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前,男人在后,我在中间。他们似乎怕我跑了。进了院子,也不能说是院子,院子只剩下大门了,里面是密集的楼房,还是一栋挨着一栋,栏杆上晒着被子,辣椒,还有椅子,椅子四条腿用铁丝绑着,随时准备摔下去的样子。楼梯口跑过一只老鼠,片刻,又跑过去一只老鼠,个头稍微大了一点。
门是铁门,应该说是铁皮包的门,旁边是两副喜字,很旧的喜字。进了门是客厅,长条沙发,上面放着衣服,皮包和一双新的高跟鞋。 女的把沙发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不是告诉你了吗?”女的说。
卧室有些阴暗,大衣柜是旧的,化妆台却是崭新的,上面瓶瓶罐罐地。中间一张大床,白色的蚊帐拢在上面,做工考究的竹席,绿色的枕头上面绣着两只鸟,毛巾被叠得很整齐。
“你这床不错,”我说。
女的点了点头。
“就睡这张床吗?” 我问。
男的点了点头。
女的坐在床上,两条白皙的长腿在我眼前晃悠着,她腿很好看,修长,不知道她穿高跟鞋是个什么样子。
“你要不要再这床上睡一会看看,”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