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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真相

雾红血顿足道:“李公子,咱们还不趁着进来不久,还记得路径之时快快冲出去?”

李笑天闭着眼睛,微笑道:“我说过我已有点累了,不如歇歇再走吧。”

雾红血长叹一声,苦笑道:“李公子,你莫非脑筋竟然糊涂了,咱们不知道到外面去休息么?”

李笑天微笑道:“雾兄若不耐烦等,不妨先到大厅外逛逛。”

雾红血不知李笑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顿了顿足,赌气便向外走去。

雾红血决定到秘道上看看虚实,他出了大厅大门,记得进来时是向左进来的,那么这时出去便该向右行。

雾红血向右看了看,空荡荡的秘道上什么也没有。雾红血于是向前慢慢走去,在他经过秘道旁的一间石室时,石门忽地呀地一声开了,从门内直挺挺地闪出一个黑衣人来,一言不发地挡在雾红血身前。

雾红血暗中戒惧,喝道:“兄台为何阻我去路?”

岂知那人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雾红血。雾红血心头火起,哼了一声,扬掌便向黑衣人击去。

这一掌势大力沉,雾红血满心以为黑衣人必侧身闪避,岂知那黑衣人竟然踏前一步,也是双掌击来,两人掌力相交,只听怦地一声巨响,各各退开三步。

雾红血暗吃一惊,这人武功竟似不在自己之下。

他力贯双臂,大喝一声,正要又上前打过。这时,忽听背后呀的一声,又有一间石屋打开,雾红血脑后风声响起,一人从背后威不可挡地袭来。

雾红血大惊,偷袭那人神完气足,功夫竟似不在前面那黑衣人之下。雾红血情急之中身子葛地一矮,从那人掌下穿过,窜到那人身后,这才避过一掌。

雾红血不由暗暗叫哭,没想到这两边石室内竟然藏了这么多高手,难怪祖码教主有把握不让他们活着走出地宫。

两个黑衣人却并不乘胜追击,见雾红血退开,又葛地闪身在石室之中,雾红血不敢再往前走,只得又退回大厅之中。

却见李笑天笑吟吟地看着他,似是早已料定他会回来一般。

雾红血不由气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石室藏了高手伏击我们?”

李笑天微笑道:“咦,雾兄遭了袭击了吗?在下倒还不知。”

雾红血顿足长叹,道:“李公子,你到现在还要开玩笑么?”

李笑天神­色­葛地严肃,他慢慢道:“雾兄,在下绝非和雾兄开玩笑,在下只是想,祖码教主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我们,秘道上若非有高手伏击,便安排了暗道机关。但机关消息终是死的,祖码教主如此自信,想必秘道里应该满布高手才对。”

雾红血叹道:“李公子所料不差,但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大厅中等一辈子吧?”

李笑天慢慢道:“雾兄,刚才与你交手的人功力如何?”

雾红血回想一下道:“若要单打独打,适才那两人无人是我对手,但若每间石室里俱是这等高手,只怕你我二人累也给累死了。”

李笑天点点头,道:“是以咱们绝不能与他硬碰硬。”

雾红血道:“但出路就此一条,又怎能不与他们硬碰硬?”

李笑天微微一笑,视线象墙上的油灯看了看。

雾红血随他目光看了看,满眼俱是疑惑,不懂他是何意。

李笑天低声道:“雾兄,你看这墙上油灯,是不是比我们才进来时暗了许多?”

雾红血看了看油灯,灯光果然微弱许多,他不解地道:“确是暗了许多,但……”

李笑天又道:“待油灯燃尽时,整个地宫岂非便会陷入一片黑暗?”

雾红血脑中忽似有电光闪过,他不禁喜道:“不错,地宫若暗了,敌人敌我不分,咱们的机会就会增多很多。”

李笑天微笑道:“不错。”

他的神­色­葛地又变得严肃,他慢慢道:“但地宫内的灯绝不会同时熄灭,只怕还会有少量的灯亮着,以备人添油。适才那船夫也说过,整个地宫的油灯全加一遍油,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是以咱们的时间也有限得很。”

雾红血神情凝重地点点头,他忽道:“但黑暗中咱们又怎记得方向?”

