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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个女佣四个大少 > 【028】

【028】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这里?”

“因为老衲喜欢这里,这里虽然破旧荒芜,但是也需要人来守护,否则,这里的佛会寂寞的。”无心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尊佛像,语含深情的说。

这是一个值得令人尊重的人!

蓝枫望着无心大师,一种钦佩油然而生。

尽管他可能是那坏人麦伟的老爸,但是,能耐得住孤寂一直在这里守候着一座庙,一座佛像,这种­精­神,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令人钦佩的事情。

而且,他看起来还那么的和善,和麦伟麦安娜之类一点都不相像,希望自己明天的刺杀活动不要伤及无辜。

无心大师示意她在一蒲团上坐下来,然后泡了一壶茶给她,竟然是顶尖的铁观音。

“大师,这茶真是好喝,你自己采的吗?”蓝枫故装无知的问。

“呵呵,不是,而是一位施主赠送的。”无心笑着说。

“咦?你这里还有香客吗?”蓝枫故意惊讶的问。

“有一个吧。”

“呵呵,那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真想看看,到底还有谁会来这里上香的。”蓝枫笑着说。

“明天他就会来的,不过,老衲并不欢迎他来。”无心说。

“为什么?有香客来不是挺好的吗?大师你怎么就不欢迎?”蓝枫问。

“因为他并不是来上香拜佛的,而且,他身上的杀戮那么重,根本就不配进寺庙。”无心眼神复杂的说,“就算他做得再多,都是不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的。”

蓝枫知道他指的肯定是麦伟了。

“那他是不是应该去死?”蓝枫故意眨着茫然的大眼睛问,“佛不都说,坏人都是要下地狱的,他那么坏,是不是也该早点下地狱?”

“他必然是要下地狱的。”无心的眼神有点复杂的说,“只是他也是老衲的儿子,唉,就算老衲在这里做得再多,佛都是不会原谅他的。”

“你儿子?”蓝枫故意惊讶地叫了起来,“那怎办呢?”

“阿弥陀佛,佛祖原谅!”无心说完,又跪拜在佛像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

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坏得人神共愤了,却依然想为他祈祷减轻罪孽!

看着他那微微佝偻的背影,蓝枫的心都酸了,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生自己,为什么就不肯养自己?

“你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每当想起了老太婆这句话,她的胃都要抽搐了。

像麦伟这样坏的人,都有一个老父在牵挂着他,甘愿长伴青灯为他祈祷,减轻他的罪孽,而自己,却是世上最可悲的弃儿!

因为寺庙里只有一个房间,无心大师安排她睡自己的房间,而他自己则要在佛像面前打坐。

“大师,还是你睡觉吧,你年事已高,我随便就在地板躺一夜行了。”蓝枫当然不愿意睡房间,因为她还想趁半夜观测四周的地形,看看在哪里行刺麦伟最方便。

“小秋,你一个女孩子的,怎能睡外面?老衲无所谓的。”无心笑着说。

“不行。你这样会让我的良心很不安的。”蓝枫坚决拒绝说,“我自小家贫,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睡,地板也是睡过无数了。”

“唉,可怜的孩子。”无心伸出手想摸她的头,被她闪开了,因为她怕他发现自己戴了假发而心生疑惑,慌忙的把头偏开。

无心的手落空,也就拍在她的肩膀上,满眼都是悲怜,犹如那尊悲天怜人的佛像的眼睛一样。

“呵呵,大师严重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慨“蓝枫笑着说,“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请大师进房睡觉吧,我就在外面的蒲团上随便窝一个晚上就行了。”

“你不怕?”

“我不怕,佛祖在保佑着。”蓝枫双掌合十,朝佛像拜了拜。她是个无神论者,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个世间会有什么神佛存在,更不会相信冥冥中会有什么难以解释的力量在保佑着一个人,她只相信自己!这个世上,也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嗯,佛祖会保佑的。那晚安。”无心微微笑了笑,留下了一盏油灯,然后自己进房里去了。

蓝枫躺在三个大蒲团上,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有睡去,而是侧耳倾听卧室里面传来的呼吸频道。

她的耳力极好,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听见远处很微小的声音。

不到一会儿,卧室里就传来了均匀的杆声了。

她眯着眼笑了笑,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拿起油灯四处打量这个小小的寺庙,寻找最适合的藏身之处。

只可惜,这个寺庙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东西不多,除了佛像面前的那张披着帷幔的桌底,根本就没有可藏身之处。

真是的!这个麦伟也太小气了,竟然忍心让自己的老父过着这样清贫的生活。

她无奈地把油灯往桌子上一放,忽然,一只老鼠簌的一声从她的脚面跑过,吓了她一跳,慌忙的抬腿,在慌乱之间,一只手拍在佛像前的一根香烛上。

香烛竟然没被她拍掉,而且手感有点特别,貌似并不像是蜡烛做出的,类似钢铁渡蜡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香烛?

难道有猫腻?

她拿着油灯仔细看,发现这根香烛真的和其他有点不同,而且烛身光滑,好像经常被人摸过一般。

莫非里面另有玄机?

想到电视电影武侠小说里的一些极其老套的镜头,她越发的怀疑了。

再轻轻倾听房间里无心的呼吸声,发现他此时应该是处于深度睡眠状态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取出迷一香,往房里轻轻的吹了吹,让无心至少三个小时内无法醒来。

尽风­骚­惊天下 【006】.

【006】

一切ok,她再次拿起油灯仔细观察那根香烛,掏出一副掏出一副显微镜,仔细看上面指纹的走向。

嗯,逆时针旋转!她笑了笑,拿着香烛的腰身,逆时针轻轻的转了起来——咯吱咯吱咯吱!

原来好好蹲坐着的佛像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歪坐到一边去,露出了一个黑黑的洞口。

果然另有玄机!

蓝枫大喜,拿起油灯往里面一探,看见了一个地下通道,很深,不知道通往何处。

这样一个小寺庙,竟然有着这样一个通道,肯定有猫腻,看来,无心大师也并非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蓝枫举着油灯,跳入了通道口。

这个通道口好像已经有很久的年代了,并不像是近来才修建的,或许是和当初这个寺庙一起修的。

蓝枫一直走呀走,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进入了一间比较大的石室,里面摆着几个大箱子口她好奇地打开其中一个。

金光突然耀得她眼睛都要花了,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箱满满的金条!

再打开另外一只箱子,里面堆满了珍珠玛瑙钻石类,第三个箱子则是白闪闪的白银,第四个箱子,­干­脆就是一箱崭新的华夏币!

啧啧,这里竟然是藏宝窝!

随便拿走一箱,自己都要成为顶级富翁了!

蓝枫高兴呀,爱不惜手地摸着这些金银珠宝,双眼大放亮光,有了这些财富,以后想­干­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送上半箱给那老太婆,估计,她肯定笑得见牙不见眼,呵呵。

正高兴着,忽然感觉不妥,一条黑影笼罩在门口,抬头一看,竟然是无心大师,正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浑浊的双眼幽森森地望着她,让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逼来……

高手!

无心大师竟然是顶级高手!

一个人竟然懂得把自己的­精­气敛于无形,那功力基本可以和老太婆相比了。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但是,那脸却绽放出一副很无公害的笑容,语气讪讪的说:“无心大师,那么巧呀,你也下来了?”

无心没说话,望了她一眼,目光犹如实质般凌厉,仿佛一把刀子,直接的剐在她的心上。

“呵呵,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实在没想到,这么一间破庙,竟然藏着巨大的财富,我简直要被吓倒了。”是福是祸,反正现在都躲不过了,看样子,自己也不是无心大师的对手,她也就­干­脆放下那紧张的心情,打着呵呵笑了起来,“大师守着那么多财富,竟然不花,真是浪费呀,能不能给点我花花?”

“能。”无心启口说。

“能?”他这个回答实在是太出乎蓝枫的意外了,“大师你不会真的那么大方吧?”

“钱财乃身外之物,小秋你需要的话,尽管拿去就走了。”无心淡然的说,让蓝枫猜不出他的真是想法,而且,在这一霎那,他身上所有的­精­光都消失无形,恢复了最初给蓝枫的那种慈和的形嘉也在这么一霎那,蓝枫都强烈怀疑自己之前是不走出现了幻觉了,如果身边没有这几只大箱子的话。

“无心大师,你是不是在对我开玩笑?你一直守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守护这间庙和佛像吧,而是为了这些财物吧?”蓝枫毫不避忌的说。

“两者都有之。”无心淡笑,走到其中那只装满黄金的大箱子面前,”但是,这些对老衲来说,又有什么用?”

“对你来说没有用,但对你儿子呢?有用吧?他杀戮重重,最终还不都是为了这些?”蓝枫说。

“哈哈,小秋,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不过,这些,老衲是不会给儿子的,既然你是有缘之人,那么,就全给你吧。”无心大笑。

蓝枫听了,并没有惊喜,反而觉得自己好像被下了什么套似的。

“小秋——”老衲看着她,那慈和的目光忽然又变得一寒,“老衲知道,你并非是一般采药的姑娘,你来这里,是想杀我儿子麦伟的吧?”

被人点破自己的目的,蓝枫本应该感觉到尴尬的,但是想想,却又没有什么好尴尬的,既然人家都知道了,自己也不必要隐瞒那么辛苦,于是也哈哈大笑说:“大师,你果然是高手,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识破我的演戏了?”

“你这小丫头,隐藏得还是挺好的,只不过在你躲闪老衲摸头的时候露出了你的功力。”无心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蓝枫真想扇自己一耳光,竟然犯了那么低级错误。但这也怪不得她,她怎能想得到,这个看起来瘦怯怯,一脸慈善的老僧人是和老太婆同等级别的高手?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留我?”蓝枫问。

“因为老衲想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无心笑着说,“老衲怀疑你是来暗杀小伟的,但是,却不料,你发现了此处,都算有缘人。”

“你是不是想要劝说我放弃杀你儿子?”蓝枫实在摸不清眼前这个老僧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也分不清他的慈和到底是真还是假。

“善哉善哉!”无心含笑不语。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想要杀我,可能易如反掌。当然,如果你要放过我的话,我也不会太大感激的。”蓝枫不耐烦地说,“是生是死,吱一声吧,技不如人,我自己认栽了。”

“佛门清净之地,不要让鲜血玷污了。”无心指着那几个箱子说,“老衲只希望你随便带走一个箱子,远离这里。”

“真的?”蓝枫难以相信会有此等好事。

“嗯,一切随缘。当然,老衲不可能要你放下刺杀小伟之心,这些也随缘,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他杀戮那么重,被杀也是很自然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不要在这里。”无心双掌合十,闭上眼睛,“阿弥陀佛。”然后飘然转身。

看着他那瘦小但是却显得无比坚定的背影,蓝枫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复杂过。

老太婆,她看不懂,这个无心,她一样看不懂!

算了,看不懂就看不懂,他不但放过自己,还要赠送自己一箱财富,呵呵,自己也算走了狗屎运了吧?

刚才无心说了,自己可以拿走其中任何一箱。

其实,她更想四箱都拿走,只不过,人若太贪心不好,还是等他死了之后,自己再来拿走吧,反正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自己才二十岁,斗武功不行,那斗活着的日子,应该还能斗得过的,嘿嘿。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装满了钻石珍珠玛瑙珠宝箱子,任何女人,对于这些闪亮的东西,都是天然难以抵御的,当然,论价值,这箱比其他箱更有价值,她蓝枫又不会傻到只选择那装满华夏币的箱子。

提着箱子走出了地下通道,重新回到佛堂前,无心大师正闭目盘腿打坐,手数着佛珠,念念有词。

“大师,我走了哈。”她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边说。当然,她也不必要担心他会出什么下三流的手段,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出下三流手段,他要对付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掌拍死。

“嗯。”无心睁开眼,点点头,“天黑,蛇虫鼠蚁多,注意安全。”

他这话,就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叮嘱着要出门的后辈似的,让蓝枫的心上滑过一道暖流。

“嗯。”她轻轻地点头,提起了箱子,“再见了。”

说完,她走出了寺门,走入了夜­色­苍茫之中。

无心继续闭上眼睛,数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被关小黑屋造成心理­阴­影,蓝枫虽然胆子很大,武功也很高强,更不会怕蛇虫鼠蚁,但是,却对黑影有点一点畏惧,畏惧在黑影里行走的那种孤独寂寞。

这是荒山野岭,杳无人烟,四周一片黑暗寂静,树影婆娑,只有那些虫子等在簌簌的叫。

唉,如果此时,能出现一个帅哥相陪,那该多好呀。

聊斋故事上,书生一人走路,往往会出现美丽的女鬼。而自己一个女人在走着,会不会出现了一个很帅的男鬼?或者什么幻化成|人形的帅哥妖怪?

正想着,忽然前面传来了嘶哑的叫声:“救——命——呀——”她的心一颤,吓了一跳,莫非真的有男鬼出现了?

“救命呀,救命呀……”声音越来越弱,甚至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她爱杀人,但是也是善良滴。嗯到这,她慌忙的举着油灯向那呼叫声走去。

“你在哪里?”四周漆黑,她看不清楚,只有大声的叫。

“我……在这里。”那本来已经很黯淡的声音­精­神了很多,“陡坡下。”

陡坡下?

蓝枫停住了脚步,努力使自己的视线适应眼前的黑暗,果然,在她前面大约两米远的地方有个陡坡,一个暗红­色­的驴行袋狼狈地挂在一边,还有一只鞋子。

哦,原来是有人不小心滑了下去。她小心地来到陡坡前,油灯的可视范围实在太小了,根本就看不见下面到底有什么。

“你在哪里?”她大声的叫唤。

“我……我在这里,我……袋子里有手电筒。”下面的声音略显虚弱的说。

蓝枫慌忙把他的袋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把瓦数比较大的手电筒,于是拿出一照,­射­程很好,照在陡坡大约十米的地方,果然有个正抱着腿的男人,眨着可怜巴巴的双眼望着她的方向。

虽然他此时满脸狼藉,但是,蓝枫还是一眼看出,他是个帅哥!

呵呵,她最爱就是救帅哥了!然后让他情债­肉­还!

“你等等哈,我这就下去救你。”蓝枫说完,从旁边抽出一根长长的藤蔓,绑在一棵大松树上,然后吊着自己攀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腿断了?”蓝枫举着电筒问。

“嗯,刚好撞在石头上,两腿都断了。”也许是太痛了,帅哥一边说话一边满头都是汗。

“真可怜。”蓝枫托起他的腿看了看,“幸好只是断了,骨头并没有碎。

“嗯。”帅哥点点头,忽然呆呆的望着她问,“你是谁?怎么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

“我呀?”蓝枫呲牙做了一个很诡异的笑,“你认为呢?”

“女鬼?妖­精­?”帅哥问。

“呵呵,那你怕不怕?”蓝枫笑了,觉得这个帅哥还是挺有趣的。

“不怕。”帅哥摇头说,“刚才我正想着,如果能有一个美丽的女鬼或者妖­精­出现,那该多好呀,而你却真的是那么的美丽,就算现在把我吃了,我也是不怕的。”

“好呀,那我吃你。”蓝枫坏笑着,张嘴就往帅哥的脖子上咬去。

帅哥竟然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好像真的准备随时英勇献身似的。当然,如果他现在的腿没事,蓝枫是要他此时英勇献身,就地把他扑倒的。

只是,受伤的男人伤不起呀!“怎么不咬?”帅哥睁开双眼问。

蓝枫这才发现,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单眼皮,配上略显清秀的面容,很像从韩剧里走出来的小帅哥,而且牙齿也很好看很整齐。

“呵呵,迟点再咬,先留着。”蓝枫望着他笑着问,“我可真是佩服你,你现在不是腿断得很痛吗?怎么还有心情在开玩笑?”

“是很痛呀?但我若心情很坏,也起不来什么缓解作用呀。”帅哥笑得一脸苦涩说,“本来还以为要这样死在这里了,你肯出现陪我,那都已经很幸运的事情了,我为什么还要苦着脸?”

“说得好。我真是有点喜欢你了。”蓝枫拍掌说。

“好呀,那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秦冬!”帅哥爽快的说。

“我叫蓝枫。”蓝枫伸出手,和秦冬的手握在一起。

别看秦冬长得清清秀秀的,那双手却是有力稳健的,而且比较粗糙。

“好了,你的腿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得上去,然后送你到医院去。”看见他还想不断地说话,蓝枫制止了他说。

“我也想,可是你能把我弄上去吗?我不是小孩子,我有140斤呢,这里手机好像又没有信号,该死的中国移动。”秦冬说。

“就算你有240斤,我都还是一样能把你弄上去。”蓝枫笑着说,先拔出自己隐藏在鞋子上的小刀削了几根木棍,帮他把骨头断折处固定好,然后对他说:“来吧,我背你吊上去。”

秦冬望着她那看起来显得有点瘦削的背脊,摇头说:“不可能,我会把你压扁的,还是等到天亮了,你找人救我见”

“等到天亮,估计你都要痛死了。上来吧,我不是一般人。”蓝枫说。

“难道你真是妖­精­?”

“对,我就是妖­精­。”蓝枫不容分说,把他的双肩往背上一提,把他整个人驾在背后,然后站了起身。

秦冬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清秀美丽的女孩子竟然还真把自己那庞大的身躯背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还一点都不吃力。

“你真是妖­精­?”有这种力气,他不得不怀疑她了。

“对呀,我就是妖­精­,嘿嘿,你怕不?”蓝枫好笑着,然后一手抓住了蔓藤,一手托住了秦冬的ρi股。

嗯,他的ρi股好有弹­性­呀!

蓝枫又开始­色­­色­的意一­淫­了。

“我不怕,我喜欢。”秦冬趴在她的背后,闻看来自她身上那独特的馨香,手绕着她那柔润的脖颈,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就算她真的是女鬼是妖­精­,他都认了!

蓝枫驮着他一路往上攀,花费了大约十分钟,才攀上去,也几乎都要累坏了。如果秦冬是一个健康的人,她这样背着上来是没什么的,但是,他双腿受伤,她怕不小心会碰撞到他,而且那该死的藤蔓貌似还有刺,导致她上来的时候,那双手都已经血­肉­模糊了。她把秦冬放了下来,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休息一下,把手伸给他看:“为了你,我这双纤纤玉手变成这样惨不忍睹了。”

秦冬心痛地把她的手拉了过来,低头轻轻地吹着,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吹气的动作极其温柔,吹在蓝枫的手上痒痒的,好像真的缓解了不少痛意。

“没事啦,我有特效药,回去擦擦就好了。”看见他那愧疚的样子,蓝枫心生不忍,一副无所谓的说。

“这是我欠你的。”秦冬望着她说,“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还你的。”

“一生?好呀?”蓝枫坏笑着说,“等你腿好了,你就情债­肉­偿行了,嘿嘿。”

“嗯。”秦冬点头。

“你就不怕我这妖­精­把你抽­干­炸­干­?”

“不怕。我愿意。”秦冬说这话的时候,还显得很郑重,好像人家结婚宣誓似的。

“呵呵。”蓝枫笑着,忍不住伸嘴在他那微凉的薄薄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秦冬的脸立马涨红,眼底荡漾着春光,看得蓝枫心痒痒的。

此时荒山野岭,夜­色­沉静,多么好的时机呀,只可惜帅哥受伤。

算了,收起自己那颗见­色­起意的­淫­一荡之心吧,还是快点把他送下山去医院。

“来吧,我休息好了,我继续背你下山。”蓝枫对秦冬说。

“不要。”秦冬坚决拒绝,“我不舍得你那么辛苦,那样会令我心痛的。

他这话让蓝枫的心一暖。

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这样温暖的话。她眨着晶亮的双瞳望着他说:“没事的,相信我。否则,看着你痛,我也会心痛的。”

“谢谢你。”秦冬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低头轻轻地在她那受伤的掌心吻了一下说。

“来吧,别磨叽了。”蓝枫发现,自己的心被他撩拨得软软的了,慌忙的说。

“嗯。”秦冬上了她的背。

蓝枫刚背着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只装满了珠宝的箱,差点要把它忘记了。

看见她顿了步,秦冬敏感的问:“怎么了?”如果自己背着秦冬,根本是没有力气提那只沉重的大箱子的,怎么办?她想了一下,放下秦冬,说:“你先等等,我有点事要处理。”她提起那只大箱子,顺着藤蔓重新爬下那个陡坡,把箱子藏在隐蔽处,然后又爬了出来,想等到明天再来取。

“箱子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秦冬问。

“嗯,对别人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挺重要的,绝对不能丢失。”蓝枫撒谎说。

“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秦冬愧疚的说。

“没事,反正我明天来取也是一样的,我们走吧。”蓝枫望了一眼陡坡,背上了秦冬慢慢走下山,并且找到了医院。

在下山的路程中,她得知了秦冬的一些事情。

他现在还是大四学生,平时酷爱独自驴行去寻找一些不被人知的野迹。他听说这里有一座比较破落的古寺庙,于是,也就忍不住独自一个人来寻找,却不料,不小心掉到那陡坡去了,而且还很不幸地双腿撞上了石头,骨折了,在那里待了一整天,都没有一个人来往,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看见有油灯闪烁,才慌忙的叫救命,没想到遇上了蓝枫。

蓝枫发现,他这个人还很健谈,尽管腿痛得要命,但是依然能若无其事地侃侃而谈,天文地理,好像什么都懂,而且说话那语气,特招人喜欢。

秦冬也知道她并不是妖­精­,只不过是会点武功,体能较好而已。

“一个女孩子练武,很辛苦吧?”秦冬关切地问。

“习惯就好了。”蓝枫笑着说,“如果我不曾练武,今天又怎么能救你?所以呢,以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宁愿你不救我,也不要你过去那么的辛苦。”秦冬心痛的说,“不过,我又的确很感谢上天,能让我遇见你,这简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奇迹。

“呵呵,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走了。”蓝枫笑着说。

“绝对不会!”秦冬信誓旦旦的说。

在医院里安顿完秦冬后,天已经发白微亮了。她还惦记着她那箱珠宝,万一不小心被人取走了,那损失简直可就大了,就算是一百个秦冬,都是无法补偿的。

告别秦冬后,她匆匆奔往寒驮寺那座荒山,回到陡坡处,爬下去一看,看见箱子还在,不由大喜,慌忙提着准备拿回去。

这时候,通往寒驮寺的山路上忽然开来了几辆顶级的越野车。

麦伟?她放下了箱子,从秦冬的驴行袋里拿出一个望远镜。

秦冬不愧是专业的驴友,袋子里面所有的装备都是顶级的,只可惜没有远程狙击枪。她自己本身也没有带枪,全身的武器,就只是放在鞋子机关里的一把小小的瑞士刀而已。她对自己太自信了,刺杀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枪,对于她来说,随时随地都是武器,所以,身上也用不着带着。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如果她此时带着狙击枪的话,就可以瞄准麦伟了。

不过,那五辆车一模一样,而且车窗又没有透视功能,她也根本分不清那辆是麦伟的。

正苦恼着,中间的一辆车忽然停了下来,其他的车也跟着停。

从前后四辆车各自下了一个彪悍的黑衣人,四处察看地形。

蓝枫认得,他们都是麦伟身边的保镖。中间那辆车车门打开,走出来的人果然是麦伟。

一看见麦伟,蓝枫就感觉像一团­阴­云笼罩过来一般,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接着,麦伟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竟然朝她的方向拉裤子的拉链。

我靠,原来那死男人要尿尿。如果是个帅哥,蓝枫此时一定会饶有兴趣地借着望远镜偷一窥人家小弟弟的尺寸是大还是小,然后猥琐地咭环。

但是,她对方伟这个老男人一定兴趣都没有,而且估计看了也恶心,于是,慌忙的把镜头掉转看他的保镖。

在四个保镖中,有三个长得满脸横­肉­欠揍的,但是,另外一个却非常的不错,很标准的小平头,国字脸,健硕的身体,修长的双腿,站姿也很标准,看来是军队出身。

这四个保镖,体内都充盈着一股很凝聚的­精­气,一看就知道是练外家子功夫很过硬的人。而且,他们的眼神犀利,耳朵微微抖动,肯定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蓝枫还看见,那五辆车子里,还都有一个司机。

估计那司机也是顶级保镖人物。

出门都带着九个以上的保镖,这个该死的麦伟,看来实在是太怕死了,也难怪他混到现在,都还是混得好好的。

应该怎样才能摆脱这些保镖的目光,接近麦伟呢?

看着身边的箱子,她的眼睛忽然一亮,计上心头了,只是可惜这个计划的成本太大了。

蓝枫穿上了秦冬的一副,戴上他墨镜,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男孩,然后抄近路来到麦伟车队的前面,提着箱子向他们走去。

看见有人靠近,那几个保镖立马的警备起来,手里拿着枪,一起对着蓝枫。

唉,被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如果自己现在有什么异动,估计要被打成马蜂窝了!

蓝枫苦笑着,继续装着很吃力的提着箱子往前走。

那个最帅的军人保镖走上前,厉声的喝住了她:“站住!”

“为什么呀?我赶路呀。”蓝枫哑着声音问。

“不站住就毙了你。”帅哥保镖声音极其冷酷的说,手里的枪口已经对着蓝枫的胸口了,只要她往前一步,他就扣动扳机。

蓝枫当然不敢往前一步。她停住了,怔怔地看着帅哥保镖一下,然后闪到一边去。

“你这箱子有什么?”另外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保镖走了过来,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蓝枫装着一副很惊慌的样子,把箱子藏到自己的身后,颤颤簌簌。

“没什么?”保镖更加的怀疑了,冷冷的说,“打开它。”

“为什么?”蓝枫紧紧揪住箱子的把手说,“你这种行为可是侵犯了我的隐私。”

“狗屁隐私!”保镖说完,伸手一把箱子抢了过来。

蓝枫气急败坏的抓住箱子不放,叫道:“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谁要你的破箱子?我只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危险品。”伤疤保镖伸出一脚,就想往蓝枫的身上踹,被那军人帅哥拦住了,“我们不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就你仁慈,万一里面装的是炸药,我问你怎样向麦总交代?”伤疤保镖厉声的说。

“发生什么事?”麦伟上前问。

“老总——”蓝枫一看见他,立马哭丧着脸说,“我里面真的不是什么炸药,只是我的私人物品,求你们让我离开。”

“哦?”麦伟那双呈三角的黄鳝眼没有任何感情的望着她,“那就滚。“

“谢谢老总。”蓝枫激动地要把箱子从伤疤保镖手里夺回来,两人在争夺之际,箱子的锁被震开了,里面的珠宝等一下子滚了出来,亮闪闪的。

谁都不曾见过这么多珠宝。

这些保镖,之所以那么卖命做麦伟的保镖,目的最终还不过是为了钱。

当他们看见一箱子的钻石珍珠玛瑙在地上闪着耀人的光芒,个个眼珠子都瞪大了,在那么的一霎那凝滞了。

只是那么的一霎那,蓝枫手里六颗珍珠­射­出,分别­射­在五个保镖和麦伟身上的|­茓­位上。

他们只觉得一麻,然后定住了。

留在车子里开车的保镖司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都是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地上那堆珠宝,而没注意到蓝枫从保镖身上夺枪的动作。砰砰砰砰砰!

等到他们发现出现问题的时候,车子已经变成了一团火,燃烧了起来,在推开车门逃生的时候,却又被一枪毙中,当场死亡……

蓝枫从刚才点|­茓­到击毙保镖司机之间,只不过是短短一分钟内的事情。

剩下六个人因为都被她点住了|­茓­位,已经变成了任她宰割的鱼­肉­了。

蓝枫来到麦伟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心窝说:“你应该没想到,你今天会毙命于此吧?”

麦伟不愧是从血雨腥风里混大的,面对眼前的情景却一点慌乱都没有,镇静自如,只是哑声问:“你是谁?”

“我呀,呵呵,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蓝枫是也!”她学着电视里那些劫匪的台词,呲牙说。

“哦,蓝枫。”麦伟的目光犹如寒芒般盯着她,“紫羽那八婆是你什么人?”

“哈哈,我不认识她。”蓝枫大笑着说,“据说你曾经暗恋着紫羽夫人,而又被她无情的羞辱呢,真是可怜,啧啧。”

这是麦伟最忌讳的事情,他听得额上的太阳|­茓­猛在跳,脸部的肌­肉­在微微的抽搐着,脸­色­铁青。

“好了,废话我懒得和你说多了。”蓝枫刚好扣手上的扳机,突然又笑着说,“还有件事,得让你知道,呵呵,你听了,一定会死不瞑目的。看到那箱珠宝了没有?那是你父亲无心大师给我的,哈哈。”她说完,黑瞳一沉,手指微动。

“砰!”的一声闷响,麦伟一头栽地,双目爆突,睁得大大的,看来还真的无法瞑目。

蓝枫大笑,踢了他几脚说:“你父亲都说了,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哈哈,现在就是还的时候了,你也不要怪我!”

麦伟只是闷哼了几声,然后气息全无。

解决了麦伟,蓝枫把目光转向那五个被她点了动|­茓­的保镖。他们个个太阳|­茓­暴突,青筋凸起,眼神有一丝惶恐。

当然,在死亡面前,没有谁不会害怕和惶恐的。

想到刚才伤疤男对她那恶劣的态度,蓝枫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拿着枪托就敲他的头、脸、肩膀、胸脯……她下手的力度恰好,让人极度疼痛,却又不会致命。

伤疤男痛得嗷嗷大叫,但是|­茓­位被点住,却又什么都不能­干­,唯有像只傻子般被她随意敲打。

“臭八婆,你­干­脆就一枪毙了我!”伤疤男怒叫。

“呵呵,怎么可能一枪毙了你嘛?毙了你,你就不知道痛苦了,那多不好玩呀!”蓝枫的枪口在他的胸前,戳了几戳,然后枪头突然转移,瞄准另外一个保镖的头——砰!

那保镖的头就犹如破烂的西瓜一般,血水四­射­,倒地身亡。

伤疤男的心一紧。

“呵呵,放心,等到把你折磨到差不多了,你的结果也会是这样的。”蓝枫笑着。

伤疤男此时的神经已经高度的绷紧了,睁着怒目狠狠的瞪着蓝枫,如果目光能飞出飞刀的话,估计蓝枫此时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只可惜,无论多么的愤怒,目光都是没有杀伤力的,呵呵。

“看哦,我又准备杀你另外一个同伴了哦。”

蓝枫脸上挂着恶魔般的笑意,枪口瞄准另外一个看起来欠揍的保镖的头——“砰!”

又是西瓜爆破!

伤疤男的心像被一只大手在紧紧的捏住,几乎不能呼吸。

这种被人用死亡威胁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崩溃了,他唯有闭上眼睛。

“哦?以为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用害怕了?呵呵,怎么可能吗?不过这次你不用怕,这次我的枪口要对着你——”蓝枫笑着说。

“少罗嗦,要杀就快杀!”听说她的枪口要对着自己,伤疤男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放松,反正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早死。

“呵呵,你这话我不乐意了,我偏偏就罗嗦。”蓝枫那薄薄才­唇­角翘了起来,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使者。

“你……”伤疤男憋了好一阵,“怎能说话不算话?”

“哈哈,你好幼稚好可爱呀,不过呢,我是说话算话的,你放心。”蓝枫大笑。

“那好,把枪口对准我吧。”伤疤男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说。

“嗯。”蓝枫点头,把枪口对准他,不过,不是对准他的头,也不是对准他的胸口,而是对准他的裆间小弟弟。

“砰!”

子弹飞!蛋卵飞!

伤疤男惨叫着,身子不能动,也不能跳起来,只是凄厉地盯着自己裆间血如喷泉……

“哈哈哈哈……”

蓝枫大笑,此时的她完全像一个恶魔,看得其他还活着的保镖心惊­肉­跳,全身颤抖,牙齿不断地上下抖动。

蓝枫的枪口瞄准了那个帅哥保镖。

帅哥保镖脸上肌­肉­跳了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脑袋犹如西瓜般爆裂……砰!

枪又响了起来,他没有感觉异样,睁眼一看,脑袋爆裂的竟然是另外一个,而他安然无恙。

蓝枫坏笑着,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指轻轻地刮过他的脸,“呵呵,长得那么帅,我还真不舍得呀!”

当然,她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不舍得,而是因为刚才他拦住了伤疤男要杀她。

谁让我不爽,我就要让他加倍的不爽,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加倍的好。这向来都是蓝枫为人处事的原则。

刚才,伤疤男令她不爽,所以,她绝对不要他爽快的死去。

而这个帅哥保镖,刚才保护了她,她当然也会保护他!但是帅哥保镖不知道她的心思,以后她也要像折磨伤疤男一样折磨自己,脸­色­黑沉着,抿嘴一声不哼。

看见他这个样子,蓝枫又­色­由心生了,踮起脚尖,在他那紧紧抿住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唇­……

温热,柔软。

帅哥保镖的心比刚才更加的紧张起来,心骤然停顿了半拍,然后犹如锤鼓般,强烈的在胸腔里捶动起来。

他几岁开始,就被送入了军队特训队,所接触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后来,被麦伟高价从特训队挑选出来做保镖,也没有自己任何的空间,每天除了保护麦伟,就是偶尔和一起的保镖聊聊天。

他的世界,是纯爷们的世界,从来都没有被女人入侵过。在其他保镖对方伟那漂亮得犹如女神一般的女儿麦安娜食指大动,垂涎不已,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其他人都笑他是木头人。

现在,他被蓝枫这一吻,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情充斥了整个胸腔,洋溢着全身的细胞,有说不出的愉悦和惬意……

感觉到他那抿紧的嘴­唇­,蓝枫的舌头犹如灵蛇一般撬开他的­唇­齿,直探他口腔深处。

嗯,他的味道很好,很­干­净,犹如浓香的巧克力一般,很人挑起人的情yu……

只是,他被自己点了|­茓­位,不能动,自己有点感觉像和充气人在接吻一般。

但是,她却又不敢冒着危险解开他的|­茓­位,因为她还没有自恋到会认为他完全为自己的魅力所倾倒。

对于帅哥,她是没有免疫力的,容易意乱情迷的。

但是,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帅哥是否会趁自己意乱情迷之际杀了自己,所以,还是保险起见,她只是在他的口腔里乱搞一番,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一番,然后离开,走到那伤疤男的面前。

“你……这八婆……你这荡一­妇­­淫­一娃!”伤疤男一边忍着裆间的剧痛,一边大叫,“你……不得好死。”

“呵呵,我是否不得好死,这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你呢,很明显就不得好死了。”蓝枫娇笑着,抽出小刀,动作极其利落地在他身上演示解剖学……

伤疤男不断地惨叫。

帅哥保镖心惊­肉­跳,刚才,她吻自己的时候,感觉她就好像仙女般在轻轻地翼动自己的心,现在,看她刀光飞舞,却又像一个魔女般恐怖。

不过,这种恐怖却又在他心里定格成一个很奇特的视觉效果!让他热心沸腾,让他心跳加速!让他想把这个魔女征服在自己身下!

伤疤男可怜地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流血而死……

在临时之前,他脑海里想到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他有个外号,叫“毒魔。”对人做事的手段极其的残忍,从来都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无辜人的血腥。

为了逼供,他也曾经如同蓝枫现在对他的手段,一片片把别人的­肉­割下来喂狗……

也曾经,用根细长的绣花针,一针针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绣着最残酷的图案……

还曾经,在一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孩身上,用枪托在他身上打了上百下,然后一脚踹中他的命根子……

还曾经,把一个老太婆高高的抛起,让她落在自己手里的尖刀上……

……

现在,报应回到他的身上了。

只不过,蓝枫的手段相比他来说,还是仁慈了点。

蓝枫之所以会这样对待他,也是从他的资料知道他过往的种种恶行,才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其身的。

解决完毒魔后,她拍了拍手掌,来到帅哥保镖面前,扬起脸问,“我是不是很残酷?”

“没有他残酷。”帅哥说,目光却不敢对上她的目光,仿佛一碰上,自己就要沦陷在其中。

“你做过这么残酷的事情没有?”蓝枫问。

“我也杀过很多人。”帅哥说。

“呵呵,彼此彼此。”蓝枫笑了笑,忽然伸手解开了他的|­茓­位,“但我不会杀你。”

帅哥怔了怔,问:“为什么?”

“没必要。”蓝枫一脚踢开麦伟的尸体说,“难道你还会为一个死人而卖命?”

“不会。”

“那就对了!”蓝枫笑了笑,“就算你想要为他卖命,你现在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的傻。”

“嗯。”帅哥点点头,望着地上麦伟的尸体说,“但是,眼睛看见的,却未必是真实的。”

“什么意思?”蓝枫问。

“这要靠你自己揣摩。作为一个保镖,今天我很失败,但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被你杀。”帅哥的语气有点黯然。

“败在我手下,并不是一件耻辱事情。”蓝枫拍着他的肩膀说,“因为我不是一般的人!”她说这话的时候,洋溢着一股耀人的自信和光环,看得帅哥保镖又是一阵心动。

“我已经无处可去,能否让我留在你身边?”帅哥保镖问。

“你愿意?”蓝枫挑起眉头说,“我可是一个吝啬的雇主,付不起麦伟给你的薪水。”

“无所谓,我所要求的薪水就是,能天天看着你。”帅哥望着她那张犹如月亮般皎洁,但是,却又闪着魅惑的妖媚的脸,眼里缠绵着某种深情。

蓝枫的心一颤,对于帅哥的情话,她向来都是没有免疫力的,瑃情也就跟着一起泛滥开来。

“那跟我走吧。”蓝枫拉起他的手说,“我会对你好的。”

“谢谢,我叫乔峰。”帅哥说。

“我知道。”蓝枫笑若春花,“我早就把你们的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呵呵,我放过你,除了因为你帅,因为你刚才对我有了仁慈之心,还因为乔峰这个名究”

“为什么?”乔峰有点茫然的问。

“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你看过了没有?里面有我最喜欢的一个男子汉人物,他的名字就叫乔峰。”蓝枫说,“可以说,他是我从八岁就开始一直暗恋的人物了。”

“没看过。”乔峰自小就进入军队特训队,除了兵法军事书,平时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任何闲书,也不知道乔峰到底是哪一号人物。

“呵呵,那迟点找给你看。”蓝枫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说,“你应该不会比他差,总算能圆了我那初恋的梦想了。”

乔峰那刚毅方正的脸微微红了红,眼里的情意更加的浓了。

“帮我把这些珠宝捡起来吧。”蓝枫指着一地的珠宝对他说。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乔峰问。

“就算是假的,也能卖不少钱,呵呵,你以后吃喝拉撒住的费用都在这里了。”蓝枫笑着说。

“嗯。”乔峰点点头,弯身去把撒落的珠宝一一捡回箱子。

太阳有点炙热,晒得他额头全是汗,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阳刚特别的­性­感。

“好了。”他合上箱子,直起身子对蓝枫说。

蓝枫的心一动,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了他那健硕的腰。

犹如触电般的酥麻迅速的传遍乔峰的全身,某处高耸得犹如斗志昂扬,准备随时冲锋陷阵的士兵。

“我很想要你!”蓝枫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媚眼如丝,一波波地撩拨着他的心。

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做如何的反应,只是愣愣地站着,望着蓝枫,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干­涩难忍。

真是一只呆鸭!

蓝枫揪着他的衣领说:“我们换个地方,这里的血腥味太重了。”

乔峰点点头,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会任何思考,蓝枫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想一生为她奴役着……

他这个傻头愣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蓝枫轻笑了一声,拉起了他那只没有拿着箱子的手,往陡坡那边走去……

那里,有一块很隐蔽很好看的芳草地,上面盛放着很多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浪漫而美丽,也是欢爱的最好场所……

乔峰犹如木头人般被她拉着一直走,走到草地中央,才发觉这里美得令人窒息……

尽风­骚­惊天下 【007】.

【007】

野草摇曳,春­色­无限。

蓝枫伏在乔峰那麦­色­的胸脯上,脸颊染红,娇柔无力,媚态横生。

乔峰的一只大手搂着她的纤腰,嘴巴亲吻着她那和他同样的小平头上,心里充满了极大的愉悦。

从来不知道,欢爱过后是这么的令人满足的,那种灵­肉­交合后的极度放松,使人犹如堕入了天堂里,只想不断地踩着云朵飞翔……

望着她那娇美的面容,他只想时光就这样永远的停留,永远让她偎依在自己的身边。

他发现,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想要她!

天涯海角,他从此愿意跟着她一起漂泊,一起同甘共苦。

蓝枫一个翻身,眨着漆黑妩媚的大眼睛望着他说:“我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你愿不愿意从此打上我蓝枫的标签?”

“我愿意。”乔峰伸出大手捧着她的小脸说,“我的身心都被你占据了,就算不愿意也不行了。”

“你是我的男人,但是,我不仅仅是你的女人,你也能接受吗?”为了避免日后麻烦,她还是把丑话挑在头,免得到时候被醋酸死了。

乔峰怔了怔,有点不解地望着她:“我是你的男人,为什么你就不仅仅是我的女人?”

“因为我还喜欢着其他男人。”蓝枫坐了起身,曲线美好的身子在日光的沐浴下显得无比的柔媚,令乔峰欲望之兽又开始蠢蠢欲动,望着她说,”我什么都不介意,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就行了。我只想一直望着你。”

“你会不会妒忌吃醋这些?”蓝枫问。

“不知道,因为我还没见到你的其他男人,也想象不出那种情感。或许,我会妒忌,会抓狂,但是,我会克服的。”乔峰老实的说。

“你真是乖,我爱死你了。”蓝枫忍不住又低头亲吻着他那薄薄的嘴­唇­,舌尖重新挑起了他的情yu,两人再次抱在一起,在这野花摇曳的地方滚了起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干­柴烈火,燃烧起最旺盛的火焰。

蓝枫并不想把乔峰带回夜家。

尽管她已经从他的眼里看到他对她的情意,但是,他毕竟是麦伟的保镖,她不能不留个心眼防一下,以免给夜家带来灭顶之灾。

而且,她现在也想在外面有自己的一个居所,在累的时候,可以休憩的地方。

随便从箱子里拿出一颗大钻石去变卖,换得华夏币在a市的郊区买下了一栋复式别墅,让乔峰住下,奠定了她的第一个地盘。

尽管以后,她的势力越来越大,但是,这间别墅却一直令她怀念,成为她常住的地方。

“你不在这里住吗?”看见她要走,乔峰拉住问。

“暂时还不能,因为我还不能确定麦伟是否还有复仇势力。”蓝枫摇头说,“我现在还得回夜家履行我保镖的职责呢。”

“枫——”乔峰望着她,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怎么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麦伟应该没有死。”乔峰说。

“呵呵,怎么可能嘛?那可是我亲自开的枪,而且,我还确定了他是死亡的,他不会那么的神奇,又被阎王送回人间吧?”蓝枫不以为然的笑了起荨澳歉雎笪暗娜匪懒耍但是,有可能,那不过是一个替身。”乔峰面草担忧的神情说,“真正的麦伟,可能正在暗处盯着你呢。”

蓝枫的背脊不自觉地感觉一凉,望着乔峰:“你确定?”

“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我知道,他是有一个替身的。尽管我作为他的保镖,但是,却一直没有办法分清哪个是真的口或许,你杀死的是真麦伟,但是,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乔峰说。

对。如果麦伟真的有替身的话,就算死的是他本人,假麦伟也就变成真麦伟了。

想到这,蓝枫的心都沉了下来。

“还有,枫,有件事我必须和你坦白。”乔峰搂着她的腰说,“本来我想不说的,但是,实在忍不住。”

“想说什么呢?”蓝枫问。

“从卖身给麦伟做保镖开始,他为了使我们有高度的忠诚,让我们服下一种慢­性­毒药,每隔一个月就要吃一次解药,否则会变成死人。”乔峰语气黯然的说。

“这么狠毒?”蓝枫摸着他的脉搏,发现跳动果然有异常,要比常人慢半拍。

“你现在离服解药还有多久?”蓝枫心痛地问。

“还有十五天。”乔峰伸出手把她拥入怀说,“不过,在这十五天内,能有你相伴,我都已经死而无憾了。”

“不!”蓝枫的泪都要涌了上眼眶,“怎么会死而无憾?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呵呵,你不是说了,你不仅仅只有我一个男人吗?我死了,你还有其他人,无所谓的,也不要悲伤,这就当是我的命。”乔峰抿­唇­说,“就当我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好了。”

“不能!我不是那种容易忘记的人!为了避免我悲伤,所以,我绝对不能要你死,我会不惜一切为你解毒的。”蓝枫目光坚定的说。

乔峰望着她,深邃的双目蒙上了一层晶莹。情是什么?爱是什么?对于像他这样自小就被训练成杀人机器的人来说,从来都不曾触及。他没有父母,什么都没有,所以,也就从来都没有牵挂过什么,所以,当初麦伟叫他服毒,他也就毫不犹豫地把毒药吞下,从来都没有想过后果。

现在,他有羁绊了!

他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过着不爱惜自己不爱惜别人的麻木生活了,自己的悲喜,会牵动到她的悲喜,自己的死亡,会给她带来极度的悲痛。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死了,自己一定会痛不欲生,尽管他们相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却已经密不可分了。

而且,他要保护她,所以,也不能这样白白的让自己就此死掉。

可是,解药只有麦伟一个人知道。如果死的是真的麦伟,那么,就意味着没有解药了。

“这个世上只有麦伟才有解药?”蓝枫问。

乔峰点点头,之前,曾经有一个想脱离麦伟的保镖,寻遍了解毒高手,都无法探测到他们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无法解毒,唯有中毒变成废人,然后死掉。

蓝枫想到自己的药王师父!

­精­通药理的他,或许可以探测到其毒­性­,从而找到解毒的方法。

还有,她也想让药王看看公子流的腿是否能医治。

看来,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可是,如果回家了,夜家怎办?

那个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麦伟会不会对付他们?

“峰,你对方家还是熟悉吧?”蓝枫问。

乔峰点点头:“因为麦伟知道我们是无法背叛他的,所以,他家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隐私。”

“那我们去一趟,看看剩下的麦伟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直接逼他要药解毒,如果是假的,那就见机行事,因为我还要保护着夜家的安危。”蓝枫说。

“好,我带你去。”乔峰点点头。

夜黑风高,四周一派寂静。

伫立在海边的麦家依然灯火通明,没有呈现任何哀思之意。

根据乔峰的指示,蓝枫乔装成麦家的小女佣,跟着乔峰从安全通道混入了麦家。

麦家的布置摆设充分显示了一个暴发户的迹象,不像夜家流家的那种低调的奢华,而是很夸张很张扬的奢华,直接可以用金碧辉煌这个词来形容了,而且,一点艺术气息都没有。

在这样环境成长,难怪麦安娜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大家闺秀。

蓝枫正想着麦安娜,就听见她的声音了,慌忙的低头躲闪到一边去。

此时的麦安娜,穿着一袭挺暴露的裙子,正在朝一个小女佣大发脾气,好像是因为那女佣不小心碰掉了她什么东西。

此时的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泼­妇­,把那小女佣骂得都要哭了。

“死了爸妈呀?你哭什么哭?我让你哭!让你哭!”说完,她竟然伸出那尖长的指甲狠狠的掐那小女佣的肩膀。

真应该让夜行风看到此幕!让他看看他的女神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

蓝枫简直都想拿出相机拍下视频了。

只可惜,现在怕被发现。

麦安娜掐完小女佣还不解气,竟然还脱下她那尖细的高跟鞋要敲小女佣的头,蓝枫实在再也忍不住了,手指一动,一颗纽扣飞出去,击在她的手腕上。

“哎哟!”麦安娜惨叫一声,手腕软软的垂下,尖细的鞋跟刚好又砸在她的脚面上,痛得她眼泪直流。

“谁袭击我?”她跳起来大叫。

蓝枫当然不会那么傻冒出来啦,慌忙的躲闪到她没办法察觉的地方去。

“来人呀!”麦安娜大叫。

乔峰走了出来,走到她面前,恭敬地问:“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刚才有人袭击我,你去把那人揪出来!”麦安娜叫嚷道,“顺便把他的手也拗断。”

“是,小姐。”乔峰应道,然后转身刚想走,又被麦安娜叫住,“喂,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我爹地身边的保镖吗?”

“小姐,我叫乔峰。”乔峰说。

“我爹地不是在公司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麦安娜疑惑地问,“难道我爹地又回来了?他今天一天都不理我,我要找他去。”

“小姐,总裁还在公司,只是漏了点东西,叫我拿过去。”乔峰说。

“哦。那你去拿吧,你到公司后,还顺便帮我问一下他,什么时候解决蓝枫那个小贱人,我简直是等不及了。”麦安娜说到蓝枫两个字,脸部表情扭曲得厉害,仿佛想要把她撕裂似的。

乔峰脸部的肌­肉­微微抽了抽,一抹嫌恶闪过眼底,但是,依然恭敬的说:“好。”

“嗯,去见”麦安娜摆摆手,“爹地的事要紧,你就先忙他的,那个袭击我的事情也就算了。”

“好。”

麦安娜因为刚才并没有看见任何物品攻击自己的手腕,地上除了一颗估计是自己刚才从那小女佣身上扯下的纽扣,什么都没看见,她自己其实都怀疑自己手抽筋,只是为了面子,她才说有人袭击而已。

乔峰离开,进入了麦伟的办公房,随手拿起一份文件夹走了出去。

麦安娜还在外面拿那个可怜的小女佣发脾气。

在以前,她并不是这种人,虽然爹地宠着她,大家都宠着她,但她却表现得很好,对下人也很好,但自从那天晚上在船王宴会上被夜行风抛弃,又被蓝枫点|­茓­导致她所有形象大失,并且也被船王嫌弃后,她就­性­情大变,变得容易多疑暴躁,对下人也就开始非打即骂,颠覆了以前的形象。

又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

以前,她一直想让自己变成大家心目中的真正名门闺秀,所以恪守礼仪,压抑自己。

现在,她所有的形象都灭了,也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名媛闺秀的,也就撕开所有的伪装了。

“小姐。”看见她对那可怜的小女佣动手动脚,乔峰于心不忍,走了上前说,“我拿好东西了。”

“嗯。”麦安娜停住了打人的手,瞥了他一眼,点点头,“走吧。”

乔峰依然站住不动。

“怎么了?”麦安娜问。

“小姐,我能不能差使她­干­点活?”乔峰问。

“哦?”麦安娜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目光一寒,冷声说,“你同情她了?”

“嗯。”既然被看穿了,乔峰­干­脆伸手把小女佣拉到自己的身后说,”她只不过是个可怜之人而已,小姐又何必和她一般计较?”

“那我和你一般计较。”麦安娜美目沉了下来,“你不过也是我们麦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求情?”

乔峰的脸部肌­肉­抽了抽,胸腔里充斥着怒火,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狠狠的扇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以前大家都说她长得很漂亮,就好像女神一般,现在他看来,只不过是长得还可以而已,根本连蓝枫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一直在暗处的蓝枫,再也忍受不了,她走了上前,话也不说多一句,直接就伸掌扇了麦安娜两巴掌。她之所以敢这么肆无顾忌,那是因为她已经把四周所有监控摄像头都拆了,而且把这一片的佣人们也都点了睡|­茓­了。

麦安娜一下子被打,头都要蒙了,怔怔地望着蓝枫,然后犹如见鬼魅般大叫:“是你?”

“当然是我咯,呵呵,你不是挺想杀死我的吗?现在我也就送上门来了。”蓝枫好笑着说,“你看我,是多么的为了你着想呀。”

“抓住她!”麦安娜朝乔峰叫嚷。

乔峰不动。

“你死了呀?我叫你抓住她,她就是那该死的贱人蓝枫!”麦安娜竭斯底里的说。

“哦。”乔峰应了一声,但是依然不动,一副存心看好戏的样子。

“你……”麦安娜怒了,“我叫爹地绝对不要给解药你,让你去死!”

“哦。”乔峰依然无动于衷,就只是这么一个词,气得麦安娜都跳了起荨肮哈,看来你们家养的狗不大听话哦。”蓝枫在一旁大笑着,然后转脸对乔峰说,“你给她一个耳光吧,我最喜欢看帅哥扇美女的耳光了。”

“哦。”乔峰应完,然后迅速的抬掌,向麦安娜的脸扇去。

本来,像乔峰这样的男人,是根本不会打女人的,只是,这个女人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可恶了,一想到那遍体鳞伤的无辜小女佣,他就气从心声,再加上她竟然口口声声的叫蓝枫为贱人,要把她置于死地。

所以,他不把她当女人了,而是把她当做一个歹毒的人。

他的手掌很宽大很粗糙,就好像一把小葵扇似的,扇在麦安娜的脸上,使她犹如遭受到狂风暴雨的侵袭,惨叫一声,晕头转向倒在地上,脸颊红红地高肿起来,甚至还有两颗牙齿被打落,满嘴的鲜血。

蓝枫看得都心惊­肉­跳。

刚才她扇麦安娜的耳光的时候,只是微微用力,却没想到乔峰那么的猛‘麦安娜自小到大,哪里被人这样打过,等到反应过来,就竭斯底里大叫:“来人呀,捉凶手呀……”

可是,四周没人应她,只有偌大的室内回荡着她的叫声,还有乔峰和蓝枫的冷笑声。

发现情况的不妙,一股寒意迅速的从她的背脊升起……

“麦安娜小姐——”蓝枫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夹起了她的下巴,极其惋惜地说,“啧啧,你看你现在这样,还会是什么华夏国第一美女吗?现在把你丢出大街,估计就连乞丐都不会看你一眼,哈哈,还说我是母山猪,现在你这个样子,连母山猪也比不起。”

“你……”麦安娜气急败坏,想伸手打蓝枫,但是,却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被她三除两下就把手脚全部都制止住了。

“啧啧,麦小姐,我劝你还是乖点好,你都知道,我是比较变态的,万一我不爽,在你这张娇美的脸上划上十道八道的伤痕,你就算去韩国找最好的整容医生都是无法恢复原状的。”蓝枫的指甲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刮着,吓得麦安娜几乎都想要晕倒。女人,对于自己的容颜,就好像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尤其是那种长得漂亮的女人口她知道,蓝枫是个变态的女人,说到,肯定会做到的,所以,只好乖乖的待着,不敢有所动,心里既惊骇又愤怒。

看见她高肿着一边的脸,蓝枫感觉很好笑,于是对乔峰说:“峰,你去那边把那面镜子拿过来。”

乔峰把那面悬在房门上面的什么照妖镜拿了下来,递给蓝枫。

“呵呵,这应该是照妖镜吧?麦小姐,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妖怪了?”蓝枫恶作剧地把镜子往麦安娜面前一摆。

麦安娜一看——

当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左脸高高红红的肿起,犹如一只大猪头似的,极其崩溃地捂着脸尖叫起来:“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们,我要我爹地把你们都杀死!母山猪,我要你被几十个最猥琐最丑陋的乞丐轮一­奸­,然后碎尸万段……”如果在清醒状态下,她是能压抑住不说这些话的,但是,她现在非常的不清醒,也就竭斯底里把心里的话随口的说出来了。

“呵呵,原来你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呀。”蓝枫目光一寒,尖长的指甲在她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既然这样,我也不必要顾忌夜行风对你的爱。”

“你这死母山猪,如果不是你,行风是不会离开我的,我恨你,恨死你,做鬼都不会原谅你!”麦安娜捂着鲜血淋漓的脸,继续破口大骂。

“啊?夜行风是因为我而离开你的?难道不是因为你贪慕虚荣选择船王的吗?你也太会乱扣帽子了。”蓝枫说。

“是你,全都是你!”麦安娜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像一只发疯的狗般张牙舞爪向蓝枫扑去,被乔峰在后面,把她的衣领一提,扔到一边去了。

乔峰这个动作太大了,竟然把麦安娜的衣服都扯破了,露出了她那整个莹白的身躯……

蓝枫惊讶地看见,平时看起来很丰满的麦安娜,真实面目只不过是a杯的太平公主,哈哈,原来都是装的!她大乐!

“是她美还是我美?”蓝枫恶作剧地问乔峰。

乔峰瞥了麦安娜一眼说:“没有任何可比­性­,你就像天上的仙女,而她则像天上人间的妓—女。”

麦安娜一听,­精­神彻底的崩溃了,“啊”的尖叫着,竟然犹如疯子般扒下自己的衣服,赤一­祼­一­祼­地站了起身。

无可否认,除了那胸有点小之外,她其他地方都是完美无瑕的,简直和维纳斯差不多,看得蓝枫的心都有所动了。

但是,乔峰看着麦安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看着一个雕像似的,眼底没有任何情yu的冲动,甚至冷冷的说:“这么难看的身材,还敢脱衣服,简直是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麦安娜发疯的扑向乔峰,被他一脚绊倒,和地方来了个亲密接触,整张脸都摔在地上,摔得脸青鼻肿,五颜六­色­……

麦安娜彻底的­精­神分裂了,赖在地上不起来,一会儿痴笑,一会儿哭泣,完全和街上那些疯女人没什么区别。

“该怎样处理她?”乔峰望着蓝枫问,“要不要杀死她?”

“不用了,反正她这个样子生不如死。”蓝枫说。

“嗯,那我们走吧,去找麦伟!”乔峰拉起她的手说。

两人手拉手走远,原来伏在地上痴笑的麦安娜忽然坐了起来,眼神怨毒地望着前方……

蓝枫和乔峰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麦家门口。

“唉,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在这里放一把火!”蓝枫叹看一口气说,“只是这里看起来实在是太美了,我还真不舍得让它变成了废墟。”

“呵呵,那就留着,说不定以后会成为我们的根据地呢。”乔峰伸手揉了揉她那短短的头发说,“这里依山傍水,是很好的防御基地。”

的确如此!就冲这一点,蓝枫都要把麦伟连根拔起了。

不过,这不可能使短时间所能完成的事情,因为就算麦伟死了,偌大的麦氏集团和他背后的黑势力盘根错节,根本就不能仅靠她这微薄之力一时能动撼得了的。

“我们现在到麦氏集团去,看看那个麦伟到底是真还是假的。”乔峰说。

蓝枫点头,无论是真还是假,她都是要对付的了。

乔峰对方氏集团极其熟悉,而且凭借着是麦伟近身保镖的身份,迅速带着蓝枫探入其中,偷偷的潜伏在麦伟的办公室里面。

麦伟推门进来了。

蓝枫怔了怔。

因此此人和她之肃杀死的麦伟实在是一模一样,无论长相还是举手投足,都如初一撤,简直就是复印品,都不知道麦伟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相像的替身。

不过,蓝枫还是一眼认出,这个绝对是假的麦伟!

两个人,外貌可以通过整容等整得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是很难以模仿的,尤其是麦伟那种自小就在血雨腥风中冲出来的那种霸气,没有经历的人,怎样装都是装不像的。

真正的麦伟,虽然长得有点瘦小,但是,你若走近,还是会不自觉地感觉到一种难以呼吸的压迫力!

而眼前这个,根本就没有这个压力,和普通人差不多。

“假的。”蓝枫悄声的对乔峰说。

乔峰点点头。

他一直都在真正的麦伟身边,很自然地发觉,眼前这个麦伟根本就是个劣质的冒牌货。既然这样,那就一切好办了。

乔峰从隐藏处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假麦伟的身边,故装恭敬的叫了一声:“麦总!”

假麦伟很是桀傲地挑了挑眉,头也不抬,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架子十足。

乔峰突然走近他的身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茓­。

假麦伟脸上掠过一阵惊慌,但很快又恢复镇静:“乔峰,你不要活了?”

“我想活,所以,我想要解药。”乔峰冷冷的说,“如果没有的话,那你先比我去阎王处报到!”

