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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个女佣四个大少 > 【015】

【015】

最关键是,这个极品美女还是个处一女。

他方剑仁经历过不少女人,但是,美丽的处一女却是稀有品种。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搞到她不可。

想到这,他那本来那就有点肿的脸也不感觉到痛了,笑得更加的­淫­一荡,手持着金枪,裆间也持着“枪“向蓝枫走近。

蓝枫那黑亮的眼瞳微微沉了沉,­唇­角的笑意也更浓了。

方剑仁,麦伟的得力小弟之一,把他杀了也未必不可。

只是,刚才麦安娜在场,如果此时他毙命,可能会引起麦伟的惊觉,从而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等等。”蓝枫叫住了他。

“哦?美女不要害怕,不过呢,你越害怕,我会越兴奋的。“方剑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最喜欢看见那些纯洁少女惊慌失措的样子,这样,他的血液就会更加的兴奋,蹂躏得就更加的起劲。

只可惜,眼前这个美女似乎很淡定,难道她为了自己那俊朗的面容,潇洒的身影而倾倒了?所以,也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自己?

“我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今天我很不方便。”蓝枫说。

“为什么不方便?难道是来女人月事了?没事呀,我最喜欢见血了,到时候,什么经血处一女血混在一起,我会更加Gao潮的。”

看见他那副­淫­一笑猥琐样子,蓝枫实在受不了,恶心得几乎都想要吐,想直接的杀了他算了,不过,现在他手上有枪对着自己,万一不小心走火的话,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帅哥,你这样用一把枪对着一个女人,是不是一件很没有风度的事情?”她翘着­唇­角带着不屑的笑意,“难道你的实力差到只敢用枪威逼一个女人吗?”

“哈——”方剑仁大笑,把枪收回去,“就算没有枪,我相信你也是会乖乖的从了我的。”

“嗯。”蓝枫应了一声,跳上了车子,“你不是想要和我玩什么车震吗?那上来呀。”

“美女真是识情趣,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方剑仁有恃无恐,跳上了副驾驶座,坐了下来,带着­淫­一笑想要向蓝枫扑去。

蓝枫一边笑着,一边迅疾出手,戳在他的动|­茓­上。

怎么就动弹不得了?

方剑仁疑惑地望着蓝枫,努力想舒展身子,但是,四肢并不受使唤,好像石化住了。

“你……你把我怎么了?”他瞪着大眼睛问。

“没怎么,就是稍微点了一下|­茓­位,让你暂时动不了而已。”蓝枫冷笑着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丑男人向猥琐我了。”

“我很帅!我是a市和韩子昂齐名的花花公子。”方剑仁很不服地说。

“呕……”听见他竟然自称自己和韩子昂齐名,蓝枫简直是想吐了。于是,脱下了靴子,狠狠的往他的脸上抽了一下,说,“就凭你这样子,也配和韩子昂齐名?和那条癞皮狗差不多。”

方剑仁被她用靴底这一抽打,痛得昏头转向,也明白眼前这个动漫一样的少女并不是软柿子。

“死八婆,你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你就快点放了我!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他破口大骂。

“我知道呀,你不就是a市人见人厌的贱人咯!你爸妈真没有帮你起错名字,你还真他妈的贱!就凭你这种货­色­,还想和姑­奶­­奶­玩车震?玩地震差不多。“蓝枫说完,那靴子也就没头没脑地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乱打一番。

方剑仁既痛又气,但是,却又被点住了|­茓­位,无力反抗,只能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蓝枫从他的怀里把那把他最珍贵的金枪拿在手里把玩着:“呵,还不错,竟然是限量版沙漠之鹰。”

说完,她把枪直指他那青筋爆起的太阳|­茓­:“如果你不想我就这样一枪把你的头爆成碎片的话,就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 ”

“什么问题?”方剑仁明白了,这个女的原来是有预谋的。

“麦安娜现在要去哪里?”她问。

方剑仁还以为她会问自己银行卡号和密码了,没想到她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于是爽快地回答:“去参加船王的宴会。”

“在哪里?”

“西沙嘴皇家大酒店。”

“麦伟平时除了上班回家,还会去那些地方?”

“你问这个­干­什么?”

“啪!”蓝枫一枪托敲在他的头上,鲜血潺潺而出,“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说,麦伟会去什么地方?”

“……“方剑仁抿嘴不说。

“不说?“蓝枫冷笑了一声,“那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你别费心了,就算我死了,也是不会出卖麦老大的。”方剑仁说。

“但是我会让你生不由死。”蓝枫脸上出现了极其残酷的神­色­,“除非你早点说,好死个痛快。”

方剑仁冷笑,脸上的伤疤丑陋地扭曲,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看来你还是挺有种的!“蓝枫从靴底抽出她那边小刀,刀尖指着方剑仁说,“你不是认为自己挺帅的吗?如果我在上面刻了贱人两个字,不知道会怎样?”

“你……“方剑仁脸­色­微变。

“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你痛快死,我会刺瞎你一只眼睛,割了你半边鼻子,半边嘴­唇­,再在脸颊两边刻字,然后把你扔出去,你爱死就死,不死也活着受罪。”

“你这变态疯女人!“方剑仁大骂。

突然,蓝枫伸手把他的下巴一托,小刀刺入他的口腔了,只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方剑仁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满口鲜血。

蓝枫把他的头扭到车窗外面,然后手肘一戳他的后背。

“呕……”满嘴的碎牙拌着鲜血吐在地上。

蓝枫伸出手指封住了他的|­茓­位,止住了他的鲜血,并且把痛得几乎都要晕死过去的他戳醒。

“你……你……好……狠……毒……”方剑仁的牙齿硬生生地被她的刀子挖走,但是,并没有伤及舌头,依然能说话,只是口舌有点不清而已。

“是呀,我不但狠毒,而且变态呢。如果你再不说,那我就开始刺你的眼睛了。”蓝枫把玩着小刀,在他的眼睛前晃来晃去,“牙齿没有了,还可以装假牙,如果眼睛没有了,估计很难找人帮你捐眼角膜吧?你又何必牺牲那么大来忠诚那麦伟呢?我相信,如果是利益所需要,你一定会被他放弃得很彻底的。”

方剑仁嘴巴依然紧闭。

他更加的相信,如果他背叛了麦伟,所得到的后果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生不如死,还有他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等都会生不如死的。

他跟了麦伟那么久,见识了不少他的手段,根本就没有人敢背叛他。

“真的不说?”蓝枫的刀尖离他的眼球不到一厘米了,只要稍微一用力,他那只眼就废了,再无法看美女的胸脯和大腿了。

“……”

方剑仁很害怕,但是,他不说,他更害怕麦伟!

蓝枫的手腕微动,刀尖刺入了他的眼球。

“啊!“他再次惨叫一声,鲜血犹如小溪般从他的左眼流下,生不如死。

“现在只是开头,等下是割鼻!啧啧,在所有五官之中,你的鼻子还是算不错的了,如果不见了一半,估计就算是韩国最高明的整容医生都是很难整好吧?“蓝枫手里继续晃着那把还滴着血的刀子。

“你……这变态女魔,你不得好死。”方剑仁哑声咒骂。

“呵呵,就算我不得好死,也要你先不得好死呀,这些手段我都不过是从你身上学来的,哦呵,你以前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了多少个人?有没有一百人?啧啧,我这一招叫做什么?嗯……好像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其身,哈哈。“蓝枫大笑。

方剑仁面如死灰。没错,作为麦伟的一条忠实的狗,他以前的确是用这种极其残酷的手段来对付敌人或者叛徒的,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还回自己的身上,他瞪着另外一只没瞎的眼,望着笑得如同一只恶魔般的蓝枫,哑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话,我就会用你以前对付别人逼供手段——还在你身上,哈哈,是不是很惶恐?”蓝枫把刀尖刺在他的鼻梁上,脸­色­一寒,“如果不说的话,我又准备下一步咯。

“我……我说!”方剑仁实在是受不了折磨,嘶哑着说。

“就是嘛?早点放聪明点,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蓝枫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还真是名副其实呀,贱人!”“麦老大除了回家,还会偶尔去寒驮寺上香,一个月至少去一次。只有在那个时候,他的防守是最疏的,保镖们都在寺庙外面,只有他一个人进去。”尽管蓝枫没说出自己要刺杀麦伟,但是方剑仁还是聪明的猜到她想得到什么信息。

“好。”蓝枫说完,踩动油门全速前进。

“你……你不放了我吗?”方剑仁扭曲着脸问。

“不放。”蓝枫说。

“你说话不算话。”

“呵呵,你还真幼稚,我都能用那种手段对付你了,还会在乎什么说话不算话?“蓝枫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折磨你了,等下找到适合的地方,我会痛快的解决你的,以免后患。”

“你……“方剑仁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蓝枫把车子开到一个比较偏僻之处,一脚踹死了方剑仁,然后撒上化骨水,让他消融在泥土之中,然后离开。

西沙嘴皇家大酒店。

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外面停泊着世界顶尖的名车豪车。

今天是世界船王做东宴请了a市大多数富豪权贵,当然,被邀请的人,除非很特殊情况,都是不会错过这种可以结交更好关系网的宴会的。

公子流、a市四少也在此次邀请之中。

在这里,随便碰一个,如果不是侍应的话,都是身家至少过亿,或者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高位者。

当然,今晚这种特殊情况,如果没有邀请函的话,一般人都是不能进来的。

不过,蓝枫不是一般人,是个身怀绝技,轻功一级厉害的人。

所以,尽管皇家大酒店警卫重重,都是无法拦阻她进去的。

身穿便服成功地进入皇家酒店后,她躲在更衣室,为自己打扮一番,以适应外面的宴会气氛。

从包里取出刚才临时买来的一套宝蓝­色­的低胸v领晚礼服长裙,换上同­色­系的宝蓝­色­高跟鞋,戴上了那条韩子昂送她的星魂,再把假发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显得典雅而大方,活脱脱一尾美人鱼。

她满意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踩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走在走廊过道上,迎面走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帅哥,穿的竟然和蓝枫一样宝蓝­色­的西装,身材高大俊帅,表情高贵而温和,看起来像极了童话故事里描写的西方白马王子了。

那金发帅哥也看见她了,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西装,不由一笑。

他笑得极其的有魅力,让蓝枫的心神不由荡了荡,于是,也眯眼展开了自己的最佳笑容。

“你好!“金发帅哥主动走上前向她打招呼,“我叫詹姆斯,请问美丽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的华夏语虽然带有浓重的外国口音,但是却说得极其的流畅,而且,他的声音舒缓低沉,正如他这个人一样,无比的舒服。

“蓝枫。蓝­色­的蓝,枫叶的枫。”蓝枫微笑着说。

“蓝­色­的枫叶?好浪漫的名字,我最喜欢的颜­色­就是蓝­色­了,它就好像蓝枫小姐你的眼眸一样纯净无暇。”詹姆斯闪着他那犹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声音犹如颂诗般,但是,却不会让人听了感觉矫情。

“谢谢。”蓝枫微笑,“请问詹姆斯先生,你是来参加船王的宴会的吗?”

“嗯。”詹姆斯点点头,“蓝枫小姐也是?”

“嗯。”

“蓝枫小姐你是一个人赴宴的吗?没带男伴?“詹姆斯四处望了望问。

“没有,就我一个,詹姆斯先生你呢?”

“哈哈,我也正好是一个人。”詹姆斯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们刚好结伴,而且,我们今晚穿的还是情侣服呢,真是巧合呀。”

蓝枫也不得不赞同这是巧合。

不过,这也正中她的意,毕竟她是言不正名不顺摸进来的,如果有了个本来就被邀请的男伴,那底气就足多了。

詹姆斯把自己的右手臂拱起,示意她挽上。

蓝枫大方地挽上了他的手臂,有种小鸟依人的超爽感觉。

她不知道今晚韩子昂夜是否会参加这样的场合,如果在场的话,那可能就惨了,他估计可能会很占有欲地把自己抢过去的。

呵呵,韩子昂是在场的,只不过,她的估计错误了。

当韩子昂看见她挽着一个金发帅哥仪态万方地出现在现场,眼珠子都要瞪大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的过来抢叫老婆,而是一直盯着她看。

他的目光太过于刺人了,蓝枫也就在人群中一眼看出了他,于是朝他微笑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韩子昂本来胸腔里充满了气的,但是一看见她朝她笑,也就全消了,于是继续按捺住不去打扰她。

“子昂,那不是蓝枫吗?她怎么和詹姆斯王子在一起了?“容昊然也看见了蓝枫,推着韩子昂的手臂问。

“看见了。”韩子昂瓮声瓮气的说,“就知道她的能量不小,竟然连王子都攀上了,而且还穿了那么刺眼的情侣装,真是让我吐槽。”夜行风原来是背对着蓝枫,和白皓轩在聊天的,听见他们的话,也转过身来,当他看见蓝枫那一身华丽的盛装,不由恍惚了一下,心里第一反应是:这女人和母山猪有点像。

然后,他再听见韩子昂在嘀咕,也就确定了那的确是蓝枫。

她站在詹姆斯王子身边,并没有灰姑娘的那种羞涩和忸怩,而是非常大方得休,就好像她天生就应该站在他身边似的。

因为詹姆斯王子的身份太特殊了,蓝枫也就成为了众人行注目礼的焦点和议论的话题。

“詹姆斯王子身边那女人是谁?看起来好有气质好高贵呀。”

“可能是哪位公主。”

“公主?嗯,应该走了,如果不是公主,又怎么会站在王子身边?”

“不知道是哪国的公主呢,看起来像是我们华夏国人种,难道她会是……”

“不会吧?”

“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可是她第一次露面哦。”

“唉,你们猜测什么。站在王子身边,除了公主,还会有灰姑娘的。”一个女人忍不住Сhā嘴说。

“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灰姑娘,你看她的步伐,她的举止,她的神态和笑容,无一不像是自小就熏陶出来的,所谓的灰姑娘,都不过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而已。”另外一个人说。

……

“呵呵,蓝枫竟然变成了公主,行风你是怎样看的?你可是一直都叫她母山猪哦。”容昊然笑着朝夜行风调侃。

“哼,结果还不是一头猪?”夜行风冷哼了一声,忽然目光停滞在门口了。

尽风­骚­惊天下 【004】第一次(大Gao潮,必看)

【004】

就在这时,明亮的大灯突然间熄灭,只有角落里的一排排小灯散出发昏黄的光辉。但是,在暧昧朦胧的空间里,却有一处亮的耀眼。从天花板上投­射­来一束强烈的光芒把大厅的水晶台给照­射­的如白昼一般,防滑的红毯如一条蜿蜒伸展开来的长蛇。无数的娇红的玫瑰花瓣犹如雨水般从红地毯上方飘落,仿佛要欢迎哪位女神驾临似的。

刚踩脚进来的麦安娜一袭红­色­长裙,有点茫然地站在地毯尽头的门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投­射­在水晶台上的强光逐渐转移到她的身上,把她笼罩在灯光里面,变成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

今天她穿的礼服是亮红的那种,在灯光的打­射­下,显得更加的熠熠生辉,衬托得她好像是维纳斯女神降临。

大家先是安静一下,然后掌声响起,热烈而缤纷。

身穿着白­色­西装,脖颈间系着黑­色­的蝴蝶结,双鬓有点染白,面容有点沧桑,上了一定年纪,但是依然不失­精­神的船王罗菲特从地毯上踱着方步缓缓向麦安娜走去,手里拿着一朵用红宝石做成的玫瑰。

原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夜行风等人,也霎时间明白了。

蓝枫略微有点担心地望向夜行风。

灯光太朦脆,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那微微起伏颤抖的肩膀,还有那握紧的拳头,心不由像有根细线在上面轻轻扯过一般。

容昊然伸手抱住夜行风的肩膀,仿佛要阻止他冲动的行为。船王罗菲特向麦安娜走近,然后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里的宝石玫瑰花向她举上:“我最尊贵的女神麦安娜,请接收我赠送给你的玫瑰。”

来参加这个宴会,麦安娜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但是,却没想到自己一出现,就出现了这种大场面,让她茫然失措。

能嫁给世界船王,是很多追逐虚荣的女人的梦想,那代表着无尽的财富和荣耀。

麦安娜不否认自己也是个追逐虚荣的女人,但是——她望着跪在自己膝下的这个男人,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眼角的鱼尾纹已经很深了,头发被风霜染白了,嘴­唇­微黑,脖颈间是一坨坨的褶皱,看起来比自己的爹地都还要老。

最关键的是,她根本就不爱他,根本就无法想象自己要和这样一个男人相拥相吻。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着,微微定格在夜行风身上。

此时,蓝枫暂别詹姆斯,向夜行风走近。

看见蓝枫,她那美丽的眼瞳出现了一抹失望,然后低头望着船王。船王那双已经显得略微有点浑浊的褐­色­双眼,正充满期待的看着她,手上的红宝石玫瑰在发出耀眼的光芒。

麦安娜抿了抿嘴,微微弯身把那朵红宝石玫瑰接在手里……

欢乐的音乐声响起,从天花板上再次投放下无数的玫瑰花瓣彩带等……

掌声如雷。

这是一幕花费巨大,而且极浪漫的求爱场合,在场的一些女宾羡慕地看着麦安娜,企图自己能有一天,也成为这样耀眼的女主角。

罗菲特站了起身,笑容满面,他就知道,这样的攻势和场合,是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了的,更何况自己那富可敌国的身份。

他伸出那双有点­干­涩的右手,拉起了麦安娜的左手,缓缓地向水晶台走去。

麦安娜此时的思绪有点停顿,甚至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犹如一只木偶似的任凭罗菲特牵着……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此时被一个男人牵着,夜行风全身的血液都几乎要停顿了,脑海里乱哄哄的,只能就这样看着。

“行风——”韩子昂在一旁小声的说,“你怎办?”

夜行风不说话,只是抿紧嘴­唇­。

“估计是打击大了。”蓝枫在一旁同情地看着夜行风,从他那不断地弹跳抽搐的眼角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打击有多大。

“老婆——”韩子昂望向她问,“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你都能出现这里,我就为什么不能出现?”蓝枫白了他一眼说。

“问题是,你怎么会和詹姆斯一起出现?”韩子昂看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冒火呀,但是,却不能发作,毕竟叫老婆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她还是有权利选择任何人。但是夜行风不同了,他和麦安娜相恋了几年,a市的人都知道。

“他长得比你帅呀。”蓝枫正笑着说,詹姆斯走了过来,“蓝枫小姐,遇见朋友了?”

“是的,他们都是我朋友,是a市赫赫有名的四少。”蓝枫笑着把韩子昂等人——介绍。

“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今晚会是我度过的最愉快的一晚了。”詹姆斯王子向韩子昂等人举起了酒杯,笑得一脸的谦恭温和,但是不是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

接着,他又扭头望着蓝枫说:“能认识蓝枫小姐,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詹姆斯先生!”蓝枫笑着说。

这时候,罗菲特拉着麦安娜走到水晶台上,走到话筒前,大声的用英语说:“很感谢美丽的麦安娜女神能接受我的求爱,我罗菲特发誓,要给她世上最好的东西和最深切的爱。”

掌声响起,灯光亮起。

麦安娜犹如木偶般,脸上带着说不出滋味的笑容穿过人群望着夜行风。

夜行风此时刚好背对着她和蓝枫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着他竟然对自己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麦安娜的心像被一大块石头重重的压住,她刚才多么的希望,夜行风能像电视里的那些男人一样,在这种关键时刻冒出来,霸道而强硬地把她拉到怀里,以挑衅的语气对罗菲特说:“这是我的女人,请闪一边去!”

但是他没有,他甚至连激动都没有,只是若无旁人地和蓝枫说话,只望着她笑。

自己和他这么多年的恋情,到头来,到底算什么?

想到这,她的胸脯因为激动而不断地起伏着,美丽得犹如麦田。

船王低头看见,忍不住伸手搂住她那纤细的腰肢,嘴巴附在她的耳边,喷着热气说:“亲爱的安娜,你真美!”

他们此时还站在麦克风前,尽管声音很小,但是依然清晰地传到每一个的耳里。

因为詹姆斯王子,尽管夜行风此时心情乱到要命,他还是强装笑容地和他应和着,却不料被麦安娜以为他不在乎她。

他在乎,真的在乎!

之前麦安娜在门口,如果不是韩子昂拉住了他,他就想冲上前去拉走她。他们分开了那么多天,他对她的思念已经犹如爬上岸快要­干­涸的鱼儿了。但是,接着戏剧化的一幕出现,船王竟然大手笔地向安娜求爱。

他以为安娜会拒绝,因为他知道,她并不是那种会贪慕船王财富的女人。

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很冷漠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结果了船王的玫瑰,并且和他手牵着手走上了水晶台宣布自己的选择。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一下子浸入冰窟里,变成了冰块,然后又一块块的碎裂开去,脑袋里也失去了正常的思维。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想把麦安娜从船王身边扯回来。

但是,麦安娜那偎依在船王身边的盈盈笑意严重的刺伤了他。

心已经远离了,自己再努力把人拉回来,又有何意义?

难怪这几天她都不肯接自己的电话,原来是攀高枝了!

他的心越是抽痛,和蓝枫等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越浓,他想通过笑来表现自己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不过,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平时都是不怎样笑的人,现在却像猪头一样不断地笑,实在是很反常。

韩子昂白皓轩容昊然等担心地望着他。

“行风,我们出去大喝一场,好不好?”韩子昂问。

“对呀,我们四人好久没有痛快喝过了,就去我的酒庄,前几天,我刚进了一批美酒回来,还没有机会请你们品尝呢。”白皓轩说,“而且这里的气氛有点闷,我早就想出去了。”

“好呀,我们一起去皓轩的酒庄,不醉不归。”容昊然说。

“没有必要。”夜行风哪里看不出他们的心思说,“我没事。”

“我有事呀,我的老婆现在被詹姆斯看中了,我连个竞争力都没有。”韩子昂说。

“去你的,我被人家看中了,不代表我看中人家。”蓝枫在一旁翻着白眼说。

“老婆,你说你没看中王子?”韩子昂脸带惊喜的问。

“王子?什么王子?”蓝枫莫名其妙地问。

“呵呵,他说的就是我,我是m国小王子詹姆斯。”詹姆斯在一旁笑着说。

“你是王子?”蓝枫望着他,难怪这么帅这么有气质,自己之前还说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呢,原来是m国王子詹姆斯。

“嗯。”詹姆斯笑着点头说。

“老婆,你真的想要成为王妃,而不是我的老婆吗?”韩子昂的语气有点可怜巴巴的问。

“呵呵,能成为王妃,可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呃”蓝枫笑着说,她很是喜欢看韩子昂这种吃瘪的样子。她这话一出,不但韩子昂,还有夜行风白皓轩容昊然,心脏都好像被重锤重重的敲了一记。尤其是夜行风,他忽然有种很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刚才麦安娜接受了罗菲特的玫瑰更加的强烈。

“如果蓝枫小姐愿意,希望能她能成为我的王妃。”詹姆斯那湛蓝的目光灌注着一种令人心荡神驰的温柔看着她。

大家的目光转向蓝枫,不仅仅是a市四少,而且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并且听到了他的声音,原来放在罗菲特和麦安娜的目光,全部都转移到詹姆斯和蓝枫的身上。

一个富可敌国的船王,一个高贵典雅的王子。如果有这样身份的两个男人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哪一个?

王子!估计大多数自小看童话书长大的女人都会犹豫一下做这样的选择。船王只代表着有钱,但是,王子却代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身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并不是钱所能衡量的。

另外,船王已经有六十岁了,之前曾经娶妻不少,但是,王子却只有二十五岁,没有婚史,甚至也没有影响形象的绯闻。

这样一对比,只要是有正常思维的女人,都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王子了。船王携着脸­色­有点惨白的麦安娜走近了詹姆斯王子面前,微微躬身施礼,笑着说:“罗菲特没想到王子今晚回来驾临我的宴会,真是万分庆幸呀!

“罗菲特,祝福你!”詹姆斯微笑着说,“你的女神很美丽,就好像我身边这位蓝枫小姐一样迷人。”

麦安娜一听他竟然把自己和蓝枫做对比,简直是气炸了,她展出自己最妩媚的笑容,娇声说:“王子,难道你不认为我比蓝枫小姐更加的美丽吗?她会说出这话,那是因为她刚才没听到他说想要蓝枫成为王妃的话,不知道他对蓝枫有着极强的好感,否则,也不会愚钝到撞到枪口去了。

詹姆斯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没错,在华夏国有句古话,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在罗菲特的眼里,你是比蓝枫更加的美丽动人,但是,在我眼里,却是她略胜你一筹,因为我喜欢的是她,而不是你。”

他这话说得很婉转,看起来并不伤人,但实际上却如一根最锋利的刺直接刺进了麦安娜那妒忌骄傲自负的心脏里,痛得鲜血淋漓。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她比蓝枫漂亮妩媚多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两个扑上前维护她,韩子昂如此,公子流如此,就连詹姆斯王子也如此。

蓝枫没想到詹姆斯会这样维护她,心生感激,恨不得把他扑倒亲一个。

夜行风皱着眉头,转身欲离开。

“蓝枫,你的主人走了,还不快点跟上前?一个小女佣,充什么公主呀?”麦安娜冷笑着说,“别以为穿上用主人的卡刷来的衣服就是贵族了,骨子里还不是一个卑微的乡下小女佣?”她这话一出,立马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之前,大家都在猜测蓝枫的身份,以为她是某国公主,就算不是公主,也会是华夏国某位政要的千金小姐,否则,怎么可能会那么仪态万千的站在王子身边?

原来,一切都是装的,不过是夜家一个小女佣而已。

大家恍然大悟,略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詹姆斯,觉得他可能是被蓝枫的外表所欺骗了。

似曾相识的一幕又出现了口蓝枫心里冷笑着,并不觉得被戳穿身份而感到丢面子,而是为麦安娜感到可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出生这样无聊的事情来攻击自己,简直是浅薄得可笑。

“蓝枫就算是来自乡下的小女佣又如何?总比你这个暴发户的女儿强。”韩子昂上前说。

麦安娜脸­色­铁青,回头对一旁的船王罗菲特娇声说:“亲爱的,我不喜欢看见这些人。”

罗菲特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说:“好的,现在我请他们出去。”

麦安娜以胜利者的目光挑衅地看着蓝枫等人,­性­感的嘴­唇­出现了一抹残酷的冷笑。

“不用你请,我们自己走。”韩子昂拉着蓝枫说,“走吧,我们去皓轩酒庄喝酒去,估计这种假惺惺的场合也不适合你。”

“对不起,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喝酒吗?”詹姆斯王子眨着湛蓝的眼睛问。

“詹姆斯王子——”罗菲特略微惊愕地说,“你也要走吗?”

“当然,你都要把我的王妃赶走了,我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詹姆斯王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王子所惯有的桀骜,“我不喜欢看见有人攻击我喜欢的女子。”

他的意思很明了,暗指麦安娜攻击了蓝枫。

“詹姆斯王子,正如安娜所说,她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女佣而已,难道你真的要把她变成穿着水晶鞋进入王宫的灰姑娘吗?”罗菲特不解地问。

“如果她肯,我是愿意为她穿上踩入王宫地毯的水晶鞋。”詹姆斯王子微笑,湛蓝的眸子闪着亮光地望着蓝枫说,“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感觉天上所有的星星都落在她的身上,她是那么的耀眼,正是我一直以来苦苦寻觅的对嘉”

看着他如蓝宝石般闪烁的目光,听着他这大胆而直接的告白,蓝枫的心脏骤然停顿了半拍,在众目睽睽之下,踮起脚尖,伸出柔软的双手抱着詹姆斯的脖颈,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而詹姆斯也报以热烈的回应,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哇!

全场轰动起来,所有的女宾都用既羡慕又妒忌的目光看着蓝枫。蓝枫娶得英俊的王子青睐,而自己身边站着的是一个步入暮年的白发老翁,麦安娜的心被妒忌之蛇在疯狂地咬噬着。

站在后面的她的手悄然伸出,一把抓住蓝枫的头发上。

蓝枫戴的是假发,被她这么一扯,也就扯下来了,露出她那青青的小平头。

哇!

全场的人再次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蓝枫那个非主流的小平头,原来就妒忌她的那些女宾们掩嘴偷笑,和周围的同伴窃窃私语。

“看呗,看她的头,多好笑呀,竟然还装公主。”麦安娜冷笑着说。

蓝枫望着她那虽然绝美,但是却显得无比狰狞的嘴脸,恶心得想要吐。不过,她暂时没有出手对付她,她想看看,詹姆斯是什么态度。

詹姆斯看见她掉了假发,脸上先是愕然一下,然后伸出手摸了模她那还有点刺人的头笑着说,“你这发型真是酷,一定会成为今年最大的流行。”

说完,他深情地在她的头发上亲吻了一口,把她抱得更紧,并没有任何嫌弃之意。

麦安娜还以为让蓝枫出了丑,詹姆斯会嫌弃她,结果,却适得其反,脸­色­大变,狠狠地把手上的假发扔在地上。

夜行风失望地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一句话都不说。

麦安娜,这个他犹如女神般守护了三年多的女友,竟然失去了常态变成了恶毒巫婆一类的角­色­,呵呵,他忽然为自己感觉好笑,再也想不出自己眷恋她的任何理由了。

“走吧。”他对韩子昂他们说。

大家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詹姆斯望着蓝枫说,“和他们一起喝酒,一定会是很好玩的事情。”

“嗯。”蓝枫点点头,指尖捏着一颗从假发头饰里掉下来的珍珠,在没人察觉的之下,用力弹起,悄无声息地击中了麦安娜的笑|­茓­。

“嘎嘎……” 麦安娜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大家莫名其妙。

蓝枫耸了耸肩,­唇­角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残酷笑意,挽着詹姆斯的手臂,追上了夜行风等人。

麦安娜一直在笑,越笑越尖利,笑得大家毛骨悚然,个个犹如怪物般看着她。

她想停住自己的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样都停不了,只是一直在芜“亲爱的,你怎么了?不要笑了,很多人在看着呢,这会影响你的淑女形象的。”罗菲特皱着眉头,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了。

他还以为麦安娜会是最适合成为他身边伴侣的女人,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优雅高贵得体美丽,但是,今天她针对蓝枫的表现却实在是令他大失所望。

现在,她竟然还这样无缘无故的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点风度仪态都没有,完全罔硕大家对她的看法。

“我……我停不了,哈哈……好……难受……哈哈……”麦安娜继续捧腹笑,笑得肚子里的肠胃都抽搐,笑得头发凌乱,甚至笑得她的胸衣都要撑破了。

罗菲特看见情形不对,慌忙的把她带到自己所住的房间里去。

“她到底怎么了?好像是中邪了哦。”

“没想到被成为华夏第一美女竟然会这样,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她是谁呀?不就是麦伟的女儿而已,你还能期望她有着很高的素养?”

“对了,你们相信刚才和詹姆斯王子一起的那个女人只是个乡下小女佣吗?”

“我宁愿相信她是流落民间的公主。一个人的气质和仪态是不可能装逼装得了的,詹姆斯王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装逼的人?”

“对呀,那个麦安娜就是装逼的人,所以,很快原形毕露……”

夜行风等人由于走在前面,并没有看到蓝枫对方安娜动的手脚。

走出了皇家大酒店,夜行风脸上的表情犹如蔫了的黄瓜似的,耷拉着脑袋。

“好了,行风,打起­精­神来,不就失恋而已,麦安娜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让你垂头丧气。”韩子昂拍着他的肩膀说。

“子昂,蓝枫和詹姆斯王子在一起,难道你不妒忌?根据你霸占心极强的­性­格,你应该把蓝枫抢过来才是呀。”容昊然在一旁问。

“呵呵,如果我这样做,是会让老婆没面子的。麦安娜不是处处想要落她的面子吗?我还怎能Сhā一脚?更何况,论底气,詹姆斯王子能给她的面子比我能给的大。”韩子昂笑着说,但是,眼底却一片黯然,脑海里晃的全是刚才蓝枫踮脚亲吻詹姆斯脸颊的情形。

“哦呵,没想到你这么的为蓝枫着想,真走出乎意料呀。”容昊然打趣着说,“看来,你是真正的爱上她了。”

“是我老婆,我怎么能不爱?”韩子昂正说完,看见蓝枫携着詹姆斯的手臂也出来,于是闭上了嘴巴,凝望着她,犹如看着一件珍宝似的。

“你们好,欢不欢迎我和你们一起喝酒?”詹姆斯王子笑着问。

“当然欢迎。”白皓轩笑着上前说,“欢迎王子能莅临我的酒庄。”m国王子詹姆斯亲自到白家酒庄去品酒,这对于白氏企业来说,简直是一笔天价的广告,必然大大增加白氏酒业的销售量,何乐不为呢?

只是,看见蓝枫和他手挽手在一起,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谢谢!”詹姆斯优雅地点点头。

蓝枫放开他的手,走到夜行风面前,对他说:“对不起。”

“老婆,你向他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有做错什么。”韩子昂在一旁说。

蓝枫微笑。她可不能说出她刚才点了麦安娜的笑|­茓­,伤害了夜行风心里所爱的人。

“韩先生,我能不能问个问题?”詹姆斯望着韩子昂问。

“什么问题?”尽管他是王子,但毕竟是自己的情敌,韩子昂就没有白皓轩那么好气了,微黑着脸说。

“我刚才一直听你叫蓝枫小姐为老婆,她真的是你的爱妻吗?”詹姆斯问。

“她是我认定的老婆,只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她还是有权力选择你!”韩子昂瓮声瓮气极其郁闷的说。

“呵呵,原来韩先生也是蓝枫小姐的忠实爱慕者。”詹姆斯笑了起来,笑得极其的迷人,两边的酒窝若隐若现,蓝枫的心又痒痒的了。

“嗯,不过,我相信她会是爱我的。”韩子昂点头说,然后以期盼的目光看着蓝枫,“老婆,你爱我吗?”

说实在的,蓝枫对他的确很有好感,尤其是和他接吻,那种酥麻缠绵的感觉令她陶醉,但是,她爱吗?

不知道。

所以她无法回答。

看见她不回答,韩子昂那晶亮的眼神逐渐的黯下去,不过,又很快的斗志昂扬了,“就算你现在不爱,将来你都是会爱我的。”

“嗯。”蓝枫点点头。在所有人之中,韩子昂和她的脾­性­最像了,也和她一样无赖,一样的咬定青山不放松,所以,她也相信,她将来是会真正的爱上他的。

“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会这样,哈哈,老婆,爱死你了。”韩子昂狂喜得手舞足蹈,也不顾詹姆斯在旁,一把抱起蓝枫旋转着。

“詹姆斯王子,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容昊然问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詹姆斯。

詹姆斯笑了笑说:“你们华夏国有一句古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蓝枫小姐那么迷人的淑女,当然会是很多人爱慕的,不过,我也不会输的。

“你真的那么喜欢蓝枫?”容昊然问。

“从她身上,我有着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詹姆斯说,“所以,我是不会放弃追求她的,哪怕她真的已经结婚了。”

夜行风容昊然白皓轩的心一动。

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从蓝枫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感觉?但是,他们都没有韩子昂和詹姆斯王子那么的直白,甚至拒绝承认这一感觉。现在,被詹姆斯一言指出,他们心中的震动何其的大?蓝枫很喜欢被韩子昂这样抱着旋转的感觉。没错,她的武功是不错,但是,也是个女孩子,渴望着被呵护,被放飞。

忘记他当初想要学习点|­茓­才叫她老婆的最初目的,韩子昂后来对她的一切行为,都是率­性­而真挚的,没有渗透着一丝造假。她从韩子昂怀里跳了下来,脸上依然带着幸福的红晕。

“韩先生,你好!”詹姆斯走到韩子昂跟前,伸出手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情敌了。”

韩子昂握住了他的手,大笑着说:“虽然你是王子,但是我也是不会输给你的。老婆是我的!”

“好,有自信。”詹姆斯也很喜欢坦然的韩子昂。

“走吧,我们喝酒去呃”夜行风闷闷的说,容昊然白皓轩也跟着闷闷的点头。

几个人开车奔往白皓轩家的酒庄。

白氏集团靠的是酒业起家,而且也有了几百年家族酒业历史,不但垄断了华夏国酒业,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销点,所以也算家大业大。

白家酒庄处于几百亩葡萄地中央,主要是用于酿酒和藏酒,当然,也变成了白家人休闲娱乐之地。

“少爷,你来了?”身穿白衬衣黑领结的老管家迎了上来。

“嗯,今天我带了几位朋友来尝酒,你准备一下吧。”白皓轩点点头,指着詹姆斯说,“这位是詹姆斯王子,记得好好招待。”

“詹姆斯王子?”管家一听,惊愕住了,“m国王子?”

白皓轩点点头。

管家那惊愕的脸立马转为欣喜。m国詹姆斯王子都曾光临这酒庄,那是一种怎样的广告效应呀?只是想想,白管家就忍不住眉开眼笑了。

“在这里,我不是王子,而是你们的朋友,不用特别的招待。”詹姆斯淡然的说。

“好,大家都是朋友。”韩子昂接着说,“不过,也是情敌,我要时刻提防着你把我的老婆抢走。”

“哈哈,韩先生实在太有趣了。”詹姆斯拍着他的肩膀说,“就算我输了,我也依然会把你当做朋友的。”

“我也是。”韩子昂说,“如果我输了,你可要记得介绍一位公主妹妹给我做老婆,弥补我那受伤的心灵。”

“你会输吗?”詹姆斯问。

“当然不会。”韩子昂大声的说。

“我也不会。”詹姆斯自信的说。

看着这两个男人犹如孩童抢玩具般抢自己,蓝枫感觉好气又好笑,心里却有着一股邪恶的念头,那就是,如果能把他们都要了,那就好了。记得乐恣意曾经说过,爱情是不论数量的。现在,眼前五个帅哥各有千秋,她都喜欢,都想要,怎么办?她是不是太花心太­淫­一荡了点?

呵呵!

六人坐在一个紫葡萄架下,开始品尝看来自酒库里的酒。

俗话说,酒不醉人自醉。六人各怀心事开怀畅饮,尤其是夜行风,简直无视这里实际上每一瓶酒都是至少价值几万的,直接的把它们当做水一样喝。

套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哥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因为他喝得猛,所以也就醉得最快,眼睛通红地嘀咕了一句“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样爱你?”然后就扑腾的一声倒在桌面上睡了。

接着是容昊然,他晃着晕坨坨的头,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蓝枫,嘴里喃喃的道,“如果我没有嘉嘉那该多好呀,多好呀……”然后,也醉倒在夜行风身边。

别看白皓轩长得柔柔弱弱的,但毕竟是酒业王子,酒量自小就被培训出来了,但是,最终喝到第八瓶顶级威士忌而醉倒了,不过,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脸­色­绯红地深深看了蓝枫一眼。

“呵呵,他们都醉了。”韩子昂喝得并不少,但是依然头脑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可能是因为军人之家出身,自小就喝惯了高浓度的酒,对于酒­精­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你怎么还不醉?”蓝枫笑着望着他问。

“詹姆斯不醉,你不醉,我怎么敢醉?”韩子昂晃着略微有点沉重的头,“万一我也醉下了,你们两个勾搭成­奸­,我该怎么办?”

詹姆斯因为自小就受到严格的宫廷币‘礼,喝酒的时候并不像他们暴敛天物,而是细细的品尝,因此喝得并不多,也不醉,只是脸颊有点酡红而已。

蓝枫的酒量也很好,但现在酒意也微微上涌了,然后集中在她那双黑瞳里,显得越发的光亮,亮得好像是顶级黑宝石,但是看看,就让人陷入去了。

“老婆,你真美。”韩子昂睁着开始蒙上酒意的双眼盯着她看,说道。

蓝枫抿嘴笑了笑,她也知道自己此时很美。

“老婆——”韩子昂长长地叫了声,“能不能让我抱抱?”

“不能。”詹姆斯在一旁说。

“虽然你是王子,但这是华夏国,不是m国,你没有权力管我们。”韩子昂不爽地朝他嘀咕着说,“如果你现在不在这里,那该多好呀,剩下的就是我和我老婆的良辰美景了。”

“呵呵,你们别吵了!”蓝枫提着酒瓶,望嘴里倒一口喝下说,“你们剪刀石头布吧,谁赢了,我就抱谁。”

詹姆斯和韩子昂互相对望了一下,点点头,同意这个决定。

“一盘定输赢,谁输了,谁躺一边去。”韩子昂打着酒嗝说。

“好。”詹姆斯点点头。为赢一个女人的拥抱,而和另外一个男人剪刀石头布,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的天方夜谭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就想放下一个王子身份,和眼前这个韩子昂去竞争蓝枫。

或许,不管是哪种身份的人,都会有疯狂的时刻吧?有些人能一直恪守礼仪,保持冷静的风度,那只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有遇上能令他疯狂的人而已。

他走过世界各地,见过各种各样各肤­色­的美女,但是,她们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萍水相遇的一个过客而已,从来都没有想过把她们牵手进入王宫里成为他的妃。但是,他就想让蓝枫成为他的妃,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并没有很超凡脱俗,但是,就是令他怦然心动。

这就是爱情吧!

爱情是没有条件的,没有理由的,只有那眼神相碰间产生的火花。

他知道,要娶华夏国一个平民作为妃子,将来所遭到的压力是不小的,但是,他不怕,他愿意为她顶住任何压力,或者,他愿意为她放弃王子的身份,就好像爱德华一样,选择了爱情,放弃了江山。

以前,他并不能理解放弃王位继承人的爱德华的选择,现在,他明白了。所谓江山,原来都是抵不过美人一笑的。

只是,他的情敌太多了。

除了直白豪爽的韩子昂,他还能看出,另外三个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那黯然的眼神也能瞧出,他们也是倾慕于蓝枫的。

当然,这也证明了他所爱的女人的魅力!也正因为这魅力,才更加的激起了他雄­性­的斗心。

“上帝保佑,我一定会赢的。”他如此在心里默默祈祷,然后出锤。

韩子昂出的也是锤。

两人比了十多次,结果每次出的招都一样。

“哇哇哇,你们实在是太有默契了,估计要创剪刀石头布的吉尼斯纪录了。”蓝枫在一旁醉笑着说,“你们再比划一场,如果还是和的话,那我就公平点,左拥右抱吧,哈哈。”

“你想得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出招。

“剪刀!”

“锤!”

韩子昂犹如石化般定住了,真想砍了自己那呈剪刀状的手指。明明自己想出布的,却鬼使神差的出了剪,让詹姆斯赢了。

“哈哈,我赢了,韩兄,你还是躺一边去见”詹姆斯看见自己赢了,高兴得手舞足蹈,一把抱起了蓝枫……

【005】

金­色­的头发湛蓝的双眼,­精­致俊朗的面容,高大威猛的身姿,还有两个令人妒忌的酒窝,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是这个世上仅存不多的王子!

韩子昂望着詹姆斯,直抓狂!

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怎么就出错了?他极其郁闷地仰头喝了一大瓶超级烈酒,然后头一歪,倒在桌面上。此时,他就算不真醉,也要装醉了,否则妒忌呀。

詹姆斯身上有着淡淡的雅香,蓝枫被他抱在怀里,感觉无比的惬意。

自古以来,有多少女人梦想着能有一天可以被一个王子抱在怀里,做着最幸福的梦。现在,她实现了这个梦!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詹姆斯王子都是堪称完美的,比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还要美。

“亲爱的枫——”詹姆斯抱着她坐在石椅上,犹如宝石般的湛蓝的双眼深深地望着她,“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蓝枫被他这样望着,再加上酒意有点上涌,瑃情有点动荡起来,于是报以他如丝的媚眼,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怦怦怦!他的心跳强有力地跳动着,而且频率有点快。

詹姆斯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一手握住了她那只放在自己胸脯上的小手,低头在那滑­嫩­的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用力把她搂紧,声音醉人的呢喃:“亲爱的枫,我爱你,我要让你成为我的王妃。”说完,他那炙热的­唇­印上了她那嫣红得犹如玫瑰花瓣的嘴­唇­……

蓝枫的心脏骤然停顿,闭上了眼睛,迎上了他这犹如香草冰淇淋一样的吻……

詹姆斯的吻并不像韩子昂那样娴熟,而是显得有点生涩,和白皓轩的差不多。原来,他也是个纯情的王子,之前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而且也没有因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身份而随便过。

蓝枫是他第一个有感觉的女人,也是他吻的第一个女人。

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身体肌肤还处于极端敏感的状态,睁着迷乱的双眼,仰着头,­唇­角不断地溢出阵阵醉人的呻一吟声。

这些呻一吟声传递到詹姆斯的耳里,却又变成了动人的催|情曲,加速了他身上的热血的沸腾。

他想要她!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

他只想把她溶入自己的体内,和她结合在一起,永不分开。

他那欲望之兽,也已经犹如最勇敢的士兵般,坚硬地高昂着头,隔着蓝枫的纱裙,带着滚烫的热量摩擦着她的敏感肌肤……蓝枫当然也敏感地感觉到了,她自己也是瑃情潺潺而出,一股强烈的渴望从体内油然而生,吟叫着扭动着纤腰……詹姆斯的手指摸到她衣裙的拉链处,轻轻一拉……

衣裙滑落到腰间,洁白丰腴的身上只留下一条黑­色­的镂空文胸,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魔女一般的­性­感妖娆。

“你好美!”他用他那磁­性­的声音低低地呢喃着,湛蓝的双眼闪着最痴迷的光芒。

他的手掌在她那光滑的背脊上轻轻地抚摸着,手指挑到文胸的扣子处,灵活地挑开。

黑­色­掉落——

柔软的迷人弹跳而出,粉红的地魅惑着他的视觉和心。

“吼……”

詹姆斯的喉咙发出低低的嘶叫声,低头亲吻……

“啊……嗯……”蓝枫忍不住低低吟叫起来,身子早就软成了一团泥。

尽管詹姆斯很想一步到位,但是,他没有,而是继续一路膜拜下去……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不能让蓝枫和自己留下遗憾。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但是,并不代表不懂。

正在他们热血沸腾想要融合为一体的时候,詹姆斯忽然感觉脖子一痛,头一歪,软在蓝枫的胸前。

意乱情迷的蓝枫感觉不对,张开眼,看见韩子昂站在石椅后面,双眼血红地望着她,哑声的说:“老婆,你怎能这样?我只是让你被他抱抱而已。

说完,韩子昂霸道地推开已经昏迷过去的詹姆斯,把蓝枫抱在怀里,犹如一头暴怒的野兽般,疯狂地在她的身上咬噬着……

刚才詹姆斯的动作是极其温柔细致的,而他这动作却又极其的张狂霸道的,让蓝枫进入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更加的令她兴奋,令她尖叫,令她热血沸腾,痛且快乐着……

月­色­温柔,人如禽兽……

“老婆——”极度缠绵后已经疲倦不堪的韩子昂依然紧紧地拥抱着她,手掌在她那因为被开垦了而显得更加水润光滑的肌肤上轻轻地抚摸着,声音饱满着沙哑的心情叫道。

“嗯?”蓝枫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身子蜷缩得犹如一只波斯猫般伏在韩子昂那宽厚的怀里,眼波盈满了水泽,腮晕潮红,媚态横生。

“谢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韩子昂把她拥得更紧,“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拜托,如果不是你强抢,这个第一次是给你吗?蓝枫嘀咕着,不过,心里并没有任何不满,因为韩子昂给了她最大的愉悦,更何况,扪心而问,虽然她喜欢詹姆斯王子,但是,好像却对韩子昂更有感觉些。

只可惜的是,詹姆斯王子刚想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自己的时候,却被韩子昂这野蛮人放倒在地上,不知道醒来会不会得阳一痿,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可是成为m国王室的罪人了。

“老婆——”

“嗯?”

“老婆——”

“嗯?”

“老婆,老婆,老婆……“韩子昂的嘴里不断地叫着,好像老婆这个词有着魔力一般,他每叫一声,蓝枫的心就荡漾了一下,整个胸腔犹如被人投下了一颗石子般,不断地荡漾开去……

“老婆,我爱死你了。”韩子昂低头再次吻着了她的­唇­瓣,呢喃的说,“我以后都只要你一个,只爱你一个。”

蓝枫突然想起他是个出名的花花公子,之前女人无数,于是仰头把自己的嘴从他的­唇­瓣里挣扎开去,眨着眼望着他说,“你以后都是属于我的了,如果你再敢碰其他女人,我就剪了你的小臁

说完,她的手指呈剪刀状,在他那依然高耸的裆间比划着。

韩子昂并没有吓得哆嗦,而是大笑着把她抱得更紧:“有了你,我怎么还会要其他女人?就算全世界的女人加上来,都没有你一个好!老婆,你放心,我是不会背叛你的,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蓝枫微笑,手指由剪刀变成了手掌,握在某处……两人又重新的如在大海中冲浪,掀起了新的一轮巫山云雨……

詹姆斯悠悠醒来。

月华如水,正凉凉地倾斜在他的身上。

他摸了摸自己那生痛的脖颈,发觉自己躺在地上,于是坐了起身,举目一看,看见前面有两条一白一黄的身子在纠缠着,发出了令人热血沸腾的吟叫声……

记忆中,自己正要和蓝枫共攀浪尖高峰的,却不料脖子一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低头看看自己裆间,依然高昂隆起,仿佛很不甘被突然的抛弃。

他突然的明白了!

有人抢走蓝枫了!

他看清那个和蓝枫纠缠在一起的正是韩子昂,于是站起身,涨红着脸,走到两人身边,怒叫:“韩子昂,你好卑鄙!”

韩子昂看见是他,心是难免慌了一下的,但是,很快又镇静了起来:”王子,你不觉得在观看人家夫妻俩做一爱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吗?”

詹姆斯看着蓝枫,只见她媚眼如丝,脸颊染红,红­唇­半启,赤一­祼­的全身因为欢爱之中而潮红饱满,好像一只刚刚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体内的血液达到沸点,两行鼻血婉转流出来了。

发现了自己流鼻血,他慌忙的跑开,跑到卫生间里去止血。

望着镜子里脸颊涨红的自己,他“啊”的一声大叫,一拳打在镜子上,镜子破碎,尖锐的玻璃刺穿着他的手,鲜血淋漓。

他不是韩子昂,刚才不能那么的无赖的直接地把蓝枫从他怀里抢过来。

而且,他也不能忍受她身上还残留着其他男人的气味。

屈辱!

气愤!

失望!

他一个堂堂的王子,拒绝了世界上那么多美丽聪慧的女子,爱上了蓝枫‘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晃着的依然是和她亲吻时候的香甜感觉,还有她那诱人的身子,全身上下无一不像罂粟一样,带着毒液的芬芳诱惑着他,让他着迷,让他发狂。

现在,她却和另外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认为这个女人很­淫­一荡很可耻,根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但是,现在他却无法对她有这种感觉,只把所有的一切不满都归结在韩子昂那食言的无耻之人身上。明明愿赌服输的,却又怎么能突然冒出来抢走他怀里的女人?

无耻!

实在太无耻!

他要立刻带走她,带她回m国,让她尽快戴上妃冠,成为他专属的女人。

想到这,他把手伸进水龙头里,让冰凉的水冲走了他那浓浓的血液,犹如要冲走他现在屈辱的情绪一般……忽然,腰间一麻,一双柔软的手从背后搂了上来,略微有点凉的背脊被温热弹­性­的胸脯紧紧贴住,他忍不住发出了“嗯呢”的一声吟叫,刚刚颓废软去的士兵又扬起了昂扬的斗志了……

“詹姆斯!”蓝枫把脸贴在他的背脊上,轻轻说道,“对不起。”她这一声对不起,仿佛具有神奇的作用,把詹姆斯心上所有的不满情绪等都消去。

他喘着粗气,望着镜子里那紧紧相依的身子,吞了几口口水,身子微僵,哑声的问:“为什么要进来?他呢?”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蓝枫问。

“没有。”詹姆斯说,“我只是有点气愤,我想立刻的带你走,想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

“对不起,詹姆斯,我自己知道,我是不可能只属于某个人的女人的。你听说过爱情是不论数量的那句话吗?我喜欢你,也喜欢他。”蓝枫一边说,一边亲吻着他的背脊,小手在他那长满了金­色­胸毛的­性­感胸肌上摸着……

詹姆斯还没办法消化她那句“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话,身子就已经被她撩拨得如同熊熊燃烧着的碳,再也受不了,回转身子,把她抱起,放到洗手桌上,炙热的亲吻起来……(一只河蟹爬过,两只河蟹爬过,亲们,你是懂的,嘻嘻)

一室凌乱,春­色­无边……

韩子昂懒洋洋地躺在外面的草地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刚才,蓝枫从他身上爬起,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就离开他进入了詹姆斯所进入的卫生间里。

他知道她所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那本来高高挂在云端上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深谷里面,仿佛所有的幸福都已经从他的身上抽离似的。

他发现,他真是爱死了蓝枫。

和她欢爱的那种灵­肉­交融的感觉是不能比拟的。

拥有了她,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失去了她,他也就如同失去了全世界。

刚才他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以后真的不需要其他女人了,他就只想要她,只想爱她。

但是,她呢?她只爱自己只要自己吗?好像不是。如果是的话,就不会现在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他爱吗?

但是,他还是爱!而且这种爱的感觉更加的强烈!或许,他应该要接受她那种“爱情是不论数量”的匪夷所思的舆论。

又或许,这是对他以前作为花花公子的一种惩罚!

蓝枫还不是自己真的老婆,她有权选择自己任何情爱,自己无权指责,只能怪自己魅力不够,不能把她牢牢的绑在身边。

“老婆,老婆,老婆……”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心里总是充盈着温暖悸动和幸福。如果她也能甜甜的叫自己一声“老公。”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呀?

“老婆——”他朝着夜空,轻轻地叫了声,然后闭上眼睛。

也许是太累了,只是那么的一瞬间,他竟然睡着了,梦里,依然是和蓝枫在缠绵不休……天亮。

白皓轩最先醒来,抖了抖有点吃痛的头,凝目看四周,发现大家都睡得东歪西倒的,不由心生愧疚,自己作为东道主,竟然醉得那么快,没有把他们安置好。

他的目光投在正躺在葡萄架间的吊床上睡着的蓝枫。她身上原来那件礼服不知道哪里去了,穿着件原来詹姆斯王子穿的衬衣,修长­性­感的玉腿­祼­一露着,在光彩的照­射­下,莹白得如同一匹光滑的丝绸。她睡着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就好像一只懒洋洋的波斯猫般。

当他的目光转移到她那微启着的红­唇­上面的时候,就再也移不开了,不自觉地伸出手指触摸自己的嘴­唇­,­唇­瓣犹带着那天她亲吻自己的香甜。

自从第一次见面在夜行风家被她强吻之后,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她,但是,内心却又经常很矛盾的想见到她,在夜里醒来,想的也是被她亲吻的感觉。

他知道,韩子昂对蓝枫很有好感,而且不顾一切叫她老婆。每次听他叫蓝枫为老婆,他的心就感觉怪怪的,总好像有根刺在自己心上不断地刺着似的。

有时候,他也怀疑这根刺叫做妒忌。

但是,他又为什么妒忌?

难道他真的也喜欢蓝枫?