李笑天道:“我下来时已默默记忆,应该不会记错方向。”

雾红血又惊又佩道:“李公子,你竟能在短短时间记下这么多地形?”

李笑天微笑道:“其实说穿了一点也不奇怪。船夫带我们在第一层地宫的时候,尽向左行,第二层尽向右行,以此类推,所以只要咱们所去的时候反过来前行,这地宫的路其实一点也不复杂。”

雾红血不禁叹道:“李兄观察入微,在下叹服。”

李笑天微笑道:“现在灯火尚强,雾兄不如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呆会儿一跑起来,什么时候能停得下来可就难说得很了。”

雾红血依言坐下,盘膝运气打坐,调养­精­神。

油灯越来越弱,两人也越来越紧张,李笑天紧盯着墙上油灯,忽地一跃而起,低声道:“雾兄,走。”

两人走到门口时,油灯忽地歇灭,大厅顿时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出大门,秘道外果然一片漆黑,李笑天握住雾红血手臂,展开轻功,不带起一点风声向前掠去。

掠过适才那两间石室时,果然没有人出来阻截。

李笑天运足全身功力,脚下竟似御风而行一般,因为他深知若是稍有延迟,若是灯光全部亮起,那时两人必然再无生机。

生死关头,雾红血也激发了自身全部潜力,两人风驰电掣地掠过一排排秘道,两旁石屋想是并没有全部住满人,偶尔有几间石屋里有功力较深的有所警觉,两人也是避开阻敌锋芒,只顾向前急奔。

两人下来时,曲曲折折的只怕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但现在事关生死,只有大半个时辰竟已上到地宫第一层,再奔一刻,竟隐隐约约看到了地宫入口的亮光,两人心中狂喜,眼看成功在即,都是奋不顾身地向入口奔去。

谁知将到地宫时,两人忽觉一股柔和但却浑厚无比的内力袭来,两人急忙顿住脚,只觉劲风迎面扑来,迫得两人竟连呼吸也似不畅,而且那股劲力波及范围颇广,两人竟绝不能向两旁闪避。

两人大惊之下,只得各各出掌,运足全身劲力向那股劲力迎去。

秘道内轰地一声巨响,李笑天闷哼一声,身子竟向后退出丈余,雾红血却连哼也不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竟已昏了过去。

李笑天瞳孔骤然收缩,他慢慢地道:“祖码教主?”

秘道口一个白衣人长身而立,脸上神­色­木然,他冷冷地道:“臭小子功夫倒还不错,还挡得了我一掌。”

李笑天到此时竟似还未完全绝望,他从背上刷地一声抽出了钢刀,淡淡地道:“在下要动兵刃了,教主还请恕罪。”

白衣人冷冷道:“李笑天,你竟还不肯放弃么?”

李笑天缓缓道:“只要一息尚存,在下便绝不轻言放弃。”

白衣人缓缓点头道:“祖码圣使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年纪虽轻,但你的武功定力,江湖上却已少有人比得上你。”

李笑天淡淡地道:“多谢教主夸奖。”

白衣人冷冷道:“可惜可惜。”

李笑天缓缓道:“可惜什么?”

白衣人一字字地道:“可惜你已不能活着走出去。”

李笑天缓缓将钢刀平举当胸,淡淡地道:“我已说过,我绝不会放弃。”

他忽地长啸一声,手中钢刀也随着他的啸声挥出一道灿烂耀眼的烈焰,这道烈焰浑厚明亮,他已将所有的潜力都用在了这一招上!

白衣人却冷冷一笑,厉声道:“萤火之辉,也放光华?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烈火刀法!”

他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已挥出,竟然也有一股浑厚的烈焰随他的掌缘发出。这股烈焰竟比李笑天用钢刀砍出的一刀还要浑厚,还要凌厉。

两人劲力相交,空气中忽地发出一阵嗤地响声,然后李笑天的钢刀便断成了两截,人也向后飞了出去。

李笑天嘴角慢慢渗出了鲜血,雾红血也躺在他的身边,竟然还昏迷未醒!

