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难受之时,他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亮光,想想既无其他地方可去,且待向那灯光处找个人问个方向。当即,吴庸拔腿就往那灯光处奔去。堪堪距那灯光处有100多米时,方才发现,那灯光却是从一洞中发出,心下诧异,脚步已是放轻不少!
虚掩着靠近那洞口,却听见洞中传出说话之声,听那声音,却就是自己一直在追赶的费德南。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吴庸心下狂喜,但却深知自己与费德南之间的差距十分之大,所以,自是十分的小心,尽量使自己不发出丝毫声音来。
却听那费德南道,“我的师侄女,你和我那师姐长得倒是十分的想像啊,一样的美貌!”
“你既然是我师叔,就不应该这样对我!”是小兰的声音,“这样做,你这个做长辈的可是要臭名远扬了!”
“我也不想,可谁叫你妈妈那么的老古,不愿将书拿出来给我呢!”顿了一下,费德南又继续道,“乖侄女,要不我们打个商量,我放了你,你去劝你爸妈把书拿来给我!”
“好啊,好啊!”小兰心下一喜,赶紧答应道,“我妈妈最听我话了,我劝的话,她肯定会拿出来给你的!”
“恩!”不想,费德南又摇了摇头,“我放了你,要是你骗我,或者是你劝说不了你爸妈,你又不回来,我又打你爸爸不过,书不是就没希望了么?”
“不会的!如果爸妈不把书拿出来,我就又跑回你这里来好了!”
“还是不行!”费德南看来是在戏弄小兰,小兰见此,已知是无希望,也就不再接费德南的话茬。
费德南见小兰不理睬他,一个人也觉无趣,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一根绳子,凭空一抛,那绳子就自动缠绕在小兰的身上,小兰挣扎了两下,却无法挣脱,当即大声责问,“你要做什么?“
“乖侄女,不要生气!”费德南道,“你师叔我要练功了,怕你逃跑掉,所以,不得不把你困起来,只有先委屈你了!”
“哼!”小兰挣扎之下,发现这绳子越挣越紧,心下害怕,也不敢再用力。
那费德南见小兰不再喧闹,笑了笑,在洞中一块石头上摆了个造型,修炼起功夫来。吴庸偷偷一看,费德南那造型甚是奇怪,不像武侠小说里常写的那样盘腿合十,而是双手支地,双腿向后伸开,头部微缩。
对于修炼一途,吴庸从来就没听过,看了看,除了觉得奇怪之外,也没往多处去想。不多时,却见那费德南身体发出“啪啪”声响,头顶一股黑烟冒起,看来,费德南已经进入修炼之中。吴庸不再多想,小心地进入洞中,见小兰欲惊喜地要叫出声来,忙用手制止住。当下,吴庸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兰,用手去解那绳子,却发现,那绳子却无一个结扣,要想解开,看来,只有用刀了。吴庸环顾四周,发现洞内竟然无一铁具。
“我们先走吧!”吴庸生怕那费德南从修炼之中回过神来,将小兰往背上一背,就欲离开该洞。
“什么人?”身后突然传出费德南的声音,吴庸吓得一激灵,忙回头一看,却正与费德南的眼睛来了个对视。
“原来是你小子!”费德南此时,心里却暗暗地叫苦,他之所以知道有人进入,只是因为刚刚开始修炼,还未进入幂想之中,但要让他此时断掉修炼,来对付吴庸,却也是无法做到,何况,白天与吴庸对了一次,发现他会妖魔功,竟然将三角眼的功力吸去,心有余悸。但他毕竟老谋深算,脸上竟未显出丝毫害怕之色。
“快放了她!”既然已被发现,吴庸倒弛然下来,他背着小兰,对费德南道。
“放了她!嘿嘿!就得看你的本事了!”虽然如此说法,但费德南的姿势却没有改动丝毫,只是那身上的“啪啪”声响小了许多。
吴庸曾见他与秦时月对攻,将秦时月戏耍于掌上,自忖自己不会功夫,对攻起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又见他摆出这么一个奇特的造型,心里已是有了退意,但身上的小兰,却又对自己十分的好,是断然不能丢弃不离的,因此,见费德南如此一说,倒将小兰背得更紧了一些。
小兰见吴庸独自追来,本来心下已是十分的欢欣,此刻,见吴庸兀自不肯放弃于她,心里犹如吃了蜜糖一般,乐开了花。她对于修炼一途,虽然知之不详,但自小从父母那里,也多少有些受教,虽然从未见过费德南之修炼姿势,但与前番话相比较,再看其虽然话语吓人,但一双眼睛去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因此,断定费德南处于修炼之中,无法施展功夫,当下对吴庸道,“不用怕,他正在修炼,没办法伤害我们的!”