记得初见面她那一身怪模怪样把自己扑倒的样子,还有她在夜行风家表现的各种极品举止,那时候尽管他心里对她产生某种异样,但是却不断地说服自己,这样粗鄙的人是根本不值得他有感觉的。但是,从昨晚他出现在皇家酒店里开始,他开始弄不懂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她真的是那个毫没有形象的乡下妹吗?如果是,又怎么会如公主一样仪态万千地出现在王子身边?

他怔怔地看着她,心绪复杂。

睡着的蓝枫嘴­唇­抿了抿,他的嘴­唇­也忍不住抿了抿,心底涌上了某种渴望,这种渴望使他忍不住走近她的身边。她的脸上已经洗去了所有的脂粉,也没有初见时候黑不溜秋的锅灰,素面朝天。

没有任何妆容的她看起来很清新,眉毛修长如同柳叶,犹如远山之黛,紧闭着的双目上面是浓长的眼睫毛,犹如两把小扇子般在眼睑上投下了两抹­阴­影,鼻子小巧尖挺,如凝脂白玉,那嘴­唇­……

白皓轩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感觉嘴­唇­­干­涩得厉害,很需要滋味。

“嗯……哪……”蓝枫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平躺着。

这一平躺,诱惑更大了,因为把最上面那颗纽扣也动得松开了,露出了大半雪白的酥胸,­性­感地发出诱人的信号,衬衣虽长,也遮掩不了她多少,露出了她那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和纤细的腰肢,比平时上网弹出的不良广告里的女人还多几分诱惑,几分妖娆……

白皓轩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在沸腾着,但是,那微抬的手却又不敢伸出,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这尊美丽的的躯体。

其实,在他一走近,蓝枫已经醒了,现在只是装睡而已口她想看看,白皓轩这个向来都不近女一­色­的洁净男是否会对她­色­心大起,主动做出一些男人应该做的动作,因此,也就故意震松胸前那颗纽扣,一副春光乍泄的诱惑样子。

但是,等了好久,她依然没有感受到他有所行动,只是呼吸有点粗重和凌乱而已。

这个小受男!她在心里低低地嘀咕着:再给你五分钟,如果你不动手,老娘我就要动手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四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他依然不动,只是不断地吞着口水。

六分钟过去了……

他动了!

蓝枫正在偷偷地窃笑他总算通窍了,却发现他动走动,只不过是起身要离开她。

可恼也!老娘摆成这副诱惑人的样子容易么?你竟然不受勾引,是不是太对不起我了?这摆明是赤一­祼­一­祼­的侮辱嘛。

蓝枫跃起猛地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带着他一起倒在吊床上,面对着面……

骤防不及的白皓轩扑倒在蓝枫那柔软的身上,软玉温香,舒服惬意,却使得他心脏骤然停顿,满脸通红,想挣扎站起来,但是,却被蓝枫牢牢的勾住,动不了,只有双腿乱蹬。

蓝枫睁着晶亮的黑眼睛望着他那张洁白慌乱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说:“白少,俗话说,心动就要行动,你却又怎能只心动而不行动呢?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你……你放开我。”白皓轩羞急交加,如果让其他人看见他此时这样,他想死的心都要有。

“不放!”蓝枫把他勾得更紧了,甚至把他的双脚也勾了上来,让他和自己极其暧昧地重叠在一起。她是个媚骨生成的女人,尽管自小练武,但是,却依然有着一副令所有女人都妒忌让男人都抓狂的柔软身骨,全身软绵绵的,放在上面可以做被子,放在下面可以做垫子。当然,这也得益于老太婆让她练《媚功》的功劳。

老太婆虽然变态,但是却博学,武功路数也很杂,所以能教给她的也很多。

白皓轩感觉自己快步能呼吸了,而且,他的裆间已经很硬一起了,正在隔着裤子顶着蓝枫的小腹部,羞急得脸像被火烧了般,目光躲闪不敢看蓝枫,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蓝枫真是爱极了他此时困窘的样子了。

他越是这样,就让她越是想调戏和蹂躏。

于是,她伸出手托住了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坏笑着说:“白少,不要害怕嘛,姐姐会疼你的。”

“你……你……无耻!”白皓轩气急败坏地骂着,但是,却不知道骂什么,骂回骂去都只是无耻两个字。

“不是呀,我有齿呀,你看,还很洁净整齐呢。”蓝枫故意偷换同音词,张开嘴,露出牙齿说,“一点蛀牙都没有,可以去做牙膏广告了。”

本来,她昨夜喝了一晚酒,又睡了一觉,那口气应该是很浑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张开露牙齿,白皓轩却感觉一点都不臭,也不排斥,而是有种吹气如兰的陶醉感觉。

没错,她的牙齿的确很好看很洁白很健康,犹如编贝一般,晶莹可爱,还有,她嘴里那粉红的小舌头,犹如猫抓一般,在不断地­骚­扰着他的心,让他很想很想吞噬一下,到底是什么滋味。

同样,蓝枫看见他一脸涨红和困窘,也感觉很是­干­渴,不由舔了舔嘴­唇­,用力一勾,让自己的嘴­唇­凑上了他那犹如樱花般­嫩­红­性­感的嘴­唇­……

“嗯……哪……”白皓轩的心脏骤然停顿,喉咙忍不住发出这种极其愉悦的叫声,身体绷得紧紧的,体内那潜伏已久的欲望之兽在不断地横冲直撞着,火热地顶住了蓝枫的小腹部……

清新得好像芳草地上的小雏菊……

这是白皓轩给蓝枫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想去了童年时期,那唯一的乐趣,就是躺在后山那片长满了白­色­雏菊的草地上,呼吸着那清新宜人的芬芳,然后惬意的睡去。

白皓轩就好像一朵小雏菊般,在她的心上和身上不断地摇曳着……

白皓轩虽然很是陶醉,但是,却依然挣扎着,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样被一个女人强吻和调戏是件很可耻的事情。

可惜,在蓝枫这个恶女面前,他就好像古时候那些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除了挣扎,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了。

他越是挣扎,蓝枫感觉越是兴奋,越想把他蹂躏到底,那手已经探入他后背的衣裳,在他那光洁的背脊上游走着……

白皓轩的皮肤很好很细腻,摸上去,就好像摸着一匹丝绸般,很是舒服。

在她的抚摸下,白皓轩的耻辱感慢慢被自己那高涨的情yu感冲淡了,开始在蓝枫的攻击下弃械投降了,整个身心都陷入了她的亲吻和抚摸之中,只想让自己完全溶入了她的体内……

他的手掌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有点刺手的小平头,然后一路下滑,落在她那柔软的胸上……

好舒服!

他从来不知道,抚摸着柔软是这样一种感觉,简直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看见他已经意乱情迷了,蓝枫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自己身下,自己在上面,咬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说:“白少,我想要你!”

“嗯……”白皓轩乖巧地应了一声,手掌在她的腰际间游走着,牙齿轻轻咬住了她的脖颈,只想一路吻下去……

“白皓轩!蓝枫!”夜行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前面,犹如狮子般怒吼一声,“你们在­干­嘛?”

白皓轩一个激灵,慌忙想推开蓝枫,但是,却依然被她死死的压住,动不了,只好困窘的说:“没……没……我们没­干­嘛。”

“呵呵,白少,什么叫没­干­嘛嘛,我们明明在­干­嘛。一男一女,压着和被压着,到底在­干­嘛,夜少又不是小孩子,应该能懂的吧。 “蓝枫很是恼火夜行风突然出现,打扰了她那正想蹂躏白皓轩的高涨情yu,于是翻着白眼嗤笑着说。

此时的她,身上穿的那件衬衣纽扣已经全部被白皓轩弄得散开,只是象征­性­地披着,而且还几乎要裢到半腰了,等于全身半一­祼­着。

因为情yu高涨着,而且昨夜经过滋润,她已经由原来的青涩少女变成了饱满的女人了,全身上下,水灵得简直像随时都能掐出水一般,散发出最诱人的芳香,比弹出广告的那些a汝优更加的­性­感。

夜行风看见她这个样子,小腹内犹如被人猛地燃起了一把旺火,几乎都想要把他的全身都烧炙着。

这死母山猪!

他低低咒骂了一句,扯下了旁边一张大桌布,披在蓝枫的背上,涨红着脸怒叫说:“死母山猪,立马裹上布,然后从白皓轩身上爬下来。”

蓝枫的身子抖了抖,­唇­角扯出了一抹嘲笑说:“现在那么热,我为什么要裹上这样一块厚布?而且,我趴在白沙身上,他都没有意见,你凭什么有意见?”

“你……“夜行风转脸望向白皓轩,眼里燃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妒忌之火,冷嘲热讽,“皓轩,你还真是小受男呀!”

白皓轩涨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猛推着蓝枫说:“你……你让开。”

“我就不让!”蓝枫霸道地跨坐在他的腰间说,“我喜欢这样。”

“太­淫­一荡了!“夜行风脸­色­骤黑,拿起桌布,再次向蓝枫裹去,然后整个人抱住了她的腰,把她从白皓轩身上抱了起来。

如果蓝枫要反抗,那他当然是不可能动得了他的。

但是,她懒得反抗,她想看夜行风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也就任他抱着。

白皓轩身上的压力被释放,得以自由,慌忙的站起来,然后红着脸落荒而逃……

夜行风抱着她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充盈着某种异样的感觉,觉得自己就好像抱着全世界一般,舍不得放手。

她的身子真是柔软,比安娜的还要柔软……

蓝枫眨着晶亮的黑眼睛看着他,带着一丝丝蛊惑的妩媚,嘲笑着问:”夜少,你又想­干­什么呢?难道你想和我嘿咻什么的吗?”

“谁要和你嘿咻?”夜行风被她看穿了心事,老羞成怒地说,“我才不要你这种母山猪。”

“那你抱着我­干­嘛?”蓝枫挑着眉头问。那桌布实在是太厚太热了,自己现在被裹得像一只大粽子,而且,夜行风的身上滚烫得厉害,散发着巨大的热量……

夜行风一听,慌忙的松开手。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被他这样突然松开,绝对是会被摔在地上的,但是,我们蓝枫不是,在身子要落在地上的时候,一个弹跳,漂亮地站了起来。

只不过,那件夜行风裹给她的桌布再次掉落在地上,身上只穿着黑­色­的蕾丝底裤和敞开纽扣的衬衣。

令人喷鼻血的36d,纤细柔软的腰肢,浑圆微翘的ρi股,修长美丽的大腿,光洁的足尖,无一不透露出最诱人的美丽。

夜行风感觉鼻孔痒痒的,然后有热的东西蜿蜒流出来,低头一看,竟然是血!

他的身子虽然还是个处一男,但他和白皓轩不同,也见过不少身材火爆半一­祼­着的美女,比如被称为魔鬼身材的世界第一名模就在他面前脱光过,论身材,她比蓝枫的不知道好多少,但是,他都无动于衷,就好像在欣赏一幅画般欣赏着人家的身材,却没有欲望。那时候,他理解为自己对方安娜情深不渝,不会为其他任何女人所动。

但是,现在他竟然在蓝枫面前流鼻血了,而且,心和身的欲望很强很强,很想很想……

不!他怎能想要她?

想到这,他抓狂地“啊”了一声,然后转身想跑掉,却又被蓝枫突然出手从他的背后搂住他的腰。她的手简直像带电般,使他的身子迅速的麻掉,下面胀痛得厉害。

“怎么?想跑?”蓝枫把脸探到他前面,坏笑着说,“到底你是怕你自己想扑倒我,还是怕我把你扑倒?”

“当然是……怕你把我扑倒!”夜行风身体僵硬着说。

“那你流什么鼻血?呵呵,我这样子是不是很­性­感?”蓝枫继续嬉笑着,低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夜行风那蕴藏在身上的情yu一下子喷薄而出,他再也忍受不住了,转身,伸手捧住了蓝枫的脸,想亲吻她。就在这时,蓝枫却又像一条非常滑腻的泥鳅般,从他的双手间滑出去几步远,然后让自己懒洋洋的躺在吊床上,呲牙笑着说:“呵呵,我对你没有兴趣,不想扑倒你,也不想被你扑倒。”

“你……” 夜行风被她这样一说,感觉自己就好像那正烧得最盛的火炭,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吱的一声,全身血液都冷了下去,手都在微微颤抖。

母山猪竟然看不起他,他的自尊心严重的受打击了。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白,眼神骇得吓人,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他默然不说话,转身而走,鼻孔里的血依然没有止住,不断地从他的鼻孔里流下,他也没有捂上,就让它一直滴在地上,在地上落成一朵朵的梅花……

看着他那微微僵硬而落寞的背影,蓝枫的心突然像被一只大手揪了起来,­唇­角那抹嘲笑一点点的收起,黑瞳越发的深沉。她知道,她此时是真正的伤害他了。

脑海里回忆认识夜行风的一幕幕,回忆起和他斗嘴吵架的乐趣,还有他那看起来一脸鄙夷地叫自己母山猪,但是,那冷峻的嘴­唇­却带着一抹他自己不能察觉到的笑意。她从来不曾真正讨厌他,其实,他也不曾,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夜行风就这样一直走着,那心脏一点点的破碎开去。

他很想她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告诉他,其实她是想要他的。

她拒绝了他,并不仅仅是伤了他的自尊,而是伤了他的心,让他从来都没有哪一个时刻更加的清醒地认识到,这个自己嘴里一直鄙夷着的母山猪原来早就住进了他的心,所以,他才能面对方安娜的背叛。但是,她现在却拒绝了他,而且明言说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

“行风,你怎么了?”容昊然也醒了,上了个厕所走了出来,看见他流着鼻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惊讶地上前问。

夜行风摇摇头,一句话不说,但是,脸上那种极度的失落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流鼻血的?”容昊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他随身携带的蓝格小手帕,递给夜行风说,“快捂一下吧,这样流着,很难看呢。”

夜行风接过小手帕,放到鼻孔下捂着,然后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容昊然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在想着是不是因为麦安娜的背叛从而导致他变成这样的。

失恋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他叹了一口气,走到蓝枫跟前。

此时,蓝枫已经看见了他,迅速把刚才掉到地上的桌布包裹住自己那­祼­一露的身子,因为她还不想在容昊然这样的人面前摆出轻佻­淫­一荡的样子,或者,是怕他会鄙夷自己。

我们平时经常都说,人长得漂亮,就算随便披着一麻袋,都是漂亮的。现在,我们可以说,人的身材长得好,随便裹着一桌布,都是好的。

桌布从她的两掖下开始裹着,一直到膝盖微上,把她那凹凸的身材显得更加的妖娆,很想人有种想扯下的冲动。

关于诱惑力,女人有时候穿着衣服比不穿衣服更加的有诱惑力,因为这样,会更激起男人想一窥全貌的冲动。

容昊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动声­色­,但是他也有这种冲动。

“蓝枫,早上好呀。”他微笑着,主动地向她打招呼。

容昊然的微笑,无论在什么时候,如穿破­阴­霾的阳光,直达人家的心窝。

看见他的笑,蓝枫那郁闷的心情略微转晴一点,也笑着回答:“容少,早上好呀,酒醒了没有?”

“浓睡不消残醉,虽然醒了,但是,头还是有点晕的,呵呵,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蓝枫你呢?”容昊然问。

“你看我脸­色­如何?”蓝枫反问。

容昊然望着她的脸,心怦的一声强烈的跳动起来。她的脸洁净犹如玉雕,还晕染上一层醉人的红晕,媚眼如丝,樱­唇­半启,看起来美丽极了。

他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迅速的把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却又不料落在她那高耸的胸脯上。桌布虽然把她的到包裹住,但是,却依然无法阻挡它们弹出半边雪白,诱惑着他的视线和心。

他突然明白,夜行风为什么要流着鼻血了。

他感觉自己此时已经全身血液倒流,要从鼻孔上喷出来了,耳根微微发红,慌忙的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葡萄架,故意说:“哇,上面的葡萄长得真好,看起来全熟了。”

蓝枫哪里察觉不到他的心思?如果是白皓轩或者是夜行风这样故作姿态转移目光和话题,她一定会忍不住冷嘲热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容昊然,她就是做不出。

从刚认识开始,容昊然在她面前都表现出很好的翩翩贵公子形象,而且对她关怀细致。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他弯身为她温柔地掖好被角的那个动作。

为女人削个苹果,很多男人都会,但是,记得为女人掖好被角的男人却罕见,而且还是初见面。

面对他,她就算有蹂躏之心,但也不会有蹂躏的行动。

他尊重她,所以她也尊重他!这是为人的基本道理!

“是呀,一定会很甜。”蓝枫应了一句,然后踮起脚尖,伸手摘了一颗,剥了皮放进自己的嘴里吃了起来。

的确很清甜!

“甜吧,我也吃一个。”容昊然也摘了一个,但是由于心情有点慌乱,他摘了一个还没全熟的葡萄放进嘴里,酸得呲牙咧嘴,脸部都抽筋了。

“哈哈,容少你吃了个酸葡萄呀。”看见他那个样子,蓝枫忍不住大笑说。

“俗话都说吃不到葡萄就算葡萄酸,现在我吃到葡萄了,怎么葡萄还是酸的?嗯,难道葡萄欺负我了?”容昊然故意一副茫然的样子说。

“对,葡萄欺负你了,你这个样子,就是让人想欺负的。”蓝枫说。

“那你怎么不欺负我?”容昊然眨着眼问。

“不舍得。”蓝枫说。

“实话?”

“当然是实话。”蓝枫笑着。的确,她是想欺负他,但是,却不舍得。

“原来我是这么的珍贵呀。”容昊然忽然说,“听说你以前欺负过皓轩和行风,我听了,还是有点羡慕的。”

蓝枫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不笨,她当然能听出他这句言外之意咯。

原来,容昊然也是盼望能被自己欺负的!

那么,现在自己要不要欺负他呢?她望着他,他身上无一不透露出那种遗世独立优雅的贵公子温柔细致的气质,这种气质是她喜欢的,但是,也就像玉器一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在这种情景之下,她还是没办法像个大­色­女般调戏和欺负他。

看见她只是望着自己微笑,容昊然的心感觉有一点点的失落,不过,这种失落只是在眼瞳里一闪而过,然后恢复正常,“呵呵,开玩笑的,蓝枫你别介意哈。”

“我怎么会介意?”蓝枫笑着。

容昊然四处看了看,“咦,詹姆斯王子呢?”

蓝枫望了望,发现的确不见詹姆斯的身影,只有韩子昂依然大大咧咧地躺在地做着美梦,身子呈拥抱状。

昨夜,她和詹姆斯欢爱之后,感觉疲倦,就穿上他的大衬衣躺在吊床上睡着了,而至于他在哪里,她还真的不知道,难道走了?

这时,白管家匆匆走了过来,对容昊然说:“容少,蓝小姐,现在请跟我去梳洗一下,换换­干­净的衣裳,真不好意思,昨夜没照顾周到,让你们就这样睡了。”

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因为之前白皓轩已经吩咐过他,叫他不要来打扰的,一直到刚才,白皓轩才叫他过来请容昊然他们去梳洗,他才敢过来的。

“管家,你知道詹姆斯去哪里了吗?”蓝枫问。

“詹姆斯王子在昨夜就走了。”白管家回答说。

“昨夜就走了?”蓝枫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在自己熟睡之后走的?

算了,走就走,反正她并不想真的成为一个王妃,就记得昨夜那美好算了。

在白管家的引导下,蓝枫进入了一间具有五星级标准的房间。

看见那柔软的床,她又忍不住懒洋洋地四肢张开躺在上面不想动。

唉,那个该死的白皓轩,明明这里有那么多好房子,竟然让他们在外面露宿了一个晚上,弄得腰酸背痛了。

不过,这也怪不了白皓轩,因为他也醉了。

想到白皓轩,脑海里就很自然地想到他那张困窘涨红的脸,真的很可爱。如果刚才没有夜行风在打扰,估计自己早就把他吃­干­抹净了。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春心动荡起来了。女人和男人一样,在还是处的时候,克制­性­冲动的能力挺强的,但是,若尝试到第一次的欢畅和美妙,就如吸食鸦片边,开始上瘾的。

蓝枫本身的体质就异于常人,加上昨夜初尝欢爱的美妙,犹如刚刚被发掘的井水般,只想喷薄而出。

正想着,有人敲门了。

莫非是白皓轩?她心一喜,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桌布也不裹,就只穿着那件春光乍泄的衬衣去开门。

“蓝小姐你好,这是少爷叫送来的衣裳。”一个穿着蓝­色­的制服,看起来很­干­净伶俐的女佣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套衣服说。

“哦,谢谢你。”蓝枫有点失望地把衣服接了过来,问,“你们少爷呢?能不能叫他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他。”

“好的,请蓝小姐稍等。”女佣点头离开。

蓝枫虚掩着门,呲牙­奸­笑着回到了房间,如果白皓轩上当受骗过来,她就不客气了,嘿嘿。她打开女佣送来的衣服,是一套崭新的黑­色­公主裙,袖口领口下摆等都绣着­精­致漂亮的蕾丝,看起来很是雅致漂亮。

呵呵,她忍不住笑了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送这样的公主裙给自己穿,难道他还以为自己像个公主?或者讽刺自己母山猪竟然想变公主?不过,他不是夜行风,应该不大可能讽刺。

既然送来了,那就等下穿上吧,反正看这尺码,也是挺合适她的,估计是他临时叫人送买过来的,还真是细心。

全身汗津津的,趁白皓轩还没有来,她也就进入了洗浴间洗头洗澡去。

洗好澡,披着大浴巾走了出去,却看见白皓轩正在局促不安地在房里走着,原来,在她洗澡期间,他就来了,敲了门看见没人应,也就直接的推门进去了,刚好蓝枫也洗好澡走了出来。

“白少,来了?”蓝枫把房门关上,笑得有点坏的问。

白皓轩不敢直视她,因为她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喷鼻血了,短短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莹白的身子只围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酥胸半露,玉。腿林立。

“我……你……叫我有事?”他有点口吃的问。

“嗯,是有事。”蓝枫逼近了他,带着迷人的芳香。她的体质和乾隆时期的香香公主差不多,会散发出一股并不是很浓郁,犹如玉兰花一般的体香。

看见她逼近,白皓轩不由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说:“有事请说,不要走那么近。”

“不走近怎样说话?”蓝枫那­性­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坏笑,“我的事情是需要你很近很近才能解决的。”

白皓轩明白了,一团红晕腾地布满了他整张白净的脸,全身都僵硬起来,再次后退,却不料,后面已经是墙壁了,无法后退了,唯有紧贴着墙壁说:“你……你……不要过来。”

“哈哈,白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样。”蓝枫真是爱死了他此时的样子,大笑着走近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的衣领,漆黑妩媚的大眼睛笑成一弯新月望着他,勾引着他,诱惑着他。

“我……我……”白皓轩很是紧张,但是内心却又有某种渴望,渴望她就这样直接的把自己按住扑倒。

“我什么嘛?”蓝枫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他那犹如樱花一般红润的嘴­唇­上轻轻滑过,然后下滑,在他那不断地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地划着,撩拨着,似笑非笑。

“嗷呜!”白皓轩再也受不了,犹如野兽般低低地叫了一声,主动地伸出手用力的抱住她的腰,然后低头探索她的嘴­唇­。

蓝枫闭上眼睛迎上,舌尖探入了他的口腔,和他缠绵在一起。

原来极其斯文的白皓轩,此时好像一只刚被释放的野兽一般,伸手扯开了她身上那件碍手碍脚的大浴巾,温热的双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着……

哪里是天堂?

这就是天堂了!

当白皓轩和她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种抵达天堂极乐世界的感觉,身心随着起伏一起在飞翔,飞翔,飞翔……

蓝枫完全占了主动权,白皓轩虽然是处次,但悟­性­很高,跟着她的节奏在一起律一动着,撕滚着,完全失去了原来小王子一般的温文尔雅……

潮起潮落,两人最后累倒在床上。

当然,真正累的是白皓轩,而不是蓝枫。

累虽然是累,但是身心却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全身经络都懒洋洋的舒展而开,无比的惬意。

“白少——”蓝枫叫了一声。

“嗯?”白皓轩睁开双眼,看着全身布满了自己鲜红吻痕的蓝枫,略微有点羞涩的应道。

蓝枫忽然低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哟——”白皓轩惨叫了一声,肩膀上出现了一个很鲜明的牙齿印,不由微微愠怒,“你咬我­干­什么?”

“呵呵,这个嘛,当然是为了在你身上打上我的烙印咯。”蓝枫的手指在那个犹滴着血的齿印上轻轻地摸了摸说,“以后,你就是我了,我不要看见你身上再留下任何女人的烙印。”

白皓轩那微蓝的瞳眸望着她——

“不同意?”蓝枫真是喜欢极他这双因为过于清澈而显得微蓝的双瞳,看见他只是望着自己而不回答,心里不由微微失望。

“我还能有选择吗?”白皓轩苦笑了一声说,“全天下女人,我就只对你一个人产生了感觉。”

“哈哈,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同意了?”蓝枫大笑,低头捧着他的头,在他的脸颊上极其响亮地亲吻一口说,“我真是爱死你了。”

“那你呢?”白皓轩忽然问了一句。

“我?”蓝枫愣了愣,然后勾起了自己那邪恶的­唇­角说,“我不会只对一个人产生感觉的,而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口从此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男人,但是,我却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女人。”

白皓轩那明亮的眼神一点点的黯了下去,弱弱地说了一句:“那很不公平。”

“公平?呵呵,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公平嘛,公平不过是强者玩的一种游戏而已。你是弱者,你只有被公平的份上。”蓝枫笑着,脸上又忽然一­阴­,“如果你敢背叛我,那下场只有一个。”

白皓轩全身哆嗦了一下,惊问:“是怎样?”

“那就是杀了你!”蓝枫的手指扣住了他的喉咙说,“我这个人很自私的,是从来不肯让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向来都是我蓝枫的观点。”

白皓轩大骇,此时简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自己竟然没有把持住自己,上了这个女人的床。现在,他被套牢了。

刚才和蓝枫云雨过后,他的脑海里甚至有着这样的一个念头:去找找其他女人试试看,是否还一样的感觉。现在,他根本就连试都没有机会了,以后就只能迫在她的­淫­威下了。

看见他那张害怕和后悔的脸,蓝枫又娇笑了一声,放开自己那只恐吓他的魔爪,双目变得无比的自信和淡定:“刚才我是吓你的。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只是,你身上若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那你就一辈子都不要想碰我一根毫毛了。我有这个自信,全天下女人都比不上我,若你找了她们,你一定会比此刻更加后悔的。”

白皓轩不说,只是望着她。她说得也许没错,在她之前,自己曾经无数次尝试找个女人证明自己的­性­别取向,其中包括世界第一名模,国际明星,名媛淑女等等。

但是,自己都提不起兴趣,看见她们,就好像看着一幅画般,根本就没有任何冲动和欲望。在他都快要绝望的时候,蓝枫出现了,把他那如死海一般的情yu搅了起来,并且掀起了波澜巨浪……

蓝枫站了起身,拿起那套送来的公主裙,直接的在他面前穿了起来,问:“你为什么要送我这样一套衣服?”

“我……”白皓轩顿了顿说,“我觉得你像个公主。”

“呵呵,公主?你以前不是叫我乡下妹的吗?怎么就变公主了?”蓝枫笑着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如果我还像你最初看见我那样穿衣打扮,动作粗鲁不堪,你还会认为我是公主吗?”蓝枫望着他问。

他的目光刚好碰上她的目光。

怦!

白皓轩的心就好像突然断弦一般,先停顿半拍,然后强烈的跳动起来。

“我……我不知道”白皓轩有点口吃的说,“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像个公主。”

蓝枫笑了笑,她发觉,他还是最喜欢就是韩子昂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口如果现在问韩子昂这个问题,估计他连想都不想就直接的说:“无论你穿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公主。”但白皓轩不会,因为他一直都很纯情,没有和女人交往过,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复杂和需要别人说甜言蜜语来哄着的。

在说话之间,蓝枫已经把衣服全部穿好,只剩下背后的拉链没有拉上。

“起来,给我拉拉链。”蓝枫对白皓轩说。

白皓轩站了起来,却又发觉自己身无寸缕,赤一­祼­一­祼­地站在蓝枫面前,不由困窘得哎哟的一声,又钻入了被单里。

看见他这个样子,蓝枫感觉好气又好笑,伸手把他身上的被单扯开,翻着白眼说:“又不是没见过,叫什么叫?你这样子,又会令我兴奋的。”

失去遮拦的白皓轩慌忙用手掩住自己的裆间,缩着身子。

小受男!真正的小受男!

蓝枫摇摇头,背对着他说:“好吧,我现在不看你了,你直接起身帮我把这该死的拉链拉上,实在想不明白,裙子的拉链为什么要放到背后难以及手的地方,摆明是要别人帮忙穿嘛。”

“这种裙子得有女佣帮忙穿才是。”看见她背对着他,白皓轩站了起身说。

“你怎么知道?”

“我妹妹穿衣服的时候,都是有女佣在服侍帮忙的。”白皓轩一边说,一般帮她拉拉链。链子拉好了,蓝枫转身,面对着白皓轩。

白皓轩又哎哟的一声,但是却无法钻进被单里了,因为被单已经被蓝枫扔到一边去了。

“真是的,现在我穿好衣服了,对你没有兴趣了,不用叫了。”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然后满意的问,“我穿这裙子是不是很漂亮?”

“比你妹妹如何?”蓝枫问。刚才听白皓轩说他的妹妹穿衣的时候都是有人服侍的,心底不自觉地微微感觉妒忌,因为在过去十多年里,从来没有人服侍过她,让她如一个公主般生活。自小,她最羡慕的也就是那些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孩子了,而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气质不同。”白皓轩说。

“那谁的气质好?”蓝枫继续问。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是小心眼,哪怕是没有谋面的女孩也好。

“说不清。”白皓轩脸微微红了红说,“有空你可以见见她。”

“好呀。”蓝枫点头,“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见我。”

“我妹妹有点自闭。”白皓轩眼底泛起了一抹温柔和忧伤,“除了我,她谁也不愿意接近,如果肯接近你就好了。”

自闭?

像她那样如同公主一样被人捧着活着的女孩也会得自闭?

蓝枫还真有点想见见了。”你妹妹叫什么名字?”蓝枫问。

“白雪。”白皓轩说,“她的皮肤就好像雪一样白,和白雪公主一样美丽,只可惜却把自己封闭起来,任凭我们怎样寻医问药都无法把她医治。”

“或许,我能帮助她。”蓝枫说。

“真的?”白皓轩的双眼都亮了起来,兴奋地抓着她的双手说,“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每次看见她那样子,我都心疼死了。”如果你能让她走出自闭,我一定会无比的感激你的。””不用感激,以身相许就走了。”蓝枫坏笑着摸了一把他的胸脯说,”既然你是我的男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用不着客气。”

白皓轩的脸又好的像个番茄般红了起来。

【006】

蓝枫穿着黑­色­蕾丝公主裙,一头帅气的小平头,神清气爽地和一身白衬衣的白皓轩一起走出了房间。

白管家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先是惊讶,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舒心的笑意。呵呵,少爷是他一手带大的,那感情深得就好像儿子一般,但是,少爷一直都没有和任何女人交往的事情令他揪心不少,担心他的­性­别取向有问题,现在好了,他看起来好像和眼前这个帅气漂亮的小平头女人有着一定的暧昧关系,但是看他那略微羞涩的神­色­和躲闪的目光,就知道有事了。

于是,他快步走上前,朝蓝枫弯了弯腰说:”蓝小姐,谢谢你。”

蓝枫一头雾水,”白管家,你谢我什么呢?””谢谢你的魅力能令我们少爷心动。”白管家说,”我们少爷是一个很冰清玉洁的男孩子,希望你能好好的珍惜。””伯伯,你乱说什么呢?“白皓轩脸­色­涨红,那神情就好像刚刚陷入初恋的小男生一般,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好好,我什么都没有说。”白管家心里更加的喜悦了,他确定,少爷肯定是对眼前这个蓝枫小姐动心了,否则不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少爷,夜少爷刚才说他不舒服,先行告退了,容少爷和韩少爷在茶亭里。”白管家说。”哦?行风不舒服?“白皓轩若有所思地望了蓝枫一眼。

想到夜行风那流着鼻血默然转身的孤独凄凉的样子,蓝枫的心突然像被一只大手揪了起来,极端的不舒服。

是她伤害了他吗?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拨打夜行风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于是,又拨打夜家的电话,岳骅接到电话,告诉她,夜行风已经回到家了,现在正在睡觉。

听到他安全回到家,蓝枫那悬着的心微微松了松。”行风没事吧?“白皓轩在一旁关切地问。”应该没事。”蓝枫摇头说。”他爱了麦安娜几年了,却被她这样当众的抛弃,心里一定很难受,你回去之后,也就不要老是戏弄和气他了。”白皓轩说。”嗯。”蓝枫点点头,心里不由哑然失笑。对呀,夜行风是应该因为麦安娜才导致孤独而落寞的,肯定是不会因为她的,在他心目中,她根本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一头母山猪而已,呵呵,看来是自己太看高自己,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当蓝枫出现在茶亭里,韩子昂和容昊然的眼睛立马的亮了起来。”老婆——“韩子昂一见,远远地大叫着冲了过来,一下子抱起了她,大笑着说,”你今天穿这套公主裙好迷人呀,你真是个小妖­精­,穿什么像什么,简直爱死我了。”

说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容昊然白皓轩在场,低头就用自己那炙热的嘴­唇­去寻找她那柔软的樱­唇­,来个极度缠绵深情的法式接吻。

他就好像一团火,立马把蓝枫溶化在他的炙热之中了。

蓝枫闭上眼睛,勾着他的脖子,忘情地和他亲吻起来……

白皓轩的脸上一阵涨红一阵清白,转移视线望向其他景物。

容昊然没有转移目光,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依然不动声­色­,只是眼神有点复杂。他很羡慕韩子昂,羡慕他那可以肆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爱憎喜恶的率直­性­情。而他,自小就受到极其严格的家族教育,很早就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不让它轻易地表达出来。

韩子昂和蓝枫两人亲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方分开。”老婆,你好美!“韩子昂恋恋不舍地捧着蓝枫那张比花抖还要娇美的脸,漆黑的目光深情地望着她说,”我发觉,我现在怎样爱你都是爱不够的,怎办?我真想把你缩成拇指姑娘,然后装进口袋里,永远都随身携带,可以时刻亲吻你抚摸你……”

听着他这句真诚而缠绵的情话,蓝枫的心犹如绽放的玫瑰花般,一片片地舒展开自己的花瓣,伸出双手,把他的腰肢环得更紧。”少爷,他们是?“一直在看着的白管家看见蓝枫和韩子昂这样,不无担心地望着白皓轩问。”不关你的事!“白皓轩的语气有点生硬的说。他向来都对把自己带大的白管家很亲近客气,从来都是把他当做自己的长辈,而不是佣人,更加不会说话不敬。但是,这句带有情绪的话就很明显和以往不同了。

白管家并没有怪他,以他看了几十年人的世故,哪里还能猜不出自己少爷的心思?

原来,这是一场三角恋,自己少爷和他的好朋友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这该怎么办才好?这可是少爷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动心呀!

白管家心痛地看着白皓轩那因为忧伤痛苦而变得有点黯然的眼神,轻声的说:”少爷,天下何处无芳草?比蓝小姐美丽可爱的名媛淑女多得很呢。

白皓轩默认地望了他一眼,心好像被人拿着一根针在上面轻轻地刺着,有说不出的滋味。

肩膀上那被蓝枫咬的伤口微微发疼,他伸出指腹抚摸了一下,心里从来都没有那么的茫然。还记得刚才蓝枫霸道地对他说,他是她的男人,以后只能忠于她,而她呢?

这是一场很明显的不公平爱情法则,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呢?”老婆,跟我回家去见我父母吧!“韩子昂的大手握紧蓝枫的腰肢说,”我想尽快把你收归己有,让你冠上我的姓氏!”

白皓轩的心一顿,犹如被人用力狠狠的Сhā一刀,紧张地望着蓝枫,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呵呵。”蓝枫笑了笑,犹如泥鳅般从他的大手下挣脱开来,”我就是蓝枫,是暂时不会冠上任何人的姓氏的。”

白皓轩微微松了口气。”老婆,难道我还不够好吗?“韩子昂嘟着嘴说,”我人长得帅,家世也好,又很爱你,你还犹豫什么?””呵呵,你很好呀,如果我要嫁人的话,你绝对是第一个人选。”蓝枫笑着说,”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尤其是不想只嫁给一个人。””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嫁给几个人?“韩子昂一个激灵问,”是不是你想要嫁给詹姆斯王子?””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要做一个处处受约束的王妃。”蓝枫笑着说,”王子的世界也就只存在童话里面,我只想詹姆斯做我的情人,而不是我的丈夫。””老婆,那你爱我吗?“韩子昂的眼神有点受伤地问。”爱?不知道呀,以后不要问我这个问题了,大家开心就好。”蓝枫耸耸肩,然后走到白皓轩的身边,搂着白皓轩的腰说,”我喜欢你,也喜欢白少,你们都是我的男人。”

“……”

容昊然、韩子昂又白皓轩,还有白管家都愕然地看着蓝枫,他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蓝小姐——“作为最年长最传统的白管家实在看她不顺眼,有点生气地开声说,”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的水­性­杨花呢?这是对韩少和我们少爷的不尊重。”

“哦?不尊重?好呀,爱与不爱,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也是我自己选择的。对不起,我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贞爱情理念,在我的心里,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蓝枫冷笑着说,“而且,我也有能力去爱很多的人。”

白管家听得脸都黑了,刚想出声发作,被白皓轩制止住了:“伯伯,我饿了,你快去帮我准备早餐吧。”

“少爷——“白管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白皓轩说。”饶恕小的说一句,像她这种滥情博爱的女人是不值得你去爱的,我们白家又不是一般的人家,随便招一招手,都是有无数身家清白­性­情高雅的女孩子想要进来的,何必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白管家,你怎能这样说我老婆?“韩子昂不爽了。”在这个世上,我老婆是独一无二的,是任何女人都是不能比拟的,怎么就不值得一爱了?”

“韩少爷,你还真是痴情,她公然在你面前玩劈腿,你都毫不介意,实在是太伟大了。”白管家冷嘲热讽的说。

“我伟大不伟大,关你屁事!“韩子昂翻着白眼说,“我尊敬你比我年长,你可以随便说我侮辱我,但是,绝对不许说一句令我老婆不爽的话,谁说了,我就要令他不爽!”

“韩少爷你——“白管家气得肺都几乎要炸了起来。”你简直是中了这妖女的毒了!”

“我就喜欢中了她的毒!“韩子昂也气呼呼的说。

每次韩子昂为她争辩的样子,蓝枫都觉得他特别的可爱,特别的令人心动,忍不住又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那胀鼓鼓的腮帮。

韩子昂趁机搂住了她的腰肢,气呼呼的对她说:“老婆,我们走吧,免得你被某个自认为很正经的人气坏了。”

“呵呵,没事,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蓝枫笑着,然后转脸问白皓轩,“白少,你是不是同意你管家的观点呢?”

“我……我……我……“白皓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到蓝枫和韩子昂搂在一起,他有点发疯抓狂的感觉,直想把蓝枫抢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但是,他不是韩子昂,他的动作无法听从他的心。

“你也认为我不值得一爱?“蓝枫冷笑着说,“那好,我会离开你这个所谓高洁的大少爷的,不会令你为难的,你爱找什么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都和我无关。”

白皓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涨红着脸争辩说:“蓝枫,我……不是,我……我……”

“少爷,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这事我会禀告老爷和太太的。”白管家看见白皓轩这副没有骨气的样子,生气地说。”你竟然要和自己好朋友共享一个女人,简直是太丢我们白家的脸了。”

白皓轩的脸涨得犹如被火烧起来般,耷拉着头,喃喃道:“伯伯,不要告诉我爹地妈咪。”

“唉,少爷,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作为下人的,本来是不应该这样说你,但是,我真是害怕你将来会因为这个妖女而受到极大的伤害呀。”白管家看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痛地说。

“我……我知道,可是我不怕伤害。”白皓轩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突然抬头望着白管家说,“在以前,我一直都怀疑自己的­性­别,怀疑自己不能对女人有感觉,以为自己有病,但是,是她打开了我那犹如古井一般的心,让我知道自己还是正常的。就算她将来把我伤得遍体鳞伤,我也是不会怪她的,疼痛,本来就是人生应该有的一种状态,如果一个人因为害怕伤害而不敢去爱,那他就永远得不到爱的欢愉……“

听着白皓轩这句话,蓝枫的眼里忽然感觉酸酸的,氤氲着一层朦脆的水珠。

白皓轩,这个犹如城堡里的小王子一般洁净腼腆羞涩的男人,自己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对他产生了某种蹂躏的心思,因此,也就把初吻留给了他。

她喜欢他那犹如青草一般的清新味道,喜欢他犹如含羞少女般的红脸,喜欢他那小受的模样,之前,她还以为他是个很怯弱的男人,现在这番话,就足以证明,他其实并不比韩子昂差。

面对着这样一个人,她又怎么舍得把他伤得遍体鳞伤呢?只要他不介意自己同时爱着不少人,那么自己也就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他的。

她也知道,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这个从乐恣意口里传递给她的理论是很难以被现代传统的人所接受的,要被白皓轩等人接受,估计还需要时间和自己强大的魅力。

“唉,少爷你也中毒了。”白管家摇摇头,“等到有一天你哭着喊着伤着的时候,你就知道你错了。”

“我不怕错!就算是错,我也愿意一直错下去。”白皓轩倔强的说,”我刚刚思考了,如果让我离开她和允许她同时爱着其他人做选择,我还是选择后者。我现在很清晰地知道,我就想要她,而且只想要她,以前,我无法对其他女人心动,肯定就是因为我要等着她出现,现在,既然她出现了,我就满足了,还祈求其他­干­什么?”

“小白,你说得实在太令我感动了!“蓝枫摆开韩子昂,叫着冲到白皓轩面前,一把捧着他的脸,以最大的热情亲吻着他那樱红倔强的嘴­唇­。

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嘴­唇­都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令人想继续尝下去……

“朝三暮四!“白管家冷哼一声,极其看不惯地拂袖而去。

韩子昂此时的心情极其的复杂,他现在也面临着和白皓轩一样的问题了。

他爱蓝枫,这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他能接受蓝枫同时爱着詹姆斯白皓轩等人吗?

昨晚,蓝枫从他的身边离开去找詹姆斯,他的心就已经复杂得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前,他以为自己是个极其强势的人,但面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蓝枫,自己却一直处于被动姿态,受她的牵引,证明了她是比他更加强势的人。

从一开始,她就不断地说她那句爱情是不论数量的狗屁理论,他也没有多大的排斥,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现在,他发现,她竟然真的身体力行了!

“蓝枫——“白皓轩双手拥紧了她,清澈微蓝的眼瞳深情地望着她,柔声的说,“谢谢你!”

“谢谢我?为什么?“蓝枫有点不解了。

“谢谢你让我爱上!“白皓轩抿抿嘴,眼里闪着无比坚定的目光说。”而且,我真的只想爱你一个人。”

“但是我不只只爱你一个哦。”被他这样深情的目光看着,蓝枫的心几乎都要沦陷了,不过,头脑依然还保持清醒。

“没事,我已经下定决心,抛开一切世俗的眼光了,只要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我就不管你爱多少其他人了。”白皓轩真诚的说。

“谢谢你!“蓝枫感动地伸出犹如藤蔓般柔软的手搂着他的脖颈,语气极其愉悦的说。”我也一定会好好的爱你的!”

听到她这句话,白皓轩的心湖犹如被砸下了大石头般,一下子荡漾开去……他把她的纤腰抱得更紧,低头再次吻上了她那迷人的­唇­……

阳光明媚,情迷意乱。

看起来一直如置身于事外的容昊然,心情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他暗握拳,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远离蓝枫一点,免得也种了她的毒。他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家庭的自小教育使他不可能接受得了蓝枫那荒诞的理论。

他望着在一旁脸上的表情犹如风云变幻般不断地变化的韩子昂。

他认识韩子昂很久了,根据他霸道的­性­格,如果是属于他的东西,那是绝对不许别人染指的,现在,他竟然能眼睁睁地看着蓝枫和白皓轩搂吻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他并不真正爱她,还是太爱她了?

“子昂——“他走近了韩子昂身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说。”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韩子昂苦笑着说。

“你是不是真的爱上蓝枫了?白皓轩也爱上了她,那你们该怎办?“容昊然问。

“能怎办?就这样办咯!老婆又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想要怎样,我也就只好怎样了。”韩子昂一副认命的样子。

“你不介意?“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容昊然还真是感觉惊讶。

“介意。谁不介意谁是孙子。俗话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是不能容许多一个人Сhā一入的,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中了她的毒?“韩子昂接着自我解嘲的说,“反正我和皓轩关系那么好,以前有什么东西都分享的,也就不介意一起分享爱情了。”

“噢!“容昊然耸了耸肩。”幸好我没有中她的毒!”

“你会中的!“韩子昂望着他说,“我说过,老婆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尽管她看起来并没有安娜那么漂亮,但是,她身上有股奇特的魅力,会让你很自然的被吸引的。如果你真害怕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躲远点,我真不想,我的爱情再多一个人分享。”

“嗯。”容昊然点点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对蓝枫早就产生了一种异于别人的感情,也经常很有想把她抱入怀里的冲动,只不过这些都被他理智的克服住了而已。

如果他和蓝枫有什么,那对霍嘉嘉是极大的不公平。虽然,他对霍嘉嘉没有浓烈的感情,但一直把她当做妹妹般疼爱,从来都不忍心伤害她。

更何况,他和霍嘉嘉的婚姻,涉及到容家和霍家两家的商业利益,如果婚姻关系破裂,可能损失也惨重。麦氏集团一直对容家产业虎视眈眈,之所以没有办法下手,只要还估计到霍家的影响力,怕他们两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自己,所以才一直观望着不动。万一,他和霍嘉嘉之间的联姻破裂,霍家肯定不再肯和容家合作了,那么,他们容家就可能会变成了孤军,最后被如鳄鱼般的麦氏集团吞噬。

以前,对于和霍嘉嘉之间的联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出现什么变数,但自从蓝枫出现后,他总忍不住走神,甚至有时候幻想着她拔着婚纱和自己一起走进了礼堂。

作为家族继承人,他的婚姻是不能自主的,所以,他绝对不要爱上蓝枫,一旦爱上,其后果的严重,并不是他所能估量的。”少爷,早餐来了!“白管家和一个捧着托盘的女佣走了过来,看见白皓轩和蓝枫在旁若无人地接吻着,心里非常的不满。大声的叫道。

白皓轩的­唇­瓣放开了蓝枫,但是,那手依然紧紧的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就在这时,蓝枫的肚子也很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叫饿起来。”蓝蓝,你饿了?“白皓轩关切地问。

蓝枫点点头。”那我们吃早餐。”白皓轩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韩子昂也不甘示弱,坐在蓝枫的另外一边,伸手搂住蓝枫的腰肢。左边面如冠玉的白皓轩,右边是张狂粗犷的韩子昂,蓝枫很有种左拥右抱的爽感觉。”老婆——””蓝蓝——”

两人各自夹起了一块芝士饼­干­举到蓝枫面前,一起叫道。”呵呵,我该先吃谁的好呢?“蓝枫笑着说。”当然是吃我的先。”韩子昂说,”我比白皓轩帅气得多了。”

白皓轩没有和他争辩,而是把手上筷子的饼­干­缩了回去,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吃了起来。”呵呵,白少你挺有做二爷的觉悟呀。”韩子昂嘲笑着说,然后把饼­干­送入了蓝枫的嘴里说,”因为老婆最先认的是我,所以,以后我就是正室,而皓轩你则是二爷。”

在对面吃着牛­奶­的容昊然听见他这番话,忍不住”噗“的一声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正室,二爷?子昂你也太那个了吧?””这有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加入来做三爷。”韩子昂瓮声瓮气的说,”反正我正室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老婆最爱的也会是我。老婆,对吧?””呵呵,算你对。”蓝枫可乐了。既然韩子昂有这个觉悟,那她以后也就少了一些麻烦了。

说完,她先在韩子昂的脸上亲吻了一口,然后又搂着白皓轩亲吻一口。

这种情形只有在女尊社会才有,而却被蓝枫演绎出来了,容昊然简直是愕然到极点。

白皓轩的脸微红,但是韩子昂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老婆,以后我和皓轩也就一心一意的服侍你了。””嗯,就好像服侍女皇一般。”蓝枫呲牙,上街一左一右带着两个服侍自己的帅哥,那该是一件多么拉风的事情呀。”女皇陛下,请问还要吃什么?“韩子昂问。”都要吃。”蓝枫指着早餐说。”那我喂你!””那我喂你!”

白皓轩和容昊然又异口同声的说。”嗯,一个个来。”蓝枫极其大爷的靠着椅子,开始享受着两大帅哥服侍的顶级待遇,只可惜,对面那容昊然不是属于自己的,否则,那该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总是感觉容昊然的目光对她好像有所闪避。

如果自己从来都不曾认识霍嘉嘉就好了,那自己就可以千方百计地把容昊然也收到自己的身边。

像容昊然这样温柔细致贵雅的人,不知道在床上是否会令人很舒服呢?

蓝枫的思想又邪恶了!”容少!“蓝枫故意叫道。”嗯?“容昊然的心虽然一慌,但是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很平静的样子抬头望着蓝枫。

目光对上她那漆黑的瞳眸,容昊然的心再次停跳了半拍,然后犹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猛捶动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蓝枫问。”啊?为什么这样问?“容昊然愕然地问。”你会不会像白管家那样鄙视我,觉得我是个不值得一爱的水­性­杨花的女人?“蓝枫一手挑起眉眼问。”不会,怎么可能?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自己的思想和观点,你的理念虽然和我不同,但是,那是你的自由,我根本就没有资格鄙视你。只要你开心就走了。”容昊然慌忙的说。”当真?””嗯,当真。”容昊然点点头。

蓝枫笑了起来。

看着笑意先从她那小巧的鼻子皱起,然后弥漫到眼底,最后在整张脸上散播开来,容昊然的心不由强烈的跳动起来。她的笑真的很美很美,妩媚而清纯,让他心猿意马。”我会永远把你当做朋友的。”蓝枫启口说。”我也是。”容昊然点头回答,但是内心却好像有某个声音在不断地呐喊:我要的不仅仅是朋友。不过,他是不能正视自己内心呐喊的,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昊然那小子敢鄙视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韩子昂在一旁说。”我也不许任何人鄙视你。”白皓轩红着脸说,”只是管家伯伯一直把我带大,我尊他如同父亲,实在没有办法不放过他。””好啦,小白,我是不会介意的,这个世上肯定会有很多人看不惯我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能看得惯就行了。”蓝枫说。”嗯。”白皓轩点点头,偷偷看了一眼韩子昂那有点想要杀人的目光,又慌忙的躲闪开去,简直是像十足见不得光的二爷了。”你们真的要这样?“容昊然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那我们还能怎样?老婆开心就好。”韩子昂无奈地耸耸肩说,”古时候的男人不都一夫多妻吗?现在我们只不过刚好反过来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敢这样直接的挑战传统,实在佩服得很!“容昊然真心的说,”我想我是永远都不会有这个勇气的。”

”哈哈,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爱上,一旦爱了,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也是在所不惜的。以前,我从来都不认为我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委屈自己。”韩子昂笑着说。

”爱上我,你很委屈吗?“蓝枫白了他一眼说,”要委屈,也只有小白委屈,而不是你。””对对对,一点都不委屈,哈哈。”韩子昂大笑,低头又亲吻了一下蓝枫说,”只是心里还有点小疙瘩而已。”

”有什么好疙瘩的?你接近我的最初目的还不是为了学点|­茓­法?到现在,我都还有点怀疑,你是否还抱着这样的目的。”蓝枫说。

”对哦,点|­茓­法!我还差点忘记了!老婆——“韩子昂用他那黑黑的眼瞳充满期待的望着她问,”你什么时候能教我?”

”我也想学。”白皓轩在一旁怯怯的说。

”呵呵,点|­茓­法其实也不难,难就难在如何驽气运功,你们一点气功的基础都没有,就算让你们知道点|­茓­的方法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的,有效时间最多是十秒。”蓝枫笑着说。

”十秒?那都很好呀,把敌人定住了十秒,都能杀死他了。“韩子昂摇着蓝枫的肩膀说,”老婆,快点教我!”

”好吧,看在你那么恳切的份上,等我把一些事办妥了,自然会教你们的,只要你们不嫌辛苦就好了。”蓝枫说。

”太好了,谢谢老婆!嗯,亲一个!“韩子昂犹如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地一把抱住了蓝枫,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蓝枫娇嗔地笑了一声:”这坏家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韩子昂呲牙笑着,大手搂紧蓝枫的腰肢不放。

看见蓝枫那娇嗔的可爱样子,白皓轩真的也很想亲吻一下,只可惜,他没有韩子昂那样开放的­性­格,只好郁闷地心动,却没有行动。”喂喂喂,你们这样,不是想刺激我吗?“容昊然翻着白眼说。”刺激了,你就回家去找霍嘉嘉!“韩子昂不以为然的说,刚说着,容昊然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霍嘉嘉。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

容昊然苦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嘉嘉呀。””昊然,你现在在哪里?“霍嘉嘉的语气有点焦急。”我现在在皓轩的酒庄了,怎么了?有事吗?“容昊然问。”我­奶­­奶­想要见你,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下?””这个……好你……””谢谢你,拜拜。”霍嘉嘉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和容昊然自小就相识,两人相对的时候,话也不多,甚至经常处于冷场状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好像人家的老夫老妻一般。打电话也一样,绝对是不会愣嗦几句。而且,以嘉嘉那种冷淡的­性­格,根本就不会说一句我想你之类的火热的话。君子之交淡如水,容昊然觉得自己和嘉嘉的关系也淡如水,他甚至很难想象自己将来要和她同床共眠生孩子。他不知道嘉嘉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反正他对她,就好像妹妹一样只有亲人的感觉。

或许,白皓轩刚才说得对,没有痛,哪里能享受着极度的欢愉?他又不自觉地望了蓝枫一眼,心在不受控制地强烈跳动了一下,怎样都觉得她越看越美丽动人,尤其是她的浅笑,让人几乎都想直接沦陷入她那迷人的酒窝里了。”嘉嘉找你了?那快点走吧,免得受刺激。”韩子昂对他说。”嗯。”容昊然站了起身,”那我走了,你们慢慢玩哈。””我也要走了呢。”蓝枫想到麦伟的事情还没有弄妥,也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免得处于被动状况,更何况,昨晚她是彻底得罪了麦安娜了,如果她还没有笑死的话,估计要在麦伟面前告她一状了。

果然,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在皇家大酒店,麦安娜被蓝枫点了笑|­茓­后,犹如疯子般笑个不停,吓坏了船王,慌忙把她送回了麦家。

刚好,麦伟家来了个客人,这个客人恰好会气功和点|­茓­,解了麦安娜的笑|­茓­,方止住了笑。否则的话,她会一直笑到­精­神崩溃而死去的。”谁­干­的?“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遭人毒手,麦伟暴怒得脸都黑了。”是蓝枫那死女人!“麦安娜咬着牙说,”我一定不会让她好死的!”

“蓝枫是谁?“麦伟问。

“夜行风的保镖。”想到夜行风那晚对她的冷漠,她的心就充斥着巨大的愤怒。原来,夜行风对她是那么的痴情,那么的深爱,都是蓝枫那该死的母山猪出现了,才导致他移情别恋,她恨死她了!

