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柔柔地透过窗纱撒进来时,辰颜才慢慢醒来,轻轻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环顾四周,门依然锁着,而床上,也只有她一个人。但,昨晚的意识确实那样的清晰,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也没有任何痕迹。或者,只是一场梦魇吧。她起身,洗漱,然后从衣柜里选了一套细纹格子厚棉衬衫配牛仔裤,衣服的尺码稍稍有些大,质地却十分舒适。11月的北京气温已经很冷,不象深圳还能穿棉质长裙,但,这屋里,因暖气开着,倒是十分暖和。然后,她打开房门,外面空无一人,“流氓”竟然不在。餐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还有一张便条:自己吃早餐,我把门锁了,等我回来。这个“流氓”!居然把门锁了,简直是人身限制!她本来不是容易动气的性格,一直以来,甚至是清冷地没有脾气,但自从碰到这个“流氓”,不过短短一晚,已屡次让她生气。略带气愤地坐到餐桌前,咬了几口三明治,还是放到盘中,跑到沙发前,拨通那个默熟于心的号码。可,依然是忙音。她放下听筒,心不在焉地啃完剩下的三明治,再打过去时,耳边传来的始终只是忙音。难道叶仪还把电话搁着,或者,叶府因为自己彻夜未归,正焦急地联络众人寻找自己吗?她越想心越烦,但,门被锁着,此时,除了等待,剩下的,怕也只有等待。时钟指向中午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她急急从沙发上站起,跑到门口,看到的,却是左手胳膊上渗着血的“流氓”。“你怎么了?”她第一次看到人受伤后流出的血是这样的浓郁,如同一笔红色重彩渲染在他黑色的夹克上,夹克的袖子已破了,可以看到里面的伤口很深。他抬起墨黑的眼眸望着她,嘴角撇了撇:“没事。”手上把一个沾着血的背包扬了下:“这是你的吧?”辰颜接过一看,正是她昨晚遗失的那个包,她忙打开,里面一应东西竟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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