经是最高规格了。之后便是唐婉册封为从三品婉容,张甜儿册封为庶三品淑仪,刘芬册封为正四品婧仪,陶真册封为正四品婧媛。
……
等到册封完毕之后,独孤昕便觉得无趣就立刻离开了,让所有人好一阵失望,接着皇后带着所有妃嫔向天祷告,才安静下来。
祷告完毕后,唐婉要回到自己的寝殿,掀开轿帘一看只觉宫中环廊宇轩气派异常,她分配的寝殿是猗兰殿,这是在皇宫西南角离皇后的凤翔殿有好一阵距离,这时一座奢华无比却带着历史独有的古韵的雄伟宫殿出现在了唐婉的眼前,让唐婉睁大了眼睛好一阵的惊叹。走在外面的烟萝也看的走不动路了,只听领路的公公笑着说:“婉容娘娘,这是未央宫,昭元长公主的住所!”
一听到昭元长公主唐婉心下有了一丝计较。就冲皇上那心疼样这个孩子就值得人交好。
独孤云傲看着大有赖在未央宫中不走趋势的独孤瑜微微一蹙眉毛说:“太子这时应该待在御书房或者是宸佑宫才对一直呆在本宫这算是怎么回事?”
“姑姑别这么狠心吗,这宫中最好的宫殿除了紫宸殿就是您这未央宫了,父皇那儿我不敢多呆只有跑您这儿享享福了!”独孤瑜笑着说。
“独孤瑜,看样子多年的放任自流竟让你变得如此懒散,哪儿有半分北周太子的仪态!”独孤云傲倒了一杯参酒递给独孤瑜说。
独孤瑜轻嗅了一下这酒只觉得清香扑鼻一点儿也不像酒的味道反而像极了独属于花的清幽香气,细细一品只觉口感绵细,回味无穷当真是好酒。
“姑姑您真疼我!”独孤瑜笑嘻嘻的说。然后伸手去拿独孤云傲桌上的那壶酒,却被拂梅摁住了手。
独孤云傲说:“喝多了对你的身体没有丝毫益处,小心为上,什么事情都不可过度!”
独孤瑜这才收起了笑容说:“姑姑,大概父皇也没有看清楚你的真实模样吧!”
独孤云傲没有说话只是端起弄菊为她斟好的果露抿了一口说:“那么你能保证在本宫面前你是最真实的模样么?”
独孤瑜愣了一下但是很肯定的说:“这是自然,因为我很简单,我只想好好的活过余生的最后几年…”
“以北周太子的身份光荣下葬是么?”独孤云傲笑着说,“不得不说你的要求不能说是容易!”
独孤瑜的眼神暗了暗但是却坚定的看着独孤云傲说:“可是对于姑姑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吧!作为天湮军的掌权人!”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独孤瑜,不得不说你投了一个好胎子,因为你的母亲是出生于天湮军下属势力的林家。可是本宫怎么看本宫这个交易做的实在是太亏了!”
独孤瑜笑了说:“虽说父皇知道我命不长久但是该给太子的权力一项也没有少,虽说看似没有什么但是在姑姑的手里可以发挥极大的作用吧!”
独孤云傲说:“你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帮你?而且本宫一定会赢!”
独孤瑜看着独孤云傲拜了下去然后抬起来头说:“因为我已下定决心我以自身为刀,只愿做你手中之刃,身为兵器只会被主人抛弃永远不会抛弃主人。”
独孤云傲看着独孤瑜惨白的病容但是眸子之中却透着炽热的光芒,独孤云傲笑着说:“其实你是想向薛如意报仇吧!”
独孤瑜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但是还是承认的点了点头,独孤云傲站起身来抬起了独孤瑜的下吧说:“最诚实的谎言是说一半藏了一半,这一点你做的很好,可惜你认为谎言在本宫这儿有用么?本宫不喜欢向本宫说谎的人!”
独孤瑜抿了抿唇说:“但是你我之间的交易是真实的不是么,我确实是打算做你手中的刀子,至死相随!”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你现在还好端端的!”独孤云傲收起自己的手说,“这个交易本宫做了!”
独孤瑜激烈的咳嗽了一会,独孤云傲早已走远,独孤瑜看着独孤云傲的方向猛磕了三个头。
……
唐婉来到了猗兰殿,虽是清幽无比,景致精致独有一番韵味但是她还是恋上了未央宫的大气奢华,总有一天,她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却没有发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从她的宫殿中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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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瑜:“妖妖你是亲妈吧,为什么把我写的半死不活的,我在后来还是很重要的好么!”
小妖:“是啊,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配角!”
独孤瑜:配角也是角色啊,你别把配角不当配角啊!(╰_╯)
第八章 琉璃之宴
( 在皇宫之中每一次新人进宫都要办一次家宴,这宴会有一名为琉璃,在琉璃宴上凡是属于宗亲的女眷,各宫的妃嫔都需要参加。独孤云傲回来已有一个月有余上一次的洗尘宴没有参加这一次自然是非参加不可。
独孤云傲将奏折批阅完后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弄菊端上一碗莲子羹放在独孤云傲的面前说:“主子,现在是酉时!”
独孤云傲笑了笑说:“离晚宴还早,本宫先去休息一下!”
“可是主上,晚宴是酉时三刻开始现在已经是酉时了,你不梳洗打扮么?”培竹皱了皱眉头问。若是其他宴会主子不去倒是也没有什么但是现在主子回来这么久大小宴会无数,主子一次也没有参加这一次再不去真的是落人口舌了。
“该梳洗打扮的,变得香喷喷的是那些新进宫的秀女而不是本宫,只需要简单的穿着就行了,批了这么多奏折,本宫是真的累了!”独孤云傲冷冷淡淡的说。
四婢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是看着自家主子那略带一些疲倦的脸色还是没有吱声,只好侍奉自家主子褪去常服,稍作休息了。
大约酉时二刻独孤云傲幽幽转醒,开始梳洗起来,采兰慢慢梳着独孤云傲的头发有一点舍不得这缎子般舒适的感觉本打算只梳一个最为简单的丱发,拿一些宫花装饰而已,却没想到独孤云傲制止了她的做法没有要求梳任何发髻只是要求梳顺后将如墨的头发精致的镂空墨玉环松松束在脑后。
“主上,这也太素净了!”拂梅忍不住说。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难道本宫穿的素净就不是昭元长公主不成?”
四人哑然,独孤云傲随意挑拣一件绣着暗纹凤凰的玄色曲裾深衣,示意四婢为她穿上,弄菊忍不住说:“主上,这样低调而且这黑色实在是…。”
独孤云傲懒懒的抬起魅眸说:“我朝龙滚便是玄色!”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也不再多话了。
唐婉此时正在为自己的宫装发愁,不知道该如何打扮才是合理。
猗兰殿中除了唐婉东西两殿分别住着两位新晋的才人,李才人,刘美人。这两人虽是出自九大世家但是却是旁系出生。正当唐婉为自己的装扮发愁之时,这两人就在通报后进来了。
唐婉因为尚未梳妆所以妆容十分的朴素,听到两人已进了内殿便直接出来打算着见着两人的打扮后在仔细思量,于是就走了出去。
到了内殿,两位美人早已喝了半盏茶了,见唐婉来了,便都起身施礼,今日两位美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十分惹眼。这倒是没有出乎唐婉的意料,唐婉想到自己竟所料不假,不禁莞尔一笑。那两人见唐婉衣着朴素,豪不华丽,都不免有些尴尬。大家谦让了一番,便都坐了下来。
唐婉缓缓坐了下来,笑道:“两位姐姐今日好生亮丽,让妹妹眼前一亮。”两人听了相视一下,又看看唐婉,顿时双颊绯红,都不言语。
唐婉见两人尴尬,便知道她们对这身打扮有了几分悔意。为免大家冷场,便岔开话题道:“不知两位姐姐找妹妹有何事?”
见唐婉岔开话题,刘美人便接了道:“今日晚宴,是我等姐妹进宫头一遭,宫里规矩繁杂,我们担心做错事说错话,所以想请娘娘为我们指点一番。”虽然他们要比唐婉大两岁,但也不过还是个姑娘家,这样的大场面也不是她们这种出身的官宦小姐可以参加的,所以不免有些紧张。或许她们认为唐婉是侯府的千金,虽不受宠但是多少是见过世面的。
“姐姐高看妹妹了,妹妹也同姐姐一样,对着宫里的规矩不甚熟悉。”唐婉笑道,心中泛过一丝酸楚心想,人人道我是侯府千金,却不知我从未进过这皇宫。在侯府的日子更是连下人都比我体面。但别人有求,自己总要有所解释才行,于是道,“妹妹只是知道,我们是新人,凡是都应该谨言慎行,不招摇,不显摆,恪守本分,想来也就够了。”
两人听了频频点头,又想到自己的打扮太过艳丽,便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唐婉见她们这般,也宛然一笑,又道:“姐姐们既然有此一问,妹妹也不好糊弄过去,还请姐姐回殿休息,一会儿我遣了行事姑姑去向姐姐们请安,并说些宫里的规矩。”
猗兰殿的行事姑姑名唤烟梅是曾经伺候过太妃的老人做事极为妥帖,虽不知道她是否忠心但是却不会在这当口就害人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得依靠她。两人听言后下去换装,唐婉也叫了烟梅过来让她帮自己准备。
唐婉虽是知道要恪守礼仪但是却也知道如果一味的恪守礼仪一定会陷入呆板之中不能给皇上一个深刻的印象,所以在烟梅的指导下,唐婉选了一条紫金色长裙,蓝色绣金长衫,系了红绸细腰带以彰显喜庆。让烟梅梳了一荷花髻,发髻上只Сhā了珠钗、绢花,素雅而不失尊贵。两位美人也都换了得体的打扮,烟梅也把一些事宜规矩告诉了三位主子,到了时辰,主子奴才一班人便一起向凤翔宫去了。
酉时时分,各宫妃子都姗姗而来,凤翔宫渐渐热闹起来。毕竟是新晋的宫嫔,大多数人唐婉虽是遥遥见过大师都不认识。凤翔宫的宫女个个都训练有素,引各位主子入座,为主子们相互介绍等等工夫都做得很好。不禁让唐婉感叹皇后娘娘统驭后宫的能力之强。但是更坚定了她取而代之的心里。
才一刻的工夫,坤宁宫的正殿里便坐满了宫嫔,上次来这里,茜宇还是秀女。才三日的工夫,又来到这里,却已经是一位婉容,皇帝的女人了。放眼望去,用“争奇斗艳”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些宫嫔是毫不为过的。
不多久,便听太监高声叫道,“皇上驾到、皇后驾到。”顿时正殿里安静下来,众宫嫔齐齐起身俯身于地,口呼万岁。
只见皇帝由太监们拥着走入正殿,气宇轩昂,脸上带着喜庆。皇后尾随其后,紧接着是景荣公主,想来是皇后求情解了一日的禁足将禁足给递延了,虽是受罚但是眉宇间的骄矜之色更甚以往想来受罚没有磨掉脾性反而脾性见长了。之后又进来一位公主,大约十五六岁外表温柔端雅身上的服饰与景荣公主是同一规格但是稍稍胜之少许想来是元后所出嫡女琳月公主独孤琳。传言独孤昕对于自己的发妻感情深厚,这位发妻所出的一双儿女并没有交给任何一位妃嫔代为抚养反而是自己带在身边悉心照顾,虽是如此盛宠但是从现在看来这一双儿女并没有养成跋扈的性格反而是谦顺有礼的想来独孤昕管教是极为严格的。
“众卿平身。”独孤昕挥手道,旋即坐了下来。皇后等也各自坐下。于是大家纷纷起身,坐到了位子上。座次的安排很讲究,皇帝独自一人坐在上位,皇后坐在东侧,景荣公主挨着皇后坐了下来,但是皇上身边明显还有一侧是坐人的,原以为是琳月公主却没有想到琳月公主也只是在那座位的下手而已,唐婉疑惑间按自己的品阶坐了下来。却没有想到恰与容悦遥遥相对,但是容悦没有看向她反而是带着一点厌弃的眼神看着坐在她下方的嫔阶位的 ...
(一个女人。唐婉顺着她的目光下去只见那女子大约二十余岁,模样与容悦有几分相似,想来就是新近被贬的荣贵妃而今应该称为容嫔的女人。
这在思索间,只听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了这琉璃宴的热闹:“昭元长公主架到!”
一听到这声音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抬起头,谁都想看一看这北周朝最尊贵的公主,唐婉虽说那时在景荣公主一行人中与独孤云傲撞见过但是却因为害怕没有抬一下头,连一分长相都没有看清,而今到是要看看这尊宠无双让独孤昕捧成心尖一样对待的妹妹是个怎样的人。
因为独孤云傲的辈分与独孤昕一般,所以各宫嫔妃除了正一品妃行半身礼,与皇后行平礼外,其余妃嫔都必须行跪礼。
跪在地毯上的唐婉只看到那朴素但是用料却无比珍贵的曲裾深衣,流露出了羡慕的目光,连普通的衣服都用的是一年仅上供十匹的制作龙袍所用的妆花缎云锦可见皇上对她的用心。
“免礼!”一道清冽稚嫩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高呼:“谢殿下恩典!”后站了起来。
独孤云傲没有理会众人打量的目光只是款款走到了独孤昕的面前行礼:“皇兄万福金安!”
独孤昕连忙将她扶起,看着独孤云傲素净的衣饰语气多有一些责怪:“怎么穿的如此素净,皇兄不是给你很多东西吗,怎么就带了一块墨底墨玉环就出门了?”
语气之间的亲昵让所有人为之侧目在听到墨底墨玉这一词时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墨玉本就稀少,十年难得上供一颗,墨底墨玉更是世间珍品整颗玉内、外都是纯黑色的。没有参杂其他颜色。而且墨玉有通经活络,明目润肺延年益寿的功效,长期佩戴对身体极好。北周虽是最古老的皇族但是墨玉也拿不出几颗来没想到皇上竟然将墨玉给公主雕成了头饰。真是奢华!
所有人正惊叹时,独孤云傲与薛如意互相行了一个平礼后,就坐在了独孤昕的身侧,很显然独孤昕身旁的位置是独孤云傲的。
独孤昕笑着招手示意独孤琳过来然后微笑着拉起独孤琳的手对独孤云傲说:“云儿,这是你的侄女,虽然你比他小上不少但是还是要有做姑姑的样子,以后你们就好好相处。”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琳月公主已经十五岁已过及笄之礼,恐怕臣妹就是想见也不能经常见到了想好好相处恐怕也是不能的!”这一番话婉拒之意已是十分明显但是独孤琳却没有放弃只是笑着说:“姑姑,惯会取笑侄女,侄女虽是已过及笄之礼但是尚未婚配,父皇一直舍不得我出嫁所以打算再留我两年难道这两年时间皇姑姑也不愿应允吗?”
独孤云傲只是微微一笑说:“皇兄疼你,自是你的福气!本宫年纪尚小有的时候还需要你来提点呢,琳月公主!”
这一番话说下来客气有余没有让人能挑出一点毛病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答允,独孤琳暗地里要碎了一口银牙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她很清楚自己的父皇虽说是疼她但是一切都建立在她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这一次希望她与独孤云傲交好就是希望独孤云傲更加死心塌地的为他自己卖命,但是眼下这个公主姑姑可是油盐不进,让她真想撕碎眼前这个淡然微笑的小女孩,可是父皇又在一些事情上必须要倚仗她不能将她得罪了,这种有气不能发的憋屈感觉实在是让她难受极了。接二连三碰软钉子的事情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独孤云傲笑着说:“晚宴也要开始了吧,你也别站在这儿了!”
“是!”独孤琳恭顺的施礼退了下去。
独孤云傲抿了一口为她准备的果露淡然地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他们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唐婉有一些痴迷的看着独孤云傲,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孩子,静坐时眼神冷漠宛若神明一般透着对世间众人的怜惜但是一旦有了表情便是世间最美的风景,令人流连。一颦一笑,宜喜宜嗔,每一个表情都带有令人沦陷的魔力这种魅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阻挡,只愿沉溺其中不愿出来。唐婉这时才惊觉到这个孩子才只有九岁,九岁就如此惑人真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是何等的颠倒众生。
独孤昕轻咳了一声,这才让所有人从痴迷中醒了过来,连忙掩饰自己刚才的丑态,言笑晏晏起来。
唐婉垂下自己的眼眸不能不怪她多想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美丽皇家荒唐事向来是不少的兄妹乱仑这种事情时有发生,虽说现在这位公主年纪尚小但是皇上也只是而立之年而已,等她长成之时,皇上可依旧是在壮年。
薛如意看着越来越沉闷的气氛于是就拍了拍手这是两队身披轻纱体态妖娆的美人鱼贯而入,举手投足间尽是魅惑风情。薛如意示意宴会开始后,丝竹响起,舞娘们长袖飘逸,姿态妖娆地舞动起来,宫嫔们互相敬酒、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独孤云傲懒懒的品味着眼前的事物根本就没有心思观赏眼前的歌舞但是为了摆脱独孤琳那令人厌烦的家伙只好将注意力放在那不出彩的歌舞身上了。
薛如意见此情形虽然憎恶独孤云傲尽得独孤昕的欢心但是却也知道如果能拉拢到独孤云傲是有非常大的好处,不仅可以让皇上对二皇子的态度改观还可以为自己的家族谋得更多的利益,虽然对于女儿禁足不满但是却也清楚是自己女儿太过愚蠢愣生生去踢铁板也不能怪人家。而且现在的独孤云傲明显就是对独孤琳非常的讨厌,现在去解围或许还能得到一个人情。想到如此薛如意便笑着问:“昭元妹妹是不是对于这舞曲很感兴趣?”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表情但是内心已经开始有了一丝烦躁她笑了笑说:“倒也不是,对于歌舞只是略懂而已!”
薛如意笑着说:“元德皇后为姽婳将军时最善歌舞,曾经一舞动京城,想来作为元德皇后的女儿,昭元公主恐怕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独孤云傲懒懒一笑,眉间的慵懒妩媚让人的心神不由得一荡,薛如意就是有再好的定力目光也陷入痴迷之中良久才缓过神来,只听独孤云傲说:“皇嫂过奖,对于歌舞,本宫只会看但是不会跳,倒是皇嫂十分的蕙质兰心竟然能将绿腰舞与浮云舞恰到好处的结合,形成新的舞步实在是让人耳目一新!”
薛如意笑着说:“妹妹好眼力,还说自己对于歌舞一窍不通,真是自谦!”
独孤云傲说:“皇嫂,妹妹我说的是实话,我只会看不会跳!”
薛如意说:“懂得欣赏也是极好的很多人多看不出来着舞中有绿腰独舞的痕迹!”
就在两人正说着的时候最为淘气的和婉公主独孤琼叫着说:“不好看,一点儿也不好看!”
“琼儿,别胡闹!”独孤琼的生母陶淑妃喊道。
“是不好看吗!”独孤琼撅着嘴巴说。
独孤云傲的嘴角依旧噙着笑意问:“和婉,你认为这歌舞怎么不好看了!”
独孤琼比独孤云傲小上两岁多,是独孤昕最为年幼的公主,也是第二个一出生就有封号的公主,本来应该是恩宠无双的但是因为母妃说错了一句话 ...
(所以也渐渐被冷落起来了。但是陶淑妃好歹是九大世家陶家长房的嫡长女,所以也不算是失宠只不过是处于不冷不热的尴尬境地而已不过现在她既已位列一品正妃之位日子也不会过得太艰难。
独孤琼见自己的姑姑只不过是一个与她年纪相差不大的小女孩便也大着胆子说:“年年都是这些,实在是无聊死了!”
薛如意的脸微微一僵但是也笑道:“这话说得倒也是有理,不知道谁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让这琉璃宴别出心裁一点!”