但李笑天却强撑着慢慢站了起来,他忽然冲祖码圣使笑了笑。

祖码教主冷冷地道:“你已命在倾刻,还有什么好笑的?”

李笑天脸上仍保持着微笑,他一字字地道:“你本不该用烈火刀法的。”

祖码教主身子一顿,面上神情仍是未变,淡淡地道:“烈火刀法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功,我为什么不能用?”

李笑天缓缓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虽说得轻松,烈火刀法也许算不上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功,但却是昔年烈火狂魔的不传之密,这世上会烈火刀法的人,本该只有三个人。”

祖码教主道:“是哪三个人?”

李笑天道:“我、烈火战神李当、还有就是——当年迷雾山庄杀死雾红斩全家的凶手!”

祖码教主冷冷道:“你认为我就是那个凶手?”

李笑天用力点点头,冷冷道:“你本不该用烈火刀法的,所以,现在你否认也没有用!”

祖码教主慢慢将右手伸到左耳后,他忽然用力一掀,李笑天不禁低低惊呼,祖码教主竟将自己整张脸也撕了下来,但李笑天随即发现原来祖码教主撕下的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而已。

李笑天紧紧盯着祖码教主的面目,他竟似已惊呆了。

他忽地叹了口气,道:“我接了你第一掌之后,本该就猜到你是谁的。”

祖码教主轻哦了一声,慢慢道:“为什么?”

李笑天慢慢道:“武林中人都传说祖码教主武功深不可测,就连祖码圣使也说过自已的武功只怕连教主一层都赶不上。但武林中却从来没有人见过教主出手。”

祖码教主缓缓道:“所以?”

李笑天又道:“我曾和圣使交过手,我明白他的武功已有多可怕,所以,我绝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功力是他的十倍!”

“所以,祖码圣使其实就是祖码教主,祖码教主也就是祖码圣使,你们二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祖码教主默默地看着李笑天,李笑天说完了话竟似有些喘不过气来,显是受伤极重。

祖码教主微笑道:“你说得不错。这世上绝不可能再有人武功高我十倍。”

李笑天点点头,道:“你故弄玄虚,造出一个祖码教主出来,想是生怕自已的力量还不足以震慑整个武林?”

祖码教主淡淡地道:“李公子,你很聪明。你的心中是不是还有很多疑问?不妨尽管问出来。”

李笑天紧紧地盯着祖码圣使看了又看,他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他忽然似有所悟,又向躺在地上的雾红血看了看,他的脑海中忽似有一道亮光掠过。

祖码圣使有些奇怪,微笑道:“李公子,我的脸上有何好看的?”

李笑天叹了口气道:“你本不该揭开人皮面具的,你这么做反而又让我看穿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祖码圣使目光闪动,奇道:“你又看出了什么?”

李笑天一字字地道:“我不但知道你就是二十年前迷雾山庄惨案的凶手,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祖码圣使眼中闪动着一种奇特的光芒,他缓缓道:“我应该叫什么名字?”

李笑天捏紧了拳头,一字字地道:“雾红斩!”

祖码圣使浑身一震,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却并不没有否认。

李笑天淡淡地一笑,缓缓道:“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是雾红斩?你本不必再害怕的,是么?现在我二人已任由你宰割,你为什么还会如此害怕?”

李笑天的眼中葛地­射­出一股怒火,他一字字地道:“这二十年你是不是日日夜夜地受到良心的谴责?是不晚晚晚都看到被你害死的冤魂向你索命?”

祖码圣使,不,雾红斩的神­色­已经扭曲,他大喝道:“住口!”

李笑天微笑道:“武林至尊的祖码圣使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但你为什么要处心极虑陷害自己的结义兄弟,甚至将自己的孩子狠心留给别人带养?”

雾红斩的眼中似有一股烈火燃起,他慢慢道:“这二十年来,我已将这事憋在心里太久,嘿嘿,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倒也不妨给你解释解释。”

“其实事情的经过我已大致清楚。”

祖码圣使冷冷道:“不妨说来一听。”

“关于二十年前迷雾山庄那桩灭门惨案,我一直有几点想不通。”

“哦?”

