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了什么原因,让咱们亲如兄弟的老朋友反目成仇?”脸色难看至极的钟鸿恩,至今还扪心自问是否有对不起他之处。
“你还有脸说我们亲如兄弟,你若待我如兄弟就不会让我做个替人开车的司机。”放下了戒心的何明德怒吼。
“我原本有意让你到公司帮忙,但谁让你嗜赌成性仍不知悔改。”
“那心仪呢?你若把我当成兄弟,就不该抢我爱慕的女人为妻。”
刹那间,钟鸿恩震惊不已。“你……喜欢心仪?”他不晓得老朋友也爱慕前妻,他真的不知道。
况且,他与前妻的婚姻是媒妁之言,更基于双方家族利益而结合,所以他们婚后虽未有水|乳交融的殷实感情,倒也保持相敬如宾的婚姻关系。
直到发生一件谁都没料想到的意外才改变了一切。
“你娶了心仪也罢,问题是你风流的死性不改,有了心仪还到处拈花惹草,让心仪伤心难过。”何明德替李心仪抱不平。
“这……”愧疚的钟鸿恩说不出话来。
历历的指责,让钟鸿恩愧疚不已,但己身的隐疾更让他有苦难言。
“你知不知道心仪多盼望和你有个孩子,没想到你这个不孕又自私的老鬼非但没告诉她,还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她,让她痛苦自责。”何明德指控他的自私。
“我……”愧对前妻的钟鸿恩哑口无言、悔不当初。
让他更后悔的是,当年笨到把这个私密告诉他认为可以推心置腹的混帐东西。
过往的回忆让何明德渐渐面露狰狞,“既然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没法子让心仪怀孕,让我这个老朋友来代劳有何不对?”无耻的他大言不惭。
“原来是你侮辱了心仪?”事实的真相往往丑陋不堪,钟鸿恩恨不得宰了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天啊,她为什么不说,还委屈地让我一直误会她,甚至羞辱她。”钟鸿恩痛苦的捂住脸。
天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错待被这禽兽侮辱的李心仪,甚至还冤枉她不贞与人怀孕生子,最后让她落得精神崩溃进入疗养院的下场。
他真的对不起李心仪,他真该死!
“我没有侮辱她,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欺负心仪,是她不肯给我,我才强要了她,我这么爱她也错了?”觉得众人皆错他独对的何明德仍不知反省悔改。
“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朋友妻你竟然也欺负?”钟鸿恩抚着发疼的心脏,脸色铁青的险些病发。
“我强占了心仪,你也得了不少便宜啊;我的亲生儿也就是飞鹏,那孩子不是白白的喊你快三十年的爸爸,你哪里吃亏了?”何明德邪恶的笑了。
他之所以忍气吞声让儿子认他人为父,无非就是要自己的骨肉含着金汤匙出生,继承钟鸿恩所有的产业,而后再由他何明德父子接收大片江山。
“混帐东西!飞鹏是心仪生的儿子,也就是我钟鸿恩的儿子,哪由得你这人渣胡乱认亲。”在得知钟飞鹏是何明德的骨血那一刹那,钟鸿恩几乎不敢置信。
但震惊之余,他旋即又恢复了冷静,毕竟在他亲手从医院接钟飞鹏回钟家那刻起,他已认定那孩子是他钟鸿恩唯一的儿子,此生永不改变。
“哼,飞鹏是你这没用老鬼的儿子?别笑掉别人的大牙了。”何明德觉得他的想法很可笑。
“何明德!”为再求证其他的事,紧握双拳的钟鸿恩硬是逼自己忍下这口气。
“飞鹏的事,暂且再议;我问你,灵灵和你素无恩怨,你为何拖她下水?”
“唉,车祸横死是她命薄,我可没害死她。”何明德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若非你勒索她,她会无故亏空公款,愤怒的失控驾车?灵灵的死,你这人渣也难逃其咎。”拼凑了所有的蛛丝马迹,钟鸿恩怒不可遏的道出事实真相。
前后任妻子被这禽兽不如的混帐东西所害,钟鸿恩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
然而在他们相互指控、怒骂中,却忽略了门外那个捂住脸呜咽、暗中窃听的娇小身躯。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