“倒是可以,不若传花击鼓,传到谁,谁来表演,表演的内容吗,就用一盒子写满才艺表演,让一小太监随意抽取一张看看!”五皇子独孤瑞的生母刘德妃笑着说。
“这主意倒是不错!”李贤妃笑着附和说道。
独孤云傲没有吱声只是垂下眸子品尝着菜肴,但是情况已经决定好了。
一轮鼓声过后,第一个中签的是容悦,独孤云傲泛过一丝讥讽若有所思的看着击鼓的宫女唇角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看样子容家与陶家已是达成协议了。
“琵琶!”一太监尖利的喊着。
容悦盈盈拜倒褪下自己的护甲素手,抱起了琵琶,独孤云傲抬起眼睛微微一笑,今天的容悦倒是在样貌上下了十足十的功夫,看样子不仅是范家会调教女儿,容家也不例外啊!只见她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当真是一个尤物,这样的美人确实是惹人爱怜。
独孤云傲抬起手来拂过自己散在额间的碎发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唐婉一直是在关注独孤云傲那边的状况的,看着独孤云傲展开笑颜,她只感觉空气中有一种魅惑的气息在流动让人沉醉其间。唐婉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震惊于这位公主的魅力,尖锐的护甲下意识的刺进柔嫩的手心,疼痛让她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这位公主的魅力,妖魅是渗进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这与人可以做出来的一点儿也不一样。传言昭烈帝独孤博是天下第一美人,而且据宫中老人说,独孤云傲的相貌像了独孤博十成十,这是怎样的不应该属于人间的美貌,令人恐惧不已,狼狈不堪。
这时一阵悦耳的琵琶声响起,唐婉并不懂乐器只觉得好似一阵泉水抚过,当真是舒服极了,但是舒服是舒服,越听的舒服越感到心里不安,在这儿宫中她没有半点才艺,真的无法夺得皇上的关注,要是下一轮轮到她,她不会,出一个大丑该怎么办?
“唐婉容!”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唐婉的心慌意乱,只听一声:“当众赋诗!”
唐婉听到这句话当下舒了一口气,虽说她不会写诗但是多少背过一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只听薛如意说:“本宫听闻楚国蜀地乃是易守难攻的险地,但是山川秀美,物资富饶,听闻唐婉容博览群书不如唐婉容就做一首,来说明蜀地之诗!”
唐婉听到薛如意这般说差点就乐开了花,这一首诗当真是极其简单,李白那位谪仙就做过惊世之作,至今都是脍炙人口,现在却可以用来蒙混过关,甚至是可以赢得才女之名。唐婉想到了就乐开了花,在内心里感谢了李白一万遍,您当真是造福后世的仙人啊!
唐婉假装羞涩的推迟一番后并没有提笔只是轻轻吟诵起来:“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独孤云傲一听眸子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拂梅为独孤云傲布好菜,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独孤云傲的眼睛所有人都没察觉到那道冰凉的冷意。
“主上,是第二种情况该如何处置?”仲吕用密音传音到。
“这么有趣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独孤云傲轻笑起来,语气中尽是戏谑,但是其中的冷意让所有的人止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让主子觉得感兴趣。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等到唐婉吟诵完毕,两颊早已是绯红一片,杏眼水汪汪的看着独孤昕。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看样子这唐婉容倒是对于独孤昕很了解,独孤昕作为一个皇帝虽然是不称职的但是在附庸风雅,品诗论文上是极为热忱的。眼下有一个才女而且是家庭背景不深厚的才女这怎么能不引来独孤昕的宠爱,这个女人在对付男人身上还真是有一套,看样子得防着点。
“好,没想到唐婉容竟然有如此之才!”独孤昕鼓起掌来大声赞扬说道,“赏!”却没有发觉此时的薛如意已经彻底的黑下脸来。
唐婉羞红了脸谢了恩退了下去。
本来打算大出风头的新晋妃嫔因为唐婉那一首惊世之作,珠玉在前,接下来就没有什么看头,这一次的才艺表演唐婉虽说是大出风头得到了独孤昕的青睐但是却也树了无数的敌人。真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独孤云傲在宴会散去之后就回到了未央宫中,褪去繁琐的曲裾深衣,来到了未央宫的浴池将身子浸入其间,未央宫的水是引入了天然温泉,温度适宜,极为舒适,在蒸腾的白雾间谁也看不清池中人的动作,仲吕在暗处静静地侍奉着,拂梅将独孤云傲的头发盘起,弄菊选了几种花瓣慢慢的挥洒下去。独孤云傲闭着眼睛问:“仲吕,你认为唐婉容是一个怎样的人?”
仲吕回答:“锋芒外露却是自作聪明,目光短浅又心比天高,自傲自负。”
独孤云傲闭上眼睛说:“你说她能活多久?”
仲吕说:“那就得看主上的意思!”
独孤云傲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仲吕,你难道没有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么?”
仲吕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的起伏说:“没有,一切都是命运安排,谁也救不了谁!”
独孤云傲说:“这话倒是极对,就看这个女人会如何做了,我们就在一旁看着吧!”
…。
这一夜在所有无眠的嫔妃嫉恨的眼中猗兰殿第一次掌起了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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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在此谢谢dawn910三朵鲜花。o(n_n)o~
第九章 容氏来访
( “啪!”容悦将房间中的瓷器全部都脆了一个遍。
“娘娘息怒啊!”宫女苦苦劝说着像豹子一样疯怒的容悦,此时的愤怒已经爬满了她的脸庞,美丽的脸蛋早已不复美丽反而是狰狞恐怖像极了寻仇的夜叉。
“可恶,你说本宫是哪里不如那个唐婉了,皇上竟然这般不待见本宫!”容悦揪住一个宫女问。
“婕妤娘娘!”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制止住了容悦的举动。
容悦看着走进来看上去端庄慈和的嬷嬷放下了宫女,抿起了唇唤了一声:“袁嬷嬷!”
袁嬷嬷示意所有宫女都退下去,这才拉起容悦的手说:“姑娘,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容悦愤恨的说:“我就是不服,论才情,论容貌,那唐婉哪样比得上我,凭什么她就第一天蒙受圣眷!”
袁嬷嬷摇了摇头劝道:“好的开头不意味着有好的结局,皇上因着昭元长公主的事情对容家的女孩总有一个疙瘩,你想皇上来亲近你那昭元长公主会如何想?这些你不能不考虑啊!”
容悦这才冷静下来,思索起前因后果,咬碎一口贝齿说:“都是容燕那个女人害得我现在成这德行!”
“娘娘,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与昭元长公主搞好关系!”袁嬷嬷拍拍容悦的手建议到。
容悦有一些犹疑说:“嬷嬷,如果论血缘的话,那唐婉可是昭元公主的表姐!”
袁嬷嬷笑着说:“昭元公主不过是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而且是一个皇上护着保护着的孩子她能有多少心机,好哄的很!”
容悦点了点头说:“本宫去试一试吧!”
……。
“淙淙”只听到几声调音声在未央宫最高的楼台上传来,紧接着是悦耳悠扬的琴声响起。仔细聆听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这琴声非是有大胸襟者不能弹奏。
容悦虽是小女子也不由得惊叹这琴艺的高超,正准备拜访的时候却被守护宫门的侍卫拦住。
“本宫乃是婕妤容氏,你们竟敢阻拦!”容悦有一些不悦的呵斥道。
“皇上早已有令除非是长公主答应召见否则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放行!”侍卫不卑不亢地说。
“你!”容悦当下就想呵斥但是考虑到以后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说:“那能否通报一声?”
侍卫点一点头走进里面朝一个人说一声,然后又回来了,容悦看到这一幕心越发的沉起来想来独孤昕对于独孤云傲真是看得比心尖儿还重,连守护都是一层又一层。
独孤云傲听到宫人的禀告微微一笑说:“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翟墨微微一笑落下一子说:“容氏身边一定有一个智囊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主上!”
独孤云傲说:“去查一查,本宫不喜欢一些苍蝇嗡嗡绕绕的,那样让人很烦的!”
翟墨说:“这是自然,不过主上打算何时去公主府居住?”
独孤云傲落下一子说:“再过几天吧,红药的肚子快藏不住了,等到怀孕的事情曝光后就走!”
翟墨刚想落子见到棋盘的局势无奈的将棋子放回棋盒说:“主上,你赢了!”
培竹将棋子收拾好,独孤云傲问:“本宫的公主府是你们在四年前开始Сhā手的,准备的怎么样?”
翟墨微微一笑说:“我想它会是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
独孤云傲说:“太子府离本宫的公主府远么?”
翟墨挑起眉毛问:“主上,属下认为独孤瑜与您做交易,您可是亏了!”
独孤云傲说:“也许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本宫总觉得这一场交易本宫一定是赢得最多的!”
翟墨说:“属下就预祝主上成功了。”
独孤云傲说:“你还有事,先退下吧!”
“诺!”
独孤云傲看着容悦焦急慌张的侧脸微微一笑说:“让她进来吧,就看她打算如何?”
拂梅似乎想要劝阻什么但是独孤云傲已经做了决定她也无法改变于是就走了出去,弄菊说:“奴婢去承明殿准备茶点!”
茶香袅袅,沁人心脾但是容悦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品味,只是焦急的等待着独孤云傲的到来,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不知是在恐惧什么。时隔多年之后,容悦想起自己的从前,内心无比的后悔,如果当时安分守己或许她会选择一辈子老死宫中也不踏进那一所宫殿半步。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独孤云傲才出现在了容悦的眼前,虽是在琉璃宴中遥遥见过一面但是却因为一直关注着其他事情所以并没有看清楚只是惊鸿一瞥而已便也记不真切可是见到了独孤云傲时她恐惧的低下头来这个女孩的美貌实在是太令人心惊,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但是却给了她莫名的不安,这是一种商人的直觉,趋利避害的直觉,但是她还是行了礼对独孤云傲说:“臣妾拜见昭元公主!”
“免礼!”独孤云傲淡淡地说,等到容悦坐定独孤云傲问:“不知道容婕妤找本宫所为何事?”
容悦抿了抿唇终于扑通一声再一次跪了下来说:“请公主救救臣妾!”
独孤云傲扬起眉毛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弄菊端上来的玫瑰露,没有答任何话,容悦见独孤云傲没有丝毫反应硬下头皮膝行到了独孤云傲的面前说:“请殿下放我容氏姐妹一条生路!”
独孤云傲抬起眼看着满脸泪水的容氏,只见她今日没有在琉璃宴时的娇媚可人反而这时是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Сhā着一支薇灵簪。看上去无比的素净再加上楚楚可怜的泪脸看上去实在是令人怜爱,可惜独孤云傲并不是一个怜惜美人的人,她淡漠的转开了双眼问:“婕妤才进宫不久就说命不久矣,是怀疑皇嫂的治宫能力吗?还是说本宫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臣妾不敢,但是公主虽然身处深宫不问世事但是却也知道妃嫔没有皇上恩宠就等于是一只蝼蚁只会无声无息的死去…。”容悦下意识的去抓独孤云傲的裙摆,但是却被一只手给格挡住了。
她恼火的看着挡住她的手的主人但是却被采兰冰冷泛着杀气的眸子给吓住了一时间都不敢再动手。耳边只听独孤云傲慢慢说:“如今,皇兄招幸新人才不过一日,容婕妤就着急,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
容悦愣了一下只听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本宫马上也要去自己的府邸居住了,到那时这后宫与本宫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如果婕妤真的想在这后宫有一立足之地的话倒不如去讨好讨好那些高阶的妃嫔亦或是本宫的好皇嫂。”
容悦还是没有听明白但是独孤云傲已经下了逐客令说:“本宫言尽于此,容婕妤如果真的是聪明人的话就要明白这后宫到底是 ...
(谁说了算!”
容悦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行了礼说:“谢公主指点,臣妾告退!”
拂梅为独孤云傲喝空了的杯子里又倒了一杯玫瑰露说:“殿下为什么要指点容婕妤?”
独孤云傲的眼中泛过一道恶趣味的光芒说:“后宫越闹腾,好戏就越多,我们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这时候弄菊开始为独孤昕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而感到了悲哀。
独孤云傲问采兰:“红药的身孕什么时候满三个月?”
采兰回答:“主上,大概还有十六天!”
独孤云傲的魅眸展了开来说:“再过十六天是吗,再过十六天叫红药把握好时机将身孕的事情爆出来,算起来皇上的新鲜劲也该过了!”
“诺!”
红药心惊胆战的吞下独孤云傲派人送来的安胎丸,她现在除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也不信了,大概是十几天前她的情况似乎是被有心人发觉了,她的香囊中开始出现了麝香,而她的食物中竟然出现了甲鱼,要知道甲鱼虽然具有滋阴益肾的功效,但是甲鱼性味咸寒,有着较强的通血络、散瘀块作用,因而有一定堕胎之弊,尤其是鳖甲的堕胎之力比鳖肉更强。更令她害怕不已的是她平日里喝的燕窝粥中竟然掺了芦荟汁,要知道孕妇若饮用芦荟汁,会导致骨盆出血,甚至造成流产。
到底是谁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红药疲倦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护住腹部,这是一道黑影慢慢的出现在她的床前,红药睁开眼睛只见仲吕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紧张地问:“可是主上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仲吕点点头说:“等到你胎相稳固后就将身孕的事情说出来!”
红药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
仲吕说:“御门的人说,你的东西中总会有导致小产的东西存在,这是怎么回事?”
红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我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仲吕皱起了眉头说:“有什么异常么?”
红药仔细思索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说:“我发现自己怀孕是有一个小丫头名叫小雨提起说我的小日子晚了好几天!”
仲吕微微皱起了眉头提点红药说:“你自己多加小心,这件事情我会与主上说的。”说完就消失。
红药这才将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地落在了肚子里,她相信主上不会轻易让自己腹中的骨肉消失的,这是主上的保证不是么。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说:“孩子你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出事啊!”
独孤云傲听完仲吕的叙述后挥了挥手示意另外一人去查探,她知道以这些部下在皇宫之中埋下的暗钉可以很快的找出凶手,但是她没有想到当她接到情报时,那个人的名字实在是让她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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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猜猜是谁要害红药的孩子呢,猜对了就有客串的机会哟!么么哒o(n_n)o~
第十章 东晋动静
( 后宫一向是这般景象,表面上是祥和宁静好像这这个皇宫的女人都可以和睦相处,实际上却是佛口蛇心,斗得是琉璃心机,做得是阴私晦事。在这后宫之中永远都没有办法停歇的战争,让人厌倦不已但是没有它们,后宫的女人或许也会孤独难耐吧!
雨一直淅淅沥沥下,独孤云傲无法出去只好呆在柏梁台上看着满城的烟雨,未央宫的地势最高,随意选一座楼台就可以尽观这整座皇城的面貌,因为是雨天一切都很寂静,独孤云傲闭上眼睛颇有兴致的听起了雨的声音微笑着说:“这样的日子真是难得没有批不完的奏折,没有惹人生厌的人耳边烦。”
“主上可是已经厌烦了?”应钟问。
独孤云傲轻轻一笑说:“厌烦?不,还不至于,东晋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应钟说:“安静得很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独孤云傲说:“这倒也是正常,长孙璟,本宫的表哥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有他在东晋,北周就不会被东晋侵蚀!”但是独孤云傲没有想到就是三年前她的疏忽大意,太过相信长孙璟的能力,导致了以后的灾难。
“最近最得圣宠的是谁?”独孤云傲问。
“是唐婉容,陛下也不知道是喜欢上她什么了,一连召幸了九天,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弄菊说,“就是曾经最受宠的范婕妤也只召幸了三天而已!”
独孤云傲轻轻一笑:“如果那唐婉真的聪明的话,今天再翻牌子她应该想办法拒绝,容婕妤那儿怎么样?”
弄菊说:“听了殿下的话倒是去抱紧皇后娘娘的大腿了!”
“薛如意不是一个善茬,会答应她的示好?”独孤云傲问,“碰了一鼻子灰吧!”
“殿下猜的没有错确实是如此!”弄菊回答说。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问:“独孤珏现在何处,本宫还以为他会立刻回来为什么迟迟不见踪影?”
“七皇子在容婕妤进宫后就又去游学了!”弄菊说。
“还真是冷清无情啊!”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在前世独孤云傲就已经明白了,论能力还是性情其实独孤珏比独孤瑱更适合做一个帝王,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冷清异常谁都不知道他看似俊美温和的外表下到底藏着的是什么。前世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最后那个男人会宫变失败将所有的力量留给自己。现在想来都是一个无解的迷,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也不愿去想,对于独孤珏的厌恶,独孤云傲恐怕不会比独孤瑱的少,谁都没有想到那个视女人如玩物的男人会觊觎自己的皇嫂,在自己嫂嫂的身体里留下了罪恶的种子,现在想起来独孤云傲都觉得恶心。
“皇子之间的动向,你们弄清楚就行了,没有什么异常的话不必向本宫禀报了,楚国那边的情况如何?”独孤云傲问。
“焱王传信,他的势力已经开始扩展兵权现已掌控了三分之一了!”应钟回答说。ww
“还是在与东晋小打小闹么?”独孤云傲问。
“主上,最近东晋的战略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他们并没有发动大规模战争只是不断的用小股势力试探,都是一些游散的攻击,这对于晋国来说这局势倒是极为有利!”蕤宾禀告说。
“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倒是一个好法子,有一个好法子就是用了几百遍也不会过时!”但是接下来独孤云傲的脸色一变,这个方法当时是她交给长孙璟的,虽说后来长孙璟被自己那个不孝儿子给害死但是这个政策是一直执行下去的。可是这一世是怎么回事当时她的政策是攻下北周利用天险潜伏,以疑兵在楚国边境佯动消灭军力,然后一举突破天险直逼蜀国腹地,就是这样才结束了东晋西楚两国争雄的局面,现在怎么会提前动手了?
独孤云傲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说:“应钟,我们在东晋那边的安Сhā了多少暗桩?”
应钟说:“主上当时因为摄政王长孙璟实在是过于精明强悍的缘故并没有安Сhā多少。数量实在是不多。”
独孤云傲问:“东晋那边没有传来有用情报多久了!”
应钟的神色也慢慢开始变化起来说:“一年前就开始情报渐渐少了起来,半年前,大概还有半年!”
独孤云傲知道,这样的政策是她自己一人提出来的,这样的政策方针也只有三个人知道除了她之外就只有长孙璟父子,但是按长孙璟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在她回归了一年多都没有表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而且她出于谨慎的考虑查探消息只动用了御门与商部的人,其余部的探子都一直没有动用,长孙璟并不知道她的探子,但是如果是长孙敬的话,独孤云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比独孤珏还要可怕的恶魔。
独孤云傲得声音开始变得略微有一些尖利起来说:“应钟,立马动用冥卫,玄门,斗者的密卫去查探东晋摄政王世子长孙敬的情况,要快,知道吗!”
应钟见到独孤云傲有一些难看的脸色也知道事情似乎有一些不妙立马就消失在了柏梁台。独孤云傲大口的喝了一口果露,眼睛中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杀意但是细看之下竟然会有一些恐惧的存在,连独孤云傲自己都没有发觉。知道很多年后,她才开始明白深入骨髓的恐惧想要消弭并不是自己变强那么简单。
独孤云傲惨白的脸色慢慢在她努力平复心绪后渐渐恢复了红润,在这些人的面前她依旧是那镇定自若的主上。如果她都慌了,那这军心就乱了。
长孙敬,她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内心就开始颤抖,如果说独孤珏和独孤瑱只是疯狂而已那长孙敬就是扭曲到了极致。那个男人是如何去世的她至今都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在她诈死离宫的那一年他一定是死了,否则以他的能力不会让长孙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不然也不会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回来了她该怎么办,对付这个男人她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永远记得那一个下午,长孙璟死不瞑目看着被长孙敬弓虽暴的她,她永远恐惧夜晚的降临对于男女情事本就恐惧的她因为那个男人原因变得更加厌恶,永远是粗暴的侵占,身上的青紫伤痕似乎永远不会退去。这个男人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输过,如果真的是他的话,独孤云傲的眼中泛过一道杀意。
独孤云傲稳定了自己的思绪说:“本宫需要与楚焱交战的人的名单,让楚焱尽快送来!”
长孙敬再一次来到了长孙璟的房间,此时的长孙璟早已无法自由活动了,当初就在他被制住的时候长孙敬就挑断了他的琵琶骨,不仅武艺全废而且他还残忍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再续上可是双手双脚除了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外什么也干不了,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已经被折磨的迅速苍老起来,鬓发也开始渐生出斑白,他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走进来的儿子问:“你来干什么,该得到的东西你不是都得到了么,长孙一 ...
(族全在你的掌控之中了,用不了几天你将成为东晋最年轻的帝皇。”
“啧啧啧,父王,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长孙敬说,“好歹我是你的儿子,儿子过来看下父亲,孝敬一下父亲难道还有错?”
“长孙敬,你应该知道我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将你掐死!若不是若兮,你绝对不会在这个世间!”长孙璟怒声说,“不知感恩的东西!”
“感恩?”长孙敬微微一笑说,“生而不养,您还希望我感恩?”
“至少你没有被饿死不是么!”长孙璟喘着粗气说,“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是对于若兮的背叛的证明!”
“呵呵呵,如果没有我母亲的那一次设计,你和王妃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长孙敬说,“这一点你必须要感谢母亲不是吗?”