“第一、雾红斩武功如此高强,是谁能令他不及挣扎便已毙命;第二、凶手为何要将死者的头颅全都割去?第三、凶手又是从何处学得烈火刀法?第四、现场还有一个家丁为何下落不明?”

祖码圣使道:“这四个疑点你现在是不是已完全清楚?”

李笑天缓缓点头,道:“死的人若根本不是雾红斩,这些问题便全可迎刃而解。”

“二十年前,你约李当到迷雾山庄相聚,李当与你是生死兄弟,自然不疑有他。当晚,你在酒菜中下了迷约,将山庄中家丁全部迷倒,是以轻轻易易便将他们全部杀害。然后再将所有受害者斩去头颅,以便掩盖死者并非是你的事实,我一直以为失踪的那个家丁钱三弟的嫌疑最大,但我现在才知道,钱三弟其实早已在那晚死去!”

“那具一直被当作是你的尸体其实正是钱三弟的!而你挑中钱三弟做你的替身的原因除了他和你身材差不多之外,还因为钱三弟并非当地人,因此正是做你替身的最佳人选!”

“然后你便前去偷袭李当,哪知当晚你虽在李当菜中下了迷|药,却因害怕李当内力深厚有所察觉,是以份量却下得太轻!而李大叔当晚喝酒甚多,当晚竟给尿憋醒,呵呵,所以才侥幸逃过你的毒手!”

“之后你或许心中有愧,被李大叔伤了手腕之后便仓皇逃去,然后再到什么地方接了你的儿子,嘿嘿,却让你的结义兄弟从此背上了杀人凶手的恶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雾红斩缓缓道:“李当本是我的结义兄弟,而且烈火刀法也本是我交给他保管的,我又何必做出此举?”

李笑天缓缓道:“当年你机缘巧合,竟发现了烈火狂魔的埋骨之所,从中盗出烈火刀法。你虽欣喜若狂,但你阅遍全书之后,却大失所望。”

“烈火刀法虽是武林奇功,但若要练习此功却有一个重大关节需要克服,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烈火刀法的威力,在于最大限度的发挥自身内力,对使用者自身的内力要求极高,若无超凡出众的内力,根本无法习练烈火刀法。而你的内力虽然不错,却不足以习练烈火刀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盗得烈火刀法的事情不知怎地传出了江湖,你在屡被江湖中人追杀后,终于想得一条妙计,可保烈火刀法周全!你的义兄李当当年已是江湖上的成名英雄,武功也已远远高过了你,你便将烈火刀法转交他保管,并嘱他熟练之后以敌江湖中心怀叵测的人,同时,你又故意将此事泄露出去,终于摆脱了江湖中的追杀,然后,你便远赴绝域苦休内力,以便早日习练烈火刀法。”

“三年后,你内力大进,便约李当至迷雾山庄一叙,嘿嘿,李大叔侠义心肠,又怎料得自已亲如同胞的结义兄弟竟暗中设下毒计要毁了他的一生?”

雾红斩缓缓道:“李当既肯将烈火刀法交还给我,我为什么还要害他?”

李笑天一字一句道:“定是你嫉妒李大叔已用烈火刀法在江湖上搏下了无人能及的声名,所以才想趁机将李大叔除去!而且你当年将烈火刀法交给李大叔时,早已暗地录下副本,这三年中,你不但内力大进,而且早已将烈火刀法练成!”

“你从迷雾山庄离开后,又机缘巧合得知凉州杜员外家藏了一个天大的武林秘密,于是你黑吃黑,又自玉剑陈镇南手中夺得了这个武林秘密——祖码圣殿的信物!你为了达到独步武林的目的,又狠心将自已的亲生骨­肉­丢给寒冰神掌林泉!之后,料想你找到了祖码圣殿,找到了祖码教主留下的武林秘籍,真正练成了盖世无双的神功,从此便已祖码教主自居,成为武林至尊,遂了你称霸武林的心愿。”

雾红斩冷冷地听李笑天讲下去,并不阻止他。

李笑天说完,又慢慢道:“你虽练成绝世武功,但却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又幽居在这祖码圣殿中,远离人群,嘿嘿,你又得到什么快乐了?”