“真的吗?”吴庸听小兰如此一说,放下了心来,转身背着小兰往洞外而去。
“小丫头,我会叫你知道厉害的!”费德南心里那个苦字,真是难以形容,不过,他随即就庆幸起来,要是吴庸和小兰这两个人趁此时机随便碰触他一下的话,他不死也得重伤!心里如此一想,身上已是汗水如雨下,当下,赶快顺气息炼,定下来之后,对吴庸救走小兰又心有不甘,又想起自己的忠实小弟三角眼的功力又被吴庸吸去,心里对吴庸怎一个“恨”字了得!想着那吴庸身上背一个小兰,又是夜深之时,定然走不快,自己去追的话,说不定还能追上,趁机将那小兰夺了过来。
这样想着,他便出了洞,展开飞行术,追了起来,也该吴庸和小兰不走运。吴庸对路途不熟悉,小兰在那绳子捆绑之下,疼痛难忍,初出洞时,吴庸还能急奔,但行不多时,便不得不缓慢地行走。两人刚翻过一个山,在一凉亭上歇息之时,就听见“磔磔”的阴笑之声,在此深谷之中,陡听得此笑声,小兰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叫起来,一头扎进吴庸的怀里,头也不敢抬。
“什么东西?给我出来!”吴庸四顾之下,没有见任何异常,想背着小兰离开,那“磔磔”的阴笑之声却又响起,不过,这一次,吴庸留了神,他一听那笑声起时,就已经辨明方向,笑声来自凉亭上空,所以,他假装要行,手上用力,使劲一推凉亭柱子,此时的吴庸,多年下苦力活练得一身力气,加上三角眼的真力,两者相加之下,竟将那凉亭给推得轰然声,坍塌了下来,凉亭倒下之时,吴庸已经看清,那飞起之人正是费德南。
费德南见已无法隐藏,只得落在吴庸面前,“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们为什么要跑?”吴庸故意奇怪地道,心下却提高了警惕。
“吴庸,是什么东西啊?”小兰此时还在吴庸的怀里,不敢抬头。
“乖侄女,不用怕,是你师叔我来看你了!”费德南本来就想吓倒两个人,却没想到吴庸根本不害怕,甚至还将自己的行踪给暴露出来,心里有一种失望,或者说是意外的东西在蔓延。
“又是你?”小兰一听是费德南,心里十分的气恼,本想上前打两下,但苦于身上被那绳子困住,“快放开我!”
“我说过了,要放你,很容易啊,叫你爸妈将那书拿来给我!”
“费德南,男子汉大丈夫,做如此之事,真是羞愧死了!”吴庸也很无奈,他小心地护着小兰,很怕费德南又像白天一样,用他那快捷的飞行术将小兰抢了去。
费德南本想乘吴庸不备,将小兰抢了去,但见吴庸此时已经有了防备,心下又忌惮吴庸的妖魔功,所以,犹豫着竟不敢上前。这一来,就形成了僵持局面,一方是吴庸和小兰,另一方则是费德南。
此时,山风习习地吹,初夏时节,北方之夜,还是有一些寒冷。一阵山风吹来,小兰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吴庸身上靠了靠,此时,在她的心中,已经将吴庸当成了亲近之人,丝毫没有想到两人的相识仅仅只有24小时。而吴庸,更是想不到,短短24小时之类,就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比自己活过的18年时间所经历的事情的总和还要多,还要刺激,还要有挑战性!
“我们就要这样对抗下去么?”眼见没有好的良策从吴庸手上将小兰抢过,费德南那个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他摸不清吴庸的底到底如何,所以,不敢再贸然出手,只得拿话来套吴庸。
“要不,你让开,让我们走好了!”吴庸道。
“嘿嘿!”费德南阴笑了一下,眼珠一转,一个主意顿时浮上心头,“好!你们走!”
“别相信他!”小兰道,“说不定,他又有什么诡计!”