“混蛋!”长孙璟怒声说。
“没错,我是混蛋,您的王妃也不是一个好人啊,或许是说只对你一人好而已,心狠手辣,凉薄自私。不过父王我必须说我父子两的口味真的很像!不过或许儿子的品味比您的要高端一点那就是她比王妃要聪明!”长孙敬笑着端起放在长孙璟手旁的药碗说,“好了,父皇我们不谈这些了,今天您还没有吃药呢!”
长孙璟别过脸让长孙敬的药匙落了一个空,他平静的看着这个尚且只有十岁的儿子眼里露出悲哀他沙哑着嗓音问:“如果当初我没有将你的母亲杀死,你会不会就不会如此?”
长孙敬冷嗤了一声说:“父王,你何时也开始相信那可笑的如果?”
长孙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人生没有如果,但是我也只是想求一个答案而已!”
长孙敬笑着说:“在我母亲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所以我不会有丝毫感情,父王,或许你会觉得荒谬但是如果说我们今世的这个局面是前世的必然呢?”
长孙璟悲怆的大笑起来:“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长孙敬漠然的看着这个长相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颓废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还有一种奇异的愤怒与被侮辱的感觉,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独孤云傲永远不会有转向自己的目光,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独孤云傲憎恶自己一世,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他一切幸福,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制造的种种误会,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布下的柔情陷阱,独孤云傲应该是他的妻子。一切都是被这个男人毁了!
不过今世,一切既然重头再来了,一切即然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独孤云傲的轨迹也已经改变了,就说明今世她会是他手中的猎物,永远的掌心花,永远只能依附他而生存。
长孙璟见到儿子嘴角边奇异的微笑,苦笑连连说:“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所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不是么?”
长孙敬微微一笑说:“我当然会让你”死“,而且死的光明正大,并且我会让你看着,你心心念念想要保护一生的北周故国被东晋的铁骑踏破,你所想要保护的皇族被你最厌恶的长孙族人狠狠地压在身下凌虐。到时候你再死也不迟!”
长孙璟的脸色慢慢变得煞白,好毒的手段,现在宣布他的死亡,从此以后他就只是见不得光的囚奴,他母亲一心守护的故土,国家,家人被那些肮脏畜生染指,让他唯一坚持的希望破碎,从此生不如死。毒,够毒!
“哈哈哈,长孙敬,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够狠,够毒!”长孙璟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说。
长孙敬嫌恶的避开了那一口血皱了皱眉头,看着要陷入昏迷的长孙璟,用一根银针直接扎进人中,长孙璟的眼皮动了一动怨毒地看着长孙敬,耳边传来长孙敬的低语只听他慢悠悠的说:“父王,不要这么气吗,你放心独孤皇族中有一个人我不会伤害她的,北周朝最尊贵的嫡长公主昭元公主独孤云傲,恐怕是父皇最想要保护的人吧,因为那是父皇的舅舅最后的女儿了,这等珍宝,我会想守护我的心脏一样守护着,让你看着她在我的身下沉沦,为我诞育血脉。”
畜生!长孙璟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怨毒的瞪着他,他不明白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说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话,怎么会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
长孙敬将长孙璟的头扯起来,将药碗里的药全部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药很多都呛进气管里,难受的让长孙璟的五官全皱在了一起,长孙敬却欣赏的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父王,这样的日子还长久着呢,您慢慢享用!”
长孙敬大步的迈出房门,将房间内传来鬼一般泣诉的声音永远的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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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祸妖,你丫的是找死是不是,这样一变态你愣是让他回来了,你是不是亲妈啊!”
小妖:╮(╯▽╰)╭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姑娘我生不出您这么大的女儿。
独孤云傲:(╰_╯)
第十一章 巧夺兵权(一)
( “不可能!”独孤云傲接到从东晋传来的消息后无法接受这一现实,精明强悍的长孙璟怎么会现在身亡由长孙敬接任摄政王一位,在她看来长孙璟除了错信过亲情被长孙敬……
独孤云傲露出了了然的目光,长孙敬现在是真的回来了。ww独孤云傲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她知道以长孙敬的性子,不将她抓回她的笼中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那么从长孙敬的手段来看他首先要解决的三国顺序依次是楚国,周国,燕国。
独孤云傲皱着眉头冷声吩咐说:“应钟,吩咐冥卫以上密探全部按兵不动,立刻传令给楚焱,务必在三个月内对东晋进行大规模的围剿!”
必须将时间往后拖,现在北周在被夺了十城之后根本无险可守身后就是一马平川,之所以安稳这么多年全靠的是长孙璟的施压,这对东晋的防线是用无数北周士兵的血肉铸成的,不能有半分闪失,可是现在驻守东晋的蒋杰蒋明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也可以称为名将但是却不是帅才!
独孤云傲的脸上变换了好几种颜色,虽然他很清楚现在的长孙敬不会这么快动作起来但是却不意味着他不会动作,楚国那边的兵力的强盛,所以能将长孙敬的动作拖慢好几年无暇顾及北周的动作。现在如果北周在边境处陈兵一定会起到了威慑作用。可是现在对付东晋的军队的控制权根本就不在她手上。
独孤云傲的脸色越来越差,现在必须夺兵权!
长孙敬一身重紫色蟒服缓步走到朝前,长孙萧的脸色越来越差,但是他不敢说出任何话,而且他唯一的支柱赵太后已经在两年前死去的,那种死相他永远也忘不了。
长孙萧哆嗦着手命令一个人打开了圣旨: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扶桑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摄政王世子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国军,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亲;事子侄,甚端;事臣仆,甚威。大有乃父之风范,今顺应天意,封摄政王世子为当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钦哉!
长孙敬单膝跪在长孙萧面前看着那个男人已经发黄丑陋的脸微微一笑,接过圣旨。站了起来,看着那两股战战的大臣们,看着那辉煌的皇宫。长孙敬第一次觉得压在他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如今独孤云傲尚只有八岁,一切都还来得及!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府下人都纷纷恭喜,长孙敬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时间已经渐渐转入夏季了,看着争芳吐艳的美人蕉,他不禁有一丝迷茫,他记得那一次他第一次见她时她就是站在美人蕉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惑,回眸一笑,泛起的一对梨涡当真是醉人。
长孙敬没有理会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颤抖着双后打开了一个暗门,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个一个大箱子,挂满墙面的是画像只有一个女人的画像,画像中的女人表现的风情很多,或妩媚,或慵懒,或者
或冷淡,或懒散,或逍遥,或文雅,或婉约,或婀娜,这一些只需寥寥数笔就将女子的神态勾勒的淋漓尽致。可见此人的画工极佳但是可惜的却是无法点出这个女子的神韵。画作最追求的就是传神,虽然将女子的神态很好的勾勒出来但是眼睛却无法画出,这是长孙敬最大的遗憾,那个女人的眼睛他试过无数回但是怎么也画不好,凤目灼灼惊天下,她永远也画不好,那个女人的眼里有太多的东西,太多让他看不透的东西,他唯一清楚地就是恨,但是他不会将这种情感让他表现出来,她对他只能是爱意,只能是爱意!
“云儿!”长孙敬将自己的薄唇覆在画中女子巧笑嫣然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滴泪:“你永远都是我的,死生相随,永生永世无法挣脱!”
“东晋摄政王的职位由世子接任!”应钟禀告独孤云傲说。ww
独孤云傲将一本奏折搁了下来疲倦的挥了挥手说:“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独孤云傲呼出了一口气,额间曼珠沙华妖娆的绽放开来,艳若血可以刺目的扎疼别人的眼,独孤云傲只有在心情极度不安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一朵曼珠沙华,这是她的秘法转入九重高阶的象征,等到到了大成之时她将不会出现任何异状。独孤云傲闭上眼睛,终于开口说:“姑洗,且再观察一段时间吧,楚焱那边的战报如何?”
“焱王将防线推进一百里!”
独孤云傲呼出一口气说:“是吗,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谁都不知道独孤云傲有什么打算,但是就在独孤云傲得知长孙敬成为摄政王后按下了两道旨意,以三道金牌召回蒋涛回去驰援东晋防线,第二道旨意与犬戎谈判开通互市并决议为表诚意两国和亲,而和亲公主就是景荣公主独孤珣。可想而知这两道旨意会掀起了多大的轩然大波。
独孤瑱在朝上没有理会那些大臣们的反对声但是一下朝就直接奔向了独孤云傲的未央宫。但是因为皇上经常在未央宫中用膳所以谁也没觉得奇怪。
独孤昕大步迈进独孤云傲的寝殿此时独孤云傲正在闭目听着采兰弹奏瑶琴。这琴声实在是好听琴音如水,不染尘埃。独孤云傲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停下来!”独孤昕冷声斥责说,采兰虽是奴婢但是却也只是独孤云傲的奴婢,所以独孤昕的话她根本没有听在心上只是继续弹奏着。
“停下来,给朕停下来!”独孤昕大声说,采兰依旧没有理会如水的琴音倾泻下来似乎能将人的急躁抚平但是却增添了独孤昕的浮躁,他怒极了冲上前去,一把抢过采兰的那把琴,重重地掷在地下,琴陡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声音,立刻摔成了两半。
独孤云傲睁开眼睛叹息一声说:“可惜了一把好琴,皇兄可知这是蛇腹琴,价值连城您的国库就这么一把摔坏了实在是可惜!”
独孤昕冷哼一声说:“你倒是还有时间来可惜一把琴!”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那皇兄认为本宫应该可惜什么?”
独孤昕怒声说:“这么大的事情你商量也不跟朕商量就擅自做主,谁给你的权力!”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自然是皇兄给的权力,否则本宫哪有那么多大的胆子敢拟诏书下这两条命令!”
“你!”独孤昕刚想怒斥独孤云傲但是想到独孤云傲近两个月来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他的尴尬的局势有了很大的改观也没有真的说出训斥的话,他只是想知道独孤云傲为什么这样做而已。
“算了,旨意是不可能朝夕令改的,说说你这么做的理由吧!”独孤昕说。
“金衣卫传来了消息,东晋易主不日将会将北周防线向前推进五十里,这意味着什么想必皇兄一定是十分清楚的!”独孤云傲说。
独孤昕的脸色变得开始有一些难看了说:“消息准确吗!为什么朕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独孤云傲轻嗤 ...
(了一声说:“皇兄最近沉迷于温柔乡中,哪里还看得到这些?”
独孤昕的脸色有一些赧然说:“这不是你办事朕放心吗!”
独孤云傲继续说:“与犬戎互市,和谈本就是势在必行的事情,长期驻守在犬戎防线上的驻军每一日的开销都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实在是劳民伤财,而且最近犬戎国主已经发来了和谈书,意在议和!这些皇兄你全都送到了本宫的桌面上了!”
独孤昕开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发出一声咳嗽声问;“好吧,这些是朕疏忽了但是为什么要将景荣打发走?”
独孤云傲说:“将不将景荣打发走得看皇兄而不是看本宫,其实皇兄也不想将独孤珣留在京城吧!”
独孤昕咳嗽了一声说:“没错,景荣的婚事是为朕的二儿子独孤琮拉上一个不小势力的好筹码,而且景荣为人嚣张跋扈,又好招蜂引蝶所以朕不想她败坏皇家的清誉!”
“孟克在国书上声称如果我北周有诚意结盟并派公主和亲那么他们将每年进贡大宛良马一百五十匹,这些马意味着什么皇兄应该很清楚!”独孤云傲说。
独孤昕的眼前一亮:“这就意味着我北周可以组建一支比原来更加强大的骑兵。”
独孤云傲说:“没错,现在皇兄还认为本宫做事又是妥当么?”
独孤昕微微一笑说:“怎么会呢,皇妹你做事一向是极为妥帖的,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
独孤云傲说:“如果皇兄实在是不放心你可以去问你的金衣卫,想来他们作为皇兄的心腹是绝对不会欺骗皇兄的,而且皇妹的一切都是皇兄给的想来也没有机会笼络他们!”
独孤昕呵呵一笑说:“妹妹,你说这话就实在是与哥哥太过见外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皇兄,景荣公主如果哭闹不止本宫想这种事情由您出面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独孤昕也明白,依照薛如意和独孤珣的性子是肯定不会乖乖就范的,所以也就点头答应了,自家妹子大事全部给自己料理妥当了,这点小事他要是不处理好那真是惹人笑话了。
独孤昕正准备往外走时却被独孤云傲叫住了。
“皇兄!”独孤云傲唤道,独孤昕转过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独孤云傲说:“用完午膳再走吧,还有记得赔妹妹一把好琴!”
独孤昕看着那裂成两半的蛇腹琴一下子就心疼起来了,深深懊悔自己的莽撞,这蛇腹琴可是当世一等一的奇琴,最善制琴的大师何远就赞叹过这把琴声称近世百器惟新,惟琴器略无华饰,以最古蛇腹文为奇。当世唯一一把好琴就这样被自己摔碎,怎么能不令他捶胸顿足呢?
一餐饭下来,独孤昕吃的是索然无味,为自己摔碎了一把旷世好琴深深自责着,独孤云傲算是看明白了独孤昕对待独孤珣的态度,或许这个女儿在他的眼中连一件物实都不如。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第一道圣旨一下,蒋国公府那是喜气洋洋,因为这一道圣旨的到来就意味着蒋家的声名重新震立,虽说战场凶险,刀剑无情但是蒋家历代出将早就已经习惯沙场,与此同时二皇子府,薛国公府正愁云笼罩。
老薛国公阴沉着脸听完这消息后一声不吭,他没有理会自己夫人的苦苦哀求,只是将自己关起来,整整三天,而景荣公主独孤珣更是求救无门被人是牢牢地看着,连房门都不得踏出更别说是大闹勤政殿了。
薛如意到底心疼自家女儿,找皇上理论但是连独孤昕的面都没见上一面就被独孤昕一道圣旨架空了:皇后薛氏,身体违和难堪重任,今令德妃刘氏暂代六宫事宜,贤妃李氏协理!
二皇子独孤琮得知到了独孤昕的决定后,跪在勤政殿三天为独孤珣求情但是于事无补,换来的只是独孤昕因小失大不顾国家安危的斥责声,被罚禁足皇子府。
这一切的种种都表明了独孤昕一改之前对薛家的扶持政策转为打压的迹象。
三天后,老薛国公踏出了房门,本就斑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全白,他看向自己的家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的打算是注定要落空的。
独孤云傲是不会放任自己被一个不稳定因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薛家人并不知道,孟克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他们也不知道孟克已经得到了景荣公主独孤珣的画像,他们更不知道孟克是属于死神之主的最忠实的仆人,所有的计划都注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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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夺兵权,夺兵权,姐要将北周的兵权全都攥牢了!”
小妖:“妞,我们的经费不足啊!”
独孤云傲:—_—|||,钱跑哪儿去了。
小妖:“被盗版的给抢走了!现在只要你出现十分钟就会被人给复制了。”
独孤云傲……
第十二章 巧夺兵权(二)
( 独孤家族或许是最为奇特的皇族,在三百余年的时光里,它出了三位女帝,十六位女摄政王,政绩显赫,维持了北周的繁荣相比之下当政的男子就显得极为平庸。ww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而这恰也是独孤云傲想要解开的谜题,为什么云族会以女子为尊又为什么独孤皇族产下的最杰出的血脉都是云族与独孤族的结合?她真的不明白。
“主上,独孤珣已经不吃不喝两天了,你说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弄菊说,“孟克见到面容憔悴的公主可是会心生不满的。”
独孤云傲无所谓的说:“只要人活着就行了,御门的医术你不必操心,本宫现在等的是独孤昕早朝的结果!”
朝堂之上
独孤昕看着手执先帝玉牌,强自入殿的老薛国公脸不自觉的就黑了一把,独孤昕沉声问说:“薛老国公有何事?”
薛言跪了下来说:“草民听闻陛下要与犬戎联盟和亲特来阻止!”
独孤昕微微一挑眉问:“为什么,薛言,难道你对于朕的旨意也敢忤逆不成!”
薛言说:“陛下,景荣公主是你的嫡长女,您当真舍得将她和亲犬戎吗?”
独孤昕说:“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说了景荣是朕的嫡长女,朕还会亏待他不成?”
薛言连忙说:“草民不敢!”
“不敢?”独孤昕轻嗤了一声说,“朕倒是看你敢得很,皇后尚且没有说什么,倒是没有想到薛言你这个外祖父竟然擅闯太极殿!要不是你有先帝的玉牌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薛言连忙说:“草民只是一时心急而已,请皇上恕罪!”
独孤昕冷声哼了一声说:“没想到一向以国家为重的薛老国公竟然为感情所左右当真是让朕失望!”
薛言咬了咬牙发现自己完全是被皇上牵着鼻子走立马高声说:“陛下,草民之所以擅闯太极殿是因为想祈求皇上容皇上准许草民披挂上阵不破犬戎势不还!”
独孤昕冷冷一笑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擅闯太极殿的么,薛言你的胆子十月火越大了。”
薛言说:“陛下,不是草民胆大而是我们没有必要,曾经一统天下的清玥女帝当时也说过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我北周与犬戎小国不是打不起!”
“嘭!”独孤昕直接就将一本奏折刮在了薛言的脸上怒声说:“你自己看看…”
薛言拂去脑门上的血珠子打开一看,脸色立马黑了他颤着嗓音说:“陛下,草民,草民…。”
独孤昕冷声说:“你们当朕不知道北周可以与犬戎决战而且可以大胜,但是现在不是打不过而是打不起!”
众臣一片鸦雀无声,只听独孤昕说:“薛言,你认为你的领兵能力与蒋国公相比如何?”
薛言低下头说:“草民不及。ww”
独孤昕说:“蒋涛是当世名将尚且无法奈何犬戎,你们谁能比得过他,东晋易主,晋军朝我朝推进五十里用意是何你们应该很清楚。”
“陛下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独孤昕的脸色稍霁说:“薛言,景荣是朕的第一个女儿,朕当然不会薄待她,孟克可汗主动交好已属不易,并已提出为使两国结盟稳固希望公主下嫁,这一点无可厚非!”
薛言低下头来但是还是咬牙说:“陛下,可汗孟克为人狡诈,阴险实非公主良配!”
独孤昕冷冷地看了薛言一眼说:“我朝公主只有景荣一个适龄,否则的话朕又何尝舍得?”
薛言一时情急大声说:“陛下,琳月公主也已经是及笄之年了呀!”刚说完这一句话,所有人想看着死人一样看着薛言,薛言也懊恼自己的莽撞,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独孤昕冷笑一声说:“原来薛老国公心系天下是假不想让景荣和亲才是真,但是朕可从来没有听过妹妹比姐姐先出嫁的道理!”
“陛陛…下!”薛言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就听独孤昕说:“薛言擅闯太极殿,殿前失仪但念其昔日劳苦功高没收先帝玉牌,降爵三等!”
独孤昕甩袖就离开,独留下一脸呆滞的薛言。
“娘娘,娘娘,不好了娘娘!”流云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凤翔宫,薛如意此时正在观赏一柄玉如意见到流云这般慌张皱了皱眉头说:“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什么事情这般大惊小怪的!”
“老爷,老爷,被降爵三等没收了先帝玉牌!”流云慌张地说。
“不可能,皇上怎能这样做!”薛如意一时慌张将如意掉在了地上,如意发出一声惨叫声,碎成了几段。
薛如意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流云攥了起来厉声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老爷闯入太极殿为景荣公主求情,亲自令兵挂帅征讨犬戎,被皇上斥责心怀不轨!”流云急忙说。
薛如意的脸色变了变跌坐在地上:“好端端的他为那个没头脑的外孙求情做什么呀!”
“娘娘,老爷也是为了二皇子有一个助力啊!”流云连忙解释说。
“自从景荣被禁足了就意味着她已经失去了圣心,皇上怎么可能将她嫁给好人家为瑜儿添助力呢!”薛如意绝望地说。
“娘娘,您快要想想办法啊,要是皇上真的不改变心意那么老爷的牺牲就白费了!”流云急忙劝说道。
“不中用!”薛如意怒吼着说,“皇上一向薄情,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只有林氏那个贱人,他只会对林氏所出的子女挂心,他怎么会在意我的孩子。”
“娘娘,娘娘,难道现在真的没有能改变皇上心意的人了吗?”流云焦急一下子就泣不成声的问。
“没…。”薛如意刚想说没有的时候,脑海里划过一张魅惑的脸庞,她似乎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说:“不,还有,在皇上的心里头还有一个人比林氏重要多了。”
流云有一些迟疑,就听薛如意说:“给本宫梳妆,快,立刻摆驾未央宫!”
独孤云傲听到薛言的表现将手中的奏折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果真是一只老狐狸,演戏演的可是真够像的!”
