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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厅,江晓青收拾着桌上杯盘狼藉的碗筷,因为有点魂不守舍,一只磁碗从手中滑落,手忙脚乱之时左臂撞到圆桌上,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桌面的瓷器像多米诺骨牌,纷纷在光亮的地板上开花……
江晓青一边清扫一边笑:打碎了好,如此,说明我不是当保姆料。
坐在沙发上,江晓青又想起自己独创的“坐高铁就业”理论,而来上海,她原本就是想坐上刘晨阳父子这列“高铁”,没想到,刘晨阳这坏蛋居然让她做“保姆”。如果自己真是为了考研,这到是一项不错的工作,可自己根本就不是考研的料。可她要和是集体生活,是自我价值的实现。这么大的一栋房子,让她一个人白天黑夜呆着,那她还不被憋死。
第二天,江晓青决定自己去找工作,当她聚精会神整理着简历和证书时,刘晨阳推门而入,江晓青看着他从头到脚都是一个牌子——KAPPA牌T恤、KAPPA休闲短裤,话中带讥:“再喜欢一个牌子,也不要这样全身穿吧?对,你应当镶金牙,戴金表,将发涂得油亮涂到苍蝇嫌滑,这才真正叫风度。”
刘晨阳脸色红涨,反讥:“你是说我不会搭配是么?这叫‘一色清’。以后,不在用小城女人眼光来评论我们上海男人,否则,会笑落我们上海人的大牙。”
江晓青眯起眼睛:“在我眼中,戴劳力士名表的男士远远比不上戴阿玛尼表的男士有趣味。”说完,拖着海绵鞋,一晃而过。
“想出门是吗?”刘晨阳缠上来。
“想让我给你们父子二人当保姆,很遗憾,这辈子不行,只能下辈子。本小姐找工作去了,找到工作,我就住集体宿舍。”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为了让你死心,我亲自开车送你去人才市场。”
江晓青钻进刘晨阳的“奥迪”轿车。
“奥迪”驶向人才市场,刘晨阳一边开车一边笑语:“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多的笨女人,喜欢把自己的喜好和个人观点强加给别人,殊不知,她不过是红尘世界一朵小花。如果让世界所有的花都是一个颜色,一个品种,不能有多样性,这可能吗?又假如,我喜欢‘清一色’,就让天下女人都穿‘清一色’,那么女人们一定对向我射来万箭:你是谁啊?皇帝吗?就是真是皇帝,老娘又不做你嫔妃,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