“解药?哈哈,那是不可能的。”假麦伟­奸­笑。

“既然不可能,那就毙了他吧!反正他不过是一冒牌货。”蓝枫走了出来,冷笑着说。

“冒牌货,谁是冒牌货?”假麦伟跳了起来,“你又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问题是我已经把真正的麦伟击毙了,而对付你这么一个冒牌货,应该不用费吹灰之力了。”蓝枫不屑一顾地说,“冒牌就是冒牌,四周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保镖,看来,麦伟存心就是想要你帮他挡子弹的。

“麦伟死了?“假麦伟怔了怔,跌坐在椅子上,“怎么就会死了呢?”

“怎么会不死呢?”蓝枫的眼睛一转,有了个主意,“真的死了,你作为假的,也就可以变成真的,不高兴吗?”

“但是你们会杀了我。”假麦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如果我们不杀你呢?”蓝枫问。

“我真的没有解药,解药只有麦伟一个人知道在哪里,平时,我就不过是在他外出的时候,来公司撑撑门面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逼的,求你们放了我。”假麦伟很可怜地猛拱手求饶,“只要不杀我,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呵呵,我们是不会杀你的,而且,我们会让你成为真正的麦伟的!以后麦氏集团也就是你的了。”蓝枫笑着说。

假麦伟眼睛一亮,“你们……你们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蓝枫用枪口顶住了他的下巴,目光如寒芒般他,“不过,你得听一个人的话。”

“谁的话?”

“我的!“蓝枫收回枪,手指轻巧地旋转着,又突然的对准他的太阳|­茓­,让他吓了一条,慌忙的缩着脖子说,“我……我愿意听你的,就算做你的狗都无所谓。”

“哈哈,真乖!”蓝枫用枪拍了拍他那颤颤栗栗的肩膀,“那我保你长命百岁。”

假麦伟脸­色­一喜。

“不过,你这样子实在是太孬了!“蓝枫摇头说,“就算你掌握整个麦氏集团,你又能处理好?”

“我处理不好,不是还有女侠你吗?我以后,做什么都听你的!“假麦伟慌忙的说。

“好,算你聪明!“蓝枫从袋子里取出一颗药丸,伸手撬开的他的嘴,然后把药丸扔进他的嘴里,用手一拍下巴,让他把药丸吞了下去。

假麦伟脸­色­再次大变,惊惶地问:“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呃,也不是什么啦,只不过是一颗慢­性­毒药而已,全天下也只有我才有解药,呵呵。”蓝枫­阴­森森地笑着说。实际上,那不过是一颗因为肚子不大舒服而随身带着的腹可安。

假麦伟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麦总,你也不要那么惊惶,只要每个月问我要解药就行了,还可以强身壮体呢,你应该是肾功能有问题,吃了解药,就慢慢没事啦。”蓝枫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假麦伟面如土­色­,他的肾功能的确是有问题,平时就有什么不举早泄等难以启齿的问题,让他羡慕死真的麦伟能不遗余力地周旋在他上百多个女人之间。

如果自己成为了真的麦伟,那么,他的那些女人都是自己的了,只能看,而不能­干­,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抓狂的事情?

特别是前几天,麦伟又找了一个­性­感美丽的法国­嫩­模,看得他口水都流了,现在真麦伟死了,那么,哈哈,想想就高兴。

“呵呵,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原来是麦伟的,全都是你的,还会顺便把你的肾病治好,让你雄风大振,想怎么爽就怎么爽。”蓝枫笑着说。

“好好好,我一定会听你的,就算你叫我做狗,舔你鞋面上的泥,我都会做的。”假麦伟一脸谄媚的说。

“好,我的鞋正脏着。”蓝枫真是厌恶死他这张没有骨气的脸了,估计叫他去吃屎,他都是会去做的。

那假麦伟一听,立马从他的座位站了起来,然后跪伏在蓝枫的脚下,真的低头要舔她的鞋。

做人做成这样,还不如早投胎去做狗!

蓝枫一脚把他踢开一边去,皱着眉头说:“你这样子,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假麦伟战战兢兢的问。

“错在你像条狗,而不像麦伟!”蓝枫冷厉的说,“如果你还再这么窝囊样,我­干­脆找另外一个替身好了。”

“不要,我会努力做好的。”麦伟慌忙的站起来,直着腰板说,“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在其他人面前,我一定会像麦伟的,而且会做得很好的,因为我已经做了他十年替身,他大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那就好!别让我失望了!你可知道,我可是随时都不给你解药的。还有,你尽量帮忙找到他的解药!”蓝枫说。

“一定,一定!”假麦伟慌忙的点头说。

“嗯。”蓝枫满意地点点头。

尽风­骚­惊天下 【008】.

【008】

蓝枫把假麦伟的事情处置好之后,让乔峰留在假麦伟身边,帮助他把麦伟平时的事务等真正的——接手过来,而她自己则回到了夜家。

“事情办得怎样了?”夜惊天把她叫到书房里,紧张地问。

蓝枫并没有把麦伟被杀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说麦伟中了她的毒药,受她控制,估计以后都不会对夜家有什么威胁的。

“小枫,为什么不把他直接的杀掉?”夜惊天很不满意她这个答案,”留着麦伟这样的老狐狸在世,就好像留着一颗定时炸弹似的,随时都会把你炸得粉身碎骨,而且,你不过是给他下了毒药而已,万一,他找到解毒的方法呢?还不是一样的恢复从前?”

“你放心,他绝对不会逃得出我的五指山的!”蓝枫冷厉地笑着说,”除了毒药,我还有很多方法掣肘他。”

“小枫,你别看轻麦伟,他是个不一般的人。”夜惊天不以为然的说。

“我也是个不一般的人。老太婆常说,一个人无论多强,都是有自己的克星的,而我,恰好就是他的克星,哈哈。”蓝枫笑得有点张狂,夜惊天很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暗的指责她不知天高地厚。

“夜老爷,为了能更好地掌控麦伟,我准备搬出夜家了。”蓝枫说。

“那行风怎办?”夜惊天问。

“呵呵,你们最大的敌人不就是麦伟吗?只要我控制住,那么,他也就无法对夜少有任何威胁了。或许,你们可以另请保镖。”蓝枫笑着说。

“唉,也行。小枫,我可真舍不得你。”夜惊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那我叫岳骅准备一千万给你。”

“好的,谢谢了。”蓝枫现在虽然不差钱了,但是,钱这东西,又不烫手,当然是越多越好,而且,她现在要发展势力,更加缺少不了钱。

想到自己要走了,蓝枫觉得自己应该和夜行风打声招呼,虽然这个结果他可能是很乐意见到的。

夜行风正在篮球场上猛投闷球,好像那篮球板和他有仇似的,被他砸得摇摇欲坠,几乎都要散架的样子。

蓝枫走到他身边,飞身上前,抢了他一个篮球板……

“滚开,我不想和你打球。”看见是她,夜行风黑着脸说。

“呵呵,你不想和我打,是不是怕像上次那样输得一塌糊涂?”蓝枫嗤笑着说,“想到你上次青蛙跳的笨拙样子,我还真想大笑几声呀。”

“死母山猪!”夜行风老羞成怒,伸手就要抢她的球,“我们再打过,谁怕谁?”

“汗,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不堪激将法,明明知道和我打,都是自取其辱的,却偏偏还找侮辱。”蓝枫把球扔给他说,“不过,你放心啦,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了,你的世界清静了,真是恭喜你呀。”

“什么意思?”夜行风一愣,没有办法反应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意思就是我要走咯!”蓝枫眨着晶亮的双眼望着他笑着说,“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感到很高兴?”

夜行风好像听到自己的心犹如断弦般“噔”一声响,好像有人硬生生地拿走一块似的。

看见他神­色­的异样,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挑起眉头调侃的问:“看你这样子,好像很舍不得我似的,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那就说一声,我会留下的。”

夜行风把她的手一拍,冷冷的说:“我最好你滚得远远的,你走了,我都要放鞭炮大肆庆祝了,以后,再也不用忍受你这只恶心的母山猪了。”

听到他这话,蓝枫的心感觉微微受伤,不由也冷笑着说:“好!我滚,不过,我曾经说过,这个世上,谁若叫我滚,我就让他滚得更快!”

说完,她突然出手,抓住了夜行风的双臂,把他弯成一个球状,然后往地上一滚……

夜行风果然犹如球一般滚开了,滚得晕头转向,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了。

死母山猪!

他舒展四肢,站稳脚步,想怒骂,却发现,球场上早就没有了蓝枫的身影了……

看不到她的身影,他脸上的表情霎时由原来的愤怒变成了巨大的失落,心一下子被掏空了,怔怔地望着刚才蓝枫站的地方……

她走了?

她真的要走了?

他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这句话,心乱成一团麻。

是的,他舍不得她走,尽管每次看见她,他都失去了正常的冷静,变得容易暴怒发脾气,甚至喜欢对她恶言恶语,但是,每次和她在一次针锋相对,他又感觉无比的兴奋。

现在,她要走了,他有种失去全世界的感觉,心窒息得几乎难以呼吸。

可是,他又是骄傲的。

他是不可能告诉她说自己不舍得她走,要她留下,因为他害怕她会对他冷嘲热讽,更加的得意洋洋。

怎办?怎办?

如果自己能像韩子昂,那该多好?

如果是韩子昂,此时一定会死皮赖脸的拉出她,不许她走的。

但是,他就做不出,就唯有在这里心痛着,仿佛有万千把刀子在不断地搅拌着……

蓝枫滚了夜行风后,有点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来,人家真的不在乎她,真的讨厌她,真的喜欢她滚得远远的,自己之前心里竟然还抱着一点点希冀呢,看来都是错的。

呵呵,算了,不再管他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自己的男人多得很,也不在乎少他一个。

想到这,她的心又微微的释然起来,快手快脚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也没有多少东西好收拾的,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难看的麻布袋,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和一些她的秘密武器而已。

她把自己原来带的东西又全部装回那麻布袋里面,刚想走,记起韩子昂送她的那条星魂钻石项链还留在抽屉里,于是取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条璀璨夺目的项链,她的­唇­角不由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嘴里念叨着“韩子昂”的名字。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就是韩子昂的来电,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

“老婆,是不是你在想我?”韩子昂一开声就大声的叫嚷道。

“你怎么知道?”蓝枫有点愕然,因为刚才她真的正在想着他,他不会那么神奇就收到自己的磁场了吧?

“嗯,我刚刚打了个喷嚏,就知道你在想我,呵呵,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韩子昂得意地笑了起来。

其实,他今天有点伤寒了,只是找个理由打电话给蓝枫而已,却又刚好碰上蓝枫在想着他。

“你的鼻子有点不通?感冒了?”虽然隔着电话,但是蓝枫还是敏感地听见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嗯,有一点伤风吧。”韩子昂说,“这你也知道?老婆你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种天气为什么会伤风?”蓝枫有点奇怪的问,“难道你在其它女人面前脱光衣服着凉了?”

“啊哈,老婆,你怎能这样说?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我韩子昂发过誓,以后除了在你面前,是绝对不会再在其它女人面前脱光衣服的。”韩子昂大声的叫嚷说,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男人的话若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你以前那么爱在其它女人面前脱光衣服,很难保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又重犯。”蓝枫说。

“怎么会?老婆,以前是以前,以前我花心种马,那是因为没有早点遇见你,要怪就怪你出现得太迟了,呜呜。”韩子昂超级委屈,“人家现在就只爱你一个,只为你一个人宽衣解带嘛。”

“呵呵,得了,我信你,搞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蓝枫笑了起来。

“在你面前,我就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韩子昂嘀咕地说着,鼻孔又痒痒的,“哈啾”的一声,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感觉头有点痛痛的,而且额头好像开始发烫了。

“怎么那么重了?有没有看医生?”蓝枫问。

“我才不会看医生呢,不过,老婆,我好像发烧了,呜呜,你快点过来看看我吧,我病了,心灵很脆弱了,需要你的安慰。”韩子昂装着可怜兮兮的说。

“汗,你一个大老粗,装什么脆弱小青年呀?快点去医院,别弄得越来越严重了。”蓝枫说。

“我不去医院,我害怕吃药打针。”韩子昂犹如小孩子般撒赖说。

“不去也得去。”蓝枫命令。

“好吧,那我听老婆的话,只是老婆,我们军区医院的护士都是很漂亮的,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韩子昂说。

“看来你以前还和她们有过一腿,为避免再出现问题,不许去了,老娘给你治。”蓝枫翻着白眼说,她才不让韩子昂撅起ρi股让那些小护士给他打针呢,免得又勾结成­奸­了。

“老婆,你会治病?太好了,其实,只要老婆给我一个吻,我都会好的,哈哈。”韩子昂一听,乐坏了,高兴得大笑。

“你现在在哪里?”蓝枫问。

“就在我家里,军区大院这里,你来了,我出去接你。”韩子昂说,”我爸妈都不在家,你放心来就走了。”

“嗯。乐恣意也和你住同一个大院吧?”蓝枫想到好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乐恣意两父子了,不知道他们怎样了,有点想念了。

“是的。”韩子昂嘟着嘴说,“老婆,你来看我,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要吃醋了哦。”

“呵呵,小心眼。我想看的当然是你,然后顺便看看小意而已。”蓝枫笑着说。

“嘻嘻,果然,我在老婆心目中是不可动摇的正室位置,我实在太开心了,老婆,你快点来呀,我全身都要烧了起来了,哎呦呦……”韩子昂叫道。

汗死,他这一叫,非常的暧昧非常的猥琐!

“你丫的到底是发烧,还是欲­火­焚身?”蓝枫好气又好笑的说。

“两者都有,反正就等着你过来灭火降烧。”韩子昂也毫不忌讳的说。

蓝枫就喜欢他这种从来都不遮掩自己内心欲望的­性­格,喜欢他的直白­干­脆,不像某些人那样,明明有话要说,却啥也不肯说,极其的郁闷。

“那你先躺着哈,我立马过去。”蓝枫说。

“老婆,你最好能立马坐直升飞机空降过来哈,费用我包。”韩子昂说。

“那你还是送我直升飞机吧。”蓝枫说,“不和你多说了,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从夜家搬出去,然后直接去找你。”

“老婆,你要从行风家搬出去?好呀,搬来我家住吧,我一定会把你当做女皇般伺候的。”韩子昂兴奋的说。”我才不愿意搬你家呢,我自己有地方住。”蓝枫说。

“真是的,害我空欢喜一场。不过也好,你搬出去后,我找你也方便点,在行风家,又不能和你­干­嘛的,超级的郁闷。”韩子昂又兴奋起来。

“在外面,也不能和你­干­嘛,哼。”蓝枫故意冷哼说,“少罗嗦了,我挂了哈。”

“嗯,等你。”韩子昂极其不舍地挂了电话,然后躺在床上,四肢张开,看着天花板,脑海想的全是蓝枫,以及和她欢爱的情景。

蓝枫把东西收拾好后,提起那土气的麻布袋,走了出去。

岳骅正站在走廊中央检查一个烧了保险的Сhā座,尽管她向来都不大喜欢他,但是,也没有很厌恶,于是走上前说:“岳伯,我走了呀,以后少爷就交给你保护了。”

“这么快就走?”岳骅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手上那只麻布袋,“又不是初来,怎么不换好一点的袋子?一个女孩子提这样的袋子多难看呀?我去找一个袋子给你换上。”

“不用麻烦啦,这袋子挺好的。它能让我分辨出人心。”蓝枫别有所指说。

岳骅的脸微微红了红,想到初见的时候对她的鄙夷,慌忙的说:“小枫,你就原谅岳伯以前对你的不恭吧,真不好意思。”

“呵呵,人之常情,无所谓啦。我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蓝枫笑了笑,继续走了。

走出到前院,闪电雷鸣正伏在树下乘凉,看见了她,耳朵又竖起来。

“闪电,雷鸣,你们以后也不必要怕我了,我是不会打你们的,毕竟你们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蓝枫大声的朝这两条獒说。

闪电雷鸣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竖起了耳朵,略带悲伤的声调低低地嗷呜了一声,眼里好像有不舍。

丫的,平时我在的时候,你们见到我就绕道走,现在我走了,你们又要留恋我,真是难懂狗心。不过呢,总好过某些人,连一点留恋的意思都不肯表达一下。

“闪电,雷鸣,如果你们把我当做朋友的话,那就过来给我摸摸吧。”蓝枫叫道,心里却不期待它们真的能听懂。

但是,闪电雷鸣真的听懂了。

它们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站了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皮毛,迈着矫健轻盈的步伐缓缓向蓝枫走近。

看着它们走近,蓝枫忽然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原来,它们真的一直都把自己当做朋友,之前自己还以为它们很嫌恶自己呢。

她放下手上的布袋,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等待着闪电雷鸣。

闪电雷鸣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望着她一下,然后忽然一起跃起,一左一右地投入了她的怀抱里,各自贴着她的左右脸。

拥着这两只极其有灵­性­的獒,触模着它们脸颊间的温热,蓝枫忽然泪流了,抱着它们良久不放。

“谢谢你们。”蓝枫伸手摸着它们光滑的皮毛,含着泪说,“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们的,以后你们可不许避开我哦。”

闪电雷鸣点点头,嗷呜着,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脸,显示出无比的眷恋。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有一块窗帘的半边布被掀开了半个角,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正在深深地望着那一人两狗相依的情景。

死母山猪,对闪电雷鸣都那么的留恋,却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夜行风的心就好像被人拿着刀,在一刀刀地割着……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蓝枫的目光瞥向了他这个方位,他慌忙的把窗帘放下,躲在窗帘后面……

唉,我到底怎么啦?明明比闪电雷鸣更加的眷恋她的,为什么就不肯对她说呢?

他暗骂自己没用,窝囊,没胆量。

不行,我为什么要这么没胆鬼?我这就去告诉她,我也很留恋她,想她留下。

想到这,他迈出脚步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面想开门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如果我现在去想留住她,会不会被她笑话?她那种人向来都是得三分颜­色­就上大红的,一定会对他冷嘲热讽的。不!绝对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

算了吧,她爱走就走吧。

夜行风放下了手,坐在椅子上,又很郁闷地拿出香烟抽了起来——

一根。

两根。

三根。

……

烟灰散落满地,正如他那凌乱而迷茫的心情。

蓝枫各自亲了闪电雷鸣一口,然后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重新提起了她的麻布袋,低声说:“再见了。”

闪电雷鸣竟然一狗一边牢牢扯住了她的袋子,大有一副不让她走的样子。

“怎么了?不舍得让我走?“蓝枫的心都要被它们扯得变柔软了。

闪电雷鸣嗷呜着点点头。

“呵呵,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也真是的,明明是那么的喜欢我,以前却一直不肯靠近我,都不知道啥心思。”蓝枫笑了笑,又望向某人的窗边,发现,那原来掀起了一角的窗帘又垂了下去,心生失望。

此时,她是多么的盼他能走出来,像闪电雷鸣一样,表达他也是眷恋着她的。但是,他没有,而是选择直接把自己忽略,真是连狗都不如呀。

蓝枫摸了摸闪电雷鸣的头,说:“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你们放开吧。”

闪电雷鸣互相的对望一下,松开了嘴巴,瞪着看起来很凶猛,但是却无比的清澈诚挚的眸子看着她……

唉,蓝枫对这种目光最没有抵抗力了。以前家里的小黑小白小黄也总是用这样的目光让她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把­肉­省下来给它们吃。

现在,她被它们这样看着,真想心一软就留下了。

只是,留她的是狗,而不是人。

蓝枫狠着心不再望它们,提着袋子,连门都不打开,就直接的舒展轻功跃走……

嗷呜……

闪电雷鸣朝她叫了一声,坐在房里抽着闷烟的某人听见这叫声,心又是一紧,再也忍不住了,把烟头一扔,拉开门飞奔出去。

但是,人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两条看起来挺哀伤的契在低鸣着。

死母山猪!母山猪!母山猪!

他的嘴里不断地骂着,忽然看见闪电从地上叼起一条红绳。

夜行风认得,这条红绳是蓝枫一直绑在左手的,估计是起着护身之类的东西。

“闪电,把绳子给我。”夜行风朝闪电叫道。

闪电把绳子放到他的手心。

夜行风拿起红绳,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闭上眼睛,依稀可嗅到她那独特而迷人的香,犹如伊人在侧。

可是,睁开眼睛,却又只剩下红绳一条,那个让他抓狂让他气愤让他荡漾的身影却不见了。

母山猪!

他在心里再次重重的叫了一声,低头把那条红绳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蓝枫走着走着,忽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那条红绳不见了。这条红绳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就是她临走之前,阿旺给她系上的,说能保佑她的平安口不过,她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呀,他只想通过红绳绑住自己的心,不要让别的男人抢走。呵呵,现在不见就不见吧,反正,自己的心是任何人都绑不住的。

因为之前她开的都是夜行风的悍马,现在也就没有车开了,只好招手拦了一辆的士。的士司机一看见她手上那只麻布袋,笑着问:“难道现在流行这种袋子了?”

“是呀。”蓝枫挑眉笑着说。

“嗯,那我回头也买一只给老婆。”司机很认真地点头说。

蓝枫暗笑。

尽风­骚­惊天下 【009】.

【009】

蓝枫先回到自己买下的小别墅里,把东西放好后,换上黑­色­的西裤,白­色­的翻领小衬衣,领口扎着一条黑­色­的小绸带,不戴假发,看起来既然潇洒不凡,又妩媚大方。

当她这样一身打扮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率几乎达到百分百,大家都有种惊艳的感觉,刚好有个摄影师随街给了她一个超级特写,并且上了某时尚杂志的封面。

于是有不少女人,敏感地捕捉到那小平头是最新的流行,看起来帅极了,于是也跑到发廊去剃了小平头,使得小平头女人成为了a市的流行前线,然后逐渐的在整个华夏国流传开,甚至推广到全世界。

一时之间,很多偏爱长发飘飘的男人们悲催地发现,他们再也找不到长发女生了,有的都只是短短的酷酷的平头,他们唯有­干­脆自己留长发了。

老人们看见,女的剃短发,男的留长发,不断地感叹,世风日下,­阴­阳导致,再也认不出是男还是女的了。

蓝枫没有车,只好打的去韩子昂家了,并且准备回来后,就自己买上一辆超级越野车,否则,实在是太麻烦了。

开着开着,司机突然停了车,回头对她说:“小姐,前面出车祸了!”

“车祸?”蓝枫探出头看,前面十字路口,一辆白­色­的迈巴赫正和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撞在一起,车头都撞歪了,破损度很高,看来比较严重。

蓝枫看到那辆迈巴赫的车牌号码好像有点眼熟,于是对司机说:“让我下车看看。”

“小姐,我已经报警了,这些事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免得会招来麻烦。”司机好像劝她说。

“没事,好像是熟人,我得去看看是否有危险。”蓝枫下了车,走到那迈巴赫车前,一看,里面坐着的竟然是白皓轩。

一股鲜血正从他那白净的额角上蔓延而下,眼睛微闭,好像昏迷过去了。

蓝枫看见,心都抽痛了,砸开车门,把他从车子里面抱了出来,检查他的脉搏和心跳,发觉都正常,心微微定了下来。

“小姐,我这里有医用纱布,先止血,救护车估计很快就到了。”刚才那的士司机把一卷­干­净的医用纱布递给她。

“谢谢。”蓝枫把纱布接过来,小心地绑好白皓轩的伤口,然后伸出手指点了他的惊醒|­茓­。

白皓轩悠悠醒来,睁眼看见她,有点模糊的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是我。”蓝枫把他扶正坐好,“你感觉怎样?头是不是很晕?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只是这里有点痛。”白皓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觉手上黏着鲜血,惊骇地问,“我怎么啦?怎么流那么多血?”

“真是的,你车祸了。”蓝枫拿出自己的小手帕,小心地帮他拭去脸上的血,“你真的没有脑震荡的感觉?”

“没有,就只是痛。”白皓轩有点茫然地看着那两辆相撞的车。

这时候,从那辆红­色­的法拉利上面跳下了一个气势极其嚣张的黄毛小子,他的头也有点磕伤了,程度比白皓轩轻很多,只是破了点皮,因此还能龙­精­虎猛。

“你丫的竟然敢撞我的车,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黄毛小子指着白皓轩直骂。

蓝枫一听,怒了,她霍地站了起身,目光犹如寒芒,声音极其冷厉的问:“什么叫吃饱了兜着走?”

黄毛小子看到她,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声音放缓了点:“不关你的事,我要找那小子算账。”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蓝枫说。

“哦?”黄毛小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唇­角抖动,“原来你是他的马子呀?好,只要你肯跟我睡一晚,我就放过他。”

“好呀!”蓝枫爽快地应道。

“真的?”黄毛小子望着她那丰腴的胸脯吞咽了一口口水,“我一定会让你觉得我比他好上几十倍的。”

“嗯,真的。”蓝枫的­唇­角忽然勾勒出一抹残酷的笑意,“只不过,我会让你变成东方不败,才陪你睡!”

黄毛小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大骂:“臭一­婊­一子,老子给你脸,你别不要脸。”

“啊?我原来没有脸吗?要你给?啧啧,你的脸那么难看,长满了疙瘩,谁要呀?­干­脆给我家的小黄好了。”蓝枫怪声怪气的说。

“小黄是谁?”黄毛小子问。

“嗯,就是我家养的一条癞皮狗,我觉得它和你很像,不,说它和你很像,简直是玷污了它,你只是那头发和它的毛有点像而已。”蓝枫说。

“你!”黄毛小子气得跳了起来,这时,交警大队赶到,走到他们身边,不耐烦地叫道,“谁走出事车主?”

“好,你们来了,我告诉你们,我爸是黄董林!”黄毛小子叫嚣着,”如果你们不把他们严重的查办了,我就叫我爸撤你们的职!”

黄董林,a省省委书记。原来这小子是官二代,难怪那么的嚣张!

“哦。”前面那个笔录的看起来有点年轻的交警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出现他所想象中的那种点头哈腰奴颜媚骨的反应,只是一副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样子说,“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而不是你爸叫什么名字,难道是你爸开车撞了?”

“你爸才开车撞了,你全家都开车撞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让我爸立刻把你撤职!”黄毛小子气急败坏的说。

“先生,现在是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当然,如果你爸现在立刻下撤职令把我撤职了,我就不会问你叫什么名字了,因为你叫什么名字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交警很饶舌的说。

蓝枫乐了!

刚开始,她还觉得这个交警鼻子上有几颗麻豆影响市容,现在看来,他还是长得挺好看的,甚至还挺man的。

“我是黄东光!我爸是黄董林!你知道我爸是­干­嘛的吗?”黄东光很是恼怒眼前这个小交警的态度,这是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以前,他横行霸道的时候,只要一搬出老爸的名号,那些人就立马变得无比的尊敬和讨好巴结他,对他打开绿灯,甚至恨不得变成他身边的一条狗。但是,这个小交警,竟然一副漫不经心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气死了。

“知道呀,省委书记呀。”小交警说,“不过,这和现场车祸无关吧,开车的是你,而不是他吧?你老把你爸搬出来­干­嘛?难道不成要他一个省委书记大老爷来做我们小交警的工作?”

黄东光气得几乎都要气结了,挥起一掌想直抽小交警的耳光,被他一双抓住,厉声说:“黄东光先生,你这可是公然袭警妨碍公务!”

“那你告我!”黄东光气甭了,“否则,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哦。”小交警依然面不改­色­应了一声,一个推手,把黄东光推开一边去。

“啪啪啪!”见过腹黑的,没见过这样腹黑的,蓝枫忍不住拍起掌来,为这个不怕强权的小交警喝起彩来。

“谢谢。”小交警朝她微微笑了笑。

这一笑,使他那本来很一般的脸都生动起来,流光溢彩,看得蓝枫神思恍惚了一下。

“哦,我明白了,你偏私!你认识她,所以,你就偏帮他们,我要找最好的律师把你这狗交警搞死!”黄东光犹如丧尽之犬般气急败坏。

“我也认识你,还认识你老爸呢!”小交警极其厌恶地瞥了他一眼说,“你不就投了个好胎,找了个好老爸而已,除了你老爸的名衔,你就连屎都不如。”

“你……”黄东光气得几乎都要吐血了,掏出手机,拨打了他老爸的电话:“爸,有人欺负我,不把你当做一回事。”

“小光,怎么了?”黄董林问。

“我被车撞了,那个该死的小交警竟然不把我当一回事,帮别人,你立马打电话给他上司,搞死他。”黄东光气呼呼的说。

“他叫什么名字?”黄董林问。

“喂,狗交警,你叫什么名字?”黄东光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审问我。”小交警冷笑着说。

“叉你妈的,我一定会出查出你叫什么名字的?你等着。”黄东光气呼呼的说。

“啪!”交警手掌扬起,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一掌,“像你这样东西,也配叉我妈?”

“你敢打我?”黄东光难以置信地望着小交警,朝电话里气急败坏的说,“老爸,那死交警竟然打我,你立马叫人来灭了他。”

竟然有人敢那么放肆打自己的独生儿子,黄董林几乎都要气得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又冷静起来,他毕竟是在官场上混了很久的老狐狸,觉得一个小小的交警竟然敢这样蔑视他,说不定后台很强大,上面有人呢。

不行,现在快要换届了,可不能有任何差错,于是,他在电话里对儿子说:“小光,你先别冲动,宁事息人。”

“爸,你竟然叫我宁事息人?“黄东光难以置信的问。

“嗯,我怀疑他上面有人,否则,不会这么嚣张。”黄董林说,“你可别因为一时意气坏了我的大事,这是换届大选前夕,我能不能进驻中央,就看这几天了。”

“就他一个小交警,能有什么大后台?”黄东光不以为然的说,“一看就知道是贫贱相了。”

“人不可貌相。近来中央上面的一些子弟,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挑大梁,都是先被下放到下面基层去的,说不定,他就是其中之一,你还是别轻举妄动,万一你老爸我完蛋了,你也要完蛋。”黄董林说。

黄东光瞥了一眼小交警,怎样都不相信他会是有背景的人,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谁敢对他这样,说不定还真是有料到的。

好,老爸叫我忍,我就先忍着,迟点悄悄派人把他­干­了就走了。

黄东光想到这,气呼呼地想拦一辆车要离开,被那小交警拦住了:“黄先生,你的笔录还没有完成,不能走。”

“我­操­你……“黄东光刚想破口大骂,但是又想到他可能是有后台的人,那个妈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哦?我没有同­性­恋倾向,你要­操­,就去找个牛郎­操­吧,这个不是我交警所管范围。”小交警面无表情的说。

蓝枫真是大爱他这种气死人不赔本的表情!简直想上前亲他几口!

“……”黄东光真是被气得肺都要炸了,但是,他忍住了,咬咬牙说:“好,我配合做笔录。”

“这就对了!”小交警淡淡的说,然后望着一旁的白皓轩说,“你的头没事吧?应该还清晰吧?”

“没事。”白皓轩说。

“那好,一起跟我做笔录,而至于你们谁对谁错,自然有监控录像作证。”小交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白皓轩点点头,极其配合他的问答。

蓝枫陪着他做了大约半个小时的笔录,电话又响了起来,是韩子昂的声音:“老婆,老婆,紧急呼唤老婆,你在哪里呀?”

“我在路上,白少出车祸了,我正陪着他做笔录。”蓝枫说。

“哪个王八蛋敢撞白少的车?我立马去毙了他!”韩子昂跳了起来叫嚷。

蓝枫不由一笑,如果让韩子昂这个红三代,撞上了黄东光这个官二代,那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呃,那个据说是省委书记的儿子。”

“切,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立马把我爸的名字报上,我就不信交警会偏私他。“韩子昂叫嚷道,“如果不行,那我就立马带一支队伍去围剿。”

“汗,你也太匪气了吧?那交警一点都不偏私,好得很,简直是太令人欣赏了。”蓝枫说。

“老婆,你看上他了?”韩子昂问。

“嗯。”蓝枫说。

“啊啊,我要崩溃了,不行,我要立马赶过去,免得你被一个小交警勾引走。”韩子昂大叫。

“汗,你不是发烧吗?“蓝枫问。

“我是发烧,但是,我的妒火更旺!”韩子昂问了她所在的路线,立马开了辆他老爸的军用越野车雄赳赳的赶来。

来到现场,他犹如一头狮子般跳了下来,先是霸道地搂着蓝枫的腰,仿佛是怕别人把她抢走似的。

“你喜欢那个小交警?”韩子昂指着正在一边作笔录的小交警问。

“嗯,挺欣赏他的。”蓝枫说。

“汗,他长得又没有我帅,没有我高大有型,没有我有钱,没有我有背景,没有我那么爱你,你欣赏他­干­嘛?”韩子昂不乐地叫嚷起来。

“因为他太有­性­格了!”蓝枫说。

“我更加有­性­格!”韩子昂站直腰板,指着自己的心胸说,“全a市,谁不知道我韩少是最有­性­格的?老婆,这么有­性­格的一个男人站在你面前,你还怎能把目光看向其他人呢?”

“好啦,就你最有­性­格,你最帅!”蓝枫拍着他的肩膀问,“我只问你一句,到底是你爸大,还是省委书记大。”

“这个,是没法比的。不过呢,论打架,他肯定打不过我爸,我爸随时能调动几十万人马,而他,只能调动几条狗吧。”韩子昂说。

“好,哈哈。”蓝枫拉着他的手,走到黄东光的跟前,冷笑着说,“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他爸是谁关我屁事?”黄东光正一肚子闷气,无法发泄,看见蓝枫送上门来,也就没好气了。

“嗯,的确不关你的屁事,你的屁好臭。”蓝枫故意捂着鼻子说,“但是,却关你爸的事。”

“关我爸屁事?”

“呃,因为你爸打不过他爸。”蓝枫一副小孩子的语气说,“他爸是韩墨,你知道不?”

“墨水我就知通”黄东光虽然感觉韩墨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真是孤陋寡闻!”蓝枫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头,“军区司令韩墨都不知道,你爸怎么不叫你吃屎?”

军区司令?

黄东光突然想起自己老爸好像说过这号人物,曾经对某人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韩墨!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老爸的职位大,还是军区司令大,但是,老爸说过韩墨得罪不得,那就得罪不得,免得把老爸的乌纱帽都弄掉了,那以后自己也就没有办法无法无天了。

于是,他慌忙换了一个嘴脸,由原来的嚣张不可一世,变成了堆满笑容的的奴颜媚骨,“啊哈,原来是韩大少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了。”

韩子昂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用鼻子哼了一下,然后问蓝枫:“老婆,他有没有欺负你呀?”

听见他竟然叫蓝枫为老婆,黄东光大骇,慌忙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点头哈腰的说:“韩少,韩夫人,实在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那再扇多自己一个耳光吧,不要让我出手。”韩子昂睥睨着他一眼说。

黄东光怔了怔,但还是咬咬牙,用力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是他一辈子都没有遭遇过的屈辱事情,以前去哪里,人家都是把他当做太子般奉承着。但是,现在却低声下气的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他真的想一刀Сhā死眼前这对男女。

可是,他不敢。

他的生活那么的美好,老爸的官位还节节上升,如果眼前的男女是一般人倒也罢了,杀了也无所谓,老爸肯定会帮自己扛着,但是,他们不是一般人,老爸都惹不起,自己还能惹得起吗?

做人要懂得伸缩,要懂得忍辱偷生。这是为人为官之道。他老爸经常这样教导他,而他老爸之所以能从一个小小的村支书一步步地爬上今天的省委书记的位置,实践的也就是这个道理。

以前,在老爸的庇佑下,他一直都伸着,从来没缩过。

现在,他得缩了!

所以,他打完自己,尽管屈辱和疼痛得要命,但还是依然强装笑颜的对韩少讪笑说:“韩少,韩夫人,这下子你们满意了没有?”

“老公——“蓝枫撒娇似地叫了韩子昂一声。

韩子昂­精­神一震,然后全身都要酥麻起来了,伸手搂着蓝枫的腰说:”老婆,我又要烧起来了。”

“真是的,先别烧嘛,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还能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蓝枫说。其实,凭着她的武功,要整治黄东光那是举手之劳,只是她就想让她尝尝被强权压得的屈辱滋味。

“哦?“韩子昂极其不爽地望向黄东光说,“我老婆说不喜欢你笑,那你哭吧。”

黄东光早就想哭了,但是,却哭不出,因为实在太屈辱太愤怒了。

“老公,他不肯哭,怎办?”蓝枫继续撒娇着说,“要不,你踢他一脚吧。”

“好的。”韩子昂二话没说,抬起那只穿着穿靴的脚狠狠的朝黄东光的大腿踢去。

黄东光慌忙闪避开去,他受不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就算是韩子昂是中一央第一人,他也不管了,怒叫一声,犹如野狮子般向韩子昂扑去。

韩子昂当然不会被他扑中,一个旋风腿横扫过去——

黄东光整张脸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且很不幸的是,不知道谁家宠物狗随地大小便,在地上拉了一泡屎,而他的嘴,也就恰好的磕在那屎上面,恶心得上吐下泄。

“哈哈,吃狗屎呀,太好笑了。”蓝枫乐得猛拍掌。

“老婆,我有­性­格不?”韩子昂一副讨赏的样子问。

“哼,太有了,今天我总算见识红三代的威力了。嗯哈,官二代算什么?在红三代面前,还不是一样要吃狗屎?“蓝枫说。

“那当然!江山都是我爷爷那一辈打下来的。”韩子昂极其骄傲的说。

“看来,以后有你的庇佑,我可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蓝枫说。

两人正在说笑间,呕吐完的黄东光目露凶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向韩子昂刺来——此时,韩子昂正背着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后会有什么动作,不过,蓝枫知道,就算她也背对着他,她也一样能敏感扑捉到杀意。

在刀子快要捅上韩子昂的背脊的时候,她一脚提起,狠狠的把黄东光踩在脚下,然后大声的对四周说:“大家都看到了吧,省委书记的儿子黄东光企图想行刺军区司令的儿子呢。”

“看到了,我还拍下了视频准备上传呢。”一个路人举起手里的手机说。

其他的也纷纷表示,甚至有人手快,直接上传到微博上去了,一时之间,传遍了网络,迅速成为了网络搜索大热门。

现在的老百姓,最厌恶的就是官二代,厌恶他们仗势欺人,因此,只要有一点机会,都是不会放过的。

黄东光一听,脸­色­大变,想挣扎,但是,却被蓝枫死死的踩住,怎样都动不了,唯有破口大骂:“你们谁敢上传视频,我就要他全家的命!”

“这句话有谁拍下了?”蓝枫问。

“拍下了!”不少人举着手机说。

于是,黄东光这句话迅速成为咆哮门的搜索新贵,成为被万千网民唾骂的材料。

黄董林正想打电话给a市交警局,想查出小交警的背景,却不料,秘书匆匆赶来,对他说:“书记,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那么惊慌?是不是煤矿又哪里死了几百人了?“黄董林不满地说,“我都说过了,出现这样的事件,直接找各自直属部门负责就走了,然后找一个替罪羊出来顶罪,不要来打扰我,我忙着。”

“不是的,书记,是网上关于你和光少的事情。”秘书慌忙的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四大门户的网页,头条全是黄东光的咆哮体,有图有真相!

黄董林一看,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这小兔崽子,叫他要低调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当他打开另外一个关于省委书记的儿子要刺杀军区司令的儿子的视频,整个人都软瘫在地上了,口里喃喃的叫道:“完了完了完了。”

韩家并不是简单的军人之家,韩少昂的爷爷韩子建是华夏国十大开过元帅之一,而且至今还高寿健在,其势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他可以得罪韩墨,但是,得罪不起韩子建,得罪不起他们韩家背后的力量。

自己现在虽然爬为省委书记,但都是经过努力一步步的爬起来的,父母是一土农民,背后并没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支撑。

而且,对于国家来说,省委书记少一个根本无所谓,但是,那些军区政要就一个都不能少,因为江山都是他们祖辈打下来的,他们理所当然得享受这个江山。

小光呀,小光,你怎么就那么的不懂事?

“书记,该怎办?要不要立马通知这些网站删文等?”秘书跟了他十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惊慌失措,就算上次洪水淹了几百个村庄,死了几­干­人,他都没惊慌过,而是很淡定地到处疏通上级关系,化险为夷。

“删?还能删吗?四大门户网站,天涯猫扑各大微博都已经迅速转播了,我还有这个能力掩住天下之口吗?”黄董林目光涣散的说。

“那怎办?”秘书紧张地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这十年来,跟着黄董林虽然辛苦,但是也风光不少。如果他倒台了,自己肯定也惨了。

“能怎办?只能牺牲小光了,谁叫他不懂事?真是枉费了我那么多年的教育。”黄董林心痛的说,“只是,我这次换届选举肯定没希望了,唉。”

“书记,网民们是最容易淡忘的,等过了一些日子,出现了新的大事,这些他们也就全忘记了,到时候,你老东山再起。而且,光少也没有对那韩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韩家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的,最多也是当小孩子玩过家家。”秘书安慰说。

“你说得也是。”黄董林点点头,忽然站了起身说,“不行,小李,你现在就给我准备礼物,我要到韩家去负荆请罪。”

“这办法好!估计那韩司令也不是个小­鸡­肚场的人,肯定会原谅你的,然后网民们也会忘记你的。”秘书慌忙的点头哈腰说。

“但愿如此。”黄董林满脸愁容,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韩子昂报了警,让人把黄东光抓走。

小交警处理好这边的交通事故之后,和白皓轩一起来到蓝枫面前,朝他们笑着说:“你们刚才真是做得漂亮。”

“呵呵,没有你做得漂亮。”蓝枫笑着说,“你竟然敢直接的无视人家省委书记的儿子,是不是来头很大?”

“没有,我就一小交警而已,平时最讨厌这些仗势欺人的恶物了。”小交警摇头说。

“你不怕他们报复你?”蓝枫有点惊讶。

“反正我就一个孤儿,就算死了,也没所谓,有什么可怕的?与其在权势压迫下憋屈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去。”小交警眼神飘渺,­唇­角轻笑,看得蓝枫直想伸手蹂躏人家了。

“果然有­性­格。”韩子昂说,“难怪我老婆会欣赏你,我也欣赏你!虽然我也经常仗势欺人,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向权贵低头的卑微的人,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有骨气的人。”

“我也欣赏你的直率和坦白,不过,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仗势欺人,别以为有个好老爸好爷爷就有了一切,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小交警说。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他这样说,韩子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赏地拍着他的肩膀说。

“但我不想和你交朋友。”小交警并没有受宠若惊,淡淡的说,“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做不了朋友。”

“你这家伙,还真是直白。”韩子昂说,“既然这样,那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韩子昂就行了,我绝对不会推辞。”

“谢了,我向来都习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小交警依然不领情。

韩子昂怔了怔,然后哈哈大笑,“老婆,你果然没看错,这家伙的确是太有­性­格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0】.

【010】

当小交警说他的名字叫秦夏的时候,蓝枫想起了那天自己在荒山救的驴友秦冬,细看两人的眉宇,好像有点一点相近,于是问:“你认识秦冬吗?”

“不认识。”秦夏说。

“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呢,名字一个夏,一个冬,而且那眉毛还超像。”蓝枫有点失望的说。

“世间像的人多了,不和你们聊了,我得执行任务去。”说完,秦冬匆匆离开。

“见过有脾­性­的人,还真没见过这么有脾­性­的,赞一个。”韩子昂朝他的背影翘起大拇指说,“如果华夏国再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估计有救了。”

“呵呵,再多像你这样的人,估计要灭国了。”蓝枫笑着说。

“我又不是妖孽,我灭什么国,我最多霸道点而已。”韩子昂说。

“嗯嗯嗯,周街都是像你这样的螃蟹随街横着走,国还不灭?”蓝枫翻着白眼,关切地望着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们说话的白皓轩问,“白少,你的头真的没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是否脑震荡?”

“不用了,就只是伤了点皮骨而已。”白皓轩略微有点羞涩的笑了笑,目光却一直无法从蓝枫的身上转移。

“既然没事,那皓轩你快点回家吧,我帮你拦辆车。”韩子昂伸手拦了一辆的士,硬是把白皓轩推进了车,笑着说,“再见哈,有空我们再聚。”

白皓轩很无奈地走了。

“老婆,哈哈,好了,现在剩下我们两人世界了,我们爱怎样就怎样了。”韩子昂乐嘻嘻地抱着蓝枫叫嚷。

“真是的,还能怎样,你这么龙­精­虎猛,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伤风感冒病患者呀。”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的确有点烫人。

“本来呢,我是想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但是,一见到老婆,就龙­精­虎猛了。”韩子昂大手搂紧她的腰,暧昧地咬着她的耳垂说,“要不要试试我的龙­精­虎猛?”

“大哥,这是大街!”蓝枫白了他一眼,跳上了他的越野车的驾驶座说,“我手痒了,让我开开你这辆经过无数改装的车子。唉,现在没有了车子,还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在哪里帮我弄辆­精­良改装过的越野车?钱这事不用担心,我有。”

“夜行风那小气鬼,怎么就不肯送那辆悍马h6给你作为解雇的礼物?”韩子昂说。

“就是,他超级小气!”想到自己离开,他连假惺惺的说一句留恋的话都不肯,真是超级的小气。

“只可惜这辆车是我老爸的,否则,我就送你了。”韩子昂遗憾的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找人帮你改装一辆比悍马h6更加牛逼的越野车的,到时候开在街上横行霸道,无人能敌。”

“我又不是官二代红三代,我有这个胆量在街上横行霸道吗?”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说,然后踩动油门,车子犹如发飙的公牛般全速前进,韩子昂因为没有系安全带,骤防不及,强大的冲力使他坐立不稳,一下子磕了头,撞出一个大­鸡­蛋来。

“呜呜,老婆,你好坏,我撞着了!”他犹如小孩子般撒娇说。本来,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在老妈面前,都是不会撒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蓝枫,他总是特想撒娇或者看她撒娇。

“那我摸摸。”蓝枫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指腹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

韩子昂正闭眼享受这个温柔,却突然又一痛,蓝枫坏坏的在他那肿处狠狠的戳了戳,痛得他哇哇大叫。

蓝枫笑了笑,又勾头凑上自己那温热的­唇­在他的痛处迅速的亲吻一下,然后凝神开车,因为前面车水马龙,非常考车技。

被她这样一吻,韩子昂立马感觉不痛了,一股甜蜜迅速渗透全身,然后摸着肿处傻愣愣的笑了起来。——爱情就是这样奇妙,只要小小的伤害,就会无限的扩大。——但只要对方一个小小的抚慰,却又所有的痛苦和不爽都烟消云散。

在蓝枫面前,韩子昂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全身的细胞都好像跟着她而走,随着她悲喜。

望着她开车那彪悍帅气专注的样子,韩子昂真是越发的爱死她了。如果她是个拇指姑娘,那该多好呀,自己就可以把她装进口袋里,随时都可以携带着她在身边。

只可惜,她太彪悍了,她的世界不能仅仅只有自己,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包括詹姆斯王子、白皓轩等等,呜呜,他的命怎么就那么的惨,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以前花心的报应?

“老婆,我爱你!”他望着她,充满深情的说。

“嗯。”蓝枫应了一声,“别叫我,前面也有一辆很牛的越野车,我要超越它!”

韩子昂一看,说:“那是乐金刚的车,估计又是乐恣意那小子偷开了。”

“小意?”蓝枫一喜,开着车追了上去……

乐恣意果然是开车天才,从技术看,他根本就不比蓝枫差,蓝枫无论怎样追,都和他差一个车位。

当然,他不知道那是蓝枫,看到车牌号码,还以为是韩子昂在开。

对于韩子昂,他早就把他树为情敌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超过他!

两辆顶级的军用越野车在公路上犹如耍杂技般不断地穿梭在车水马龙之中,吓坏了不少过往的车主,明明看见它们要撞上自己的车,但往往却是以一厘米的距离擦身而过,大家毫发无损,虚惊一场,只有叫骂尼玛的。

“乐恣意是我们军区大院里出名的开车神童,好像八岁就开始偷他爸的车开了,都不知道被乐金刚打了多少次,但是,他就是爱车成痴,屡打屡开,乐金刚只好败了,去年的时候,全国军区举行车赛,我们军区­干­脆就派他去了,结果,还拿了冠军回来。”韩子昂说。

呵呵,原来小意还这么v5过呀,蓝枫乐了,她是5岁就开始被老太婆强迫学开家里那辆拖拉机,也就是破法拉利,也自认为是开车天才,看来,和乐恣意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因为她现在无论怎样努力跟,都是跟不上,最好的距离,都还差半个车位。

两辆车子就这样一直穿梭着,全速开到军区大院的大门口,方开始减缓速度。

乐恣意放下车窗,从驾驶座里探出了个头,超蓝枫这边竖起了中指。

“这个小家伙,竟然敢鄙视我!“蓝枫呲牙,也探出头来,大声的朝他叫嚷,“小意,你这是鄙视姐姐?”

乐恣意看到驾驶的竟然是蓝枫,不由大惊失­色­,慌叫:“姐姐,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真是的,你的车技果然好呀,都把姐姐甩后了。”蓝枫故意板着脸说,“我以后都不想理你了。”

乐恣意一听,几乎都想要哭了,从车上跳了下来,嘟着嘴说:“姐姐,不要生气嘛?我又不知道是你在开车,我还以为是讨厌鬼韩少在开呢”

“谁是讨厌鬼了?”韩子昂探头白了他一眼。

“就你是讨厌鬼。”乐恣意吐了吐舌头说,“竟然叫姐姐开车,你享乐,真是羞到家了。”

“小屁孩!我叫我老婆开车,关你屁事!”韩子昂说。

“姐姐才不是你老婆,姐姐是我的老婆,或者是我爸爸的老婆!”乐恣意然后又惊骇的望着蓝枫,“姐姐,你不会真的要嫁给韩少这个花心大萝上吧?你现在不会是上门见他爸妈吧?千万不要呀,他妈在我们院子里走出名的凶的,你若嫁给他,将来一定是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的,太亏了,你还是嫁我或者嫁我爸吧,没有恶婆婆,想怎样就怎样。”

“哈哈,乐恣意,你这想法简直是太荒唐了。你爸太老了,你太小了,老婆才不会嫁你们。”韩子昂拍着胸口说,“像我这样二十几正好,年轻力壮,英俊潇洒,龙­精­虎猛。你爸一黑面冷金刚,都不知道和他一起生活简直就像一黑云压顶,都不知道有什么人生意义,而你,才旧岁,估计都还没遗­精­吧,哈哈。”

乐恣意的脸都红了,“韩少,你好无耻!”

“好了,别吵了,我现在是谁都不会嫁的。小意,你也别焦急,我过来除了看他,主要还是想看看你的。”蓝枫看见他们要闹了,而且,还有人停住看热闹,担心会他们影响不好,慌忙的说。

“姐姐,你真的是要来看我的?那太好了。”乐恣意屁颠屁颠的上了自己的车,“那我先回家收拾一下。”

“好的。”蓝枫朝他挥挥手。

韩子昂的脸又拉长了。

“咋了?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什么?”蓝枫白了他一眼说。

“我不是和他计较,而是计较你刚才说的那话,你说你主要想看他们父子俩,而我是顺便的,呜呜——“韩子昂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黑亮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说,“老婆,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那么低,比不上乐家两父子吗?”

“真是的。”蓝枫嗔道,“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了,最喜欢的也是你了,你怎么就没地位了?”

“你的第一次实际是想给詹姆斯王子,只不过是我抢过来而已。”韩子昂说。

“那也是给了你呀!”蓝枫翻了个白眼,忽然很想念詹姆斯王子了,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悄然离开,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想着自己,或许,他真的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都不过是一场幻觉吧。

“好吧,是否第一次我倒是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真的最喜欢就是我了?不是詹姆斯?不是白皓轩?不是乐金刚父子?”韩子昂问。

“当然是你啦,你怎么就那么没信心了?”蓝枫说。

“唉,本来我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全天下女人最爱的都会是我,但是对你,我还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时刻担心你会把我抛弃,我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老婆,你就给我安全感吧?”韩子昂死皮赖脸的说。

“安全感?怎样给你?”蓝枫好气又好笑的问。

“和我结婚。”韩子昂说,“我是根红苗正的红三代,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呵呵,我和秦夏一样有骨气,我想要的,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人家给我的,更何况,你能给我的不可能有我想要的那么多。”蓝枫笑了笑,望着他说,“不过,子昂,我真的谢谢你。”

“我不要你谢,我就要你爱我。”韩子昂说。

“我也爱你。”蓝枫说。

韩子昂的心一喜,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刚才说你爱我了?能不能再说一遍?”

“老公,我爱你!”蓝枫望着他说。

幸福的狂喜犹如潮水般一下子袭进了韩子昂的胸腔,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无比的兴奋起来,甚至,眼泪也因为幸福而跌出来了,他一把紧紧抱住蓝枫,激动地说:“老婆,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都只爱你!”

蓝枫的心也充满了爱情的喜悦。

这是她第一次郑重的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因为她也爱韩子昂,这个直率坦白毫不懂掩饰自己的男人!韩子昂拉着蓝枫的手出现在军区大院里,不少熟悉的人纷纷八卦起来:“你们看,韩家那小子竟然带了个女孩子回来了。”

“切,韩少向来都很风流,带个女孩子回来有什么出奇?”

“我知道他是很风流,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带过女人回大院呀,而且还手牵手,看样子不是一般的亲密,他看那女的目光,简直就可以用膜拜两个字来形容。”

“啧啧,那个女的长得好漂亮,而且还留着我们军人的板寸头,看起来很有­性­格,和韩少站在一起也很配,不知道是哪家的公主。”

“看那气质,很不错,估计也是司令家出身的孩子。”

“唉,这次韩司令应该可以放下心来了,可以真正有媳­妇­抱孙子了。”

“看来,我们军区大院很快有喜事要办了……”

……

韩子昂遇见熟人,仿佛像炫耀似的,一点都不忌讳的大声说:“xx,你好呀,这是我老婆,漂亮不?”

当人家一点头说很漂亮,他就乐得见牙不见眼,直抱着蓝枫想要亲,真是受不了。

“老婆,这就是我们的家。”韩子昂指着大院居中的一座很雅致的房子说。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和你都还没有结婚呢,说什么我们的家?”蓝枫虽然嘴里翻白眼,但是心里却挺高兴的,因为他这个表现足以表明他真的很爱她。

“你说过了,我是你的男人,那么,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家,也是你的家。”韩子昂推开门。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很利落,尤其可见女主人的风格了,温柔中透着一股凌厉的麻辣,绝对不多余累赘。

“你妈是不是真像小意所说的那样厉害?”蓝枫凝望着墙上那一家三口的幸福大合照问。韩子昂和他爸韩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那眼睛有点像他妈妈口他妈妈的长相看起来并非是善良之辈,神态之间带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

“这个……我妈也就是门户观念深一点,刀子嘴豆腐心吧,不过老婆你那么漂亮聪明,对付她绝对是没有问题的。”韩子昂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呵呵,她是你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付她。”蓝枫笑着说,“我会尊重她的,如果她尊重我的话。”

“但是我妈……可能不会尊重你。”韩子昂搔了搔后脑勺,“她讨厌一切出生一般的女孩子,觉得她们都是想要攀龙附凤的。”

“哦,我明白了,像我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乡下妹,绝对是不能入你妈的法眼的。”蓝枫说。

“你例外,你又不会贪我什么。”韩子昂伸手搂着她的腰肢说,“我会不顾一切反对,都要和你在一起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会跟你私奔。”

说完,他那炙热的­唇­就已经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沸腾的热气喷到她的脖子上,痒痒的,酥酥的,让蓝枫的心一下子荡漾开去……

“老婆,我要你!“韩子昂说完,把她拦腰的抱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房里。

他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是那种褐­色­的张扬,但又不是沉稳。

房间的摆设很少,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了,舒服有弹­性­,有一种躺在云端的感觉……

韩子昂把她抛在床上,一边狂热地亲吻着她,一边麻利地剥开她的衣裳……蓝枫惬意地低低呻一吟着,迎接看来自他那炙热的浪潮……

一浪高过一浪……

冲高,降落,冲高……

两人犹如冲浪手般,在不断地追逐着更高更激烈的浪潮……

“老婆——“韩子昂虽然累歪了,但是那手依然在给蓝枫做事后抚慰,让她的疲倦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嗯。”蓝枫闭着眼睛,声音极其娇呢地应了一声。

刚才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作为曾经的花丛高手,对于女人的身体结构无比的熟悉,欢爱的节奏把握得几乎完美,让她每一刻都享受到极致的欢愉,欲生欲死,这是詹姆斯王子、白皓轩,还有乔峰这些纯情的初哥所不能比拟的。

就冲这一点,她想,她都是最爱韩子昂的了。

韩子昂其实也一样,没错,他以前有过不少女人,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灵­肉­结合的极致欢愉,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跟得上他那种横扫千军万马的彪悍节奏,她们都是不堪一击的软豆腐,只是一碰就碎了。

但是,蓝枫不同,除了身体极其敏感之外,体内所蕴涵的力量就好像涌泉一般,永远都挖掘不尽,让他亢奋,让他更加的勇猛之前……

他实在是爱死她了!

有了她,其他的女人都已经索然无味了,他还怎会再多看她们一眼?

“我好爱你。”韩子昂的手覆盖在她那高耸的柔软上,轻轻地揉搓着说。

“嗯。”蓝枫继续应道,感觉有点累,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乐恣意的叫嚷声:“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你不是说要到我家去的吗?怎么还不来呢?”

“臭小子!”韩子昂恼火地骂了一句,而且暗暗庆幸乐恣意没有更早的来打扰。

蓝枫慌忙的坐了起来,刚才和韩子昂纵情于声­色­,都已经快忘记要去乐恣意家的,估计他刚才为了迎接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收拾房子了。

自己又怎能让他失望?

因为韩子昂外面的大门没有关闭,乐恣意叫着没人应,就直接的进来了,看见大厅也没有人,就­干­脆的推开韩子昂那间没有锁上的门的——看见门响,蓝枫暗叫不妙,慌忙的拉过被子把自己的遮掩起来,悄声的对韩子昂说:“你先应付他。”

乐恣意推开门,看见韩子昂正上身半­祼­横躺在床上抽烟,室内凌乱一片,犹如打斗现场。

“韩少,我姐姐呢。”乐恣意毕竟还太小,一下子没反应到在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肉­搏场面,直接问。

“嗯,上厕所了。你先出去,她等下就去你家。”韩子昂说。

“韩少,你怎能那么的自私让姐姐留在你这里那么久?”乐恣意不满地嘀咕,忽然看见地上散着蓝枫之前所穿的衣服,霎时明白了什么,脸红了红,极其激动的说,“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不能怎样了?小屁孩,出去。”韩子昂叫道。

“你们太过分了,竟然背着我勾搭起来,甚至还……“乐恣意涨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

“她本来就是我老婆嘛,老公和老婆嘿咻,那是最正常不过,难道要和你这个才14岁的小屁孩?”韩子昂说。

乐恣意的眼圈都红了,看见被子里鼓起了,知道蓝枫藏在里面,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一把拉开被子……

蓝枫此时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被子一拉开,莹白饱满的身子就完全的­祼­一露在乐恣意的眼拼了。

乐恣意的眼睛都直了,喘着粗气愣愣地看着她以及她那美丽的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子。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子会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妖娆,那么的吸引人,一股热意迅速的从他的下腹燃起,裆间硬了起来……

蓝枫慌忙的又把被子抢过来遮盖住自己,尴尬的说:“小意,你先出去等等,好吗?”