“乖侄女,我怎么可能有什么诡计呢?既然我抓不到你,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倘若是师哥寻了过来,那我可是大大的不划算,还不如让你们走好了!”
“小兰,他说得有道理!放心,有我在,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就是,有吴庸在,我能耍什么花招?”费德南说着,向旁边让了让,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来。
“要小心!”小兰始终觉得费德南不可能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遂小声地提醒吴庸。
吴庸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费德南,谨防费德南耍什么花招。费德南一脸的笑,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是就这样准备放他们二人离去,吴庸过了费德南,心里刚松一口气,正准备拔腿奔跑之时,突然感觉脑后有一股劲风,来不及多思考,就拉着小兰一道,向地上爬去,不曾想,一趴之下,那费德南运功用脚一蹬地,地上的山石立即断成了两片,吴庸一怔之下,来不及反应,手上的小兰已是松了开去。
“吴庸!”小兰惊叫道。吴庸心知上了费德南的当,心里更加的气愤,也不顾山石划破手脚,一个地滚,就滚向小兰,抓住小兰的手,欲站起来,却感觉小兰十分的沉重,抓不动,一看之下,原来费德南也正抓着小兰的另一只手。
“放开她!”吴庸喝道。
“想我放开,做梦!”费德南阴阴地道,手上用力,欲将小兰从吴庸手里抢过来,不过,他以为中间隔着一个小兰,即使用上功力,吴庸也是无法吸收的。却不想,小兰身上也有一丝功力,加上吴庸身上已含有三角眼的功力,吴庸在情急之下,那功力自然发出,三股功力顿时互撞在一起,而吴庸身上的那股神奇力量在受到撞击之下,迅速地复苏,开始作用起来,如一张血盆大口,吸收着外面的功力。费德南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在往外泄,心里大惊,想如白天一样不使功力而放弃掉,但那吸力却牢牢地抓住他,使他根本无法放手。而小兰则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犹如一根水管,这边在进着功力,而另一边则在放着功力,惊吓之下,不由得又大叫了起来。
“快放手啊!”费德南苦着脸求吴庸。
“你先放!”吴庸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我要放,早就放了!”费德南心里害怕,嘴里也软了下来,“我的功力正被你吸收,你快放手,再不放的话,我会脱功而死的!”
“是吗?”吴庸想了想,记起白天那三角眼和自己对掌之下,便变得萎靡不振,又听他们说自己会什么妖魔功,见费德南说他会脱功而死,心里自是不愿意见人死,慈念之心顿起,就欲放手,但转念一想,要是放了手,那小兰不是又被费德南夺了去,可是大大的不行。这样一想,遂对费德南道,“你先将小兰身上的绳子解开!”
“好,好!”费德南答应着,吃力地伸出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那绳子立即便化成一团幻影,消失不见。
吴庸见小兰身上绳子已不见,放下心来,当即松开小兰的手,费德南抓住小兰的手也立即放了开去,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怎么样?”吴庸丝毫没有感觉到疲累之状,他见费德南跌坐在地,而小兰也跟着坐了下去,忙关心地问。
“我,我没事!”小兰其实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相反,费德南的部分功力却因吴庸的及时撒手而留在了她的体内,这样的话,她的功力反倒有所提高。休息了一下,已是站了起来。
“那就好,我们走吧!”吴庸看了看费德南,见他也如三角眼一般,心里对自己也很怀疑起来,不由得问费德南,“我真的有什么妖魔功吗?”
“你当然有!”费德南十分懊恼,自己的功力在这一吸之下,竟然损失不少,这可又要多少年才能修炼回来,心下痛恨吴庸,见吴庸问他,心里一盘算,说着话,故意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乘着黑夜,已是在手上藏了一毒针,“你要是没有的话,我和我那小弟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也是!”吴庸觉得费德南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心里不解自己从哪里得来这样的功夫,想想又问到,“妖魔功到底是什么功夫?”