“哦?他的保镖不是岳骅吗?怎么又变成了什么蓝枫?是哪一号人物?“麦伟有点惊讶,之前他故装声势吓夜惊天,派杀手去杀夜行风,目的就是想要夜惊天妥协放弃摩天大楼和促成自己宝贝女儿的爱情而已。

“她大约只有二十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手不错,我亲眼看见她只是一招就击杀了两个越南佬,而且会点|­茓­这些。”麦安娜说到蓝枫,那本来美丽妩媚的大眼睛都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生吞活剥。她计划,如果爹地真的能把蓝枫抓住,她一定要叫最丑陋最粗鄙的人轮一­奸­她,并且在她脸上剐上一千刀,把她加在自己身上的所有委屈都加倍的还过去‘“哦?还有这号人物?“麦伟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另外一个美丽的身影,想着想着,肠胃都抽搐起来,尖瘦的脸部扭曲起来。

他想的当然是二十年前的紫羽夫人!那个既美丽又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他受到了最大的耻辱和嘲笑,让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但是,他却真的很爱她,从第一眼看见她那绝世风姿起,他就好像着魔了一般。

这二十年,尽管她消匿了,而且逐渐被世人所淡忘了,但是,他不忘!每次午夜醒来睡不着的对候,他都会想到她,然后那心就好像被毒蛇咬噬般疼痛不堪。

“爹地,你怎么了?“看见他的脸部突然呈很痛苦的扭曲,吓坏了麦安娜,慌忙的扶住他问。

麦伟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爹地,你是不是认识蓝枫?“麦安娜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爹地出现过这样异常的表情,怀疑地问。

“不认识,只是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人而已。”麦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宝贝,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那蓝枫呢?你一定要把她抓住为我报仇,而且绝对不要杀死,我要让她生不如死!“麦安娜想到蓝枫,仇恨就扭曲了她那美丽的面容。

“好的。”麦伟点头,从桌面上拿起了一根雪茄抽了起来。

麦安娜看见此情景,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一定很烦躁不安。因为他在一般的时候,都是不抽烟的,只有发生重大事情,才会抽烟,而且抽的还是这种很烈­性­的雪茄。

到底爹地会想起谁呢?

麦安娜还真是好奇!

她知道,爹地情­妇­无数,自己妈咪就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对哪一个情­妇­好过,都是粗暴地把她们当做泄欲的工具,一不满意,就非打即骂。因为她的原因,她的妈咪才享受比较好的待遇,不像其他女的那么惨。

难道爹地曾经很痛苦地爱过哪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可能又和蓝枫有关?

万一真有关,爹地会不会因此放过蓝枫那该死的女人?

不!她绝对不要放过她!

对了,那天方剑仁好像拦住了蓝枫,不知道后来怎样了,想到这,她拨打了他的电话,却发现电话一直呈关机状态。

爹地曾经说过,方剑仁虽然人猥琐,但是身手可以在华夏国排行前十名,曾经一个人扛着大刀砍了人家黑虎帮几十号人,而且还没怎样受伤。

这样一个高手,应该不会也被蓝枫灭了吧?

【007】

蓝枫回到了夜家。

夜惊天刚好坐在大厅里和岳骅说话,看见她,就叫住:“小枫,过来一下。”

“夜老爷。”蓝枫走近了他,疑惑地问。”找我有事?”

夜惊天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这套衣服挺合适你的,看来紫羽夫人对你的教导并不少。”

“呵呵。”蓝枫笑了笑,当然,她不可否认老太婆对她的教导挺多的,但是,这些教导都是以极其变态的形式存在的,让她熬了十多年的苦头,如果可以,她还不想要这些教导呢。”你昨晚一夜无归,是不是潜伏侦察麦伟的情况了?“夜惊天问。

蓝枫的脸微微红了红,她昨晚一夜无归,并没有­干­正事,而是和几个帅哥缠绵去了,甚至破了自己的处一子之身。”是不是有点难以下手?“夜惊天并不知道她想什么,还以为她愧疚自己的办事能力呢。”是的。麦伟并非你给我那些资料那么简单,他对自己的生命非常爱惜,防御可谓是滴水不漏,根本就近身不得。这是他被那么多人仇恨着,却一直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蓝枫点头说。”这个我也知道。其实,以前我也曾经请过不少国际顶尖杀手去刺杀他,但是,都以失败告终,他不仅仅是一个吃人的老虎,还是一匹狡猾的老狐狸,估计全天下,除了紫羽夫人,也就没有谁能对付他了。”夜惊天的声音有点失望的说,”你虽然是紫羽夫人调教出来的,但是毕竟还­嫩­点。””事情还不算绝望,我已经找到突击他的一个薄弱点了。”蓝枫说。”哦?是什么薄弱点?“夜惊天有点惊喜地问。

蓝枫望了一眼在旁的岳骅。”岳骅一直都是自家人,有话不妨直说。”夜惊天说。”呵呵,在没成事之前,秘密被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夜老爷,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你只是耐心等着我出手吧。”蓝枫笑了起来,她知道,岳晔一直都是夜惊天的心腹,对他忠心耿耿,但是,人心这东西很难说。”好吧,祝你尽快马到功成!“夜惊天点头。”嗯,一定会成功的。”蓝枫点头,然后离开大厅,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路经夜行风的房间,不由停住了脚步。

房门紧闭着,想到早上他那落寞绝望的背影,她的心就好像被刺了一下。

想了想,终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谁?“房里传来了夜行风那略微有点沙哑而且不耐烦的叫声。”我。”蓝枫轻声应道。

房里一片沉默。

蓝枫又等了一阵,不见他有任何回应,于是又抬手敲了一下门。”滚!“里面传来了夜行风那略微有点烦爆的声音。

滚?呵呵,你叫我滚,我就滚,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蓝枫冷笑着,伸手扭开门把,却发觉从里面反锁住了。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她啦,作为一个高手,一个自小就培训要做杀手的人,如果被一扇锁住的门拦住,那简直就不要混了。她的手放在锁孔上,凝神聚气,气运丹田。

咔嚓!

门应声被打开。

门一打开,一股强烈的浓烟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房里到处都弥漫着青烟,夜行风犹如大烟鬼般躺在床上,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地上扔满了烟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

在烟雾之中,他的脸好像一下子变成憔悴了好多,头发凌乱,眼窝深陷,青青的胡渣犹如小苗般冒了出来,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看见她竟然能开锁进来,夜行风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脸上又出现了他那惯有的暴怒表情:”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我自己想进来的,而且,也不喜欢滚出去。”蓝枫一副优哉游哉的坐在他对面那张椅子上,眼睛看见桌面上摆着一张他和麦安娜在海边的合照,一股酸意涌了上心头,伸手拿起照片说:”啧啧,人家现在都正和船王嗨皮着,而你却可怜地窝在这里抽着闷烟,还真是好笑呀。””不要随便拿我的东西!“夜行风从床上弹起身,伸手把照片抢在手里,然后用力地往地上一扔。

恍哪!镜框碎了一地!

蓝枫一愣,说:”这可是你自己摔的哦,别怪我哦。””滚!你给我滚出去!“夜行风声音嘶哑,”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哦,看来我成为麦安娜的替罪羔羊了,算了,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也就懒得和你计较了。”蓝枫耸耸肩,转身刚想走。

夜行风忽然扑上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的心一顿,一股酥麻从腰间迅速的传递到全身。”不要走!“夜行风把她牢牢贴在自己的心窝前,嘶哑的声音带着令人心颤的感觉。”我不是安娜,放开我。”蓝枫想到他可能把自己当做麦安娜了,板着脸说。”我不放,我就要你!“夜行风带着浓重的烟味,低头吻住了她那白­嫩­洁净的脖颈。”嗯……哪……“蓝枫是个体质极其敏感的人,被他这一吻,全身的情yu立马弥散而开,­唇­角不自觉地呻一吟了几声,但是,一想到自己是替身,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从他的怀里挣扎开去,然后冷冷的说,”我是蓝枫,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做替代品了,我不会是你失恋的安慰物。”

夜行风那犹如黑潭般的瞳眸深深地望着她一眼,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蓝枫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点了他的笑|­茓­呢。”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蓝枫翻着白眼说。”当然好笑咯,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做我失恋的安慰物?母山猪,你也太看高自己了!“夜行风又重新的躺在自己床上,拿起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地吐了一口烟圈后,闭上了眼睛,再也不看蓝枫一眼。

蓝枫愤怒了!她一跃而上,跨坐在夜行风的腰上,一掌拍开他手里的香烟,说:”夜行风,你又以为你是谁?”

夜行风依然没睁眼看她,但是身子已经僵硬,而且被蓝枫坐着的地方猛然的硬起,顶着她炙热的地方。

该死的!

他在心里低低地咒了自己一句,怎样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对她的免疫力为零,每次一接近她,身体就先比心更加的快发生反应。不过,他是不会对她承认这种感觉的,免得她趾高气扬。”呵!“蓝枫也发觉他的反应了,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你还是挺期待我强一­奸­你的嘛!”

这是什么女人?竟然口口声声的说要强—­奸­自己!

夜行风心里虽然极度的鄙视,但是,身体的反应更加的厉害了,那欲望之兽一直在体内狂热的冲撞着,准备时刻要冲出来发泄一般。

他唯有强制的忍住,眼睛继续闭着,嘴­唇­抿紧。

看着他那紧抿的嘴­唇­,蓝枫不由舔舔自己那略微感觉有点­干­涩的嘴­唇­,有种想撬开他­唇­齿的冲动……”你们在­干­什么?“门口忽然传来夜惊天那暴怒的吼声,蓝枫一个激灵,慌忙的从夜行风身上离开,坐到一边去,为了掩饰惊慌,嬉皮笑脸的说,”呵呵,没什么,我们在玩游戏而已!””混账!“夜惊天怒骂了一声,掩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烟灰烟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行风你为什么要抽那么多烟?””爸爸,我……“夜行风从床上坐正,低头不敢直视夜惊天。”失恋了!“蓝枫在一旁说,”正如夜老爷你的意,他和那个麦安娜正式分手了。”

“真的?“夜惊天愕然的问。以前,他一直禁止夜行风和麦安娜交往,但是,夜行风却一直不听,偷偷地和麦安娜约会,这也是他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竟然真的分手了,他又感觉有点慌张,担心麦伟会用更恶劣的手段对付他们。

“当然是真的,你没见他这么痛苦吗?“蓝枫说,“我刚才只不过是想逗他开心而已。”

“有你这样逗人开心的吗?“夜惊天横视了她一眼。”你跟我出去!”

蓝枫讪讪地跟着夜惊天走了出去。

“小枫,行风真的和姓麦的那个女人分了吗?“夜惊天逼问。

“真的呀,确切的来说,是麦安娜甩了他,而选择跟船王。”蓝枫点头说。”麦安娜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留恋,早分早好。”

“我也觉得他们早分早好。”夜惊天点点头,忽然目光一寒,望着蓝枫说。”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和行风有什么关系。”

“你认为我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蓝枫反问。

“这个你心知肚明,你不适合行风!“夜惊天说。

“你是想说我不配吧,哈哈。”蓝枫大笑了几声说。”在你心目中,我不过就是为了钱而卖命的卑微小保镖而已,配不上你那高贵的儿子,对吧。

“我没这样说,也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你是我救命恩人,也是紫羽夫人的弟子,没有什么不配的,只是,你们真的不适合,如果行风和你在一起,估计受到的伤害会比和麦安娜一起更多。”夜惊天说。

“哦?你怎么就那么武断的认为我会伤害他?“蓝枫­唇­角挑起。”我只会伤害那些想伤害我的人。”

“小枫,我求你了,我们夜家世代单传,我不希望我们的香火到他那一脉断了。”夜惊天语带哀怜说。

“你这样说像我要害死他似的。”蓝枫嘀咕说,“就算我和他相爱了,我又不是不孕不育,怎么就让你们夜家香火断了?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我莫名其妙,而是我知道小枫你并不可能只是一个会给男人生孩子的女人,紫羽夫人这样栽培你,必然是让你将来成就大事的,我怕我在有生之年等不起你生孩子。如果我没亲眼看到我的孙子出生,我是无颜到九泉之下面对我们夜家的列祖列宗的。所以,小枫,你就放过行风吧。”夜惊天说这话的时候,那一向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上了一定年纪才有的颓然和哀伤。

“哦?老太婆想要我成就大事?这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说过的,她对我的期待不过是能接几个杀人的任务给她赚几个小钱买衣服打麻将等而已。”蓝枫略微有点惊讶的说。

“不可能。紫羽夫人本身就是一个野心很大的女人!“夜惊天摇头说,“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她现在绝对是一女王级别的人物了。”

“野心很大?“看来,自己得重新审视家里那个只会和三姑六婆摸麻将聊八卦的老太婆了,反正除了对自己有点变态严苛之外,她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很大的野心的。

“是的,野心很大,大到想利用所有的人。”夜惊天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复杂,内心在微微的抽痛。

“你也被她利用过了?“蓝枫就知道,夜惊天和他口里的紫羽夫人肯定有着比较奇妙的关系,于是好奇的问。

“那时候我还没有被她利用的资格。”夜惊天讪讪的说。

“呃噢,你的意思是说,能被她利用,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看来,老太婆的确不简单,我一直都认识错了她。”蓝枫惊叫,“还就以为她只是一个变态的老太婆而已。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既然她野心那么大,而且能力那么厉害?为什么要遁在那穷乡僻野啥也不­干­,就专门的来折磨我呢?”

“这个我也意外,只是知道二十年前,她突然在所有的人面前都消失,没有谁能找得到她,大家都以为她中毒而死了。”夜惊天说。

“中毒?谁给她下的毒?“蓝枫问。

“麦伟。”夜惊天说。

“是麦伟?麦伟和老太婆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蓝枫真是越听越惊奇,看来,老太婆以前的故事足可以写成一部传奇了。

“他疯狂地爱上紫羽夫人,但是,却一直被她轻贱着,于是,由爱生恨,下毒毁她的容,至于是否成功,我们都不得而知。”夜惊天说。

看来,被很多人爱上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一场灾难。

蓝枫的脑海里想到老太婆那张脸,好像从她懂事以来,她那张脸好像都没有变过,也没有老过,简直就像是假的一样。

难道,为了掩盖住被毁掉的容颜,她戴假面具了?

越想就越有这种可能,只是自己以前从来不曾想到,没有偷偷试过揭开她的秘密。

嘿嘿,等下次回到乡下,一定偷偷的潜伏在她房里,看她是否会把那面具揭下来。”小枫——“夜惊天打断了她的神游,”我再次郑重的拜托你,远离行风一点,不要让他爱上你,好吗?””你认为我有那么大魅力能让他爱上吗?他现在爱的依然是麦安娜吧,论漂亮,我的确是比不上她漂亮的。”蓝枫说。

夜惊天摇摇头,”李娱爱当初也长得不十分漂亮,如果论姿­色­,比紫羽夫人差点,但是,其魅力却一直和紫羽夫人齐名,甚至倾倒更多的男人。”

蓝枫记得,他说的这个李媛爱正是公子流的那个韩国母亲。

的确,如果单从长相来看,李媛爱长得只是比一般好而已,但是,她全身却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犹如钻石般璀璨的光芒,让人惊叹不已,立马会想到绝世风华这个词。

想到李媛爱,她的心柔软深处好像动了动,像有什么撩拨着一样,突然很想立刻见到她了。”好了,夜老爷,你说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爱情这东西,并不是人为可以阻挡得了的。如果真的要发生,那也是很无奈的事情,就好像当初你和麦伟都爱上紫羽夫人一样,难道有人能阻拦,或者你们自己能自拔吗?“蓝枫说。

夜惊天陷入了沉默。”既然没事了,那我换件衣服就出去侦查麦伟的动态了。对了,在没有解决麦伟之前,你现在还是禁止夜少外出吧,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蓝枫说。”嗯。”夜惊天略显有点疲倦的点点头。

蓝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套舒服的运动服,装备好全身,然后出去了。

蓝枫并没有去跟踪麦伟,而是直接奔往公子流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就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见到他的母亲李媛爱,而且总感觉她和自己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刚来到公子流的门口,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奔驰徐徐开出,然后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车窗降落,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头,正是公子流,他惊喜地叫道:”蓝枫小姐,真的是你吗?””是我,公子流。”蓝枫开心地说,”我还正寻思着怎样找到你呢,你却出现了,呵呵。””你要找我?“公子流眯着细长的凤眼问。”是的,你有空吗?“蓝枫点点头。”嗯……这个我刚要出去看医生。”公子流脸露难­色­,”我们约好三点的,那医生是华夏著名的老中医,时间宝贵,是绝对不能迟到的。””那好,我们有空再聊。不过,请问你妈妈在家吗?我想见见她。”蓝枫说出自己的目的。”我妈咪这几天回韩国去了,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呢。”公子流说,”她也经常念叨着你,知道你想来看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真的呀。”蓝枫很是开心李媛爱依然惦记着她。”对了,蓝枫小姐,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干­脆和我一起去看看那老中医。“公子流说。”你生病了吗?””我没生病,只是我这腿,看看还有没有办法治疗好。”公子流抿嘴笑了笑说,”话说,我真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是瘸子。”

蓝枫记得他走路是有点明显的高低,但是,由于他那翩翩的贵公子气质,却很容易使人忽略他的缺陷。

想到自己的药王师傅,蓝枫点点头,决定去看看那老中医,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自己的药王师父厉害。”那上来吧,我载你。”公子流看见她答应,愉快地说,”这次我总算有伴了。”

蓝枫本来想坐自己的车去的,看见他那样子,也就只好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笑着说:”看你说的,如果你想要伴,只要哼哼声,估计全a市的人都愿意陪你吧。””但是我不喜欢他们陪!“公子流说,”我讨厌他们装出一副悲天怜人的同情样子,讨厌他们有目的的接近我。”

那你还那么喜欢周旋在他们之间?蓝枫想说这句话,但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说:”难道你就不怕我有目的的接近你吗?””呵呵,这点眼光,我流川还是有的。”公子流笑着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总感觉你有点熟悉,好像认识了好久似的。””哈哈,你这话说得好像那些劣质的泡妞手段呀。”蓝枫大笑,望着公子流说,”不过,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因为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好像你是儿时的伙伴似的。””对,就是这种感觉,但是,我们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吧?“公子流问。

蓝枫摇摇头,她从三岁开始,就被老太婆严酷的训练了,在童年里,所见到的伙伴,就只有乡下的阿花阿牛阿旺等。

而且,公子流给她的印象并不是面善,而是一种难以言辞的感觉。”呵呵,看见你,我当时就突然想起了红楼梦里林黛玉和贾宝玉初见时候的情景,于是,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公子流望着她说,狭长的凤目闪烁着熠人的光芒。

蓝枫的心并没有强烈的跳动,而是依然平静,她觉得,那应该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某种夙缘。

老太婆曾经说过,人总是存在着一种很特殊的磁场的,这种磁场会和另外一个人的磁场产生吸引或者排斥。于是,有些人一见面,就倍感熟悉和亲切,而有些人一见面就生厌,并不会因为对方做了什么而有所改变。

这种东西,或许可以叫做夙缘!”蓝枫小姐,你真的很特别。”公子流看见她依然一脸平静,说。”那当然,我从来都不否认是我独一无二的。”在这方面,蓝枫可是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谦虚,而且也没有必要谦虚,因为她自己有骄傲的本钱。”我很羡慕韩少了。”公子流说,”羡慕你是他的老婆。””呵呵,我只是被他叫为老婆而已。”蓝枫笑着说,”我是不会真正归属于任何一个人的,我只属于我自己。””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你的观点也和我一样,看来,我们将来肯定可以成为很好的知己的。”公子流温雅地笑着补充说,”红颜知己。””呵呵,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公子流的红颜知己,那可是我的荣耀。”蓝枫笑着望着他说,”我可是来自乡下的一个小女佣而已。””哈哈,真是的,我才不在乎这些呢。世人都叫我公子流,而且认为我出身高贵,结交的也是名流名媛,但实际上,那都不过是利用而已。”公子流笑着说,”面对他们,我一点都不开心。””那你面对我的时候,很开心?“蓝枫问。”当然开心,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坐上我的车的。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坐过我的车,一个是我的妈妈,一个就是你。”公子流说。”我看到你也很开心,所以也才会坐你的车,否则,就是你就是总统,我也是不屑一顾的。”蓝枫微笑着说。

两人相视一笑。

尽风­骚­惊天下 【005】.

【005】

蓝枫伴随着公子流来到那著名的老中医华清家。

据说,华清是华佗的后人,世代为医,擅长药理,­精­于针灸,深得大家的景仰。

当她看见穿着一袭灰­色­长袍正坐着为病人诊断的华清医生的时候,蓝枫忍不住想叫一声“药师父“了,因为他们的五官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就好像是一个印子里印出来一般,只是气质不同。

药王师父长期在乡间山野里劳碌奔波,上山下田,无所不­干­,身上自然有很浓厚的老农气质,而眼前的华清医生则看起来飘逸多了,衣襟洁净,气质超脱,一副出尘不染的高人样子。

世间不可能无缘无故有这样相似的人,如无意外,这华清肯定和自己药师父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或许是兄弟,以前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呢?真是奇怪。

在华清面前,公子流显得无比的尊敬和谦恭,点头弯腰说:“华医生,我来了。”

“嗯。”华清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说,“到后面排队去!“

在a市,公子流算是名门望族贵公子,到那里,都会有人专门开一条快捷的特殊通道的,绝对不可能让他Сhā队的。但是,在这里,他却一句话都不说,就站在排了十多人的队伍后面。

“你不是和他约定了时间吗?怎么还要排队?”蓝枫有点不解的问。

“虽然我是约定时间,但是只要有先到的病人,华医生都是不会为我开方便之门的,而且,前面那几个病人,看起来都是急病患者,华医生是不会让他们久等的,而我的则是可治可不治的问题,而且等下要针灸花费的时间长,等等也无所谓。”公子流淡笑着说。

蓝枫看了一下前面的那些病人,他们的穿着都是很一般,身份绝对不会比公子流好,但是,华清医生却对着每一个患者,脸上都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没有平时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些什么都不懂,却脾气大得很的医生的臭屁脸。

她跟了药王师父很多年,得到他不少教导,熟悉他的治疗方法。她发觉,华清医生的医疗手法,还有那针灸手法,基本都和药王师父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同出一源了。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轮到公子流。

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公子流一直站着,并没有在一旁的椅子坐着等,而且脸上没有出现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这令蓝枫很是佩服。

“要你久等了。”华清医生看着坐在前面的公子流,一脸慈笑说。

“没事,华医生你辛苦了。”公子流慌忙摇头说,“我只是站着而已,你却一直在忙着给病人治病,连水都不多喝一口,你的医德真是另我佩服万分。”

“医者父母心,这都是应该的。”华清笑了笑,然后望了一眼站在公子流旁边的蓝枫,犹如长辈般说,“这是你的女朋友?看来你的眼光不错。”

“我的眼光是不错,只可惜她只是我的朋友。”公子流笑着说。

“筋骨奇特,­精­气内敛,小姐非常人呀。”华清饶有趣味的看着蓝枫说。

“哈哈,华医生过奖了,只不过小时候身体差,被逼练一些武功来强身健体而已。”蓝枫笑着说。

“蓝枫你会武功?“公子流诧异地扭头问。

“会一点点啦,随便打跑十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蓝枫极其谦虚的说。

“哇,那么厉害?真是看不出哦,我还以为你只是弱女子呢“公子流叫了一声,然后又感觉到自己在华清面前失礼了,又微微红着脸噤声。

“呵呵,我是女子,但应该不算是太弱吧。”蓝枫笑着,目光忽然落在一旁在捡药的华清弟子手上,发现他正拿着一味鸾微草和另外一味­鸡­梗草合在一起,慌忙说,“那个,不要把鸾微草和­鸡­梗草放在一起呀,会产生毒­性­的。”

华清的弟子疑惑地看着手里两味药,说:“我没拿鸾微草呀,这是­鸡­梗草和凤微草。”

华清回头望了一眼,对弟子说:“拿过来给我看看。”

弟子点头,把手上的两味草药摆在师傅面前。

华清仔细看那被蓝枫说成是鸾微草的草药,微微皱着眉头抬头问蓝枫:“你懂草药?”

蓝枫点点头。

“你怎么会认为着凤微草是鸾微草?而且,我至今都没有听说过鸾微草这种药名。”华清说。

公子流一听,也望着蓝枫,觉得她简直就是鲁班门前耍大斧,怎能在一著名老中医面前说人家用错药了呢?

“你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因为人的知识都是有限的,哪怕你在中医领域里取得很高的地位。”蓝枫拿起那味鸾微草说:“鸾微草和凤微草,大致看起来,是很相像的,而且药­性­也基本差不多,但是,若和­鸡­梗草在一起,就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鸡­梗草和凤微草在一起,是清补之物,可以治疗体虚乏力,但若和鸾微草在一起,就出产生一种慢­性­毒,伤肝害肺。

“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华清的弟子一听她竟然敢出声指责自己师父无知,生气的说,“看来你是捣乱的。”

“小林!“华清制止了他的暴跳,眨着清亮的眼睛继续望着蓝枫问,”那你又是怎样区分鸾微草和凤微草的呢?”

“看这里。”蓝枫指着鸾微草的尾端,“真正的凤微草,这里是呈赤­色­的,而鸾微草是黑­色­的,一般人都不知道,这只记录在《药匾》的一页残卷上。”

华清的眼睛一亮,站了起身,一把拉住了蓝枫的手,声音掠带惊喜的问,“你和华明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里?”

“华明?我不认识呀。”蓝枫一头雾水说,“我这些药草知识,都是我药师父教我的。”

“药师父?他姓什么名什么?”华清追问。

蓝枫摇摇头:“大家都叫他药王,而我叫他药师父,我不知道他到底姓什么名什么。”

“你刚才说你看过《药匾》?”华清问。

“嗯。也是药师父给我看的。有什么问题吗?“蓝枫疑惑地问。

“《药匾》是我们华家的家传之宝,记录了世人并不知道的草药,这书只有我的哥哥华明才有,但是,他二十年前消失了。”华清越说越激动,”你的药师父一定就是我哥哥华明了,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呀,哈哈,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蓝枫忽然想起,老太婆好像每次称呼药师父,都是叫“华子”的,而且,他和眼前的华清长得那么像,应该就是他口里所说的华明没错了。

之前还以为药师不过是乡间一个医术比较高超的土医生而已,现在发现,他原来也是大有来头的。

“师父,那……这到底是鸾微草,还是凤微草?”华清弟子林子问。

“如她所说,应该就是鸾微草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还差点酿成大错,幸好……”华清望着她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华师父,我叫蓝枫,蓝­色­的枫叶。”想到他是自己药师父的弟弟,蓝枫也就毕恭毕敬地叫他为华师父。

“蓝枫,好,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华清大笑着,拍着她的肩膀说,”你可一定得告诉我,你药师父现在在哪里哈,我找他找得可久了。”

蓝枫的心忽然一凛,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药师父为什么要销声匿迹二十多年从来不和他的兄弟联系呢?这其中肯定有苦衷,自己如果说出他的去向,会不会导致出现一些意外?

唉,都怪自己一时口快。

“嗯,我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药师父,并且得到他的教导的,他一向都行踪不定,我也无法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蓝枫慌忙的说。

“啊?”华清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立马黯然下来,“那以后你若知道他的行踪,请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好的。”蓝枫点头回答,“你现在还是先给公子流治疗吧,他都等了好久了。”

“好的。”华清望向一旁的公子流,叫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帮他诊断,和拿针灸试扎,然后摇头说,“你这小腿的某根神经已经完全坏死了,我的医术还无法达到帮它恢复的境界,真是不好意思。”

公子流的眼神黯了黯,然后又淡淡的笑着说:“没事,这是我意料中的结果,我本来就不抱着任何希望的。”

“不过,也不要失望,或许我哥哥华明能治疗,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懂得我们华家针灸的绝技龙针探|­茓­,基本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更何况你这条坏神经。”华清望着蓝枫说,“所以,你这腿能否治好,这可要看蓝枫了。

­阴­谋!绝对是­阴­谋!

尽管眼前的华清笑得犹如老神仙般一脸慈祥和无公害,但是蓝枫却还是感觉有­阴­嗖嗖的冷风向她兜来。

公子流也满眼期待的望着她。

尽管他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且出身尊贵,但是,因为腿高低的问题,让追求完美的他一直耿耿于怀,遍寻了世界名医,都无法医治,本来想放弃的,又听说中医的针灸治疗效果会很好,于是,也就找了华夏国最负盛名的中医师华清。

之前,华清也给了他做几次针灸治疗,说长久定期针灸,应该会有一定效果的,但是,现在又被他宣判死刑,在心灰意冷之际,听说还有希望,心又一喜。

“既然华师父无法治疗,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免得耽误后面患者的治疗。”蓝枫挽起公子流的手臂,悄声说,“我们出去再做商量。”

公子流点点头,跟着蓝枫出去了。

华清在林子的耳朵里悄声语了几句,林子点头,悄然出去……

车上,公子流一边开车,一边问:“枫,你真的不知道你药师父的行踪?”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蓝枫说,“既然他都下决心销声匿迹那么久,肯定有着很大的苦衷,而且我还怀疑华清找到他会有­阴­谋,我是绝对不能让药师父陷入困境之中的。”

“哦,我明白了,并不是华医生不能治疗,而是他想通过我逼你药师父出现,对吧。”公子流毕竟不是笨人,一点就明。

“是的。以前他不是给了你希望吗?现在又那么突然的说无能为力,除了­阴­谋,还有什么?之前,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也是一个品行高洁医德高尚的医生呢,现在得打上问号了。”蓝枫说,“真正的医生,是从来不会利用病患者的。”

“你这样一说,我都感觉有点失望了,又或许,他真的不能医治,你想想,为了我这腿,我都已经找遍了世界上所有的名医,他们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华医生?”公子流语气黯然的说,“或许,这都是命,命中注定我会有这个缺陷的。”

看见他这样子,蓝枫的心微微痛了痛,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安慰说:“以前我从来没听药师父说过什么龙针探|­茓­,如果他真的会,肯定是不会拒绝为你治疗的,你放心。”

“谢谢你,蓝枫。”公子流淡笑着说,“如果真的不会,我也不会勉强的,从此就接受这一结果吧。”

“就算药师父不会,我也要学会。”蓝枫的目光坚定的说,“师父说我挺有针灸方面的天分的,只不过我一直没空认真钻研而已,你放心,为了你,我愿意什么都去学。”

“蓝枫——“公子流感动地看着她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不会只是说说而已,我说到,就必然会做到!“蓝枫豪气的说,”这个世上,是没有什么能难得到蓝枫我的!”

“除了一样。”公子流笑着说。

“是什么?”

“就是你不能变成男的,哈哈。”公子流大笑。

“真笨,现在不是可以做异­性­手术吗?”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说,“只不过若我变成了男人,很多男人会绝望的。”

“对对对,哈哈。”公子流舒心地笑了起来,“蓝枫你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也有很不意思的时候,不过要看对象。”蓝枫淡笑着说,“我这人,最大的德­性­就是,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其身,你对我怎样,我就会对你怎样。

“幸好幸好,哈哈。”公子流又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能治腿,但是他还是感觉很开心,就是想要不断地笑。

也许,是因为蓝枫在身边吧!

回到流家,蓝枫拒绝了公子流请吃晚饭,开车离开了,她要去那个方剑仁所说的那个寒驮寺看看地形,明天就是十五了,也正是麦伟要来寒驮寺的时候。

错过这样的刺杀机会,估计又等到下一个月的十五了。

开车的时候,想着公子流的腿,她拨打了药王的电话。

“小枫呀——”

一听见药王师父那慈爱的呼声,蓝枫就忍不住眼圈都红了,有种想哭的冲动:“药师父,我想你了。”

“呵呵,小枫乖,师父也想你呢,你现在可好,那骨头还有后遗症吗?”药王爽朗的笑了起来,关切地问。

“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谢谢药师父,如果没有你,我现在都得躺床上一辈子了,简直是爱死你了。”蓝枫撒娇着说。

“呵呵,你爱的不是帅哥吗?又怎么会是我这个老头子呢?阿旺可是天天惦记着你呢。”药王笑了,阿旺也算药王的半个弟子,平时有空就跟药王一起上山去采药捣药这些。

想到阿旺那憨头憨脑的样子,蓝枫就忍不住想笑,她知道,阿旺一直喜欢她,但是,她却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做难兄难弟。

“对了,药师父,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小腿有某根神经因为坏死而导致走路高低,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治疗呢?“蓝枫问。

“呃……这个要看到患者才能做出结论,如果不是坏死得太厉害,那应该针灸一下也没有问题。”药王说。

“他遍寻了世界名医,都无法医治好,甚至也找了据说是华夏国最著名的老中医华、清、医生治疗,也说无能为力。”蓝枫说到华清两个字的时候,估计顿了顿,想看药王有什么反应。

果然,电话那边有那么的一刻沉默。

“药师父,不瞒你说,我今天看见那个华清医生了,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而且他还说你应该就是他哥华明了。”蓝枫说。

“嗯,我正是华明,你没有告诉他我的行踪吧?“药王的声音有点沉重的说。

“没有。只是我想不明白,像你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隐名埋姓在山村里那么久呢?如果你肯出来,估计应该是会比华清医生现在混得还要好吧。”蓝枫说。

“呵呵,作为医者,去哪里都是为了治病救人的,而不是为了扬名天下的。”药王笑着说,“小枫,如果你不想为师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定要记得帮师父隐瞒行踪呀。”

“为什么呢?难道你就不想和你弟弟相聚?“蓝枫不解的问。

“当初既然选择了离别,就是为了不想相聚,而且,华清他想见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上那本《药匾》和龙针探|­茓­法。”药王语气淡淡的说,“不过,看在他近来为中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而且颇有医德,我迟点会把药匾交给他的。只是,那龙针探|­茓­法,他真的不适合练。”

“你们兄弟当初是不是因为这个而导致反目的?”蓝枫问。

“当初,我父亲把药匾和龙针探|­茓­法传给我的时候,导致他不满,但是,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我们华家的绝技向来都是传长不传小,传男不传女,每一代只有一个传人,再加上,在医学上,我比他更加的有天分,而且作为长子,龙针探|­茓­法也就只传给我一人了。但是,如果我死了,那一切也就只属于他。”

“嗯,这个不好。难怪中医现在越来越衰落,原来就是因为思想太过于狭隘了,导致没有办法发扬光大。”蓝枫说。

“是的,所以,我并不打算吧药匾和龙针探|­茓­法贪为己有,准备传授给他,却不料发觉他的体质属于极­阴­,并不适合用龙针探|­茓­法,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明这个情况的时候,他竟然暗暗的向我下毒手……”药王说着的时候,声音充满了伤感,“这是我想不到的,而且,还因为有着另外一件事情发生,我也就悄然的离开。我离开后不久,他又把毒手伸向了我那垂垂老暮的父亲,唉!”

蓝枫一听,一腔怒火直冲上头,她实在没想到,那华清看起来像老神仙一样飘逸的老人,以前竟然有着如此的歹毒心肠:“简直是太可恨了,我要杀了他!”

“小枫,­干­万不要冲动!”药王厉声制止了她说,“这些年来,我也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他,发现他已经改变了很多,变成了一个对社会很有影响的中医,过去的一切,就当他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吧。只是,我不想见到他,因为我实在无法原谅他竟然伤害了我们的父亲。”

“我也不能原谅他!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说自己不能医治公子流的,从而把你逼出来,真是个坏极的人了……“蓝枫正说着,忽然感觉自己车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踪着,于是慌忙的对药王说,“药师父,有人跟踪我,我先挂了,迟点再聊。”

说完,她的车身一扭,犹如一只敏捷的甲壳虫般迅速地在高速公路的车水马龙上穿梭着……

她不知的跟踪她的是谁,有可能是麦伟派来的杀手,也有可能是华清派来的线眼,但不管是谁,她都是不允许有人在后面跟踪着她的。

穿过一个高架桥,她迅速的把车子掉头,然后从另外一个方向拐到跟踪的那辆黑­色­捷达的后面……

那捷达跟着跟着,突然发现自己要跟踪的那辆悍马竟然跑到自己的后面,心一惊,忽然,听到车胎“吱”的一声泄气瘪了,高速运行的车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斜斜地向侧边的横栏冲去……

一个紧急刹车,但是依然没有办法缓解那惯­性­的冲力,车子砰的一声,撞在高架桥的横栏上……

幸好,高架桥的横栏是很坚固的钢铁所制,否则,车子肯定要往下掉,车毁人亡了。

蓝枫下了自己的车,用力拉开捷达的车门,把里面被撞得晕头转向的人提了出来,扔到一边去,看清他的脸,竟然就是在华清医馆里看到的小林。

看来,华清是想通过跟踪她来获取药师父的行踪。

“告诉华清,妄想对我药师父有任何企图,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蓝枫扬手扇了小林一个耳光说,“现在你代你师父领这一耳光,如果再派人跟踪我,那么另外一个耳光就扇在他的脸上。”

说完,她扔下小林,开车扬长而去。

小林回到医馆,把事情一一告诉了华清。

华清那张看起来极其慈善的脸,变得微微扭曲,眼里闪着一抹和他面容极其不相符合的­阴­鸷。

根据地图的指示,蓝枫费了好大周章,方找到寒驮寺。

之前,她还以为寒驮寺是一间香火鼎盛,比较壮观的寺庙,却不料,只是隐藏在鬼坡山上的一间小小寺庙,从远看,还显得比较破落。

麦伟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上香拜佛,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这里面藏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蓝枫把自己乔装打扮成一个砍柴的乡下姑娘,大着胆子在寺庙周围转着。

因为鲜有人迹,寺庙四周杂草丛长,没看出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而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她都有点怀疑了。

正想着,寺门那扇红漆剥落得差不多木门咯吱咯吱的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灰衣僧人。

这个僧人大约有六十岁左右,眉毛胡子都白了,还显得很瘦,身子套在宽大的僧衣里面,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蓝枫发现,这个僧人的面目有点熟悉,好像某个人。

到底像谁呢?

看着他那尖瘦的面容,蓝枫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这僧人和麦伟长得有点像,尤其是那眉目,只不过,他的气质比麦伟好,超然淡泊,让人并不觉得是猥琐的蛇眉鼠眼。

难道他是麦伟的父亲?

所以,麦伟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并不是虔诚的上香拜佛做善男信女,而是来看望他的父亲?

自己该如何才能靠近他呢?

蓝枫的眼睛眨了眨,计上眉头,把头上那假发弄得乱乱的,然后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朝寺庙的方向奔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呀救命呀。”

听到叫声,僧人抬头,向蓝枫的方向走去。

蓝枫披头散发踉跄地扑入了僧人的怀里,揪着僧衣,可怜兮兮的说:”大师,救我救我。”

“怎么了?”僧人扶住了她,望向她的身后。

“我……我……我来这里找草药,刚……刚看见有条黑影在跟踪我,把我吓……吓死了。”蓝枫一脸惊骇的说,全身还配合着抖动不停。

夜行风以前说得没错,她的演技简直就可以直追国际明星了,演什么像什么,嘿嘿。

“不要怕,可能是你看花眼了,老衲都没有看见后面有什么黑影。”僧人安慰她说。

蓝枫半睁着眼,闪闪缩缩的从他的身侧探出半个头,心有余悸的说:”不……不可能呀,刚才我就觉得黑影一直在追着我,还发出很恐怖的笑声,说要抓住我,呜呜,我害怕,大师,怎么办?”

“阿弥陀佛,有我在,你不必要害怕,老衲自然会保护你。”僧人双掌合十的说。

“现在天快黑了,我……也不敢回家了,怎办?”蓝枫缩着肩膀可怜兮兮的说。

“老衲可以护送你回家,不用担心。”僧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慈爱的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来这荒山野岭里呢?”

“我­奶­­奶­病了,医生说缺少一味草药,需要我来采。”蓝枫哭丧着脸说,“可是,我怎样都找不到,如果找不到,我­奶­­奶­的病就不会好,呜呜……“

她又开始充分地发挥演技派,哽咽着哭了起来,好不凄凉的样子。

“姑娘,莫哭莫哭,你要采什么草药,和我说一声,明天等天亮,我帮你找。”僧人拍着她的肩膀说。

“谢谢大师。”蓝枫抬起自己那张泪兮兮的脸,“那能不能让我在这里留住一晚,然后明天一起去找?”

“老衲留你在这里倒无所谓,只是你不怕你家里人担忧吗?”僧人问。

“没事的,我打个电话回去就好了。”

“那就好,请姑娘你进来吧。”僧人慈祥的说。

“大师,请问怎样称呼?”蓝枫礼貌地问。

“老衲法号无心。”

“无心大师,打扰你了,你叫我小秋就走了。”蓝枫略显羞涩的笑着说。

“没事,这寺庙平时也就老衲一个人住,孤寂得很呢”无心和尚笑着把蓝枫引进里面。

里面虽然比较破旧,但是收拾得挺­干­净雅致的,看起来感觉还挺不错,蓝枫只是想不明白,像麦伟那么有钱,随便扔一千几百万,都可以把这里建成豪华寺庙呀,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依然让自己的老父住在这个破庙里过着凄清的生活呢?

看来,他真不是人!

“无心大师,你这寺庙看起来挺破的,平时有没有人来这里上香这些的?”蓝枫望了望那破佛像问。

“呵呵,除了路过,基本没有,那些善男信女大多数去南驮寺上香,是不会来寒驮这个没有人气的寺庙的。”无心大师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这里?”

“因为老衲喜欢这里,这里虽然破旧荒芜,但是也需要人来守护,否则,这里的佛会寂寞的。”无心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尊佛像,语含深情的说。

这是一个值得令人尊重的人!

蓝枫望着无心大师,一种钦佩油然而生。

尽管他可能是那坏人麦伟的老爸,但是,能耐得住孤寂一直在这里守候着一座庙,一座佛像,这种­精­神,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令人钦佩的事情。

而且,他看起来还那么的和善,和麦伟麦安娜之类一点都不相像,希望自己明天的刺杀活动不要伤及无辜。

无心大师示意她在一蒲团上坐下来,然后泡了一壶茶给她,竟然是顶尖的铁观音。

“大师,这茶真是好喝,你自己采的吗?”蓝枫故装无知的问。

“呵呵,不是,而是一位施主赠送的。”无心笑着说。

“咦?你这里还有香客吗?”蓝枫故意惊讶的问。

“有一个吧。”

“呵呵,那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真想看看,到底还有谁会来这里上香的。”蓝枫笑着说。

“明天他就会来的,不过,老衲并不欢迎他来。”无心说。

“为什么?有香客来不是挺好的吗?大师你怎么就不欢迎?”蓝枫问。

“因为他并不是来上香拜佛的,而且,他身上的杀戮那么重,根本就不配进寺庙。”无心眼神复杂的说,“就算他做得再多,都是不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的。”

蓝枫知道他指的肯定是麦伟了。

“那他是不是应该去死?”蓝枫故意眨着茫然的大眼睛问,“佛不都说,坏人都是要下地狱的,他那么坏,是不是也该早点下地狱?”

“他必然是要下地狱的。”无心的眼神有点复杂的说,“只是他也是老衲的儿子,唉,就算老衲在这里做得再多,佛都是不会原谅他的。”

“你儿子?”蓝枫故意惊讶地叫了起来,“那怎办呢?”

“阿弥陀佛,佛祖原谅!”无心说完,又跪拜在佛像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

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坏得人神共愤了,却依然想为他祈祷减轻罪孽!

看着他那微微佝偻的背影,蓝枫的心都酸了,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生自己,为什么就不肯养自己?

“你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每当想起了老太婆这句话,她的胃都要抽搐了。

像麦伟这样坏的人,都有一个老父在牵挂着他,甘愿长伴青灯为他祈祷,减轻他的罪孽,而自己,却是世上最可悲的弃儿!

因为寺庙里只有一个房间,无心大师安排她睡自己的房间,而他自己则要在佛像面前打坐。

“大师,还是你睡觉吧,你年事已高,我随便就在地板躺一夜行了。”蓝枫当然不愿意睡房间,因为她还想趁半夜观测四周的地形,看看在哪里行刺麦伟最方便。

“小秋,你一个女孩子的,怎能睡外面?老衲无所谓的。”无心笑着说。

“不行。你这样会让我的良心很不安的。”蓝枫坚决拒绝说,“我自小家贫,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睡,地板也是睡过无数了。”

“唉,可怜的孩子。”无心伸出手想摸她的头,被她闪开了,因为她怕他发现自己戴了假发而心生疑惑,慌忙的把头偏开。

无心的手落空,也就拍在她的肩膀上,满眼都是悲怜,犹如那尊悲天怜人的佛像的眼睛一样。

“呵呵,大师严重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慨“蓝枫笑着说,“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请大师进房睡觉吧,我就在外面的蒲团上随便窝一个晚上就行了。”

“你不怕?”

“我不怕,佛祖在保佑着。”蓝枫双掌合十,朝佛像拜了拜。她是个无神论者,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个世间会有什么神佛存在,更不会相信冥冥中会有什么难以解释的力量在保佑着一个人,她只相信自己!这个世上,也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嗯,佛祖会保佑的。那晚安。”无心微微笑了笑,留下了一盏油灯,然后自己进房里去了。

蓝枫躺在三个大蒲团上,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有睡去,而是侧耳倾听卧室里面传来的呼吸频道。

她的耳力极好,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听见远处很微小的声音。

不到一会儿,卧室里就传来了均匀的杆声了。

她眯着眼笑了笑,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拿起油灯四处打量这个小小的寺庙,寻找最适合的藏身之处。

只可惜,这个寺庙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东西不多,除了佛像面前的那张披着帷幔的桌底,根本就没有可藏身之处。

真是的!这个麦伟也太小气了,竟然忍心让自己的老父过着这样清贫的生活。

她无奈地把油灯往桌子上一放,忽然,一只老鼠簌的一声从她的脚面跑过,吓了她一跳,慌忙的抬腿,在慌乱之间,一只手拍在佛像前的一根香烛上。

香烛竟然没被她拍掉,而且手感有点特别,貌似并不像是蜡烛做出的,类似钢铁渡蜡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香烛?

难道有猫腻?

她拿着油灯仔细看,发现这根香烛真的和其他有点不同,而且烛身光滑,好像经常被人摸过一般。

莫非里面另有玄机?

想到电视电影武侠小说里的一些极其老套的镜头,她越发的怀疑了。

再轻轻倾听房间里无心的呼吸声,发现他此时应该是处于深度睡眠状态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取出迷一香,往房里轻轻的吹了吹,让无心至少三个小时内无法醒来。

尽风­骚­惊天下 【006】.

【006】

一切ok,她再次拿起油灯仔细观察那根香烛,掏出一副掏出一副显微镜,仔细看上面指纹的走向。

嗯,逆时针旋转!她笑了笑,拿着香烛的腰身,逆时针轻轻的转了起来——咯吱咯吱咯吱!

原来好好蹲坐着的佛像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歪坐到一边去,露出了一个黑黑的洞口。

果然另有玄机!

蓝枫大喜,拿起油灯往里面一探,看见了一个地下通道,很深,不知道通往何处。

这样一个小寺庙,竟然有着这样一个通道,肯定有猫腻,看来,无心大师也并非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蓝枫举着油灯,跳入了通道口。

这个通道口好像已经有很久的年代了,并不像是近来才修建的,或许是和当初这个寺庙一起修的。

蓝枫一直走呀走,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进入了一间比较大的石室,里面摆着几个大箱子口她好奇地打开其中一个。

金光突然耀得她眼睛都要花了,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箱满满的金条!

再打开另外一只箱子,里面堆满了珍珠玛瑙钻石类,第三个箱子则是白闪闪的白银,第四个箱子,­干­脆就是一箱崭新的华夏币!

啧啧,这里竟然是藏宝窝!

随便拿走一箱,自己都要成为顶级富翁了!

蓝枫高兴呀,爱不惜手地摸着这些金银珠宝,双眼大放亮光,有了这些财富,以后想­干­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送上半箱给那老太婆,估计,她肯定笑得见牙不见眼,呵呵。

正高兴着,忽然感觉不妥,一条黑影笼罩在门口,抬头一看,竟然是无心大师,正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浑浊的双眼幽森森地望着她,让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逼来……

高手!

无心大师竟然是顶级高手!

一个人竟然懂得把自己的­精­气敛于无形,那功力基本可以和老太婆相比了。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但是,那脸却绽放出一副很无公害的笑容,语气讪讪的说:“无心大师,那么巧呀,你也下来了?”

无心没说话,望了她一眼,目光犹如实质般凌厉,仿佛一把刀子,直接的剐在她的心上。

“呵呵,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实在没想到,这么一间破庙,竟然藏着巨大的财富,我简直要被吓倒了。”是福是祸,反正现在都躲不过了,看样子,自己也不是无心大师的对手,她也就­干­脆放下那紧张的心情,打着呵呵笑了起来,“大师守着那么多财富,竟然不花,真是浪费呀,能不能给点我花花?”

“能。”无心启口说。

“能?”他这个回答实在是太出乎蓝枫的意外了,“大师你不会真的那么大方吧?”

“钱财乃身外之物,小秋你需要的话,尽管拿去就走了。”无心淡然的说,让蓝枫猜不出他的真是想法,而且,在这一霎那,他身上所有的­精­光都消失无形,恢复了最初给蓝枫的那种慈和的形嘉也在这么一霎那,蓝枫都强烈怀疑自己之前是不走出现了幻觉了,如果身边没有这几只大箱子的话。

“无心大师,你是不是在对我开玩笑?你一直守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守护这间庙和佛像吧,而是为了这些财物吧?”蓝枫毫不避忌的说。

“两者都有之。”无心淡笑,走到其中那只装满黄金的大箱子面前,”但是,这些对老衲来说,又有什么用?”

“对你来说没有用,但对你儿子呢?有用吧?他杀戮重重,最终还不都是为了这些?”蓝枫说。

“哈哈,小秋,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不过,这些,老衲是不会给儿子的,既然你是有缘之人,那么,就全给你吧。”无心大笑。

蓝枫听了,并没有惊喜,反而觉得自己好像被下了什么套似的。

“小秋——”老衲看着她,那慈和的目光忽然又变得一寒,“老衲知道,你并非是一般采药的姑娘,你来这里,是想杀我儿子麦伟的吧?”

被人点破自己的目的,蓝枫本应该感觉到尴尬的,但是想想,却又没有什么好尴尬的,既然人家都知道了,自己也不必要隐瞒那么辛苦,于是也哈哈大笑说:“大师,你果然是高手,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识破我的演戏了?”

“你这小丫头,隐藏得还是挺好的,只不过在你躲闪老衲摸头的时候露出了你的功力。”无心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蓝枫真想扇自己一耳光,竟然犯了那么低级错误。但这也怪不得她,她怎能想得到,这个看起来瘦怯怯,一脸慈善的老僧人是和老太婆同等级别的高手?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留我?”蓝枫问。

“因为老衲想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无心笑着说,“老衲怀疑你是来暗杀小伟的,但是,却不料,你发现了此处,都算有缘人。”

“你是不是想要劝说我放弃杀你儿子?”蓝枫实在摸不清眼前这个老僧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也分不清他的慈和到底是真还是假。

“善哉善哉!”无心含笑不语。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想要杀我,可能易如反掌。当然,如果你要放过我的话,我也不会太大感激的。”蓝枫不耐烦地说,“是生是死,吱一声吧,技不如人,我自己认栽了。”

“佛门清净之地,不要让鲜血玷污了。”无心指着那几个箱子说,“老衲只希望你随便带走一个箱子,远离这里。”

“真的?”蓝枫难以相信会有此等好事。

“嗯,一切随缘。当然,老衲不可能要你放下刺杀小伟之心,这些也随缘,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他杀戮那么重,被杀也是很自然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不要在这里。”无心双掌合十,闭上眼睛,“阿弥陀佛。”然后飘然转身。

看着他那瘦小但是却显得无比坚定的背影,蓝枫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复杂过。

老太婆,她看不懂,这个无心,她一样看不懂!

算了,看不懂就看不懂,他不但放过自己,还要赠送自己一箱财富,呵呵,自己也算走了狗屎运了吧?

刚才无心说了,自己可以拿走其中任何一箱。

其实,她更想四箱都拿走,只不过,人若太贪心不好,还是等他死了之后,自己再来拿走吧,反正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自己才二十岁,斗武功不行,那斗活着的日子,应该还能斗得过的,嘿嘿。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装满了钻石珍珠玛瑙珠宝箱子,任何女人,对于这些闪亮的东西,都是天然难以抵御的,当然,论价值,这箱比其他箱更有价值,她蓝枫又不会傻到只选择那装满华夏币的箱子。

提着箱子走出了地下通道,重新回到佛堂前,无心大师正闭目盘腿打坐,手数着佛珠,念念有词。

“大师,我走了哈。”她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边说。当然,她也不必要担心他会出什么下三流的手段,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出下三流手段,他要对付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掌拍死。

“嗯。”无心睁开眼,点点头,“天黑,蛇虫鼠蚁多,注意安全。”

他这话,就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叮嘱着要出门的后辈似的,让蓝枫的心上滑过一道暖流。

“嗯。”她轻轻地点头,提起了箱子,“再见了。”

说完,她走出了寺门,走入了夜­色­苍茫之中。

无心继续闭上眼睛,数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被关小黑屋造成心理­阴­影,蓝枫虽然胆子很大,武功也很高强,更不会怕蛇虫鼠蚁,但是,却对黑影有点一点畏惧,畏惧在黑影里行走的那种孤独寂寞。

这是荒山野岭,杳无人烟,四周一片黑暗寂静,树影婆娑,只有那些虫子等在簌簌的叫。

唉,如果此时,能出现一个帅哥相陪,那该多好呀。

聊斋故事上,书生一人走路,往往会出现美丽的女鬼。而自己一个女人在走着,会不会出现了一个很帅的男鬼?或者什么幻化成|人形的帅哥妖怪?

正想着,忽然前面传来了嘶哑的叫声:“救——命——呀——”她的心一颤,吓了一跳,莫非真的有男鬼出现了?

“救命呀,救命呀……”声音越来越弱,甚至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她爱杀人,但是也是善良滴。嗯到这,她慌忙的举着油灯向那呼叫声走去。

“你在哪里?”四周漆黑,她看不清楚,只有大声的叫。

“我……在这里。”那本来已经很黯淡的声音­精­神了很多,“陡坡下。”

陡坡下?

蓝枫停住了脚步,努力使自己的视线适应眼前的黑暗,果然,在她前面大约两米远的地方有个陡坡,一个暗红­色­的驴行袋狼狈地挂在一边,还有一只鞋子。

哦,原来是有人不小心滑了下去。她小心地来到陡坡前,油灯的可视范围实在太小了,根本就看不见下面到底有什么。

“你在哪里?”她大声的叫唤。

“我……我在这里,我……袋子里有手电筒。”下面的声音略显虚弱的说。

蓝枫慌忙把他的袋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把瓦数比较大的手电筒,于是拿出一照,­射­程很好,照在陡坡大约十米的地方,果然有个正抱着腿的男人,眨着可怜巴巴的双眼望着她的方向。

虽然他此时满脸狼藉,但是,蓝枫还是一眼看出,他是个帅哥!

