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她,前两天我在街上看到她被姚修竹带走了,当时刘齐只是恰好路过,两个人连对话都没,我在租房门口看的清清楚楚。”伍学长信口雌黄,对面大叔大婶半信半疑。
“可是那个姓姚的说,是刘齐把俺们闺女带走了,不关他的事,他凶巴巴的,身边一群混子,不像好人。”婆娘上前说道,眼神闪烁。伍学长知道他们肯定被姚修竹连哄带吓,软硬兼施,这才来医院找刘齐的,姚修竹办这个事在行。
“大叔大婶,就是被他带走了。您找他就对了,他给你们钱,吓唬你们,那就是说明他心虚,把人藏起来了。”伍学长顺着杆子爬,扯完这句,为了将疑点扩大化,又把姚修竹在学校的所作所为瞎编一通,居然把一帮人给哄住了。女生的父母对他说声感谢,招呼人走了。他决定找个时间,再去一趟蒙山北麓,看看山峰上那个被压死的女孩还在不在。
“有点难办啊。”他挠着头,心里闷球死了。
去书城买了不少参考书,然后买了个书包,坐公汽回家。小齐正在屋里收拾房间,弄的乌烟瘴气,满是粉尘。七喜蹲在窗口那里,不住的打喷嚏。
伍学长放下东西,接过一个纸质的济公帽,开始帮着打扫房间。碰到天花板上够不到的地方,我就给小齐当凳子和梯子。一会儿抱,一会儿抗的,乐的小齐哈哈大笑,弄的他灰头土脸。正在闹着呢?伍学究回来了,看到他们暧昧的姿势,没说啥,开门进了自己卧室。
赶忙把小齐放下来,好事被撞破,脸红红的。收拾完客厅,已经太阳落山了。洗完澡后,浑身酸痛的他们躺在床上,谁都不想做饭,但是肚子饿的咕咕叫。望着卧室的天花板,开始斗嘴。
“齐姐,我是少爷哎,你居然让我服侍你?”
“有你这样苦哈哈的少爷么?我不管,我是病人,你要照顾我。”
“你有毛线的病啊!不就是天天赖我床上吃我豆腐么?”
“好啊!每天吃我那么多豆腐,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啊!痛啊!”
两个人折腾完了,还是饿,只得出去找吃的。伍学长打开冰箱,看看自己买的熟食,很郁闷。
茶庵街的夏夜很热闹,到处都是乘凉的人,大家三五一群,围在小区门口一个个夜市摊上,灌一扎啤酒,叫一碟毛豆和花生,就可以胡吹海侃一晚上。街上还有拉二胡的,流浪歌手,红男绿女,高矮胖瘦,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晃着晃着,再次来到陈记烧烤的摊位面前。齐姐照例拿了五十块钱的东西,然后接了三杯扎啤。伍学长看看老板,老板对他笑笑,没说啥,倒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姐,我现在有钱,你再点一点吧!都是青菜,七喜吃不饱。”拍拍在那里盯姆狗的七喜,大家伙立马收回心神,配合伍学长做出哀求的表情。眼泪汪汪的,跟动漫里的人性化狗狗一样。
“哎呀,这狗萌死了。那就看在它的面子上再点二十块钱的烤肉。”齐姐大手一挥,很是豪气,伍学长和七喜对望一眼,无语凝噎。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要不是我,你早把伍伯给你的钱败光了。我决定了,明天吃饭的钱,我来保管,你先去取一万给我。”齐姐喝完扎啤,开始大舌头,面色潮红,盯着伍学长,像个过了门的管家婆。伍学长有些后悔,自己没听大伯的话,将给钱的事说给了小齐听。
正准备埋汰埋汰她呢?身后传来一阵声响,是桌椅杯盘倒地的声音。回头一看,一帮客人在远处角落里正跟老板发生争执。陈风陪着笑,低声下气,但是对方显然不买账,嚷嚷着要赔偿,踹翻桌子,将一扎生啤倒在陈风的头上。
陈风也是有火气的人,东北大个子,抄起地上的马扎子就砸倒一个。一帮瘪三玩high了,亮出后背上斜Сhā的钢管,搂头就打。陈风左支右绌,脚下一滑,倒在地上,一帮小混子狂吼着围上来,棍棒齐下,拳脚相加。
刚才还满满当当的烧烤摊子,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空了出来。很多人趁乱没付账,直接溜掉了,有的还将扎啤倒在塑料袋里拎着跑。
伍学长站起身,小齐一把上来拉住他。两人面面相对,小齐眨着眼,让他别逞强。
“走吧!跟咱们没关系,天底下不平事多了去了,你能都趟平了?”小齐变拉为抱,90来斤的量,一米六的个子,比伍学长矮了半个头。
“娘们家家的,起开。我认得那群找茬人的头,就是姚修竹,他妈的,今天老子不打的他吐出屎来,我以后怎么保护你!”伍学长扳开挡在身前的小齐,冲七喜一眨眼,七喜扯住了小齐的裤子。弯腰上前,抄起一个桌子上的大玻璃杯,从阴影里蹩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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