“什么功夫?”费德南故意作出吃力的样子,“你靠近一点,来,我告诉你!”吴庸心中十分想知道此事,又见费德南很吃力,以为他的功力已如三角眼一般被自己吸去大半,心下放松了警惕,蹲下身子,靠近费德南。费德南一见吴庸靠近,眼里的歹光陡现,手腕一翻,那毒针直向吴庸的胸前刺来。事起仓促,吴庸又没提防,只觉得胸前一麻,知道上了费德南的当,奋起一掌,击向费德南,费德南知道厉害,不敢硬接,顾不得形象,一个地滚,从山石之上直接滚了下去。
事情变化太快,小兰居然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费德南滚下山石,吴庸痛苦地坐在地上,她才意识到吴庸肯定是着了费德南的道,忙上前扶住吴庸,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中了他的毒针!”吴庸吃力地道。
“啊?在哪里?”小兰大惊失色。
“不要叫!”吴庸忙伸手制止,“快扶着我,悄悄地躲起来!”吴庸此时,心里还是十分的清楚,生怕小兰一叫之下,被费德南知道自己中了毒针,受了重伤,心下便无顾忌起来。
小兰一听之下,顿时明白了吴庸的意图,当下,扶着吴庸,辨明方向,寻找到一条小路,趁着黑夜,往家的方向奔去。
第五回 命悬一绝联手施救 弄拙成巧元婴初现(1)
“妈妈,爸爸!”小兰和吴庸一路跌撞着回到木屋,小兰一见屋内亮着灯光,心里顿时松弛了下来,喊了一声,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小兰!”一听见女儿的声音安然无恙,秦时月的心终于放下了地,和朱向阳分别扶起吴庸和小兰。
“快,快救他!”小兰喘着粗气对朱向阳道,“他,他中了费德南的毒针!”
“什么?毒针!”朱向阳一听,顾不得安慰小兰,忙上前仔细检查吴庸来。
“小兰,你怎么样?”秦时月关心的问。
“我,没事!”小兰只是累的,前半段路还是两人扶持着一起走,后面,吴庸基本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小兰无法,只得半背着他奔跑,好在费德南吃了一番大苦头之后,真力大失,暂时无力追赶,才得以让两人安全返回木屋之中。小兰说着,关心地问朱向阳,“爸,吴庸怎么样?”
“哎!”朱向阳眉头紧蹙,长叹一口气,缓缓地道,“这孩子,命运真是多颉啊!”
“老公,到底怎么了?”秦时月见吴庸救回了自己女儿,自己却身受重伤,心中自也是十分的不安。
“费德南这毒针上融合了‘鹤顶红’、‘毒蜘蛛’以及‘蝎子液’三种天下的至毒物,解起来,实在是困难啊!”
“师傅的《毒经》里也没有解毒之法吗?”
朱向阳摇了摇头。
“爸爸,你可一定要救他啊,他可是为了救我才被费德南所伤的!”小兰哭求道。
“那有其他救治的法子么?”秦时月失意小兰不要太着急。
“法子倒是有!”朱向阳面露难色。
“什么法子?”小兰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这个法子,普通人肯定无法承受,即使是像我等有修炼的也承受不了,只是,我看这孩子,体内那股神奇力量已经改变了他,想来,他定然可以承受。”
“那就快点做啊!”
“小兰,你不要急,好不好?”秦时月知道朱向阳的话还没说完,“你先听你爸爸将话说完!”
“不过,一旦用了那种法子,后果我还是无法预计的,而且,在法子使用过程中,单凭我一人的力量,也是无法很好的施为的,因此,我需要一个和我功力不相信上下的人,以助我一臂之力!”
“那这个人,你有合适人选了吗?”
“有了!”朱向阳点了点头,“老婆,你辛苦一趟,立即到少林寺,去见方丈释迦信,将这个交给他,他自然会跟你来!”朱向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符模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朝夕相伴的丈夫居然有这么一个古怪的东西,而作为他的老婆,居然从来都不知道,秦时月心里有一股很不舒服的味道在里面。
“你就不要多问了!”朱向阳来不及给她细细解释,“有些事情,你是不方便知道的,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
“妈,你快去啊!”小兰催道。
“哦!”秦时月此时虽然有万个问题,也只得放下,她看了看低头在做准备工作的老公,道,“那我去了!”
“等等!”朱向阳又直起了腰,“不要走大门,走后门!”