“主上难道薛老国公不是真情流露为景荣公主求情的么?”培竹皱着眉头说。
“你当真以为薛言是一个性情中人不成!”独孤云傲将手头上的一本奏折批阅完一边说,“他早就知道了自己那个外孙女本就不得皇上的欢心之后又触怒了皇上,圣心尽失就是顾念着薛如意给她找一个好人家也只会找与二皇子对立的家族,你说这样的外孙女有什么作用?”
“那薛老国公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弄菊不解。
独孤云傲说:“哀兵之策,以退为进,放弃那人人艳羡的爵位,以及很可能会拖后腿的外孙女,不仅可以打消皇上的怀疑还可以给二皇子独孤琮一个喘息的机会,毕竟这一次皇上并没有削弱薛家的兵权所以爵位有没有并 ...
(不重要。”
这一席话说下来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真是世家无情可是为何要这样做,打消皇上的疑虑也不至于如此吧。这般牺牲是否太大了一些。
独孤云傲又翻开了一本奏折似乎猜到了他们的疑惑便说:“在发出圣旨的时候,本宫让人给他们一个错误的领导让他们以为皇上以为薛家准备篡权夺位扶持二皇子。有了一个这样错误的认识,薛老国公不得不出此一策表现出自己的弱点,急功近利但是不堪大用。”
最近两个月来,奏折都是由独孤云傲经手,其间确实有打压薛家的动作虽说做的不是很明显但是薛言想查还是查的到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些奏折是她批阅的。本来独孤云傲确实是有夺兵权的打算,但是东晋的变化不得不让她提前动作了,所以就在独孤云傲发觉之时就立马派人去了犬戎示意孟克前来结盟。
独孤云傲将一本奏折批阅完毕后就疲倦地挥了挥手说:“将这些折子搬走吧,晚上再来批吧!”
“诺!”
薛如意面容憔悴地坐在十二人抬金顶凤撵上,现在的她就是再厚的脂粉也不能掩盖了面容的憔悴。
“主上,现在皇后娘娘正朝着未央宫赶来!”应钟的声音传来说。
独孤云傲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茓说:“薛如意是一个聪明人,可惜聪明过来的时候太晚了,到了这么晚了才来求本宫,真是令人厌烦,姑洗现在皇上在哪里?”
“在猗兰殿!”
独孤云傲皱起了眉头:“看样子这唐婉容还真是有一点本事啊,竟然能够将本宫的皇兄照顾得舒舒服服的。连曾经圣眷尚浓的康昭仪,范婕妤都比下去了。”
“想来那唐婉容是想早一点怀孕好稳住脚跟!”采兰说。
独孤云傲轻轻一笑说:“真是愚蠢她当那三位正一品妃都是摆设还是当皇后是摆设,随她折腾吧,红药的孩子如何?”
“托主上的福,胎相稳固,刚刚确认是男胎!”弄菊笑着说。
“跟着她左右的御门的人怎么说,那御医可靠么?”独孤云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紫檀木案说。
“这御医目前来看是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怕生产的时候!”弄菊说。
独孤云傲闭上眼睛说:“好好看着吧,红药不是一个弱女子她晓得分寸。待会等皇后娘娘来了就打开大门迎接,本宫倒是很想看看这一项以温柔贤淑著称的皇后娘娘是怎样的狗急跳墙。”
“诺!”
孟克在北周使节的带领下踏入了玉门关。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一天的夕阳极为炫灿似乎要将天地染血,秃鹫怪异的叫声响起,孟克循着声源望向那死神之主最爱的生灵拜了下去。
“桀桀桀。”
“桀桀桀。”
……
恍若死神无情又猖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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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傲:“唔,本宫就这样把本宫那一侄女给坑了。”
小妖:“这有什么?”
独孤云傲说:“其实,本宫更不喜欢的是另一只。”
小妖:—_—|||您为您那位哥留下一个吧!
第十三章 巧夺兵权(三)
( 未央宫,除了紫宸殿最尊贵的宫殿,这里面住着的是北周朝最尊贵的公主。ww薛如意望着巍峨奢华的宫殿,气势上就落了一大截。她一阵恍惚不知道该不该踏进去。
“娘娘,请!”侍卫让开了未央宫的宫门说。
薛如意愣了一下,但是还是下了凤辇走了进去。
通过层层通报,薛如意踏进了独孤云傲的寝殿。如水的琴音缓缓地从一双手中流泻而出,在奢华的宫殿中别有一番清幽,让人心境不由得平和下来。
独孤云傲此时正在用小火炉慢慢培烧着一釜水,小小的手用玉杵慢慢的将茶饼磨碎,见那壶中水开始出现有如鱼眼般的水珠,微微有声,便加入茶未,让茶水交融。待到二沸时边缘出现如泉涌,连连成珠的沫饽,独孤云傲将沫饽杓出,置于熟盂之中备用。继续烧煮,当茶水有如波浪般的翻滚奔腾时,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入釜中。但见茶色均匀,茶汤色泽澄澈颜色极正。可见独孤云傲的茶艺不俗。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将茶倒入杯中便见一朵芙蓉花缓缓在碗中开出,独孤云傲这才将茶汤放在桌前示意薛如意说:“皇嫂,要不要品尝一番,先静一静心!”
薛如意脸色难看极了但是还是品了一口茶,虽说现在有事要办但是这一口茶实在是极好让她的眼前一亮,只觉茶汤清甜微微带一点甘苦让人回味无穷。薛如意用绢帕擦了擦嘴角说:“妹妹好茶艺当真是深藏不露。”
“只不过是嫂嫂来的刚刚好,正好撞上了本宫有心思烹一杯茶!”独孤云傲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只见一朵芍药在茶碗间绽放了出来。
薛如意勉强一笑说:“妹妹是一个聪慧的可人儿,这未央宫一向是寻常人进不来的,今日打开大门迎接本宫,就知道本宫所为何事是吗?”
独孤云傲没有答话说:“嫂嫂在闺中时也是一个茶艺高手可尝出了本宫烹茶用的是什么水?”
薛如意愣了一下笑着说:“可是去年蠲的雨水?”
独孤云傲笑着说:“没想到连嫂嫂这舌头也尝不出来,这是五年前荷叶上的露珠,一直埋在温泉别院前日才挖出来送到本宫这儿,今日才烹了第一杯茶!”
薛如意的脸色有一些讪讪的但是还是急切地说:“昭元妹妹,本宫今日来是有事相求,请您帮帮忙!”
独孤云傲说:“嫂嫂,本宫只不过是一个刚回宫无权无势的公主谈什么能帮的上你这位一国之母的呢,嫂嫂惯会说笑。”
薛如意扑通一下作势要跪但是却被独孤云傲恰到好处的扶住了,使她无法下跪,薛如意眼泪汪汪的说:“昭元,本宫求求你,放过景荣吧,她还小,被本宫惯坏了,去犬戎那就是生不如死啊!”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嫂嫂,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景荣可是已经有十六岁了,本宫尚不足九岁!”
薛如意的脸色一僵,就听到独孤云傲缓缓开口说:“嫂嫂是当真以为景荣是因为得罪了本宫才会被送往犬戎和亲的么?”
薛如意似乎有一些不明白只听独孤云傲说:“本宫之所以让嫂嫂进来是哥哥的吩咐,本宫只是一个小女孩,只能依附哥哥生存,哥哥说了一国之君最忌讳什么,薛家作为老派势力应该是最清楚,哥哥说了早在六年前就提醒过薛家,只不过薛家最近几年的做法是明显不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而景荣公主作用谁都清楚不是吗?”
薛如意脸色本就极为难看眼下更是将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退了一个干净,她哆嗦着嘴唇问:“皇上是不放心薛家,也是怕会有外戚独大?”
独孤云傲摇了摇头说:“哥哥与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宫知道得不多,但是本宫知道薛家是出了名的聪明人,应该会理解皇兄的苦心,嫂嫂,妹妹的话言尽于此,希望嫂嫂明白。”
薛如意抿了抿唇说:“他想说的话就只有这一些么?”
独孤云傲说:“嫂嫂,虽说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但是牡丹的品种很多,并不是都是真正的花中之王!嫂嫂是一个聪明人,哥哥的警告嫂嫂绝对是明白的。”
薛如意狠狠的瞪了一眼独孤云傲说:“昭元,谢谢你的转告但是本宫也劝你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虽说陛下正值壮年但是也有垂垂老矣的时候,到那时你还是很年轻的,没有他的庇护,你该如何?”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车到山前自有路,嫂嫂不必担心,妹妹自会有办法!”
薛如意站起身来,甩袖走了。
独孤云傲看着薛如意远去的背影懒懒的勾起了唇说:“哎呀呀,真是可惜本宫一杯好茶,本来是让他宁心静神的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主上,薛如意会劝说薛言让薛政放弃兵权么?”培竹有一些不放心的问。
独孤云傲说:“她会,就不知道薛言会不会赌了,毕竟现在的陛下确实是正值壮年,等她劝说了以后本宫还要加一点料。拂梅!”
“在!”
“摆驾猗兰殿!”独孤云傲说。
拂梅一听连忙劝阻说:“主上不可以,现在猗兰殿去不得!”
独孤云傲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嘴唇慵懒一勾:“唐婉容还真是好本事!”
四婢垂下头,为独孤昕的荒淫深感不齿,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个帝王?
独孤云傲看着从东晋源源不断传来的军报微微凝了凝眼睛说:“将这些求救军报留中不发,随时密切关注东晋的防线等到突破凉城时在说。并且传令给楚焱立刻停止对于东晋的攻击!”
“主上为什么?”应钟有一些担心地说,“凉城过后就只有天堑崖一险可守了!”
“就是因为天堑崖之前无险可守!”独孤云傲淡淡地说看着窗外那渐渐染上血色的月盘,微微一笑,眉间渐渐染上绽放极致的曼珠沙华,妖极,艳极。
猗兰殿中。
男子的低吼,女子醉人的娇吟声交杂在一起形成令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曲。床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切都无不昭示着帘帐内剧烈的情事。
一番剧烈的情事之后,唐婉趴在独孤昕的胸膛之上,有一下没有下抚摸着,脸色煞是好看。唐婉现在是对自己能穿越这件事感到自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像这样一个要貌有貌还又年轻的一国之君实在是难得,独孤昕握住唐婉不安分的手邪笑说:“你这是在玩火!”
“皇上不喜欢?”唐婉不断地在独孤昕身上点火媚眼如丝的问,“小骚货!”独孤昕咬着牙又与唐婉云雨了一番。
云消雨散之后。
“皇上!”唐婉的声音因为情事的原因变得沙哑起来但是缺项饶痒痒似的又开始撩拨起独孤昕了。
“嗯?”独孤昕闭着眼问,“什么事情?”
“皇上,您这样宠爱臣妾是臣妾的福分但是后宫是绵延子嗣的地方,必须要雨露湛均!”唐婉的声音娇媚却透着一种失落的味道。
“有人对你说 ...
(了什么是吗?”独孤昕问。
“不,没有人对臣妾这样说…”唐婉声音带着惊恐否认。
“是谁威胁了你?”独孤昕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来问。
“皇上没有谁威胁臣妾,真的没有…”唐婉的声音渐渐地小下来。独孤昕见唐婉这般害怕便也留下了心眼,一时无话。唐婉见到独孤昕这般反应内心乐开了花,现在的皇上明显就是想打压薛家,现在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我是独孤云傲掉收藏求原因的分界线……。
“主上,这后宫你就不打算管一管,皇上再这样沉迷女色可是不行的,这么多政事全都让您一个人处理,就是身体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何况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拂梅为独孤云傲上了一杯玫瑰露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独孤云傲问。
“亥时了!”拂梅皱着眉头说。
独孤云傲将奏折批阅好合上说:“行了,就到这儿吧,本宫去睡了!”
一番梳洗后,独孤云傲很快陷入了梦乡,拂梅,仲吕看着独孤云傲睡去的容颜眉头微微一皱,拂梅看向仲吕将她带到了外殿轻声问:“那个唐婉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将皇上迷成这个样子!”
仲吕思索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你们早就知道我的来历,我也不瞒你们在我原来的世界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但是还是男人更占主导权一点,我看那个唐婉不似寻常女子勾引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想来是你们所说的外室或者是青楼调教的。”
拂梅抖动了几下睫毛后说:“我瞧着那唐婉的野心是极大的,皇上现在已经是被她绕得团团转了,但是主上没有丝毫要Сhā手的意思,可是这样的有野心的人决不能给她野心的凭仗!”
仲吕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他早就已经没有凭仗了,已经有人出手了,只要在猗兰殿待足十五天,她除了以色侍君再也没有可能了!”
就像范家一样,每一个送入宫中,皇子府邸的女子都会有人给她们在不知道下了一种药永远无法诞育男胎甚至就是诞育了女儿也活不过十六岁。
拂梅点了点头说:“主上知道么?”
仲吕点了点头说:“主上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告诉她的,想来主上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才会任由皇上这样闹腾。”
“主上的心思还真是难猜,主上这样为北周朝为什么会容许皇上这样夜夜荒唐,我看的出来主上对于皇上还是有感情的!”拂梅有一些不解地说。
“算了,别想了,主上自有自己的安排!”弄菊说。
……
长孙敬此时正在作画,美丽的凤袍在他的手下渐渐成形,但是长孙敬显然是不满意,将它丢弃在一旁又重新绘制过。
阳光打在他还算稚嫩的脸上,衬得他的肤色越发的晶莹好像周身都泛着光芒。看着仍旧不满意的图纸,长孙敬叹了一口气搁下了笔盥洗了一下手问:“现在北周败退了没有,楚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楚国现在已经停止了进攻,胜负参半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倒是北周那边虽然有蒋涛的驰援但是节节败退,已经要退至平城了!”
“平城?”长孙敬将手上的水珠一边用丝布擦拭一边问,“依照武成王的速度,大概要多久他们会退至凉城?”
“大概是十五天之后吧!”幕僚思索了一下说。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长孙敬微微一笑,谪仙一般的气质慢慢晕染开来,飘然仙气当真是夺人眼球。
“啪!”独孤云傲将奏折摔在了兴致勃勃来到未央宫独孤昕的脸上,这样的举动让未央宫中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当今天下或许只有公主殿下敢这样做了吧!
“妹妹怎么了?”独孤昕一脸茫然的问。
独孤云傲凉凉的瞟了独孤昕一眼说:“自己看这份奏折!”
独孤昕一看冷汗就滴了下来:“怎么会这么严重,东晋雍王已死还有谁能够领兵?”
“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果没有将领接替,东晋就不会明目张胆的攻打北周,这份战报是今日送来的,我无权调动军令,皇兄你自己想办法吧!”独孤云傲冷声说。
独孤昕冷汗直流:“这战事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十五天前,东晋采取了对楚国的方法小规模兵力游散试探,蒋涛开始只是以为只是普通的寻衅但是到了最后东晋发动突然袭击,自从被东晋夺了东杰十城后除天堑崖之外无险可守,一开始蒋涛只是请求粮草支援但是到了后来也就是昨天才送来紧急军情说兵败退居平城!”独孤云傲冰冷的说。
“怎么办?”独孤昕这个时候才开始真正的慌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沉迷后宫的时候不知不觉自己的国家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他该怎么办,恍惚之间看着与父皇独孤博一样的独孤云傲他慌张的紧紧抓住独孤云傲不安地说:“父皇,父皇该怎么办?”
独孤云傲失望地看着独孤昕,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兄竟然会如此的懦弱,就是是在盛世独孤昕连一个守城之主都做不到更何谈一个明君想来前世之所以北周平安无事一是独孤昕身后有人指点而是长孙璟的一心守护,独孤云傲失望地闭上眼睛。独孤昕看到独孤云傲失望的眼神一时间就慌了,他急忙拉着独孤云傲说:“父皇,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从小除了吃就是玩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啊,我是会崇敬您,爱云儿,求您了,不要丢下我!”
“哥哥,本宫累了,你也累了,我们都需要休息,明天本宫会草拟诏书,亲赴前线,请你好好地守住上京!”独孤云傲扯开独孤昕的手臂说,“昨天,薛家已经上交了部分兵权。你要好好地掌控住!”
“父皇?”独孤昕焦急拉住独孤云傲,却被甩开了手就一如当年父皇失望地看着他将他甩在一边一样。没有一丝表情!
他才恍然,连忙拉住独孤云傲说:“云儿,云儿别这样,哥哥只有你了,别这样!”
独孤云傲看着自己的广袖被独孤昕拉住,独孤昕此时狼狈极了,没有半分帝皇的样子,趴在地上泪流满面像一个无助的大孩子,就像前世当年发现了她的身份一样看着她那隆起的腹部,那样的绝望,无助。
独孤云傲知道独孤昕不是一个好的帝皇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好哥哥,前提是,前提是她在他的掌控之中。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示意婢女将独孤昕扶起来但是独孤昕却执意半蹲着,独孤云傲只好为他整理好衣物说:“皇兄,本宫师承鬼谷子,本宫前往前线,鬼谷子会带着为你培养好的武将亲往武成王不过是一个人。你不必太担心,这一次本宫不仅会收回东杰十城更会拿回属于我们的军权!”
独孤昕似乎想要独孤云傲的承诺一般说:“云儿,你会一直守护哥哥对不对就像哥哥守护你一样。”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自然,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哥哥不要让云儿失望!”
独孤昕像一个乖宝宝一样点了点头说:“放心哥哥绝对不会让云儿失望的。”
...
独孤云傲笑着拍了拍独孤昕的脸说:“很好,那哥哥就在上京好好呆着,不要离开紫宸殿,政事上不懂如何处理就去问灵微子师傅,明白了吗?”
独孤昕茫然地看着独孤云傲呆子一般说:“明白了!”
独孤云傲笑着摸了一把独孤昕的额头说:“这样才乖嘛!”
……
柏梁台上
“主上为什么要对独孤昕施幻术?”鬼谷子问。
“如果不施幻术你认为他会乖乖听话让本宫走么?”独孤云傲冷声说。
“主上,这一次前去不是夺回城池那么简单吧!”鬼谷子笑着说。
独孤云傲看着一览无余的皇城,粉嫩的唇瓣吐出三个字:“夺兵权!”
------题外话------
小妖打滚:“哥哥,好萌好可耐!”
某死党:—_—|||你为毛创造出这样的二货?
独孤云傲窜出来:“是啊,看的本宫都想吐了!”
小妖:╭n╮(︶︿︶)╭n╮鄙视你!不懂欣赏的家伙们!
独孤云傲,死党:(╰_╯)
第十四章 巧夺兵权(四)
( 随着日子渐渐地热起来,人的心也渐渐的焦躁起来,朝堂之上的人心浮动所有人都为最近蒋涛战败之事焦躁不安,独孤昕的一道圣旨将这份不安砸出了一个大坑。ww
圣旨的内容很简短:“即日,昭元长公主领兵十万驰援!”
这一次出乎意料没有人反对,没有人发出一丝异议反而说独孤皇族自古以来巾帼不让须眉,更有甚者说是独孤云傲继承了母亲的本事。就在所有人都在鼓吹,拼命的安抚自己的内心时,他们谁都忘了他们所期待的人只是一个不到九岁的女娃。
听到这些言论独孤云傲只是微微一笑,静静地看着肃穆的军队,这是天湮军,厚土营的第一次试炼,也是夺兵权的最后一步。也是向东晋宣战的第一步!
长孙敬,朕已经举起了屠刀,你将如何迎战?
猎猎风起,舞动着旌旗。
所有人都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渐渐的远去,有人质疑,有人反对但是都保持着沉默。
独孤昕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将自己嗓子的酸涩咽了下去,他坚信当独孤云傲归来之时就是北周复苏之时!
……。
夜幕星空,璀璨美丽的同时也笼罩着神秘。
独孤云傲随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那漫天的星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马昱站在独孤云傲身后说:“主上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独孤云傲说:“司马昱,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主上?”司马昱微微一愣,只见独孤云傲指了指旁边说:“坐下来吧!”
司马昱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问:“主上怎么知道属下有事要找您?”
独孤云傲说:“你一向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人,什么时候会Сhā手属于拂梅他们的事情了?”
司马昱笑了笑说:“主上,如果说我愿意做这些事情呢?”
独孤云傲没有回答但是却听司马昱继续说下去:“您才九岁,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将您藏起来不要去面对这些东西,没有人会喜欢沙场的血腥厮杀,没有人会愿意在年纪这么小的时候就扛上这些冰冷的一切。”
独孤云傲没有说话只听司马昱继续说:“主上,属下知道您有很多秘密但是属下并不想过问,属下这一次来只是想说说自己的看法,不要活得太累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活得很累,如果没有要说的本宫就去休息了!”
