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鸿笑道:“要是怀疑你,我早就跑了!”
洛红笑道:“你伤很重,根本就跑不了!”
南归鸿看着洛红,半天才道:“你真好!”
洛红也不顾许多,给南归鸿洗了身子,拔了弹片,上了创伤药。洛红干完这些,道:“你以后怎么办呢?”
南归鸿道:“已经多有叨扰了!姑娘如此对待我,我死都已无法报答!我天亮前就离开!”
洛红不语,走上前,一把掀开一个红木大箱,掏出里面的衣物,塞在屋子各处不易觉察的角落,然后对南归鸿说:“要是不嫌弃的话,白天就躺在箱子里面,我会想办法给你弄到食物的!晚上出来活动,不要喝太多水,是可以安然躺一天的。虽然这样不利于伤口愈合,但别无办法了,你将就一下吧!”
南归鸿看着洛红,半晌无语,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话,只是点点头。
洛红第二天就找了个借口,让父亲带走了自己身边的丫头,这样就跟方便照料箱子里的南归鸿。
她每天都会偷偷拿些食物,悄悄塞在自己衣箱里,南归鸿在里面吃得眼泪汪汪地的。当然,水自己房子里有漆好的茶,但是南归鸿很配合,只有晚上被她放出衣箱的时候才狂饮一气,白天使坚决不喝的,因为上茅房是件很容易暴露的事。
这样的有趣生活持续了半月左右,南归鸿的伤势得到控制,南归鸿说他还有重要的任务,只要活着一天,就得用一天时间去完成它。南归鸿就离开了洛红。
这一段有趣的日子里,白天压抑,担忧,莫名的刺激充斥着两个人的全部世界。洛红时不时会轻轻敲一敲箱子,意思是还好吗。南归鸿在里面敲敲,意思是还好。这样的关心,在洛红慢慢似乎变成了一种思念。于是她就盼着晚上,盼着见到这个英武、善良、顶天立地的汉子站在她面前。她甘愿被她衬托得那要渺小,融化在他的影子里。
南归鸿何尝不是思念着箱子外面的这个可心人儿。他盼着看见她灵气十足的眼睛,脸庞,身姿,听着她轻柔如甘泉的话语……
晚上他们都几乎彻夜不眠,轮流鼓琴,小声谈论着一些话题。洛红告诉南归鸿自己经常想的事儿,南归鸿就给洛红讲国内形势,讲革命的意义,讲新的思潮,新的爱情观、婚姻观、价值观等等。
他告诉她:“男儿在天下太平之际,就作个好人;在世道需要改变之时,就必须作一个战士,拿起武器,把这世界彻底翻过来!”
后来,他告诉她,他爱她。她红了脸,他就吻了她红了的脸。第二天,她在这间屋子里再也没有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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