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带着人去把南街那帮逼样的给灭了吧!”鼠标气呼呼的站着,脸上青肿未消。一双鼠眼泛着阴冷,气急败坏。
“你先坐下,慢慢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血虫伸手压了压,让鼠标先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红星社在捣鬼,但是有警察参与,会不会代表铁凝也Сhā手其中呢。
血虫闷头沉思,没理会几个手下满是怨气的眼神。他现在还未脱离那个儿时的阴影,不敢轻举妄动。
“老大,我找些人教训教训他们,给鼠标出口恶气。”藏獒吵嚷道,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血虫的不作为让他们心里积怨。
“老大。”独眼龙帮着腔,刚想说就被血虫一眼瞪了回去。
“到底谁是老大?你们一个个都不听话,翅膀硬了,要造反么!”血虫额头血管陡起,暴怒异常,冲着几个手下大喊着。
“这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们下去吧。”血虫摆摆手,有些心力不足。见几个人没动,一下将面前的桌子推翻,呼的站了起来:“他妈的,耳朵聋么?给老子滚,都滚!”
几个人见老大发了怒,不再赘言,匆匆而出。肩并肩站在血虫楼下门口,面色都很差。藏獒给每人发了一支烟,蹩摸着一ρi股坐在台阶上,冰凉。众人顺次找地坐了,默默不语。相比ρi股上传来的凉意,他们心里更冷。血虫这样不作为,寒了兄弟们的心。
“獒哥,咱们这里头属你跟老大的时间长,你说句公道话,这件事到底他妈的是谁的错。”鼠标一脸戾气,恨恨的抽着烟,想要把烟抽死的样子。
“就是,獒哥,你说句话,俺们都听你的。我觉得老大变了,自从出了天涯旅社那档子事儿之后,老大就变得胆小怕事了。”独眼龙回头望望楼上,血虫的房门紧闭。
藏獒低头抽烟,没说话。血虫的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最近这几月畏首畏尾,跟以前大相径庭。他们都想知道原因,但是每次一提及,不是被沉默对待,就是被骂的狗血淋头。
三个人唉声叹气,觉得各自的前途渺茫。抽完一支烟,藏獒拍拍ρi股起了身,招呼大家去吃饭。
“走吧!顺义饭庄,我请客,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去理会。”藏獒故作豪情,迈步而出,迎面碰到一位刚下出租车的熟人,正是跳蚤。
“哥几个不够意思啊!兄弟出来也不去接我,害我打车回来。那个啥,身上没钱,谁给垫个车费。”跳蚤头皮铁青,一张黄脸上满是困顿。冲几个人笑着,露出一个来月不刷的黄牙,口臭飘来,令人作呕。
藏獒没搭话,上前几步,踹了两下出租车,没熄火的出租车直接屁滚尿流的跑了。众人干笑了几声,觉得有些无趣。
“这怎么啦?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会阳痿了吧?”跳蚤在几人中间蹦来蹦去,一双三角眼左瞧右看,发现鼠标鼻青脸肿的,以为被老大给打了,搞不懂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上去了,血大现在烦着呢?咱们吃饭去,兄弟请客,给你接风。”藏獒手疾,一下子拉住要上楼的跳蚤。跳蚤怔了一下,点点头,做贼的都精得很,他才不愿意往枪口上撞,没事触霉头呢。
一顿饭吃的满嘴流油,心满意足。席间藏獒几个人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听得跳蚤愤怒不已,直喊过完年就把南街偷个底朝天。
挂上帐,再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看时间,才六点多,离睡觉还早呢。藏獒剔着牙,建议找地去玩玩,其他三人捏着瘪瘪的口袋都直摇头。
“没事,哥请客。咱也不去远了,就去附近的天涯旅社。独眼龙和鼠标一人一个,跳蚤来个双飞,走起。”藏獒双臂一张,揽着独眼龙和跳蚤的脖子就往前走。鼠标看看南街那一溜黑灯瞎火的网吧!黯然神伤,自己的游戏代练大业就这么生生的毁了。
四个人从后门进到天涯旅社里面,大厅里烛光摇曳,窗帘拉紧,从正门外面根本看不出正在营业。这一招是藏獒跟网吧老板学的,没想到发明者已经滚出了茶庵街。
“哟,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啊?是不是血虫今天高兴,给你们发钱放假了?”一个狐媚的声音响起,一剪梅随着一阵香风飘了过来,一双手不老实的搭在藏獒的肩膀上。
“梅姨,你别发骚了,我对这个免疫。今天重要人物是这个,跳蚤,你还没见过吧?”藏獒肩膀一低,抖掉一剪梅的手,右手一探,将跳蚤拉到近前。
“哟,这小哥们长得挺与众不同啊。看这身段,肯定是人小鸟大,你就是在泰顺街勇斗张海星的跳蚤吧!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好说,今天晚上梅姨包你舒服,给你来个1888的标准服务。”一剪梅撩拨着跳蚤,跳蚤被捧上了云端,有些飘飘然。
“别贫了,快点上干货,我这兄弟在里面都憋了一个月了。”藏獒制止了一剪梅的继续发骚,把跳蚤重新拉回现实。
一剪梅利落的安排下去,不一会儿莺莺燕燕的出来一群,跳蚤先挑,直接点了两个就上去了。鼠标闷骚的很,观察半天,选了个瘦高挑。独眼龙没动,藏獒也摆手说不需要。
“一起玩玩嘛,给你梅姨个面子,这批新招来的都干净的很,活也地道。”一剪梅说着,几个小娘皮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耳鬓厮磨的,吵得藏獒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