司马昱突然唤住她说:“主上!”
独孤云傲的脚步一顿只听到司马昱说:“作为属下,只希望主上记住一样那就是我们这些人只有一个主子死生不弃!”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向前走回到营帐之中,司马昱虽然你劝我不要活得太累但是你可知道曾经我也曾想过着平平常常的日子有一个爱我怜我的夫君,有乖巧可爱的孩子过平凡女子的一生但是这一奢望早在前世就被这世界给打破了。从此以后独孤云傲只能是独孤云傲,永远走着的是冰冷的修罗道,掌着的永远是天下权柄。
元武八年,东晋来犯,蒋涛不敌,昭元公主领兵十万驰援,此乃公主第一战。——《周史。天授帝传》
“这皇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让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来打仗,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一个大嗓门的将领说道。
“黄兴!”蒋涛不悦的说,“嘴巴放干净点,他毕竟是北周朝最尊贵的公主!”
“是!”
蒋涛叹了一口气,眼睛流出一丝怅然,云芳的女儿,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算算也快九岁了。
独孤云傲睁开眼睛说:“还有多久到平城?”
“殿下,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拂梅说。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一别五年不见,本宫确实应该去见见故人了!”
独孤云傲又闭上眼睛,最近的军报实在是太多了,她真的是有一些累了,起先还以为武成王不过是一个有几分才气的将领,如今看来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
蒋涛早早的就站在大营门前恭候独孤云傲的到来,只见一辆外表并不奢华但是非常大的马车慢慢的行驶了过来。看着拉车的骏马蒋涛微微诧异地一挑眉毛,这马只消一看就知道是大宛名马,全国上下不过十匹如今倒有四匹给这位公主拉车用了当真是暴殄天物。
但是蒋涛该有的礼节还是一点也不会少他单膝而跪朗声说:“老臣蒋涛拜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车良久没有动静,蒋涛不得不再一次重复但是依旧没有回应,所有人都愤怒了,这位公主摆的架子也太大了吧!却听到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蒋国公,大营的防御应该好好的加强了!”
所有武将都惊诧的返过头来看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落入他们的眼中,她的肤色很白近乎透明一般唇色虽然是粉色但是因为皮肤姣白看上去十分的明显,这个孩子的五官很美,很漂亮但是却让人感觉有一种阴森诡谲的气息在她的周围浮动,却又看不真切。就像那个男人一样,蒋涛看着独孤云傲心想,永远猜不透的帝王,永远都顶着不属于人间最美的皮囊。当蒋涛看到独孤云傲那一瞬间有一种那个男人已经又回来的错觉,但是身型的差距让他嗤笑自己何时将对那个男人的恐惧种植在心里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没有回来但是这个孩子却是比那个男人还要恐怖的存在。
蒋涛说:“公主好本事,竟然能从我们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进入大营。”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皇兄的金衣卫不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考验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大意!”
“你!”黄兴刚想反驳但是却被蒋涛止住了,他没有想到独孤昕竟然会拥有如此可怕的暗卫,独孤云傲身边的那些人很明显都是不懂武功的,而那些暗卫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独孤博那只老狐狸还真是埋得够深的。这一次独孤昕大概是想给他一个警告别出什么幺蛾子吧!
“公主莫不是怀疑本将的忠心?”蒋涛拱手说。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本宫从来未怀疑过的将军的忠心,但是皇兄说了这东晋的龙腾卫丝毫不逊于他的金衣卫,所以要本宫给你们提一个醒各位将军小心!”
“是!”蒋涛带着所有人说。
“免礼吧!”独孤云傲淡淡地说但是她并没有走向营帐反而将蒋涛扶起,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在蒋涛的耳边说了一句:“一招声东击西你们尚且没有防备,本宫还真怀疑这一场战争了!”
蒋涛的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独孤云傲,却见到那个孩子唇角挂着波澜诡谲的笑意,一种极为冰冷的寒意从他的骨头里钻出来,就像是那一年那个死神之主呼出的气息一般冰冷刺骨。
“谢公主!”蒋涛颤抖嗓音说。
“蒋国公征战无数,经验丰富,虽说本宫一路上接到战报 ...
(无数但是到底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请蒋国公为本宫一一道来吧!”独孤云傲的声音慢慢的响起将所有人的思路唤了回来,全都随着独孤云傲来到了主营大帐之中。
这座本是蒋涛居住的营帐此时已经被蒋涛腾了出来为了让独孤云傲住得舒服特意添置了不少东西,不得不说蒋涛还真不是一般武将那般粗枝大叶反而是一个挑不出来毛病的老狐狸。
独孤云傲看着山景图皱起眉头,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只听蒋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东杰十城被夺之后,我方只剩下沃土千里,最擅骑兵驰骋,我军此次没有强骑兵,战马多用于侦察兵,而东晋却擅长骑兵战,并且出现了重骑兵,以一当百锐不可当…
独孤云傲缓缓开口说:“重骑兵?蒋国公是怎样的重骑兵连你都无可奈何?”
蒋涛这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了:“这重骑兵倒是也奇怪不像一般的重骑兵,一般重骑兵都是独来独往一直冲杀但是这一次的重骑兵却不同!”
独孤云傲问:“怎么一个不同法?”
蒋涛说:“他们是连成一块的。”
独孤云傲的脑子里似乎有一个答案微微皱了眉说:“连成一块?”
蒋涛点了点头说:“没错连成一块,多个骑兵之马匹用皮索相系——通常是三匹马联成一排,这样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是奈何不了他们的冲击的。而且他们不是轻骑而是重骑每一个人都裹成像铁塔一样无论怎样劈砍都不会有什么损害。”
独孤云傲转向蒋涛问:“如今军中粮草充足,但是兵力可用多少,敌军估计有多少?”
蒋涛回答说:“如今可用兵力八万,强自撑起来的话勉强能调用十万,敌军带领了三十万大军,我们虽然败退了但是采取都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战略大概敌军有二十万军力,所以我们之间的兵力相差不大。”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本宫明白了,从即日起,将强防御,高挂免战牌,无论怎么挑衅均不许应战!”
所有将领都面面相觑:“为什么?”
独孤云傲冷冰冰说:“没有为什么,这是军令!”
军令不可违!蒋涛及将领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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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更快把小妖给改吐血了,连续三次黄章警告,小妖有一种森森无力的感觉,现在写一点小暧昧都能是低俗这扫黄还真是彻底啊!
第十五章 巧夺兵权(五)
( “禀告主帅,周军高挂免战牌!”侦察兵说。ww
武成王长孙荣微微一凝眉,笑了:“北周昭元公主有一点意思就是不知道是高深莫测还是太过天真。虽说平城的城墙坚固但是在东晋攻打下她真的以为想守能够守得住么?”
周军王帐
“传令下去,派一支弱旅叫骂,骂的越难听越好,我就不信周军能忍受得了!”长孙荣的眼里泛过一道阴鸷说。
独孤云傲看着平城的军事布防图思索间将所有的门的边防都调了一个遍。拂梅为独孤云傲端上一碗燕窝粥心疼地说:“主上,喝一点东西吧,晚饭您没吃多少!”
独孤云傲头也不抬说:“嗯,放那儿吧!”
拂梅看着燕窝粥气的直掉眼泪说:“这是什么皇帝啊,什么事都不会做跟个木偶一样没什么区别,出了事全由妹妹顶上!”
独孤云傲有一些无奈的说:“拂梅,这才是来军营的第一天你怎么就对皇上这么不满了?”
拂梅看着独孤云傲的那晚燕窝粥气呼呼地说:“以往公主喝的燕窝粥都是从南海孤岛采撷的血燕,现在倒好不仅是白燕还是最差的那种!”
独孤云傲好笑似的微微一挑眉说:“就这样的一点小事,就让你不开心了!”
拂梅气呼呼地别过脸为自己的孩子气有一些不好意思,独孤云傲笑着说:“好了,拂梅,本宫是来领军打仗的不是过来游山玩水的,这一点你还是别计较了!士兵吃的可都是索然无味的干粮呢!”
拂梅一时间哑然,但是在她的眼中,主子的饭食里不该出现这般粗糙的饭食她身为冥卫之时虽说什么苦都吃过但是在饮食上可是没有一点差的,怎样都比独孤云傲现在要好一点。拂梅的反应独孤云傲自然看在眼里,她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其实她真的不在意吃食有多好。前世没有东西吃的日子多了去了那时有一个冷馒头她就已经很开心了,所以那个时候独孤瑱的出现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是就是人生中的第一抹光亮,可是现如今却成为扎在心中最深的一根刺。今世的锦衣玉食于她而言实在是代表不了什么,没想到她倒是计较起来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为这一点小事就计较,以后发生什么大事你不就会关心则乱了吗,本宫要的可不是这样的属下啊!”
拂梅的脸微微一红瞪了一下独孤云傲吐了吐舌头说:“属下只不过是看不惯而已,独孤昕这样一个庸主怎么配得到主上的辅佐?”
独孤云傲微微有一些惆怅说:“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本宫愿不愿意的问题,他到底是本宫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北周朝不能亡在他的手上!”
拂梅抿了抿春不再说话,只好将话题扯到别处上说:“主上,蒋涛的那些将领似乎对您很不满?您不打算将他们降服吗?”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端起燕窝粥说:“属于蒋涛的亲信本宫从来都没有打算收服,你不要忘了蒋涛的亲信不是他蒋家的旁系就是与蒋家有亲的人。就拿今天的黄兴来说吧,他的夫人就是蒋涛的堂妹。”
拂梅似乎有一些明白但是还是不打算了,司马昱走进帐中笑着说:“拂梅,你退下!”
拂梅恶狠狠地瞪了司马昱一眼然后离开了,司马昱说:“主上打算将蒋涛的势力架空?”
独孤云傲笑了说:“夺兵权嘛,当然要夺得彻底一点!本宫离京前发出消息算时间楚焱应该也接到了吧,刘基到了没有?”
司马昱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刘基,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一次却主动来找本王这是为何?”楚焱看着走进来的刘基语气不无讽刺地说。这个刘基虽说是母皇派来帮他的但是却与他有一个约定,一月只出一计。这个月的次数已经用完了,倒是没有想到他会亲自上门。
“焱王何必这么尖酸刻薄,不过是与东晋打了一个平手而已。”刘基笑着说。
“不过是打了一个平手而已,刘基你好大的口气!”楚焱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怒气说,“两军对垒,死伤无数,本王都快要跟皇上无法交代了!”
刘基笑了一笑说:“没想到焱王对皇上,社稷如此忠心,但是如果刘某说这一次能得到东晋国土呢?”
楚焱的目光一寒问:“你想说什么?”
刘基说:“主上传书,不日将会夺回东杰十城并占领山虎关!”
楚焱皱了皱眉头说:“主上怎么会这样做,她不是一向不喜被推到世人眼前的吗?”
刘基叹了一口气:“独孤昕虽然是一个重情之人但是软弱无能实为庸主,现在所有的政事都是主上一个承担下来了早晚都会暴露,所以主上决定夺兵权!因为只有军队不乱才能将政事稳定下来。”
楚焱说:“所以你是想在主上大胜的时候让本王即可发兵?”
刘基摇了摇头说:“不全是如此?”楚焱只听他附在耳边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楚焱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本王明白了,母,主上的意思本王会一字不落的施行的。”
刘基微微一拱手说:“刘某告退!”
…
“周军的人就是一个个孬种”
“高挂免战牌,你们就是欺软怕硬的软蛋。”
“好好的男儿竟然会听一个九岁黄毛丫头的话。”
“咱们摄政王十岁,等到我们攻占北周要不要将那丫头送给摄政王当侍婢啊!一定是大功一件!”
“蒋涛亏的还有小战圣的名号,一个丫头一来就孬成这德性了。”
…。
“将军,他们实在是骂的太难听了,反正只是一些散兵,要不然我们…。”黄兴小声地对蒋杰说。
蒋杰摇了摇头说:“不可以,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伏兵,你当真以为皇上那样精明的一个人会派一个毫无用处的小女孩来取代我父亲的地位么,这个孩子恐怕并不简单?”
“就是再不简单那也是一个孩子,将军!”黄兴有一些急了。
“那个孩子聪颖绝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以她的容貌一旦长成了必定是一个倾国祸水,这样容貌的女子在这样的乱世没有依靠除非自毁容颜否则她就会如同那些散兵所说成为男人的禁脔。”蒋杰自信地说。
“可是现在高挂免战牌也不是办法吧!”黄兴小声说,“这样耗着,战士们也会疲惫的。”
蒋杰叹了一口气说“我想高挂免战牌她一定有其他的用意,她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守住,至于外面那群家伙就当是一圈苍蝇不要理会!”
“诺!”
周军大营
如水的琴音缓缓飘出,蒋涛没有被这宁心的乐曲所打动直接就强自闯入了独孤云傲的大帐之中,怒目瞪向独孤云傲开口说:“殿下,我们已经高挂免战牌十三天了,现在军心不稳!”
独 ...
(孤云傲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说:“是我军军心不稳,还是将军你心情浮躁?”
“殿下,皇上派你来是打仗的不是来享福游玩的!”蒋涛义正言辞的说。
独孤云傲将刚煮好的新茶放在案边,弄菊点了点头放在托盘上,端到了蒋涛面前,蒋涛不明所以,只听到独孤云傲说:“看样子是最近夏天到了,将军也跟着急躁起来,本宫这儿的宁神茶最好,用来静心是最好不过的了!”
蒋涛只觉得自己太阳茓上的一根青筋突突直跳,难道这个孩子就不怕军中哗变吗。这一场战役他可是不想输一来是这一次是洗刷蒋家在犬戎屈辱的一场战役,再者是他夺回在东晋边防的军权的关键。可是这个孩子迟迟不出兵已经是在挑战他的耐心了。现在粮草充足,兵力强盛硬碰硬他就不相信自己会输。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怎么这茶汤不入将军的眼!”
蒋涛怒极但是还是跪下来说:“殿下,末将请求出战,如今粮草充足,兵力强盛正是士气正旺的时候,绝对是出战好时期啊!”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美丽的魅眸射出一道光芒好像要将他洞穿一般让蒋涛心不由得紧张一颤,但是独孤云傲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蒋涛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出战,那么蒋国公,本宫等你的好消息,本宫准许你亲帅一万人奇袭东晋大营但是让你出战的前提是一定要胜,否则回来军法伺候!”
“末将领命!”蒋涛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说。站起身来立马手持独孤云傲给他的兵符去调兵,独孤云傲带来的兵他并不敢调用,这十几天来他观察很显然这些兵力是独孤昕偷偷为独孤云傲准备的亲兵绝对不会听从他的调令,只能从自己带出来的老兵调用了。想一想他也只能叹一口气,虽然他很想将独孤昕这一支强大的亲兵在战场上名正言顺的消灭掉但是独孤云傲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岂会看不出他的意图,现在皇上的金衣卫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岂敢轻易动手?
蒋涛走后,独孤云傲嘴角上的弧度越发的上扬。
“主上,您为什么让蒋涛领兵出去?”培竹皱着眉问。
独孤云傲没有回答,司马昱的手指依旧在琴铉上拨动却也笑着看着营帐外说:“因为这是必败的局!”
第十六章 巧夺兵权(六)
( “蒋涛出来了?”武成王听到侦察兵的禀告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
“是的,大约有一万人的样子,正在朝我军疾行而来!”侦察兵说。
武成王闪过一道异芒:“一万人,蒋涛是一个蠢货么,一直以来突袭绝对只是小股骑兵突袭人数不会超过五千人,现在却直接领着一万人就过来,他是脑子被摔着了吧!”
“不知道?”侦察兵有一点躲闪地说。
“他们是什么兵?”
“回殿下,全是步兵!”
长孙荣此时的脸完全沉下来,蒋涛是出了名的名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正在犹疑之间,大营顿时火光冲天,长孙荣也顾不得多想:“把铁浮屠放出来!”
“诺!”
谁也没看见侦察兵眼中闪过的诡谲波澜。
当蒋涛自以为是的冲杀之时,铁浮屠早已摆好了阵势,蒋涛恐惧的缩了缩瞳仁他不明白长孙璟明明已经答应给他一场胜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铁浮屠像一面无坚不摧的铜墙铁壁,朝他们冲来,所到之处,都是声嘶力竭的求救,哀嚎。血与肉的飞溅,温热的液体唤醒了蒋涛的意识。
他开始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局,一个有人精心设计好的局。
“嘭!”蒋涛被撞飞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他没有想到长孙璟会如此背信弃义,那个男人不是要守护北周的么,那个男人不是为了北周才努力活下去的么?难道是有人打破了他的念想,或许是知道了他母妃的死与北周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涛千思万想也弄不明白,但是他明白现在必须得逃。
这是一场自不量力的战役,蒋涛此时早已明白没有长孙璟的支持他在北周对抗东晋的战场上一点军功都建不起来。蒋涛趁着在混战之间抢过一匹马夺命而逃。此时的他只能自顾自的逃命了,亲信没了可以再找,威严没了可以再雪但是命没了蒋家真的是会毁去一大半,现在夺命而逃的他当真是狼狈不堪!
独孤云傲睁开了眼睛笑着说:“败了吗?”
司马昱笑着点了点头,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说:“也亏得蒋涛还算聪明带着的是亲信,儿子孙子一个都没带。”
“他是为了让您放心留下他们做了人质,却没有想到间接的救了他们!”司马昱说,“看样子运气还是挺照顾他的。ww”
独孤云傲嘲笑说:“连敌方的杀手锏都没有想到方法该怎么打破就冒冒失失的去敌方大营,他以为那是与他一直做交易操控战争胜败的长孙璟呢?”
“看样子长孙敬早就发觉了长孙璟的做法这一次彻底的糊弄了蒋涛一番!”司马昱说。
“好好地犒赏一下做探子的弟兄”独孤云傲说,“蒋涛逃回来了没有?”
“已经快到大营了!”司马昱说。
独孤云傲说:“是吗,军棍准备好,好好招呼着!”
“诺!”
……
坤宁宫中一抹软软的白雾悄无声息地从蟠龙吐珠花丝镶嵌鎏金广底的华美香炉里盘旋而起,让雕梁绘栋的宫殿越发显得深邃迷离,七八丈长的软烟罗慢慢地飘动着,宛如一抹幽魂在这仿佛空旷的幽凉的宫殿里来回盘转,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呜咽不止。
长孙敬漫步在这座宫殿之中打开了暗门,谁都以为坤宁宫中住着的是最尊贵的皇后,后宫中唯一的女人。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皇后住着的不是这幽凉冰冷的宫殿,而是藏在暗门之下的地牢里。
长孙敬坐进了暗门之中,通过层层机关,来到了一扇鎏金牢门前,这座地牢建的像极了一座鸟笼子,他打开牢门,珠光宝翠足以将人的眼睛刺得睁不开。
被金牢铐锁着的女子听到声音瑟缩了一下眼神有一些迷茫,她颤抖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些什么想要将自己的身子遮住。长孙敬眯起眼睛看着女子娇躯上那斑驳的青紫,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那是他昨晚留下来的痕迹。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她颤抖着嗓音问。
“不可能的!”
“如果我死了呢,我死了你会不会就此放过我?”凄厉悲哀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个绝美的女子面露哀求,他想去触摸但是明明是那么近却总也触碰不到,只见她的身体慢慢地消失,不见,血水在地上蜿蜒出一朵诡异妖魅的花,扎他的眼睛直泛酸涨得生疼。但是无论他怎么往前走他的爱人永远都是与他隔了一步,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化作一滩血水,只剩下一颗绝美的头颅到了最后连头颅都在布满碎裂的碎痕像是被打碎的瓷器,渗出了血水,模样要多可怖有多可怖,最后支撑不住迸出了大量的血浆,徒留下那痛苦却解脱似的笑声。
“云儿!”长孙敬惊叫着坐起身来,被褥已经湿了一大片。他怎么又做到这样的梦境,不会的,今世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前世如果不是他误信小人他绝对不会让云儿与他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也不会让云儿死去。但是今世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了,云儿还那么小,只要,只要能拿下北周,云儿就会永远在他的身边了,永远都只属于他的了。
长孙敬站起身来厉声问:“北周战事如何?”
