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广坐了马车回宫去。
马车里面很宽敞,松木的车厢,红色的地毯,车厢两旁的绘着各种花鸟为背景,有一股特制的熏香味儿。外面的珠帘上,挂着两个小铃铛,马跑动的时候,小铃铛便“叮当叮当”的响,像在演奏乐曲。
我和杨广在马车内,一左一右,保持着距离。杨广拿着骨角雕刻,用一根红绳子穿好,眯了眼睛,细细地看了骨角上雕刻着的两尾小鱼儿一会儿。
杨广说:“萧媚儿,把头伸过来。”
我吓了一跳:“干嘛?”
杨广说:“这骨角,是我花了一个铜板买来送给你的,可是宝贝呢,可以辟邪。更重要的是,这骨角雕刻的是两尾鱼,不是一颗心,不容易破碎。”
我的脸微微红了:“我,我——我不过是乱说。”
杨广把眉毛一挑:“乱说?可我很喜欢这比喻。”杨广又再说:“萧媚儿,叫你把头伸过来,难道你没有听到?”
我没有把头伸过去,而是很惊悸地问:“干嘛?”
杨广说:“还能干嘛?我把这骨角挂在你脖子上啊。”
我连忙说:“不用你麻烦你,我自己来。”
杨广看了我一眼,没有把骨角雕刻递过来,却冷不防的从对面挪动了身子,坐到我这边来。我给吓死,不禁睁大一双眼睛,身子往里缩,不想杨广的身子紧接着又随了上来。我一步步退,退到身子已经紧贴着车厢里侧。不得已,只能和杨广近距离地坐在一起,近到感觉到杨广的呼吸可闻。
杨广斜歪着脑袋,很轻佻地把手放在我下巴颏下面,轻轻地往上一抬,让我的脸对着他的脸,然后他盯着我的眼睛看,眼神中透出几分玩味。
杨广嘲笑问:“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