乐恣意吞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点点头,脚步机械地走了出去,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孔一热,伸手一摸,竟然是鼻血……

他这才明白,自己老爸当初为什么会喷着鼻血从蓝枫的房间走出来……

脑海里全是她那饱满美丽妩媚的样子,下腹涨得厉害,慌忙的跑回自己的家,关进卫生间里,闭上眼睛,一边想象,一边嘴里念着姐姐两个字,最后犹如困兽般“啊“的一声,那高涨的欲望方降落……

把一切洗­干­净,在脸上泼了泼凉水,走出厅堂,却看见蓝枫已经衣着端庄,坐在自己家椅子上微笑地望着自己。

她的脸上依然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嫣红,媚眼如丝,脖颈上印着韩子昂啃下的霸道吻痕,看得乐恣意下腹再次一热,某种欲望又蠢蠢欲动要冲出来了。

“姐姐。”他红着脸,低头不再敢看着蓝枫,低低地叫着。

“小意,对不起,姐姐差点失约了。”蓝枫有点愧疚的说。她知道,眼前这个14岁的少年内心正经受着怎样的欲望,甚至想有把她搂过来的冲动,不过,她克制住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自己实在无办法辣手摧花呀。

“姐姐,以后不要和韩少那样,好吗?“乐恣意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情极度难过的说。

“小意,我和韩少之间,你还小,不要管太多,好吗?”蓝枫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因为她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姐姐,我不小了!“乐恣意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抬起头来,双目晶亮地望着她说,“我也长大了!也是男人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真想冲上前把蓝枫抱着,告诉她,他其实也长成男子汉了,不要小窥他!

但是,他不敢!他怕吓走蓝枫,从此她都不再理她!

“好好好,姐姐知道你已经是男子汉了。”蓝枫笑了笑说,“等你满十八岁,若你对我的心还没有改变,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好吗?”

“四年,太长了,我不想等。”乐恣意哀求地望着她说,“我爸年纪正好,就算你不能嫁我,也嫁我爸,好吗?”

“小意,你不觉得你的思维有问题吗?你喜欢我,却要我嫁你爸,那我又该怎样处理和你的关系?”蓝枫说。

“我不管,我就只想看见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不喜欢你嫁给韩少。”乐恣意固执的说。

“小意——“蓝枫起身,很无奈地抚摸着他的头说,“你这样,会令我有压力的。”

闻到她身上那独特而迷人的馨香,乐恣意的心猿意马起来。

以前,他对蓝枫没有这种强烈的情一欲,只有那种很单纯的眷恋。

但是,从看到她的身子那一刻,这种感觉来了,真是倍令他痛苦。

“姐姐——“他难以克制地伸出并不是很粗壮的手,搂住了蓝枫的腰说,“我现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蓝枫知道他想要什么。

但是,她不能给他!因为他太小了。

如果自己给了他这一次,那么就像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般,再也控制不住他以后的欲念的。

——一个男人,如果还没真正的尝试过欢爱,是可以满足于自我解决的,但是,若真正尝过其中的滋味,就不能自我满足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

没错,她是放一荡,对帅哥的免疫力为零,甚至对乐恣意也没有什么免疫力,但是,为了他好,这些她还是该克制的。

于是,她犹如泥鳅般身子一扭,摆开了他的拥抱,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我明白你的痛苦,只是,这不过是短暂的痛苦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能过去吗?“乐恣意哪里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拒绝之意,红着眼睛哑声的问。

能吗?

蓝枫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这一切都唯有靠他自己努力了!

“什么能过去不过去的?”门外忽然笼罩出一团­阴­影,挡着大部分光线,乐金刚那略微有点粗硬的声音响起,吓得乐恣意哆嗦了一下,怯怯地叫了一声,“爸,姐姐来了。”

“你好呀,乐大叔,我来看你了。”蓝枫讪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

每次听见她叫自己为乐大叔,乐金刚简直都要撞墙了,黑着脸说:“我都说,我不老,不是大叔。”

“小意叫我姐,你是他爸爸,我不叫你大叔,难道叫“蓝枫故意呲牙说,“哥哥?”

乐金刚那极其粗线条的脸微微红了红,“也不是哥哥。”

“那我该叫你什么好?这可真纠结了。”蓝枫装着苦恼的说。

尽风­骚­惊天下 【011】.

【011】

“叫我名字,乐一金一刚!“乐金刚郑重的说。

“那­干­脆叫你小刚好了,呵呵。”蓝枫坏笑着说,“他是小意,你是小刚。”

乐金刚有点困窘,说:“叫金刚!”

“金刚就金刚吧,用不着这么偏执。”蓝枫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着这个称呼。

“嗯。”乐金刚这次满意了,然后虎目向自己的儿子扫去,“乐恣意,你刚才在做什么?”

“爸——”乐恣意低着头怯怯的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求姐姐不要嫁给韩少。”

乐金刚的目光重新落在蓝枫的身上,“难道你要嫁给韩子昂那小子?”

“有问题吗?“蓝枫反问。

“当然没问题,你爱嫁谁关我什么事?”乐金刚避开她的目光说,“反正你又不会嫁我。”

这话暧昧得……

蓝枫不由起了调侃他的心了,“但如果我要嫁你呢?你肯不肯娶呀?”

乐恣意目光一亮,惊喜地叫起来:“姐姐,你真的要嫁我爸?太好了,爸,你快点答应她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小兔崽子,你乱说什么?”乐金刚的脸涨红,粗着脖子吼儿子。

“难道你不喜欢姐姐吗?我就知道,你喜欢姐姐,你上次喝醉酒叫的不再是妈妈的名字,而是姐姐的名字。“乐恣意毫不畏惧的高声叫嚷,“是男人,就大胆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少闪闪缩缩了!”

乐金刚又扬起了手掌,蓝枫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那高抬的手,鄙夷地说:“小意已经长大了,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最讨厌你这种家长了。”

“那是我儿子。”乐金刚说。

“但也是个独立的人!”蓝枫说完,美目直瞪他,“如果你要打,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乐金刚望着她那张冷厉而清丽的脸,犹如斗败的公牛似的,垂下了自己的手,闷闷的说:“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你不能不管,你还要娶姐姐做老婆。”乐恣意叫嚷着说,“只要你娶姐姐为老婆,就算你打死我也乐意。”

“……”

乐金刚实在拿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尴尬地望着蓝枫:“你真愿意嫁给我?”

“当然不愿意。”蓝枫笑着说,“你又不喜欢我,我嫁你­干­嘛?”

“爸,你快说你喜欢姐姐呀。”乐恣意急得走近乐金刚身边,猛摇他的手臂,满眼都是哀求。

“我……”乐金刚当然说不出口,他从来都无法表达出对一个人的喜欢,就连以前的老婆,他都没有说过。

“我什么我呀?“乐恣意急得大家,“姐姐,我爸爸是喜欢你的,我知道,他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爱到深处,又怎么会说不出口?“蓝枫轻笑,伸手摸着乐恣意的头说,“别逼你爸了,姐姐我现在谁也不想嫁呢。”

“那韩少呢?你也不能嫁他哦。”乐恣意说,“至少给我一个平等的竞争机会,等我到十八岁。”

“好,我答应你,在你长到十八岁之前都是不会嫁的。”蓝枫说。

“那我勾手指发誓。”乐恣意深处小拇指说。

蓝枫勾住他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姐姐,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乐恣意充满期待的说,“而且你放心,等我十八岁之后,我一定会长得比韩少还要帅还要威武的。”

“我信你!”蓝枫抿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你长大。”

“谢谢姐姐。”乐恣意又激动得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的腰。

蓝枫这次没有躲闪,因为她,实在无法拒绝这少年的炙热的心。

乐金刚沉默着,闷闷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眼神忧郁地望着墙上那幅放大的婚纱照……

我该怎办?是因为她像你吗?

洛洛,你去哪里了?还回来吗?

“姐姐,你先坐坐,我给你做饭吃,好吗?“乐恣意拉着蓝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喜滋滋的说。

“你会做饭吗?“蓝枫望着这个缺少女主人的房子,问。

“会呀,我6岁就开始学做饭了,因为我爸一直都很忙,如果我不做饭,就没有饭吃了。”乐恣意说。

蓝枫听得有点心酸,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6岁,都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甚至有很多孩子都还要父母喂饭吃,更别说做饭了。

当然,她自己更惨,五岁就要开始给老太婆做饭,服侍她的起居了。

因此,对于乐恣意,她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爸不清保姆这些照顾你吗?”像乐金刚这种条件,就算请十个保姆都请得起。

“我爸那时候脾气特差,整个人像一个黑面门神,那些保姆看见他,连气都不敢呼吸一下,又怎么敢在我们家待下?“乐恣意很无奈的摇头说,”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几乎是吃百家饭大了,在院子里,东蹭一口,西蹭一餐,后来觉得这样不好,也就开始自己学会了做饭,虽然难吃,不过,爸爸好像也挺爱吃的。”

听完,蓝枫忍不住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心痛地说:“小意,辛苦你了。”

乐恣意偎依在她那柔软的怀里,闻着她那独特的馨香,有一种无比依赖的感觉,只想能这样一直下去。

当然,他的裆间又很无耻的反应起来,隔着裤子霍地顶住了她的小腹……

感觉到他的冲动,蓝枫不好意思地放开他,说:“今天就让姐姐给你们做饭吧,姐姐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姐姐你也会做饭?”乐恣意察觉到蓝枫对他的闪避,羞愧地低着头问。

“当然会啦,姐姐比你好不了多少,姐姐五岁就开始学做饭照顾人了,姐姐也是苦孩子呢。”蓝枫说。

乐恣意抬头望着蓝枫,眼里全是心痛:“姐姐,我以后绝对不要让你受苦,我要照顾你。”

听见他这句发自肺腑的话,蓝枫很是感动,眼里闪着晶亮说:“谢谢你,小意。”

“所以,这餐还是由我来做口姐姐穿得那么漂亮,进入厨房会被油烟熏坏的。”乐恣意说。

“没事,我都熏了十几年了,一样没坏,你姐姐我呀,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呢。”蓝枫说。

如果是韩子昂听见这句话,估计还要补充一句:上得床。

“那姐姐我们一起­干­活。”乐恣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厨房里奏起盆碟铲锅交响乐。”

蓝枫笑了笑,和乐恣意一起进入了厨房。

厨房虽然没有很­干­净整齐,但是,总的还不错,说明乐恣意平时还是比较顾家的。

“姐姐,这是围裙。”乐恣意把一条布满樱花的粉红­色­小围裙递给蓝枫,而他自己则系上一条可爱卡通画的围裙。

穿上小围裙的乐恣意特别的可爱,特别的正太,蓝枫忍不住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穿这围裙实在是太可爱了。”

“只要姐姐你喜欢,我愿意永远都为你围上围裙。”乐恣意眼神晶亮地望着她,看得她的心微微一动,好恨自己不够邪恶。

蓝枫躲闪开他的目光,也自己系上围裙,但是,却在手忙脚乱之际把围裙的带子系死了,有点勒脖子了,而自己又没有后视功能,怎样都解不开。

“姐姐,我帮你解吧。”乐恣意走到她背后,低头帮她解带子。

她的脖颈圆润白皙,残留着的红红吻痕犹如罂粟一般在诱惑着乐恣意的视线和心,他那放在带子上面的手都微微颤抖了。

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滑如凝脂,让他的心犹如被击下卵石的湖面般,涟漪一波波的荡漾开去……

呼吸微微喘……

喉咙­干­涩得要命……

那如天鹅一般的脖子犹如最香的馒头般在不断地诱惑着自己,想要自己去咬一口。

“姐姐——“他的声音嘶哑着,“对不起。”

说完,他低头,柔软的­唇­轻轻地印在那­嫩­白的后脖颈上,带着最缠绵的深情和炙热的感情……

蓝枫的身子一僵,一股柔情迅速的从她的心尖荡漾开去,仿佛吻到了初春鲜花盛开的清新味道……

乐恣意只是低低一吻,然后踉跄的离开,犹如犯错的小男孩般,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喃喃的道:“姐姐,对不起,我忍不住,我错了……”

蓝枫蹲下来,叹了一口气,把他的头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乐恣意安静地偎依在她的怀里,幸福满溢……

“好了,小意,我们做饭吧。”蓝枫推开了他的头,淡笑着说。

“嗯。”乐恣意站了起身,两人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因为太快乐了,他一边­干­活,一边大声的唱起了一首缠绵的英文歌《the。firet。time。when。i。saw。you》,来表达他对蓝枫的一见钟情的那种颤票。

他的声音虽然还有点稚­嫩­,但是声线极好,而且感情充沛,把这歌唱得无比的深情缠绵,听得蓝枫的心湖被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从房里走出来的乐金刚,听到厨房里传来了那阵阵歌声,表情极其的复杂,他真希望,现在在厨房里的是他,而不是小意。

或许,他真的像儿子所骂的那样,自己只是个没胆的孬种,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因此连结发妻都离他而去。

但是,他能对蓝枫表达出爱意吗?

他又不是瞎眼的,他能看出自己儿子对她的那种复杂的情感,不仅仅是那种对母亲的依赖,还有男女之间的眷恋。

两父子同时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他的思维里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苦,一个几岁开始就没有母亲在身边,战战兢兢地忍受父亲的暴淚和咆哮,默默地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很多时候,他都想对他好点,犹如其他慈爱的父亲般关怀他,成为他的依靠。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见他那双和自己妻子很像的眼睛,他就感觉无比的生气,无法对他慈爱和善起来……

他恨自己这样对待儿子,却又一直无法控制。

于是,他唯有自己折磨自己,在没事的时候,就喝得大醉,只有醉了,脑海里才会出现以前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景象。

莫洛,莫洛,你到底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每次想到这,总忍不住泪水长流。

对于妻子莫洛,他不知道是否有爱情这东西存在,因为他们没有恋爱过,就被双方父母定下了亲,然后结婚,生孩子。

那时候的莫洛很美丽,就好像现在的蓝枫一样,所到之处,犹如流动的风景,生机勃勃,让人赏心悦目……她很爱笑,也很爱唱歌,但是,嫁给他,尤其是生了小意之后,却开始变得无比的沉默了,每天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飞过的鸽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不懂得问她在想什么,只是认为她成熟了,那是她应有的沉静,却没看见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忧郁,一天比一天黯淡……

在床上,在他的身下,她犹如木头人般,张着茫然双目定定地看着没有任何颜­色­的天花板,任他随意的摆动……每到这个时候,他的­性­致就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匆匆在她身上几分钟就呼呼的睡去……

半夜醒来,总是看见身侧的她眼角残留着晶亮的泪痕……

那时候,粗心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还以为她做了噩梦,也不懂得伸长自己那强壮的双臂把她环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哭泣……

一直等到有一天,她抛下他,抛下儿子,抛下家庭,消失无踪后,他才察觉,他原来错了那么多,他原来一点都不懂她,一点都没曾关爱过她,不知道她到底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忧伤……

他曾在心里发誓,如果她能回来,他一定会如其他柔情的丈夫一般,百般的呵护她,关心她,读懂她,让她展起欢颜来……

于是,他一直都在等……

一天,两天,三天……

一年,两年,三年……

十年过去了,小意已经长成了一小伙子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人生能有多少十年可等待?

他的­性­情也在等待中变得更加的粗暴和古怪了。

作为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最需要的是在很疲倦的时候,能有一个温馨的家和一个柔软的身子在迎接着他,给他最大的宽慰。但是,没有。每次他回到家,看见的却是自己儿子那稚­嫩­的身子在手忙脚乱地­干­着家务,不是跌破碗,就是摔破碟,甚至有一次切菜切伤了手指头,含着眼泪在看着满地鲜血手足无措……

他心痛如绞,眼睛酸酸的几乎想要流泪,想抱着他,亲吻他。但是,每次这种想法一旦行动起来,却又变成了相反的做法,不但不给他温柔的安慰,反而粗暴地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泄些什么……每次打完,他又都后悔得想把自己的手都砍了!

有一次,他喝多了,拉着儿子的说,直说对不起。

儿子却用那双很像他妈妈的眼睛谅解地看着他说,爸爸,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也很苦,我是你儿子,你不打我打谁?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过才十岁!

一个才十岁的孩子,竟然那么懂事!这种懂事不但不让他高兴,反而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痛楚!孩子是个开车天才,平时最大的消遣就是偷他的车开.

每次他都很生气,并不是因为他总把他的车磕伤,而是担心,担心他会遇到不测。

万一,儿子出了事,他的世界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他越担心,打起他来手就越狠,心就越痛得厉害……

还有,他最讨厌儿子的是,他打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躲避,任他想怎样打就怎样打,伤痕遍布……

“爸,饭菜我们做好了哦,准备开饭吧。”乐恣意捧着一碟菜走了出来,看见乐金刚犹如木头般站在门口,怔了怔,慌忙的说,“这次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牛­肉­炒苦瓜呢,错了,是姐姐炒的,她的技术可好了……”

乐恣意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忘记了他刚才对他的不好。

乐金刚的眼圈忽然感觉红红的,他伸手接过菜碟子,声音有点哽咽的说,“让我来。”

“嗯。”乐恣意把碟子递给他,“那你放好后,就把碗筷摆好吧,姐姐还剩最后一道菜没做好呢,我先帮她。”

“去吧。”乐金刚微微探头瞥了一眼里面正在忙碌的那个纤柔的身影,一股久违的温暖再次涌上心头。

他发现,他今天的感情实在是太丰富了,丰富到鼻子总是酸酸的,眼睛湿湿的,只要谁轻轻一碰,就要掉下眼泪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像他这种以硬汉出名的铁铮铮的男人,如果因为这一点小温暖小感动而流泪的话,估计没有人会相信了。

但是,他就是想流泪,因为在他那钢铁般包裹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就是这种小温暖小感动。

手上那盆牛­肉­炒苦瓜正散发出诱人的芬香,勾引得他食指大动。

其实,他最爱吃的并不是苦瓜炒牛­肉­,而是因为这两样菜的营养价值很高,偏偏又是乐恣意所不爱吃的。

乐恣意老认为,苦瓜那么苦,根本就没有好吃之处,而牛­肉­又有点­骚­,吃起来连猪­肉­都比不上,但是,听老爸说他最爱就是这一味菜了,也就隔三差五地弄上一次,老爸吃,自己也只好跟着吃,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乐金刚把手上那碟菜在餐桌上摆好,然后从消毒碗柜里拿出三个碗。

平时,他和乐恣意两个,就一人一个大碗乘着碗就着才匆匆吃饱就算了,从来都不计较美味什么。

但是,眼前这碟菜看起来味道很好的样子,他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嘴里……

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那种口感,他就算上五星级酒店里也吃不到这种感觉。真是神奇呀,牛­肉­如果都被弄成这么好吃,那么,也就的确是他的最爱了。

他又夹起一块苦瓜,味道也很好,和那牛­肉­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了。

蓝枫怎么就这么的会做菜?

如果家里真有着这样一个女人,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他呆呆地想着。

“爸,你竟然偷吃了?”乐恣意出来看见他继续夹着菜往自己嘴里吃,大声的叫嚷。

“什么偷吃呀,你老爸我不过是先试吃,看看味道怎么样而已,你叫什么叫?”乐金刚尽管此对有点理亏,但是却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感觉怎样?是不是很好吃?”乐恣意也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里,然后很夸张地叫嚷起来,“哇哇哇,这真的是苦瓜炒牛­肉­吗?怎么就那么好吃?就算天天吃,也不会吃腻的了。”

“呵呵,那当然,我呢,是个智商有200的人,做什么事,都是能迅速做好的,更何况这小菜一碟?“蓝枫捧着一碟东坡­肉­出来,极其骄傲的笑着说。

“智商200?姐姐你不会比爱恩斯坦还呀厉害吧?你怎么就不去搞科研了?那肯定能成为伟大的科学家了。”乐恣意一脸崇拜的说。

“没兴趣去研究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蓝枫说。

当她把那碟东坡­肉­摆放在桌面的时候,乐金刚就知道,她的厨艺已经不是家常菜那么简单了,而是大师级水平了。

“吃吧,姐我平时可是不轻易下厨,今生唯一就服侍过老太婆和药师父两人,现在,你们两父子可是非常的殊荣了,今天你们若不把我做的饭菜吃光抹净,以后就不再有机会看到我下厨啦。”蓝枫笑着说。

“那我吃。”乐恣意慌忙的一边伸筷子,一边对乐金刚说,“老爸,你也快吃哈,今天我们要把它们当做敌人一般消灭­干­净,以后姐姐就会很乐意来我们家里做饭了。”

“嗯。”乐金刚点点头,筷子伸向他那馋了好久的东坡­肉­,其实,这才是他的挚爱,每次出去吃饭,他必然要点的就是这一样菜了,但是真正能做得好的人,却很少很少,每次味道都是差那么的一点点感觉。

入口即溶,齿颊留香。

当他把­肉­放进嘴里,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了这两个词,­肉­的那种美味真是由舌头直达五脏六腑,感觉妙极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2】.

【012】

这一顿吃得乐家两父子痛快淋漓。

看着他们吃得那么香,蓝枫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以前,无论自己多努力,做出多么好吃的饭菜给老太婆吃,她都好像吃世上最难吃的东西似的,一副爱吃不吃的厌食样子,大大打击了她的积极­性­,甚至对自己的厨艺产生了怀疑。

现在看来,那都是老太婆太挑剔造成的。不过,她也吃过一次老太婆做的菜,手艺比她好很多,­色­香味俱全,比平时在菜谱上看到的菜都还要漂亮好吃。不过遗憾的是,她就只做过那么的一次菜,就永远的当甩手掌柜了,所有的一切都让蓝枫自己忙碌去。

这倒无所谓,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那么多饭菜,然后却被她一句话“太难吃”了,导致心情极度的沮丧。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完善自己,使自己达到最好,从而得到老太婆的认可。但是,她却好像总是对自己不满,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她不断地受挫,却又只好不断地更加的努力……

“姐姐,你不吃?”乐恣意看见她走神了,停下了筷子,有点怯的问,“是不是我和我爸吃饭的样子太难看太恐怖了?平时就我们两个爷们,大家都习惯吃得狼吞虎咽的。”

“不是,我是看见你们能这样吃,感觉很有成就感。”蓝枫笑着说。

“我很有幸福感。”乐恣意说。

“金刚,你呢?”既然乐金刚不乐意她叫他为乐大叔,那就叫他的名字吧。

“嗯。”乐金刚点点头,其实,他也很想和乐恣意一样说出他现在内心的想法“很有幸福感。”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只是嗯了一声。

“爸,你嗯什么呀?”乐恣意问。

“嗯?”乐金刚应了一声。

“真是的,你难道就只会嗯一声吗?你应该说些话表达一下对姐姐的谢意嘛?否则,我们哪里会有这么美妙的一餐?”乐恣意翻着白眼嘀咕着说。

“小兔崽子,你反了?”乐金刚有点暴怒了。

乐恣意慌忙的缩到蓝枫的身边。

“好了,吃饭的时候是不许动粗的,快吃饭吧免得凉了。”蓝枫受不了这对冤家父子,不过,又是很羡慕小意,就算乐金刚对他打打骂骂,但也是一个深爱着儿子的父亲。如果自己有父母,就算他们对自己恶劣点,但是内心是爱的,她也是不在乎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弃儿,一个连父母都不想打骂就遗弃的弃儿!每次想到这,她的心都犹如刀害般的疼痛,也因此每次都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点,把事能做得更好点。她那么努力,除了要得到老太婆的认可,还想要抛弃她的亲生父母后悔,后悔他们当初竟然遗弃了这样优秀的女儿!

想着想着,眼圈突然一红,慌忙的低头夹菜,但是,这细微的动作却又落入正好坐在她对面的乐金刚的眼里。

看见她那一闪而过的忧伤,他的心就好像有人拿着针在不断地扎着,真想伸长手,把她搂入怀里,亲吻着她那发红的眼睛……但是,这都只是想想而已,他并不会真正的去行动,就好像当初对妻子莫洛那样,明明看她都忧郁成林黛玉了,也不伸手扶一扶。

乐恣意也敏感地察觉到蓝枫的变化,低头看她的眼睛,然后很关切地问:“姐姐,你哭了?呵呵,你不用担心,我爸的脾气很暴躁,经常打我,但是我一点都不介意,就害怕他有一天无力打了。”

听到儿子这句话,乐金刚的内心再次无比的震动和感动,再也忍受不住了,站了起身,一把搂住儿子的头,喃喃的道:“小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老爸这样亲密动作的乐恣意都要吓坏了,怔怔地看着爸爸,而且确定他今天没有喝酒。

“小意,以后爸爸都不打你了。”乐金刚噙着眼泪说。

“没事的,爸爸,真的没事的,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是你儿子,你想怎样就怎样。”乐恣意总算明白了爸爸的心思,慌忙的说,“我不会怪你的,我真的不会怪你的,你不要愧疚。”

他这样一说,乐金刚的心也就更加的愧疚了,眼泪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滴滴的滴在乐恣意的脖颈上,凉凉的,乐恣意也哭了……

看着眼前这对父子,蓝枫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了,也啪啦啪啦的流了满面……韩子昂这时刚好进来,看见三人都在猛飙泪,感觉莫名其妙:“你们在哭什么?有谁死了吗?还是老婆欺负你们乐家父子了?可是,老婆你又怎么会哭?”

乐金刚一看见有外人来,慌忙的放开乐恣意,尴尬地扭头,迅速用手背把眼角的泪水擦去……

“哈哈,没有哇,只是他们觉得我做的菜太好吃了,感动得流泪了,而我呢,看到他们流泪,也就跟着流泪了,咱可是一个善感的女青年呀。”蓝枫又恢复了原来的嬉皮笑脸,打着哈哈说。

“老婆你是善感女青年?嘎嘎,估计全社会的女青年都是林黛玉再世了。”韩子昂翻着白眼说,然后一ρi股坐在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不容分说拿起蓝枫摆在桌面上的筷子夹起菜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难以置信地问,“老婆,这真的是你做的?哇,你的手艺比我妈好多了,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做菜,怎么差距就那么的大呀。”

“因为我冰雪聪明能­干­呗。”蓝枫说。

“嗯,的确是太能——­干­——了!”韩子昂拖着声尾说,语气里含着别样的暧昧,“老婆,你真是顶级老婆呀!”

“韩少!”看见他老婆长老婆短的叫个不停,乐恣意可不乐意了,“韩少,以后不许叫姐姐为老婆,姐姐是要做我们家的老婆的。”

“汗,老婆是我最早叫开的,你凭什么阻止?”韩子昂瞥着嘴说,“做你们家的老婆?一个太老,一个太小,有什么好做的?”

“我最早认识姐姐。还有,韩少你叫姐姐老婆是有目的的,是想学点|­茓­法的,最讨厌你这种功利男人了,欺骗女人的花心大萝上。”乐恣意大声的叫嚷。

蓝枫的心一窒,望向韩子昂。

对哦,她还几乎忘记韩子昂叫她老婆的最初目的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有这个目的吗?

韩子昂看到蓝枫望着他,心慌了,“老婆,我承认,我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学点|­茓­法,但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你的,难道你就不能感觉到我的心吗?

说完,他拉过蓝枫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满眼深情的说:“老婆,你听,我的心都是为了你而跳的,我以后也不想学什么点|­茓­法了,我爱你,我就只爱你,你要信我啊,不要不管我呀。”

蓝枫望着他,感受到目光里的炙热,触摸到他那剧烈的心跳,一笑。

看见她笑了,韩子昂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眼睛晶亮起来,“老婆,你信我了?”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关键你自己怎样做。如果你是真的,我就不会感觉到你是假的,当然,如果你敢欺骗我的话,那你只有一条出路——”蓝枫的目光一寒,“做东方不败去练葵花宝典!”

“我绝对不会欺骗你的!我整个身心都是你的,老婆,我爱你!”韩子昂赖在她身旁,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不断地摩擦着,极其的暧昧……

乐恣意看见了,无名的妒火从腹腔里燃起,脑海里又想到蓝枫光着身子躺在韩子昂的情景,感觉空气都不流通了,呼吸也不顺畅了,眼睛通红地瞪着蓝枫。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蓝枫敏感地捕捉到了,慌忙的推开韩子昂,讪笑着说:“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难道你们就忍心让我做出的这些人家美味佳肴变凉变馊吗?”

乐金刚一句话不吭,一口菜夹在碗里,低头扒起饭来。

但是,乐恣意依然眼圈红红的望着蓝枫,很痛苦的样子。

“小意,不吃饭吗?”蓝枫柔声的问,然后把一块排骨夹在他的碗里说,“这排骨正好呢,你正处于发育阶段,吃多点最好了。”

“我不吃!”乐恣意赌气地说,“我看见韩少就吃不下。我希望他走开,这里我的家,我不欢迎他。”

韩子昂白了他一眼说:“小气鬼!”

“我就是小气鬼,我不许你碰姐姐一根毛!”乐恣意叫嚷说,“你走,你再不走,我就拿扫把赶你走。”

“老婆,你看这小鬼,一点礼貌都没有。”韩子昂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又瞪了乐金刚一眼说,“乐副司令,你看你教的好儿子!”

“我也不欢迎你!”乐金刚嘴里还含着一口饭,抬头瓮声瓮气的说。

“你……”韩子昂几乎都要气坏了,刚想发作,被蓝枫拉住,她可不想让他们三人在这小小的大院里闹出什么笑话。

“子昂,出去一下吧。迟点我再找你。”蓝枫向他使眼­色­说。

“那你要跟我出去。”韩子昂拖着了蓝枫的手,他才不愿意留她在这里。现在他发现,不但乐恣意对蓝枫心怀鬼胎,而且,乐金刚这个向来都不近女人的铁金刚也好像意图对她不轨,他绝对不要让这对父子得逞。

“姐姐是我们的。”乐恣意伸手拉住了蓝枫的另外一只手,大声的说,“你自己一个人走就行了。”

蓝枫很无奈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把他们的手都摆开,有点不爽的说:“难道你们就不能和谐共处吗?”

“不能!”

乐恣意和韩子昂异口同声的说。

乐金刚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不能。

“那我走!”蓝枫感觉有点烦了,站了起身说。

“姐姐,你生气了?”乐恣意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老婆,不要不理我!”韩子昂一副紧张的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说,“你可以不理他们,但不要不理我。”

“如果你们不能好好相处,我谁都不理,真是烦死了。”蓝枫说。

“我……”乐恣意咬了咬牙说,“好,我以后不会骂韩少了。”

“老婆,我听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是就不许不理我。”韩子昂说。

“唉。”蓝枫叹了一口气,重新的坐了下来,指着才消灭了一半的饭菜说,“那你们就好好的吃顿饭吧,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而我又都喜欢你们,你们不要像那些小心眼的女人一般,老闹什么吃醋这些。”

“啪!”乐金刚忽然把手上的筷子用力一拍,吓得大家一跳。

“爸,你怎么啦?”看见乐金刚那黑得都要沉下去的脸,乐恣意惊骇地问。

蓝枫也眨着晶亮的双眸望着乐金刚。

乐金刚本来想霍的站起来,然后对蓝枫大声的叫嚷说:“我才不稀罕你!。”但是面对着她那晶亮的目光,他那腔气又慢慢的被压下来了,变换了另外一句话:“随便你。”

“什么叫随便我?”蓝枫有点莫名其妙的问。

“随便你爱怎样就怎样。”乐金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站起来,再也不望蓝枫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姐姐,我爸就这­性­格,你不要怪他。”乐恣意慌忙的解释说。

“呵呵,我没有怪他。”蓝枫笑着,伸手摸了摸乐恣意的头说,“子昂是姐姐爱的人,你也是,所以,以后你就不要闹别扭了。”

“好吧,虽然我很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我那么喜欢姐姐呢?以前我还对姐姐说过什么爱情是不论数量的,看来,现在真的应验在姐姐身上了。”乐恣意很无奈的说,“你现在可以和韩少在一起,但是一定不能和他结婚,你要等我到十八岁,给我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嗯,我会的。”蓝枫的手从他的头摸到他的脸,“如果那时候你还是这么喜欢我,我会让你过一个很难忘的成年礼的。”

“好。”乐恣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在祈祷对光快点溜走,好让他长到十八岁。只是不知道,姐姐要准备什么成年礼呢?

难道是?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蓝枫那饱满的瞄去,内心的欲望开始激荡起来,脸又红了起来。

十八岁呀,快点到来吧!

“小屁孩!”韩子昂极其不满地叫骂,“你不是有很多清纯美丽的女同学吗?为什么就要爱我的老婆呢?”

“那你又为什么爱姐姐?”乐恣意问。

是呀,我为什么爱蓝枫?

韩子昂也这样问自己,但是,却没有答案,反正一看见她就心跳加速,欲望横生,拥着她,就好像拥着全世界般踏实。

所以,就算她喜欢很多人,他都是无法摆脱对她的爱的,唯有更加的爱,让她最爱的就是自己。

“真是的,你们又争起来了。”蓝枫在一旁翻着白眼。

“好,我们不争。”乐恣意朝韩少伸出他的手说,“那我们握手言和吧。”

韩子昂翻了他一个白眼,但还是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了乐恣意的手,说:“和就和,我大人有大量,也懒得和你这个小屁孩计较。”

“四年后,我一定会比你帅,比你强壮,比你更爱姐姐,那时候,姐姐最爱的肯定是我,不是你。”乐恣意一脸战意的说。

“那时候我会更成熟,更有魅力,更加的吸引人。”韩子昂说。

蓝枫好气又好笑地望着眼前这两个人,一手拉住一个说,“你们别争了,我都会很爱很爱你们的。”

“最爱呢?”

“没有最爱,只有更爱。”蓝枫也偷换人家广告词说。

从乐家出来,韩子昂建议蓝枫去看看军区后院的荷花池,说那里很美丽。

对于荷花,蓝枫是很爱的,尤其爱从荷花那独特的香味以及它那亭亭玉‘立的姿势。她跟着韩子昂来到后院,一股清凉的荷香扑鼻而来,荷花池里盛满了犹如仙子一般的荷花,有的完全盛开,有点半开半蕾,还有的含苞欲放,简直就是美不胜收。她正欣喜地想欣赏,忽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在背对着他们静静地坐着,犹如一个石膏像似的。

正是乐金刚!

原来,他刚才从家里出来,就直接的来这里看荷花发呆了。

一个有故事,但是又不是很老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往往是具有很致命的吸引力的,更何况是乐金刚这样的男人。

他那僵硬而呆滞的背影让她感觉有点心酸,有点抽痛。她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他老婆而发呆的!

想到他一直都在等着那极其不负责任离家出走的老婆十年,她的心感觉堵堵的,有点酸。

韩子昂也看见乐金刚了,高涨的兴致一下子落了下来。

本来,他是想和蓝枫一起在这个美丽的荷花池边谈情说爱的,加深一下感情,现在貌似不大可能了,因为他妒忌地看到蓝枫的目光一直黏在乐金刚的背影上,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在她的身边。

“走咯,我们去那边,那边还有梅园呢,虽然现在梅花还没有开,但是,也很美丽的。”韩子昂拖着蓝枫说。

“不用了,我想看的是荷花。”蓝枫望着他说,“子昂,我想去和乐金刚说说话,你先等等,好吗?”

“老婆,不要管他啦,他这个人向来都这样,扮深沉,你去和他说话,只会自讨没趣。而且,我也想不明白,想他这样一个深沉男,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韩子昂极其不悦的说,“更何况,他很爱他的老婆,一直在等着她。”

“我只是和他说说话而已,你罗嗦那么多­干­嘛?”蓝枫白了他一眼,摆开他的手,径直向乐金刚走去。

韩子昂的心真是失落得好像人家抢走了他的全世界似的,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跺跺脚,坐到另外一边的一张长椅上,静静地等候了。

谁叫他爱上她,爱到不能分离?

那唯有包容她的一切了,包容她的博爱和滥情了。

唉,这一切都是命呀!每当念及此,他都把现在当做自己当初的滥情的惩罚。

“韩少,你怎么在这?”一阵浓烈的香风袭来,一个烫着大波浪卷,五官妩媚,身穿红­色­的细带连衣长裙的女人站在他身后,脸上笑成了一朵玫瑰花这是他们院子里某位大婶的妹妹,自从认识韩子昂后,就长期赖在军区大院里不肯走,天天有空没空地在他的家门口转,企图找机会搭茬。

那时候的韩子昂还没有认识蓝枫,对于这样一个犹如苍蝇一样黏上来的女人,他也就顺手调戏一下,但并不会来实质­性­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他遵守的道理。

而且,这个女人的姐姐却又是个极其厉害的货­色­,如果自己和她的妹妹真的沾上关系,那么就绝对是吃不着兜着走了。

“知道我在这里,你就要走远点。”他冷冷的说,没有像以往那样虽然拒绝,但是依然还一副热情的样子,让人看到希望。

“韩少,你怎能这样?”红衣女人从后面闪到他的身后,嘟着猩红的嘴,抚摸着心窝娇声嗲气的说,“你这样会让人家伤心滴!”

说完,她的身子朝韩少的方向弯下来,低头抚摸着自己那­嫩­白的脚面,皱着眉头说,“哎哟,我的脚扭伤了,韩少你能不能让个地方给我坐坐?”她这一弯身,胸前那风光在韩子昂面前毕露无遗。如果是以前的韩子昂,可能会盯着不放,甚至出言调戏,但是,现在他对她真的没有兴趣,只感觉到她的香水味特浓烈,脂粉擦得特多,甚至那双峰也是一边高你……

“这里又不止只有我这一张椅子,那边也有,别在这里影响我心情了。”他不耐烦的说。

“啊?韩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呢?”红衣女人依然不自觉,继续娇声的说,使出各种媚态。

“胸大没脑这句话看来还真是没错,难道你就听不出我的逐客令吗?滚远点,我对你没有兴趣!”韩子昂一点情面前不给。

“哎哟,韩少,你以前不是说你最喜欢胸大的女人吗?你现在怎么能这样说呢?人家真是伤心死了。”红衣女人竟然伸出手想缠住韩子昂的脖子。

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扯,然后重重的扔在地上,痛得ρi股都要开花了,更倒霉的是那裙子也突然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爆裂开了,连那红­色­的老底都露出来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3】.

【013】

“这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碰!”蓝枫冷冷的对她说。

红衣女人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掩盖她裙底那毕露的风光,眼泪犹如断珠般掉下来,无尽的委屈。

以前有个男人说过,她哭起来犹如一枝梨花春带雨,不胜风情,让人我见犹怜,只要是男人,都是难以抵抗得住的。

韩子昂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花名在外的公子,这招应该对他有效吧?

但是,透过朦胧的泪眼发现,韩子昂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目光痴痴地落在那个剃着难看的小平头,一脸霸道彪悍的女人身上。她气歪了,放声的哭了起来:“韩少,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呀,她……她凭什么摔我呀!”

“她是我老婆。”韩子昂冷冷的说,“在她还没动手打你之前,你最好趁早的滚蛋!”

看见蓝枫为他吃醋,韩子昂此时的心真是乐坏了。

“你老婆?”红衣女人停住了假惺惺的抽泣,定定地看着蓝枫,“你什么时候娶了老婆?我怎么不知道的?”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让你知道?滚!”韩子昂说。

“看来,这是你以前的马子了?”蓝枫皱着眉头看着红衣女人,“看来你以前的目光实在是不可恭维。”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韩子昂说。

“呵呵,就算有关系,现在都没有关系了,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蓝枫嗤笑着,一把勾过韩子昂的脖子,目光一寒,望向红衣女人说,“以后,你见到他最要绕路走,否则,下次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兮兮画外音:拜托,你现在也不客气了!)

“韩少,你怎么娶了这样凶巴巴的女人做老婆?”红衣女人极其不甘的跺着脚说,“难道你就瞎了眼吗?”

“我就爱她,关你什么事?快滚吧,免得在这里妨碍我老婆的眼睛。”韩子昂看见蓝枫的目光似乎都要燃起怒火了,为了那红衣女子好,他还是叫她识相点赶紧走,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就不走,我就爱站在这里!”红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脾气极其犟的说。

“那你就下水去装荷花吧!”蓝枫说完,大手一伸,把她整个人犹如球一般,扔入了荷花池……

红衣女人哇哇大叫大哭,极其狼狈地在淤泥里爬着……

韩子昂背脊发凉!

蓝枫把人扔完后,拍了拍手,望都不望韩子昂一眼,继续走向乐金刚。

“老婆——”韩子昂慌了,急忙的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说,“你生我的气呀?我真的没有搭理她,是她自己黏上来的。”

“我知道。”蓝枫说,“所以我只扔她而不扔你。”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韩子昂很委屈地问。

“因为我现在没空。你就暂时留在这里欣赏一下美人荷花见”蓝枫面无表情的说。

“我……”韩子昂很沮丧地说,“可是想欣赏你。”

“我的胸没有她的大。”蓝枫说。

“她的一边大一边小。”

“你怎么知道?”蓝枫的目光又是一寒,“竟然还敢说自己以前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刚刚看到的。”韩子昂指着荷花池说,“­肉­眼的人都能看见。”

这时,荷花池里那个倒霎的女人衣服会部被淤泥褪下,处于半赤一­祼­状态,正在不断地哀嚎着。

蓝枫的心又不由一软,感觉自己刚才走过分了点,作为女人,又何苦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呢?

想到这,她对韩子昂说:“你去把她捞起来吧,顺便把你的衣服给她穿了。”

“老婆,我不!”韩子昂慌忙的摇头说,“我才不想碰她一根毫毛。”

“现在是我命令你!当然,你捞她的时候,可不许有任何歪邪的心思,否则我也把你扔下去。”蓝枫说。

“哦。”韩子昂苦着脸答应,实在是摸不透蓝枫的心思。

“去吧,顺便帮我说声对不起。”蓝枫说。

“哦。”

蓝枫来到乐金刚身边。

乐金刚刚才把她那极其彪悍的一幕映入眼里,那一直抿紧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挂上了一抹笑的弧度。如果是换做其他女人这样做,他一定会觉得那女人极其的粗暴无礼,心生讨厌。但是,看见蓝枫这样做,却又感觉有种刁蛮的可爱。——人就是这样,讨厌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觉得讨厌的,但是,若喜欢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觉得可爱的。——这和我们平时那些偏袒自己孩子的父母差不多。比如一个很调皮捣蛋的孩子,在父母的眼里,也就变成了活泼可爱。

“你在笑?”蓝枫很是惊讶地看着他­唇­角那抹还没消隐的弧度。

“没有。”乐金刚的嘴­唇­慌忙的抿紧。

“从来都没见过你真正的笑,你长得那么帅,笑起来一定会很好看。”蓝枫坐在他的身边,眨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说。

乐金刚的目光和她对撞上,心一慌,急忙的把目光转移,没说话。

“真是的,难道我就那么的令你讨厌吗?每次看见我,都一副深沉男的样子。”蓝枫很不爽地说,“人家不过就只想看你笑一下而已,有那么的难吗?”

“不难,只是我已经不懂得笑了。”乐金刚闷闷的说。

听到他这句话,蓝枫的心一痛:“不懂得笑?那你已经多少年没笑过了?”

“不知道。”乐金刚的目光看着前面的一棵柳树,摇头说。

看着他那犹如石刻一般坚硬的侧脸,忧郁的眼神,抿紧的嘴­唇­,蓝枫突然伸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吻了一口。

乐金刚一下子石化了!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呼吸也不畅了!

蓝枫并没有放开她攀在他脖子的手,看见他呆得实在是可爱,于是,把柔软的­唇­印上了他的­唇­……

乐金刚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全身犹如触电般酥软颤票起荨

以前,妻子莫洛是个­性­子冷淡的女人,从来都不会主动亲吻他的脸和­唇­,而他,也不会主动去亲吻,两人的交合,往往就只是一种很机械的活塞运动,无趣拘板。

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任何场合亲密拥抱过亲吻过……

虽然他不是初哥,但是蓝枫这一吻,却是他三十五年来的初吻。

他从来都不知道,吻是这么的令人颤票和心动的。以前他总觉得接吻的男女很脏,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口水交换着口水……

现在,他也很喜欢这种感镆痪秃孟袷橇月天,尝上一口冰淇淋一般,香甜冰凉得让人沉醉……

看见他没有拒绝之意,蓝枫的舌头开始撬开他那紧抿的嘴­唇­,一直探入其中……

乐金刚的舌头在她的撩拨下,笨拙地动了起来,全身的血液也都兴奋起来,压抑多年的欲望之兽在蠢蠢欲动……

为什么她的­唇­会那么的香软?

为什么接吻的感觉会那么的美好?

为什么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让他迷醉?

过后,他一直都在问这个问题。

韩子昂辛苦地把那倒霉被扔进荷花池的女人打捞上来,并且脱下自己的衬衣让她拨上后,就看见蓝枫在亲吻乐金刚。

虽然,早就有预见,但是那心情却依然一落千丈。

他真想也像蓝枫那样,把乐金刚扔下荷花池,但是,他却不能。第一,他不是乐金刚的对手,扔不了他;第二,如果他那样做,估计蓝枫会把他扔了。

所以,他唯有耷拉着脑袋,赤一­祼­着上身极其郁闷地坐着,虎视眈眈地瞪着那一对男女!

我不能吃醋,绝对不能吃醋,我爱她,就要包容她的博爱!他不断地告呐自己,企图说服自己能接受蓝枫那不论数量的爱情观!

还有,他愁苦的是,那被扔进荷花池里的那个女人必然会向她大姐投诉,然后闹得满院子都­鸡­飞狗跳,到时候,不知道父亲母亲会怎样对付自己。

愁!

很愁!

非常愁!

他强烈怀疑,自己都要愁出白发了。

幸好,蓝枫只是吻了几分钟乐金刚,然后脸­色­绯红的站了起来,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而乐金刚,则又摸着嘴­唇­在发呆,在回味,在沉醉,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梦里似的……

“老婆——”韩子昂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叫嚷,“快点过来,我有事!”

蓝枫望了他一眼,踩着略微有点轻飘的步伐向他走来……

其实,她现在也是处于意乱情迷之中,只是刚才乐金刚的手不小心摸到她的胸脯,然后又如受惊般把她推开,她才微微的清醒过来。

“怎么了?”她来到韩子昂面前,问。

“老婆,我胸痛。”韩子昂皱着眉头极其痛苦的样子说。

“胸痛?”蓝枫坐到他身边,伸出小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下,娇笑着说,“你不是胸痛吧?”

“是的,我蛋痛。”韩子昂把她一把扯到自己的双腿上,双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动,略微有点发红的双眼带着强烈的醋意说,“我妒忌了,我吃醋了,你得安慰我。”

“呵呵,你不是早就吃醋了吗?”蓝枫笑着,在他那饱满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我和乐金刚又没有­干­什么。”

“都接吻了,还没有­干­什么?”韩子昂气得肺都炸了,“你怎能这样?”

蓝枫没有回答他,而是媚笑着,把自己那柔软的樱­唇­凑近了他的­唇­……

韩子昂一把搂紧她,狂热地吻起来……

他不是乐金刚,他是有着丰富接吻经验的韩子昂!

他也不是乐金刚那种闷­骚­男,他向来都是善于表达自己的欲望……

对于蓝枫,他此时内心充满了狂热,充满了激|情,而这所有的一切,都由他那炙热的­唇­瓣和舌头充分地表达出来。

不消一刻,原来主动的蓝枫就化为被动了,完全迷醉在他那霸道粗暴高超的吻里面。

满池荷花摇曳,清风轻送。

乐金刚坐在另外一边,看着刚才还和自己相拥吻的女人,此时却又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和他忘情的吻起来。

他只感觉自己像被千万把刀在心胸Сhā着般绞痛,滴血……

以前,当他发现妻子莫洛把年幼的儿子扔在家里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的心都没有这样的痛,没有这样的难受。

朝三暮四的女人!

放一荡的女人!

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三句话,但是,却依然无法把它们安放在蓝枫的身上,好像她是理所当然就这样的。

­唇­齿间还残留着她亲吻的芳香,口舌都甜甜的,犹如孩提时期第一次吃冰淇淋。

他喜欢她吗?

那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他又不排除自己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女人而产生的一种情愫。

不知道换了其他女人,是否还有这种感觉!

论漂亮,她并不是最漂亮的,论身材好他,她也不是最好的,论脾­性­,她的脾­性­实在差,而且还水­性­杨花。

自己爱她什么?

还有小意!

一想到小意,他的呼吸再次一窒!

小意是那么的喜欢蓝枫,而自己,刚才却和她激吻,如果让他知道,那该是多么的痛苦和伤心?

罢了罢了,就把刚才的一切,当做是一场梦吧?

或许,自己应该去找一个其他的女人,看看是否结果也一样?

想到这,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在那边意乱情迷的蓝枫,站了起身,回到大院,开车来到海边,下了车踩着沙滩慢慢地散起步来。

像乐金刚这样气度不凡深沉俊帅的韵味男人,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非常的惹人瞩目的,尤其是女­性­。

很快,他的身边就时不时地有几个图谋不轨的穿着衣服或者是比基尼的女人在转悠着,大胆的,就­干­脆走到他的面前,一边摆弄自己的好身材,一边想搭茬,但是,最后都被他那冷厉的目光和散发出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所吓跑。

关于征服欲,女人其实和男人差不多一样强。

看见如此男人,女人们都想把他征服在自己裙摆之下,也想很母­性­地为他抚平眉宇间的忧郁沉痛。

不过,她们大多数又被他的冷厉吓倒,只有一个穿着一身豹纹比基尼,黑发披肩,妩媚的混血面容,到的双峰,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的女人敢真正的走到他的对面,火辣辣地看着他说:“先生,我想涂防晒油,但是自己又涂不了,请问你能不能帮忙?”

被这样一个极品美女邀请去涂防晒油,那摆明是想让有自己揩油的机会,估计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拒绝,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当然,也有大多数,就算人家不邀请,也手痒痒的想去,或者在脑海里咦拧

乐金刚目光冷厉地扫了她一眼,本来想拒绝,但是,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女人身材和蓝枫差不多,面容看起来甚至比蓝枫漂亮,自己是否应该试试?

想到这,他点点头。

看到眼前这个冰山深沉男肯点头为自己擦防晒油,美女有种征服成功的快感,她极其主动地伸出自己那柔软的手,塞进了乐金刚的手臂里,笑得一脸妩媚:“我叫美安,你叫什么呢?”

“乐金刚。”乐金刚闷声的说,心里却倍感郁闷。同样是女人,而且都是顶级美女,为什么蓝枫一走近自己,自己就心跳加速甚至想喷鼻血?而对眼前这个美安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她不是美女似的。

美安挽着他来到自己所属的遮阳伞下,以极其妖娆的姿势伏在躺椅上,声音带着呻一吟般的娇媚,“乐乐,快帮我擦油啦。”

乐金刚拿着防晒油,目光深沉地望着眼前这具极其具有诱惑力的躯体,曲线完美,ρi股浑圆翘起,双腿­性­感修长地夹着,让男人都会有种想要分开的冲动……

但是,乐金刚去偏偏没有冲动,甚至心里在想:如果这是蓝枫,那该多好呀。

看见他良久不动,美安扭转身,娇声地问:“怎么了?”

乐金刚盯着她那­性­感的红­唇­,突然说:“你能不能吻吻我?”

美安一愣,她没想到乐金刚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妩媚万­干­地躺着,闭上眼睛说:“我从来都不主动吻男人的,不过,可以允许你吻我。”

乐金刚舔了舔嘴­唇­,低头向她的红­唇­印下去……

美安低低地呻一吟着,等待着他的更加深入。

但是,乐金刚只是­唇­瓣碰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就迅速的离开站起身说:“对不起,我不想吻了。”

美安愕然地张大眼睛,能得吻到她美安的­唇­,那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说不想吻自己了。

这是什么道理?她霍地坐了起身,美目火辣辣地望着他问:“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不是,你很漂亮。”乐金刚说。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吻我?难道我有口臭狐臭?”美安继续问。

“没有,你很香。”

“那为什么?”

“没感觉。”乐金刚坦然的说,“刚才吻你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感觉?”美安极其挫败地望了一下自己那姣好得令所有同­性­都妒忌的好身材白肌肤,不甘地问,“难道你是同­性­恋者?你不喜欢女人?”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不受打击。

但是,我们的乐金刚同学却不懂女人的心,依然很坦白的说:“我不是同­性­恋者,我对女人是有感觉的,但不是对你。”

“为什么?为什么?”美安简直要抓狂,“那你对谁有感觉?”

“没必要告诉你。”乐金刚说完,把手上的防晒油放在桌面上,“你另外找人帮你擦吧,我不想­干­这活,你又不是她。”

“她到底是谁?”美安自从出道以后,从来都没有遭受过如此的挫败,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她到底有多么的美丽。

乐金刚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蓝枫的名字。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对蓝枫热血沸腾,并不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女人的缘故,而是他切切实实的喜欢上她了。

答案昭然若揭,并不让他高兴轻松,反而让他更加的沉重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份感情才好。

算了,以后还是尽量避开她吧!

和自己所爱的人亲吻,是世上最愉悦的一件事情。

韩子昂和蓝枫现在正做着这样愉悦的事情,两人一直亲吻到嘴皮发麻方舍得分开。

“老婆,要不要我给你别样的感觉?”韩子昂喷着暧昧的气息,低低地问。

“嗯。”蓝枫应了一声,此时她的身子都已经全部酥软了,思想也凌乱了,所有的一切都教给韩子昂控制了。

“我们换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韩子昂有点坏坏的笑着,抱起了她,拐到荷花池中央比较偏僻的一张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探入她的裙底,让她在自己的爱一抚下再次进入了Gao潮,低低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呻一吟起来……她实在是太爱韩子昂的调情能力了,让她犹如在云端上飞翔的小鸟一般……“喜欢这种方式吗?”韩子昂明知故问地咬着她的耳垂暧昧地问。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脸颊带着可以的绯红,“可是,我依然有种不满足的感觉。”

“你这欲求不满的女人,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就可以这样直接的进入你里面了。”韩子昂望了望四周说,“这里的人我都认识,担心会有熟人看见。”

“现在没人,而且我穿着裙子,就算有人也看不见,最多是以为我们在拥抱接吻而已。”蓝枫瑃情极其泛滥的说。

韩子昂被她这样一说,那本来就膨胀的欲望之兽再也控制不住了,喘着粗气说,“那我们现在就来,现在大家都午睡了,会来这里的人也不多。”

蓝枫点点头……

两人借着裙子的掩饰,在低低的吟叫声中,合二为一……

尽风­骚­惊天下 【014】.

【014】

蓝枫懒洋洋地横躺在韩子昂的怀里,慵懒地看着满池盛开着的荷花,感觉无比的惬意。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很小的时候,她就梦想着,能躺在自己爱的人的怀里,静静地看天上的云舒云卷,观地上的花开花谢。

但是,每当她有这个梦想出现的时候,就被老太婆拎起来一顿臭打,并且告诉她,她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少妄想天开。

想到这,她的心微微抽搐一下。如果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的话,那韩子昂他们呢?

他们最终不会被自己克死,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吗?她的血液都有点凝固了,把自己的脸埋进韩子昂那温热的小腹部里,贪婪地享受着眼前的温暖和踏实。

发觉到她的异样,韩子昂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脊,温柔地问:“老婆,怎么了?”

蓝枫转脸,很认真地望着他问,“如果是我天煞孤星,命中注定要克死我身边所有的人,你会不会害怕?”

“哈哈,老婆你真是可爱。”韩子昂大笑,摸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说,”第一,我从来都不相信天煞孤星这个东西,第二,就算有天煞孤星,我韩子昂命硬,也能抵挡得住,第三,就算你会克死我,我也不会害怕,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

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多好的情话呀!听得蓝枫的心柔软而湿润!

这样的男人,叫她如何不去爱?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把他的头勾下来,甜蜜地吻了一口。

没错,老太婆本身就是变态的,她的那些话语都不过是折磨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估计是她自己是天煞孤星,终身没有爱的人陪伴,所以才把这些强加在自己身上,好让自己更加努力的练功,变成她赚钱杀人的机器。就算真的有命,命运也是掌握在自己手掌里面,她有信心改变命运!她要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让天下人都妒忌,让老太婆发疯抓狂,哼!

夜家

夜行风路过蓝枫曾经住过的房间,脑海里就蹦出她的各种各样的形象:土头土脑的乡下妹,皮衣皮裤的酷妹,穿起礼服仪态万方的公主,酥胸半露的妩媚女人……每念及一下,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凌乱一下,内心有一股强烈想见到她的渴望。她不过才离开一天而已,怎么就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长了?

伸手把门推开——

房里依然保持着她离开的样子,整齐­干­净,被子叠得好好的,好像还未曾离开过似的。

墙上那处凹点,是她那次发高烧用头撞出来的……

那一撞,也把他那坚硬的心撞出一角柔软来。

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无心无聊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一个需要关爱的柔弱女人。

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懂得关爱她,每次见到她,都不自觉地要和她针锋相对,把彼此刺得遍体鳞伤方罢休……他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上面似乎还弥留着她的芬香。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很宜人的芳香,这又不同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洒过香水。

这种香味让他贪恋,让他很想把她搂入怀里。

抬手望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不由低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死母山猪!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叫得心情荡漾。每次叫这个名字的对候,其实他的心都是柔软的,都是有一股触电的特殊感觉的,好像母山猪这三个字带着一股匪夷所思的魔力似的。

“哈啾!”

正躺在韩子昂怀里的蓝枫忽然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老婆,你也伤风了?难道是我传染给你的?”韩子昂看见他打喷嚏,大惊失­色­的说。

“我从五岁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伤风感冒了。”蓝枫坐了起来,揉了揉鼻子说,“强烈怀疑是谁在想我了。”

“我在想你。”韩子昂搂住她的腰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去你的,我现在都在你面拼了,你还想个屁呀。”蓝枫翻他白眼说。

“就算你在我面前,在我怀里,我还是想你。”韩子昂说。

“别想我太多哈,打多喷嚏了还真的会变伤风的。”蓝枫忽然醒起某件事,伸手摸他的额头说,“差点忘记了,你之前不是发烧吗?怎么现在没有感觉了?”

“都被你治好了。”韩子昂说。

“貌似我还没有开始给你治疗吧?”

“有。书上都说了,欢爱是治疗感冒的特效药,在和你激|情之中,我身上所有的感冒病毒都排出来了,烧也退了,­精­神也爽多了。”韩子昂说。

“你这话有点像广告词。”蓝枫笑着说。

“就是套用广告词的。”

虽然很不舍,但是蓝枫最终还是告别韩子昂,离开军区大院。在离开之前,她到乐家去瞄瞄,发现大门已经紧闭,父子俩都不在了,于是也就把韩子昂的一辆越野车开走。

回到别墅里,乔峰也在,看见她,那本来有点寂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站了起身,迎向她说:“回来了?”

回来了?这三个字很简单很家常,但是,听在蓝枫的耳里,却有着别样的温暖和感觉。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在老太婆家里,她犹如透明人,每次从外面回来,老太婆都视若无睹,绝对不会因为她辛苦归来而展一个笑容给她,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当她向她报告自己回来了,她也只会用鼻子嗯一下。

来到夜家,更没有谁对她说这三个字。因为那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他们家雇佣的人而已口之前,她还没有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但乔峰这一句“回来了。”立刻让她有种家的归属感,觉得这里是她的窝,她的避风港。

“是的,我回来了!”

她犹如小鸟般,把自己投入了乔峰那只朝自己张开的,温暖的,笃实的,强壮有力的怀抱里。

乔峰很欣喜地抱着她那柔软的身子。他和蓝枫一样,自小就是孤儿,被选入特种队去进行各种变态的训练,从来没尝过家的温暖,没有一个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身子和灵魂。

是蓝枫,给了他的家,给了他依偎和温暖。

就算现在有人说,要给他全世界,他都是不要的,他就只想待在这里,待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温暖,看着她一颦一笑……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则会用他的全部热血来保护他的世界,帮助她达成自己的梦想,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荆棘遍地,他都不怕,他只怕失去了她!