呵呵,她最爱就是救帅哥了!然后让他情债­肉­还!

“你等等哈,我这就下去救你。”蓝枫说完,从旁边抽出一根长长的藤蔓,绑在一棵大松树上,然后吊着自己攀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腿断了?”蓝枫举着电筒问。

“嗯,刚好撞在石头上,两腿都断了。”也许是太痛了,帅哥一边说话一边满头都是汗。

“真可怜。”蓝枫托起他的腿看了看,“幸好只是断了,骨头并没有碎。

“嗯。”帅哥点点头,忽然呆呆的望着她问,“你是谁?怎么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

“我呀?”蓝枫呲牙做了一个很诡异的笑,“你认为呢?”

“女鬼?妖­精­?”帅哥问。

“呵呵,那你怕不怕?”蓝枫笑了,觉得这个帅哥还是挺有趣的。

“不怕。”帅哥摇头说,“刚才我正想着,如果能有一个美丽的女鬼或者妖­精­出现,那该多好呀,而你却真的是那么的美丽,就算现在把我吃了,我也是不怕的。”

“好呀,那我吃你。”蓝枫坏笑着,张嘴就往帅哥的脖子上咬去。

帅哥竟然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好像真的准备随时英勇献身似的。当然,如果他现在的腿没事,蓝枫是要他此时英勇献身,就地把他扑倒的。

只是,受伤的男人伤不起呀!“怎么不咬?”帅哥睁开双眼问。

蓝枫这才发现,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单眼皮,配上略显清秀的面容,很像从韩剧里走出来的小帅哥,而且牙齿也很好看很整齐。

“呵呵,迟点再咬,先留着。”蓝枫望着他笑着问,“我可真是佩服你,你现在不是腿断得很痛吗?怎么还有心情在开玩笑?”

“是很痛呀?但我若心情很坏,也起不来什么缓解作用呀。”帅哥笑得一脸苦涩说,“本来还以为要这样死在这里了,你肯出现陪我,那都已经很幸运的事情了,我为什么还要苦着脸?”

“说得好。我真是有点喜欢你了。”蓝枫拍掌说。

“好呀,那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秦冬!”帅哥爽快的说。

“我叫蓝枫。”蓝枫伸出手,和秦冬的手握在一起。

别看秦冬长得清清秀秀的,那双手却是有力稳健的,而且比较粗糙。

“好了,你的腿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得上去,然后送你到医院去。”看见他还想不断地说话,蓝枫制止了他说。

“我也想,可是你能把我弄上去吗?我不是小孩子,我有140斤呢,这里手机好像又没有信号,该死的中国移动。”秦冬说。

“就算你有240斤,我都还是一样能把你弄上去。”蓝枫笑着说,先拔出自己隐藏在鞋子上的小刀削了几根木棍,帮他把骨头断折处固定好,然后对他说:“来吧,我背你吊上去。”

秦冬望着她那看起来显得有点瘦削的背脊,摇头说:“不可能,我会把你压扁的,还是等到天亮了,你找人救我见”

“等到天亮,估计你都要痛死了。上来吧,我不是一般人。”蓝枫说。

“难道你真是妖­精­?”

“对,我就是妖­精­。”蓝枫不容分说,把他的双肩往背上一提,把他整个人驾在背后,然后站了起身。

秦冬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清秀美丽的女孩子竟然还真把自己那庞大的身躯背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还一点都不吃力。

“你真是妖­精­?”有这种力气,他不得不怀疑她了。

“对呀,我就是妖­精­,嘿嘿,你怕不?”蓝枫好笑着,然后一手抓住了蔓藤,一手托住了秦冬的ρi股。

嗯,他的ρi股好有弹­性­呀!

蓝枫又开始­色­­色­的意一­淫­了。

“我不怕,我喜欢。”秦冬趴在她的背后,闻看来自她身上那独特的馨香,手绕着她那柔润的脖颈,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就算她真的是女鬼是妖­精­,他都认了!

蓝枫驮着他一路往上攀,花费了大约十分钟,才攀上去,也几乎都要累坏了。如果秦冬是一个健康的人,她这样背着上来是没什么的,但是,他双腿受伤,她怕不小心会碰撞到他,而且那该死的藤蔓貌似还有刺,导致她上来的时候,那双手都已经血­肉­模糊了。她把秦冬放了下来,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休息一下,把手伸给他看:“为了你,我这双纤纤玉手变成这样惨不忍睹了。”

秦冬心痛地把她的手拉了过来,低头轻轻地吹着,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吹气的动作极其温柔,吹在蓝枫的手上痒痒的,好像真的缓解了不少痛意。

“没事啦,我有特效药,回去擦擦就好了。”看见他那愧疚的样子,蓝枫心生不忍,一副无所谓的说。

“这是我欠你的。”秦冬望着她说,“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还你的。”

“一生?好呀?”蓝枫坏笑着说,“等你腿好了,你就情债­肉­偿行了,嘿嘿。”

“嗯。”秦冬点头。

“你就不怕我这妖­精­把你抽­干­炸­干­?”

“不怕。我愿意。”秦冬说这话的时候,还显得很郑重,好像人家结婚宣誓似的。

“呵呵。”蓝枫笑着,忍不住伸嘴在他那微凉的薄薄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秦冬的脸立马涨红,眼底荡漾着春光,看得蓝枫心痒痒的。

此时荒山野岭,夜­色­沉静,多么好的时机呀,只可惜帅哥受伤。

算了,收起自己那颗见­色­起意的­淫­一荡之心吧,还是快点把他送下山去医院。

“来吧,我休息好了,我继续背你下山。”蓝枫对秦冬说。

“不要。”秦冬坚决拒绝,“我不舍得你那么辛苦,那样会令我心痛的。

他这话让蓝枫的心一暖。

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这样温暖的话。她眨着晶亮的双瞳望着他说:“没事的,相信我。否则,看着你痛,我也会心痛的。”

“谢谢你。”秦冬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低头轻轻地在她那受伤的掌心吻了一下说。

“来吧,别磨叽了。”蓝枫发现,自己的心被他撩拨得软软的了,慌忙的说。

“嗯。”秦冬上了她的背。

蓝枫刚背着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只装满了珠宝的箱,差点要把它忘记了。

看见她顿了步,秦冬敏感的问:“怎么了?”如果自己背着秦冬,根本是没有力气提那只沉重的大箱子的,怎么办?她想了一下,放下秦冬,说:“你先等等,我有点事要处理。”她提起那只大箱子,顺着藤蔓重新爬下那个陡坡,把箱子藏在隐蔽处,然后又爬了出来,想等到明天再来取。

“箱子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秦冬问。

“嗯,对别人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挺重要的,绝对不能丢失。”蓝枫撒谎说。

“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秦冬愧疚的说。

“没事,反正我明天来取也是一样的,我们走吧。”蓝枫望了一眼陡坡,背上了秦冬慢慢走下山,并且找到了医院。

在下山的路程中,她得知了秦冬的一些事情。

他现在还是大四学生,平时酷爱独自驴行去寻找一些不被人知的野迹。他听说这里有一座比较破落的古寺庙,于是,也就忍不住独自一个人来寻找,却不料,不小心掉到那陡坡去了,而且还很不幸地双腿撞上了石头,骨折了,在那里待了一整天,都没有一个人来往,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看见有油灯闪烁,才慌忙的叫救命,没想到遇上了蓝枫。

蓝枫发现,他这个人还很健谈,尽管腿痛得要命,但是依然能若无其事地侃侃而谈,天文地理,好像什么都懂,而且说话那语气,特招人喜欢。

秦冬也知道她并不是妖­精­,只不过是会点武功,体能较好而已。

“一个女孩子练武,很辛苦吧?”秦冬关切地问。

“习惯就好了。”蓝枫笑着说,“如果我不曾练武,今天又怎么能救你?所以呢,以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宁愿你不救我,也不要你过去那么的辛苦。”秦冬心痛的说,“不过,我又的确很感谢上天,能让我遇见你,这简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奇迹。

“呵呵,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走了。”蓝枫笑着说。

“绝对不会!”秦冬信誓旦旦的说。

在医院里安顿完秦冬后,天已经发白微亮了。她还惦记着她那箱珠宝,万一不小心被人取走了,那损失简直可就大了,就算是一百个秦冬,都是无法补偿的。

告别秦冬后,她匆匆奔往寒驮寺那座荒山,回到陡坡处,爬下去一看,看见箱子还在,不由大喜,慌忙提着准备拿回去。

这时候,通往寒驮寺的山路上忽然开来了几辆顶级的越野车。

麦伟?她放下了箱子,从秦冬的驴行袋里拿出一个望远镜。

秦冬不愧是专业的驴友,袋子里面所有的装备都是顶级的,只可惜没有远程狙击枪。她自己本身也没有带枪,全身的武器,就只是放在鞋子机关里的一把小小的瑞士刀而已。她对自己太自信了,刺杀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枪,对于她来说,随时随地都是武器,所以,身上也用不着带着。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如果她此时带着狙击枪的话,就可以瞄准麦伟了。

不过,那五辆车一模一样,而且车窗又没有透视功能,她也根本分不清那辆是麦伟的。

正苦恼着,中间的一辆车忽然停了下来,其他的车也跟着停。

从前后四辆车各自下了一个彪悍的黑衣人,四处察看地形。

蓝枫认得,他们都是麦伟身边的保镖。中间那辆车车门打开,走出来的人果然是麦伟。

一看见麦伟,蓝枫就感觉像一团­阴­云笼罩过来一般,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接着,麦伟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竟然朝她的方向拉裤子的拉链。

我靠,原来那死男人要尿尿。如果是个帅哥,蓝枫此时一定会饶有兴趣地借着望远镜偷一窥人家小弟弟的尺寸是大还是小,然后猥琐地咭环。

但是,她对方伟这个老男人一定兴趣都没有,而且估计看了也恶心,于是,慌忙的把镜头掉转看他的保镖。

在四个保镖中,有三个长得满脸横­肉­欠揍的,但是,另外一个却非常的不错,很标准的小平头,国字脸,健硕的身体,修长的双腿,站姿也很标准,看来是军队出身。

这四个保镖,体内都充盈着一股很凝聚的­精­气,一看就知道是练外家子功夫很过硬的人。而且,他们的眼神犀利,耳朵微微抖动,肯定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蓝枫还看见,那五辆车子里,还都有一个司机。

估计那司机也是顶级保镖人物。

出门都带着九个以上的保镖,这个该死的麦伟,看来实在是太怕死了,也难怪他混到现在,都还是混得好好的。

应该怎样才能摆脱这些保镖的目光,接近麦伟呢?

看着身边的箱子,她的眼睛忽然一亮,计上心头了,只是可惜这个计划的成本太大了。

蓝枫穿上了秦冬的一副,戴上他墨镜,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男孩,然后抄近路来到麦伟车队的前面,提着箱子向他们走去。

看见有人靠近,那几个保镖立马的警备起来,手里拿着枪,一起对着蓝枫。

唉,被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如果自己现在有什么异动,估计要被打成马蜂窝了!

蓝枫苦笑着,继续装着很吃力的提着箱子往前走。

那个最帅的军人保镖走上前,厉声的喝住了她:“站住!”

“为什么呀?我赶路呀。”蓝枫哑着声音问。

“不站住就毙了你。”帅哥保镖声音极其冷酷的说,手里的枪口已经对着蓝枫的胸口了,只要她往前一步,他就扣动扳机。

蓝枫当然不敢往前一步。她停住了,怔怔地看着帅哥保镖一下,然后闪到一边去。

“你这箱子有什么?”另外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保镖走了过来,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蓝枫装着一副很惊慌的样子,把箱子藏到自己的身后,颤颤簌簌。

“没什么?”保镖更加的怀疑了,冷冷的说,“打开它。”

“为什么?”蓝枫紧紧揪住箱子的把手说,“你这种行为可是侵犯了我的隐私。”

“狗屁隐私!”保镖说完,伸手一把箱子抢了过来。

蓝枫气急败坏的抓住箱子不放,叫道:“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谁要你的破箱子?我只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危险品。”伤疤保镖伸出一脚,就想往蓝枫的身上踹,被那军人帅哥拦住了,“我们不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就你仁慈,万一里面装的是炸药,我问你怎样向麦总交代?”伤疤保镖厉声的说。

“发生什么事?”麦伟上前问。

“老总——”蓝枫一看见他,立马哭丧着脸说,“我里面真的不是什么炸药,只是我的私人物品,求你们让我离开。”

“哦?”麦伟那双呈三角的黄鳝眼没有任何感情的望着她,“那就滚。“

“谢谢老总。”蓝枫激动地要把箱子从伤疤保镖手里夺回来,两人在争夺之际,箱子的锁被震开了,里面的珠宝等一下子滚了出来,亮闪闪的。

谁都不曾见过这么多珠宝。

这些保镖,之所以那么卖命做麦伟的保镖,目的最终还不过是为了钱。

当他们看见一箱子的钻石珍珠玛瑙在地上闪着耀人的光芒,个个眼珠子都瞪大了,在那么的一霎那凝滞了。

只是那么的一霎那,蓝枫手里六颗珍珠­射­出,分别­射­在五个保镖和麦伟身上的|­茓­位上。

他们只觉得一麻,然后定住了。

留在车子里开车的保镖司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都是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地上那堆珠宝,而没注意到蓝枫从保镖身上夺枪的动作。砰砰砰砰砰!

等到他们发现出现问题的时候,车子已经变成了一团火,燃烧了起来,在推开车门逃生的时候,却又被一枪毙中,当场死亡……

蓝枫从刚才点|­茓­到击毙保镖司机之间,只不过是短短一分钟内的事情。

剩下六个人因为都被她点住了|­茓­位,已经变成了任她宰割的鱼­肉­了。

蓝枫来到麦伟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心窝说:“你应该没想到,你今天会毙命于此吧?”

麦伟不愧是从血雨腥风里混大的,面对眼前的情景却一点慌乱都没有,镇静自如,只是哑声问:“你是谁?”

“我呀,呵呵,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蓝枫是也!”她学着电视里那些劫匪的台词,呲牙说。

“哦,蓝枫。”麦伟的目光犹如寒芒般盯着她,“紫羽那八婆是你什么人?”

“哈哈,我不认识她。”蓝枫大笑着说,“据说你曾经暗恋着紫羽夫人,而又被她无情的羞辱呢,真是可怜,啧啧。”

这是麦伟最忌讳的事情,他听得额上的太阳|­茓­猛在跳,脸部的肌­肉­在微微的抽搐着,脸­色­铁青。

“好了,废话我懒得和你说多了。”蓝枫刚好扣手上的扳机,突然又笑着说,“还有件事,得让你知道,呵呵,你听了,一定会死不瞑目的。看到那箱珠宝了没有?那是你父亲无心大师给我的,哈哈。”她说完,黑瞳一沉,手指微动。

“砰!”的一声闷响,麦伟一头栽地,双目爆突,睁得大大的,看来还真的无法瞑目。

蓝枫大笑,踢了他几脚说:“你父亲都说了,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哈哈,现在就是还的时候了,你也不要怪我!”

麦伟只是闷哼了几声,然后气息全无。

解决了麦伟,蓝枫把目光转向那五个被她点了动|­茓­的保镖。他们个个太阳|­茓­暴突,青筋凸起,眼神有一丝惶恐。

当然,在死亡面前,没有谁不会害怕和惶恐的。

想到刚才伤疤男对她那恶劣的态度,蓝枫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拿着枪托就敲他的头、脸、肩膀、胸脯……她下手的力度恰好,让人极度疼痛,却又不会致命。

伤疤男痛得嗷嗷大叫,但是|­茓­位被点住,却又什么都不能­干­,唯有像只傻子般被她随意敲打。

“臭八婆,你­干­脆就一枪毙了我!”伤疤男怒叫。

“呵呵,怎么可能一枪毙了你嘛?毙了你,你就不知道痛苦了,那多不好玩呀!”蓝枫的枪口在他的胸前,戳了几戳,然后枪头突然转移,瞄准另外一个保镖的头——砰!

那保镖的头就犹如破烂的西瓜一般,血水四­射­,倒地身亡。

伤疤男的心一紧。

“呵呵,放心,等到把你折磨到差不多了,你的结果也会是这样的。”蓝枫笑着。

伤疤男此时的神经已经高度的绷紧了,睁着怒目狠狠的瞪着蓝枫,如果目光能飞出飞刀的话,估计蓝枫此时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只可惜,无论多么的愤怒,目光都是没有杀伤力的,呵呵。

“看哦,我又准备杀你另外一个同伴了哦。”

蓝枫脸上挂着恶魔般的笑意,枪口瞄准另外一个看起来欠揍的保镖的头——“砰!”

又是西瓜爆破!

伤疤男的心像被一只大手在紧紧的捏住,几乎不能呼吸。

这种被人用死亡威胁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崩溃了,他唯有闭上眼睛。

“哦?以为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用害怕了?呵呵,怎么可能吗?不过这次你不用怕,这次我的枪口要对着你——”蓝枫笑着说。

“少罗嗦,要杀就快杀!”听说她的枪口要对着自己,伤疤男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放松,反正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早死。

“呵呵,你这话我不乐意了,我偏偏就罗嗦。”蓝枫那薄薄才­唇­角翘了起来,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使者。

“你……”伤疤男憋了好一阵,“怎能说话不算话?”

“哈哈,你好幼稚好可爱呀,不过呢,我是说话算话的,你放心。”蓝枫大笑。

“那好,把枪口对准我吧。”伤疤男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说。

“嗯。”蓝枫点头,把枪口对准他,不过,不是对准他的头,也不是对准他的胸口,而是对准他的裆间小弟弟。

“砰!”

子弹飞!蛋卵飞!

伤疤男惨叫着,身子不能动,也不能跳起来,只是凄厉地盯着自己裆间血如喷泉……

“哈哈哈哈……”

蓝枫大笑,此时的她完全像一个恶魔,看得其他还活着的保镖心惊­肉­跳,全身颤抖,牙齿不断地上下抖动。

蓝枫的枪口瞄准了那个帅哥保镖。

帅哥保镖脸上肌­肉­跳了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脑袋犹如西瓜般爆裂……砰!

枪又响了起来,他没有感觉异样,睁眼一看,脑袋爆裂的竟然是另外一个,而他安然无恙。

蓝枫坏笑着,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指轻轻地刮过他的脸,“呵呵,长得那么帅,我还真不舍得呀!”

当然,她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不舍得,而是因为刚才他拦住了伤疤男要杀她。

谁让我不爽,我就要让他加倍的不爽,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加倍的好。这向来都是蓝枫为人处事的原则。

刚才,伤疤男令她不爽,所以,她绝对不要他爽快的死去。

而这个帅哥保镖,刚才保护了她,她当然也会保护他!但是帅哥保镖不知道她的心思,以后她也要像折磨伤疤男一样折磨自己,脸­色­黑沉着,抿嘴一声不哼。

看见他这个样子,蓝枫又­色­由心生了,踮起脚尖,在他那紧紧抿住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唇­……

温热,柔软。

帅哥保镖的心比刚才更加的紧张起来,心骤然停顿了半拍,然后犹如锤鼓般,强烈的在胸腔里捶动起来。

他几岁开始,就被送入了军队特训队,所接触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后来,被麦伟高价从特训队挑选出来做保镖,也没有自己任何的空间,每天除了保护麦伟,就是偶尔和一起的保镖聊聊天。

他的世界,是纯爷们的世界,从来都没有被女人入侵过。在其他保镖对方伟那漂亮得犹如女神一般的女儿麦安娜食指大动,垂涎不已,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其他人都笑他是木头人。

现在,他被蓝枫这一吻,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情充斥了整个胸腔,洋溢着全身的细胞,有说不出的愉悦和惬意……

感觉到他那抿紧的嘴­唇­,蓝枫的舌头犹如灵蛇一般撬开他的­唇­齿,直探他口腔深处。

嗯,他的味道很好,很­干­净,犹如浓香的巧克力一般,很人挑起人的情yu……

只是,他被自己点了|­茓­位,不能动,自己有点感觉像和充气人在接吻一般。

但是,她却又不敢冒着危险解开他的|­茓­位,因为她还没有自恋到会认为他完全为自己的魅力所倾倒。

对于帅哥,她是没有免疫力的,容易意乱情迷的。

但是,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帅哥是否会趁自己意乱情迷之际杀了自己,所以,还是保险起见,她只是在他的口腔里乱搞一番,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一番,然后离开,走到那伤疤男的面前。

“你……这八婆……你这荡一­妇­­淫­一娃!”伤疤男一边忍着裆间的剧痛,一边大叫,“你……不得好死。”

“呵呵,我是否不得好死,这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你呢,很明显就不得好死了。”蓝枫娇笑着,抽出小刀,动作极其利落地在他身上演示解剖学……

伤疤男不断地惨叫。

帅哥保镖心惊­肉­跳,刚才,她吻自己的时候,感觉她就好像仙女般在轻轻地翼动自己的心,现在,看她刀光飞舞,却又像一个魔女般恐怖。

不过,这种恐怖却又在他心里定格成一个很奇特的视觉效果!让他热心沸腾,让他心跳加速!让他想把这个魔女征服在自己身下!

伤疤男可怜地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流血而死……

在临时之前,他脑海里想到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他有个外号,叫“毒魔。”对人做事的手段极其的残忍,从来都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无辜人的血腥。

为了逼供,他也曾经如同蓝枫现在对他的手段,一片片把别人的­肉­割下来喂狗……

也曾经,用根细长的绣花针,一针针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绣着最残酷的图案……

还曾经,在一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孩身上,用枪托在他身上打了上百下,然后一脚踹中他的命根子……

还曾经,把一个老太婆高高的抛起,让她落在自己手里的尖刀上……

……

现在,报应回到他的身上了。

只不过,蓝枫的手段相比他来说,还是仁慈了点。

蓝枫之所以会这样对待他,也是从他的资料知道他过往的种种恶行,才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其身的。

解决完毒魔后,她拍了拍手掌,来到帅哥保镖面前,扬起脸问,“我是不是很残酷?”

“没有他残酷。”帅哥说,目光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仿佛一碰上,自己就要沦陷在其中。

“你做过这么残酷的事情没有?”蓝枫问。

“我也杀过很多人。”帅哥说。

“呵呵,彼此彼此。”蓝枫笑了笑,忽然伸手解开了他的|­茓­位,“但我不会杀你。”

帅哥怔了怔,问:“为什么?”

“没必要。”蓝枫一脚踢开麦伟的尸体说,“难道你还会为一个死人而卖命?”

“不会。”

“那就对了!”蓝枫笑了笑,“就算你想要为他卖命,你现在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的傻。”

“嗯。”帅哥点点头,望着地上麦伟的尸体说,“但是,眼睛看见的,却未必是真实的。”

“什么意思?”蓝枫问。

“这要靠你自己揣摩。作为一个保镖,今天我很失败,但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被你杀。”帅哥的语气有点黯然。

“败在我手下,并不是一件耻辱事情。”蓝枫拍着他的肩膀说,“因为我不是一般的人!”她说这话的时候,洋溢着一股耀人的自信和光环,看得帅哥保镖又是一阵心动。

“我已经无处可去,能否让我留在你身边?”帅哥保镖问。

“你愿意?”蓝枫挑起眉头说,“我可是一个吝啬的雇主,付不起麦伟给你的薪水。”

“无所谓,我所要求的薪水就是,能天天看着你。”帅哥望着她那张犹如月亮般皎洁,但是,却又闪着魅惑的妖媚的脸,眼里缠绵着某种深情。

蓝枫的心一颤,对于帅哥的情话,她向来都是没有免疫力的,瑃情也就跟着一起泛滥开来。

“那跟我走吧。”蓝枫拉起他的手说,“我会对你好的。”

“谢谢,我叫乔峰。”帅哥说。

“我知道。”蓝枫笑若春花,“我早就把你们的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呵呵,我放过你,除了因为你帅,因为你刚才对我有了仁慈之心,还因为乔峰这个名究”

“为什么?”乔峰有点茫然的问。

“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你看过了没有?里面有我最喜欢的一个男子汉人物,他的名字就叫乔峰。”蓝枫说,“可以说,他是我从八岁就开始一直暗恋的人物了。”

“没看过。”乔峰自小就进入军队特训队,除了兵法军事书,平时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任何闲书,也不知道乔峰到底是哪一号人物。

“呵呵,那迟点找给你看。”蓝枫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说,“你应该不会比他差,总算能圆了我那初恋的梦想了。”

乔峰那刚毅方正的脸微微红了红,眼里的情意更加的浓了。

“帮我把这些珠宝捡起来吧。”蓝枫指着一地的珠宝对他说。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乔峰问。

“就算是假的,也能卖不少钱,呵呵,你以后吃喝拉撒住的费用都在这里了。”蓝枫笑着说。

“嗯。”乔峰点点头,弯身去把撒落的珠宝一一捡回箱子。

太阳有点炙热,晒得他额头全是汗,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阳刚特别的­性­感。

“好了。”他合上箱子,直起身子对蓝枫说。

蓝枫的心一动,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了他那健硕的腰。

犹如触电般的酥麻迅速的传遍乔峰的全身,某处高耸得犹如斗志昂扬,准备随时冲锋陷阵的士兵。

“我很想要你!”蓝枫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媚眼如丝,一波波地撩拨着他的心。

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做如何的反应,只是愣愣地站着,望着蓝枫,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干­涩难忍。

真是一只呆鸭!

蓝枫揪着他的衣领说:“我们换个地方,这里的血腥味太重了。”

乔峰点点头,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会任何思考,蓝枫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想一生为她奴役着……

他这个傻头愣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蓝枫轻笑了一声,拉起了他那只没有拿着箱子的手,往陡坡那边走去……

那里,有一块很隐蔽很好看的芳草地,上面盛放着很多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浪漫而美丽,也是欢爱的最好场所……

乔峰犹如木头人般被她拉着一直走,走到草地中央,才发觉这里美得令人窒息……

尽风­骚­惊天下 【007】.

【007】

野草摇曳,春­色­无限。

蓝枫伏在乔峰那麦­色­的胸脯上,脸颊染红,娇柔无力,媚态横生。

乔峰的一只大手搂着她的纤腰,嘴巴亲吻着她那和他同样的小平头上,心里充满了极大的愉悦。

从来不知道,欢爱过后是这么的令人满足的,那种灵­肉­交合后的极度放松,使人犹如堕入了天堂里,只想不断地踩着云朵飞翔……

望着她那娇美的面容,他只想时光就这样永远的停留,永远让她偎依在自己的身边。

他发现,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想要她!

天涯海角,他从此愿意跟着她一起漂泊,一起同甘共苦。

蓝枫一个翻身,眨着漆黑妩媚的大眼睛望着他说:“我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你愿不愿意从此打上我蓝枫的标签?”

“我愿意。”乔峰伸出大手捧着她的小脸说,“我的身心都被你占据了,就算不愿意也不行了。”

“你是我的男人,但是,我不仅仅是你的女人,你也能接受吗?”为了避免日后麻烦,她还是把丑话挑在头,免得到时候被醋酸死了。

乔峰怔了怔,有点不解地望着她:“我是你的男人,为什么你就不仅仅是我的女人?”

“因为我还喜欢着其他男人。”蓝枫坐了起身,曲线美好的身子在日光的沐浴下显得无比的柔媚,令乔峰欲望之兽又开始蠢蠢欲动,望着她说,”我什么都不介意,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就行了。我只想一直望着你。”

“你会不会妒忌吃醋这些?”蓝枫问。

“不知道,因为我还没见到你的其他男人,也想象不出那种情感。或许,我会妒忌,会抓狂,但是,我会克服的。”乔峰老实的说。

“你真是乖,我爱死你了。”蓝枫忍不住又低头亲吻着他那薄薄的嘴­唇­,舌尖重新挑起了他的情yu,两人再次抱在一起,在这野花摇曳的地方滚了起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干­柴烈火,燃烧起最旺盛的火焰。

蓝枫并不想把乔峰带回夜家。

尽管她已经从他的眼里看到他对她的情意,但是,他毕竟是麦伟的保镖,她不能不留个心眼防一下,以免给夜家带来灭顶之灾。

而且,她现在也想在外面有自己的一个居所,在累的时候,可以休憩的地方。

随便从箱子里拿出一颗大钻石去变卖,换得华夏币在a市的郊区买下了一栋复式别墅,让乔峰住下,奠定了她的第一个地盘。

尽管以后,她的势力越来越大,但是,这间别墅却一直令她怀念,成为她常住的地方。

“你不在这里住吗?”看见她要走,乔峰拉住问。

“暂时还不能,因为我还不能确定麦伟是否还有复仇势力。”蓝枫摇头说,“我现在还得回夜家履行我保镖的职责呢。”

“枫——”乔峰望着她,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怎么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麦伟应该没有死。”乔峰说。

“呵呵,怎么可能嘛?那可是我亲自开的枪,而且,我还确定了他是死亡的,他不会那么的神奇,又被阎王送回人间吧?”蓝枫不以为然的笑了起荨澳歉雎笪暗娜匪懒耍但是,有可能,那不过是一个替身。”乔峰面草担忧的神情说,“真正的麦伟,可能正在暗处盯着你呢。”

蓝枫的背脊不自觉地感觉一凉,望着乔峰:“你确定?”

“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我知道,他是有一个替身的。尽管我作为他的保镖,但是,却一直没有办法分清哪个是真的口或许,你杀死的是真麦伟,但是,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乔峰说。

对。如果麦伟真的有替身的话,就算死的是他本人,假麦伟也就变成真麦伟了。

想到这,蓝枫的心都沉了下来。

“还有,枫,有件事我必须和你坦白。”乔峰搂着她的腰说,“本来我想不说的,但是,实在忍不住。”

“想说什么呢?”蓝枫问。

“从卖身给麦伟做保镖开始,他为了使我们有高度的忠诚,让我们服下一种慢­性­毒药,每隔一个月就要吃一次解药,否则会变成死人。”乔峰语气黯然的说。

“这么狠毒?”蓝枫摸着他的脉搏,发现跳动果然有异常,要比常人慢半拍。

“你现在离服解药还有多久?”蓝枫心痛地问。

“还有十五天。”乔峰伸出手把她拥入怀说,“不过,在这十五天内,能有你相伴,我都已经死而无憾了。”

“不!”蓝枫的泪都要涌了上眼眶,“怎么会死而无憾?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呵呵,你不是说了,你不仅仅只有我一个男人吗?我死了,你还有其他人,无所谓的,也不要悲伤,这就当是我的命。”乔峰抿­唇­说,“就当我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好了。”

“不能!我不是那种容易忘记的人!为了避免我悲伤,所以,我绝对不能要你死,我会不惜一切为你解毒的。”蓝枫目光坚定的说。

乔峰望着她,深邃的双目蒙上了一层晶莹。情是什么?爱是什么?对于像他这样自小就被训练成杀人机器的人来说,从来都不曾触及。他没有父母,什么都没有,所以,也就从来都没有牵挂过什么,所以,当初麦伟叫他服毒,他也就毫不犹豫地把毒药吞下,从来都没有想过后果。

现在,他有羁绊了!

他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过着不爱惜自己不爱惜别人的麻木生活了,自己的悲喜,会牵动到她的悲喜,自己的死亡,会给她带来极度的悲痛。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死了,自己一定会痛不欲生,尽管他们相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却已经密不可分了。

而且,他要保护她,所以,也不能这样白白的让自己就此死掉。

可是,解药只有麦伟一个人知道。如果死的是真的麦伟,那么,就意味着没有解药了。

“这个世上只有麦伟才有解药?”蓝枫问。

乔峰点点头,之前,曾经有一个想脱离麦伟的保镖,寻遍了解毒高手,都无法探测到他们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无法解毒,唯有中毒变成废人,然后死掉。

蓝枫想到自己的药王师父!

­精­通药理的他,或许可以探测到其毒­性­,从而找到解毒的方法。

还有,她也想让药王看看公子流的腿是否能医治。

看来,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可是,如果回家了,夜家怎办?

那个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麦伟会不会对付他们?

“峰,你对方家还是熟悉吧?”蓝枫问。

乔峰点点头:“因为麦伟知道我们是无法背叛他的,所以,他家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隐私。”

“那我们去一趟,看看剩下的麦伟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直接逼他要药解毒,如果是假的,那就见机行事,因为我还要保护着夜家的安危。”蓝枫说。

“好,我带你去。”乔峰点点头。

夜黑风高,四周一派寂静。

伫立在海边的麦家依然灯火通明,没有呈现任何哀思之意。

根据乔峰的指示,蓝枫乔装成麦家的小女佣,跟着乔峰从安全通道混入了麦家。

麦家的布置摆设充分显示了一个暴发户的迹象,不像夜家流家的那种低调的奢华,而是很夸张很张扬的奢华,直接可以用金碧辉煌这个词来形容了,而且,一点艺术气息都没有。

在这样环境成长,难怪麦安娜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大家闺秀。

蓝枫正想着麦安娜,就听见她的声音了,慌忙的低头躲闪到一边去。

此时的麦安娜,穿着一袭挺暴露的裙子,正在朝一个小女佣大发脾气,好像是因为那女佣不小心碰掉了她什么东西。

此时的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泼­妇­,把那小女佣骂得都要哭了。

“死了爸妈呀?你哭什么哭?我让你哭!让你哭!”说完,她竟然伸出那尖长的指甲狠狠的掐那小女佣的肩膀。

真应该让夜行风看到此幕!让他看看他的女神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

蓝枫简直都想拿出相机拍下视频了。

只可惜,现在怕被发现。

麦安娜掐完小女佣还不解气,竟然还脱下她那尖细的高跟鞋要敲小女佣的头,蓝枫实在再也忍不住了,手指一动,一颗纽扣飞出去,击在她的手腕上。

“哎哟!”麦安娜惨叫一声,手腕软软的垂下,尖细的鞋跟刚好又砸在她的脚面上,痛得她眼泪直流。

“谁袭击我?”她跳起来大叫。

蓝枫当然不会那么傻冒出来啦,慌忙的躲闪到她没办法察觉的地方去。

“来人呀!”麦安娜大叫。

乔峰走了出来,走到她面前,恭敬地问:“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刚才有人袭击我,你去把那人揪出来!”麦安娜叫嚷道,“顺便把他的手也拗断。”

“是,小姐。”乔峰应道,然后转身刚想走,又被麦安娜叫住,“喂,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我爹地身边的保镖吗?”

“小姐,我叫乔峰。”乔峰说。

“我爹地不是在公司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麦安娜疑惑地问,“难道我爹地又回来了?他今天一天都不理我,我要找他去。”

“小姐,总裁还在公司,只是漏了点东西,叫我拿过去。”乔峰说。

“哦。那你去拿吧,你到公司后,还顺便帮我问一下他,什么时候解决蓝枫那个小贱人,我简直是等不及了。”麦安娜说到蓝枫两个字,脸部表情扭曲得厉害,仿佛想要把她撕裂似的。

乔峰脸部的肌­肉­微微抽了抽,一抹嫌恶闪过眼底,但是,依然恭敬的说:“好。”

“嗯,去见”麦安娜摆摆手,“爹地的事要紧,你就先忙他的,那个袭击我的事情也就算了。”

“好。”

麦安娜因为刚才并没有看见任何物品攻击自己的手腕,地上除了一颗估计是自己刚才从那小女佣身上扯下的纽扣,什么都没看见,她自己其实都怀疑自己手抽筋,只是为了面子,她才说有人袭击而已。

乔峰离开,进入了麦伟的办公房,随手拿起一份文件夹走了出去。

麦安娜还在外面拿那个可怜的小女佣发脾气。

在以前,她并不是这种人,虽然爹地宠着她,大家都宠着她,但她却表现得很好,对下人也很好,但自从那天晚上在船王宴会上被夜行风抛弃,又被蓝枫点|­茓­导致她所有形象大失,并且也被船王嫌弃后,她就­性­情大变,变得容易多疑暴躁,对下人也就开始非打即骂,颠覆了以前的形象。

又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

以前,她一直想让自己变成大家心目中的真正名门闺秀,所以恪守礼仪,压抑自己。

现在,她所有的形象都灭了,也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名媛闺秀的,也就撕开所有的伪装了。

“小姐。”看见她对那可怜的小女佣动手动脚,乔峰于心不忍,走了上前说,“我拿好东西了。”

“嗯。”麦安娜停住了打人的手,瞥了他一眼,点点头,“走吧。”

乔峰依然站住不动。

“怎么了?”麦安娜问。

“小姐,我能不能差使她­干­点活?”乔峰问。

“哦?”麦安娜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目光一寒,冷声说,“你同情她了?”

“嗯。”既然被看穿了,乔峰­干­脆伸手把小女佣拉到自己的身后说,”她只不过是个可怜之人而已,小姐又何必和她一般计较?”

“那我和你一般计较。”麦安娜美目沉了下来,“你不过也是我们麦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求情?”

乔峰的脸部肌­肉­抽了抽,胸腔里充斥着怒火,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狠狠的扇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以前大家都说她长得很漂亮,就好像女神一般,现在他看来,只不过是长得还可以而已,根本连蓝枫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一直在暗处的蓝枫,再也忍受不了,她走了上前,话也不说多一句,直接就伸掌扇了麦安娜两巴掌。她之所以敢这么肆无顾忌,那是因为她已经把四周所有监控摄像头都拆了,而且把这一片的佣人们也都点了睡|­茓­了。

麦安娜一下子被打,头都要蒙了,怔怔地望着蓝枫,然后犹如见鬼魅般大叫:“是你?”

“当然是我咯,呵呵,你不是挺想杀死我的吗?现在我也就送上门来了。”蓝枫好笑着说,“你看我,是多么的为了你着想呀。”

“抓住她!”麦安娜朝乔峰叫嚷。

乔峰不动。

“你死了呀?我叫你抓住她,她就是那该死的贱人蓝枫!”麦安娜竭斯底里的说。

“哦。”乔峰应了一声,但是依然不动,一副存心看好戏的样子。

“你……”麦安娜怒了,“我叫爹地绝对不要给解药你,让你去死!”

“哦。”乔峰依然无动于衷,就只是这么一个词,气得麦安娜都跳了起荨肮哈,看来你们家养的狗不大听话哦。”蓝枫在一旁大笑着,然后转脸对乔峰说,“你给她一个耳光吧,我最喜欢看帅哥扇美女的耳光了。”

“哦。”乔峰应完,然后迅速的抬掌,向麦安娜的脸扇去。

本来,像乔峰这样的男人,是根本不会打女人的,只是,这个女人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可恶了,一想到那遍体鳞伤的无辜小女佣,他就气从心声,再加上她竟然口口声声的叫蓝枫为贱人,要把她置于死地。

所以,他不把她当女人了,而是把她当做一个歹毒的人。

他的手掌很宽大很粗糙,就好像一把小葵扇似的,扇在麦安娜的脸上,使她犹如遭受到狂风暴雨的侵袭,惨叫一声,晕头转向倒在地上,脸颊红红地高肿起来,甚至还有两颗牙齿被打落,满嘴的鲜血。

蓝枫看得都心惊­肉­跳。

刚才她扇麦安娜的耳光的时候,只是微微用力,却没想到乔峰那么的猛‘麦安娜自小到大,哪里被人这样打过,等到反应过来,就竭斯底里大叫:“来人呀,捉凶手呀……”

可是,四周没人应她,只有偌大的室内回荡着她的叫声,还有乔峰和蓝枫的冷笑声。

发现情况的不妙,一股寒意迅速的从她的背脊升起……

“麦安娜小姐——”蓝枫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夹起了她的下巴,极其惋惜地说,“啧啧,你看你现在这样,还会是什么华夏国第一美女吗?现在把你丢出大街,估计就连乞丐都不会看你一眼,哈哈,还说我是母山猪,现在你这个样子,连母山猪也比不起。”

“你……”麦安娜气急败坏,想伸手打蓝枫,但是,却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被她三除两下就把手脚全部都制止住了。

“啧啧,麦小姐,我劝你还是乖点好,你都知道,我是比较变态的,万一我不爽,在你这张娇美的脸上划上十道八道的伤痕,你就算去韩国找最好的整容医生都是无法恢复原状的。”蓝枫的指甲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刮着,吓得麦安娜几乎都想要晕倒。女人,对于自己的容颜,就好像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尤其是那种长得漂亮的女人口她知道,蓝枫是个变态的女人,说到,肯定会做到的,所以,只好乖乖的待着,不敢有所动,心里既惊骇又愤怒。

看见她高肿着一边的脸,蓝枫感觉很好笑,于是对乔峰说:“峰,你去那边把那面镜子拿过来。”

乔峰把那面悬在房门上面的什么照妖镜拿了下来,递给蓝枫。

“呵呵,这应该是照妖镜吧?麦小姐,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妖怪了?”蓝枫恶作剧地把镜子往麦安娜面前一摆。

麦安娜一看——

当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左脸高高红红的肿起,犹如一只大猪头似的,极其崩溃地捂着脸尖叫起来:“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们,我要我爹地把你们都杀死!母山猪,我要你被几十个最猥琐最丑陋的乞丐轮一­奸­,然后碎尸万段……”如果在清醒状态下,她是能压抑住不说这些话的,但是,她现在非常的不清醒,也就竭斯底里把心里的话随口的说出来了。

“呵呵,原来你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呀。”蓝枫目光一寒,尖长的指甲在她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既然这样,我也不必要顾忌夜行风对你的爱。”

“你这死母山猪,如果不是你,行风是不会离开我的,我恨你,恨死你,做鬼都不会原谅你!”麦安娜捂着鲜血淋漓的脸,继续破口大骂。

“啊?夜行风是因为我而离开你的?难道不是因为你贪慕虚荣选择船王的吗?你也太会乱扣帽子了。”蓝枫说。

“是你,全都是你!”麦安娜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像一只发疯的狗般张牙舞爪向蓝枫扑去,被乔峰在后面,把她的衣领一提,扔到一边去了。

乔峰这个动作太大了,竟然把麦安娜的衣服都扯破了,露出了她那整个莹白的身躯……

蓝枫惊讶地看见,平时看起来很丰满的麦安娜,真实面目只不过是a杯的太平公主,哈哈,原来都是装的!她大乐!

“是她美还是我美?”蓝枫恶作剧地问乔峰。

乔峰瞥了麦安娜一眼说:“没有任何可比­性­,你就像天上的仙女,而她则像天上人间的妓—女。”

麦安娜一听,­精­神彻底的崩溃了,“啊”的尖叫着,竟然犹如疯子般扒下自己的衣服,赤一­祼­一­祼­地站了起身。

无可否认,除了那胸有点小之外,她其他地方都是完美无瑕的,简直和维纳斯差不多,看得蓝枫的心都有所动了。

但是,乔峰看着麦安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看着一个雕像似的,眼底没有任何情yu的冲动,甚至冷冷的说:“这么难看的身材,还敢脱衣服,简直是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麦安娜发疯的扑向乔峰,被他一脚绊倒,和地方来了个亲密接触,整张脸都摔在地上,摔得脸青鼻肿,五颜六­色­……

麦安娜彻底的­精­神分裂了,赖在地上不起来,一会儿痴笑,一会儿哭泣,完全和街上那些疯女人没什么区别。

“该怎样处理她?”乔峰望着蓝枫问,“要不要杀死她?”

“不用了,反正她这个样子生不如死。”蓝枫说。

“嗯,那我们走吧,去找麦伟!”乔峰拉起她的手说。

两人手拉手走远,原来伏在地上痴笑的麦安娜忽然坐了起来,眼神怨毒地望着前方……

蓝枫和乔峰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麦家门口。

“唉,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在这里放一把火!”蓝枫叹看一口气说,“只是这里看起来实在是太美了,我还真不舍得让它变成了废墟。”

“呵呵,那就留着,说不定以后会成为我们的根据地呢。”乔峰伸手揉了揉她那短短的头发说,“这里依山傍水,是很好的防御基地。”

的确如此!就冲这一点,蓝枫都要把麦伟连根拔起了。

不过,这不可能使短时间所能完成的事情,因为就算麦伟死了,偌大的麦氏集团和他背后的黑势力盘根错节,根本就不能仅靠她这微薄之力一时能动撼得了的。

“我们现在到麦氏集团去,看看那个麦伟到底是真还是假的。”乔峰说。

蓝枫点头,无论是真还是假,她都是要对付的了。

乔峰对方氏集团极其熟悉,而且凭借着是麦伟近身保镖的身份,迅速带着蓝枫探入其中,偷偷的潜伏在麦伟的办公室里面。

麦伟推门进来了。

蓝枫怔了怔。

因此此人和她之肃杀死的麦伟实在是一模一样,无论长相还是举手投足,都如初一撤,简直就是复印品,都不知道麦伟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相像的替身。

不过,蓝枫还是一眼认出,这个绝对是假的麦伟!

两个人,外貌可以通过整容等整得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是很难以模仿的,尤其是麦伟那种自小就在血雨腥风中冲出来的那种霸气,没有经历的人,怎样装都是装不像的。

真正的麦伟,虽然长得有点瘦小,但是,你若走近,还是会不自觉地感觉到一种难以呼吸的压迫力!

而眼前这个,根本就没有这个压力,和普通人差不多。

“假的。”蓝枫悄声的对乔峰说。

乔峰点点头。

他一直都在真正的麦伟身边,很自然地发觉,眼前这个麦伟根本就是个劣质的冒牌货。既然这样,那就一切好办了。

乔峰从隐藏处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假麦伟的身边,故装恭敬的叫了一声:“麦总!”

假麦伟很是桀傲地挑了挑眉,头也不抬,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架子十足。

乔峰突然走近他的身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茓­。

假麦伟脸上掠过一阵惊慌,但很快又恢复镇静:“乔峰,你不要活了?”

“我想活,所以,我想要解药。”乔峰冷冷的说,“如果没有的话,那你先比我去阎王处报到!”

“解药?哈哈,那是不可能的。”假麦伟­奸­笑。

“既然不可能,那就毙了他吧!反正他不过是一冒牌货。”蓝枫走了出来,冷笑着说。

“冒牌货,谁是冒牌货?”假麦伟跳了起来,“你又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问题是我已经把真正的麦伟击毙了,而对付你这么一个冒牌货,应该不用费吹灰之力了。”蓝枫不屑一顾地说,“冒牌就是冒牌,四周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保镖,看来,麦伟存心就是想要你帮他挡子弹的。

“麦伟死了?“假麦伟怔了怔,跌坐在椅子上,“怎么就会死了呢?”

“怎么会不死呢?”蓝枫的眼睛一转,有了个主意,“真的死了,你作为假的,也就可以变成真的,不高兴吗?”

“但是你们会杀了我。”假麦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如果我们不杀你呢?”蓝枫问。

“我真的没有解药,解药只有麦伟一个人知道在哪里,平时,我就不过是在他外出的时候,来公司撑撑门面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逼的,求你们放了我。”假麦伟很可怜地猛拱手求饶,“只要不杀我,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呵呵,我们是不会杀你的,而且,我们会让你成为真正的麦伟的!以后麦氏集团也就是你的了。”蓝枫笑着说。

假麦伟眼睛一亮,“你们……你们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蓝枫用枪口顶住了他的下巴,目光如寒芒般他,“不过,你得听一个人的话。”

“谁的话?”

“我的!“蓝枫收回枪,手指轻巧地旋转着,又突然的对准他的太阳|­茓­,让他吓了一条,慌忙的缩着脖子说,“我……我愿意听你的,就算做你的狗都无所谓。”

“哈哈,真乖!”蓝枫用枪拍了拍他那颤颤栗栗的肩膀,“那我保你长命百岁。”

假麦伟脸­色­一喜。

“不过,你这样子实在是太孬了!“蓝枫摇头说,“就算你掌握整个麦氏集团,你又能处理好?”

“我处理不好,不是还有女侠你吗?我以后,做什么都听你的!“假麦伟慌忙的说。

“好,算你聪明!“蓝枫从袋子里取出一颗药丸,伸手撬开的他的嘴,然后把药丸扔进他的嘴里,用手一拍下巴,让他把药丸吞了下去。

假麦伟脸­色­再次大变,惊惶地问:“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呃,也不是什么啦,只不过是一颗慢­性­毒药而已,全天下也只有我才有解药,呵呵。”蓝枫­阴­森森地笑着说。实际上,那不过是一颗因为肚子不大舒服而随身带着的腹可安。

假麦伟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麦总,你也不要那么惊惶,只要每个月问我要解药就行了,还可以强身壮体呢,你应该是肾功能有问题,吃了解药,就慢慢没事啦。”蓝枫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假麦伟面如土­色­,他的肾功能的确是有问题,平时就有什么不举早泄等难以启齿的问题,让他羡慕死真的麦伟能不遗余力地周旋在他上百多个女人之间。

如果自己成为了真的麦伟,那么,他的那些女人都是自己的了,只能看,而不能­干­,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抓狂的事情?

特别是前几天,麦伟又找了一个­性­感美丽的法国­嫩­模,看得他口水都流了,现在真麦伟死了,那么,哈哈,想想就高兴。

“呵呵,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原来是麦伟的,全都是你的,还会顺便把你的肾病治好,让你雄风大振,想怎么爽就怎么爽。”蓝枫笑着说。

“好好好,我一定会听你的,就算你叫我做狗,舔你鞋面上的泥,我都会做的。”假麦伟一脸谄媚的说。

“好,我的鞋正脏着。”蓝枫真是厌恶死他这张没有骨气的脸了,估计叫他去吃屎,他都是会去做的。

那假麦伟一听,立马从他的座位站了起来,然后跪伏在蓝枫的脚下,真的低头要舔她的鞋。

做人做成这样,还不如早投胎去做狗!

蓝枫一脚把他踢开一边去,皱着眉头说:“你这样子,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假麦伟战战兢兢的问。

“错在你像条狗,而不像麦伟!”蓝枫冷厉的说,“如果你还再这么窝囊样,我­干­脆找另外一个替身好了。”

“不要,我会努力做好的。”麦伟慌忙的站起来,直着腰板说,“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在其他人面前,我一定会像麦伟的,而且会做得很好的,因为我已经做了他十年替身,他大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那就好!别让我失望了!你可知道,我可是随时都不给你解药的。还有,你尽量帮忙找到他的解药!”蓝枫说。

“一定,一定!”假麦伟慌忙的点头说。

“嗯。”蓝枫满意地点点头。

尽风­骚­惊天下 【008】.

【008】

蓝枫把假麦伟的事情处置好之后,让乔峰留在假麦伟身边,帮助他把麦伟平时的事务等真正的——接手过来,而她自己则回到了夜家。

“事情办得怎样了?”夜惊天把她叫到书房里,紧张地问。

蓝枫并没有把麦伟被杀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说麦伟中了她的毒药,受她控制,估计以后都不会对夜家有什么威胁的。

“小枫,为什么不把他直接的杀掉?”夜惊天很不满意她这个答案,”留着麦伟这样的老狐狸在世,就好像留着一颗定时炸弹似的,随时都会把你炸得粉身碎骨,而且,你不过是给他下了毒药而已,万一,他找到解毒的方法呢?还不是一样的恢复从前?”

“你放心,他绝对不会逃得出我的五指山的!”蓝枫冷厉地笑着说,”除了毒药,我还有很多方法掣肘他。”

“小枫,你别看轻麦伟,他是个不一般的人。”夜惊天不以为然的说。

“我也是个不一般的人。老太婆常说,一个人无论多强,都是有自己的克星的,而我,恰好就是他的克星,哈哈。”蓝枫笑得有点张狂,夜惊天很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暗的指责她不知天高地厚。

“夜老爷,为了能更好地掌控麦伟,我准备搬出夜家了。”蓝枫说。

“那行风怎办?”夜惊天问。

“呵呵,你们最大的敌人不就是麦伟吗?只要我控制住,那么,他也就无法对夜少有任何威胁了。或许,你们可以另请保镖。”蓝枫笑着说。

“唉,也行。小枫,我可真舍不得你。”夜惊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那我叫岳骅准备一千万给你。”

“好的,谢谢了。”蓝枫现在虽然不差钱了,但是,钱这东西,又不烫手,当然是越多越好,而且,她现在要发展势力,更加缺少不了钱。

想到自己要走了,蓝枫觉得自己应该和夜行风打声招呼,虽然这个结果他可能是很乐意见到的。

夜行风正在篮球场上猛投闷球,好像那篮球板和他有仇似的,被他砸得摇摇欲坠,几乎都要散架的样子。

蓝枫走到他身边,飞身上前,抢了他一个篮球板……

“滚开,我不想和你打球。”看见是她,夜行风黑着脸说。

“呵呵,你不想和我打,是不是怕像上次那样输得一塌糊涂?”蓝枫嗤笑着说,“想到你上次青蛙跳的笨拙样子,我还真想大笑几声呀。”

“死母山猪!”夜行风老羞成怒,伸手就要抢她的球,“我们再打过,谁怕谁?”

“汗,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不堪激将法,明明知道和我打,都是自取其辱的,却偏偏还找侮辱。”蓝枫把球扔给他说,“不过,你放心啦,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了,你的世界清静了,真是恭喜你呀。”

“什么意思?”夜行风一愣,没有办法反应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意思就是我要走咯!”蓝枫眨着晶亮的双眼望着他笑着说,“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感到很高兴?”

夜行风好像听到自己的心犹如断弦般“噔”一声响,好像有人硬生生地拿走一块似的。

看见他神­色­的异样,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挑起眉头调侃的问:“看你这样子,好像很舍不得我似的,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那就说一声,我会留下的。”

夜行风把她的手一拍,冷冷的说:“我最好你滚得远远的,你走了,我都要放鞭炮大肆庆祝了,以后,再也不用忍受你这只恶心的母山猪了。”

听到他这话,蓝枫的心感觉微微受伤,不由也冷笑着说:“好!我滚,不过,我曾经说过,这个世上,谁若叫我滚,我就让他滚得更快!”

说完,她突然出手,抓住了夜行风的双臂,把他弯成一个球状,然后往地上一滚……

夜行风果然犹如球一般滚开了,滚得晕头转向,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了。

死母山猪!

他舒展四肢,站稳脚步,想怒骂,却发现,球场上早就没有了蓝枫的身影了……

看不到她的身影,他脸上的表情霎时由原来的愤怒变成了巨大的失落,心一下子被掏空了,怔怔地望着刚才蓝枫站的地方……

她走了?

她真的要走了?

他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这句话,心乱成一团麻。

是的,他舍不得她走,尽管每次看见她,他都失去了正常的冷静,变得容易暴怒发脾气,甚至喜欢对她恶言恶语,但是,每次和她在一次针锋相对,他又感觉无比的兴奋。

现在,她要走了,他有种失去全世界的感觉,心窒息得几乎难以呼吸。

可是,他又是骄傲的。

他是不可能告诉她说自己不舍得她走,要她留下,因为他害怕她会对他冷嘲热讽,更加的得意洋洋。

怎办?怎办?

如果自己能像韩子昂,那该多好?

如果是韩子昂,此时一定会死皮赖脸的拉出她,不许她走的。

但是,他就做不出,就唯有在这里心痛着,仿佛有万千把刀子在不断地搅拌着……

蓝枫滚了夜行风后,有点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来,人家真的不在乎她,真的讨厌她,真的喜欢她滚得远远的,自己之前心里竟然还抱着一点点希冀呢,看来都是错的。

呵呵,算了,不再管他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自己的男人多得很,也不在乎少他一个。

想到这,她的心又微微的释然起来,快手快脚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也没有多少东西好收拾的,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难看的麻布袋,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和一些她的秘密武器而已。

她把自己原来带的东西又全部装回那麻布袋里面,刚想走,记起韩子昂送她的那条星魂钻石项链还留在抽屉里,于是取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条璀璨夺目的项链,她的­唇­角不由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嘴里念叨着“韩子昂”的名字。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就是韩子昂的来电,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

“老婆,是不是你在想我?”韩子昂一开声就大声的叫嚷道。

“你怎么知道?”蓝枫有点愕然,因为刚才她真的正在想着他,他不会那么神奇就收到自己的磁场了吧?

