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一看,又惹到黛玉了,顿时懊恼,他总是忍不住逗逗黛玉,只是每次看见黛玉生气他又忍不住投降,连忙将黛玉拉住道:“好啦!我错啦!我也只是见你不理我,才这样说的嘛!”
黛玉只是不理他,想要手挣脱出来,宝玉又不肯放,两人正拉扯间,身后有人笑道:“这两人又在打什么官司?”
黛玉两人如遭雷击,连忙各自放开手,放开后又暗暗好笑,怎的好似偷情被人抓一样。回头一看,却是宝钗,久不见他二人,寻了出来。
黛玉瞪了宝玉一眼,笑道:“表哥正欺负人呢!好姐姐,陪我去老祖宗那里告状去。”
宝玉笑道:“这可不能冤枉我,我是见表妹刚才脚滑要摔倒,就伸手拉一把而已。”
黛玉见宝玉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好笑之余嗔了他一眼,此时被人发现哪里还能继续说下去,但是又不愿意将宝钗留在这里跟宝玉单独说话,被下人传出什么话来,她岂不是吃亏了?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拿去造绯闻,这是坚决不可以的,所以黛玉拉着宝钗便要一起走。
宝钗心内叹气,她今儿好容易见着宝玉,本来想跟他说话的,怎料一转眼,他便不见了,她想着应该未曾走远,便寻了出来,如今寻着了,还没说上话,黛玉又急着拉她走,她如何不明白。如今见黛玉跟宝玉关系不一般,心内更是着急,这进展也太快了,她似乎都Сhā不上手脚。只是她也不能太过,只能笑着跟黛玉携手走了。
宝玉在她们身后苦恼,“什么时候才能将老婆娶回家啊?这日子真是煎熬。”叹息着也跟了上去。
探春等人正寻黛玉等人,见他们三人一起回来,不由惊奇道:“你们三人怎么凑到一起了?难怪寻不着人。”
宝玉见大家都在,想是再无机会跟黛玉接触,只能晚上再去翻墙见黛玉了。心内打定主意,这里也便不想干耗着了,他本来是在外面办事的,听闻人来报,黛玉来了,才匆匆赶了回来。如今见了面说了话,心也安了,便跟众人告辞而去。
黛玉自知宝玉在忙什么,倒不会怪他什么,自与众人玩耍。
跟探春等人一起吃了螃蟹赏了掬花,便回去了。等回到车上,黛玉方想起今日林心怡出奇的乖巧,除了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得欢快,吃螃蟹肉吃得多了点,其他的倒没有做什么不合理的地方,顿时不由心内好奇,这不像林心怡的性格呀。
原来这林心怡一家虽极品,却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在林府闹腾,林如海看在亲戚的份上还会容忍几分,若在外面丢 ...
(了林家的脸,怕是立时要送他们回去的,所以今日林心怡实实在在的是去见识的,除去自身修养不够,倒没做其他丢人的事情。
这样极品的一家却深谙占便宜之道,但又不懂大户人家的相处之道,暗讽明刺的话都听不懂,直接指出又跟你耍赖撒泼,而你又不能真的对他们怎样,当真是让人头疼又无可奈何。
黛玉暂时不想跟他们理会,拿点东西的小事还不值得她发作。只是一个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希望他们要适可而止才是。
黛玉回到房里洗澡更衣,春鹊拿来干帕子帮黛玉绞干头发,一面道:“杨大姑娘给姑娘送来一封信。”一面从外间将信拿了进来。
递给黛玉,黛玉接了信,抽出一看,开头却是埋怨她有了新姐妹忘了她这旧姐妹,不过这次看在那两盆花的份上放过她了,她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再有下一次,非得花大力气才能哄好她,只是明天一定要过来跟她一起赏花,不然她便要生气了之类的话。
黛玉笑了笑,果然还是孩子气,因问道:“那送信的人呢?”
“还没走呢!在外面花厅喝茶,说是杨大姑娘说了,让他得了你的信儿再回去。”
“就知道她会这样,你去告诉送信的人,说明儿准到。”说完又嘱咐一句,“别忘记打赏。”
“哎。”春鹊答应着叫人去传了话。
这厢春鹊迟疑了下还是将话问出了口,“姑娘,表姑娘如此过分,为什么你还要让着她?因为她现在我们这里连点好东西都摆不出来了,好多地方光秃秃的,看起来忒不顺眼了。我们心里也是很不平的,只是姑娘你吩咐我们不可与她冲突,所以我们一直忍着。”
黛玉道:“不是我让她,而是她不值得我费心思。想着亲戚一场,拿点东西也就算了,我们林家也不是给不起。如今看来她们确实有些过分了,人要懂得知足才行。”黛玉看了一圈房间,果真没有什么贵重的轻巧物什了,连她往日里把玩的玉件都收了起来;又想起林心怡那日推她之举,不由怒意又生;在自己家里还过得这样憋屈,看在亲戚的份上,忍一两日还好,惹是日日如此,那日子便过得太不舒心了,少不得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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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痛得厉害,只有一更了,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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