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告诉龙爷,大局已定,下面该警察出来扫地了。”古西合上手机,汽车向着滨江大道疾驰而去。
“爆竹声声辞旧岁,总把新桃换旧符。哥,对不起了。”向南胜坐进桑塔纳,回头望了眼已经成火海的兄弟典当行。
汽车向着古兰街行去,身后烈焰熊熊,映红了半边天。
学府道街头,一辆机车于路中停下,寒风瑟瑟,卷起烟尘,夹带着一声声呼喝从耳边掠过。
伍学长一撑一跳,从后座降到路面。谢庆摘掉头盔,一甩头发,手里拎着臂力棒踏步上前,迎着声音来的方向走去。
伍学长在后面赤手空拳的跟着,烟尘起处,有人影窜了出来,手中提着棍棒,闷头直奔。谢庆毫无花哨的抬脚一踹,两力相撞,那人仰面倒在地上。还没待喊,更多的人从烟尘中跑出,踩踏过去,从两人身边狼狈而逃。
“是兄弟会的,估计出事了。”谢庆不动如山,站在人流中,横棍胸前。望了望地上被踩踏致死的那人,头不回的对着伍学长说道。
“火并吧!而且看样子大局已定,现在是单方面的痛打落水狗。”伍学长靠在谢庆身后,望着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众人,一个个的疯跑,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喏,拿好了,等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行,就找地藏起来。”谢庆说着,递给伍学长一根从逃跑人身上顺来的棍子。从地上捡起一块被风刮过来的破布,将右手缠了,以防等会儿见血打滑。
伍学长持棍在手,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着,满脸紧张和兴奋。目光拉长,烽烟尽处,是一帮黑衣人。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个侏儒,一条长锁链在地上拖着,时不时的甩起,将正在奔跑的前方人卷回去,继而被剁的稀巴烂。
谢庆眼睛眯着,看向越来越近的侏儒,脸色愈来愈差。不消半刻,追击者来到近前,有人眼尖,看到谢庆,叫了一声。
“老五,多年没见,还是这副吊样啊。”侏儒双手一招,一帮人将伍学长和谢庆围在垓心,也不去追那些死鱼烂虾了。伍学长低头看看侏儒,再看看谢庆,知道是碰到兄弟会的旧人了。
“托你的福,我还没死。小四,你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喜欢暴力,也没变。”谢庆提神戒备,后背撞了下伍学长,示意他跟自己背靠背。
“他妈的,不要叫老子小四!”向南强吼着,锁链一抖,哗啦啦一阵响。乌黑的锁链上血迹斑斑,红的发紫。
“臭侏儒,你人是微缩的,心是猥琐的。当年刚入会,兄弟们征求你意见时,你说随便叫。后来跟着老大随便叫了,你他妈的又心生怨恨,弑杀兄弟。”谢庆咬牙切齿,关节咔吧作响。
“老五,你们拿着我的短处寻开心,还乐此不疲。你知道我心里发苦,却要面上发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么?别跟老子说他妈的兄弟,是兄弟,你们怎么不问问别人的感受!”向南强面容扭曲,破口大骂。
“我们问过。”
“问你妈逼,你们那叫问?老子一个新来的,你们随便给扣个伤人的绰号,亏老子还是社团元老,跟姚老大出生入死的人!”
“好啦!我来不是跟你吵的,当年也有我们的不对。把堵新振交给我,就当我们没见过。堵新振他爸爸是救过你命的,你不会不记得吧?”
“事到如此,我索性就说了吧!当年要不是堵镇恶那个王八蛋,老子早就投靠元爷了。事情都快成了,就是他从中Сhā一脚,导致功败垂成。他死的活该,死不足惜!”
“”
双方沉默下来,静的可怕。谢庆呆愣了,就像知道司马光将孩子扔进缸里,再砸缸救出来那样震惊。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二哥那么能打的人怎么会死在古兰社几个小弟手里。向南强这个鳖孙,早有反意。
“叫我小四的人已经死了三个了,加上你,正好凑一桌麻将。他们在下面三缺一,等的发慌呢!”
向南强链随话至,粗大的锁链缠了过来,被谢庆一把抓住。向南强扯了扯,没扯动,弃锁链而上,手中寒芒一闪。谢庆手中臂力棒弯到底,一举一弹,磕飞匕首。右臂突出,一拍一抓,直接把无力可借的向南强丢了出去。
向南强砸倒两人,一个懒驴打滚,重新站起来。手一抹嘴角,啐了一口血痰。
“小四,我可是学府道的街头霸王!”谢庆凛然邪笑,脚一抬,将锁链踢飞。丢掉臂力棒,赤手空拳,揉身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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