“假麦伟现在情况怎样?”蓝枫拉着乔峰坐在沙发上问。

“作为一个有十多年经验的替身,他的表现还算可以,公司里没有谁看出什么猫腻。”乔峰说。

“嗯,那就好,真希望他能找出真麦伟藏的解药,否则,你那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蓝枫不无担忧的说。她真害怕,有一天她回到这里,这里又变成了一栋冰冷的房子,再也没有人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

“找到那是好事,找不到那是钪”乔峰很淡然的说。能在她的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他感觉都死而无憾了,生命所剩的日子是长还是短,他都是不会在乎的,只是担心她会为他伤心而已。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不在乎他,在他死后能迅速的忘记他。

“算了,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我还是把药师父请来a市吧,除了让他帮你解毒之外,还看看能不能医治公子流的腿。”蓝枫说。

“好的。”乔峰点头。

“不过,我又担心,那个华清会对药师父不利,那家伙,看起来很出尘脱俗,犹如一个慈祥善良的老神仙似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坏小人。”蓝枫说。

“那就杀了他。”乔峰目露寒光说,“凡是威胁到你的人,都该杀!”

“呵呵。”蓝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说,“杀不得呀。华夏国仅存的老中医不多,而且他的名声很好,我们杀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全华夏的人。

“为了你,就算得罪全世界的人,我都是无所谓的。”乔峰说。现在,在他心目中,蓝枫就是衡量他善恶的标尺,其他人的看法,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狗屁,是浮云。

“算了,他毕竟是药师父的亲生兄弟,杀了他,药师父一定很难过的,而且,我们目前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他是否还是个坏人。”蓝枫说。

“那我们好好保护药师父就走了。”乔峰点点头。

“是的,如果药师父有什么不测,我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就是他给了我最多的温暖和关爱了,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我该怎样成长起来。或者,我会变成一个变态而扭曲的家仇”蓝枫说。

“以后,我会替代他给你更多的温暖和关爱。”乔峰心痛地把她搂入怀里,揉着她的头说。

虽然,她很彪悍,武功比他高,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照顾的小女人。

“谢谢。”蓝枫把头埋进他那宽厚的胸脯里……

在蓝枫的要求下,药王再次来到了a市。

“药师父,他的毒可以解吗?”药王给乔峰诊过脉后,蓝枫不无担忧地问。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也许这种毒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药王说。

“那怎办?”想到乔峰还有十五天,她的心就抽了起来。如果药王师父不能解毒,而又不能找到麦伟的解药,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拼死去,成为自己是天煞孤星的第一个验证吗?

“先别急,等我用银针针灸一下再试试。”药王说。

“嗯。”蓝枫点点头,“是不是要用那很厉害的龙针探|­茓­?”

“如果能用,那固然最好,只是小枫,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用那针法了。”药王目光黯然的说。

“为什么?”

“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吗?我上山采药摔伤了,也刚好伤了手筋。”药王说。

蓝枫当然记得,那天是她和药王师父一起去采药的,遇见一条大蟒蛇,师父为了救她,而从山上摔了下来,摔得血­肉­模糊,手也断了。

“但是后来不是好了吗?”蓝枫问。

“看起来是好,但是,却再也没有力量运龙针探|­茓­法了,所以,我也就一直想要你继承我的针法,但是你这丫头,老是不肯很用心的去学。”药王嗔怪着说。

“不是我不专心呀,而是我太忙太累了,你又不知道,老太婆总是变相的来折磨我,只有到你那里,我的身心才能放松,早知道这针法那么重要,我就认真的学习了。”蓝枫说。

“现在再学也不迟,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适合学龙针了。”药王说。

“为什么?”

“因为你的体气属于纯阳火,比我的更好,更适合学这针了。”药王说。

“那我学。”蓝枫望着乔峰,“为了他,多难我都学。”

“你这丫头,才进城几天呀,就招惹了那么多男孩子。”药王摇头说,“家里阿旺他们天天念叨着你呢。”

“就让他念叨吧,你可别带他出来找我哦。”一想到阿旺那憨头憨脑的样子,蓝枫就头大了。他如果看见她现在穿得这么风情,一定又要自己换上那些土衣土布的。刚开始,穿着那样的衣服,逗着夜少他们玩,那倒无所谓,但是,现在她还是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在街上晃悠,吸引着帅哥们的瞩目。

“呵呵,就算我不带他,他也会来的。”药王笑着说。

蓝枫很无奈地耸耸肩,其实,她也是有点想念阿旺的,来就来吧,大不了好好招呼一下。

药王用银针在乔峰的身上探|­茓­,果然发现,银针的颜­色­微微有所加深,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师父,那你教我龙针法吧,我想立刻帮乔峰解毒。”蓝枫说。

“就算现在教你,也没有用。因为这针法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极其的繁复,我当初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学成,而且有着各种笃实的针法为基础口就你这样的半吊水,哪怕是天资聪明,也不可能一时半刻能运用得了的。它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能差一点分毫,否则,就会导致受者筋骨尽废。”药王说。

蓝枫大骇,“会发生那么严重的后果吗?”

“嗯,这也是寻龙探|­茓­一直没办法有很多传人的缘故。除了它对人的体气有严格的纯阳要求之外,还需要的就是纤毫不差的功力和耐心。”药王说。

“那怎办?针法我可以慢慢练习,但是,乔峰的毒却不能等了,只有半个月的期限了。”蓝枫说。

“对于毒药,我没有华清研究那么深,当时我们家传的那本毒经就在他手上,里面记载了华夏国自古以来的各种毒物和解毒方法。”药王说,“或许,我们要见他一面了。”

“他会不会帮我们?“蓝枫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当年对我和父亲做出发指的行为,就一直行医治病,看起来医德还是挺好的,而且,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估计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偏执口他现在最想的不过是我手上的药匾和龙针探|­茓­法而已口药匾我可以给他,换他解毒,但是,龙针却真的不适合他,他学了只会害人,而不能治人,因为他体气有点偏­阴­,可是,他那时候却偏偏不明白,以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偏爱我的借口。这次我来,目的也是想解开他当年的心结,不想再和他纠结到死。”药王说。

“嗯,不过,在还没有弄明白他对药师父你的企图之前,这一切还是由我来出面吧。”蓝枫说。

“这也好,他应该会为了药匾而解毒的。”药王点点头。

蓝枫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

乔峰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就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担心他,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愿意一直活下去,一直在她的身边,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不过,他肯定还会留一手向你威胁我的下落的。”药王说。

“那该怎么办?“蓝枫问。

“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会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呢?”

“然后教导他龙针探|­茓­的方法。”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吗?”蓝枫惊讶地问。

“是的,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阴­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药王说,“这是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兄弟,但是,如果他已经失去应有的医德,逆行倒施,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这样清理门户了。”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

这就走了。

蓝枫无比敬仰地望着自己的药师父,觉得他实在是太腹黑强大了。她之所以会点|­茓­法,实际上,也都是药王教导她认识人的经脉|­茓­位的。

但是,药师父和她不同,她用认识的|­茓­位来杀人,而药师父却一直用来救人。

像他这种真正仁爱的人,要亲自下杀手害自己的兄弟,那估计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吧。但愿华清识相点,不要让药师父背负起这样的罪孽和痛苦。

又或许,让自己帮他背负起这样的罪孽也无所谓,反正蓝枫她从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蓝枫带着乔峰,直奔华清的医馆。

医馆门口照样排起了等待看病的长龙,有看起来大富大贵的,有衣衫破旧很是潦倒的,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站在队伍里等候着,除非是那些急症病人,就可以允许不排队。

一个不以贫贱富贵来区分病人的医生,本来是多么的令人景仰的呀。

可是,为什么他背后还搞那么多小动作?害父亲害兄长?为的不过就是那一套针法而已。

蓝枫和乔峰并没有走特殊通道,而是和大家一样排在队伍后面。

“自从西医引进之后,治病快捷,中医都已经日趋衰落,门可罗雀了,而这里却出乎意外。”乔峰说。

“我药师父说了,西医治标不治本,尽管治疗效果快捷,但是很伤身,真正的中医是解决病之根本的,对人体的伤害不大,只是,中医博大­精­深,现在能学好的人很少,所以也就造成了中医凋零的状况。”蓝枫说。

“嗯。还有就是那些药农,为了能更好的牟利,使用催长素种药,使用硫磺熏药防虫保鲜等,导致药的功效大大减弱,甚至可能会出现毒素。”乔峰说。

“在其他医馆用药,或许会遇见你所说的情形,但是,华医馆里的用药都是自己人栽种或者采摘的,不用催长素,不用其他有毒的方法保鲜,而且,华医生医术高明,医德高尚,有时候,只是针灸一下,根本就不需吃药就好了。”在他们前方的一个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的老者回头说。

“你怎么知道?”蓝枫问。

“我孙子是做记者的,曾经亲自潜伏进来调查过一年,所有的流程都基本一清二楚,而且深被华医生的医德所折服,因此,每次生病,我也都走过来这里排队医治的。我以前有慢­性­肾炎,但是,经过华医生三次针灸,服了三剂药,也就好彻底了。”老者说。

唉,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对于患看来说,华清就好像救命神仙一样,高尚高洁高明。但对于药师父和他父亲来说,他就是魔鬼。

“我最佩服华医生的地方还在于,他从来都不会对有特殊身份的人开特殊通道,无论职位多大,拥有的钱有多少,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而且,对于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他也减免医药费,一样细心耐心的为他们医治。上次不是来了个部长吗?想首先看病,结果被华医生严词拒绝了,他也只好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一样,乖乖地排队了。”老者继续说。

关于这个,蓝枫听公子流说过,再听起来,滋味却又不大一样。以前听了,感觉他和药王师父一样,非常的值得人尊敬,但是,现在听了,心情复杂,有点怀疑他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尽风­骚­惊天下 【010】.

【010】

当小交警说他的名字叫秦夏的时候,蓝枫想起了那天自己在荒山救的驴友秦冬,细看两人的眉宇,好像有点一点相近,于是问:“你认识秦冬吗?”

“不认识。”秦夏说。

“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呢,名字一个夏,一个冬,而且那眉毛还超像。”蓝枫有点失望的说。

“世间像的人多了,不和你们聊了,我得执行任务去。”说完,秦冬匆匆离开。

“见过有脾­性­的人,还真没见过这么有脾­性­的,赞一个。”韩子昂朝他的背影翘起大拇指说,“如果华夏国再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估计有救了。”

“呵呵,再多像你这样的人,估计要灭国了。”蓝枫笑着说。

“我又不是妖孽,我灭什么国,我最多霸道点而已。”韩子昂说。

“嗯嗯嗯,周街都是像你这样的螃蟹随街横着走,国还不灭?”蓝枫翻着白眼,关切地望着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们说话的白皓轩问,“白少,你的头真的没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是否脑震荡?”

“不用了,就只是伤了点皮骨而已。”白皓轩略微有点羞涩的笑了笑,目光却一直无法从蓝枫的身上转移。

“既然没事,那皓轩你快点回家吧,我帮你拦辆车。”韩子昂伸手拦了一辆的士,硬是把白皓轩推进了车,笑着说,“再见哈,有空我们再聚。”

白皓轩很无奈地走了。

“老婆,哈哈,好了,现在剩下我们两人世界了,我们爱怎样就怎样了。”韩子昂乐嘻嘻地抱着蓝枫叫嚷。

“真是的,还能怎样,你这么龙­精­虎猛,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伤风感冒病患者呀。”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的确有点烫人。

“本来呢,我是想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但是,一见到老婆,就龙­精­虎猛了。”韩子昂大手搂紧她的腰,暧昧地咬着她的耳垂说,“要不要试试我的龙­精­虎猛?”

“大哥,这是大街!”蓝枫白了他一眼,跳上了他的越野车的驾驶座说,“我手痒了,让我开开你这辆经过无数改装的车子。唉,现在没有了车子,还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在哪里帮我弄辆­精­良改装过的越野车?钱这事不用担心,我有。”

“夜行风那小气鬼,怎么就不肯送那辆悍马h6给你作为解雇的礼物?”韩子昂说。

“就是,他超级小气!”想到自己离开,他连假惺惺的说一句留恋的话都不肯,真是超级的小气。

“只可惜这辆车是我老爸的,否则,我就送你了。”韩子昂遗憾的说,“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找人帮你改装一辆比悍马h6更加牛逼的越野车的,到时候开在街上横行霸道,无人能敌。”

“我又不是官二代红三代,我有这个胆量在街上横行霸道吗?”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说,然后踩动油门,车子犹如发飙的公牛般全速前进,韩子昂因为没有系安全带,骤防不及,强大的冲力使他坐立不稳,一下子磕了头,撞出一个大­鸡­蛋来。

“呜呜,老婆,你好坏,我撞着了!”他犹如小孩子般撒娇说。本来,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在老妈面前,都是不会撒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蓝枫,他总是特想撒娇或者看她撒娇。

“那我摸摸。”蓝枫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指腹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

韩子昂正闭眼享受这个温柔,却突然又一痛,蓝枫坏坏的在他那肿处狠狠的戳了戳,痛得他哇哇大叫。

蓝枫笑了笑,又勾头凑上自己那温热的­唇­在他的痛处迅速的亲吻一下,然后凝神开车,因为前面车水马龙,非常考车技。

被她这样一吻,韩子昂立马感觉不痛了,一股甜蜜迅速渗透全身,然后摸着肿处傻愣愣的笑了起来。——爱情就是这样奇妙,只要小小的伤害,就会无限的扩大。——但只要对方一个小小的抚慰,却又所有的痛苦和不爽都烟消云散。

在蓝枫面前,韩子昂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全身的细胞都好像跟着她而走,随着她悲喜。

望着她开车那彪悍帅气专注的样子,韩子昂真是越发的爱死她了。如果她是个拇指姑娘,那该多好呀,自己就可以把她装进口袋里,随时都可以携带着她在身边。

只可惜,她太彪悍了,她的世界不能仅仅只有自己,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包括詹姆斯王子、白皓轩等等,呜呜,他的命怎么就那么的惨,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以前花心的报应?

“老婆,我爱你!”他望着她,充满深情的说。

“嗯。”蓝枫应了一声,“别叫我,前面也有一辆很牛的越野车,我要超越它!”

韩子昂一看,说:“那是乐金刚的车,估计又是乐恣意那小子偷开了。”

“小意?”蓝枫一喜,开着车追了上去……

乐恣意果然是开车天才,从技术看,他根本就不比蓝枫差,蓝枫无论怎样追,都和他差一个车位。

当然,他不知道那是蓝枫,看到车牌号码,还以为是韩子昂在开。

对于韩子昂,他早就把他树为情敌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超过他!

两辆顶级的军用越野车在公路上犹如耍杂技般不断地穿梭在车水马龙之中,吓坏了不少过往的车主,明明看见它们要撞上自己的车,但往往却是以一厘米的距离擦身而过,大家毫发无损,虚惊一场,只有叫骂尼玛的。

“乐恣意是我们军区大院里出名的开车神童,好像八岁就开始偷他爸的车开了,都不知道被乐金刚打了多少次,但是,他就是爱车成痴,屡打屡开,乐金刚只好败了,去年的时候,全国军区举行车赛,我们军区­干­脆就派他去了,结果,还拿了冠军回来。”韩子昂说。

呵呵,原来小意还这么v5过呀,蓝枫乐了,她是5岁就开始被老太婆强迫学开家里那辆拖拉机,也就是破法拉利,也自认为是开车天才,看来,和乐恣意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因为她现在无论怎样努力跟,都是跟不上,最好的距离,都还差半个车位。

两辆车子就这样一直穿梭着,全速开到军区大院的大门口,方开始减缓速度。

乐恣意放下车窗,从驾驶座里探出了个头,超蓝枫这边竖起了中指。

“这个小家伙,竟然敢鄙视我!“蓝枫呲牙,也探出头来,大声的朝他叫嚷,“小意,你这是鄙视姐姐?”

乐恣意看到驾驶的竟然是蓝枫,不由大惊失­色­,慌叫:“姐姐,怎么会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真是的,你的车技果然好呀,都把姐姐甩后了。”蓝枫故意板着脸说,“我以后都不想理你了。”

乐恣意一听,几乎都想要哭了,从车上跳了下来,嘟着嘴说:“姐姐,不要生气嘛?我又不知道是你在开车,我还以为是讨厌鬼韩少在开呢”

“谁是讨厌鬼了?”韩子昂探头白了他一眼。

“就你是讨厌鬼。”乐恣意吐了吐舌头说,“竟然叫姐姐开车,你享乐,真是羞到家了。”

“小屁孩!我叫我老婆开车,关你屁事!”韩子昂说。

“姐姐才不是你老婆,姐姐是我的老婆,或者是我爸爸的老婆!”乐恣意然后又惊骇的望着蓝枫,“姐姐,你不会真的要嫁给韩少这个花心大萝上吧?你现在不会是上门见他爸妈吧?千万不要呀,他妈在我们院子里走出名的凶的,你若嫁给他,将来一定是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的,太亏了,你还是嫁我或者嫁我爸吧,没有恶婆婆,想怎样就怎样。”

“哈哈,乐恣意,你这想法简直是太荒唐了。你爸太老了,你太小了,老婆才不会嫁你们。”韩子昂拍着胸口说,“像我这样二十几正好,年轻力壮,英俊潇洒,龙­精­虎猛。你爸一黑面冷金刚,都不知道和他一起生活简直就像一黑云压顶,都不知道有什么人生意义,而你,才旧岁,估计都还没遗­精­吧,哈哈。”

乐恣意的脸都红了,“韩少,你好无耻!”

“好了,别吵了,我现在是谁都不会嫁的。小意,你也别焦急,我过来除了看他,主要还是想看看你的。”蓝枫看见他们要闹了,而且,还有人停住看热闹,担心会他们影响不好,慌忙的说。

“姐姐,你真的是要来看我的?那太好了。”乐恣意屁颠屁颠的上了自己的车,“那我先回家收拾一下。”

“好的。”蓝枫朝他挥挥手。

韩子昂的脸又拉长了。

“咋了?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屁孩计较什么?”蓝枫白了他一眼说。

“我不是和他计较,而是计较你刚才说的那话,你说你主要想看他们父子俩,而我是顺便的,呜呜——“韩子昂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黑亮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说,“老婆,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那么低,比不上乐家两父子吗?”

“真是的。”蓝枫嗔道,“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了,最喜欢的也是你了,你怎么就没地位了?”

“你的第一次实际是想给詹姆斯王子,只不过是我抢过来而已。”韩子昂说。

“那也是给了你呀!”蓝枫翻了个白眼,忽然很想念詹姆斯王子了,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悄然离开,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想着自己,或许,他真的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都不过是一场幻觉吧。

“好吧,是否第一次我倒是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真的最喜欢就是我了?不是詹姆斯?不是白皓轩?不是乐金刚父子?”韩子昂问。

“当然是你啦,你怎么就那么没信心了?”蓝枫说。

“唉,本来我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全天下女人最爱的都会是我,但是对你,我还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时刻担心你会把我抛弃,我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老婆,你就给我安全感吧?”韩子昂死皮赖脸的说。

“安全感?怎样给你?”蓝枫好气又好笑的问。

“和我结婚。”韩子昂说,“我是根红苗正的红三代,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呵呵,我和秦夏一样有骨气,我想要的,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人家给我的,更何况,你能给我的不可能有我想要的那么多。”蓝枫笑了笑,望着他说,“不过,子昂,我真的谢谢你。”

“我不要你谢,我就要你爱我。”韩子昂说。

“我也爱你。”蓝枫说。

韩子昂的心一喜,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刚才说你爱我了?能不能再说一遍?”

“老公,我爱你!”蓝枫望着他说。

幸福的狂喜犹如潮水般一下子袭进了韩子昂的胸腔,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无比的兴奋起来,甚至,眼泪也因为幸福而跌出来了,他一把紧紧抱住蓝枫,激动地说:“老婆,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都只爱你!”

蓝枫的心也充满了爱情的喜悦。

这是她第一次郑重的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因为她也爱韩子昂,这个直率坦白毫不懂掩饰自己的男人!韩子昂拉着蓝枫的手出现在军区大院里,不少熟悉的人纷纷八卦起来:“你们看,韩家那小子竟然带了个女孩子回来了。”

“切,韩少向来都很风流,带个女孩子回来有什么出奇?”

“我知道他是很风流,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带过女人回大院呀,而且还手牵手,看样子不是一般的亲密,他看那女的目光,简直就可以用膜拜两个字来形容。”

“啧啧,那个女的长得好漂亮,而且还留着我们军人的板寸头,看起来很有­性­格,和韩少站在一起也很配,不知道是哪家的公主。”

“看那气质,很不错,估计也是司令家出身的孩子。”

“唉,这次韩司令应该可以放下心来了,可以真正有媳­妇­抱孙子了。”

“看来,我们军区大院很快有喜事要办了……”

……

韩子昂遇见熟人,仿佛像炫耀似的,一点都不忌讳的大声说:“xx,你好呀,这是我老婆,漂亮不?”

当人家一点头说很漂亮,他就乐得见牙不见眼,直抱着蓝枫想要亲,真是受不了。

“老婆,这就是我们的家。”韩子昂指着大院居中的一座很雅致的房子说。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和你都还没有结婚呢,说什么我们的家?”蓝枫虽然嘴里翻白眼,但是心里却挺高兴的,因为他这个表现足以表明他真的很爱她。

“你说过了,我是你的男人,那么,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家,也是你的家。”韩子昂推开门。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很利落,尤其可见女主人的风格了,温柔中透着一股凌厉的麻辣,绝对不多余累赘。

“你妈是不是真像小意所说的那样厉害?”蓝枫凝望着墙上那一家三口的幸福大合照问。韩子昂和他爸韩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那眼睛有点像他妈妈口他妈妈的长相看起来并非是善良之辈,神态之间带着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

“这个……我妈也就是门户观念深一点,刀子嘴豆腐心吧,不过老婆你那么漂亮聪明,对付她绝对是没有问题的。”韩子昂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呵呵,她是你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付她。”蓝枫笑着说,“我会尊重她的,如果她尊重我的话。”

“但是我妈……可能不会尊重你。”韩子昂搔了搔后脑勺,“她讨厌一切出生一般的女孩子,觉得她们都是想要攀龙附凤的。”

“哦,我明白了,像我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乡下妹,绝对是不能入你妈的法眼的。”蓝枫说。

“你例外,你又不会贪我什么。”韩子昂伸手搂着她的腰肢说,“我会不顾一切反对,都要和你在一起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会跟你私奔。”

说完,他那炙热的­唇­就已经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沸腾的热气喷到她的脖子上,痒痒的,酥酥的,让蓝枫的心一下子荡漾开去……

“老婆,我要你!“韩子昂说完,把她拦腰的抱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房里。

他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是那种褐­色­的张扬,但又不是沉稳。

房间的摆设很少,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了,舒服有弹­性­,有一种躺在云端的感觉……

韩子昂把她抛在床上,一边狂热地亲吻着她,一边麻利地剥开她的衣裳……蓝枫惬意地低低呻一吟着,迎接看来自他那炙热的浪潮……

一浪高过一浪……

冲高,降落,冲高……

两人犹如冲浪手般,在不断地追逐着更高更激烈的浪潮……

“老婆——“韩子昂虽然累歪了,但是那手依然在给蓝枫做事后抚慰,让她的疲倦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嗯。”蓝枫闭着眼睛,声音极其娇呢地应了一声。

刚才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作为曾经的花丛高手,对于女人的身体结构无比的熟悉,欢爱的节奏把握得几乎完美,让她每一刻都享受到极致的欢愉,欲生欲死,这是詹姆斯王子、白皓轩,还有乔峰这些纯情的初哥所不能比拟的。

就冲这一点,她想,她都是最爱韩子昂的了。

韩子昂其实也一样,没错,他以前有过不少女人,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灵­肉­结合的极致欢愉,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跟得上他那种横扫千军万马的彪悍节奏,她们都是不堪一击的软豆腐,只是一碰就碎了。

但是,蓝枫不同,除了身体极其敏感之外,体内所蕴涵的力量就好像涌泉一般,永远都挖掘不尽,让他亢奋,让他更加的勇猛之前……

他实在是爱死她了!

有了她,其他的女人都已经索然无味了,他还怎会再多看她们一眼?

“我好爱你。”韩子昂的手覆盖在她那高耸的柔软上,轻轻地揉搓着说。

“嗯。”蓝枫继续应道,感觉有点累,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乐恣意的叫嚷声:“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你不是说要到我家去的吗?怎么还不来呢?”

“臭小子!”韩子昂恼火地骂了一句,而且暗暗庆幸乐恣意没有更早的来打扰。

蓝枫慌忙的坐了起来,刚才和韩子昂纵情于声­色­,都已经快忘记要去乐恣意家的,估计他刚才为了迎接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收拾房子了。

自己又怎能让他失望?

因为韩子昂外面的大门没有关闭,乐恣意叫着没人应,就直接的进来了,看见大厅也没有人,就­干­脆的推开韩子昂那间没有锁上的门的——看见门响,蓝枫暗叫不妙,慌忙的拉过被子把自己的遮掩起来,悄声的对韩子昂说:“你先应付他。”

乐恣意推开门,看见韩子昂正上身半­祼­横躺在床上抽烟,室内凌乱一片,犹如打斗现场。

“韩少,我姐姐呢。”乐恣意毕竟还太小,一下子没反应到在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肉­搏场面,直接问。

“嗯,上厕所了。你先出去,她等下就去你家。”韩子昂说。

“韩少,你怎能那么的自私让姐姐留在你这里那么久?”乐恣意不满地嘀咕,忽然看见地上散着蓝枫之前所穿的衣服,霎时明白了什么,脸红了红,极其激动的说,“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不能怎样了?小屁孩,出去。”韩子昂叫道。

“你们太过分了,竟然背着我勾搭起来,甚至还……“乐恣意涨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

“她本来就是我老婆嘛,老公和老婆嘿咻,那是最正常不过,难道要和你这个才14岁的小屁孩?”韩子昂说。

乐恣意的眼圈都红了,看见被子里鼓起了,知道蓝枫藏在里面,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一把拉开被子……

蓝枫此时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被子一拉开,莹白饱满的身子就完全的­祼­一露在乐恣意的眼拼了。

乐恣意的眼睛都直了,喘着粗气愣愣地看着她以及她那美丽的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子。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子会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妖娆,那么的吸引人,一股热意迅速的从他的下腹燃起,裆间硬了起来……

蓝枫慌忙的又把被子抢过来遮盖住自己,尴尬的说:“小意,你先出去等等,好吗?”

乐恣意吞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点点头,脚步机械地走了出去,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孔一热,伸手一摸,竟然是鼻血……

他这才明白,自己老爸当初为什么会喷着鼻血从蓝枫的房间走出来……

脑海里全是她那饱满美丽妩媚的样子,下腹涨得厉害,慌忙的跑回自己的家,关进卫生间里,闭上眼睛,一边想象,一边嘴里念着姐姐两个字,最后犹如困兽般“啊“的一声,那高涨的欲望方降落……

把一切洗­干­净,在脸上泼了泼凉水,走出厅堂,却看见蓝枫已经衣着端庄,坐在自己家椅子上微笑地望着自己。

她的脸上依然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嫣红,媚眼如丝,脖颈上印着韩子昂啃下的霸道吻痕,看得乐恣意下腹再次一热,某种欲望又蠢蠢欲动要冲出来了。

“姐姐。”他红着脸,低头不再敢看着蓝枫,低低地叫着。

“小意,对不起,姐姐差点失约了。”蓝枫有点愧疚的说。她知道,眼前这个14岁的少年内心正经受着怎样的欲望,甚至想有把她搂过来的冲动,不过,她克制住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自己实在无办法辣手摧花呀。

“姐姐,以后不要和韩少那样,好吗?“乐恣意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情极度难过的说。

“小意,我和韩少之间,你还小,不要管太多,好吗?”蓝枫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因为她实在不忍心伤害他。

“姐姐,我不小了!“乐恣意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抬起头来,双目晶亮地望着她说,“我也长大了!也是男人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真想冲上前把蓝枫抱着,告诉她,他其实也长成男子汉了,不要小窥他!

但是,他不敢!他怕吓走蓝枫,从此她都不再理她!

“好好好,姐姐知道你已经是男子汉了。”蓝枫笑了笑说,“等你满十八岁,若你对我的心还没有改变,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好吗?”

“四年,太长了,我不想等。”乐恣意哀求地望着她说,“我爸年纪正好,就算你不能嫁我,也嫁我爸,好吗?”

“小意,你不觉得你的思维有问题吗?你喜欢我,却要我嫁你爸,那我又该怎样处理和你的关系?”蓝枫说。

“我不管,我就只想看见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不喜欢你嫁给韩少。”乐恣意固执的说。

“小意——“蓝枫起身,很无奈地抚摸着他的头说,“你这样,会令我有压力的。”

闻到她身上那独特而迷人的馨香,乐恣意的心猿意马起来。

以前,他对蓝枫没有这种强烈的情一欲,只有那种很单纯的眷恋。

但是,从看到她的身子那一刻,这种感觉来了,真是倍令他痛苦。

“姐姐——“他难以克制地伸出并不是很粗壮的手,搂住了蓝枫的腰说,“我现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蓝枫知道他想要什么。

但是,她不能给他!因为他太小了。

如果自己给了他这一次,那么就像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般,再也控制不住他以后的欲念的。

——一个男人,如果还没真正的尝试过欢爱,是可以满足于自我解决的,但是,若真正尝过其中的滋味,就不能自我满足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

没错,她是放一荡,对帅哥的免疫力为零,甚至对乐恣意也没有什么免疫力,但是,为了他好,这些她还是该克制的。

于是,她犹如泥鳅般身子一扭,摆开了他的拥抱,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我明白你的痛苦,只是,这不过是短暂的痛苦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能过去吗?“乐恣意哪里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拒绝之意,红着眼睛哑声的问。

能吗?

蓝枫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这一切都唯有靠他自己努力了!

“什么能过去不过去的?”门外忽然笼罩出一团­阴­影,挡着大部分光线,乐金刚那略微有点粗硬的声音响起,吓得乐恣意哆嗦了一下,怯怯地叫了一声,“爸,姐姐来了。”

“你好呀,乐大叔,我来看你了。”蓝枫讪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

每次听见她叫自己为乐大叔,乐金刚简直都要撞墙了,黑着脸说:“我都说,我不老,不是大叔。”

“小意叫我姐,你是他爸爸,我不叫你大叔,难道叫“蓝枫故意呲牙说,“哥哥?”

乐金刚那极其粗线条的脸微微红了红,“也不是哥哥。”

“那我该叫你什么好?这可真纠结了。”蓝枫装着苦恼的说。

尽风­骚­惊天下 【011】.

【011】

“叫我名字,乐一金一刚!“乐金刚郑重的说。

“那­干­脆叫你小刚好了,呵呵。”蓝枫坏笑着说,“他是小意,你是小刚。”

乐金刚有点困窘,说:“叫金刚!”

“金刚就金刚吧,用不着这么偏执。”蓝枫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着这个称呼。

“嗯。”乐金刚这次满意了,然后虎目向自己的儿子扫去,“乐恣意,你刚才在做什么?”

“爸——”乐恣意低着头怯怯的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求姐姐不要嫁给韩少。”

乐金刚的目光重新落在蓝枫的身上,“难道你要嫁给韩子昂那小子?”

“有问题吗?“蓝枫反问。

“当然没问题,你爱嫁谁关我什么事?”乐金刚避开她的目光说,“反正你又不会嫁我。”

这话暧昧得……

蓝枫不由起了调侃他的心了,“但如果我要嫁你呢?你肯不肯娶呀?”

乐恣意目光一亮,惊喜地叫起来:“姐姐,你真的要嫁我爸?太好了,爸,你快点答应她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小兔崽子,你乱说什么?”乐金刚的脸涨红,粗着脖子吼儿子。

“难道你不喜欢姐姐吗?我就知道,你喜欢姐姐,你上次喝醉酒叫的不再是妈妈的名字,而是姐姐的名字。“乐恣意毫不畏惧的高声叫嚷,“是男人,就大胆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少闪闪缩缩了!”

乐金刚又扬起了手掌,蓝枫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那高抬的手,鄙夷地说:“小意已经长大了,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最讨厌你这种家长了。”

“那是我儿子。”乐金刚说。

“但也是个独立的人!”蓝枫说完,美目直瞪他,“如果你要打,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乐金刚望着她那张冷厉而清丽的脸,犹如斗败的公牛似的,垂下了自己的手,闷闷的说:“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你不能不管,你还要娶姐姐做老婆。”乐恣意叫嚷着说,“只要你娶姐姐为老婆,就算你打死我也乐意。”

“……”

乐金刚实在拿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尴尬地望着蓝枫:“你真愿意嫁给我?”

“当然不愿意。”蓝枫笑着说,“你又不喜欢我,我嫁你­干­嘛?”

“爸,你快说你喜欢姐姐呀。”乐恣意急得走近乐金刚身边,猛摇他的手臂,满眼都是哀求。

“我……”乐金刚当然说不出口,他从来都无法表达出对一个人的喜欢,就连以前的老婆,他都没有说过。

“我什么我呀?“乐恣意急得大家,“姐姐,我爸爸是喜欢你的,我知道,他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爱到深处,又怎么会说不出口?“蓝枫轻笑,伸手摸着乐恣意的头说,“别逼你爸了,姐姐我现在谁也不想嫁呢。”

“那韩少呢?你也不能嫁他哦。”乐恣意说,“至少给我一个平等的竞争机会,等我到十八岁。”

“好,我答应你,在你长到十八岁之前都是不会嫁的。”蓝枫说。

“那我勾手指发誓。”乐恣意深处小拇指说。

蓝枫勾住他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姐姐,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乐恣意充满期待的说,“而且你放心,等我十八岁之后,我一定会长得比韩少还要帅还要威武的。”

“我信你!”蓝枫抿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你长大。”

“谢谢姐姐。”乐恣意又激动得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的腰。

蓝枫这次没有躲闪,因为她,实在无法拒绝这少年的炙热的心。

乐金刚沉默着,闷闷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眼神忧郁地望着墙上那幅放大的婚纱照……

我该怎办?是因为她像你吗?

洛洛,你去哪里了?还回来吗?

“姐姐,你先坐坐,我给你做饭吃,好吗?“乐恣意拉着蓝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喜滋滋的说。

“你会做饭吗?“蓝枫望着这个缺少女主人的房子,问。

“会呀,我6岁就开始学做饭了,因为我爸一直都很忙,如果我不做饭,就没有饭吃了。”乐恣意说。

蓝枫听得有点心酸,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6岁,都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甚至有很多孩子都还要父母喂饭吃,更别说做饭了。

当然,她自己更惨,五岁就要开始给老太婆做饭,服侍她的起居了。

因此,对于乐恣意,她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爸不清保姆这些照顾你吗?”像乐金刚这种条件,就算请十个保姆都请得起。

“我爸那时候脾气特差,整个人像一个黑面门神,那些保姆看见他,连气都不敢呼吸一下,又怎么敢在我们家待下?“乐恣意很无奈的摇头说,”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几乎是吃百家饭大了,在院子里,东蹭一口,西蹭一餐,后来觉得这样不好,也就开始自己学会了做饭,虽然难吃,不过,爸爸好像也挺爱吃的。”

听完,蓝枫忍不住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心痛地说:“小意,辛苦你了。”

乐恣意偎依在她那柔软的怀里,闻着她那独特的馨香,有一种无比依赖的感觉,只想能这样一直下去。

当然,他的裆间又很无耻的反应起来,隔着裤子霍地顶住了她的小腹……

感觉到他的冲动,蓝枫不好意思地放开他,说:“今天就让姐姐给你们做饭吧,姐姐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姐姐你也会做饭?”乐恣意察觉到蓝枫对他的闪避,羞愧地低着头问。

“当然会啦,姐姐比你好不了多少,姐姐五岁就开始学做饭照顾人了,姐姐也是苦孩子呢。”蓝枫说。

乐恣意抬头望着蓝枫,眼里全是心痛:“姐姐,我以后绝对不要让你受苦,我要照顾你。”

听见他这句发自肺腑的话,蓝枫很是感动,眼里闪着晶亮说:“谢谢你,小意。”

“所以,这餐还是由我来做口姐姐穿得那么漂亮,进入厨房会被油烟熏坏的。”乐恣意说。

“没事,我都熏了十几年了,一样没坏,你姐姐我呀,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呢。”蓝枫说。

如果是韩子昂听见这句话,估计还要补充一句:上得床。

“那姐姐我们一起­干­活。”乐恣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厨房里奏起盆碟铲锅交响乐。”

蓝枫笑了笑,和乐恣意一起进入了厨房。

厨房虽然没有很­干­净整齐,但是,总的还不错,说明乐恣意平时还是比较顾家的。

“姐姐,这是围裙。”乐恣意把一条布满樱花的粉红­色­小围裙递给蓝枫,而他自己则系上一条可爱卡通画的围裙。

穿上小围裙的乐恣意特别的可爱,特别的正太,蓝枫忍不住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穿这围裙实在是太可爱了。”

“只要姐姐你喜欢,我愿意永远都为你围上围裙。”乐恣意眼神晶亮地望着她,看得她的心微微一动,好恨自己不够邪恶。

蓝枫躲闪开他的目光,也自己系上围裙,但是,却在手忙脚乱之际把围裙的带子系死了,有点勒脖子了,而自己又没有后视功能,怎样都解不开。

“姐姐,我帮你解吧。”乐恣意走到她背后,低头帮她解带子。

她的脖颈圆润白皙,残留着的红红吻痕犹如罂粟一般在诱惑着乐恣意的视线和心,他那放在带子上面的手都微微颤抖了。

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滑如凝脂,让他的心犹如被击下卵石的湖面般,涟漪一波波的荡漾开去……

呼吸微微喘……

喉咙­干­涩得要命……

那如天鹅一般的脖子犹如最香的馒头般在不断地诱惑着自己,想要自己去咬一口。

“姐姐——“他的声音嘶哑着,“对不起。”

说完,他低头,柔软的­唇­轻轻地印在那­嫩­白的后脖颈上,带着最缠绵的深情和炙热的感情……

蓝枫的身子一僵,一股柔情迅速的从她的心尖荡漾开去,仿佛吻到了初春鲜花盛开的清新味道……

乐恣意只是低低一吻,然后踉跄的离开,犹如犯错的小男孩般,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喃喃的道:“姐姐,对不起,我忍不住,我错了……”

蓝枫蹲下来,叹了一口气,把他的头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乐恣意安静地偎依在她的怀里,幸福满溢……

“好了,小意,我们做饭吧。”蓝枫推开了他的头,淡笑着说。

“嗯。”乐恣意站了起身,两人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因为太快乐了,他一边­干­活,一边大声的唱起了一首缠绵的英文歌《the。firet。time。when。i。saw。you》,来表达他对蓝枫的一见钟情的那种颤票。

他的声音虽然还有点稚­嫩­,但是声线极好,而且感情充沛,把这歌唱得无比的深情缠绵,听得蓝枫的心湖被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从房里走出来的乐金刚,听到厨房里传来了那阵阵歌声,表情极其的复杂,他真希望,现在在厨房里的是他,而不是小意。

或许,他真的像儿子所骂的那样,自己只是个没胆的孬种,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因此连结发妻都离他而去。

但是,他能对蓝枫表达出爱意吗?

他又不是瞎眼的,他能看出自己儿子对她的那种复杂的情感,不仅仅是那种对母亲的依赖,还有男女之间的眷恋。

两父子同时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他的思维里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苦,一个几岁开始就没有母亲在身边,战战兢兢地忍受父亲的暴淚和咆哮,默默地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很多时候,他都想对他好点,犹如其他慈爱的父亲般关怀他,成为他的依靠。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见他那双和自己妻子很像的眼睛,他就感觉无比的生气,无法对他慈爱和善起来……

他恨自己这样对待儿子,却又一直无法控制。

于是,他唯有自己折磨自己,在没事的时候,就喝得大醉,只有醉了,脑海里才会出现以前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景象。

莫洛,莫洛,你到底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每次想到这,总忍不住泪水长流。

对于妻子莫洛,他不知道是否有爱情这东西存在,因为他们没有恋爱过,就被双方父母定下了亲,然后结婚,生孩子。

那时候的莫洛很美丽,就好像现在的蓝枫一样,所到之处,犹如流动的风景,生机勃勃,让人赏心悦目……她很爱笑,也很爱唱歌,但是,嫁给他,尤其是生了小意之后,却开始变得无比的沉默了,每天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飞过的鸽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不懂得问她在想什么,只是认为她成熟了,那是她应有的沉静,却没看见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忧郁,一天比一天黯淡……

在床上,在他的身下,她犹如木头人般,张着茫然双目定定地看着没有任何颜­色­的天花板,任他随意的摆动……每到这个时候,他的­性­致就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匆匆在她身上几分钟就呼呼的睡去……

半夜醒来,总是看见身侧的她眼角残留着晶亮的泪痕……

那时候,粗心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还以为她做了噩梦,也不懂得伸长自己那强壮的双臂把她环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哭泣……

一直等到有一天,她抛下他,抛下儿子,抛下家庭,消失无踪后,他才察觉,他原来错了那么多,他原来一点都不懂她,一点都没曾关爱过她,不知道她到底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忧伤……

他曾在心里发誓,如果她能回来,他一定会如其他柔情的丈夫一般,百般的呵护她,关心她,读懂她,让她展起欢颜来……

于是,他一直都在等……

一天,两天,三天……

一年,两年,三年……

十年过去了,小意已经长成了一小伙子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人生能有多少十年可等待?

他的­性­情也在等待中变得更加的粗暴和古怪了。

作为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最需要的是在很疲倦的时候,能有一个温馨的家和一个柔软的身子在迎接着他,给他最大的宽慰。但是,没有。每次他回到家,看见的却是自己儿子那稚­嫩­的身子在手忙脚乱地­干­着家务,不是跌破碗,就是摔破碟,甚至有一次切菜切伤了手指头,含着眼泪在看着满地鲜血手足无措……

他心痛如绞,眼睛酸酸的几乎想要流泪,想抱着他,亲吻他。但是,每次这种想法一旦行动起来,却又变成了相反的做法,不但不给他温柔的安慰,反而粗暴地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泄些什么……每次打完,他又都后悔得想把自己的手都砍了!

有一次,他喝多了,拉着儿子的说,直说对不起。

儿子却用那双很像他妈妈的眼睛谅解地看着他说,爸爸,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也很苦,我是你儿子,你不打我打谁?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过才十岁!

一个才十岁的孩子,竟然那么懂事!这种懂事不但不让他高兴,反而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痛楚!孩子是个开车天才,平时最大的消遣就是偷他的车开.

每次他都很生气,并不是因为他总把他的车磕伤,而是担心,担心他会遇到不测。

万一,儿子出了事,他的世界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他越担心,打起他来手就越狠,心就越痛得厉害……

还有,他最讨厌儿子的是,他打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躲避,任他想怎样打就怎样打,伤痕遍布……

“爸,饭菜我们做好了哦,准备开饭吧。”乐恣意捧着一碟菜走了出来,看见乐金刚犹如木头般站在门口,怔了怔,慌忙的说,“这次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牛­肉­炒苦瓜呢,错了,是姐姐炒的,她的技术可好了……”

乐恣意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忘记了他刚才对他的不好。

乐金刚的眼圈忽然感觉红红的,他伸手接过菜碟子,声音有点哽咽的说,“让我来。”

“嗯。”乐恣意把碟子递给他,“那你放好后,就把碗筷摆好吧,姐姐还剩最后一道菜没做好呢,我先帮她。”

“去吧。”乐金刚微微探头瞥了一眼里面正在忙碌的那个纤柔的身影,一股久违的温暖再次涌上心头。

他发现,他今天的感情实在是太丰富了,丰富到鼻子总是酸酸的,眼睛湿湿的,只要谁轻轻一碰,就要掉下眼泪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像他这种以硬汉出名的铁铮铮的男人,如果因为这一点小温暖小感动而流泪的话,估计没有人会相信了。

但是,他就是想流泪,因为在他那钢铁般包裹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就是这种小温暖小感动。

手上那盆牛­肉­炒苦瓜正散发出诱人的芬香,勾引得他食指大动。

其实,他最爱吃的并不是苦瓜炒牛­肉­,而是因为这两样菜的营养价值很高,偏偏又是乐恣意所不爱吃的。

乐恣意老认为,苦瓜那么苦,根本就没有好吃之处,而牛­肉­又有点­骚­,吃起来连猪­肉­都比不上,但是,听老爸说他最爱就是这一味菜了,也就隔三差五地弄上一次,老爸吃,自己也只好跟着吃,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乐金刚把手上那碟菜在餐桌上摆好,然后从消毒碗柜里拿出三个碗。

平时,他和乐恣意两个,就一人一个大碗乘着碗就着才匆匆吃饱就算了,从来都不计较美味什么。

但是,眼前这碟菜看起来味道很好的样子,他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嘴里……

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那种口感,他就算上五星级酒店里也吃不到这种感觉。真是神奇呀,牛­肉­如果都被弄成这么好吃,那么,也就的确是他的最爱了。

他又夹起一块苦瓜,味道也很好,和那牛­肉­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了。

蓝枫怎么就这么的会做菜?

如果家里真有着这样一个女人,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他呆呆地想着。

“爸,你竟然偷吃了?”乐恣意出来看见他继续夹着菜往自己嘴里吃,大声的叫嚷。

“什么偷吃呀,你老爸我不过是先试吃,看看味道怎么样而已,你叫什么叫?”乐金刚尽管此对有点理亏,但是却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感觉怎样?是不是很好吃?”乐恣意也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里,然后很夸张地叫嚷起来,“哇哇哇,这真的是苦瓜炒牛­肉­吗?怎么就那么好吃?就算天天吃,也不会吃腻的了。”

“呵呵,那当然,我呢,是个智商有200的人,做什么事,都是能迅速做好的,更何况这小菜一碟?“蓝枫捧着一碟东坡­肉­出来,极其骄傲的笑着说。

“智商200?姐姐你不会比爱恩斯坦还呀厉害吧?你怎么就不去搞科研了?那肯定能成为伟大的科学家了。”乐恣意一脸崇拜的说。

“没兴趣去研究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蓝枫说。

当她把那碟东坡­肉­摆放在桌面的时候,乐金刚就知道,她的厨艺已经不是家常菜那么简单了,而是大师级水平了。

“吃吧,姐我平时可是不轻易下厨,今生唯一就服侍过老太婆和药师父两人,现在,你们两父子可是非常的殊荣了,今天你们若不把我做的饭菜吃光抹净,以后就不再有机会看到我下厨啦。”蓝枫笑着说。

“那我吃。”乐恣意慌忙的一边伸筷子,一边对乐金刚说,“老爸,你也快吃哈,今天我们要把它们当做敌人一般消灭­干­净,以后姐姐就会很乐意来我们家里做饭了。”

“嗯。”乐金刚点点头,筷子伸向他那馋了好久的东坡­肉­,其实,这才是他的挚爱,每次出去吃饭,他必然要点的就是这一样菜了,但是真正能做得好的人,却很少很少,每次味道都是差那么的一点点感觉。

入口即溶,齿颊留香。

当他把­肉­放进嘴里,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了这两个词,­肉­的那种美味真是由舌头直达五脏六腑,感觉妙极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2】.

【012】

这一顿吃得乐家两父子痛快淋漓。

看着他们吃得那么香,蓝枫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以前,无论自己多努力,做出多么好吃的饭菜给老太婆吃,她都好像吃世上最难吃的东西似的,一副爱吃不吃的厌食样子,大大打击了她的积极­性­,甚至对自己的厨艺产生了怀疑。

现在看来,那都是老太婆太挑剔造成的。不过,她也吃过一次老太婆做的菜,手艺比她好很多,­色­香味俱全,比平时在菜谱上看到的菜都还要漂亮好吃。不过遗憾的是,她就只做过那么的一次菜,就永远的当甩手掌柜了,所有的一切都让蓝枫自己忙碌去。

这倒无所谓,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那么多饭菜,然后却被她一句话“太难吃”了,导致心情极度的沮丧。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完善自己,使自己达到最好,从而得到老太婆的认可。但是,她却好像总是对自己不满,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她不断地受挫,却又只好不断地更加的努力……

“姐姐,你不吃?”乐恣意看见她走神了,停下了筷子,有点怯的问,“是不是我和我爸吃饭的样子太难看太恐怖了?平时就我们两个爷们,大家都习惯吃得狼吞虎咽的。”

“不是,我是看见你们能这样吃,感觉很有成就感。”蓝枫笑着说。

“我很有幸福感。”乐恣意说。

“金刚,你呢?”既然乐金刚不乐意她叫他为乐大叔,那就叫他的名字吧。

“嗯。”乐金刚点点头,其实,他也很想和乐恣意一样说出他现在内心的想法“很有幸福感。”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只是嗯了一声。

“爸,你嗯什么呀?”乐恣意问。

“嗯?”乐金刚应了一声。

“真是的,你难道就只会嗯一声吗?你应该说些话表达一下对姐姐的谢意嘛?否则,我们哪里会有这么美妙的一餐?”乐恣意翻着白眼嘀咕着说。

“小兔崽子,你反了?”乐金刚有点暴怒了。

乐恣意慌忙的缩到蓝枫的身边。

“好了,吃饭的时候是不许动粗的,快吃饭吧免得凉了。”蓝枫受不了这对冤家父子,不过,又是很羡慕小意,就算乐金刚对他打打骂骂,但也是一个深爱着儿子的父亲。如果自己有父母,就算他们对自己恶劣点,但是内心是爱的,她也是不在乎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弃儿,一个连父母都不想打骂就遗弃的弃儿!每次想到这,她的心都犹如刀害般的疼痛,也因此每次都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点,把事能做得更好点。她那么努力,除了要得到老太婆的认可,还想要抛弃她的亲生父母后悔,后悔他们当初竟然遗弃了这样优秀的女儿!

想着想着,眼圈突然一红,慌忙的低头夹菜,但是,这细微的动作却又落入正好坐在她对面的乐金刚的眼里。

看见她那一闪而过的忧伤,他的心就好像有人拿着针在不断地扎着,真想伸长手,把她搂入怀里,亲吻着她那发红的眼睛……但是,这都只是想想而已,他并不会真正的去行动,就好像当初对妻子莫洛那样,明明看她都忧郁成林黛玉了,也不伸手扶一扶。

乐恣意也敏感地察觉到蓝枫的变化,低头看她的眼睛,然后很关切地问:“姐姐,你哭了?呵呵,你不用担心,我爸的脾气很暴躁,经常打我,但是我一点都不介意,就害怕他有一天无力打了。”

听到儿子这句话,乐金刚的内心再次无比的震动和感动,再也忍受不住了,站了起身,一把搂住儿子的头,喃喃的道:“小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老爸这样亲密动作的乐恣意都要吓坏了,怔怔地看着爸爸,而且确定他今天没有喝酒。

“小意,以后爸爸都不打你了。”乐金刚噙着眼泪说。

“没事的,爸爸,真的没事的,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是你儿子,你想怎样就怎样。”乐恣意总算明白了爸爸的心思,慌忙的说,“我不会怪你的,我真的不会怪你的,你不要愧疚。”

他这样一说,乐金刚的心也就更加的愧疚了,眼泪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滴滴的滴在乐恣意的脖颈上,凉凉的,乐恣意也哭了……

看着眼前这对父子,蓝枫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了,也啪啦啪啦的流了满面……韩子昂这时刚好进来,看见三人都在猛飙泪,感觉莫名其妙:“你们在哭什么?有谁死了吗?还是老婆欺负你们乐家父子了?可是,老婆你又怎么会哭?”

乐金刚一看见有外人来,慌忙的放开乐恣意,尴尬地扭头,迅速用手背把眼角的泪水擦去……

“哈哈,没有哇,只是他们觉得我做的菜太好吃了,感动得流泪了,而我呢,看到他们流泪,也就跟着流泪了,咱可是一个善感的女青年呀。”蓝枫又恢复了原来的嬉皮笑脸,打着哈哈说。

“老婆你是善感女青年?嘎嘎,估计全社会的女青年都是林黛玉再世了。”韩子昂翻着白眼说,然后一ρi股坐在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不容分说拿起蓝枫摆在桌面上的筷子夹起菜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难以置信地问,“老婆,这真的是你做的?哇,你的手艺比我妈好多了,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做菜,怎么差距就那么的大呀。”

“因为我冰雪聪明能­干­呗。”蓝枫说。

“嗯,的确是太能——­干­——了!”韩子昂拖着声尾说,语气里含着别样的暧昧,“老婆,你真是顶级老婆呀!”

“韩少!”看见他老婆长老婆短的叫个不停,乐恣意可不乐意了,“韩少,以后不许叫姐姐为老婆,姐姐是要做我们家的老婆的。”

“汗,老婆是我最早叫开的,你凭什么阻止?”韩子昂瞥着嘴说,“做你们家的老婆?一个太老,一个太小,有什么好做的?”

“我最早认识姐姐。还有,韩少你叫姐姐老婆是有目的的,是想学点|­茓­法的,最讨厌你这种功利男人了,欺骗女人的花心大萝上。”乐恣意大声的叫嚷。

蓝枫的心一窒,望向韩子昂。

对哦,她还几乎忘记韩子昂叫她老婆的最初目的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有这个目的吗?

韩子昂看到蓝枫望着他,心慌了,“老婆,我承认,我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学点|­茓­法,但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你的,难道你就不能感觉到我的心吗?

说完,他拉过蓝枫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满眼深情的说:“老婆,你听,我的心都是为了你而跳的,我以后也不想学什么点|­茓­法了,我爱你,我就只爱你,你要信我啊,不要不管我呀。”

蓝枫望着他,感受到目光里的炙热,触摸到他那剧烈的心跳,一笑。

看见她笑了,韩子昂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眼睛晶亮起来,“老婆,你信我了?”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关键你自己怎样做。如果你是真的,我就不会感觉到你是假的,当然,如果你敢欺骗我的话,那你只有一条出路——”蓝枫的目光一寒,“做东方不败去练葵花宝典!”

“我绝对不会欺骗你的!我整个身心都是你的,老婆,我爱你!”韩子昂赖在她身旁,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不断地摩擦着,极其的暧昧……

乐恣意看见了,无名的妒火从腹腔里燃起,脑海里又想到蓝枫光着身子躺在韩子昂的情景,感觉空气都不流通了,呼吸也不顺畅了,眼睛通红地瞪着蓝枫。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蓝枫敏感地捕捉到了,慌忙的推开韩子昂,讪笑着说:“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难道你们就忍心让我做出的这些人家美味佳肴变凉变馊吗?”

乐金刚一句话不吭,一口菜夹在碗里,低头扒起饭来。

但是,乐恣意依然眼圈红红的望着蓝枫,很痛苦的样子。

“小意,不吃饭吗?”蓝枫柔声的问,然后把一块排骨夹在他的碗里说,“这排骨正好呢,你正处于发育阶段,吃多点最好了。”

“我不吃!”乐恣意赌气地说,“我看见韩少就吃不下。我希望他走开,这里我的家,我不欢迎他。”

韩子昂白了他一眼说:“小气鬼!”

“我就是小气鬼,我不许你碰姐姐一根毛!”乐恣意叫嚷说,“你走,你再不走,我就拿扫把赶你走。”

“老婆,你看这小鬼,一点礼貌都没有。”韩子昂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又瞪了乐金刚一眼说,“乐副司令,你看你教的好儿子!”

“我也不欢迎你!”乐金刚嘴里还含着一口饭,抬头瓮声瓮气的说。

“你……”韩子昂几乎都要气坏了,刚想发作,被蓝枫拉住,她可不想让他们三人在这小小的大院里闹出什么笑话。

“子昂,出去一下吧。迟点我再找你。”蓝枫向他使眼­色­说。

“那你要跟我出去。”韩子昂拖着了蓝枫的手,他才不愿意留她在这里。现在他发现,不但乐恣意对蓝枫心怀鬼胎,而且,乐金刚这个向来都不近女人的铁金刚也好像意图对她不轨,他绝对不要让这对父子得逞。

“姐姐是我们的。”乐恣意伸手拉住了蓝枫的另外一只手,大声的说,“你自己一个人走就行了。”

蓝枫很无奈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把他们的手都摆开,有点不爽的说:“难道你们就不能和谐共处吗?”

“不能!”

乐恣意和韩子昂异口同声的说。

乐金刚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不能。

“那我走!”蓝枫感觉有点烦了,站了起身说。

“姐姐,你生气了?”乐恣意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老婆,不要不理我!”韩子昂一副紧张的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说,“你可以不理他们,但不要不理我。”

“如果你们不能好好相处,我谁都不理,真是烦死了。”蓝枫说。

“我……”乐恣意咬了咬牙说,“好,我以后不会骂韩少了。”

“老婆,我听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是就不许不理我。”韩子昂说。

“唉。”蓝枫叹了一口气,重新的坐了下来,指着才消灭了一半的饭菜说,“那你们就好好的吃顿饭吧,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我,而我又都喜欢你们,你们不要像那些小心眼的女人一般,老闹什么吃醋这些。”

“啪!”乐金刚忽然把手上的筷子用力一拍,吓得大家一跳。

“爸,你怎么啦?”看见乐金刚那黑得都要沉下去的脸,乐恣意惊骇地问。

蓝枫也眨着晶亮的双眸望着乐金刚。

乐金刚本来想霍的站起来,然后对蓝枫大声的叫嚷说:“我才不稀罕你!。”但是面对着她那晶亮的目光,他那腔气又慢慢的被压下来了,变换了另外一句话:“随便你。”

“什么叫随便我?”蓝枫有点莫名其妙的问。

“随便你爱怎样就怎样。”乐金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站起来,再也不望蓝枫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姐姐,我爸就这­性­格,你不要怪他。”乐恣意慌忙的解释说。

“呵呵,我没有怪他。”蓝枫笑着,伸手摸了摸乐恣意的头说,“子昂是姐姐爱的人,你也是,所以,以后你就不要闹别扭了。”

“好吧,虽然我很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我那么喜欢姐姐呢?以前我还对姐姐说过什么爱情是不论数量的,看来,现在真的应验在姐姐身上了。”乐恣意很无奈的说,“你现在可以和韩少在一起,但是一定不能和他结婚,你要等我到十八岁,给我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嗯,我会的。”蓝枫的手从他的头摸到他的脸,“如果那时候你还是这么喜欢我,我会让你过一个很难忘的成年礼的。”

“好。”乐恣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在祈祷对光快点溜走,好让他长到十八岁。只是不知道,姐姐要准备什么成年礼呢?

难道是?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蓝枫那饱满的瞄去,内心的欲望开始激荡起来,脸又红了起来。

十八岁呀,快点到来吧!

“小屁孩!”韩子昂极其不满地叫骂,“你不是有很多清纯美丽的女同学吗?为什么就要爱我的老婆呢?”

“那你又为什么爱姐姐?”乐恣意问。

是呀,我为什么爱蓝枫?

韩子昂也这样问自己,但是,却没有答案,反正一看见她就心跳加速,欲望横生,拥着她,就好像拥着全世界般踏实。

所以,就算她喜欢很多人,他都是无法摆脱对她的爱的,唯有更加的爱,让她最爱的就是自己。

“真是的,你们又争起来了。”蓝枫在一旁翻着白眼。

“好,我们不争。”乐恣意朝韩少伸出他的手说,“那我们握手言和吧。”

韩子昂翻了他一个白眼,但还是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了乐恣意的手,说:“和就和,我大人有大量,也懒得和你这个小屁孩计较。”

“四年后,我一定会比你帅,比你强壮,比你更爱姐姐,那时候,姐姐最爱的肯定是我,不是你。”乐恣意一脸战意的说。

“那时候我会更成熟,更有魅力,更加的吸引人。”韩子昂说。

蓝枫好气又好笑地望着眼前这两个人,一手拉住一个说,“你们别争了,我都会很爱很爱你们的。”

“最爱呢?”

“没有最爱,只有更爱。”蓝枫也偷换人家广告词说。

从乐家出来,韩子昂建议蓝枫去看看军区后院的荷花池,说那里很美丽。

对于荷花,蓝枫是很爱的,尤其爱从荷花那独特的香味以及它那亭亭玉‘立的姿势。她跟着韩子昂来到后院,一股清凉的荷香扑鼻而来,荷花池里盛满了犹如仙子一般的荷花,有的完全盛开,有点半开半蕾,还有的含苞欲放,简直就是美不胜收。她正欣喜地想欣赏,忽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在背对着他们静静地坐着,犹如一个石膏像似的。

正是乐金刚!