“最近都是捷报,主上你就放心吧,但是最近传来昭元长公主已经在战场了!”一道谄媚的声音传来但是接下来有一句话明显有一些犹豫。
长孙敬皱紧了眉头说:“独孤云傲?她到战场干什么?”一向直觉很准的长孙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划过一道不安,极为强烈的不安。就像那时他看到独孤云傲投入长孙璟的怀抱一样,发觉什么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绝望与彷徨。
北周大营
独孤云傲面无表情的看着狼狈不堪的蒋涛,她没有说话,大帐中所有将军们都没有人敢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开口,一万大军,除了他全部没了,这样的耻辱没有哪个统帅能够忍受,更何况蒋涛立下过军令状。
独孤云傲看着沉默的将领,划过一道欣赏,虽说蒋涛这个人实在是不怎样但是在治军方面确实是一个人才。独孤云傲说:“蒋国公,本宫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自己领罚!”
“是!”蒋涛有气无力的说,他万万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样,长孙璟虽说已经退了下来但是权柄不是由他一直掌着的吗?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独孤云傲冷声说:“高挂免战牌,歇战三日!”
众人怒瞪了独孤云傲一眼,但是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说:“诺!”
但是独孤云傲下一句话让他们愣了一下:“三日后,生死决战!”
三日后
独孤云傲穿上为她打造的轻便战袍,低声询问司马昱说:“准备好了吗?”
司马昱笑着说:“天气这么热,他们肯定是要喝水和解暑汤的,放心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发作了!”
独孤云傲挑了挑眉司马昱笑了说:“放心,蒋涛因为受罚所有的 ...
(兵权都已经拿到手了,那些所谓的亲信在那场偷袭中死了四分之三剩下的都是小喽啰。”
独孤云傲嫣然一笑,虽说还未长成但是却已经媚态万千了,这就是独属于独孤云傲与独孤博的魅力,颠倒众生一笑间,生在骨子里退也退不了的魅力。
独孤云傲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底下的兵们,看着属于蒋家亲信露出来不屑的面容她缓缓开口说:“本宫知道你们大多数人对本宫领兵大多是不屑,本宫知道你们对本宫不满,但是本宫也可以告诉你们本宫对你们也是不满的,不战而退,再战惨败,这就是耻辱!”
“哗!”一时间军队的声音闹腾不止大有将独孤云傲声音盖去的势头。
独孤云傲没有再开口只是用一种嘲弄的眼光看着他们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安静,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感觉有一种奇异的威慑力将他们的烦躁压下来。
站在那高台之上的身影依旧是那那么娇小但是却给人一种感觉,无论多大的风浪来袭,那抹身影绝对不会倒下。只听那道稚嫩却饱含威严的声音慢慢的打在了他们的心上:“本宫说过对你们不满本宫就照实说,八年前东晋雍王夺走东杰十城,从此北周对于东晋的防线就是由将士的血肉铸成,东晋再次来犯你们不战而退,对得起那逝去多年将士的英魂么?”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独孤云傲的一席话慢慢的打碎了他们愚蠢的希望:“如今在我们身后只要急行军一个时辰就是凉城,到了凉城我们就只有天堑一崖可守,如若失守就是我北周沃野千里,八年前,长孙越屠城,本宫想你们也不会忘记吧,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父母。”
所有人一时间泣不成声,独孤云傲严厉的训斥声再没有响起最后一句话是独孤云傲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诸君保重,望来日以富贵相见!”
恍然间他们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主帅,那个冰冷的小女孩眸间闪过一道温柔的水光。所有人都沉重的迈起了自己的步伐,他们走向了分配好他们的岗位,他们知道这一战是生死之战,没有人保证自己还能活着,没有人知道等待自己未来的是什么,但是没有人会感到恐惧,因为站在他们背后的是他们用血肉保护的手无寸铁的无辜子民,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只要退一步,只要退一步就是血染河山。
一寸山河一寸血,不雪前耻誓不还。
------题外话------
独孤云傲:“以前那些黑历史您就不能别写出来么。”
小妖:“妞,我还打算写一前传呢,这点算是什么?”
独孤云傲:—_—|||你,够狠!
第十七章 巧夺兵权(七)
( 长孙荣对于他的铁浮屠很有信心,只要这两千铁浮屠一上战场从来都是无往不利。ww
他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铁浮屠已经准备好了,城门大开,长孙荣心中一喜但是却看到大量的士兵疯了一样朝他们冲过来,没有说什么此仇不共戴天的话语,没有说任何辱骂之言,只是闷着头不顾一切的冲杀。他们的耳边只有独孤云傲那一句话:你们愿意让八年前屠城的悲剧再一次重演么?
再一次重演,说的是什么笑话?北周无数将领士兵的英魂至今没有仍徘徊在这天地之间,他们怎么能心安。
一寸山河一寸血,不雪前耻誓不还!
铁浮屠重在防御极强冲击力极大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难逃他们的撞击但是有一个缺点,一个致命的缺点——马!
独孤云傲早就下令不许他们说话,不许他们泄露情绪,军令如山,再大的苦闷也只能憋在心里,只能将心中的怨苦发泄在仇人身上。
再强大的防御都会有弱点,就是战马全身披挂但是防不住的就是马蹄。
步兵的优势非常的明显就是灵活,他们所有的攻击大部分上,铁浮屠是至少三匹马连在一起的要动一起动,要倒就会一起倒。
而且独孤云傲非常无耻的设计了两面钉,这样的钉子无论你怎么丢都会有一个针尖是朝上的,目的就是为了破马蹄,马都出事了你的骑兵还有什么优势?
战争很快就出现了一边倒局面,长孙荣赤红着眼让他们不要后退但是怎么也挡不住。
败了,第一次败。
长孙荣不明白,是什么让周军露出了如此愤恨的眼神,是蒋涛的失败吗?不可能,他们都兵败多少次了。
但是哀兵必胜必须避其锋芒!想到如此,长孙荣下令后撤。
独孤云傲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睹着这一切,冷冷的勾起唇来:“真的以为这样就完事了么,要知道本宫办事从来都没有手软过呢!”
“主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待续了!”云霄这位天湮军都统披着铠甲站在独孤云傲身后说。
独孤云傲慵懒的笑着说:“是吗,吩咐诸将士的事情吩咐好了没有?”
“一切都已妥当,主上放心!”
独孤云傲懒懒一笑:“是吗,还真是期待呢!期待极了!”
独孤云傲的话语无比的轻佻带着无尽的诱惑,云霄的眼睛不自觉的凝了凝神,但是还是努力垂了下来。独孤云傲的面容太美,太妖,偏偏又带着极为纯净的黑暗让人忍不住沉沦。她只有九岁,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蛊惑人心,想想都觉得可怕。
恍然间他好像记起了一个传闻,周太子独孤博貌极美,引多人觊觎,由此天下分裂之始也!
这样的美貌当真是倾国祸水!
“云霄!”独孤云傲微微轻启自己的粉瓣说。
云霄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只撞见一双极为乌黑的眼睛,似乎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独孤云傲浅然一笑:“本宫很美?”
云霄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又开始慌乱起来,独孤云傲一向最为鄙薄那些因为惑人的美貌而失去自己心智的人了。想到独孤云傲手下葬魂的手段,云霄就忍不住打起了冷战。但是独孤云傲这一次没有责怪他只是语气微扬的说:“云霄,记住,越美的东西越有毒!”
云霄看着那个身材娇小的孩子心中泛起了敬畏,但是他并不明白独孤云傲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直至追随她的悠悠岁月里,他看着那抹倾国的身影他才明白,这句话说得是她自己。她是地狱深处最强大的魔主,是天地间最邪恶的妖凰,更是用佛之血浇灌出来的摩柯曼莎珠华。
…
“司马昱,接下来就是你赎罪的时候了!”独孤云傲看着跪在她脚边的司马昱说,“本宫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让本宫失望,你知道本宫要的是什么?”
司马昱站起身来说:“是,末将一定会拿下山虎关作为您的九岁生辰礼!”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是吗!”
拂梅用盘子装着一样东西端到独孤云傲面前,司马昱有一些不解的看着独孤云傲,只见独孤云傲将那块黄绸掀开。
司马昱的瞳仁微微一缩:“这是?棠溪剑?”
独孤云傲说:“鱼肠你就不要想了,鱼肠的传说你很清楚,你认为本宫会将鱼肠赠与给你还是你认为本宫会容许眼皮子底下发生其他事情?”
司马昱连忙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没错一开始他也以为会是鱼肠古剑但是鱼肠剑的传说,他一想到自己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这把剑生就是逆理悖序的,是用来弑君杀父的,他岂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元武八年夏至,昭元公主力破铁浮屠,武成王长孙荣败退至洛城,此东杰十城第一城。——《周史。元武传》
“噼里啪啦!”
篝火声慢慢升起,长孙荣第一次出现颓败的神色他愤怒的自己佩剑往地上一Сhā,“铛!”狰狞之色布满了俊美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败仗,征战五年,第一次败退!还是因为一个尚不足九岁的孩子真是耻辱!
“禀将军,周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长孙荣怒瞪了传令兵一眼,没有说什么直接就上了城楼,只见城池下一片火光冲天,但是却看不清他们将领的面容。长孙荣的面容刚出现在城楼上就有一支冷箭直接就朝他的眼睛射来,长孙荣迅速往后一闪险险躲过但是寒光滑过他的脸颊他的脸上多出了一道血痕深可见骨,当真是极为骇人。
“来者何人?”长孙荣怒吼说道。
但是楼下的人不回答只是七发连珠箭不要命的射过来,然后就听一道极为冷凝的声音:“攻城!”
长孙荣气急,他没有想到有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是现在的战况已经没有什么让他能够分心的了,只能一味的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兵去对付那如水涌来的疯子一样的周军。
司马昱有一点不怀好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实按照司马昱的性格虽说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战场上的规则还是会遵守,但是遇上独孤云傲那就是变了。用自家主子的话来说,战场上就是要结果,你整那些没有的规则干什么,规则不都是人定的么!
他想起当时独孤云傲对他说的话:长孙荣为人轻狂,自负天下第一名将,骄傲自负,只要损他一点颜面便会雷霆大怒,我们虽说胜了一场但是却会引来他加倍的报复。要么穷寇莫追要么斩尽杀绝。
司马昱握住了独孤云傲给他的佩剑目光中划过一道狠芒,兵书上教出来的都是傻子,斩尽杀绝!
司马昱将马上的弓取了下来对手下的兵说:“取三支火箭!”
拿起三支火箭,将弓拉成了满月带着极为尖锐的呼啸声,直接就朝长孙荣射去,持盾的士兵迅速的挡在了长孙荣的面前挡住了两支劲道大的火箭但是 ...
(火箭蕴含的劲力太大直接就倒飞了出去。剩下的那支火箭直朝长孙荣射来,长孙荣来不及避开只好转了一个身让火箭射入自己的左臂。
“啊!”
长孙荣发出一声惨叫声,守城士兵见自己的主帅倒下了本就失败过一次士气政低,主帅一倒就像是失去主心骨一样,纷纷乱作一团,而就在这时几支队伍迅速登上了城楼趁他们大乱之时冲杀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长孙荣怒极喷出了一口鲜血。
……。
“辘辘辘辘!”
一辆马车在狭窄的山路奔驰着,长孙荣幽幽的转醒,揉着自己有一些发疼的太阳茓说:“让军师张宇过来!”
他看着自己明显已经没有知觉的左臂闭上了眼睛,张宇很快就出现在了马车上,他看着脸色苍白的长孙荣低低唤了一句:“将军!”
长孙荣现在的情况十分的不好,他现在的脑袋跟要炸裂一样难受,说句话都艰难。但是长孙荣还是睁开眼睛揉着额头问:“现在战况怎么样!”
“将军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在这三天之内周军一鼓作气攻占了阳城!”张宇小心翼翼的说。
“你们是废物不成么?”长孙荣怒声喝道。刚还要想说些什么,但是脑袋跟炸开一样嗡嗡作响于是喘息了一下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没有再生气只是问:“你说本王这一场战有多大的把握能胜?”
张宇有一些犹豫,长孙荣怒气又起厉声说:“说实话!”
张宇吞吞吐吐地说:“五五成!”
长孙荣的眼睛一寒说:“实话!”
张宇咬咬牙说:“不到三成!”
长孙荣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张宇,你说我会不会是下一个长孙越?”
张宇摇了摇头,但是长孙荣却说:“不要安慰我了,张宇,你是东晋第一谋士,说实话!”
张宇说:“不会!将军如今只是暂时一败而已,当时的雍王是因为孤军深入导致兵败,而您并非遭受埋伏,再加上周军虽然粮草充足但是此役仍旧伤亡不少短期内不会有大的战役,再者领兵的昭元长公主虽是当年名震天下的姽婳将军之女可是到底是九岁小儿,并非是焱王那般的人物,这一场战役我军虽精锐尽出但是在山虎关我们还有五万精锐未动,山虎关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所以…”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东杰十城!”长孙荣的语气微扬的说很明显是压抑了强烈的不满。
“殿下,我想这昭元长公主的意图已是十分明显了东杰十城她是势在必得,如今之计我们只能是养精蓄锐以待良机!”张宇正说着,突然感到自己的头颅火辣辣的疼。
马车上有一只碎裂的瓷杯,很明显是被长孙荣砸的,长孙荣用右手抓住张宇说:“雍王当年以二十万军民战死的代价才换来这东杰十城,你却要本王轻易放弃你是何居心!”
张宇这一次倒是没有丝毫害怕说:“当年雍王拿下这十城后,武成王别忘了他做了些什么,屠城,坑杀,杀降早已尽失民心,东杰十城早已是荒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每年还要拨大量的军饷来安抚士兵镇压百姓,抵御周军本就是一场赔本的生意。如今回防山虎关就是为了包住根本,武成王您是将才应该明白下官的用意。养精蓄锐只要有山虎关在我们还可以重头再来!”
武成王长孙荣松开了手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你没说的吧!”他了解张宇,张宇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除非是有什么他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否则的话,张宇绝对不会劝说他放弃东杰十城。
张宇点了点头说:“我们的水源,木材全部被涂上了毒药短时间内不能使用!”
长孙荣的脸色变得煞白:“当真是如此卑鄙么,东杰十城还有属于他们周国的子民!”
张宇说:“那些毒药不会使人致死但是会使人出现周身疲软的症状这样的状况军医说至少要两个月才会有所好转,这种情况对于百姓来说并不影响多少但是对于行军打仗的士兵就是致命的威胁。”
“卑鄙!”长孙荣怒极攻心喷出一口黑血又晕了过去。
北周军营
蒋涛趴在床上,背上的伤痕可怖之极但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愤恨的看着独孤云傲走进来,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独孤云傲浅浅一笑说:“怎么,将军对本宫有成见?”
蒋涛摇了摇头说:“末将不敢!”
独孤云傲说:“兵败受辱,蒋涛你可知道你给北周带来了多大的羞辱,让北周几乎成为了四国的笑话!”
蒋涛冷笑了几声:“公主殿下足智多谋,早就将武成王逼得是兵败而逃,这时候谁会在乎末将闹出的笑话。”
独孤云傲说:“蒋将军,你年纪也大了,虽说本宫与你是同辈但是也敬你已年老,战场多杀戮对老人家身体不好此役过后,回京述职吧!”
蒋涛愤恨的攥紧拳头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一次蒋家的战圣之名已经彻底毁了,再加上兵权被夺,整座军营除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之外已经在没有亲信自己留在这儿已是无用。
蒋涛的眼中泛过一道寒光但是语调依旧平稳说:“末将谢公主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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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亲们,本周日将举行妖凰美男大拍卖价高者得啊!”↖(^w^)↗
第十八章 妖凰初鸣(上)
( 独孤昕喜气洋洋的坐在了龙座之上笑着开口对众位大臣说:“朕近日收到了捷报,我军大败东晋夺回洛,阳二城!”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一时间贺喜声此起彼伏,歌功颂德的声音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一个胆大的蒋系官员询问:“陛下,没想到蒋国公老当益壮,竟然能…。”
“啪!”独孤昕的拳头当下就砸在了龙案上黑着脸看着那个官员,就像看着一只必死的蝼蚁一般。
所有人的膝盖下意识的一弯但是却没有跪下来,他们现在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愤怒,这个时候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听独孤昕的话语冰冷的响起:“蒋国公蒋涛兵败几乎被俘这次胜仗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参与,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敢胡乱猜测。”
“臣等罪该万死!”
他们可没有想到蒋涛竟然会如此无用不仅兵败而且怯战,那这一场战役难道是他们最不看好的昭元长公主拿下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就是昭元公主再厉害不也是一个九岁的娃吗?
容德最先反应过来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昭元公主实在是沿承了其母之风范!”
一些好话源源不断的从那些随机应变上下逢迎的官员们的口中飘出,听得独孤昕倒是极为舒服自家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
独孤昕大笑着说:“东杰十城落入东晋已有八年,今日已收复两城想来其余八城也是指日可待的!”
独孤云傲听到禀报微微一笑说:“长孙荣身边有一个好谋士,竟然知道舍弃没有丝毫作用的东杰十城?”
应钟有一些不明白了他轻声问独孤云傲:“主上,不是说东杰十城易守难攻么?”
独孤云傲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那得看进攻的方向,从北周进攻东杰十城只会是难守易攻!”
“那蒋涛?”
“你以为蒋涛真的是一代名将么?”独孤云傲冷笑一声说,“那个人可以是一代权臣但是绝对不能是将帅因为在领兵方面蒋涛就是一个是扶不起的庸才!”
“可是?”
独孤云傲冷笑一声说:“如果不是长孙璟摄政王在每一次大战时出卖军情给他,他岂能将今日将这蒋国公的位置坐得稳。”
“北周人都将蒋家当做守护神看待!这一次的战败对蒋家的声名一定会造成严重的妨碍!”司马昱笑着说,“这几年来蒋涛在犬戎一功未建,子孙又在六年前的犬戎一役被俘,再加上贪功冒进导致兵败致使一万士兵惨死,这几番打击下来,任何一位君王都不会让他再领兵,蒋家没有军功护身,这地位也是摇摇欲坠了!”
“这一次本宫会将云霄留下来,蒋家在东晋防线上称王称霸的日子结束了!”独孤云傲说。
司马昱笑着说:“主上英明,但是眼下的事情还有一个大麻烦要解决,如今长孙荣退居山虎关,现在的情况是山虎关坚城以待现在两军处于僵持阶段!算算日子已经有十五天了!”
“扬长避短,倒是一个好法子,张宇的智谋确实还是不错的,现在他们骑兵被我们毁去了大半战斗力大大的降低情势对我们而言虽说是有利但是长孙荣如果机灵的话一定会像东晋求救到时候情况对我们来说就是真的不妙了!”独孤云傲将下巴支在自己的两只手叠起来的小山上说。
司马昱静静地等候着独孤云傲的开口,对于山虎关的易守难攻的原因是因为虎跳崖为两山对齐,中间的缝隙只允许三人并排而过且山路陡峭极为难行,只消一武功高强的人便可守住山口,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虎跳崖也有一个缺点就是无论从东晋进攻还是从北周进攻都是一个词易守难攻。
独孤云傲终于开口说:“山虎关地势险恶,晋军居高临下一旦采用碎石对我们不利,但是如果是我们居高临下呢?”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独孤云傲再说些什么,独孤云傲缓缓解释说:“为什么非要走中间那一条道路,别的地方就不行么,而且山虎关设在的虎跳崖的半山腰,而且那里草木很多!”
司马昱看着自家那一个无良主子内心实在是佩服到了极致,他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不按常理出牌了没想到自家主子比自己更出格。
虽说长孙荣认为独孤云傲的兵力大大受损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但是他实在是太小瞧独孤云傲了虽说独孤云傲的兵力受损了不少可是论起兵力来因为当时独孤云傲调的兵大部分是蒋涛一手带出来的老兵,损伤多少独孤云傲都不在乎,而且经过这次战役留下来的兵那就是她重点培养拉拢的精锐。而自己的兵力?
独孤云傲望向那秀丽却艰险无比的虎跳崖微微一笑:“司马昱,本宫的话言尽于此,这一次是天湮军的磨刀石,刀子必须要锋利才好使!”
司马昱与云霄相视了一下跪了下来行礼说:“诺!”
独孤云傲看着号称东晋第一坚城的山虎关陷入了沉思。
“咳咳咳!”
“咳咳咳!”
长孙蓉拼命的将药碗中的药咽下去,但是却又因为难受全部都咳了出来。
张宇看着面白若纸的长孙荣叹了一口气,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东晋的新将第一人就被打垮成这副德行,真是作孽啊!
“摄政王急令!”
张宇接过急令皱紧了眉头冷哼了一声:“真是黄毛小儿,一点也不可靠!”
“咳咳咳咳咳!”长孙荣猛烈的咳嗽了一番后喘着气说,“出什么事了?援军到了么?”