“恩!”秦时月见朱向阳说完了话又低头忙活开去,这才赶紧飞奔向少林寺。
果然,少林寺方丈一见那玉符,又见是朱向阳的话,话也没多问,放下手上的佛经,就赶紧跟着秦时月往木屋而来。
“如何?”一进木屋,来不及寒暄,释迦信就合十问朱向阳。
“他中了融合了‘鹤顶红’、‘毒蜘蛛’以及‘蝎子液’三种天下的至毒物,如若不是那毒针偏离了一毫米,如若不是他有那股神奇力量支撑的话,我相信,他早已经熬不住了!”
“你心中已有了救治的方法了吧?”释迦信见朱向阳深夜用玉符将他叫来,自是猜测到他已有救治方法,而且,还需要自己的帮忙。
“是的!”朱向阳点了点头,“我准备采用针灸治疗法,先用针灸在他的‘百会’、‘太阳’、‘神门’、‘天柱’、‘昆仑’等五大|茓道下针,封住这些|茓道,然后用热敷法,将混合了天山雪莲、东海鳄鱼胶、西南神兽诞三种药物的气体用内功逼入他的体内,在其体内开始运作并发挥功效之时,再喂食Chu女之露……”朱向阳说着,看了看小兰一眼,接着道,“最后,合我二人之力,通气烙血,就可以了!”
“恩!”释迦信点了点头,“你这法子听来自然是凶险无比,但既是你如此说,想来也只有此法可以救他了。不过,你方才所说的Chu女之露,为何物?又需从什么地方而来?”
Chu女之露就是Chu女月经来时之物。听释迦信如此一问,秦时月和小兰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了起来,心里直说,这老和尚也太不厚道了!不过,两人也错怪这老和尚释迦信了,这释迦信自出生后就生活在少林寺之中,基本未接触过女子,每日所看之书也无非是一些佛经之类的,因此,对于男女一事或者女子之事知之甚少,又岂知这Chu女之露又为何物,故有此一问!
那朱向阳自然是明白此中道,却也不便明言,只得含糊道,“老婆,你先和小兰准备去,我和方丈要开始治疗了!”
“是!”那朱向阳事前已经和小兰商量过,知小兰此几日正是月经来时,所以,那话自然是说给小兰听的。小兰看了看躺着已只剩下裤衩的吴庸,拉着妈妈秦时月,红着脸退了下去。
“妈妈!你说,爸爸这法子能救得了吴庸吗?”在内屋里,小兰一边脱下衣裤,用一只小碗小心地将身下的月经接到碗里,一边问秦时月。
“我也不清楚!”秦时月从药柜里拿出一个锦盒,将盒子中的一颗药丸拿出,细细磨碎,融入那碗里,之后,就望着还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的大虎出神。
“妈妈,爸爸说哥哥已经没事了,睡一觉就自然会醒过来了!”
“是吗?”秦时月顺口应道。
“只是,我现在真担心吴庸!”
“小兰,你是不是喜欢上吴庸了?”秦时月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就顺口问了出来,直到话已出口,才发觉自己此时问女儿这话是大大的不妥!
第五回 命悬一绝联手施救 弄拙成巧元婴初现(2)
“妈……”小兰见妈妈如此一问,一颗芳心顿时如小鹿般蹦蹦跳个不停,一张刚回复平静的俊脸顿时又变得粉红起来。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秦时月见女儿如此模样,又想起白天那关注吴庸的事,心里已是明白了八分,心里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老公的幸福往事,“当年,我和你爸爸就是这样,两情相悦,就订了终身!……”
“妈……”小兰娇羞地道,“我喜欢有什么用?不知道人家喜欢不喜欢呢?”
“我女儿这么漂亮,人家是定然会喜欢的!”秦时月爱怜地将小兰拉到自己的怀里,准备继续说下去之时,却听堂屋里朱向阳传来叫声,“老婆,东西准备好没有?”
“好了!”秦时月忙答应一声,端起碗就往堂屋而去,回头一看,小兰也跟了过来,忙道,“你就老实呆在这里,照顾照顾你哥哥,好了!”
“是!”小兰只得答应,老实地呆在内屋里。大虎的呼声悠悠绵长,小兰却如坐针毡,烦乱个不停,好几次,都想拉开屋门,走到堂屋里去看个究竟,但又害怕打搅堂屋里的治疗,又只得烦躁地待在屋子里。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小兰犹如感觉过了大半个世纪。直到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之时,方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时月走了进来,脸上竟是疲惫之色。
“妈,怎么样?好了吗?”小兰忙抓住秦时月的双臂问。
“好了!”秦时月点了点头,“你出去看看吧!”