原来,他刚才从家里出来,就直接的来这里看荷花发呆了。

一个有故事,但是又不是很老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往往是具有很致命的吸引力的,更何况是乐金刚这样的男人。

他那僵硬而呆滞的背影让她感觉有点心酸,有点抽痛。她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他老婆而发呆的!

想到他一直都在等着那极其不负责任离家出走的老婆十年,她的心感觉堵堵的,有点酸。

韩子昂也看见乐金刚了,高涨的兴致一下子落了下来。

本来,他是想和蓝枫一起在这个美丽的荷花池边谈情说爱的,加深一下感情,现在貌似不大可能了,因为他妒忌地看到蓝枫的目光一直黏在乐金刚的背影上,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在她的身边。

“走咯,我们去那边,那边还有梅园呢,虽然现在梅花还没有开,但是,也很美丽的。”韩子昂拖着蓝枫说。

“不用了,我想看的是荷花。”蓝枫望着他说,“子昂,我想去和乐金刚说说话,你先等等,好吗?”

“老婆,不要管他啦,他这个人向来都这样,扮深沉,你去和他说话,只会自讨没趣。而且,我也想不明白,想他这样一个深沉男,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韩子昂极其不悦的说,“更何况,他很爱他的老婆,一直在等着她。”

“我只是和他说说话而已,你罗嗦那么多­干­嘛?”蓝枫白了他一眼,摆开他的手,径直向乐金刚走去。

韩子昂的心真是失落得好像人家抢走了他的全世界似的,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跺跺脚,坐到另外一边的一张长椅上,静静地等候了。

谁叫他爱上她,爱到不能分离?

那唯有包容她的一切了,包容她的博爱和滥情了。

唉,这一切都是命呀!每当念及此,他都把现在当做自己当初的滥情的惩罚。

“韩少,你怎么在这?”一阵浓烈的香风袭来,一个烫着大波浪卷,五官妩媚,身穿红­色­的细带连衣长裙的女人站在他身后,脸上笑成了一朵玫瑰花这是他们院子里某位大婶的妹妹,自从认识韩子昂后,就长期赖在军区大院里不肯走,天天有空没空地在他的家门口转,企图找机会搭茬。

那时候的韩子昂还没有认识蓝枫,对于这样一个犹如苍蝇一样黏上来的女人,他也就顺手调戏一下,但并不会来实质­性­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他遵守的道理。

而且,这个女人的姐姐却又是个极其厉害的货­色­,如果自己和她的妹妹真的沾上关系,那么就绝对是吃不着兜着走了。

“知道我在这里,你就要走远点。”他冷冷的说,没有像以往那样虽然拒绝,但是依然还一副热情的样子,让人看到希望。

“韩少,你怎能这样?”红衣女人从后面闪到他的身后,嘟着猩红的嘴,抚摸着心窝娇声嗲气的说,“你这样会让人家伤心滴!”

说完,她的身子朝韩少的方向弯下来,低头抚摸着自己那­嫩­白的脚面,皱着眉头说,“哎哟,我的脚扭伤了,韩少你能不能让个地方给我坐坐?”她这一弯身,胸前那风光在韩子昂面前毕露无遗。如果是以前的韩子昂,可能会盯着不放,甚至出言调戏,但是,现在他对她真的没有兴趣,只感觉到她的香水味特浓烈,脂粉擦得特多,甚至那双峰也是一边高你……

“这里又不止只有我这一张椅子,那边也有,别在这里影响我心情了。”他不耐烦的说。

“啊?韩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呢?”红衣女人依然不自觉,继续娇声的说,使出各种媚态。

“胸大没脑这句话看来还真是没错,难道你就听不出我的逐客令吗?滚远点,我对你没有兴趣!”韩子昂一点情面前不给。

“哎哟,韩少,你以前不是说你最喜欢胸大的女人吗?你现在怎么能这样说呢?人家真是伤心死了。”红衣女人竟然伸出手想缠住韩子昂的脖子。

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扯,然后重重的扔在地上,痛得ρi股都要开花了,更倒霉的是那裙子也突然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爆裂开了,连那红­色­的老底都露出来了。

尽风­骚­惊天下 【013】.

【013】

“这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碰!”蓝枫冷冷的对她说。

红衣女人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掩盖她裙底那毕露的风光,眼泪犹如断珠般掉下来,无尽的委屈。

以前有个男人说过,她哭起来犹如一枝梨花春带雨,不胜风情,让人我见犹怜,只要是男人,都是难以抵抗得住的。

韩子昂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花名在外的公子,这招应该对他有效吧?

但是,透过朦胧的泪眼发现,韩子昂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目光痴痴地落在那个剃着难看的小平头,一脸霸道彪悍的女人身上。她气歪了,放声的哭了起来:“韩少,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呀,她……她凭什么摔我呀!”

“她是我老婆。”韩子昂冷冷的说,“在她还没动手打你之前,你最好趁早的滚蛋!”

看见蓝枫为他吃醋,韩子昂此时的心真是乐坏了。

“你老婆?”红衣女人停住了假惺惺的抽泣,定定地看着蓝枫,“你什么时候娶了老婆?我怎么不知道的?”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让你知道?滚!”韩子昂说。

“看来,这是你以前的马子了?”蓝枫皱着眉头看着红衣女人,“看来你以前的目光实在是不可恭维。”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韩子昂说。

“呵呵,就算有关系,现在都没有关系了,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蓝枫嗤笑着,一把勾过韩子昂的脖子,目光一寒,望向红衣女人说,“以后,你见到他最要绕路走,否则,下次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兮兮画外音:拜托,你现在也不客气了!)

“韩少,你怎么娶了这样凶巴巴的女人做老婆?”红衣女人极其不甘的跺着脚说,“难道你就瞎了眼吗?”

“我就爱她,关你什么事?快滚吧,免得在这里妨碍我老婆的眼睛。”韩子昂看见蓝枫的目光似乎都要燃起怒火了,为了那红衣女子好,他还是叫她识相点赶紧走,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就不走,我就爱站在这里!”红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脾气极其犟的说。

“那你就下水去装荷花吧!”蓝枫说完,大手一伸,把她整个人犹如球一般,扔入了荷花池……

红衣女人哇哇大叫大哭,极其狼狈地在淤泥里爬着……

韩子昂背脊发凉!

蓝枫把人扔完后,拍了拍手,望都不望韩子昂一眼,继续走向乐金刚。

“老婆——”韩子昂慌了,急忙的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说,“你生我的气呀?我真的没有搭理她,是她自己黏上来的。”

“我知道。”蓝枫说,“所以我只扔她而不扔你。”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韩子昂很委屈地问。

“因为我现在没空。你就暂时留在这里欣赏一下美人荷花见”蓝枫面无表情的说。

“我……”韩子昂很沮丧地说,“可是想欣赏你。”

“我的胸没有她的大。”蓝枫说。

“她的一边大一边小。”

“你怎么知道?”蓝枫的目光又是一寒,“竟然还敢说自己以前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刚刚看到的。”韩子昂指着荷花池说,“­肉­眼的人都能看见。”

这时,荷花池里那个倒霎的女人衣服会部被淤泥褪下,处于半赤一­祼­状态,正在不断地哀嚎着。

蓝枫的心又不由一软,感觉自己刚才走过分了点,作为女人,又何苦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呢?

想到这,她对韩子昂说:“你去把她捞起来吧,顺便把你的衣服给她穿了。”

“老婆,我不!”韩子昂慌忙的摇头说,“我才不想碰她一根毫毛。”

“现在是我命令你!当然,你捞她的时候,可不许有任何歪邪的心思,否则我也把你扔下去。”蓝枫说。

“哦。”韩子昂苦着脸答应,实在是摸不透蓝枫的心思。

“去吧,顺便帮我说声对不起。”蓝枫说。

“哦。”

蓝枫来到乐金刚身边。

乐金刚刚才把她那极其彪悍的一幕映入眼里,那一直抿紧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挂上了一抹笑的弧度。如果是换做其他女人这样做,他一定会觉得那女人极其的粗暴无礼,心生讨厌。但是,看见蓝枫这样做,却又感觉有种刁蛮的可爱。——人就是这样,讨厌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觉得讨厌的,但是,若喜欢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觉得可爱的。——这和我们平时那些偏袒自己孩子的父母差不多。比如一个很调皮捣蛋的孩子,在父母的眼里,也就变成了活泼可爱。

“你在笑?”蓝枫很是惊讶地看着他­唇­角那抹还没消隐的弧度。

“没有。”乐金刚的嘴­唇­慌忙的抿紧。

“从来都没见过你真正的笑,你长得那么帅,笑起来一定会很好看。”蓝枫坐在他的身边,眨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说。

乐金刚的目光和她对撞上,心一慌,急忙的把目光转移,没说话。

“真是的,难道我就那么的令你讨厌吗?每次看见我,都一副深沉男的样子。”蓝枫很不爽地说,“人家不过就只想看你笑一下而已,有那么的难吗?”

“不难,只是我已经不懂得笑了。”乐金刚闷闷的说。

听到他这句话,蓝枫的心一痛:“不懂得笑?那你已经多少年没笑过了?”

“不知道。”乐金刚的目光看着前面的一棵柳树,摇头说。

看着他那犹如石刻一般坚硬的侧脸,忧郁的眼神,抿紧的嘴­唇­,蓝枫突然伸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吻了一口。

乐金刚一下子石化了!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呼吸也不畅了!

蓝枫并没有放开她攀在他脖子的手,看见他呆得实在是可爱,于是,把柔软的­唇­印上了他的­唇­……

乐金刚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全身犹如触电般酥软颤票起荨

以前,妻子莫洛是个­性­子冷淡的女人,从来都不会主动亲吻他的脸和­唇­,而他,也不会主动去亲吻,两人的交合,往往就只是一种很机械的活塞运动,无趣拘板。

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任何场合亲密拥抱过亲吻过……

虽然他不是初哥,但是蓝枫这一吻,却是他三十五年来的初吻。

他从来都不知道,吻是这么的令人颤票和心动的。以前他总觉得接吻的男女很脏,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口水交换着口水……

现在,他也很喜欢这种感镆痪秃孟袷橇月天,尝上一口冰淇淋一般,香甜冰凉得让人沉醉……

看见他没有拒绝之意,蓝枫的舌头开始撬开他那紧抿的嘴­唇­,一直探入其中……

乐金刚的舌头在她的撩拨下,笨拙地动了起来,全身的血液也都兴奋起来,压抑多年的欲望之兽在蠢蠢欲动……

为什么她的­唇­会那么的香软?

为什么接吻的感觉会那么的美好?

为什么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让他迷醉?

过后,他一直都在问这个问题。

韩子昂辛苦地把那倒霉被扔进荷花池的女人打捞上来,并且脱下自己的衬衣让她拨上后,就看见蓝枫在亲吻乐金刚。

虽然,早就有预见,但是那心情却依然一落千丈。

他真想也像蓝枫那样,把乐金刚扔下荷花池,但是,他却不能。第一,他不是乐金刚的对手,扔不了他;第二,如果他那样做,估计蓝枫会把他扔了。

所以,他唯有耷拉着脑袋,赤一­祼­着上身极其郁闷地坐着,虎视眈眈地瞪着那一对男女!

我不能吃醋,绝对不能吃醋,我爱她,就要包容她的博爱!他不断地告呐自己,企图说服自己能接受蓝枫那不论数量的爱情观!

还有,他愁苦的是,那被扔进荷花池里的那个女人必然会向她大姐投诉,然后闹得满院子都­鸡­飞狗跳,到时候,不知道父亲母亲会怎样对付自己。

愁!

很愁!

非常愁!

他强烈怀疑,自己都要愁出白发了。

幸好,蓝枫只是吻了几分钟乐金刚,然后脸­色­绯红的站了起来,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而乐金刚,则又摸着嘴­唇­在发呆,在回味,在沉醉,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梦里似的……

“老婆——”韩子昂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叫嚷,“快点过来,我有事!”

蓝枫望了他一眼,踩着略微有点轻飘的步伐向他走来……

其实,她现在也是处于意乱情迷之中,只是刚才乐金刚的手不小心摸到她的胸脯,然后又如受惊般把她推开,她才微微的清醒过来。

“怎么了?”她来到韩子昂面前,问。

“老婆,我胸痛。”韩子昂皱着眉头极其痛苦的样子说。

“胸痛?”蓝枫坐到他身边,伸出小手在他的胸前摸了一下,娇笑着说,“你不是胸痛吧?”

“是的,我蛋痛。”韩子昂把她一把扯到自己的双腿上,双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动,略微有点发红的双眼带着强烈的醋意说,“我妒忌了,我吃醋了,你得安慰我。”

“呵呵,你不是早就吃醋了吗?”蓝枫笑着,在他那饱满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我和乐金刚又没有­干­什么。”

“都接吻了,还没有­干­什么?”韩子昂气得肺都炸了,“你怎能这样?”

蓝枫没有回答他,而是媚笑着,把自己那柔软的樱­唇­凑近了他的­唇­……

韩子昂一把搂紧她,狂热地吻起来……

他不是乐金刚,他是有着丰富接吻经验的韩子昂!

他也不是乐金刚那种闷­骚­男,他向来都是善于表达自己的欲望……

对于蓝枫,他此时内心充满了狂热,充满了激|情,而这所有的一切,都由他那炙热的­唇­瓣和舌头充分地表达出来。

不消一刻,原来主动的蓝枫就化为被动了,完全迷醉在他那霸道粗暴高超的吻里面。

满池荷花摇曳,清风轻送。

乐金刚坐在另外一边,看着刚才还和自己相拥吻的女人,此时却又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和他忘情的吻起来。

他只感觉自己像被千万把刀在心胸Сhā着般绞痛,滴血……

以前,当他发现妻子莫洛把年幼的儿子扔在家里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的心都没有这样的痛,没有这样的难受。

朝三暮四的女人!

放一荡的女人!

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三句话,但是,却依然无法把它们安放在蓝枫的身上,好像她是理所当然就这样的。

­唇­齿间还残留着她亲吻的芳香,口舌都甜甜的,犹如孩提时期第一次吃冰淇淋。

他喜欢她吗?

那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他又不排除自己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女人而产生的一种情愫。

不知道换了其他女人,是否还有这种感觉!

论漂亮,她并不是最漂亮的,论身材好他,她也不是最好的,论脾­性­,她的脾­性­实在差,而且还水­性­杨花。

自己爱她什么?

还有小意!

一想到小意,他的呼吸再次一窒!

小意是那么的喜欢蓝枫,而自己,刚才却和她激吻,如果让他知道,那该是多么的痛苦和伤心?

罢了罢了,就把刚才的一切,当做是一场梦吧?

或许,自己应该去找一个其他的女人,看看是否结果也一样?

想到这,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在那边意乱情迷的蓝枫,站了起身,回到大院,开车来到海边,下了车踩着沙滩慢慢地散起步来。

像乐金刚这样气度不凡深沉俊帅的韵味男人,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非常的惹人瞩目的,尤其是女­性­。

很快,他的身边就时不时地有几个图谋不轨的穿着衣服或者是比基尼的女人在转悠着,大胆的,就­干­脆走到他的面前,一边摆弄自己的好身材,一边想搭茬,但是,最后都被他那冷厉的目光和散发出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所吓跑。

关于征服欲,女人其实和男人差不多一样强。

看见如此男人,女人们都想把他征服在自己裙摆之下,也想很母­性­地为他抚平眉宇间的忧郁沉痛。

不过,她们大多数又被他的冷厉吓倒,只有一个穿着一身豹纹比基尼,黑发披肩,妩媚的混血面容,到的双峰,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的女人敢真正的走到他的对面,火辣辣地看着他说:“先生,我想涂防晒油,但是自己又涂不了,请问你能不能帮忙?”

被这样一个极品美女邀请去涂防晒油,那摆明是想让有自己揩油的机会,估计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拒绝,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当然,也有大多数,就算人家不邀请,也手痒痒的想去,或者在脑海里咦拧

乐金刚目光冷厉地扫了她一眼,本来想拒绝,但是,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女人身材和蓝枫差不多,面容看起来甚至比蓝枫漂亮,自己是否应该试试?

想到这,他点点头。

看到眼前这个冰山深沉男肯点头为自己擦防晒油,美女有种征服成功的快感,她极其主动地伸出自己那柔软的手,塞进了乐金刚的手臂里,笑得一脸妩媚:“我叫美安,你叫什么呢?”

“乐金刚。”乐金刚闷声的说,心里却倍感郁闷。同样是女人,而且都是顶级美女,为什么蓝枫一走近自己,自己就心跳加速甚至想喷鼻血?而对眼前这个美安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她不是美女似的。

美安挽着他来到自己所属的遮阳伞下,以极其妖娆的姿势伏在躺椅上,声音带着呻一吟般的娇媚,“乐乐,快帮我擦油啦。”

乐金刚拿着防晒油,目光深沉地望着眼前这具极其具有诱惑力的躯体,曲线完美,ρi股浑圆翘起,双腿­性­感修长地夹着,让男人都会有种想要分开的冲动……

但是,乐金刚去偏偏没有冲动,甚至心里在想:如果这是蓝枫,那该多好呀。

看见他良久不动,美安扭转身,娇声地问:“怎么了?”

乐金刚盯着她那­性­感的红­唇­,突然说:“你能不能吻吻我?”

美安一愣,她没想到乐金刚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妩媚万­干­地躺着,闭上眼睛说:“我从来都不主动吻男人的,不过,可以允许你吻我。”

乐金刚舔了舔嘴­唇­,低头向她的红­唇­印下去……

美安低低地呻一吟着,等待着他的更加深入。

但是,乐金刚只是­唇­瓣碰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就迅速的离开站起身说:“对不起,我不想吻了。”

美安愕然地张大眼睛,能得吻到她美安的­唇­,那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说不想吻自己了。

这是什么道理?她霍地坐了起身,美目火辣辣地望着他问:“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不是,你很漂亮。”乐金刚说。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吻我?难道我有口臭狐臭?”美安继续问。

“没有,你很香。”

“那为什么?”

“没感觉。”乐金刚坦然的说,“刚才吻你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感觉?”美安极其挫败地望了一下自己那姣好得令所有同­性­都妒忌的好身材白肌肤,不甘地问,“难道你是同­性­恋者?你不喜欢女人?”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不受打击。

但是,我们的乐金刚同学却不懂女人的心,依然很坦白的说:“我不是同­性­恋者,我对女人是有感觉的,但不是对你。”

“为什么?为什么?”美安简直要抓狂,“那你对谁有感觉?”

“没必要告诉你。”乐金刚说完,把手上的防晒油放在桌面上,“你另外找人帮你擦吧,我不想­干­这活,你又不是她。”

“她到底是谁?”美安自从出道以后,从来都没有遭受过如此的挫败,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她到底有多么的美丽。

乐金刚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蓝枫的名字。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对蓝枫热血沸腾,并不是因为太久没接触过女人的缘故,而是他切切实实的喜欢上她了。

答案昭然若揭,并不让他高兴轻松,反而让他更加的沉重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份感情才好。

算了,以后还是尽量避开她吧!

和自己所爱的人亲吻,是世上最愉悦的一件事情。

韩子昂和蓝枫现在正做着这样愉悦的事情,两人一直亲吻到嘴皮发麻方舍得分开。

“老婆,要不要我给你别样的感觉?”韩子昂喷着暧昧的气息,低低地问。

“嗯。”蓝枫应了一声,此时她的身子都已经全部酥软了,思想也凌乱了,所有的一切都教给韩子昂控制了。

“我们换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韩子昂有点坏坏的笑着,抱起了她,拐到荷花池中央比较偏僻的一张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探入她的裙底,让她在自己的爱一抚下再次进入了Gao潮,低低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呻一吟起来……她实在是太爱韩子昂的调情能力了,让她犹如在云端上飞翔的小鸟一般……“喜欢这种方式吗?”韩子昂明知故问地咬着她的耳垂暧昧地问。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脸颊带着可以的绯红,“可是,我依然有种不满足的感觉。”

“你这欲求不满的女人,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就可以这样直接的进入你里面了。”韩子昂望了望四周说,“这里的人我都认识,担心会有熟人看见。”

“现在没人,而且我穿着裙子,就算有人也看不见,最多是以为我们在拥抱接吻而已。”蓝枫瑃情极其泛滥的说。

韩子昂被她这样一说,那本来就膨胀的欲望之兽再也控制不住了,喘着粗气说,“那我们现在就来,现在大家都午睡了,会来这里的人也不多。”

蓝枫点点头……

两人借着裙子的掩饰,在低低的吟叫声中,合二为一……

尽风­骚­惊天下 【014】.

【014】

蓝枫懒洋洋地横躺在韩子昂的怀里,慵懒地看着满池盛开着的荷花,感觉无比的惬意。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很小的时候,她就梦想着,能躺在自己爱的人的怀里,静静地看天上的云舒云卷,观地上的花开花谢。

但是,每当她有这个梦想出现的时候,就被老太婆拎起来一顿臭打,并且告诉她,她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少妄想天开。

想到这,她的心微微抽搐一下。如果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的话,那韩子昂他们呢?

他们最终不会被自己克死,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吗?她的血液都有点凝固了,把自己的脸埋进韩子昂那温热的小腹部里,贪婪地享受着眼前的温暖和踏实。

发觉到她的异样,韩子昂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脊,温柔地问:“老婆,怎么了?”

蓝枫转脸,很认真地望着他问,“如果是我天煞孤星,命中注定要克死我身边所有的人,你会不会害怕?”

“哈哈,老婆你真是可爱。”韩子昂大笑,摸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说,”第一,我从来都不相信天煞孤星这个东西,第二,就算有天煞孤星,我韩子昂命硬,也能抵挡得住,第三,就算你会克死我,我也不会害怕,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

能在你身边的每一分钟,我感觉我都是赚的。多好的情话呀!听得蓝枫的心柔软而湿润!

这样的男人,叫她如何不去爱?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把他的头勾下来,甜蜜地吻了一口。

没错,老太婆本身就是变态的,她的那些话语都不过是折磨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估计是她自己是天煞孤星,终身没有爱的人陪伴,所以才把这些强加在自己身上,好让自己更加努力的练功,变成她赚钱杀人的机器。就算真的有命,命运也是掌握在自己手掌里面,她有信心改变命运!她要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让天下人都妒忌,让老太婆发疯抓狂,哼!

夜家

夜行风路过蓝枫曾经住过的房间,脑海里就蹦出她的各种各样的形象:土头土脑的乡下妹,皮衣皮裤的酷妹,穿起礼服仪态万方的公主,酥胸半露的妩媚女人……每念及一下,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凌乱一下,内心有一股强烈想见到她的渴望。她不过才离开一天而已,怎么就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长了?

伸手把门推开——

房里依然保持着她离开的样子,整齐­干­净,被子叠得好好的,好像还未曾离开过似的。

墙上那处凹点,是她那次发高烧用头撞出来的……

那一撞,也把他那坚硬的心撞出一角柔软来。

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无心无聊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一个需要关爱的柔弱女人。

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懂得关爱她,每次见到她,都不自觉地要和她针锋相对,把彼此刺得遍体鳞伤方罢休……他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上面似乎还弥留着她的芬香。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很宜人的芳香,这又不同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洒过香水。

这种香味让他贪恋,让他很想把她搂入怀里。

抬手望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不由低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死母山猪!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叫得心情荡漾。每次叫这个名字的对候,其实他的心都是柔软的,都是有一股触电的特殊感觉的,好像母山猪这三个字带着一股匪夷所思的魔力似的。

“哈啾!”

正躺在韩子昂怀里的蓝枫忽然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老婆,你也伤风了?难道是我传染给你的?”韩子昂看见他打喷嚏,大惊失­色­的说。

“我从五岁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伤风感冒了。”蓝枫坐了起来,揉了揉鼻子说,“强烈怀疑是谁在想我了。”

“我在想你。”韩子昂搂住她的腰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去你的,我现在都在你面拼了,你还想个屁呀。”蓝枫翻他白眼说。

“就算你在我面前,在我怀里,我还是想你。”韩子昂说。

“别想我太多哈,打多喷嚏了还真的会变伤风的。”蓝枫忽然醒起某件事,伸手摸他的额头说,“差点忘记了,你之前不是发烧吗?怎么现在没有感觉了?”

“都被你治好了。”韩子昂说。

“貌似我还没有开始给你治疗吧?”

“有。书上都说了,欢爱是治疗感冒的特效药,在和你激|情之中,我身上所有的感冒病毒都排出来了,烧也退了,­精­神也爽多了。”韩子昂说。

“你这话有点像广告词。”蓝枫笑着说。

“就是套用广告词的。”

虽然很不舍,但是蓝枫最终还是告别韩子昂,离开军区大院。在离开之前,她到乐家去瞄瞄,发现大门已经紧闭,父子俩都不在了,于是也就把韩子昂的一辆越野车开走。

回到别墅里,乔峰也在,看见她,那本来有点寂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站了起身,迎向她说:“回来了?”

回来了?这三个字很简单很家常,但是,听在蓝枫的耳里,却有着别样的温暖和感觉。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在老太婆家里,她犹如透明人,每次从外面回来,老太婆都视若无睹,绝对不会因为她辛苦归来而展一个笑容给她,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当她向她报告自己回来了,她也只会用鼻子嗯一下。

来到夜家,更没有谁对她说这三个字。因为那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他们家雇佣的人而已口之前,她还没有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但乔峰这一句“回来了。”立刻让她有种家的归属感,觉得这里是她的窝,她的避风港。

“是的,我回来了!”

她犹如小鸟般,把自己投入了乔峰那只朝自己张开的,温暖的,笃实的,强壮有力的怀抱里。

乔峰很欣喜地抱着她那柔软的身子。他和蓝枫一样,自小就是孤儿,被选入特种队去进行各种变态的训练,从来没尝过家的温暖,没有一个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身子和灵魂。

是蓝枫,给了他的家,给了他依偎和温暖。

就算现在有人说,要给他全世界,他都是不要的,他就只想待在这里,待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温暖,看着她一颦一笑……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则会用他的全部热血来保护他的世界,帮助她达成自己的梦想,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荆棘遍地,他都不怕,他只怕失去了她!

“假麦伟现在情况怎样?”蓝枫拉着乔峰坐在沙发上问。

“作为一个有十多年经验的替身,他的表现还算可以,公司里没有谁看出什么猫腻。”乔峰说。

“嗯,那就好,真希望他能找出真麦伟藏的解药,否则,你那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蓝枫不无担忧的说。她真害怕,有一天她回到这里,这里又变成了一栋冰冷的房子,再也没有人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

“找到那是好事,找不到那是钪”乔峰很淡然的说。能在她的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他感觉都死而无憾了,生命所剩的日子是长还是短,他都是不会在乎的,只是担心她会为他伤心而已。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不在乎他,在他死后能迅速的忘记他。

“算了,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我还是把药师父请来a市吧,除了让他帮你解毒之外,还看看能不能医治公子流的腿。”蓝枫说。

“好的。”乔峰点头。

“不过,我又担心,那个华清会对药师父不利,那家伙,看起来很出尘脱俗,犹如一个慈祥善良的老神仙似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坏小人。”蓝枫说。

“那就杀了他。”乔峰目露寒光说,“凡是威胁到你的人,都该杀!”

“呵呵。”蓝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说,“杀不得呀。华夏国仅存的老中医不多,而且他的名声很好,我们杀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全华夏的人。

“为了你,就算得罪全世界的人,我都是无所谓的。”乔峰说。现在,在他心目中,蓝枫就是衡量他善恶的标尺,其他人的看法,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狗屁,是浮云。

“算了,他毕竟是药师父的亲生兄弟,杀了他,药师父一定很难过的,而且,我们目前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他是否还是个坏人。”蓝枫说。

“那我们好好保护药师父就走了。”乔峰点点头。

“是的,如果药师父有什么不测,我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就是他给了我最多的温暖和关爱了,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我该怎样成长起来。或者,我会变成一个变态而扭曲的家仇”蓝枫说。

“以后,我会替代他给你更多的温暖和关爱。”乔峰心痛地把她搂入怀里,揉着她的头说。

虽然,她很彪悍,武功比他高,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照顾的小女人。

“谢谢。”蓝枫把头埋进他那宽厚的胸脯里……

在蓝枫的要求下,药王再次来到了a市。

“药师父,他的毒可以解吗?”药王给乔峰诊过脉后,蓝枫不无担忧地问。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也许这种毒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药王说。

“那怎办?”想到乔峰还有十五天,她的心就抽了起来。如果药王师父不能解毒,而又不能找到麦伟的解药,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拼死去,成为自己是天煞孤星的第一个验证吗?

“先别急,等我用银针针灸一下再试试。”药王说。

“嗯。”蓝枫点点头,“是不是要用那很厉害的龙针探|­茓­?”

“如果能用,那固然最好,只是小枫,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用那针法了。”药王目光黯然的说。

“为什么?”

“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吗?我上山采药摔伤了,也刚好伤了手筋。”药王说。

蓝枫当然记得,那天是她和药王师父一起去采药的,遇见一条大蟒蛇,师父为了救她,而从山上摔了下来,摔得血­肉­模糊,手也断了。

“但是后来不是好了吗?”蓝枫问。

“看起来是好,但是,却再也没有力量运龙针探|­茓­法了,所以,我也就一直想要你继承我的针法,但是你这丫头,老是不肯很用心的去学。”药王嗔怪着说。

“不是我不专心呀,而是我太忙太累了,你又不知道,老太婆总是变相的来折磨我,只有到你那里,我的身心才能放松,早知道这针法那么重要,我就认真的学习了。”蓝枫说。

“现在再学也不迟,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适合学龙针了。”药王说。

“为什么?”

“因为你的体气属于纯阳火,比我的更好,更适合学这针了。”药王说。

“那我学。”蓝枫望着乔峰,“为了他,多难我都学。”

“你这丫头,才进城几天呀,就招惹了那么多男孩子。”药王摇头说,“家里阿旺他们天天念叨着你呢。”

“就让他念叨吧,你可别带他出来找我哦。”一想到阿旺那憨头憨脑的样子,蓝枫就头大了。他如果看见她现在穿得这么风情,一定又要自己换上那些土衣土布的。刚开始,穿着那样的衣服,逗着夜少他们玩,那倒无所谓,但是,现在她还是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在街上晃悠,吸引着帅哥们的瞩目。

“呵呵,就算我不带他,他也会来的。”药王笑着说。

蓝枫很无奈地耸耸肩,其实,她也是有点想念阿旺的,来就来吧,大不了好好招呼一下。

药王用银针在乔峰的身上探|­茓­,果然发现,银针的颜­色­微微有所加深,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师父,那你教我龙针法吧,我想立刻帮乔峰解毒。”蓝枫说。

“就算现在教你,也没有用。因为这针法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极其的繁复,我当初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学成,而且有着各种笃实的针法为基础口就你这样的半吊水,哪怕是天资聪明,也不可能一时半刻能运用得了的。它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能差一点分毫,否则,就会导致受者筋骨尽废。”药王说。

蓝枫大骇,“会发生那么严重的后果吗?”

“嗯,这也是寻龙探|­茓­一直没办法有很多传人的缘故。除了它对人的体气有严格的纯阳要求之外,还需要的就是纤毫不差的功力和耐心。”药王说。

“那怎办?针法我可以慢慢练习,但是,乔峰的毒却不能等了,只有半个月的期限了。”蓝枫说。

“对于毒药,我没有华清研究那么深,当时我们家传的那本毒经就在他手上,里面记载了华夏国自古以来的各种毒物和解毒方法。”药王说,“或许,我们要见他一面了。”

“他会不会帮我们?“蓝枫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当年对我和父亲做出发指的行为,就一直行医治病,看起来医德还是挺好的,而且,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估计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偏执口他现在最想的不过是我手上的药匾和龙针探|­茓­法而已口药匾我可以给他,换他解毒,但是,龙针却真的不适合他,他学了只会害人,而不能治人,因为他体气有点偏­阴­,可是,他那时候却偏偏不明白,以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偏爱我的借口。这次我来,目的也是想解开他当年的心结,不想再和他纠结到死。”药王说。

“嗯,不过,在还没有弄明白他对药师父你的企图之前,这一切还是由我来出面吧。”蓝枫说。

“这也好,他应该会为了药匾而解毒的。”药王点点头。

蓝枫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

乔峰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他就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担心他,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愿意一直活下去,一直在她的身边,不让她为自己担心。

“不过,他肯定还会留一手向你威胁我的下落的。”药王说。

“那该怎么办?“蓝枫问。

“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会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呢?”

“然后教导他龙针探|­茓­的方法。”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吗?”蓝枫惊讶地问。

“是的,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阴­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药王说,“这是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兄弟,但是,如果他已经失去应有的医德,逆行倒施,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这样清理门户了。”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

这就走了。

蓝枫无比敬仰地望着自己的药师父,觉得他实在是太腹黑强大了。她之所以会点|­茓­法,实际上,也都是药王教导她认识人的经脉|­茓­位的。

但是,药师父和她不同,她用认识的|­茓­位来杀人,而药师父却一直用来救人。

像他这种真正仁爱的人,要亲自下杀手害自己的兄弟,那估计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吧。但愿华清识相点,不要让药师父背负起这样的罪孽和痛苦。

又或许,让自己帮他背负起这样的罪孽也无所谓,反正蓝枫她从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蓝枫带着乔峰,直奔华清的医馆。

医馆门口照样排起了等待看病的长龙,有看起来大富大贵的,有衣衫破旧很是潦倒的,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站在队伍里等候着,除非是那些急症病人,就可以允许不排队。

一个不以贫贱富贵来区分病人的医生,本来是多么的令人景仰的呀。

可是,为什么他背后还搞那么多小动作?害父亲害兄长?为的不过就是那一套针法而已。

蓝枫和乔峰并没有走特殊通道,而是和大家一样排在队伍后面。

“自从西医引进之后,治病快捷,中医都已经日趋衰落,门可罗雀了,而这里却出乎意外。”乔峰说。

“我药师父说了,西医治标不治本,尽管治疗效果快捷,但是很伤身,真正的中医是解决病之根本的,对人体的伤害不大,只是,中医博大­精­深,现在能学好的人很少,所以也就造成了中医凋零的状况。”蓝枫说。

“嗯。还有就是那些药农,为了能更好的牟利,使用催长素种药,使用硫磺熏药防虫保鲜等,导致药的功效大大减弱,甚至可能会出现毒素。”乔峰说。

“在其他医馆用药,或许会遇见你所说的情形,但是,华医馆里的用药都是自己人栽种或者采摘的,不用催长素,不用其他有毒的方法保鲜,而且,华医生医术高明,医德高尚,有时候,只是针灸一下,根本就不需吃药就好了。”在他们前方的一个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的老者回头说。

“你怎么知道?”蓝枫问。

“我孙子是做记者的,曾经亲自潜伏进来调查过一年,所有的流程都基本一清二楚,而且深被华医生的医德所折服,因此,每次生病,我也都走过来这里排队医治的。我以前有慢­性­肾炎,但是,经过华医生三次针灸,服了三剂药,也就好彻底了。”老者说。

唉,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对于患看来说,华清就好像救命神仙一样,高尚高洁高明。但对于药师父和他父亲来说,他就是魔鬼。

“我最佩服华医生的地方还在于,他从来都不会对有特殊身份的人开特殊通道,无论职位多大,拥有的钱有多少,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而且,对于那些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他也减免医药费,一样细心耐心的为他们医治。上次不是来了个部长吗?想首先看病,结果被华医生严词拒绝了,他也只好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一样,乖乖地排队了。”老者继续说。

关于这个,蓝枫听公子流说过,再听起来,滋味却又不大一样。以前听了,感觉他和药王师父一样,非常的值得人尊敬,但是,现在听了,心情复杂,有点怀疑他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尽风­骚­惊天下 【015】.

【015】

其实,在蓝枫和乔峰排队的时候,华清的弟子就注意到了。

看见她竟然送上门来,华清的心一喜,叫弟子们密切注意她的动向,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蓝枫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轮到他们就诊。

“你好呀,华师叔!”这次蓝枫没有叫他华师父,因为他不配,不过,叫师叔还是勉强的。

“小枫你来啦?”华清满脸长辈慈爱的面容,看得蓝枫实在无法怀疑他是个坏人。

“嗯。我带朋发来看病的,不知道是否方便?”蓝枫问。

华清抬眼看了一眼乔峰说:“中毒了?”

“哇,华师叔,你的医术可真是高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病症,实在太厉害了。”蓝枫不遗余力地奉承道。

当然,她也真的是佩服他的高明,之前药师父都还是要靠银针才能测出乔峰是中毒的。看来,华清果然是个下毒解毒高手。

“术有专攻而已。”华清既不谦虚,也不自大,一脸淡然的说。

“嗯,就凭这一点,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蓝枫说。

“在这里坐得累了,我们进去再谈见”华清站了起来,把诊病的任务交给他的得意弟子,带着蓝枫和乔峰进入里面客厅。

“华师叔,既然你能看出他中毒,那也应该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吧?”蓝枫迫不及待的问。

“大体知道。”华清说。

“那能不能解?”蓝枫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看见了希望。

“不知道。”华清极其悠闲地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说,“这取决于你!”

“为什么取决于我?”蓝枫明知故问。

“因为你就是那药引。”华清望着她,脸虽然是笑的,但是眼底却闪着老狐狸的狡猾和秃鹰般的­阴­鸷。

“好,你就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只要是条件允许,我都会答应的。”蓝枫说。

“仅仅是你答应还不够,还要我大哥答应。”华清说。

“药师父最疼爱的就是我了,一般都不会拒绝我的要求。”蓝枫说。

“哈哈,看来大哥后继有人了。只不过,他竟然选一个女人作为嫡传弟子,简直是破了我们华家的传男不传女的祖规。”华清大笑着说。

“规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来修改。”蓝枫笑着说,“难怪中医一直没办法发扬光大,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狭隘的门派观念。女人又怎样了?现在的女人,哪个比男人差?”

“好好好,是师叔我的错。”华清并不和她争辩。

“知错就改,以后也教多几个女徒弟吧。”蓝枫说。

“嗯。”华清竟然点头,看来算是个开明的人,只不过蓝枫强烈怀疑他口是心非,因为他实在是太表里不一的典型了。

“好了,其他废话少说,华师叔你到底想要我药师父什么?”蓝枫问。

“药匾和龙针探|­茓­法。”华清也毫不隐瞒说,“这是我们中医的两大瑰宝,是任何一个学中医的人都想得到的,我一辈子得不到,也就遗憾终生。”

“药匾可以给你,但是龙针探|­茓­法你不适合使用。”蓝枫说。

“我大哥这样说的?”华清的目光一寒,然后又变成了一副不屑的嘲笑,“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和当初父亲一样,为了不让我学习龙针法,就­干­方百计的找借口说什么­阴­阳不调。”

“药师父说过了,的确是­阴­阳不调。龙针法只适合体气纯阳的人,而你体气偏­阴­,使了龙针法只会害人害己。”蓝枫说。

“哼!谬论!”华清极其不信地冷哼了一声,“自古以来,华家龙针法只能传给一个人,论医学天赋,我比大哥略胜一筹,药匾和龙针法本来就应该传给我的,但是父亲偏心,传给了大哥,而且还找借口。”

“你确定是借口?”蓝枫冷眼问。

“我学习针灸都已经几十年了,翻遍有关针灸和龙针探|­茓­法的记载,没有任何一本书有只言片语涉及到要用它必须得体气纯阳的。”华清说。

“好吧,我药师父说了,如果你真的执意要学,那他会把方法传给你,只是后果到时候你自己承担,药师父说了,龙针探|­茓­法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阴­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蓝枫很无奈的说,她真想不明白,华清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而且医术已经在华夏国享负盛名了,又何必要去学那龙针探|­茓­法呢?

其实,那也是很容易明白的,对于一个执着热爱某一门技术的人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达到巅峰。华清热爱医术,所以,也一直不甘心自己不能触摸作为中医的瑰宝龙针探|­茓­。

“是否受到伤害,那是我自己的事。”华清说。

“既然你这样偏执,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请你先把他的毒解掉,好吗?”蓝枫很无奈的说。

“如果我把他毒解了,而你们又不肯给药匾和龙针探|­茓­法,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更何况,你根本就不能替代你师父承诺。”华清说。

蓝枫从包里拿出那边破残而珍贵的药匾,展给他说:“这是药匾,你应该认识,只要你肯解毒,那我就会把它交给你,否则,你不但得不到药匾,也得不到龙针法。”

“那你先把药匾给我。”华清贪婪地望着那本中医之瑰宝,说。

“你得先把毒解了。”蓝枫才不会那么傻,正如药师父所说,单是这一本药匾,就足以和他做交易了。

“好。那我们立字为证。”华清实在是太想要这本药匾了,说。

“拿纸来吧。”蓝枫当然很乐意他这个建议,只是担心他会留一手­阴­招威胁得到龙针探|­茓­法。

两人签订了协议。

华清帮乔峰把脉试针后,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既高兴又愤怒。因为这种毒正是他配制的,所以,解药他也是有,根本就必要费吹嘘之力。

当然,这毒并不是他卖给麦伟的,他喜欢研制毒药,但是,却不会把它流于世外用来毒害人。这毒药应该是他门下的弟子偷出去的,否则,眼前这个人不可能会中这种毒。

这种毒一个月发作一次,需要解药解毒,因此,他给了它起了一个比较恶心的名字:月月红。意味着它就好像女人的大姨妈一样,每个月都发作,而且毒发的时候,全身嫣红,七窍流血,起这个名字也最恰当不过了。

“能不能解?”蓝枫看见他表情复杂,紧张地问。

“能。”华清抬头对身边的一个女佣说,“你去把小关叫过来。”

过了不久,一个长相略微有点秀气腼腆,大约有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恭敬地问:“师父,请问找小关有事吗?”

“你去毒药房把月月红,以及它的解药拿来。”华清说。

小关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点头说:“好。”

华清­阴­鸷地盯着小关的背影,然后对另外一个弟子小庆说:“你去密切监视他,看他在做什么。”

小庆点点头,匆忙离去。

“呵呵,没想到华师叔你竟然如此多疑,连自己的弟子都不相信,还要派人监督。”蓝枫笑着说。

“你什么都不懂。”华清压住心底的愤怒说,“如果不出我所料,月月红和解药都是他偷出去卖给他人的。还有,如果他把所有的解药都买了出去的话,那你们就活该倒霉了。”

“为什么?”蓝枫听出他话中有话,慌忙的问。

“这月月红以及它的解药极其的难以配制,尤其是解药,虽然几味四季珍贵药材才能配制而成,如果现在没有解药的话,那么,就只有等上一年甚至几年了。”华清说。

蓝枫一听,心咯噔的一沉,暗暗祈祷不要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那叫小关的弟子犹如犯了大错的小男孩般,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然后噗通的一声跪在华清的面前。怯怯的说:“师父,都怪弟子粗心,刚才拿药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而手里的药瓶则摔破在湖水里了。”

“你怎能这样?”蓝枫一听,气急败坏的拎起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药房里还有没有解药?”

“没有了。”小关摇头说。

“没有?怎么能没有?你们两师徒是不是串通来骗我?”蓝枫说完,抬起手掌就在他的脸上扇去——这个小关看起来很文静,但走动起来却犹如脱兔,竟然快捷地躲闪开蓝枫的一掌,退到华清的身后说:“师父,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因为里面早就没有药了。”华清极其痛心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认为极其有天赋,想要重点培养的弟子。

“没有药吗?为什么?”小关装着很茫然的样子说。

一看他这个眼神和表情,同样和他一样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蓝枫就知道他在撒谎了。

“因为全部都被你偷卖了!”华清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冷厉,“小关,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我没有。”小关争辩说,“师父,我怎么可能会偷你的宝贝?”

“但是,却偏偏可能!”华清失望地望着他说,“上个月,你在西山买了一套价值三百万的房子,这个月,你又资助你弟弟开了一个工厂,紧靠我付给你的工资,就算你一辈子都买不上,而且我还知道,你家里几代都务农,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让你可以啃老。”

“师父你查我?”小关那闪烁的目光忽然变得勇敢起来,不再躲闪在华清的身边,而是霍地站正,那气质和神态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没错,凭你一个月给我那一千多块的月薪,我根本就连个厕所都无法买到。你每天的病人那么多,虽然我们­干­的活很多,但是,却那么的吝啬只给了我们一点点的生活费用,而其他的则装入你的口袋里,我真的不忿呀!”

“难道你跟我学医是为了钱?”华清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滴血了,那么多年的培养和寄予厚望,竟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对,我没你那么的高尚,我之所以那么辛苦的拜你为师,那么认真的去研究医学,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但是,自私的你,为了能有更多廉价的劳动力,却一直不肯让我出师自立门户,为了生活,我唯有偷你的毒药高价卖给需要的人了。反正你那些毒药解药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让我废物利用赚点钱。”小关说。

“原来是这样,呵呵,我还想重点培养你成为我的传人,所以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让你跟我学得更多,更好地提高自己的医术,原来,这些都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华清笑得有点苦涩,蓝枫看在眼里,心都酸了,直接的鄙视那白眼狼小关。这种人也不配为医!

“对。”小关毫不隐瞒地点头说,“反正这些你也早就调查清楚了,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像以往那样在你身边装孙子装可怜装狗装听话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如此的地步!”蓝枫怒了,上前冲过去,再次给他一巴掌。之前那个巴掌她没想到他能躲避开的,所以速度有点慢,现在,她的速度不会慢了,那一掌正好落在他那清秀白皙的面容上,啪的一声响,一个鲜明的五指印就在他的脸上浮现起来了。

打了一掌,她还没解气,继续对他拳打脚踢,看得观众心惊­肉­跳,实在没想到像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娇怯怯,美丽异常的女人也会这样打人。如果换了其他环境,蓝枫不但要这样打他,还想对他实施千刀万剐。

一来,她恼怒这种背叛师门只贪图金钱而忘记道义的人,二来,因为他把毒药和解药偷卖给麦伟,从而导致乔峰可能会毒发身亡。她越想越怒,出手也就越狠,华清也不制止,任凭她把小关一个清清秀秀的人物打成了猪头丙!

当然,蓝枫这样打,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担心小关是和华清串联在一起做戏给他们看的,如果他们的师徒情分还在,华清必然是不会让她这样打人的。

但是华清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在一旁提醒她说:“避开要害,不要打死人。”

蓝枫当然懂得避开要害,就算用刀子,她都懂得如何让别人足足流够三天血方死去。

小关被打得哭爹叫娘,滚到华清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哭叫:“师父,救命呀,求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华清面无表情,腿一抖,小关被抖出一边去。

从他这一抖,蓝枫惊觉,这个华清竟然是个内功高手!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腿力!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自己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她的额头微微有汗渗出。万一他要出手对付药师父的话,自己和乔峰未必能保护得了。

不过,药师父到底会不会内功,却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他显露过,他也没有教过自己。

“你这白眼狼,逆徒!”华清怒斥道,“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了。”

“那……师父,你会放过我吗?”小关战战兢兢地问。

“我不会取你的命的,而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取你的命,那不是我所管的范围。而且你以后,绝对不能使用我教你的针灸法。”华清说完,手上一根银针扬起,刺在小关的右手腕的筋上。

小关“啊”的一声惨叫,冷汗猛滴,右手颤栗不停。

“用你的左手拔下吧,你这手腕以后除了不能用针,其他的一切都正常。”华清冷冷的说。

小关慌忙把银针拔下来,手腕的剧痛立马停止,但是,当他想运气的时候,却又发觉好像被堵住了般,手腕无法受到控制,不由面如土­色­。

蓝枫看在眼里,眼皮猛跳,这华清实在是太厉害了,比自己平时用石头点人家的|­茓­位更加高明!银针的很轻,如果不是有极强的力道和气道,根本就无法驾驽它准确地刺中两米远的目标,至少她不能!她还自以为自己是除老太婆之外的顶尖高手呢,现在发现,在这个看起来一脸无公害的面前,自己只不过是比婴儿稍微强壮一点而已。

山外有山,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句古话果然没错。

麦伟的父亲无心大师是一隐藏的顶级高手,连这个看起来没有缚­鸡­之力的老中医华清也是高手,而这个世上,还不知道在其他角落里潜伏着多少高手。

难怪老太婆要以变态的方式提升自己!

否则,自己在外面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她心里对老太婆的怨恨又减少了几分,甚至有些想念她那冷漠的表情和凶巴巴的语气了。不知道她没了自己在身边照顾服侍着,是否会习惯?

“滚!”华清厉声的对小关说。

小关慌忙的想逃离,被蓝枫拦住了:“你师父说放过你,但我没说放过你,除非你能把解药拿出来。”

“我……没有解药了。”小关说。

“没有?”蓝枫冷厉地望着他说,“我才不会相信你会把全部的解药都给麦伟!”

“他给了我五百万,我就给了他全部的解药。”小关说。

“你给我解药,我给你一千万,否则,就拔了你的牙,打断你的手脚,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做乞丐。”蓝枫说。

小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没有?”蓝枫手上忽然寒光一闪,一把小刀拿在手里,伸头提着他的衣领,刀尖对着他的嘴说,“如果没有,那我现在就拔牙!”

小关以哀求的目光看着华清,期盼他能救自己。但是,华清却瞥过脸,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对于这个自己一直钟爱的弟子,他自己是无法亲自下毒手,但是,别人­操­刀的话,他就当没看见吧。尤其是想到药匾和龙针探|­茓­法眼看就要到手了,却被他的一己私欲而导致泡汤了,想想就冒火三丈。

看见师父已经不管自己了,小关彻底放弃了,望着蓝枫说:“你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你不是全部给麦伟了吗?”蓝枫冷笑地问。

“我……我还没有那么的傻,全部给了他,将来就没有被利用价值了。”小关说。

蓝枫把刀子从他的嘴上拿开,说:“现在就带我们去拿解药!”

“嗯。”小关点点头,带着蓝枫和乔峰走了。

“师父,你就让他们这样拿到解药吗?”华清身边的一个弟子担忧地问。

“呵呵,就算他们拿到解药,也不能完全解毒,还要我配合针灸,才能完全的逼出来,所以,他们最终还是要求我的,毕竟解药有限,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华清笑着捋着胡子说。

小关把剩下的解药给了蓝枫。

“这个是不是解药?”蓝枫把装着解药的瓶子递给乔峰问。

乔峰仔细闻了闻,点点头。

“但里面只有三十颗左右,是要每个月吃一颗,还是一下子吃多少才能去毒?”蓝枫望着小关厉声的问,“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如若有隐瞒,我必然叫你不得好死,包括你的家人。”

小关的脖子再次缩了缩,说:“一次只能吃一颗,而解毒的时间恰是维持一个月,下个月又要吃,如果一下子多吃的话,又会中多一份毒,因为解药本身就是毒药,到时候就没有解药可解了。”

“这么狠毒?”蓝枫望着瓶子里那些解药,“一个月吃一颗,这三十多颗,也不过能维持三年左右而已,吃完后,那该怎办?”

“他以前服了多久解药?”小关望向乔峰。

“九年。”乔峰说。

“那服完这一年解药,他也不用服了。”小关说。

蓝枫大喜:“你的意思是说,一年后,他的毒就全部解了?”

“不是。”

“那你又说什么不用解药?”蓝枫生气地说。

“因为一年后,他会变成了植物人,虽然没死,但也不用解药了。”小关说。

蓝枫和乔峰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好久都透不过气来……

尽风­骚­惊天下 【016】.

【016】

“没事的,至少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会好好的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这一年,都已经胜过我以前二十多年了。”乔峰伸出手臂搂住了她那微微颤栗的肩膀,安慰说。

“一年不够,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直到我死去。”蓝枫抬起氤氲着晶莹泪水的黑瞳望着他说,“如果你若真的离去,我会很痛苦的,真的很痛苦。

“我不值得你痛苦,真的。”乔峰搂紧了她说,“以前我是一具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机器,一直到遇见你,我才算活了一回。”

“不许说值得不值得这话了,只要是我在乎的人,都是世上最值得存在的人。”蓝枫霸道而固执的说,“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既然毒药是华清配制的,那么他必然有彻底解毒的方法。”

“嗯,但愿如此。”乔峰望着她那清丽而坚毅的面容,心湖激荡起一阵阵涟漪,为了她,只要能有机会,他都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的。

“华师叔,你应该有彻底清除他身上毒素的方法吧?”蓝枫正悠闲地坐着喝茶的华清,问。

“那当然。”华清说。

“那请你救他!”蓝枫说,“你救了他,药匾就是你的了,龙针法也会是你的。”

“呵呵,小侄女,看来你可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先把药匾给我,我自然会为他施针。”华清笑得有点­奸­诈的说。

当然,在外人看来,他这个笑容依然是长辈那种云淡风轻,慈爱有加,只有蓝枫这个当事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阴­测。

“你应该会是个讲究信义的人吧?”蓝枫问。

“呵呵,小侄女,你这话好笑了,我华清还不至于如此人格低下。”华清笑着说。

连父兄都下得毒手,还不是人格低下?蓝枫在心里嘀咕着说,不过,她也已经实在没办法了,不给也得给,因为乔峰的命在他手里,而且,凭他的功力,就算他硬是要从自己身上把药匾抢走,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她唯有搏一下了,而且药师父也说过,要把药匾给他的,反正药匾的手抄本她自小到大都当做毛笔字练,已经不知道抄下了多少百本了。

于是,她把药匾拿出来递给华清。

华清犹如接过宝物般,小心翼翼地翻了起来,越翻,眼睛越是晶亮,仿佛发现了宝藏似的,满脸的喜悦。

“华师叔,药匾给你了,你以后可以慢慢的翻看,能不能先帮乔峰治病?”蓝枫说。

“嗯。”华清把药匾合上,小心地放在抽屉里锁上,仿佛担心被人偷走似的。当然,这本药匾除了它里面本身记载的价值之外,还有很大的文物历史价值。

一本书,若流传了几千年,就算里面的内容是垃圾,都已经价值连城了,更何况里面的记载。

华清叫乔峰把上衣脱光,伏在竹席上面,开始对他实施针灸。

几十根银针在乔峰那麦­色­的肌肤上轻轻地颤抖着,只见他的皮肤越来越嫣红,就好像被烧红了一般,滴出来的汗,也带着可以的绯红,好像是血一般。

而乔峰犹如遭受到世上最残酷的极刑,痛得面部扭曲,五官都锁在一起了,但是,他依然紧紧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一吟声,因为他知道,自己每叫出一声,必然就如重锤般击在蓝枫的心上。

虽然他没有叫出来,但是,蓝枫又怎能感觉不到他的痛?她本来想握住他的手的,但是被华清制止,说如果这样的话,正排出来的毒液会渗入到她的体内的,这样就无药可解了。

除了­阴­谋想要药匾和龙针探|­茓­,蓝枫发现,华清这个人还是挺有人品的,他大可以使自己无意中毒,从而威胁自己,但是没有。

随着乔峰身上的汗液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接近了正常的汗珠颜­色­,华清的额上也开始滴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有种缺力的迹象,看来,这次治疗,对他的内力消耗是挺大的。

最后,汗珠的颜­色­转为水珠的无­色­,华清手一抖,把所有的银针都拔下,然后“嗯”的一声,跌坐在太师椅上,面如纸白,犹如虚脱一般。

“师父,你没事吧?”他的弟子慌忙上前为他擦汗按摩这些。

“只是有点虚脱,扶我进房休息一下。”华清的声音弱弱的说。

弟子慌忙把他扶了进去……

蓝枫含着眼泪看着同样因为虚脱而昏睡过去的乔峰,拿起手帕细细的帮他擦去身上的汗珠。

乔峰应该没事了吧?她低头在他的额角上亲吻了一口,心里暗暗的祈祷。

乔峰醒来,看一直在握着自己的手而伏在身边睡着的蓝枫,一股暖流滑过心间,一滴晶亮的眼泪滴了下来……他伸手摸着她那头发开始变得浓密的头,一片温柔满腔。

从来不知道,有人在乎自己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如果他的生命能一直维持下去,他一定会用尽自己的所有为她做她想要做的一切……在他的触摸下,蓝枫醒来,揉了揉依然还有点困的眼睛,展开一个比天山雪莲都还要皎洁美丽的笑容对他说:“太好了,你醒了?身体感觉怎样?有没有其他的不适?”

乔峰摇摇头说:“一切安好!”

“那就好。”蓝枫的心充满了无比的激动。

华清这时也从休息间出来,看到乔峰醒了,对他说:“去洗个澡,把身上所有的毒液都洗­干­净吧。”

乔峰站了起来,说:“好的,谢谢华医生。”说完,他拿了衣服等走入了华医馆的沐浴室,开始洗刷身上那些汗液和毒液。,并且愉快地哼起歌来……

“华师叔,谢谢你。”蓝枫很真诚的望着华清说。

“不用谢,一来,这是我们的交易,二来,我是个医生,更何况这些毒药是我自己配制的。”华清说。

“华师叔,你应该不会留一手吧。”尽管知道这是很没有礼貌很不敬的问法,但是为了乔峰的安全,蓝枫还是问。

“呵呵,小侄女,你这可是侮辱我的医德。虽然,我和你之间有着一些恩怨,我要么就不治,要么就完全治好,我不会拿自己几十年来树立的声誉来开这个玩笑。”华清笑着说。

这个华清,真是个难辨善恶的人!

蓝枫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话,让他学习龙针探|­茓­法,岂不是害了他,让华夏国又少了一个医德高尚的中医?但如果是假的,乔峰怎办?

“华师叔,你真的执意要学龙针探|­茓­法吗?”蓝枫再次郑重的问。

“我这一辈子,如果没有触摸到我们华家祖传的最高针灸法龙针探|­茓­法,我会死不瞑目的。”华清固执的说。

“好吧,那我去药师父那里把针法拿给你,只是后果自负。”蓝枫无奈的说。

“谢了。”华清说。

“呵呵,到时候你别说我害你就走了,你真的不适合练习它,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你的父兄为人。”蓝枫笑着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华清说,“如果可以,我还希望能见我大哥一面。”

蓝枫一凛,警惕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看见她犹如刺猬一般警惕的样子,华清好笑地说:“我没想着怎样,只是二十年没见到他了,想念他了。”

“当真只是想念?你不会想害他吧?”蓝枫问。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年轻的时候,我心胸狭隘,害了父亲,逼走了大哥,为此,我一直忏悔,努力提高医生治病救人来赎罪。当然,因为龙针探|­茓­法,我的心结一直无法解开,而且引为憾事。作为一个热爱中医技术的人,竟然无法得到最高的针灸法,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猫抓心一般的难受。”华清说。

蓝枫似乎有点理解他了!如果有人对她说,这个世上有一本武功秘笈,练习她就会达到武学巅峰,她一定也孜孜不倦梦寐以求。

华清对于药匾和龙针探|­茓­法,估计就和她想要一本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笈差不多吧。

只是,他若练习了,就等同于练武走火入魔。

唉!

“还有,你也不必要担心我能害得了大哥,论功力,他比我深厚得多,估计至今能伤他的人不多。他学习的是九阳段,而我学习的是九­阴­段,注定要逊他一筹。”华清说。

九阳段?九­阴­段?

那又是什么东西来的?难道像武侠小说里说的什么九阳神功九­阴­真经之类的东西吗?

华清都厉害得匪夷所思了,而药师父还比他更高,那是什么概念呀?

只是,为什么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药师父身怀绝技,而且也不传授一点给自己呀?真是的。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这样的话,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保护不了药师父了,反正他能自己保护自己。

回到了别墅,药王正在院子里打伸展手脚打太极。

他这个样子,和街上任何一个普通的老头没有区别,怎么就是武功高手了?而且,那太极招式看起来也平淡无奇,最多可以起着强身健体的作用。

药王看见他们回来了,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关心地问:“小峰怎样了?那人肯不肯救他?”