“摄政王说了,不会给我们增援并且还下了命令要我们活捉敌军主将昭元长公主!”张宇有一丝气急败坏地说。
长孙荣苍白着脸说:“主公对于这一次的伐周势在必行,怎么这会子却不增援,是不是东晋出了什么事?”
张宇此时也发觉了一丝不对劲,没错,长孙敬对此次伐周势在必行,依照他的性子一定会将这一次伐周支持到底,这会子却没有增派援兵,这中间一定有蹊跷。
“刚开始我们攻打北周的时候,就在担心一件事情,就是西楚会不会趁着我国兵力在西楚防线虚弱的时候乘虚而入,但是在攻打北周的时候,西楚已经与我们有了一场大战是平手,在未来三个月乃至半年内绝对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争,所以如果西楚不出兵的话,我们请求救援我朝至少可以派出十万大军增援但是现在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长孙荣此时在这一场战败完全走出来后十分冷静地分析道,“这意味着什么?”
张宇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说:“西楚已经发兵了,而且是极大规模的战争!”
长孙荣痛苦的闭上眼睛点了一点头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楚焱不愧为修罗的称号!”
“唳!”一只展羽宽约两丈的体态优雅毛色为玄的大鸟落在了独孤云傲的肩上,他摆了摆自己约有一丈长的尾羽亲昵地蹭了蹭独孤云 ...
(傲的脸颊。
“幽昌,这一次辛苦你了找到路了没有?”独孤云傲抬手点了点幽昌的额头说。
“锵锵!”幽昌欢快的叫了两声用优美修长的脖子蹭了蹭独孤云傲的脸颊满足的眯起了眼:“唔,还是主人的嫩豆腐最好吃,可惜还没有长大。”
“主上,这是什么…。”云霄惊讶的看着独孤云傲肩上除去尾羽有半人高的巨鸟问。
独孤云傲简简单单的回答:“幽昌!”
五方神鸟幽昌,锐目,小头,大身,细足,胫若鳞叶,身智,戴信,负礼,膺仁,至则旱之感也。
云霄看着主上肩上那只美丽的玄鸟,眼神不由得一阵恍惚,他以为只是传说但是没有想到竟是真的,独孤云傲看到云霄那一抹倾佩的眼神微微一笑说:“其实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神奇但是幽昌确实有召唤群鸟的能力!”
天下有五凤,五凤皆五色。为瑞者一,为孽者四。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不过是世人的偏见而已,能力一样只不过幽昌的模样实在是不讨人喜欢才会造成误会。
但是幽昌听到独孤云傲说自己能力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就十分不满意了,作为上古神兽凤凰中的佼佼者怎么能这样被自家主子在外人面前贬低呢!
独孤云傲笑着在他的头上亲了一亲抚着他柔软的羽毛说:“乖,去带路!”
幽昌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笑着叫了几声就屁颠屁颠的带着独孤云傲和她的手下去探路了,飞到半空中时幽昌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自家主子色诱了,自家主子实在是太坏了,每一次都这样做,他幽昌是不是也太廉价了,很悲催的鸟生有木有啊!
很快就有人为独孤云傲抬来肩舆,独孤云傲坐上去四个鬼魅一般的身影将肩舆抬起,腾空而起很快就追上了展翅高飞的幽昌。
西楚大营
楚焱将所有的亲信全部遣走看着一脸浅笑的刘基,脸上布满了冰霜:“本王召集了百万大军准备趁虚而入为什么东晋会集结所有的兵力与本王决一死战,你不是说长孙敬对于北周势在必得会全力支援长孙荣么?”
刘基微微一笑说:“主上说了只要西楚大规模动作,但凡是一个聪明人都不会坐视不管!”
“你们只是想断了长孙荣的增援,你们把本王当傻子耍吗?”楚焱怒声说。
“焱王,不是我把您当傻子耍,这一场战役您绝对不会输!”刘基浅笑着说。
楚焱疑惑心大起:“你有什么把握?”
刘基笑着在楚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楚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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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妞说小妖的排版不行,亲们你们是尊的这么认为的木,如果是,就跟小妖说啊,小妖一定会改的。
第十九章 妖凰初鸣(下)
( “殿下,如今楚国已经集结了号称百万大军直逼我国樊城。”何晋禀告说。
长孙敬搁下手头上的奏折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没了长孙璟还有楚焱,独孤,这个姓氏还真是让人不爽!”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何晋说。
长孙敬失笑道:“长孙璟,楚焱他们两个是同一类人,身上流着独孤姓氏血脉的一类人,只要他们的身上流着属于那份姓氏的血脉,他们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北周,因为那是他们的故国,他们总认为一件事情那就是流在他们身上的另一份血脉是侮辱,是对他们母亲的侮辱!”
“可是这又与楚国出兵有什么关系?”何晋说。
“他们一出兵我们就必须马上召集所有士兵并且发动强诏令而且根本腾不出手来对长孙荣进行增援!”长孙敬一语道破说,“明白了吗?”
何晋震惊了:“可是这样做也太疯狂了吧,这简直是拿无数条人命开玩笑啊,难道周朝那些人的命就是命,楚国就不是了吗?”
“他想守护的不是周国,准确的说是独孤皇族!”长孙敬叹息一声说,“我刚才也已经说了他们只尊敬他们的母族独孤氏,对于自己另一半的血脉感到的只有深深的厌恶。”
“真是一群疯子,搞得好像整个天下就只有独孤皇室是皇族一样!”何晋愤愤地说。
长孙敬懒懒的笑着:“这块土地原本就是姓独孤的,你不要忘了,何晋?”永远不可磨灭的事实,这块土地毕竟烙下了独孤的印记。就像那时在独孤云傲的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强盗,一个掠夺者一样。
何晋讷讷的不开口但是正事他一点都没有忘,他开口问:“那楚军压境的事情?”
长孙敬的眼睛一寒:“迎敌!”
“锵锵锵!”
幽昌低柔的唤道,将优美的头颅靠在独孤云傲的膝头,独孤云傲站在峰顶夸奖似的拍了拍幽昌的头颅说:“乖乖,做的不错!”
“主上有了这样一条小径只需要埋伏五千兵士,使用火石阵便可…”云霄正兴奋说,但是独孤云傲却凝重起脸色,看着某一个地方,云霄有一些纳闷了:“主上怎么了?”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太安静了,有的时候太安静了反而不安全,你说是么,长孙荣!”
草木之间开始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长孙荣苍白着脸走了出来,虽然身形已经瘦削的很厉害了但是气势还是没有变,步履也依旧稳健,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的心性实在是不错竟然能从大败中迅速走出来,并且这么快的对她进行伏击。
“呵呵呵,长公主年纪虽小但是却已经如此动人,难怪我朝摄政王竟然会对你起心思,如果不是楚国突然发难想来此时你已经送进摄政王府了!”长孙荣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独孤云傲很快别开眼睛但是却嘴里不饶人地说。这个孩子的面容实在是过于魅惑人心只看一眼都觉得心生摇曳。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武成王,你既然能发现本宫的踪迹为什么就不担心本宫是学习当年焱王的做法诱敌深入呢?”
“咳咳咳!”长孙荣猛命的咳嗽后才缓了一口气说:“本王不是骄傲自大的雍王,在此来擒你之前山虎关留下了三万精锐,本王在这一条必经之路上留下了二万伏兵,然后带了三万士兵前来擒你,你认为你能跑得掉?”
独孤云傲笑了,宛若笼罩在一种极为迷人的生动美艳之色里,像是火照之路上接天连地的艳美彼岸花瞬间绽放,好像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蚀骨惑人的气息。这就是独孤云傲的魅力,无关乎年龄,而是刻在骨子里的魅惑。让人忍不住沉醉其间。
“嗤!”一阵刀剑刺入了血肉的声音听上去极为渗人。
独孤云傲看着颤抖着身子的长孙荣笑了:“用身体的疼痛来抑制自己的邪念是吗?倒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
独孤云傲慢慢地走到了长孙荣的面前,士兵们下意识的持刀相见但是都不知道为什么都退了回去,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似乎是不忍。长孙荣依旧站在那儿冷静的看着朝他走来的独孤云傲。
“锵锵锵!”幽昌鸣叫着优雅的落在独孤云傲的肩上,眼中划过了一道戏谑的光芒: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呢!
长孙荣将扎在Сhā在自己手上的匕首拔了出来冷冰冰的看着独孤云傲说:“至少可以不受你蛊惑,小小年纪竟然使用媚术当真是不知羞耻!”
独孤云傲冷冷一笑:“谁告诉你那是媚术,当真是见识浅薄,长孙荣投降吧,你的布置是很精妙但是却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根本不知道本宫的兵力有多少?你就没有怀疑本宫在这里设了埋伏,你跟踪本宫想来是匆匆布下了埋伏,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如果本宫说本宫在昨夜前就已经布置好了呢!”
长孙荣冷笑一声说:“都已经身陷囹圄了,还想做困兽之斗!”
“是么,你这样认为本宫也无话可说,但是本宫告诉你困兽之斗这样愚蠢的事情本宫可是从来不做的!”独孤云傲冷笑着说,“你不妨看看你的兵还有几个能拿起刀来的?”
长孙荣瞪了她一眼一看四周才发现自己的兵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半,长孙荣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
独孤云傲轻轻地问:“你当真是认为你的布局毫无破绽么?长孙荣?”
长孙荣的脸色本就苍白但是这一刻却铁青无比,他被设计了!电光火石间,他知道必须擒住独孤云傲,就在他出手之际,他感到自己的手臂一凉,独孤云傲依旧在那里好好的站着,纹丝未动,但是他的手臂却已经掉在了地上染上一层尘埃。
“你!”长孙荣正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人直接拿住了他的锁喉。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就算你的意志很强,但是并不意味着你的兵的意志力很强,而且本宫做事从来都不管什么道义只管结果。”
长孙荣瞪着眼睛看着她,似乎想要她的解释,独孤云傲笑了:“本宫确实是昨日就已经准备好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在昨天都下了毒,本宫的兵力虽然是你知道的二十万,但是这二十万中有三万人是山地兵团,早在本宫出发探路时就已经利用地形空降在山虎关上,至于你埋伏的那二万人想必现在已经成了连刀都拿不起的病虫了吧!”
“卑鄙!”长孙荣喘着粗气说。
“卑鄙?”独孤云傲好笑似的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她示意拿住长孙荣的人将长孙荣放开,长孙荣刚一被放了开来,就被人绊了一跤,跌倒在地然后被人一脚踩在了背上,力道之大让长孙荣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一样。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一脸怨毒的看着独孤云傲:“卑鄙小人!”
独孤云傲看着一脸不甘的长孙荣笑了:“长孙荣,你一个姓长孙的人还好意思对本宫说卑鄙,当初你的祖辈,欺我独孤皇族孤儿寡母,在我皇族 ...
(孤立无援的时候乘虚而入,是谁当初卑鄙?”
长孙荣咬牙切齿地说:“成王败寇,自古之言!”
独孤云傲懒懒的一笑说:“是啊,你都说了成王败寇了,本宫还需要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吗?”
长孙荣冷笑着说:“独孤云傲,你这般卑鄙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老天爷看着呢!”
“啪!”“啪!”“啪”几道耳光声响了起来,冥卫的人随意挑一个出来放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手劲的力道自然是不用怀疑的,长孙荣俊美的外表很快被打成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了。
“哇!”长孙荣喷出了一口血水,十几颗牙齿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腥味,让独孤云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独孤云傲懒懒的看着属下说:“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等他的伤养好了以前他都需要好好地活着!”
“有…本似…你输(杀)了。唔(我)!不然…唔(我)自己。姐姐(解决)!”长孙荣不甘心的喊作势要咬舌自尽但是独孤云傲冷眼看着这个男人才一脸好心的看着他提醒道:“武成王,你的牙齿都已经掉光了,还是不要费这功夫费这心思了!”
“为什么…不杀了唔(我)?”长孙荣怨恨的说。
独孤云傲似乎没有听见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本宫的属下有一个人有一样极为精细的手艺在身,在这天下间这项手艺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为这项手艺花费了十年功夫,想来已是绝世无双了!”
长孙荣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极为冰冷的感觉蔓延在他的心头,只听独孤云傲的声音很轻很慢的响起:“他为这项手艺取了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字叫做展颜笑!”
长孙荣想抓紧身下的泥土缓解自己的恐惧但是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已经废了,独孤云傲的声音继续在他的耳边环绕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一般轻柔但是甜蜜中透着恶毒:“这样的活可是极难的,展颜笑剥皮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这样的活计要非常的精细,握刀要准,撕得时候力度要对,没有一两年的功夫是剥不下一张完整的人皮的,而且本宫的属下非常的挑剔,这要他做这项活计,提供的材料必须要是上佳的,像你这样鼻青脸肿的,本宫实在是不好交给他。”
长孙荣此时的眼睛流露出的情感已不再是怨恨不甘而是怨毒,好像随时能够滴出最毒的毒汁一般,但是独孤云傲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是继续说:“放心,武成王,本宫这位属下手艺极好一定不会辱没您这张皮,而且他还研制了一种药液只消浸泡三天就可以使人皮终年不腐,芳香四溢。”
长孙荣颤抖着身子,耳边惨烈的厮杀声他不再感到愤怒至于眼前这位小女孩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太可怕了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独孤云傲好似喃喃自语一样说:“东晋摄政王的生辰也马上要到了,本宫就将武成王爷这身皮送去,这是代武成王送去的贺礼,以彰显您对东晋的赤胆忠心!”
长孙荣强自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身后的冥卫给一脚踩了下去喷了一口血水,之后就被塞进了一团破布,他想说什么也再也说不出来了。但是目光露出的恳求是个人都看得懂,独孤云傲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的出声:“带下去吧!”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独孤云傲如此狠辣,如果真的要刺激东晋摄政王大可在生辰宴上送去一颗武成王的人头就可以了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独孤云傲没有理会他们的疑惑只是落下了一句话:“处理好!”说完就向前走去。
独孤云傲优雅地迈着步子,她的身边呼啸的箭雨,凄厉的人声惨叫,浓郁的血腥味,杀伐金戈交织之声,交织成最惨烈的炼狱之景。但是一切都似乎与她无关,她只是那样平静地走过,每一步都是那么优雅,每一步都会有血肉不断地飞溅但是却没有沾染她的衣袂毫分。
元武八年小暑,昭元长公主收服东杰十城,一鼓作气攻占山虎关,此乃公主第一战——《周史。元武传》
独孤云傲看着山下火光冲天,听着宛若炼狱中怨鬼们最凄厉的喊声,独孤云傲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从今世一睁开眼她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方向,这一切早已在她的世界里成为稀疏平常的景色。
晨曦破天光,点将战沙场,血染衣襟铁甲彻骨凉。
横划手中枪,直指落斜阳,皇图霸业天下尽入囊。
乾坤变,争四方,凤临天下胜者为王。
这是她选择的方向,长孙敬既然你已经已举刀,朕自当举剑相迎!
第二十章 摄政之权(上)
( 勤政殿,独孤昕看着这封喜人的战报没有露出开怀的笑容反而是愁云满脸,全公公看着独孤昕的脸色有一些不对劲于是就轻声问道:陛下,难道是公主那边吃了败战?
独孤昕叹了一口气说:“恰恰相反,她夺下了山虎关,之后将东晋的大名,霸州,崇明三郡据为己有!”
全公公疑惑的问:“那皇上为什么不高兴,这是大喜事啊,不仅将失地收复了还将别人的守关给抢过来了!”
独孤昕将战报中夹杂的一封密信抽出来说:“云儿给朕来了一封密信,全福去将青湛,灵微子叫来!”
全福无奈说:“诺!”
灵微子接过密信脸色也开始沉重下来缓缓开口说:“陛下,长公主向来不会随意诬陷他人,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独孤昕苦笑了一下:“怎么处理,这样的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是云儿也说了没有证据?”
灵微子说:“蒋涛是一只老狐狸做事绝对不会露马脚,想来证据已经被他销毁了,就是不知道摄政王府有没有…”
青湛嗤笑着看了灵微子一眼说:“东晋摄政王府是出了名的险地。ww明面上就有九百九十九人铁甲卫士,每一个回廊都有连弩可以将人射成刺猬,而长孙璟的书房是王府禁地,无论谁进去没有主人本人的应允都是格杀勿论。谁听见都会害怕更别说不在明面上的暗卫,杀手,死士,灵微子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灵微子怒瞪了青湛一眼说:“这一些老夫岂会不知,但是老夫说了要去偷了吗?”
青湛一时间哑然但是没有服气的瞪了灵微子一眼开口说了另一件事情说:“陛下,如今公主已经夺下了东晋三座军师重郡是否要求公主乘胜出击?”
独孤昕说:“在军事方面云儿是一个奇才她自有打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随她吧!”
青湛说:“陛下英明。”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灵微子说:“陛下早就已经知道如今世家之权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了,蒋涛虽说吃了败战但是轻易之间是动不得的不知道陛下有何良策?”
独孤昕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说:“你都说了世家在朝堂之上的权力已经超过了朕,朕能有什么良策?这朝堂之上六部尚书的位置被九大世家牢牢地霸占着,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朕能有什么良策?”
灵微子说:“陛下,如今长公主已经夺了蒋家赖以生存的兵权,长公主与陛下兄妹一心,如果兵权全部集中在陛下手中那会如何?”
独孤昕的脸色开始变了起来,只听灵微子继续说:“陛下,只要军队不乱,国家就不会乱,世家虽然势大而且盘根错节但是再有势力再有权力都挡不过兵手里的冷刀子!”
独孤昕的脸彻底明朗起来但是依旧有一些犹豫地说:“可是这如果将所有世家给换下去谁来顶替朝堂上的位置?”
灵微子想了想说:“国考!”
“呵呵呵呵!”青湛大笑起来,灵微子有一些愣了不悦的问:“都统为何大笑?”
青湛冷笑一声说:“你当真以为举行国考就可以为陛下拉拢人才么?”
灵微子不悦的问:“都统这是何意?”
青湛说:“前辈你虽是世外高人,足智多谋却不知道民间疾苦。”
灵微子状似有一些不悦的说:“都统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老夫孤陋寡闻吗?”
青湛说:“在老百姓眼里能得到温饱就已经十分的满足了,现在的北周本就是百废待兴的阶段,老百姓中能得到知识的十分的少所以有才华并且是能通过国考的人大部分是世家子弟,这不过是恶性循环而已!”
灵微子语气更为不悦:“没错你说的是事实但是总不可能朝堂之上就被那些世家霸占着吧!你有什么良策吗?青湛都统!”
青湛的语气也带着一点恼火:“灵微子我敬您德高望重但是不要咄咄逼人,在下说的是事实!”
“老夫并没有说你说的不是事实,老夫也不过是为了皇上着想如何避免做那无用之功!”灵微子这时的语气倒是平静无波起来说。
青湛气呼呼的瞪了一眼灵微子说:“我是一个粗人没有什么法子!”
“既然没有法子就不要说什么反对之言!”灵微子说。
“够了!”独孤昕不耐烦的大吼一句说。两人立刻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互相怒瞪了一眼。
独孤昕开口说:“都没有好法子,朕要你们何用?”
“臣等该死,请陛下降罪!”两人立马跪了下来说。
“降罪?”独孤昕冷笑一声说,“云儿不在,把你们留下来就是为了朕能够将京城稳定下来,结果呢,一个一个好的建议提不出来反而还起内讧!”
“陛下,臣等万死!”青湛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独孤昕止住了,独孤昕慢声细语地说:“说吧,世家该怎么办你们说句话该怎么做?”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说:“臣…”
灵微子无奈的说:“一切还是得等长公主回来看她怎么说?”
独孤昕皱紧了眉头,形成的怒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良久才慢慢吐出一句话:“没用的废物!下去!”
灵微子,青湛对视一眼只好退了下去,青湛皱着眉头问灵微子说:“你刚才那个提议主上早就否决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独孤昕说?”
灵微子笑了笑说:“青湛,你是武官文官那些子花花肠子你还是不要掺合比较好!”
青湛皱了皱眉头只好回到帝陵去打炼那些金衣卫了。
独孤昕迷茫的抬起头来苦笑不已没有独孤云傲他简直就是寸步难行,独孤云傲在帮他批阅奏折时就将这半年的工作全部为他打理好了,而自己呢?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陛下,翻牌子的时间到了!”全公公低声说。
独孤昕推开盘子说:“不必了,去凝香宫!”
凝香宫?全公公狐疑的看着独孤昕,那可是被冷落几个月的容婕妤的宫殿?