“太好了!”小兰一声鹊喜,也不扶秦时月坐下,就出了内屋。
堂屋里,方丈释迦信正合十坐在地上,而朱向阳也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看来,昨夜,三人为救治吴庸,是废了不少的精力了。
小兰将目光转向榻上的吴庸,只见吴庸呼吸渐渐地平静下来,脸上也有了血色。
“看来,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了!”小兰心里想着,忙去屋子里打了一盆热水,端了来,用毛巾热敷后,为吴庸擦拭着脸上的汗渍。
此时的吴庸,神志已是渐渐的清醒,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一股湿热之气,非常的舒服,很像小时候自己生病之时,妈妈用热毛巾给自己敷的感觉!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小兰,那经过一夜煎熬的小兰,神色十分的憔悴。
“小兰!”吴庸心里充满了感激。
“吴庸,你醒了!”小兰一见吴庸睁开眼睛,高兴地道。
“我这是怎么了?”吴庸费力地道。
“你为了救我,被费德南的毒针所伤,我爸爸连同少林寺方丈一起将你救了过来!”小兰忙解释道。
“是吗?”吴庸想偏头去看那旁边的方丈和朱向阳,但仍然感觉十分的吃力,只得作罢,“太谢谢你们了!”
“不用,不用!”小兰想了想,又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一说起吃的,吴庸肚子立刻“咕咕”地叫了起来,不用说,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你先躺一会,很快就好!”小兰替吴庸掖好被角,这才赶紧进了厨房,为吴庸熬了一碗小米粥。
“粥来了!”10多分钟后,小兰一边吹着粥里的热气,一边高兴地进了堂屋,但吴庸却没有反应,小兰赶紧将粥放到桌子上,细看吴庸,却发现吴庸又睡了过去。“吴庸,醒醒,先把粥给吃了!”小兰欲叫醒吴庸。
“粥?好香啊!”大虎此时正打着呵欠从内屋里出来,粥的香气立刻吸引了他,他一步跨到桌子前,端起碗就准备吃。
“不能吃,这是给吴庸的!”小兰赶紧上前从大虎手里抢过粥碗。
“偏心,小兰,你偏心!”大虎道。
“哼!”小兰不理睬大虎,“就偏心怎么了!”说着,端起粥碗坐到吴庸的榻前,正准备再叫吴庸,却突然发现吴庸的脸上变得通红起来,而且,汗水开始如雨水一般流个不停,榻上的被子立即就变湿了,不仅如此,吴庸突然侧卧起来,闭着双眼,在榻上用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的膝盖处,嘴里喃喃着,身上却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
“爸爸,妈妈!出事了,你们快来啊!”小兰被这一变势吓地花容失色,立即惊叫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怎么了?”小兰的惊叫将在歇息中的释迦信、朱向阳夫妇都惊醒过来,三人一看吴庸之状,也是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妈,你不是说爸爸他们治好了他吗?怎么还会这样啊?”小兰哭叫着问。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秦时月只得无奈地安抚着小兰。
“怎么会这样?”朱向阳确信自己已是和释迦信一道治疗好了吴庸,清除了他体内的毒素。按照他目前的医术来说,说清除掉了,就一定是清除掉了,绝对不会有半个谎字的,也更不会有人会怀疑的。但这种状况,却实在是大出他的意外。“方丈,你看……”
“我也不知道!”释迦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啊!”朱向阳再次对吴庸作了个诊断,确信他已经是被自己治疗好了。
“治疗好了 ,怎么还会这样啊?”小兰责问道。
“这……”小兰的话不无道理,朱向阳却回答不出来了。
“老公,是不是他体内还有什么残留着,治疗时没注意?”秦时月问。
“不会的!”朱向阳肯定地答道。
“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释迦信疑惑地想着。
“不可能的!”对于自己的医术,朱向阳绝对没有怀疑的理由。
“那这也没有,那也不可能!到底怎么才能治好他嘛!”小兰的语气开始不友善起来。
“小兰,能这么说话吗?”秦时月呵斥道。
“好了,好了!”朱向阳瞪了二人一眼,又陷入沉思之中。
“阿弥陀佛!”方丈释迦信念了声佛号,“我看这样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方丈释迦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