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正还是不语。
半晌,黄同道:“您来绝对有事,是不是柳扶风叫你来的,是不是她要把孩子交给我!行,没有问题,明天就把孩子还我吧!”
柳扶正稍稍有些惊愕,但还是没有任何表情,道:“其实,我妹子她还是为你好!你知道,那孩子能够辟邪……”
黄同勃然大怒,大吼一声:“够了!我有什么邪可辟!现在和我朝夕相处的是我的妻子,是我前世今生最爱的人!现在,现在她甚至连魂魄都不能保全,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永远从这个宇宙消失!现在,现在,她,为了爱,为了一种最是飘渺也最是沉重的、最是可憎也最是美好的感情,栖身于这只小小的香炉……”
黄同似乎疯掉了,他滔滔不绝说着,手舞足蹈说着,泣涕涟涟说着。
他说得那样忘情,他心中喷发着火焰,喷发着可以焚化一切不公命运,不公世道,不公人心的火焰。
他狂吼道:“……我,黄同,还辟什么邪!……”
然而,柳扶正没有听黄同说。他早就离开了,他听着这些话,只是下了一个定义,黄同,现在是一个疯子!
柳扶正出了黄家的门,又问自己道:“这年头,有多少正在执迷我所执迷的道路,发财,不顾一切地发财,难道我们也是疯了不成?……”
柳扶正心中虽然不是个滋味,但是,走了一段路,马上就调整好了心态。
柳扶正想到了发财的好处,有了钱,可以拥有许多常人不能拥有的东西。这年头,身价使用钱来衡量的,人们尊重你首先是尊重你的钱。即便是血洗过的钱,换个环境,比如出国后,照样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大众面前,靠着钱支起来的排场,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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