就在所有人的诧异中,凝香宫第一次掌起了红灯。
战争,上位者的游戏,每走一步便是数百人,数千人的流血成河,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厮杀但是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努力的杀下去才能活下去。
东晋,西楚遥遥对峙,两方主帅骑着胯下骏马走到中央来,长孙敬虽然年纪小但是在气势上却不属于任何人,前世他做过十年一统天下的帝王,戎马半生,气势之上岂会输给这一被母亲护着长大的孩子。
“来者何人?”楚焱十分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一十岁的稚童说。
长孙敬淡淡的说了一句:“东晋摄政王长孙敬!”
楚焱扑哧一声笑了:“长孙敬!没想到我们叔侄俩第一次见面会在战场上,昔日你父亲来楚国迎亲本王尽了地主之谊没有想到你的父王已经不能还本王这个人情了!” ...
长孙敬说:“那还真是遗憾!”
楚焱说:“是啊,真是遗憾,我的小侄子你知道本王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长孙敬笑着问:“是什么?”
楚焱拿剑指着长孙敬说:“恨不得寝汝皮食汝肉!”
“呵呵呵呵呵!”长孙敬突然大笑起来,“食肉寝皮,叔叔为何这样恨本王?”
楚焱笑了说:“本王平生最恨三人,宠妾灭妻之人,背信弃义之人,罔顾人伦之人!你就是属于第三种,本王生平最痛恨的第三种!”
“罔顾人伦之人?”长孙敬笑了,“没想到皇室之中还有这么重义气之人实在难得,还是叔叔吃斋念佛久了心性太过单纯了呢?”
“你一个弑父夺位之人竟然还想着教训本王?”楚焱突然感到好笑起来。
“叔叔,本王不愿意多在这无趣的伦常上费那时间费那精力,要战便战,本王身后有四十万精锐,您真要打么?”长孙敬笑着说,“如果是战,明年今日,本王一定带着三牲在您的坟前祭拜!”
“这句话也赠给你,长孙敬,虽然你是长孙璟唯一的骨血但是本王不会有丝毫手软!”楚焱转过马身回到了队伍之中。长孙敬回到队伍之中举起了佩剑。
两人几乎同时喊出声来:“杀!”“战!”
顿时队伍如水般涌出纠缠在一起,开始令人心寒的混战!
长孙敬闭上眼睛问自己的军师何晋说:“现在交战几日了?”
何晋看着地图说:“三天了,双方都投入了四十万军队交战,胜负各半想来不需要多久就能分出胜负了!”
“何晋,你说本王这一次能战胜几率是多少?”长孙敬说。
“五五参半吧!”何晋说,“王爷这一次将所有将领派出战场,楚焱亦是,实力不分伯仲只看个人运气了!”
“全都派出战场?”长孙敬睁开眼睛,“白浪呢?”
这时一传令兵禀报:“禀王爷,白浪率军突袭现已拿下我军北寨!”
长孙敬睁开眼睛说:“说来就来,命令徐畅帅两营铁骑迎战白浪务必夺下北寨!”
长孙敬看向何晋,何晋说:“周岚,钟甄?”
何晋说:“赵爽,钟甄是主力在与我军死战!”
这时又有紧急军令传来:“王爷,周岚帅帅数千骑兵攻向我军东方粮草大营!”
长孙敬笑道:“不必担心,那是一座空营,王德已经在那里埋伏了!”
何晋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长孙敬看着何晋有一些不对劲便问:“想什么呢,如今双方只是势均力敌!”
何晋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主公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长孙敬眯起眼睛问:“什么事情?”
何晋语气极为沉重地说:“楚焱还有一位大将没有出现!”
长孙敬语气颇为不满的说:“楚焱手下只有四将天下皆知,哪还有大将?”
何晋说:“他自己,楚焱本身就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
长孙敬有一些不耐烦:“作为主帅不是应该在前方督战么?”
何晋说:“主公如果他没有在前方督战而是出现在我军最薄弱的地方呢?”
长孙敬的脸色开始慢慢黑了下来:“我军最薄弱的地方那就是…”
这时候大营外冲杀声响成一片,一名将领很快冲进王帐急忙说:“王爷,楚焱亲帅战骑杀进我方大营!王爷快走吧!”
长孙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楚焱冲本王来了!”
何晋立马劝道:“王爷快走吧!”
长孙敬大怒抽出宝剑:“本王不走,本王就不信他楚焱还真能打败本王!”
“嘭!”何晋迅速砍晕长孙敬厉声吩咐:“快扶王爷上马!”
……。
“楚焱胜了?”独孤云傲一手为趴在她怀中的幽昌理毛一边问。
“是,他胜了但是他付出的代价不比长孙敬的少,想来在半年乃至一年内都不会发兵!”司马昱说。
独孤云傲说:“是吗,看样子他在楚国是彻底扎稳了脚跟了这样的发展很不错!”
“可是…”司马昱有一些犹豫,独孤云傲笑着说:“可是长孙敬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对不对!”
司马昱点了点头,独孤云傲一边仔细的为幽昌捋毛一边说:“你想说些什么本宫都知道,长孙敬虽说丢了大量辎重,损失大量的兵力但是他在东晋内仍有三十万旧军,在延庆,北辰还有十五万精锐足以抵抗楚焱。”
司马昱十分敬服的看着独孤云傲说:“主上英明!”
独孤云傲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啦,说说长孙敬不会败的另一个原因吧!”
司马昱说:“楚国粮仓大多出于蜀地,蜀地运粮运至前线少则一月多则半年,更何况楚烨虽是信任楚焱但是…”
“辘辘辘辘!”
军队急行军的声音在响起,长孙敬幽幽的转醒看着外边的景色,长孙敬看着守在他身边的何晋那眼神恨不得杀了他。但是他很清楚以先前的情况看来何晋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长孙璟缓缓开口说:“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何晋见长孙敬没有责怪自己很庆幸自己的脑袋还在自己的脖子上终于说:“主公被带走后,楚焱攻取了鹿泉,沙河,武安,南宫,顺平五郡!”
长孙敬脸色一白但是还是忍住了只是叹息了一声说:“真是败了,败得太惨了,何晋你说本王会是第二个长孙越吗?”
何晋说:“不会!”
“说实话!”
何晋坚定的说:“老臣说的是实话!”
长孙敬倦倦的扶额问:“为什么?”
何晋说:“主公在东晋尚余三十万旧部,还有十五万精锐未出,并且楚焱伤亡不小急需休整,在半年乃至一年内都不会有大的动静,而且楚国粮仓大多出于蜀地,蜀地运粮运至前线少则一月多则半年,秉着粮草先行的原则,楚焱不会轻易动弹,而且楚烨虽说极为信任楚烨但是功高震主,只要是帝王都会怀疑,想来取得这一场大胜之后楚焱一定会被楚烨召回,亦或是进行平调!”
长孙敬笑了:“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本王就等着楚烨他自毁长城!今日之辱本王必十倍奉坏!”
夜晚中响起凄厉的笑声恍若有一只厉鬼在黑夜里猖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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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摄政之权(下)
( 独孤云傲打开从京都传来的消息说:“司马昱,你说本宫这个时候该不该回去?”
司马昱说:“主上一向睿智,已有了打算何必问属下呢?”
独孤云傲疲倦的闭上眼睛,最近三天为了稳住北周在这里的控制权,以及相关的军事布防她已经三天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如果是在前世那倒还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当时她已成年可是现在她的身体的精力再旺盛她终究只是一个孩子。ww
司马昱看着独孤云傲双眼下那一片乌青微微心疼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他很了解自己的主上,独孤云傲做事一向是力求完美,不容许有丝毫错漏。这样的她是不会听任何人的劝的。
司马昱知道如今独孤云傲最想的就是听到最近的军情于是慢慢的说:“楚焱夺了长孙敬鹿泉,沙河,武安,南宫,顺平等五座军事重郡,现在的东晋就像是被撕裂一个硕大的口子只要在往前一步就可以吞并!”
独孤云傲说:“司马昱别报喜不报忧了,你我很清楚,长孙敬没那么容易败,而且楚烨虽说是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帝王但是只要是一个帝王他就会有疑心,他不会容许功高震主的存在的!”
司马昱垂下了眸子说:“主上料事如神!”
独孤云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说:“再料事如神又如何,朝廷的变化瞬息万变,谁能真正地把握住方向。司马昱你在这里与云霄留守,你们做事本宫放心!”
司马昱的心咯噔一下碎了,什么留守,开什么玩笑,他一天没有见到主上就浑身难受,现在如果要留守那他不得难过死了。司马昱连忙腆着笑脸说:“主上,您不能这样做啊,您也知道属下对您的崇敬那是…”
司马昱的马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独孤云傲打断了:“你如果有时间想着如何拍马屁倒不如想着如何为本宫分忧,本公回京还不知道是何时才能回到战场上,蒋涛手下的老兵剩下的虽然不多了但是不乏有对蒋涛那个伪君子赤胆忠心的,这样一个毒瘤子你们不帮本宫除掉谁来帮忙?”
司马昱讷讷不言,独孤云傲见司马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温言软语的说:“等到了京都那边稳定了我会让诸葛晓来换你,如何?”
司马昱立马喜笑颜开十分狗腿似的说:“那主上您快去吧那些家伙摆平了,我知道以主上的你的能力,那绝代风华,一定能将那些人迅速摆平然后将属下我接回去的…”
“锵锵锵!”睡在独孤云傲身边的幽昌抬起头来不屑地叫唤了几句,似乎在鄙视司马昱的狗腿。
“咳咳咳咳!”司马昱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掩饰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太悲剧了有没有,在主上身边还要被一个畜生鄙视。
上都皇宫凝香宫
“娘亲,今天是你破例来一次有什么事情对女儿说吗?”容悦问容夫人说。
容夫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说:“按道理这件事情本不应该告诉你但是这件事你又非做不可!”
容悦有一些不明白的看着容夫人,容夫人欲言又止,到底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说出来:“女儿,当初让你对昭元公主示好结果如何?”
容悦皱了皱眉头说:“长公主什么都没说只说后宫之事她绝不搀和让本宫认清形势好自为之!”
容夫人听言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容悦有一点不明白了说:“娘亲,她都不帮本宫那叫什么好啊!”
容夫人摇了摇头说:“她这般不计较反而还点醒你就说明容家的示好她收到了,否则你的日子哪有这么好过!”
容悦下意识的红了脸,最近她的圣眷最浓大有将唐婉那贱人比下去的势头回头看看她的日子实在是过得不错的。容夫人见状说:“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不得不做啊!”
容悦问:“娘亲又是何事?”
容夫人附耳在容悦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容悦脸色大变,她紧张地问:“这是爹爹的意思?”
容夫人点点头眼泪也垂了下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娘也舍不得,但是她的存在就是皇上心里对容家解不开的疙瘩,悦儿你也不是之前的小姑娘了,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吧!”
容悦变换了一下神色有一些犹豫但是容夫人却抓住容悦的手说:“女儿啊,娘亲也是为了你好,虽然你是无辜的但是你的容貌到底与她有几分相像啊,皇上见了你虽说现在不会有疙瘩但是难保以后啊!”
容悦想起那是选秀时独孤昕厌恶的眼神,再想起第一次召幸她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容悦下定了决心说:“娘亲,放心吧,女儿知道如何做,倒是七皇子那边?”
容夫人苦笑一声说:“七皇子那边,老爷已经准备好了,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容悦这才点了点头说:“父亲有把握自然是最好,如今昭元长公主即将班师回朝,那时的庆功宴想来是最好的机会,娘亲倒是你…。”
母女两窃窃私语的一阵时间后,容夫人才离去。
独孤云傲再一次坐上了为她准备的半幅龙銮,浩浩汤汤绵延数千米的仪仗,在所有人的艳羡中出发了。围观的人交口称赞着这位公主的功绩,赞叹着这位公主高贵的出生,那赫赫仪仗所象征的高贵,权力。所有的这一切迷煞了所有人的眼。
独孤云傲没有理会这些人赞叹的声音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眸子,这几天她真的是累坏了比任何人都要累。上都的情况她大致已经了解了,这一次的回去就意味着她不再能像以前那般深居简出了。独孤昕一定会将她推出来一定会用她来转移世家的视线。这时他想要的结果亦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最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
独孤云傲很明白当她踏上这金银车的时候就意味着将来会是一场极为艰难的硬仗。
独孤云傲皱了皱眉头看着那无处不在的喧嚣叹息一声,独孤昕,朕的好哥哥希望你不要让朕将人心想得太坏了。
元武八年白露,昭元长公主班师回朝,帝亲迎,加冕摄政王,天子见行不败,赐金银车御前跑马。——《周史。元武传》
“来了吗?”独孤昕有一些紧张的问全福。
全福笑着说:“陛下您也太心急了吧,长公主得申时才能到达城门口,这抵达皇宫至少得是申时三刻啊!”
独孤昕皱了皱眉头说:“朕等不及,朕立刻出城相迎!”
全福脸色大变拉住独孤昕说:“陛下,这万万不可呀,长公主本就锋芒毕露如今您再这样下去就是为长公主树敌啊!”
独孤昕甩开全福的手说:“朕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传令下去立刻出门相迎!”
“诺!”
独孤昕看了一眼奢华的宫殿叹了一口气想:云儿,希望你以后不要恨哥哥!
独孤云傲的耳边传来一道密音:“主上,刚刚接到消息,皇上出城相迎!”
独孤云傲懒懒的勾起了唇角说 ...
(:“看样子本宫这个哥哥是迫不及待的要将本宫往火坑里推然后自己就在旁边坐收鱼翁之利了!”
“主上,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万一…”拂梅在马车外用密音说。
独孤云傲语气依旧懒懒地说:“慌什么,他赖以生存的金衣卫是谁训练出来,他自己为是的父皇留下的力量是谁的手下…”
拂梅这才将悬着的心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继续低着头赶路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子銮驾在城中逶迤而行,明黄与朱红的仪仗队、法器的排列,各等大臣按品级依次排列,再加上各种等级的侍卫,拥簇着天子乘坐的銮辇,其规模之庞大,如非亲眼所见的人,根本描述不出来。整个场面逶迤数里,前后不能相望,繁荣,尊贵,华丽,奢侈……淋漓尽致!
昭元公主,所有人都呼唤着这个名字,这个能让天子亲迎的公主,这个一举夺回东杰十城开疆扩土的公主。这个一举振国威的公主。
城门大开,一支不逊于天子銮仪的仪仗慢慢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谁都记起昭元公主第一次回京时那煊赫无边的仪仗,昭元长公主位同皇后!
仪仗很快就接上了头,属于独孤云傲的那支仪仗跪拜下去山呼万岁,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那金银车上停留,这时一只素白的手缓缓地掀开珠帘,随后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恭迎昭元长公主回宫,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声呼喊不仅是官员,更是围着驻足观看的百姓,谁都知道官员这一声呼喊中饱含着很多不甘但是百姓却是发自内心的。
独孤云傲缓缓的走下来,轻扬起唇角上的一抹笑容,独孤昕的眼神不由得一晃只听到耳边一句:“昭元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昕的眼角开始湿润了,他的云傲,他的昭元公主终于回来了。
独孤昕揩了揩眼角上的泪珠看着独孤云傲的小脸心疼地说:“云儿,你瘦了,打仗很辛苦吧!”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回皇兄一切安好!”
独孤昕只是笑着摸了摸独孤云傲的头后示意全福宣旨。
全福尖声说:“请昭元长公主上前听封。”
独孤云傲跪了下来说:“臣接旨!”
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扶桑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昭元长公主护国有功,开疆扩土治国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昭元长公主为当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钦哉!
摄政王?
所有官员都震惊了,皇上这也太胡来了吧!
礼部尚书范炎第一个站出来大声说:“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独孤昕懒懒的扫了一眼范炎说:“为何不可?”
范炎说:“虽然我朝历代都有女子摄政但是都有一个前提要不是当朝皇上身体有恙无暇顾及朝政要不就是有主年幼无法理政,如今陛下春秋鼎盛,而长公主尚不足九岁怎能担此大任!”
独孤昕冷笑一声说:“为何不能?”说着将独孤云傲扶了起来将圣旨塞进了独孤云傲的手里德说:“朕的皇妹年仅九岁不仅收复了东杰十城并开疆拓土拿下大名,霸州,崇明三郡,而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人在干什么,只知道一味的歌功颂德!”
范炎说:“陛下,就算是长公主有此功绩但是也不足以封王…”
这时候容德站出来跪在独孤云傲面前,谁都不知道容德此举这是为何均疑惑的看着容德,只见容德跪了下来:“臣光禄大夫容德拜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独孤昕震惊地看了容德一眼,但见容氏一系官员紧随着自己的家主跪拜下来:“臣等拜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容氏一族的跪拜,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跪了下来:“草民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依附着容氏的李氏,刘氏官员也纷纷跪了下来,一时间前来亲迎的官员跪下了一半,而独孤云傲的那些兵们也喜气洋洋整齐划一的喊道:“拜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潮水般的山呼声将范炎的驳斥声彻底地掩盖住了,范炎的脸色极为苍白,他没有想到容氏竟然这般做无疑是打了范氏响亮的一记耳光,军民用他们的山呼声证明了他们的支持,得民心如此他怎能说出反对之言?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是容氏不仅是支持了独孤云傲并且还彻底的踩了他范氏一脚,只听刑部尚书容廉扬声道:“皇上,摄政王,臣有事起奏!”
独孤昕不解地看了一眼容德慢慢开口说:“准奏!”
容廉的声音在山呼声过后响起:“臣启奏陛下,礼部尚书范炎,卖官鬻爵,纵奴行凶,杀戮无辜。”
独孤云傲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容氏这一次发难真是会挑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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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一下,古代十大罪: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义,不睦,内乱。
均是古代不赦之罪!
哈哈,范家这一次惨喽!
第二十二章 皇室夜宴
( 独孤昕沉下脸来问:“证据确凿吗?”
容廉坚定的说:“证据确凿,请陛下决断。”
独孤昕看了一眼惨白着脸的范炎吐出一句话:“即日起撤除礼部尚书职务,打入天牢,由大理寺卿容仁,大理寺少卿李悦及刑部侍郎薛渊共同审理,如果属实,立斩不赦!”
“陛下,念在摄政王刚班师回朝的喜庆份上请陛下避免杀戮之气!”蒋系一名官员前来请求饶恕说。
独孤昕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独孤云傲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平静地说:“刚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孤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让兄长不能为百姓申冤。我朝不容许出现以权谋私,败坏法纪之事!”
话音一落周围的百姓再一次山呼:“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独孤云傲扫了一眼范炎后走回了自己的十二人抬金顶凤辇之上,独孤昕也回到了自己的龙銮车上声音响亮地说:“回宫!”
未央宫
独孤云傲扫了一眼用红木盘呈上来的朝服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抿了一口玫瑰汁说:“皇兄,这一次是为了什么这般大张旗鼓!”
“世家的势力太过庞大了,皇权都需要忌惮几分,本来是想铲除但是一旦铲除就没有可替换的人所以…”独孤昕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独孤云傲接下了他的话:“所以你希望孤吸引世家所有人的注意力控制兵权!”
独孤昕的耳朵有一些红红的低下了头说:“云儿,对不起,皇兄实在是没有办法。”
独孤云傲没有说:“好!”
独孤云傲继续说:“孤要设立学堂!”
独孤昕有一些不明白了:“不是已经有了国子监了吗?”
独孤云傲慢慢地说:“国子监大多是世家子弟少部分真才实学的人亦是被世家所拉拢,所以如果皇兄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就只能从民间选拔,虽说民间有识之士很少但是却不是没有,皇兄想要将世家清出局这备份自然是要是自己的心腹。”
独孤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国考会出现大量的世家子弟了!”
独孤云傲毫不犹豫的给独孤昕泼了一盆冷水说:“养育人才是长久之事没有五年十年是办不成的,所以对于世家动手之事只能缓缓之趋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独孤昕虽然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却没有彻底难看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不是么,独孤昕问:“现在世家与皇权的实力不相伯仲,可是他们做的事情朕实在无法忍受!”
独孤云傲说:“皇兄忍不住咱们也得忍,你这八年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五年吗?”
独孤昕努力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翻腾的气血给压了下来说:“好,朕忍,不过是五年吗!”
独孤云傲说:“陛下,今日的接风洗尘宴,各宫嫔妃,皇子,朝廷百官及其亲眷必须列席!”
独孤昕笑着说:“这是自然,这样一件大喜事我们兄妹自当好好庆贺一番。”
独孤云傲没有说任何反驳之言只是垂下眸子抿着杯中的玫瑰汁。
“长公主大捷,陛下这是要好好庆贺一番啊!”薛如意看着忙碌成一团的景象对自己的女儿景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