雾红斩忽地一阵狂笑,他冷冷地道:“武林至尊的乐趣,又怎是你等能够体会得到的?”

“为了这至高无上的荣誉,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李笑天却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他,神­色­却似满是不屑。

雾红斩怒意暗起,大声道:“我已让你把话说完,你现在可死得螟目了罢?”

李笑天还未说话,雾红血忽地慢慢自地面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嘴角还流着血,他的眼神中也满是痛苦。

他一字字地道:“你若要杀他,不妨先把我杀了吧!”

雾红斩淡淡地道:“年轻人,要想死那还不容易么?雾某便成全你们,好让你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他说毕,缓缓提起了手中钢刀,眼中杀机已现!

雾红血悲愤得浑身发抖,竟似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笑天紧紧地盯着雾红斩,一字字地道:“天下人你都可杀得,但你若杀了他,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你这一辈子只怕再也没有一天好觉好睡!”

雾红斩狂笑道:“我君临天下武林,又有谁是我杀不得的?”

雾红血也突然狂笑起来,但笑着笑着,他的笑声竟似已变成了哭声,他一字字地道:“你杀了我更好,我但愿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也但愿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反而更好!”

原来雾红血并未昏迷许久,已然听到了雾红斩与李笑天的对话。

雾红斩全身葛地大震,失声道:“你……你说什么?你是我的儿子?”

雾红血脸上已流出泪来,他咬着牙,冷冷地道:“我的父亲是侠义为怀的雾红斩,你却是威名赫赫的祖码教主,我又怎会是你的儿子?”

雾红斩如受雷击,突然间竟站立不稳,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喃喃道:“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儿子……”

他忽然抬起头仰天长笑,大声叫道:“我终于见到我的儿子了,我终于见到我的儿子了。”

他笑声不绝,秘道内远远将他回声传来,震得李笑天耳膜也鼓鼓作响,显见他心情极为欢悦。

雾红血却铁青着脸大喝道:“住口,你又怎配做我的父亲?”

雾红斩却也不以为忤,紧紧地盯着他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雾红血摒口不答,神情甚是倔强,李笑天长叹道:“他的名字叫雾红血,他本想用一生洗尽他从未见过的父亲的冤屈。但你,你的所作所为又怎配得上他心中父亲的形象?”

雾红斩沉声道:“你真的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

雾红血冷冷地道:“我的父亲已经在二十年死掉了,我又怎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雾红斩­阴­沉着脸,他似已怒极!

雾红斩厉声道:“你既敢说此忤逆不孝的话,不怕天打雷劈么?”

雾红血浑身血往上涌,也大声喊道:“我早已说过,我的父亲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我又怎敢“高攀”武林至尊做我的父亲?”

雾红斩紧紧地盯着雾红血,忽地大声道:“你既不认我这个父亲,我留你又有何用?”

他说完,缓缓举起了手中钢刀,竟似便欲要了雾红血和李笑天的­性­命!

李笑天适才强接雾红斩一招,早已震得浑身犹似闪了架一般,这时强聚内力,胸口却空荡荡地提不起气来,心中自知已然无幸。

但李笑天和雾红血两人仍是面不改­色­,怒视着雾红斩,神情间满是轻蔑。

雾红斩越来越怒,沉声道:“雾红血,你若承认我是你的父亲,我一身绝世武功便可传授给你,那时你横行天下便无对手,你若仍是冥顽不化,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雾红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凄然道:“二十年前你便未念过父子之情,如今却还说些什么?爽爽快快动手罢。”

雾红斩眉毛倒竖,忽地提气厉声长啸,声音中满蕴了失望、愤怒、惊奇之情,在这狭窄的秘道中不断回荡,声音越来越高,犹如金铁相击,刺耳之极。

李笑天、雾红血两人耳膜给这啸声震得似要破裂一般,心头一阵大震,只觉浑身气血都向脑中涌去,一时间头疼欲裂,胸中犹似要炸开一般,恍恍惚惚中仿佛看见雾红斩凌空跃起,一片怒涛般的掌力向两人扑来,两人再也抵受不住,蓦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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