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心疼得这么厉害,两次都为了这个和他同样强大的男人。
这么多年,只怕是稍微狠心一点,说不定他们之中就会有人死去,只要他起了放弃的念头
,他们就会形同陌路,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无情冰冷的瞳浮起一丝嘲笑,微微上扬的唇角掠过的讽刺更是明显,冷冷道:“龙清风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知不知道真想对我来说无所谓,别摆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我看了会很不
舒服,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
手一扬,一记手刃朝他抵在门上的手狠狠地劈去,清风不闪不避,平静地看着他,一点
都不在乎这一招下去,他的手臂会断。
无情最终还是没有劈下去,隔着一寸的距离,冰冷的眼光定定地看着他,他们这十年,到
底有多少次,这样剑拔张……
“对不起!”清风真诚地道歉,为了这十年他的不知情,为了他这十年每一次挥剑,为了
他这十年不悔的守护,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个傻瓜,而他把一切的痛苦地独自承担。
无情的光无一丝松动,依然那么冰冷,“道歉也道过了,让开!”
他现在没有面对清风的勇气,他们也是龙家的人,虽然血统比较远,却也拥有无比尊贵的
血统,却因为是男人,所以只能选为公主的侍卫,这是他们的宿命,守护姐妹母亲是他们生来
的责任。
十年前,他们相爱了,完全不顾世俗的眼光,不顾所有族人的反对,毅然走在一起,不惜
被逐出龙家族谱。自小他们就是龙家新一代的骄傲,拥有聪明的脑袋,傲人的身手,他们都对
他们寄予厚望,没想到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子孙却犯了天理不容的错。
年少的他们以为,即便所有人都反对,他们也要坚持在一起,因为不容于世,爱情更显得
珍贵,他们更是珍爱彼此,那一段爱情刻骨铭心。
年少疯狂的岁月,那些无法刻骨的回忆,这十年来支撑着他面对清风责备的眼光,支撑着
他渡过每一次刀剑相向的痛心,支撑着他渡过行尸走肉的生活。
爱上清风,他从未后悔过,即便被龙雪梨利用,逼不得已当了龙雪梨的剑,逼不得已朝着
可是,十年了啊,即使有多少爱,也在这摩擦和误会中消磨尽了。
他是在挥霍着清风的爱,而清风也在挥霍着他的爱,这么多年了,他们甚至没有好好地说
过一句话,他爱他依然如初,但是他呢?
还剩下少?
一向傲的男人突然不敢去问,他最怕的不是清风说不爱他,而是清风对他只剩下愧疚。
若是《》此,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敢去面对这样的事实,不敢去碰触这十年彼此造成的伤痕,若是有可能,他希望清风
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无情,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吗?”清风轻柔地道,仿佛在诱哄着他,“你一直都不敢
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看着你的眼光和十年前是否相同,是否有所变化,你看看我,
伤:么?‘
他的声音甚至有了祈求的味道,无情心头悸动,几乎沉醉在迷人的音色中。
他沉默了!
清风然把他抱紧怀里,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拥抱,更是情人和情人之间的拥抱,重重的
,仿佛要相互融入彼此的骨血中去。
“放开!”无情然挣扎起来,清风扣着他的手,沉声道:“你能听我说几句么?就几句
话,若是之后,你还是不想理,》你走。”
无情挣扎的手,恨恨地放下,他热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脖子上,惹得他心跳却猛然加速,
为了掩饰这种慌乱心悸的心情,他想逃离清风的怀抱,不想让他知道,他内心的深情和挣扎。
清风却用蛮力,稳稳地控制住他,这个人,这十年无数次想要涌入怀中,却被他冰冷的眼
神看得浑身冰冷,现在他不想放开,再也不想,这个人,他想永远都陪在他身边。
“我这辈子最心痛的一次,是十年前,你的弯刀刺入我的胸膛……”
无情浑身一震,清风抱着他,继续道:“你无法想象,那有多痛,心里痛,好像被人撕裂
般,我看到你眼里的绝望,我能感受到你的手在颤抖,其实你是害怕我死的吧,却那么狠心,
真的刺了我一刀。”
“那是……”无情想要反驳,却被清风阻止了。
“是,我是故意的,我明明能躲开,却无动于衷,我想赌一赌,你是否真的狠心,会置我
于死地,可我输了。然而,那么近的距离,我看见你眼里的绝望和水汽,从小到大,你从来没
有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一刻,我竟然为你感到心痛。倘若我知道真相,那一次我就不会医治,
就那么死了,也许你就不用被人摆布十年。我承认,这十年来,我责怪过,怨恨过,失望过,
可我从来没放弃过,我始终相信,我能等到你找到回来的路。我一直在等,明明能挥下去的剑
,始终没办法挥下去,明明能应该放弃的感情,始终没勇气想放弃,你可以怨我,可以我,
可你不能怀疑我。无情,什么都没变,我还是以前的清风,什么愧疚,什么怜悯,什么同情,
你都想到哪儿去了,若不是还爱你,这十年,我会一直等你吗?”
“我们,依旧,好吗?”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无情静静地被他抱着,良久良久,没有说一句话,清风放开他,无情脸上的冰冷如被人划
破着一道口子,他琉璃般的眼睛如蒙上一层水汽,少了平时的冷硬,反而多了一抹清艳。
“你应我一句,好不好?”清风哄着他开口,对无情,他从来就有无尽的耐心。
无情看向他的眼睛,那里的深情,毫不掩饰,两眼相对,便情不自禁地为彼此吸引,沉醉
,时光然而过,在指缝间流逝的,原来没有包括感情。
突然,清风用力地反转,把他狠狠地抵在门板上,无情惊呼,“你做什么?”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