“嗯,我刚刚打了个喷嚏,就知道你在想我,呵呵,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韩子昂得意地笑了起来。

其实,他今天有点伤寒了,只是找个理由打电话给蓝枫而已,却又刚好碰上蓝枫在想着他。

“你的鼻子有点不通?感冒了?”虽然隔着电话,但是蓝枫还是敏感地听见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嗯,有一点伤风吧。”韩子昂说,“这你也知道?老婆你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种天气为什么会伤风?”蓝枫有点奇怪的问,“难道你在其它女人面前脱光衣服着凉了?”

“啊哈,老婆,你怎能这样说?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我韩子昂发过誓,以后除了在你面前,是绝对不会再在其它女人面前脱光衣服的。”韩子昂大声的叫嚷说,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男人的话若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你以前那么爱在其它女人面前脱光衣服,很难保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又重犯。”蓝枫说。

“怎么会?老婆,以前是以前,以前我花心种马,那是因为没有早点遇见你,要怪就怪你出现得太迟了,呜呜。”韩子昂超级委屈,“人家现在就只爱你一个,只为你一个人宽衣解带嘛。”

“呵呵,得了,我信你,搞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蓝枫笑了起来。

“在你面前,我就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韩子昂嘀咕地说着,鼻孔又痒痒的,“哈啾”的一声,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感觉头有点痛痛的,而且额头好像开始发烫了。

“怎么那么重了?有没有看医生?”蓝枫问。

“我才不会看医生呢,不过,老婆,我好像发烧了,呜呜,你快点过来看看我吧,我病了,心灵很脆弱了,需要你的安慰。”韩子昂装着可怜兮兮的说。

“汗,你一个大老粗,装什么脆弱小青年呀?快点去医院,别弄得越来越严重了。”蓝枫说。

“我不去医院,我害怕吃药打针。”韩子昂犹如小孩子般撒赖说。

“不去也得去。”蓝枫命令。

“好吧,那我听老婆的话,只是老婆,我们军区医院的护士都是很漂亮的,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韩子昂说。

“看来你以前还和她们有过一腿,为避免再出现问题,不许去了,老娘给你治。”蓝枫翻着白眼说,她才不让韩子昂撅起ρi股让那些小护士给他打针呢,免得又勾结成­奸­了。

“老婆,你会治病?太好了,其实,只要老婆给我一个吻,我都会好的,哈哈。”韩子昂一听,乐坏了,高兴得大笑。

“你现在在哪里?”蓝枫问。

“就在我家里,军区大院这里,你来了,我出去接你。”韩子昂说,”我爸妈都不在家,你放心来就走了。”

“嗯。乐恣意也和你住同一个大院吧?”蓝枫想到好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乐恣意两父子了,不知道他们怎样了,有点想念了。

“是的。”韩子昂嘟着嘴说,“老婆,你来看我,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要吃醋了哦。”

“呵呵,小心眼。我想看的当然是你,然后顺便看看小意而已。”蓝枫笑着说。

“嘻嘻,果然,我在老婆心目中是不可动摇的正室位置,我实在太开心了,老婆,你快点来呀,我全身都要烧了起来了,哎呦呦……”韩子昂叫道。

汗死,他这一叫,非常的暧昧非常的猥琐!

“你丫的到底是发烧,还是欲­火­焚身?”蓝枫好气又好笑的说。

“两者都有,反正就等着你过来灭火降烧。”韩子昂也毫不忌讳的说。

蓝枫就喜欢他这种从来都不遮掩自己内心欲望的­性­格,喜欢他的直白­干­脆,不像某些人那样,明明有话要说,却啥也不肯说,极其的郁闷。

“那你先躺着哈,我立马过去。”蓝枫说。

“老婆,你最好能立马坐直升飞机空降过来哈,费用我包。”韩子昂说。

“那你还是送我直升飞机吧。”蓝枫说,“不和你多说了,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从夜家搬出去,然后直接去找你。”

“老婆,你要从行风家搬出去?好呀,搬来我家住吧,我一定会把你当做女皇般伺候的。”韩子昂兴奋的说。”我才不愿意搬你家呢,我自己有地方住。”蓝枫说。

“真是的,害我空欢喜一场。不过也好,你搬出去后,我找你也方便点,在行风家,又不能和你­干­嘛的,超级的郁闷。”韩子昂又兴奋起来。

“在外面,也不能和你­干­嘛,哼。”蓝枫故意冷哼说,“少罗嗦了,我挂了哈。”

“嗯,等你。”韩子昂极其不舍地挂了电话,然后躺在床上,四肢张开,看着天花板,脑海想的全是蓝枫,以及和她欢爱的情景。

蓝枫把东西收拾好后,提起那土气的麻布袋,走了出去。

岳骅正站在走廊中央检查一个烧了保险的Сhā座,尽管她向来都不大喜欢他,但是,也没有很厌恶,于是走上前说:“岳伯,我走了呀,以后少爷就交给你保护了。”

“这么快就走?”岳骅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手上那只麻布袋,“又不是初来,怎么不换好一点的袋子?一个女孩子提这样的袋子多难看呀?我去找一个袋子给你换上。”

“不用麻烦啦,这袋子挺好的。它能让我分辨出人心。”蓝枫别有所指说。

岳骅的脸微微红了红,想到初见的时候对她的鄙夷,慌忙的说:“小枫,你就原谅岳伯以前对你的不恭吧,真不好意思。”

“呵呵,人之常情,无所谓啦。我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蓝枫笑了笑,继续走了。

走出到前院,闪电雷鸣正伏在树下乘凉,看见了她,耳朵又竖起来。

“闪电,雷鸣,你们以后也不必要怕我了,我是不会打你们的,毕竟你们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蓝枫大声的朝这两条獒说。

闪电雷鸣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竖起了耳朵,略带悲伤的声调低低地嗷呜了一声,眼里好像有不舍。

丫的,平时我在的时候,你们见到我就绕道走,现在我走了,你们又要留恋我,真是难懂狗心。不过呢,总好过某些人,连一点留恋的意思都不肯表达一下。

“闪电,雷鸣,如果你们把我当做朋友的话,那就过来给我摸摸吧。”蓝枫叫道,心里却不期待它们真的能听懂。

但是,闪电雷鸣真的听懂了。

它们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站了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皮毛,迈着矫健轻盈的步伐缓缓向蓝枫走近。

看着它们走近,蓝枫忽然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原来,它们真的一直都把自己当做朋友,之前自己还以为它们很嫌恶自己呢。

她放下手上的布袋,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等待着闪电雷鸣。

闪电雷鸣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望着她一下,然后忽然一起跃起,一左一右地投入了她的怀抱里,各自贴着她的左右脸。

拥着这两只极其有灵­性­的獒,触模着它们脸颊间的温热,蓝枫忽然泪流了,抱着它们良久不放。

“谢谢你们。”蓝枫伸手摸着它们光滑的皮毛,含着泪说,“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们的,以后你们可不许避开我哦。”

闪电雷鸣点点头,嗷呜着,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脸,显示出无比的眷恋。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有一块窗帘的半边布被掀开了半个角,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正在深深地望着那一人两狗相依的情景。

死母山猪,对闪电雷鸣都那么的留恋,却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夜行风的心就好像被人拿着刀,在一刀刀地割着……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蓝枫的目光瞥向了他这个方位,他慌忙的把窗帘放下,躲在窗帘后面……

唉,我到底怎么啦?明明比闪电雷鸣更加的眷恋她的,为什么就不肯对她说呢?

他暗骂自己没用,窝囊,没胆量。

不行,我为什么要这么没胆鬼?我这就去告诉她,我也很留恋她,想她留下。

想到这,他迈出脚步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面想开门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如果我现在去想留住她,会不会被她笑话?她那种人向来都是得三分颜­色­就上大红的,一定会对他冷嘲热讽的。不!绝对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

算了吧,她爱走就走吧。

夜行风放下了手,坐在椅子上,又很郁闷地拿出香烟抽了起来——

一根。

两根。

三根。

……

烟灰散落满地,正如他那凌乱而迷茫的心情。

蓝枫各自亲了闪电雷鸣一口,然后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重新提起了她的麻布袋,低声说:“再见了。”

闪电雷鸣竟然一狗一边牢牢扯住了她的袋子,大有一副不让她走的样子。

“怎么了?不舍得让我走?“蓝枫的心都要被它们扯得变柔软了。

闪电雷鸣嗷呜着点点头。

“呵呵,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也真是的,明明是那么的喜欢我,以前却一直不肯靠近我,都不知道啥心思。”蓝枫笑了笑,又望向某人的窗边,发现,那原来掀起了一角的窗帘又垂了下去,心生失望。

此时,她是多么的盼他能走出来,像闪电雷鸣一样,表达他也是眷恋着她的。但是,他没有,而是选择直接把自己忽略,真是连狗都不如呀。

蓝枫摸了摸闪电雷鸣的头,说:“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你们放开吧。”

闪电雷鸣互相的对望一下,松开了嘴巴,瞪着看起来很凶猛,但是却无比的清澈诚挚的眸子看着她……

唉,蓝枫对这种目光最没有抵抗力了。以前家里的小黑小白小黄也总是用这样的目光让她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把­肉­省下来给它们吃。

现在,她被它们这样看着,真想心一软就留下了。

只是,留她的是狗,而不是人。

蓝枫狠着心不再望它们,提着袋子,连门都不打开,就直接的舒展轻功跃走……

嗷呜……

闪电雷鸣朝她叫了一声,坐在房里抽着闷烟的某人听见这叫声,心又是一紧,再也忍不住了,把烟头一扔,拉开门飞奔出去。

但是,人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两条看起来挺哀伤的契在低鸣着。

死母山猪!母山猪!母山猪!

他的嘴里不断地骂着,忽然看见闪电从地上叼起一条红绳。

夜行风认得,这条红绳是蓝枫一直绑在左手的,估计是起着护身之类的东西。

“闪电,把绳子给我。”夜行风朝闪电叫道。

闪电把绳子放到他的手心。

夜行风拿起红绳,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闭上眼睛,依稀可嗅到她那独特而迷人的香,犹如伊人在侧。

可是,睁开眼睛,却又只剩下红绳一条,那个让他抓狂让他气愤让他荡漾的身影却不见了。

母山猪!

他在心里再次重重的叫了一声,低头把那条红绳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蓝枫走着走着,忽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那条红绳不见了。这条红绳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就是她临走之前,阿旺给她系上的,说能保佑她的平安口不过,她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呀,他只想通过红绳绑住自己的心,不要让别的男人抢走。呵呵,现在不见就不见吧,反正,自己的心是任何人都绑不住的。

因为之前她开的都是夜行风的悍马,现在也就没有车开了,只好招手拦了一辆的士。的士司机一看见她手上那只麻布袋,笑着问:“难道现在流行这种袋子了?”

“是呀。”蓝枫挑眉笑着说。

“嗯,那我回头也买一只给老婆。”司机很认真地点头说。

蓝枫暗笑。

尽风­骚­惊天下 【009】.

【009】

蓝枫先回到自己买下的小别墅里,把东西放好后,换上黑­色­的西裤,白­色­的翻领小衬衣,领口扎着一条黑­色­的小绸带,不戴假发,看起来既然潇洒不凡,又妩媚大方。

当她这样一身打扮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率几乎达到百分百,大家都有种惊艳的感觉,刚好有个摄影师随街给了她一个超级特写,并且上了某时尚杂志的封面。

于是有不少女人,敏感地捕捉到那小平头是最新的流行,看起来帅极了,于是也跑到发廊去剃了小平头,使得小平头女人成为了a市的流行前线,然后逐渐的在整个华夏国流传开,甚至推广到全世界。

一时之间,很多偏爱长发飘飘的男人们悲催地发现,他们再也找不到长发女生了,有的都只是短短的酷酷的平头,他们唯有­干­脆自己留长发了。

老人们看见,女的剃短发,男的留长发,不断地感叹,世风日下,­阴­阳导致,再也认不出是男还是女的了。

蓝枫没有车,只好打的去韩子昂家了,并且准备回来后,就自己买上一辆超级越野车,否则,实在是太麻烦了。

开着开着,司机突然停了车,回头对她说:“小姐,前面出车祸了!”

“车祸?”蓝枫探出头看,前面十字路口,一辆白­色­的迈巴赫正和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撞在一起,车头都撞歪了,破损度很高,看来比较严重。

蓝枫看到那辆迈巴赫的车牌号码好像有点眼熟,于是对司机说:“让我下车看看。”

“小姐,我已经报警了,这些事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免得会招来麻烦。”司机好像劝她说。

“没事,好像是熟人,我得去看看是否有危险。”蓝枫下了车,走到那迈巴赫车前,一看,里面坐着的竟然是白皓轩。

一股鲜血正从他那白净的额角上蔓延而下,眼睛微闭,好像昏迷过去了。

蓝枫看见,心都抽痛了,砸开车门,把他从车子里面抱了出来,检查他的脉搏和心跳,发觉都正常,心微微定了下来。

“小姐,我这里有医用纱布,先止血,救护车估计很快就到了。”刚才那的士司机把一卷­干­净的医用纱布递给她。

“谢谢。”蓝枫把纱布接过来,小心地绑好白皓轩的伤口,然后伸出手指点了他的惊醒|­茓­。

白皓轩悠悠醒来,睁眼看见她,有点模糊的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是我。”蓝枫把他扶正坐好,“你感觉怎样?头是不是很晕?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只是这里有点痛。”白皓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觉手上黏着鲜血,惊骇地问,“我怎么啦?怎么流那么多血?”

“真是的,你车祸了。”蓝枫拿出自己的小手帕,小心地帮他拭去脸上的血,“你真的没有脑震荡的感觉?”

“没有,就只是痛。”白皓轩有点茫然地看着那两辆相撞的车。

这时候,从那辆红­色­的法拉利上面跳下了一个气势极其嚣张的黄毛小子,他的头也有点磕伤了,程度比白皓轩轻很多,只是破了点皮,因此还能龙­精­虎猛。

“你丫的竟然敢撞我的车,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黄毛小子指着白皓轩直骂。

蓝枫一听,怒了,她霍地站了起身,目光犹如寒芒,声音极其冷厉的问:“什么叫吃饱了兜着走?”

黄毛小子看到她,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声音放缓了点:“不关你的事,我要找那小子算账。”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蓝枫说。

“哦?”黄毛小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唇­角抖动,“原来你是他的马子呀?好,只要你肯跟我睡一晚,我就放过他。”

“好呀!”蓝枫爽快地应道。

“真的?”黄毛小子望着她那丰腴的胸脯吞咽了一口口水,“我一定会让你觉得我比他好上几十倍的。”

“嗯,真的。”蓝枫的­唇­角忽然勾勒出一抹残酷的笑意,“只不过,我会让你变成东方不败,才陪你睡!”

黄毛小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大骂:“臭一­婊­一子,老子给你脸,你别不要脸。”

“啊?我原来没有脸吗?要你给?啧啧,你的脸那么难看,长满了疙瘩,谁要呀?­干­脆给我家的小黄好了。”蓝枫怪声怪气的说。

“小黄是谁?”黄毛小子问。

“嗯,就是我家养的一条癞皮狗,我觉得它和你很像,不,说它和你很像,简直是玷污了它,你只是那头发和它的毛有点像而已。”蓝枫说。

“你!”黄毛小子气得跳了起来,这时,交警大队赶到,走到他们身边,不耐烦地叫道,“谁走出事车主?”

“好,你们来了,我告诉你们,我爸是黄董林!”黄毛小子叫嚣着,”如果你们不把他们严重的查办了,我就叫我爸撤你们的职!”

黄董林,a省省委书记。原来这小子是官二代,难怪那么的嚣张!

“哦。”前面那个笔录的看起来有点年轻的交警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出现他所想象中的那种点头哈腰奴颜媚骨的反应,只是一副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样子说,“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而不是你爸叫什么名字,难道是你爸开车撞了?”

“你爸才开车撞了,你全家都开车撞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让我爸立刻把你撤职!”黄毛小子气急败坏的说。

“先生,现在是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当然,如果你爸现在立刻下撤职令把我撤职了,我就不会问你叫什么名字了,因为你叫什么名字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交警很饶舌的说。

蓝枫乐了!

刚开始,她还觉得这个交警鼻子上有几颗麻豆影响市容,现在看来,他还是长得挺好看的,甚至还挺man的。

“我是黄东光!我爸是黄董林!你知道我爸是­干­嘛的吗?”黄东光很是恼怒眼前这个小交警的态度,这是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以前,他横行霸道的时候,只要一搬出老爸的名号,那些人就立马变得无比的尊敬和讨好巴结他,对他打开绿灯,甚至恨不得变成他身边的一条狗。但是,这个小交警,竟然一副漫不经心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气死了。

“知道呀,省委书记呀。”小交警说,“不过,这和现场车祸无关吧,开车的是你,而不是他吧?你老把你爸搬出来­干­嘛?难道不成要他一个省委书记大老爷来做我们小交警的工作?”

黄东光气得几乎都要气结了,挥起一掌想直抽小交警的耳光,被他一双抓住,厉声说:“黄东光先生,你这可是公然袭警妨碍公务!”

“那你告我!”黄东光气甭了,“否则,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哦。”小交警依然面不改­色­应了一声,一个推手,把黄东光推开一边去。

“啪啪啪!”见过腹黑的,没见过这样腹黑的,蓝枫忍不住拍起掌来,为这个不怕强权的小交警喝起彩来。

“谢谢。”小交警朝她微微笑了笑。

这一笑,使他那本来很一般的脸都生动起来,流光溢彩,看得蓝枫神思恍惚了一下。

“哦,我明白了,你偏私!你认识她,所以,你就偏帮他们,我要找最好的律师把你这狗交警搞死!”黄东光犹如丧尽之犬般气急败坏。

“我也认识你,还认识你老爸呢!”小交警极其厌恶地瞥了他一眼说,“你不就投了个好胎,找了个好老爸而已,除了你老爸的名衔,你就连屎都不如。”

“你……”黄东光气得几乎都要吐血了,掏出手机,拨打了他老爸的电话:“爸,有人欺负我,不把你当做一回事。”

“小光,怎么了?”黄董林问。

“我被车撞了,那个该死的小交警竟然不把我当一回事,帮别人,你立马打电话给他上司,搞死他。”黄东光气呼呼的说。

“他叫什么名字?”黄董林问。

“喂,狗交警,你叫什么名字?”黄东光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审问我。”小交警冷笑着说。

“叉你妈的,我一定会出查出你叫什么名字的?你等着。”黄东光气呼呼的说。

“啪!”交警手掌扬起,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一掌,“像你这样东西,也配叉我妈?”

“你敢打我?”黄东光难以置信地望着小交警,朝电话里气急败坏的说,“老爸,那死交警竟然打我,你立马叫人来灭了他。”

竟然有人敢那么放肆打自己的独生儿子,黄董林几乎都要气得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又冷静起来,他毕竟是在官场上混了很久的老狐狸,觉得一个小小的交警竟然敢这样蔑视他,说不定后台很强大,上面有人呢。

不行,现在快要换届了,可不能有任何差错,于是,他在电话里对儿子说:“小光,你先别冲动,宁事息人。”

“爸,你竟然叫我宁事息人?“黄东光难以置信的问。

“嗯,我怀疑他上面有人,否则,不会这么嚣张。”黄董林说,“你可别因为一时意气坏了我的大事,这是换届大选前夕,我能不能进驻中央,就看这几天了。”

“就他一个小交警,能有什么大后台?”黄东光不以为然的说,“一看就知道是贫贱相了。”

“人不可貌相。近来中央上面的一些子弟,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挑大梁,都是先被下放到下面基层去的,说不定,他就是其中之一,你还是别轻举妄动,万一你老爸我完蛋了,你也要完蛋。”黄董林说。

黄东光瞥了一眼小交警,怎样都不相信他会是有背景的人,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谁敢对他这样,说不定还真是有料到的。

好,老爸叫我忍,我就先忍着,迟点悄悄派人把他­干­了就走了。

黄东光想到这,气呼呼地想拦一辆车要离开,被那小交警拦住了:“黄先生,你的笔录还没有完成,不能走。”

“我­操­你……“黄东光刚想破口大骂,但是又想到他可能是有后台的人,那个妈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哦?我没有同­性­恋倾向,你要­操­,就去找个牛郎­操­吧,这个不是我交警所管范围。”小交警面无表情的说。

蓝枫真是大爱他这种气死人不赔本的表情!简直想上前亲他几口!

“……”黄东光真是被气得肺都要炸了,但是,他忍住了,咬咬牙说:“好,我配合做笔录。”

“这就对了!”小交警淡淡的说,然后望着一旁的白皓轩说,“你的头没事吧?应该还清晰吧?”

“没事。”白皓轩说。

“那好,一起跟我做笔录,而至于你们谁对谁错,自然有监控录像作证。”小交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白皓轩点点头,极其配合他的问答。

蓝枫陪着他做了大约半个小时的笔录,电话又响了起来,是韩子昂的声音:“老婆,老婆,紧急呼唤老婆,你在哪里呀?”

“我在路上,白少出车祸了,我正陪着他做笔录。”蓝枫说。

“哪个王八蛋敢撞白少的车?我立马去毙了他!”韩子昂跳了起来叫嚷。

蓝枫不由一笑,如果让韩子昂这个红三代,撞上了黄东光这个官二代,那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呃,那个据说是省委书记的儿子。”

“切,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立马把我爸的名字报上,我就不信交警会偏私他。“韩子昂叫嚷道,“如果不行,那我就立马带一支队伍去围剿。”

“汗,你也太匪气了吧?那交警一点都不偏私,好得很,简直是太令人欣赏了。”蓝枫说。

“老婆,你看上他了?”韩子昂问。

“嗯。”蓝枫说。

“啊啊,我要崩溃了,不行,我要立马赶过去,免得你被一个小交警勾引走。”韩子昂大叫。

“汗,你不是发烧吗?“蓝枫问。

“我是发烧,但是,我的妒火更旺!”韩子昂问了她所在的路线,立马开了辆他老爸的军用越野车雄赳赳的赶来。

来到现场,他犹如一头狮子般跳了下来,先是霸道地搂着蓝枫的腰,仿佛是怕别人把她抢走似的。

“你喜欢那个小交警?”韩子昂指着正在一边作笔录的小交警问。

“嗯,挺欣赏他的。”蓝枫说。

“汗,他长得又没有我帅,没有我高大有型,没有我有钱,没有我有背景,没有我那么爱你,你欣赏他­干­嘛?”韩子昂不乐地叫嚷起来。

“因为他太有­性­格了!”蓝枫说。

“我更加有­性­格!”韩子昂站直腰板,指着自己的心胸说,“全a市,谁不知道我韩少是最有­性­格的?老婆,这么有­性­格的一个男人站在你面前,你还怎能把目光看向其他人呢?”

“好啦,就你最有­性­格,你最帅!”蓝枫拍着他的肩膀问,“我只问你一句,到底是你爸大,还是省委书记大。”

“这个,是没法比的。不过呢,论打架,他肯定打不过我爸,我爸随时能调动几十万人马,而他,只能调动几条狗吧。”韩子昂说。

“好,哈哈。”蓝枫拉着他的手,走到黄东光的跟前,冷笑着说,“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他爸是谁关我屁事?”黄东光正一肚子闷气,无法发泄,看见蓝枫送上门来,也就没好气了。

“嗯,的确不关你的屁事,你的屁好臭。”蓝枫故意捂着鼻子说,“但是,却关你爸的事。”

“关我爸屁事?”

“呃,因为你爸打不过他爸。”蓝枫一副小孩子的语气说,“他爸是韩墨,你知道不?”

“墨水我就知通”黄东光虽然感觉韩墨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真是孤陋寡闻!”蓝枫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头,“军区司令韩墨都不知道,你爸怎么不叫你吃屎?”

军区司令?

黄东光突然想起自己老爸好像说过这号人物,曾经对某人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韩墨!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老爸的职位大,还是军区司令大,但是,老爸说过韩墨得罪不得,那就得罪不得,免得把老爸的乌纱帽都弄掉了,那以后自己也就没有办法无法无天了。

于是,他慌忙换了一个嘴脸,由原来的嚣张不可一世,变成了堆满笑容的的奴颜媚骨,“啊哈,原来是韩大少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了。”

韩子昂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用鼻子哼了一下,然后问蓝枫:“老婆,他有没有欺负你呀?”

听见他竟然叫蓝枫为老婆,黄东光大骇,慌忙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点头哈腰的说:“韩少,韩夫人,实在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那再扇多自己一个耳光吧,不要让我出手。”韩子昂睥睨着他一眼说。

黄东光怔了怔,但还是咬咬牙,用力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是他一辈子都没有遭遇过的屈辱事情,以前去哪里,人家都是把他当做太子般奉承着。但是,现在却低声下气的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他真的想一刀Сhā死眼前这对男女。

可是,他不敢。

他的生活那么的美好,老爸的官位还节节上升,如果眼前的男女是一般人倒也罢了,杀了也无所谓,老爸肯定会帮自己扛着,但是,他们不是一般人,老爸都惹不起,自己还能惹得起吗?

做人要懂得伸缩,要懂得忍辱偷生。这是为人为官之道。他老爸经常这样教导他,而他老爸之所以能从一个小小的村支书一步步地爬上今天的省委书记的位置,实践的也就是这个道理。

以前,在老爸的庇佑下,他一直都伸着,从来没缩过。

现在,他得缩了!

所以,他打完自己,尽管屈辱和疼痛得要命,但还是依然强装笑颜的对韩少讪笑说:“韩少,韩夫人,这下子你们满意了没有?”

“老公——“蓝枫撒娇似地叫了韩子昂一声。

韩子昂­精­神一震,然后全身都要酥麻起来了,伸手搂着蓝枫的腰说:”老婆,我又要烧起来了。”

“真是的,先别烧嘛,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还能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蓝枫说。其实,凭着她的武功,要整治黄东光那是举手之劳,只是她就想让她尝尝被强权压得的屈辱滋味。

“哦?“韩子昂极其不爽地望向黄东光说,“我老婆说不喜欢你笑,那你哭吧。”

黄东光早就想哭了,但是,却哭不出,因为实在太屈辱太愤怒了。

“老公,他不肯哭,怎办?”蓝枫继续撒娇着说,“要不,你踢他一脚吧。”

“好的。”韩子昂二话没说,抬起那只穿着穿靴的脚狠狠的朝黄东光的大腿踢去。

黄东光慌忙闪避开去,他受不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就算是韩子昂是中一央第一人,他也不管了,怒叫一声,犹如野狮子般向韩子昂扑去。

韩子昂当然不会被他扑中,一个旋风腿横扫过去——

黄东光整张脸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且很不幸的是,不知道谁家宠物狗随地大小便,在地上拉了一泡屎,而他的嘴,也就恰好的磕在那屎上面,恶心得上吐下泄。

“哈哈,吃狗屎呀,太好笑了。”蓝枫乐得猛拍掌。

“老婆,我有­性­格不?”韩子昂一副讨赏的样子问。

“哼,太有了,今天我总算见识红三代的威力了。嗯哈,官二代算什么?在红三代面前,还不是一样要吃狗屎?“蓝枫说。

“那当然!江山都是我爷爷那一辈打下来的。”韩子昂极其骄傲的说。

“看来,以后有你的庇佑,我可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蓝枫说。

两人正在说笑间,呕吐完的黄东光目露凶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向韩子昂刺来——此时,韩子昂正背着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后会有什么动作,不过,蓝枫知道,就算她也背对着他,她也一样能敏感扑捉到杀意。

在刀子快要捅上韩子昂的背脊的时候,她一脚提起,狠狠的把黄东光踩在脚下,然后大声的对四周说:“大家都看到了吧,省委书记的儿子黄东光企图想行刺军区司令的儿子呢。”

“看到了,我还拍下了视频准备上传呢。”一个路人举起手里的手机说。

其他的也纷纷表示,甚至有人手快,直接上传到微博上去了,一时之间,传遍了网络,迅速成为了网络搜索大热门。

现在的老百姓,最厌恶的就是官二代,厌恶他们仗势欺人,因此,只要有一点机会,都是不会放过的。

黄东光一听,脸­色­大变,想挣扎,但是,却被蓝枫死死的踩住,怎样都动不了,唯有破口大骂:“你们谁敢上传视频,我就要他全家的命!”

“这句话有谁拍下了?”蓝枫问。

“拍下了!”不少人举着手机说。

于是,黄东光这句话迅速成为咆哮门的搜索新贵,成为被万千网民唾骂的材料。

黄董林正想打电话给a市交警局,想查出小交警的背景,却不料,秘书匆匆赶来,对他说:“书记,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那么惊慌?是不是煤矿又哪里死了几百人了?“黄董林不满地说,“我都说过了,出现这样的事件,直接找各自直属部门负责就走了,然后找一个替罪羊出来顶罪,不要来打扰我,我忙着。”

“不是的,书记,是网上关于你和光少的事情。”秘书慌忙的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四大门户的网页,头条全是黄东光的咆哮体,有图有真相!

黄董林一看,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这小兔崽子,叫他要低调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当他打开另外一个关于省委书记的儿子要刺杀军区司令的儿子的视频,整个人都软瘫在地上了,口里喃喃的叫道:“完了完了完了。”

韩家并不是简单的军人之家,韩少昂的爷爷韩子建是华夏国十大开过元帅之一,而且至今还高寿健在,其势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他可以得罪韩墨,但是,得罪不起韩子建,得罪不起他们韩家背后的力量。

自己现在虽然爬为省委书记,但都是经过努力一步步的爬起来的,父母是一土农民,背后并没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支撑。

而且,对于国家来说,省委书记少一个根本无所谓,但是,那些军区政要就一个都不能少,因为江山都是他们祖辈打下来的,他们理所当然得享受这个江山。

小光呀,小光,你怎么就那么的不懂事?

“书记,该怎办?要不要立马通知这些网站删文等?”秘书跟了他十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惊慌失措,就算上次洪水淹了几百个村庄,死了几­干­人,他都没惊慌过,而是很淡定地到处疏通上级关系,化险为夷。

“删?还能删吗?四大门户网站,天涯猫扑各大微博都已经迅速转播了,我还有这个能力掩住天下之口吗?”黄董林目光涣散的说。

“那怎办?”秘书紧张地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这十年来,跟着黄董林虽然辛苦,但是也风光不少。如果他倒台了,自己肯定也惨了。

“能怎办?只能牺牲小光了,谁叫他不懂事?真是枉费了我那么多年的教育。”黄董林心痛的说,“只是,我这次换届选举肯定没希望了,唉。”

“书记,网民们是最容易淡忘的,等过了一些日子,出现了新的大事,这些他们也就全忘记了,到时候,你老东山再起。而且,光少也没有对那韩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韩家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的,最多也是当小孩子玩过家家。”秘书安慰说。

“你说得也是。”黄董林点点头,忽然站了起身说,“不行,小李,你现在就给我准备礼物,我要到韩家去负荆请罪。”

“这办法好!估计那韩司令也不是个小­鸡­肚场的人,肯定会原谅你的,然后网民们也会忘记你的。”秘书慌忙的点头哈腰说。

“但愿如此。”黄董林满脸愁容,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韩子昂报了警,让人把黄东光抓走。

小交警处理好这边的交通事故之后,和白皓轩一起来到蓝枫面前,朝他们笑着说:“你们刚才真是做得漂亮。”

“呵呵,没有你做得漂亮。”蓝枫笑着说,“你竟然敢直接的无视人家省委书记的儿子,是不是来头很大?”

“没有,我就一小交警而已,平时最讨厌这些仗势欺人的恶物了。”小交警摇头说。

“你不怕他们报复你?”蓝枫有点惊讶。

“反正我就一个孤儿,就算死了,也没所谓,有什么可怕的?与其在权势压迫下憋屈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去。”小交警眼神飘渺,­唇­角轻笑,看得蓝枫直想伸手蹂躏人家了。

“果然有­性­格。”韩子昂说,“难怪我老婆会欣赏你,我也欣赏你!虽然我也经常仗势欺人,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向权贵低头的卑微的人,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有骨气的人。”

“我也欣赏你的直率和坦白,不过,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仗势欺人,别以为有个好老爸好爷爷就有了一切,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小交警说。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他这样说,韩子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赏地拍着他的肩膀说。

“但我不想和你交朋友。”小交警并没有受宠若惊,淡淡的说,“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做不了朋友。”

“你这家伙,还真是直白。”韩子昂说,“既然这样,那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韩子昂就行了,我绝对不会推辞。”

“谢了,我向来都习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小交警依然不领情。

韩子昂怔了怔,然后哈哈大笑,“老婆,你果然没看错,这家伙的确是太有­性­格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0】.

【010】

当小交警说他的名字叫秦夏的时候,蓝枫想起了那天自己在荒山救的驴友秦冬,细看两人的眉宇,好像有点一点相近,于是问:“你认识秦冬吗?”

“不认识。”秦夏说。

“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呢,名字一个夏,一个冬,而且那眉毛还超像。”蓝枫有点失望的说。

“世间像的人多了,不和你们聊了,我得执行任务去。”说完,秦冬匆匆离开。

“见过有脾­性­的人,还真没见过这么有脾­性­的,赞一个。”韩子昂朝他的背影翘起大拇指说,“如果华夏国再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估计有救了。”

“呵呵,再多像你这样的人,估计要灭国了。”蓝枫笑着说。

“我又不是妖孽,我灭什么国,我最多霸道点而已。”韩子昂说。

“嗯嗯嗯,周街都是像你这样的螃蟹随街横着走,国还不灭?”蓝枫翻着白眼,关切地望着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们说话的白皓轩问,“白少,你的头真的没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是否脑震荡?”

“不用了,就只是伤了点皮骨而已。”白皓轩略微有点羞涩的笑了笑,目光却一直无法从蓝枫的身上转移。

“既然没事,那皓轩你快点回家吧,我帮你拦辆车。”韩子昂伸手拦了一辆的士,硬是把白皓轩推进了车,笑着说,“再见哈,有空我们再聚。”

白皓轩很无奈地走了。

“老婆,哈哈,好了,现在剩下我们两人世界了,我们爱怎样就怎样了。”韩子昂乐嘻嘻地抱着蓝枫叫嚷。

“真是的,还能怎样,你这么龙­精­虎猛,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伤风感冒病患者呀。”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的确有点烫人。

“本来呢,我是想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但是,一见到老婆,就龙­精­虎猛了。”韩子昂大手搂紧她的腰,暧昧地咬着她的耳垂说,“要不要试试我的龙­精­虎猛?”

“大哥,这是大街!”蓝枫白了他一眼,跳上了他的越野车的驾驶座说,“我手痒了,让我开开你这辆经过无数改装的车子。唉,现在没有了车子,还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在哪里帮我弄辆­精­良改装过的越野车?钱这事不用担心,我有。”

“夜行风那小气鬼,怎么就不肯送那辆悍马h6给你作为解雇的礼物?”韩子昂说。

“就是,他超级小气!”想到自己离开,他连假惺惺的说一句留恋的话都不肯,真是超级的小气。

“只可惜这辆车是我老爸的,否则,我就送你了。”韩子昂遗憾的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找人帮你改装一辆比悍马h6更加牛逼的越野车的,到时候开在街上横行霸道,无人能敌。”

“我又不是官二代红三代,我有这个胆量在街上横行霸道吗?”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说,然后踩动油门,车子犹如发飙的公牛般全速前进,韩子昂因为没有系安全带,骤防不及,强大的冲力使他坐立不稳,一下子磕了头,撞出一个大­鸡­蛋来。

“呜呜,老婆,你好坏,我撞着了!”他犹如小孩子般撒娇说。本来,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在老妈面前,都是不会撒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蓝枫,他总是特想撒娇或者看她撒娇。

“那我摸摸。”蓝枫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指腹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

韩子昂正闭眼享受这个温柔,却突然又一痛,蓝枫坏坏的在他那肿处狠狠的戳了戳,痛得他哇哇大叫。

蓝枫笑了笑,又勾头凑上自己那温热的­唇­在他的痛处迅速的亲吻一下,然后凝神开车,因为前面车水马龙,非常考车技。

被她这样一吻,韩子昂立马感觉不痛了,一股甜蜜迅速渗透全身,然后摸着肿处傻愣愣的笑了起来。——爱情就是这样奇妙,只要小小的伤害,就会无限的扩大。——但只要对方一个小小的抚慰,却又所有的痛苦和不爽都烟消云散。

在蓝枫面前,韩子昂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全身的细胞都好像跟着她而走,随着她悲喜。

望着她开车那彪悍帅气专注的样子,韩子昂真是越发的爱死她了。如果她是个拇指姑娘,那该多好呀,自己就可以把她装进口袋里,随时都可以携带着她在身边。

只可惜,她太彪悍了,她的世界不能仅仅只有自己,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包括詹姆斯王子、白皓轩等等,呜呜,他的命怎么就那么的惨,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以前花心的报应?

“老婆,我爱你!”他望着她,充满深情的说。

“嗯。”蓝枫应了一声,“别叫我,前面也有一辆很牛的越野车,我要超越它!”

韩子昂一看,说:“那是乐金刚的车,估计又是乐恣意那小子偷开了。”

“小意?”蓝枫一喜,开着车追了上去……

乐恣意果然是开车天才,从技术看,他根本就不比蓝枫差,蓝枫无论怎样追,都和他差一个车位。

当然,他不知道那是蓝枫,看到车牌号码,还以为是韩子昂在开。

对于韩子昂,他早就把他树为情敌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超过他!

两辆顶级的军用越野车在公路上犹如耍杂技般不断地穿梭在车水马龙之中,吓坏了不少过往的车主,明明看见它们要撞上自己的车,但往往却是以一厘米的距离擦身而过,大家毫发无损,虚惊一场,只有叫骂尼玛的。

“乐恣意是我们军区大院里出名的开车神童,好像八岁就开始偷他爸的车开了,都不知道被乐金刚打了多少次,但是,他就是爱车成痴,屡打屡开,乐金刚只好败了,去年的时候,全国军区举行车赛,我们军区­干­脆就派他去了,结果,还拿了冠军回来。”韩子昂说。

呵呵,原来小意还这么v5过呀,蓝枫乐了,她是5岁就开始被老太婆强迫学开家里那辆拖拉机,也就是破法拉利,也自认为是开车天才,看来,和乐恣意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因为她现在无论怎样努力跟,都是跟不上,最好的距离,都还差半个车位。

两辆车子就这样一直穿梭着,全速开到军区大院的大门口,方开始减缓速度。

乐恣意放下车窗,从驾驶座里探出了个头,超蓝枫这边竖起了中指。

“这个小家伙,竟然敢鄙视我!“蓝枫呲牙,也探出头来,大声的朝他叫嚷,“小意,你这是鄙视姐姐?”

乐恣意看到驾驶的竟然是蓝枫,不由大惊失­色­,慌叫:“姐姐,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真是的,你的车技果然好呀,都把姐姐甩后了。”蓝枫故意板着脸说,“我以后都不想理你了。”

乐恣意一听,几乎都想要哭了,从车上跳了下来,嘟着嘴说:“姐姐,不要生气嘛?我又不知道是你在开车,我还以为是讨厌鬼韩少在开呢”

“谁是讨厌鬼了?”韩子昂探头白了他一眼。

“就你是讨厌鬼。”乐恣意吐了吐舌头说,“竟然叫姐姐开车,你享乐,真是羞到家了。”

“小屁孩!我叫我老婆开车,关你屁事!”韩子昂说。

“姐姐才不是你老婆,姐姐是我的老婆,或者是我爸爸的老婆!”乐恣意然后又惊骇的望着蓝枫,“姐姐,你不会真的要嫁给韩少这个花心大萝上吧?你现在不会是上门见他爸妈吧?千万不要呀,他妈在我们院子里走出名的凶的,你若嫁给他,将来一定是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的,太亏了,你还是嫁我或者嫁我爸吧,没有恶婆婆,想怎样就怎样。”

“哈哈,乐恣意,你这想法简直是太荒唐了。你爸太老了,你太小了,老婆才不会嫁你们。”韩子昂拍着胸口说,“像我这样二十几正好,年轻力壮,英俊潇洒,龙­精­虎猛。你爸一黑面冷金刚,都不知道和他一起生活简直就像一黑云压顶,都不知道有什么人生意义,而你,才旧岁,估计都还没遗­精­吧,哈哈。”

乐恣意的脸都红了,“韩少,你好无耻!”

“好了,别吵了,我现在是谁都不会嫁的。小意,你也别焦急,我过来除了看他,主要还是想看看你的。”蓝枫看见他们要闹了,而且,还有人停住看热闹,担心会他们影响不好,慌忙的说。

“姐姐,你真的是要来看我的?那太好了。”乐恣意屁颠屁颠的上了自己的车,“那我先回家收拾一下。”

“好的。”蓝枫朝他挥挥手。

韩子昂的脸又拉长了。

“咋了?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什么?”蓝枫白了他一眼说。

“我不是和他计较,而是计较你刚才说的那话,你说你主要想看他们父子俩,而我是顺便的,呜呜——“韩子昂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黑亮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说,“老婆,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那么低,比不上乐家两父子吗?”

“真是的。”蓝枫嗔道,“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了,最喜欢的也是你了,你怎么就没地位了?”

“你的第一次实际是想给詹姆斯王子,只不过是我抢过来而已。”韩子昂说。

“那也是给了你呀!”蓝枫翻了个白眼,忽然很想念詹姆斯王子了,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悄然离开,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想着自己,或许,他真的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都不过是一场幻觉吧。

“好吧,是否第一次我倒是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真的最喜欢就是我了?不是詹姆斯?不是白皓轩?不是乐金刚父子?”韩子昂问。

“当然是你啦,你怎么就那么没信心了?”蓝枫说。

“唉,本来我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全天下女人最爱的都会是我,但是对你,我还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时刻担心你会把我抛弃,我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老婆,你就给我安全感吧?”韩子昂死皮赖脸的说。

“安全感?怎样给你?”蓝枫好气又好笑的问。

“和我结婚。”韩子昂说,“我是根红苗正的红三代,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呵呵,我和秦夏一样有骨气,我想要的,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人家给我的,更何况,你能给我的不可能有我想要的那么多。”蓝枫笑了笑,望着他说,“不过,子昂,我真的谢谢你。”

“我不要你谢,我就要你爱我。”韩子昂说。

“我也爱你。”蓝枫说。

韩子昂的心一喜,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刚才说你爱我了?能不能再说一遍?”

“老公,我爱你!”蓝枫望着他说。

幸福的狂喜犹如潮水般一下子袭进了韩子昂的胸腔,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无比的兴奋起来,甚至,眼泪也因为幸福而跌出来了,他一把紧紧抱住蓝枫,激动地说:“老婆,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都只爱你!”

蓝枫的心也充满了爱情的喜悦。

这是她第一次郑重的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因为她也爱韩子昂,这个直率坦白毫不懂掩饰自己的男人!韩子昂拉着蓝枫的手出现在军区大院里,不少熟悉的人纷纷八卦起来:“你们看,韩家那小子竟然带了个女孩子回来了。”

“切,韩少向来都很风流,带个女孩子回来有什么出奇?”

“我知道他是很风流,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带过女人回大院呀,而且还手牵手,看样子不是一般的亲密,他看那女的目光,简直就可以用膜拜两个字来形容。”

“啧啧,那个女的长得好漂亮,而且还留着我们军人的板寸头,看起来很有­性­格,和韩少站在一起也很配,不知道是哪家的公主。”

“看那气质,很不错,估计也是司令家出身的孩子。”

“唉,这次韩司令应该可以放下心来了,可以真正有媳­妇­抱孙子了。”

“看来,我们军区大院很快有喜事要办了……”

……

韩子昂遇见熟人,仿佛像炫耀似的,一点都不忌讳的大声说:“xx,你好呀,这是我老婆,漂亮不?”

当人家一点头说很漂亮,他就乐得见牙不见眼,直抱着蓝枫想要亲,真是受不了。

“老婆,这就是我们的家。”韩子昂指着大院居中的一座很雅致的房子说。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和你都还没有结婚呢,说什么我们的家?”蓝枫虽然嘴里翻白眼,但是心里却挺高兴的,因为他这个表现足以表明他真的很爱她。

“你说过了,我是你的男人,那么,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家,也是你的家。”韩子昂推开门。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很利落,尤其可见女主人的风格了,温柔中透着一股凌厉的麻辣,绝对不多余累赘。

“你妈是不是真像小意所说的那样厉害?”蓝枫凝望着墙上那一家三口的幸福大合照问。韩子昂和他爸韩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那眼睛有点像他妈妈口他妈妈的长相看起来并非是善良之辈,神态之间带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

“这个……我妈也就是门户观念深一点,刀子嘴豆腐心吧,不过老婆你那么漂亮聪明,对付她绝对是没有问题的。”韩子昂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呵呵,她是你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付她。”蓝枫笑着说,“我会尊重她的,如果她尊重我的话。”

“但是我妈……可能不会尊重你。”韩子昂搔了搔后脑勺,“她讨厌一切出生一般的女孩子,觉得她们都是想要攀龙附凤的。”

“哦,我明白了,像我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乡下妹,绝对是不能入你妈的法眼的。”蓝枫说。

“你例外,你又不会贪我什么。”韩子昂伸手搂着她的腰肢说,“我会不顾一切反对,都要和你在一起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会跟你私奔。”

说完,他那炙热的­唇­就已经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沸腾的热气喷到她的脖子上,痒痒的,酥酥的,让蓝枫的心一下子荡漾开去……

“老婆,我要你!“韩子昂说完,把她拦腰的抱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房里。

他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是那种褐­色­的张扬,但又不是沉稳。

房间的摆设很少,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了,舒服有弹­性­,有一种躺在云端的感觉……

韩子昂把她抛在床上,一边狂热地亲吻着她,一边麻利地剥开她的衣裳……蓝枫惬意地低低呻一吟着,迎接看来自他那炙热的浪潮……

一浪高过一浪……

冲高,降落,冲高……

两人犹如冲浪手般,在不断地追逐着更高更激烈的浪潮……

“老婆——“韩子昂虽然累歪了,但是那手依然在给蓝枫做事后抚慰,让她的疲倦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嗯。”蓝枫闭着眼睛,声音极其娇呢地应了一声。

刚才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作为曾经的花丛高手,对于女人的身体结构无比的熟悉,欢爱的节奏把握得几乎完美,让她每一刻都享受到极致的欢愉,欲生欲死,这是詹姆斯王子、白皓轩,还有乔峰这些纯情的初哥所不能比拟的。

就冲这一点,她想,她都是最爱韩子昂的了。

韩子昂其实也一样,没错,他以前有过不少女人,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灵­肉­结合的极致欢愉,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跟得上他那种横扫千军万马的彪悍节奏,她们都是不堪一击的软豆腐,只是一碰就碎了。

但是,蓝枫不同,除了身体极其敏感之外,体内所蕴涵的力量就好像涌泉一般,永远都挖掘不尽,让他亢奋,让他更加的勇猛之前……

他实在是爱死她了!

有了她,其他的女人都已经索然无味了,他还怎会再多看她们一眼?

“我好爱你。”韩子昂的手覆盖在她那高耸的柔软上,轻轻地揉搓着说。

“嗯。”蓝枫继续应道,感觉有点累,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乐恣意的叫嚷声:“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你不是说要到我家去的吗?怎么还不来呢?”

“臭小子!”韩子昂恼火地骂了一句,而且暗暗庆幸乐恣意没有更早的来打扰。

蓝枫慌忙的坐了起来,刚才和韩子昂纵情于声­色­,都已经快忘记要去乐恣意家的,估计他刚才为了迎接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收拾房子了。

自己又怎能让他失望?

因为韩子昂外面的大门没有关闭,乐恣意叫着没人应,就直接的进来了,看见大厅也没有人,就­干­脆的推开韩子昂那间没有锁上的门的——看见门响,蓝枫暗叫不妙,慌忙的拉过被子把自己的遮掩起来,悄声的对韩子昂说:“你先应付他。”

乐恣意推开门,看见韩子昂正上身半­祼­横躺在床上抽烟,室内凌乱一片,犹如打斗现场。

“韩少,我姐姐呢。”乐恣意毕竟还太小,一下子没反应到在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肉­搏场面,直接问。

“嗯,上厕所了。你先出去,她等下就去你家。”韩子昂说。

“韩少,你怎能那么的自私让姐姐留在你这里那么久?”乐恣意不满地嘀咕,忽然看见地上散着蓝枫之前所穿的衣服,霎时明白了什么,脸红了红,极其激动的说,“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不能怎样了?小屁孩,出去。”韩子昂叫道。

“你们太过分了,竟然背着我勾搭起来,甚至还……“乐恣意涨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

“她本来就是我老婆嘛,老公和老婆嘿咻,那是最正常不过,难道要和你这个才14岁的小屁孩?”韩子昂说。

乐恣意的眼圈都红了,看见被子里鼓起了,知道蓝枫藏在里面,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一把拉开被子……

蓝枫此时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被子一拉开,莹白饱满的身子就完全的­祼­一露在乐恣意的眼拼了。

乐恣意的眼睛都直了,喘着粗气愣愣地看着她以及她那美丽的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子。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子会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妖娆,那么的吸引人,一股热意迅速的从他的下腹燃起,裆间硬了起来……

蓝枫慌忙的又把被子抢过来遮盖住自己,尴尬的说:“小意,你先出去等等,好吗?”

乐恣意吞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点点头,脚步机械地走了出去,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孔一热,伸手一摸,竟然是鼻血……

他这才明白,自己老爸当初为什么会喷着鼻血从蓝枫的房间走出来……

脑海里全是她那饱满美丽妩媚的样子,下腹涨得厉害,慌忙的跑回自己的家,关进卫生间里,闭上眼睛,一边想象,一边嘴里念着姐姐两个字,最后犹如困兽般“啊“的一声,那高涨的欲望方降落……

把一切洗­干­净,在脸上泼了泼凉水,走出厅堂,却看见蓝枫已经衣着端庄,坐在自己家椅子上微笑地望着自己。

她的脸上依然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嫣红,媚眼如丝,脖颈上印着韩子昂啃下的霸道吻痕,看得乐恣意下腹再次一热,某种欲望又蠢蠢欲动要冲出来了。

“姐姐。”他红着脸,低头不再敢看着蓝枫,低低地叫着。

“小意,对不起,姐姐差点失约了。”蓝枫有点愧疚的说。她知道,眼前这个14岁的少年内心正经受着怎样的欲望,甚至想有把她搂过来的冲动,不过,她克制住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自己实在无办法辣手摧花呀。

“姐姐,以后不要和韩少那样,好吗?“乐恣意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情极度难过的说。

“小意,我和韩少之间,你还小,不要管太多,好吗?”蓝枫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因为她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姐姐,我不小了!“乐恣意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抬起头来,双目晶亮地望着她说,“我也长大了!也是男人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真想冲上前把蓝枫抱着,告诉她,他其实也长成男子汉了,不要小窥他!

但是,他不敢!他怕吓走蓝枫,从此她都不再理她!

“好好好,姐姐知道你已经是男子汉了。”蓝枫笑了笑说,“等你满十八岁,若你对我的心还没有改变,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好吗?”

“四年,太长了,我不想等。”乐恣意哀求地望着她说,“我爸年纪正好,就算你不能嫁我,也嫁我爸,好吗?”

“小意,你不觉得你的思维有问题吗?你喜欢我,却要我嫁你爸,那我又该怎样处理和你的关系?”蓝枫说。

“我不管,我就只想看见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不喜欢你嫁给韩少。”乐恣意固执的说。

“小意——“蓝枫起身,很无奈地抚摸着他的头说,“你这样,会令我有压力的。”

闻到她身上那独特而迷人的馨香,乐恣意的心猿意马起来。

以前,他对蓝枫没有这种强烈的情一欲,只有那种很单纯的眷恋。

但是,从看到她的身子那一刻,这种感觉来了,真是倍令他痛苦。

“姐姐——“他难以克制地伸出并不是很粗壮的手,搂住了蓝枫的腰说,“我现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蓝枫知道他想要什么。

但是,她不能给他!因为他太小了。

如果自己给了他这一次,那么就像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般,再也控制不住他以后的欲念的。

——一个男人,如果还没真正的尝试过欢爱,是可以满足于自我解决的,但是,若真正尝过其中的滋味,就不能自我满足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

没错,她是放一荡,对帅哥的免疫力为零,甚至对乐恣意也没有什么免疫力,但是,为了他好,这些她还是该克制的。

于是,她犹如泥鳅般身子一扭,摆开了他的拥抱,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我明白你的痛苦,只是,这不过是短暂的痛苦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能过去吗?“乐恣意哪里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拒绝之意,红着眼睛哑声的问。

能吗?

蓝枫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这一切都唯有靠他自己努力了!

“什么能过去不过去的?”门外忽然笼罩出一团­阴­影,挡着大部分光线,乐金刚那略微有点粗硬的声音响起,吓得乐恣意哆嗦了一下,怯怯地叫了一声,“爸,姐姐来了。”

“你好呀,乐大叔,我来看你了。”蓝枫讪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

每次听见她叫自己为乐大叔,乐金刚简直都要撞墙了,黑着脸说:“我都说,我不老,不是大叔。”

“小意叫我姐,你是他爸爸,我不叫你大叔,难道叫“蓝枫故意呲牙说,“哥哥?”

乐金刚那极其粗线条的脸微微红了红,“也不是哥哥。”

“那我该叫你什么好?这可真纠结了。”蓝枫装着苦恼的说。

尽风­骚­惊天下 【011】.

【011】

“叫我名字,乐一金一刚!“乐金刚郑重的说。

“那­干­脆叫你小刚好了,呵呵。”蓝枫坏笑着说,“他是小意,你是小刚。”

乐金刚有点困窘,说:“叫金刚!”

“金刚就金刚吧,用不着这么偏执。”蓝枫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着这个称呼。

“嗯。”乐金刚这次满意了,然后虎目向自己的儿子扫去,“乐恣意,你刚才在做什么?”

“爸——”乐恣意低着头怯怯的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求姐姐不要嫁给韩少。”

乐金刚的目光重新落在蓝枫的身上,“难道你要嫁给韩子昂那小子?”

“有问题吗?“蓝枫反问。

“当然没问题,你爱嫁谁关我什么事?”乐金刚避开她的目光说,“反正你又不会嫁我。”

这话暧昧得……

蓝枫不由起了调侃他的心了,“但如果我要嫁你呢?你肯不肯娶呀?”

乐恣意目光一亮,惊喜地叫起来:“姐姐,你真的要嫁我爸?太好了,爸,你快点答应她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小兔崽子,你乱说什么?”乐金刚的脸涨红,粗着脖子吼儿子。

“难道你不喜欢姐姐吗?我就知道,你喜欢姐姐,你上次喝醉酒叫的不再是妈妈的名字,而是姐姐的名字。“乐恣意毫不畏惧的高声叫嚷,“是男人,就大胆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少闪闪缩缩了!”