“嗯,已经解毒了。”蓝枫上前,亲密地挽着药王的手臂,偎依着他问,“药师父,华师叔说你练习什么九阳段,身怀绝技,是不是真的?”

“呵呵,你这坏丫头,一看就知道你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药王溺爱的捏着她的鼻子说。

“药师父你可神了,我可是什么主意都没有打呢。”蓝枫呲牙笑着说。

“还什么主意都没有打?坏丫头,你不就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教你九阳段吗?”药王翻了白眼说。

“嗯,为什么呀?”在药王面前,蓝枫可是懒得掩饰自己的的欲望了,因为她知道,药王溺爱她都到极点了,无论她做什么,想什么,他都不会怪她的。

“笨丫头,其实我早就传给你了。”药王说。

“有吗?我什么时候学过九阳段了?”蓝枫一头雾水,在她印象之中,药师父向来都是只传医术给她,根本就没有教她修炼什么内功心法。

“每年的7月7日,你背后的凤凰燃烧,你靠什么支撑过去的?”药王问。

“靠你教我那些心法……啊……难道那就是九阳段?”蓝枫惊讶地叫了起来。

“嗯。这也是你每一次经历过凤凰燃烧,内力都更加的增进一层的缘故。”药王笑得一脸慈祥说,“对于你,师父我还有什么好藏私的?”

蓝枫呲牙,略微有点尴尬的笑着说:“谁叫你从来都不显示你是个高手呀?”

“高手不是用来显示的。”药王说了一句极其有内涵的话。

“对哦,只有那些绣花枕头才会显摆的。”蓝枫说。

“坏丫头!”药王嗔了她一句,然后对一旁羡慕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在撒娇的乔峰说,“小峰,你过来让我看看是否毒液全部清了。”

乔峰点点头,脱光上衣,伏在睡椅上。

药王拿出银针,试探了好几个|­茓­位,发觉的确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了,方满意地说:“看来华清那家伙还是挺医德的。”

“有时候,我看他又不像坏人,但是,他却偏偏做出人神共愤的坏事,真是复杂。”蓝枫说。

“唉,我也不懂他,可能是因为他太过于偏执了吧。”药王叹了一口气说,“迟点我见见他吧。”

“他也说想见你。”蓝枫说。

“嗯,无论怎样,我们毕竟都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如果他真的有所改变,我也就把他过去所犯下的一切当做是他年少无知吧,反正父亲也已经回来不了的。”药王说。

蓝枫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秦冬的电话。

自从把他扔在医院里后,为了乔峰的事情,她都几乎把他忘记了。

“蓝枫——”听见她的声音,秦冬的声音变得无比愉悦的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忙?”

“有点。你的腿好了没有?”

“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在医院好无聊呀,天天盼望着你来看我,唉,可惜你又太忙了。”秦冬说。

“对不起,我都忙得快要忘记你了。”蓝枫愧疚的说,“下午我会去看你一趟,你躺着别乱动哈。”

“真的?”秦冬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你真的要来看我?”

“是的。”蓝枫说。

“呵呵呵呵,我实在是太兴奋太激动了。”秦冬笑呵呵地说。

“你可别高兴过头,又把腿弄断了哈。”听见他的笑声,蓝枫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如果你肯天天来看我,我的腿就算再断多一次又如何?”秦冬说。

“我才没有那个空呢,如果你想看到我,还不如让自己的腿快点好起来,然后天天跑来看我。”蓝枫说。

“对哦,我真是笨,等待是多么的被动呀。”秦冬正说着,蓝枫忽然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甜腻娇美的女声,“秦冬哥哥,你在和谁打电话呀?”

听到那声音,蓝枫感觉有点不舒服,说了句“你忙吧。”然后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后,脑海却又不断地回荡着那甜美娇俏的声音,好像有一根细线在自己的心尖上轻轻地拉扯着……

真是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也喜欢上那个秦冬了吗?

脑海回忆起秦冬那犹如从韩剧里走出的小男生一般的面容,以及他那令人怜爱的单眼皮,她的心跳频率有点凌乱了。

爱情是不论数量的,既然自己都已经抛开了传统的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理念,会爱上很多人,那是必然的,而且,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去爱很多人。

蓝枫开车来到了医院,站在秦冬所住的病房门口,看见了一幅很和谐的情景。

一个穿着­干­净的白裙子,面容清丽,留着一头柔顺乌黑亮泽的长发正坐在秦冬的床边,眨着一双大大的,盛满了深情的黑眼睛望着秦冬在吃手上的苹果,樱红的­唇­瓣含着甜美的笑容,犹如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一般。

对于这种看起来很­干­净甜美的女生,蓝枫也是很喜欢的,只是不喜欢她望着秦冬的那种缠绵深情。

秦冬仿佛有感应似的,抬头望向门口,发现了她,兴奋地大叫:“蓝枫,你真的来了?怎么那么早?不是说下午才来吗?”

蓝枫提着装着香浓骨头汤的保温瓶走了进去,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说:“是不是我太早来,打扰了你们?”

“怎么会?”秦冬坐好身子说,“你什么时候来,都是不会打扰到我的,都是让我很高兴的。”

“秦冬哥哥,她是谁?”看见蓝枫,甜美女生带着几分警惕的问。

“小雨,她是蓝枫,是我的女朋发。”秦冬如此的介绍,然后向蓝枫使了个眼巴聪明的蓝枫立马明白了他的用意,呵呵,原来这是他的追求者,但是,他又不喜欢她,于是,就拿蓝枫是女朋友来做挡箭牌了。

不过,她喜欢这个挡箭牌借口。

小雨先是怔怔地望着蓝枫一阵,然后含着眼泪转脸望向秦冬,“秦冬哥哥,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吗?”

“这个当然不会假,如果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又怎么会为他熬那么香浓的骨汤来看他?”蓝枫举起手上的保温瓶说。

“蓝枫,你真的为我熬了骨汤?哈哈,我的女朋友竟然为我下厨,我真是幸福死了。”秦冬的表情半真半夸张的说。

小雨看着自己带来的水果,心里直后悔自己为什么也不懂得为他送汤。

“秦冬哥哥,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的?”她咬着下­唇­,有点不甘心地问。

“你不是去了你外婆家一个月吗?就是那时候,我认识了她,她是我的驴友。”秦冬半撒谎半真的说,“而且,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深深的爱上了她。”

“哇!”小雨突然捂脸放声的哭了起来,倍受打击的小跑了出去……

看着跑了出去,秦冬的眼神又有点担忧起来,对蓝枫说:“蓝枫,小雨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免得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唉,做了你的挡箭牌,还要为你排忧解难,我的命怎么就那么的苦?”蓝枫的嘴里虽然嘀咕,但是脚步也往门口走,追了出去。

那小雨幸好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傻傻地坐在医院的中心草坪里望着天默默的流眼泪,看得蓝枫的心都痛了,还真的想上前告诉她,秦冬在撒谎。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秦冬并不喜欢她,再纠缠下去,也许会伤得更深,还不如早点快刀砍乱麻,让她早早断绝了这段情感的希望。

“蓝枫,小雨怎样了?”秦冬打电话给她。

“在悲伤呢。”

“我已经叫她大哥过来了,在她大哥过来之前,拜托你帮我看住她哦,麻烦你了。”秦冬说。

“给我辛苦费就走了。”蓝枫翻着白眼说。

“好。”秦冬说,“等我的腿好了,我请你到a市的帝王餐厅里大吃一顿,享受一下帝王的待遇。”

“汗,那帝王餐厅貌似只招待外国贵宾和国家重要的领导人吧?我们寻常老百姓能进去?你­干­脆请我到大德饭馆好了。”蓝枫说。

“呵呵。”秦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干­笑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蓝枫看见一个帅气俊朗的男生匆匆走来,走到小雨的身边,小雨看见他,扑到他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估计这就是她的哥哥了,那剩下的就没她的事了。

于是,她转身回到了秦冬的病房。

尽风­骚­惊天下 【017】.

【017】

秦冬正靠在床上坐着,一抹阳光从窗外落在他的头发上,犹如笼罩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使他整个人显得有点漫画。

看见她进来,他的眼睛又犹如宝石般,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纯净清澈得犹如出生的婴儿。

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目光,让蓝枫的心弦犹如被人用手指轻轻地拨动般,噔的一声,奏起了一曲交响乐。

“蓝枫——”秦冬轻轻地启齿叫道,好像这个名字蕴藏着无比的魔力,只要一念叨,心就柔软起来。

“嗯,那小雨的哥哥来了,你不用担心了。”蓝枫坐在刚才小雨坐的椅子上,对他说。

“谢谢你。”秦冬感激的说。

“没事。”蓝枫笑了笑,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苹果,刚想放进嘴里吃起来,被秦冬一把抢过说,“苹果还没削皮呢,会残留很多农药和细菌的。”

“大菌吃小菌呗,吃苹果,我向来都是烂得削皮的,反正一般的东西都是毒不死我的。”蓝枫笑着说。

“不行,这些皮那么粗糙,带皮吃也不好吃,还是让我帮你削皮见”秦冬说完,从桌面上拿起那把水果刀。

“你是病人哦,理所当然是我削给你吃,怎么好意思让你削?”蓝枫说。

“我是腿伤,又不是手伤。”秦冬一边说,一边低头削起苹果来,温柔,专注得令人心动。

蓝枫不由想起了容昊然。她人生吃的第一个削皮的苹果就是容昊然为她所削的,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细致入微,如此的令人感动。

在容昊然面前,她总是不由自主地使自己变得淑女,变得优雅,因为他实在是太优雅了。

仔细的看来,秦冬的气质和容昊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秦冬略带几分青涩之气,而容昊然则有一种成熟的沉静。

秦冬的手指灵活地在苹果上滑动着,苹果皮一圈圈地剥离出来,犹如抽丝剥茧。

“好了。”秦冬把剥得光滑白­嫩­的苹果递给了她说,“以后要吃苹果,我就帮你削好了。”

“呵呵,如果我天天吃苹果,你岂不是要一直在我的身边?”蓝枫笑着说。

“嗯。”秦冬点头,眼里闪着炙热的光芒说,“只要你不嫌烦,我愿意天天在你身边为你削苹果。”

“呵呵,那岂不是委屈了你?”蓝枫笑着说,“这样的话,你可能得放弃很多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值得我放弃一切。”秦冬的脸微微嫣红的说。

蓝枫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但是,这句话比那三个字更加的有力。

蓝枫拉起了他的手,抿嘴笑了笑说:“我是不会那么的自私,让你为了我而放弃你自己的梦想的,这样最终的结果,只会使你更加的郁闷。有时间的话,我会陪你去驴行,去探险,去登峰,去你最想要去的地方,没时间,我会默默的关注你的。”

听到这句话,秦冬的心又是一阵感动。

从小到大,他最爱的就是驴行探险登峰,也一直盼望自己所爱的人能和自己一起走在路上,去领略各种风光和刺激,在最高峰上相拥相吻,激|情无限。

小雨是个很美丽乖巧的女孩子,是a大的校花,几乎是所有男孩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也一直都爱着他,但是,她不是他所要的那盘菜,她是温室的花朵,太阳晒一下都会头晕的大小姐,根本就无法和他有着共同的心跳和梦想,所以,他不会喜欢她的。但是,她却一直缠着他,让他头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怕伤害了她那脆弱的心灵,而且,他和她大哥小雷是好朋友,自己更加的不能伤害她。现在好了,蓝枫的出现,就好像穿透­阴­霾的阳光般,直达他的心,让他欣喜,让他心动,让他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

蓝枫尽管看起来也是清丽柔软,但是,她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不能正视的彪悍气质,而且,她真的很彪悍,能把体重比自己大一倍的他背在背上走很长的路程,都没有跨倒,就好像女钢人一般。

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和他有着共同的呼吸频率和心跳,才能和他携手面对所有的险滩风浪。

抛开这一切,就算她什么都不能和自己一起做,那也无所谓,他爱上她了,真的爱上,爱到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只愿意守在她身边为她削苹果。

他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也许,这种感觉正像张爱玲所说的那样,当真爱一个人,会让自己低到尘埃去。因为有爱,这尘埃也会开出最美的花。

他紧紧地握住了她那柔软但坚韧的手,目光炙热而专注地问:“蓝枫,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蓝枫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笑了笑问:“你有没有听过,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这个理论?”

“爱情不论数量?”秦冬有点愕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嗯,爱情不论数量。世人大多数都向往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但是,我却是个滥情博爱的人,我不会只爱你一个人的,我现在就同时爱着几个人。这些,你能接受吗?”为了避免他以后有严重的失落感和沉重的打击,蓝枫决定挑明自己那与众不同的爱情观,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如果能接受,她当然也不介意做他女朋友,如果不能接受,那就算了。

果然,秦冬愣了愣,犹如看怪物般看着她,良久,方闷声的问:“蓝枫,你说的是真的?”

蓝枫点点头。

“真的?”秦冬再次不甘地问。

“真的。”蓝枫说。

“他们也能接受?”这种只出现在女尊小说里面的爱情观,秦冬不知道这个世上是否还有人能接受。

“勉强能接受见”蓝枫也不能确定韩子昂、白皓轩和乔峰是否能接受,但是,貌似他们也没有很强烈的反对。

“让我想想。”秦冬有点头痛地捧着头说,“这种爱情理论实在是太新颖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呵呵,不算新颖,母系社会也这样。”蓝枫笑着说,“无论你接不接受,只要你不恶意对我,我都是会把你当做朋友的。而且,那是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爱情观,也希望你不要批判。”

“嗯。”秦冬点点头,脑海里一片混乱,他真的很难以想象自己要和其他男人一起共享爱情,只是想想,他就感觉有点抓狂了。

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先不要想这些了,来喝一点骨汤补补身子吧,这可是我熬了两个小时才熬成的。”

秦冬点点头。

蓝枫打开保温瓶,把里面的汤倒了一碗出来捧给他喝。

汤美味香浓,秦冬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汤。

“味道还好吧。”蓝枫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喝,故意问。

“嗯,非常的好,比那些顶级的厨师弄得还要好,蓝枫,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秦冬点头,望着眼前这个几乎都已经接近完美的女人,心里暗想,如果她只专属自己一个人,那该多好?

“呵呵,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顶级厨师。”蓝枫又开始洋洋自得起来了。

“你有没有为其他男人熬过汤?”秦冬喝了一口问。

“你是第一个。”蓝枫笑着说。

秦冬一听,一股强烈的喜悦迅速的弥漫全身,汤的味道显得更加的鲜美可口了……

“你慢慢吃,我有事要走了。”蓝枫想给他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想让他认识自己的感情,于是站起身说。

“那么快就走?”秦冬嘴里的汤立马变得淡而无味了,晶亮的眼睛黯淡下来,眼里带着哀求说,“能不能再陪我多一会?”

“呵呵,急事呢”蓝枫撒谎说。

“哦。”秦冬的心情极其的灰暗起来,好像有一团乌云笼罩在头顶。

蓝枫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多多保重。”

“嗯。”秦冬点点头,“你也保重,我会考虑你的问题的。”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自己想要什么,你自己决定吧。”蓝枫笑了笑,站了起身,翩然而走……她一走,就仿佛带走了病房里所有的阳光似的。

秦冬怔怔地望着那依然飘出香浓味道的保温瓶发呆……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心动,而却又遇上她对爱情有着奇怪的论调,那该怎么办?接受or不接受?他此时的心纠结得好像一团麻似的,怎样都解不开。

蓝枫离开医院后,开着韩子昂送她的那辆越野车一边在放着摇滚,一边在不快不慢地开着……

忽然,背后有一辆车子超过她前面,一看,竟然是之前夜行风借给她的那辆悍马h6。难道开车的是夜行风?她的心一跳,加大油门跟着追了上去,两辆车在路上紧紧相咬着,谁也没有赢谁。

夜行风也认出那是韩子昂的车,不过,他也很清楚韩子昂的开车风格,绝对不是这样的,暗暗猜测到里面开车的一定是蓝枫。该死的母山猪!他在心里低低地叫着,犹如调情般,一直在蓝枫的前后左右追着……

两人的车子一直开到郊外的那片大树林旁边,夜行风突然停住了,蓝枫也跟着停住。

这片树林是以前夜行风和麦安娜约会的地方,也是他在这里第一次被蓝枫强吻的地方……他打开车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下了车,走入了树林深处。真是的,他走入树林­干­嘛?难道又在和谁约会?

蓝枫极其不爽地也下了车,追踪着他一路往前走……

走着走着,夜行风突然回头,蓝枫慌忙躲闪到一棵大树的后面。

“母山猪!”夜行风突然大叫一声,蓝枫吓得一跳,脑袋都磕在树­干­上了,几乎都要撞出一个大肿块来了。

“突然叫什么大声,想吓死老娘我呀。”蓝枫摸着额头,翻着白眼,极其不悦的说。

“汗,还老娘呢。”夜行风也翻着白眼说。

“是老娘有咋了?你吹bb呀。”蓝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

“的确我不能吹比,毕竟这个社会,有­奶­就是娘呗。”夜行风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那若隐若现的d杯罩上面。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比较清爽的格子衬衣。

当然,这种格子衬衣穿在其他女生身上,会显得更加的清爽秀气,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却更加的妩媚,尤其是她现在还解开了两颗纽扣,胸脯的­性­感更加的惹火了。

夜行风忍不住喉咙感觉­干­涩,鼻孔有点火烧的感觉。

该死的,不会又想流鼻血了吧?

一个人无论多装,他的生理本能往往会出卖他的内心。如果他现在流鼻血的话,一定会被蓝枫大笑特笑。

“对呀,所以我就是老娘咯。”蓝枫看出他眼里的渴望,于是把胸脯挺得更高点,让那两只小白兔时不时调皮地探出半个头来。

夜行风很想说让她喂­奶­之类的猥琐暧昧话,但是,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只好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希望能抑制住自己的情yu之兽不蠢蠢欲动。

但是,蓝枫并不会让他得逞。她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他胸前的那条棕­色­的领带,强迫他看向自己说:”夜少,咋不敢直视我了?是不是怕我这头母山猪吃了呢?”

“对,就怕你。”夜行风理气直壮的说,但是,目光却不敢和蓝枫直接的对视。

“哼,就算你送给我吃,我都懒得吃。”蓝枫的手恶作剧地在他的裆间摸了一下,然后弹开了几步远。

夜行风下腹本来就已经有点肿胀了,被她那柔软的手一触摸,立马更加的胀痛难忍了,小弟弟犹如士兵一般斗志昂扬地挺着头……

“呵呵。”蓝枫娇笑着,跳上了一棵大树丫上面,横躺着,纤细白­嫩­的足踝在上面极其挑逗­性­地荡呀荡,既俏皮又妩媚,犹如森林女神一般。

夜行风真想把她抓下来狠狠的揍她ρi股一顿。

但是,他又不会轻功,不能跃上去,就唯有像看着白天鹅吞口水的烂蛤蟆一样,牙痒痒,心痒痒……

“夜少——”蓝枫开声叫他。

夜行风没有应她,而是很郁闷地继续往里走,因为他记得再走不远,那里有一条小溪,他现在只想把自己泡进里面清凉一下。

“真是的,怎能就那么自私一个人走?”蓝枫气坏了,从树上跳了下来,跑到他面前,双手叉腰霸道说,“不许走。”

“我走我的路,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不了我。”夜行风皱着眉头说。

“我是你的母山猪。”蓝枫说。

“噗!”夜行风真是想喷笑,实在没想到,她连这样的借口都有,真不知道脑袋是怎样长的。

“笑什么笑?难道不是吗?”蓝枫翻着白眼说,“难道你还叫过其他女人为母山猪吗?”

“当然没有,其他女人没有你那么难看。”夜行风说。

“我难看?呵呵。”蓝枫嗤笑起来,“如果我难看,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产生那么大的生理反应?”

“那是厌恶的表观”夜行风说。

“哈哈。”蓝枫大笑,手里不知道什么又拿了一根细长的小村枝,挑在夜行风的裆间,“这是厌恶的表现吗?”她竟然这样调戏自己,夜行风气得慌忙的退后几步,不自觉地伸手掩住了自己裆间。

“哈哈,你遮什么遮呀?”蓝枫看见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笑了,笑得几乎都要前俯后仰。夜行风发现了自己这个幼稚的动作,又把手放开,学着她的语气冷哼了一声说:“我遮我的,你吹比呀!”

蓝枫极其挑逗­性­地伸出樱红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媚眼如丝,故意娇声嗲气的说:“人家想吹箫嘛!”

这句话实在是太黄太暧昧了!

噗!

夜行风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头,然后沸腾起来,直接的从鼻孔里飙了出来……“夜少,你流鼻血了呀!”蓝枫看见自己的话起了很大的反应,继续媚笑着说。她今天就下定决心,要把夜行风狠狠的推倒在这个无人的小树林里,看他以后还对自己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面孔。

夜行风伸手一摸,发觉满手都是鲜血,既尴尬又愤怒。

这该死的母山猪,总是这样把他挑逗得兽­性­大发,然后又故意的离开,让自己最后只能自己解决。长期下去,他都强烈怀疑自己会不会得前列腺炎这些男人难以启齿的毛病。

蓝枫伸手从树上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到­唇­边吹了起来……好听婉转的曲调竟然就从她那片树叶里传出来……

这曲调夜行风曾经听她忧伤地哼过,而且,自己也感觉有点熟悉这个曲调,却怎样都无法记起到底在哪里听一不过,这婉转而略带忧伤的曲调,并没有缓冲他现在在体内冲撞的兽一欲,而且,那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黏在她的­唇­上……

樱­唇­轻颤,微微启开,诱惑着他身上每一根神经……

“啊!”他再也忍受不了,冲了上前,双手一把捧住了她的头,流着鼻血,低头把自己那炙热的­唇­瓣印在她那还含着树叶的娇­唇­上……

尽风­骚­惊天下 【018】.

【018】

被夜行风推倒强吻,蓝枫的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头,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其实在以前,很多次,她都想他能这样霸气地把她狠狠的推倒强吻压住,只可惜,每次他都像个木头人似的,只等着自己去主动,去点燃,甚至明明很想要,却又装出一副臭屁的样子,让她心烦。

其实,大多数女人,无论是柔弱的小女子,还是彪悍的大女人,她们都是渴望自己所爱的男人能霸气点,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推倒,而不是自己去推倒她。

当然,很多男人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也希望自己能被女人狠狠的推倒压住,这种感官的刺激,会令他们兴奋到极点,这也是蓝枫俘虏那些男人的必杀技。

和麦安娜相恋了三年,虽然没有没有破最后的底线,但是,他们的接吻却很是频繁的,又因为,夜行风对方安娜只能保持接吻状态,而不能更进一步,因此,也就充分的把接吻技术发展到炉火纯青,让被吻的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在他那极其浪漫和高超的亲吻之下,蓝枫的舌头和他犹如最缠绵的恋人似的,在进行着一场激|情纠结……

蓝枫感觉自己醉了,身体酥软了,湿了。她忘情地搂进了他的腰肢,企图把自己的身子和他贴得更紧,甚至想镶入他的体内,和他一起在巫山上云雨,一起在海浪上冲高降落,一起在云端上飞翔……

夜行风自己也有着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犹如电波般一浪浪地向他冲击着,让他的身心充满了愉悦。

对比麦安娜,和蓝枫接吻的感觉完全不同。

和麦安娜的接吻,无论多么的深入和缠绵,他的脑袋都是保持极其清醒的状态,但是,和蓝枫不同,她犹如铺天盖地的海浪般向他袭击,使他的脑袋处于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想身体力行更进一层……

他的手开始探入了她的衬衣里面,在她那光洁滑­嫩­的背脊上开始抚摸着,让她犹如一滩水般逐渐的软在自己的怀里,低低地发出醉人的呻一吟声……

蓝枫也解开了他的衬衣,让两人的上身赤一­祼­相贴,两人的肌肤都炙热得好像一团火般,只要轻轻一点,就可以把两人都燃烧了……

“哈哈哈……”正在两人忘情得要合二为一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阴­森可怕疯狂的笑声。

夜行风听到这个笑声,心一凛,慌忙的放开蓝枫,低呼:“安娜?”

在这样紧急关头被打断,蓝枫真是非常的不爽,嫣红的脸上全是不悦的说:“我不是安娜。”

“我没说你。”夜行风转头望向树林深处。

“呜呜呜呜……”里面又传来了真正凄厉的哭声,接着又变成了“哈哈哈哈……”的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夜行风越听,脸上的神­色­就变得越是黑沉,抛下蓝枫,顺着声音往里走。

蓝枫也认出那笑声和哭声了——

竟然是麦安娜!

麦安娜上次不是被自己弄疯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蓝枫整整自己的上衣,跟着夜行风走近声音。

只见麦安娜正穿着一条纯白的长裙,坐在一棵大树下,眼神空洞,表情茫然,时而哭,时而大笑……

看见她这个样子,夜行风的心一痛。就算一条狗,养了三年,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和他相恋了三年的女友。

只不过,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麦安娜会变成这样……

“安娜?”夜行风试探­性­地走了上前,低低地叫了一声。

麦安娜望向他,眼神一片茫然,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似的,然后又仰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夜行风的心都发毛了。

“你到底怎么了?”夜行风问。

“呜呜呜呜……”麦安娜又哭了起来,哭得眼泪纵横,好不凄惨。

“安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夜行风心痛地搂着她的肩膀问。

“滚开,你滚开!”麦安娜犹如一只被侵犯的刺猬般,全身抖动起来,甚至张牙舞爪的向夜行风抓去,被夜行风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被抓住双手的麦安娜并没有消停,而是又踢又咬,像一只小野兽似的,夜行风堤防不了,被她踢中咬中了好几处地方。

本来,蓝枫只要伸伸手指,就是能把安娜制服,让她安静下来的。但是,看见夜行风望着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关切那么的痛苦,她的心又强烈不爽起来,很后悔当日没有直接的把她杀死。她以为,既然麦安娜都已经疯了,就应该没有什么威慑力了,但现在,她发现自己真是错得离谱。像麦安娜这号人物,最好是送到其他星球去,那样的话,才会彻底的没有威慑力。她不知道夜行风若发现麦安娜已经变疯了,会做出什么反应。

虽然他们分了手,但是以夜行风这样的­性­格,她强烈怀疑,他可能不会让麦安娜这样疯下去,而是会把她接回去治疗。如果这样,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天,她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了,明明是祸害,为什么就留着她呢?真笨呀!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滚,你滚,我的行风在这里。”麦安娜把夜行风推开后,伸手紧紧地抱着那棵高大的树,把脸贴在上面,喃喃的道,”行风,行风,不要抛下我,我爱你,我好爱你……“她这一番话,听得夜行风的眼睛都几乎要湿了,脑海里全是以前和麦安娜相恋的影像。还记得在哈佛的图书馆里,他第一次遇见了她,那时候,她坐在靠窗,低着头在看书,一头波浪的卷发垂在肩上,五官­精­致得好像被上帝­精­雕细刻出来的,尤其是在那抹夕阳的金­色­余晖映­射­下,犹如一尊美丽的女神一般静谧美丽高贵,让他的心怦然一动。

因为第一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麦安娜在他的心目中,也就一直如同女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后来,蓝枫出现了,打破了他们之间原来的关系,麦安娜竟然开始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似的,让他失望不已,而在她接受船王的牵手,他对她算是绝望了。

无论是失望还是绝望,他对她都依然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看见她面对着自己的一脸茫然和抱着树当做自己,还有那时而哭时而笑的反常动作,他突然明白:麦安娜疯了!她怎么就变疯了?

船王高调向她求爱,然后又疏离她的事情,在a市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夜行风就算想不关心他们之间的动态都不行,因为那几天a市各大报纸的头版都是在八卦着他们。

作为世界富豪船王,a市第一美女,麦伟的女儿,这种八卦价值比明星更高,更加的令市民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因此,报纸也就不遗余力地发掘和猜测他们之间的种种事情来提高报刊的发行量。

知道船王抛弃她,夜行风当时心里并没有那种报复的快感,而是感觉担忧。尽管和她分了手,并且发誓不再来往,但是他并没有咀咒她,而是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当然,他和她是不能回到过去了,因为他已经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爱的到底是谁了。

但是,她竟然疯了。

他的心又开始乱成一团了,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麦安娜会如当初那个静谧美丽高贵的女生般,过着很惬意的生活,有着很好的追求者。

现在他想来,她之所以会处处针对蓝枫,表现出自己极其没有风度的一面,甚至抛弃他接受船王,可能都是因为他爱上了蓝枫。

听说,女人,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感觉是最敏锐的,很轻易地察觉到情敌的存在。那时候,自己虽然不能确定已经被蓝枫搞乱了情感和心湖,但是,麦安娜可能发现。

“行风,我们接吻吧。”麦安娜搂着树木痴痴地笑了一阵,然后红­唇­猛在树­干­上亲。

“行风,你的嘴­唇­好­干­哦,你擦点我的润­唇­膏,好不好?”麦安娜继续对着树木自言自语,然后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在树上擦了起来……夜行风心痛地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怀抱着她,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哑声的说:“安娜,我才是行风。”

麦安娜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但是最终没有他的力气大,唯有乖巧地任他搂抱……

看到此时的情景,蓝枫的心好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全不是滋味。

本来,被夜行风搂着的人应该是她的,现在竟然变成了疯子麦安娜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嘛?她隐约感觉其中好像有什么的不妥,但是却又无法整理出到底哪里不妥了。她实在没有办法看下去了,因为夜行风拥抱着麦安娜的表情实在是太刺伤了她的眼睛了,于是,她很郁闷地转身离开。

本来,还以为这次能把夜行风吃光抹净的,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她瑃情动荡,却无法解决。

“唉,上帝,你就可怜可怜我,现在扔一个帅哥给我吧!”她望了望天说。

正说完,前方不远几米处忽然“砰”的一声,有个男人从树上滚了下来……天下掉下个林妹妹?不,天下真的掉下了个帅哥?

自己可是从来都不信基督教的,上帝却真的听到自己的祈祷而扔了个帅哥下来?

蓝枫的心又开始充满了兴奋起来,走进那男人,却发现挺眼熟的。

“你是?”她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依然坐在地上揉着那摔得发痛的ρi股哼哼吱吱的男人问。

“秦夏。我们见过面。”秦夏站了起身。

上次见到他,他穿的是一身严谨的交警服,戴着交警帽,现在,他竟然穿着一条很热带风情的沙滩裤,一件黑­色­的紧身无袖t恤,如果不是因为摔得狼狈的话,看起来会是很阳光的那种。

“换了皮,一下子认不出来了。”蓝枫笑着说。

“呵呵,你还是比较好认的,不过如果头发长长了,我也可能认不出来。”秦夏拍了拍ρi股,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样子,怎看都和秦冬有点像。

秦夏、秦冬,外貌很像,身材很像,气质也像,甚至名字都很像,都是姓秦,一个夏,一个冬,如果说不是两兄弟,还真是令人有点难以置信。

但秦夏却否认自己认识秦冬。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自己却又忘记问秦冬这件事了。

不过,现在是懒得纠结这样问题的时候了,因为她更加的好奇,他为什么会从树上摔下来。

“你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蓝枫问。

“我不是从树上摔下来的。”秦夏那细长的凤眼眨着狡黠的光说。

“那又是怎么回事?”

“唉,我是被上帝扔下来的。上帝对我说,在树林里有一个美女在祈祷他扔个帅哥,当时我正在和他走棋,四周也没有谁帅的,于是,他也就顺手把我一扔了。”秦夏强忍着笑说。

蓝枫翻了翻白眼,她知道,秦冬刚才肯定是听见她对上帝说话了,否则不会这样挪榆她。

“看来,上帝挺好的,我祈祷什么,他就帮我达成什么,迟点要去教堂洗礼信上帝才是。”蓝枫脸都不红一下,也打趣说。

“就是就是。”秦夏居然点头应和,“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感觉孤独的话,可以找我陪伴。”

“你不怕上帝又把你扔了?”蓝枫好笑的话。

“扔就扔,反正没扔成猪八戒。”秦夏说。

“万一把你扔到凤姐的怀里,那该怎么办?凤姐这些天可是写微博求帅哥求蹂躏呢。”蓝枫说。

秦夏一脸大骇,慌忙的说:“那就恕不从命了,如果你见到上帝,就告诉他,我被他扔死了,以后不要找我了。”

“呵呵。”蓝枫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没想到,之前那个很有­性­格看起来很铁面无私秉公办事的小交警,一旦脱下交警服,竟然会是那么的诙谐可爱,真是讨人喜欢。

经常和这样的人聊天,估计都不那么的容易老。”你是我见过的笑起来最好看的女人。”秦夏望着她那如花的笑靥说。

“呵呵,我知道呀。”蓝枫眯着眼笑得更加的动人,更加的荡漾。

“那就多笑笑。”秦夏点头,却把目光转移到一棵结着紫­色­小花的藤蔓上,“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紫藤花。”作为药王的嫡传弟子,很多世人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她都认得,更何况是紫藤花这种普通的植物?

“嗯。紫藤花,这个名字给人一种很诗意很浪漫很忧伤的感觉,就好像世上某些女人。”秦夏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氤氲着和他之前那嬉笑的面容极度不相称的忧伤,看得蓝枫有点心痛,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忧伤,或者是为什么女人而忧伤。

“呵呵,反正绝对不像我,我就像那棵大树一样。”蓝枫笑着说。

秦夏望了她一眼,抿嘴说:“这也未必。或许看起来,你会像大树那样挺直而彪悍,但都不过是环境把你逼成这样的,很多时候,你都是那紫藤花女子。”

秦夏说完,轻轻哼起歌来,蓝枫听出,那正是一首很流行的《紫藤花》歌词:“花缠绕的神情悬秘

你像蒸发的背影

我垂坠的心情摇曳

不出声音

竟在没结局的戏

我们像不像电影

当看着人都散去

我才看见我自己

紫藤花迎风心事日升夜降

越想逞强去开了

笑声就越哑……”

听着他唱,蓝枫的心完全沉醉在他那忧伤的歌声里面去了,仿佛看见一个犹如紫藤花一样美丽的女子,在失恋的大街上忧伤地行走着……

他唱得比原唱s.h.e更加的有感觉,仿佛溶入了自己的全部感情,悲伤犹如潮水般,一波波地向她的心田袭来……他因何这么忧伤?她实在是看不懂他!

秦夏唱完,甚至有一滴晶亮的眼泪跌下眼角……

蓝枫怀疑,如果不是他不是因为把头仰起,他一定会泪流满面的,但是,却依然掩饰不了脸上的悲恸。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把他搂入怀里,想给他安慰……

秦夏微微的怔了怔,从她的怀里挣扎离开,眼底的忧伤又一闪而过,恢复了原来的笑意说:“呵呵,是我唱得太入戏,而不是我自己”

是太入戏吗?

一个人如果没有触及心灵的忧伤,又怎么可能那么的入戏,那么的悲伤?她才不想相信他的谎话呢!不过,既然他想要在她面前掩饰,那自己也就没必要戳穿他,毕竟自己和他还不熟,于是也笑着说:“那你挺适合做歌手的。”

听到歌手两个字,秦夏的心又好像被人用刺狠狠的刺了一下似的,上齿轻轻咬了咬下­唇­。

看到他这个咬­唇­的动作,蓝枫忽然感觉喉咙有点­干­涩想喝水,当然,她更想……

“嗯,你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走了。”秦夏忽然指着她的背后说。

蓝枫回头,只见夜行风把麦安娜背在背后,踩着满地的落叶向外面走……

此时,她感觉他踩的不是落叶,而是自己那一下子破碎的心……

是的,她妒忌了,吃醋了!她想要他背上背的人是她,而不是麦安娜!

脑海里又想起当日在海滩边,麦安娜伏在他的背后快乐地放风筝的幸福情景……

尽风­骚­惊天下 【019】.

【019】

就在她扭头妒忌地看着的时候,忽然秦夏把嘴凑了过来,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吻了一口,然后迅速的弹开几步,仿佛担心她会出手打人似的。

当然,这个吻对于蓝枫来说,现在很没有感觉,也很没有心情,如果换做一般情景,她肯定会调戏他一番,但是,现在她的心充满了妒忌。

夜行风朝她这边望了一眼。

看见他望向自己,蓝枫忽然伸手把秦夏搂住,然后把他按在树­干­上,粗暴地亲吻着他……

秦夏被她这样狂热的袭击弄得头都几乎要蒙了,正想做出更大的反应,蓝枫却又生硬地把他推开,然后很沮丧地一拳击打在树­干­上。树叶先是震了两震,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事。

但是,过了大约五分钟后,树上的叶子仿佛遭受了最残酷的秋风似的,纷纷的落下来,看得秦夏目瞪口呆。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会一拳把一棵单人抱粗的树打得内伤的。如果她打的不是树,而是自己,那简直就是连渣都找不到了。

想到这,他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是非常的低落的,万一自己不小心惹到她不高兴就惨了。刚才,他之所以会偷吻她,那是因为他看得她的侧影实在是太美,情不自禁地想吻一下。

却不料,她后来却那么的凶悍的吻自己,吻得一点感情都没有,嘴­唇­冰冷颤抖,好像有满腔怒火似的。

他知道,她在吃那个女人的醋!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对候,那个韩少亲密地叫她老婆,还有那个白少好像和她也挺暧昧的,现在,她又在在乎另外一个男人……

这是一个怎样滥情的女人?

他眯着眼打量她!却发觉自己越看她,心弦就好像被拨动似的,在微微地颤栗着,发出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弦音。

自己对她心动了?

不!

不可能!

他迅速地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

“你说我该怎办?”蓝枫忽然望着他幽幽的问。

“什么怎办?”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问。

“我好像真的很在乎他,但是,他却好像更加在乎另外一个女人,我该怎办?我可以去爱几个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允许我的男人去爱其他女人。”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秦夏说。

“嗯。”蓝枫点点头,接着又如一个好学的学生般问,“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把他抢回来?”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秦夏说。

“屁话。我觉得他该是我的。”蓝枫说。

“既然他该是你的,那你又何必介意眼前所看见的?或许,眼睛所看的未必是真的。”秦夏很有哲理的说。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他们相恋了好几年,现在,他又把她背在背上,眼里全是心痛和爱怜,难道还假得了?”蓝枫的声音略微有点激动的说。

“假是假不了,但那未必代表是你所想的那样。”秦夏笑了笑说,“不过,你又何必那么贪心?你都已经有韩少了。”

“我就是个贪心的人,就好像贪吃的孩子似的,想要更多更多的糖果。”蓝枫说。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缺失爱?”秦夏用一种探询的目光望着她问。

蓝枫苦笑。

作为一个连父母都嫌弃的弃儿,她当然是缺失爱咯,而且是很缺失的那种,老太婆也不爱她,药师父虽然爱她,但是,相处的机会却比较少。

所以,如果真正要追究心理根源,她实际上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想要很多爱来温暖自己的孩子。

当然,她也愿意付出很多爱去爱别人。

“我猜中了?”看见她沉吟不言,秦夏知道自己说对了,心不由微微一颤。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缺失爱的孩子?呵呵。

“算是吧。”蓝枫闷闷的说,“老太婆说我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一身没人爱的,因此,我也就很贪心。”

“狗屁天煞孤星,命中注定。”秦夏唾了一口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极其荒谬的迷信东西。我相信,上天是公平的,他会给予每一个人同等的东西的口既然你小时候缺失爱,那么现在开始,你就理所当然可以拥有很多爱了。

“你这话真是合我心。”蓝枫笑着说。之前,她还是偶尔会为自己的博爱滥情而感到有点羞愧,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秦夏已经为她找好了最好的借口了。

既然这样,那自己以后就理所当然地去拥有很多的爱吧,无论是韩子昂,白皓轩,还是乐家父子,还是夜行风……想到夜行风的名字,心又好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似的。不能,她绝对不能让麦安娜得到夜行风!

夜行风是她的!

想到这,她撇下了秦夏,朝夜行风追去。

夜行风刚把麦安娜放在车后座,准备自己坐上驾驶座开车的时候,蓝枫犹如一阵风的奔了过来,拉开车门,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母山猪,你想要­干­什么?你自己不是也开了车来吗?”夜行风皱着眉头问。

蓝枫看着他那放在方向盘的手,眼睛忽然一亮,犹如被点燃了千万把火把似的。原来,她看见了他左手手腕上那条红绳。

这条红绳她一点都不陌生,因为那原来是她戴在手腕上的,是阿旺到寺庙里为她祈福,也是想绑住她的红绳。

在离开夜行风家的时候,她发现掉了,却没想到,竟然奇迹般的戴在夜行风的手腕上。

像夜行风这样穿衣打扮很讲究品位的大少,居然会捡她落在地上的红绳戴,那意味着什么呢?

脑海里又想到秦夏所说的,眼睛所看的未必是真的,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夜行风依然心痛麦安娜,这未必代表他还爱着她,只不过是可怜她而已,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份很纯真的感情。如果夜行风看见麦安娜疯疯颠颠,却又弃之如履,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也是她要不得。

想到这,她就好像阳光一下子穿透­阴­霾似的,整个人都亮堂起来,心情雀跃了。

“嗯,我想陪你一起把麦安娜送回她的家。”蓝枫含着笑说。

虽然她此时强制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不让自己大笑起来,但是,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却不受控制似的盈满了笑意,尤其是眼睛,因为含笑,而导致碧波荡漾,无比的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行风发觉这话真的不错,他真的醉了,醉倒在她那仿佛落了星子般的眼瞳里面,不想醒来,唯有痴痴地看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蓝枫的心又开始一阵阵的荡漾开始,只感觉良辰美景,此时正好!

“呜呜……” 本来安静坐在后座的麦安娜又开始凄声的哭了起来,打破了两人的目光传情和心灵的契合……

夜行风收回自己那痴痴的目光,慌忙的望向麦安娜,柔声的说:“安娜,你怎么了?”

“妖怪,妖怪来捉我了,呜呜,我怕你……”麦安娜一脸惊骇的指着蓝枫,身子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栗不停……

“她不是妖怪,她是人。”夜行风解释说。

“妖怪,妖怪啊!”麦安娜忽然极其抓狂的大叫起来,甚至不断地用脚踢车门,犹如被囚在笼中的困兽。

夜行风无奈,慌忙的对蓝枫说:“你看,现在这样情景,你坐这里不行。

“不行也行。”蓝枫迅速出指,点了麦安娜的睡|­茓­。

麦安娜的眼皮重了起来,然后昏昏地在后座睡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看见麦安娜忽然又抓狂的小野兽,变成了睡公主,夜行风大骇的问。

“你认为我会对她做什么?”看见他竟然对自己如此的质疑,蓝枫感觉有点生气。不过,她又不是什么善良的娃,麦安娜会变成这样,也是拜她所赐,如果夜行风现在不在场,她甚至还想杀了她呢。所以,她生气的并不是夜行风要质疑她的人格,而是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令人感觉不舒服了。

“她怎么会睡去?”夜行风发觉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妥,慌忙的放低声音说。

“那是因为我点了她的睡|­茓­。”蓝枫说。

“睡|­茓­,人体真的会有这样的|­茓­位?”夜行风好奇的问。之前,他领略过她点的动|­茓­笑|­茓­,却不知道还有睡|­茓­这东西。

“当然有。等那天你失眠了,可以找我,我帮你点点。”蓝枫说。

“应该不会像安眠药那样那么伤身吧?”夜行风抱着强烈的怀疑态度。

“没有任何副作用。”蓝枫说。

“那就好。我爸爸他经常失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教我睡|­茓­在哪里?”夜行风想到自己老父经常饱受失眠的痛苦,于是厚着脸皮问。

“想学也行,不过你得像韩子昂那样叫我老婆,我才教,嘿嘿。”既然他对自己有求,那么,也是她敲诈勒索的时候了,嘿嘿,不知道他起老婆来会不会让自己更加的暗爽呢?

“不叫。你就是母山猪。”夜行风倔强的说。

“真是的,那我也不就”蓝枫懒洋洋地靠在位置上说,“等到你哪天能对着我把老婆两个字叫得出口,我就教你怎样点睡|­茓­,然后夜老爷就不用饱受失眠的痛苦。哎哟,上段时间,我好像看见夜老爷额前的头发经常掉得满地都是,这样焦虑下去,会不会头全部秃了?还有,那­精­神会不会更差?

夜行风的心一颤。

因为生意的缘故,夜惊天要周旋的事情很多很多,公司很多事情逗得由他来作决定,而他的决定,又都随时会影响整个公司的运作和生命。

他近来也看见老爸的头发好像掉了不少,原来是和他一样,有着浓厚的头发的,但是现在稀疏了不少,还有那眉头,总是锁着,像永远都无法展开一般。

他每次在半夜醒来,都看见父亲在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唉声叹气失眠,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是长期失眠。一个长期失眠的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会日渐的差。如果世上真有睡|­茓­的话,那么,每天晚上让父亲安然的睡去,那应该会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是,望着蓝枫,想到韩子昂老婆长老婆短的在叫她,自己却怎样都无法叫出口,虽然心里是挺想叫的。

“真的不愿意?”蓝枫眨着晶亮的黑瞳望着他继续的诱惑说,“被点了睡|­茓­的人,能迅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四个小时以上,对人的­精­力恢复可以起着良好的治疗作用,不信,你去看看麦安娜的眼瞳。”

夜行风回过身,用手指翻起了麦安娜的眼皮,发觉她的确是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曾经,他听父亲叹气说,如果上天能给他一个好睡眠,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当然,为了治疗失眠症,他也找过不少医生,催眠师等,但是都没有用,只能让他浅浅的睡。

“为了夜老爷,你这个孝顺子应该叫呀。”蓝枫调侃着说,“反正叫一下又不会死,而且我发誓,绝对不会逼你娶我。”好,叫就叫呗!反正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也不会死。

夜行风咬了咬牙,张嘴:“老……老……老……”

后面那个“婆”字却怎样都叫不出口,好像人家得了结巴似的。

“呵,没想到向来都伶牙俐齿的夜少竟然会得结巴,真是太出乎我的意外了。”蓝枫嗤笑着说,心里暗暗的失望。

“老……老……老……婆。”夜行风憋了很久,总算最后一词从口里飘了出来,只不过声音很轻,很模糊,听得蓝枫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听清楚,大声一点。”蓝枫不满地说。

“老……老……婆。”这次声音大一点,但依然很虚,好像做贼般。

“听不见。”蓝枫说,“可能我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了。”

夜行风再次咬咬牙,力贯丹田,蕴足力气:“老婆!”

当大声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让他的心湖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蓝枫的心也是一震,仿佛触电般,充满了喜悦。

“再叫一次。”她贪心地说。

“老——婆——!”夜行风这次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却充满了某种感情的腔调。

蓝枫喜悦得伸出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个响吻,叫道:“老公!”

老公这两个字犹如带着魔力一般,让夜行风全身都颤栗起来,幸福起来……“老婆!”夜行风眼里充满了缠绵和暧昧地望着她,低声喃喃道。

“嗯。”蓝枫甜蜜地应了一声,脸上晕染着醉人的嫣红,犹如那娇羞的水莲,无限风情。

夜行风的下腹又开始热了起来,眼里喷着炙热,伸出迫切的手摸向她那高耸诱人的胸脯……

他的手犹如火把般,点燃了蓝枫的身子,瑃情泛滥开去,喘息着,也伸手去解他的衬衣和裤子……

夜行风也不甘示弱,不消半刻,蓝枫的上衣被他褪光,雪白的肌肤,丰满的胸脯,使他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如雨点一般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脖颈上,然后一路下呃……

感觉两个人各自坐一个座位实在是太麻烦了,蓝枫­干­脆一个跨步,跨坐在他的腿上……

(一只河蟹爬过,两只河蟹爬过,三只河蟹爬过……哇,好多河蟹呀……)

狭小的车空间,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荷尔蒙味道,两人却感觉更加的刺激,极其所能地尽情畅欢……

低哑的吼声,娇腻的呻一吟声,后面还伴随着某睡着的人的微鼾声……

此起彼伏,Gao潮一波接一波……

此时的蓝枫完全失去了常态,犹如一只小野猫般尽情地在夜行风身上咬着抓着,驰骋着……

而夜行风也很享受着这极致的快乐……

从今天开始,他彻底告别了他的处一男时代,第一次尝到欢爱的鲜美,原来这和自己独自一个人安慰是那么的不一样的……他爱极了眼前在他怀里癫狂的蓝枫,真想把她一口口的全部咬下来吞进自己的肚子里,永远不再分离……也许是因为自小就练武和强身健体的缘故,他的耐力和持续力很好,再加上这狭小而奇怪的空间,让蓝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现在,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很多男女喜欢玩车一震,这种在狭小空间里的刺激感觉不是房间所能比拟的……

两人最后累倒在座位上,但是依然谁也不肯放开谁。

蓝枫就好像老树盘根一般,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把脸枕在他那宽厚的肩膀上,低低地叫了一声:“老公!”

“老婆!”夜行风把她搂得更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人的心靠得更近,更近……

尽风­骚­惊天下 【020】.

【020】

蓝枫的目光瞥向依然在沉睡之中的麦安娜,如果她意识清醒,知道自己和夜行风有了一腿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呢?

“你打算把她怎么办?”尽管知道此时此景问这个问题是非常的不恰当的,但是蓝枫还是忍不住问。

夜行风的身子一僵。

刚才和蓝枫欢爱的时候,他是完全后面还有麦安娜存在的,只觉得全世界都只剩下蓝枫一个似的,现在被蓝枫一提,心不由一颤,望向麦安娜,看见她依然在深睡之中,不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蓝枫感受到他的细微变化,睥睨着他说:“如果我要你在我和她两个人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你。”夜行风一点都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当然,如果他犹豫一下的话,蓝枫的心情会非常的不爽的,那样证明麦安娜在他心目中还有一定的爱的地位。

这个反应让她满意,不由嫣然一笑,眨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问:“因为你爱的是我?”

“嗯。我现在很清楚地知道,我爱的是你,而不是安娜。当然,我对于安娜,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不过你放心,这个感情不是爱情。”夜行风说。

“呵呵,从看见你手腕上戴着这条红绳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当初我离开你家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肯说一句挽留的话呢?”蓝枫笑嘻嘻地望着那条红绳问。

“我很想叫你不要走,但是,却又怕你嘲笑。”夜行风总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且,我自己的内心也很矛盾,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你。”

“那你现在知道了?”蓝枫问。

“在你走之后,我每天晚上都要到你的房里坐一下,想着你的一颦一笑,以前,我对安娜都没有那么深的思念。”夜行风说。

“呵呵,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呢。”蓝枫笑着揽住他的头说,“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喜欢的表现。你简直就好像那些小学生一样,明明很喜欢某个女生,却千方百计的去扯人家的辫子,捉弄她,让她哭……”

夜行风的脸微微红了红。

蓝枫在他那红得发烫的脸颊上飞快地亲吻了一口说:“以后不许这样了,爱我,就要大方地用语言和行动表达出来,像韩子昂那样。”

听见她提到韩子昂,夜行风的心好像被锤子在上面重重地敲了一下。他并非不知道韩子昂对蓝枫的感情,那个以前喜欢在女人花丛中流连的花花大少,现在变成了情种一个,所有的目光和心思都围着蓝枫转了,并且信誓旦旦的把蓝枫当做真正的老婆对象。

韩子昂叫她老婆,自己也叫她老婆。那会不会引起天大的笑话?如果让自己父亲夜惊天知道,会不会把自己臭骂?

想到这,他的心又开始无比的纠结起来,望着蓝枫问:“以前,你怎样,我都不想计较,以后,你能不能只忠于我一个人的爱情?”

“只忠于你一个人的爱情?”蓝枫的黑瞳凝望着他问,“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只能爱你一个人,不能爱韩子昂白皓轩?”

“你还和皓轩也有关系?”夜行风本来以为就一个韩子昂而已,听到她提白皓轩的名字,不由大惊失­色­。

“嗯,他也很喜欢我,并且接受我那爱情是不论数量的观点。”蓝枫点头说。

爱情不论数量?

听到这骇人的理论,夜行风忽然感觉自己有上了贼船的感觉。自古以来,爱情都是一男一女的事情,容不得第三看来Сhā一入,如果是男人,爱上几个女人,那是比较正常的事情,但蓝枫是女人!

“你不赞成?”蓝枫那满怀希望的眸子逐渐的冷却下来,松开那缠住他脖子的手,坐回了副驾驶座。

“你叫我怎么赞成?”夜行风痛苦的说,“我实在无法想象我的爱情要和别人分享,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既爱你,也爱安娜,你会怎样?”

“没有思考的余地。”蓝枫说,“我的男人,就只能专属于我一个人的。”

“若我和你同样的观点呢?”夜行风问。

“那我就只有舍弃了。因为,我是不可能舍弃韩子昂白皓轩等人的,我爱你,但是,我也一样爱他们。”蓝枫说。

“那你也太博爱了。”

“嗯,我就是博爱。正如秦夏所说的那样,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太缺失爱了,所以,我现在要很多很多的爱来补偿,而且,你要相信,我不是一般小女人,我有能力去爱很多人。”蓝枫说。

“荒谬。”夜行风说,“一个人的心眼是很小的,小得只可以装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同时去爱那么多人?”

“当然能。你听过警花秦无霜的故事没有?她就可以同时爱很多男人,她的那些男人又都很爱她,而且还很和谐的相光”蓝枫说。

“实在无法想象。”夜行风说,“我现在只是想想,就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

“呵呵,那只不过是因为你还不够爱我,不够在乎我而已。”蓝枫想到乔峰。乔峰对她的爱,完全是博大深厚,放她自由,她怎样想都是无条件的支持,只要她能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或许。”夜行风闷闷的说。

“那看来,我们还是有必要再分开一段日子。如果到时候,你觉得你少不了我,能接受我的所有荒谬,你就找我见”蓝枫说完,穿好衣服跳下他的车子,回到自己的车上,驰骋而去……

看着她的车影逐渐的消失在水平线那边,夜行风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有什么被抽空了般……

车内还残留着她那迷人的芬芳,驾驶座旁边还扔着她那条黑­色­的胸罩,正在很诱惑地告诉他,它的主人有着怎样的一副好胸。

唉!

夜行风叹了一口气,把那胸罩捡了起来,低头用鼻子在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她的芬芳,她的柔软,她的灵动,她的狂乱,一下子全部都浮现在脑海里了,怎样都驱赶不感……

耳朵里好像出现了幻觉似的,回荡着她那娇腻地叫他为老公的声音……

该死的母山猪老婆!你叫我怎样抉择?

他又回头望了望横在座位上安睡的麦安娜……

无论什么时候,麦安娜看起来都是很漂亮,尤其是在安睡着的时候,金­色­的头发,­精­美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仿佛落入凡间的女神只是,他现在对她一点欲念都没有,并不是因为刚才蓝枫已经让他满足,而是他真的对她已经没有什么爱意了。

对呀,她该怎么办?

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回麦家?

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神经那么的脆弱,疯了呢?

想到这,他爱怜地伸出手指在那张犹如白玉一般­嫩­滑的脸蛋上抚摸了一下,刚想伸手,忽然被麦安娜一把抓住,然后放在她的心窝上。

“安娜,你醒了?”他的心一慌,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却被安娜死死的抓住不放。

“安娜?”看见她依然闭着眼睛,夜行风想起蓝枫说过,被点了睡|­茓­的人一般都会深睡几个小时,现在她抓住自己的手,估计是在做梦吧。

想了想,他让自己的手停留住先不要动,想等下再抽出来。

“嗯……嗯……唔……”麦安娜的­唇­角忽然低低的呻一吟起来,娇婉无比,让人听了,不由身心荡漾。

夜行风的脸微微发红,慌忙的用力把手从她的手里抽走。

麦安娜闭着眼睛,在座位上开始扭动起来,仿佛一条发情的美女蛇似的,嘴里还时不时地逸出销一魂的吟叫声……

此情此景,换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肯定会兽­性­大发把她扑倒……

但是夜行风没有。

这并非意味着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从刚才和蓝枫的欢爱战中,就足以证明了他是很正常的。

不过,面对方安娜的梦中发情,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很奇怪,奇怪自己心目中那一直纯洁的,高高在上的女神,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幕?

而麦安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幕呢?

其实,她早就醒了!

在夜行风和蓝枫激|情欢爱的时候就醒了!

蓝枫不是点了她的睡|­茓­吗?怎么她会那么快就醒了?因为她作为一个混血儿,睡|­茓­恰好长偏了点,所以也只浅浅的睡了一下。

醒来,听见了他们欢爱的声音,心里既妒忌又激荡,可是,她知道蓝枫的厉害,知道自己若醒来,她肯定会对自己出手的,于是唯有继续装睡,犹如忍受着世上最残酷的酷刑一般。

当然,她连疯都能装,更何况这装睡。

在很多情景下,尤其是夜行风说他爱的是蓝枫,而不是她的时候,她真想坐起来狠狠的抽夜行风一巴掌。

但是,为了不在蓝枫面前暴露,她唯有想想就走了,而没有真正的动手。

现在,蓝枫走了。

恰好,夜行风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犹如当日恋爱的时候那样温柔,而且,她此时因为受到两人欢爱的刺激,瑃情早就泛滥开去了,于是抓住了夜行风的手,故意以梦呓的姿态来勾一引他。

无论怎样,他都是她爱了几年的人!

但是,夜行风似乎并不受勾一引,而是把手从自己心窝上抽走,面对自己的媚态,也没有发出那种动了欲念的浓重喘息声,也就是说,他面对自己,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想到这,麦安娜的心就好像被万千条毒蛇在啃噬着般,难受极了,再也无法装睡,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眼里喷着不可遏止的怒火瞪着夜行风,喋喋逼问:“难道我就比那母山猪差了?”

“安娜,你醒了?”看见她突然醒了过来,夜行风惊讶极了。

“嗯,早醒了,在你们做那些苟且的恶心之事的时候就醒了。”麦安娜咬着牙愤恨的说下­唇­因为咬得用力,都有血渗出来了。

夜行风的脸一红,羞得几乎都想要撞车了。

突然,他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感觉到她时候有点不同。对哦,她之前不是疯了吗?但是,现在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疯子。

到底是装的,还是间歇­性­­精­神病?

他抱着极度怀疑的态度望着麦安娜那张­精­美的面容,“你装疯?”

麦安娜一惊,后悔自己竟然不能忍耐到最后一刻,只好­干­脆撕破面具的说:“没错,我就是装疯。”

“为什么?”夜行风难以理解地望着她问。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蓝枫的声音变得有点竭斯底里,“这一切都是拜你那母山猪所赐,是她把我逼得装疯的,如果我不疯,她就直接的要杀了我?”

夜行风一怔,“是她逼你的?为什么?”

“为什么?”麦安娜冷笑了一声,满脸怨恨和扭曲的说,“还不是因为你?她为了得到了,在皇家酒店里对我下毒手,点了我的笑|­茓­,想让我笑死,后来,她甚至勾结我爹地的保镖,闯入我家,把我家的佣人杀死,并且对我拳打脚踢下毒手,如果不是我当时装疯,我现在早就含恨九泉了。”

夜行风听了,犹如有人拿着一把钝钝的刀在他的心脏上不断地捅着,搅拌着,全身的毛骨悚然。

他知道,蓝枫有时候会是个出手狠辣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她应该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随便对无辜的人下手。如果她杀麦伟,这个自己无可非议。

但是,她竟然这样对付麦安娜,目的为的能清除情敌,得到自己!

