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文玉(也就是崔小夏,以后改称莫文玉了)下了马车,就看见府门牌匾上刻着县主府三个字。莫文玉注视着这气派的大门,宽阔的青石街道,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时空了,踏进这府门后,她就再也不是崔小夏,而是莫文玉了。
郑重地踏过门槛,跟着莫文才往里走,一路的雕梁画栋,楼阁廊台好不奢侈,莫文玉的眼睛都不够用了。终于走到一间宽敞的大厅,进了屋里就瞧见上座的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几许,面容姣好,一双与莫文玉相似的杏仁眼中满是泪水,自打莫文玉走进来,视线就一直没移开过。莫文玉还来不及打量那个男的,已被扑上来的莫夫人抱了个满怀:“我的儿,你可平安回来了。”
莫文玉傻愣愣地被抱着,不知道说什么。“我的儿,你还好吗?啊,怎么不说话?”莫夫人但心地端详着莫文玉,怎么感觉这孩子回来后,傻呆呆的,半天都不说句话。不禁上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像是瘦了不少,心里又疼了一分。
莫文玉接收到她二哥莫文才的眼神,嗫嚅道:“娘。”
莫夫人听到这一声娘,终是松了一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还有哪里不适?告诉娘,莫要忍着nAd3(”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既然已经穿成了莫文玉,那以后也应该代她孝顺父母,友睦兄弟“我没事,都挺好的,娘你莫要担心。”
“怎能不担心,你这一失踪就是这么些日子,你可知我和你父亲这心一直揪着,直到今日看见你平安归来,我们这心啊才舒坦了。”莫夫人说着已是湿了眼角。
“坐下来慢慢说,孩子才回来,让她先喝口水再细细道来。”一直被忽视的父亲李延说道。
说着一群人移到了内室的软榻上坐了下来,莫夫人身体弱,不宜久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莫文玉也不知道怎么说,摔下山前的事她没经历,摔下山后又乱成一团,不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遂求助的看向了莫文才。
莫文才隧道:“妹妹那日马匹受惊,摔下了山,醒来就被一猎夫所救。”
莫文玉怕他道出阿力一事,于是接口道:“那猎夫姓陈名力,家中虽穷,但还是帮我延医请药,治好了伤。哪知我摔下山,伤了脑袋,失了忆,不知家在何处,方等到今日哥哥寻来才能回家。”
莫文才没好气的哼了声。莫夫人才不理其他,一听伤了脑袋失了忆,急的不行,连忙喊道去请太医。莫文才答道:“方才回了府,已经让人去请了,母亲别急,应该马上就到了。”
莫夫人于是又细细问了这段日子的事情,莫文玉一一答了,没什么不妥,还说了阿力不少的好话,引得莫夫人连说要请陈力到府上做客,以报答他对莫文玉的救命之恩。
“这才是,人家救了玉儿,理应报答才是。”父亲李延说道:“文才,你走时,可有赠人礼物。”
莫文才心中不屑,没把他送入衙门不错了,还要给他送礼,门都没有。看了看父亲严肃的表情,恭敬地答道:“还没有,是孩儿的失误。”
莫文玉不想别人因她受到责难:“父亲,没关系的,阿力哥不是看重钱财的人,日后若他有什么困难,我们再施以援手就好了。”
李延听她这么说,也就罢了,本也没把这山村野夫当回事,要不是救了他女儿一命,他也不会理会。
一时等到太医来了,给莫文玉细细把了脉,一群人全都屏息以待。“世女身子已无大碍,至于失忆,应该是摔下山时,磕到了头,颅内积了淤血,阻了经脉,一时失忆。日后如果淤血化开,想是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众人听说有恢复记忆的可能,皆出了口气。莫文玉可不干了:“那如果淤血化不开呢,是不是就恢复不了记忆了。”
“淤血有可能随着时间自然化开,也有可能化不开。但下官刚才给世女把了脉,并无不妥,想是那淤血对日常生活没有太深的影响。”御医恭谨得答道。
“不妨碍就好,记不起来就罢了,以后我们再慢慢学就好了。”莫夫人听得御医说女儿身体康健,万事都不愁了,开兴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心里捉摸着要好好给女儿进补才好。
莫文玉听了莫夫人的一番话,也松了口气,大家不追究她的失忆就好,以后她会好好的活着,作为莫文玉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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