乐金刚又扬起了手掌,蓝枫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那高抬的手,鄙夷地说:“小意已经长大了,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最讨厌你这种家长了。”

“那是我儿子。”乐金刚说。

“但也是个独立的人!”蓝枫说完,美目直瞪他,“如果你要打,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乐金刚望着她那张冷厉而清丽的脸,犹如斗败的公牛似的,垂下了自己的手,闷闷的说:“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你不能不管,你还要娶姐姐做老婆。”乐恣意叫嚷着说,“只要你娶姐姐为老婆,就算你打死我也乐意。”

“……”

乐金刚实在拿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尴尬地望着蓝枫:“你真愿意嫁给我?”

“当然不愿意。”蓝枫笑着说,“你又不喜欢我,我嫁你­干­嘛?”

“爸,你快说你喜欢姐姐呀。”乐恣意急得走近乐金刚身边,猛摇他的手臂,满眼都是哀求。

“我……”乐金刚当然说不出口,他从来都无法表达出对一个人的喜欢,就连以前的老婆,他都没有说过。

“我什么我呀?“乐恣意急得大家,“姐姐,我爸爸是喜欢你的,我知道,他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爱到深处,又怎么会说不出口?“蓝枫轻笑,伸手摸着乐恣意的头说,“别逼你爸了,姐姐我现在谁也不想嫁呢。”

“那韩少呢?你也不能嫁他哦。”乐恣意说,“至少给我一个平等的竞争机会,等我到十八岁。”

“好,我答应你,在你长到十八岁之前都是不会嫁的。”蓝枫说。

“那我勾手指发誓。”乐恣意深处小拇指说。

蓝枫勾住他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姐姐,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乐恣意充满期待的说,“而且你放心,等我十八岁之后,我一定会长得比韩少还要帅还要威武的。”

“我信你!”蓝枫抿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你长大。”

“谢谢姐姐。”乐恣意又激动得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的腰。

蓝枫这次没有躲闪,因为她,实在无法拒绝这少年的炙热的心。

乐金刚沉默着,闷闷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眼神忧郁地望着墙上那幅放大的婚纱照……

我该怎办?是因为她像你吗?

洛洛,你去哪里了?还回来吗?

“姐姐,你先坐坐,我给你做饭吃,好吗?“乐恣意拉着蓝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喜滋滋的说。

“你会做饭吗?“蓝枫望着这个缺少女主人的房子,问。

“会呀,我6岁就开始学做饭了,因为我爸一直都很忙,如果我不做饭,就没有饭吃了。”乐恣意说。

蓝枫听得有点心酸,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6岁,都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甚至有很多孩子都还要父母喂饭吃,更别说做饭了。

当然,她自己更惨,五岁就要开始给老太婆做饭,服侍她的起居了。

因此,对于乐恣意,她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爸不清保姆这些照顾你吗?”像乐金刚这种条件,就算请十个保姆都请得起。

“我爸那时候脾气特差,整个人像一个黑面门神,那些保姆看见他,连气都不敢呼吸一下,又怎么敢在我们家待下?“乐恣意很无奈的摇头说,”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几乎是吃百家饭大了,在院子里,东蹭一口,西蹭一餐,后来觉得这样不好,也就开始自己学会了做饭,虽然难吃,不过,爸爸好像也挺爱吃的。”

听完,蓝枫忍不住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心痛地说:“小意,辛苦你了。”

乐恣意偎依在她那柔软的怀里,闻着她那独特的馨香,有一种无比依赖的感觉,只想能这样一直下去。

当然,他的裆间又很无耻的反应起来,隔着裤子霍地顶住了她的小腹……

感觉到他的冲动,蓝枫不好意思地放开他,说:“今天就让姐姐给你们做饭吧,姐姐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姐姐你也会做饭?”乐恣意察觉到蓝枫对他的闪避,羞愧地低着头问。

“当然会啦,姐姐比你好不了多少,姐姐五岁就开始学做饭照顾人了,姐姐也是苦孩子呢。”蓝枫说。

乐恣意抬头望着蓝枫,眼里全是心痛:“姐姐,我以后绝对不要让你受苦,我要照顾你。”

听见他这句发自肺腑的话,蓝枫很是感动,眼里闪着晶亮说:“谢谢你,小意。”

“所以,这餐还是由我来做口姐姐穿得那么漂亮,进入厨房会被油烟熏坏的。”乐恣意说。

“没事,我都熏了十几年了,一样没坏,你姐姐我呀,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呢。”蓝枫说。

如果是韩子昂听见这句话,估计还要补充一句:上得床。

“那姐姐我们一起­干­活。”乐恣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厨房里奏起盆碟铲锅交响乐。”

蓝枫笑了笑,和乐恣意一起进入了厨房。

厨房虽然没有很­干­净整齐,但是,总的还不错,说明乐恣意平时还是比较顾家的。

“姐姐,这是围裙。”乐恣意把一条布满樱花的粉红­色­小围裙递给蓝枫,而他自己则系上一条可爱卡通画的围裙。

穿上小围裙的乐恣意特别的可爱,特别的正太,蓝枫忍不住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穿这围裙实在是太可爱了。”

“只要姐姐你喜欢,我愿意永远都为你围上围裙。”乐恣意眼神晶亮地望着她,看得她的心微微一动,好恨自己不够邪恶。

蓝枫躲闪开他的目光,也自己系上围裙,但是,却在手忙脚乱之际把围裙的带子系死了,有点勒脖子了,而自己又没有后视功能,怎样都解不开。

“姐姐,我帮你解吧。”乐恣意走到她背后,低头帮她解带子。

她的脖颈圆润白皙,残留着的红红吻痕犹如罂粟一般在诱惑着乐恣意的视线和心,他那放在带子上面的手都微微颤抖了。

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滑如凝脂,让他的心犹如被击下卵石的湖面般,涟漪一波波的荡漾开去……

呼吸微微喘……

喉咙­干­涩得要命……

那如天鹅一般的脖子犹如最香的馒头般在不断地诱惑着自己,想要自己去咬一口。

“姐姐——“他的声音嘶哑着,“对不起。”

说完,他低头,柔软的­唇­轻轻地印在那­嫩­白的后脖颈上,带着最缠绵的深情和炙热的感情……

蓝枫的身子一僵,一股柔情迅速的从她的心尖荡漾开去,仿佛吻到了初春鲜花盛开的清新味道……

乐恣意只是低低一吻,然后踉跄的离开,犹如犯错的小男孩般,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喃喃的道:“姐姐,对不起,我忍不住,我错了……”

蓝枫蹲下来,叹了一口气,把他的头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乐恣意安静地偎依在她的怀里,幸福满溢……

“好了,小意,我们做饭吧。”蓝枫推开了他的头,淡笑着说。

“嗯。”乐恣意站了起身,两人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因为太快乐了,他一边­干­活,一边大声的唱起了一首缠绵的英文歌《the。firet。time。when。i。saw。you》,来表达他对蓝枫的一见钟情的那种颤票。

他的声音虽然还有点稚­嫩­,但是声线极好,而且感情充沛,把这歌唱得无比的深情缠绵,听得蓝枫的心湖被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从房里走出来的乐金刚,听到厨房里传来了那阵阵歌声,表情极其的复杂,他真希望,现在在厨房里的是他,而不是小意。

或许,他真的像儿子所骂的那样,自己只是个没胆的孬种,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因此连结发妻都离他而去。

但是,他能对蓝枫表达出爱意吗?

他又不是瞎眼的,他能看出自己儿子对她的那种复杂的情感,不仅仅是那种对母亲的依赖,还有男女之间的眷恋。

两父子同时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他的思维里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苦,一个几岁开始就没有母亲在身边,战战兢兢地忍受父亲的暴淚和咆哮,默默地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很多时候,他都想对他好点,犹如其他慈爱的父亲般关怀他,成为他的依靠。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见他那双和自己妻子很像的眼睛,他就感觉无比的生气,无法对他慈爱和善起来……

他恨自己这样对待儿子,却又一直无法控制。

于是,他唯有自己折磨自己,在没事的时候,就喝得大醉,只有醉了,脑海里才会出现以前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景象。

莫洛,莫洛,你到底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每次想到这,总忍不住泪水长流。

对于妻子莫洛,他不知道是否有爱情这东西存在,因为他们没有恋爱过,就被双方父母定下了亲,然后结婚,生孩子。

那时候的莫洛很美丽,就好像现在的蓝枫一样,所到之处,犹如流动的风景,生机勃勃,让人赏心悦目……她很爱笑,也很爱唱歌,但是,嫁给他,尤其是生了小意之后,却开始变得无比的沉默了,每天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飞过的鸽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不懂得问她在想什么,只是认为她成熟了,那是她应有的沉静,却没看见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忧郁,一天比一天黯淡……

在床上,在他的身下,她犹如木头人般,张着茫然双目定定地看着没有任何颜­色­的天花板,任他随意的摆动……每到这个时候,他的­性­致就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匆匆在她身上几分钟就呼呼的睡去……

半夜醒来,总是看见身侧的她眼角残留着晶亮的泪痕……

那时候,粗心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还以为她做了噩梦,也不懂得伸长自己那强壮的双臂把她环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哭泣……

一直等到有一天,她抛下他,抛下儿子,抛下家庭,消失无踪后,他才察觉,他原来错了那么多,他原来一点都不懂她,一点都没曾关爱过她,不知道她到底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忧伤……

他曾在心里发誓,如果她能回来,他一定会如其他柔情的丈夫一般,百般的呵护她,关心她,读懂她,让她展起欢颜来……

于是,他一直都在等……

一天,两天,三天……

一年,两年,三年……

十年过去了,小意已经长成了一小伙子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人生能有多少十年可等待?

他的­性­情也在等待中变得更加的粗暴和古怪了。

作为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最需要的是在很疲倦的时候,能有一个温馨的家和一个柔软的身子在迎接着他,给他最大的宽慰。但是,没有。每次他回到家,看见的却是自己儿子那稚­嫩­的身子在手忙脚乱地­干­着家务,不是跌破碗,就是摔破碟,甚至有一次切菜切伤了手指头,含着眼泪在看着满地鲜血手足无措……

他心痛如绞,眼睛酸酸的几乎想要流泪,想抱着他,亲吻他。但是,每次这种想法一旦行动起来,却又变成了相反的做法,不但不给他温柔的安慰,反而粗暴地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泄些什么……每次打完,他又都后悔得想把自己的手都砍了!

有一次,他喝多了,拉着儿子的说,直说对不起。

儿子却用那双很像他妈妈的眼睛谅解地看着他说,爸爸,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也很苦,我是你儿子,你不打我打谁?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过才十岁!

一个才十岁的孩子,竟然那么懂事!这种懂事不但不让他高兴,反而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痛楚!孩子是个开车天才,平时最大的消遣就是偷他的车开.

每次他都很生气,并不是因为他总把他的车磕伤,而是担心,担心他会遇到不测。

万一,儿子出了事,他的世界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他越担心,打起他来手就越狠,心就越痛得厉害……

还有,他最讨厌儿子的是,他打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躲避,任他想怎样打就怎样打,伤痕遍布……

“爸,饭菜我们做好了哦,准备开饭吧。”乐恣意捧着一碟菜走了出来,看见乐金刚犹如木头般站在门口,怔了怔,慌忙的说,“这次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牛­肉­炒苦瓜呢,错了,是姐姐炒的,她的技术可好了……”

乐恣意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忘记了他刚才对他的不好。

乐金刚的眼圈忽然感觉红红的,他伸手接过菜碟子,声音有点哽咽的说,“让我来。”

“嗯。”乐恣意把碟子递给他,“那你放好后,就把碗筷摆好吧,姐姐还剩最后一道菜没做好呢,我先帮她。”

“去吧。”乐金刚微微探头瞥了一眼里面正在忙碌的那个纤柔的身影,一股久违的温暖再次涌上心头。

他发现,他今天的感情实在是太丰富了,丰富到鼻子总是酸酸的,眼睛湿湿的,只要谁轻轻一碰,就要掉下眼泪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像他这种以硬汉出名的铁铮铮的男人,如果因为这一点小温暖小感动而流泪的话,估计没有人会相信了。

但是,他就是想流泪,因为在他那钢铁般包裹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就是这种小温暖小感动。

手上那盆牛­肉­炒苦瓜正散发出诱人的芬香,勾引得他食指大动。

其实,他最爱吃的并不是苦瓜炒牛­肉­,而是因为这两样菜的营养价值很高,偏偏又是乐恣意所不爱吃的。

乐恣意老认为,苦瓜那么苦,根本就没有好吃之处,而牛­肉­又有点­骚­,吃起来连猪­肉­都比不上,但是,听老爸说他最爱就是这一味菜了,也就隔三差五地弄上一次,老爸吃,自己也只好跟着吃,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乐金刚把手上那碟菜在餐桌上摆好,然后从消毒碗柜里拿出三个碗。

平时,他和乐恣意两个,就一人一个大碗乘着碗就着才匆匆吃饱就算了,从来都不计较美味什么。

但是,眼前这碟菜看起来味道很好的样子,他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嘴里……

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那种口感,他就算上五星级酒店里也吃不到这种感觉。真是神奇呀,牛­肉­如果都被弄成这么好吃,那么,也就的确是他的最爱了。

他又夹起一块苦瓜,味道也很好,和那牛­肉­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了。

蓝枫怎么就这么的会做菜?

如果家里真有着这样一个女人,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他呆呆地想着。

“爸,你竟然偷吃了?”乐恣意出来看见他继续夹着菜往自己嘴里吃,大声的叫嚷。

“什么偷吃呀,你老爸我不过是先试吃,看看味道怎么样而已,你叫什么叫?”乐金刚尽管此对有点理亏,但是却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感觉怎样?是不是很好吃?”乐恣意也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里,然后很夸张地叫嚷起来,“哇哇哇,这真的是苦瓜炒牛­肉­吗?怎么就那么好吃?就算天天吃,也不会吃腻的了。”

“呵呵,那当然,我呢,是个智商有200的人,做什么事,都是能迅速做好的,更何况这小菜一碟?“蓝枫捧着一碟东坡­肉­出来,极其骄傲的笑着说。

“智商200?姐姐你不会比爱恩斯坦还呀厉害吧?你怎么就不去搞科研了?那肯定能成为伟大的科学家了。”乐恣意一脸崇拜的说。

“没兴趣去研究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蓝枫说。

当她把那碟东坡­肉­摆放在桌面的时候,乐金刚就知道,她的厨艺已经不是家常菜那么简单了,而是大师级水平了。

“吃吧,姐我平时可是不轻易下厨,今生唯一就服侍过老太婆和药师父两人,现在,你们两父子可是非常的殊荣了,今天你们若不把我做的饭菜吃光抹净,以后就不再有机会看到我下厨啦。”蓝枫笑着说。

“那我吃。”乐恣意慌忙的一边伸筷子,一边对乐金刚说,“老爸,你也快吃哈,今天我们要把它们当做敌人一般消灭­干­净,以后姐姐就会很乐意来我们家里做饭了。”

“嗯。”乐金刚点点头,筷子伸向他那馋了好久的东坡­肉­,其实,这才是他的挚爱,每次出去吃饭,他必然要点的就是这一样菜了,但是真正能做得好的人,却很少很少,每次味道都是差那么的一点点感觉。

入口即溶,齿颊留香。

当他把­肉­放进嘴里,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了这两个词,­肉­的那种美味真是由舌头直达五脏六腑,感觉妙极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2】.

【012】

这一顿吃得乐家两父子痛快淋漓。

看着他们吃得那么香,蓝枫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以前,无论自己多努力,做出多么好吃的饭菜给老太婆吃,她都好像吃世上最难吃的东西似的,一副爱吃不吃的厌食样子,大大打击了她的积极­性­,甚至对自己的厨艺产生了怀疑。

现在看来,那都是老太婆太挑剔造成的。不过,她也吃过一次老太婆做的菜,手艺比她好很多,­色­香味俱全,比平时在菜谱上看到的菜都还要漂亮好吃。不过遗憾的是,她就只做过那么的一次菜,就永远的当甩手掌柜了,所有的一切都让蓝枫自己忙碌去。

这倒无所谓,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那么多饭菜,然后却被她一句话“太难吃”了,导致心情极度的沮丧。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完善自己,使自己达到最好,从而得到老太婆的认可。但是,她却好像总是对自己不满,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她不断地受挫,却又只好不断地更加的努力……

“姐姐,你不吃?”乐恣意看见她走神了,停下了筷子,有点怯的问,“是不是我和我爸吃饭的样子太难看太恐怖了?平时就我们两个爷们,大家都习惯吃得狼吞虎咽的。”

“不是,我是看见你们能这样吃,感觉很有成就感。”蓝枫笑着说。

“我很有幸福感。”乐恣意说。

“金刚,你呢?”既然乐金刚不乐意她叫他为乐大叔,那就叫他的名字吧。

“嗯。”乐金刚点点头,其实,他也很想和乐恣意一样说出他现在内心的想法“很有幸福感。”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只是嗯了一声。

“爸,你嗯什么呀?”乐恣意问。

“嗯?”乐金刚应了一声。

“真是的,你难道就只会嗯一声吗?你应该说些话表达一下对姐姐的谢意嘛?否则,我们哪里会有这么美妙的一餐?”乐恣意翻着白眼嘀咕着说。

“小兔崽子,你反了?”乐金刚有点暴怒了。

乐恣意慌忙的缩到蓝枫的身边。

“好了,吃饭的时候是不许动粗的,快吃饭吧免得凉了。”蓝枫受不了这对冤家父子,不过,又是很羡慕小意,就算乐金刚对他打打骂骂,但也是一个深爱着儿子的父亲。如果自己有父母,就算他们对自己恶劣点,但是内心是爱的,她也是不在乎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弃儿,一个连父母都不想打骂就遗弃的弃儿!每次想到这,她的心都犹如刀害般的疼痛,也因此每次都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点,把事能做得更好点。她那么努力,除了要得到老太婆的认可,还想要抛弃她的亲生父母后悔,后悔他们当初竟然遗弃了这样优秀的女儿!

想着想着,眼圈突然一红,慌忙的低头夹菜,但是,这细微的动作却又落入正好坐在她对面的乐金刚的眼里。

看见她那一闪而过的忧伤,他的心就好像有人拿着针在不断地扎着,真想伸长手,把她搂入怀里,亲吻着她那发红的眼睛……但是,这都只是想想而已,他并不会真正的去行动,就好像当初对妻子莫洛那样,明明看她都忧郁成林黛玉了,也不伸手扶一扶。

乐恣意也敏感地察觉到蓝枫的变化,低头看她的眼睛,然后很关切地问:“姐姐,你哭了?呵呵,你不用担心,我爸的脾气很暴躁,经常打我,但是我一点都不介意,就害怕他有一天无力打了。”

听到儿子这句话,乐金刚的内心再次无比的震动和感动,再也忍受不住了,站了起身,一把搂住儿子的头,喃喃的道:“小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老爸这样亲密动作的乐恣意都要吓坏了,怔怔地看着爸爸,而且确定他今天没有喝酒。

“小意,以后爸爸都不打你了。”乐金刚噙着眼泪说。

“没事的,爸爸,真的没事的,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是你儿子,你想怎样就怎样。”乐恣意总算明白了爸爸的心思,慌忙的说,“我不会怪你的,我真的不会怪你的,你不要愧疚。”

他这样一说,乐金刚的心也就更加的愧疚了,眼泪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滴滴的滴在乐恣意的脖颈上,凉凉的,乐恣意也哭了……

看着眼前这对父子,蓝枫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了,也啪啦啪啦的流了满面……韩子昂这时刚好进来,看见三人都在猛飙泪,感觉莫名其妙:“你们在哭什么?有谁死了吗?还是老婆欺负你们乐家父子了?可是,老婆你又怎么会哭?”

乐金刚一看见有外人来,慌忙的放开乐恣意,尴尬地扭头,迅速用手背把眼角的泪水擦去……

“哈哈,没有哇,只是他们觉得我做的菜太好吃了,感动得流泪了,而我呢,看到他们流泪,也就跟着流泪了,咱可是一个善感的女青年呀。”蓝枫又恢复了原来的嬉皮笑脸,打着哈哈说。

“老婆你是善感女青年?嘎嘎,估计全社会的女青年都是林黛玉再世了。”韩子昂翻着白眼说,然后一ρi股坐在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不容分说拿起蓝枫摆在桌面上的筷子夹起菜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难以置信地问,“老婆,这真的是你做的?哇,你的手艺比我妈好多了,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做菜,怎么差距就那么的大呀。”

“因为我冰雪聪明能­干­呗。”蓝枫说。

“嗯,的确是太能——­干­——了!”韩子昂拖着声尾说,语气里含着别样的暧昧,“老婆,你真是顶级老婆呀!”

“韩少!”看见他老婆长老婆短的叫个不停,乐恣意可不乐意了,“韩少,以后不许叫姐姐为老婆,姐姐是要做我们家的老婆的。”

“汗,老婆是我最早叫开的,你凭什么阻止?”韩子昂瞥着嘴说,“做你们家的老婆?一个太老,一个太小,有什么好做的?”

“我最早认识姐姐。还有,韩少你叫姐姐老婆是有目的的,是想学点|­茓­法的,最讨厌你这种功利男人了,欺骗女人的花心大萝上。”乐恣意大声的叫嚷。

蓝枫的心一窒,望向韩子昂。

对哦,她还几乎忘记韩子昂叫她老婆的最初目的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有这个目的吗?

韩子昂看到蓝枫望着他,心慌了,“老婆,我承认,我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学点|­茓­法,但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你的,难道你就不能感觉到我的心吗?

说完,他拉过蓝枫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满眼深情的说:“老婆,你听,我的心都是为了你而跳的,我以后也不想学什么点|­茓­法了,我爱你,我就只爱你,你要信我啊,不要不管我呀。”

蓝枫望着他,感受到目光里的炙热,触摸到他那剧烈的心跳,一笑。

看见她笑了,韩子昂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眼睛晶亮起来,“老婆,你信我了?”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关键你自己怎样做。如果你是真的,我就不会感觉到你是假的,当然,如果你敢欺骗我的话,那你只有一条出路——”蓝枫的目光一寒,“做东方不败去练葵花宝典!”

“我绝对不会欺骗你的!我整个身心都是你的,老婆,我爱你!”韩子昂赖在她身旁,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不断地摩擦着,极其的暧昧……

乐恣意看见了,无名的妒火从腹腔里燃起,脑海里又想到蓝枫光着身子躺在韩子昂的情景,感觉空气都不流通了,呼吸也不顺畅了,眼睛通红地瞪着蓝枫。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蓝枫敏感地捕捉到了,慌忙的推开韩子昂,讪笑着说:“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难道你们就忍心让我做出的这些人家美味佳肴变凉变馊吗?”

乐金刚一句话不吭,一口菜夹在碗里,低头扒起饭来。

但是,乐恣意依然眼圈红红的望着蓝枫,很痛苦的样子。

“小意,不吃饭吗?”蓝枫柔声的问,然后把一块排骨夹在他的碗里说,“这排骨正好呢,你正处于发育阶段,吃多点最好了。”

“我不吃!”乐恣意赌气地说,“我看见韩少就吃不下。我希望他走开,这里我的家,我不欢迎他。”

韩子昂白了他一眼说:“小气鬼!”

“我就是小气鬼,我不许你碰姐姐一根毛!”乐恣意叫嚷说,“你走,你再不走,我就拿扫把赶你走。”

“老婆,你看这小鬼,一点礼貌都没有。”韩子昂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又瞪了乐金刚一眼说,“乐副司令,你看你教的好儿子!”

“我也不欢迎你!”乐金刚嘴里还含着一口饭,抬头瓮声瓮气的说。

“你……”韩子昂几乎都要气坏了,刚想发作,被蓝枫拉住,她可不想让他们三人在这小小的大院里闹出什么笑话。

“子昂,出去一下吧。迟点我再找你。”蓝枫向他使眼­色­说。

“那你要跟我出去。”韩子昂拖着了蓝枫的手,他才不愿意留她在这里。现在他发现,不但乐恣意对蓝枫心怀鬼胎,而且,乐金刚这个向来都不近女人的铁金刚也好像意图对她不轨,他绝对不要让这对父子得逞。

“姐姐是我们的。”乐恣意伸手拉住了蓝枫的另外一只手,大声的说,“你自己一个人走就行了。”

蓝枫很无奈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把他们的手都摆开,有点不爽的说:“难道你们就不能和谐共处吗?”

“不能!”

乐恣意和韩子昂异口同声的说。

乐金刚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不能。

“那我走!”蓝枫感觉有点烦了,站了起身说。

“姐姐,你生气了?”乐恣意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老婆,不要不理我!”韩子昂一副紧张的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说,“你可以不理他们,但不要不理我。”

“如果你们不能好好相处,我谁都不理,真是烦死了。”蓝枫说。

“我……”乐恣意咬了咬牙说,“好,我以后不会骂韩少了。”

“老婆,我听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是就不许不理我。”韩子昂说。

“唉。”蓝枫叹了一口气,重新的坐了下来,指着才消灭了一半的饭菜说,“那你们就好好的吃顿饭吧,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而我又都喜欢你们,你们不要像那些小心眼的女人一般,老闹什么吃醋这些。”

“啪!”乐金刚忽然把手上的筷子用力一拍,吓得大家一跳。

“爸,你怎么啦?”看见乐金刚那黑得都要沉下去的脸,乐恣意惊骇地问。

蓝枫也眨着晶亮的双眸望着乐金刚。

乐金刚本来想霍的站起来,然后对蓝枫大声的叫嚷说:“我才不稀罕你!。”但是面对着她那晶亮的目光,他那腔气又慢慢的被压下来了,变换了另外一句话:“随便你。”

“什么叫随便我?”蓝枫有点莫名其妙的问。

“随便你爱怎样就怎样。”乐金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站起来,再也不望蓝枫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姐姐,我爸就这­性­格,你不要怪他。”乐恣意慌忙的解释说。

“呵呵,我没有怪他。”蓝枫笑着,伸手摸了摸乐恣意的头说,“子昂是姐姐爱的人,你也是,所以,以后你就不要闹别扭了。”

“好吧,虽然我很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我那么喜欢姐姐呢?以前我还对姐姐说过什么爱情是不论数量的,看来,现在真的应验在姐姐身上了。”乐恣意很无奈的说,“你现在可以和韩少在一起,但是一定不能和他结婚,你要等我到十八岁,给我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嗯,我会的。”蓝枫的手从他的头摸到他的脸,“如果那时候你还是这么喜欢我,我会让你过一个很难忘的成年礼的。”

“好。”乐恣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在祈祷对光快点溜走,好让他长到十八岁。只是不知道,姐姐要准备什么成年礼呢?

难道是?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蓝枫那饱满的瞄去,内心的欲望开始激荡起来,脸又红了起来。

十八岁呀,快点到来吧!

“小屁孩!”韩子昂极其不满地叫骂,“你不是有很多清纯美丽的女同学吗?为什么就要爱我的老婆呢?”

“那你又为什么爱姐姐?”乐恣意问。

是呀,我为什么爱蓝枫?

韩子昂也这样问自己,但是,却没有答案,反正一看见她就心跳加速,欲望横生,拥着她,就好像拥着全世界般踏实。

所以,就算她喜欢很多人,他都是无法摆脱对她的爱的,唯有更加的爱,让她最爱的就是自己。

“真是的,你们又争起来了。”蓝枫在一旁翻着白眼。

“好,我们不争。”乐恣意朝韩少伸出他的手说,“那我们握手言和吧。”

韩子昂翻了他一个白眼,但还是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了乐恣意的手,说:“和就和,我大人有大量,也懒得和你这个小屁孩计较。”

“四年后,我一定会比你帅,比你强壮,比你更爱姐姐,那时候,姐姐最爱的肯定是我,不是你。”乐恣意一脸战意的说。

“那时候我会更成熟,更有魅力,更加的吸引人。”韩子昂说。

蓝枫好气又好笑地望着眼前这两个人,一手拉住一个说,“你们别争了,我都会很爱很爱你们的。”

“最爱呢?”

“没有最爱,只有更爱。”蓝枫也偷换人家广告词说。

从乐家出来,韩子昂建议蓝枫去看看军区后院的荷花池,说那里很美丽。

对于荷花,蓝枫是很爱的,尤其爱从荷花那独特的香味以及它那亭亭玉‘立的姿势。她跟着韩子昂来到后院,一股清凉的荷香扑鼻而来,荷花池里盛满了犹如仙子一般的荷花,有的完全盛开,有点半开半蕾,还有的含苞欲放,简直就是美不胜收。她正欣喜地想欣赏,忽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在背对着他们静静地坐着,犹如一个石膏像似的。

正是乐金刚!

原来,他刚才从家里出来,就直接的来这里看荷花发呆了。

一个有故事,但是又不是很老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往往是具有很致命的吸引力的,更何况是乐金刚这样的男人。

他那僵硬而呆滞的背影让她感觉有点心酸,有点抽痛。她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他老婆而发呆的!

想到他一直都在等着那极其不负责任离家出走的老婆十年,她的心感觉堵堵的,有点酸。

韩子昂也看见乐金刚了,高涨的兴致一下子落了下来。

本来,他是想和蓝枫一起在这个美丽的荷花池边谈情说爱的,加深一下感情,现在貌似不大可能了,因为他妒忌地看到蓝枫的目光一直黏在乐金刚的背影上,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在她的身边。

“走咯,我们去那边,那边还有梅园呢,虽然现在梅花还没有开,但是,也很美丽的。”韩子昂拖着蓝枫说。

“不用了,我想看的是荷花。”蓝枫望着他说,“子昂,我想去和乐金刚说说话,你先等等,好吗?”

“老婆,不要管他啦,他这个人向来都这样,扮深沉,你去和他说话,只会自讨没趣。而且,我也想不明白,想他这样一个深沉男,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韩子昂极其不悦的说,“更何况,他很爱他的老婆,一直在等着她。”

“我只是和他说说话而已,你罗嗦那么多­干­嘛?”蓝枫白了他一眼,摆开他的手,径直向乐金刚走去。

韩子昂的心真是失落得好像人家抢走了他的全世界似的,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跺跺脚,坐到另外一边的一张长椅上,静静地等候了。

谁叫他爱上她,爱到不能分离?

那唯有包容她的一切了,包容她的博爱和滥情了。

唉,这一切都是命呀!每当念及此,他都把现在当做自己当初的滥情的惩罚。

“韩少,你怎么在这?”一阵浓烈的香风袭来,一个烫着大波浪卷,五官妩媚,身穿红­色­的细带连衣长裙的女人站在他身后,脸上笑成了一朵玫瑰花这是他们院子里某位大婶的妹妹,自从认识韩子昂后,就长期赖在军区大院里不肯走,天天有空没空地在他的家门口转,企图找机会搭茬。

那时候的韩子昂还没有认识蓝枫,对于这样一个犹如苍蝇一样黏上来的女人,他也就顺手调戏一下,但并不会来实质­性­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他遵守的道理。

而且,这个女人的姐姐却又是个极其厉害的货­色­,如果自己和她的妹妹真的沾上关系,那么就绝对是吃不着兜着走了。

“知道我在这里,你就要走远点。”他冷冷的说,没有像以往那样虽然拒绝,但是依然还一副热情的样子,让人看到希望。

“韩少,你怎能这样?”红衣女人从后面闪到他的身后,嘟着猩红的嘴,抚摸着心窝娇声嗲气的说,“你这样会让人家伤心滴!”

说完,她的身子朝韩少的方向弯下来,低头抚摸着自己那­嫩­白的脚面,皱着眉头说,“哎哟,我的脚扭伤了,韩少你能不能让个地方给我坐坐?”她这一弯身,胸前那风光在韩子昂面前毕露无遗。如果是以前的韩子昂,可能会盯着不放,甚至出言调戏,但是,现在他对她真的没有兴趣,只感觉到她的香水味特浓烈,脂粉擦得特多,甚至那双峰也是一边高你……

“这里又不止只有我这一张椅子,那边也有,别在这里影响我心情了。”他不耐烦的说。

“啊?韩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呢?”红衣女人依然不自觉,继续娇声的说,使出各种媚态。

“胸大没脑这句话看来还真是没错,难道你就听不出我的逐客令吗?滚远点,我对你没有兴趣!”韩子昂一点情面前不给。

“哎哟,韩少,你以前不是说你最喜欢胸大的女人吗?你现在怎么能这样说呢?人家真是伤心死了。”红衣女人竟然伸出手想缠住韩子昂的脖子。

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扯,然后重重的扔在地上,痛得ρi股都要开花了,更倒霉的是那裙子也突然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爆裂开了,连那红­色­的老底都露出来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3】.

【013】

“这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碰!”蓝枫冷冷的对她说。

红衣女人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掩盖她裙底那毕露的风光,眼泪犹如断珠般掉下来,无尽的委屈。

以前有个男人说过,她哭起来犹如一枝梨花春带雨,不胜风情,让人我见犹怜,只要是男人,都是难以抵抗得住的。

韩子昂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花名在外的公子,这招应该对他有效吧?

但是,透过朦胧的泪眼发现,韩子昂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目光痴痴地落在那个剃着难看的小平头,一脸霸道彪悍的女人身上。她气歪了,放声的哭了起来:“韩少,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呀,她……她凭什么摔我呀!”

“她是我老婆。”韩子昂冷冷的说,“在她还没动手打你之前,你最好趁早的滚蛋!”

看见蓝枫为他吃醋,韩子昂此时的心真是乐坏了。

“你老婆?”红衣女人停住了假惺惺的抽泣,定定地看着蓝枫,“你什么时候娶了老婆?我怎么不知道的?”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让你知道?滚!”韩子昂说。

“看来,这是你以前的马子了?”蓝枫皱着眉头看着红衣女人,“看来你以前的目光实在是不可恭维。”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韩子昂说。

“呵呵,就算有关系,现在都没有关系了,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蓝枫嗤笑着,一把勾过韩子昂的脖子,目光一寒,望向红衣女人说,“以后,你见到他最要绕路走,否则,下次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兮兮画外音:拜托,你现在也不客气了!)

“韩少,你怎么娶了这样凶巴巴的女人做老婆?”红衣女人极其不甘的跺着脚说,“难道你就瞎了眼吗?”

“我就爱她,关你什么事?快滚吧,免得在这里妨碍我老婆的眼睛。”韩子昂看见蓝枫的目光似乎都要燃起怒火了,为了那红衣女子好,他还是叫她识相点赶紧走,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就不走,我就爱站在这里!”红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脾气极其犟的说。

“那你就下水去装荷花吧!”蓝枫说完,大手一伸,把她整个人犹如球一般,扔入了荷花池……

红衣女人哇哇大叫大哭,极其狼狈地在淤泥里爬着……

韩子昂背脊发凉!

蓝枫把人扔完后,拍了拍手,望都不望韩子昂一眼,继续走向乐金刚。

“老婆——”韩子昂慌了,急忙的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说,“你生我的气呀?我真的没有搭理她,是她自己黏上来的。”

“我知道。”蓝枫说,“所以我只扔她而不扔你。”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韩子昂很委屈地问。

“因为我现在没空。你就暂时留在这里欣赏一下美人荷花见”蓝枫面无表情的说。

“我……”韩子昂很沮丧地说,“可是想欣赏你。”

“我的胸没有她的大。”蓝枫说。

“她的一边大一边小。”

“你怎么知道?”蓝枫的目光又是一寒,“竟然还敢说自己以前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刚刚看到的。”韩子昂指着荷花池说,“­肉­眼的人都能看见。”

这时,荷花池里那个倒霎的女人衣服会部被淤泥褪下,处于半赤一­祼­状态,正在不断地哀嚎着。

蓝枫的心又不由一软,感觉自己刚才走过分了点,作为女人,又何苦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呢?

想到这,她对韩子昂说:“你去把她捞起来吧,顺便把你的衣服给她穿了。”

“老婆,我不!”韩子昂慌忙的摇头说,“我才不想碰她一根毫毛。”

“现在是我命令你!当然,你捞她的时候,可不许有任何歪邪的心思,否则我也把你扔下去。”蓝枫说。

“哦。”韩子昂苦着脸答应,实在是摸不透蓝枫的心思。

“去吧,顺便帮我说声对不起。”蓝枫说。

“哦。”

蓝枫来到乐金刚身边。

乐金刚刚才把她那极其彪悍的一幕映入眼里,那一直抿紧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挂上了一抹笑的弧度。如果是换做其他女人这样做,他一定会觉得那女人极其的粗暴无礼,心生讨厌。但是,看见蓝枫这样做,却又感觉有种刁蛮的可爱。——人就是这样,讨厌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觉得讨厌的,但是,若喜欢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觉得可爱的。——这和我们平时那些偏袒自己孩子的父母差不多。比如一个很调皮捣蛋的孩子,在父母的眼里,也就变成了活泼可爱。

“你在笑?”蓝枫很是惊讶地看着他­唇­角那抹还没消隐的弧度。

“没有。”乐金刚的嘴­唇­慌忙的抿紧。

“从来都没见过你真正的笑,你长得那么帅,笑起来一定会很好看。”蓝枫坐在他的身边,眨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说。

乐金刚的目光和她对撞上,心一慌,急忙的把目光转移,没说话。

“真是的,难道我就那么的令你讨厌吗?每次看见我,都一副深沉男的样子。”蓝枫很不爽地说,“人家不过就只想看你笑一下而已,有那么的难吗?”

“不难,只是我已经不懂得笑了。”乐金刚闷闷的说。

听到他这句话,蓝枫的心一痛:“不懂得笑?那你已经多少年没笑过了?”

“不知道。”乐金刚的目光看着前面的一棵柳树,摇头说。

看着他那犹如石刻一般坚硬的侧脸,忧郁的眼神,抿紧的嘴­唇­,蓝枫突然伸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吻了一口。

乐金刚一下子石化了!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呼吸也不畅了!

蓝枫并没有放开她攀在他脖子的手,看见他呆得实在是可爱,于是,把柔软的­唇­印上了他的­唇­……

乐金刚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全身犹如触电般酥软颤票起荨

以前,妻子莫洛是个­性­子冷淡的女人,从来都不会主动亲吻他的脸和­唇­,而他,也不会主动去亲吻,两人的交合,往往就只是一种很机械的活塞运动,无趣拘板。

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任何场合亲密拥抱过亲吻过……

虽然他不是初哥,但是蓝枫这一吻,却是他三十五年来的初吻。

他从来都不知道,吻是这么的令人颤票和心动的。以前他总觉得接吻的男女很脏,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口水交换着口水……

现在,他也很喜欢这种感镆痪秃孟袷橇月天,尝上一口冰淇淋一般,香甜冰凉得让人沉醉……

看见他没有拒绝之意,蓝枫的舌头开始撬开他那紧抿的嘴­唇­,一直探入其中……

乐金刚的舌头在她的撩拨下,笨拙地动了起来,全身的血液也都兴奋起来,压抑多年的欲望之兽在蠢蠢欲动……

为什么她的­唇­会那么的香软?

为什么接吻的感觉会那么的美好?

为什么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让他迷醉?

过后,他一直都在问这个问题。

韩子昂辛苦地把那倒霉被扔进荷花池的女人打捞上来,并且脱下自己的衬衣让她拨上后,就看见蓝枫在亲吻乐金刚。

虽然,早就有预见,但是那心情却依然一落千丈。

他真想也像蓝枫那样,把乐金刚扔下荷花池,但是,他却不能。第一,他不是乐金刚的对手,扔不了他;第二,如果他那样做,估计蓝枫会把他扔了。

所以,他唯有耷拉着脑袋,赤一­祼­着上身极其郁闷地坐着,虎视眈眈地瞪着那一对男女!

我不能吃醋,绝对不能吃醋,我爱她,就要包容她的博爱!他不断地告呐自己,企图说服自己能接受蓝枫那不论数量的爱情观!

还有,他愁苦的是,那被扔进荷花池里的那个女人必然会向她大姐投诉,然后闹得满院子都­鸡­飞狗跳,到时候,不知道父亲母亲会怎样对付自己。

愁!

很愁!

非常愁!

他强烈怀疑,自己都要愁出白发了。

幸好,蓝枫只是吻了几分钟乐金刚,然后脸­色­绯红的站了起来,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而乐金刚,则又摸着嘴­唇­在发呆,在回味,在沉醉,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梦里似的……

“老婆——”韩子昂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叫嚷,“快点过来,我有事!”

蓝枫望了他一眼,踩着略微有点轻飘的步伐向他走来……

其实,她现在也是处于意乱情迷之中,只是刚才乐金刚的手不小心摸到她的胸脯,然后又如受惊般把她推开,她才微微的清醒过来。

“怎么了?”她来到韩子昂面前,问。

“老婆,我胸痛。”韩子昂皱着眉头极其痛苦的样子说。

“胸痛?”蓝枫坐到他身边,伸出小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下,娇笑着说,“你不是胸痛吧?”

“是的,我蛋痛。”韩子昂把她一把扯到自己的双腿上,双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动,略微有点发红的双眼带着强烈的醋意说,“我妒忌了,我吃醋了,你得安慰我。”

“呵呵,你不是早就吃醋了吗?”蓝枫笑着,在他那饱满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我和乐金刚又没有­干­什么。”

“都接吻了,还没有­干­什么?”韩子昂气得肺都炸了,“你怎能这样?”

蓝枫没有回答他,而是媚笑着,把自己那柔软的樱­唇­凑近了他的­唇­……

韩子昂一把搂紧她,狂热地吻起来……

他不是乐金刚,他是有着丰富接吻经验的韩子昂!

他也不是乐金刚那种闷­骚­男,他向来都是善于表达自己的欲望……

对于蓝枫,他此时内心充满了狂热,充满了激|情,而这所有的一切,都由他那炙热的­唇­瓣和舌头充分地表达出来。

不消一刻,原来主动的蓝枫就化为被动了,完全迷醉在他那霸道粗暴高超的吻里面。

满池荷花摇曳,清风轻送。

乐金刚坐在另外一边,看着刚才还和自己相拥吻的女人,此时却又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和他忘情的吻起来。

他只感觉自己像被千万把刀在心胸Сhā着般绞痛,滴血……

以前,当他发现妻子莫洛把年幼的儿子扔在家里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的心都没有这样的痛,没有这样的难受。

朝三暮四的女人!

放一荡的女人!

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三句话,但是,却依然无法把它们安放在蓝枫的身上,好像她是理所当然就这样的。

­唇­齿间还残留着她亲吻的芳香,口舌都甜甜的,犹如孩提时期第一次吃冰淇淋。

他喜欢她吗?

那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他又不排除自己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女人而产生的一种情愫。

不知道换了其他女人,是否还有这种感觉!

论漂亮,她并不是最漂亮的,论身材好他,她也不是最好的,论脾­性­,她的脾­性­实在差,而且还水­性­杨花。

自己爱她什么?

还有小意!

一想到小意,他的呼吸再次一窒!

小意是那么的喜欢蓝枫,而自己,刚才却和她激吻,如果让他知道,那该是多么的痛苦和伤心?

罢了罢了,就把刚才的一切,当做是一场梦吧?

或许,自己应该去找一个其他的女人,看看是否结果也一样?

想到这,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在那边意乱情迷的蓝枫,站了起身,回到大院,开车来到海边,下了车踩着沙滩慢慢地散起步来。

像乐金刚这样气度不凡深沉俊帅的韵味男人,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非常的惹人瞩目的,尤其是女­性­。

很快,他的身边就时不时地有几个图谋不轨的穿着衣服或者是比基尼的女人在转悠着,大胆的,就­干­脆走到他的面前,一边摆弄自己的好身材,一边想搭茬,但是,最后都被他那冷厉的目光和散发出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所吓跑。

关于征服欲,女人其实和男人差不多一样强。

看见如此男人,女人们都想把他征服在自己裙摆之下,也想很母­性­地为他抚平眉宇间的忧郁沉痛。

不过,她们大多数又被他的冷厉吓倒,只有一个穿着一身豹纹比基尼,黑发披肩,妩媚的混血面容,到的双峰,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的女人敢真正的走到他的对面,火辣辣地看着他说:“先生,我想涂防晒油,但是自己又涂不了,请问你能不能帮忙?”

被这样一个极品美女邀请去涂防晒油,那摆明是想让有自己揩油的机会,估计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拒绝,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当然,也有大多数,就算人家不邀请,也手痒痒的想去,或者在脑海里咦拧

乐金刚目光冷厉地扫了她一眼,本来想拒绝,但是,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女人身材和蓝枫差不多,面容看起来甚至比蓝枫漂亮,自己是否应该试试?

想到这,他点点头。

看到眼前这个冰山深沉男肯点头为自己擦防晒油,美女有种征服成功的快感,她极其主动地伸出自己那柔软的手,塞进了乐金刚的手臂里,笑得一脸妩媚:“我叫美安,你叫什么呢?”

“乐金刚。”乐金刚闷声的说,心里却倍感郁闷。同样是女人,而且都是顶级美女,为什么蓝枫一走近自己,自己就心跳加速甚至想喷鼻血?而对眼前这个美安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她不是美女似的。

美安挽着他来到自己所属的遮阳伞下,以极其妖娆的姿势伏在躺椅上,声音带着呻一吟般的娇媚,“乐乐,快帮我擦油啦。”

乐金刚拿着防晒油,目光深沉地望着眼前这具极其具有诱惑力的躯体,曲线完美,ρi股浑圆翘起,双腿­性­感修长地夹着,让男人都会有种想要分开的冲动……

但是,乐金刚去偏偏没有冲动,甚至心里在想:如果这是蓝枫,那该多好呀。

看见他良久不动,美安扭转身,娇声地问:“怎么了?”

乐金刚盯着她那­性­感的红­唇­,突然说:“你能不能吻吻我?”

美安一愣,她没想到乐金刚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妩媚万­干­地躺着,闭上眼睛说:“我从来都不主动吻男人的,不过,可以允许你吻我。”

乐金刚舔了舔嘴­唇­,低头向她的红­唇­印下去……

美安低低地呻一吟着,等待着他的更加深入。

但是,乐金刚只是­唇­瓣碰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就迅速的离开站起身说:“对不起,我不想吻了。”

美安愕然地张大眼睛,能得吻到她美安的­唇­,那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说不想吻自己了。

这是什么道理?她霍地坐了起身,美目火辣辣地望着他问:“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不是,你很漂亮。”乐金刚说。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吻我?难道我有口臭狐臭?”美安继续问。

“没有,你很香。”

“那为什么?”

“没感觉。”乐金刚坦然的说,“刚才吻你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感觉?”美安极其挫败地望了一下自己那姣好得令所有同­性­都妒忌的好身材白肌肤,不甘地问,“难道你是同­性­恋者?你不喜欢女人?”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不受打击。

但是,我们的乐金刚同学却不懂女人的心,依然很坦白的说:“我不是同­性­恋者,我对女人是有感觉的,但不是对你。”

“为什么?为什么?”美安简直要抓狂,“那你对谁有感觉?”

“没必要告诉你。”乐金刚说完,把手上的防晒油放在桌面上,“你另外找人帮你擦吧,我不想­干­这活,你又不是她。”

“她到底是谁?”美安自从出道以后,从来都没有遭受过如此的挫败,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她到底有多么的美丽。

乐金刚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蓝枫的名字。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对蓝枫热血沸腾,并不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女人的缘故,而是他切切实实的喜欢上她了。

答案昭然若揭,并不让他高兴轻松,反而让他更加的沉重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份感情才好。

算了,以后还是尽量避开她吧!

和自己所爱的人亲吻,是世上最愉悦的一件事情。

韩子昂和蓝枫现在正做着这样愉悦的事情,两人一直亲吻到嘴皮发麻方舍得分开。

“老婆,要不要我给你别样的感觉?”韩子昂喷着暧昧的气息,低低地问。

“嗯。”蓝枫应了一声,此时她的身子都已经全部酥软了,思想也凌乱了,所有的一切都教给韩子昂控制了。

“我们换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韩子昂有点坏坏的笑着,抱起了她,拐到荷花池中央比较偏僻的一张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探入她的裙底,让她在自己的爱一抚下再次进入了Gao潮,低低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呻一吟起来……她实在是太爱韩子昂的调情能力了,让她犹如在云端上飞翔的小鸟一般……“喜欢这种方式吗?”韩子昂明知故问地咬着她的耳垂暧昧地问。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脸颊带着可以的绯红,“可是,我依然有种不满足的感觉。”

“你这欲求不满的女人,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就可以这样直接的进入你里面了。”韩子昂望了望四周说,“这里的人我都认识,担心会有熟人看见。”

“现在没人,而且我穿着裙子,就算有人也看不见,最多是以为我们在拥抱接吻而已。”蓝枫瑃情极其泛滥的说。

韩子昂被她这样一说,那本来就膨胀的欲望之兽再也控制不住了,喘着粗气说,“那我们现在就来,现在大家都午睡了,会来这里的人也不多。”

蓝枫点点头……

两人借着裙子的掩饰,在低低的吟叫声中,合二为一……

尽风­骚­惊天下 【014】.

【014】

蓝枫懒洋洋地横躺在韩子昂的怀里,慵懒地看着满池盛开着的荷花,感觉无比的惬意。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很小的时候,她就梦想着,能躺在自己爱的人的怀里,静静地看天上的云舒云卷,观地上的花开花谢。

但是,每当她有这个梦想出现的时候,就被老太婆拎起来一顿臭打,并且告诉她,她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少妄想天开。

想到这,她的心微微抽搐一下。如果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的话,那韩子昂他们呢?

他们最终不会被自己克死,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吗?她的血液都有点凝固了,把自己的脸埋进韩子昂那温热的小腹部里,贪婪地享受着眼前的温暖和踏实。

发觉到她的异样,韩子昂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脊,温柔地问:“老婆,怎么了?”

蓝枫转脸,很认真地望着他问,“如果是我天煞孤星,命中注定要克死我身边所有的人,你会不会害怕?”

“哈哈,老婆你真是可爱。”韩子昂大笑,摸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说,”第一,我从来都不相信天煞孤星这个东西,第二,就算有天煞孤星,我韩子昂命硬,也能抵挡得住,第三,就算你会克死我,我也不会害怕,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

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多好的情话呀!听得蓝枫的心柔软而湿润!

这样的男人,叫她如何不去爱?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把他的头勾下来,甜蜜地吻了一口。

没错,老太婆本身就是变态的,她的那些话语都不过是折磨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估计是她自己是天煞孤星,终身没有爱的人陪伴,所以才把这些强加在自己身上,好让自己更加努力的练功,变成她赚钱杀人的机器。就算真的有命,命运也是掌握在自己手掌里面,她有信心改变命运!她要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让天下人都妒忌,让老太婆发疯抓狂,哼!

夜家

夜行风路过蓝枫曾经住过的房间,脑海里就蹦出她的各种各样的形象:土头土脑的乡下妹,皮衣皮裤的酷妹,穿起礼服仪态万方的公主,酥胸半露的妩媚女人……每念及一下,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凌乱一下,内心有一股强烈想见到她的渴望。她不过才离开一天而已,怎么就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长了?

伸手把门推开——

房里依然保持着她离开的样子,整齐­干­净,被子叠得好好的,好像还未曾离开过似的。

墙上那处凹点,是她那次发高烧用头撞出来的……

那一撞,也把他那坚硬的心撞出一角柔软来。

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无心无聊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一个需要关爱的柔弱女人。

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懂得关爱她,每次见到她,都不自觉地要和她针锋相对,把彼此刺得遍体鳞伤方罢休……他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上面似乎还弥留着她的芬香。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很宜人的芳香,这又不同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洒过香水。

这种香味让他贪恋,让他很想把她搂入怀里。

抬手望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不由低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死母山猪!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叫得心情荡漾。每次叫这个名字的对候,其实他的心都是柔软的,都是有一股触电的特殊感觉的,好像母山猪这三个字带着一股匪夷所思的魔力似的。

“哈啾!”

正躺在韩子昂怀里的蓝枫忽然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老婆,你也伤风了?难道是我传染给你的?”韩子昂看见他打喷嚏,大惊失­色­的说。

“我从五岁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伤风感冒了。”蓝枫坐了起来,揉了揉鼻子说,“强烈怀疑是谁在想我了。”

“我在想你。”韩子昂搂住她的腰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去你的,我现在都在你面拼了,你还想个屁呀。”蓝枫翻他白眼说。

“就算你在我面前,在我怀里,我还是想你。”韩子昂说。

“别想我太多哈,打多喷嚏了还真的会变伤风的。”蓝枫忽然醒起某件事,伸手摸他的额头说,“差点忘记了,你之前不是发烧吗?怎么现在没有感觉了?”

“都被你治好了。”韩子昂说。

“貌似我还没有开始给你治疗吧?”

“有。书上都说了,欢爱是治疗感冒的特效药,在和你激|情之中,我身上所有的感冒病毒都排出来了,烧也退了,­精­神也爽多了。”韩子昂说。

“你这话有点像广告词。”蓝枫笑着说。

“就是套用广告词的。”

虽然很不舍,但是蓝枫最终还是告别韩子昂,离开军区大院。在离开之前,她到乐家去瞄瞄,发现大门已经紧闭,父子俩都不在了,于是也就把韩子昂的一辆越野车开走。

回到别墅里,乔峰也在,看见她,那本来有点寂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站了起身,迎向她说:“回来了?”

回来了?这三个字很简单很家常,但是,听在蓝枫的耳里,却有着别样的温暖和感觉。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在老太婆家里,她犹如透明人,每次从外面回来,老太婆都视若无睹,绝对不会因为她辛苦归来而展一个笑容给她,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当她向她报告自己回来了,她也只会用鼻子嗯一下。

来到夜家,更没有谁对她说这三个字。因为那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他们家雇佣的人而已口之前,她还没有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但乔峰这一句“回来了。”立刻让她有种家的归属感,觉得这里是她的窝,她的避风港。

“是的,我回来了!”

她犹如小鸟般,把自己投入了乔峰那只朝自己张开的,温暖的,笃实的,强壮有力的怀抱里。

乔峰很欣喜地抱着她那柔软的身子。他和蓝枫一样,自小就是孤儿,被选入特种队去进行各种变态的训练,从来没尝过家的温暖,没有一个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身子和灵魂。

是蓝枫,给了他的家,给了他依偎和温暖。

就算现在有人说,要给他全世界,他都是不要的,他就只想待在这里,待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温暖,看着她一颦一笑……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则会用他的全部热血来保护他的世界,帮助她达成自己的梦想,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荆棘遍地,他都不怕,他只怕失去了她!

“假麦伟现在情况怎样?”蓝枫拉着乔峰坐在沙发上问。

“作为一个有十多年经验的替身,他的表现还算可以,公司里没有谁看出什么猫腻。”乔峰说。

“嗯,那就好,真希望他能找出真麦伟藏的解药,否则,你那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蓝枫不无担忧的说。她真害怕,有一天她回到这里,这里又变成了一栋冰冷的房子,再也没有人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

“找到那是好事,找不到那是钪”乔峰很淡然的说。能在她的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他感觉都死而无憾了,生命所剩的日子是长还是短,他都是不会在乎的,只是担心她会为他伤心而已。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不在乎他,在他死后能迅速的忘记他。

“算了,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我还是把药师父请来a市吧,除了让他帮你解毒之外,还看看能不能医治公子流的腿。”蓝枫说。

“好的。”乔峰点头。

“不过,我又担心,那个华清会对药师父不利,那家伙,看起来很出尘脱俗,犹如一个慈祥善良的老神仙似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坏小人。”蓝枫说。

“那就杀了他。”乔峰目露寒光说,“凡是威胁到你的人,都该杀!”