这样犹如毒蛇一样的女人,让他心生恐惧,尽管他现在已经很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殊不知,这些都是麦安娜的片面之词,没错,她说的是事实,蓝枫的确对她做过这些,但是,前提是她又怎样对付蓝枫,这些没有说。

“行风——”麦安娜抓住了他的手臂,浓长的睫毛下的一双大眼睛在蕴含着泪的晶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说,“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对她说我装疯的事实,否则,我绝对活不过明天了。”

夜行风点点头。

尽管他不爱麦安娜了,但是,又怎么可能让蓝枫伤害她,甚至杀了她?

“谢谢你。”麦安娜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兴奋地抱着夜行风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亲吻了一口,甚至让自己整个身子犹如口香糖般黏上去,胸脯顶着夜行风的胸脯,极尽妩媚的诱惑。

夜行风身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感觉,反而觉得她的口好像有点臭,吻着自己的感觉不大舒服,而且,他还有点排斥她身上的香水味。

当然,这些都是他以前迷恋的,但是,现在感情变了,感觉也变了。

看着他表情生硬,一副想拒绝自己的样子,麦安娜的心真是严重的受伤呀,咬了咬牙,伸手把自己肩上的吊带扯了下来,露出莹白的酥胸。

上次说过了,平时她看起来很丰满,有d杯罩的样子,但实际上里面前是垫了东西的,她真正最多只有b杯。

不过,这不要紧,因为就算是‘杯,她的胸脯都是很美的,犹如露出尖尖角的小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做蜻蜓驻足在上面。

不过,夜行风依然没有反应,他脸部生冷地推开她说:“安娜,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那完全无视自己魅力的话,犹如一把尖利的刀,剖开了麦安娜那骄傲的心……

面对自己主动献媚,他竟然面如表情的拒绝自己,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的令人伤心的吗?

记得以前,他总是很珍爱地捧起自己的脸,深情地望着自己说:“安娜,你是那么的美,我真想一口的把你吃掉。”她不甘!

真的不甘!

于是,她继续含着可怜兮兮的泪水望着他说:“行风,我不想和你分手,我是爱你的,真的很爱你。”

“但是,我已经不爱你了。”看见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夜行风虽然心有不忍,但是依然冷冷的说出来。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说过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的吗?”麦安娜绝望的问。

“我也没想到我的爱情会发生变化,从你被船王牵起手那一刻,我就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已经不再爱你了。”夜行风说。

“你在吃醋?”麦安娜抱着一点希望说,“那时候我看见你和那女人在一起,所以就想气你,你也知道,除了你,我是谁都不爱的。”

“不管你是不是想气我,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因为现在我已经无法爱你了。”夜行风的声音略微有点痛苦的说。

“因为那歹毒的女人?”麦安娜咬牙切齿的问。

夜行风默默地点了点头。

麦安娜那本来含着泪水的双眼立马被怒火蒸发掉,红红的,全身颤栗不已。

“对不起,安娜。”夜行风低声的说。

“啪!”麦安娜抬起手掌,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扇了一掌,一个鲜明的五指印立马凸现。

夜行风虽然很痛,但是没有哼声,也没有责怪,只是微微低着头。

对于麦安娜,他的确是心存愧疚,只希望,这一掌能抵消她的怨恨和怒气“你为什么不躲开?”看见他脸上的五指印,麦安娜的心一痛,毕竟她是那么的爱他!打他,就犹如打在自己的心上。

“因为我欠你的。”夜行风说。

“欠?呵!你实在是欠我太多了。这几年,为了你,我放弃了不知道多少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的男人和机会,结果,换来的却是今天的悲惨下场!”麦安娜笑得有点凄厉和竭斯底里,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我!恨!你!我要让你为今天付出惨重的代价!”

夜行风的心一凛,“你想怎样做?”

“我要你们都去死!”麦安娜说完,推开车门,狂奔了出去……

看着她那踉跄奔走的背影,夜行风的心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尽风­骚­惊天下 【021】.

【021】

蓝枫飙车来到一家舞厅的门口,看着外面招牌那闪烁的霓虹灯,以及里面隐约传来劲爆的音乐声,她的心动了,于是下了车,花了一百块买了一张票走了进去。

光怪陆离的灯光,震天的音乐声,浓烈的酒­精­味,尽情地挥洒着多余荷尔蒙的男女……

蓝枫一看到眼前这个情景,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目光四扫,物­色­一下好去处,想寻找个好座位先吃点东西喝上几瓶酒,再去舞池里热身。

虽然她不是低调的人,但是她还是看中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位置,于是笑了笑,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招呼waiter把吃的东西送上来。

实际上,这是个好位置!地势微微的偏高,可以纵观全场!

场子里各­色­男女都有,但大多数是15到35岁左右的男女,他们都穿着最潮流的衣服,化着各种各样的妆容,女的搔姿弄首,到处放电,而男的则装帅装酷,遇见顺眼的就上前去邀舞……

舞池中心,在暧昧的灯光下,那些跳舞的男男女女姿势极其的暧昧,甚至有几对的动作相当的­色­一情,不过,大家都不介意,就算他们当场毗又,也是无所谓的,最多是借机看热闹。

很快,舞池里逐渐的出现了主角,成为全场的瞩目。

一个身穿黑­色­的无袖t恤,黑­色­的热裤,身材高大均匀俊朗,戴着一副假面具的男人,正和一个一头波浪卷,上身穿着红­色­的小吊带,下面套着黑­色­的紧紧包裹着那浑圆ρi股的小皮裙,腰间系着一条很耀眼的镶钻皮带的美女在尽情地跳着……

他们的舞姿实在是太出­色­了,配合得很默契,在一群人之中,逐渐的变成了主角……

蓝枫的目光落在那男的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由于他戴着面具,却又无法认出他到底是谁。

在自己认识的帅哥中,貌似没有哪个帅哥能把热舞跳得这么好的,当然,像韩子昂这样曾经的花花大少,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肯定,这个帅哥绝对不是韩子昂。

她对韩子昂的熟悉程度,几乎和对她自己一样了,就算他戴上面具,甚至只伸出一只手,她都是能认出他的。

至于那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她是完全不认识的。

舞池里的其他男女逐渐的自觉地退下场,留下更多的空间让他们这对主角尽情的挥洒,免得自己不小心成为难看的配角。每做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都引起了场中一阵阵轰天的掌声,尖叫声,欢呼声……

在这种场合里,没有谁会掩饰自己,他们只想尽情地发泄,尽情地享受……这些人,除了很多平对就习惯了肆无顾忌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到了外面,穿着拘谨的套装,过着一丝不苟生活的小白领……

他们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卸下自己平时戴着的那副拘谨的面具,尽情的挥洒自己,放纵自己……蓝枫正在观赏着那对男女的热舞,忽然,一个脸上有伤疤,手臂上有一条赤龙刺青的男人走了过来,对她说:“小姐,我们老大想认识你一下,请你过去。”

“哦,那就叫他过来,当然,如果不是帅哥,那就免了。”蓝枫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

刺青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伤疤犹如蜈蚣一般在丑陋地扭曲着,不过,他依然强忍着怒火,把粗壮的声音放平缓说:“小姐,我老大想认识你,那是你的荣幸,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蓝枫那修长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你那么难看,我什么酒都不想吃,怕吃了会呕吐。”

“你!”刺青男气极了,啊的一声,一拳击在蓝枫面前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酒瓶被震得倒地摔碎,酒水四­射­。

因为这响声,四周的人都纷纷望向他们,然后议论纷纷。

“那女人竟然得罪看场子的赤龙帮,这回惨了。”

“那女人看起来挺漂亮的,可惜了。”

“上次不是有个女人得罪了他们吗?结果被赤龙帮十几个人轮一­奸­了,真是可怕之极了。听说后来还被贩卖去做­鸡­呢。”

“这个估计也难逃此劫了……”

……

听到周围观众的议论纷纷,蓝枫大体知道了一些情景,看来,这个青龙帮的人在这里是横行霸道惯的老大了。她不是正义的女侠,但是打击一些恶霸的心还是有的!

更何况,她此时的心情非常的适合打架!

“我什么了?”蓝枫挑起眉头说,“现在是你老大想认识我,又不是我想认识你老大,凭什么要我过去,而不是叫你老大滚过来?”

“贱女人!”刺青男听见她竟然满口对自己老大不敬,再也不管老大要“好好的”请她过去的吩咐了,再次抡起拳头向蓝枫打去……

在他的拳头要击到蓝枫的脸面上的时候,蓝枫却比他快一步,把手上的酒杯倒Сhā在他的头顶上,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刺青男一阵犹如猪般大声的嚎叫,捂着头上串下跳。大叫“老大救命呀‘”

这时,从舞厅的四个暗角里走出了大约十个人,个个都一脸彪悍,一看就知道非善良之辈,其他的看客纷纷的退后一步。

善良的看客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暗暗的为蓝枫担心,而喜欢看人家痛苦的,少了一点良心的人则在酒­精­的刺激下无比的兴奋起来,尖叫着准备看热闹。

蓝枫看着眼前这些个个都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壮汉,从他们的眼神和身上脸上的刀疤所能看出,他们并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而是算有一定规模的黑社会人员,这些应该都是看这个场子的赤龙帮的成员了。她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麦伟的传奇,全身的热血忽然沸腾起来。

麦伟能做到的,她也一定能做到。对,她现在并不想依靠假麦伟原来的势力,她要享受逐渐杀入黑道,成为一统黑道的女王!

而她的黑道女王传奇,她决定就在今晚在这里开始!

嗯,这个舞厅好像叫什么“星月夜”!

没错,星月夜将会是她开始涉足黑道的起步点!

想到这,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勾勒出一抹夺人心魄的微笑。她这抹媚笑,带着犹如罂粟花一般的蛊惑和魔力,看得大家的神思恍惚了一下,尤其是那十几个凶神恶煞想要向她逼近的赤龙帮的大汉,他们的脚步顿了一顿,竟然无法再向前迈进。

“你们都­干­嘛?还不把这贱女人拿下?”那被蓝枫Сhā了一酒瓶的刺青男捂着头在竭斯底里的叫,“等老大用过她之后,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了。”

那十几个人一听,目光再次集中在蓝枫的脸上……

五官算不上十分的姿­色­,但是却散发出一股动人心魄的气质,犹如钻石般璀璨夺目……

这样的女人,是每个男人都想夺到的女人!如果她只属于自己的,那该多好,不少人心里默默的想着。但是,他们都是不敢和老大抢女人的,就算是自己的女人,如果老大想要,都是得先送给他享用。

赤龙帮的老大贾仁义,是a市黑道里出名的假仁义,为人心狠手辣好­色­­性­一­淫­,对于兄弟,他向来靠的是武力征服,而不是道义,因此,他的手下对他没有尊敬,只有畏惧。

“上呀!难道你们连一个女人都畏惧?”那刺青男大叫。

那十几个人脸上的肌­肉­微微跳了跳,重新向蓝枫围了过去,把她围在一个小圈子里面,紧紧包围住,让她Сhā翅难飞。

其中,从四个方向走出四个人,八只手同时击向蓝枫!

蓝枫懒得和他们玩什么花招了,一个飞冲天,从包围圈中跃起,一脚踢向其中一个看起来功力最为深厚的大汉的鼻梁——啊!

那大汉惨叫一声,捂着鼻子痛得蹲了下来,鲜血潺潺而出……

其他三人看见同伴被击中,并没有吓倒,而是更加的勇敢上前。他们在道上也打滚过不少日子了,也能清晰地看出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女身怀着比他们高强很多的武功,否则,刚才不可能飞得那么高。

他们都是赤龙帮里的亡命之徒,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们若被一个女人吓倒,那简直就成为a市黑道里最大的笑话了。

所以,宁可死,也不能退!

在三人节节逼近的时候,蓝枫忽然一蹲下,修长的玉腿带着犹如扫千军的力道扫向他们的下盘……

他们的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超过160斤,此时,却像婴儿一般,被蓝枫扫出了几米远,跌坐在后面,痛得哇哇大叫。

剩下的人看见此情景,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握着拳头,却不再敢上前。

刚才上前迎战的是他们赤龙帮四大金刚,他们联手大大小小不知道战胜了多少次战役,不知道有多少人败在他们的拳头下。

但是,他们现在却被一个女人轻巧地打飞出去,仿佛是个无力的婴儿般而眼前这个女人,打飞了四大金刚后,小巧的脸上笑得更加的妩媚了,深深的酒窝让人简直想溺死在里面……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正在众人心里暗暗揣测着蓝枫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了两声响亮的,很怪腔怪调的掌声和叫声:“哦呵,竟然能把我的四大金刚打飞了,真走了不得,了不得呀!这样劲辣的女人我已经很多年没看见过了,真是太对我的胃口了。”

“老大!”赤龙帮的那些人一听见他的声音,脸­色­微微变了变,慌忙的让开一条路,让他直接的通往蓝枫。

蓝枫望了一眼他,立马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以前,她以为麦伟长得够丑了,但是如果和贾仁义站在一起,简直就成为超级大帅哥了。

“嗯,美女,没你人长得漂亮,身材很好,武功也很好,真是让我爱死了。”贾仁义走到她的面前,眯着­色­迷迷的黄鳝眼望着蓝枫说。

这双眼睛让蓝枫很有挖的冲动,让她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用目光来强一­奸­人的感觉。

“啧啧,你是不是刚刚拍完某电影?比如星球大战之类的?”蓝枫冷笑着说,暗暗比喻他就算不用化妆都能直接演外星人了“哈哈,我就知道我长得比史泰龙麦浚龙成龙等人都还要帅,很适合去做国际大明星,只可惜没有那时间,否则,他们都要靠边站了。”贾仁义以为蓝枫赞他帅,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

“你平时有没有照过镜子?”看见他自以为帅哥的样子,蓝枫不由恶心地问。

“我用得着照镜子吗?我身边就缺少一个像你这样才貌双全,和我看起来像金童玉女一般登对的美女了,如果你肯跟了我,之前的事情我一律不计较,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贾仁义笑着说。如果蓝枫望着他的话,估计要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因为笑起来,满口大黄牙,脸上的肌­肉­像是无数条蜈蚣在爬行着……

“呵呵,我配不上你。”蓝枫嗤笑着说,“不过呢,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她和你最相配不过了。”

“哪个女人?”贾仁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以为她要介绍一个比她更加漂亮更加厉害的女人。

“凤姐。”蓝枫说。

“凤姐?谁来的?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的?”贾仁义一下子没有反应到凤姐到底是谁,而他的手下则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

没错,这个世上,除了凤姐就再也没有人能和他相匹配了,无论是外貌,还是自以为是的自恋和臭屁程度,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适合。

“你问他们好了。”蓝枫指着他的手下说。

其他手下一听,大惊,慌忙的收住自己的笑容,恐惧地低下头。

“张迪,我刚才听到你笑得最大声,你肯定知道凤姐是谁了。”贾仁义望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还比较小的青年问。

“老大,我……我……我……”张迪害怕得全身都颤栗,他不知道把真相说出来,会不会被他抽死。

“叫你说就说,我什么我?”贾仁义生气的说,隐约猜到凤姐应该不是什么好人物了。

“就是那网络红人……凤……姐,上个月老大刚说她是全球最丑的女人,还没有进化的山顶洞人,如果谁和她ooxx的话,至少要倒三辈子的那个。”张迪战战兢兢的说。

贾仁义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凤姐那“光辉”的形象,脸­色­大变,一双细小的眼睛愤怒地瞪着张迪,“你也认为我适合配凤姐?”

“不不不!”张迪惶恐地摇头,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说,“怎么会?像老大这样的超级帅哥,就算章子怡,都是配不上你的。”

“章子怡算个屁?我就知道你想嘲笑我。”贾仁义说完,往前一步,大掌向张迪抽去。

张迪不敢闪避,任凭他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抽着,痛得耳聋目眩。

“啧啧,自己长得丑也罢了,竟然还拿自己的兄弟出气,上次我去巴黎旅游,据说那里的圣母院还差一个敲钟人,你去做最适合不过了。”张迪看得还是挺顺眼的,蓝枫不忍心他的头被贾仁义打成猪头,于是开声继续嘲讽说。

果然,贾仁义停止了打人的手,望向蓝枫,翼动着他那塌塌的好像被人踩了一觉的鼻翼说,“我好好的做赤龙帮老大,去他妈的什么巴黎圣母院?

“哈哈,没文化的人就是没文化,竟然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看来我还真是对牛弹琴了。”蓝枫大笑。

“什么意思?”贾仁义黑着脸,作为一个自小就爱打架恨书本的不良公民来说,他真的不知道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嘎嘎,没意思没意思。”蓝枫大笑着说,“众所周知,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是世上第一丑人,除了你,真的没有其他人更加的适合了。”

“你竟然敢说我丑?”贾仁义气坏了。

他一向都认为自己很帅很帅,帅到大家都不敢直视他一眼,免得爱上他。而且,他身边的女人都说他很帅,说爱死他了。

现在,蓝枫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直截了当的说他长得很丑,简直是让他的自尊心大大的受伤。

“对呀,我就是说你丑。”蓝枫眨着眼狡黠的说。

“那你刚才还说我适合做明星的?”贾仁义咬着牙问。

“嗯,我是想说,你适合演外星人,而且还不用化妆的那种,谁知道你那么的没有自知之明,真是恶心死我了。”蓝枫说。

“呀!”贾仁义气疯了,怒叫一声,上衣尽数爆破成碎片,露出他那狠狠犹如绳索一般肌­肉­的上身。

蓝枫的心一凛。

竟然能这样把衣服震破,此人的硬功实在非一般,难怪看他的手下,个个都很害怕他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练的是什么,竟然练到如此境地。

“臭­婊­一子!”贾仁义咬着牙,踩着大步向她逼近。

周围的人惊骇地看到,地上你花岗岩石头都被他踩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虽然不深,但是都非常的恐怖了。

蓝枫也是很吃惊!不自觉地微微倒退了一步!

扪心自问,论外家子功,她真的没有这个贾仁义那么厉害,如果是硬碰硬上,就无疑是以卵击石了。她是个聪明人,从来都不想做这种明明很吃亏的蠢事。

尽风­骚­惊天下 【022】.

【022】

蓝枫在倒退的时候,手里已经捏住了一颗刚刚吃剩的花生米,黑瞳半眯。

无论外功多么厉害的人,如果被她击中了|­茓­位,也不过变成了虚有徒表的纸老虎,任她鱼­肉­而已。

“去死吧!”贾仁义一拳挥出来,犹如排山倒海般,使原来站在蓝枫比较近的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迫力,逼着他们纷纷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瞄准他力量的空门,蓝枫的手指微微一弹——

一颗花生米竟然从凌厉的拳风中犹如破竹之刃一般,­射­向了贾仁义的死|­茓­!啪!

正好击中!

蓝枫心里大喜,刚展开半边笑容,忽然又凝固起来——贾仁义并没有如同她想象中那样中|­茓­倒地,而是继续向她逼近。

怎么了?

难道自己刚才没有击中他的死|­茓­?

不可能的呀,对于她自己的点|­茓­法,她是绝对的自信的,她认|­茓­之高明和药师父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莫非他的|­茓­位不在正常的位置里?

以前,药师父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有那么的一类人,为了强行修炼外功心法,硬是把|­茓­位逼得往偏移动半寸。

难道这个贾仁义也是|­茓­位被移动?

转念之间,贾仁义的拳头已经击到她的太阳|­茓­位置了。她头一偏,巧妙地躲闪过他的攻击,一只脚倒钩而去,直踢向他的下­阴­之处……

下­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薄弱的致命点,就算你把外功硬功练得炉火纯青神出鬼没,也不能让自己裆间某个部位刀枪不入。

面对着她这样狠辣的招式,向来喜欢女­色­,不喜欢做东方不败的贾仁义慌忙的收拳退避开一步,但是马步却一点都不慌乱,犹如磐石一般,牢牢的抓在地面上……

这份功力真是令蓝枫佩服得厉害!

不过,佩服还佩服,该打的还是要打的!

蓝枫极其爱惜自己的手和拳头,不想和他硬碰硬免得伤了自己,于是伸手一扯,扯下了自己脖颈上那条黑­色­的小领带,挥舞在手上。

小领带犹如灵蛇般,凌厉地指向了贾仁义!

贾仁义使的是拳头,就算面对着一条大水牛,他都是能一拳打飞的,但是,却发现自己对着那一条可软可硬的领带,竟然毫无办法……以柔克刚!

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蓝枫看中的也是这一点。

小领带在她的驾驽下,可进可退,可硬可软,可卷可攻……

贾仁义的外功力道击在那上面,就好像是针扎在棉花上,找不到踪影……

“啊!”贾仁义被她戏弄得大叫了一声,全身的青筋再次鼓起,体积好像扩大了一些,而下身穿着的那条牛仔裤犹如被风鼓起来般,猎猎作响。

“老大真正发威了,好可怕。”他的手下们纷纷倒抽了一口气。对于贾仁义的功力,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曾经,老大一个人赤手空拳把他们三十多人都打趴在地上。

“不过那女的看起来也很厉害。”

“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管从哪里冒出来的,估计到头来都只有死路一条,可惜了。”

“是呀,刚才老大对付她的时候,估计都还没用上多少成功力,如果老大出全力,估计就连整座舞厅都能推倒。”

“这也太夸张了点。”

……

蓝枫也是很惊骇贾仁义身上的气功竟然有如此的爆发力,也就不再敢小窥,打醒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战……

手上的小领带再次如灵蛇般袭出,但是,结果却变成了一堆破碎的烂布在空中飞舞着,在贾仁义那强大的推力下,每一块碎布竟然都变成了飞刀一般,凌厉地向蓝枫的剐来……

蓝枫慌忙舒展凌波微步,灵活地避开这攻击,脚上的一只高跟鞋顺势踢出,击向他的喉咙,因为她发现,那才是他真正的空门,一个没有办法凝聚力量的地方……

贾仁义想躲闪开去,却惊骇地发现,那高跟鞋仿佛长了眼睛似的,跟着他躲闪的方向追击……

当然,并不是高跟鞋会长眼有灵­性­,而是蓝枫刚好算准他会躲闪的角度……“叮!”

众人只听见一声闷响,高跟鞋那大约十二厘米的尖细鞋跟刚好订在贾仁义喉咙上,鲜血犹如涌泉一般喷­射­出来……

“啊!”贾仁义大叫了一声,捂着剧痛的喉咙滚在地上。

“老大!”他的手下紧张得大叫,慌忙的涌上前想救他,却被他因为疼痛而乱飞舞的拳头打飞一边去,只能站在他比较远的地方­干­瞪着眼。

蓝枫脸上看起来依然保持着她那副云淡风轻的笑脸,好像刚才只不过是打了一只蚊子般,实际上,她也消耗了八分的功力,现在只要有人敢用拍蚊子的力量来拍她,都能把她拍倒。

当然,她不会让别人看出她的虚弱,毕竟这里全都是贾仁义的人,唯有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甚至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看着赤龙帮人的反应。

贾仁义喉咙上的鲜血认他怎样捂,都是捂不住往外喷的,而且,他还感觉自身的­精­气也源源不断地顺着喉咙外泄,自己犹如一只泄气的皮球般,慢慢地瘪下来。

“快叫救护车呀!”之前那个被蓝枫打穿脑袋的刺青男最早反应过来,慌忙的大叫。但是,没有人动!

“你们这些背叛老大的小人!”刺青男看见他们不动,气急败坏地慌忙的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结果被他身边一个染着火红头发的男人一掌拍飞说,“你这贱男,跟你老大一起去死吧!”

原来,这刺青男是赤龙帮里除了贾仁义之外最讨人嫌的角­色­,他平时对贾仁义奴颜媚骨极尽讨好取得他信任之后,又狐假虎威,欺负帮里其他兄弟,甚至公然抢夺他们有姿­色­的老婆和姐妹,让他们敢怒不敢言,怕他给自己小鞋穿。

现在,他们看出,贾仁义应该被毁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再次站起来,在他们的头上拉屎!

一个以武服人的无德之人,一倒就必然被众人推!

“你们造反?”刺青男貌似依然没有认清眼前的形势,继续像以往那样狐假虎威地大声叫嚷起来,“等老大好了,一定不能轻饶你们。”

“那我们就不让他好起来!”刚才被贾仁义打成猪头的张迪咬牙切齿的说。

他的话赢得了大家的认可,纷纷抄起武器,扔向贾仁义,而那红发男则大手抓起了刺青男,把他高高的抛起,落在地上后,再次一脚的踩在他的心窝上,狠狠的说:“这一脚是替我那死去的妹妹报仇的。”

原来,就是因为刺青男向贾仁义告密,说他有一个正读高中的如花似玉、的妹妹引起贾仁义的兴趣,硬生生的暴了她,导致她致命。

这一仇,一直深深地埋在他的心里,得不到宣泄,因为畏惧贾仁义的力量。贾仁义说过,如果他敢有什么异动,就要他全家陪葬。

为了父母,为了老婆儿子,他唯有忍住了,日夜盼望着贾仁义能被人绊倒的一天。

现在,机会总算来了!

他把刺青男踩动胆裂肝碎之后,­操­起了一把大马刀,走到贾仁义面前,血红着眼对大家说:“你们先停手,我想亲自为我妹妹报仇!”

大家让开。

“红狮,你……要­干­嘛?”贾仁义捂着喉咙虚弱地问。

“我要­干­嘛?我要为我妹妹报仇!”红狮爆着眼,咬着牙说,“我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了。”

“你……背叛了我,不得好死。”贾仁义说,“你可以在关二哥面前发过誓要终身效忠我的。”

“效忠个屁!”红狮唾了他一口口水说,“你不配!就算我不得好死,也要你先不得好死!”

说完,他手上的大马刀用力的向贾仁义的裆间刺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贾仁义此时的­精­气并没有完全泄露,在红狮刺向他的时候,脚尖忽然踢起,正踢中了他的膝盖……

红狮惨叫一声,半跪在他面前,膝盖痛得犹如被千斤顶压住……

“哼!没用的家仇”贾仁义冷笑着一声,再次想向红狮出脚。

“嗖!”的一声,一只筷子破空而来,贯穿了他的大腿根,痛得他再次惨叫着,全身抖动,喉咙那本来已经流得比较缓慢的血又开始急流了。

大家顺着筷子来的方向往向蓝枫。

只见她正拿着另外一只筷子在叉着一块包子,朝大家微微笑了笑说:”有仇报仇,有恨报恨,我在你们后面撑着,你们放心报就走了。”

大家一听,­精­神一振,群情汹涌起来,纷纷对着贾仁义出手出脚,以泄以前他对自己压迫欺负之气之恨之仇!

贾仁义就这样被活脱脱的打死,死之后还被这些极度仇恨的人扔给大狼狗吃,真可谓善恶有报终有时,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蓝枫坐下来暗暗调息后,把身体的­精­气调整了过来,站了起身,走到赤龙帮众人中间,眯着弯月一边迷人的眼睛,扬起了最妩媚的面容,娇笑着说:“看来,你们对你们的老大实在是恨之深了。”

“嗯。”红狮点点头,“多谢小姐,才有我今天得以报仇的机会,以后有需要之处,定当效犬马之力。”

“哈哈,好,够义气。”蓝枫大笑,目光在十几个赤龙帮分子脸上巡视而过,虽然她此时的目光并不冷厉,相反还非常的妩媚温柔,但是,却让他们心感颤栗,在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时候,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你们赤龙帮总共有多少人?不会就只有你们十几个人吧。”蓝枫问。

“赤龙帮里总共有二十个兄弟。”红狮回答说。

“呵呵,这么点人竟然敢叫什么帮?”蓝枫笑了笑,目视他们说””如果我想要做你们的老大,你们感觉如何?”

“啊?”众人一阵愕然,张大嘴巴诧异地叫了起来。

“怎么?那贾仁义能做你们老大,我就不能了?”蓝枫的眉毛犹如小剑般凌厉地挑起,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票的霸气。

“你……是女人!”红狮大着胆子说,“我们若在一个女人的带领下,会让人笑话的。”

“笑话?”蓝枫冷笑着说,“这个社会,尤其是黑社会,只论拳头说真理吧,谁敢笑,我就让谁死‘”

“……”

众人不出声。

她能把厉害的贾仁义打倒,证明她的力量比他大得多口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的话,他们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奉她为老大,听她差使。

“原来你们还重男轻女了!”蓝枫目光一寒,犹如实质般在他们的脸上扫­射­而过,“这个赤龙帮的老大我做定了,谁若不愿意,可以走!”

十几个人一阵异动,互相交换眼神,心里都不大愿意跟在一个女人手下混,但是,却没有谁敢带头。

“都愿意?”蓝枫的眉毛挑了挑说,“我只给你们三秒的时间考虑,愿意跟我的,以后就是我罩着,而且终身不得背叛,不愿意跟我的,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天地,我绝对不为难。”

“3”

“2”“1!”

三声完毕,竟然没有一个走出去。

他们想走,但是,一旦脱离了赤龙帮,命运又该何去何从?因为贾仁义的贪婪和狠辣,赤龙帮在道上的声誉非常不好,几乎可以说是犯众恶了,若脱离出去的话,结果绝对不堪设想……

“都愿意跟我?哈哈,好!”蓝枫大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霸气而狂妄的说,“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跟我是绝对不会亏本的,你眼前的我,将会在华夏国,甚至全世界创造出一个黑道传奇,我将会是黑道女王!”

她此时的神情完全是霸气外露,尽管只是轻巧地坐在那里,却都让他们觉得她身上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臣服!

“女人就女人!只要厉害,将来谁还敢嘲笑我们在女人的手下混?而且,看着这样一个美女老大,至少要比看着贾仁义之流舒服多。”红狮大声的说,“我第一个发誓,要终身追随你去创造传奇!”

他的话,触动了不少原来心有所摇摆的人,都感觉红狮说得没错,而且,蓝枫刚才说那话,也的确给了他们一个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说,他们会觉得自负可笑,但是,从蓝枫口里说出来,他们却觉得很正常,好像她天生就要当女王一般。

“我第二个。”一个脸长得挺方正,看起来应该是部队出身的小伙子站了出来说,“老大,我叫麦加!”

“麦加!好。”蓝枫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和红狮站在一起。

“我黄龙也愿意跟随老大!”

“我浩天也愿意!”

……

看见帮中四大金刚都站出来了,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站出来表示效力,并且把自己的名号报给蓝枫。

可能是因为自小记药名训练的缘故,蓝枫的记­性­很好,他们只说过一次名字,她就把他们都记住了。

“好!”蓝枫欣慰地望着他们那一张张暂时还不够熟悉的脸,“你们将来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骄傲的!”

“老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红狮看见她那么久都还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号,大着胆子问。

“蓝!枫!”蓝枫咬字清晰的说,“这个名字,今天还会默默无闻,但是,不久的将来,我会让它响起来,让其他人一听见蓝枫两个字,就感觉如雷贯耳,肃然起敬!”

“好,我们期待着!”众人极其振奋地大声叫了起来!

“你们是不会失望的!”蓝枫骄傲地说,“我蓝枫,天生就应该是个不平凡的人,麦伟能做得到的,我会比他做好十倍!”

麦伟,这个名字,在a市黑道里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了,成为黑道小混混的励志偶像。

“好!”掌声热烈的响起。

人在江湖混,谁不想在江湖上留名?作为混黑道的热血男儿,更加期盼能创造出一个辉煌出刺在之前,他们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因为贾仁义量小气狭,而且目光短浅,只会靠狠毒和蛮力解决问题,不足以成大事,只能一直守着几条街收保护费过日子。而且,大家都不是心甘情愿的跟随着他,不会为他卖力,甚至天天盼望着他能被人打倒。

“你们这一批人,将会享受着最大的荣誉!”蓝枫目光流光溢彩的望着他们说,“无论将来我做得多大,我都不会忘记你们这一批功臣的。”

“谢谢老大!”众人真心的躬身,蓝枫给了他们一个希望,他们自然愿意为她肝胆涂地。

“不用谢,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将来只要在我能力的范围之内,我都会全力的保护着你们,让你们吃好穿好住好混好!”蓝枫说。

这句话,犹如一股暖流般滑过这些经常遭受贾仁义无耻的欺压的众人心田里,他们眼氤氲着晶亮望着蓝枫那张美丽清冷霸气的脸,再没有一丝的犹豫了。

“赤龙帮这个名字我不大喜欢,而且是贾仁义那猥琐人留下来的,我要重新给我们帮派起一个响亮的名字,让它将来在黑道界让人提起都忌惮三分。”蓝枫说。

“嗯,老大喜欢叫什么就什么。”红狮点头说。

“老大是女人,­干­脆叫赤凤帮好了。”浩天说。

赤凤?蓝枫想到自己后背的那条每到7月7日就发作的赤­色­凤凰,觉得这个名字挺贴切的,不过,凤还是不好听,想了想,抬头说:“就叫赤风会!”

“赤风会?”

“对,是赤风会!”蓝枫点头,越发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耶!赤风会万岁!”众人欢呼,为自己找到组织而欣喜。

赤风会,一个原本十几个人的组织,谁也不会想到,将来会占据着华夏国黑道头把交椅,甚至冲出亚洲,走向全世界,让三合会,三口组,黑手党等国际知名黑社会侧目。

尽风­骚­惊天下 【023】.

【023】

蓝枫把原来的赤龙帮,现在的赤风会十八个人带回了那座原来只属于她和乔峰的别墅里面,把别墅改名为风|­茓­,正式成为赤风会的大本营。

原本两个人的世界,变成了二十人的世界,一下子拥挤起来,乔峰感觉不适应,于是建议把别墅周围几栋别墅都买下来,安全方面也得到保障。

蓝枫听从他的建议,从珠宝箱里拿出一些珠宝,动用武力和财力,硬是逼得周围几家人低价把别墅卖给了她。

兄弟们开心了,原来,在贾仁义的带领下,他们所住的不过是一个大杂社而已,现在,都每个人分得一层豪华楼,简直是以前所不能比拟的,而且,蓝枫出手豪爽,把收到的保护费,一些用于帮会的常规开支,大部分都以工资和奖金的形式给了他们。

对于财,蓝枫现在并不图,她图的是天下,也知道,要得到天下,除了靠财,还要靠人才口这帮原来闭小混混好一点的兄弟,在乔峰和她的调教下,个个都变得更加的彪悍,更好的热血豪情,愿意为她肝胆涂地,其中不乏爱情这种最激烈的情感。

星月夜舞厅。

蓝枫再次坐在这里的时候,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看客了,而是这里看场的老大。赤风会最大的一笔保护费收入就是来自于这里,因为这个舞厅在a市是赫赫有名的,很多年轻男女都喜欢在这里宣泄自己那过剩的荷尔蒙。如果有空,蓝枫都喜欢。

在舞动的男女中央,蓝枫又看见了上次那个戴着面具的舞王,不过,这次女伴貌似又换了,不是上次那一个。

“那个面具男到底是什么来头?”蓝枫一边喝酒,一边问在一旁的红狮。

“我也不清楚,从我认识这个舞厅以来,他好像就在这里了,一周大约来两次这样,每次都能出类拔萃成为舞王。很多女的来这里,很多都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成为他的舞伴口无论原来跳舞跳得多烂,在他的引领下,都会变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让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红狮说,“我们有不少兄弟妒忌他出风头,很多次都想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是谁,或者揍他一顿,但是都被贾仁义制止。”

“贾仁义和他有关系?”蓝枫微微眯了眯眼,记得自己上次打贾仁义的时候,那面具男好像只是朝自己瞥了一眼,就扬长而去。

“不知道。反正贾仁义让人不能动他,我们当然也不能动他。现在,贾仁义已经死了,这里是蓝老大你的天下,你想对他怎样,应该都没有问题了。”红狮脸上带着暧昧的笑说,“必要的时候,蓝老大你就算强了他都无所谓。”

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大胆,竟敢开老大的玩笑,不想活了?”

“是小弟的错,小弟不应该胡乱揣测老大的心意。”红狮慌忙说。

“老大我像是强抢良家民男的不纯洁的人嘛?”蓝枫斜睨着他说。

“不是像,而是是。”红狮呲牙笑着说。蓝枫有时候看起来很恐怖很女王,但是,很多时候,又很女­性­温柔,而且很开得玩笑,因此红狮才那么的大胆。

“哈哈。”蓝枫大笑,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做一次恶霸吧。“

“做十次都没关系,老大开心就好。”红狮极其马屁的说。

“如果揭下他那面具,发现他比敲钟人还丑,那怎办?”蓝枫有点犹豫了,“这个世上,有些人总是不能得到上帝的偏爱,身材好,面容往往吓死人。”

“有道理,不过老大例外。”红狮以一种极其倾慕的目光看着蓝枫那绝美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微微吞了一口口水说。

“呵呵,我就知道,我是上帝的宠儿。”蓝枫笑了笑,望着舞池里那个正在迈着看起来奔放,但却又优雅步伐的面具男,“我决定了,如果他的脸长得丑的话,你们就直接上前用麻袋把他的头套住就走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就看他的身材够了。”蓝枫眯着散发着有点­色­一情的眼睛暧昧地说。

“老大,我身材也很好。”红狮慌忙说。

蓝枫瞥了他一眼。

固然,红狮的身材的确不错,健壮有力,就好像一头真正的狮子似的,不过,蓝枫对他没兴趣,确切的来说,就算对他有兴趣,她都是不会向他出手的,因为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是她手下。

唉。

在她的目光冷瞥下,红狮挫败了。

对于蓝枫,他真的是迷恋上,只可惜,那是他老大,他永远都只有像迷恋童话一样迷恋着她,为她做事。

蓝枫踩着舞步跳到舞池中央,来到面具男面前,对那正和面具男跳得起劲的女人冷冷的说:“请把你的舞伴给我,你一边去。”女人一愣。能和面具男共舞,是她这一年来的心愿,为此,她不惜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狩猎着,等候着幸运降临到她的身上,今晚,总算达成这个心愿了,开心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她真是爱死了他那温暖而­干­燥的手心,爱死他带着她旋转的那种飘飘欲仙,甚至,在跳舞过程中,因为他的触碰,她竟然达到了两次Gao潮……

这种美妙的体验,就算有人用千金来换,她都是舍不得的。她还打算,在跳完舞之后,她希望能邀请他出去……

现在,竟然有个人蛮横的走过来要她把面具男给她!她怎么肯?

上次蓝枫打贾仁义的时候,她刚好在上夜班,没有目睹过战况,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蛮横的女人就是看此场子的新老大,如果她知道,她绝对不会出声狠狠的对蓝枫说:“你这个女人,有毛病呀?”

“嗯,我就是有毛病,我看中的东西,我都是要得到的。”蓝枫说。

“切!那你还不如把全世界都抢了。”女人没好气的对她说,“今晚,就算死,我都是不会把他给你的。”

“真的不给?”蓝枫挑起眉头问。

“不给。”女人直截了当。

“那我会让你自动给。”蓝枫说完,手指一弹,在她腰间的泄|­茓­点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站在一边问,“难道,你就不觉得你现在的肚子有点不舒服?”女人立马感觉肚子翻江倒海起来,直接的往下面涌,而且,还不断地发出浊臭难闻而且声音响亮的屁声。

这个世上,没有哪一个女人会有比在自己一直倾慕暗恋着的男人面前放响屁臭屁更加的令人尴尬的了。不过,让她更加尴尬的在后头。

在放完连珠炮之后,她的后一庭竟然关不住了,一泡稀直接的冲了出来……她极其尴尬地捂着脸奔向卫生间,真想一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那面具男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犹如局外人般,一直看着她的小动作,不言不语,也不动。

“好了,现在你的舞伴走了,我就是你的舞伴了。”蓝枫朝他嫣然的笑着说,“而且,我会比你任何一个舞伴都跳得要好。”

面具男没出声,只是伸出了他的手,做出一个邀舞的动作。

蓝枫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两手相碰的时候,蓝枫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现在她还不想揭开他的面具,看清楚他到底是谁,否则,就太无趣了。

两人在舞池中开始旋转起舞起来……

“啧啧,我们蓝老大不但武功好,舞技也好,和那面具男配合起来,简直是天衣无缝了,犹如在看艺术品似的。”红狮双眼冒着红心望着池中的蓝枫,花痴地说,“不知道我戴上面具,蓝老大会不会和我跳舞呢?”

“不会。”麦加提了一瓶啤酒走了过来,一掌打在他的头上说,“你跳舞那样子,简直就好像是一只大猩猩在乱舞,谁有兴趣和你做拍档呀。”

“加哥,你就知道打击人,难道你不想?”红狮翻着白眼说。

“我想,但是不敢多想。”麦加望着舞池中正在如同一只优雅的天鹅般飞翔的蓝枫说。

红狮点点头,极其郁闷的喝着酒。

好久没有这种淋漓尽致的痛快感觉了,在面具男的牵引下,她完全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会飞翔的小鸟……

两人由快节奏逐渐变成相拥的慢三的时候,蓝枫忍不住问他:“我一定是认识你,对吧。”

面具男没回答她,眼睛闪着一抹晶亮的光。

“我要揭下你的面具,你感觉如何?”蓝枫继续问。

面具男微微摇了摇头,依然还是什么声音都不哼一下,这让蓝枫强烈怀疑他是个哑巴。她努力回忆,在自己认识的帅哥之中,到底有没有谁是哑巴,貌似没有,她曾经只认识一个哑巴老头子。

而至于其他帅哥,她都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你不会说话?”她望着他问。

面具男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

面具男这次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望着她,眼底有深不可测的黑“你怕我认出你?”

面具男点点头。

“你不愿意我认出你?”

面具男再次点点头。

“但是我愿意认出你。”蓝枫说完,原来那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迅速的抓向他的面具——她的动作太快了,尽管面具男有所防备,但是依然没有办法躲闪开去……

“哈哈,你这次的庐山真面目还不露出来?”望着手里的面具,蓝枫得意的大笑起来,抬头却看见一张僵硬而陌生的脸。

这张看起来很普通的脸的中间,由眉心到下­唇­,有一道长长的,比蚯蚓都还要恶心的大伤疤……

众多以为依靠蓝枫可以看到绝代大帅哥的女人们不由倒抽起来,直恨蓝枫破坏了她们心目中的所有yy形象,从此再也没办法把他当做梦中yy的对象了,一想到这张丑陋的脸,也再没有兴趣和他跳舞了,尽管和他跳舞是人的一生中最美妙的情感体验。

看着这张脸,最失望的不过是蓝枫。

一是因为他竟然是陌生人,二是因为他的脸竟然那么的丑,那么的和身材不相称,证实了她之前和红狮的戏言是真理。

郁闷。

蓝枫懒得向他望第二眼了,把手里的面具递还给他说:“你还是戴着面具好。”

面具男没有说话,把面具重新戴上。

戴上面具的他,气质就立刻来了,犹如神秘高贵的王子般。

他朝蓝枫再次伸出邀舞的手。

蓝枫再次接受了他的邀请。

本来,看到他那丑陋的真容之后,蓝枫是没有兴趣和他再跳舞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手伸出的那一瞬间,她又无法拒绝……

两人一直跳到筋疲力尽方停了下来。

面具男示意要到卫生间去解决一下问题,结果,却再没有出来过,蓝枫叫红狮等人去找,没找到,好像他人间蒸发了似的。

“老大,可能他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丑了,无颜让你暴,也就遁地走了。”红狮开着玩笑说。从蓝枫解下那男的面具那一刻,他先是惊讶,然后心里暗爽死了。蓝枫皱了皱眉头,忽然感觉有点不妥。

一个感觉很熟悉的人,一张陌生的面孔,到底是哪里不妥呢,她一下子还没有办法抓住灵感,找不出源头。

想到头有点微痛,忽然手机响起,看见是陌生的电话号码,就懒洋洋的问:“谁呀?”

“蓝……枫……”电话那边传来了白皓轩那略微有点紧张的声音,而且还带着令人陶醉的磁­性­,蓝枫的­精­神一振,“白少,是你呀,哈哈,好久没见到你了,真是想你呀。”

“我也很想你。”白皓轩的声音有点小的说,“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开什么玩笑嘛,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你是我可爱的小王子呢,我现在就恨不得能咬上你几口解解馋。”蓝枫调着情说。

尽管隔着电话,蓝枫还是能感觉到他此时一定会如小白兔一般羞红着脸,因为电话那边的呼吸已经凌乱了起来,带着某种类似呻一吟的语气说,”那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能,现在立刻就见!”蓝枫爽快地说,因为她实在也太想白皓轩了,之前因为赤风会的事情忙得头都晕了,而且乔峰得经常在假麦伟身边,她发现,她已经禁欲了几天了,现在正需要一个小白兔来解解馋,而白皓轩当然最适合了,哈哈。

“在哪里见?”白皓轩兴奋地问。

蓝枫望了望这吵闹的四周,知道绝对不可能带白皓轩那样的人物来这里的,于是,很直接的说:“你就直接到总统套房去订一间房,然后洗白白的等我吧。”

白皓轩的脸又微微红了红,下腹涨热得厉害,说:“那里我有常住的房间,2018房,等下你直接到了。”

“ok”蓝枫挂了电话后,对张大嘴巴一脸惊愕地望着她打电话的红狮和麦加嫣然一笑说,“我得去会情郎啦,今晚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老大,除了峰哥,你还有其他男人?”红狮大着胆子地问。

“你认为我会是像只有一个男人的女人吗?”蓝枫眨了眨眼问。

红狮摇摇头,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既然,她不只只有一个男人,那么,不就意味着自己也有成为她男人的希望吗?哪怕只有那么的一次触碰到她,他就算死都甘心。

蓝枫看出他眼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耸耸肩,踩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出去,真想恨不得一下子走到白皓轩的身边。

刚才,和那面具男跳舞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撩拨得瑃情荡漾了,很需要解决了

蓝枫推开大酒店的房门,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所惊住了。房里所有的电灯都关着,到处都点燃着浪漫而耀眼的烛光,在门口通往那张大床的直通道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而床上,则用花瓣组成了一个浪漫的,大大的心形,在暧昧地诱惑着她的情思。

这白皓轩,没想到还挺会搞气氛的!不过,饶恕她的急­色­,她此时更希望的是他能洗白白脱光光地躺在床上,做出一个让她喷鼻血的­性­感动作勾一引她如狼一般扑上去。房里不见他,隐约听见沐浴间有水声,估计还在洗白白。她踩着柔软的玫瑰花瓣走到床边,刚想坐下来等待某美男出浴,忽然眼珠子一转,站了起身,走到沐浴间前,隔着那朦胧的磨砂玻璃,看着里面那完美的倒三角身影在水珠下晃动着,鼻子立刻痒痒的,一摸,竟然有一点鼻血渗出来……

之前,她以为男人看见美女会喷鼻血,现在,自己看到男人,而且还是那么猛烈地沐浴图都要喷鼻血,看来她还真是­色­到家了。

里面哗哗的水声,不断地撩拨着她的心,她的意,她的……她再也忍受不了,把那扇碍事的磨砂玻璃门推开……

一个全一­祼­的泛着粉红的玉­色­身体正站在喷洒下面,柔软的发丝柔柔亮亮的贴在额前,身体优雅健硕的曲线在白茫茫的水气的萦绕下,诱人心魂,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双颊嫣红如血,一双狭长晶亮透彻的凤眼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她,樱红微张的薄­唇­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正晶莹的闪烁着诱人犯罪的光泽……蓝枫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双眼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出浴美男白皓轩,感觉一切都美得不真实,让她的心脏骤然停顿了半拍,呼吸一窒……

“蓝……蓝……枫……”反应过来的白皓轩语调凌乱地叫着她的名字。

这一叫,让她的瑃情犹如脱缰的野马般泛滥开去了,目光瞥向他还挂着水珠,之前如小鸟一般乖巧般伏着,现在想一个想摧锋陷坚的勇猛士兵耸立着的小弟弟……

白皓轩感觉有点不自然,慌忙的想伸手拿出浴巾把自己遮掩住,被她拦住说:“还是这样好看,我就爱看你这样。”不知道是水蒸气熏的,还是什么,白皓轩的脸和身体嫣红得犹如一朵朵桃花,眨着羞涩的目光看着她,却不再闪避,甚至向她一步步的走近……他每走一步,蓝枫的心脏就停顿一下,竟然紧张起来。

天呀,如果让韩子昂他们知道,自己此时竟然紧张,估计都要笑话死了。不过,她真的很紧张,就好像纯情的小处一女要经历第一次一般,傻傻地等他走近……

白皓轩走到她面前,微微低头,鼻­唇­喷着令人酥麻的热气,哑声说:”我们一起沐浴!”

蓝枫点点头,任凭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尽数解下,和他­肉­帛相见……

白皓轩把她拉到花洒下,让热水一起淋下他们的全身,手指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着,然后用炙热的吻包裹着她,挑逗着她,两人还没来得及走上床,就已经在沐浴间的水下销一魂起来了,发出动人的吟叫声,涟漪了一窒……

尽风­骚­惊天下 【024】.

【024】

白皓轩用一条大大的浴巾把蓝枫犹如盛开的水莲般,泛着­嫩­红粉白的身子包裹住,犹如世上最珍贵的珠宝似的,把她温柔的抱起来,放到床上那大大的心型的玫瑰花瓣中央,做滟的凤眼里泛着深情的缠绵……如果不是刚才在浴室里激战已久,白皓轩有点吃力了,蓝枫此时真想再次把他拉倒,在床上再混战几回合。

白皓轩望着床上娇柔妩媚地躺着的蓝枫,也安静地躺在蓝枫身边……

这种情景让蓝枫感觉有点奇妙,她不做声,也没有侧身望白皓轩,而是眨着眼望着烛影摇曳的天花板,犹如堕入梦幻之中。

白皓轩也没有出声,和她一起望着天花板,心里充满了从来都没有过的愉悦和幸福,让他总感觉以前是白活了……

给他全世界,他都不要,他就只想这样一直静静地躺在她的身侧,呼吸看来自她身上那独特而宜人的芳香。

“小轩。”蓝枫忽然一个侧身,黑­色­的水眸望着他轻轻地叫道。

白皓轩的心一颤,低低地“嗯”了一声,有点茫然的望着她。

蓝枫微微一笑,她实在是大爱他那嫣红娇羞的俊脸,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划了起来,“很久以前,我就梦想有一天能有一个像童话里的小王子般的男人躺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呼吸,呵呵,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我会一辈子躺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呼吸的。”白皓轩的脸微红着说,“虽然,我从来都对爱情没有幻想过,但认识你,却让我犹如堕入了梦幻之中,真好。”

“呵呵,我也感觉很好。”蓝枫笑着说,“还记得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对我非常的厌恶呢,和夜行风那家伙一起取笑我为十一妹。”

白皓轩的脸红得更厉害,当初蓝枫对他的强吻的那种感觉,让他每次想起了都心悸不已,犹如触电一般口在以前,他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觉,却不料,被她粗蛮地打开了他的心门,让他对她再也无法忽视……

这种感觉完全是莫名其妙的,让他根本找不出爱她的理由,但是,他就是爱她,特别是被她扑倒后,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离开她了。

可能是因为白管家在爹地妈咪面前说了些什么,这些日子,家里不断地出现一些看起来漂亮又优雅的名媛淑女,昨晚,甚至瞒着他开酒会,请来了各地著名的美女等过来参加,而男主角,却只有他一个。

他哪里看不出爹地妈咪的用心良苦?

他们都不过是想他从她们之间挑一个出来为自己的妻子而已。在这些美女之中,有不少脸蛋和身材都是可以和蓝枫媲美的,但是,他面对她们的时候,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面对一堆布偶娃娃一般,再者,她们身上都没有蓝枫的那种慑人心魂的气质,另外,个个看起来要么骄横自大,要么矫情造作,看起来非常的不舒服。

这一切,让他更加的确定自己爱的只是蓝枫。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而蓝枫,就是他要取的那一瓢了,尽管她不仅仅只喜欢自己,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就要她,其他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连看多一眼都感觉不舒服。

也因为这,他越发的思念很多天没见过的蓝枫了,到了夜行风家,却又发现她已经不住夜家了,于是鼓足勇气,拨打了她的电话。

当他说他想她,而她回答她也想他的时候,他的全身都要颤抖起来了,心情无比的激动,放下电话后,甚至犹如小孩子般大叫大喊了一下,然后慌忙的打电话给大酒店,叫服务员布置浪漫的烛光玫瑰会场。

本来,他想在这样的场景里,慢慢的为她宽衣,把她推倒在床上缠绵的,但是,蓝枫却比他预想中快点过来,而且观看他的出浴图,两人提前在水花四­射­的沐浴间激|情缠绵了……

这种极致快乐的感觉让他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让他感谢上苍能遇见她!

看见他的脸红得可爱,犹如诱人的苹果似的,蓝枫原来由手指抚摸着他,变成了用手掌抚摸,甚至忍不住再次凑上嘴巴亲吻起他来。

在她的挑逗之下,白皓轩再次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只想和她一直吻到天荒地老,永远不分开……

而蓝枫则在两人的互相拥吻之中,情yu又开始强烈的起来,低低地呻一吟着想要更多,伸手摸向他的裆间,却发现他那里依然柔软无力,犹如一只疲倦之极的小鸟。

白皓轩自小娇生惯养,没有韩子昂和夜行风的体质和强壮,在欢爱方面,自然是不堪多战,更何况,刚才已经被蓝枫索取了很多次,已经是再无法硬起来。

蓝枫此时瑃情泛滥得厉害,嘟着小嘴说:“小轩轩,我还想要,怎么办?”

白皓轩的脸微微红了,忽然滑到她的身下,用自己那柔软的­唇­印上了她的温暖湿地……

蓝枫愉悦地呻一吟起来,身子酥软如泥,领略着另外一只温柔的境界……

“舒服吗?”在她几次Gao潮之后,白皓轩抬起泛着清澈的纯蓝的瞳眸望着她问。

“嗯。”蓝枫点点头,抱住了他的脖颈,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谢谢你。”

“都怪我无能。”白皓轩有点无奈的说,“我知道,仅是靠这样,是满足不了你的。”

“我都够满足的了。”望着眼前这个愿意臣服在自己裙底下的小王子,蓝枫感动而深情的说,“你已经很厉害了,只是我有点变态,需求太多了,可能是因为练武的关系。”

“下次……” 白皓轩红着脸,犹豫了一下说,“可以叫上子昂。”

“叫上子昂?”蓝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叫他­干­什么?”

“我们……一起服侍你。”白皓轩低着头小声的说。

蓝枫一怔,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搂紧他说:“这样你也能想到,难道你不在乎?”

“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感受。”白皓轩抬头深情地望着她说,“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了。”

“小轩轩——”听着这样感动的真情告白,蓝枫那善感的心又开始泛滥开去了,抱紧白皓轩说,“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

“我只希望能一直有幸在你身边爱着你就足够了,而你要爱多少人,只要不被伤害,我都不会介意的。”白皓轩说。如果其他男人都有他这个觉悟就好了。蓝枫心里暗笑,脑海里不由很­色­一情地勾勒出一幅韩子昂夜行风乔峰白皓轩等人共同服侍她的情景,一股暖流再次从下腹升腾起。

“那你现在能不能叫子昂过来?”刚才白皓轩用吻为她解决Gao潮问题,总是有点感觉不足,既然他那么的大方那么的有觉悟,主动提出可以叫上韩子昂,那么就叫上吧,嘻嘻。

“嗯。”白皓轩点点头,拨打了韩子昂的电话。

“找我­干­嘛?”韩子昂还一直耿耿于怀白皓轩也和蓝枫有一腿,接通电话之后,就没有好气的说。

“你现在能不能来总统大酒店?”白皓轩问。

“去那里­干­嘛?我老婆有没有在那里脱光光等我。”韩子昂说。

“嘻嘻,我正在这里脱光光等你呢。”因为白皓轩按了免提,蓝枫清晰地听到韩子昂的说话声。

“老婆?”韩子昂惊讶地叫了起来,“你真的在那里?而且还和白皓轩在一起?”

“对呀,你要不要过来?”蓝枫说。

“你和他脱光光?”一股酸酸的辣辣的嫉妒之意从他的心上腾地燃起,有点不悦地问。

“我不是贞洁­妇­女,白皓轩也不是纯男,你认为孤男寡女同居一室除了脱光光,还会做些什么呢?”蓝枫轻笑着说。

“不许做!”韩子昂大叫。

“这个可由不得你了。”蓝枫说完,把电话按断了,并且关了。

“为什么把手机关了?”白皓轩莫名其妙的问。

“呵呵,不把手机关了,他肯定会打爆你的电话的。”蓝枫笑着,双手枕着头说,“我相信,不用二十分钟,他必然会气急败坏地出现在这里。”

“你果然厉害。”白皓轩说,“只是我担心等下他会把我揍死。”

“放心,有我保护着你,你还怕什么?”蓝枫一条修长的大腿搭在他那光洁的小腹上说,“他那人一直接受不了我的爱情理论,现在让他刺激刺激一下。”

“嗯。”白皓轩点点头。

果然,在二十分钟的时间还没到的时候,门口就响起了气急败坏的急促门铃声。

蓝枫依然躺着不动,示意白皓轩去开门。

白皓轩披着条大浴巾拉开了门。

韩子昂一看见他,拳头就向他的脸面无情的砸去——

和他相熟了那么多年,白皓轩早就意料到他会出一招,及时而巧妙地偏过头,避开他的一拳。

韩子昂想再次出拳,蓝枫躺在床上慵懒的说:“如果你还想打人,不想看我的话,那么小轩轩,把他赶走见”

韩子昂一听,慌忙的把拳头收住,望向躺在满床玫瑰花瓣上面的蓝枫,热血立马的沸腾起来,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低低地吼叫一声,扑向了她。

蓝枫被他粗暴而野蛮的重重压住身上,没有痛苦之意,反而惬意地呻一吟起来,她就喜欢韩子昂这样热情直接粗蛮,希望他这样对待她。

韩子昂把她压住之后,黑瞳直逼着她问:“既然都有白皓轩了,为什么还要我来?”

“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走呀。”蓝枫咧嘴笑着说。

“走?我怎么可能走?”韩子昂说完,大手抚摸上她那坚一挺的柔软,炙热的火­唇­覆盖住了她的樱­唇­,犹如报复般,在拼命地发泄他的全部情绪……

两个­精­力旺盛的男女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开始进行了最激烈的战斗,弄得一室凌乱,而在一旁观战的白皓轩不由咋舌,甚至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自小就锻炼身休,增强体质!

在韩子昂那源源不绝的进攻下,蓝枫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Gao潮,叫得声嘶力竭,欲仙欲死……

最后,两人旗当鼓对都累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再也懒得动了。

白皓轩走到她的身边,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让她那潮水慢慢的涨落,恢复平静,并且舒服地沉沉睡去。

看着她那满足而惬意的睡容,两个男人互相对望着,白皓轩一脸的坦然和无畏,而韩子昂则依然有点怒意地瞪着他。

“子昂。”白皓轩开声说,“我们爱的都是她,而她也同样的爱我们,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平共处做好兄弟呢?”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和我的兄弟一起分享我的爱情,我的女人。”韩子昂说。

“我也没有想过,但这一切都成为了事实,我们又能怎么办?”白皓轩伸手温柔地抚摸着蓝枫那开始疯长的柔软短发说,“我们爱她,就应该跟随她的心意,让她开心。”

“我还没有你那么伟大。”韩子昂白了他一眼说,“但既然这都是命,我也不能怎样,因为我现在就算宁愿失去全世界,也不愿意失去她。”

“我也不愿意。”白皓轩说。

“唉,算了,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这样。”韩子昂有点郁闷的抽出一根香烟,想要点燃抽起来,却又看见蓝枫那熟睡的甜美样子,不忍心让她吸二手烟,于是又把烟扔到一边去,闭上眼睛说,“不和你多说了,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就真的立马进去了酣睡状态,均匀的鼾声时起时伏的响了起来。

白皓轩也深感疲倦,睡意上涌,伸手搂住蓝枫的一条手臂,也沉沉的睡去……

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而在强烈的抗议的话,蓝枫都怀疑她还不知道要睡多久才醒来。

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侧一左一右,一白一麦的男人那沉睡的脸,不由莞尔一笑:自己此时算不算是左拥右抱?

