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晚了,我们最后下榻在一个私人开的小旅馆里,这个旅社其实就是民居改得,很简陋,老板娘会说很流畅的汉话,我问她是不是汉民,她笑得腼腆说不是。
我看着小屋子里两张单人的木床,床单似乎是新的,很白。屋子的墙边还有一张四角桌子还有两张小凳子,整齐的放着,桌子上一个暖壶还有两个玻璃杯。桌子下放着一个釉瓷脸盆,边角被磕掉了漆。墙角还有一个衣架,很古老的木制衣架,很多地方都掉漆了,可是擦得很干净。
我微微笑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脑袋里蒙蒙的,仿佛这是一个梦境。
“不介意我们同住一个屋子吧。”他说。
“没事,你又不会吃了我。”我还是微微的笑着,我心里不慌张,很平静,第六感没有异常波动,说明我很信任他。
“你准备去哪里?”
“纳木错。”我脑袋里没有思考直接说出,那急急的语速让我知道我心里的愿望和幻想已经积压成疾,否则怎么连说出来都觉得会痛?
“那我们明天先去纳木错,拉萨市区我们慢慢玩。”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了,先看拉萨市区吧,慢慢来,不急。”
“你可以吗?你的脸色很不好。”他的眼神中闪动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同情,他也许心里也怀疑我的只身旅行吧。我清楚的可以感受到小腹的疼痛,原本早应该恢复的,可是却一直断断续续的出血,现在仿佛更是如此。
“我,还好,”我笑着看着他,“你对我很好奇吗?”
“没有。”
我笑他的稚嫩,他紧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我去打水。”说完他已经出去了。
我肚子还是隐隐作痛,忽然想起木杉,如果他发现我走了是不是很生气?我想到他生气的样子,我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罢了,一切过去了。
我想出小旅社去找小店去买一些必需用品,可是腿似乎有一点浮肿,涨涨的感觉。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也许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
出门遇见正要进门的他,“别出去了,挺冷的,这里洗澡很麻烦。”
“没事。”
“我去买个新的脸盆,你等等,你还是休息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说完他又出去了。
我换了棉质的睡衣,躺在床上,是挺冷的,我就这么的睡着,也许真的累了,也许高原氧气稀薄,人比较嗜睡,总是真的是睡着了。
梦里的情景觉得兵荒马乱,确切的说是人潮涌动,我看到了火车站的候车室,很多很多人。
我拿着可口可乐,侧仰着头斜眼看着海柔哥哥。他脸上还是暖暖的笑容,我像个孩子一样咬着吸管,看着他。身边是个大大的行李箱。海柔哥哥要走了,要回家了。
“和我私奔吧!”他笑着说。
“好!”我狠狠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