“呵呵。”蓝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说,“杀不得呀。华夏国仅存的老中医不多,而且他的名声很好,我们杀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全华夏的人。

“为了你,就算得罪全世界的人,我都是无所谓的。”乔峰说。现在,在他心目中,蓝枫就是衡量他善恶的标尺,其他人的看法,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狗屁,是浮云。

“算了,他毕竟是药师父的亲生兄弟,杀了他,药师父一定很难过的,而且,我们目前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他是否还是个坏人。”蓝枫说。

“那我们好好保护药师父就走了。”乔峰点点头。

“是的,如果药师父有什么不测,我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就是他给了我最多的温暖和关爱了,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我该怎样成长起来。或者,我会变成一个变态而扭曲的家仇”蓝枫说。

“以后,我会替代他给你更多的温暖和关爱。”乔峰心痛地把她搂入怀里,揉着她的头说。

虽然,她很彪悍,武功比他高,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照顾的小女人。

“谢谢。”蓝枫把头埋进他那宽厚的胸脯里……

在蓝枫的要求下,药王再次来到了a市。

“药师父,他的毒可以解吗?”药王给乔峰诊过脉后,蓝枫不无担忧地问。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也许这种毒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药王说。

“那怎办?”想到乔峰还有十五天,她的心就抽了起来。如果药王师父不能解毒,而又不能找到麦伟的解药,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拼死去,成为自己是天煞孤星的第一个验证吗?

“先别急,等我用银针针灸一下再试试。”药王说。

“嗯。”蓝枫点点头,“是不是要用那很厉害的龙针探|­茓­?”

“如果能用,那固然最好,只是小枫,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用那针法了。”药王目光黯然的说。

“为什么?”

“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吗?我上山采药摔伤了,也刚好伤了手筋。”药王说。

蓝枫当然记得,那天是她和药王师父一起去采药的,遇见一条大蟒蛇,师父为了救她,而从山上摔了下来,摔得血­肉­模糊,手也断了。

“但是后来不是好了吗?”蓝枫问。

“看起来是好,但是,却再也没有力量运龙针探|­茓­法了,所以,我也就一直想要你继承我的针法,但是你这丫头,老是不肯很用心的去学。”药王嗔怪着说。

“不是我不专心呀,而是我太忙太累了,你又不知道,老太婆总是变相的来折磨我,只有到你那里,我的身心才能放松,早知道这针法那么重要,我就认真的学习了。”蓝枫说。

“现在再学也不迟,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适合学龙针了。”药王说。

“为什么?”

“因为你的体气属于纯阳火,比我的更好,更适合学这针了。”药王说。

“那我学。”蓝枫望着乔峰,“为了他,多难我都学。”

“你这丫头,才进城几天呀,就招惹了那么多男孩子。”药王摇头说,“家里阿旺他们天天念叨着你呢。”

“就让他念叨吧,你可别带他出来找我哦。”一想到阿旺那憨头憨脑的样子,蓝枫就头大了。他如果看见她现在穿得这么风情,一定又要自己换上那些土衣土布的。刚开始,穿着那样的衣服,逗着夜少他们玩,那倒无所谓,但是,现在她还是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在街上晃悠,吸引着帅哥们的瞩目。

“呵呵,就算我不带他,他也会来的。”药王笑着说。

蓝枫很无奈地耸耸肩,其实,她也是有点想念阿旺的,来就来吧,大不了好好招呼一下。

药王用银针在乔峰的身上探|­茓­,果然发现,银针的颜­色­微微有所加深,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师父,那你教我龙针法吧,我想立刻帮乔峰解毒。”蓝枫说。

“就算现在教你,也没有用。因为这针法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极其的繁复,我当初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学成,而且有着各种笃实的针法为基础口就你这样的半吊水,哪怕是天资聪明,也不可能一时半刻能运用得了的。它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能差一点分毫,否则,就会导致受者筋骨尽废。”药王说。

蓝枫大骇,“会发生那么严重的后果吗?”

“嗯,这也是寻龙探|­茓­一直没办法有很多传人的缘故。除了它对人的体气有严格的纯阳要求之外,还需要的就是纤毫不差的功力和耐心。”药王说。

“那怎办?针法我可以慢慢练习,但是,乔峰的毒却不能等了,只有半个月的期限了。”蓝枫说。

“对于毒药,我没有华清研究那么深,当时我们家传的那本毒经就在他手上,里面记载了华夏国自古以来的各种毒物和解毒方法。”药王说,“或许,我们要见他一面了。”

“他会不会帮我们?“蓝枫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当年对我和父亲做出发指的行为,就一直行医治病,看起来医德还是挺好的,而且,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估计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偏执口他现在最想的不过是我手上的药匾和龙针探|­茓­法而已口药匾我可以给他,换他解毒,但是,龙针却真的不适合他,他学了只会害人,而不能治人,因为他体气有点偏­阴­,可是,他那时候却偏偏不明白,以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偏爱我的借口。这次我来,目的也是想解开他当年的心结,不想再和他纠结到死。”药王说。

“嗯,不过,在还没有弄明白他对药师父你的企图之前,这一切还是由我来出面吧。”蓝枫说。

“这也好,他应该会为了药匾而解毒的。”药王点点头。

蓝枫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

乔峰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就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担心他,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愿意一直活下去,一直在她的身边,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不过,他肯定还会留一手向你威胁我的下落的。”药王说。

“那该怎么办?“蓝枫问。

“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会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呢?”

“然后教导他龙针探|­茓­的方法。”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吗?”蓝枫惊讶地问。

“是的,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阴­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药王说,“这是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兄弟,但是,如果他已经失去应有的医德,逆行倒施,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这样清理门户了。”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

这就走了。

蓝枫无比敬仰地望着自己的药师父,觉得他实在是太腹黑强大了。她之所以会点|­茓­法,实际上,也都是药王教导她认识人的经脉|­茓­位的。

但是,药师父和她不同,她用认识的|­茓­位来杀人,而药师父却一直用来救人。

像他这种真正仁爱的人,要亲自下杀手害自己的兄弟,那估计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吧。但愿华清识相点,不要让药师父背负起这样的罪孽和痛苦。

又或许,让自己帮他背负起这样的罪孽也无所谓,反正蓝枫她从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蓝枫带着乔峰,直奔华清的医馆。

医馆门口照样排起了等待看病的长龙,有看起来大富大贵的,有衣衫破旧很是潦倒的,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站在队伍里等候着,除非是那些急症病人,就可以允许不排队。

一个不以贫贱富贵来区分病人的医生,本来是多么的令人景仰的呀。

可是,为什么他背后还搞那么多小动作?害父亲害兄长?为的不过就是那一套针法而已。

蓝枫和乔峰并没有走特殊通道,而是和大家一样排在队伍后面。

“自从西医引进之后,治病快捷,中医都已经日趋衰落,门可罗雀了,而这里却出乎意外。”乔峰说。

“我药师父说了,西医治标不治本,尽管治疗效果快捷,但是很伤身,真正的中医是解决病之根本的,对人体的伤害不大,只是,中医博大­精­深,现在能学好的人很少,所以也就造成了中医凋零的状况。”蓝枫说。

“嗯。还有就是那些药农,为了能更好的牟利,使用催长素种药,使用硫磺熏药防虫保鲜等,导致药的功效大大减弱,甚至可能会出现毒素。”乔峰说。

“在其他医馆用药,或许会遇见你所说的情形,但是,华医馆里的用药都是自己人栽种或者采摘的,不用催长素,不用其他有毒的方法保鲜,而且,华医生医术高明,医德高尚,有时候,只是针灸一下,根本就不需吃药就好了。”在他们前方的一个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的老者回头说。

“你怎么知道?”蓝枫问。

“我孙子是做记者的,曾经亲自潜伏进来调查过一年,所有的流程都基本一清二楚,而且深被华医生的医德所折服,因此,每次生病,我也都走过来这里排队医治的。我以前有慢­性­肾炎,但是,经过华医生三次针灸,服了三剂药,也就好彻底了。”老者说。

唉,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对于患看来说,华清就好像救命神仙一样,高尚高洁高明。但对于药师父和他父亲来说,他就是魔鬼。

“我最佩服华医生的地方还在于,他从来都不会对有特殊身份的人开特殊通道,无论职位多大,拥有的钱有多少,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而且,对于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他也减免医药费,一样细心耐心的为他们医治。上次不是来了个部长吗?想首先看病,结果被华医生严词拒绝了,他也只好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一样,乖乖地排队了。”老者继续说。

关于这个,蓝枫听公子流说过,再听起来,滋味却又不大一样。以前听了,感觉他和药王师父一样,非常的值得人尊敬,但是,现在听了,心情复杂,有点怀疑他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尽风­骚­惊天下 【010】.

【010】

当小交警说他的名字叫秦夏的时候,蓝枫想起了那天自己在荒山救的驴友秦冬,细看两人的眉宇,好像有点一点相近,于是问:“你认识秦冬吗?”

“不认识。”秦夏说。

“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呢,名字一个夏,一个冬,而且那眉毛还超像。”蓝枫有点失望的说。

“世间像的人多了,不和你们聊了,我得执行任务去。”说完,秦冬匆匆离开。

“见过有脾­性­的人,还真没见过这么有脾­性­的,赞一个。”韩子昂朝他的背影翘起大拇指说,“如果华夏国再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估计有救了。”

“呵呵,再多像你这样的人,估计要灭国了。”蓝枫笑着说。

“我又不是妖孽,我灭什么国,我最多霸道点而已。”韩子昂说。

“嗯嗯嗯,周街都是像你这样的螃蟹随街横着走,国还不灭?”蓝枫翻着白眼,关切地望着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们说话的白皓轩问,“白少,你的头真的没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是否脑震荡?”

“不用了,就只是伤了点皮骨而已。”白皓轩略微有点羞涩的笑了笑,目光却一直无法从蓝枫的身上转移。

“既然没事,那皓轩你快点回家吧,我帮你拦辆车。”韩子昂伸手拦了一辆的士,硬是把白皓轩推进了车,笑着说,“再见哈,有空我们再聚。”

白皓轩很无奈地走了。

“老婆,哈哈,好了,现在剩下我们两人世界了,我们爱怎样就怎样了。”韩子昂乐嘻嘻地抱着蓝枫叫嚷。

“真是的,还能怎样,你这么龙­精­虎猛,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伤风感冒病患者呀。”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的确有点烫人。

“本来呢,我是想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但是,一见到老婆,就龙­精­虎猛了。”韩子昂大手搂紧她的腰,暧昧地咬着她的耳垂说,“要不要试试我的龙­精­虎猛?”

“大哥,这是大街!”蓝枫白了他一眼,跳上了他的越野车的驾驶座说,“我手痒了,让我开开你这辆经过无数改装的车子。唉,现在没有了车子,还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在哪里帮我弄辆­精­良改装过的越野车?钱这事不用担心,我有。”

“夜行风那小气鬼,怎么就不肯送那辆悍马h6给你作为解雇的礼物?”韩子昂说。

“就是,他超级小气!”想到自己离开,他连假惺惺的说一句留恋的话都不肯,真是超级的小气。

“只可惜这辆车是我老爸的,否则,我就送你了。”韩子昂遗憾的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找人帮你改装一辆比悍马h6更加牛逼的越野车的,到时候开在街上横行霸道,无人能敌。”

“我又不是官二代红三代,我有这个胆量在街上横行霸道吗?”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说,然后踩动油门,车子犹如发飙的公牛般全速前进,韩子昂因为没有系安全带,骤防不及,强大的冲力使他坐立不稳,一下子磕了头,撞出一个大­鸡­蛋来。

“呜呜,老婆,你好坏,我撞着了!”他犹如小孩子般撒娇说。本来,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在老妈面前,都是不会撒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蓝枫,他总是特想撒娇或者看她撒娇。

“那我摸摸。”蓝枫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指腹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

韩子昂正闭眼享受这个温柔,却突然又一痛,蓝枫坏坏的在他那肿处狠狠的戳了戳,痛得他哇哇大叫。

蓝枫笑了笑,又勾头凑上自己那温热的­唇­在他的痛处迅速的亲吻一下,然后凝神开车,因为前面车水马龙,非常考车技。

被她这样一吻,韩子昂立马感觉不痛了,一股甜蜜迅速渗透全身,然后摸着肿处傻愣愣的笑了起来。——爱情就是这样奇妙,只要小小的伤害,就会无限的扩大。——但只要对方一个小小的抚慰,却又所有的痛苦和不爽都烟消云散。

在蓝枫面前,韩子昂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全身的细胞都好像跟着她而走,随着她悲喜。

望着她开车那彪悍帅气专注的样子,韩子昂真是越发的爱死她了。如果她是个拇指姑娘,那该多好呀,自己就可以把她装进口袋里,随时都可以携带着她在身边。

只可惜,她太彪悍了,她的世界不能仅仅只有自己,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包括詹姆斯王子、白皓轩等等,呜呜,他的命怎么就那么的惨,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以前花心的报应?

“老婆,我爱你!”他望着她,充满深情的说。

“嗯。”蓝枫应了一声,“别叫我,前面也有一辆很牛的越野车,我要超越它!”

韩子昂一看,说:“那是乐金刚的车,估计又是乐恣意那小子偷开了。”

“小意?”蓝枫一喜,开着车追了上去……

乐恣意果然是开车天才,从技术看,他根本就不比蓝枫差,蓝枫无论怎样追,都和他差一个车位。

当然,他不知道那是蓝枫,看到车牌号码,还以为是韩子昂在开。

对于韩子昂,他早就把他树为情敌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超过他!

两辆顶级的军用越野车在公路上犹如耍杂技般不断地穿梭在车水马龙之中,吓坏了不少过往的车主,明明看见它们要撞上自己的车,但往往却是以一厘米的距离擦身而过,大家毫发无损,虚惊一场,只有叫骂尼玛的。

“乐恣意是我们军区大院里出名的开车神童,好像八岁就开始偷他爸的车开了,都不知道被乐金刚打了多少次,但是,他就是爱车成痴,屡打屡开,乐金刚只好败了,去年的时候,全国军区举行车赛,我们军区­干­脆就派他去了,结果,还拿了冠军回来。”韩子昂说。

呵呵,原来小意还这么v5过呀,蓝枫乐了,她是5岁就开始被老太婆强迫学开家里那辆拖拉机,也就是破法拉利,也自认为是开车天才,看来,和乐恣意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因为她现在无论怎样努力跟,都是跟不上,最好的距离,都还差半个车位。

两辆车子就这样一直穿梭着,全速开到军区大院的大门口,方开始减缓速度。

乐恣意放下车窗,从驾驶座里探出了个头,超蓝枫这边竖起了中指。

“这个小家伙,竟然敢鄙视我!“蓝枫呲牙,也探出头来,大声的朝他叫嚷,“小意,你这是鄙视姐姐?”

乐恣意看到驾驶的竟然是蓝枫,不由大惊失­色­,慌叫:“姐姐,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真是的,你的车技果然好呀,都把姐姐甩后了。”蓝枫故意板着脸说,“我以后都不想理你了。”

乐恣意一听,几乎都想要哭了,从车上跳了下来,嘟着嘴说:“姐姐,不要生气嘛?我又不知道是你在开车,我还以为是讨厌鬼韩少在开呢”

“谁是讨厌鬼了?”韩子昂探头白了他一眼。

“就你是讨厌鬼。”乐恣意吐了吐舌头说,“竟然叫姐姐开车,你享乐,真是羞到家了。”

“小屁孩!我叫我老婆开车,关你屁事!”韩子昂说。

“姐姐才不是你老婆,姐姐是我的老婆,或者是我爸爸的老婆!”乐恣意然后又惊骇的望着蓝枫,“姐姐,你不会真的要嫁给韩少这个花心大萝上吧?你现在不会是上门见他爸妈吧?千万不要呀,他妈在我们院子里走出名的凶的,你若嫁给他,将来一定是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的,太亏了,你还是嫁我或者嫁我爸吧,没有恶婆婆,想怎样就怎样。”

“哈哈,乐恣意,你这想法简直是太荒唐了。你爸太老了,你太小了,老婆才不会嫁你们。”韩子昂拍着胸口说,“像我这样二十几正好,年轻力壮,英俊潇洒,龙­精­虎猛。你爸一黑面冷金刚,都不知道和他一起生活简直就像一黑云压顶,都不知道有什么人生意义,而你,才旧岁,估计都还没遗­精­吧,哈哈。”

乐恣意的脸都红了,“韩少,你好无耻!”

“好了,别吵了,我现在是谁都不会嫁的。小意,你也别焦急,我过来除了看他,主要还是想看看你的。”蓝枫看见他们要闹了,而且,还有人停住看热闹,担心会他们影响不好,慌忙的说。

“姐姐,你真的是要来看我的?那太好了。”乐恣意屁颠屁颠的上了自己的车,“那我先回家收拾一下。”

“好的。”蓝枫朝他挥挥手。

韩子昂的脸又拉长了。

“咋了?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什么?”蓝枫白了他一眼说。

“我不是和他计较,而是计较你刚才说的那话,你说你主要想看他们父子俩,而我是顺便的,呜呜——“韩子昂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黑亮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说,“老婆,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那么低,比不上乐家两父子吗?”

“真是的。”蓝枫嗔道,“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了,最喜欢的也是你了,你怎么就没地位了?”

“你的第一次实际是想给詹姆斯王子,只不过是我抢过来而已。”韩子昂说。

“那也是给了你呀!”蓝枫翻了个白眼,忽然很想念詹姆斯王子了,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悄然离开,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想着自己,或许,他真的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都不过是一场幻觉吧。

“好吧,是否第一次我倒是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真的最喜欢就是我了?不是詹姆斯?不是白皓轩?不是乐金刚父子?”韩子昂问。

“当然是你啦,你怎么就那么没信心了?”蓝枫说。

“唉,本来我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全天下女人最爱的都会是我,但是对你,我还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时刻担心你会把我抛弃,我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老婆,你就给我安全感吧?”韩子昂死皮赖脸的说。

“安全感?怎样给你?”蓝枫好气又好笑的问。

“和我结婚。”韩子昂说,“我是根红苗正的红三代,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呵呵,我和秦夏一样有骨气,我想要的,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人家给我的,更何况,你能给我的不可能有我想要的那么多。”蓝枫笑了笑,望着他说,“不过,子昂,我真的谢谢你。”

“我不要你谢,我就要你爱我。”韩子昂说。

“我也爱你。”蓝枫说。

韩子昂的心一喜,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刚才说你爱我了?能不能再说一遍?”

“老公,我爱你!”蓝枫望着他说。

幸福的狂喜犹如潮水般一下子袭进了韩子昂的胸腔,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无比的兴奋起来,甚至,眼泪也因为幸福而跌出来了,他一把紧紧抱住蓝枫,激动地说:“老婆,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都只爱你!”

蓝枫的心也充满了爱情的喜悦。

这是她第一次郑重的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因为她也爱韩子昂,这个直率坦白毫不懂掩饰自己的男人!韩子昂拉着蓝枫的手出现在军区大院里,不少熟悉的人纷纷八卦起来:“你们看,韩家那小子竟然带了个女孩子回来了。”

“切,韩少向来都很风流,带个女孩子回来有什么出奇?”

“我知道他是很风流,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带过女人回大院呀,而且还手牵手,看样子不是一般的亲密,他看那女的目光,简直就可以用膜拜两个字来形容。”

“啧啧,那个女的长得好漂亮,而且还留着我们军人的板寸头,看起来很有­性­格,和韩少站在一起也很配,不知道是哪家的公主。”

“看那气质,很不错,估计也是司令家出身的孩子。”

“唉,这次韩司令应该可以放下心来了,可以真正有媳­妇­抱孙子了。”

“看来,我们军区大院很快有喜事要办了……”

……

韩子昂遇见熟人,仿佛像炫耀似的,一点都不忌讳的大声说:“xx,你好呀,这是我老婆,漂亮不?”

当人家一点头说很漂亮,他就乐得见牙不见眼,直抱着蓝枫想要亲,真是受不了。

“老婆,这就是我们的家。”韩子昂指着大院居中的一座很雅致的房子说。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和你都还没有结婚呢,说什么我们的家?”蓝枫虽然嘴里翻白眼,但是心里却挺高兴的,因为他这个表现足以表明他真的很爱她。

“你说过了,我是你的男人,那么,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家,也是你的家。”韩子昂推开门。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很利落,尤其可见女主人的风格了,温柔中透着一股凌厉的麻辣,绝对不多余累赘。

“你妈是不是真像小意所说的那样厉害?”蓝枫凝望着墙上那一家三口的幸福大合照问。韩子昂和他爸韩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那眼睛有点像他妈妈口他妈妈的长相看起来并非是善良之辈,神态之间带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

“这个……我妈也就是门户观念深一点,刀子嘴豆腐心吧,不过老婆你那么漂亮聪明,对付她绝对是没有问题的。”韩子昂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呵呵,她是你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付她。”蓝枫笑着说,“我会尊重她的,如果她尊重我的话。”

“但是我妈……可能不会尊重你。”韩子昂搔了搔后脑勺,“她讨厌一切出生一般的女孩子,觉得她们都是想要攀龙附凤的。”

“哦,我明白了,像我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乡下妹,绝对是不能入你妈的法眼的。”蓝枫说。

“你例外,你又不会贪我什么。”韩子昂伸手搂着她的腰肢说,“我会不顾一切反对,都要和你在一起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会跟你私奔。”

说完,他那炙热的­唇­就已经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沸腾的热气喷到她的脖子上,痒痒的,酥酥的,让蓝枫的心一下子荡漾开去……

“老婆,我要你!“韩子昂说完,把她拦腰的抱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房里。

他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是那种褐­色­的张扬,但又不是沉稳。

房间的摆设很少,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了,舒服有弹­性­,有一种躺在云端的感觉……

韩子昂把她抛在床上,一边狂热地亲吻着她,一边麻利地剥开她的衣裳……蓝枫惬意地低低呻一吟着,迎接看来自他那炙热的浪潮……

一浪高过一浪……

冲高,降落,冲高……

两人犹如冲浪手般,在不断地追逐着更高更激烈的浪潮……

“老婆——“韩子昂虽然累歪了,但是那手依然在给蓝枫做事后抚慰,让她的疲倦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嗯。”蓝枫闭着眼睛,声音极其娇呢地应了一声。

刚才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作为曾经的花丛高手,对于女人的身体结构无比的熟悉,欢爱的节奏把握得几乎完美,让她每一刻都享受到极致的欢愉,欲生欲死,这是詹姆斯王子、白皓轩,还有乔峰这些纯情的初哥所不能比拟的。

就冲这一点,她想,她都是最爱韩子昂的了。

韩子昂其实也一样,没错,他以前有过不少女人,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灵­肉­结合的极致欢愉,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跟得上他那种横扫千军万马的彪悍节奏,她们都是不堪一击的软豆腐,只是一碰就碎了。

但是,蓝枫不同,除了身体极其敏感之外,体内所蕴涵的力量就好像涌泉一般,永远都挖掘不尽,让他亢奋,让他更加的勇猛之前……

他实在是爱死她了!

有了她,其他的女人都已经索然无味了,他还怎会再多看她们一眼?

“我好爱你。”韩子昂的手覆盖在她那高耸的柔软上,轻轻地揉搓着说。

“嗯。”蓝枫继续应道,感觉有点累,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乐恣意的叫嚷声:“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你不是说要到我家去的吗?怎么还不来呢?”

“臭小子!”韩子昂恼火地骂了一句,而且暗暗庆幸乐恣意没有更早的来打扰。

蓝枫慌忙的坐了起来,刚才和韩子昂纵情于声­色­,都已经快忘记要去乐恣意家的,估计他刚才为了迎接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收拾房子了。

自己又怎能让他失望?

因为韩子昂外面的大门没有关闭,乐恣意叫着没人应,就直接的进来了,看见大厅也没有人,就­干­脆的推开韩子昂那间没有锁上的门的——看见门响,蓝枫暗叫不妙,慌忙的拉过被子把自己的遮掩起来,悄声的对韩子昂说:“你先应付他。”

乐恣意推开门,看见韩子昂正上身半­祼­横躺在床上抽烟,室内凌乱一片,犹如打斗现场。

“韩少,我姐姐呢。”乐恣意毕竟还太小,一下子没反应到在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肉­搏场面,直接问。

“嗯,上厕所了。你先出去,她等下就去你家。”韩子昂说。

“韩少,你怎能那么的自私让姐姐留在你这里那么久?”乐恣意不满地嘀咕,忽然看见地上散着蓝枫之前所穿的衣服,霎时明白了什么,脸红了红,极其激动的说,“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不能怎样了?小屁孩,出去。”韩子昂叫道。

“你们太过分了,竟然背着我勾搭起来,甚至还……“乐恣意涨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

“她本来就是我老婆嘛,老公和老婆嘿咻,那是最正常不过,难道要和你这个才14岁的小屁孩?”韩子昂说。

乐恣意的眼圈都红了,看见被子里鼓起了,知道蓝枫藏在里面,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一把拉开被子……

蓝枫此时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被子一拉开,莹白饱满的身子就完全的­祼­一露在乐恣意的眼拼了。

乐恣意的眼睛都直了,喘着粗气愣愣地看着她以及她那美丽的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子。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子会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妖娆,那么的吸引人,一股热意迅速的从他的下腹燃起,裆间硬了起来……

蓝枫慌忙的又把被子抢过来遮盖住自己,尴尬的说:“小意,你先出去等等,好吗?”

乐恣意吞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点点头,脚步机械地走了出去,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孔一热,伸手一摸,竟然是鼻血……

他这才明白,自己老爸当初为什么会喷着鼻血从蓝枫的房间走出来……

脑海里全是她那饱满美丽妩媚的样子,下腹涨得厉害,慌忙的跑回自己的家,关进卫生间里,闭上眼睛,一边想象,一边嘴里念着姐姐两个字,最后犹如困兽般“啊“的一声,那高涨的欲望方降落……

把一切洗­干­净,在脸上泼了泼凉水,走出厅堂,却看见蓝枫已经衣着端庄,坐在自己家椅子上微笑地望着自己。

她的脸上依然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嫣红,媚眼如丝,脖颈上印着韩子昂啃下的霸道吻痕,看得乐恣意下腹再次一热,某种欲望又蠢蠢欲动要冲出来了。

“姐姐。”他红着脸,低头不再敢看着蓝枫,低低地叫着。

“小意,对不起,姐姐差点失约了。”蓝枫有点愧疚的说。她知道,眼前这个14岁的少年内心正经受着怎样的欲望,甚至想有把她搂过来的冲动,不过,她克制住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自己实在无办法辣手摧花呀。

“姐姐,以后不要和韩少那样,好吗?“乐恣意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情极度难过的说。

“小意,我和韩少之间,你还小,不要管太多,好吗?”蓝枫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因为她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姐姐,我不小了!“乐恣意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抬起头来,双目晶亮地望着她说,“我也长大了!也是男人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真想冲上前把蓝枫抱着,告诉她,他其实也长成男子汉了,不要小窥他!

但是,他不敢!他怕吓走蓝枫,从此她都不再理她!

“好好好,姐姐知道你已经是男子汉了。”蓝枫笑了笑说,“等你满十八岁,若你对我的心还没有改变,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好吗?”

“四年,太长了,我不想等。”乐恣意哀求地望着她说,“我爸年纪正好,就算你不能嫁我,也嫁我爸,好吗?”

“小意,你不觉得你的思维有问题吗?你喜欢我,却要我嫁你爸,那我又该怎样处理和你的关系?”蓝枫说。

“我不管,我就只想看见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不喜欢你嫁给韩少。”乐恣意固执的说。

“小意——“蓝枫起身,很无奈地抚摸着他的头说,“你这样,会令我有压力的。”

闻到她身上那独特而迷人的馨香,乐恣意的心猿意马起来。

以前,他对蓝枫没有这种强烈的情一欲,只有那种很单纯的眷恋。

但是,从看到她的身子那一刻,这种感觉来了,真是倍令他痛苦。

“姐姐——“他难以克制地伸出并不是很粗壮的手,搂住了蓝枫的腰说,“我现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蓝枫知道他想要什么。

但是,她不能给他!因为他太小了。

如果自己给了他这一次,那么就像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般,再也控制不住他以后的欲念的。

——一个男人,如果还没真正的尝试过欢爱,是可以满足于自我解决的,但是,若真正尝过其中的滋味,就不能自我满足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

没错,她是放一荡,对帅哥的免疫力为零,甚至对乐恣意也没有什么免疫力,但是,为了他好,这些她还是该克制的。

于是,她犹如泥鳅般身子一扭,摆开了他的拥抱,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我明白你的痛苦,只是,这不过是短暂的痛苦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能过去吗?“乐恣意哪里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拒绝之意,红着眼睛哑声的问。

能吗?

蓝枫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这一切都唯有靠他自己努力了!

“什么能过去不过去的?”门外忽然笼罩出一团­阴­影,挡着大部分光线,乐金刚那略微有点粗硬的声音响起,吓得乐恣意哆嗦了一下,怯怯地叫了一声,“爸,姐姐来了。”

“你好呀,乐大叔,我来看你了。”蓝枫讪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

每次听见她叫自己为乐大叔,乐金刚简直都要撞墙了,黑着脸说:“我都说,我不老,不是大叔。”

“小意叫我姐,你是他爸爸,我不叫你大叔,难道叫“蓝枫故意呲牙说,“哥哥?”

乐金刚那极其粗线条的脸微微红了红,“也不是哥哥。”

“那我该叫你什么好?这可真纠结了。”蓝枫装着苦恼的说。

尽风­骚­惊天下 【011】.

【011】

“叫我名字,乐一金一刚!“乐金刚郑重的说。

“那­干­脆叫你小刚好了,呵呵。”蓝枫坏笑着说,“他是小意,你是小刚。”

乐金刚有点困窘,说:“叫金刚!”

“金刚就金刚吧,用不着这么偏执。”蓝枫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着这个称呼。

“嗯。”乐金刚这次满意了,然后虎目向自己的儿子扫去,“乐恣意,你刚才在做什么?”

“爸——”乐恣意低着头怯怯的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求姐姐不要嫁给韩少。”

乐金刚的目光重新落在蓝枫的身上,“难道你要嫁给韩子昂那小子?”

“有问题吗?“蓝枫反问。

“当然没问题,你爱嫁谁关我什么事?”乐金刚避开她的目光说,“反正你又不会嫁我。”

这话暧昧得……

蓝枫不由起了调侃他的心了,“但如果我要嫁你呢?你肯不肯娶呀?”

乐恣意目光一亮,惊喜地叫起来:“姐姐,你真的要嫁我爸?太好了,爸,你快点答应她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小兔崽子,你乱说什么?”乐金刚的脸涨红,粗着脖子吼儿子。

“难道你不喜欢姐姐吗?我就知道,你喜欢姐姐,你上次喝醉酒叫的不再是妈妈的名字,而是姐姐的名字。“乐恣意毫不畏惧的高声叫嚷,“是男人,就大胆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少闪闪缩缩了!”

乐金刚又扬起了手掌,蓝枫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那高抬的手,鄙夷地说:“小意已经长大了,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最讨厌你这种家长了。”

“那是我儿子。”乐金刚说。

“但也是个独立的人!”蓝枫说完,美目直瞪他,“如果你要打,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乐金刚望着她那张冷厉而清丽的脸,犹如斗败的公牛似的,垂下了自己的手,闷闷的说:“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你不能不管,你还要娶姐姐做老婆。”乐恣意叫嚷着说,“只要你娶姐姐为老婆,就算你打死我也乐意。”

“……”

乐金刚实在拿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尴尬地望着蓝枫:“你真愿意嫁给我?”

“当然不愿意。”蓝枫笑着说,“你又不喜欢我,我嫁你­干­嘛?”

“爸,你快说你喜欢姐姐呀。”乐恣意急得走近乐金刚身边,猛摇他的手臂,满眼都是哀求。

“我……”乐金刚当然说不出口,他从来都无法表达出对一个人的喜欢,就连以前的老婆,他都没有说过。

“我什么我呀?“乐恣意急得大家,“姐姐,我爸爸是喜欢你的,我知道,他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爱到深处,又怎么会说不出口?“蓝枫轻笑,伸手摸着乐恣意的头说,“别逼你爸了,姐姐我现在谁也不想嫁呢。”

“那韩少呢?你也不能嫁他哦。”乐恣意说,“至少给我一个平等的竞争机会,等我到十八岁。”

“好,我答应你,在你长到十八岁之前都是不会嫁的。”蓝枫说。

“那我勾手指发誓。”乐恣意深处小拇指说。

蓝枫勾住他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姐姐,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乐恣意充满期待的说,“而且你放心,等我十八岁之后,我一定会长得比韩少还要帅还要威武的。”

“我信你!”蓝枫抿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你长大。”

“谢谢姐姐。”乐恣意又激动得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的腰。

蓝枫这次没有躲闪,因为她,实在无法拒绝这少年的炙热的心。

乐金刚沉默着,闷闷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眼神忧郁地望着墙上那幅放大的婚纱照……

我该怎办?是因为她像你吗?

洛洛,你去哪里了?还回来吗?

“姐姐,你先坐坐,我给你做饭吃,好吗?“乐恣意拉着蓝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喜滋滋的说。

“你会做饭吗?“蓝枫望着这个缺少女主人的房子,问。

“会呀,我6岁就开始学做饭了,因为我爸一直都很忙,如果我不做饭,就没有饭吃了。”乐恣意说。

蓝枫听得有点心酸,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6岁,都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甚至有很多孩子都还要父母喂饭吃,更别说做饭了。

当然,她自己更惨,五岁就要开始给老太婆做饭,服侍她的起居了。

因此,对于乐恣意,她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爸不清保姆这些照顾你吗?”像乐金刚这种条件,就算请十个保姆都请得起。

“我爸那时候脾气特差,整个人像一个黑面门神,那些保姆看见他,连气都不敢呼吸一下,又怎么敢在我们家待下?“乐恣意很无奈的摇头说,”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几乎是吃百家饭大了,在院子里,东蹭一口,西蹭一餐,后来觉得这样不好,也就开始自己学会了做饭,虽然难吃,不过,爸爸好像也挺爱吃的。”

听完,蓝枫忍不住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心痛地说:“小意,辛苦你了。”

乐恣意偎依在她那柔软的怀里,闻着她那独特的馨香,有一种无比依赖的感觉,只想能这样一直下去。

当然,他的裆间又很无耻的反应起来,隔着裤子霍地顶住了她的小腹……

感觉到他的冲动,蓝枫不好意思地放开他,说:“今天就让姐姐给你们做饭吧,姐姐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姐姐你也会做饭?”乐恣意察觉到蓝枫对他的闪避,羞愧地低着头问。

“当然会啦,姐姐比你好不了多少,姐姐五岁就开始学做饭照顾人了,姐姐也是苦孩子呢。”蓝枫说。

乐恣意抬头望着蓝枫,眼里全是心痛:“姐姐,我以后绝对不要让你受苦,我要照顾你。”

听见他这句发自肺腑的话,蓝枫很是感动,眼里闪着晶亮说:“谢谢你,小意。”

“所以,这餐还是由我来做口姐姐穿得那么漂亮,进入厨房会被油烟熏坏的。”乐恣意说。

“没事,我都熏了十几年了,一样没坏,你姐姐我呀,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呢。”蓝枫说。

如果是韩子昂听见这句话,估计还要补充一句:上得床。

“那姐姐我们一起­干­活。”乐恣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厨房里奏起盆碟铲锅交响乐。”

蓝枫笑了笑,和乐恣意一起进入了厨房。

厨房虽然没有很­干­净整齐,但是,总的还不错,说明乐恣意平时还是比较顾家的。

“姐姐,这是围裙。”乐恣意把一条布满樱花的粉红­色­小围裙递给蓝枫,而他自己则系上一条可爱卡通画的围裙。

穿上小围裙的乐恣意特别的可爱,特别的正太,蓝枫忍不住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穿这围裙实在是太可爱了。”

“只要姐姐你喜欢,我愿意永远都为你围上围裙。”乐恣意眼神晶亮地望着她,看得她的心微微一动,好恨自己不够邪恶。

蓝枫躲闪开他的目光,也自己系上围裙,但是,却在手忙脚乱之际把围裙的带子系死了,有点勒脖子了,而自己又没有后视功能,怎样都解不开。

“姐姐,我帮你解吧。”乐恣意走到她背后,低头帮她解带子。

她的脖颈圆润白皙,残留着的红红吻痕犹如罂粟一般在诱惑着乐恣意的视线和心,他那放在带子上面的手都微微颤抖了。

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滑如凝脂,让他的心犹如被击下卵石的湖面般,涟漪一波波的荡漾开去……

呼吸微微喘……

喉咙­干­涩得要命……

那如天鹅一般的脖子犹如最香的馒头般在不断地诱惑着自己,想要自己去咬一口。

“姐姐——“他的声音嘶哑着,“对不起。”

说完,他低头,柔软的­唇­轻轻地印在那­嫩­白的后脖颈上,带着最缠绵的深情和炙热的感情……

蓝枫的身子一僵,一股柔情迅速的从她的心尖荡漾开去,仿佛吻到了初春鲜花盛开的清新味道……

乐恣意只是低低一吻,然后踉跄的离开,犹如犯错的小男孩般,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喃喃的道:“姐姐,对不起,我忍不住,我错了……”

蓝枫蹲下来,叹了一口气,把他的头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乐恣意安静地偎依在她的怀里,幸福满溢……

“好了,小意,我们做饭吧。”蓝枫推开了他的头,淡笑着说。

“嗯。”乐恣意站了起身,两人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因为太快乐了,他一边­干­活,一边大声的唱起了一首缠绵的英文歌《the。firet。time。when。i。saw。you》,来表达他对蓝枫的一见钟情的那种颤票。

他的声音虽然还有点稚­嫩­,但是声线极好,而且感情充沛,把这歌唱得无比的深情缠绵,听得蓝枫的心湖被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从房里走出来的乐金刚,听到厨房里传来了那阵阵歌声,表情极其的复杂,他真希望,现在在厨房里的是他,而不是小意。

或许,他真的像儿子所骂的那样,自己只是个没胆的孬种,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因此连结发妻都离他而去。

但是,他能对蓝枫表达出爱意吗?

他又不是瞎眼的,他能看出自己儿子对她的那种复杂的情感,不仅仅是那种对母亲的依赖,还有男女之间的眷恋。

两父子同时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他的思维里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苦,一个几岁开始就没有母亲在身边,战战兢兢地忍受父亲的暴淚和咆哮,默默地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很多时候,他都想对他好点,犹如其他慈爱的父亲般关怀他,成为他的依靠。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见他那双和自己妻子很像的眼睛,他就感觉无比的生气,无法对他慈爱和善起来……

他恨自己这样对待儿子,却又一直无法控制。

于是,他唯有自己折磨自己,在没事的时候,就喝得大醉,只有醉了,脑海里才会出现以前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景象。

莫洛,莫洛,你到底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每次想到这,总忍不住泪水长流。

对于妻子莫洛,他不知道是否有爱情这东西存在,因为他们没有恋爱过,就被双方父母定下了亲,然后结婚,生孩子。

那时候的莫洛很美丽,就好像现在的蓝枫一样,所到之处,犹如流动的风景,生机勃勃,让人赏心悦目……她很爱笑,也很爱唱歌,但是,嫁给他,尤其是生了小意之后,却开始变得无比的沉默了,每天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飞过的鸽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不懂得问她在想什么,只是认为她成熟了,那是她应有的沉静,却没看见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忧郁,一天比一天黯淡……

在床上,在他的身下,她犹如木头人般,张着茫然双目定定地看着没有任何颜­色­的天花板,任他随意的摆动……每到这个时候,他的­性­致就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匆匆在她身上几分钟就呼呼的睡去……

半夜醒来,总是看见身侧的她眼角残留着晶亮的泪痕……

那时候,粗心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还以为她做了噩梦,也不懂得伸长自己那强壮的双臂把她环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哭泣……

一直等到有一天,她抛下他,抛下儿子,抛下家庭,消失无踪后,他才察觉,他原来错了那么多,他原来一点都不懂她,一点都没曾关爱过她,不知道她到底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忧伤……

他曾在心里发誓,如果她能回来,他一定会如其他柔情的丈夫一般,百般的呵护她,关心她,读懂她,让她展起欢颜来……

于是,他一直都在等……

一天,两天,三天……

一年,两年,三年……

十年过去了,小意已经长成了一小伙子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人生能有多少十年可等待?

他的­性­情也在等待中变得更加的粗暴和古怪了。

作为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最需要的是在很疲倦的时候,能有一个温馨的家和一个柔软的身子在迎接着他,给他最大的宽慰。但是,没有。每次他回到家,看见的却是自己儿子那稚­嫩­的身子在手忙脚乱地­干­着家务,不是跌破碗,就是摔破碟,甚至有一次切菜切伤了手指头,含着眼泪在看着满地鲜血手足无措……

他心痛如绞,眼睛酸酸的几乎想要流泪,想抱着他,亲吻他。但是,每次这种想法一旦行动起来,却又变成了相反的做法,不但不给他温柔的安慰,反而粗暴地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泄些什么……每次打完,他又都后悔得想把自己的手都砍了!

有一次,他喝多了,拉着儿子的说,直说对不起。

儿子却用那双很像他妈妈的眼睛谅解地看着他说,爸爸,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也很苦,我是你儿子,你不打我打谁?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过才十岁!

一个才十岁的孩子,竟然那么懂事!这种懂事不但不让他高兴,反而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痛楚!孩子是个开车天才,平时最大的消遣就是偷他的车开.

每次他都很生气,并不是因为他总把他的车磕伤,而是担心,担心他会遇到不测。

万一,儿子出了事,他的世界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他越担心,打起他来手就越狠,心就越痛得厉害……

还有,他最讨厌儿子的是,他打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躲避,任他想怎样打就怎样打,伤痕遍布……

“爸,饭菜我们做好了哦,准备开饭吧。”乐恣意捧着一碟菜走了出来,看见乐金刚犹如木头般站在门口,怔了怔,慌忙的说,“这次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牛­肉­炒苦瓜呢,错了,是姐姐炒的,她的技术可好了……”

乐恣意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忘记了他刚才对他的不好。

乐金刚的眼圈忽然感觉红红的,他伸手接过菜碟子,声音有点哽咽的说,“让我来。”

“嗯。”乐恣意把碟子递给他,“那你放好后,就把碗筷摆好吧,姐姐还剩最后一道菜没做好呢,我先帮她。”

“去吧。”乐金刚微微探头瞥了一眼里面正在忙碌的那个纤柔的身影,一股久违的温暖再次涌上心头。

他发现,他今天的感情实在是太丰富了,丰富到鼻子总是酸酸的,眼睛湿湿的,只要谁轻轻一碰,就要掉下眼泪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像他这种以硬汉出名的铁铮铮的男人,如果因为这一点小温暖小感动而流泪的话,估计没有人会相信了。

但是,他就是想流泪,因为在他那钢铁般包裹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就是这种小温暖小感动。

手上那盆牛­肉­炒苦瓜正散发出诱人的芬香,勾引得他食指大动。

其实,他最爱吃的并不是苦瓜炒牛­肉­,而是因为这两样菜的营养价值很高,偏偏又是乐恣意所不爱吃的。

乐恣意老认为,苦瓜那么苦,根本就没有好吃之处,而牛­肉­又有点­骚­,吃起来连猪­肉­都比不上,但是,听老爸说他最爱就是这一味菜了,也就隔三差五地弄上一次,老爸吃,自己也只好跟着吃,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乐金刚把手上那碟菜在餐桌上摆好,然后从消毒碗柜里拿出三个碗。

平时,他和乐恣意两个,就一人一个大碗乘着碗就着才匆匆吃饱就算了,从来都不计较美味什么。

但是,眼前这碟菜看起来味道很好的样子,他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嘴里……

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那种口感,他就算上五星级酒店里也吃不到这种感觉。真是神奇呀,牛­肉­如果都被弄成这么好吃,那么,也就的确是他的最爱了。

他又夹起一块苦瓜,味道也很好,和那牛­肉­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了。

蓝枫怎么就这么的会做菜?

如果家里真有着这样一个女人,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他呆呆地想着。

“爸,你竟然偷吃了?”乐恣意出来看见他继续夹着菜往自己嘴里吃,大声的叫嚷。

“什么偷吃呀,你老爸我不过是先试吃,看看味道怎么样而已,你叫什么叫?”乐金刚尽管此对有点理亏,但是却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感觉怎样?是不是很好吃?”乐恣意也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里,然后很夸张地叫嚷起来,“哇哇哇,这真的是苦瓜炒牛­肉­吗?怎么就那么好吃?就算天天吃,也不会吃腻的了。”

“呵呵,那当然,我呢,是个智商有200的人,做什么事,都是能迅速做好的,更何况这小菜一碟?“蓝枫捧着一碟东坡­肉­出来,极其骄傲的笑着说。

“智商200?姐姐你不会比爱恩斯坦还呀厉害吧?你怎么就不去搞科研了?那肯定能成为伟大的科学家了。”乐恣意一脸崇拜的说。

“没兴趣去研究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蓝枫说。

当她把那碟东坡­肉­摆放在桌面的时候,乐金刚就知道,她的厨艺已经不是家常菜那么简单了,而是大师级水平了。

“吃吧,姐我平时可是不轻易下厨,今生唯一就服侍过老太婆和药师父两人,现在,你们两父子可是非常的殊荣了,今天你们若不把我做的饭菜吃光抹净,以后就不再有机会看到我下厨啦。”蓝枫笑着说。

“那我吃。”乐恣意慌忙的一边伸筷子,一边对乐金刚说,“老爸,你也快吃哈,今天我们要把它们当做敌人一般消灭­干­净,以后姐姐就会很乐意来我们家里做饭了。”

“嗯。”乐金刚点点头,筷子伸向他那馋了好久的东坡­肉­,其实,这才是他的挚爱,每次出去吃饭,他必然要点的就是这一样菜了,但是真正能做得好的人,却很少很少,每次味道都是差那么的一点点感觉。

入口即溶,齿颊留香。

当他把­肉­放进嘴里,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了这两个词,­肉­的那种美味真是由舌头直达五脏六腑,感觉妙极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2】.

【012】

这一顿吃得乐家两父子痛快淋漓。

看着他们吃得那么香,蓝枫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以前,无论自己多努力,做出多么好吃的饭菜给老太婆吃,她都好像吃世上最难吃的东西似的,一副爱吃不吃的厌食样子,大大打击了她的积极­性­,甚至对自己的厨艺产生了怀疑。

现在看来,那都是老太婆太挑剔造成的。不过,她也吃过一次老太婆做的菜,手艺比她好很多,­色­香味俱全,比平时在菜谱上看到的菜都还要漂亮好吃。不过遗憾的是,她就只做过那么的一次菜,就永远的当甩手掌柜了,所有的一切都让蓝枫自己忙碌去。

这倒无所谓,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那么多饭菜,然后却被她一句话“太难吃”了,导致心情极度的沮丧。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完善自己,使自己达到最好,从而得到老太婆的认可。但是,她却好像总是对自己不满,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她不断地受挫,却又只好不断地更加的努力……

“姐姐,你不吃?”乐恣意看见她走神了,停下了筷子,有点怯的问,“是不是我和我爸吃饭的样子太难看太恐怖了?平时就我们两个爷们,大家都习惯吃得狼吞虎咽的。”

“不是,我是看见你们能这样吃,感觉很有成就感。”蓝枫笑着说。

“我很有幸福感。”乐恣意说。

“金刚,你呢?”既然乐金刚不乐意她叫他为乐大叔,那就叫他的名字吧。

“嗯。”乐金刚点点头,其实,他也很想和乐恣意一样说出他现在内心的想法“很有幸福感。”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只是嗯了一声。

“爸,你嗯什么呀?”乐恣意问。

“嗯?”乐金刚应了一声。

“真是的,你难道就只会嗯一声吗?你应该说些话表达一下对姐姐的谢意嘛?否则,我们哪里会有这么美妙的一餐?”乐恣意翻着白眼嘀咕着说。

“小兔崽子,你反了?”乐金刚有点暴怒了。

乐恣意慌忙的缩到蓝枫的身边。

“好了,吃饭的时候是不许动粗的,快吃饭吧免得凉了。”蓝枫受不了这对冤家父子,不过,又是很羡慕小意,就算乐金刚对他打打骂骂,但也是一个深爱着儿子的父亲。如果自己有父母,就算他们对自己恶劣点,但是内心是爱的,她也是不在乎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弃儿,一个连父母都不想打骂就遗弃的弃儿!每次想到这,她的心都犹如刀害般的疼痛,也因此每次都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点,把事能做得更好点。她那么努力,除了要得到老太婆的认可,还想要抛弃她的亲生父母后悔,后悔他们当初竟然遗弃了这样优秀的女儿!

想着想着,眼圈突然一红,慌忙的低头夹菜,但是,这细微的动作却又落入正好坐在她对面的乐金刚的眼里。

看见她那一闪而过的忧伤,他的心就好像有人拿着针在不断地扎着,真想伸长手,把她搂入怀里,亲吻着她那发红的眼睛……但是,这都只是想想而已,他并不会真正的去行动,就好像当初对妻子莫洛那样,明明看她都忧郁成林黛玉了,也不伸手扶一扶。

乐恣意也敏感地察觉到蓝枫的变化,低头看她的眼睛,然后很关切地问:“姐姐,你哭了?呵呵,你不用担心,我爸的脾气很暴躁,经常打我,但是我一点都不介意,就害怕他有一天无力打了。”

听到儿子这句话,乐金刚的内心再次无比的震动和感动,再也忍受不住了,站了起身,一把搂住儿子的头,喃喃的道:“小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老爸这样亲密动作的乐恣意都要吓坏了,怔怔地看着爸爸,而且确定他今天没有喝酒。

“小意,以后爸爸都不打你了。”乐金刚噙着眼泪说。

“没事的,爸爸,真的没事的,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是你儿子,你想怎样就怎样。”乐恣意总算明白了爸爸的心思,慌忙的说,“我不会怪你的,我真的不会怪你的,你不要愧疚。”

他这样一说,乐金刚的心也就更加的愧疚了,眼泪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滴滴的滴在乐恣意的脖颈上,凉凉的,乐恣意也哭了……

看着眼前这对父子,蓝枫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了,也啪啦啪啦的流了满面……韩子昂这时刚好进来,看见三人都在猛飙泪,感觉莫名其妙:“你们在哭什么?有谁死了吗?还是老婆欺负你们乐家父子了?可是,老婆你又怎么会哭?”

乐金刚一看见有外人来,慌忙的放开乐恣意,尴尬地扭头,迅速用手背把眼角的泪水擦去……

“哈哈,没有哇,只是他们觉得我做的菜太好吃了,感动得流泪了,而我呢,看到他们流泪,也就跟着流泪了,咱可是一个善感的女青年呀。”蓝枫又恢复了原来的嬉皮笑脸,打着哈哈说。

“老婆你是善感女青年?嘎嘎,估计全社会的女青年都是林黛玉再世了。”韩子昂翻着白眼说,然后一ρi股坐在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不容分说拿起蓝枫摆在桌面上的筷子夹起菜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难以置信地问,“老婆,这真的是你做的?哇,你的手艺比我妈好多了,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做菜,怎么差距就那么的大呀。”

“因为我冰雪聪明能­干­呗。”蓝枫说。

“嗯,的确是太能——­干­——了!”韩子昂拖着声尾说,语气里含着别样的暧昧,“老婆,你真是顶级老婆呀!”

“韩少!”看见他老婆长老婆短的叫个不停,乐恣意可不乐意了,“韩少,以后不许叫姐姐为老婆,姐姐是要做我们家的老婆的。”

“汗,老婆是我最早叫开的,你凭什么阻止?”韩子昂瞥着嘴说,“做你们家的老婆?一个太老,一个太小,有什么好做的?”

“我最早认识姐姐。还有,韩少你叫姐姐老婆是有目的的,是想学点|­茓­法的,最讨厌你这种功利男人了,欺骗女人的花心大萝上。”乐恣意大声的叫嚷。

蓝枫的心一窒,望向韩子昂。

对哦,她还几乎忘记韩子昂叫她老婆的最初目的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有这个目的吗?

韩子昂看到蓝枫望着他,心慌了,“老婆,我承认,我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学点|­茓­法,但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你的,难道你就不能感觉到我的心吗?

说完,他拉过蓝枫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满眼深情的说:“老婆,你听,我的心都是为了你而跳的,我以后也不想学什么点|­茓­法了,我爱你,我就只爱你,你要信我啊,不要不管我呀。”

蓝枫望着他,感受到目光里的炙热,触摸到他那剧烈的心跳,一笑。

看见她笑了,韩子昂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眼睛晶亮起来,“老婆,你信我了?”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关键你自己怎样做。如果你是真的,我就不会感觉到你是假的,当然,如果你敢欺骗我的话,那你只有一条出路——”蓝枫的目光一寒,“做东方不败去练葵花宝典!”

“我绝对不会欺骗你的!我整个身心都是你的,老婆,我爱你!”韩子昂赖在她身旁,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不断地摩擦着,极其的暧昧……

乐恣意看见了,无名的妒火从腹腔里燃起,脑海里又想到蓝枫光着身子躺在韩子昂的情景,感觉空气都不流通了,呼吸也不顺畅了,眼睛通红地瞪着蓝枫。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蓝枫敏感地捕捉到了,慌忙的推开韩子昂,讪笑着说:“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难道你们就忍心让我做出的这些人家美味佳肴变凉变馊吗?”

乐金刚一句话不吭,一口菜夹在碗里,低头扒起饭来。

但是,乐恣意依然眼圈红红的望着蓝枫,很痛苦的样子。

“小意,不吃饭吗?”蓝枫柔声的问,然后把一块排骨夹在他的碗里说,“这排骨正好呢,你正处于发育阶段,吃多点最好了。”

“我不吃!”乐恣意赌气地说,“我看见韩少就吃不下。我希望他走开,这里我的家,我不欢迎他。”

韩子昂白了他一眼说:“小气鬼!”

“我就是小气鬼,我不许你碰姐姐一根毛!”乐恣意叫嚷说,“你走,你再不走,我就拿扫把赶你走。”

“老婆,你看这小鬼,一点礼貌都没有。”韩子昂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又瞪了乐金刚一眼说,“乐副司令,你看你教的好儿子!”

“我也不欢迎你!”乐金刚嘴里还含着一口饭,抬头瓮声瓮气的说。

“你……”韩子昂几乎都要气坏了,刚想发作,被蓝枫拉住,她可不想让他们三人在这小小的大院里闹出什么笑话。

“子昂,出去一下吧。迟点我再找你。”蓝枫向他使眼­色­说。

“那你要跟我出去。”韩子昂拖着了蓝枫的手,他才不愿意留她在这里。现在他发现,不但乐恣意对蓝枫心怀鬼胎,而且,乐金刚这个向来都不近女人的铁金刚也好像意图对她不轨,他绝对不要让这对父子得逞。

“姐姐是我们的。”乐恣意伸手拉住了蓝枫的另外一只手,大声的说,“你自己一个人走就行了。”

蓝枫很无奈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把他们的手都摆开,有点不爽的说:“难道你们就不能和谐共处吗?”

“不能!”