以前看那些女尊小说的时候,总是很羡慕里面的女主能有很多帅哥美男相伴服侍,享着齐人之福。

现在,自己竟然实现了这个梦想,真是神奇。她一时望望韩子昂,一时望望白皓轩。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真是越看越爱,如果有人要她舍弃其中任何一个,她是绝对不舍得的。她爱韩子昂的浓烈直接,也爱白皓轩的小受样,如果以后他们都能长期共同陪伴在自己身边,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呀?她松了松由极致的紧张到极致的放松的手臂,肚子实在太饿了,于是坐了起来。她一动,韩子昂和白皓轩也醒了,睁开眼睛同时的问:“你醒了?”

“嗯,睡得真舒服,只可惜饿了。”蓝枫摸着那已经是饥肠辘辘的肚子说。

“那我们去吃微”韩子昂和白皓轩同时的坐了起来,各自扶着她的一个肩膀说。

“好呀。你们要请我吃最好吃的。”蓝枫眯眼笑着说。

“这里的蟹黄饭,鱼子酱等都是很著名的,你爱吃什么,我就请你吃什么。”白皓轩说。

“是我老婆,我自己请就走了,不用你这个葛朗台出钱。”韩子昂说。

“我什么时候葛朗台了?”白皓轩有点委屈的说,“对于钱,我向来都大方得很。”

“好了,别吵了,反正你们都是我的男人,谁请都一样。”蓝枫打住他们的争吵说,“以后有大把机会让你们请我吃东西,我这人没什么缺点,除了爱吃。”份兮画外音:蓝枫你还没有什么缺点?除了爱吃,还好­色­!;蓝枫不满地叫嚷:好­色­是缺点么?好­色­是优点!兮兮:切!)

蓝枫站了起身,发觉脚步有点虚晃,唉,都怪自己纵欲过度了。不过,她很快又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她没有衣服穿,之前和白皓轩在鸳鸯浴的时候,衣服早就不知道被蹂躏成什么样子了。

“我穿什么衣服好?”她苦恼地问。

“你不穿衣服最好。”韩子昂呲牙说。

“那我就这样走出去算了。”蓝枫故意迈步向门口走去。

韩子昂一个飞身,从背后搂住了她说:“老婆,你可不能这样出去便宜了外面那些­色­狼。”

“你不是说我不穿的时候最好吗?”蓝枫故意的说。

“我的意思是说,你在我面前不穿最好,但再其他人面前,穿得越多越好。”韩子昂急忙解释说,然后白了白皓轩一眼说,“你这里就没有准备一套女装吗?”

“我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带女人来这里,准备女装­干­嘛?”白皓轩又望向蓝枫说,“不过,下次我会订购各个款式的女装摆放在这里的,等你过来替换。”

“你这摆明想用华衣美服来诱惑我老婆?”韩子昂说。

“你也可以这样诱惑。”白皓轩说,“现在她不仅仅是你的老婆,也是我的老婆,老公为老婆准备衣服,那是天经地义的。”

“那我把全世界所有的名牌服装都买下送老婆。”韩子昂赌气的说。

“这你们也能吵?”蓝枫白着眼说,“全世界的衣服就不必要了,现在我只需要一套衣服而已。”

“要不,你先把我之前留在这里的运动服穿上吧。”白皓轩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运动服说,“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大了,不过也应该没关系。

蓝枫点点头,张开双手说:“那给我换上。”

“是,女皇陛下。”蓝枫本来是想开玩笑让他们服侍自己穿衣的,却没想到白皓轩还真的当真,细心地帮她穿起衣服来。

韩子昂也不甘示弱,拿起梳子为她梳头这些。

被人服侍的滋味真是惬意呀,蓝枫的心无比的暗爽起来。

尽风­骚­惊天下 【025】.

【025】

左一帅哥,右一美男,蓝枫很惬意地吃了人生以来感觉最美味的一顿,因为他们对自己的照顾实在是太周到和细致了,让她真找到点女皇的感觉。

酒足饭饱,刚想离开,却发现多日不见的公子流走了进来。

而公子流则好像有感应似的,在众人之中,竟然一眼就瞥见了她,脸上立马露出了惊喜之意,径直的向他们走来。

看着他那虽然优雅,但是有点一高一低的步伐,蓝枫的心微微的扯痛。

“韩少,白少,蓝枫,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们,真是高兴呀。”公子流一脸欣喜说。

韩子昂和白皓轩都礼貌地站了起来,和公子流握手打招呼,说着些不切边际的客套话,并且招呼他一起坐下。

公子流摇了摇头说:“我今天约了我的母亲一起在这里就餐,也就不打扰你们了。”

听见他提到他母亲,蓝枫的心莫名其妙的动了一下,脱口而出问:“流伯母也会来?”

“嗯,等下就到,我母亲一直都惦记着你呢,等下如果你能有空和我们一起用餐就好了。”公子流说。

蓝枫也很想见流母,上次到流家去找她,却没遇上。

对了,自己上次去找她好像想要问什么,但是,这些日子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却把这些事情忘记了。

自己到底想要问什么呢?她拍了拍脑袋,却怎样都想不起来了。

算了,既然都不记得,那说明也不是很重要的问题,忘记就忘记吧,蓝枫向来都不是喜欢在这样细节上纠结的人。

“如果你们呣子不介意的话,我非常荣幸能和你们在一起用餐。”蓝枫说。

“那太好了,我母亲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会像喜欢你那样喜欢一个女孩子的。”公子流高兴地说。

韩子昂和白皓轩就有点不乐意了,不过,他们也不会反对,而且知道反对绝对的无效,于是都识相的告辞离开。

“老婆,记得想我哦。”韩子昂临走之前捏了捏她的腰,然后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不许勾搭其他男人,知道不?”

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也不许勾搭其他女人。”

“当然,我绝对会对老婆你忠贞的。”韩子昂当着公子流的面大声的说,犹如发誓似的。

“不是有急事吗?快走呃”蓝枫推着他说。

“哦。”韩子昂很恋恋不舍地点点头,然后飞快地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一下,向公子流昭示他的所有权。

公子流微笑地望着他们,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的表情,却又让他感觉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于是哈哈地笑着说:“公子流,我走啦,你要好好照顾我老婆,不要欺负她哦。”

“呵呵,我又怎么可能会欺负蓝枫呢?”公子流笑着说,“不过不排除她欺负我。”

这句话说得有点暧昧,让韩子昂那善妒的心再次被扯了扯,粗着声音说,“你们谁也不许欺负谁。”

“那我疼她就走了。”公子流故意的说。

“也不行!”韩子昂有点气急败坏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公子流你是个出名的绅士公子,可不要作小人之事哦。”“为了蓝枫,我是不介意做小人的。”看见他急的样子,公子流越发的想逗他了。

“你……”韩子昂刚要做出打人的姿势,被蓝枫拉住了,白了他一眼说,“走吧,你今天怎么那么磨叽?小轩轩都已经走远了。”

“他对你实在是太放心了。”韩子昂嘀咕着说。

“你也应该放心,我呢,永远都会是你老婆的。”蓝枫说。

“问题是你还会是很多人的老婆。”和白皓轩分享她,他都觉得心上Сhā一根刺了,又怎能忍受还多一个像公子流这样的人分享?

“不乐意?”蓝枫黑眸逼向他。

“不……”

“真的不?”

“呃……不……不是,我……乐意。”说出乐意这两个字,韩子昂感觉自己有点想要吐血了,直恨自己在她的威逼下怎么就变得那么的软骨无力了?

唉,都是因为自己太爱她了,爱,才生惧。算了,自己应该向白皓轩看齐,努力有他的觉悟,这样或许自己会好受点,因为他实在是无能力改变她那荒谬的爱情观。

“那还不走?”蓝枫说。

“嗯,我走了。”韩子昂讪笑着,对公子流说,“我走了。”

“祝一路好走。”公子流笑着说。

“也祝你吃饭不被嗝到。”韩子昂说完,迅速的离开了,免得蓝枫再次翻给他一个令人战票的卫生眼。

“呵呵,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不要怪他。”蓝枫笑着对公子流解释说。

“韩少是个真­性­情的人,对于他这种人,我只会喜欢,而不会责怪。”公子流说。

“嗯,有时候他更像个大男孩。”说到着,蓝枫的眼里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些宠溺。

“你很爱他?”公子流看到她眼底的深情,问。

蓝枫点点头。

蓝枫刚和公子流在他定下的靠窗雅座坐下来,流母李媛爱就徐徐来到。

从她进入自己眼帘的那一刻起,蓝枫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揪了起来似的,感觉有些紧张,有些怪异。今天的流母没有穿韩服,而是穿着一套剪裁合身的米­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高高盘起,除了脖颈间挂着一块古玉,就没有任何首饰了,和在场吃饭的那些贵­妇­人相比,她的装扮实在是太朴素了些,但是却犹如一颗最耀眼的星星,吸引着大家的注意。

绝世风华!

蓝枫的脑海里再次出现这四个字,而且郁闷的是,她很明显的感觉这四个用在流母身上很恰当,但却找不到为什么。她的相貌不算很漂亮,甚至已经染上了岁月的风霜,但那风华,就算是感觉最迟钝的人,都依然能感觉到非一般。

流母的目光也很自然地落在蓝枫身上,眼底闪着惊喜,加快了步伐向他们走来。

公子流和蓝枫都毕恭毕敬地站了起身。

“蓝枫,你怎么在这里?”流母一走近,竟然很冒急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之前我和朋友刚好在这里用餐,遇见了公子流,他邀请我和你们一起。”蓝枫笑着说,“我真的很高兴今天能再次见到你。”

“我也很高兴,本来还想叫川儿明天晚上请你到我家一趟呢,却没想到那么的有缘分的遇上了。”流母笑着亲昵地拉起了她的手,忽然又皱起了眉头说,“你怎么穿这一套衣服?”

蓝枫穿的是白皓轩的运动服,有点不合身,略显肥大,显得有点怪。韩子昂不介意,白皓轩不介意,公子流看见了,也没有露出任何诧异和质疑的目光,所以,她自己也就不在意。

也许是自小就培养的贵族气质,流母虽然不爱繁复的首饰,但是对于穿衣打扮,却是比较严要求的,无论什么时候,就算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她都是要让自己看起来赏心悦目,穿的衣服一点都不能含糊。

因此,她看见蓝枫这一身不伦不类的运动服,就感觉不大舒服了。

“呵呵,因为衣服弄湿了,我赶不及买新的衣服,也就只好随便的借朋友的衣服穿了。”蓝枫讪笑着说,心里竟然有点紧张,就好像被一个自己很在乎的长辈审问般。

“嗯,作为一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当做是一朵最娇­嫩­最美丽的花,不要让自己的美丽蒙上任何尘埃。”流母说。

“是。”蓝枫点点头。

“女孩子留长发才会更加的好看。”流母的目光放在她那头黑黑的短发上,犹如罗嗦的母亲似的说。

“我会留长的。”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的磨叽,蓝枫竟然一定都不感觉到不耐烦,反而心里滑过一股暖流,让她感动得有点想哭。她是个自小就缺少母爱的娃,从来都没有谁像流母这样用这严厉但却又慈爱的目光对她唠叨这些很琐碎的事情。

如果她有母亲,也应该会是这样的吧。蓝枫默默地想,心里甚至闪出一个念头:如果她是自己的母亲就好了。

“真乖。”流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我们坐下吧,站着累。”

听到她说真乖两个字,蓝枫的眼泪都几乎要飙出眼眶里了,心里充斥着很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温暖,让她渴望……

三人坐了下来,流母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那神情,简直就完全是母亲看女儿的神情。而蓝枫,也没有任何不自在,好像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被冷落在一边的公子流,有点觉得自己是外人的感觉。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觉得她们之间的眉宇有点像,还有那下巴,于是笑着说:”你们看起来有点像母女,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生的呢。”

流母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再望向蓝枫的目光,充满了痛苦和悲哀。

看见她这样的目光,蓝枫的心又刺痛了一下。

“唉!”流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目光从蓝枫的脸上移开,对公子流说,“我肚子饿了,上菜吧。”

公子流点点头,叫来了侍应,点了菜。

蓝枫的目光却无法从流母的脸上移开,直觉告诉她,她和流母之间可能会有什么联系。

她不会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吧?

想到这,她又为自己这个大胆的念头所吓倒。

呵呵,如果自己真的是流母的女儿,她又怎么可能把自己遗弃?又不是没有经济能力!唉,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想有一个母亲了,看见一个类似母亲的人,就胡思乱想了。

在吃饭期间,也许是因为习惯和素养问题,还是突然有忧伤事涌上心头,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吃着东西。

关于她的安静,公子流倒是习惯的,他们家的规矩就是在饭桌上不说话的。但是蓝枫却不习惯,总感觉气氛有点压抑,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蓝枫因为之前就和韩子昂他们吃饱了,所以,也就只走动动筷子表示表示一下,没吃什么东西。

看见她放下了筷子,流母总算出声了,“怎么?饭菜不合口?”

“不是,我刚才已经吃得很饱了。”蓝枫说。

“迟点你有空到我家去的话,我做最拿手的韩国料理给你吃。”流母说。

想到上次在公子流家里吃的那些好吃的料理,蓝枫虽然现在肚子涨涨的,但依然很有食指大动的冲动,点头说:“好呀。”

“那就等下吃完饭后,你就和我们一起到我家吧,我想听你弹弹那首《秋潮如梦》,是否弹得很我一样。”

蓝枫想想自己晚上也的确没有什么事可做,而且很久没有弹琴怡情了,也就点头回答。

老太婆以前说过,一个杀手,每次杀人,就算是用清水清洗,都是无法洗掉那浓重的血腥味的,唯有弹琴,才能净化。

以前,每当她杀人完成任务后,就在琴前很虔诚的弹起那首她最喜欢的,也是老太婆最的《秋潮如梦》。

来到a市后,她杀了不少人,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弹过琴净化,总感觉身上有着浓烈的血腥味。因此,她还拜托药师父下次出来给她带来家里那具破古筝。

说到秋潮如梦,蓝枫的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紫川龙”这个名字,于是也就问:“伯母,那紫川龙到底是什么人?”

“秋潮如梦的作曲者。”流母的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表情说。

“哦,那天我听出你弹的是秋潮如梦,你怎么就问我是否是紫家人,和紫川龙有什么关系?难道这曲子除了你,就是紫家人才能弹?“蓝枫疑惑地问。

“本来我以为是只有我自己能弹……“流母笑得有点怪异,有点苦涩,有点痛苦,“没想到,还会有很多其他人都会弹。”

紫羽夫人应该不是其他人吧?她和紫川龙都姓紫这种特别的姓,应该是有很大的亲缘关系,只不过自己是一个捡来的外人而已…

“这首曲子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蓝枫好奇地问。

“很老套的一段深刻的爱情故事吧。”流母淡淡的说,眼底里流溢着光彩。

绝世佳人,自古以来就是演绎故事的最好传奇,更何况,像流母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人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首婉转美丽的《秋潮如梦》应该是紫川龙写给她的,用来铭记他们之间的爱情。

但是,为什么老太婆却又会弹呢?

因为她是紫家的人,是紫川龙的姐姐或者妹妹?

但她又感觉有点不对,因为每次听老太婆弹这曲子的时候,总是弹得缠绵悱恻,好像陷入恋爱中的少女一般。

而且,老太婆也对她说过,这曲子是一个男人写给她的。当时她还不以为然的说,像你这样德­性­的老太婆,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为你写这样美妙的曲子?一定是骗人,是她拿写给其他女人的曲子来炫耀!

老太婆听见她这话,身子一滞,一条断弦弹出,割破了她的手指,但是,她却浑然不觉得痛,只是呆呆地站起身,有失常态地回房关了好久。等到出来后,竟然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让自己从事更高难度的动作,而且再也没有弹过此曲了。

现在想来,她自己当初可能正说中老太婆的痛处,因此她才会那么的失去常态!

既然这曲子是紫川龙写给流母的,那么,老太婆就应该是那黯然神伤的失恋者了!

再或许,老太婆本来并不姓紫,而是因为爱恋姓紫的人,得不到他,才改名为紫羽的。

更何况,一个单身女人竟然号称紫羽夫人,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紫川龙有没有妹妹这些?”蓝枫忍不住问。

“没听他说过有。”流母说。

没有妹妹?

难道自己猜测老太婆本来就不姓紫是正确的?

“我曾经听夜惊天老爷说过一个名字,不知道伯母是否认识。”蓝枫试探着问。

“什么名字?”

“紫羽夫人。”蓝枫说完,仔细看着她的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流母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反应,就好像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似的,微微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

夜惊天不是说过,在二十多年前,紫羽夫人是和她并列排名的绝世美人吗?按理来说,就算没有会面过,都会有所闻名呀。

“真的不认识?她好像是和你同时代的,而且据说是和你一样的绝世美人哦。”蓝枫不甘地问。

“当时我在华夏国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个星期,因此,并不认识多少人。”流母说。

只有一个星期就名动华夏?

蓝枫抱着极端怀疑的态度望着她,有点不大相信。流母淡淡一笑,躲闪开她的目光,仿佛不大想再提这个问题了,蓝枫也只好咽下自己的疑问,不再追问。

尽风­骚­惊天下 【026】.

【026】

流家后院。

蓝枫换上了一袭白­色­的长袍,盘腿坐在一棵桃花树下,面前摆着一张青玉案,案上有一具很雅典的古筝。

换上一套蓝底白花韩服的流母和白­色­韩服的公子流坐在她的不远处。

蓝枫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一下,试听音质。

这是一具音质非常好的古筝,只是随便的一撩拨,就发出最动人的弦音,听得耳朵舒服极了。

“开始吧。”流母启口轻声说。

蓝枫点点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手指却犹如小­精­灵般在琴弦上拨动起来……

琴音潺潺,犹如泉水般流出,跳跃在人的心田上,让人的神思跟着音符一起遨游,时而欢乐,时而忧伤,时而宁静,时而痛苦,犹如在经历着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似的……

最后一个音符嘎然而止!

蓝枫睁开眼睛,却看见流母眼角挂满了晶莹的泪光,让她看得心痛,有点想把她拥入怀里的感觉。

而公子流则眨着晶亮的黑瞳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

蓝枫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一朵粉红的桃花在树上悠悠的落下来,落在她的手背上,趁得她的手更加的粉­嫩­可人……

她伸出手指把那朵桃花捻起,心里突然不自觉地掠过了一抹悲凉。

一个人,无论曾经多么的美丽,最终也是花落人亡两不知。

像流母,像老太婆,她们都曾经名动华夏,但是今天,能记得住她们的又有谁?

正想着,流母忽然开声,带着一抹幽怨说:“原来你真的会弹!”

“可惜比伯母你差远了。”蓝枫谦虚地笑着说。她说的也是实话,虽然她的琴艺不错,但是,弹这琴的时候,却有弹别人故事的那种旁观者感觉,并无法真正的溶入自己内心的情感。

但是,流母不同,她弹这曲子的时候,看起来琴技一般,但是却更加的感人心肺,因为那是倾尽了她所有的情感去弹去倾诉的。

“到底是谁教你弹的?”流母目光如电般直逼问着她,“是不是他?”

“哪个他?”蓝枫问。

“紫川龙。你当真的不认识他?”流母问。

“真的不认识。”蓝枫摇头说,“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都还是你告诉我的。”

“那你到底跟谁学会这曲子?”

“家里老太婆。”蓝枫说。

“老太婆?那又是谁?“流母问。

蓝枫微笑着摇摇头说:“这涉及到老太婆的隐私,请伯母恕我不回答。”

流母毕竟是个有修养的人,不可能去强迫别人去说不想说的事情,只好不问,站了起身,心情有点沉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如此的伤心痛苦过。”公子流锁着眉头说。

“对不起。如果我知道这曲子会令她这么的不舒服,我一定不会弹了。”蓝枫有点愧疚的说。

“不关你的事情,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子流说,“而且,我也很好奇,那个紫川龙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父亲是谁?”蓝枫问。

公子流摇摇头说:“其实,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子。”

“呃?”蓝枫听见他这个答案,感觉很吃惊,“为什么?”

“呵呵,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我是个弃儿,母亲发现我的时候,我全身都高烧着,是她救了我,并且收养我为儿子。而那场高烧,使我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也使我的腿变成这样了。”公子流的脸虽然在笑着,但是眼底却蕴藏着一抹痛苦。

这抹痛苦蓝枫懂!因为她自己也是弃儿!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会被亲生父母遗弃更加的令人悲哀!

而她和公子流则是两个同病相怜的悲哀之人。

“那你养父呢?姓流?”蓝枫问。

公子流点点头。

“刚才你也应该猜测到,你母亲应该和紫川龙有过一段很深刻的感情,而且还时刻缅怀着,甚至室内挂着的也是他的字画,难道你养父就不会妒忌?“蓝枫问。

“不会。”公子流说。

“为什么?”

“因为我养父和母亲并没有任何婚姻爱情关系。”

“什么?”

“他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两个朋友而已,为了能让我有一个健康成长的家庭环境,两人也就装作是夫妻,但实际上我知道,他们什么都不是。”公子流说。

“这也行?”蓝枫还真羡慕公子流,“看来,你比我幸福多了,你有那么好的养父和养母。”

“是的。被人遗弃,我很不幸,但是,却很有幸能遇上了他们,成为了他们的儿子。”公子流说。

“有你这样的儿子,他们也很幸运。”蓝枫笑着说。

“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都知道母亲似乎在缅怀着一个人,但是,她从来都不说,现在总算知道了。真不知道,那紫川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竟然能让我母亲一直等他等到今天。”公子流说。

“我也很想知道。”蓝枫说。

“那我们一起去寻找他的真相。“公子流望着她说,“如果他还在人世,我一定要不惜一切让他回到我母亲身边,免得她一直在苦恋中度过。”

老太婆是不是也在苦恋中度过呢?

蓝枫也很想了解当初的真相:紫川龙到底爱的是老太婆,还是流母,或者是像自己一样,两个都爱?

而一个能令两大绝世美人苦苦爱恋着的男人,又会是有着怎样气魄的男人?真是好渴望能一见!

从流家回来的路上,蓝枫的脑袋里就一直纠结着那紫川龙到底是什么人。

忽然,一辆车拦住了她的去路,一看,竟然是乐恣意。

乐恣意从车上跳了下来,兴奋地敲着她的车窗说:“姐姐,我就知道是你了。”

蓝枫也很高兴:“你这小鬼,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姐,可不能说突然,这可是我每天都得上学的路线。”乐恣意说,”现在放学了。”

“原来这样,我还差点忘记小意你还在读书呢,读几年级了?”蓝枫问。

“姐姐,真是的,连这个都不知道,小意我今年刚好读高一。”乐恣意很不乐意她竟然对自己情况那么的不了解。

“你从来都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你从来都不问,我又怎么说?”

“好啦,都怪姐姐粗心,姐姐请你吃饭赔罪?“蓝枫慌忙的说。

乐恣意一听,眼睛立马的亮了起来,“姐姐,你又肯去我家做饭?”

“这个……今天我有点累,不大想下厨,就请你在外面吃吧,你想去哪里吃,我都请。”蓝枫说。

“嗯……让我想想。”乐恣意偏着头想了一下说,“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店,那里的面条做得好好吃,我最喜欢了。”

“你就只是让我请吃小食店的面?“蓝枫不由感叹青少年就是单纯呀。

“嗯,只要是和姐姐在一起吃,随便吃什么,我都觉得是最香的。”乐恣意小马屁拍得响响的说。

“好吧,那我们就去吃面吧,吃完你还顺便带我逛逛校园,姐姐命苦,这一辈子都没有进入过学校读书,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学生呀。”蓝枫说。

“好呀。”乐恣意的眼睛更加的亮了起来,能和姐姐一起在自己校园里漫步,那该是一种多么爽的事情呀。

两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掉转车头,向乐恣意的学校a市一中驾驶而去。

圣德学校,是全国知名的重点高中,每年在这里培养出人才不计其数,被称为重点大学的摇篮,学生只要能跨进一中的大门了,都已经意味着能跨入世界各地重点大学的校门了。

这里的招生极其的严格,全部都是靠分数说话的正取生,没有任何关系可走,哪怕你是主席的儿子,只要分数不够,都不许进来,就算你想捐几千万给学校,没有分数,一样免提。

这里的老师,都是高薪骋请来的顶级老师,这样的学校,想不出成绩都难。

乐恣意虽然只有十四岁,根据正常青少年的发展,应该是读初一。但是,他也算是个天才儿童,比一般儿童提早了三年入读,而且还顺利地考上了人称比考清华北大都还要难的圣德学校。

圣德学校的历史悠久,是最早的法国传教士成立的,因此里面的建筑都很有法国特­色­,设计得大方浪漫,让人一跨步进去,就感觉到浓厚的读书风气和浪漫的风情,因此,这里也成为了a市的旅游胜地,而且门票奇贵,非本校师生职工出入,门票要3000元。

3000元的门票,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按理说,一般人都不舍得出这样的价钱来参观一间学校。当初,校方把门票的价钱订得那么高,目的就是阻止游客泛滥,影响校内的安宁。

但是,却出乎意料的是,每天却依然有不少游客进来参观,校方单是这一笔收入,就非常的可观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这正应了物以稀为贵、奇货可居这些词了,门槛越高,就越多人想跨进来看看,更何况,外人都传说这里是风水宝地,有灵气,进来逛逛,都会带来好运的。

有钱人,当然不在乎这三千块了,而一般的人呢,为了能沾沾风水宝地的灵气以便更好的升官发财,就当这3000元是一笔投资,咬咬牙,也就出了。

这样的一间学校,它的四周的店铺看起来小,但也都是非一般的。之前,蓝枫还以为乐恣意说的只是一般外面常见的那种小吃店,结果一进去,发现它无论是装修,还是服务员素质等等都是非常的雅致大方的。

而这里的面,也不是外面那种五块或者十块钱一碗的,而是一百块一碗‘当蓝枫看见价格的时候,忍不住低低的嘀咕了一句:我靠,吃黄金面呀,那么贵?

虽然她现在不差钱,但还是觉得花一百块钱在一个小吃点里吃一碗面是非常令人心痛的事情。

“姐姐,我请你。”看见她皱了皱眉头,乐恣意立马体贴的说,因为他知道蓝枫之前不过是给夜行风做保镖的,应该没有多少钱。

“不用,明明说是姐我请客,又怎能让你付钱?“蓝枫说。

“呵呵,姐姐你落后了,现在不是很流行女人请客,男人出钱的方式吗?你请客,我出钱,理所当然呢。”乐恣意笑着说。

“不行,你是小孩子,我怎能让你出钱?姐我如果连这点钱都出不起,还能做你姐姐吗?放心,姐有钱。”蓝枫说。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乐恣意有点不满她老说自己小。

“好好好,我们的小意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蓝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今天我请你吃面,下次你出钱请我吃更好的。”

“也行。”乐恣意被她摸着,立马感觉头晕晕的,她说什么都答应了。

价值一百块一碗的面送上,看起来卖相非常的好,很诱人食欲,让蓝枫的食指大动,本来还有点饱的肚子一下子饿下去了。

“姐,做这面的厨师很厉害的,曾经获得世界面食金牌,而且,这些装面的碗都是上等景泰蓝,还有这些筷子,是象牙筷。”乐恣意对她说,“所以,这一碗面是值一百块的,等下你把面吃下后,你还会觉得超值呢”

“那么神奇?”蓝枫望着手上那双洁白雅致的象牙筷,简直是一­精­美的艺术品,真恨不得能偷偷藏一副回家,伸出筷子往碗里夹了几条面放入嘴里,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立马从舌头口腔开始蔓延开去……

他娘的,这面还真的好吃至极,是她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好吃吗?”乐恣意眨着眼望着她问。

蓝枫点点头,“果然超值了!”

“呵呵,知道我没有介绍错吧。”乐恣意吞了一口面,笑着说。

看着他那­嫩­红的­唇­角挂着半条面,蓝枫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口水,相对于眼前这碗美味的面来说,她似乎更想吃他­唇­角那半条面。

发现她神­色­有点异样的望着自己,乐恣意的脸微微红了红,轻声的叫:“姐姐,你怎么啦?我脸花了?”

“啊?不是。”被他这样一叫,蓝枫醒过神来,有点尴尬的说,“是你嘴角有面。”

说完,她伸出手指放在他那­嫩­­嫩­的­唇­角上,轻轻的帮他抹去。

被她的手指触摸到自己那敏感的嘴­唇­,乐恣意只感觉一团热血直往头上涌,犹如触电般,全身都在颤栗,不自觉地伸出手抓住了她那想要缩回去的手,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泛着让人心慌的深情望着蓝枫说:“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得无比的娇腻,无比的缠绵,无比的异样。

蓝枫听在耳里,下腹一热,一股瑃情竟然荡漾开去……

该死的,他才十四岁,自己怎么能对他产生这样邪恶的思想?

发现自己那不良念头后,蓝枫在心里低低的责骂自己,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乐恣意紧紧的握着,然后低头,用他那滑润的­唇­在她那刚才抚摸他­唇­角的手指上轻轻地亲吻着,甚至把它放入温热嘴里轻轻地含着……

触电!

绝对的是触电!

一股难以形容的酥麻迅速地从手指蔓延到全身,让她忍不住低低的呻一吟了一声,再也无力把手从乐恣意的手里拿走。

幸好,乐恣意只是含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放开,低着头说:“姐姐,对不起,你的手指实在是太美了。”

蓝枫缩回了手,身上的酥麻依然没有过,心好像被猫抓着一般,痒痒的……“没……没事。”蓝枫慌忙的低头吃起面来,一边吃,一边默念阿弥陀佛,希望佛能原谅她竟然对着这样小的一个孩子产生了情yu。

乐恣意脸上的红晕依然没有消,他没有吃面,而是双眼火辣辣的望着蓝枫,那狂跳的心充满了激动和异样。

她的手指的味道是那么的好,让他好像含多一会儿,只是他又害怕她生气,然后不理他,于是唯有快点放开。如果能这样一直吻着她的手指,那该多好呀。他痴痴地想,真恨不得自己此时能变成那双象牙筷,被她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那青春的心在不断地对她呐喊。在慌张之中,蓝枫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放抬头,看见他面前那碗面竟然没动多少,说:“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了?别浪费哦。”

“嗯,我吃。”乐恣意慌忙的闷头吃起面来,这次轮到蓝枫在注视他了。他的头发真黑真柔软,让她每次见了都想伸手摸摸,他那腼腆脸红的样子真可爱,还有,那洁净的耳轮和脖子,让她的牙齿痒痒的,好像咬上那么的一口。

指间那因为他的吻含而变得有点酥麻的感觉依然存在,让她好像再伸手过去。

“姐——”乐恣意突然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着,然后各自“怦”的一声强烈的跳动起来,几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了。

…。

尽风­骚­惊天下 【027】.

【027】

“乐恣意,你也在这里呀。”一声娇­嫩­尖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和乐恣意年龄相仿像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黑发白裙,皮肤白皙美丽又可爱的小萝莉站在他们的面前,叫声打断了他们两人那一触即发的情yu。

乐恣意很不满她的突然出现,没好气地说:“是的。”

小萝莉仿佛没看见他脸上的不悦,依然泛着甜美的笑容,甚至很自动地在坐下来,声音愈发的娇甜说:“我刚好肚子饿了,想进来吃碗面,没想到竟然能遇见你,真是太高兴了。”

“哦。”乐恣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我走了。”

“那么快?”小萝莉有点愕然的说,“那我也不吃了。”

“你可真奇怪了,你刚才不是说肚子饿吗?我可没有东西给你吃。而且,我走我的,关你什么事?”乐恣意说完,站了起身对蓝枫说,“姐姐,我们走吧。”

小萝莉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蓝枫,听见他叫姐姐,慌忙的堆起最甜美的笑容说:“小意,这是你姐姐呀,真漂亮呀。”

“如果真漂亮,那你刚才就不会直接的无视我了。”蓝枫冷淡的说。

“不好意思,姐姐,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就只望着恣意一个人,没看见你,对不起,我这就给你赔礼道歉。”小萝莉慌忙的说。

“不用了。反正你看不看见我,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关系的,用不着道歉。”蓝枫说。

“姐姐,我们走。”乐恣意说完,挽着蓝枫的手说。

蓝枫并没有拒绝,和他偎依着走了出去。

那小萝莉追上来,说:“你们去哪里呀?能不能让我也和你们在一起?

“不能。”乐恣意直截了当的拒绝。

“姐姐——”小萝莉竟然眨着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蓝枫叫道,让蓝枫直接的想起一只流浪狗。如果是一直流浪狗这样看着她,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抱起它收容它,但是,她不是,她是一个和乐恣意年龄相仿,而且看起来很喜欢他的,让蓝枫感觉有点不舒服的小萝莉!

“我不喜欢和外人在一起。”蓝枫说完,望都不望她一眼,挽着乐恣意的手走了。

小萝莉在后面嘟着嘴跺了几脚地,然后气呼呼的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那小萝莉是谁?”走远后,蓝枫问。

“我的同班同学。”

“看起来很漂亮可爱哦。”蓝枫说。

“关我什么事?”乐恣意不以为然的说,“全天下,我就只觉得你漂亮又可爱。”

“而且,她很喜欢你吧,你们一个漂亮的小萝莉,一个帅气的小正太,看起来好相配呢,小意,你要找的就是这样的女朋友呀。”蓝枫并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很浓厚的,酸酸的醋意。

“我要找的是你。”乐恣意忽然扭头,用他那柔软的­唇­堵住了她那还想要说话的嘴。

蓝枫的呼吸一窒,想推开他,却没有用力,贪恋他那柔­嫩­的­唇­给她带来的那种温热细­嫩­的感觉,一直听到他­唇­角逸出一丝呻一吟声,她才惊觉此地实在不适宜和一棵­嫩­草在激吻,慌忙的推开他,轻声说:“这走路边,有人看到对你影响不好呢。”

“我不怕,和你在一起,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更何况这些所谓的影响呢。”乐恣意轻轻咬着­唇­,白皙的脸上晕染着绯红,漆黑的大眼睛水样般望着她,里面的绵绵深情几乎都要把蓝枫湮灭了。

丫的,真想抛开一切俗念,直接的把他扑倒在地辣手摧花了。

可是,她还是抛不开。她害怕他会受到别人的议论和指责,害怕自己会给他带来伤害,于是用很底气不足的语气说:“小意,你还小!”

“姐,不要老拿我很小来说事,在爱情里,只有爱与不爱,根本就没有年龄距离这样的东西。”乐恣意执意的说。

他的话让蓝枫的心又是一颤,她承认,她实际也是不介意年龄距离这样的东西的,于是,她重新拉起了他的手说:“现在是在学校门口,我们进去校园里,找个清静美丽的地方坐坐再说,好吗?”

乐恣意一听,心立马雀跃起来,慌忙点头说:“嗯,我要在最美丽的地方留下我们最好的记忆。”

当蓝枫看见那3000元的门票价格的时候,几乎都想要吐血了,并且暗暗发誓,等将来有钱有权了,一定要把这所圣德学校收购为自己所有,到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用­干­,专门收门票都可以发达了。

乐恣意抢先刷卡为她付钱买门票,然后兴奋地拉着她走了进去。

跨步走入校园,蓝枫真希望自己能小几岁,像那些小女生一样,在里面读书写字恋爱做梦。

只可惜呀,自己这一辈子,因为老太婆的变态,从而导致和校园无缘,无法过上正常的孩子生活,真是超级的遗憾。

乐恣意一路为她介绍校园里的建筑和景致,每一处都是巧夺天工,让蓝枫叹为观止。

“姐,我现在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来到一所以玻璃为主体的建筑物面前,乐恣意兴奋的说。

“好呀。”蓝枫点点头。

乐恣意拉着她拐进了玻璃建筑的电梯里。

因为现在是课后的时间,学生们大多数都回家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电梯门关上,乐恣意的呼吸忽然变得浓重而有点凌乱起来,蓝枫发觉,这电梯四面前是镜子,映照得四处都是他们的身影“姐姐——”乐恣意情意绵绵地叫着她,甚至把手大胆地揽向她的腰。

这双手臂并不是十分的强壮甚至有点单薄,但是,蓝枫的心还是微微收紧,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高,但是却稚­嫩­很多的小正太。

“姐姐——”乐恣意再次叫着,从他嘴里喷出来的热气痒痒地钻进了她的脖子里,直钻入她的五脏六腋……

“让我在这里抱抱你,好吗?这里没有人,你不用担心我会被人说闲话的。”乐恣意说完,另外一只手也环上了她的腰,和她面对面紧贴着。在这样的空间里,蓝枫发觉她真的无法拒绝。

上天,不要怪她辣手摧花,她只不过是想完成他的心愿,让他抱抱而已,而且,他的拥抱还真是有种别样的舒服。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乐恣意的身子越发的贴紧了她,把她逼到背脊紧紧地贴着电梯的镜面。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缠绕着,缠绵着……

乐恣意那娇­嫩­的­唇­再次贴上了她的­唇­,犹如小狗一般轻轻地,湿湿地舔着她的上下­唇­,然后钻入了她的口腔里面。他的动作虽然故作成熟,但是,却依然让蓝枫感觉到生涩和娇羞。

这种生涩和娇羞却更加的具有诱人犯罪的诱惑力。

蓝枫她向来都不是个矫情的女人,也是个­色­女,在这种情景下,你叫她还能怎样做?只有配合着他,在让自己瑃情泛滥咯。

男人,无论是年老的,年壮的,还是年少的,他们在和女人相拥吻的时候,那手总是会移到女人某个柔软­性­感的部位。

乐恣意的手颤抖着探入了她衣衫里面,在上面轻轻地揉搓着,爱不惜手,让她一阵阵的酥软和颤栗,­唇­角不断地发出放荡的吟叫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犹如催|情剂般更加的刺激着这对男女的情yu和神经……

乐恣意把她的衫高高的褪起,低头,一口含住了她那诱人的朱果,让她愉悦得全身再次一阵阵的颤抖……

“姐姐,我爱你,我要你……”乐恣意伏在她的柔软间不断地呢喃着,意乱情迷,犹如一个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小孩子。

蓝枫搂着他的头,呼吸在凌乱地喘着,呢喃地着说:“小意,不要,你还小,等你大了,姐姐第一时间要你。”

“不,我等不到我大了,我现在就想要你。”乐恣意固执的说,然后单膝跪在她面前,隔着裤子,亲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那里水流成河……她要忍不住了,就算世人骂她是女魔头辣手摧花也好,她都要下手了!正当她下定决心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小意的手机在裤兜里响,不过,他并不理它,好像没听见似的。但是,蓝枫却不能不听见,这突来的声响让她那失去的理智又回来了,慌忙的推开他,自己软在一边喘息着说:“你还是先听电话吧。”

“是我老爸的,不听也罢。”乐恣意说。

“会吵着我们的。”蓝枫说,“或许有急事呢”

乐恣意想想也是,掏出了手机,拨通,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你好,请问你是机主的儿子吗?”

“是呀,怎么了?”乐恣意疑惑地问。

“你先镇静一下。”对方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乐恣意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的问。

“你父亲出车祸了。”

乐恣意的心一下子犹如堕入了冰谷里面,之前那燃起的熊熊烈火立马如被冰水泼过一般,一下子谢了下去。

他的声音颤抖着问:“严重吗?”

“还不知道,现在正在第一医院里抢救着。”对方的声音略微有点愧疚的说,“因为突然闹肚子,我把车子停在路边,结果,你父亲的车竟然追尾撞上了……”

乐恣意的脑海里一片乱哄哄的,听不见他的解释,只是拼命地按电梯键,想开电梯下去。但是,这电梯是直达电梯,是一直通往二十楼的。

“怎么了?”蓝枫看见他的脸­色­有变,慌忙扶住了他那颤抖的肩膀问,“是不是乐金刚出事了?”

“车……车……车祸。”乐恣意的舌头都打卷了,他的心从来都没有那么的惶恐过,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手脚冰冷,如果不是蓝枫扶住他,估计都站不稳了。

蓝枫的心也一沉,心脏好像被一把锥子重重的击中一般……

两人坐着电梯一直到二十楼,都还没有来得及观赏圣德最­精­华的观景处,就匆匆的又坐电梯下去了,然后直奔医院。

乐金刚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头部,手臂,缠满了纱布,咋一看,像是从金字塔里走出来的木乃伊似的的,再也不像一具金刚了。

乐恣意慌忙的上前,扶住了病床,焦急地朝闭着眼睛躺着的乐金刚哭叫着:“爸爸,爸爸,你醒醒呀……”

他这一声叫喊,喊得蓝枫的心都要碎了,眼泪直流。

“别这样,会吵到病人的休息,影响到他复原的。”医生在一旁呵斥道。

乐恣意慌忙的噤声,问:“我爸爸怎样了?他会不会好起来?”

“孩子,别急,只是脑部有点震荡和手臂断骨而已,没多大的事。”医生慈眉善目的安慰着说。

蓝枫一听,那悬着的心也总算的落了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阿弥陀佛……她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乐恣意那一脸的悲恸,看着他怜惜地抚摸着乐金刚的手背,想起了平时他们犹如仇人一般瞪眼打骂,但现在发生了意外,他们却又是那么的亲密,那么的害怕失去对方。

这就是父子之情吧!目光瞥向走廊过道的一幅剪影,一个因为化疗头发都已经掉光的小女孩正坐在轮椅上大发脾气,而她身旁的父母则满脸宠溺地安慰着她,拥抱着她……如果自己有爸爸妈妈,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会不会也一样紧张?

对于那未见过面的父母,她一面心里怨恨着他们把自己丢弃,一面更加的强烈想见到他们,想知道他们长的是什么样,问问他们当初为什么。

可是,人海茫茫,自己又该去哪里找?

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些太飘渺的问题了,万一让自己真的知道父母在哪里,自己的心可能又要纠结和痛苦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努力甩了甩头,跟着乐恣意他们进入了病房。

这时,乐金刚醒来了,一看见乐恣意,刚想抬手,却又哎哟的一声无力抬起,方发现自己的手原来断了。

“爸,你不要乱动,你的手断了,你想打我就说一声,我自己打自己就行了。”乐恣意看出了他的企图,说。

“小……小兔崽子,这回我不能亲手打你了,你爽了吧。”乐金刚虽然受了伤,但是,中气还是十足得很,带着嗡嗡的回声。

“汗死,小意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一醒来就打他?刚才知道你有事,他都快要紧张死了,有你这样的父亲吗?”蓝枫在一旁答嘴说。

乐金刚的目光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声音由原来的暴怒变成了冷漠:”不要你多管闲事,我打的是我儿子。”

“好,我不多管闲事,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现在能怎样打孩子。”蓝枫气呼呼的说。本来看到他醒来,还想关心关心他的,却发现他依然那么的不可理喻,也就算了。

“爸,姐,你们不要吵了,是小意的错。”乐恣意制止他们说。

“小兔崽子,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乐金刚气呼呼的问。

乐恣意点头说,“我今天放学没有按时回家给你做饭,是我的错。”

“你在哪里了?”

“在学校和姐姐在一起。”乐恣意说。

“­干­……了什么?”乐金刚的语气好像有点激动了。

“没……­干­什么呀。”想到在电梯里的缠绵,乐恣意的脸立马犹如桃花一般红起来,一直蔓延到耳根,粉­嫩­可爱极了,看得蓝枫又心猿意马起来。

唉,该死的小东西,她多想保持着自己那高尚的情­操­不去染指他这朵祖国的花朵呀,但是,却又为什么老诱惑着她,让她心痒痒呢。

“没­干­什么?”乐金刚咬着牙,字句仿佛是从牙齿里喷出来似的,“刚才小莉打电话给我,说你和一个大很多的女人在校园门口公然接吻,你想丢尽我的脸呀。”

“我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我,我们亲吻是理所当然的,又有什么脸可丢的?”乐恣意理直气壮的说,“如果可以,我还想在全国人民面前亲吻她呢。”

蓝枫不用猜都知道,那个小莉肯定是在小食店里看到的那个小萝莉了,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八婆,打电话报告了乐金刚,导致他心神失常,从而撞车,幸好没有很大事情,否则,她真想立刻把她揪出来硬生生的撕裂算了。

“你……”乐金刚气急败坏地又想抬手打人,然后又哎哟的一声痛得垂下来,头也爆裂般痛。

“爸!”乐恣意紧张地叫道,“如果你想打我,等你好了,你想怎样打都无所谓,现在先不要动,好吗?”

“不好。”乐金刚嗡声嗡气的说,“你们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见了就手痛头痛。”

“好吧。”蓝枫觉得自己在这里的确会更加的引起父子俩的不和,而且,她也的确是做错了,吻了父亲,又吻了儿子,换句华夏国的俗话,都乱一伦了。

“姐,不好意思。”乐恣意愧疚地望着她说。

“没事,你好好的看着你爸,我走了,有需要打电话给我。”蓝枫摸了摸他的头,望了一眼乐金刚,走了。

“爸,不要怪姐姐,好吗?是我主动吻姐姐的。”乐恣意小声的对乐金刚说,“你也知道,我是很爱很爱她的。”

“小小年纪,就学人家说什么爱?你以前不是老说,要让她给我做老婆的吗?现在你怎么又?”乐金刚生气地说。

“爸,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克制自己,看见她,我就满心欣喜和发狂,就想拥抱她,亲吻她。”乐恣意说,“我不知道,如果我失去了她,那会是怎样的痛苦。”

乐金刚看着儿子那张陷入了苦恋而不能自拔的脸,内心犹如被一只大手揪了起来……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自己也已经迷恋上蓝枫了,这些日子,每时每刻,他都在思念着她,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和她亲吻着他时候的那种心悸和甜美。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爱着她,因此一直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不去找她。难道自己要和儿子抢一个女人吗?

或者是,要和自己共享一个女人?之前,蓝枫在他家说的什么爱情是不论数量的之类的话,他知道她也是同时喜欢他们两父子的,还有韩子昂这些。她喜欢韩子昂,他好像不很介意,但是,他不能不介意自己的儿子,毕竟他身上流的血液都还是传统的,无法接受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和做法。

他努力说服自己,想要自己退出,但是,接到小莉的电话,说儿子在校园门口和一个女人接吻,他立刻反应到是蓝枫,心神却以前所未有的狂乱失态起来……他该怎办?他该怎办?

因为脑海里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他都没有看到前面停着的那辆大卡车,直接的撞上去了,在发现自己撞车的那一霎,他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个念头:让我撞死算了!

因为这个念头,他甚至放弃努力去刹车,而是闭上眼睛,任车子强烈的撞上去……

尽风­骚­惊天下 【028】。

【028】

从病房里出来,蓝枫突然发现,自己的车还留在小意的学校附近的停车场,刚刚太急了,她直接上了小意的车来的。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突然强烈的想念山里的那些人那些景了。

于是,她拿出手机,拨打了老太婆的电话,却听到的是关机状态。

唉,估计是老太婆又忘记给手机充电了,她不知道,没有了她在身边,老太婆的生活是否乱成一团。

刚想放好手机,想了想,又拨打了药师父的电话,上次因为给乔峰解毒,药师父来了,并且见了华清,但不知道他们两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反正从华清医馆出来,他就什么都没有说,也不肯在她的别墅里停留住几天,直接的回去了。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把龙针探|­茓­法教给了华清,也不知道华清结果怎样了。

药师父的手机竟然也呈关机状态,对于细心的他来说,绝对是件奇怪的事情。据她所知,药师父几乎都不会怎样关机,因为他要开着手机随时等候那些得急病的村民传呼。

他就是那样一个全心全意为别人、医德高尚的医者。

以前她心痛他,叫他稍微休息一下,他就淡笑着说,医者,父母心。自己的孩子病了,作为父母,能不心焦?

从这个角度来看,药师父的品质都已经接近神人的品质了。

心里隐约感到不安,于是拨打了那个自己其实并不是很愿意拨打的电话——阿旺的号码。

没想到,竟然也是关机状态!她开始心急了,把阿牛阿花村长等人的电话都拨了一遍,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怎么会集休关机?

发生了什么事吗?

又或者是村里几天没有来电,或者没有了信号?

这又貌似不可能,因为她在那里活了十多年,最多只看见过停了半天的电,而且,村长家里的座机也是无人接听状态呀。她越想越恐慌。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她老是感觉那里很闷很无聊,总想在类似a市这样的繁华大都市里生活,但是,来到a市后,她又经常想回到那个山村里,想光着脚丫在山里奔跑撒野……

那里的人,熟悉得犹如渗入了血液骨髓,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绝对犹如失去了全世界,老太婆,药师父,阿旺,阿牛,阿花……

想到这,她那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无论怎样,她都要回去看看,确定他们的确是因为停电而关机的才行。

该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才能回到村里呢?

从a市到村里,并没有飞机直达,坐火车或者汽车,都要一天的时间,可是她现在是一刻钟都不想等了,只想立马的回到村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办?

怎办?她心情烦乱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头顶轰鸣而响,抬头一看,是一架直升飞机正在上面飞过,不由眼前一亮,如果有直升机的话,那就可以很快赶回去了。

可是,自己该去哪里找直升机?她首先想到韩子昂,于是慌忙的拨打他的电话问:“子昂,你家有没有直升机?”

“没有呀,部队里有。”韩子昂疑惑地问,“你要直升机­干­嘛?”

“我有急事想要赶回去,部队里的直升机你能不能用?”蓝枫问。

“不能。你也知道,虽然我爸是司令,但是,部队里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用的,如果私自架飞机出去,必然会引起很大的后果的。老婆,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急着赶回去?”韩子昂问。

蓝枫把事情简单地对他说了一下说:“无论怎样,我现在就想立马的回到村里,你有没有办法帮我立刻弄到直升机?”

“那很容易,你问容昊然行了。他个人就有直升机,而且他也靠了飞机的驾驶证。”韩子昂说。

“真的?那我去问他。”蓝枫惊喜极了,但是随后又有点担心的说,”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肯帮我。”

“如果有空,他肯定会帮你的,我先打电话问他。”韩子昂说。

“好的。”蓝枫点点头。在四少之中,就容昊然她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保持着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距离。她喜欢容昊然的优雅淡然温柔,但是,却从来不敢对他起什么邪念。

过了两分钟,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猜应该就是容昊然了,于是慌忙的接通,电话那边果然传来了他那令人听了极其舒服的男中音:“蓝枫,你好,是我,昊然。”

“我就知道是你。”蓝枫欣喜地说,“刚才子昂应该对你说了吧,请问你能有空送我一趟吗?”

“嗯,刚好有空,而且也刚好想开开飞机出去溜达一下。”容昊然很自然的说,好像并不是他要帮助蓝枫,而是蓝枫帮助他似的。

“太好了,谢谢你。”蓝枫激动得几乎都想要跳了起来。

“不谢,我们是朋友嘛,你现在在哪里?我开飞机去接你。”容昊然声音愉悦的说。

“在第一医院门口,这里正好有很大的空地。”蓝枫望了望四周说。

“好的,五分钟后见。”

“到时候你不用降落到地上,在差不多位置打开机门,我跳下去就行了。

“好。”

果然,五分钟后,蓝枫的头顶再次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一架闪耀着银白光芒的直升飞机徐徐在她的盘旋着。她仰头望去,机门打开,一条绳子从上面抛了下来。

蓝枫抓住了绳子,提身一跃,就轻巧地跃入了飞机里面,机门徐徐关起。

容昊然回头朝她笑了笑,继续专心的开飞机了。

他开飞机的样子简直是帅呆了,让蓝枫忍不住芳心又乱动起来,于是,她坐到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位置上,对他说:“我也想学开飞机,让我观摩观摩一下。”

“其实开飞机很容易的,你那么聪明,是很容易学会的,等将来有空,我教你。”容昊然望着她,笑着说。她真是爱死了他的笑,阳光又帅气,让她那本来有点为村民担心的心都亮堂起来。

“不许食言哦。”

“当然不会食言,只要你想学,我就就”容昊然说,“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想教一个徒弟呢,你这就撞上来了,呵呵。”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蓝枫笑着,忽然问,“嘉嘉有没有跟你一起坐过这直升飞机?”

“没有,我买这飞机才半年,敢坐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容昊然笑着说,“而且,嘉嘉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应该不会喜欢坐直升飞机这样折腾。”

“哈哈,我就最喜欢这样的折腾了,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开着一架直升飞机在天空中翱翔,那该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呀。”蓝枫很开心地大笑着说,“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开着各自的飞机,在空中做花样比赛吧。”

“好呀,这样的话,我也就不感觉到那么的孤独了。”容昊然开心地说,“又或者我们两人开共同一辆去遨游世界,呼吸轮换着开,这样就不会很累了。”

“哇,开着飞机遨游世界,那可是我最大的梦想。”蓝枫激动地说,”从这个角度来看,无论怎样,我都应该学开飞机了。”

“那就现在开始学吧。”容昊然也兴奋地说。

蓝枫点点头。

容昊然也就一边开,一边教她有关的控制仪器。

蓝枫的记忆力超好,尤其是记这些她极其感兴趣的东西,容昊然只把­操­作仪器和过程说了一遍,她就已经记好了,让容昊然惊讶极了。

“让我开吧。”蓝枫对容昊然说,“我的手已经很痒了。”

“这个……你才刚刚知道理论,那么快就想实践,我真有点担心我们回机毁人亡。”容昊然犹豫着说。

“你放心,我秽的时候学开汽车,老太婆只是告诉了我一遍,我就会开了,而且开得还不错,飞机嘛,也是差不多的,你信我就走了,更何况,你还在我身边指导着。”蓝枫自信满满的说。

“神童?”容昊然抱着怀疑的态度望着她说。

“嗯,神童,不过现在是天才少女了。”蓝枫眨着眼说。

“错。”容昊然说。

“为什么?”

“你还是少女吗?呵呵,天才熟汝。”容昊然坏笑着说。

蓝枫的脸微微红了红,她实在没想到容昊然会这样说她。

看见她的脸红,容昊然的心怦然一跳,慌忙的躲闪开她的视线说:“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

“呵呵,不是玩笑,你说的是事实,我的确已经不是少女了。”蓝枫大方地说,“所以我也不介意你叫我熟汝。”

这回轮到容昊然的脸红了。

熟汝,在某种程度上的含义非常的暧昧,让他的心荡漾起异样的热来。

这是蓝枫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脸红,神思又恍惚起来,忍不住凑嘴过去,迅速地在他那红红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容昊然的身子一僵,呼吸凌乱起来。

看见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呈现出拒绝之意,蓝枫的心暗喜,却故意的说:“对不起,我刚才看见你实在是太帅了,就忍不住想调戏一下,你能不能原谅我?”

容昊然脸部的肌­肉­微微抽了抽,没说话。其实,在他的内心里,却在不断地呐喊:来吧,继续调戏我吧!

只可惜,蓝枫听不见他内心的呐喊,于是并不敢进一步的调戏,都怪容昊然太闷­骚­了,导致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办法进一层。”你来试着开吧。”容昊然红着脸说。

蓝枫欣喜地和他交换了位置,动力提升,摇杆前推等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却被她一气呵成,犹如老手­操­作一般,看到容昊然大为赞又“蓝枫你真厉害。”

“呵呵,那当然,我是天才熟汝呗。”蓝枫轻笑着,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驾驽飞机了,再也顾不上调戏身边这个帅哥了。

看着她全神贯注的样子,容昊然都要着迷了。

人家都说,男人全神贯注做事情的时候是最帅哥最­性­感的,反过来,女人全神贯注的时候也是最美丽最有诱惑力的。

而且,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容昊然才敢放肆地仔细打量着她。

细腻的肌肤犹如最上等的白瓷般,细细地渗着一层薄薄的汗珠,犹如雨后夏荷,让人想伸手去触摸,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手感。

浓长微卷的眼睫毛,犹如最活跃的­精­灵般,在轻轻地闪动着翅膀,每一扇,都扇入他的心扉,让他怦然心跳。

樱红的嘴­唇­,犹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散发出淡淡的诱人,白皙修长的脖颈,让人很想去咬噬一下,到底是什么味道,还有那晶莹粉­嫩­的耳垂,诱惑着他,让他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好美!她真的好美!

容昊然的心里不由赞叹道,而且怦怦的强烈跳动起来。

“呵呵,成了。”蓝枫忽然娇笑着,飞机在空中做了一个优美的回旋,直跃,犹如鱼儿欢快地跳出海面……她的笑声犹如一串银铃般撒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每一个神经都跟着笑了起来。如新月一般半弯的眼睛,微微皱起了鼻子,深深的小酒窝,翘起好看弧度的­唇­角,让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理智了,侧身也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被突如其来的温热袭击,蓝枫的心一窒,漏掉了半拍,然后强烈地跳动起来,泛着水样的瞳眸半娇羞半含情地望着身侧这个一直和她保持着谦谦君子距离的优雅男人,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走出现了幻觉,因为他此时依然一本正经地望着前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他那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的话。

“昊然——”蓝枫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心微微一颤,犹如被手指拨动的琴弦似的,在迸发着令人颤栗的音符。

“蓝枫——”容昊然微微咬了咬牙,勇敢地望向她说,“我喜欢你!”

“真的?”蓝枫的心此时犹如那在空中高飞的苍鹰一样,无比的雀跃起来,如果此时不是在控制着飞机,她真想立刻搂着他的脖颈,亲吻着他那自己早就吡撕镁玫谋〈健

“真的。”容昊然犹如宣誓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也喜欢你。”蓝枫说,“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吻?”

容昊然温柔的吻犹如羽毛拂过般,再次轻轻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如果不是怕飞机失事,他真的不想放开,直想吻到她那醉人的樱­唇­上……

蓝枫像偷吃了满罐蜜糖的孩子一般,甜蜜一下子充斥着五脏六腑,每一个神经,每一个毛孔,无比的舒畅……

翻着动人光芒的眼瞳深深地望了容昊然一眼,全副身心再次投入开飞机的控制之中,不过,此时的飞机已经开得不那么战战兢兢了,而是犹如脱光鞋子在山野里撒欢的孩子一般,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旋转俯冲,时而飞跃……

犹如她的心。真好!

容昊然的心也跟着她的心一起雀跃!

从来不知道,恋爱是如此甜蜜的,如此欢快的,如此的令人充满期待的……两个陷入了恋爱之中的男女一路顺利高飞,飞回到那个一直养育着蓝枫的土地上空。

蓝枫探头望下去,心一凛。

下面仿佛一块还没有开发过的土地似的,不但没有看见有人在走来走去,而且就连一只­鸡­一只鸭,都看不见任何踪影,根本不像以往村子的情况。

怀着极其忐忑的心,蓝枫把飞机停泊在老太婆家门前的空地上,慌忙的冲了出来,大叫:“小黄,小白,小黑,我回来啦。”

根据以往,无论她去了哪里,一回来,家里那三条狗都会极其欢快地飞奔出来迎接她。但是,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应,让她的心愈发的不安。她神情凝重地推开了那扇木门——庭院里有点凌乱,好像有几天都没有打扫了,竹竿上飘荡着两件老太婆的衣服,却不像是今天刚洗的样子。

“老太婆——”她大叫,声音的微微颤栗证明了她内心的惶恐和害怕。容昊然默默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冷得可怕,就好像刚刚从寒冬腊月里走出来一样,其实,不但她的手冰冷,就连她的心,都好像在遭受着冰风霜雪的袭击,透心的凉……她摆开他的手,疯狂地奔过去,推开老太婆的房间……房间里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只是人不知道往哪里去,书桌上还摆放着老太婆的那副老花眼镜,好像被遗弃了一般。

蓝枫知道,如果不是睡觉时间,老太婆是永远不可能摘下眼镜的。但是,现在眼镜在,而人不在。谁能告诉她怎么回事吗?她怀抱着希望一扇扇地推开每个房间的门,包括她自己的房间以及那经常关住她的小黑屋。没人,依然没人!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犹如冰块般断裂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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