乐恣意和韩子昂异口同声的说。

乐金刚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不能。

“那我走!”蓝枫感觉有点烦了,站了起身说。

“姐姐,你生气了?”乐恣意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老婆,不要不理我!”韩子昂一副紧张的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说,“你可以不理他们,但不要不理我。”

“如果你们不能好好相处,我谁都不理,真是烦死了。”蓝枫说。

“我……”乐恣意咬了咬牙说,“好,我以后不会骂韩少了。”

“老婆,我听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是就不许不理我。”韩子昂说。

“唉。”蓝枫叹了一口气,重新的坐了下来,指着才消灭了一半的饭菜说,“那你们就好好的吃顿饭吧,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而我又都喜欢你们,你们不要像那些小心眼的女人一般,老闹什么吃醋这些。”

“啪!”乐金刚忽然把手上的筷子用力一拍,吓得大家一跳。

“爸,你怎么啦?”看见乐金刚那黑得都要沉下去的脸,乐恣意惊骇地问。

蓝枫也眨着晶亮的双眸望着乐金刚。

乐金刚本来想霍的站起来,然后对蓝枫大声的叫嚷说:“我才不稀罕你!。”但是面对着她那晶亮的目光,他那腔气又慢慢的被压下来了,变换了另外一句话:“随便你。”

“什么叫随便我?”蓝枫有点莫名其妙的问。

“随便你爱怎样就怎样。”乐金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站起来,再也不望蓝枫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姐姐,我爸就这­性­格,你不要怪他。”乐恣意慌忙的解释说。

“呵呵,我没有怪他。”蓝枫笑着,伸手摸了摸乐恣意的头说,“子昂是姐姐爱的人,你也是,所以,以后你就不要闹别扭了。”

“好吧,虽然我很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我那么喜欢姐姐呢?以前我还对姐姐说过什么爱情是不论数量的,看来,现在真的应验在姐姐身上了。”乐恣意很无奈的说,“你现在可以和韩少在一起,但是一定不能和他结婚,你要等我到十八岁,给我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嗯,我会的。”蓝枫的手从他的头摸到他的脸,“如果那时候你还是这么喜欢我,我会让你过一个很难忘的成年礼的。”

“好。”乐恣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在祈祷对光快点溜走,好让他长到十八岁。只是不知道,姐姐要准备什么成年礼呢?

难道是?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蓝枫那饱满的瞄去,内心的欲望开始激荡起来,脸又红了起来。

十八岁呀,快点到来吧!

“小屁孩!”韩子昂极其不满地叫骂,“你不是有很多清纯美丽的女同学吗?为什么就要爱我的老婆呢?”

“那你又为什么爱姐姐?”乐恣意问。

是呀,我为什么爱蓝枫?

韩子昂也这样问自己,但是,却没有答案,反正一看见她就心跳加速,欲望横生,拥着她,就好像拥着全世界般踏实。

所以,就算她喜欢很多人,他都是无法摆脱对她的爱的,唯有更加的爱,让她最爱的就是自己。

“真是的,你们又争起来了。”蓝枫在一旁翻着白眼。

“好,我们不争。”乐恣意朝韩少伸出他的手说,“那我们握手言和吧。”

韩子昂翻了他一个白眼,但还是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了乐恣意的手,说:“和就和,我大人有大量,也懒得和你这个小屁孩计较。”

“四年后,我一定会比你帅,比你强壮,比你更爱姐姐,那时候,姐姐最爱的肯定是我,不是你。”乐恣意一脸战意的说。

“那时候我会更成熟,更有魅力,更加的吸引人。”韩子昂说。

蓝枫好气又好笑地望着眼前这两个人,一手拉住一个说,“你们别争了,我都会很爱很爱你们的。”

“最爱呢?”

“没有最爱,只有更爱。”蓝枫也偷换人家广告词说。

从乐家出来,韩子昂建议蓝枫去看看军区后院的荷花池,说那里很美丽。

对于荷花,蓝枫是很爱的,尤其爱从荷花那独特的香味以及它那亭亭玉‘立的姿势。她跟着韩子昂来到后院,一股清凉的荷香扑鼻而来,荷花池里盛满了犹如仙子一般的荷花,有的完全盛开,有点半开半蕾,还有的含苞欲放,简直就是美不胜收。她正欣喜地想欣赏,忽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在背对着他们静静地坐着,犹如一个石膏像似的。

正是乐金刚!

原来,他刚才从家里出来,就直接的来这里看荷花发呆了。

一个有故事,但是又不是很老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往往是具有很致命的吸引力的,更何况是乐金刚这样的男人。

他那僵硬而呆滞的背影让她感觉有点心酸,有点抽痛。她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他老婆而发呆的!

想到他一直都在等着那极其不负责任离家出走的老婆十年,她的心感觉堵堵的,有点酸。

韩子昂也看见乐金刚了,高涨的兴致一下子落了下来。

本来,他是想和蓝枫一起在这个美丽的荷花池边谈情说爱的,加深一下感情,现在貌似不大可能了,因为他妒忌地看到蓝枫的目光一直黏在乐金刚的背影上,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在她的身边。

“走咯,我们去那边,那边还有梅园呢,虽然现在梅花还没有开,但是,也很美丽的。”韩子昂拖着蓝枫说。

“不用了,我想看的是荷花。”蓝枫望着他说,“子昂,我想去和乐金刚说说话,你先等等,好吗?”

“老婆,不要管他啦,他这个人向来都这样,扮深沉,你去和他说话,只会自讨没趣。而且,我也想不明白,想他这样一个深沉男,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韩子昂极其不悦的说,“更何况,他很爱他的老婆,一直在等着她。”

“我只是和他说说话而已,你罗嗦那么多­干­嘛?”蓝枫白了他一眼,摆开他的手,径直向乐金刚走去。

韩子昂的心真是失落得好像人家抢走了他的全世界似的,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跺跺脚,坐到另外一边的一张长椅上,静静地等候了。

谁叫他爱上她,爱到不能分离?

那唯有包容她的一切了,包容她的博爱和滥情了。

唉,这一切都是命呀!每当念及此,他都把现在当做自己当初的滥情的惩罚。

“韩少,你怎么在这?”一阵浓烈的香风袭来,一个烫着大波浪卷,五官妩媚,身穿红­色­的细带连衣长裙的女人站在他身后,脸上笑成了一朵玫瑰花这是他们院子里某位大婶的妹妹,自从认识韩子昂后,就长期赖在军区大院里不肯走,天天有空没空地在他的家门口转,企图找机会搭茬。

那时候的韩子昂还没有认识蓝枫,对于这样一个犹如苍蝇一样黏上来的女人,他也就顺手调戏一下,但并不会来实质­性­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他遵守的道理。

而且,这个女人的姐姐却又是个极其厉害的货­色­,如果自己和她的妹妹真的沾上关系,那么就绝对是吃不着兜着走了。

“知道我在这里,你就要走远点。”他冷冷的说,没有像以往那样虽然拒绝,但是依然还一副热情的样子,让人看到希望。

“韩少,你怎能这样?”红衣女人从后面闪到他的身后,嘟着猩红的嘴,抚摸着心窝娇声嗲气的说,“你这样会让人家伤心滴!”

说完,她的身子朝韩少的方向弯下来,低头抚摸着自己那­嫩­白的脚面,皱着眉头说,“哎哟,我的脚扭伤了,韩少你能不能让个地方给我坐坐?”她这一弯身,胸前那风光在韩子昂面前毕露无遗。如果是以前的韩子昂,可能会盯着不放,甚至出言调戏,但是,现在他对她真的没有兴趣,只感觉到她的香水味特浓烈,脂粉擦得特多,甚至那双峰也是一边高你……

“这里又不止只有我这一张椅子,那边也有,别在这里影响我心情了。”他不耐烦的说。

“啊?韩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呢?”红衣女人依然不自觉,继续娇声的说,使出各种媚态。

“胸大没脑这句话看来还真是没错,难道你就听不出我的逐客令吗?滚远点,我对你没有兴趣!”韩子昂一点情面前不给。

“哎哟,韩少,你以前不是说你最喜欢胸大的女人吗?你现在怎么能这样说呢?人家真是伤心死了。”红衣女人竟然伸出手想缠住韩子昂的脖子。

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扯,然后重重的扔在地上,痛得ρi股都要开花了,更倒霉的是那裙子也突然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爆裂开了,连那红­色­的老底都露出来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3】.

【013】

“这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碰!”蓝枫冷冷的对她说。

红衣女人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掩盖她裙底那毕露的风光,眼泪犹如断珠般掉下来,无尽的委屈。

以前有个男人说过,她哭起来犹如一枝梨花春带雨,不胜风情,让人我见犹怜,只要是男人,都是难以抵抗得住的。

韩子昂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花名在外的公子,这招应该对他有效吧?

但是,透过朦胧的泪眼发现,韩子昂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目光痴痴地落在那个剃着难看的小平头,一脸霸道彪悍的女人身上。她气歪了,放声的哭了起来:“韩少,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呀,她……她凭什么摔我呀!”

“她是我老婆。”韩子昂冷冷的说,“在她还没动手打你之前,你最好趁早的滚蛋!”

看见蓝枫为他吃醋,韩子昂此时的心真是乐坏了。

“你老婆?”红衣女人停住了假惺惺的抽泣,定定地看着蓝枫,“你什么时候娶了老婆?我怎么不知道的?”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让你知道?滚!”韩子昂说。

“看来,这是你以前的马子了?”蓝枫皱着眉头看着红衣女人,“看来你以前的目光实在是不可恭维。”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韩子昂说。

“呵呵,就算有关系,现在都没有关系了,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蓝枫嗤笑着,一把勾过韩子昂的脖子,目光一寒,望向红衣女人说,“以后,你见到他最要绕路走,否则,下次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兮兮画外音:拜托,你现在也不客气了!)

“韩少,你怎么娶了这样凶巴巴的女人做老婆?”红衣女人极其不甘的跺着脚说,“难道你就瞎了眼吗?”

“我就爱她,关你什么事?快滚吧,免得在这里妨碍我老婆的眼睛。”韩子昂看见蓝枫的目光似乎都要燃起怒火了,为了那红衣女子好,他还是叫她识相点赶紧走,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就不走,我就爱站在这里!”红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脾气极其犟的说。

“那你就下水去装荷花吧!”蓝枫说完,大手一伸,把她整个人犹如球一般,扔入了荷花池……

红衣女人哇哇大叫大哭,极其狼狈地在淤泥里爬着……

韩子昂背脊发凉!

蓝枫把人扔完后,拍了拍手,望都不望韩子昂一眼,继续走向乐金刚。

“老婆——”韩子昂慌了,急忙的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说,“你生我的气呀?我真的没有搭理她,是她自己黏上来的。”

“我知道。”蓝枫说,“所以我只扔她而不扔你。”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韩子昂很委屈地问。

“因为我现在没空。你就暂时留在这里欣赏一下美人荷花见”蓝枫面无表情的说。

“我……”韩子昂很沮丧地说,“可是想欣赏你。”

“我的胸没有她的大。”蓝枫说。

“她的一边大一边小。”

“你怎么知道?”蓝枫的目光又是一寒,“竟然还敢说自己以前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刚刚看到的。”韩子昂指着荷花池说,“­肉­眼的人都能看见。”

这时,荷花池里那个倒霎的女人衣服会部被淤泥褪下,处于半赤一­祼­状态,正在不断地哀嚎着。

蓝枫的心又不由一软,感觉自己刚才走过分了点,作为女人,又何苦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呢?

想到这,她对韩子昂说:“你去把她捞起来吧,顺便把你的衣服给她穿了。”

“老婆,我不!”韩子昂慌忙的摇头说,“我才不想碰她一根毫毛。”

“现在是我命令你!当然,你捞她的时候,可不许有任何歪邪的心思,否则我也把你扔下去。”蓝枫说。

“哦。”韩子昂苦着脸答应,实在是摸不透蓝枫的心思。

“去吧,顺便帮我说声对不起。”蓝枫说。

“哦。”

蓝枫来到乐金刚身边。

乐金刚刚才把她那极其彪悍的一幕映入眼里,那一直抿紧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挂上了一抹笑的弧度。如果是换做其他女人这样做,他一定会觉得那女人极其的粗暴无礼,心生讨厌。但是,看见蓝枫这样做,却又感觉有种刁蛮的可爱。——人就是这样,讨厌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觉得讨厌的,但是,若喜欢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觉得可爱的。——这和我们平时那些偏袒自己孩子的父母差不多。比如一个很调皮捣蛋的孩子,在父母的眼里,也就变成了活泼可爱。

“你在笑?”蓝枫很是惊讶地看着他­唇­角那抹还没消隐的弧度。

“没有。”乐金刚的嘴­唇­慌忙的抿紧。

“从来都没见过你真正的笑,你长得那么帅,笑起来一定会很好看。”蓝枫坐在他的身边,眨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说。

乐金刚的目光和她对撞上,心一慌,急忙的把目光转移,没说话。

“真是的,难道我就那么的令你讨厌吗?每次看见我,都一副深沉男的样子。”蓝枫很不爽地说,“人家不过就只想看你笑一下而已,有那么的难吗?”

“不难,只是我已经不懂得笑了。”乐金刚闷闷的说。

听到他这句话,蓝枫的心一痛:“不懂得笑?那你已经多少年没笑过了?”

“不知道。”乐金刚的目光看着前面的一棵柳树,摇头说。

看着他那犹如石刻一般坚硬的侧脸,忧郁的眼神,抿紧的嘴­唇­,蓝枫突然伸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吻了一口。

乐金刚一下子石化了!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呼吸也不畅了!

蓝枫并没有放开她攀在他脖子的手,看见他呆得实在是可爱,于是,把柔软的­唇­印上了他的­唇­……

乐金刚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全身犹如触电般酥软颤票起荨

以前,妻子莫洛是个­性­子冷淡的女人,从来都不会主动亲吻他的脸和­唇­,而他,也不会主动去亲吻,两人的交合,往往就只是一种很机械的活塞运动,无趣拘板。

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任何场合亲密拥抱过亲吻过……

虽然他不是初哥,但是蓝枫这一吻,却是他三十五年来的初吻。

他从来都不知道,吻是这么的令人颤票和心动的。以前他总觉得接吻的男女很脏,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口水交换着口水……

现在,他也很喜欢这种感镆痪秃孟袷橇月天,尝上一口冰淇淋一般,香甜冰凉得让人沉醉……

看见他没有拒绝之意,蓝枫的舌头开始撬开他那紧抿的嘴­唇­,一直探入其中……

乐金刚的舌头在她的撩拨下,笨拙地动了起来,全身的血液也都兴奋起来,压抑多年的欲望之兽在蠢蠢欲动……

为什么她的­唇­会那么的香软?

为什么接吻的感觉会那么的美好?

为什么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让他迷醉?

过后,他一直都在问这个问题。

韩子昂辛苦地把那倒霉被扔进荷花池的女人打捞上来,并且脱下自己的衬衣让她拨上后,就看见蓝枫在亲吻乐金刚。

虽然,早就有预见,但是那心情却依然一落千丈。

他真想也像蓝枫那样,把乐金刚扔下荷花池,但是,他却不能。第一,他不是乐金刚的对手,扔不了他;第二,如果他那样做,估计蓝枫会把他扔了。

所以,他唯有耷拉着脑袋,赤一­祼­着上身极其郁闷地坐着,虎视眈眈地瞪着那一对男女!

我不能吃醋,绝对不能吃醋,我爱她,就要包容她的博爱!他不断地告呐自己,企图说服自己能接受蓝枫那不论数量的爱情观!

还有,他愁苦的是,那被扔进荷花池里的那个女人必然会向她大姐投诉,然后闹得满院子都­鸡­飞狗跳,到时候,不知道父亲母亲会怎样对付自己。

愁!

很愁!

非常愁!

他强烈怀疑,自己都要愁出白发了。

幸好,蓝枫只是吻了几分钟乐金刚,然后脸­色­绯红的站了起来,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而乐金刚,则又摸着嘴­唇­在发呆,在回味,在沉醉,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梦里似的……

“老婆——”韩子昂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叫嚷,“快点过来,我有事!”

蓝枫望了他一眼,踩着略微有点轻飘的步伐向他走来……

其实,她现在也是处于意乱情迷之中,只是刚才乐金刚的手不小心摸到她的胸脯,然后又如受惊般把她推开,她才微微的清醒过来。

“怎么了?”她来到韩子昂面前,问。

“老婆,我胸痛。”韩子昂皱着眉头极其痛苦的样子说。

“胸痛?”蓝枫坐到他身边,伸出小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下,娇笑着说,“你不是胸痛吧?”

“是的,我蛋痛。”韩子昂把她一把扯到自己的双腿上,双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动,略微有点发红的双眼带着强烈的醋意说,“我妒忌了,我吃醋了,你得安慰我。”

“呵呵,你不是早就吃醋了吗?”蓝枫笑着,在他那饱满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我和乐金刚又没有­干­什么。”

“都接吻了,还没有­干­什么?”韩子昂气得肺都炸了,“你怎能这样?”

蓝枫没有回答他,而是媚笑着,把自己那柔软的樱­唇­凑近了他的­唇­……

韩子昂一把搂紧她,狂热地吻起来……

他不是乐金刚,他是有着丰富接吻经验的韩子昂!

他也不是乐金刚那种闷­骚­男,他向来都是善于表达自己的欲望……

对于蓝枫,他此时内心充满了狂热,充满了激|情,而这所有的一切,都由他那炙热的­唇­瓣和舌头充分地表达出来。

不消一刻,原来主动的蓝枫就化为被动了,完全迷醉在他那霸道粗暴高超的吻里面。

满池荷花摇曳,清风轻送。

乐金刚坐在另外一边,看着刚才还和自己相拥吻的女人,此时却又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和他忘情的吻起来。

他只感觉自己像被千万把刀在心胸Сhā着般绞痛,滴血……

以前,当他发现妻子莫洛把年幼的儿子扔在家里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的心都没有这样的痛,没有这样的难受。

朝三暮四的女人!

放一荡的女人!

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三句话,但是,却依然无法把它们安放在蓝枫的身上,好像她是理所当然就这样的。

­唇­齿间还残留着她亲吻的芳香,口舌都甜甜的,犹如孩提时期第一次吃冰淇淋。

他喜欢她吗?

那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他又不排除自己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女人而产生的一种情愫。

不知道换了其他女人,是否还有这种感觉!

论漂亮,她并不是最漂亮的,论身材好他,她也不是最好的,论脾­性­,她的脾­性­实在差,而且还水­性­杨花。

自己爱她什么?

还有小意!

一想到小意,他的呼吸再次一窒!

小意是那么的喜欢蓝枫,而自己,刚才却和她激吻,如果让他知道,那该是多么的痛苦和伤心?

罢了罢了,就把刚才的一切,当做是一场梦吧?

或许,自己应该去找一个其他的女人,看看是否结果也一样?

想到这,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在那边意乱情迷的蓝枫,站了起身,回到大院,开车来到海边,下了车踩着沙滩慢慢地散起步来。

像乐金刚这样气度不凡深沉俊帅的韵味男人,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非常的惹人瞩目的,尤其是女­性­。

很快,他的身边就时不时地有几个图谋不轨的穿着衣服或者是比基尼的女人在转悠着,大胆的,就­干­脆走到他的面前,一边摆弄自己的好身材,一边想搭茬,但是,最后都被他那冷厉的目光和散发出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所吓跑。

关于征服欲,女人其实和男人差不多一样强。

看见如此男人,女人们都想把他征服在自己裙摆之下,也想很母­性­地为他抚平眉宇间的忧郁沉痛。

不过,她们大多数又被他的冷厉吓倒,只有一个穿着一身豹纹比基尼,黑发披肩,妩媚的混血面容,到的双峰,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的女人敢真正的走到他的对面,火辣辣地看着他说:“先生,我想涂防晒油,但是自己又涂不了,请问你能不能帮忙?”

被这样一个极品美女邀请去涂防晒油,那摆明是想让有自己揩油的机会,估计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拒绝,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当然,也有大多数,就算人家不邀请,也手痒痒的想去,或者在脑海里咦拧

乐金刚目光冷厉地扫了她一眼,本来想拒绝,但是,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女人身材和蓝枫差不多,面容看起来甚至比蓝枫漂亮,自己是否应该试试?

想到这,他点点头。

看到眼前这个冰山深沉男肯点头为自己擦防晒油,美女有种征服成功的快感,她极其主动地伸出自己那柔软的手,塞进了乐金刚的手臂里,笑得一脸妩媚:“我叫美安,你叫什么呢?”

“乐金刚。”乐金刚闷声的说,心里却倍感郁闷。同样是女人,而且都是顶级美女,为什么蓝枫一走近自己,自己就心跳加速甚至想喷鼻血?而对眼前这个美安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她不是美女似的。

美安挽着他来到自己所属的遮阳伞下,以极其妖娆的姿势伏在躺椅上,声音带着呻一吟般的娇媚,“乐乐,快帮我擦油啦。”

乐金刚拿着防晒油,目光深沉地望着眼前这具极其具有诱惑力的躯体,曲线完美,ρi股浑圆翘起,双腿­性­感修长地夹着,让男人都会有种想要分开的冲动……

但是,乐金刚去偏偏没有冲动,甚至心里在想:如果这是蓝枫,那该多好呀。

看见他良久不动,美安扭转身,娇声地问:“怎么了?”

乐金刚盯着她那­性­感的红­唇­,突然说:“你能不能吻吻我?”

美安一愣,她没想到乐金刚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妩媚万­干­地躺着,闭上眼睛说:“我从来都不主动吻男人的,不过,可以允许你吻我。”

乐金刚舔了舔嘴­唇­,低头向她的红­唇­印下去……

美安低低地呻一吟着,等待着他的更加深入。

但是,乐金刚只是­唇­瓣碰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就迅速的离开站起身说:“对不起,我不想吻了。”

美安愕然地张大眼睛,能得吻到她美安的­唇­,那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说不想吻自己了。

这是什么道理?她霍地坐了起身,美目火辣辣地望着他问:“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不是,你很漂亮。”乐金刚说。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吻我?难道我有口臭狐臭?”美安继续问。

“没有,你很香。”

“那为什么?”

“没感觉。”乐金刚坦然的说,“刚才吻你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感觉?”美安极其挫败地望了一下自己那姣好得令所有同­性­都妒忌的好身材白肌肤,不甘地问,“难道你是同­性­恋者?你不喜欢女人?”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不受打击。

但是,我们的乐金刚同学却不懂女人的心,依然很坦白的说:“我不是同­性­恋者,我对女人是有感觉的,但不是对你。”

“为什么?为什么?”美安简直要抓狂,“那你对谁有感觉?”

“没必要告诉你。”乐金刚说完,把手上的防晒油放在桌面上,“你另外找人帮你擦吧,我不想­干­这活,你又不是她。”

“她到底是谁?”美安自从出道以后,从来都没有遭受过如此的挫败,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她到底有多么的美丽。

乐金刚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蓝枫的名字。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对蓝枫热血沸腾,并不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女人的缘故,而是他切切实实的喜欢上她了。

答案昭然若揭,并不让他高兴轻松,反而让他更加的沉重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份感情才好。

算了,以后还是尽量避开她吧!

和自己所爱的人亲吻,是世上最愉悦的一件事情。

韩子昂和蓝枫现在正做着这样愉悦的事情,两人一直亲吻到嘴皮发麻方舍得分开。

“老婆,要不要我给你别样的感觉?”韩子昂喷着暧昧的气息,低低地问。

“嗯。”蓝枫应了一声,此时她的身子都已经全部酥软了,思想也凌乱了,所有的一切都教给韩子昂控制了。

“我们换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韩子昂有点坏坏的笑着,抱起了她,拐到荷花池中央比较偏僻的一张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探入她的裙底,让她在自己的爱一抚下再次进入了Gao潮,低低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呻一吟起来……她实在是太爱韩子昂的调情能力了,让她犹如在云端上飞翔的小鸟一般……“喜欢这种方式吗?”韩子昂明知故问地咬着她的耳垂暧昧地问。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脸颊带着可以的绯红,“可是,我依然有种不满足的感觉。”

“你这欲求不满的女人,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就可以这样直接的进入你里面了。”韩子昂望了望四周说,“这里的人我都认识,担心会有熟人看见。”

“现在没人,而且我穿着裙子,就算有人也看不见,最多是以为我们在拥抱接吻而已。”蓝枫瑃情极其泛滥的说。

韩子昂被她这样一说,那本来就膨胀的欲望之兽再也控制不住了,喘着粗气说,“那我们现在就来,现在大家都午睡了,会来这里的人也不多。”

蓝枫点点头……

两人借着裙子的掩饰,在低低的吟叫声中,合二为一……

尽风­骚­惊天下 【014】.

【014】

蓝枫懒洋洋地横躺在韩子昂的怀里,慵懒地看着满池盛开着的荷花,感觉无比的惬意。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很小的时候,她就梦想着,能躺在自己爱的人的怀里,静静地看天上的云舒云卷,观地上的花开花谢。

但是,每当她有这个梦想出现的时候,就被老太婆拎起来一顿臭打,并且告诉她,她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少妄想天开。

想到这,她的心微微抽搐一下。如果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的话,那韩子昂他们呢?

他们最终不会被自己克死,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吗?她的血液都有点凝固了,把自己的脸埋进韩子昂那温热的小腹部里,贪婪地享受着眼前的温暖和踏实。

发觉到她的异样,韩子昂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脊,温柔地问:“老婆,怎么了?”

蓝枫转脸,很认真地望着他问,“如果是我天煞孤星,命中注定要克死我身边所有的人,你会不会害怕?”

“哈哈,老婆你真是可爱。”韩子昂大笑,摸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说,”第一,我从来都不相信天煞孤星这个东西,第二,就算有天煞孤星,我韩子昂命硬,也能抵挡得住,第三,就算你会克死我,我也不会害怕,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

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多好的情话呀!听得蓝枫的心柔软而湿润!

这样的男人,叫她如何不去爱?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把他的头勾下来,甜蜜地吻了一口。

没错,老太婆本身就是变态的,她的那些话语都不过是折磨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估计是她自己是天煞孤星,终身没有爱的人陪伴,所以才把这些强加在自己身上,好让自己更加努力的练功,变成她赚钱杀人的机器。就算真的有命,命运也是掌握在自己手掌里面,她有信心改变命运!她要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让天下人都妒忌,让老太婆发疯抓狂,哼!

夜家

夜行风路过蓝枫曾经住过的房间,脑海里就蹦出她的各种各样的形象:土头土脑的乡下妹,皮衣皮裤的酷妹,穿起礼服仪态万方的公主,酥胸半露的妩媚女人……每念及一下,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凌乱一下,内心有一股强烈想见到她的渴望。她不过才离开一天而已,怎么就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长了?

伸手把门推开——

房里依然保持着她离开的样子,整齐­干­净,被子叠得好好的,好像还未曾离开过似的。

墙上那处凹点,是她那次发高烧用头撞出来的……

那一撞,也把他那坚硬的心撞出一角柔软来。

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无心无聊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一个需要关爱的柔弱女人。

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懂得关爱她,每次见到她,都不自觉地要和她针锋相对,把彼此刺得遍体鳞伤方罢休……他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上面似乎还弥留着她的芬香。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很宜人的芳香,这又不同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洒过香水。

这种香味让他贪恋,让他很想把她搂入怀里。

抬手望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不由低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死母山猪!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叫得心情荡漾。每次叫这个名字的对候,其实他的心都是柔软的,都是有一股触电的特殊感觉的,好像母山猪这三个字带着一股匪夷所思的魔力似的。

“哈啾!”

正躺在韩子昂怀里的蓝枫忽然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老婆,你也伤风了?难道是我传染给你的?”韩子昂看见他打喷嚏,大惊失­色­的说。

“我从五岁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伤风感冒了。”蓝枫坐了起来,揉了揉鼻子说,“强烈怀疑是谁在想我了。”

“我在想你。”韩子昂搂住她的腰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去你的,我现在都在你面拼了,你还想个屁呀。”蓝枫翻他白眼说。

“就算你在我面前,在我怀里,我还是想你。”韩子昂说。

“别想我太多哈,打多喷嚏了还真的会变伤风的。”蓝枫忽然醒起某件事,伸手摸他的额头说,“差点忘记了,你之前不是发烧吗?怎么现在没有感觉了?”

“都被你治好了。”韩子昂说。

“貌似我还没有开始给你治疗吧?”

“有。书上都说了,欢爱是治疗感冒的特效药,在和你激|情之中,我身上所有的感冒病毒都排出来了,烧也退了,­精­神也爽多了。”韩子昂说。

“你这话有点像广告词。”蓝枫笑着说。

“就是套用广告词的。”

虽然很不舍,但是蓝枫最终还是告别韩子昂,离开军区大院。在离开之前,她到乐家去瞄瞄,发现大门已经紧闭,父子俩都不在了,于是也就把韩子昂的一辆越野车开走。

回到别墅里,乔峰也在,看见她,那本来有点寂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站了起身,迎向她说:“回来了?”

回来了?这三个字很简单很家常,但是,听在蓝枫的耳里,却有着别样的温暖和感觉。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在老太婆家里,她犹如透明人,每次从外面回来,老太婆都视若无睹,绝对不会因为她辛苦归来而展一个笑容给她,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当她向她报告自己回来了,她也只会用鼻子嗯一下。

来到夜家,更没有谁对她说这三个字。因为那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他们家雇佣的人而已口之前,她还没有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但乔峰这一句“回来了。”立刻让她有种家的归属感,觉得这里是她的窝,她的避风港。

“是的,我回来了!”

她犹如小鸟般,把自己投入了乔峰那只朝自己张开的,温暖的,笃实的,强壮有力的怀抱里。

乔峰很欣喜地抱着她那柔软的身子。他和蓝枫一样,自小就是孤儿,被选入特种队去进行各种变态的训练,从来没尝过家的温暖,没有一个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身子和灵魂。

是蓝枫,给了他的家,给了他依偎和温暖。

就算现在有人说,要给他全世界,他都是不要的,他就只想待在这里,待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温暖,看着她一颦一笑……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则会用他的全部热血来保护他的世界,帮助她达成自己的梦想,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荆棘遍地,他都不怕,他只怕失去了她!

“假麦伟现在情况怎样?”蓝枫拉着乔峰坐在沙发上问。

“作为一个有十多年经验的替身,他的表现还算可以,公司里没有谁看出什么猫腻。”乔峰说。

“嗯,那就好,真希望他能找出真麦伟藏的解药,否则,你那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蓝枫不无担忧的说。她真害怕,有一天她回到这里,这里又变成了一栋冰冷的房子,再也没有人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

“找到那是好事,找不到那是钪”乔峰很淡然的说。能在她的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他感觉都死而无憾了,生命所剩的日子是长还是短,他都是不会在乎的,只是担心她会为他伤心而已。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不在乎他,在他死后能迅速的忘记他。

“算了,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我还是把药师父请来a市吧,除了让他帮你解毒之外,还看看能不能医治公子流的腿。”蓝枫说。

“好的。”乔峰点头。

“不过,我又担心,那个华清会对药师父不利,那家伙,看起来很出尘脱俗,犹如一个慈祥善良的老神仙似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坏小人。”蓝枫说。

“那就杀了他。”乔峰目露寒光说,“凡是威胁到你的人,都该杀!”

“呵呵。”蓝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说,“杀不得呀。华夏国仅存的老中医不多,而且他的名声很好,我们杀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全华夏的人。

“为了你,就算得罪全世界的人,我都是无所谓的。”乔峰说。现在,在他心目中,蓝枫就是衡量他善恶的标尺,其他人的看法,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狗屁,是浮云。

“算了,他毕竟是药师父的亲生兄弟,杀了他,药师父一定很难过的,而且,我们目前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他是否还是个坏人。”蓝枫说。

“那我们好好保护药师父就走了。”乔峰点点头。

“是的,如果药师父有什么不测,我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就是他给了我最多的温暖和关爱了,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我该怎样成长起来。或者,我会变成一个变态而扭曲的家仇”蓝枫说。

“以后,我会替代他给你更多的温暖和关爱。”乔峰心痛地把她搂入怀里,揉着她的头说。

虽然,她很彪悍,武功比他高,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照顾的小女人。

“谢谢。”蓝枫把头埋进他那宽厚的胸脯里……

在蓝枫的要求下,药王再次来到了a市。

“药师父,他的毒可以解吗?”药王给乔峰诊过脉后,蓝枫不无担忧地问。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也许这种毒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药王说。

“那怎办?”想到乔峰还有十五天,她的心就抽了起来。如果药王师父不能解毒,而又不能找到麦伟的解药,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拼死去,成为自己是天煞孤星的第一个验证吗?

“先别急,等我用银针针灸一下再试试。”药王说。

“嗯。”蓝枫点点头,“是不是要用那很厉害的龙针探|­茓­?”

“如果能用,那固然最好,只是小枫,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用那针法了。”药王目光黯然的说。

“为什么?”

“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吗?我上山采药摔伤了,也刚好伤了手筋。”药王说。

蓝枫当然记得,那天是她和药王师父一起去采药的,遇见一条大蟒蛇,师父为了救她,而从山上摔了下来,摔得血­肉­模糊,手也断了。

“但是后来不是好了吗?”蓝枫问。

“看起来是好,但是,却再也没有力量运龙针探|­茓­法了,所以,我也就一直想要你继承我的针法,但是你这丫头,老是不肯很用心的去学。”药王嗔怪着说。

“不是我不专心呀,而是我太忙太累了,你又不知道,老太婆总是变相的来折磨我,只有到你那里,我的身心才能放松,早知道这针法那么重要,我就认真的学习了。”蓝枫说。

“现在再学也不迟,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适合学龙针了。”药王说。

“为什么?”

“因为你的体气属于纯阳火,比我的更好,更适合学这针了。”药王说。

“那我学。”蓝枫望着乔峰,“为了他,多难我都学。”

“你这丫头,才进城几天呀,就招惹了那么多男孩子。”药王摇头说,“家里阿旺他们天天念叨着你呢。”

“就让他念叨吧,你可别带他出来找我哦。”一想到阿旺那憨头憨脑的样子,蓝枫就头大了。他如果看见她现在穿得这么风情,一定又要自己换上那些土衣土布的。刚开始,穿着那样的衣服,逗着夜少他们玩,那倒无所谓,但是,现在她还是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在街上晃悠,吸引着帅哥们的瞩目。

“呵呵,就算我不带他,他也会来的。”药王笑着说。

蓝枫很无奈地耸耸肩,其实,她也是有点想念阿旺的,来就来吧,大不了好好招呼一下。

药王用银针在乔峰的身上探|­茓­,果然发现,银针的颜­色­微微有所加深,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师父,那你教我龙针法吧,我想立刻帮乔峰解毒。”蓝枫说。

“就算现在教你,也没有用。因为这针法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极其的繁复,我当初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学成,而且有着各种笃实的针法为基础口就你这样的半吊水,哪怕是天资聪明,也不可能一时半刻能运用得了的。它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能差一点分毫,否则,就会导致受者筋骨尽废。”药王说。

蓝枫大骇,“会发生那么严重的后果吗?”

“嗯,这也是寻龙探|­茓­一直没办法有很多传人的缘故。除了它对人的体气有严格的纯阳要求之外,还需要的就是纤毫不差的功力和耐心。”药王说。

“那怎办?针法我可以慢慢练习,但是,乔峰的毒却不能等了,只有半个月的期限了。”蓝枫说。

“对于毒药,我没有华清研究那么深,当时我们家传的那本毒经就在他手上,里面记载了华夏国自古以来的各种毒物和解毒方法。”药王说,“或许,我们要见他一面了。”

“他会不会帮我们?“蓝枫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当年对我和父亲做出发指的行为,就一直行医治病,看起来医德还是挺好的,而且,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估计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偏执口他现在最想的不过是我手上的药匾和龙针探|­茓­法而已口药匾我可以给他,换他解毒,但是,龙针却真的不适合他,他学了只会害人,而不能治人,因为他体气有点偏­阴­,可是,他那时候却偏偏不明白,以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偏爱我的借口。这次我来,目的也是想解开他当年的心结,不想再和他纠结到死。”药王说。

“嗯,不过,在还没有弄明白他对药师父你的企图之前,这一切还是由我来出面吧。”蓝枫说。

“这也好,他应该会为了药匾而解毒的。”药王点点头。

蓝枫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

乔峰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就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担心他,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愿意一直活下去,一直在她的身边,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不过,他肯定还会留一手向你威胁我的下落的。”药王说。

“那该怎么办?“蓝枫问。

“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会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呢?”

“然后教导他龙针探|­茓­的方法。”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吗?”蓝枫惊讶地问。

“是的,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阴­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药王说,“这是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兄弟,但是,如果他已经失去应有的医德,逆行倒施,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这样清理门户了。”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

这就走了。

蓝枫无比敬仰地望着自己的药师父,觉得他实在是太腹黑强大了。她之所以会点|­茓­法,实际上,也都是药王教导她认识人的经脉|­茓­位的。

但是,药师父和她不同,她用认识的|­茓­位来杀人,而药师父却一直用来救人。

像他这种真正仁爱的人,要亲自下杀手害自己的兄弟,那估计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吧。但愿华清识相点,不要让药师父背负起这样的罪孽和痛苦。

又或许,让自己帮他背负起这样的罪孽也无所谓,反正蓝枫她从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蓝枫带着乔峰,直奔华清的医馆。

医馆门口照样排起了等待看病的长龙,有看起来大富大贵的,有衣衫破旧很是潦倒的,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站在队伍里等候着,除非是那些急症病人,就可以允许不排队。

一个不以贫贱富贵来区分病人的医生,本来是多么的令人景仰的呀。

可是,为什么他背后还搞那么多小动作?害父亲害兄长?为的不过就是那一套针法而已。

蓝枫和乔峰并没有走特殊通道,而是和大家一样排在队伍后面。

“自从西医引进之后,治病快捷,中医都已经日趋衰落,门可罗雀了,而这里却出乎意外。”乔峰说。

“我药师父说了,西医治标不治本,尽管治疗效果快捷,但是很伤身,真正的中医是解决病之根本的,对人体的伤害不大,只是,中医博大­精­深,现在能学好的人很少,所以也就造成了中医凋零的状况。”蓝枫说。

“嗯。还有就是那些药农,为了能更好的牟利,使用催长素种药,使用硫磺熏药防虫保鲜等,导致药的功效大大减弱,甚至可能会出现毒素。”乔峰说。

“在其他医馆用药,或许会遇见你所说的情形,但是,华医馆里的用药都是自己人栽种或者采摘的,不用催长素,不用其他有毒的方法保鲜,而且,华医生医术高明,医德高尚,有时候,只是针灸一下,根本就不需吃药就好了。”在他们前方的一个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的老者回头说。

“你怎么知道?”蓝枫问。

“我孙子是做记者的,曾经亲自潜伏进来调查过一年,所有的流程都基本一清二楚,而且深被华医生的医德所折服,因此,每次生病,我也都走过来这里排队医治的。我以前有慢­性­肾炎,但是,经过华医生三次针灸,服了三剂药,也就好彻底了。”老者说。

唉,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对于患看来说,华清就好像救命神仙一样,高尚高洁高明。但对于药师父和他父亲来说,他就是魔鬼。

“我最佩服华医生的地方还在于,他从来都不会对有特殊身份的人开特殊通道,无论职位多大,拥有的钱有多少,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而且,对于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他也减免医药费,一样细心耐心的为他们医治。上次不是来了个部长吗?想首先看病,结果被华医生严词拒绝了,他也只好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一样,乖乖地排队了。”老者继续说。

关于这个,蓝枫听公子流说过,再听起来,滋味却又不大一样。以前听了,感觉他和药王师父一样,非常的值得人尊敬,但是,现在听了,心情复杂,有点怀疑他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尽风­骚­惊天下 【015】.

【015】

其实,在蓝枫和乔峰排队的时候,华清的弟子就注意到了。

看见她竟然送上门来,华清的心一喜,叫弟子们密切注意她的动向,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蓝枫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轮到他们就诊。

“你好呀,华师叔!”这次蓝枫没有叫他华师父,因为他不配,不过,叫师叔还是勉强的。

“小枫你来啦?”华清满脸长辈慈爱的面容,看得蓝枫实在无法怀疑他是个坏人。

“嗯。我带朋发来看病的,不知道是否方便?”蓝枫问。

华清抬眼看了一眼乔峰说:“中毒了?”

“哇,华师叔,你的医术可真是高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病症,实在太厉害了。”蓝枫不遗余力地奉承道。

当然,她也真的是佩服他的高明,之前药师父都还是要靠银针才能测出乔峰是中毒的。看来,华清果然是个下毒解毒高手。

“术有专攻而已。”华清既不谦虚,也不自大,一脸淡然的说。

“嗯,就凭这一点,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蓝枫说。

“在这里坐得累了,我们进去再谈见”华清站了起来,把诊病的任务交给他的得意弟子,带着蓝枫和乔峰进入里面客厅。

“华师叔,既然你能看出他中毒,那也应该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吧?”蓝枫迫不及待的问。

“大体知道。”华清说。

“那能不能解?”蓝枫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看见了希望。

“不知道。”华清极其悠闲地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说,“这取决于你!”

“为什么取决于我?”蓝枫明知故问。

“因为你就是那药引。”华清望着她,脸虽然是笑的,但是眼底却闪着老狐狸的狡猾和秃鹰般的­阴­鸷。

“好,你就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只要是条件允许,我都会答应的。”蓝枫说。

“仅仅是你答应还不够,还要我大哥答应。”华清说。

“药师父最疼爱的就是我了,一般都不会拒绝我的要求。”蓝枫说。

“哈哈,看来大哥后继有人了。只不过,他竟然选一个女人作为嫡传弟子,简直是破了我们华家的传男不传女的祖规。”华清大笑着说。

“规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来修改。”蓝枫笑着说,“难怪中医一直没办法发扬光大,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狭隘的门派观念。女人又怎样了?现在的女人,哪个比男人差?”

“好好好,是师叔我的错。”华清并不和她争辩。

“知错就改,以后也教多几个女徒弟吧。”蓝枫说。

“嗯。”华清竟然点头,看来算是个开明的人,只不过蓝枫强烈怀疑他口是心非,因为他实在是太表里不一的典型了。

“好了,其他废话少说,华师叔你到底想要我药师父什么?”蓝枫问。

“药匾和龙针探|­茓­法。”华清也毫不隐瞒说,“这是我们中医的两大瑰宝,是任何一个学中医的人都想得到的,我一辈子得不到,也就遗憾终生。”

“药匾可以给你,但是龙针探|­茓­法你不适合使用。”蓝枫说。

“我大哥这样说的?”华清的目光一寒,然后又变成了一副不屑的嘲笑,“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和当初父亲一样,为了不让我学习龙针法,就­干­方百计的找借口说什么­阴­阳不调。”

“药师父说过了,的确是­阴­阳不调。龙针法只适合体气纯阳的人,而你体气偏­阴­,使了龙针法只会害人害己。”蓝枫说。

“哼!谬论!”华清极其不信地冷哼了一声,“自古以来,华家龙针法只能传给一个人,论医学天赋,我比大哥略胜一筹,药匾和龙针法本来就应该传给我的,但是父亲偏心,传给了大哥,而且还找借口。”

“你确定是借口?”蓝枫冷眼问。

“我学习针灸都已经几十年了,翻遍有关针灸和龙针探|­茓­法的记载,没有任何一本书有只言片语涉及到要用它必须得体气纯阳的。”华清说。

“好吧,我药师父说了,如果你真的执意要学,那他会把方法传给你,只是后果到时候你自己承担,药师父说了,龙针探|­茓­法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阴­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蓝枫很无奈的说,她真想不明白,华清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而且医术已经在华夏国享负盛名了,又何必要去学那龙针探|­茓­法呢?

其实,那也是很容易明白的,对于一个执着热爱某一门技术的人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达到巅峰。华清热爱医术,所以,也一直不甘心自己不能触摸作为中医的瑰宝龙针探|­茓­。

“是否受到伤害,那是我自己的事。”华清说。

“既然你这样偏执,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请你先把他的毒解掉,好吗?”蓝枫很无奈的说。

“如果我把他毒解了,而你们又不肯给药匾和龙针探|­茓­法,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更何况,你根本就不能替代你师父承诺。”华清说。

蓝枫从包里拿出那边破残而珍贵的药匾,展给他说:“这是药匾,你应该认识,只要你肯解毒,那我就会把它交给你,否则,你不但得不到药匾,也得不到龙针法。”

“那你先把药匾给我。”华清贪婪地望着那本中医之瑰宝,说。

“你得先把毒解了。”蓝枫才不会那么傻,正如药师父所说,单是这一本药匾,就足以和他做交易了。

“好。那我们立字为证。”华清实在是太想要这本药匾了,说。

“拿纸来吧。”蓝枫当然很乐意他这个建议,只是担心他会留一手­阴­招威胁得到龙针探|­茓­法。

两人签订了协议。

华清帮乔峰把脉试针后,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既高兴又愤怒。因为这种毒正是他配制的,所以,解药他也是有,根本就必要费吹嘘之力。

当然,这毒并不是他卖给麦伟的,他喜欢研制毒药,但是,却不会把它流于世外用来毒害人。这毒药应该是他门下的弟子偷出去的,否则,眼前这个人不可能会中这种毒。

这种毒一个月发作一次,需要解药解毒,因此,他给了它起了一个比较恶心的名字:月月红。意味着它就好像女人的大姨妈一样,每个月都发作,而且毒发的时候,全身嫣红,七窍流血,起这个名字也最恰当不过了。

“能不能解?”蓝枫看见他表情复杂,紧张地问。

“能。”华清抬头对身边的一个女佣说,“你去把小关叫过来。”

过了不久,一个长相略微有点秀气腼腆,大约有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恭敬地问:“师父,请问找小关有事吗?”

“你去毒药房把月月红,以及它的解药拿来。”华清说。

小关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点头说:“好。”

华清­阴­鸷地盯着小关的背影,然后对另外一个弟子小庆说:“你去密切监视他,看他在做什么。”

小庆点点头,匆忙离去。

“呵呵,没想到华师叔你竟然如此多疑,连自己的弟子都不相信,还要派人监督。”蓝枫笑着说。

“你什么都不懂。”华清压住心底的愤怒说,“如果不出我所料,月月红和解药都是他偷出去卖给他人的。还有,如果他把所有的解药都买了出去的话,那你们就活该倒霉了。”

“为什么?”蓝枫听出他话中有话,慌忙的问。

“这月月红以及它的解药极其的难以配制,尤其是解药,虽然几味四季珍贵药材才能配制而成,如果现在没有解药的话,那么,就只有等上一年甚至几年了。”华清说。

蓝枫一听,心咯噔的一沉,暗暗祈祷不要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那叫小关的弟子犹如犯了大错的小男孩般,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然后噗通的一声跪在华清的面前。怯怯的说:“师父,都怪弟子粗心,刚才拿药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而手里的药瓶则摔破在湖水里了。”

“你怎能这样?”蓝枫一听,气急败坏的拎起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药房里还有没有解药?”

“没有了。”小关摇头说。

“没有?怎么能没有?你们两师徒是不是串通来骗我?”蓝枫说完,抬起手掌就在他的脸上扇去——这个小关看起来很文静,但走动起来却犹如脱兔,竟然快捷地躲闪开蓝枫的一掌,退到华清的身后说:“师父,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因为里面早就没有药了。”华清极其痛心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认为极其有天赋,想要重点培养的弟子。

“没有药吗?为什么?”小关装着很茫然的样子说。

一看他这个眼神和表情,同样和他一样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蓝枫就知道他在撒谎了。

“因为全部都被你偷卖了!”华清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冷厉,“小关,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我没有。”小关争辩说,“师父,我怎么可能会偷你的宝贝?”

“但是,却偏偏可能!”华清失望地望着他说,“上个月,你在西山买了一套价值三百万的房子,这个月,你又资助你弟弟开了一个工厂,紧靠我付给你的工资,就算你一辈子都买不上,而且我还知道,你家里几代都务农,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让你可以啃老。”

“师父你查我?”小关那闪烁的目光忽然变得勇敢起来,不再躲闪在华清的身边,而是霍地站正,那气质和神态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没错,凭你一个月给我那一千多块的月薪,我根本就连个厕所都无法买到。你每天的病人那么多,虽然我们­干­的活很多,但是,却那么的吝啬只给了我们一点点的生活费用,而其他的则装入你的口袋里,我真的不忿呀!”

“难道你跟我学医是为了钱?”华清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滴血了,那么多年的培养和寄予厚望,竟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对,我没你那么的高尚,我之所以那么辛苦的拜你为师,那么认真的去研究医学,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但是,自私的你,为了能有更多廉价的劳动力,却一直不肯让我出师自立门户,为了生活,我唯有偷你的毒药高价卖给需要的人了。反正你那些毒药解药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让我废物利用赚点钱。”小关说。

“原来是这样,呵呵,我还想重点培养你成为我的传人,所以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让你跟我学得更多,更好地提高自己的医术,原来,这些都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华清笑得有点苦涩,蓝枫看在眼里,心都酸了,直接的鄙视那白眼狼小关。这种人也不配为医!

“对。”小关毫不隐瞒地点头说,“反正这些你也早就调查清楚了,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像以往那样在你身边装孙子装可怜装狗装听话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如此的地步!”蓝枫怒了,上前冲过去,再次给他一巴掌。之前那个巴掌她没想到他能躲避开的,所以速度有点慢,现在,她的速度不会慢了,那一掌正好落在他那清秀白皙的面容上,啪的一声响,一个鲜明的五指印就在他的脸上浮现起来了。

打了一掌,她还没解气,继续对他拳打脚踢,看得观众心惊­肉­跳,实在没想到像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娇怯怯,美丽异常的女人也会这样打人。如果换了其他环境,蓝枫不但要这样打他,还想对他实施千刀万剐。

一来,她恼怒这种背叛师门只贪图金钱而忘记道义的人,二来,因为他把毒药和解药偷卖给麦伟,从而导致乔峰可能会毒发身亡。她越想越怒,出手也就越狠,华清也不制止,任凭她把小关一个清清秀秀的人物打成了猪头丙!

当然,蓝枫这样打,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担心小关是和华清串联在一起做戏给他们看的,如果他们的师徒情分还在,华清必然是不会让她这样打人的。

但是华清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在一旁提醒她说:“避开要害,不要打死人。”

蓝枫当然懂得避开要害,就算用刀子,她都懂得如何让别人足足流够三天血方死去。

小关被打得哭爹叫娘,滚到华清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哭叫:“师父,救命呀,求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华清面无表情,腿一抖,小关被抖出一边去。

从他这一抖,蓝枫惊觉,这个华清竟然是个内功高手!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腿力!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自己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她的额头微微有汗渗出。万一他要出手对付药师父的话,自己和乔峰未必能保护得了。

不过,药师父到底会不会内功,却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他显露过,他也没有教过自己。

“你这白眼狼,逆徒!”华清怒斥道,“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了。”

“那……师父,你会放过我吗?”小关战战兢兢地问。

“我不会取你的命的,而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取你的命,那不是我所管的范围。而且你以后,绝对不能使用我教你的针灸法。”华清说完,手上一根银针扬起,刺在小关的右手腕的筋上。

小关“啊”的一声惨叫,冷汗猛滴,右手颤栗不停。

“用你的左手拔下吧,你这手腕以后除了不能用针,其他的一切都正常。”华清冷冷的说。

小关慌忙把银针拔下来,手腕的剧痛立马停止,但是,当他想运气的时候,却又发觉好像被堵住了般,手腕无法受到控制,不由面如土­色­。

蓝枫看在眼里,眼皮猛跳,这华清实在是太厉害了,比自己平时用石头点人家的|­茓­位更加高明!银针的很轻,如果不是有极强的力道和气道,根本就无法驾驽它准确地刺中两米远的目标,至少她不能!她还自以为自己是除老太婆之外的顶尖高手呢,现在发现,在这个看起来一脸无公害的面前,自己只不过是比婴儿稍微强壮一点而已。

山外有山,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句古话果然没错。

麦伟的父亲无心大师是一隐藏的顶级高手,连这个看起来没有缚­鸡­之力的老中医华清也是高手,而这个世上,还不知道在其他角落里潜伏着多少高手。

难怪老太婆要以变态的方式提升自己!

否则,自己在外面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她心里对老太婆的怨恨又减少了几分,甚至有些想念她那冷漠的表情和凶巴巴的语气了。不知道她没了自己在身边照顾服侍着,是否会习惯?

“滚!”华清厉声的对小关说。

小关慌忙的想逃离,被蓝枫拦住了:“你师父说放过你,但我没说放过你,除非你能把解药拿出来。”

“我……没有解药了。”小关说。

“没有?”蓝枫冷厉地望着他说,“我才不会相信你会把全部的解药都给麦伟!”

“他给了我五百万,我就给了他全部的解药。”小关说。

“你给我解药,我给你一千万,否则,就拔了你的牙,打断你的手脚,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做乞丐。”蓝枫说。

小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没有?”蓝枫手上忽然寒光一闪,一把小刀拿在手里,伸头提着他的衣领,刀尖对着他的嘴说,“如果没有,那我现在就拔牙!”

小关以哀求的目光看着华清,期盼他能救自己。但是,华清却瞥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对于这个自己一直钟爱的弟子,他自己是无法亲自下毒手,但是,别人­操­刀的话,他就当没看见吧。尤其是想到药匾和龙针探|­茓­法眼看就要到手了,却被他的一己私欲而导致泡汤了,想想就冒火三丈。

看见师父已经不管自己了,小关彻底放弃了,望着蓝枫说:“你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你不是全部给麦伟了吗?”蓝枫冷笑地问。

“我……我还没有那么的傻,全部给了他,将来就没有被利用价值了。”小关说。

蓝枫把刀子从他的嘴上拿开,说:“现在就带我们去拿解药!”

“嗯。”小关点点头,带着蓝枫和乔峰走了。

“师父,你就让他们这样拿到解药吗?”华清身边的一个弟子担忧地问。

“呵呵,就算他们拿到解药,也不能完全解毒,还要我配合针灸,才能完全的逼出来,所以,他们最终还是要求我的,毕竟解药有限,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华清笑着捋着胡子说。

小关把剩下的解药给了蓝枫。

“这个是不是解药?”蓝枫把装着解药的瓶子递给乔峰问。

乔峰仔细闻了闻,点点头。

“但里面只有三十颗左右,是要每个月吃一颗,还是一下子吃多少才能去毒?”蓝枫望着小关厉声的问,“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如若有隐瞒,我必然叫你不得好死,包括你的家人。”

小关的脖子再次缩了缩,说:“一次只能吃一颗,而解毒的时间恰是维持一个月,下个月又要吃,如果一下子多吃的话,又会中多一份毒,因为解药本身就是毒药,到时候就没有解药可解了。”

“这么狠毒?”蓝枫望着瓶子里那些解药,“一个月吃一颗,这三十多颗,也不过能维持三年左右而已,吃完后,那该怎办?”

“他以前服了多久解药?”小关望向乔峰。

“九年。”乔峰说。

“那服完这一年解药,他也不用服了。”小关说。

蓝枫大喜:“你的意思是说,一年后,他的毒就全部解了?”

“不是。”

“那你又说什么不用解药?”蓝枫生气地说。

“因为一年后,他会变成了植物人,虽然没死,但也不用解药了。”小关说。

蓝枫和乔峰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好久都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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